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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女传奇之一世情缘全文阅读

作者:泰山不让尘     狼女传奇之一世情缘txt下载     狼女传奇之一世情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七章临阵换将兄弟重逢

    “列位爱卿,大军出发至奉城抗金已一月有余,为何没有收到捷报?”

    “皇上,京城至奉城有千里之遥,大军行至也要二十日!我大明军队历来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攻打区区金贼如捏蝼蚁!皇上先暂且忍耐几日,几日之后,定有捷报传来,让皇上龙颜欢悦!”

    “是啊,是啊,皇上!我天朝上国兵强马壮,灭金皆在弹指一挥间!我朝有戚继光、俞大猷等神勇猛将,金兵闻之丧胆!此次抗金,定能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万历被手下臣工的一番说词说得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原本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心里感觉轻松不少!

    “报……!”

    一来人匆匆跨入殿内,他神色慌张十分焦急,肯定有大事禀报!万历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干咳一声故作镇静问道:“何事如此慌张?赶紧报来!”

    那人带着哭腔说道:“启禀皇上,我军在奉城遭到金寇夹击损失惨重,在短短三个时辰伤亡八千余人,曲大帅特命小人回京急报,恳请皇上派兵增援!”

    万历听到这消息暴跳如雷,怒声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快快给朕讲来!”

    天子发火非同小可!满朝文武站在原地直哆嗦,知道皇上此刻心情欠佳!若在此时进言,万一触犯天子之怒脑袋立马搬家!个个都闭口沉默一言不发!

    来报的士兵吓得冷汗直冒浑身颤抖,感觉舌头僵硬不停使唤,结结巴巴说道:“这,这,这都是副帅谢,谢,谢廷玉他,他不听大帅调,调遣才中了金兵埋伏!”

    朱翊钧听后勃然大怒:“曲云虎乃朕御封的‘龙虎将军’挂帅出征,他谢廷玉作为副帅,不听从调遣,他是想对抗朝廷想造反吗?眼里还有没有朕?”

    一旁的张居正很清楚谢廷玉的秉性,他越班出列进言:“皇上,谢廷玉脾气虽然暴躁,但他对朝廷和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臣相信:他在大是大非面前行事绝不含糊!况且,这只是一家之言!”

    曲从城听后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声质问:“张居正,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小儿冤枉他不成?那谢婷玉脾气暴躁骄横跋扈,做出出格的事更是数不胜数!他这么胆大妄为的根本是什么?还不是有你这个首辅的义父在背后撑腰!”

    张居正听后,正义严词说道:“曲大人,你又何必血口喷人?事情真假等凯旋归来,问问三军将士自然会清楚事情的全部真相,到时深究严办绝不姑息!若谢廷玉真有谋反抗命之心,我绝不留情亲自监斩!”

    曲从城大声说道:“好,好,好!张居正,这可是你说的,皇上和满朝文武都听见了,我相信你!”

    万历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朝廷已拨兵一万讨伐奉城,如今,已没有兵力再去增援,只得集思广义看看众臣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兵部尚书认为:将帅不和乃兵家大忌,谢廷玉固然有勇有谋,但脾气暴躁性格刚烈,行事容易被脾气控制是作一个作战勇猛的将军,而非沉稳干练的帅才!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个沉着冷静、胸有韬略的干将重新挂帅,攻伐奉城!

    万历也赞同他的意见,朝廷将帅众多,都驻守在边防和海防,宫中实在抽不出将领挂帅让他颇为头痛!

    朝中大臣力荐戚继光和俞大猷,二人都是朝中名将,他们前去,金人定会吓破贼胆,兵不血刃便可拿回奉城!

    文臣没上过战场,总觉得打仗简单,把金人看作纸人稻草,可以随意收拾!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文人读了两天书就以为自己了不得,便摆出一副傲视天下节义凛然的样子!这是书呆子们的通病!

    张居正却不同意他们的观点,戚继光驻守北疆无法脱身;俞大猷在西北剿匪,周边的西域对大明蠢蠢欲动!而余守正刚扫平南方蛮夷,他手中有两千精兵!刚打完胜仗士气高涨,派他帅军前去定能取的抗金胜利!

    曲从成听后可不同意,他大声说道:“张居正,你所举荐的,全都是你的义子?难道我朝没人吗?若不是谢廷玉,奉城早就拿下了!你想在朝中只手遮天吗?我朝良将如云,为什么你不举荐他们?你为了一己之私打压忠臣,不让后辈将士施展抱负,你是何居心?”

    本就打了败仗让万历大为恼火,一听到朝臣喋喋不休他更火!

    “好啦,两位爱卿不必争论,朕封余守正为‘神武大将军’接替曲云虎挂帅抗金!朕现在拟旨,让他火速率军征伐奉城,各位爱卿不得有异议!”

    皇帝说话就是有魄力!既然天子已拍板,朝臣全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有曲从双眼瞪得滚圆站在原地!

    余守正接到万历的圣旨,火速率军赶往奉城!他知道,上次攻城折损严重,自己此次伐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报告副帅,在五里处发现大批人马朝正朝我营快速赶来?”

    谢廷玉听到探子来报大吃一惊:“现在已是三更半夜,大半夜有人马赶来,难道是多泽金兄弟想偷袭我营?”

    一想到此,为防放人调虎离山,他叫来秦朗命他加紧营前巡逻,自己亲自去五里外迎战敌人!

    大半夜,月亮早已回家“睡觉”了,只有几颗星星疲倦眨着“眼晴在天空值班”,好像他们也十分倦!

    半夜没有月亮正好适合设伏!谢廷玉带着人马在距阵营三里处的必经之路埋伏起来,决定给杀对方一个措不及!

    谢廷玉他们埋伏到丛林没多久,便看到一大邦人马正急匆勿往自己阵营赶去!

    哈哈,大好机会就在眼前,现在不攻更待何时?谢廷玉心中一阵窃喜:多泽金、多泽木,你们好狡猾呀,居然想偷袭,看我不打得你个落花流水,让你知道哥的厉害!

    谢廷玉一声令下,率领伏兵立即冲杀出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余守正率兵前行,他灵敏的耳朵听到从林有动静,赶紧吩咐全体将士提高警惕对敌!

    果然,一大邦人马冲杀出来,双方短兵相接开始厮杀起来!

    “多泽,你竟敢率兵想来偷袭我,先吃哥一锤,哥不把你打成肉饼才怪!”

    “咦,声音好熟悉?”

    就在余守正有些纳闷时,一个身影飞身朝自己攻来,他赶紧跃耳举枪相迎!

    当双方兵器碰撞,二人各自倒退三步,心里都惊叹对方武功高强,算是碰到对手了!

    “哈哈,好久没有碰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今天一定要杀个痛快!尝尝我的‘旋风钻心锤’打你个透心凉!”

    谢廷玉对着余守正用连环锤一锤一锤不停攻来,对方都能一一接住,今天他算是遇到对手了!

    谢廷玉有些小激动:“哟嗬,还真有那么两下子,咱们再重新来过!”

    余守正叫到他声音,轻声唤道“廷玉,是我,我是大哥!”

    谢廷玉叫到这声音好耳熟,他猛然想:这不正是大哥的声音吗?哎呀我呀,这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你说这事儿给闹得,居然搞了个小乌龙整了段小插曲!

    谢廷玉大步冲上前,握着余守正双手高兴叫道:“大哥,大哥,真是你呀!”

    “哎呀,我的好二弟,这么些年没见,你还是那暴脾气,也不改改!”

    谢廷玉笑着说道:“改不了,我改了那就不是我、那就不是你的好二弟了!”

    余守正用拳头轻轻捶了他一拳,无奈说道:“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住手,都停手,都是自家人!”

    随着余守正一声令下,士兵们都训练有素退回到他身边!

    “大哥,天太黑没看清,没想到闹出这么大个误会!”

    “诶,这说明你警惕性高、不轻敌,打仗可容不得半点马虎!更不能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

    “二哥,幸好大哥收手早,不然,你又得挨他的‘追风枪’!”

    “三弟,好久没见,真想死我了!圣旨说你们要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我太高兴啦!”

    谢廷玉把手搭在余守正和程刚肩上,用手搂着自己的生死兄弟!

    久别重逢,兄弟们都十分激动!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士兵从南方昼夜兼程十分疲倦,赶紧回营让他们歇息!

    回到营里,兄弟们欣喜异赏!久别重逢不整两杯岂不是太缺乏兴致?当即把酒畅谈,述说兄弟情谊!

    谢廷玉高兴说道:“一晃五年没见,我天天盼呐盼,总算盼到今天,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来,我先敬大哥和三弟一碗!”

    他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十分豪气!

    余守正颇有同感:“是啊,我跟三弟天天都在盼望我们四兄弟重逢那天!我们都是孤从小一起讨饭,没想到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等打完这场仗回到京城,我们一定要跟义父和四弟好好聚聚!对了,这次出征你有没有见到义父跟四弟?”

    他们的四弟名叫刘成,武功极高使得一手好剑法,他主要负责保护张居正!张居正太过正直,得罪不少人,取他性命者不在少数,刘成便担负起保护他的重任!

    四人从小流落街头在京城要饭,于一次偶然机会,偷食街上馒头被人追着围打,恰好碰到张居正视察民情回来!张居正见他们在寒冬穿得破烂浑身冻得通红,顿生怜悯之心,把他们带回府中像亲儿子一样对待!他教兄弟四人识字,树立精忠报国思想,又把他们送入军营用心良苦!张居正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所以,他们对张居正很敬重,感情也很深!

    “此次出征太匆忙,我只见到了义父,他整天操劳国事,背脊已直不起来,头发白了一大半,我们大胜而归一定要去看望他,他对我们兄弟的大恩,今生都无以为报!”

    余守正感慨说道:“是啊,只要不打仗,我就天天陪在他老人家身边!”

    他顿了顿问道:“二弟,那奉试城情况如何?快讲与为兄听听!”

第十八临前叫阵探测虚实

    谢廷玉狂饮一口,用手擦去嘴角的酒渍,把奉城的情况告诉余守正!

    现在,自己的大哥才是主帅,城中的情况让他先知道,他好布置作安排!

    据估计,奉城有六千多兵马,多泽二人使得一手好剑法,那格雷作战勇猛,是金兵的主力!金兵人数不多个个善战,擅长骑射!上次交锋,光被射杀者就将近两千余人!后金作战特点,先放箭射杀掩护,骑兵和步兵趁对方避箭之际,猛然攻杀而来,配合极为默契!

    “金兵固然神勇,但我神机营也不是吃素的,怎么会伤亡八千余兄弟?难道神机营的士兵都是豆腐做的任他宰割?他们可都是我大明最神勇的士兵,是经过特别训练进退有度配合默契的士兵,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余守正简直不敢相信!想想八千余人伤亡代价太大、太沉痛!

    是啊,折损那么多兄弟谢廷玉也心疼啊!他狂饮一口,继续讲述上次作战经过!

    若没有曲云虎那脓胞,一切听谢廷玉的,恐怕早就胜了!纸上谈兵没本事,轻放冒进让敌人的当,实在愚不可及!

    兵贵神速,大军一到直接闪击出其不是意!一而衰,再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连我这半桶水都知道,他曲云虎作为一个主帅岂能知不道?一天到晚想啥都不知道!怪不得谢廷玉要办他要把他拉来操练,不练他都不能够!他是皇上钦点的主帅,总不能抱责任怪在万历头上吧?只能拿他出气,为死去的将士打抱不平!

    余守正听完,无奈一叹:“唉,皇上所托非人呐!看来多泽兄弟有勇有谋,改天得会他一会!但你的暴脾气也得改改,皇亲国戚不好惹,若是真用锤砸伤他,皇上也不会轻饶!只是八千余士兵死得确实冤呐……”

    余守正意味深长,话里透出一个当臣子的无奈……!

    孙子,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余守正决定让秦朗留守营中,自己兄弟三人带一千人先去会会多泽兄弟和格雷!既然上次人家准备‘包饺子’招待,你也得送点‘小惊喜’回礼不是?不然,那多不礼貌哇?来而不住非礼也!

    今天,余守正打扮十分特别,他穿上士兵的衣服骑马出列叫阵:“喂,多泽两条老狗,你们谁要出来送死?我给你们送终来啦!”

    多泽两兄弟和格雷听到有人叫阵,一看:这人谁呀?没见过也不认识,副帅谢廷玉骑马坐在后面,他们在搞什么鬼?

    三人相互望望,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多泽金问道:“你谁呀?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出来叫阵?本帅手下不死无名之辈,有种报上名来!”

    “呔,尔等贼将听着,爷爷乃大明神机营偏锋小将姚李斯是也!”

    “偏锋小将?这是个什么官?多大职位?没听说过呀!”

    多泽兄弟跟格雷被整得莫名其妙,你望我我望你,感觉大跌眼镜!

    多泽金哈哈一笑:“原来是个无名小辈!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难道大明没人了吗?怎么让无名小卒上前叫阵?”

    “我大明人杰地灵猛将如云,我从军二十年尚未有功名,今天杀了你们三个狗贼拿下奉城,我便可一举成名!”

    余守正一边叫阵一边骑马向敌军阵营走去!

    看到余守正独自一人骑马缓步走来,脾气急躁的格雷沉不住气,说道:“大帅,让末将杀了那狂徒取下他狗头!”

    多泽金不同意,无名小卒既然要找死,那就成全他!

    只见他手一挥,金兵数十名士兵拿着弓箭密密麻麻朝他射来!

    一点小意思,太小儿科了!余守正拿着普通士兵的长枪“哗啦哗啦”将箭打到地上,嘴里挑衅骂道:“都说金兵作战勇猛,没想到像缩头乌龟一样贪生怕死!大金都是狗熊么?”

    格雷听到余守正的话气得七窍生烟,飞身跃下城墙拿着剑对着他一剑刺来,说道:“我看你找死!”

    余守正见一道刺眼光芒电光石火般飞来,还夹着一股寒风,吹在肌肤上如划开一般生疼!

    “好深厚的内力,好俊的剑法!”

    余守正从马上跃起,运起内力一枪刺去!

    双方兵器撞击之后,均在伯仲之间!这让格雷有些意外:“哟嗬,看不出来还有两下子?”

    余守正笑着说道:“两下子算什么?三四五六七下子都有,就怕你吃不消!”

    听到余守正如此一说,格雷冷鼻一哼:“哼,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刚才我只用了六成功力,现在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厉害!”

    格雷说完,运足九成内力,拿着剑气贯长虹,如狂风扫落叶般朝余守正刺去!

    “哎呀,还厉害,我躲!”

    余守正佯装不敌,骑上马赶紧跑,格雷在后面穷追不舍!

    多泽金见状,顿感不妙:“姚李斯,姚李斯,要你死、要你死,”

    他顿时反应过来,那人分明是佯装败退,其中定然有诈!他冲着格雷叫道:“格雷,有危险,快回来,快回来……”

    他担心格雷中埋伏,马上派出一支人马去保护他!

    余守正听到,多泽金在叫格雷,他转身对格雷骂道:“狗贼,你再追我五十米我定取你性命!”

    “嗯,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你骂我们大金是缩头乌龟,今天我定要取你项上人头!”

    “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即便在万军之中我也要取你性命!”

    好胜的格雷根本瞧余守正,一路追踪!

    余守正一到阵营,士兵闪都让开一条路,一根九尺长约拳头粗细的铁柱立于中间,他当即站在旁边,对着随跟来的格雷说道:“贼人,你看上面写着什么?”

    格雷仔细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金狗死于此枪下!”,他好生惊讶!

    余守正撕下纸条拿起四百余斤的九尺长枪对着格雷刺去!

    格雷不敢相信,对方一兵器如此沉重,他却舞得呼呼生风,他刚用剑硬生生挡住他一枪,剑被打断,整个手臂像断裂般疼痛!他感觉大大滴不妙,赶紧回撤飞身离开!

    余守正为佯装士兵的目的就是在敌人眼前诱杀敌将,让对方士气涣散瓦解金人斗志来个夺气攻心!让多泽兄弟寝不安!他怎么可能让格雷逃走?

    余守正见他飞远,运足内力大吼一声:“追风枪第三式‘如影随形’!”

    他话音一落,长枪快似闪电,径直从后背刺穿他的前胸!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这个让他瞧不起的无名小将直接让他“停电”,宣告他:gameover!

    多泽兄弟二人见状,大声呼喊格雷的名字,那格雷倒在地上已经被阎王爷请去“喝酒去了!”

    自己手下损失一员大将,多泽金知道对方不简单,站在城楼气得浑发抖,气急败坏说道:“以你的武功,你绝对不是无名小将!你到底是谁?快快报上名来!”

    余守正握了握手中长枪掷地有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更姓,爷爷乃余守正是也!”

    “余守正?”

    这三个字传多泽兄弟耳朵让他们一震,他们久闻余守正四兄弟个个了不得,再看对方阵营中那长得威仪手持九尺板斧的一定是程刚!光一个谢廷玉都让人吃不消,现在兄弟三人在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今日一见,余将军果然名不虚传!”

    “你不必跟我客气,我今天来是给你‘送礼物’,对于这份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是你上次让我折损八千余名兄弟的回报!我劝你拱手交出奉城,不然,我杀光城中所有金人!他就是最好的证明!”

    余守正用枪直指格雷尸体,派出去那支增援格雷的士兵全身发抖,站在三十米开外不敢靠近!

    拱手让出奉城?这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吃到嘴里的肥肉,谁会舍得吐出来?换作是我那也行噻,这多输气质多丢人?

    “哼,叫我让出奉城可以,只要你把你的头砍下来给我我就答应你!”

    “好,你有种!若在一个月之内我余守正拿不下奉城,我就撞死在城楼前!双方将士可以作证!”

    余守正说完,运功一掌对着城楼上的多泽兄弟劈去!

    那兄弟二人见势不妙,赶紧躲闪,只听“砰”地一声,城楼上的砖块“哗啦哗啦”直掉!

    望着余守正离去的背影,多泽金感到情况不妙,立即派多泽木通知多达王子派精兵强将来增援!

    “大哥,你说一个月能拿下奉城,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面对谢廷玉的问话,余守正说道:“我作为三军主帅岂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廷玉,我正要安排你派兵在营前方圆五里昼夜巡逻,以防金兵派兵增援偷袭!”

    “好嘞,放心吧我的大帅,我保证完成任务!”

    谢廷玉拿着双锤用手一施礼,领着一支人马,按照余守正的命令行事!

    然后,余守正神色严肃在程刚耳朵旁边嘀咕一阵,好像是在交代什么特别任务!你要是问我,我也不知道是啥任务。

    程刚听后,连连点头,并拍着胸脯说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完成大哥的命令!”

    余守正叹口气说道:“成败的关键在你,一定要找一个隐敝山林秘密完成任务,不能引起敌方探子怀疑!”

第十九工善其事先利其器

    多泽金知道明军猛将云集,赶紧叫多达王子增兵三千,为打败余守正,他还亲自操练兵马!想起余守正的话,他好气呀……!

    “余守正,你好狂妄,竟视我等如无物!一个月内我拼死也要守住奉城,我看你能如何?”

    谢廷玉、程刚都各有差事,而秦朗在营中感到无所事事!大战在即,为何不跟他安排任务?难道是自己不能胜任么?

    余守正拍着他肩膀说道:“秦兄啊,我有更艰巨的任务交给你……”

    他咬着秦朗耳朵交代一阵,秦朗连连点头,对他的计策赞叹不已!

