二十八、高顺立威
对于张辽之事,除了等待之外,袁歌还特意派人前往并州南部的河南附近,想要寻找传说中的神医华佗带回来给张辽看病。
多管齐下,就算这次没能用得上华佗,有这样一位神医在,总会安心一些。
这位神医喜欢云游天下,行踪不定,很难寻找,哪怕袁歌曾经对此有过研究,可也只能知道他如今应该在河南附近行医,具体的地点却是无从考究。
不过华佗既然是游医,而非隐居,那就有迹可循,到当地打听一下,总能找到他的踪迹。
张辽的事情告一段落,袁歌需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雍州方向皇甫嵩随时可能坚持不住,到时便需要他带兵支援。
草原上能起到作用的只有骑兵,而袁歌麾下的骑兵只剩下两万六千,虽然也不是个小数字,可和动辄几十万骑的西羌比,还是差了许多。
以少胜多的战役固然经典,可若非实在没办法,谁又愿意将自己和麾下的将士置身险地,谁不希望能够用优势兵力直接碾压呢?
生活不是小说,绝地求生,峰回路转看起来固然爽快,可当事人却需要实实在在地接受生与死的考验。
袁歌自问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不喜欢去追求什么极限挑战,更不想整日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体验所谓的惊险刺激。
他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平平淡淡过一生,名声于我如浮云,只羡鸳鸯不羡仙。
因此,扩军的工作势在必行。
这一次,袁歌计划直接将骑兵扩军至十万,反正朝廷已经放开了对地方军队数量的限制,只要有能力,征再多兵也没事。
并州地处西北边境,民风彪悍,又刚经历了对西羌三部的大战,老百姓的参军意愿极高,想要征召十万人轻而易举。
粮草方面有些紧张,不过袁歌心中已有解决的办法。
并州现在外部危机已经暂时解决,内部三三两两的黄巾也根本没有生存空间,可以说是大汉境内除洛阳外最太平的地方了!
没有战事,正好可以让丁原把他征召的十万屯田兵拉出来开垦荒地,趁着最后的播种季节把冬小麦种下,来年春天就不会再为粮食发愁了。
至于明年春天之前的这段时间,就需要靠之前的储备了。并州毕竟是边关要地,储备了不少军粮,此时正好可以拿出来应急。
除此之外,袁歌组建军队为朝廷分忧,朝廷也不可能毫无表示,申请一批粮草甲冑还是没问题的,这个也交给丁原去做。
毕竟丁原才是并州官最大的,是袁歌的主公,得让他有些存在感。
不然若是丁原听人挑拨,觉得袁歌拥兵自重,功高震主,然后给他穿小鞋就很不愉快了,哪怕袁歌确实有这个想法。
升级到中级谋士后,改变效忠对象就需要1000点谋略点了,完全是个天文数字。
就算袁歌哪天攒够了,也舍不得花在这方面啊,1000谋略点能买20张神威符,想想就很心疼。
组建骑兵,除了兵员和粮草外,最重要的还是战马,并州还好一些,中原地区的战马则贵得要命,想组建骑兵完全就是烧钱。
这方面袁歌也已有了打算,虽说出了点意外,但问题不大。
他本来是计划派张辽带军去西羌境内劫掠战马的,顺便再打击一下剩下的西羌中小部落,防止他们死灰复燃。
打了胜仗,没理由不收取战利品,现在原本西羌三部统治的区域,就是并州的后花园,根本没有任何军事力量能够威胁到袁歌手上的这两万六千骑兵。
不仅是战马,羌人的财宝,女人统统都要带回来,财宝纳入自己口袋,羌人女子则赏赐给有功的将士,让她们为汉人生儿育女,同化为汉族百姓。
三国时期,连年战乱,天灾人祸,导致人口锐减,袁歌现在为未来多储备些人口总是没错的。
若是羌人中有什么长的漂亮的公主之类的,还能拿来暖被窝,不过想到家中有吕绮玲这头母老虎,袁歌觉得还是孝敬给岳父大人比较好!
给吕布多纳几房小妾,以后他自己想要纳妾的时候,吕布应该就不好意思责备他了吧!
进入西羌劫掠战马及人口的人选,袁歌本来计划的是张辽,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想了想,还是让张扬去吧,再带上曹性,赫萌,成廉,候成几人,应付残存的羌人贼寇应该足够了!
“走吧,跟我去仲达那里看看!”
(有关三国的史料中均没有提及高顺的字,有人推测,一是高顺无字,二是因与当权者重字而避讳不谈。我比较倾向于后者,在本书中为高顺取“仲达”为字。)
出了吕布的府邸,袁歌又马不停蹄地带着吕绮玲赶往校兵场,这段时间里,高顺便在这里训练卢植给袁歌留下的两万羽林军。
“顺参见将军!”,高顺见到袁歌前来,忙行礼问好,袁歌抗击羌族,屡次以少胜多,在并州军中的声望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
像高顺、张辽这些,如今都以能和袁歌一起打仗为无上的荣耀。
“不要多礼。”
“是!”,高顺站直身体,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袁歌,他没有问袁歌来这里做什么,军营重地,不容他人胡乱闯入,可袁歌前来,必然是有理由的。
高顺与张辽不同,张辽在丁原征召他时,已是雁门群吏,得到袁歌重用,虽然十分感激,却也十分自信自己能做好。
可高顺此时还只是河内县城县军中的一名普普通通的百夫长,丁原找到他也是花费了一番力气。
从管理普通县军的百夫长,到统率两万羽林军精锐的大统领,这中间又岂止是经历了三级跳,作为当事人的高顺诚惶诚恐,生怕做不好,辜负了袁歌的信任。
这两万羽林军中,原本比高顺军职高的少说有几十个,突然空降这么个大统领,他们又岂会服气。
当袁歌收到吕绮玲的提醒时,才知道自己想当然了,高顺有潜力没错,可这不代表他现在就有能力管理好这两万羽林军精锐。
袁歌的做法是直接把他架在火上烤,要么被烤熟,要么练出火眼金睛。很明显,目前张辽已经快要熟了!
哪怕他再尽职尽力,可两万羽林军铁了心和他作对,他目前的能力根本应付不了。
看着眼前这个坚毅面容的年轻人眼神深处蕴含的疲惫与惶恐,袁歌知道自己差点毁了这么一个潜力无限的将领。
“去把所有人都召来,就说我有事要说!”
高顺领命,很快就将两万人统统带到了袁歌跟前,羽林军虽然不服高顺,但对袁歌那是极为崇拜的,一听是袁歌召集,一个个自发地便迅速排好了阵列。
“各位将士,我今天来到军营,也不跟你们拐弯抹角,咱们军人不兴那一套。”说到这里,许多军人都哈哈大笑了起点。
顿了片刻,袁歌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不服我让仲达来当你们的统领,现在不服的人给我站出来!”
羽林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着一个人带头,一下子哗啦啦地站出来几百号人,站在袁歌身后的高顺脸色有些苍白,他不知道袁歌这是要做什么。
袁歌走到一人近前,问道:“你为什么不服高顺?”
当然是因为高顺之前只是个县城里的百夫长,不过话不能这样说,这人开口道:“为将者,拳头必须要大,他能打过我我就服他!”
他是这支羽林军中的一名万夫长,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高顺!”
“在!”
“和他比一场!”
“是!”
高顺懂了,这是袁歌在给他撑场子,当即走出来,三拳两脚便放倒了无比嚣张的那名万夫长。
“现在还有谁不服么?”袁歌继续问道。
另一名万夫长犹豫了片刻,他和刚刚那名万夫长水平差不多,高顺能秒杀那名万夫长,肯定也能秒杀他,可这时候要是怂了,以后真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将军,俺不服,俺虽然打不过他,可俺就是不服,大家都是从小兵爬上来的,凭什么他就能直接管我们这么多人,战场上又不是只看谁拳头硬,我们这些兄弟们可不想被无能的统领给害死。”
“对,说得对!”,其它的羽林军这时候也都在一起起哄。
他们不肯接受高顺当大统领,除了有些酸以外,更多的则是出于对自身安全着想,这些士兵的性命与统领的好坏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
为什么许多士兵都对袁歌十分敬重,就是因为跟着袁歌能打胜仗。
“嗯,你说得对,这次我便是来解决此事的!”,袁歌刚说出这话,底下的羽林军便开始交头接耳,对袁歌的解决方案十分好奇。
待混乱稍稍平息过后,袁歌接着道:“我决定撤销高顺羽林军大统领一职,任命其为陷阵营营长,自行组建,编制为一千人,由高顺在羽林军内部自行挑选。”
不理会所有人的哗然,袁歌转过头来,对着高顺道:“记住,宁缺毋滥,有什么需要记得跟我讲,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面,我期待你能带给我一支无敌的陷阵营!”
“是,保证造成任务!”
二十九、胜者为王
袁歌从校兵场离开时,天色已经又黑了下来,这些日子事情很多,又都需要袁歌一件件亲自来处理,不由感觉有些分身乏术。
这让他不禁想要给自己配几个助手,然而并州历史上多武将而少谋士,像张辽这般能文能武的更是绝无仅有。境内唯一大点的士族太原王氏,除了司徒王允外就只剩下小猫三两只,一个个还自视甚高,让袁歌对他们没有半点想法。
袁歌突然有些后悔让臧洪去黑风寨为他训练骑兵了,此举有些大材小用,还是找个机会把他召回来吧,他身边需要个能用的人。
说起来,臧洪虽然不太讨袁歌喜欢,却是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正式投奔袁歌的人。
其它人像高顺这些,虽然已经对袁歌死心塌地,可他们没有臧洪的远见卓识,不知道大汉朝廷早已处在风雨飘摇之中,更不会猜到袁歌早有不臣之心,自然不会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吕布是最早跟着袁歌的,可因为岳父的身份,这辈子怕是都没法正式成为袁歌的手下了!
吕雯在他的悉心调教下,能力虽有,可这个时代的女子终究是处于弱势,独自派出去做事情会受到很多掣肘。
袁歌走到哪里都带着吕绮玲,其实已经有许多人在暗地里散布一些中伤的言论,不过袁歌目前携大胜之势,风头无量,暂时将这一切都压了下来。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大山,任你如何努力,都无法去撼动!
