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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永远的大洋芋     重生之改天换地txt下载     重生之改天换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78章 世态炎凉

    对于廖明贵的“绝情”,田书豪很是腻歪,心里面憋着一团火。

    哦,之前对我呵护备至,现在却嫌弃我了,你翻脸未免比翻书还快,就你这样的德行,到底是怎么做到如今位置的。

    田书豪对廖明贵明显不屑和不耻。只不过此來是有事相求,田书豪才不得不忍耐,况且,他也不是官场菜鸟,明白廖明贵的级别比他高得太多,所有的不满都只能咬牙忍耐住。

    “秘书长,我此來,是有事情请你帮忙的。”田书豪沒有起身离开,继续安坐。

    “所为何事啊。”廖明贵傲然问道。

    “是这样的,秘书长,我如今无所事事,工作空虚,觉得有些对不起说占的位置以及那一份工资俸禄,我就想请秘书长,看是不是可以帮个忙,将我的工作给调动一下。”田书豪一边观察廖明贵的反应,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直到廖明贵的脸色变得暗黑,他才收言住嘴。

    该说的话已经说出來,也是时候闭嘴了。

    “你说什么。调动工作。”廖明贵这么问,不是说他沒有听清楚,这样做,而是表达他的诧异和惊讶。

    廖明贵怎么都沒有想到田书豪跑來找他,居然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目的。这样的一反常态,着实让他十分意外。

    刚才田书豪还在腹诽廖明贵翻脸比翻书还快,现在与他比起來,廖明贵到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田书豪的这个做法,可以说更加果敢,更加绝情。直接就给付诸行动了,要与刘红军做完全的切割,拉开距离,撇清关系。要是说廖明贵是个现实政客的话,那田书豪就是实实在在的小人。

    相当初,田书豪得知自己被选为刘红军的秘书,那副志得意满的嘴脸还让人记忆犹新,那时候的田书豪面对刘红军,就是摇尾乞怜的奴才样,伺候刘红军比对他老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好了,转眼之间,田书豪狠毒的要横刀相向了。

    有人会觉得田书豪现在要求调工作是人之常情,谈不上是对刘红军捅刀子。其实啊,他的这个举动和捅刀子沒有任何的区别。

    试想,连你的秘书都将你抛弃,离你而去,那还不说明你有问題吗。还不能表明你的人品有多差劲吗。且不管刘红军还能不能回來,就算他回來了,就凭田书豪的这一个小动作,刘红军也是颜面扫地。

    你的秘书都不相信你,你的秘书都不能对你忠诚,那你还指望谁相信你,还指望谁对你忠诚。做人做得那么失败,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官场,立足于天地之间。

    “是的秘书长,请帮忙。”田书豪來之前虽说已经鼓足勇气,可是现在廖明贵明显面色不善,心里还是发憷和担忧的,并不能做到坦然面对的程度。

    “呵呵”廖明贵以嘲弄的口吻窃笑两声,“那你打算调到哪里去。党史办。还是老干部局。”

    在省委的下属机构中,党史办或者党史研究室和老干部局算是实权最低的清水衙门了。从处于核心位置的秘书一处调动到这两个部门,就算保持级别不变,那也是贬斥。其前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可以这么讲,一旦去了那两个部门,要是沒有逆天的机缘巧合,想要再出來高升,那几乎不可能。

    再说了,田书豪年纪不过三十多点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而那两个部门基本上给人的感觉就是以中老年人为主的迟暮之感。廖明贵那么问,简直就是**裸的调侃与讥讽。

    田书豪顿时觉得脸颊赤红发烫。

    我的目标如果是去那两个部门,那我还找你帮什么忙啊。简直就是胡扯,我继续呆在这个位置上,以后大不了也就是被打发到那边去嘛。

    要如此,我何至于求你。我之所以找你帮忙,那就是不想到那些闲散部门去坐冷板凳,享受到权利好处的田书豪还不想就此落寞,变得碌碌无为。因此,他才鼓起胆量打一个时间差,以其以后被人扫地过去,还不如现在就主动争取。

    “秘书长,说笑了,你看,照我现在的条件,也还不适合去那边不是。我是想去别的部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廖明贵取笑他,田书豪也只能忍着,继续将态度给端正。

    “那你想去哪里。”取笑过后,见田书豪还是那么有“韧性”,廖明贵反倒轻松舒缓下來。他想看看,这个投机分子到底打的什么精算盘。

    “我想去组织部。”田书豪答道。

    “呵呵呵,呵呵。”廖明贵又不得不笑了,“组织部。你觉得甘部长能让你去组织部吗。”

    组织部长甘霖是司徒阔和何保国一伙的,再加上他本來就掌握组织人事大权,要进一个副处级到组织部去,沒有甘霖点头哪里行啊。而这个节骨眼上,甘霖会接纳吗。

    要是刘红军继续当政,那么他将秘书放到组织部去锻炼一下,甘霖怎么也会卖这个面子,反正一个处级干部,对他不会造成任何的威胁与影响。然而现在时机那么敏感,甘霖打死都不会同意的,他要是接纳了刘红军的秘书,这岂不是让人误会是他在背后捅刀子吗。

    廖明贵的嘲笑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田书豪太敢想了。好家伙,从省委办公厅跳去省委组织部,你现在是避难,以为是给你升迁呢。在所有省直部门中,含金量最高的就是组织部,那是无数人眼热的地方,好家伙,你一开口就是那里,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太看得起你。

    “要是省委组织部不行的话,那宣传部也行啊,再不济,就去省政研室吧。”廖明贵的讥诮田书豪不可能感觉不到,也许他也觉得去省委组织部不现实,于是立马又给出了两个选项。

    或许在田书豪心里面,他就沒想过能去省委组织部,那个只是一个试探而已。就连他现在报出來的宣传部,可能也仅是个铺垫,省政研室应该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原因就在于无论是去组织部还是宣传部,都不是廖明贵能做主的,但是去政研室的话,廖明贵倒是可以做决定。

    从重要性上來说,田书豪去组织部,算是小幅升迁,去宣传部,可以算是平调,但是去政研室的话,说平调也行,说少许贬斥也行。毕竟政研室是一个政策研究和参谋的部门,其实际权利或许不大,但是发展空间还是有的。一方面,其参与的政策研究能对全省大政方针产生重大影响,容易接近省领导。其次,政研室的人容易跳出去从政。甚至有些政研室主任被省领导看重的话,直接下放到地方担任市长乃至一步到位市委书记都是可能的,这样的例子已经屡见不鲜了。

    “小田啊,我认为你还是好好做你现在的工作吧,无论是去宣传部还是政研室,现在的我,都帮不上。”廖明贵实在是不想和田书豪再纠缠下去了,对于他这种人,帮得上廖明贵不会帮,帮不上,他更不会帮。

    “秘书长,难道去政研室也不行吗。”田书豪还是沒有放弃,继续争取道。

    “难道你不知道省委政研室和省政府发展研究中心是一套人马两块牌子吗。就算你进去只是当一个副处长,不通知省政府那边能行吗。可通知了你觉得省政府那边又能点头吗。”廖明贵显得不耐烦说道。

    省政府那边和省委本來就不对付,你有事省委书记的秘书,现在将你安插进省发展研究中心,明摆着就是不合适的。

    廖明贵就是不想帮忙,他要想帮,这点小事还难不住他,他要是不想帮,理由和借口能找出千千万來。

    坦率的说,田书豪现在即便是提出要去党史办或者老干部局,廖明贵都是不会插手的。

    一句话,你要有本事,你尽管自己去。你要是沒本事,找他也沒有用。

    田书豪要切割与刘红军的关系,难道廖明贵就不需要切割吗。只不过他做不到像田书豪那么“无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与田书豪拉开距离。

    总之,任何有关田书豪的事情,廖明贵都会明哲保身,都会两眼旁观。因为他不管怎么做,对他來说都不会是好事。

    帮助田书豪还个好位置,这会被看做是死忠和挑衅,同时也会被看做是小人,别人会以为是他廖明贵要和刘红军做切割。新书记还沒上任,你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跳來跳去,是想干什么。

    如果给田书豪安排的位置太次,一样会被看成是小人,是落井下石的卑鄙行为。刘书记都还沒有被定性,你就迫不及待的对他的秘书进行打压和贬斥,未免也太势利眼了。

    一句话,无论怎么做,只要他廖明贵插手了,那他就会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既然如此,那廖明贵干嘛要去吃力不讨好的蹚那浑水呢。他难道吃饱了撑的不成。

    甚至于田书豪都不能在他的办公室呆时间太长,否则都会被人议论和诟病,以为他们想制造什么事端。

    廖明贵的老成持重不是田书豪可以比拟的,他还想稳一稳,万一新书记上台了,自己能和他搞到一起去呢,那不是逢凶化吉了吗。

    最后,田书豪只能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走出廖明贵的办公室。在他感叹世态炎凉的同时,他更应该想一想自己的行为。

    ( )

第1879章 都希望成秉钧之人

    几天之后,何保国与司徒阔等相继回到省内。可能是在京城他们互相见过面,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回來之后,他们之间显得平静如常,相互之间除了工作环节,鲜有走动。

    何保国他们去京城都回來了,而刘红军依旧沒回來,这下,就连那些级别不高的官员也嗅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风满楼的奇怪气息。

    如果说之前有关刘红军的猜测和预判只出现在层级较高的领导干部中的话,那现在,稍微有点官场意识的人也能感觉到,事情不简单了。

    于是,省内的政治氛围就显得就像一壶即将烧开的水,由下而上躁动起來。县里的往市里跑,市里的往省里跑,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屁股下面那张椅子奔波着。

    什么。和县里扯不上关系。隔得太远。确实,县里面的芝麻绿豆官的确与省里面的大局隔了好大好大一层。可是他们和市里面近啊,谁知道市里面那些与刘书记走得近的人会不会被波及到,这要是一有人动了,那不就牵一发而动全身了嘛。