    “快,快,快,后面都快着点!”

    “将军,我们在镇上买这些玉米和稻谷干什么?”

    程刚一脸严肃说道:“勿问太多,一切皆有妙用!”

    数十辆马车运着粮食在一山清水秀的地方驻扎下来,并开始忙活,程刚忙得不亦乐乎!

    晚上,多泽金亲自巡逻,让士兵们打起精神站岗,防止敌人前来偷袭!

    巡视完,一切正常后,他才放下悬着的心睡下!既然余守正有勇气在一月之内拿下奉城,想必他心中有妙计!

    无恃其不来,是吾有以待!无恃其不攻,是吾有其不可攻!只有做好万全准备不让他有机可乘,则奉城可保也!

    在半夜十分,忽然,一阵紧锣密鼓的声音将他吵醒,他感到不妙,一士兵向他禀报:“启禀大帅,敌军敲锣打鼓正向我军袭来,他们是想趁夜偷袭!”

    “呃?有这样的事?”

    多泽金一咕噜弹身起床,决定去看个究竟,看看对方到底耍什么样!

    他登上城门,只见秦朗带着大军敲锣打鼓到了城下让士兵骂阵!但他仔细一看:对方只不过二百余人,他们不是来偷袭,而是来骚扰,想让士兵们休息不好,他嘲笑余守正居然玩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你既然敢派兵前来我就敢一点一点消灭!

    多泽金命士兵放箭射准备射死对方,但对方一看他要放箭,立即调头就跑!等他不放箭又骑马回来叫嚣!

    对方的意图很明显,是来制造噪音想让自己的全体将士休息不好!不行,千万不能上当!让士兵们不能射箭,想借箭?门都没有!只要不是大军来袭,完全不用理会!

    多泽金说完,到营房去查看,手下将士们个个抱怨声音太吵睡不好,他让将士们用纸和破布塞住耳朵,不让他们受到噪音骚扰!

    翌日,他刚醒便看到余守正率着大兵赶到!他们不进攻也不骂阵,士兵们在城下竟然自由玩耍,玩起了摔跤,个个精神十足!而余守正不练兵正悠闲喝着茶!

    大战在即,他却故作清闲,你这么有把握能才赢我吗?你以为自己是诸葛亮啊?

    多泽兄弟冷冷轻轻一笑,开始操练兵马!一日不练手脚变慢;两日不练,功夫丢一半;三日不练,成了门外汉!余守正,你就等着吃败吧!

    “众位爱卿,朕刚收到奉城奏报,余守正说‘在一个月内拿下奉城’,对此,你们怎么看?”

    那曲从成听完,很是生气!明明自己的儿子是主帅,却被谢廷玉胡搞一通让余守正成了主帅,怎能不让人生气?自己力争儿子挂帅就是希望他建功立业让自己家族的富贵永远传承下去!这下倒好,自己的希望被张居正的几个义子全部浇灭,能不让人生气吗?

    曲从成说道:“皇上,那余守正跟着戚继光和俞大猷打了几次胜仗就飘飘然,那金人是纸做的么?打仗哪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这岂不是太儿戏?余守正妄自托大,将三将士交付于他实在不放心!臣请皇上收回成命让曲云虎挂帅一举消灭金兵!若不是谢廷玉不听指挥,那奉城早已被拿下!臣恳请皇上三思啊!”

    张居正听后立即驳斥:“皇上,如果三军频频换帅会致军心涣散!余守正沉稳干练,绝非信口开河,想必他一定是想到了破城妙计才有十足信心夸下海口!若没有十足信心拿下奉城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让自己颜面扫地吗?皇上何不耐心等他凯旋呢?”

    “是啊,是啊,打仗不是儿戏,余守正已到不惑之年又岂非黄口小儿?若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断然不会夸此海口!像余守正这样有信心有魄力的干将实在少见!收复奉城指日可待!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万历细细思索,觉得有道理,余守正若是没有十足把握也不会在南方取得灭夷的胜利!现在,朝中已无合适人选,曲云虎头次交锋失利若让他挂帅,士气定然不振,他完全相信余守正能打赢这场仗,还等十天就满一个月,等他凯旋屈驾出城迎接,并设晏为他庆功!

    “吾皇英明!”

    众臣都支持万历的决定,气得曲从成半天说不出话!

    “快,快,快把这些都装上马车运回营里!”

    在程刚的吩咐下,大坛小坛的全都装上车,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没人知道,足足装了几十马车,工程十分庞大!

    装车完毕,程刚赶紧指挥大军运回营中!

    “咦,这些天只见到余守正,他的另外两个兄弟怎么没见?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多泽木知道他的心思,安慰他道:“大哥不必担心,我们已做好万全准备,还怕他玩什么花样?他来一个我一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杀他个片甲不留!”

    余守正带领着士兵吃饱后都在玩耍,离他说的一个月还有七天,将领和士兵都无法理解他的做法,他却不以为意,他让士兵们自由玩耍。士只们闲来无事不觉技痒,竟拿着兵器相互操练,切磋练习杀敌技巧!

    余守正喝完好几壶茶站起身伸伸懒腰说道:“嗯,今天的太阳真是不错,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好久没这么享受过了!”

    “将军,我们整天睡了吃吃了玩闲得太无聊啦,你就带着我们杀敌吧,你说的一个月期限就快到了,我们都替你着急!”

    “诶,文武之道一张一驰,一切我心里有数,你们要杀敌,到时候我要你们杀个痛快!”

    天刚黑,程刚便拉着几十马车货品回到营中。外出这二十多天没白跑,满载而归!

    余守正见到他大喜过望:“三弟,辛苦你啦,你这一回来,奉城就在我们手里了!”

    “大哥,我们准备什么时候进攻?”

    时机已成熟,今夜不动手更待何时?他命秦朗带着一支队伍很往常一样敲锣打鼓骂战,并火速召回谢廷玉回营作好战前准备!

    今晚,没有月亮,好像她知道人间有惨剧发生不忍观看,便偷偷躲来起来!

    秦朗带着兵跟往常一样叫骂,金兵们都不停抱怨:“天天敲锣打鼓骂阵,搞得我们一直都没睡好!”

    “是啊,敌将说一个月之内拿下奉城,现在已没几天了,我们应该听大帅的话打起十二分精神站好岗,避免敌人偷袭!”

    不知怎么回事,多泽金心绪不灵,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具体哪里不对劲儿他又说不上来!

    他心里总是放心不下,起来巡视一圈无异常才放心睡去!

    余守正带领大军浩浩荡荡向奉城进发,谢廷玉看到队伍的几十马车很好奇,问道:“大哥,这马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感觉怪怪的?”

    余守正手摸胡须哈哈一笑,说道:“贤弟,这可是我们夺取奉城的秘密法宝!”

    “取胜秘密法宝?”这可把谢廷玉整得懵圈,睁大眼睛看着他,余守正只是笑笑。

    “二哥,你别心急,一会你不就知道嘛,你呀,就是急脾气!”

    “既然你和大哥都神神秘秘不告诉我,那就算了!等拿下奉城,我们一起喝个痛快!”

    在秦朗的鼓锅之声掩护下,余守正率领大军已经兵临城下!看到对方浩浩荡荡而来,守在城上的将士赶紧去通知多泽金,并搭好弓箭随时开弓!

    双方都为争夺奉城,马上就要开展一场激烈厮杀,整个空中都散发着紧张的气氛!到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一切在战后自然见分晓!

第二十章浴血奋战妖道来援

    余守正命令士兵将马车上的瓷坛放在抛石机上,一切都等待他发号施令!

    多泽金一直操心军务,忙至深夜,抵挡不住困意的他昏昏沉沉便睡去!

    不知何时,他竟然作起梦来!在梦中,余守正说话那狂傲的情景在他梦里浮现,他“啊”地一声坐身起床,一下被吓醒!额头冷汗呼呼外冒,不停喘着粗气!

    “一个月内拿下奉城,不然我就撞死在城墙上!”

    余守正的话一声声在他耳边响起,他总感觉有些不妙,得起身查看一下才感觉踏实!

    余守正见瓷坛被放在抛石机上,只听他一声令下,瓷坛全被抛石机抛去城内,他赶紧命弓箭手放火箭,火箭如雨点落入城中!

    酒遇火的结果可想而和知!酒迅速被点燃窜腾起几尺高的火焰并迅速燃烧,城内顿时燃成一片火海!

    “大帅,不好啦!敌人已率大军进攻,现在已兵临城下,大帅是否发兵出击?”

    “什么?敌人大举进攻?”

    多泽金起身向营外走去,却传来一阵阵救火声,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差点把他熏晕过去!他看到熊熊燃起的烈火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好,我败也!”

    听到救火,金兵们慌忙从睡梦中爬起来,看到满城一片火海顿时傻眼!

    多泽金知道,眼前防御最要紧!最主要的是守住城门不让对方攻破,赶紧让多泽木守城门,自己则亲自在城楼指挥御敌!余下一部分士兵负责提水灭火!

    看到敌人城中火光冲天,谢廷玉哈哈大笑:“大哥,你的计策实在高明!当年,诸葛亮火烧赤壁还得借东风,而大哥用酒引火焚烧奉城,不亚于当年的诸葛亮呀!”

    “诶,三弟过奖了,现在城中乱作一团,我们趁机冲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余守正命谢廷玉和程刚去冲开城门,自己和秦朗率兵从城墙攻入务必拿下奉城!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和三弟决不让你失望!”

    “是啊,余将军,我们都不会让你失望!”

    平日士兵们都嫌得没事,相互摔跤对练精神正旺着呢!看到金兵被烧得哭爹喊娘他们热血沸腾,已按捺不住,要立即冲锋陷阵!誓死要为上次枉死的八千兄弟报仇!

    余守正见三军将士个个精神振奋情绪高昂,他用长枪指着奉城高喊一声:“进攻!”

    听到余守正的命令,将士们如猛虎下山,冲向敌营!

    谢廷玉运足内力,拿起双锤不停砸城门,城门被砸开一个洞,多泽木见状,连忙命弓箭手轮番上阵从洞口射向他!气得他声叫骂:“好你个龟孙,你想射死爷爷不成?等我杀进来有你好看的!”

    城门再结实也经不住重力不停敲击,门都裂开数条裂缝,程刚运足内力,用他的九尺板斧猛然一劈,城门“轰”地一声裂开倒地!

    谢廷玉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举锤高喊:“杀呀,杀呀!”

    手下士兵见他精神亢奋个个精神十足,拿着兵器潮水潮涌入,对着金兵展开施杀!

    余守正跟秦朗率兵架云梯往城墙上攻击,多泽金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吼道:“给我狠狠地射,射死他们!”

    余守正对他说道:“喂,你干嘛?想把老子射成马蜂窝吗?”

    “余守正,今天是你的死期!”

    “今天是我的死期?你别说大话了!你还是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拿下奉城的吧!”

    余守正用长枪扫开射来的箭,纵身一跃飞上墙头,对着多泽金,便是一枪刺去!

    多泽金见他攻来,立马提剑相迎!

    仇敌相见分外眼红,两人手拿兵器展开你死我活的厮杀!余守正运足内力,一记“长枪贯日”直戳多泽金的咽喉!

    多泽金连忙用剑抵挡,兵器相接内力碰撞,他倒退一步险些倒地!而余守正则稳如泰山,丝毫不动,他心里暗暗佩服对方内力深厚!

    城门大开,里面的金兵在睡梦中起来匆忙应付,又能是明军的对手?

    大明军队势不可挡,将士们杀得狂欢带劲如狼进羊群,金兵乌泱乌泱倒地一片!

    “多泽木,你往哪里跑,今天我就要为我枉死的八千弟兄杀了你,用你的狗头忌拜他们的亡魂!”

    多泽木冷哼一声“:想杀我?那得看你的本事!”

    谢廷玉哈哈大笑:“我就喜欢看你说话带种的样子!先吃爷爷两锤再说!”

    谢廷玉拿起双锤连环攻击,一招比一招凌厉,多泽木慌忙拿剑抵挡,他连连后退只有招架的份儿,他从来未曾遇到这么强悍的对手,心里叫苦不迭!

    程刚拿着板斧往城里中一路杀进!一时间,哭叫声、纳喊声乱作一团,士兵们看到他都害怕,个个吓破了胆!见到他都全身发抖,赶紧跑走逃命!

    激战四个时辰,半夜打到天明,太阳都已露出笑脸!在太阳照射下,战争场面不言自明用心亦能想到!

    金兵损失极其惨重,还剩下几十人!他们见到自己阵营大势已去,哪还有人思拼杀?赶紧拔腿开溜!

    多泽金兄弟看看自己身边,战斗到最后只剩自己兄弟二人,天大的讽刺啊!

    “多泽二贼,今天你们死期到了,让爷爷手中的双锤送你们上路!”

    谢廷玉急于给兄弟们报仇,率先拿起双锤向他们攻去,程刚紧随其后!两人运足内力对着多氏兄弟展开猛烈攻击!

    兄弟二人知道谢廷玉几兄弟武功高强,眼下情况实在不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二人纵身一身,像展翅大鹏鸟一样且欲飞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秦朗和余守正早已看穿他们的心思,同时飞身拿出兵器攻向他们硬生生把他们逼下来!

    四人轮番进攻,才几招便让两兄弟吃不消,体力透支两人方寸大乱!

    此时,余守正和秦朗以风卷残云般的气势挥动手中兵器攻击,他俩完全没有还手能力,被二人兵器不幸刺中胸膛,伤口直流血!

    “多泽金、多泽木,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吧!现在,我就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谢廷玉挥动手中的大锤对、程刚拿着板斧,对着他们攻去,一举要了结他们!

    多泽二人已无任何反抗之力,闭上眼静等死亡来临!

    此时,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一声巨响,谢廷玉和秦朗像被强力弹出三丈开外,撞击重重摔落地上,大地都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喉咙感觉甜丝丝的,他们知道自己已经受了内伤!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余守正和程刚惊讶不已!赶紧跑过去扶起秦朗和谢廷玉,关切问道:“要不要紧?”

    秦朗和谢廷玉擦去嘴角血迹,忍着伤痛说道:“不碍事,就是受了一点内伤!”

    “大哥、二哥,要不要紧?”

    多泽兄弟面色苍白,回头一看,顿时高兴起来,他们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三弟,你怎么到了?”

    “我算到两位哥哥有此一劫前来增援,不料想还是来迟一步!来,先把丹药吃下!”

    余守正和程刚很惊骇,多泽二人明明被刺成重伤,他们怎么可能伤得了秦朗和廷玉?难道是见鬼不成?

    他回头一看:一个人坐在在多泽兄弟二人旁边,此人穿着一身灰袍一身道士打扮!他好生纳闷:道士上战场做什么?

    程刚一声怒吼:“哪来的妖人,快报上名来,看我不已斧子劈死你才怪!”

    那道士嘴角一拉,表情冷漠,眼睛投来毒辣的目光让人胆寒!他根本没有理程刚!

    只见他用手往多泽金和多泽木身上一点:他们二人竟然脱胎换骨一般站了起来,整个人像没受伤一样,反而更精神!而且,身上还闪烁着道光护体,这让在场的人惊讶不已!

    多泽金得意狂笑:“今天,你们都死定了,这是我三弟多泽水,在‘天一’道观修道,外号‘空谷道人’,法力无边!”

    “哼,我管你是什么鸟人,看斧!”程刚飞身抡起板斧挥砍过去!

    多泽金感到浑身精力充沛,整个人像铁骨金刚一样,直接让他板斧砍在身上!

    斧子砍在他身上发出“当当当”的响声,他居然毫无异样,稳如泰山站在原地,丝毫未伤!

    程刚倒吸一口凉气大为吃惊:自己手中的大斧四百余斤,一斧砍去有几千余斤力道,一般人躲都来不及哪会硬接?莫非今天见鬼了?不行,我再砍几斧试试!

    他再次运足内力朝多泽金头上砍去,一股强大的反弹力差点把他手中的斧头震掉!

    多泽金扭扭脖子得意说道“:我以为你有多厉害,你板斧虽大却砍来无力,完全在给我挠痒,舒服极了!现在,该我打你了!”

    多泽金笑着飞身挥动拳头朝程刚打去!

    余守正见状,连忙提醒道:“三弟小心!”,他赶紧飞身提枪,一枪对着多泽金的拳头刺去!

    长枪径直刺到多泽金拳头上,一拳之力威猛无比,直接把余守正打飞一丈,幸好在落地时反应快,用枪支撑地面借支撑力量让身体平衡站定!不然,非受内伤不可!

第二十一章佛道斗法暗透天机

    多泽金、多泽木狠狠说道:“今天我要你们全部葬身此地!”

    他二人有道光法力护体,快似闪电攻向程刚和余守正,还没等程、余二人反应过来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重重摔在地上,地上顿时向下凹陷三尺!

    余、程二人觉得胸口仿佛被万斤巨石砸中一般,五脏六腑如撕裂般疼痛!

    “你们杀我们这么多金人,今天,我要杀光你们汉人!”

    只见多泽水舞动着剑,剑闪闪发光寒气逼人!他大吼一声:“还尸大法!”

    数千道乾坤图案泛着金光落在死去的金兵身上,看得人莫名其妙,搞不懂他的意图!

    程刚问道:“大哥,那臭道士在干嘛?怎么像疯狗抽筋一样?”

    “我这不知道,应该是某种邪门武功吧,咱们小心防备!”

    “管他什么武功妖法?咱们三兄弟废了他!”

    程刚的话刚说完,奇怪的一幕发生了:“躺在地上被杀死的金兵竟然‘复活’,拿起兵器直挺挺站起来!”

    在场的人都大感到震惊:“这是什么妖法?为何如此怪异?”

    尸兵们朝着明军阵营的士兵发动攻击,任大明兵勇如砍杀却毫无异样,浑身像是铜皮铁骨,拿起兵器像砍瓜切菜,大片大片士兵倒地身亡!

    士兵们从未见过此等场面,诡异中透着恐怖,心里纷纷打颤……

    看到士兵们个个倒地,余守正他们心里十分焦急,拿起兵器怒不可遏联手攻向多泽水!

    那妖道站在原地根本不躲避,兵器直接打到多泽水身上,他“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谢廷玉见状,欣喜异常!他高兴叫道:“什么破妖道?不过如此嘛!”

    “喔,是吗?”

    三人一看:哎呀我天呐,那妖道竟然毫发无损站立起来,正恶狠狠瞪看着他们,阴阳怪气说道:“我要送你们上西天!”

    他运足法力,剑上发出刺眼的太光,跃身一扫,剑气十足狂风大作,他们只感觉自己快被狂风吹变形!强风猛烈灌入胸腔整个人都快窒息,呼吸都感觉困难,根本无法近身,接着他们被一道巨大的气波击中摔在地上,浑身感觉快要闪架,眼里不停冒着金星!

    四人同时进攻却被对方一招打倒在地,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多泽金、多泽木根本不给他们四人喘息之机,对着受伤的四人双掌齐出!

    “呯”然一声,掌历犹似万斤炸药炸裂,他们被硬生生炸飞,他们心里暗自叫道:“我命完矣……!”

    在他们觉得自己完蛋的时候,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好像被一团棉花托住一般!

    “咦,难道我死了吗?”

    三人不约而同以为自己到了天国,以为自己灵魂出窍,等待黑白无常来勾魂拘魄带回阎王殿报道,准备进入生死轮回!