劳累了一天的袁歌回到家中,使用谋士技沉思把精神消耗到4点后倒头便睡,明天一觉醒来,精神正好可以恢复到满值,这是袁歌这两天研究出来的可以最大化刷取谋士技熟练度,又不会导致精神过于疲惫的方法。
早上听到鸡鸣声起床,草草地吃过早饭后,袁歌又带着吕绮玲前往军马场,军马场是骑兵训练的地方,距离河西城有些距离,不过骑马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事。
城内禁止战马疾驰,这是袁歌自己定下的规矩,不好违背,因此得到赤兔宝马两天以来,袁歌还没有骑着出去兜过风,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见识一下传说中的赤兔宝马的速度。
马战神器三件套还没给赤兔马装上,袁歌计划来个私人订制,宝马配英雄,怎么也得来点与众不同。
这年头,出场一定要有排场,排场有了,说不定骑马走到对方城下,对方就直接出城投降了。
赤兔马是足以陪伴他很久的坐骑,就算以后退休了,也能让给其他人用,值得袁歌为它在这方面多花些心思。
荣峰山就在军马场附近,此去军马场,一为找到张扬等人,交待他们去西羌境内劫掠战马人口和财宝,另外也是为了去荣峰山走一趟,这么多铁匠聚在一起,袁歌可不能让他们跑了。
不同于其他人眼中根深蒂固的士农工商的等级观念,袁歌深知优秀工人的重要性。
社会生产力决定了百姓的意识形态,也决定了上层建筑。只有生产力提高上去,社会才能进步。
袁歌暂时没有推动工业革命的想法,不过仅仅是让这些铁匠多制造一些农具,改良一下武器铠甲制造工艺,就足够在未来的群雄逐鹿中奠定很大的优势了。
“雯儿,快过来跟我同乘一马,我带你兜风!”
“你休想!”
“赤兔马的速度,你那普通战马不可能跟得上的,快点过来,不要浪费时间!”
经过袁歌的软磨硬泡,出了河内城后,吕绮玲最终还是放下了心中的矜持,将自己的战马交给守城士兵看管,自己则和袁歌同乘一骑,前往军马场。
“驾!”,袁歌双腿夹紧,松开缰绳,通灵的赤兔马立刻便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吕绮玲由于惯性作用,身体后仰,差点被甩下马去,连忙用双腿夹住战马,双臂紧紧环在袁歌的腰间,嗔怪道:“你慢一点!”
吕绮玲的双手交叉在袁歌腰前,整个身体靠在袁歌的后背上,如同小姑娘撒娇般求他慢一些。
这一切的一切,让袁歌肾上腺素激升,成就感十足,自然是不理会吕绮玲的请求,轻轻拍一拍赤兔宝马的大脑袋,让它跑得更快一些。
他穿越前就常常听人说起这些风流韵事,攒钱三年买辆车,骑着机车驮美人,一脚油门踩到底,美人乖乖抱紧你。
袁歌对此虽然很是向往,却一直没合适的机会尝试过。
没想到,穿越后居然有此机会,座驾是鼎鼎有名的马中赤兔,驮着的美人更是吕绮玲这样的英武女将,可谓是牌面十足。
在赤兔马疯了般的加速中,半个时辰的路只用了不到半刻钟,速度太快,到达目的地时袁歌还有些腿软,在马背上趴了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吕绮玲整理了下衣服,翻身下马,没好气地道:“回去时可不准这么快了,不然我就自己骑马回去!”
袁歌的心思他也知道,总是喜欢占她小便宜,明明还大她几岁,却总是这么不成熟。
对此吕绮玲也是看破不说破,洞房花烛夜都经历过了,又岂会在意被他占去点小便宜,吕绮玲巴不得袁歌天天腻在自己身边呢!
荣峰山下,便是军马场,一边是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一边是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呼喊声,听起来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袁将军,将军夫人!”,几个士兵见到袁歌,激动地打了声招呼。
袁歌几次征战都亲自出征,军中之人大多都认识这位年轻却十分有本事的将军,以及标志性地从不离开身边的将军夫人吕绮玲。
军中尚武,吕绮玲用她在战场上出色的表现,让将士们对她的看法改观了许多。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袁歌。
袁歌能打胜仗,只要能一直胜下去,便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若哪天失败了,所有的积怨便会在那一刻爆发,带女子上战场这最大的忌讳更是会被拿出来狠狠地谴责鞭笞。
三十、铁匠山
袁歌朝着几个向他问好的士兵点了点头,挽着吕绮玲,往军马场内走去,通灵的赤兔马不用吩咐便乖乖地跟在后面,让几个看到的士兵啧啧称奇。
荣峰山脚下,一马平川,正适合骑兵训练,正在带队训练的张扬看到袁歌的身影,忙将训练的事情交给了麾下的曹性,自己则下马小跑着迎了过来。
“将军,将军夫人,有什么吩咐么?”
张扬原本不过是吕布麾下的一名普通骑兵,随袁歌第一次出征西羌时,被袁歌临时任命,率领五十人押送两千八百匹战马回河内,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两千八百匹战马到达河内时还剩下两千五百匹,这让袁歌极其欣慰,便把他,以及历史上同属吕布麾下八健将的曹性、赫萌、成廉、候成四人带在了身边培养。
与西羌决战之时,张扬被任命为吕布所率领的那一万六千骑的副官,本只是想让他锻炼一下,却没想到发生意外,吕布被迫去追击张梁,最精锐的那支羽林军不得不交给张扬来指挥。
结果张扬抓住这次机会,发挥出色,几乎是完美领悟了袁歌交待的这套战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扰,敌溃我打,这才真正得到了袁歌的器重,曹性、赫萌、成廉、候成四人也都被任命为了千夫长。
这些吕布未来的八健将此刻已经全部被袁歌收买,再加上张辽的话,就是八健将之六没他的便宜老丈人吕布什么事了。
吕布对于袁歌的动作看在眼里,却不放在心上,袁歌有本事的话,最好能让他啥活都不用干,天天躺在家中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袁歌猜测,历史上吕布走上军阀之路,大概率还是为了庇护自己的女儿吕绮玲,不然就他这惫懒的性子,岂会去做军阀这么麻烦的事情。
面对张扬的询问,袁歌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是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将军请讲,属下定当全力完成!”,由于袁歌一路提拔他的缘故,张扬对袁歌十分尊敬,几乎是唯命是从。
“我要你带军深入西羌,以劫掠战马为主,若是看到有幸存的羌人部落,就顺便处理掉,多带些麻绳,若是有羌人投降,就绑回来做俘虏。”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扬当即强有力地答应道。
“别急,你记得约束将士,这一次不要造成太多杀戮,尤其是对羌人的妇女小孩,尽量以活捉为主,不过也不要因此而太过束手束脚,将士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中的尺度你自己把握。”
“是!将军。”
看着张扬颇有朝气的样子,袁歌鼓励道:“好好干,这次就当做是对你的考验,若这事办得妥当了,以后就让你独领一军!”
此刻的军马场中虽然是以张扬为首,可实际上吕布才是这里的老大,张扬只是吕布的副官。
吕布平时就在河西县城偷懒晒太阳,训练军队的事情全都交给了张扬来处理,只有大战时才会出动。
若是张扬此次没有出什么大的差错,袁歌便计划将张扬送到黑风寨去接替臧洪的位置,再把臧洪换到身边来帮他处理事情,到时候他就也能学吕布一样,天天偷懒晒太阳了。
离开军马场,袁歌带着吕绮玲直奔荣峰山。
荣峰山上,铁匠们听说袁歌来了,都连忙跑出来迎接。
袁歌看到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了其中一人道:“我看你好像有什么事想和我说?”
那人像是受惊的兔子般一哆嗦,忙道:“没有,没有!”
最终还是他身边一人苦笑一声,站出来道:“将军,我们这些人大都上有老下有小的,家中有一大号人需要养活,不能天天在这里吃白食,不管家里人死活啊!现在羌人也打败了,将军您要的五万套马战神器三件套也给您打造出来了,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回去了?”
铁匠这么一提醒,袁歌才想起来,上次他让铁匠做马战神器三件套,纯朴的铁匠工资都不谈就直接开始做了,他那时还在感慨古代的劳动人民就是纯朴。
结果事情一多,忙得他就真的忘记给工资了,搞得这五百铁匠一个个想离开又不敢离开,跟个受气的怨妇似的看着袁歌。
袁歌很是怀疑,他要是再晚来几天,他极为看重的这批铁匠就要悄悄跑路了。
“哈哈,各位不要着急,上次战事匆忙,没有交代清楚,你们放心吧,为我袁歌做事,绝对亏待不了你们的!
从今天起,这荣峰山就更名为铁匠山,你们说个地址,我会派人把你们的家人都接过来住在这里,衣食住行全部免费,你们只管安心打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铁匠们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得有些手足无措,其中一人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追问袁歌道:“将军,有那么多铁器要用么?我们这么些铁匠,没有活的时候还有饭吃么?”
袁歌哈哈一笑,“这个你们尽管放心吧,只要你们干活时不偷懒,哪怕没活干坐上一年,我也保证你们一大家子人都能吃饱住好。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让我知道了有人混在其中滥竽充数,偷懒不干活的,直接驱逐出铁匠山,绝不留情!”
铁匠们一个个放下心来,心想袁歌这样的大人物必定不会欺骗他们,毕竟就算袁歌免费让他们干活,派上几百个士兵看守住铁匠山,他们也不敢逃跑啊!
袁歌给铁匠们解决了福利问题,才说出了今天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今天来这里除了告诉你们这件喜事外,还要你们给我这新得的宝马量身定做一套轻铠,要求覆盖全身,强度至少能挡住箭矢,又不会太过影响行动,而且平时也比较容易穿戴和拆卸。”
听到袁歌的要求,铁匠们一个个都朝着赤兔宝马看了过来,有的围着赤兔马摸摸看看,测量尺寸;有的在地上用石头写写画画;还有的托腮沉思,看起来还挺专业的样子。
“我的赤兔宝马就先留这里给你们研究了,记住都小心点,别给我弄伤了,我这马可是珍贵得很!”
袁歌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多了,铁匠们肯定无法一时半会就拿出设计方案,于是便带着吕绮玲往山顶继续走去。
最近也没什么要紧事了,就先和吕绮玲从这儿休息两天,等待铁匠们给出方案,全当是度假了!
三十一、鱼鳞甲
铁匠们不负袁歌所望,连夜加班,一个个顶着熊猫眼,为袁歌的赤兔宝马制定出了全身铠的制作方案。
其实早在商周时期,马铠的雏形便已经出现,那时候还没有骑兵,主要以战车为主,马铠负责保护拉战车的马不受到伤害,对马匹的灵活性不作过多考虑。
之后的时代虽也有略微进步,却一直没有形成一套完整的体系。
好在铁匠山上铁匠众多,各个流派放下门户之见后,把自己的存货都拿出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很快就定下了马铠的大致雏形。
铁匠们再按照袁歌提出的要求进行修改,忙活了一夜终于赶出了让大多数铁匠满意的设计图。
马铠以铁合金为主材料制作,由保护马头的“面帘”、保护马颈的“鸡颈”、保护马胸的“当胸”、保护躯干的“马身甲”、保护马臀的“搭后”,保护四肢的“地缚”,以及竖在尾上的“寄生”7部分组成,使战马除耳、目、口、鼻以外,全身都有铠甲的保护。
考虑到袁歌将军的身份,铁匠们还为赤兔宝马的面帘设计了两只威猛的独角,既具有攻击性,还十分美观。
马鞍马镫马蹄铁这马战神器三件套,也被融入了马身甲和地缚的设计之中,各个部分以搭扣紧密连接,拆卸简单,十分方便。
制作工艺则选择了最为繁琐,防御力也最为强大的鱼鳞甲,一片片鳞甲连接在一起,无论是视觉上的震撼,还是实用性,都极为出色。
最重要的是,鱼鳞甲各个鳞片虽然紧密连接,没有缝隙,却是可以略微弯折的,这可以最大程度上保证战马的行动不会受到影响。
袁歌又嘱咐铁匠们在鱼鳞甲表面镀上一层铜,他不喜欢白色,感觉还是金色更霸气一些。
鱼鳞甲制作过程极为繁琐,又要保证质量,铁匠们量好了尺寸后便表示袁歌可以离开了,稍后会让士兵将做好的鱼鳞甲送去河西县城。
回去的路上,袁歌载着吕雯又是一路飙车,本来还想让吕雯坐到自己前面试一试赤兔快速奔跑时强风拍打胸膛的快感,结果她怎么也不愿意,袁歌只好作罢!