    不信就看看桐乡地区的那些官员,有些人还直接绕开地区直接往省里面跑呢。桐乡地区是刘红军所树立的典型,现在刘书记难以回來了,那这个典型,就会极可能成为反面教材,真那样的话,有人会因此而被殃及的。现在不找出路,难道等事到临头了在找出路吗。

    “老何,现在下面的人都有点无心干事了,我有点担心啊。”乔羽來到何保国的办公室,坐下端起茶杯就担忧的叹气道。

    “你是政法委书记,怎么,也有人找你的门路。”何保国显得很平静,这种事既在预料之中,同时也在能力范围之外。

    干部队伍的躁动,何保国是无能为力的,他只是常务副省长,不是组织部长,也不是纪委书记,更不是省委书记,他是抓经济的,而不是抓干部的。所以何保国就算知道下面的干部都在通门路跑动,何保国也无可奈何。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维持自己所负责的范围稳定。

    这段时间,也不是沒有人找何保国,向顺安啊,六水盘啊这几个地市的厅级干部,大多数都找理由拜会何保国,要向他汇报工作。大家都知道省里面即将有重要位置空出來,那自诩有资格争取的人,谁也不甘落后不是。

    开始的时候,何保国还接见了几个,可随着预约的人越來越多,何保国干脆全部给挡回去了,谁也不见。这个时候,不管别人怎么动,何保国都是不宜太招风的。

    “谁说不是呢,每天都有一大批,有的人本來是要找你的,你倒好,下了“免战牌”,他们就自豪拐弯到我那里去了。”

    “呵呵,这我倒是沒有想到。不过,你那里都这样的话,那甘霖那边,岂不是门槛要被踏破。”何保国幽默中带着深意的调侃道。

    何保国在省政府办公,乔羽是在省委那边办公,乔羽对省委那边的情况要比何保国熟悉,如此何保国才有此一问。

    “你真说对了,组织部那边最近那是生意兴隆啊,不但厅级干部來,一些处级干部也纷至沓來。这几天只要去组织部,那随时都能在走廊上看到一排等候召见的干部。那家伙,比集中述职的时候还壮观。”乔羽淡淡的笑着说道。

    “我还听说啊,甘霖现在是忙得不可开交,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有一堆饭局等着他,呵呵,再过一段时间,甘部长就会胖出不少來。”

    何保国沒有被乔羽的调侃逗笑,他在想别的事情。

    最近,“闭门谢客”的出了何保国,就是司徒阔,他们两人都采取了相似的低调策略。

    司徒阔这边是低调了,然而甘霖那边却广纳诸侯,这到底是甘霖迫于使然,还是背后有司徒阔的暗示或者部署呢。

    如果只是甘霖出于工作的角度那样做,到无可厚非,毕竟组织部是干部的娘家,下面的干部到组织部去走动走动,完全正常。这个节骨眼上,想让人家不走动,那绝对办不到。可要是这是司徒阔的属意,那就有意思了。

    为了避嫌,司徒阔采取和何保国一样的策略,可这并不表示他就打算放弃大权。只有将下面的大小诸侯抓在手中,权威才能得到维护和体现。

    “那些要见你的人,该见的就见,该说的话就说,人心也是需要安抚的嘛。”沉默少顷,何保国对乔羽说道。

    乔羽思考着点头:“嗯,我明白了。”

    “你放心,现在的局面持续不了多久,上面相信这几天就会拿出最后的决定來。这么多天了,相信那些证据,应该也核实得差不多了。”何保国似乎是为了乔羽信心,故意透露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虽然乔羽与何保国是关系最铁的同盟,可何保国从京城回來,也沒有向他谈起在京城的见闻与收获。这并不是说何保国不信任乔羽,而是本身的纪律要求。况且,在沒有尘埃落定的情况下,说出來,万一情况有变,岂不是让自己难堪。

    但是现在,似乎不得不预为之所的做一些工作。

    有备无患,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何省长,我最近听到传言说是司徒阔会接班,是不是这样子的啊。”本來这样的话不该问,然而乔羽犹豫了下,还是谨慎的问出口來。

    “老乔啊,既然你问了,那我也不瞒你。”说着何保国扔给乔羽一支烟,“司徒阔接班,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情,这个,在京城的时候,我已经听到了相关的风声。志邦同志也是倾向于由他來接位的。”

    “那省长呢。是不是你顺势而上。”乔羽充满期待的问道。

    这个或许才是乔羽所要问的关键。要是何保国能前进一步,正位为省长,那么乔羽跟着他,也算是有奔头。如果何保国维持职务不变,司徒阔又成了一把手,那乔羽的位置就会很尴尬。政法委,怎么说也是要在省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我这里也沒有确切答案,就算高家不争,也还有其他家的人眼热。”何保国在这方面是相当谨慎的,只要事情还沒有发生,他就不会将话给说满。

    同时,何保国说的也是实情,现在上面有那么一种说法,就是下面省内的一二把手不能全部由一个派系的人担任。否则,时间长了就会形成小圈子,从而有可能会让中央失去有效管制。

    从政治的稳定上以及维护中央的有效集权上來说,这样的做法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另一方面,这样的做法也会带來一定的麻烦,那就是地方上的斗争不断,在大家都将相当大一部分精力投入到斗争领域的情况下,从而会影响和耽误发展和建设。

    政治上的持续杯葛与斗争,往往会给社会造成一定的混乱和不利影响。

    所以说万事都有利有弊。利与弊的转换,就看怎么去把握了。

    何保国表现谨慎,乔羽却不怎么看。在乔羽看來,何保国这样说,也就是谦虚罢了,那个省长的位置,恐怕已经是何保国的囊中之物了。

    要不然的话,何保国会那么稳得住。依照乔羽对何保国的认识,他才不是那种随遇而安,不求上进,得过且过的人。

    “何省长,要是你能正位,那么再有一个好的助手的话,相信我省的建设又会重新回到那种大踏步的轨道上來。”乔羽充满深意的微笑着说道。

    什么叫再有一个好的助手。要是何保国成了省长,那他的助手是谁。是秘书吗。当然不是,那是服务的工作人员,是那些部门首长吗。也不是,那是下属,是听命行事的。

    作为一个省长,他的助手就是那些分管副省长们,而在副省长中,最重要的助手当属常务副省长。

    乔羽这么说,那说明他瞄上了那个常务副省长的位置了。

    按理说,乔羽作为政法委书记,本身也位高权重,掌握着一个省的司法大权。这个位置的重要性并不比常务副省长低多少,他怎么会将常务副省长当成自己的下一步目标呢。

    这个就不得不说到发展前景了。从长远的发展來看,常务副省长的含金量自然是超过政法委书记的。

    现在全国上下都在提倡大力发展经济,于是就有了这么一种普遍现象,谁懂经济,谁有丰富的经济层面管理经验,谁就能获得多得多的机会。

    常务副省长通常是晋升为省长的最好阶梯,而省长又是正位为书记的最佳捷径。可以这样讲,要是乔羽能成常务副省长,那么他以后,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是会成为省长的,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是会成为省委书记的。这才是乔羽为什么看重那个位置的最重要原因。

    政法委这个领域比较狭窄,要是不能从里面跳出來,那以后就算能升迁,要么得到一个副书记的帽子,要么就到中央去担任副职,甚至于从政法委书记的位置上直接去人大当副主任的可能性都挺大。

    作为官场上的一个高级领导干部,谁都希望能成为秉钧之人。这是每一个官场人的奋斗目标以及激情的來源。

第1880章 出人预料的任命

    “老乔。你的心思我明白。我也希望你能从政法系统跳出來涉足一下经济事务。有机会的话。该说的话我会帮你说。不过。目前还是要将你那一摊子给照顾好。越是关键时刻。越是不能冒出什么纰漏。”何保国也沒有给乔羽绕弯子。近乎直來直去的说道。

    既然两个人是这样的关系。话也说开了。那就沒有必要遮遮掩掩。遮遮掩掩反而会让人瞧不起。觉得虚伪。小气。

    何保国的直白。反而让乔羽有些难为情。

    “呵呵。何省长你放心。在沒有人从中作梗的情况下。我负责的那摊子是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乔羽尴尬的笑笑。然后拍着胸脯保证道。

    就像何保国所说的那样。中央的确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就在陈康杰忙着期末考试的时候。中央派人來了。來的是中组部的一位副部长。

    随着这位副部长的到來。那些纷纷扰扰的纷争和猜测。就该水落石出和尘埃落定了。

    在召开全省干部大会之前。这位正部级的白副部长先与在家的省委班子成员见了个面。开个短会。将中央的重要精神先做一个前期传达。然后再有他们组织全省干部大会。做一个正规的公布。

    “诸位。我这次來。是受中央所托。來就黔州省委班子的调整做一个传达。为了稳定黔州的发展大局。中央在这个问題上是反复斟酌。反复酝酿”被恭迎到会议室。在上首位置一坐下。白部长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白部长。我在这里表个态。我们一定坚决拥护中央的决定。坚决在思想上和态度上和中央高度保持一致。坚决服从中央的任何安排。”白部长说了一段话之后。作为黔州目前最高官阶的人。司徒阔立马就代表大伙斩钉截铁的表明态度。

    似乎这是废话。因为每次出现人事调整。都有人会做这样的“保证”。可以说这是官面文章。可又是不得不做的文章。不管你心里实际怎么想。在明面上。都沒有谁敢说不与中央保持一致。不服从组织的安排。不拥护中央的决定。谁敢。谁要是敢那样做。那就等于自掘坟墓。

    那些私下底敢于妄议中央。心怀叵测的人。在公共场合。态度也会是一样的坚决。

    “嗯。大家能这么想。是对头滴。说明我们现在的省委班子依然是讲政治顾大局的。这就好嘛。”白部长可不会让在座的每个人都表决心。沒有那个必要。司徒阔的话。已经可算是他们每个人的代表了。“相信你们在座一些同志已经听说了。刘红军同志。已经因为涉嫌违纪和违法。由纪委对其立案调查。在这个基础上。中央决定。免去他的黔州省委委员。常委和书记职务”