    “喂,你们还不快还来?怎么?还想装死吗?”

    几人听到声音睁开眼,一股强烈的阳光极为刺眼,他们眨眨眼看到一个头发蓬乱长相丑陋的人露出两颗长长兔牙满身酒气的人正瞧着他们!

    余守正睁大眼问道:“你是谁?是你救了我们吗?”

    那人露出黑黄的牙齿“嘿嘿”一笑,满嘴口气,熏得人好难受!他拿起葫芦美美喝了一口,拿出丹药说道:“快,快把丹药服下!”

    “这人到底是敌是友?”,四人实在分不清,用萌萌的小眼神儿看着他!

    不错,此酒鬼就是为郑巧云摸骨算命那位!他对四人说道:“碰到我是你们的福气,我要害你们就不会出手相救!”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接过他手中的丹药放入嘴里!

    服下丹药后,四人身上疼痛感立即消失,感觉浑身精力充沛,丹田真气更为充盈,感觉美滋滋!

    酒鬼见尸兵拿着兵器杀得大明士兵节节败退,大量士兵不停倒下,他摇摇头,双手运足法力对着尸兵推出!

    只见无数个“佛”字金光闪闪,撞到尸兵和多泽金、多泽木身上,护着他们身上的金光瞬消失,他们又倒地上变成尸体,多泽两兄弟的“金刚不坏之身即破!”

    空谷道人见自己的法术被破,他急极败坏破口大骂:“哪来的江湖术士?胆敢破坏你道爷的好事,莫非你相死不成?”

    酒鬼狂喝一口不停咂咂嘴,好像在回味美酒的味道,他开口说道:“看你这模样也是出家人,没想到你竟用道术违逆天意取人性命,让众多无辜的性命死在你的道术之下,须知,一切皆有天定!天下修道人都像你一样,他人岂不无法生存?战争乃凡人之事,你我应遵循天意,又岂能用法术让生灵惨遭涂炭?你若在执迷不悟必遭天遣!”

    空谷打量他一番:眼前之人貌不起眼,长得丑陋穿着邋遢,身上散发出馊味好像千年未曾洗澡一般!

    他极其鄙夷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疯子!看不出你这熊样还会点道术,我倒是小瞧你了!我警告你,有多远滚多远,少在老子面前装疯卖傻!不然,老子要你小命!”

    那人狂饮一口抹抹嘴,意犹未尽,对他说道:“要我命?我的命不值钱!我也不会什么道术,那些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说完,他还“嘿嘿”一笑,倒有几憨态模样,谦虚说道:“让你见笑了!”

    “哼,我不管你是不是障眼法,赶快从本道面前消失!不然,我取你性命!”空谷眼里充满杀机!

    酒鬼听完他的话后退一步,佯装害怕,戏谑/说道:“你的话让我好害怕!修行讲究道,违背天道必将自取灭亡!”

    “哼,哪来那么多废话?你找死,本道爷就成全你!”

    空谷纵身一跃灵巧如猿,用剑左划右扫,顷刻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乱石穿空飞起阵阵沙尘,对着那人攻去!

    丑汉不慌下忙小酌一口,见空谷用剑攻来,他将嘴里的酒对着他猛然吐出!

    说来也是奇了怪了,明明喝下去的是酒,吐出来却是浓烈的火焰!

    火焰并不普通,连空谷剑行真气都能穿透,让他猝不及防,被火烧在脸上!

    快,快方如奇之快,空谷见到他吐出的三昧真火想要躲避,却感觉脸上火辣的一股焦灼之味,他大吃一惊,用手往脸一摸,脸上净是黑灰,气成了黑脸包公,气得他直歪嘴!他恼羞成怒,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空谷双掌由丹田提气至膻中,猛然一掌对着酒鬼出:只见一座大山遮阳蔽日对着他飞速撞去!

    情况万分紧急,看得余守正四人心惊肉跳!他们连忙提醒:“前辈小心!”

    可是,还是迟了一步!酒鬼被大山撞倒在地、大山又重重把他压到山底!

    余守正四人撕心裂肺喊道:“前辈,前辈……”

    “哼,前辈?今天就送你们去追随他!”

    多泽金和多泽木提着剑刺来,四人拿着兵器一起进攻,他们被四人的兵器震得生疼!

    “咦,怎么会这样?刚才分明是铜皮铁骨不怕痛,现在却……”

    他们往自己身上一看:发现护在自己身上的道家真气已不见,故而不再抗揍!

    哦,原来原来,他们心里已经明白七八分!

    见酒鬼被压在山下,空谷得意狂笑:“不知所谓的东西,敢跟我作对,直接把你压成肉饼!”

    正在他得意小尾巴翘得老高的时候,突然响起“咔咔”的声音,不知道声音从哪里传来的,整得空谷也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那大山渐渐离地而起!刚开始是一条小缝,后来,缝隙越来越大!那人竟然托起大山站起来举过头顶,双手往天上一掷,大山飞得老高又重重砸下来!就在大山快到他头顶时,他用拳头一拳把山击碎,只听见山石碎烂落下的声音!

    哇,我天呐,这造型太帅了,简直帅呆了!我要给他一万个赞!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空谷见状,大为吃惊,横眉怒目说道:“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你!”

    说完,空谷运足法力,天上顿时飘来大片黑云渐渐把天空遮盖,天地间一片漆黑,只听见一阵狂风呼呼作响!

    “哇,天怎么黑了?”

    明军士兵跟余守正他们都感觉惊诧,心中惶恐不安!

    “好一个遮云蔽日之术!想跟我比法力,我奉陪!”

    酒鬼运足法力,天空迅速出现亮光,将黑云驱散!

    空谷十分不甘,又运足法力将黑云逼压过来,想要胜对方!

    那人一看,面带愠色说道:“你烦不烦?”

    那人似乎没耐性,猛然用力,白云将黑云撞击粉碎,天空完全放明,空谷被弹出三丈开外!他的法力可欠缺太多了!

    空谷是个不服输的人,他没想到对方穿得不咋地以为法力不咋地,结果被打脸打得不要不要滴!

    他拿着剑,以波涛汹涌的气势直取对方咽喉,想一剑致对方于死地,良心大大滴坏!

    酒鬼使出一记“如来大手印”,一只巨大的金光印重重打在胸前,他像断线的风筝一头栽倒在地,口中狂吐几十两鲜血!

    多泽金、多泽木没有道家真气护身,失去了可以雄霸的资本!在四人的围攻下,他们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余守正痛打落水狗,长枪“哧”地一声贯穿多泽金的身体,给他来个透心凉!然后又抽出长枪一记“回马枪”进入多泽木的咽喉!

    那两兄弟已经油尽灯枯,被余守正刺中要害,恐怕要陪阎王爷耍耍!

    好一个余守正,“一枪穿二鸟”果然漂亮!

    “大哥、二哥……”

    空谷道长撕心裂肺的叫着两位兄长的名字!

    眼前情况十分不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运足法力用剑一划,大地如核弹炸裂冒起漫天烟尘!

    待烟尘消散,空谷道人和两位兄长已不知所踪!

    酒鬼将余守正、谢廷玉和程刚叫道一边,他豪饮一口,说道:“三位将军今日建功立业好风光,值得恭喜!不过,祸福相依,你们虽然印堂之气红紫,但藏有一丝青黑,风光之后便隐藏无妄之灾,危难重重!”

    余守正问道:“那,前辈可有法化解?”

    那人略一思索,开口道:“三人位若不贪权恋栈甘愿放下功名富贵皈依佛门,便可平安无事!”

    “什么?皈依佛门?为什么要皈依佛门?”

    面对谢廷玉的追问,那人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漏!”

    “喂,什么天机不可泄漏?泄露一下那又如何?”

    那和尚小酌一口,说道:“泄露天机是违背上天的旨意,你我都会进入万世轮回承受地狱油锅烹炸之刑!话说到此,听则照做;不听,权当我未曾说过!”

    话说到这份上,余守正感觉气氛有些尴尬,连忙说道:“前辈不要生气,今日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我等见弟感激不尽!前辈何不随我回营痛痛快快喝几杯?”

    酒鬼和尚说道:“我还有要事在身,有缘相见再喝不迟!记住,皈依佛门!贫僧话已到此,望好自为之!”

    那人说完便倏然消失不见,只有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神龙见首不见尾!或许,世外高人永远都是神秘莫测,让人无法猜透!

第二十二章欢游世间情系于心

    民间街头热闹又接地气,来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不断,为民间增添了新的生活气息!

    “来,来,来,正宗的野狼肉,五文钱一斤,男人吃了腰不酸腿不软,女人吃了养阴又滋颜,全街最新鲜狼肉,不肥不柴细嫩柔滑口感俱佳,是桌上美味和滋补良品!快来买呀快来买……”

    买狼肉的屠夫不停吆喝,只为了赚取银子!由此看来,不管是古还是今,赚钱都很难!

    随着他的吆喝,一位肥胖的中年女人笑盈盈走了过来,她扭动着水桶腰枝,带故作娇嗔,用手挥动着丝巾,捏着嗓子发嗲般问道:“老板,你这狼肉多少钱一斤啊?”

    哎呀,我滴妈,她故作淑女的样子让人看了真想吐,若不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那屠夫才懒得理他呢!

    没办法,做生意就得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并且还要笑脸相迎,讲究和气生财嘛!

    “这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你是买公狼肉还是买母狼肉?”

    听到屠夫的话女子乐了:“就你有眼光,看得出我长得漂亮!吃狼肉还要分公母吗?这是什么逻辑?”

    听到女子的话,屠夫笑着说道:“那当然啦,公狼适合男人进补,包他腰不酸腿不痛信心十足雄风万丈!女子吃母狼滋阴又养颜保她漂亮一年年,吃了比淑女还淑女,比女人还女人!你现在是要买哪种狼肉?”

    女子看到案桌上有苍蝇在飞,嫌弃狼肉,不干净,非买要新鲜的狼肉!

    新鲜狼肉有的是,屠夫用笼子把狼关在里面。这些狼都是猎人用捕狼夹逮住的,要是买整只就现买现杀,大的三两银子,小的一两银子!

    那些狼被捕狼夹夹伤了腿,伤口清晰可见!它们发出痛苦低鸣,看上去十分可怜!

    整只太贵,再说也吃不完,女子决定在案板上买点!

    看来,她的消费倒挺理智!

    “诶,小娘子,你就放心吧,这些狼肉都是新鲜的!不信,你闻闻!”

    果然,那肉闻不出臭味,在卖肉的地方见到苍蝇飞舞实在正常,苍蝇都爱往有肉的地方钻!

    屠夫啰嗦一通问道:“小娘子,你是要公狼肉还是要母狼肉?”

    那女子故作娇差红着脸说道:“来一斤公狼肉给我相公补补!”

    “哦……”

    屠夫当即明白,他一边砍肉一边说道:“吃了我的狼肉效果立竿见影,绝对是他好你也好,我祝你们如胶似漆恩爱甜蜜!”

    他把狼肉递过去,高高兴收下铜板,一单生意就此做成!

    赚到钱了,那屠夫扯开嗓子吆喝得更加卖力、更加欢实!

    “哎呀,这镇上可真热闹,还是做人的感觉好哇!”

    狼小蝶对人间的美好充满了深深渴望和留念!

    “嗷呜,嗷呜…”

    被屠夫关在笼里的狼发出一阵阵低鸣,或许是有伤、或许是即将被屠宰没被喂食由于饥饿所致的缘故吧!

    小蝶正高高兴兴地走着,狼着悲惨叫声传入他的耳朵!听到狼的叫声,她扭头一看:数十只狼被关在笼子里,它们双脚被捕狼夹夹住的伤口清晰可见,有的还正淌着血……

    见到自己的同伴遭此大难小蝶气氛不已,她决定要拯救它们脱离苦海!径直向肉摊走去!

    见到有人过来,屠夫知道生意来了,又可以赚她一笔,便笑容可掬问道:“姑娘,买狼肉吗?我这摊上的狼肉那绝对是整条街最新鲜的,到我这里买狼肉,那绝对是你最明智的选择!”

    屠夫满面笑空向她介绍,小蝶听到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她厉声喝问:“你们为什么要抓狼要吃狼肉?”

    “诶,这你就不知道了,狼肉鲜嫩味美,补阴虚滋阴补阳用处极妙!而狼皮又用来做狼皮大衣可抵御寒冷,我家有好几十张狼皮呢!总之,狼一身是宝,狼的用处说不完!”

    “产品功效”一一介绍完,那么ok,咱们切入正题!

    屠夫问道:“你到底是要公狼肉还是要母狼肉?”

    听到小蝶要买下他所有狼肉,他开心极了,夸赞道:“姑娘,你可真大方,买这么多狼肉是办酒席还是举办‘全狼晏’?”买这么多狼那可得要不少银子!”

    “银子?什么银子?”

    小蝶转过身回头用杏眼回头一瞪:那屠夫只觉全身发寒!

    也就在她回头的瞬间,看到小蝶头额头上嵌有一颗珠子微微闪烁着金光,一看就知道是个宝贝!他顿时垂涎三尺,财迷心窍说道:“没银子没关系,没银子没关系……”

    他贪婪的眼光完全停留在那颗珠子上,他不禁感慨:“这女子穿着普通,没想到额头上竟有如此贵重的宝贝,有钱人的心思真搞不懂!”

    “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们真的好可怜喔!”

    小蝶打开一个笼子抱着一只小狼,用手轻抚摸着它对它十分疼惜!

    看到自己的同伴饱受摧残,她气愤不已,施法打开所有笼子,那些狼伤口痊愈,顿时活蹦乱跳,围着小蝶摇头摆尾十分亲热,像是碰到多年没见的老朋友重逢一般!

    “你怎把我的狼全部放出来了?快给银子,快给银子!”

    小蝶怒气冲冲问道:“什么银子?没有,没有……”

    她的话气得屠夫直瞪眼,他气急败坏说道:“你胆敢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打哈哈,看我不砍死你!”

    这家伙,小脾气可够暴躁的,一下子丧时理智拿起屠刀,对着小蝶的头一刀劈下去!

    他的刀实在太快,小蝶一分为二劈为两瓣!他顿时吓得滚热的液体滴落而出,一屁服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叫道:“我杀人啦,我杀人啦……”

    就在此,小蝶居然站起来,冲他叫道:“喂,你杀谁啦?”

    屠夫看到他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战战兢兢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就是我!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是谁!”

    只听“嗷呜”一声,小蝶伸长脖子变成狼头人身的模样,吓得那人屁滚尿流撒腿就跑,口中不停大叫:“哎呀,有妖怪,有妖怪……”

    看到那人狼狈的模样,小蝶得意说道:“胆小鬼,吓不死你才怪呢!哼!”

    她转过身对狼教训道:“你们呐,以后可得小心,再也不要被抓住了,幸好今天是遇到了我,不然,今天可就遭殃了!你们就各自回家吧!”

    万物皆有灵性,那群狼列齐队,“齐唰唰”跪下前腿向她示意感谢!

    小蝶看到这幕,眼里一热,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以后,你们都要好好的,不要再被人类抓住了,都回去吧,都回去吧!”

    那些狼流出眼泪,抬头“嗷呜”直叫,好像是在跟小蝶告别,然后转身一,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离开!

    拯救了自己的同类,小蝶心情大好,做了一件极有意义的大事,怎能不高兴呢?

    春天,阳光明媚春风吹抚,是适合放风筝的好季节!一群七、八岁的孩童在山坡草地上放风筝,玩得十分尽兴!

    “你看我的风筝飞得最高,”

    一个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叫道:“哥哥,能不能教教我,你的风筝怎么飞那么高?”

    小男孩大大方方告诉他:“你把手中的线再放长一点,然后迎风助跑,风筝就会飞得高啦!”

    小女孩忽闪忽闪眨着眼睛说道:“是吗?那我试试看!”

    小女孩照着小男孩的话去做,那风筝果然飞高很多,她高兴得蹦了起来!

    恰巧,小蝶经过,看到孩童们放风筝她很好奇,问道:“我能跟你一块儿玩吗?”

    小女孩天真点点头,大方说道“:好哇!”

    小蝶刚修炼成形没多久,对世间的一切都很好奇,见到小女孩的风筝是蝴蝶形状还问她,怎么会选择蝴蝶形状的风筝呢?

    原来,那小女孩叫章小蝶,对蝴蝶情有独钟,她希望自己能像蝴蝶一样自由自在飞翔!

    “是吗?你叫小蝶?我也叫小蝶,我叫狼小蝶!”

    狼小蝶时高兴得跳了起来!缘分,绝对的缘分!

    “小蝶姐姐,快把线放长点,让风筝飞得再高些!”

    听到章小蝶的话,她高兴说道“:好嘞!”

    说完,她便跑了起来,风筝顺风高飞直入云端!

    欢乐时光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夜幕却悄然来临!

    “小蝶,回家啦,玩到天黑还不知道回家!”

    一农妇略带几分充满爱意的责备叫章小蝶回家!

    “娘,这位小蝶姐姐陪我玩了一下午,跟她在一起我玩得好开心!”

    那农妇一小女孩的鼻子说道:“你呀,就知道麻烦别人!”

    然后,对小蝶说道:“小蝶姑娘,谢谢你陪小蝶玩耍,现在天要黑了,你也早点回家吧!一旦天黑一个姑娘在荒山野地不安全!”

    “回家?嗯,我知道了!”

    农好牵着小女孩的手就要朝回家方向走去!章小蝶回过头用那双黑宝石的双眼看着她,并挥动小手用稚嫩声音说道:“姐姐再见,姐姐再见!”

    看到小女孩远去的身影,小蝶心里好像被狠狠揪了一下,感觉十分不舍!她的心渐渐被情牵动……

第二十三章君王奢糜恃宠而骄

    “皇上,皇上,大喜事,天大的喜事!”

    陈松拿着捷报一路小跑,像女人一样扭腰别枝,一阵风似的跑到万历面前!

    “什么?你说什么?”万历睁大眼睛看着陈松!

    “皇上,余将军从奉城传来捷报,奉城大捷!奉城大捷!捷报在此,此事千真万确!”

    “什么?奉城大捷?”

    朱翊钧高兴得从龙椅上蹦了起来!他手舞足蹈高兴说道“:好哇,好哇,一个余守正,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随即,他若有所思的问道:“陈松,今天是第几日?”

    陈松一直跟在皇上身边,对万历的心思了如指掌!他明白自己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才,只有讨好皇上才能在宫中行走自如!凭他的聪明和心计,略一沉思便知道万历的心思!

    他开口说道:“回皇上,今天据余守正上次送来急呈刚好二十八天!”

    “余守正向朕保证一个月拿下奉城,没想到他在二十八天就拿下奉城,等他搬师回京朕一定率文武百官亲自出城迎接!朕一定要好好犒赏他们!”

    “皇上,这些日子,您操心国事未曾好好用膳,龙体要紧啊!”

    “哎呀,经你这么一说朕还真的感到肚子饿了!今天得好好吃一顿!去,快给朕拿壶酒来!今儿个,朕要好好喝上两杯!”

    陈松忙不迭拿酒斟上,朱翊钧端起酒杯便美美喝上一盅!此刻,他兴致盎然,招呼陈松坐下陪他同饮!作为一个酒者,独自小酌岂不寂寞乎?自然欠缺气氛!

    陈松受宠若惊:在宫里当差三十余年,未曾享受过这般待遇!皇上的隆恩厚泽让他手足无措!

