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先处理一点私事。”犀牛妖强忍着内心的呕吐情绪，礼貌的消失了一小会儿。
不过，他躲到草丛里发出的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呕吐声，很轻易的就被罗小宛听到了。
罗小宛疑惑的左右看了看，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罗小宛，并不知道犀牛妖透过她脸上的面具，看清了她的脸。
罗小宛的面具，不知不觉已经戴了一些时日。时间一点点过去，她自己都已经有些忘了她现在戴着面具在生活。
因而此刻她听到犀牛妖的呕吐声，并没有反应过来是她的原因。
犀牛妖回来的时候，他认为自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然而……
他忍不住又去吐了一次。
好吧。
这一次，他终于真的调整好了情绪。
“我说，”犀牛妖不满的看着罗小宛，“你好歹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情绪好吗？”
“嗯？”罗小宛瞪大双眼看着犀牛妖。
什么情绪？什么什么情绪？
罗小宛无辜的神情，让犀牛妖很是无语。
人类都是这般没有自知之明吗？
丑成这样，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点的不好意思吗？
“喂，我说……”犀牛妖清了清嗓子，“要不，我帮你一个忙如何？你拿一样东西出来交换？”
嗯？
罗小宛又是一惊。
交换？交换灵魂吗？
她来吴国这些天，还是第一次有妖怪提出要跟她交换灵魂。
罗小宛迅速的画了一个符，打算看看这只黑漆漆的犀牛妖，到底吸食了多少人类灵魂。
就在她符咒快要完成的那一刹那，犀牛妖突然出手打断了，“封印师？不必看我吸食了多少灵魂，我从来不吸食人类灵魂。”
这一次，罗小宛算是遇到对手了。
这么些年来，她还没有遇到过比眼前这只犀牛妖更厉害的妖怪。
果然是八阶九阶的妖怪呐。
罗小宛一听犀牛妖说自己不吸食灵魂，便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问我要不要交换灵魂？”
罗小宛寻思着，必须要找一个机会看看这只犀牛妖，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吸食过灵魂。
“交换灵魂？小封印师，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侮辱你自己的智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交换灵魂？”
“你刚才不是说……”罗小宛回忆了一下犀牛妖之前说的话。
呃。
她突然就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犀牛妖说道：“那个……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不是说你丑……”
事实上你真的巨丑。
“我知道，你的脸是因为反噬了妖力。这份妖力里，隐藏着妖界当年的禁术。你把妖力给我，我让你的脸恢复正常如何？”
“你，能看清楚我脸上的印记？”
罗小宛难以相信。
莫非，自己的面具掉了？她伸出手摸了摸，没有任何异样，面具仍旧戴在脸上。
那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犀牛妖能够看透面具么？
犀牛妖对于罗小宛的表现，也是一头雾水。
他看罗小宛如此这般的惊讶，忍不住心想：“怎么了？难不成她戴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