    由于刘红军只是被立案调查。还沒有被开除党籍。因此白部长还是称呼他为“同志”。

    司徒阔他们已经有人从自己的渠道得知了刘红军的下场。不过。那也都还只能算是私下底的小道消息。尽管那个小道消息的可信度不必要去怀疑。现在他们是第一次正式的从官方的口吻中知道刘红军是真的载了。是爬不起來的了。

    沒有足够的可信证据。中央是不会对一位封疆大吏立案调查的。既然立案调查。那么就说明有关他的证据。已经核实得七七八八了。

    白部长爆出來的这个消息。有人鼓舞有人忧心。受鼓舞的当然就是乔羽这样的。而忧心的。自然是廖明贵那样的。

    “对于刘红军同志的问題。我们只能扼腕痛惜。我们党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培养一个高级领导干部更不容易。希望诸位引以为戒。千万不要重蹈覆辙。”白部长的这话算是叮咛。也算是告诫。

    “白部长。我们也真沒有想到他会是那样的人。在平常的工作接触中。还真的是沒发现他有任何的异常。这可能怪我们搭班子的时间不长吧。”司徒阔的这段话那是相当漂亮。几句言语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司徒阔无非是要告诉其他人。刘红军的下去。不是他做的手脚。自己都沒发现什么异常。能做什么手脚啊。同时呢。他司徒阔与刘红军之间也并未有任何的瓜葛。理由就是搭班子的时间太短。并且两人又只有工作接触。并无私谊。

    “这怪不得你们。他涉嫌违纪违法的内容。大多数是发生在他在西山省任职期间。好了。有关他。我们就不议论了。”说着白部长由桌面上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份红头文件出來。“下面。我就给大家传达一下中央的安排。”

    这是最大的重头戏了。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的竖起两只耳朵。打算一字不落的认真听。

    在场的人。除了“钦差”白部长之外。就只有司徒阔与何保国两人最坦然。

    实际上也不能叫坦然。他们一样是激动的。因为白部长所要传达的指示与他们两位有关。只不过他们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比较沉得住气而已。

    “经中央研究决定。免去司徒阔同志的省委副书记和省长职务。在此基础上。任命司徒阔同志为黔州省委委员。常委和书记职务经中央研究决定。何保国同志不再担任黔州常务副省长职务。转任黔州省委副书记。同时任省政府副省长。代省长。提名他为省长候选人”随着白部长的逐步念出。大家的猜测一步一步得到了印证。

    不过有预料之中。也有预料之外。

    如果说关于何保国与司徒阔的任命是在预料之中的话。那么对崔博洋的任命。那就是十足的预料之外了。

    “中央研究决定。崔博洋同志不再担任黔州省委副书记。任命他为省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同时提名为省人大主任候选人”

    听到这个任命。包括何保国与司徒阔在内。黔州省委的领导们沒有人不感到惊讶。而最震惊的。自然要当属崔博洋本人。由此可见。在此之前。他自己也并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任命存在。

    照理说。在调整一个干部之前。组织上会对这个干部进行谈话。大家往往也是以这个來判断一个干部的去留风向标。然而怎么对崔博洋却将这个程序省去了呢。

    其实啊。这也并不是故弄玄虚的故意为之。实在是有关他的这个任命。直到昨天才决定下來。于是就显得有些诡异。

    刘红军此前在任的时候。省人大常委会主任是由他担任的。人人都以为司徒阔接任了之后。会顺势全盘接收。可是刚才白部长的任命书中恰恰沒有那方面。原來是在这里等着呢。

    每个人都在猜测。这样的一个任命到底有什么考量。有什么说道。

    而最先想到答案的。就是司徒阔本人。

    这个任命一出來。司徒阔脑子里当场就想到了一个念头。这是制衡。是对他的制衡。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就是有人不想看到司徒阔一家独大。因此才玩出了那么一招。

    谁都知道。崔博洋看起來与何保国和司徒阔的关系都过得去。然而。细微观察会发现。他是比较偏向何保国的。

    司徒阔在省里超过十年。先是省委常委兼筑城市委书记。后來是省长。现在又要担任书记一把手。可以说他就是最大势力。要是再将人大主任的帽子套在他的头上。那在省内就沒人能够对他造成牵制。即便是何保国。短时间内也不行。

    而崔博洋是省里的老人。个人操守也不错。年纪也快到线了。这个时候将他提一级。由他执掌省人大。一方面是对他这么多年为党工作的犒劳。另一方面。那就是发挥余热。对司徒阔希望能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

    别看省人大平时就是举举手。一旦较真的话。那作用是绝对不容忽视的。重要的人事任命要在人大走程序。重要的条例政策也要在人大获得通过才能实施。就这两点。弄好了。那就不能让人小觑。

    司徒阔想到了。几十秒之后。从其他人的神态上也能发现。他们也想到了。

    震惊过后。崔博洋释然之余。也跟着欣慰起來。

    他之前从來沒想到过自己能够以这样的结局來结束自己的政治生涯。他曾经设想过自己会到全国人大某个专门委员会担任副主任委员。也设想过自己会到人大担任副主任。作为完全退休的过渡。偏偏就沒有想到过自己临了能捞到一个四大班子的正部级。

    看來上头对他的工作还是满意的。自己只要继续在人大执掌几年。那自己的那些门生故吏。就不但不会被打压。甚至还能从里面扶持出几个人來。

    通报了崔博洋的任命之后。白部长就停止了。并沒有说由谁來接替崔博洋的职务。这就意味着。省里又空出了一个极其关键的岗位。相信就这个位置。又会有一番龙争虎斗。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司徒书记。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给你和何省长了。明天干部大会之后。我就回京。”( )

第1881章 有容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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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省长,恭喜啊。”会议过后,崔博洋随同何保国來到他的办公室,刚在沙发上坐下來,崔博洋就洋溢着笑容说道。

    “崔主任,你何必恭喜我,咱们是同喜。”何保国笑着将一杯茶递到崔博洋的面前。

    两人有话要谈,何保国就沒有让秘书进來伺候。

    虽然干部大会还沒有召开,但是白部长宣读过任命文件之后,两人的新身份就算是确认了,因此何保国沒有再称呼崔博洋为崔书记,而是改为崔主任。

    两人之前都是副部级,现在同一天成了正部级大员,这对两人來说,自然是值得可喜可贺的事情。

    崔博洋为什么要到何保国这里來,他可不是显得沒事干或者到这里來显摆的。

    崔博洋始终有一个关键问題沒搞明白,那就是他为何会一跃之间由副省级升为正省级,崔博洋可不认为是他人品大爆发,这其中,一定发生了某些他所不知道的内情,可能性最大就是有人推荐了他,或者对上面传了话,要不然的话,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

    想來想去,崔博洋认为何保国的可能性最大,至少,司徒阔是沒有那个可能的。

    谁会主动将自己手中的权利分出去,傻子才会那么干,司徒阔无论如何都沒有理由那么做,就算他想拉拢崔博洋,也不会采取这种从自己身上割肉的方式。

    既然司徒阔沒可能,那就只有何保国了,其他人,崔博洋是考虑都沒有去考虑,因为其他人沒有那个资格和影响力,他们要是能做到,那还不如将自己给弄上去,又怎么还会屈居人下,官场上是不存在雷锋叔叔的。

    而且崔博洋也分析过缘由以及利益的存在,别人或许看不出何保国与司徒阔已经变得有些同床异梦,但阅历丰富的崔博洋是一定看清楚看明白了的,在这样的前提下,自己去担任人大常委会主任对何保国最有利,至少自己不会对何保国形成掣肘,甚至还能形成不少的合作,怎么说大家此前的合作还是蛮愉快的。

    在省内,最有资格担任人大主任的出了司徒阔,那就是崔博洋自己,何保国是不可能以省长至尊兼任人大主任的,近几十年來,国内就基本上沒有这样的先例,既如此,那以其让司徒阔大权独秉,还不如将自己给搀扶上去。

    有了这样的判断,崔博洋这才來何保国这里,一方面查探虚实,另一方面算是示好。

    “何省长,说起來呀,我这事意外之喜,你说,中央就怎么想着让我离开省委,到人大去任职了呢。”崔博洋这明显就是试探了。

    “呵呵,崔主任,中央一定是仔细研究,深思熟虑之后才如此安排的,我看呀,你过人大去,甚为恰当,此前在下面的时候,你在县里和市里都兼任过人大主任的职务,对人大工作是了解的,是熟悉的,而且,你在黔州工作多年,对各方面的情况也详熟,今后人大通过的各种律条以及任命,相信也比较符合我们的省情,这样,人大工作岂不是能更上台阶,另外,作为班子成员中的老大哥,你过去,还能对我们的工作进行监督和把关,完全是一举多得嘛,这说明中央对我们的班子还是了解的,组织上对有能力有贡献的干部还是关心爱护的。”对崔博洋的提问,何保国沒有给予正面回应。

    看起來何保国是说了一大堆官话套话,却细细揣摩之下,又似乎不全是无用的废话。

    何保国沒有提到是他游说和推荐了崔博洋,可他也沒有表明不是他在出力,甚至于,话里话还能察觉到一些暗示,就是他帮着说了话,因为他给崔博洋说的这些,完全可以照搬下來对中央的领导说。

    沉吟着的崔博洋眉头一舒:“何省长,你也别这么说,以后,我们人大的工作还离不开省政府的支持呢,要是我们那边有困难,你可不要袖手旁观哦,你要是不支持我,我初到那边,可能就会举步维艰。”

    官场上的这些人说话就是费劲,明明要表达的核心不是这样,偏偏要这样说。

    崔博洋真的是要何保国支持他帮衬他吗,当然不是,最起码很大程度上不是。

    崔博洋之前就是核心的省委副书记,履历完整,工作经验丰富,他与省人大那边此前又不是沒打过交道,他去了人大那边,要是会举步维艰,那才是怪事,当然了,人大的工作也需要经费支持,这倒是要何保国这里高抬贵手,可问題是,通常省政府都不会在经费上对人大进行卡壳的啊,省政府要是敢这么做,那它以后推出的那些管理条例还要不要在人大过关了,那些推出來的厅局级人事任命要不要在人大通过了。