    “皇上天恩让奴才惶恐,奴才一生只为尽忠职守伺候皇上就足矣,奴才从未想过皇上对奴才厚泽隆恩!皇上真乃万仁之君,皇上天恩奴才感激涕零!”

    万历早已不耐烦:“朕今天高兴,叫你陪朕喝两杯你却在一旁叨咕没完,再要啰嗦,朕非要叫人撕烂你的嘴不可!快起来喝!”

    朱翊钧倒满一杯酒递将过去:“来,干!”

    万历兴致高昂十分豪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两个人光喝酒多没意思?喝酒尽兴必须得有话题来活跃气氛!作为一个奴才,不就是要讨好主子的欢心吗?如今皇上身边只有皇后,可皇上不喜欢她!皇上的孤单又有谁能懂呢?况且,皇上体格健壮青春正盛!时常见他孤身长叹,皇上也需要有人陪伴、也需要有懂他的人抚慰那颗无奈的帝王心!

    高处不胜寒,皇帝也有皇帝的无奈!

    陈松见皇帝兴致不错,小酌一口咂咂嘴说道:“皇上,秀女进宫已三月有余,她们已学完宫中礼仪,现在也是该侍奉皇上、为皇上分忧的时刻!”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儿,万历一拍脑袋:“哎呀,这段时间朝务繁忙,奉城久攻不下朕整日如坐愁城!如今,奉城大捷,朕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朕现在无懂朕之人,每日形单影只夜不能寐,若能找到一个疼朕爱朕之人,整日能像民间夫妻耳鬓厮磨低吟私语一生足矣!朕心中向往的她,会在这批秀女之中吗?”

    他刚才说的话没人能给他答案,朱翊钧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一杯酒饮罢,他连忙问道:“秀女之中可有超凡脱俗、艳丽出众的?”

    陈松明白:皇上乃弱冠之君,青春勃发精力旺盛,正是求偶之年!

    他放下筷子,抿口小酒咂咂嘴,一副回味悠长的样子。

    朱翊钧早已急不可耐,连忙说道:“你个狗奴才,到底有没有?快快跟朕讲来!”

    “皇上切莫心急!奴才前两天经过‘彩丝殿’,顺便走进去瞧了瞧,里面还真有美丽惊艳长相极为出众的女子!奴才刚刚在回想她的容貌!”

    万历听后,两眼直冒金光!兴奋说道:“呃,真有这样的女子?”

    “回皇上,吾皇乃天下雄主,只有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女子才有资格陪君伴驾!奴才打探得清清楚楚,那女子姓陈,乃江南人氏。长得弯眉如月杏眼桃花,一双眼睛含满秋水摄魂夺魄!那肌肤胜若白雪,走起路来步态轻盈如踩莲花,仿似天上嫦娥下凡一般!哎哟,那真叫一个美哟,美得奴才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是奴才见过最美的女子!”

    陈松一边说,一边用言语绘声绘色描述出陈翠萍轮廓,仿佛一个天姿国色的美人就在眼前!

    他之所以替陈氏说话,完全是她聪明!她用钱财收买高泽天,又让他打通关节搭上陈松这条线,有钱好办事,这一切都臣服在钱的魅力之下!

    朱翊钧表面镇静,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戏谑问道:“你把她夸得美妙如在一心为她说话,莫非,你这狗奴才收了她银子不成?”

    陈松听完,惊出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皇上,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骗皇上!奴才只是实话实说。那陈氏确实长相脱俗貌似天仙,是奴才在宫里见过最为漂亮的女子!”

    “嗯…”

    朱翊钧背起身背起双手踱步思索片刻,他最终决定让陈松去通知陈翠萍沐浴,晚上让她侍寝!

    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陈氏努力创造机会,机会也向她张开双臂!

    陈翠萍得知自己侍寝的消息,顿时欣喜异常,当即掏出一百两银子恳请陈松多多关照!他可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太监,只要巴结好他,有他进言,皇帝还不得天天翻自己的牌子?

    陈松接过银子,连声夸赞她美的聪慧,日后必定富贵终身,并让她赶紧沐浴。

    皇上乃真命天子,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宫中女子为飞上枝头用尽手段!

    那陈氏长得确实美艳,比那王皇后漂亮多了,万历十分满意!

    当即决定:撒下雨露恩泽滋润!最后功德圆满,便在甜甜的梦中沉睡!

    陈翠萍得皇上几次临幸,心里飘飘然起来!以为自己会得皇上专宠于一身,马上就能飞上枝头,说话做事就得意妄形起来,不把一同进宫的姐妹放在眼里!

    毕竟,自己已得皇上临幸,身份高贵!她们在眼中只不过都是下人而已,她们对自己完全没有价值,对待她们不需要客气!

    现在要做的就是巴结皇后和太后,一心一意伺候好皇帝!待自己为皇上带下龙子,到时候母以子贵,直摘皇后凤冠母仪天下统领后宫!终生便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六月天气炎热,陈翠萍甚觉躁热烦闷,便决定去御花园凉亭透气纳凉!

    恰好碰到郑巧云也在御花园,陈氏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上次跟巧云打架的事,在她心里深深埋下仇恨的种子!

    原本都是同龄姐妹,都市漂泊离乡进入皇宫,感情应该深笃融洽才是!万万没想到,她们却是彼此看不惯对方!

    郑巧方出生在农村,来自寻常百姓家,一切不满情绪都写在脸上!按照宫中规矩:地位低贱者见了比自己身份高贵的妃子,应该行礼以示尊重!而她却视若无睹,径直坐下只顾自己摇扇乘凉!

    自以为身份高贵的陈翠萍哪里受得了这般待遇?好歹自己也是皇上御封的贵人,现在正受恩宠,其她姐妹羡慕巴结都来不及!而她呢?却不知薡蕫,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农村来的野娃子就是一身俗气和野性!即便来到宫中,受官礼仪调教,也改变不了那骨子里低贱的野性!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瞧瞧,日后还不得翻了天?不行,得给她上点儿手段长长记性!

    她怒气冲冲杏眼圆睁,跑过去用双手想把坐着的郑巧云拉起来。可是,郑巧云出身农家,自小干粗重农活,手上劲道巨大!她用力一甩,手轻松从陈的手中挣脱!

    那陈翠萍又岂能是她的对手?她突然感到一股强大力量传来,随着对方强有力挣脱的惯性,他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即将倒地!

    幸好,她身边的贴身宫女和公公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才避免她摔倒在地!

    陈翠萍虚惊一场,心儿“咚咚”直跳!等身体站稳后,才长长吐了口气……!

    一旁的宫女狐假虎威,冲郑巧云叫道:“郑选侍,见到陈贵人不行礼还出手伤人,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吗?还不快给陈贵人赔礼道歉!”

    郑巧云丝毫无所畏惧,冷言讥讽:“给她道歉,凭什么?一人得到鸡犬升天!你一个伺候人的宫女,有什么资格耍横?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一番责骂的话像钢针一样,句句扎在宫女身上,她感觉肺都气得开裂!但是,郑巧云身份比她高贵,她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憋在胸口疼痛不已,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陈翠萍乃大家闺秀,家境极为富有!父母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从来未曾让她受过半点委屈!没想到一进宫,竟被一个小小的选侍欺负,还对自己动手!自己身份比她高贵,莫非她要逆天不成?当着自己的面训斥伺候自己的宫女,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不是打脸吗?当着双方下人的面,叫自己的脸面如何挂得住?千万不能让她得寸进尺,必须好好教训她!

    陈翠萍伸出手,一巴掌重重扇在正巧与脸上,她好不得意!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郑巧云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她也不甘示弱!伸出手,一个大嘴巴子对着陈翠萍狠狠抽去!

    一记响声之后,陈翠萍感觉到脸上生疼,她极为惊愕!她万万没想到郑巧云会还手!

    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一个小小的选侍不分尊卑竟敢搧本宫?你好大的胆子!本宫是皇上最宠幸的女人,跟我作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你给我等着,看皇上怎么收拾你!”

    “哼,等着就等着,难道还怕你不成?”

    见过不讲道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那郑巧云居然连死都不怕,把威胁和恐吓不当回事!

    陈翠萍黔驴技穷,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拂袖愤然离去!

第二十四一时之快埋下祸患

    他借机诋毁。望着陈翠萍主仆远去的背影,宫女詹小月颇感不妙:“主子,咱们今天得罪了陈贵人,她现在正得皇上恩宠,以她的脾气,定位报复不可!”

    人生难免一死!与其软弱窝囊,还不如硬碰硬来个两败俱伤!你越是软弱,别人就越欺负你!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若无刚骨则安生不牢也!苟活偷安还不如死去!死又有何惧也?

    郑巧云出身乡野未曾见过世面,不谙人情世故。处事还是乡村老套,明刀明枪对着干,毫无心计可言!在宫廷争斗,尚且幼稚,还需历练!

    郑巧云无所畏惧,让陈翠萍吃惊不小!他以为郑巧云身后,肯定有过硬背景才能有恃无恐!当即花钱,派人去打探底细。

    “皇上驾到!”

    随着太监一声通报,万历进入宫寝宫。

    今晚还是陈翠萍侍寝,听到皇上驾到,立马使出她的拿手绝活!当即“呜呜”哭泣,哭得十分伤心!

    朱翊钧见爱妃哭得甚为伤心,他充满关心问道:“爱妃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陈翠萍将白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搂着万历的脖子撒起娇来:“皇上,您这两日不来臣妾宫中,臣妾被人欺负凌辱,受尽委屈!”

    她仗着自己的恩宠,在万历面前吹枕头风!恐怕,那郑巧云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朱翊钧听后,很是吃惊:自己乃堂堂天子,天子之妃岂能让人辱骂?这个郑选侍,居然敢挑战天子龙威,还出手打朕的爱妃,莫非她胆子长毛了?

    万历当即承诺,一定要替陈翠萍出口恶气,好好收拾那不懂宫中规矩的郑选侍!

    朱翊钧用手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道:“爱妃不要哭啦,你就放心吧,朕一定替你出头,让你岀出心中这口恶气!好啦,别哭啦,哭起来可就没有笑起来好看啦!”

    啊,真是没想到,万历那小子把起妹来还挺有一套,挺会哄人,值得学习、借鉴和收藏!

    有了皇帝的安慰,陈翠萍破涕为笑,一头扎在他怀里。他宽大的胸膛是那么结实,那么让人迷恋依靠!现在,皇上只属于自己,她感到无比荣耀和骄傲!

    她柔情似水含情脉脉地说道:“皇上,臣妾有了你的庇护,今生好知足、好幸福!”

    万历早已被他的似水柔情融化,轻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吐一口气细声说道:“朕为你打抱不平,现在也是该你回报朕的时刻……”

    在良宵美妙时刻,忽然传来一阵阵貌似犬吠颠狂之声,实在太扰雅兴!万历不耐烦吩咐道:“陈松快去瞧瞧,到底是何响动打扰朕歇息?”

    “回皇上,是阵贵人的贴身宫女小红姑娘,不知犯了什么病,全身抽搐呻吟如同犬吠,奴才巳令人前去请太医来医治。”

    万历不耐烦说道:“这是什么病?还真稀奇,还不快把她拖走?”

    “皇上,她全身抽搐呕吐白沫极为吓人!奴才未防不测,还是等太医过来把脉瞧瞧!”

    此刻的万历早已没有了兴致,穿上衣服悻悻起床,心中颇为不爽,原本高兴的脸上挂满了乌云!

    陈翠萍知道皇帝身边不缺女人,她坐起身来,用手拉着朱翊钧发嗲撒娇:“皇上,皇上,不要走嘛……!”

    “你听听,她这声音跟狗叫一样,颇为刺耳,朕起床看看!”

    一个人还能温存个什么劲儿?陈翠萍也起床,穿上衣服同朱翊钧一起往门外走去!

    门一推开:只见一女子躺在地上,全身抽搐四肢弯曲,双手十指僵硬,每每抽搐,脸上和手臂上的青筋好像蚯蚓来回窜动。而且嘴角泛着白沫不断流出,看后真叫人瘆得慌!

    陈翠萍极为害怕,她根本不敢正眼看,只能躲在万里背后偷偷瞟!

    太医提着药箱冲冲赶来,他用手拨开小红的眼皮,看了看,又用手掰开她的嘴,让她张开嘴看看他的口腔。

    哪知,宫女像疯狗一样直接张嘴就咬,幸好太医闪得快!不然定会被她咬住,看她犯病,要是被她咬住不放就麻烦了!

    看完一切症状之后,太医伸出手搭在手腕开始把脉。他一边把脉一边眉头紧锁,看样子是情况颇为不妙,病情堪忧。

    万历焦急问道:“怎么样,还有没有救?”

    太医用手摸她额头,陷入沉思,口中不停喃喃自语:“看症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口中发出阵阵犬吠之声,倒像狂犬癫痫之病!但她脉相怪异,又不像犬狂癫痫之病,真是匪夷所思让人颇感棘手!”

    “这还能活吗?”

    “回皇上,微臣也无十足把握,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微臣就按犬狂癫痫之病开药方,能不能治好就看她的造化!”

    就在泰一拿笔开药方的时候,那宫里突然抽搐,口中狂吐一大口白沫,然后咳喘着,喉咙好像有股浓痰卡在其中,一下子一口气没上来,双脚猛蹬,白眼一翻,全身抖动,慢慢停了下来!接着头一歪,身子一软便西归报到!

    她的死状让人感觉可怕,陈翠萍看后吓出一身冷汗,心里惊怕狂跳,感觉全身都冷嗖嗖的,地害怕极了!

    万历原本兴致高昂临幸陈氏,没想到碰上这样的事儿!他生气的说道:“真是倒霉晦气!”

    说完,背着双手正准备大摇大摆里去,没想到他是个离床不认人的家伙,居然翻脸无情!

    “皇上,求求您别走,别走啊!”

    原本身份高贵的陈翠萍,在皇帝面前还是草民一个!她苦苦哀求,希望皇帝能够留下来陪她,朱翊钧充耳不闻,陈氏只好跪下来术他别走!

    朱翊钧左右瞧瞧,看到太医、太监、和侍卫们都在!或许,他也碍于皇帝颜面,弯身一把扶起她,说道:“爱妃快快起来,你这成何体统?此宫有人因病暴亡,甚为不吉!朕会另外安排宫殿让你移宫,今晚就去朕的寝宫,朕一定会陪你!你看看你,哭得一个泪人儿模样,让朕心疼!”

    “皇上!”

    陈翠萍一声娇喊,直接扑到他怀中,像只温柔的波斯猫一般!万历此刻表现的得像个罕见的痴情种子,轻拍她的背脊不停安慰!

    陈翠萍此刻觉得自己在皇帝心目中颇有分量,她借机诋毁。她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归咎于郑巧云!并且将一同进宫的秀女私下议论她是‘扫把星’的传言全部讲与万历听!

    朱翊钧听后睁大眼睛,吃惊不已:“哦,有这等怪事儿?‘扫把星’出现的地方就会有稀奇古怪、各种倒霉状况,那,朕倒想见见她,看她究竟是何等怪物!”

    朱翊钧毕竟年轻,对这些神秘诡异事件充满着极大的好奇,心中有一种想见她一面的冲动!

    陈松听完万历的话,联忙劝阻:“皇上,您是真命天子,是九五之尊,何必召见一个低贱的选四娘娘呢?况且,各位娘娘都说她是‘扫把星’转世,避而远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召见一个‘扫把星’反而会污了圣眼!”

    陈翠萍此时也趁热打铁,她暗自庆幸还是银子好呀,若不是陈松收了银子,又怎能替自己说话呢?

    她赶紧见缝插针,说道:“皇上,公公说的极有道理!她只不过是招进宫的乡下野丫头,她极度野蛮不讲道理,在宫中横行无忌,肆意妄为,理应严惩!又怎能让她在宫中胡来?难道臣妾就比不上宫中其她秀女吗?”

    看见陈翠萍眼里带着几分愤怒,他连忙哄慰,夸她不愧是江南女子,美艳后宫温柔贤淑典雅秀丽!并向她允诺,一定要为她出这口恶气!

    近几日,郑巧云的右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民间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难道真的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吗?为什么老是感觉心绪不宁呢?唉,管它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顺其自然吧!

    就在他感到有事情即将发生时,老远就听到陈松手拿圣有高声咋呼“:圣旨到!”

    见到郑巧云和贴身宫女以及随身太监出来跪接圣旨,他用太监独特的腔调嗓音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郑选侍入宫以来,以下犯上不分尊卑,置后宫规矩于不顾,违反宫中礼仪有失选侍身份,自今日起,革去选侍封号,发配浣衣局自省思过,钦此!”

    “浣衣局?浣衣局是什么地方?”郑巧云一脸茫然!

    陈松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说道:“浣衣局是个好地方,是个让娘娘‘飞黄腾达’的地方!你连皇上最宠幸的陈贵人都敢得罪,日后你的前途定然是‘不可限量’,哼!”

    他故意正话反说,话里含沙射影带着针刺,让人听后心中十分不爽!

    都说狗眼看人低,一旦进了浣衣局日后便了无前途,陈松心里非常清楚!他断定,郑巧云以后再无任何作为!一甩袖子背起手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小月、陈矩,那浣衣局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咱们要移宫?”

    “哎哟,我的选侍娘娘,不是革去娘娘封号那么简单,这,这……,哎呀!”

    陈矩急得团团转,不知怎样才能向她讲清楚、才能让她接受得了!

    看他为难的样子,郑巧么转身问贴身宫女:“小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月将圣有上的意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皇上的意思实际上就是革去娘娘封号,叫娘娘前往浣衣局!浣衣局就是给宫里各位嫔妃洗衣的地方!现在,主子由选侍降成了宫女!实际上,主子现在就是个浣衣宫人!

    “浣衣宫人?”

    陈矩和小月以为郑巧云遭此变故,定当难以接受!岂料,她哈哈一笑:“我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不就是个洗衣宫人,又有什么大不了?陪君伴驾反而招人眼红,易陷入争斗和诡计之中!浣衣宫人虽然低贱,但能自保,不必整天生活在后宫争斗的恐慌之中!”

    “哟,郑巧云你们还有完没完?你还当自己是选侍娘娘啊?你现在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快过来把宫人衣服换上,让罗嬷嬷带你去浣衣局!到了那里,她会好好招待你的!赶紧换衣服,本宫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原来是陈翠萍带着浣衣局的嬷嬷赶到,她们是来接主仆三人到浣衣局“赴任”的!

    “干什么磨磨蹭蹭的?还不快走!”

    那罗嬷嬷五十多岁,身材魁梧一脸横肉,让人看到都害怕!她用肥胖有力的大手拉着巧云就走!

    郑巧云感到手如钳夹般疼痛,任凭她如何用力却也挣脱不了!

    在老婆子带领下,她们东绕西拐穿殿过阁,便来到浣衣局!

    浣衣局的建筑与那些华丽的宫殿相比,破旧许多!整个院落虽不豪华,但规模宏大!里面的院坝有数百人正坐着洗晾衣服,场面颇为壮观!

    来到一个新的地方环境不熟,一切都十分新鲜,她不停向四周张望,里面的人都忙忙碌碌,上去十分劳累!有的正不停用手捶着腰背,一看便知里面的活并不轻松!

    罗嬷嬷厉声说道:“看什么看?以后有你受的!”