回到河西县城时,才发现来自洛阳的天使已经在等他,似乎还有些不快。
袁歌鸟都不鸟他,耍威风耍到这儿来了?恕不接待!
天使黑着脸,追上袁歌,乖乖宣读圣旨。
袁歌搂住准备下马的吕雯,就这样居高临下地命令他开始念。
这天使从来没受过这等委屈,却也知道袁歌此时确实有这么狂的资本,展开圣旨直接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神威将军袁歌神威盖世,以三万骑大胜西羌二十万骑,扬我大汉天威,实乃振奋人心,赐黄金百两,绸缎三匹,加俸一千石,钦此!”
袁歌弯腰接过圣旨,看了看,和太监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同,道:“这圣旨我接了,你回去复命吧!”
宣读圣旨的天使已经习惯了袁歌的无礼,虽有些气愤,却也没忘记自己的使命,开口道:
“将军,陛下看了丁刺史的信,还答应给您送来十万石粮食,以及武器铠甲十万套,让您自行组建军队,有能力的话再帮一下雍州的皇甫嵩将军!”
袁歌有些惊喜,没想到汉灵帝这么大方,这完全是天上掉下来的惊喜,语气也因此客气了不少,“哦,挺好的,帮我转告圣上,有我袁歌在,羌人不足为虑!”
天使离开,吕雯有些担忧地道:“袁郎,你刚才也太无礼了,那天使一定会在圣上面前说你坏话的!”
袁歌不以为然地道:“说了又能怎样,还不是得靠我镇压西羌?”
“袁郎,现在朝廷也许拿你没办法,可等到黄巾军被镇压,朝廷腾出手来,我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袁歌嘴角翘起,放肆地笑道:“哈哈,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既然如此,那就让黄巾军多支撑一段时间吧!”
朝廷送来了兵器铠甲,以及足够十万大军坚持三个月的粮草,骑兵的组建便只剩下战马问题没有解决了。
原本是计划让铁匠山上的铁匠负责打造这十万兵器铠甲的,现在不需要了,袁歌便决定改让他们打造农具,以及研究攻城、守城器械。
日后他肯定是要进军中原的,攻城战和守城战将成为日后战役的主要形式,因此攻城器械和守城器械的研发工作势在必行。
张扬没有辜负袁歌的期望,一批批的战马和羌人俘虏被送到河内,交由袁歌处置,可惜没有他幻想中的羌人公主,虽有几个姿色不错的,但综合素质还是比不上他的吕绮玲。
于是袁歌便将她们赏给了有功的将士,就连便宜岳父吕布那里,袁歌也送了一个。
十万骑兵的训练如火如荼,张扬在西羌如同刮地皮一般,前前后后送回来二十余万战马,近十万羌人俘虏,搞得靠近并州这快的原羌人统治区变得更加人迹罕至,几乎成了无人区。
在西羌搜刮得差不多后,袁歌便召回了张扬,将他派往黑风寨接替臧洪的任务,臧洪则来到河西县城帮他处理大小事务。
有人使唤,袁歌终于悠闲了下来,整日里逗逗吕雯,再晒晒太阳,偶尔还骑着赤兔马出城兜风打猎,生活也算是过的有滋有味。
朝廷方面催了他几次出兵帮助皇甫嵩,都被袁歌以骑兵刚组建,没有战斗力为由拖延了下来,一直等到立冬后的第一场大雪,羌人退回草原深处,朝廷的催促才停了下来。
幽州公孙瓒那边,久久得不到支援,眼看城内粮草用尽,公孙瓒选择了投降,黄巾至此完全统治幽、冀二州。
这个时代的人普遍把气节看得比生命更重要,公孙瓒作为幽州太守,与匈奴征战多年,是主战派中的主战派,按理来说不可能贪生怕死,怎么可能会为了保命而与匈奴一起为黄巾军办事呢?袁歌虽然不解,可情报不会有错,大概是公孙瓒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雍州方面,羌人撤退,皇甫嵩却没闲着,开始着手清理雍州境内的黄巾。
皇甫嵩主力部队对付西羌三部时,黄巾尚不能闹出太大波澜,此时更是如老鹰抓小鸡一般,轻而易举便恢复了雍州境内的稳定。
来年皇甫嵩再对付西羌三部时,就不必再担心后方黄巾捣乱,可以腾出手来,全力施为。
司州是洛阳所在,朱儁重兵把守,一直牢牢处于朝廷的控制之外,但其它地方的形势则不容乐观。
深入冀州的卢植措不及防之下,一人独对重聚的张角三兄弟,直接溃败,十万大军十不存一,卢植仓惶逃回洛阳。
冀、兖(yǎn)、青、徐四洲至此完全落入黄巾军掌控,黄巾一时声势无量。
三十二、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不管其它地方的局势如何变化,这个冬天对袁歌来说,是十分平静的一个冬天。
这个时代没有暖气空调,但室内却一点都不冷,至少对袁歌这样的上层人士来说,是感觉不到来自冬天的恶意的。
一米多厚的墙壁,厚得可以和有些小城池的城墙媲美,将寒冷完全阻隔在房子之外。
室内,烧的红红火火的壁炉,不断散发着懒洋洋的暖意,躺在温暖的炕上,完全兴不出起床的念头,只想畅畅快快的来上一场冬眠。
老婆孩子热炕头,袁歌已拥有其二。
这年代的避孕手段几乎没有,冬天没什么活动闲在家里,生孩子便成了其中的一大乐趣。
赏赐下去的不少羌人女子都在这个冬天里传出了怀孕的消息,她们也从初来时的不甘、愤恨,渐渐接受了新的生活。
平时不需要放牧、迁徙,冬天也不需要忍饥挨饿,只需要在家里相夫教子,做一做饭,织一织衣服。
说实话,摈弃种族仇恨的话,她们现在的日子比以前舒坦得多。
吕绮玲和袁歌平时事也没少做,吕绮玲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反应。
这倒不是两人里谁那方面有问题,而是袁歌每次都很小心,总是在她的安全期间办事,万千子孙也都刻意挥洒在空气中,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吕绮玲怀孕。
十月怀胎,吕绮玲不怕辛苦,袁歌虽然心疼她,却也不会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只是如今形势还不稳定,吕绮玲需要跟着她走南闯北,一旦怀孕,就会变得极为麻烦。
“袁郎,你说我怎么还不怀孕?”,吕绮玲又一次幽怨地问道。
她母亲死的早,没人教她这方面的知识。这个时代又没有伟大的互联网,可以自主在上面进行性教育启蒙,以至于吕绮玲至今不知道她一直没能怀孕是因为袁歌使坏。
“不知道啊,这样正好,我还没和你过够二人世界呢,要孩子做什么?”,袁歌没敢将他使坏的事告诉吕绮玲,害怕吕绮玲坚持要孩子,他到时候又不忍心拒绝。
“总感觉你有事情瞒着我!”,吕绮玲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袁歌道。
“将军,吕将军派人来请您和将军夫人去他那赴宴!”,这时,门外一个侍卫的声音及时传来,化解了袁歌的尴尬。
尽管是善意的谎言,袁歌也不愿意一直欺骗下去,害怕自己被追问得多了忍不住说出来,到时候以吕绮玲的性子肯定又要收拾他一顿了。
老丈人就是好啊,及时救了他一命。
袁歌初到河内时,吕布将吕绮玲许配给他,他那时坚持要和吕布平辈论交。
不过随着对吕布的了解加深,和吕绮玲的感情逐渐深厚,为了不让吕绮玲尴尬,袁歌也渐渐熟悉了吕布岳父的身份,对他尊敬了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在袁歌的多次要求下,吕绮玲如今已经习惯了和袁歌共乘一骑,无视掉其它人的看法,在路人的敬目礼中,安然地搂住袁歌的腰。
撒下一路狗粮,两人很快来到吕布的府邸,说是宴会,却没几个人,饭菜也很是简单。
经常性地,吕布想吕绮玲了,便派人喊他们去赴宴,三个人坐在炕上,炒上几个小菜,配上一壶浊酒,也算是不亦乐乎!
不过今天,袁歌却在吕布府邸中发现了一个陌生人。
此人身高八尺,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生的一副好皮囊,袁歌眼睁睁地看着吕绮玲往那人的方向多看了几眼,心中不禁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吕布拉着那男子来到两人面前,“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弟赵云赵子龙,我师傅前些年收的关门弟子,如今武艺大成,师傅派他下山历练。
他本听说幽州公孙瓒多勇武,计划前去投奔,半路上却得知了公孙瓒已投降黄巾,便息了投奔的心思。
子龙这才想到还有我这个师兄,又恰闻袁歌你在并州大破西羌二十万骑兵,便过来投奔,昨夜刚到河西县城。
袁歌你在军中给子龙安排个差事做,我师傅对子龙可是器重得很,你这是捡到宝了!”
赵云朝袁歌抱拳一笑,开口道:“师兄太抬举我了,师父常和我说,师兄的武学天赋乃当世之最,二十三岁时便进入化境,乃当世年轻一辈第一人,要我多和师兄学习。”
两人一波商业互吹,皆大欢喜。
吕布接着道:“这就是袁歌袁将军,我女婿,他的事迹现在家喻户晓,也不用我多说了。
还有我女儿,吕雯吕绮玲,绮玲我从小教她习武,不过天赋一般,霸王戟法前段时间刚刚小成,比师弟就差太多了!”
虽是这样说,吕布的神色却是满满的骄傲,这世间如他们师兄弟这般天赋卓绝的又能有几人。
吕绮玲今年过了年也才20,完全有机会更进一步。到那时,化境不出,吕绮玲便可以纵横无敌。
“云一路走来,时常听闻将军事迹,把将军描绘得如同天神下凡,今日一见,才知道将军也是和云一样的正常人,没有三头六臂,正是这样,才更显将军之大智慧啊!”
