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歌不知道查尔斯为什么要说他和江墨敛只有一个能存活,想要再问,对方却已经挂了电话。
不安的预感,让她心头笼上了一层阴霾。
带着这份挥之不去的沉重,她找上了江墨敛。
“你认识查尔斯吗?”
江墨敛听她如此直接的问,有点疑惑,“查尔斯?”
“某国伯爵查尔斯·霍顿。”
季闻歌强调让他仔细回忆,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他,又或者是有别的什么交集。
总之,查尔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将炮火对准江墨敛。
事情既然发生,总归有迹可循。
江墨敛仔细想过,确定自己不认识查尔斯·霍顿。
霍顿家族他倒是知道,不过他和霍顿家族并没什么交集。
因此他也并不认为自己会和霍顿家族的人有什么牵扯。
说起某国……
他记得江家有位姑娘曾经在那里生活过。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至少,每年出国无论是去留学还是去游玩的人都有不少,这只是很普通的一次经历,他甚至都不蹭放在心上。
季闻歌确定江墨敛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也不免迷惑起来。
查尔斯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不成,他是听了什么算命先生的话,觉得江墨敛和他相生相克,两人只能活一个?
这也太荒谬了。
虽说查尔斯有花国血统,可就那么一点血统,应该不至于让他对算命的内容这么迷信吧。
季闻歌绞尽脑汁的想着查尔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
查尔斯已经派人调查她的情况了。
查尔斯对她的了解,仅限于是黎家千金。
他手底下的人,调查的自然也是黎家千金。
因此,消息送到他手上的时候。
他看到的就是“黎家千金”嫁给了欧明修。
下面还附带了欧明修的履历。
欧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子,欧然娱乐总裁,毕业于xx大学,等等。
查尔斯看过之后,起红了眼。
伯爵府管家看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询问:“查尔斯伯爵,您怎么了?”
查尔斯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语气不善,“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管家看了之后,中肯的评价,“资质平庸。”
在他看来,欧明修的履历的确不怎么样。
虽说他是欧然娱乐的总裁,可他成为这个总裁并不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打拼出来的。
这种情况下,这自然不能算他的成就。
如此,管家看不上眼也是很正常的。
管家的反应在查尔斯的预料之中。
可他却并不因此感到愉悦。
因为,他看上的姑娘,满心认为欧明修十分优秀,甚至比他还要优秀。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最重要的是,季闻歌认为对方比自己优秀本身就很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季闻歌绝对说不出对方比自己优秀的话来的。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只能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
因为季闻歌喜欢他,所以这个平庸的男人在她眼里,才显得处处都好。
查尔斯死死盯着欧明修的资料看着,眼里充满了狠厉。
良久,他喊了声,“管家!”
管家忙道:“查尔斯伯爵,您有什么吩咐?”
“不惜代价对花国欧氏集团和欧然娱乐进行狙击,一周内,我要听到欧氏集团破产的消息。”
查尔斯说完,闭上了眼,摆摆手上管家下去。
管家原本想问,为什么要针对欧氏集团的。
就算要针对,也应该针对江氏才对。
可是看着伯爵已经闭上了眼,他只好放弃询问,立刻让人去将这件事情办好。
……
季闻歌还不知道,查尔斯误会了她嫁给欧明修的事,甚至还为了她,想要让欧氏集团破产,以此来证明欧明修是个废物。
她此刻正在为自己从与查尔斯的通话中打听出来的内容,而陷入沉思呢。
查尔斯在电话里说的明明白白,他到花国发展,开局就能把江氏牢牢握在手中。
在他的这句空话达成之前,他要怎么做,才能真的将江氏抓在手里,他又为什么说出,他和江墨敛只能存在一个……
还有就是,查尔斯这两年来没有联系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她结婚的事。
按理说,这个消息他不应该不知道的。
凭他霍顿伯爵的身份,不可怜能这么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除非,他本人并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按理说,他之前应该一直生活在某国的。
就算他不在某国生活,他想要知道自己的消息,也并不难。
又不是远古社会,想要知道什么只能靠双脚行走,一来一回大半年都过去了。
这是讯息化时代。
想知道什么,一个电话,一通短信就可以搞定了。
他既然不是突然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却又连着那么久没消息,那么很大可能是因为……
他身处在某个消息闭塞的地方。
或主动,或被动。
若是主动……
有什么原因,是他必须要远离人群,只能做一个消息不够灵通的地方生活那么久的?
如果是被动……
他又出了什么事,不得不躲躲藏藏?
问题过于曲折,季闻歌一时半会也无法确定,查尔斯那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说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但至少有一点她是清楚的。
那就是……
他一定会到花国来。
而且,针对的还是江墨敛。
确定了这一点之后,她便要开始想应该如何防守了。
想要防备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会注意安全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江墨敛见她情绪紧张,不由得开口安慰。
他不知道自己和查尔斯是什么时候结下的仇怨,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让季闻歌受他的影响。
他的事情没必要让季闻歌掺和进来。
在幕后有人窥伺的情况下,他不愿意让季闻歌也身陷险境。
甚至于……
他纠结了片刻,忍不住道:“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刻,我们可以离婚。”
听到这话,季闻歌都气笑了。
“你什么意思?”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墨敛,眼底浸染着几许冷意。
江墨敛知道自己这么说,她听了应该不会开心。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必须让她跟着自己受苦受难,还不如趁早远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