    陈翠萍立即嘲笑道:“你还看什么?这里是浣衣局,凡进浣局的人都其貌不扬,这一点皇上早就知道,他是不会来这里的,难道你还指望能飞上枝头吗?你就安心老死在这里吧,没有人能救你出去!”

    陈翠萍说完,转身对罗嬷嬷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娘娘放心,老身一定办好娘娘交代的差事!老身一定会‘好好关照’她的!”

    听到罗嬷嬷的话,陈翠萍才满意离开!

    罗嬷嬷说完,指着大备中堆积如山的衣服命她在半个时辰洗干净,不然让用鞭伺候!

    老太婆板着脸目光凶恶,郑巧云很无奈,脑中一下子回想起酒鬼说的‘富贵在宫中’这句话,没想到眼前却是这般光景!真是讽刺!

    她呆呆坐着,一声轻叹!对命运的安排只能感到无奈,她摇头一叹,轻轻苦笑!

    正在这时,她只听到“啪”地一记脆响,身上感觉火辣生疼!回头一看:是个手里拿鞕的太监!

    他恶狠狠瞪着她,喝问:“你刚才为什么摇头?难道对罗嬷嬷的安排不满意?我打死你!”

    又是一鞭居高临下狠狠抽来,郑巧又它能是壮实太监的对手?眼前情况她也只能识时务,不然,自己真有可能被他们活活打死!她提醒自己,一定要活下去,自己心有不甘呐!不活下去就只能让那陈贵人看笑话,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郑巧云立刻挽起袖子搓洗衣服,不然,少不了毒打!

    鞭子打下来时,陈矩挡在巧云前面才让她少挨一鞭,他不停给那太监说好话!见到都是太监的份儿上,那人才肯作罢!

    那太监看看四周都在看热闹,他大吼一声:“看什么看?你们是不是也想找抽?”

    谁都知道有些公公六根不全,心态极其扭曲,打起人来不要命,浣衣局的宫人们没少挨他的鞭子,都知道那鞭子的滋味极不好受!

    听到执鞭太监的话,她们浑身直哆嗦,赶紧扭头忙碌搓洗起衣服来!

第二十五章洗手欢娱迎来硕果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王氏宫女的肚子却一天天大起来。尤其是最近,孕期反应特别严重,频繁呕吐!

    这日,太后困乏,年睡于凤床之上。夏日,宫中闷热无比,宫女和太监们都用扇子搧着凉风伺候她休息,有人伺候的感觉真是美美哒!

    太后在华丽的凤床上睡得十分香甜,看上去十分享受非常惬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笑容,权贵的享受叫人艳羡又渴望!

    突然,王氏宫女觉得恶心反清,腹中一股发酵气快窜于喉间,那股异物即将从喉中出!她用鼻轻吸口气,想将泛在喉中的异物生生强压回去!

    孰料,那味道像快速涌来的潮水,从喉中猛然窜至脑门,她两眼一黑、身子一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随着身子的晃动,口中异物像开闸的洪水狂吐而出!

    “哇哇……”地呕吐声惊扰正在睡梦中的太后,她一翻动身子便闻到一股刺鼻气味直冲鼻孔!

    她猛然起床粉脸大变,双眼圆睁,问道:“怎么回事?”

    王氏宫女见太后凤颜顿变,连忙跪地求饶:“回太后,奴婢因身体不适恶心呕吐惊醒了您,奴婢罪该万死!”

    王静蓉跪拜在地,颤抖着柔弱身体正等着太后责罚治罪!

    都说‘伴君如伴虎’,但低贱的宫人触怒凤颜一样会有杀身之祸!所以,她只能静等李太后治罪!

    李太后姓李,名彩凤,以前也是宫女,身份低贱!后来,被隆庆宠幸诞下龙子,凭着母以子贵的傲骄资本,身份和地位扶摇直上飞上枝头,在短短几年间顿显尊贵!

    李太后出生于寻常百姓家,深知宫人的辛酸和不易!所以,她对待身边的侍女奴婢一向不薄!

    太后一把扶起她,安慰说道:“人都有身子不舒服的时候,这又岂能怪你?看你最近以来,一直呕吐不断,人也毫无精神。生病就应该找太医医治,身体要紧,千万不能硬撑!”

    王静蓉深知看瞧太医的结果,连忙推辞。她谎称自己身体偶然小恙并不要紧,谢太后关心挂怀!

    李太后是何许人也?能从一个贫贱的农家女子一飞冲天,没两把刷子断然不能够!

    她瞧见王氏宫女满脸通红言词闪烁,凭她的一双慧眼看出,这家伙心中定然有事!

    她心中暗自想道:“既然她那么害怕太医看瞧,我就偏偏要找太医过来看看,必须弄清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主意已定,她当即下令,立刻派出身边的太监去请太医!任凭王宫女如何哀求,太后都无动于衷!

    李太后拉着王静蓉的手不停安慰:“年纪轻轻远离父母来到深宫,应该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弄垮身体又如何对得起生养你的父母呢?”

    “回太后,奴婢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奴婢天生贱命又有什么资格让太医问诊瞧看呢?”

    “静蓉,你怎么这么害怕太医看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家!”

    太后收起笑容眼光犀利,王氏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头不语!

    她哪敢看太后那透出拷问眼神的双眼?赶紧避开她的眼光,身上犹似针扎,显得极不自在!

    正在说话的功夫间,太医拧着药箱匆匆赶到,王氏极不情愿看诊!

    李太后一把把她拉到太医跟前,太后的如此盛情根本不允许拒绝!

    太医把手搭在她的脉腕上细细把诊,他眉头紧锁探寻脉象……

    李太后站在一旁看见太医眉头紧锁的样子,心中暗自思忖:“莫非这丫头得了什么大病不成?”

    良久,太医才看瞧完毕……

    李太后极为好奇问道:“太医,情况如何?”

    “回太后,此女子身体毫无异样!只是,她的脉象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听太医如此一说,李太后甚感不解:“脉象让人匪夷所思?这是什么意思?快快说来!”

    太医直言不讳:“回太后,此女身体无异样,只是气血略有不足,但脉象博动强劲,恕臣直言,这是身怀六甲的迹象,是喜脉啊!脉象如此强劲,据微臣多年行医经验来看,已孕三月确定是男婴无疑!”

    “喜脉?男婴?”

    太后和整个慈宁宫的人大为吃惊:怎么会发生这事?

    尤其是那些宫女,相互窃窃交头议论,说那王氏不安分!又有的说她定是与身未净全之宦官有私情所致!

    “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人!”

    “是啊,看她斯斯文文却干出这等下作之事!”

    “诶,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今天可算是见识了!”

    各种言语不堪入耳,那王氏宫女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她更恨朱翊钧,只顾自己一时欢娱又不授与临幸珠钗给予名分,以致落人口实让人议论侮辱!

    李太后见王静蓉耷拉脑袋羞愧低头,显得极无尊严!

    再看看那些宫女,一张小嘴叽叽喳喳、哇啦哇啦说个不停,让她好生心烦!她大喝一声,当即叫那群长舌宫女们住嘴,并让太医开下固胎益气药方,速速将药送来!

    此刻,慈宁宫就李太后跟王氏宫女两人。

    慈宁宫发生这样的事李太后有必要弄个清楚,她微微一笑,和蔼可亲拉着她的手问道:“静蓉,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讲给哀家听听!”

    ——“太后,我……”

    王静蓉极为窘迫,支支吾吾难以启齿,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她现在这样子真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太后知道,一般人是不能进入慈宁宫的!宫中的太监更不可能出现净身不全的现象!而朝中的王公大臣都半年没来慈宁宫,不可能是他们!但那王静蓉不可能无缘无故怀有身孕!

    正在她思忖之时,一个大坏蛋的身影出现在她脑海!

    “是他,一定是他!”

    她脑子一下子浮现出三个多月以前自己在莲花池赏鱼,宫中就只有王静蓉。但那天皇上来宫看望,他是有机会在一起的!

    ——“莫非……”

    “嗯,想必是了!”

    怪不得那天皇帝离去时,王静蓉看他的眼神满含秋水和不舍,眼里充满无限温柔。自从那天以后,她每天总是魂不守舍……

    为了答疑解惑、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李太后当即吩咐太监:

    “快,快传哀家懿旨,宣那《皇帝起居录》的叶公公带上起居录拿与哀家过目!”

    李太后拿着《皇帝起居录》逐页看瞧,当她看到其中一页赫然写着:

    “万历十年春,三月寅丙日,皇帝起床喝枸杞参汤一碗,吃芝麻饼一个,水晶饼一个,麒麟糕一个,如意粥一碗,早朝便与众臣议定选秀之事!散朝后,前往慈宁宫看望太后,宫中却留宫女王氏静蓉,伺候皇帝洗手,帝顿时尽生兴致,一时欢娱……”

    文字记载,白纸黑字明明白白,让人一目了然!

    “没想到,真的是那臭小子干的好事!”

    李太后想不通:“既然临幸为何不给她‘凤临金钗’抬高她的身份呢?”

    她轻叹一声:“臭小子,整天净干不着边际的事!干完这故作神秘不露痕迹,实在太不成熟啦!”

    ——唉,孩子就是孩子,做事只考虑当时,不计结果!

    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应当给他教训,让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俺这等着抱小孙孙呢……!

    李太后当即命人去传万历,一定要把事情整明白,看他有何话说,不能任由他一天天胡作非为!看他如何安顿这母子俩!

    朱翊钧叫到太后传懿旨,让自己去慈宁宫一趟,他感到很意外!

    ——不过,他仔细一想:已经好几天没去慈宁宫给母后请安,定是母后思想念自己!

    想到此,一向孝顺的万历皇帝匆匆赶往慈宁宫……!

    “皇儿给母后请安!”

    “快,快,快起来,你看你,人都消瘦一圈,真让人担心!你呀,这么大人还不会照顾自己,叫为娘好心疼!”

    “母后教训得极是,最近国事繁忙政务颇多,没空来向母后请安,请母后恕罪!”

    “诶,再累也要注意身体!”

    李太后说完便示意左右退下,奴才们对主子的示意心领神会,当即走开!

    “静蓉,你回来!”

    ——王氏宫女被太后叫回!

    她站在太后身边低垂着头,不时用眼睛偷瞟朱翊钧。

    见到孩子的父亲,她心如鹿撞!只要能见他,心里就很知足!现在有了身孕,她也希望皇帝能陪在自己身边!

    ——但,她心里很清楚:皇常.永远高高在上,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奢望而已!

    万历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真以为自己乃人中龙凤与众不同,他根本都没正眼瞧过那王氏!

    同样作为女人,李太后从王宫女看万历饱含深情的双眼,透出幽怨带着爱意的萌萌小眼神儿,便读懂一切!

    李太后示意王静蓉给朱翊钧倒茶,看朱翊钧的反应!

    王宫女小心翼翼斟上茶,一颗心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狂跳不已!

    万历何许人也?

    ——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他端着臭架子,压根儿都不瞧她一眼!

第二十六章地位低贱艰难生存

    ?太后见状,微笑问万历:“钧儿,你可认识此宫女?”

    万历故作吃惊:“母后,皇儿怎么能认得她呢?她只不过是母后宫中的一个宫女而已!”

    朱翊钧的一番话像冷水一从头下,让王静蓉浑身战栗,心里拔凉拔凉滴!一股心酸涌上心头,眼泪在眼眶泛起!

    她的一举一动又怎能逃得过李太后的双眼?

    同样是女人,她深知王宫女心中时刻非常痛苦!女人肯定了解女人,况且王宫女已怀孕,《起居录》上写的一清二楚,又怎能任他抵赖?

    李太后板着脸厉声问道:“钧儿,你可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

    太后的话像棍子一样重重打在万历头上!

    ——他看看太后,再看看那王氏宫女,朱翊钧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但,他却死不承认,信誓旦旦说自己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

    李彩凤大怒:“钧儿,你到底有没有干过对不起别人的事儿!”

    母亲粉脸大变杏眼圆瞪,着实让朱翊钧吓一跳!

    他深知母后问话的用意,但他却打死不承认!若要是承认,自己就得给卑贱的宫女封号承认她的身份!自己乃堂堂天子,一个小小的宫女只是临时一娱,就想借此缠上自己,简直就是白日做梦!所以他说话坚决如铁,一副无辜的样子!

    “什么?没有?那我慈宁宫中宫女的肚子为何为突然大起来?能在后宫行走自如的男人又有谁呢?”

    朱翊钧狠狠瞪了王氏宫女一眼!

    他故作气愤的说道:“母后,她们说的话您也相信?她们做梦都想飞上枝头,没想到为了今后的荣华富贵,竟然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简直可耻!”

    朱翊钧的话像尖刀一样,狠狠捅在王静蓉心上!

    ——让她难受不已,她极度伤人,“嘤嘤”哭泣,满腔委屈!

    李彩凤厉声喝斥:“钧儿,你是男子汉,男子汉要敢做敢当!给她们一万个胆子,她们也不敢血口喷人!难道她们就不怕诛连九族吗?娘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母后,皇儿真的没做过!皇儿乃千金之躯,又怎能与这般低贱的宫女苟合私通?这不是自掉身价自损身份吗?谁知道她腹中怀的是谁的野种?我堂堂天子又岂能做出这等苟且之事?皇儿不可能昏痛到做出这种荒唐事,让天下人耻笑!”

    王氏宫女听到他这番话,如一记重锤砸向头顶!她感到胸闷气短,头晕目眩,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太后一把扶起她,按住她的人中穴位:王氏宫女才渐渐苏醒过来……

    李太后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胸口,安慰道:“你别生气,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你现在有孕在身要多注意身体!你放心,哀家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李太后起身对朱翊钧咆哮怒喝:“你干的事儿你还不知道吗?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她“啪”地一声将《皇帝起居录》扔在朱翊钧面前!

    朱翊钧看后,非常吃惊!

    ——自己那天做的事,上面记载得清清楚楚!

    他一边看一边冷汗直冒,心里不停骂那记事太监:“好你个狗奴才,什么事情都敢写,真是个蠢才!”

    李彩凤看儿子那做贼心虚的模样,反问道:“皇上,上面所写是不是真的?啊?”

    看到太后瞪眼怒目,朱翊钧额头冷汗涔涔,不停用衣襟擦拭,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母后,上面都是狗奴才乱写的,您可千万别信啊!”

    “呃,是吗?要不我把《皇帝起居录》的记事太监叫过来跟皇上对质?若他们敢胡描乱写污蔑皇上,哀家就灭他十族!来呀,把记事太监叶公公给哀家叫来!”

    太后言辞犀利,口吻霸气!

    朱翊钧彻底败下阵来,他低着头说道:“母后,皇儿只是一时糊涂和冲动,实在未曾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现在,她有孕在身,皇儿命太医将其打掉,并赐她为尚宫局尚宫,赐她黄金百两,这赏赐够丰厚,够对得起她吧!”

    李太后听完勃然大怒:“你个畜牲,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亲骨肉哇!虎毒还不食子,你这样做还叫人吗?”

    “母后,她只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宫女,我怎么能让一个宫女生下龙子延续皇室血脉?皇儿当时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倘若她便以此要挟我、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办不到!”

    李彩凤气不打一处来:你嫌弃她是宫女出生、嫌她低贱,你就是在嫌弃我!母后也是宫女,而你呢?你是宫女的儿子!你嫌弃她就是嫌弃你自己!你以为当了皇帝就高高在上就了不起了吗?明太祖洪武帝乃叫花子出生,不照样创立伟业?你外公武清伯也是寻常百姓,你就是普通人的子孙!现在坐上龙椅,你的小尾巴就翘上天了吗?你就忘了自己的祖宗了吗?”

    朱翊钧被太后骂的狗血淋头体无完肤,句句戳向他的痛处,让他明白自己的祖宗都出身平民,并不是天生高贵,自己身上淌着所谓低贱者的血液!

    “母后,皇儿没忘,皇儿没忘!”

    他像一个孩子一样,扑到太后怀里哭起来!

    “没忘就好,没忘就好!”

    李太后轻拍他的脊背,语重心长的教导:“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为,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现在,静蓉有孕在身,应立即移宫找人伺候,千万不能委屈我的大孙子!”

    朱翊钧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撒娇道:“母后……”

    李彩凤眼睛一瞪,说道:“怎么啦,想反悔不成?”

    “一切都听母后的!我马上下旨让移宫并安排宫人伺候!”

    他的这番安排,太后甚觉满意,让他立马着手去办,片刻也不能耽误!

    朱翊钧出了慈宁宫十分气愤!狠狠将那记事太监乱骂一通,将刚才受的气全部发泄到他身上,心里巴不得剁了他!

    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陈松对着叶公公一声轻叹。

    “陈公公,你为何发叹?”

    “我叹你不识大体,不知好歹!你什么事都敢乱说乱写,现在大祸临头,竟然毫不自知,我看你真的是蠢到家了!”

    “陈公公,你此话有何意?只不过是据实写来,何错之有?”

    “你呀你呀,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天下乃皇上的天下!如今,你违逆龙鳞触犯龙颜,惹得皇上很不高兴,你现在还有价值呆在宫里吗?你以为太后能保得了你吗?生杀大权掌握在皇上手中!你已经不能为皇上分忧解愁,你现在毫无价值,皇上赐你三尺白绫!想鼓不用重锤,你好自为之!”

    陈松说完,扬长而去!

    ——只有叶公公站在原地思索回味刚才那番话!

    皇帝盛怒的责骂声不断在他耳边响起,他完全明白一切!将三尺白绫悬于梁上,闭上眼安心离开这龌龊肮脏的皇宫……!

    陈翠萍自从被万历宠幸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一切都显得舒适惬意!

    自从把郑巧云赶到浣衣局后,其她姐妹都不敢跟她作对,对她毕恭毕敬,她愈发飘然狂妄起来!

    郑巧云被贬至浣衣局后,日子不好过!每天都要清洗大量的衣服,累得腰酸背疼!

    这天,陈翠萍收到浣衣局的衣服,她故意用手撕烂,拿着衣服怒气冲冲赶往浣衣局!

    ——她见别巧云气势汹汹问道:“这衣服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洗的?你看你,把我衣服都洗烂了,你怎么说?”

    郑巧云知道她是鸡蛋里挑骨头,自己这几天压根儿都没洗过她宫中的衣服,她是故意来挑事的!

    陈矩连忙从中帮腔:“是啊,陈贵人,我家主子这几天没洗过您宫中的衣服,您一定是弄错了!”

    陈翠萍怒不可遏:“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来呀,掌嘴!”

    她借着皇帝的恩宠嚣张跋扈,可怜的陈矩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流!

    郑巧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对陈翠萍大声吼道:“有事就冲我来,何必牵怒他人?”

    “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宫说话?”

    气焰嚣张的陈翠萍骄横惯了,伸手就一巴掌给她甩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郑巧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满腔怒火,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她感觉疼痛不已!

    “是谁那么大胆子,胆敢在浣衣局胡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当本嬷嬷不存在吗?”

    听到她这话,陈翠萍高傲说道“:罗嬷嬷好大的架式,说话这般霸气!”

    老太婆子一看到陈氏,狗脸立即舒展,连忙,堆着笑脸拍马屁“:老身大老远都感到一股高雅富贵之气逼人而来,原来是美艳绝伦天姿国色的陈贵人!娘娘富贵逼人,日后定能独享恩宠经久不衰!”