赵云这一波操作,乍看是贬低袁歌,说别人对他过于吹嘘,今日见到,发现不过是正常人一个。
然而最后一句话,却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让袁歌十分受用,高达8点的智力,秒懂其中内涵。
赵云话里的意思,是袁歌的战绩太过于传奇,以致于百姓们传播时都感到极其不合理,只能将袁歌吹嘘为三头六臂,天神下凡,这样才能说得过去。
没想到还处在三国时代的赵云,就已经将拍马屁的功夫锤炼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舔”之一道,已臻大成。
什么叫“舔”,如果让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你是在刻意吹嘘,那不但拉低了自己的档次,还会让当事人十分尴尬。
一定要旁敲侧击,不经意间便拍了马屁,让被拍马屁的人感觉到如沐春风,才能算是一只合格的“舔”狗!
没人不喜欢被“舔”,关键姿势要正确。
袁歌知道赵云是个真有本事之人,当即开口道:“子龙果真是个实在人,这样吧,我这新组建的十万骑兵的大统领之位还没定下来,明天你便过去试试吧!”
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三十三、黄巾圣女
时光匆匆,袁歌很快就迎来了他在三国的第一个春节。
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他在并州真正站稳了脚跟,麾下精兵强将,应有尽有,唯一的遗憾就是张辽迟迟没有醒来。
神医华佗也不知去了哪里,士兵们迟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袁歌在年前又去探望了张辽一次,给李氏送了一些慰问品,顺便震慑一下宵小,以免有人打些不该有的歪主意。
因为临近春节的缘故,河内县城热闹了许多,不少人告别了家里的热炕头,披着棉袄,来到大街上采办年货。
袁歌府中的东西自然有下人负责,不过吕绮玲还是拉着他来到集市里逛街,照她的话说,天天在炕上躺着,人都要生锈了!
“袁郎,我们去那边,那里有个算卦的!”吕绮玲指着不远处一个摊位,拉着袁歌便往那里走。
袁歌看了一眼,一个摊位边上,摆放了一张兽皮,上面写着“算卦”二字。
摊主戴着一顶貂皮帽子,身披做工细致的貂皮大衣,这身行头看起来不像是江湖骗子,可真正有本事的人,又怎么会来到这里摆摊呢?
袁歌带着疑惑,丢了一个谋士技感知过去。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所有谋士技都已经升到了三级,效果比以前有了很大提升。
就比如现在,袁歌从谋士技感知的反馈中,发现这陌生的摊主,对自己居然是带着欣赏的心思,欣赏中还有一丝怨恨!
此人有问题,没想到随便出门,居然能逮上一条大鱼,是因为吕绮玲最近到处找人算卦问子,被人惦记上了么?
意识到了不对,袁歌没有打草惊蛇,和吕绮玲说自己肚子饿了,先去另一边吃点东西再来算卦。
吕绮玲白了他一眼,乖乖地跟着他去了另一边。
离开那摊主视线,袁歌才告诉吕绮玲他感觉那摊主有问题,又派人去把吕布叫了过来,让吕布跟在暗中,两人这才走向那摊位!
“二位,算卦么?不准不要钱!”
“你不认识我么?”袁歌好奇道。
摊主抬头看了袁歌一眼:“原来是袁将军和将军夫人,既然这样,我可以免费送二位一卦!”
见摊主如此镇定,吕绮玲原本熄了的算卦心思,顿时又燃烧了起来,“那你给我算一卦,我和袁郎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
“将军夫人,算卦不可提问,要保持足够的恭谨,看卦想告诉你什么?”
“哦,那你帮我看看,卦想告诉我什么?”吕绮玲好奇地问道,感觉这人貌似真的有点本事。
摊主要了吕绮玲的生辰八字,又看了看她的手相,闭上眼睛掐指一算道:“巧了,卦正好想告诉夫人,您什么时候能有孩子?”
“什么时候,快说,说对了我一定好好感谢你!”,吕绮玲全然忘记了眼前的人可能会有危险,追问道。
“想有随时都能有,全看这位何时要!”,摊主指了指袁歌,开口道。
袁歌目光一凛,冷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什么目的!”
“既然将军发现了,我也就没必要隐瞒了,不知可否到府中一叙?”
袁歌没有回话,摊主继续道:“吕将军就在不远处,莫非将军还担心我对你不利?”
“行,那走吧!”,这人说得没错,若在自己有防备的情况下,这人还能在吕布和吕绮玲都在的情况下对自己不利,他就更不需要担忧了。
反正担忧也没用,该死还得死。
既然被发现,吕布也从暗中走了出来,好奇地看着这摊主,能发现他的踪迹,肯定不是普通人。
到了袁歌家里,四人盘坐在炕上,吕绮玲还给那摊主倒了一杯水,袁歌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是谁?”
摊主仰起头,整理了下头发,姿势给三人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只见她伸出双手在耳梢处摸索一阵,一张人皮面具从她的脸上撕了下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就在他们眼前变成了和吕绮玲年纪相近的妙龄少女。
声音也从中年人的沙哑变成了少女特有的甜糯,“袁将军,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宁,黄巾军圣女,家父张角,黄巾义军大首领天公将军!”
张宁的前后转变过于巨大,小家碧玉的清纯相貌,让袁歌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盯着张宁上下来回打量。
“将军?”张宁被袁歌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出声提醒他注意形象。
“哦!”,袁歌应了一声,继续看她。
“夫人?”,张宁见提醒袁歌没用,又叫了吕绮玲一声,你家男人这么直盯盯地看我这个黄花闺女,你不管管么?你不吃醋的么?
“嗯!”,吕绮玲也应了一声,托腮看着她。
“这?”,张宁看向吕布。
吕布看到他的目光,忙正襟危坐,不待张宁叫他,便率先开口道:“我只是个凑数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谁要问你啦,自作多情!”,张宁在心里骂了吕布一句,同时将嗓子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张宁一个小姑娘此时都快急哭了,三个人就一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和预想中的剧本不一样啊!
在她的预想之中,袁歌听到她黄巾的身份,应该十分惊讶才对,先是以汉人将军的身份,作势要将她抓起来。
等她说出双方共同的利益诉求,双方再进行深入合作,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她不知道的是,袁歌感应到她对自己那复杂的态度时,便已经猜到了她黄巾的身份,还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吕绮玲和吕布二人,就是没想到张角还有这么一个俏女儿。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
当吕布听到消息赶过来时,袁歌提醒道:“雯儿,岳父,一会小心一些,我怀疑那人是黄巾的高层,来找我们谈判的!”
吕绮玲摸了摸袁歌额头,“袁郎,你没发烧啊,怎么会突然说胡话,咱们可是汉军啊,他们的高层怎么敢一个人过来?”
“此事说来话长,相信我就是了!若那人真的是黄巾高层,你们切记不要多说话,一切交给我来处理!”袁歌神秘兮兮地道,让吕绮玲忍不住想打人。
三十四、气走张宁
有了袁歌的预先提醒,吕绮玲和吕布的心中现在虽然惊叹于袁歌的未卜先知,表面上却是镇定得很。
袁歌的表现珠玉在前,张宁表演的大变活人在他们眼中也就没那么令人震惊了。
“袁将军,你不要太过分了!”,毕竟是个黄花闺女,被袁歌这么直勾勾的目光看久了,张宁很不自在,生气地道。
“哦,都怪张宁姑娘实在太美了,漂亮的就像我妻子一样,不由看的有些入神,还忘姑娘见谅!”
袁歌见张宁似乎真生气了,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只是这话,让在场的两个女人都有些想打人。
张宁表示,“喂,你什么意思啊!像你妻子,到底是像你妻子,还是像你妻子啊?
你这人,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平白无故占人便宜?”
不过张宁只是在心里反抗了两句,没有直接说出来,她这次前来,是抱着结盟的目的来的。
本想依靠震撼的出场方式占据主动,可惜袁歌在三言两语之间,就让她优势全无,还差点方寸大乱。
这是一头老狐狸,张宁心中这样想道,她感觉袁歌的双眼无比深邃,可以轻易看穿她的内心,她内心的所有想法都被对方一览无遗。
这种感觉,让张宁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面对自己的那位父亲一样。
“袁将军,张宁这次来,是代表黄巾义军来和贵方谈合作的,希望将军能自重一些。”
“合作?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有和外人合作的习惯,要不咱们先成为一家人再试试?”袁歌一本正经地建议道,却被吕绮玲狠狠地掐了一把。
这么明目当胆地调戏其它女人,是当她不存在么?
张宁再次深吸一口气,冷声道:“将军请不要再开玩笑了,黄巾圣女是不可以嫁人的!”
袁歌遗憾道:“哦,那真是太可惜了,看来我只能把你抓住献给天子了,说不定他老人家一高兴,会赏赐给我个公主呢!”
“袁将军,你对宣传圣旨的天使无礼,此事已传入天子耳中,见圣旨如见天子,你那行为等同于对天子无礼,你觉得朝廷容得下你么?”
“你们黄巾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袁歌赞叹了一句,接着道:“可那又如何?不是还有你们黄巾在前面挡着么?东有黄巾,北有西羌,朝廷哪里顾得上对付我?”
张宁听了眼神一亮,终于找到了袁歌的疏漏之处,立刻道:“将军可能不知道,西羌三部已经断开了与我黄巾的合作,前些日子正式与雍州的皇甫嵩达成合作,出兵二十万,以先零羌的族长董卓董仲颖为统领,来年春天发兵冀州巨鹿。
朱儁、皇甫嵩届时也会率兵二十万,与董卓汇合,四十万大军合围我巨鹿。
若我没猜错的话,朝廷最近也会给你传令,让你到时候也带兵参与进来。”
袁歌点点头,问道:“所以你就来求我帮你们黄巾一把?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和外人合作的习惯!”
“你这人怎么这么短见?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么?我黄巾败了,你的日子能好到哪里去?”
“我能以三万胜二十万,如今十万大军在手,天下无人能被我放在眼里!”
“狂妄至极,真是相见不如不见,没想到盛名之外的袁歌将军,居然会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我知道你们黄巾一定还有底牌,不过我劝你一句,不答应我的条件,你们黄巾明年必败!”
“哼,那就走着瞧好了,你最好别后悔!”,张宁被袁歌气了个半死,身体瞬间化作青烟消失无踪。
“袁郎,她说的都是真的么?”张宁走后,吕绮玲连忙问道。
“嗯,应该是真的,这些事情他们没理由骗我!”
“那怎么不与他们合作?我感觉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还不到时候,黄巾目前并非没有一战之力,我们与他们合作,不仅无法得到他们的信任,还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朝廷见啃不下黄巾,反而会优先对付我们!”
“好吧,你心里有数就好!”吕绮玲今天接收了太多消息,感觉有些接受不了,便没有接着问下去。
“不是,你们两个对张宁离开的手段,难道不觉得好奇么?”
吕布摇摇头,“相比她的手段,还是你能预测到她的身份更匪夷所思一些。
这手段我听我师父讲过,叫替身术,需要事先做好准备,在一安全地方置放一个假身,需要的时候,就可以牺牲假身,并把假身替换为真身。”
“我想学,你会么?”
“不会,这是异人的手段,我师门一脉都是武将,没有谋士和异人!”