    崔博洋这么说,核心恰恰是反话,他是以此向何保国表明,以后人大会大力支持省政府的工作,不但不会对何保国的工作制造障碍,甚至还能帮他摆平一些阻拦。

    国人的思想上不是都讲求一个礼尚往來嘛,崔博洋既然认为是何保国推他一把,那他就不能过河拆桥,不但不能过河拆桥,还应该给予报偿才行。

    人家何保国不承认,那是人家谦虚,不居功自傲,不邀功领赏,你既然是谦谦君子,那我又怎么会是无耻小人呢,我崔博洋的老脸,皮可沒有那么厚。

    “哈哈哈,崔主任,咱们两人可是想到一块儿去了,你说的话实际就是我想说的,只不过我嘴拙,晚了一步,被你给抢了先。”收到崔博洋释放出來的友好信号,何保国很高兴,爽朗的笑道。

    崔博洋与何保国又聊了十來分钟,崔博洋才起身离开,他们互相都还有不少工作等着做,闲聊可不能无休止下去,况且,互相之间想要表达的态度已经表达,那就沒有必要继续呆着,时间长了,又会引发流言蜚语。

    实际上,不需要时间长,从崔博洋第一时间就去何保国的办公室,流言就已经随风而起了,至少,司徒阔是收到了这种流言的。

    司徒阔还沒有搬去省委那边办公,因此他第一时间就知道崔博洋去找了何保国,这个消息让司徒阔一肚子气,可偏偏着肚子气还沒法发泄。

    人家崔博洋去找何保国谈谈工作,很正常的啊,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只是他们真的是正常谈工作吗,打死司徒阔也不信。

    要谈工作也是要先找他司徒阔,难道不知道人大的工作也是在省委的领导之下吗,你们两个,一个新省长,一个新人大主任,第一时间就搅和在一起,想干什么,不管是哪个角度看,他们无非就是想对付和压制我这个新省委书记嘛。

    似乎从刘红军來了之后,司徒阔的性子好思维就发生了一些微妙变化,他变得越來越偏执,变得越來越自封,总喜欢将他说认为的事情安插到别人的身上,这样的变化,似乎就预示着司徒阔未來只能走下坡路。

    一个心态不稳定的人,如何能够正确的应对复杂多变的官场形势,一个精神已经开始出现紊乱的人,怎么能够适应无处不在的斗争。

    其实,作为一个一把手,一个无论是名义上还是在事实上都是一把手的人,司徒阔他应当展现的是他的包容心与协调能力,他只要心胸够广博,柔和手段够高超,那么他其实就会立于不败之地,毕竟不管怎么说,无论是省政府还是省人大,那都是要在省委的领导下工作。

    换句话说,司徒阔完全可以把何保国与崔博洋当做是他的下属,既然是下属,那就该批评批评,该表扬表扬,该协调协调,沒有必要一定要去和他们争权夺利,那样会将他们逼迫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况且,说起來大家怎么说都是一个大阵营的人,互相之间存在的更多应该是合作,而不是斗争,一旦采用斗争的形式,那第一个不利的就是司徒阔,谁叫他是一把手呢,一个不能掌握局面,不能协调关系的一把手还是个好领头人吗。

    崔博洋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何保国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來。

    “干爹,恭喜啊,守得云开见月明啊。”电话一接起來,传來的就是陈康杰的爽朗声音。

    “你小子,信息蛮灵通的嘛,这么快就知道了。”何保国轻松的说道。

    能正位为省长,何保国的确应该轻松,应该高兴。

    “我这算什么消息灵通啊,现在,恐怕全省三分之一个官场都知道了吧,你以为一定要召开干部大会,新闻媒体播发,别人才晓得啊,他们既然都知道,我晓得又有何稀奇。”

    官场上真的是很难有什么秘密可言,尤其是这么大的事情,又是当着十几个人的面宣布,那要是不快速传开,才是怪事。

    “一切都还真的让你给说中了,司徒阔真的成了省委书记。”

    “呵呵,你呀,也不想想,他要是不把屁股下面的位置挪开,你能有这个机会吗,干爹,你就别介怀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嘴快之下,陈康杰说出了一个广告的广告词。

第1882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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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得我像个官迷似的。”何保国也被陈康杰逗得莞尔起來。

    “官迷也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取之有道即可。干爹,接下來你就能大展拳脚干一番了。”陈康杰说道。

    “怎么你说的话和你老爹差不多呢,刚才他打电话來,说的就几乎和你的一模一样。”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嘛。”陈康杰洋洋得意的说道。

    “那倒是,小杰你打这个电话”何保国想说什么,却又显得犹豫。

    “怎么了,我打这个电话很突兀吗,这不挺正常的嘛。”陈康杰纳闷起來,何保国与他说话,很少会出现这种吞吞吐吐的现象。

    “不是,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情况,怎么就听不出你有那么一点点讶异呢,”

    “这我为什么要讶异啊,”陈康杰完全是摸不着头脑。

    对陈康杰來说,这都是预料中的事情,实在是不明白到底其中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

    “我不是指的我,我是指崔博洋,难道你不知道他被任命为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并且提他为人大主任的候选人吗,”何保国觉得陈康杰理解错了,于是做了说明和纠正。

    “我知道啊,这能不知道吗,”陈康杰还是有疑惑不解之处。

    “那你知道了,怎么就不意外呢,我知道的第一时间都意外,你却不觉得。”

    “哦,原來是这个啊。”陈康杰这才算顿悟明白,“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他去人大,本來就是我提议的。”

    “你提议的,”现在轮到何保国诧异了,“你只是个大学生,顶多算是名人大代表,你能提议这个,呵呵,你不觉得这样是在说大话吗,”

    “这似乎不值得笑吧,干爹。是,从正规渠道來说,我是沒有那个资格,我甚至连边都挨不上。不过,这不妨碍我私下底表达我的意见和观点啊。只是,我多多少少也沒有想到他的任命会和你们的一起下來,我还以为,估计要一两个月呢。”陈康杰对自己的“干政”沒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反而显得理直气壮。

    “你给谁提议的,”何保国问道。

    能够对崔博洋的任命发出声音,那这个人的地位不可能低,低了沒有发言权也沒有影响力。何保国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这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谭书记,上个礼拜,也就是五天前,我打电话给谭书记问好,聊着聊着他就问到了我对省内局势的看法。上有问,我不能不答。于是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后,我给他说,短时间内不要让人大主任和书记两个职务放在一个人的身上,他想了想,又问我那谁來单独任人大主任最合适,我就提议了崔博洋。本來就是那么聊聊,我也沒怎么当真,今天你们的任命下來,我才知道谭书记当真了。”陈康杰侃侃解释道。

    “你怎么会冒出那么一个想法呢,”何保国又问道。

    “干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就不相信你沒有想到。大家是一个阵营不假,相信你也不会主动挑事。然而,该做的一些准备还是要做的嘛。再说了,将他的权利分摊掉一部分,你也才完全放心不是,你不是一只有担心的嘛。”陈康杰继续做解释。

    “那么你又怎么会想到崔博洋呢,为什么不是其他人,”何保国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因为除了崔博洋,我说稍微了解的人中,就沒有其他人合适。崔博洋就是最佳人选,这个人首先资历,年龄都合适,另外,他与你的关系和与何保国的关系都差不多,出于中间,这会让一些人放心。事实上呢,他又比较偏向你多一点点,要是他再知道是你这里帮的忙,那基本上就和你站在一条线上了。还有一点,崔博洋这人操守还不错,为人也小心谨慎,是个值得更靠近的人。基于这些的融合,我提议了他。”陈康杰可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自己的动作给解释清楚了。

    “好小子,这事干得不错。崔博洋刚才就第一时间來我这里了。”何保国赞扬道。

    “啊,他來打探消息,你沒给否认了吧,”事先沒有告诉何保国,陈康杰还真担心何保国将这个功劳给往外推。

    “我有那么傻吗,我沒承认,可也沒否认。”何保国自我得意道。

    “哈哈,还是你老人家老奸巨猾。”

    “什么老奸巨猾啊,这是智慧,我否认不明智,我承认更不行,那就只有不承认不否认了啊。”

    “的确,这是最适合你身份的回答。看來你们是达成合作了,你们一个二把手,一个三把手,只要你们同心协力,大局就是稳固的,就不会出现什么麻烦。”陈康杰老气横秋的说道。

    “咦,我怎么觉得你怎么都不像二十來岁的大学生。”

    “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像四五十岁,”陈康杰窃笑道。

    “对,对,就是这样。”

    “那说明我早熟,一个人见识不凡,自然会显得更加成熟老道。”陈康杰大言不惭的说道。

    加上重生之前的年纪,陈康杰本來就四五十岁了,有这么成熟老练的感觉,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陈康杰自然要窃笑。

    陈康杰是和成熟的人在一起,他会显得成熟,和年少的人在一起,他也会显得单纯许多。就像一只变色龙一样,会在环境的影响下发生变化,來适应环境。

    “你还真是不谦虚啊。”何保国怎么着也想不到陈康杰说的是真话,于是他就只能当陈康杰是厚脸皮了。

    “呵呵,过分谦虚就是骄傲,我可不是不算骄傲的人,所以,适当谦虚谦虚,还是必须的。”

    “得了,得了,越说你还越得意了,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就只是给我道一声祝贺吧,”何保国还有许多重要事情做,不可能就这么在办公室里面和陈康杰长时间打屁下去。

    “你还真是了解我,我打电话,的确是有点事情和您说。是这样的,之前和我们有关系的几个基金会不是暂停了资金的投入嘛,等你正式成了省长之后,他们的资金供应估计就能回到正轨。”

    之前陈康杰让欧阳震华主导就基金会的管理以及资金落实进行内部梳理和调查,经过几个月的努力,这项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差不多能够重启了。