    陈翠萍被她的一番吹捧搞得云里雾里,浑身轻飘飘的,她还真当自己是仙女下凡,不禁自鸣得意非常高傲,说道:“哼,算你识相!”

    她拿出那件破衣服向罗嬷嬷控诉:“此衣服乃是皇上命尚宫局手工缝制,这件衣服代表皇恩,对本宫来说极为重要!如今,却被别有用心的人刻意毁坏,想必是妒嫉本宫!”

    “娘娘的意思是……”

    陈翠萍不假思索,一口咬定此事是郑巧云所为!上次她尊卑不分受到皇帝责罚被贬至浣衣局,迁怒自己!肯定是她怀恨在心挟怨报复,让罗嬷嬷自己看着办!

第二七章含冤受屈困境挣扎

    罗嬷嬷百般讨好,让她放心,一定会好好处理!

    郑巧云怒火冲天骂道:“陈翠萍,你这疯狗血口喷人,你故意冤枉我!”

    陈氏被她的叫声吓一大跳!她阴冷一笑:“哼,我冤枉你?你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她理直气壮指着破衣服质问,她原本以为有理有据定会叫那郑巧云哑口无言,她心中好生得意!

    孰料,郑巧云根本不理她!一把从她手中夺过衣服就扔在地上,不停用脚乱踩!

    那衣服在瞬间被踩得脚印斑驳,脏污不堪!

    眼前这幕把陈氏吓坏了,她花容顿变气急败坏,对罗嬷嬷训导:“这就是你调教的浣衣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敢顶撞本宫,本宫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置!”

    罗嬷嬷眼睛一转,极力讨好说道:“娘娘请放心,老身替娘娘好好教训教训这不分尊卑的贱人!您在一边瞧瞧老身是怎么收拾她的!”

    ——“来呀,板凳桩伺候!”

    随着罗嬷嬷一声令下,全场的浣衣宫人都为之颤抖、全身直哆嗦!

    板凳桩,是狠毒的罗嬷嬷发明的一种对付犯错宫人的惩罚工具!

    ——尝试过板凳柞体罚的宫人,一提到‘板凳’二字就直冒冷汗!

    这种体罚,让人不死也会脱层皮!凡是能经受此种惩罚的人,就等同死里逃生!

    院里已准备好一条宽大的板凳,两名年轻力壮的太监围着郑巧云用力将她摁住!

    没想到,郑巧云劲儿挺大,两名太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无法控制住!

    “快,你们两个快上!”

    另外两名太监在老婆子的催促下,立即加入“战斗”行列!

    唉,一个弱女子又怎能经得起四个壮汉的围攻?

    他们四人抓住郑巧云的四肢,将她放于宽大板凳上!并用绳子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任他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

    “娘娘、嬷嬷,你们要发就发我吧!我求求你们,让我代主子受罚吧!”

    罗老婆子根本不理会陈矩和小月的哀求!她反问道:“好一幅主仆感人的场面,让人看看都感动!你们主仆感情可真深啊!你以为我不敢打你们吗?老身今天成全你们,把他们拉到一边捆起来鞭打五十!”

    郑巧云被仰面捆于板凳上,一名太监强行掰开他的嘴,一名太监端起洗衣碱水往他嘴里倒灌!待她肚子撑得滚圆时,甩起鞭子朝她撑大的肚子狠狠抽去……!

    一鞭子抽下去,痛得郑巧云连声叫唤!腹中的碱水直冲喉咙,呛得他直咳嗽。

    这种打法实在狠毒,一旦水呛住气管,很容易被呛死!

    几鞭子抽下去,肠胃经过碱水冲刷,将所吃食物连同胆汁一并突出!实在惨不忍睹!

    唉,一个大活人竟被打个半死,郑巧云感觉自己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耳畔似乎听到地狱魔鬼凄厉狂啸之声,脑海中浮现出黑白无常索命勾魂的画面……

    “黑白无常,是你们吗?你们是来带我下地狱的吗?我活得好辛苦哇,快带我走吧,快带我走吧!”

    他苦苦哀求,黑白无常微笑朝她走来!

    ——她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轻飘飘的,马上就要脱离人世苦海、了结自己痛苦一生,让自己得以解脱……

    正在此时,他耳边传来陈翠萍的警告之声:“哼,贱人,跟本宫作对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跟死狗一样!你想报复本宫吗?等下辈子吧!”

    郑巧云听到陈翠萍刺儿的声音,她拼尽全身力气,鼓起意志,心里提醒自己:

    ——“我千万不能死,千万不能死……!”

    她睁开双眼,一眼便看到陈氏面目狰狞,眼光很毒,透出浓浓杀机正瞪着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

    她费尽力气抬起脖子,毫不认输!一大口唾沫对着陈的结结实实吐了过去……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陈氏猝不及防,唾沫全部吐到她的眼睛里!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娘娘,千万不能揉眼,刚才她吐的口水里面合有大量的碱水,越揉越痛!”

    老太婆子赶紧命令身边的浣衣宫人打来清水,替她把眼睛清洗干净。

    原本一双水汪汪,勾得男人灵魂出窍的美丽双眼,到现在经过碱水侵蚀,红得跟兔子眼睛一般。

    她发疯的吼叫:“快打死她,打死她!”

    老婆子看到郑巧云气若游丝,还剩下一口气,赶紧劝道:“娘娘您何必跟她计较?她现在剩下一口气支撑,若把她打死于娘娘不利,现在娘娘镇的皇上宠幸,打死她宫里会传言娘娘没有气度!娘娘,您想想,皇上从来不会到浣衣局来,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况且,她还剩半条命,能活几天了还尚未可知!倘若她真能挺过去,咱们再慢慢消遣她、捏死她,岂不快哉?”

    陈翠萍一想,觉得老太婆子说的有道理,打死她确实有失身份,便问老太婆子该怎么处置?

    疯老婆子惯有手段,她提议将半死不活的郑巧云安置在‘寿亭阁’,让她自生自灭!

    “寿亭阁?”

    陈翠萍根本没听过寿亭阁是什么地方,罗老婆子俯首帖耳,叽叽咕咕一通……!

    只见陈氏眉开眼笑,连称妙哉!

    你知道‘寿亭阁’是什么地方吗?

    ——所谓‘寿亭’等同于‘寿停’,是浣衣局宫人染了恶疾无药可治,任其自生自灭的地方!

    那里死的人很多,时常有怪异现象发生,一般人都不会去!

    陈翠萍看了看郑巧云,现在的她就适合去那里。

    四名太监抬着郑巧云直奔‘寿亭阁’而去!

    罗老太婆是不会让郑巧云死再浣衣局!若死到浣衣局,她作为领导难辞其咎!所以,她一般在宫人没死之前抬去!一旦宫人死亡,谎称‘暴病而亡!’

    ——再加上,她亏心事做得太多,心里也害怕!死远点会感觉好些……!

    ‘寿亭阁’破旧不堪,里面放起一股霉臭味道窜入鼻孔,差点儿把人熏晕过去……!

    太监们刚一进去,一大群蝙蝠“轰”然飞出!

    “哎呀我妈呀,好吓人呐!”

    “小福子,你们没听说吗?这‘寿亭阁’死了不少人,时常有鬼怪出现!前两天又死了一个发疯的宫人,听民间传说”,刚死的人没过七七,她们的亡魂会四处飘荡,要是阳气弱的人撞上,用不了多久便一命呜呼!”

    “啊,居然有这样的传说?怪不得一进门就感到阴气森森,寒气逼人!要不,咱们快走吧?”

    说也奇怪,那‘寿亭阁’在白天强光下依然显得阴森恐怖!

    ——忽然,吹来一阵寒风,四人觉得脊背发凉,两腿颤颤,他们扔下郑巧云便匆匆离去!

    郑巧云被狠狠摔在地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腹部更是绞痛无比,她已无法出声,只是轻轻晃动着极度疼痛的身体!

    渐渐的,她体力不支,经过一番折腾之后,脚一蹬,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陈矩和小月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没见到郑巧云,两人到处去找她!

    大多数宫人慑于罗嬷嬷的威势不敢告诉他们!

    最后,从一位新进的宫人口中得知郑巧云在‘寿亭阁’,迈开步子向‘寿亭阁’走去!

    陈矩和小月到了‘寿亭阁’,一眼便看到郑巧云躺在脏乱不堪的地上!

    ——他们连唤几声,巧云丝毫没有反应!陈矩赶紧用手指去探她的鼻吸!

    “哎呀,还好,这有气息!”

    ——陈矩和小月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当他看到郑巧云被打的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其状惨不忍睹!

    他和小月不禁悲从中来,失声大哭!

    他们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陈贵人所为,好歹毒的陈氏!

    还是陈矩理智,他哭了两声,看到郑巧云全身是伤,怕他熬不住,赶紧擦干眼泪,为她抓药治伤!

    伤得这么重,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难逃不测……!

    时间紧迫,不容他多想,他站起身吩叫小月看好巧云!他自己赶紧去找跟他一起进宫、有交情的太监托他买些止血、呕吐、跌打药材!

    若不将她腹中的碱水洗净排空,说不定五脏六腑被碱水腐蚀灼烂,从而性命不保!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巧云慢慢醒来……

    她想要坐起来!她刚一动身,全身的伤口牵扯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不禁发出阵阵痛叫!

    “主子,你醒啦?快躺着别动,你有伤在身!”

    她睁开眼一看:“原来是小月”,便开口问道:

    ——“小月,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在这里?”

    “主子,这里是‘寿亭阁’,前几天她们打了你之后便把你抬到了这里!‘寿亭阁’是寿命停止的意思,她们这般狠毒是想置主子于死地!浣衣局的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便会受‘板凳桩’之刑!那死老太婆发明这残酷刑法很少有人活过来!主子,你能醒来真是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以后肯定会富贵逼人!”

    “是啊,主子,你可真是洪福齐天吉人天相啊!你昏迷五天五夜能苏醒过来,真是苍天有眼呐!”

    “陈矩,快把药和水端来!”

    小月端着药小心翼翼给郑巧云喂药!

    那药味道浓烈胜过黄莲,刚入口中苦味难挡!腹中顿时泛起满腹苦水!

    ——药味像是酒曲发酵一般,肚子“咕噜”一响,苦水从腹中窜至喉咙,发出一股让她难以忍受的味道!

    ——她忍耐不住,张开嘴“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液体,嘴角还有些许残留!

    那液体还热乎乎挂在她嘴角,散发出血腥之气,夹杂着苦药味道,气味刺激难闻!

    一吐完,腹中开始阵阵绞痛……!

    郑巧云用虚弱的声音问道:“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苦?”

    陈矩细声回道:“主子,这是奴才托人从宫外开的‘腹清汤’。中药虽苦,效果奇佳!一定要把腹内的碱水和瘀血清理干净,不然,会导致肠穿肚烂!主子,快,快趁热喝了吧!”

    中药味极为难闻,更别说喝了!

    ——郑巧云皱起眉头捏着鼻子,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将药一饮而尽!

    药的威力极强,她感觉体内好似波涛翻滚!

    ——那股浪劲所到之处将肚皮顶得老高,好像不可控在她体内乱窜,犹如锋刀划过一般,巨痛无比!

第二十八大难不死受尽苦楚

    小月见郑巧云肚皮顶得老高,痛得浑身冒汗,连忙用毛巾为她擦汗!

    郑巧云觉得体内如万箭穿心,痛得她忍受不住,一把抓起陈矩的手死死咬住!

    ——她双脚乱蹬,一张美丽的脸蛋被巨痛拉扯变形,看着让人心疼……!

    那股浪流似乎异常顽皮,逗留在她腹中东晃西窜,不肯离去!

    “陈矩,瘀血和碱水出不来怎么办?怎么办?”

    小月看郑巧云全身湿透痛苦不已,她心急如焚完全没有主意!

    是啊,让一个柔弱女子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谁见了都会心疼!

    ——郑巧方已到生死关头,陈矩也是焦急万分,他见碱水和瘀血在郑巧云腹中迟迟无法吐出,他在情急之中突生一智:

    “小月,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浣衣局拿捶衣棒来!”

    小月一叫,吃惊瞪眼问道:“拿捶衣棒?陈矩,拿捶衣棒作干啥呀?”

    “哎呀,你别问那么多,现在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我快去快回,你看好主子!”

    陈矩说完,便匆匆离去!

    小月见郑巧云面色苍白体力透支,情况万分危急!

    ——见她这么痛苦,小月巴不得自己替主受罪!

    陈矩跑得气喘吁吁,快速把捶衣棒拿来。

    他拿着捶衣棒放在郑巧云腹部,准备用捶衣棒将她腹内碱水和瘀血擀出!

    小月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问道:“你想干嘛?”

    “哎呀,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

    陈矩十分紧张,他吞了吞口水,对郑巧云说道:“主子,你忍着点!”

    陈矩拿着捶衣棒刚一用力:郑巧云如遭雷击,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撕裂般疼痛!

    ——郑巧云再也无法承受,对着小月喊道:“我受不了啦,你们别再忙活,让我死了算了!”

    陈矩知道她饱受痛苦折磨,对生抱满绝望!他深知:

    ——她此刻最需要的是安慰和鼓励,不能让她熄灭对今后生活的自信之火!

    他说道:“想死很容易,双眼一闭,两脚一蹬便一了百了!可是,你想过你的父母吗?你不想活着等以后有机会出宫看他们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若死了,他们该多伤心啊?”

    陈矩说完,又对小月使个眼色,她当即明白!

    见郑巧云心情略为平静,她趁热打铁:“是啊,陈矩说得有道理!那陈贵人和死老太婆子巴不得你死!你若死了,不正顺了她们的心愿吗?你要活下去,你要报仇哇!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难道,你真的要自暴自弃含恨此生吗?”

    小月的话像刀子一样刺中她的要害!

    ——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或许是太过心痛,她决定要强忍伤痛站起来!

    陈翠萍那骄横、狠毒、狰狞的面孔不断在她眼前浮现,想起她对自己的种种,仇恨之火迅速在她体内点燃!

    ——她鼓励自己千万不能死!打定主意坚定说道:“来吧,动手吧!”

    “主子,你若受不了就咬小月的手吧!”

    孰料,郑巧云此刻变得坚强起来!

    ——她满带歉意地说道:“跟着我苦了你们,让你们受连累!”

    陈矩跟小蝶异口同声说道:“主子,你说哪里话?我们是心甘情愿跟着你,你一定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啊!”

    郑巧云喃喃说道:“活着?对,我一定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报仇,我不能这么死去!”

    仇恨之火又燃起她重生的希望,她下定决心让他们赶紧动手!

    陈矩拿着捶衣棒,对着郑巧云隆起的腹部,咬着牙狠下心往上赶!

    郑氏感到腹部像刀剖开一样疼痛,随着陈矩用力往上擀:

    ——体内一团液体往胸口窜涌,还泛着一股恶心臭味!

    “陈矩,快,快到胸口了,再用一股力,一鼓作气必定能擀出来!”

    陈矩满头大汗,不停喘着粗气,感觉手酸软无比!

    小月跟说话,他一分心,他的手稍微一松劲,那液体似乎有感觉,又回流到腹部!

    陈矩又只能用力,将郑巧云服部的碱水和瘀血再往上擀!

    郑巧云感觉到体内一股巨浪从腹部涌向喉咙,巨大的冲击力使她再也承受不住!

    ——她张开嘴“啊”地一声,从口中喷吐出一股液体!

    那液体呈黄黑色,散发出一股中药味道和其他复合味。其味刺鼻难闻,熏得让人难以忍受!

    看到腹部的碱水吐出有颜色,他们再继续给巧云喝水,一直擀到水清澈没有颜色为止!

    反复几次,郑巧云就像死里逃生一样,剩下半条命!

    他们的举动,似乎惊扰到了这里的“主人”,只见一群神秘动物黑压压的飞过来!

    顿时,吓得他们大惊失色!

    ——仔细一看:哎呀,原来是一大群蝙蝠!

    它们似乎闻到了中药的刺鼻气味儿,盘旋片刻,径直飞入了墙孔中!

    郑巧云狂吐以后,身体极度虚弱!折腾大半天,她早已没有力气,吐完后倒在地上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小月还以为巧云出了什么意外,焦急不已!

    陈矩一探鼻息,说道:“主子福大命大,只是暂时昏了过去,睡一觉便会没事!”

    “哦,那就好,希望老天爷保佑主子度过所有的劫难!”

    正在二人说话之际,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他们往门外一看:原来是罗嬷嬷带着几名太监赶到!

    罗嬷嬷沉着脸,气势汹汹说道:“你们两个贱人,居然敢背着我来‘寿亭阁’,把本嬷嬷的话当耳边风,你们是不是翻了天?看本嬷嬷怎么收拾你们!”

    罗嬷嬷说完,对着小月那美丽脸蛋搧去!

    小月纯白玉嫩的脸上,顿时出现五道深深的手指印痕!她感到火辣辣地疼痛!

    ——看来,老太婆下手挺狠!

    陈矩知道罗老太婆的手段,见小月被打,他气愤说道。:“你打她干嘛?是我带她来这里的,要打就打我吧!”

    “tmd,你是什么东西?返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一太监对着陈局的屁股就是狠踢一脚!

    “哟,我打她你心疼了不成?怎么啦?想跟这小浪骚啼子玩对食吗?怪不得你们整天形影不离!你们来这里莫非是行苟且之事?陈矩呀陈矩,我没想到你还有这般能耐!啧啧啧……”

    老太婆子话里有话,带着讽刺,像钢针一样扎在陈矩和小月的心上!

    “死老婆子,你说什么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肮脏龌龊?我和小月是清白的,不容你玷污!”

    老婆冷鼻一哼:“哼,你们还是清白的,鬼才信呢!一口一个小月叫的可真甜呐……!”

    小月听后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陈矩喊道:“她就是个疯婆子,不要理她!清者自清,我们就当她是疯狗在叫!”

    “哼哼,好一个清者自清!来到这偏僻幽静的地方,无人打扰,你们可真会选地方啊!唯一可惜的是‘这地方没有床,地上乱七八糟的’!”

    老太婆顿了顿:“既然你们没有干苟且鄙陋之事,那我倒要看看你们在这里搞什么名堂?”

    ——说完,她便向里走!

    ‘寿亭阁’虽然被废弃,却极为宽敞!里面蛛网尘封,布满灰尘!长期无人居住又死过很多人,显得阴森恐怖!

    她前脚刚踏进去,一阵冷风吹来,让他冷汗直冒,汗毛竖立!

    她颤抖着声音,当即吩咐随身太监:“你们几个进去好好找找,我要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宫中盛传此地怪异,出现过很奇怪的事,从来无人刚进来这里!

    ——现在,老太婆吩咐他们,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在屋内四处找寻……!

    忽然,一太监似乎发现什么,他惊慌失措高声尖叫:“快,快,快过来看,好像躺着个人!”

    “有人?”

    在场的人都感到颇为震惊!被他一声尖叫吓得两腿直哆嗦!

    罗老太婆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干咳一声,壮起胆子往太监发现人的地方走去!

    ——果然,一个人躺在地上!

    她瞬间嘲笑道:“一个人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你们怎么能在宫中当差呢?”

    “回嬷嬷,这里死人太多经常闹鬼,怪事不断,所以被废弃!后来,宫中无法医治的宫人放在这里自生自灭,全部都死在这里!这里阴气实在太重,咱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太监越说越害怕,一行人听了:心里直发毛!