“好吧!”,吕布的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并没有太过失望,可惜没能留下张宁,不然肯定能从黄巾哪里捞来不少好处。
最重要的是,张宁是真的美,让袁歌一看到,便生出了纳妾的心思,直接不顾吕绮玲和吕布在一旁就提了出来。
当然,如今美人没捞到,还惹得一身骚。吕布一走,克制了许久的吕绮玲就把手放在了他的腰间,冷冷地道:“说,你是不是想娶那个张宁?”
袁歌反手将吕绮玲抱在怀里,吻了吻她冷若冰霜的俏脸,如实回答道:“有一点想法!”
来到这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无比正常,他不多收一些美女,哪里能对得起自己?
“你,没想到你也和那些坏男人都一样!”,吕绮玲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
袁歌没有出声安慰,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这对吕绮玲是有些不公平,可他还做不到在有能力三妻四妾的时候,坚守本心,一直守着吕绮玲一个人白头偕老。
也许是还没遇到那样的一个人吧,商纣王昏庸无道,却能为妲己一个人放弃后宫三千佳丽,不顾万里江山,他能有幸遇到这样的一个人么?
吕绮玲在袁歌的怀里哭了一夜,这一夜她成长了许多,少女的天真烂漫在这一夜离她远去,她在这一夜里学会了坚强!
三十五、断绝关系
天亮时,哭了一夜的吕绮玲才睡了过去,袁歌心疼得为她擦了擦眼泪,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心如刀绞。
袁歌想要得到张宁,不代表他不爱吕绮玲,他对吕绮玲的爱从来都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吕绮玲哭了一晚上,他同样一晚上没睡,也心疼了一晚上。
索性最近没什么事情,袁歌干脆搂紧吕绮玲,双眼一闭,选择补觉。
这个时候,他不放心吕绮玲离开他的身边,生怕她作出什么傻事来。
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吕绮玲面对袁歌的花心,甘愿将苦楚都憋在心中,张宁面对袁歌的无礼,却不会善罢甘休。
黄巾高层潜入河西县城,与袁歌相谈甚欢,袁歌意欲谋反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民间散播开来。
此时袁歌风头正盛,与袁歌有关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传播得很快,甚至有老农找上门来,问袁歌是不是真的要造反,还说他代表他们那一条街上的所有人支持袁歌。
老农的话让袁歌苦笑不得的同时,又有些头疼,这张宁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没嫁过来呢,就这么调皮。
要是他能说服张角把张宁许配过来,她岂不是要翻天?
不过这也就想想,所谓三人成虎,这次动静闹得这么大,他可真的是有麻烦了!
河西百姓和军中部队倒没有因此谴责袁歌,反而一个个声明自己要支持袁歌的任何决定。
臧洪得到消息连忙跑来见袁歌,“主公,你真的要反么,现在时机不合适啊!”
袁歌白了臧洪一眼,“我当然知道,不过黄巾确实来找我合作了,我没答应!”
“那黄巾呢?”
“走了!”
“什么?这下麻烦了!”,臧洪皱眉苦思,若是那黄巾留下什么证据,袁歌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丁原被这消息惊动后,也连忙来到了河西县城,问袁歌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歌实话实话,说完后两人依旧是陷入沉默。
“要不咱们干脆真投了黄巾?”丁原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好的破局方法,干脆打算破罐破摔。
袁歌摇摇头,“先不说投靠黄巾能否自保,单就我们陷入如今的苦境全因黄巾使坏这一点,便不能如了他们的愿!”
丁原见袁歌如此,脸色有些难看,“那你有其它的方法么?大丈夫能屈能伸,吃点委屈算不了什么!”
袁歌仿佛没发现丁原态度的变化,继续道:“要化解黄巾的阴谋,其实也很简单。天子无非是担心我拥兵自重,那我便带军南下,屯兵在天子脚下,一切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丁原脸色一变,“你把兵都带走了,那并州怎么办?你非要去洛阳的话,那就自己去,十万骑兵留下!”
袁歌站起身来,气势一变,“丁刺史想必也知道,我若愿意,别说十万骑兵,剩下的十万步兵也能一并带走。
念在当日收留的份上,这次我只带走一万骑兵,剩下的都留给你,好自为之吧!”
丁原拂袖而去,临走前留下一句话:“好,好,好,好你个有情有义的袁歌,今日一别,并州再不欢迎你!”
“经系统检测,宿主已与宿主的主公丁原断绝关系,特作出惩罚。
1、除天赋谋士技外的所有谋士技封印。
2、谋士商店禁止使用。
3、谋士的一切行动将无法获取除谋士技熟练度外的任何收益。
4、扣除100谋略点。”
“自动解除主公绑定关系中,谋略点少于1000,解除失败,启动应急解决方案:自取灭亡。
当宿主当前主公身亡,且所在势力没有继承人时,宿主可恢复在野身份。
宿主不可以任何直接或间接的方式进攻或唆使他人进攻当前主公及其所在势力,自卫除外!”
“仅仅是这种程度的惩罚么?倒是可以接受!”,袁歌轻蔑地笑了一声,从当初迫不得已选择了主公后,尽管袁歌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件事,可却无法摆脱他受制于人的事实。
看不见的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惩罚的缘故,他忍了丁原许久,这次丁原居然自取灭亡,想要投奔黄巾,他彻底没法忍了!
关于袁歌与黄巾的谣言在并州满天飞,若说没人在其中推波助澜,袁歌是绝对不相信的。
袁歌抓了几个人一层层盘问下去,发现幕后的推手居然是丁原时,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不知那张宁给丁原灌了什么迷魂药,能让他放着好好的并州刺史不当,非要去当黄巾,袁歌对此完全想不通。
当黄巾死路一条,也许他依靠传奇谋士系统,尽心竭力,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后,能够改变这个结果,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为何要做?
早就想试试不听这所谓主公的话会怎样了!
如今的惩罚还在他预期之内,封印传奇谋士系统的大部分功能,对日常生活并没有太大影响,扣除的100谋略点虽有些心疼,但还能接受。
天赋谋士技感知没有被封印,更是意外之喜,这是他平时除沉思谋士技外使用最多的谋士技。
等他去了洛阳,少不了与朝中其它人勾心斗角,感知谋士技能够轻易辨明其它人对他的态度好坏,必有大用!
有感知谋士技在,他对于接下来的行动也更有信心了。
丁原投靠黄巾,是自取灭亡,就算袁歌不能参与对付他,他也蹦哒不了太久,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他的势力被其它人继承,不过这个他不太好插手,只能顺其自然了!
不过他也并非全无准备,之所以只带走一万骑兵,便是为了验证心中的一些猜想。
若这九万骑兵心向袁歌,跟着丁原,那么在丁原死后,剩下的骑兵究竟会被系统判定为丁原的势力,还是他袁歌的势力?
反正他去洛阳也不是去打仗,兵力多少无所谓,有一万作为威慑就够用了,这九万骑兵,就当做一步闲棋好了!
唯一遗憾的是,刚刚有些雏形的铁匠山,他这一走,落在丁原手里,也不知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张宁,此仇必报!
三十六、是非成败转头空
袁歌走的匆忙,除了一万精锐骑兵外,大多数的将领也留给了丁原,只带走了不愿意和女儿分开的吕布,以及仍在昏迷中的张辽。
臧洪被袁歌送回黑风寨,和张扬一起负责黑风寨的大小事务,为袁歌提供一条后路。
高顺、赵云本也坚持一起离开,袁歌和他们密探一番,告诉他们自己的计划,才答应暂且留下来。
袁歌带走的一万骑兵大多由最开始的羽林军精锐组成,后面招募的骑兵大多是土生土长的并州人,虽然佩服崇拜袁歌打仗的本事,但还不至于因此选择背井离乡。
在这些士兵心中,并州局势已经稳定下来,福利好,安全性高,跟着袁歌去洛阳则前途未卜。
若袁歌要求,他们考虑一下还愿意跟随,可袁歌根本没计划带他们,他们也就乐得清闲,选择留在并州混日子。
河内县城,丁原刺史府内,张宁伪装成一中年大汉,坐在主位上听丁原汇报情况!
听到袁歌选择带军去洛阳,遗憾没能将他吸收进黄巾的同时,不由有些佩服袁歌的魄力。
十万精锐骑兵,两万精锐步兵,说放弃就放弃,若是换作她处于袁歌的位置,估计是没有这样说放下就放下的魄力。
与这样一个对天下局势无比清晰,拥有非人魄力的,接近化境的可怕谋士为敌,让张宁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冒失的举动。
这次交锋,表面上是她更胜一筹,逼得袁歌不得不放弃他已经打造得极为安逸的并州老巢,前往洛阳面对大量的不确定。
可实际上,张宁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让袁歌臣服,让他为己所用,而非与袁歌走到如今的对立面。
据她二叔张梁所说,袁歌本身是接近化境的谋士,且手段非同寻常,很可能有不一般的背景。
袁歌同时还是一名化境神将的女婿,两人在一起拥有左右战局的能力。
从他们线报传回来的消息可以分析出,袁歌似乎无意与他们为敌,不仅对宣传圣旨的太监傲慢无礼,还屡次拒绝汉灵帝命他出兵的要求。
出发前,她的父亲还特意嘱咐过她,袁歌此人来路蹊跷,又对黄巾没有敌意,若是不能为友,也千万不要为敌。
张角在推算袁歌来历时,发现有大人物特意为他遮掩了自身命运,连号称无所不能,在张宁心目中也确实无所不能的父亲都推算不出他的任何信息。
可现在,张宁将这一切办砸了,想到那天见面时袁歌深邃的瞳孔,张宁便没来由地感动一阵害怕。
张宁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面对父亲和两位叔叔都推崇备至的袁歌,她怎么会突然想出如此愚蠢的方法,想要逼迫袁歌就范。
若因此害得袁歌彻底倒向大汉朝廷一边,对黄巾展开报复,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不过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听到袁歌居然只带着吕布离开,张宁想了想也没能摸清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是选择先稳住局势,至少将那九万骑兵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根据我们黄巾军的可靠情报,那九万骑兵的首领赵云,是袁歌岳父吕布的同门师弟,很有可能是袁歌故意留在这里想要玩什么阴谋诡计。
为了保险起见,最好撤销赵云的大统领职务,换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担任此职务!”
丁原听了有些犯难,“军队我之前没有插手,都是交给袁歌来任命的,如今军中将领大都以袁歌为尊,换一个将领恐怕作用不大。”
张宁轻轻一笑,眉目中露出自信的神采,与丁原沟通,一步步都在按照她设定好的剧本走下去,一点没有与袁歌沟通时的那种一切都脱离控制的颓败感觉。
“这点丁刺史不必担心,我黄巾军兵多将广,可派一将过来解将军燃眉之急!”
丁原眼神有些异样,不过想到如今形势,还是选择了接受,“如此甚好,不知圣使计划派谁过来顶替赵云的位置,还有那赵云该如何处置?”