    经过严密的梳理,结果既欣慰又让人扼腕难过。

    欣慰的是,几个基金会内部还不算太过于不堪,大多数的运作以及资金使用情况还是蛮正常的。当让人扼腕痛心的是,这其中还是追查出了一系列的问題。

    经过梳理追查,目前能够确定的是,几个基金会造成了至少两亿五千万的资金流失,也就是说那些资金花出去了,却沒有起到应有的效果,沒有花在刀刃上。同时,还查出了一批内部蛀虫。

    这批蛀虫有三十几个人,他们利用职务之便,与受援助的当地政府某些领导合起伙來,侵吞基金会里面的资金款项,内部涉及金额就高达七千万,平均下來,每个涉案人拿了两百万。

    七千万无论是对于陈康杰还是对于投入数百亿资金的基金会來说,都可算是一个小数字。但是这在今天,要是公布出來的话,已经算是了不得的大案子了。

    另外,也要算发现及时,并且梳理追查快速和到位,并且是在将所有资金和账目全部冻结的情况下进行。要是时间继续拖延下去,那么再过几年,也许这些人捞走的资金,估计就会从七千万变成七亿,就算是十七亿,都不是不可能。

    这些基金会涉及到的资金实在太庞大,并且这些钱是要花出去的,再加上内部和外部勾结,是很容易将大笔资金转移出去的。

    在欧阳震华以迅捷的速度将所有资金和账目冻结封存之后,那些人就算还想做点遮掩和弥补工作,也难以下手。最后,在高压态势以及恩威并施之下,这些人只能乖乖交代他们的错误行为。

    欧阳震华只能调查自己内部的人,他还沒有权利去调查那些涉事的官员。要是这些内部人守口如瓶,顽抗到底的话,想在短时间内梳理清楚这些问題,还真的是很困难。

    “不是说基金会内部出现了问題,要整顿到年底的吗,怎么那么快就完成了,”

    “按照以前的计划,是要到年底的。不过进展比较顺利,沒有遭遇到太强烈的阻碍,时间就大大提前了。再者说,您这边不是位置不一样了嘛,怎么着也要给你的履新送上一份大礼不是。”陈康杰直言不讳的说道。

    “的确是一份很好的大礼,那些资金都是非盈利性质的资金,有他们继续投入资金,我的日子会好过许多,你不知道,上半年,财政上的压力空前紧张,以前你们实施的很多项目都只搞了半拉子,你们一停,政府就只能勒紧裤腰带去接手,弄得我们手里紧巴巴的,一些计划好的项目反而只能拖延时间,现在有了你的这份礼物,那些计划好的项目,就可以从财政上抽出资金來上马了,”只是喘口气的话,怎么也到年底了,”

第1883章 大礼指的是这个

    “干爹,我所说的大礼,可不仅仅是在资金上,就像你说的,那些资金都是非盈利的公益资金,顶多也就是帮助你环节财政压力而已,是很难立竿见影在经济发展上做出贡献的,我所说的真正大礼,是指的另外方面。”陈康杰说道。

    “另外方面,另外哪方面。”何保国问道。

    “你在官场上,对于你们來说,什么才是最大的权利。”陈康杰不答反问。

    “人事权和财权,相较而言,人事权更重于财权。”要是别人,何保国才不会认真回答,可那么问的是陈康杰,何保国就不得不认真应对了。

    何保国不认为陈康杰会胡闹,会无的放矢,他那么问,一定是有特别的用意,因此何保国才需要慎重对待。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是省长,财权可以说已经在你的手上了,那么人事权,你就不打算插一插手吗。”陈康杰如是说道。

    果然,陈康杰说出來的话让何保国都有些震动。

    陈康杰的意思就是要他何保国去争人事权,将更多人笼络在自己的麾下或者周围。

    以前就说过,一个官员,他的权威或者权利其实不來自他本身所在的位置,而是來自于到底有多少人听他的。

    古时候的皇帝,唯我独尊,权倾天下,可是依然还是有些皇帝被架空,甚至被软禁和废黜,为什么会这样,究其原因,无非就是手下沒有可用之人,那些人不听他的。

    你就算再是皇帝,下面的重臣和将领要是不听你的,那你就算顶着一个皇帝的头衔又有什么用,那所谓的礼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着实是不堪一击的。

    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春秋时期,周庄王八年,齐襄公为纳卫侯朔,纠结宋闵公捷,鲁庄公同,陈宣公杵臼以及蔡哀侯献舞攻打已获得周王室认可了的卫君黔牟领导下的卫国。

    卫国遣大夫宁跪告急于周,周庄王问群臣:“谁能为我救卫者。”周公忌父、西虢公伯皆曰:“王室自伐郑损威以后,号令不行,今齐侯诸儿,不念王姬一脉之亲,鸠合四国,以纳君为名,名顺兵强,不可敌也。”左班中最下一人挺身出曰:“二公之言差矣,四国但只强耳,安得言名顺乎。”众人视之,乃下士子突也,周公曰:“诸侯失国,诸侯纳之,何为不顺。”子突曰:“黔牟之立,已禀王命,既立黔牟,必废子朔,二公不以王命为顺,而以纳诸侯为顺,诚突所不解也。”虢公曰:“兵戎大事,量力而行,王室不振,已非一日,伐郑之役,先王亲在军中,尚中祝聃之矢,至今两世,未能问罪,况四国之力,十倍于郑、孤军赴援,如以卵抵石,徒自亵威,何益于事。”子突曰:“天下之事,理胜力为常,力胜理为变,王命所在,理所萃也,一时之强弱在力,千古之胜负在理,若蔑理而可以得志,无一人起而问之,千古是非,从此颠倒,天下不复有王矣,诸公亦何面目号为王朝卿士乎。”虢公不能答,周公曰:“倘今日兴救卫之师,汝能任其事否。”子突曰:“九伐之法,司马掌之,突位微才劣,诚非其任,必无人肯往,突不敢爱死,愿代司马一行。”周又曰:“汝救卫能保必胜乎。”子突曰:“突今日出师,已据胜理,若以文、武、宣、平之灵,仗义执言,四国悔罪,王室之福,非突敢必也。”大夫富辰曰:“突言甚壮,可令一往,亦使天下知王室有人。”周王从之。

    照子突所说,天下之事,理胜力为常,力胜理为变,王命所在,理所萃也,一时之强弱在力,千古之胜负在理,再加上又有文王,武王,宣王和平王四代有为之君的庇护保佑,子突这一出马,应该轻松摆平那几个诸侯才是,毕竟他是打着王命大旗的,那几个诸侯名义上也只是臣子。

    可实际上呢,到了卫国,子突的营寨还沒扎起來,五国兵车就杀过來,子突率领的人马被如汤泼雪,三下五除二就绞杀干净,就连他这些身负王命的“钦差大臣”也未能幸免,战死当场。

    所以屁股可以决定脑袋,但是屁股不能决定权利,更加不能决定生死,下面的人要是不听你的,位置再高都毫无用处。

    “我如何插手,要知道,那是书记的最大职权,就算有乔羽的帮忙,我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横插一杠子,那是不合规矩的,主导权,怎么着都只能在书记的手里,这是规矩,也是纪律。”何保国不迂腐,可他怎么说也还是很守规矩的,沒有因为陈康杰那么一说就表态乱來。

    “你说的我自然知道,可是这也不代表你就沒有操作的空间啊,哪些人要升上來,似乎大权在书记手里,可是哪些人要下去,似乎就不能是一个人说了算的了吧。”陈康杰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也要人家犯错误,并且有了证据才行,就像这次刘红军”说到这里,何保国似乎想到了什么,稍作停顿,“你刚才说你们的基金会已经梳理完毕,难道说这里面查到了很严重的问題。”

    何保国的脑子还是转得快的,立马就想到了关键之处。

    陈康杰的礼物就是由这个引发的,再加上他自己又提到刘红军,这就让他激灵之下明白了陈康杰想要表达的核心。

    “也不算严重,内部查出了三十几个人,涉及资金三亿多。”陈康杰不以为意的轻飘飘说道。

    “涉及资金三亿多还不算严重,那要怎么才算严重啊。”何保国顿时坐直了身子,提高声音问道。

    国内目前所有公开的涉及权利**的案子中,还沒有一个案子的金额达到这个数额,这让何保国岂能不肃然。

    “单独说的话,牵扯到这么多资金,当然算是不小了,可对比起他们说经手的那些资金來说,又似乎算不得什么,先别管这些,这不是关键,我要给你说的是,有一大批官员牵扯进來了。”到了这个地步,陈康杰不得不将核心点出來了。

    “一大批官员,到底有多少。”何保国将心悬起來问道。

    虽然这些蛀虫能够被何保国所利用,可就内心來说,他并不希望我们的干部队伍中有这群人存在。

    “近百个吧,省部级干部一人,地厅级干部七人,县处级干部那就多了,有六十几个,除此之外,还有十几个科级干部。”陈康杰随口说道。

    “确定吗,都有证据。”

    “当然,我能拿这个开玩笑吗,证据,我这边是已经掌握一些了,不过,另外一些还需要你们那边采取调查措施后才能核对,我们这边的证据都是那三十几个人供述的,可信度相当的高,因为我答应过他们,他们只要将问題详细交代清楚,再加上能够将所拿的钱吐出來,我会考虑不在法律层面上追究他们,所以他们沒有必要说假话來蒙骗我,而且我看过他们的供述,非常详细,时间,地点,人物,金额等等都清清楚楚,就连是谁主动谁被动,都沒有漏过,他们这些人当中,多的得到四五百万,就是少的,也得到二三十万。”

    “你刚才说由一个省部级干部牵扯在里面,是谁。”下面的那些小虾米何保国暂时不关心,可这个省部级干部,何保国就不得不留意了。

    “他就是”陈康杰说出了一个让何保国感到意外的名字,“这个人只要利用得好的话,相信对你掌握大局以及对下面的人进行敲打,是很有好处的。”

    “这样,你明天将你说的那些人的名单和证据给我送來,我会酌情处理的。”何保国马上就做出决断。

    这些资料一旦在手,那么一大批人的身家性命就掌握在了何保国的手中,虽然陈康杰说省部级干部只有一个,地厅级干部也只有七个,可要是真的追查的话,谁又知道从他们哪里又会牵连出多少人來呢。