    “一群没用的东西,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妖魔鬼怪不成?地上不就躺了个人嘛,有什么好怕的?”

    老婆子说完,屏着呼吸弯腰看见一个头发蓬乱的女子遮住了面容。看她那身打扮,似乎颇为熟悉……!

    罗嬷嬷用手拨开她蓬乱的头发,一张俏丽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

    ——她大吃一惊,连忙用手去探她的鼻息!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姓郑的小蹄子,只怪她不睁眼得罪了陈贵人,受了本嬷嬷‘板凳桩’的惩罚还有一口气,真是命大!不过可惜,她现在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看来是熬不过今晚了!”

    她转身对陈矩和小月狠狠说道:“浣衣局那么多事情等着你们去做,你们却扔下手中的活,来照顾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看我怎么整治你们!”

    ——来呀,把他们带走!

    她大声说话的声音惊动了一群正在休息的精灵!

    一场更为精心动魄的场面即将上演……

第二十九章人斗蝙蝠惊心动魄

    突然,一群动物“吱吱吱”扑飞而来!

    老太婆一行感到一股冷风吹来!定睛一看:一大群蝙蝠成群结队黑压压的朝他们飞扑过来!

    “哎呀,有蝙蝠!”

    老太婆和随身太监发出惊恐的叫声,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

    出于求生的本能反应,太监拿起手中的拂尘朝它们扫去,想要赶走它们!

    那群蝙蝠好像明白他们的意图,躲过他们的攻击,张大嘴巴朝他们的脸上飞来!

    陈矩和小月见到密密麻麻的蝙蝠飞来,心里顿时瘆的慌,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尤其是蝙蝠露着牙齿,张着猩红的嘴巴,好像饥饿已久!

    ——让人看了觉得异常恐怖,头皮发麻!

    蝙蝠在二人头上“吱吱”乱叫,吓得两人心儿“扑通扑通”直跳!

    陈矩和小月目不忍视,扭头拍打!

    那些蝙蝠在他们身上嗅嗅,好像闻到他们身上有瘟疫魔神来临的味道,全部都扇动翅膀“轰”然飞开,直朝太监和罗老婆子飞去!

    罗嬷嬷和太监们扭头见到蝙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烈攻来,加快步伐逃命!

    人又岂能跑得过飞动的蝙蝠?

    ——在电光石火之间,突然传来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

    “我的眼晴,我的眼睛……”

    一太监被蝙蝠咬伤发出一阵阵凄厉惨叫,让人心惊胆战!

    罗嬷嬷早已被成群结队飞来的蝙蝠吓破了胆!

    现在又有人被咬伤,她拔腿就跑!而蝙蝠紧跟其后,穷追不舍!

    罗嬷嬷为了逃命,慌不择路,竟然一不留神跑到了陈氏寝宫前!

    侍卫见一人跌跌撞撞朝这边跑来,大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如此慌张?”

    罗嬷嬷早已被吓破了胆,战战说道:“宫,宫,宫里有大量的‘食人蝙蝠’朝这边飞来”!

    “食人蝙蝠?”

    侍卫们被罗嬷嬷的话整得莫名其妙,都睁大眼睛看着她!

    这时,蝙蝠排成一个巨大的方阵飞过来,让侍卫们吃惊不已!

    在眨眼的一瞬间,惨叫四起!

    ——不少侍卫右手捂着自己的脖子,鲜血直流,还未来的及说话便倒地归西!

    侍卫们吓得大气不敢出,如临大敌!

    在侍卫头欲的命令下,纷纷拔出长剑,对付蝙蝠!

    黑压压的蝙蝠攻击过来,侍卫们拿剑左划右扫,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蝙蝠轻巧灵活攻击性极强,让侍卫们防不胜防!双方较量几个回合,保卫们损失一半!

    万历正在陈后宫中看望刚刚怀孕的陈翠萍!

    ——他满心欢喜,正和陈氏甜言蜜语、柔情蜜意,沉醉于幸福中时:

    ——忽然,听到外面有异常动静,陈氏撒娇问道:“皇上,外面为何如此喧哗?”

    万历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当即对陈松瞧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怎么如此吵闹?

    ——若是惊扰了美人休息,动了腹中胎气定当严加收拾!

    皇上不悦大发雷霆,陈松诚惶诚恐,推门便看到满天飞舞的蝙蝠,朝着大内侍卫发动猛烈袭击!

    ——此等情况从未见过!

    陈松惊出一身冷汗!拿着拂尘对着蝙蝠重拳出手!

    “砰,砰……”

    ——他强大的内力在秒然之间打死上百只蝙蝠!

    食人蝙幅看见陈松残害它们的同伴,一起飞来围攻,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

    一大片黑云朝陈松压来,他再次运足内力攻向它们的!

    孰料,那群畜牲竟通人性!竟然避开他的袭击!

    数万只蝙蝠对付陈松一人,他实在疲于应付,身上被那群畜牲击中,搞得十分狼狈!

    他深感这群蝙蝠不是普通的蝙蝠!若再跟它们斗下去,自己不是对手!

    ——当务之急,就是要把‘食人蝙蝠’的事禀报给万历,消灭蝙蝠!

    听到陈松所讲,朱翊钧觉得莫名其妙:蝙蝠哪有这般厉害?它们又怎么可能袭击侍卫?简直是危言耸听!

    “食人蝙蝠?”

    陈翠萍出生豪门大户,一想到那恐怖精灵张开猩红利嘴,扑到人身上啃噬的场面:

    ——她感觉腹中潮流翻涌,恶心之气直抵喉咙,张开嘴吐出一口异物便昏了过去!

    朱翊钧一把抱住她焦急喊道:“爱妃,爱妃……”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扶娘娘到床上歇息,好生伺候,若有差池,拿你们是问!你赶紧去请太医!”

    宫女们都知道陈翠萍腹中怀有龙嗣,朱翊钧的吩咐,她们丝毫不敢怠慢!

    ——否则,性命难保!

    朱翊钧见爱妃欲昏厥过去,大为恼火:“宫中怎么会有食人蝙蝠?那么多侍卫,还赶不走一群小小的蝙蝠?真是一群饭桶!我倒要看看这群畜生有多厉害!”

    他打开门刚一走出去,便看到密密麻麻的蝙蝠在狂飞乱舞,不停攻击着侍卫!

    ——不时还传来侍卫惨叫哀嚎之声!此等场面,省略一万字亦能想到!若不是亲眼所见,真叫人难以置信!

    万历运足内力,飞跃起身,对着密集的蝙蝠一掌劈去!

    岂料,那群畜牲反应极快,扇动翅膀避开!只有几只反应慢的被他打落在地!

    正在侍身上吮吸血液的精灵见同伴被万历打死,它们相互“吱吱吱”叫着,好像在商议对敌大计!

    ——如此这般之后,他们仿似要为同伴报仇一样,人都齐刷刷朝万历飞扑过去!

    一只只蝙蝠扇动的翅膀,天气一股狂风!

    万历只觉得一阵冷风吹来,眼前黑麻麻的一片,让他顿感头皮发麻!

    一群可怕的精灵见同伴死亡,丝毫不惧,反而强势攻来!

    ——帮朱翊钧感诧异!

    在他诧异时,蝙蝠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进攻!他们四面合围牢牢把万历包围在其中!

    唉,没想到一群小小的畜牲竟然分工明确,布阵严密,齐协的共同对付敌人!

    它们的举动比人还团结,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震惊!

    蝙蝠陈密不透风,包围在中间的万历运足内力施展拳脚,拼尽全身功夫去应付!

    ——但,蝙蝠也不是吃素的!它们一部分正面攻击;另一部分从后备攻击;还有一小部分从他露出的空档攻击!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

    侍卫都惊呆了,在宫中数十年从未见过这等怪异现象!个个呆若木鸡,立于原地。张嘴巴惊讶不已!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侍卫身份!

    陈松见万里被团团围攻疲于应付!他心里很清楚:

    ——皇上难以支撑,万万耽误不得!若有拖延,后果不堪设想!

    他对着侍卫们大喊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护驾!”

    侍卫们这才回过神,拿起手中的兵器很蝙蝠展开厮杀!

    声声惨叫,十分凄厉!在华丽的皇宫久久回荡!的情况目不忍视……

    那群蝙蝠越战越勇,它们乘胜追击,像杀红了眼的士兵,来势极为猛烈!侍卫们拼死守护还是处于下风!

    陈松未敢迟疑,纵身飞跃,运足内力挥起手中的浮尘,四下飞舞横扫!

    强大的内力掀起层层巨浪,夹着巨大狂风,让蝙蝠暂时难以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陈松趁蝙蝠闪躲之际,拉住万历的手,飞跃起身救他出包围圈。

    万历稳立于地上,着实吓得不轻,当即吩咐陈松赶紧去把弓箭手叫来,一定要消灭这群蝙蝠!

    ——不然,整天会生活在惶恐之中!

    大批弓箭手赶到,眼前情况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快射火箭,烧死它们!”

    随着万历一声令下,火箭闪电般密集飞射过去,火苗在天空飞扬闪烁,映红整个天空!

    蝙蝠见火箭飞来,似乎察觉不对劲,赶紧飞高闪避!反应慢的都被射中“哗哗”掉落在地,被火烧得直动弹,发出痛苦的悲鸣,动弹两下便一命呜呼!

    侥幸逃脱的蝙蝠不断发出:“吱吱吱……”的叫声,它们发出的哀鸣,好像在悼念死去的同伴!

    它们一边鸣叫,一边在高空盘旋,看得人眼花缭乱!

    紧接着,它们一个俯冲猛烈飞来冒死攻向万历和弓箭手,开启硬碰硬的打法!

    “快放箭,快!”

    箭矢如雨径直射去!双方再次展开生死对决!

    当箭射出时,蝙蝠已经飞到他们跟前!不少侍卫和弓箭手都被蝙蝠咬中,发出痛苦叫声!

    “快,快杀光它们!”

    万历“御驾亲征”带头冲锋,,蝙蝠损失惨重,掉在地上发出一阵阵痛苦嚎叫!

    朱翊钧见蝙蝠被杀得越来越少,大为高兴,运足内力用剑一劈,百余只蝙蝠被他强大剑气所伤,纷纷掉落地上!

    此刻,他好有成就感,拿着剑攻向蝙蝠,欲将它们一网打尽!

    就在他得意的瞬间,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怪异叫声!

    朱翊钧和侍卫们抬头一看:哎呀,俺滴个亲娘呀,又飞来一大群蝙蝠!

    他们面面相觑,娘呀,宫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蝙蝠?莫非捅到蝙蝠窝了?

    只见为首的一只大蝙蝠首当其冲,带着蝙蝠群猛冲过来!想必,它就是头蝙蝠!

    那蝙蝠体形巨大,全身金黄,跟一般人体形差不多,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蝙蝠,都张大嘴巴惊呆了!

    “快,把箭给朕拿来!”

    朱翊钧接过箭,摆出一个帅气的造型,搭箭开弓射大雕!哦,不,是射大蝙蝠!

    朱翊钧的箭射去,为首的大蝙蝠根本没有闪避,用它巨大的翅膀一挥,那只箭掉落在地上,让在场的人惊骇不已!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蝙蝠裙猛然扑来!

    “快,快,快保护皇上!”

    陈松拿着拂尘挡在朱翊钧前前面,蝙蝠巨大的翅膀掀起一股狂风,径直打向他的拂尘,他只感觉手臂阵阵发麻!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蝙蝠的厉爪又攻击过来,轻松,只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低头一看:胸前被蝙蝠的利爪抓裂几道伤痕!

    在他觉得不可思议的瞬间,那蝙蝠巨大的翅膀朝朱翊钧扇去!

    见它攻击皇帝老儿,侍卫们都拿着剑冲来护驾!蝙蝠见状:连续挥动它巨型翅膀,如砍瓜切菜一般,攻击结果可想而知!

    朱翊钧平时深居皇宫,他哪见过此等场面?看得他都惊呆了!如木鸡立于原地!

    “吱吱吱”,几声利叫,那金色蝙蝠张开利爪,露出锋利的爪子,照着朱翊钧面部快如闪电抓去!

    乖,要是被它的利爪抓中,万历小儿恐怕是凶多吉少!

    在场的人都想冲过去帮忙,但已来不及,他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都为朱翊钧着急流汗……!

第三十章祸福相依龙子无恙

    就在所有人都为朱翊钧捏把汗的时候:只见他全身金光闪闪,一条巨大的金龙从他体内飞出,对着蝙蝠迎头撞击而去!

    突然冲出的五爪金龙让蝙蝠没有防备,它一下子被拦出三丈开外,在地上拍动翅膀不停挣扎,看样子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五爪金龙腾飞起身,伸着锋利龙爪要取那蝙蝠性命!

    在千钓一发之际,天空传来一个声音:“天理运行,自有轨迹!”

    “灵珠圣僧?”

    五爪金龙听到声音折身回头,冲入万历身体进入体内!

    那金色蝙蝠“吱吱吱,”悲鸣几声,像是在发布什么指令一般!

    果不其然,其它蝙蝠听到声音叼着死去的同伴飞身消失在空中!

    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在场的人都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五爪金龙进入万历体内后,他随即恢复意识,用眼睛看着愣在原地的侍卫,说道:“咦,蝙蝠怎么走了?”

    在场的人这才回过神,一起跪在地上异口同声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万历被他们整得莫名其妙:“你们这是……”

    陈松跪在前面抱拳说道:“奴才恭喜皇上!刚才,蝙蝠攻向皇上,奴才来不及护驾,是五爪金龙现身救了皇上!”

    “五爪金龙?我怎么不知道?”

    “皇上,在巨型蝙蝠攻向皇上时,金爪金龙用金光护住皇上,把蝙蝠打败!奴才们看得真真切切!皇上有五爪金龙护身,不愧是天之骄子!”

    万历一看:地上的蝙蝠果然全都不见了!

    听完陈松的讲述,万历正正脖子,挺了挺胸,得意说道:“朕命乃天授!”

    ——他顿了顿,说道:“官里怎么会有食人蝙蝠?快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卫头领说道:“皇上,不用查,食人蝙蝠都是被浣衣局的,罗嬷嬷招来的!”

    “说什么?是浣衣局的嬷嬷招来食人蝙蝠来吓朕和朕的爱妃?朕一定要剐了她!快把她给朕找来!”

    侍卫头领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罗嬷嬷的影子,他立即喝问左右:“你们可曾见到刚才闯进来的罗嬷嬷?”

    众侍卫被他的问话愣住了!

    ——有的侍卫说道:“刚才在全力对付食人蝙蝠,并未留意她,或许,她已经被食人蝙蝠咬死了!”

    万历听后火冒三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便死了也要鞭尸三百,若她没死,定当会回浣衣局,直接去浣衣局拿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朱翊钧的话让侍位头领如梦初醒!

    ——他手一挥,直接率领手下准备动身去浣衣将那老婆子拿来法办!

    在侍卫们的大队人马准备动身前往浣衣局时,一侍卫开口:

    ——“在刚才跟蝙蝠拼杀时,无意中看到罗嬷嬷躲进殿门前的花园中!”

    “什么?躲在花园里?大家给我搜!”

    侍卫们拿着手中的长矛和剑不停在花丛中穿插刺探,目的就是把她给逼出来!

    突然,罗老婆子觉得脖颈一凉:她将头往后一仰,一支矛从她脖子侧面划过,幸好她反应及时!不然,刺入喉咙那可就麻烦了!

    她头往后一仰的瞬间让她彻底暴露!

    待卫头领大喝一声:“快出来,再不出来格杀勿论!”

    罗嬷嬷自知:再躲下去必死无疑,只好举起手乖乖走出来!

    朱翊钧怒声大喝:“你好大胆子,居然招来食人蝙蝠吓晕朕的爱妃,来呀,拖下去斩了!”

    老太婆子一听皇上要杀自己,立马跪下,磕头如捣,声称冤枉,不停乞求饶命!

    “哼,你还冤枉,是我亲眼见你把食人蝙蝠招来的,不容你抵赖!因为你死了这么人,不杀你怎么向死去的人交代?还请皇上圣裁!”

    万历听完侍卫头领的话,看着地上躺着的大量尸体义愤填膺,痛斥她擅自闯入陈贵人寝宫招来食人蝙蝠让守护侍卫枉死,罪恶滔天万死也难辞其咎!不杀不足以正宫中刑律、不杀不足以告慰枉死侍卫的在天之灵!

    皇帝金口一开,老太婆子自知难逃一死!在临死之前,她仍不忘为自己辨护!完全没有先前那样怯懦!

    ——她理直气壮,声称自己去‘寿亭阁’只是去看看在浣衣局犯了错的宫人!那郑巧云被皇上贬至浣衣局对陈贵人怀恨在心,故意撕烂皇上赏赐给贵人的衣服!陈贵人拿怎服前来浣衣局质问,她还以下犯上打贵人耳光,奴婢奉贵人之命将她一通教训扔进‘寿亭阁’,此事贵人知道得一清二楚,等贵人醒来可以问个一清二楚,请圣上明查!

    为了活命、为了让万历相信自己所说句句属实,她甚至发毒誓!

    ——看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让人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皇上,娘娘醒了!”

    ——“娘娘醒了?”

    万历听了宫女们的禀报欣喜异常,快步进入房中!见到醒来的陈氏,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柔声说道:“你醒啦?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朕真的好担心你!”

    “既然皇上这么担心臣妾,臣妾宁愿长期昏迷让皇上担心!”

    万历用手轻轻一捏她的鼻子俏皮说道:“你呀,真是个小调皮!”

    小两口俏皮一下宛如寻常夫妻一样,感觉甜蜜又温馨!

    陈翠萍一头扎进朱翊钧怀里,噘嘴娇嗔:“皇上净拿臣妾寻开心,皇宫佳丽三千,皇上能记得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况且,那王贵人都怀有身孕好几个月了,听宫中太医们说,她怀了个皇子。到时候,母以子贵,皇上肯定会忘了臣妾和臣妾腹中的皇儿!”

    陈翠萍不提还好,一提万历原本嘻笑的脸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他一本正经说道:“那王氏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宫女,她身份低微,即便生下龙子也改变不了她卑贱的地位!”

    朱翊钧说完,沉默片刻,然后一声叹息:“唉,只怪朕一时冲动……!”

    “皇上,都怪臣妾惹你不高兴,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都不要提,臣妾和皇儿都希望皇上每天快快乐乐的!”

    朱翊钧双手轻轻棒着他的脸饱含深情说道:“你这张小嘴真会说话!”

    两人忘我柔情,说不尽的甜言蜜语,完全忘了周围人的存在!

    太医早已开好药方,看到他们两人柔情缠绵,让他们这群灯泡站立不安浑身不自在!

    在如此窘迫关头,太医干咳一声,让他们自己体会……!

    朱翊钧和陈翠萍叫到轻咳之声,立刻回过神来!

    ——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皇帝架子,问道:“太医,贵人的情况如何?腹中胎儿怎么样?”

    “回皇上,娘娘刚才只是受了惊吓,一时昏厥,微医用‘回香草’让娘娘苏醒,经臣把脉,娘娘并无大碍!娘娘腹中胎动强劲,小皇子十分健康,请圣上切勿担心!”

    太医的话让万历倍感惊喜,或许是幸福来得有些太突然,万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说什么?小皇子十分康健?莫非贵人腹中怀的是龙子?”