“黄巾军东方渠帅波才!如今东边已定,没什么大敌,正好可以调过来帮你掌控并州,至于那赵云,先留着吧,贸然斩了不利于稳定军心,若有战事就把他派出去当先锋!”
听到是东方渠帅波才,丁原心中稍定,黄巾至少没把他当弃子。
波才的大名他还是知道的,率领黄巾军部分主力部队,以雷霆之势一统青、徐二州,黄巾军能有如今的大好局势,波才功不可没。
“多谢圣使,有波才渠帅坐镇并州,我就放心了,那赵云若乖乖听话当先锋也就算了,若不听话,正好可以绑了用来要挟袁歌!”
张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真有必要,别说不听话,就算是为黄巾军立下汗马功劳,也照样可以绑了!
张宁从怀里掏出一小瓶丹药丢给丁原,“这是答应好的小元丹,一粒可增加一年寿命,先给你三粒,今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人过来送你一粒,只要刺史真心为我黄巾办事,便可与我黄巾一同,寿与天齐,见证太平盛世!”
丁原连忙小心接住,像个瘾君子似的将瓶子凑到鼻孔边上,稍微打开一丝缝隙狠狠地闻了一口,又连忙合上,随后神清气爽地吐出一口浊气。
“多谢圣使,丁原定尽心竭力为我黄巾办事,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张宁从位置上站起身来,径直离去,留给丁原一个冰冷的背影,嘴角上扬,露出极度轻蔑的微笑。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像丁原这般接近迟暮的老人,给他一个希望,他可以为此豁出一切,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在光阴的力量下,任你惊才绝艳,又能笑到几时,黄巾义军,必当万世长存,建立不朽帝国。
袁歌,走着瞧好了!
三十七、进京面圣(1/3)
一万轻骑因为携带着张辽的缘故,速度有些慢。
还好张辽在他妻子李氏的悉心照顾下,身上的伤势已经基本好转,不然舟车劳顿,哪怕有马车,他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并州境内山匪早就被吕布剿灭得所剩无几,司州更是天子脚下,因此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打家劫舍的人,来给袁歌在路上增添点乐趣。
如此浩浩荡荡地南下,吕绮玲当然不愿意和袁歌同乘一骑,袁歌也没强求,知道她现在肯定还在生自己的气。
不过袁歌对此也早有准备,搂着吕绮玲钻进马车,吕绮玲虽有些不愿,却拗不过袁歌,只能半推半就地进了马车。
这次去洛阳预计会呆上一段时间,倒是可以随了她的心愿,让两人有个孩子。
当然,袁歌也只是想想,他虽然荒唐,却也足够尊敬吕绮玲,不会就在马车里玩车震,最多搂搂抱抱,亲亲捏捏,培养一下感情。
现在的吕绮玲就像个机械娃娃一般,任他轻薄也不反抗,只是目光中所蕴含着的绝望与悲伤却让袁歌十分心疼,不由有些后悔自己那天的举动。
明明古代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么?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不行了,可想到张宁那温婉可人的脸蛋,小家碧玉的气质,就还是忍不住想占有她。
“雯儿,求你了,笑一个好不好?”
吕绮玲闻言眉毛动了动,听话地笑了笑,只是眉宇间还是流露着散不去的哀伤,明明在笑,袁歌看着却更心疼啦!
“你,算了,我怕了你了,只要你开心起来,我不纳妾了好不好?”
袁歌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气氛,想了想这段时间只有吕绮玲一个妻子,日子过得照样十分滋润,狠下心来保证道。
“真的?”,吕绮玲眼神一亮,又很快暗淡下来,“你肯定是骗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见一个爱一个。”
“真的,雯儿你要相信我!”
吕绮玲摇摇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袁歌怀里,“这个以后再说吧,我真的不生你的气,说了好多遍了。
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都有不止一个女人,我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就是心里高兴不起来。
我嫁给你时就没想过独占你,可能是你对我太好了吧,让我不自觉间产生了一些幻想,只是现在一下子回到现实有些无法接受。
要不你骂我几句?别对我这么好,我可能就不会这么矫情了吧!”
吕绮玲不同意袁歌纳妾的源头居然是自己对她太好了,袁歌对这样的结果有些难以接受,可若再来一次,他并不后悔,甚至会对她更好一些。
“将军,孟津关到了!”
三天过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袁歌听到外面士兵的喊声,扶着吕绮玲走下马车。
洛阳东有成皋关,南有伊阙关,西有函谷关,北有孟津关。
因此,洛阳有时也被称为“关中”,进入洛阳,有“入关”一说。不过因为在陕西省中部有一地自古以来就被称为“关中”的缘故,洛阳“关中”的名声不是很大。
孟津关北濒黄河,南依邙岭,易守难攻,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铁索桥上只是铺了几块被血液浸染得猩红腐朽的木板,袁歌纵马走在上面,能感觉到身体的重心都在随风摇摆。
听着滔滔黄河流水的号叫,袁歌仿佛能身临其境般地感受到曾经发生在这里的古代战争的惨烈。
如此雄伟险峻的关卡,洛阳外足足有八个,可洛阳的覆灭,却仅仅是一瞬间。
任何雄关险岭,都抵挡不住内部制度的腐朽。纵观世界历史,从没有哪个王朝是在强盛时期被人从外部攻破的。
有惊无险的走下铁索桥后,袁歌的心思也随之收回,居安思危说的容易,做起来却是难得很。
当你成为天下共主,耳边尽是阿弥奉承,又没有外敌时刻鞭策你努力时,真的还能坚守本心,每日勤勤恳恳,打理国政么?
就算可以,当你勤勤恳恳两三年,却毫无所得,发现似乎就算懈怠一下,国家也能长治久安时,又能否一直坚守本心呢?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也许他过上几年会面临那样的抉择,可现在的他,还只是个小小的中级谋士,还被封印了谋士技。
初来乍到,他要走的路,要面临的事还很多。
自秦始皇统一六国时,为了确保洛阳的安全,便立下规定,外来军队不得入关,一直被沿用至今。
袁歌为这一万骑兵找了个地方驻扎后,骑着赤兔,带着吕布和吕绮玲步入关中,张辽也暂时留在军中休养,待在洛阳找到落脚的地方后,再派人把张辽和李氏接进去。
袁歌南下的消息昨天便已经传至洛阳,这让一些听信谣言,向汉灵帝进言征讨袁歌的大臣都感到羞愧不已。
若袁歌要反,何不留在并州做自己的土皇帝,偏偏要放弃手下的军队,送到洛阳来自投罗网。
汉灵帝也庆幸自己没有来得及想好该怎么处理袁歌,不然就会损失这大汉最后的栋梁。
三人刚进入洛阳,袁歌和吕布便接到了汉灵帝的召见,走过冗长的宫道,在满朝文武的注目礼中,两人躬下身子,微微拜了拜,恭敬道:“臣袁歌/吕布拜见皇上!”
低头的瞬间,袁歌动用天赋谋士技感知,朝中文武百官以及高台龙椅上那位圣上对他的态度顿时一览无遗。
与他的预料相似,这个时间段文武百官对大汉朝廷的归属感都还比较重,对于他这么一个在并州击退羌人,大放异彩的边关将领,抱有很大的好感。
少数的几个对他展露不善态度的,袁歌也没有一一记下来,别人不喜他,那就不喜吧,只要不碍到他的事,他完全可以无视。
只是跪坐在文人最前列的那人,展露出的不喜态度,却让袁歌暗自警惕了起来。
坐在那个位置,又莫名对他不喜,若他所猜不错,这恐怕便是那袁绍和袁术的父亲,当朝司空袁逢了。
按照历史进程的发展,当黄巾爆发后,各大世家经过初期的被打压,紧接着便开始发展自己的军事力量,这个冬天正是最佳的时机。
若没有袁歌的存在,袁绍和袁术必定是袁家全力支持的对象,可袁歌横插进来,不止是分走一部分那么简单。
袁歌在北方已经闯出盛名,带兵能力毋庸置疑,他想打压也没那么容易,袁家必定会有许多人支持袁歌来作为袁家新军事力量的掌控者。
除此之外,在他百年之后,作为袁家大子袁成的唯一子嗣,袁歌甚至有继承袁家的资格。
人,谁又能没有私心?外人与自己儿子,怎可能不偏向自己儿子。
袁歌对此表示了解,只是希望他不要做的太过分,爪子不要伸的太长,不然莫要怪他打断他的爪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十指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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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2/3)
“平身吧,赐坐!”,汉灵帝看到袁歌和吕布均是相貌堂堂,一身正气,满意得点点头,让身边的太监搬来两个坐垫,以及两个小檀木桌子,摆放在武将队列中比较靠前的位置。
“前段时间,坊间传来消息,神威将军袁歌在并州拥兵自重,意欲同黄巾合作,我便深感不可置信。
想袁将军乃我大汉骁将,年纪轻轻便已功成名就,前途无量,又岂会与那黄巾同流合污?
可造谣之人言辞凿凿,又数量众多,寡人不得不命人前往并州查探真伪,召袁将军进宫一证究竟。
没想到袁将军深明大义,竟提前出发,不顾天气严寒,大雪封路,过孟津关,主动来到洛阳,来到文武百官面前自证清白,此等做法,此等胆魄,实在是让寡人震惊,令文武百官佩服,袁将军忠心汉室,可鉴日月。
寡人必定严查造谣之人,统统斩杀,谁敢包庇,同罪论处,还袁将军一个公道。”
汉灵帝的话抑扬顿挫,中气十足,身上多年为帝的上位者气势震慑百官,让人不由生出惧意,丝毫看不出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样。
诸葛亮所述的《出师表》中,有叙述:“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见了真正的汉灵帝,袁歌发现这评价有些偏颇。
若算上上次让丁原写信,请汉灵帝出兵抵抗西羌进攻,袁歌与汉灵帝两次接触,发现他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
不过想到他认宦官做父母,掀起党锢之祸,卖官鬻(yù)爵这些事,想洗白基本是不可能了。
刘备此人不过一个卖草鞋的,后期才慢慢发迹,对灵帝的了解仅限于道听途说,那般说辞倒也说的过去。
历史上灵帝驾崩的时间是189年5月,算一算还有五年半,倒也足够他施展自己的计划了。
袁歌跪坐在地上,举起桌上的酒杯,朝灵帝敬了一敬,“圣上如此厚爱微臣,臣定不负圣上所托,为圣上摆平四周敌,横扫八方国,扬我大汉天威!”
袁歌说完,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灵帝被袁歌情绪感染,也将杯中美酒大口喝下,激动道:“说得好,说得好啊!”