    “干爹,资料我准备好了,会给你送过去,不过,你准备查吗,或者你打算怎么查。”

    “查是一定要查的,这是毋庸置疑,对于这些人,不清理出去,那是不行的,只不过不能马上就大张旗鼓的查,最好的办法是引而不发或者循序渐进。”何保国想了想,坦白的说道。

    “确实是这样,要是马上就大张旗鼓的查,你还怎么用这些人做文章,怎么巩固实力。”陈康杰也赞同何保国采取的措施。

    只是,陈康杰认为的理由与何保国的考虑,并不完全在一个层次上。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深纠下去,必将是一场八级官场大地震,省委班子刚刚调整过,都还沒來得及磨合,这个时候,省里是不宜发生较大动荡的,这不符合我们的需要,也不符合中央的希望,稳定,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稳定,只有在稳定的前提下,才能将那些人慢慢剪除,要不然,是会出漏子的。”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第1884章 没有唯我独尊

    摆平了刘红军,陈康杰的暑期也來到了。

    当然,与刘红军有关的问題后续还会持续发酵,还会有不少人牵扯进來,但是,那些已经不是陈康杰去关心和处理的了,全部交给何保国。

    在这次事件中,陈康杰充当的就是一个先锋,一个踹开门的角色,至于后面怎么往里面“扔手榴弹”和“掺沙子”,那是何保国的事情。

    经历这件事,何保国对陈康杰的认识又有了新的体会,这家伙实在太适合从政了,一步一步都算计和把握得相当到位,例如刘华威的无罪释放,陈康杰屁都沒有放一个,就像她一点都不关心一样,再比如他搞到了有关西山的那些资料,一直死死的捂着,直到关键时刻才直接绕开省里面交上去,比如对基金会的梳理调查,明明已经牵连甚广,可是外界就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等到他的任命下來了,才当成一把利剑交给他。

    这家伙真是“老谋深算”,幸好他是自己人,要是他是站在对立面,何保国自问自己很难找到办法对付他。

    仔细一想,陈康杰这小子就是个副将,自从与他认识之后,自己的官路就变得顺风顺水,短短十余年的时间,就成了一省之长,要不是亲生经历了,真的很难想象。

    陈康杰的假期一到,他就率领一大票人飞往巴铁,去完成那剩下一半的电影。

    说是一大票人,可不仅仅是剧组的那些人,还包括他的训练团队,陈康杰沒有打算中途放弃训练计划,这也是牛启华他们的坚决要求,实在是奥运会的日子越來越临近了。

    相比起上一次的巴铁之行,陈康杰这一次获得了更多重视。

    说重视,并不是说陈康杰得到了多么高规格的接待,因为时间的紧迫,此次陈康杰沒有计划参加任何的活动,就连当地政府的宴请他也进行了婉拒。

    但是,这一次巴铁方面对陈康杰的安保比起上一次严密了很多,从陈康杰下飞机开始,当地的安全部门就对他采取了高规格的保护措施,他无论去到哪里,前后都有安保车辆开道和跟随,在陈康杰所要工作拍摄的区域,从外面就进行了戒严,除了参与演出的工作人员,其余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入到这个区域中。

    甚至于,当地还派出了武装直升机在布路沙布罗的上空进行不定时的巡航,从而确保來自空中的安全。

    可以说,陈康杰在巴铁所获得的待遇,已经不比一个国家元首低多少。

    之所以巴铁如此重视对陈康杰的全方位保护,毫无疑问与上一次爆炸案有关。

    那一次爆炸袭击,陈康杰虽然最终安然无恙,但是也足够让很多人揪心,其造成的影响更是波及到了方方面面。

    不但陈康杰的保镖死了两个,当地政府官员更是损失惨重,西北边境省的拉夫曼省长身受重伤,拉夫曼的秘书古拉姆为保护拉夫曼而身亡,布路沙布罗的市长哈克也受了伤,只是伤势比拉夫曼稍轻而已,其他官员加上当地老百姓,死了十八个,而对在暴徒的围剿过程中,当地警察也付出了九人牺牲的惨重代价。

    有如此惨痛的前车之鉴,巴铁方面不严肃不认真对待,怎么可能,要是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且不说代价会十分巨大,就是所丢的面子,那也不是巴铁官方所能够轻易承担的。

    对陈康杰严肃认真还有另外一个方面的原因,那就是陈康杰的到來,的的确确给当地带來了许多预想不到的好处,光说他愿意每年赞助一批学生和老师到华进行学习以及愿意在当地投资建立一批学校,就是一个莫大的崇高贡献,况且陈康杰的这部电影一旦能够大卖,那对布路沙布罗的城市影响力以及旅游方面,也是一个不小的促进作用。

    因此,无论困难有多大,巴铁方面都要全力以赴让陈康杰安全的在巴铁工作,然后再安全的离开,要是布路沙布罗的治安状况真的堪忧到无法接受的程度,那么就算这部电影能够带來轰动效应,也不会有多少人愿意到这个处处布满危机与不安的城市來冒险。

    除了巴铁方面采取了严密的措施之外,陈康杰他们这边也沒有完全将希望和保障寄托在当地的头上,实在是上一次巴方的安保表现着实让人不敢恭维,对那种****居然沒有全部歼灭,有一些不但逃离出去了,还能够对陈康杰他们造成新的威胁。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郑骏他们那么多人在圣诞岛上进行长时间的训练,也该到陈康杰的身边來尽一些责任了。

    在欧阳震华的安排和郑骏的调动之下,这一次有一个五十人的精英小队从圣诞岛提前來到了巴铁,來到了布路沙布罗,这五十人将负责更贴近陈康杰的安全保护,至于最贴身的,依然还是陈康杰的那些保镖。

    到了布路沙布罗之后,全部人马只进行了一天的休整和安排,就立马投入到了紧张有序的拍摄任务中。

    这半个月的休息,陈康杰将剧本又做了一些改动,增强了场面的宏大以及枪战的激烈程度,在近身的打斗方面,也增添了不少镜头,于是任务相当繁重,时间相当紧迫,包括陈康杰在内的所有人都沒有多少**之机。

    何况,陈康杰除了拍摄,还得每天拿出不少于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进行他的训练,从这个角度來说,陈康杰是所有人中最忙最累的。

    他是导演,又是主演,还得训练,每天能够休息的时间真的不到六个小时,也是他的底子厚,体质好,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要不了半个月就被累垮了。

    “long,这一场的打斗,是不是太血腥,太真实了啊。”半个月之后,在拍摄一场陈康杰与陈龙与十几个“米军士兵”的近身肉搏战的中途休息时,陈龙将陈康杰给拉到了一旁。

    “照你的意思呢。”戴着墨镜,穿着衬衫的陈康杰将墨镜摘下來,凝视着陈龙问道。

    “照我的意思,应该柔和一点,而且在动作上做一定的增加,这才更好的体现中华武学之美,甚至于在里面,还可以添加一点幽默的元素在里面。”陈龙迎着陈康杰的目光说道。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说的,似乎一直都是你的表演风格,我不是说这种表演风格不好,从内心來说,我也是很喜欢的,可是这里面牵扯到一点,那就是我们这部电影到底是拍给谁看。”陈康杰沒有因为陈龙对他提出质疑就甩脸色。

    依着陈康杰现如今的名气和地位,他完全有资格不搭理陈龙的质疑,陈康杰是导演,是最大投资人,而陈龙只是第二主演,充其量再加上一个小投资者的身份,他是沒有资格质疑陈康杰的,他只要按照陈康杰的要求完成这部电影就行了,再说时间那么紧迫,陈康杰可沒那么多时间对每一场戏都要给别人解释清楚,获得所有人的认可。

    然而陈康杰并沒有拿出他的大牌资格,陈龙是他所尊敬的前辈,是他所喜爱的一个武打演员,因此,陈康杰还是希望将他说服,得到他发自内心的支持和理解。

    再说了,剧组里面,华人本來就少,反而是米国人占了大多数,要是他们两人起了矛盾和冲突,也会让“外人”笑话不是。

    他们不但不能闹矛盾,反而应该更加团结才行,他们只有团结了,才能凝聚整个团队的团结与合作,华人在世界上要获得更多人的认可与尊重,往往缺乏的一点就是团结。

    华人中,自己人骗自己人,自己人抢自己人,自己人瞧不起自己人的例子比比皆是,就因为这样,华人虽然总体上很勤劳,很善良,还是让许多“老外”所瞧不起,认为华人是一盘散沙,是内斗内行,外都外行。

    剧组一样是一个小社会,既然是小社会,这里面也就会存在着形形**的人和各种各样的观点和逻辑,在这个小社会中,陈康杰作为核心人物,他不但要团结其他人,更应该团结自己的这个重要伙伴。

    “当然是拍给观众看啊。”

    “呵呵,我当然知道是拍给观众看,可问題是,拍给哪里的观众看呢。”这才是陈康杰所问话的实质。

    “”陈龙沉默了。

    陈龙虽然也算是国际巨星,可是实事求是的讲,他的影响力主要还是集中在大中华地区,最多再加上日韩和东南亚一带,在西方世界,他的影响力和名气,就远远逊色很多,从他在好莱坞获得的片酬,就可见一斑,他的片酬并不是第一档国际巨星所拿的高昂片酬。

    “这么说吧,要是我们这部电影只是希望在大中华区获得成功,那按照你的设想和方式,是沒有任何问題的,能够获得普遍的认可,不过,我们的目标是全世界的观众,我们不但要征服华人,我们还要征服西方人,还要打进南美和中东欧这样的市场,而他们的审美观念以及对武术动作的理解,都是与我们不一样的。”陈康杰认真的解释道。( )

第1885章 又有人要袭击陈康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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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们讲求以柔克刚。讲求四两拨千斤。我们的太极拳。少林拳或者其他武术门派。里面都包含着一些列的动作套路。一招一式不但看起來美观。还讲求哲理性。而在其他国家。尤其是在西方。他们无论是击剑还是拳击。动作其实就那么几个。却很直接。也很有效。因此。要征服他们。就必须在表现形式上有所变化。我并不是否认我们的文化。相反。我认为我们的问话更有内涵。可是一旦我们的内涵别人不能充分理解的话。那就会造成误会和麻木。所以。我认为。要征服他们。就必须采用他们说能理解和接受的方式來表现。”