    朱翊钧双手紧紧握住老太医臂膀,由于力道过大,太医感到胳膊被他捏得疼痛无比!

    太医年老体迈,被他用劲摇晃感到喘不过气!一把老骨头即将散架,张大嘴大口大口喘气!

    万历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高兴,有些失态,连忙将手松开。

    “皇上,微臣说的千真万确,臣开了些益血养神安胎补气的方子,平日再多食用核仁蜜果,娘娘必定能诞下俊美天下、龙凤之姿的小皇子!”

    万历听后龙颜大悦:“好,很好,你的医术精湛值得褒奖,朕赏你银子百两!”

    皇帝出手果然是不同凡响!大方又阔气,太医受宠若惊当即跪下谢恩!并心满意足告退!

    朱翊钧见太医离去,给陈松一个萌萌小眼神儿!

    对于皇上送来的秋波,善于揣测圣意的陈松自然心领神会,立马转身跟将出去!

    “哎呀,有劳陈公公相送!”

    陈松两眼“咕噜”一转,微微一笑,说道:“刘太医,咱家是顺道跟你一块走走,顺便跟你聊两句!”

    “哦,公公对我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陈松故作惊讶,连忙说道:“哎呀,我哪敢吩咐你刘老太医?只不过皇上和娘娘说的都是私房话,这个,……不用我多说吧?”

    陈松说话不显山不露水,留有余味,让人去体会话的弦外之音!

    ——他故意说到此处戛然而止,值得让人玩味和深思!

    老太医皱着眉头手捋胡须,陷入沉思……

    ——忽然,他耳边想起万历的话:那王氏地位卑贱,即便生下龙子也改变不了她卑贱的地位!现在,陈贵人又怀上龙子,看来,以后宫中定不太平!再看看陈松一路相送那阳怪气的表情……

    ——他当即明白:自己若要无事,最好是保持沉默,啥也不说!

    其实,陈松在他沉思时,双手背在背后运足内力,正等待老太医回答的结果!若他的回答让人满意还则罢了,若是不知薡蕫头脑昏聩,那只有为皇帝除去烦恼……!

    刘太医思前虑后,谦恭回道:“自古皇帝无家事,皇上的家事即国事!我只不过是皇上身边的奴才,能为万岁爷分忧是老奴的福气!老奴又岂能给皇上添麻烦?公公处处为皇上着想,一片中心,实在让人钦佩!都说无智空活百岁”,我算是空活了大半辈子!唉……!”

    陈松听完他的话,运功有所准备的手顿时松开了!原本挂满杀气的脸如拨云见日露出笑容!

    “刘老太医在太医院首屈一指,皇上特别器重你,以医术高超深受皇上和各位娘娘赞誉,你才是大智慧!”

    “诶,公公你过奖了!”

    宫里勾心斗角十分险恶,若是说错一句话便会招致杀身之祸!要想在皇宫大内生存下去,只能说着违心的话才能明哲保身!

    刘太医和陈松相互谦虚、相互恭维,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且说那陈氏,听到刘老太医说自己腹中怀有龙子,高兴得不得了!一头扎在朱翊钧怀里撒娇,像温柔的波斯猫一样!

    都说儿子是父亲年轻的影子,哪个男人不喜欢儿子呢?万历也不例外!他看看怀中撒娇的陈翠萍,搂着她感觉自己好幸福!

    陈翠萍躺在朱翊钧宽大的胸怀里发嗲问道:“皇上,臣妾醒来听到外面好吵,谁又惹你生气啦?”

    万历一叹:“唉,还不是那群没用的奴才!”

    他原原本本将罗老太婆把食人蝙蝠招来的事,讲给陈翠萍听!

    他越讲越生气,因为一个死老婆子却害死多名侍卫。朕要将她千刀万剐!她说是惩罚一个犯错的被贬至浣衣局的宫人,惩罚后将她扔至‘寿亭阁’才会招来食人蝙蝠!

    罗嬷嬷的谎话和借口也太拙劣了!她还胡编乱造把你牵扯进去来欺骗朕,朕一定要宰了她!

    “什么?浣衣局的罗嬷嬷?”

    陈翠萍感到非常意外,但她从万历口中得知那老婆子去‘寿亭阁’看望郑云,脑中闪现出郑巧云被罗嬷嬷灌洗衣碱水,用鞭子抽打的场面,她瞬间明白了罗老太婆的衷心!

    陈翠萍暗自盘算起来!

    ——她深知:皇上身边有王皇后,还有一个比她先怀上龙子的王氏,自己孤身一人在宫中势力单薄,难以跟她们相抗!想要在宫里站稳脚跟,得有衷心于自己的下人,得培养自己的势力!一旦时机成熟,母以子贵,顺势铲除皇后和那王氏!到时候,一定能坐上皇后宝座!

    一想到此,她立马开始为自己以后铺路!

第三十一声色犬马戏弄群臣

    她扭动娇柔的身躯撒娇说道:“皇上,现在臣妾腹中怀有龙儿,皇上应为皇儿积福!况且,皇上杀了她(罗嬷嬷)那些死去的侍卫也不会复活,臣妾恳请皇上三思!”

    万历皱起眉头略一沉思:觉得那陈氏说得颇有几分道理,死者已矣,若再追究也于事无补。就要当父皇了,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小房子比什么都重要!

    “嗯,爱妃说得极是!爱妃有孕在身,朕现在若杀了他,颇为不吉!今天算她走运,恰逢天赐儿,朕也不,过多计较!饶她便是!”

    朱翊君为喜得龙子龙颜大悦,他起身对跪在门口的我老婆子说道:“你罪大恶极,招来食人蝙蝠,害死宫中侍卫吓昏娘娘,朕本该处死你,但娘娘有孕在身,若杀了你,实为不吉!此次算你走运,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天子发火非同小可!今天实在是走大运了!

    罗嬷嬷跪在地上战战兢兢汗如雨下,早已吓破了胆,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儿!

    原本,她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令她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饶了她!

    她听完以后,感觉压在身上的大石落地,浑身一阵轻松!

    皇上饶恕自己,一条小命得以保存,她连忙磕头谢恩,为了活命,磕得头破血流!

    “好啦,你不要谢朕,要谢就谢娘娘和腹中的小皇子吧!”

    万历说完此话,带着几分自豪和得意!毕竟,要当老爸,心里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奴婢谢皇上不杀之恩,奴婢叩谢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和小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群狗奴才,在宫里伺候的时间长了,很会揣摩人意!

    当朱宇君听到“小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的高呼时,心花怒放,脸上挂满笑容,语气柔和说道:“虽然你犯下滔天大错,但朕念及你此次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不知不觉夜已深,中虽然灯火通明,却掩藏不了疲惫!

    自卫们都打着哈欠,困意重重!

    万历虽贵为天子,身体娇贵,他也抵挡不住倦意,耷拉着脑袋打起瞌睡来!

    陈翠萍依偎在万历怀里,絮叨不停:“皇上,你说给咱们的皇儿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她说完话见万历半天没有回答,抬头一看:朱翊钧正眯着眼欲见周公!

    陈翠萍像波斯猫一样,用粉嫩玉臂搂住万历脖子,凭着腹中小皇子的资本撒起娇来:

    ——“皇上,你有没有听到臣妾说话啊?你给咱们皇儿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万历正疲倦着呢,本想发火,一看是陈氏,知道他腹中怀有龙种,便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去,柔声说道:“爱妃,给皇儿取名字是件大事,你容朕好好想想,现在时间不早了,朕该回寝宫了,明天还得早朝呢!”

    “嗯,不嘛,今晚你就在这里陪臣妾和皇儿吧,好不好嘛?”

    “爱妃,朕也想陪你和皇儿,但政务繁忙,抗金大军近日到京,朕决定大张旗鼓隆重迎接!朕不能因为家事而废了国事!嗯,朝中那群臭老儒又得在朕身边含沙射影、暗喻讽刺朕贪恋女色昏痛无能,朕也不胜其烦呐!”

    “哎呀皇上,你是天子、是九五之尊,哪能任由他们这样的奴才胡来呢?谁敢为违逆龙鳞触犯龙颜就杀了谁!”

    万里抬头一叹:“唉,你不知道,皇上也有皇上的苦衷啊!”

    “皇上,臣妾听说女人怀孕时,丈夫在身边多陪陪她们,生下的孩儿跟父亲一模一样!”

    朱翊钧听完顿时来了兴致:“哦?有这等事儿,朕怎么没听说过?”

    “皇上高居深官,哪能听过民间传说?反正今晚臣妾就不让皇上走,你若要走就杀了臣妾和腹中的皇儿吧?”

    陈翠萍拉着万历的手,噘着嘴摇晃身体撒娇,显得十分调皮!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朱翊钧拗不过陈翠萍,只好答应留下来陪伴妻儿!谁又不想留在妻儿身边呢?

    次日,太阳已上三竿,大叵们都等着皇帝上朝议事!都到了这般时候,还不见皇帝的身影,大臣们非常焦急!

    ——此种情况从未出现过,大臣们焦急又纳闷儿!

    “张阁老,皇上到现在还不来?我们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却一点音讯都没有!您是朝中重臣又是帝师,烦请您去请示皇上,今天朝会议事是否取消?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呀!”

    “是啊,是啊,皇上一向准时上朝,今儿个是怎么啦?也不派个公公前来通传,难道宫里真的出了什么事?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众臣吵着嚷着要见皇上,十头牛也拉不住!

    张居正一看形势不对,当即劝阻!b

    “大家稍安勿躁,我们是皇上的肱股大臣,理应为皇上分忧,这样吵吵嚷嚷有辱斯文有失体统!这样吧,你们先留在这里,我到皇上的寝宫去找皇上。在我没回来之前,你们一定要耐心在此等候!”

    且说万历那家伙,搂着娇妻柔情蜜意肆意温存,在温柔乡里睡得十分香甜!

    一觉醒来,睁眼一看:太阳已经晒在屁股上,答应众臣早朝议事,现在却睡过头,赶紧一屁股弹身起床!

    旁边的睡美人似乎有所感觉,立马仲出粉嫩的玉臂,抱住朱翊钧,像蛇一样缠住他,又施展出她的娇柔,柔声说道:“皇上,臣妾和皇儿都舍不得你走!”

    “爱妃,朕也舍不得你们!朕答应众位朝臣今天早朝议事,现在都已经耽误了两个时辰,朕必须得马上赶去上朝!”

    “皇上,你看你急得!来,臣妾伺候皇上穿衣!”

    陈翠萍蹲下身极尽温柔,欲为万历穿上金丝龙靴。朱翊钧见状,连忙弯下身扶起她,关心说道:

    ——“爱妃快快请起,快,快起来坐下,别伤害到我们的皇儿!”

    他连忙扶起陈翠萍,让她坐在龙床上!

    此时的陈翠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感到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陈松,陈松,你个狗奴才!这么晚了也不叫朕,害得朕耽误了上朝,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松诚惶诚恐跪在地上,汗水直冒不停求饶:“皇上,奴才该死!皇上昨天赶走食人蝙蝠忙至深夜,奴才担心皇上的龙体,所以没叫醒皇上!再说,娘娘身怀龙子,”皇上陪娘娘理所当然,所以我不敢打扰!更何况那群老儒平日唠唠叨叨不胜其烦!恕奴才多嘴,皇上就是太惯着他们,今儿个好好把他们凉在一边!”

    朱翊钧火冒三丈:“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胆敢找借口为自己开脱,朝廷大事又岂能容你多嘴?”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陈松不停抽打自己的大嘴巴子,正等万历宽恕原谅。

    他的脸都被自己打的血红,“啪啪”的巴掌脆响打在脸上,叫人目不忍视!

    陈翠萍眼睛“咕噜”一转,打起心中的小算盘:陈松身上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若是趁机拉拢他,便能得皇上独宠!到时候定能头戴凤冠,登上皇后宝座!当务之急就是要拉拢人脉,培养势力,为我所用!

    她打定主意,从中帮腔:“事上陈公公说的有道理,满朝文武都是你的奴才,他们对你指手画脚就“”是加上作乱!有的大臣倚老卖老,处处限制皇上,皇上何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依臣妾看,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尊卑!如果纵容他们势必别扰乱朝纲,破坏纲纪,会将朝廷搞得乌烟瘴气!皇上,一定要刹住这股歪风邪气!”

    陈松见陈翠萍顺着自己的意思,在万历面前撒娇替自己说话,当即附和!

    ——并把陈翠萍夸赞一番,在万历面前进言,让他今日借机教训教训那帮酸儒,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君臣自礼!

    万历本来就是个耳软心活的人!陈松在一旁怂恿,心爱的妃子又在耳边吹耳边风。回想起那些文臣平日上朝都学魏征、以他为榜样,总是摆出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直言进谏,老在耳边喋喋不休!

    ——说实话,朱翊钧打心底讨厌他们!一股腐儒气味十分倔犟,好比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今天刚好可趁此机会,消消他们的酸气!

    朱翊钧皱着眉头面呈难色:“这……”

    陈松是何许人也?能成为万历身边的红人,自然他的过人之处!他就像皇帝肚子里的蛔虫一般!

    万历虽然简短说了一个字,却将他的心思暴露无遗!

    陈松堆起笑脸灿烂一笑,细声细语说道:“娘娘先伺万岁爷穿戴更衣,奴才者就去通禀那些大臣,让他们暂且等待,好好挫推他们那群酸儒身上的傲气!”

    得到万历点头允许,陈松兴冲冲转身,像轻盈兔子般走了出去。

    张居正在殿内千叮咛万嘱咐,要同僚安心等待!一定等他回来,万不可大声喧哗!

    “哎哟,我的张大人,我们知道了,你快去吧!”

    同僚们早已等不及!张居正转身便走出殿!

    刚走没几步,迎面走来一人!见到张居正阴阳怪气问道:“张阁老,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众臣一听这熟悉的声音,都围拢过来急切问道:“陈公公,你来啦?皇上怎么没来?今天不是要上朝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看到他们着急的样子,陈松暗暗觉得好笑,心里感到十分痛快!

    ——他干咳一声清清嗓子,板起脸狐假虎威略带训斥口吻说道:“你看看你们这邦文臣吵吵闹闹像个什么样子?孔老夫子是这样教你们儒家礼仪的吗?身为朝廷大臣、国家栋梁,食君之禄理应为君分忧,你们吵着嚷着要见皇上,你们是否真正关心过皇上?”

    众臣一听都觉得纳闷儿:“公公,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对皇上满腔赤诚,对朝廷忠心一片,可照日月!我们怎么不关心皇上?”

    文人说话总是酸溜溜,一旦开口便滔滔不绝喋喋不休,真是烦人!

    陈松被他们吵得脑袋“嗡嗡”作响,感觉头都快炸裂,连忙用双手捂住耳朵!

    张居正看到一帮朝廷大臣在宫中吵吵闹闹,哪还有一点儿当官的样子?跟普通百姓逛菜场一样,有失官仪有辱官风!

    ——他大声说道:“你我身为朝廷命官,在宫中喧哗吵闹成何体统?今天是来上朝议事分皇上分忧,还是专门过来吵闹为皇上添堵的?”

    他的一番话说得众臣哑口无言!

    现场立刻安静下来,张居正微笑问道:“陈公公,现在都午时了,怎么还没见皇上?莫非皇上真有什么烦心事不愿召见群臣?”

    陈松摇摇头叹叹气:“唉,都说你们对皇上忠心耿耿,昨天宫中出了大事你们都不知道?”

    “大事?什么大事?”

    群臣都围拢过来,纷纷用好奇的眼光看着轻松!

    看这帮文臣平日说话张牙舞爪,陈松早就一腔怒气!刚才的训斥让他过了把瘾,感觉十分痛快!

    阉货似乎未过足瘾,拿着拂尘指着他们鼻子训话“:你们呀你们,平日忠君爱国都挂在嘴上,拿着朝廷俸禄,一点儿都不关心皇上!让人寒心呐!”

    陈松似乎教训得很过瘾!

    张居正一眼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出言说道:“我等对皇上忠心不二!我们不是童贯、高裘,就像公公不是刘谨、王振一样!咱们都是忠心伺候、辅佐皇上,陈公公,你说是不是?”

    陈松明白张居正话的意思,原本还得意的他一下子被浇了一盆冷水,感觉浑身拔凉拔凉的!心如针刺一般,他拉起脸正准备发火!但张居正是内阁首辅,堂堂的一品大员,而且还是皇上的老师!他身边还有几个武功高强能征善战的义子,不能跟他硬碰硬!

    陈松脸上堆起笑容,连连点头:“首辅说的极是!”

    “对了,陈公公,你说昨晚宫中出了大事,到底是什么事!皇上呢?”

    位高权重的人说话效果果然不一般!陈松义一五一十将昨天宫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述一遍!

    他在其中还不乏添油加醋,在自己和万历出手时大肆渲染润色,把自己描述的异常英雄!把万历说得像天神一般!其过程惊心动魄,让听的人跟着故事高潮,心跳起火!

    “哎呀,真是太惊险呐!”

    “是啊,是啊!吾皇乃真龙天子,幸有天佑!”

    众臣一大早等着早朝,如今到了中午时分,早已饥肠辘辘,肚子“咕咕”直响!

    说实话,陈松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他负责皇帝的日常起居。皇帝没吃,他又岂能敢吃?

    陈松这小子也坏,通传御膳房准备玉米糙饼让众大臣中午当点心充饥!

    那玉米粉颗粒粗大十分粗糙,是他进言整治群臣!

    众臣看着端来的玉米饼色泽金黄勾人食欲,口水“哗哗”往外流!

    ——此刻,他们的肚子闹腾的更欢!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极度饥饿时,已顾不上什么斯文举止!百官接过玉米饼,直接用手抓起来啃食像饿狼一样!

    一口咬下去,只感到非常塞牙,淡而无味如同嚼蜡,让人难以下咽!

    群臣们个个面露难色,一下子没了食欲!本想吐出来,却有太监在场,只好硬着头皮吞下去!

    陈松瞧见群臣犯难的脸色,心里开心极了!

    ——他故作不知问道:“诸位大人,玉米糙饼味道如何呀?”

    “这……”

    百官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只能违心回答:“好吃,美味,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好吃滴很呐’!”

    “好,好,好,好吃就好,皇上说‘一日三省’”,每人三个玉米饼这是皇上的恩典!”

    他顿了顿,朝底下的小太监做了个手势!那小太监端着托盘走过来,陈松将托盘内的茶水递给张居正,说道:“首辅大人,天气酷热虚火易浮,皇上知道首辅大人操心国事,特意吩咐咱家给首辅大人冲泡一杯黄连茶去热败火。万岁爷对大人的恩典真羡煞人也!快接茶吧,首辅大人!”

    皇上的隆恩又岂能拒绝?他跪下磕头谢恩接过茶,看到陈松得意的神色,便知道这一切是阉竖撺掇皇上,他无奈轻叹!

    “首辅大人,听说玉米饼就茶,那味道真是一绝,好好享受皇上赐予的恩典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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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女传奇之一世情缘介绍:
明朝万历年间,朝廷派大将余守正抗击后金凯旋回京却遭奸人进谄陷害!在朝廷追杀途中,于机缘巧合之中救了修练成形被打回原形的狼女。狼女为了报恩,跟余守正之子——秋生产生了一段刻骨铭心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故事离奇曲折,情节跌宕起伏,让人读后百转回肠…狼女传奇之一世情缘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狼女传奇之一世情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狼女传奇之一世情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