文武百官不论心中作何想法,此时也都朝袁歌和灵帝敬了敬,尽饮杯中美酒。
宫中的酒度数虽然依旧很低,却不像是并州那里的酒那般难喝,从未品尝过如此美酒的吕布不由多喝了一杯,倒也没什么人注意他,注意到了也不会在这朝堂上说出来。
吕布作为袁歌的岳父,同时也是汉灵帝亲自册封的骁勇将军,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不知袁将军对黄巾有何看法?”,坐在首位的何进对于袁歌刚来便出尽风头,有些不喜,便抛出了这个难题。
袁歌站起身来,走到殿中,抱拳微微躬身一礼,“启禀圣上,臣正有一事要禀告,关于臣拥兵自重,投靠黄巾的谣言其实并非空穴来风,黄巾一高层确实到我的府邸造访过,想要让我与黄巾合作。
臣心系汉室,又心感圣上垂爱,自觉前途一片光明,自不肯与黄巾合作,然黄巾手段诡异,使一“替身术”化作青烟离开,因此没能擒住此贼。
可黄巾贼心不死,散布谣言污蔑微臣,欲要借圣上之手,逼迫微臣走投无路,不得不投靠黄巾。
幸得圣上明察秋毫,识破黄巾诡计,还了微臣一个清白!
并州刺史丁原,乃是臣岳父的义父,更对歌有收留提拔之恩,平日里多有照顾。
谣言四起时,丁刺史曾几次三番劝臣不如忍辱负重,投靠黄巾,疑与黄巾有所干系。
臣与岳父不愿与黄巾同流合污,却也不愿与丁刺史兵戎相见,因此宁肯舍弃十数万大军的指挥权,携一万对我大汉忠心耿耿之士兵,离开并州,南下来见陛下。
自证清白的同时,请求圣上怜歌之辛苦,在这洛阳城中赐一宅院,赋闲在家,修身养性,以免与恩人战场相见,自古忠义两难全,歌唯有此折中之法,还望陛下成全。”
袁歌一番陈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言辞之恳切,声情并茂,让文武百官不自觉地代入袁歌的角色,思考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该如何自处。
汉武帝时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尤其推崇孝道,经常有孝子守孝三年九年,感动一方,进而举孝廉为官。
若有官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一旦被人知晓,必贵被无数人唾骂,革职查办,严重者还会有牢狱之灾,性命之危。
袁歌父亲早已不在,岳父吕布便是袁歌的半个父亲,而丁原又是吕布的义父,有这层关系在,袁歌确实不适合与丁原为敌。
武将末位,一年轻小将站出来,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非常时期,当以非常之手段论处,袁将军又何必因此浪费大好年华,浪费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旁边人连忙将他拉回,小声道:“阿瞒,话从口出,小心点!”
曹操,字孟德,小名阿瞒,豫州谯县人。
他出生在宦官世家,《三国志》称其为汉相曹参之后。
曹操的父亲曹嵩是宦官曹腾的养子,曹腾历侍四代皇帝,颇有名望,汉桓帝时,封为费亭侯,曹嵩继承了曹腾的侯爵,在汉灵帝时官至太尉。
年轻时期曹操机智警敏,然其行事放荡不羁,不修品行,不研究学业,唯独表现出对武艺的爱好与才能,尤其喜欢兵法,曾抄录古代诸家兵法韬略,还曾为《孙子兵法》作注释,这些为他后来的军事生涯打下了稳健的基础。
黄巾之乱爆发后,曹操被封为骑都尉,随皇甫嵩征讨颖川黄巾,大破波才军队,展露头角。
曹操为人有远见卓识,曾在许昌与刘备煮酒论英雄,口出狂言:“论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后天下三分,曹操刘备居其二,原本不可一世的袁家两兄弟,拥兵自重的吕布、刘表、韩遂等割据势力,都一一消亡,应证了当初的惊天言论。
曹操在位时,统一了中国北方,恢复生产,兴修水利道路,汉献帝感其功绩,封之为魏王。后其子曹丕称帝,追封其为魏武帝。
世人评之曰: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
三十九、西园八校尉(3/3)
此时的曹操还不是后来“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曹操”,还没有对大汉腐朽的统治感到绝望,依旧在为了兴复大汉而奔波游走,劳心费神。
听到友人袁绍劝告的话,也低声回应道:“袁将军五百骑入西羌,斩两万羌人,又以三万骑兵大胜全歼西羌二十万骑,使得羌人再无能力进犯我并州边境,乃当世之孙膑、乐毅。
如此大才,没想到竟迂腐至此,为了证明自己的忠义,选择赋闲在家,这是我大汉的损失啊!
若有袁将军坐镇,何愁黄巾不破!”
任凭曹操如何愤慨叹息,袁歌的计划不会改变,只是默默记下站出来劝阻这人的身影,日后再打探这人身份。
目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圣上,请恩准!”
汉灵帝双目愈发明亮,这样既有能力,又对他忠心耿耿的人才,终于被他等到了。
袁歌袁家的身份,还更有助于他的计划能够顺利推行,汉灵帝甚至有些怀疑,这是列祖列宗感到大汉风雨飘摇,特地派这袁歌降生下来帮他的。
汉灵帝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走到袁歌跟前,大声道:“谁说忠义不能两全?今设立西园八校尉,拱卫洛阳。寡人亲自担任无上将军一职,八校尉只需听寡人号令,不受其它任何钳制。
命神威将军袁歌兼任上军校尉,统两万兵马。
命小黄门蹇硕兼任中军校尉,统一万五千兵马。
命骁勇将军吕布兼任下军校尉,统一万兵马。
命虎贲中郎将袁绍兼任典军校尉,统八千兵马。
命骑都尉曹操为东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西校尉,谏议大夫夏牟为北校尉,淳于琼为南校尉,统五千兵马。
粮饷武器装备均由寡人提供,八校尉平时由上军校尉袁歌统一负责训练指挥,上军校尉袁歌享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之特权!”
何进听了面色一变,如此一来,他这大将军又算什么,“圣上,这会不会太仓促了!”
汉灵帝早就不喜外戚专政,设立西园八校尉的目的就是削弱何进手中兵权,自然不会听其劝谏。
“这西园八校尉寡人早有想法,只是苦于没有一员对汉室忠心耿耿的大才来担任这最重要的上军校尉一职,恰逢袁将军入洛阳,此时正是组建的大好时机。
吾意已决,劝阻的话莫要再提!”
被提到名字的八将一个个面露喜色,站出来接受册封。
袁歌都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懵了,汉灵帝居然如此器重他,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
从今往后,他便可在这宫中横着走,不再是他求着回归袁家,而是袁家求着他袁歌认祖归宗。
汉灵帝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神威将军袁歌功劳甚巨,赏府邸一座,黄金百两,绸缎十匹。”
袁歌受宠若惊,真心诚意地拜了拜汉灵帝,开口道:“谢圣上恩赐,臣定当尽心竭力,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退朝后,被惊喜砸得恍恍惚惚的袁歌看了看汉灵帝送给自己的府邸,当即便带着吕绮玲住了进去。
这府邸位于洛阳南区,坐落在洛河北岸,环境舒适宜人,占地十余亩,连成一片,其中侍卫婢女一应俱全,袁歌刚到时,还正有下人举着神威将军府的牌匾往上装。
天知道这牌匾哪里来的,怎么会这么快就准备好,莫非汉灵帝早就猜到了他回来,那这样也太可怕了。
袁歌问了问安装门匾的下人才知道,这是一位老木匠师傅当场刻的,然而这牌匾无论整体还是细微之处,都丝毫看不到仓促完成的痕迹。
洛阳果真多能人,等有空闲了必须见上一见。
有了住处,袁歌便派了几个府中的下人出城将城外驻扎在军营中的张辽和李氏接了进来。
除此之外,袁歌还命人发出告示,悬赏名医,能治好张辽者,赏黄金百两作为酬谢!
洛阳乃百年古都,是大汉朝廷文化政治忠心,奇人异士多汇聚于此,就如同那雕刻技艺神乎其神的木匠一般,民间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高手。
这府邸好像是汉灵帝年轻时微服出宫游玩时所建立,后来没了兴致,便整日呆在宫中享乐,这地方便闲置了下来。
虽然闲置多年,却始终有下人维护,袁歌可以直接入住。
汉灵帝将这处府邸赐给袁歌,应该也给给文武百官释放信号的意思,这袁歌是我要罩的人,识相的都不要招惹。
袁歌不太理解汉灵帝为何对他如此照顾,虽有所猜测,可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有些离奇。
“离奇”一词用在这里有些古怪,可只有这样,才能准确形容出袁歌心中的不解。
大概是成长环境和自身性格等多方面影响导致的如今结果吧。
人性变化万千,千奇百怪。古往今来,从没有谁敢自称看穿人心,看透人性。袁歌如今高达8点的智力,也只能配合天赋谋士技感知,才能对人性稍稍洞察一二。
几人一路颠簸,刚入洛阳便进京面圣,如今诸事处理完毕,心神放松,一股疲惫不禁流遍全身。
待袁歌吩咐守门侍卫,若有前来拜贺道喜的客人,礼物只管收下,让客人明天再来后,便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呵欠,搂着吕绮玲回房睡觉。
来洛阳路上的三天里,袁歌每天在马车里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地哄吕绮玲开心,如今终于初见成效。
吕绮玲虽还是不会如最开始那般与他打闹嬉戏,却也没有像前几天那般整日愁眉不展,如同一个泫然欲泣的精致瓷娃娃了。
历史上黄巾之乱192年才宣告终结,丁原投靠黄巾,虽是自寻死路,却还能蹦哒挺长时间,他在这洛阳还得呆上一段日子。
汉灵帝虽让他统领西园八校尉,但在汉灵帝驾崩之前,洛阳同样不会有战事发生,所以接下来将会是他最为安逸的几年。
袁歌接下来要努力一些了,让吕绮玲趁着这个时机帮他生个继承人,应该能让她心中的不安消去大半。
任凭事业如何功成名就,可若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让她开心,袁歌也丝毫开心不起来。
四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1/3)
袁歌本就因为在朝堂上一下子对太多人使用天赋谋士技感知的缘故,精神有些疲惫,昨天又一直忙活到半夜才开始休息,搞得今天中午醒来时,依旧是呵欠连天,腰部也有些酸疼。
看了看身边,吕绮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离开了,不免有些失望。
以前的时候,吕绮玲都会一直呆在他怀里,等他醒来再帮他穿衣洗脸的。
更衣完毕,看到桌子上摆放着一份已经凉透了的早餐,袁歌随便吃了几口,推开门扉。
吕绮玲正拿着方天画戟,在院子中练习武艺。
她咬着牙,带着发狠的表情,口中轻轻念叨着:“死袁歌,砍死你!”,手上的方天画戟一下又一下地在空气中挥舞,带起阵阵气浪,威势十足。
袁歌无奈的吐了吐舌头,走上前去,瞅准机会将她搂在怀里,笑问道:“我的好雯儿,你这是要砍死谁呢?”
他倒是不怕吕绮玲真砍他,谋士技感知反馈的结果里,吕绮玲对他的爱极为深沉,不可能有害他的念头。
两人经常负距离接触,吕绮玲要害他的话,袁歌有一百条命都不够用。
袁歌猜测吕绮玲估计是觉得她自己一直被他欺负,还对他这么好太不争气了吧,表面上是想砍袁歌,实际上却是在痛恨自己的软弱。
可“情”之一字,也是人性的一大分支。亲情、爱情、友情,复杂无比,两人陷入情网,袁歌尚且无法看透,她又如何能够解脱呢?