    “实际上直接并不是什么坏事。在《精武英雄》中有那么一句台词。陈真说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给击倒。那才是武学的最高境界。这个观点。一定程度上。我是赞同的。而且。现实中。我们实际上也在往这个方面学习和靠近。”

    “呵呵。最近流行一句话。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你听过吗。这句话我并不是特别的同意。其实啊。民族的就是民族的。除非他进行某种改变。否则。大多数民族的东西。都沒有办法让全世界接受。”

    “实践证明。直接的表达方式。西方能够接受。东方也能够接受。在香港。在国内。各大影院里面放的那些好莱坞大片。上座率都是不低的。完全不用担心这样的表演会让国内观众所不适。我们东方人那可是海纳百川的。”

    经过这么些年的历练和熏陶。陈康杰对于娱乐业已经有了他的国际视野和国际格局。对于东西方电影的区别和融合。他也有了自己的理解和认识。

    陈康杰希望自己的这部电影能够将东西方的暴力美学进行一个很好的糅合。这也算是一个尝试。他是在用西方的表达方式來讲诉一个中华故事。或者用西方思维的外在形式來表达中华精神的内核。

    什么是中华精神的内核。在陈康杰看來。忠诚。无所畏惧。勇敢。奉献。团结。不屈不挠等等这些就是。只要你所表达的精神层面与之相关。那以什么方式又有什么好纠结和奇怪的呢。

    清末的时候不就有仁人志士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观点了吗。

    陈康杰希望通过激烈而直接的打斗场面。能让观众们有一个耳目一新的感觉。至于会不会血腥了一点。陈康杰到不在乎。这种你死我活的搏杀中。本來就沒有柔情蜜意可言。

    另外。陈康杰也真的不太会那些一招一式的传统武术动作。从庹志寒教他开始。落脚点就在怎么能最快最直接将敌人给打倒消灭。既然陈康杰这个主演不在行那些花俏但是繁琐的动作。那干嘛不摒弃掉呢。

    例如这场戏的一开始。陈康杰就会用一把军用匕首将一个“敌人”的脖子割断。鲜血四溢。这也是沒办法的。如果是在现实中。陈康杰也只能这么做。难道既想不打草惊蛇。有还能和这个“敌人”厮打半天吗。

    再说了。陈康杰和陈龙演的本來就是两个军人。两个从国内來的特工。总不能让老外们认为国内特工做事都那么拖泥带水嘛。那简直就是对我国军人形象的玷污。不管共和国出去的特工真实是什么样的。陈康杰都希望他们是硬汉。是为了国家利益而果敢果决的人。甚至希望他们是能承担责任。无所不能的人。

    就因为心里面有这么一个形象存在。陈康杰才打算就这么演出來。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视野的确是我所不如的。你的观点和看法。真的超过了我们普通电影人的思考。我会服从你的要求。你让我怎么演我就怎么演。”经过陈康杰的苦口婆心。陈龙终于被陈康杰完全说服。

    陈龙之前也不是沒有与西方演员合作与交流过。然而。这是他第一次有醍醐灌顶的感觉。这颠覆了他一贯的表演风格以及表达形式。还好他接受了。

    之前的那些人。沒有人会和他聊那么多。那么深入。再加上传统的影响。他一直坚持着自己的方式。

    而传统在陈康杰的身上恰恰印记很少。陈康杰从一出道。面对的就是国际舞台。无论是音乐还是其他。他的表达与方式。都是与中华传统有较大脱离了的。完全就是以一种最迎合西方的特征出现。

    只是。陈康杰这并非是崇洋媚外。他并不是主观上要去主动迎合西方。而是他“抄袭”的作品本身就是在国际上大杀四方的杰作。久而久之。陈康杰就在潜移默化中受到了影响和感染。

    “呵呵。咱们之间何必那么客气。你沒必要这么吹捧我。我是第一次演戏。要是有什么不到位的。还是希望你能给提出來。我们是亦师亦友。我也希望第一次出演的电影能够获得更多人的认可。”陈康杰谦虚的微笑着说道。

    “与你这样的人合作。是我最大的幸运。我相当骄傲和自豪。希望下一部电影。还能有合作的机会。”有这么具备国际观的导演。陈龙当然不会希望两人的合作就一次而亡。

    “下一部电影。老哥。下一部电影在我脑子里还是空白呢。咱们还是别想那么远了。先把这一部给弄完弄好。才是当务之急。”

    陈康杰沒有说他们之间沒有合作了。也沒有答应下一部电影就会继续。这符合陈康杰圆滑的做事方式。预留了退路。进可攻。退可守。总之一句话就是不得罪人。

    这场激烈打斗的戏份。一直拍了四个小时。夜幕就要降临了才结束。

    拍完戏。陈康杰洗了个澡。匆匆吃了点东西就赶去运动场训练。白天拍戏。陈康杰的训练就大多数只能安排在晚上。除非白天天气不佳。不适合拍摄。陈康杰才会白天出现在运动场上。

    布路沙布罗的海拔高度与陈康杰的家乡差不多。因此在这里的训练陈康杰比较适应。沒有因为这是在南亚的国外就在训练上产生不适。

    由于第二天日出就有戏份要拍。陈康杰训练就沒有持续太久的时间。十点钟陈康杰就回他们所包下來的酒店休息了。

    在房间里。陈康杰冲了个凉。将一身汗给洗走。换上睡衣还沒躺下。熊自强就带着一个人敲门进來。

    “强哥。这位是。”跟在熊自强身后的是一位英气十足的年轻人。虽然身上穿的是一身当地服装。可是依然不能掩饰他身上的那一股彪悍气息。只不过。这人陈康杰面生。沒有见过。才有此一问。

    “杰少。这位是阙伟。”熊自强将那位年轻人让到自己的面前。然后介绍道。

    “首长好。我们见过。”熊自强刚介绍完。阙伟就挺直身子。给陈康杰敬了一个军礼。声音洪亮的说道。

    首长。这个称呼陈康杰已经许久沒有听到了。上一次听到这个称谓。还是陈康杰在圣诞岛上阅兵的时候。

    顿时之间。陈康杰就想到了。这个阙伟一定是从圣诞岛上來的。而且他说他们见过。那么可以肯定。那次陈康杰阅兵的时候。阙伟就是人群中的一员。要不然。不会一见面就叫陈康杰“首长”。

    “你是从圣诞岛上过來的。”陈康杰问道。

    “报告首长。是的。”阙伟依旧以军人的姿态回复道。

    陈康杰摆了摆手。“你还是换个称呼吧。我有点点不习惯。坐下。有什么话坐下说。这又不是在军营。我也不是军人。咱们沒有必要搞得那么认真严肃。”

    陈康杰是的确不习惯。上次接受了。那是在那个萧飒的氛围之下。而且受阅的人又军容整齐。在那种气氛下。陈康杰倒还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

    现在阙伟一本正经的将陈康杰当成一个首长看待。而且又是在如此私人的场合。陈康杰就真的不适了。就像陈康杰说的。他毕竟不是军人。

    “阙伟。到这里來坐下吧。杰少是很随和的人。”熊自强将阙伟招呼到一个沙发坐下來。给他倒了一杯水。自己也顺势坐在他的旁边。

    陈康杰穿着睡衣见客。有些不太合适。只不过陈康杰也沒有虚伪的去换一身衣服。而是很自然就在阙伟和熊自强的对面坐了下來。

    “阙大哥。你是这一次派來保护我的五十人中的一个吗。”圣诞岛上的人陈康杰不是每个人都见过。这次來保护他的五十人。他也不是都见过。

    “杰少。不是的。阙伟是另一个小组的人。他之前带人潜进了阿国。”熊自强代为回答道。

    阙伟就算坐下了。那也是坐姿端正。双手伸直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依旧俨然一个标准的军人。

    一个职业军人。长时间形成的一些特征。是会潜移默化的长时间跟随的。

    “是的。首不。杰少。我们那个组只有四个人。一个月之前。我们就进到了阿国。我这次來找你。是有一个消息要通报给你。”阙伟想到陈康杰的提醒。临时将“首长”给改成了“杰少”。

    “什么消息。”陈文肃容问道。

    “我们收到消息。又有人不死心。要对你发动袭击。”

第1886章 下一盘大棋

    听说又有人不死心,居心叵测的还要对自己发动袭击,陈康杰脸色变得铁青,双目圆睁,似乎能喷出火來。*xshuotxt/

    这些人还真的是将自己当成肥肉了,以为想吃就吃,就算你要吃,那也要看你是否有哪个好牙口,想來就來吧,看你的牙会不会被崩掉。

    “呵呵,既然他们想要玩,那就让他们來吧。”陈康杰气急反笑道:“有沒有得知他们会在什么地方发动袭击。”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我们沒有得到进一步的详细消息。”阙伟似乎对自己沒有将事情办妥帖而感到稍许羞愧,说话的时候竟然低下了头。

    “那知不知道时间呢。”陈康杰随口问道。

    “这个也还不清楚。”或许是觉得这样的回答太过于苍白无力,阙伟紧接着又补充道:“不过从获取的信息渠道來判断,估计时间不会太远。”

    “你们是从哪里获得的信息。”陈康杰又问道。

    “是从与神学士有深度贸易关系的商人哪里获知。”阙伟答道。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到不用太过惊慌。”陈康杰神情一缓说道。

    “杰少,为何,你是觉得信息不是从关键人哪里获得,所以不可信。”熊自强插嘴问道。

    “不完全是,如果只是商人,那么就算他们与神学士再过从甚密,也不可信获得如此机密的消息,这种事情,只有越少人知道,成功的可能性才越大,不过呢,有这样的小道消息流露出來,也说明了一件事情。”陈康杰站起來,在房间里來回走了几步说道。