袁歌也从没尝试着要去看透解析这“情”之一字,酸甜苦辣,人生百味,不亲身品尝一下,人生又有何意义?
经历过了,该懂的,自然便懂了!
“情”之一字,你越是算计,便陷的越深,除非能真正做到绝情灭性,超然物外,可那不是袁歌要走的路。
看着属性页面中的精神已经激增到了10点,袁歌对于自己的传奇谋士系统又有了新的理解。
也许谋士,谋的不是一城一池,谋的不是一家一国,而是谋的天地至理,谋的人文百态。
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称得上传奇吧!
战国苏秦、六国相印,便已为天下读书人之典范,谋士这个职业,真的沉寂太久了!
谋者,当谋天下!
“恭喜宿主,自主领悟谋士之心(初级),奖励提升精神上限10。”
谋士之心(初级):使用谋士技消耗-10%,威力+10%。
袁歌粗略的扫了一眼属性变化,把注意力放回怀里的吕绮玲身上。
吕绮玲做坏事被袁歌发现,不由羞红了脸,尴尬地解释道:“袁郎,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袁歌吻了吻她诱人的嘴唇,封住她想要解释的话语,“放心,我对你身上的每一寸,可比你自己还要清楚,还能不了解你么?”
“你坏死了!”,吕绮玲撒娇似的用拳头轻轻打了打袁歌后背,把头埋在袁歌怀里不敢见人。
袁歌双手搭在吕绮玲腰间,用力将她举在空中转了一圈,“走吧,我最最美丽大方可爱的雯儿,和我一起去接客!”
袁歌一朝得势,不说满朝来贺,少说也会有十之八九前来拜访,昨天用舟车劳顿,身心疲惫的理由搪塞了过去,今天却是无法外推脱。
好在汉灵帝送他的这神威将军府面积足够大,可以同时宴请满朝文武,不必一一接待,省了不少功夫。
步入宴客厅,一四十左右,却依旧很是精神的中年人主动迎了上来,“将军,宴席已经准备完毕,不少客人已经在其中等待,就等将军出面了!”。
袁歌点点头表示了解,又接着对方的话问道:“哦,你是这里管家?”
中年男子忙回道:“回将军,小人徐福,之前帮圣上打理这处府邸,管家一职,还需将军找一亲信之人亲自任命!”
袁歌摆摆手,他初来乍到,哪里有什么亲信之人,这人不过是以退为进,肯定不会甘愿放弃管家之位。
“行了,徐福这名字不错,只要你好好干,管家一职就是你的!”
徐福得到袁歌保证,心中大石落地,弯下腰真心诚意地朝袁歌鞠了一躬,“徐福谢将军信任!”
袁歌正欲离开,忽然想起一事,“对了,这是我夫人吕雯,你吩咐府中众人,对她要比对我更尊敬,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这管家便不用当了!”
徐福当即连忙点头,朝吕绮玲躬身道:“将军夫人好,在下刚才有眼无珠,还请将军夫人不要在意。”
吕绮玲噗嗤一笑,轻轻掐了掐袁歌的腰,回复徐福道:“不要听他胡说!”
吕绮玲笑得美极了,徐福曾替汉灵帝打理这处府邸,见过的汉灵帝带回来的美女数不胜数,可能有她这么美的,却也屈指可数。
更难能可贵的,是吕绮玲身上的那种他也说不上来的气质。
自信,温婉,谦和,这一点是灵帝的许多妃子都不能比的。
徐福没敢多看,心里对袁歌的艳福有些羡慕的同时,也知道了吕绮玲这般受宠不是没理由的,千万不能得罪。
袁歌挽着吕绮玲继续往里走,三五成群的官员已经来了二三十位,管家已经派人去通知昨天前来送礼的官员,宴会马上开始,相信一会儿就会有更多的人到来。
袁歌对这样的宴会其实不太感冒,初来乍到,人都不认识几个,更别说谈话的人了。
原计划是赋闲在家,慢慢观察天下局势,却内料到汉灵帝送了他这么一个大礼,打乱了他的全盘规划。
沉思谋士技也已经被封印,少了这个强力的谋士技,袁歌制定规划的速度比以往慢了起码十倍不止。
有些东西,不进入沉思的那种状态,根本想不出结果。
不过这是一步登天的好事,哪怕计划被全盘推翻,袁歌也是赚的。
西园八校尉总共七万三千人,驻扎在关内,直接向无上将军汉灵帝效命,不受任何钳制!
在这洛阳城内,哪怕大将军何进也得受到袁歌管辖,袁歌此时,真正称的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四十一、劈头盖脸一顿骂(2/3)
司空袁逢、司徒王允位列三公,地位尊崇,自持身份,大概会到的比较晚。
大将军何进本就不喜西园八校尉的创建来分走自己的兵权,更不会自降身份,提早到场。
其它官员则大都一接到消息,便找人备轿赶了过来。
尤其是同属西园八校尉的袁绍、曹操等人,袁歌作为他们的顶头老大,若是看他们不顺眼了,以后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一个个一大早便赶过来帮忙。
袁歌挽着吕绮玲刚一走进来,他们六人便脸上堆着笑,结伴走了过来,“将军您来了!”
汉灵帝当日册封时,他们六人依次出列,袁歌便趁机将他们的相貌名字记了下来,“你们随意坐,放心玩,今日不论官职,玩的高兴就好!”
其中一人向前一步,正是那日在朝堂上劝阻的曹操,“袁将军,吕将军今天不来么?我们西园八校尉,不如今日趁着这个机会,聚在一起商讨一下接下来我们西园军的组建事宜。”
其他人也都看着袁歌,显然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不过是由曹操来负责提出。
曹操父亲曹嵩官至太尉,曹嵩又是宦官曹腾的养子,曹操便利用自身优势,很好地充当了宦官和士族之间的纽带,将这身份不同的六人汇聚在了一起,隐隐间便成为了这六人的主心骨。
“行,你们去里面找一地先坐下,我找人去将吕将军叫过来再一起商议!”
也许这些人日后会成为他的竞争对手,可要袁歌在他们一个个还是热血青年,对国家、对民族抱有一腔热情的时候对他们下黑手,袁歌做不到。
吕布本来是没计划参加袁歌宴会的,袁歌混得再好,那也是他女婿,根本不需要整那些有的没的。
不过既然袁歌找人请他了,那他也不介意去走上一圈,看上一看,给女婿镇镇场子。
袁歌在宴客厅中转了一圈,与朝中各位官员互相认识了一下,客套几句后嘱咐他们吃好喝好。
许多人争先恐后地想要把自家女儿孙女介绍给他做二房,热情程度让吕绮玲暗暗咬牙,小嘴儿撅得老高,可爱极了。
只是这些官员一个个却把她当做了透明人,自顾自地做着推销。
袁歌看着吕绮玲的脸色逐渐变黑,不敢再刺激她,忙道:“袁歌多谢各位好意,不过这样的话还请不要再说了。
想必在座的有些人也知道,我袁歌不是武将出身,每次打仗出行,都有我身边的这位夫人陪伴,绮玲她战场上多次救我性命,没有她,就没有我袁歌的今天。
我答应过她,此生只与她一人,白头偕老!”
“袁郎,你!”,吕绮玲望着袁歌,瞬间便哭了。
自古以来,女性地位低下,男人三妻四妾才是常理,女人就应该三从四德,沦为男人的附庸。
哪怕她知道袁歌对她好,也从没有奢望过,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此生只与她一人,白头偕老!
她一人!
吕布刚好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宴客厅门口,正好听到了袁歌的宣言,鼻子有些发酸。
他为女儿努力一生,却没敢打破世俗对女性的不公,甚至不敢明显表现出对女儿的厚爱。
他明明有能力,也十分愿意将女儿一直带在身边照顾,可他还是忍不住遵循世俗,发现一个条件不错的年轻人后,便连忙将女儿嫁了出去。
好在女儿十分幸运,他也十分幸运,遇到的是袁歌,一个比他这个父亲更疼爱她的人,他从此可以安心了。
场中的文武百官,有不少带家眷的,不少女性听了袁歌对吕绮玲的誓言,原本对如今处境十分满意的,也不免有些哀怨,对吕绮玲各种羡慕嫉妒恨。
场中的男性则有些尴尬,他们不认同袁歌的理念,若是其他人这么讲,说不定两巴掌就直接上去了。可碍于袁歌的身份,只能尬笑一下,不知该怎么接话。
千百年的传统理念肯定不是袁歌一言两语可以改变的,袁歌也没计划去改变什么,更没兴趣做什么女权卫士,引领所谓的女***。
他这样说,这样做,是因为他爱吕绮玲,仅此而已。
“荒缪至极,此乃滑天下之大稽!”,一个突兀老朽,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宴客厅外传来,打破了场中的尴尬气氛。
这人是谁?竟敢在神威将军府上如此大胆喝骂风头正劲的神威将军,所有人心中瞬间想到了几个名字,目光循着声音朝着宴客厅门口望去。
一鹤发老人的身影,极其考究地穿着议郎的官服,戴着官帽,一步步走了进来。
“三从四德,三纲五常,此乃孔圣带来的规矩,任何人都得遵守,不得违背。
区区黄口小儿,不过取得丁点成就,就这般得意忘形,自以为胜过孔圣,妄图更改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堂堂神威将军,上军校尉,当做万民之表率,却不思进取,贪恋儿女情长,破坏祖宗规矩,我明日便要启禀圣上,请求革去你这逆臣职务,以正视听。
还有那吕绮玲,身为女子,不知三从四德,不尊三纲五常,不懂相夫教子,却蛊惑本应成为大汉栋梁的少年英才走上邪路,应该浸猪笼,游街示众,受万民唾弃,好让其它女子有所警醒,做好分内之事。”
袁歌的脸色越来越黑,本还想听听他能说些什么,可当他开始攻讦吕绮玲时,袁歌忍不住了,“来人,给我把他绑了!”
袁歌身后的西园校尉们终于等到表现机会,六人上前,瞬间便将这脾气比本事大太多的老头制服。
老头还要再说,曹操忙伸手堵住他嘴巴,附耳轻声道:“老师,你不要再说了,你这次真的闯大祸了,我都救不了你!”
曹操的政治敏感程度非同常人,他能察觉到西园八校尉的权势之大,地位之高。
尤其是上军校尉袁歌,灵帝肯定不会干涉西园军的管理,他挂名个无上将军不过是为了给西园军镇场子。
可以说,担任上军校尉的袁歌,便是这洛阳城的土霸主。
不要说是绑个蔡邕,哪怕是三公敢这样劈头盖脸对着袁歌一顿大骂,袁歌命人砍了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观两汉过往,有此特权的,不过两人。
一曰萧何,二曰梁冀。
老头还在挣扎,袁歌看到曹操的动作,询问道:“曹孟德,你和这人有旧?你们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