    “什么事情。”熊自强与阙伟异口同声问道。

    “呵呵”陈康杰微微一笑,“说明有人想对付我是真的,只不过,他们还沒有准备好,或者说,还沒有找到恰当的方式,我大多数时候是呆在国内的,他们不可能派人到国内去,那边对外国人的管制相对是比较严格的,而我外出的行程又不定,想要像上一次那样有周密的部署,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这次我來布路沙布罗事先并沒有对外公告,而且,巴方以及我们都采取的严密的防范措施,他们即便有想法,也只能别找他途。”

    “杰少,照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即刻返回阿国,想尽一切办法弄清楚确实的,详细的情报消息,只有从源头上知己知彼,才能真正做到有效防范。”阙伟站了起來说道。

    “你们与马修德那边有直接联系吗。”陈康杰将话題做了转移道。

    “有联系过,不过我们还是力图通过自己的方式开展工作。”阙伟眉宇间犹豫一下,最后还是据实回答道。

    “这样啊,要我说,你们的这种方式其实是不行的,我不是不支持自力更生,秘密的确应该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不会受人制约,可是,就这件事來说,的确考虑欠妥,在阿国,你们是外人,就你们的那副尊荣,要是沒有当地人的配合与引导,你们实际上是很难取得大成效的,之前我就给郑大哥说过,要派人去阿国,那就必须要和马修德合作,看來,他沒有完全理解我的意思,我给你们一个建议,就是去直接找马修德,你们要做的事情,只要可能,他都会给予配合与协助的,马修德是对神学士最了解的人,有这么好的工具,不善加利用,就浪费了,你们不要担心马修德会怎么样,只要神学士还沒有倒台,马修德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陈康杰沒有疾言厉色,而是循循善诱的解释道。

    陈康杰知道,他们有他们的考量,毕竟冒险进去做实际工作的是他们,而阿国又是如此混乱的地方,他们小心一点,谨慎一点,并沒有什么错。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也许对马修德并不深入了解,对马修德一帮人存在着戒备之心,而陈康杰是信任马修德这个人的,或者那个老头有些狡猾,有些现实,可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要是不狡猾点,不现实点,可能早就尸骨无存了。

    他们之间只要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么就有很大的合作空间,更何况,陈康杰还帮他们解决了武器供应的大难題,只要马修德还沒有到愚蠢之极的地步,他就不会对陈康杰派去的人有任何刁难。

    从陈康杰将贾里尔留下,马修德又愿意接受,就可以看出來,马修德是真的希望与陈康杰合作的。

    贾里尔与陈康杰之前有过一次联系,贾里尔告诉陈康杰,他现在是马修德的助理之一,不少于其他派别的联系工作,就是贾里尔具体在做,这就说明,马修德并沒有将贾里尔打发到某个旮旯里,他是的的确确在栽培贾里尔。

    “杰少,那我们回去再研究研究,重新制定出一个新的行动计划來。”阙伟明白陈康杰的话是不能不听的,何况,陈康杰已经解释得那么详细那么清楚了,那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调整。

    “嗯,到了那边,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所以有什么需要协调的,也可以找一个叫贾里尔的人,这个人是我留在那里的,你们最好是既要用好他,又要扶持他,为了方便你们开展工作,我会转告郑大哥,让他给你们更大的权限,一句话就是要钱给钱,要武器给武器,要人也可以给人。”

    “杰少,我们是不是还要起到一个监督的角色啊。”阙伟眼珠子转了转,细细将陈康杰的话消化了之后问道。

    陈康杰停下脚步,定睛朝阙伟看过去,他有些意外,阙伟怎么会有如此一问。

    坦率的说,陈康杰是沒有那个意思的,因此才会些许诧异,可是转念一想,似乎这也是应该做的事情,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

    无论是对马修德还是对贾里尔,陈康杰都信任,却也不能因为信任就觉得万事大吉,毕竟陈康杰从他们那里获得的信息都是沒有经过验证的,现在也许他们不会玩花样弄手脚,可时间长了呢,难道就不会变吗,似乎这不太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原理。

    陈康杰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对阙伟的这个主观猜测,陈康杰沒有承认,却也沒有否认,算是默认了吧。

    下属太聪明了不是好事,但是下属有时候聪明一点,又是很好的事情,起码领导不用背负道义上的责任。

    接下來的时间,陈康杰并沒有受到那“恐吓”的影响,继续按部就班的在布路沙布罗的忙碌着,似乎他沒有将神学士或者那个恐怖头子太过于放在心上。

    实际上,陈康杰怎么会沒有放在心上呢,就在阙伟他们重新进入阿国去之后,陈康杰就联系了伊万。

    为了办事,能用上的人和关系陈康杰都不会放过,自己花了那么大的价钱,岂能就让对方捡便宜。

    别看十年前苏联就从阿国撤军了,可怎么着他们也曾经占领过这里,陈康杰相信,他们就算撤军了,也不会真的将所有的影响力都给移除,至少,情报部门会保持适当的存在。

    也许,苏联之后的俄国已经不能与老美在全球争霸,其情报部门也实力大大削弱,那种当年在世界各地与米国的CIA等西方情报部门密集开展情报战的状况已不复存在,然而,在中亚地区以及周边,俄国的影响力还是不低的。

    萨米多夫就曾经告诉陈康杰,当年的克格勃的情报人员并不一定都是俄国人,他们有些人是潜伏的本国人,对这些人,会有另外一套独特的联系方式。

    这些人往往不会接受平常的任务,只有关键时刻,要获得关键消息了,莫斯科才会与之秘密联系并且下达任务,其中有人几年或者十几年都不会接到任务。

    当然,他们能够变节,一方面是他们能够通过变节获得利益,另一方面是,他们都有重要把柄被情报机关掌握,一旦他们的把柄被公布出來,这些人无论身在何方,都将沒有立足之地,于是,除了接受,好像并沒有什么太好的选择。

    伊万现在已经是总统了,尽管还不能完全做到大权在握,但是,调动情报部门帮忙做点事,似乎还不困难,反正他之前就是情报头子,很清楚哪一套办法有用。

    对于陈康杰要求,伊万还真不能拒绝,陈康杰是为自己的安全,这个理由,相当的正当,而且不涉及任何的国家利益以及国家安全。

    无论是从私人关系角度,还是从利益交换的角度,伊万都必须给陈康杰这个面子。

    只不过,俄国情报部门的侧重点不在神学士上头,而是将重点放在拉丹的身上,这是陈康杰要求的。

    为了报那“一箭之仇”,陈康杰在下一盘大棋,而这一盘棋要下好,就必须要掌握到更多的情报,所以,不但自己人要派出去,其他可利用的渠道陈康杰也不会放过。

    此前陈康杰还想要自己动手,对敢于对他动手的人给予直接教训,例如入境实施斩首行动,可现在陈康杰不那样想了,不做则以,要做就來个彻底的,不但实施者要受到惩罚,就是他们的势力土壤,也要给予重创才行,更关键的是,这里面必须要有足够的利益获取,而不是简单的逞匹夫之勇。

第1887章 要懂得感恩

    繁忙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被沉重工作牵绊住的人,压根就沒有空闲去无聊,去遐想,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时间就如同过隙的白驹,一转眼就不见了。

    陈康杰的暑假有两个月,这两个月对他來说都是沒日沒夜的忙碌,为了集中精力尽快完成工作任务,陈康杰几乎与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别说是那些将他当成焦点的媒体,就是他的朋友和家人,想顺畅的联系到陈康杰,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一句歌词叫痛并快乐着,而对陈康杰來说,他是“累并快乐着”。

    陈康杰的体质再好,精神再坚毅顽强,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是真的很累,他所做的事情,不但要付出巨大的脑力,还得消耗庞大的体力。

    每天训练之前,陈康杰都要称量体重,而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平均瘦一两,从这里就能看得出他的劳累程度,这还是他的饮食有专门的搭配,营养跟得上,要不然的话,一个暑期,陈康杰随便瘦十几斤也属正常。

    电影的按期拍摄完成,对陈康杰也是一种欣慰和满足,那种如释重负的快乐,让他整个人都觉得轻松。

    “long,你在为离开做准备。”陈康杰在收拾自己房间里面的衣服,陈龙拧着一瓶红酒走了进來。

    “这段时间忙得一塌糊涂,很多东西都乱七八糟的,要走的,得收拾收拾。”陈康杰手上继续折叠一条裤子,随口说道。

    “这段时间你真的是辛苦了,整个人瘦了差不多一圈,肤色也变得粗糙,要是你的那些“龙虾”晓得你这样卖力,这么艰苦,还不知道要心疼成什么样。”陈龙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瘦一点健康,一个大老爷们,要皮肤那么光滑干嘛,再说,咱可不靠颜值吃饭,身上多点男子汉的特性,我不觉得是什么坏事啊。”陈康杰豁达的说道。

    “是,是,是,你靠内涵,靠才华行了吧,放下你的事情吧,來,我们干一杯,庆祝我们胜利杀青。”陈龙将酒瓶放下,从酒柜上拿下两个杯子來斟上。

    陈康杰将那条折叠好的裤子放进箱子里,拍了拍手道:“的确值得浮一大白,我拍电影,从來沒有这么累这么辛苦过,这活,真不是一般人干的。”

    “你这话我听起來怎么怪怪的,难道你之前拍的大片都是轻而易举的。”在陈龙的经验看來,陈康杰拍摄的其他电影难度并不比这一部小,或者说就沒有轻轻松松能完成的电影,因此陈康杰的话让陈龙有一种诧异的感觉。

    陈康杰也醒悟过來他有点漏嘴了,不过好在他反应快,急忙想到了借口救场。

    “以前我只是指挥别人,自己又不用上场,而且,以前我也沒有一边拍电影一边还要进行体育训练啊,累的程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來,我敬你一杯,为你的付出,也为了谢谢你。”说着陈龙将一杯红酒递给陈康杰。

    陈康杰刚刚接过酒杯,房门又被推开。

    “哇,long,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和杰克偷偷喝酒庆祝,居然也不叫我。”

    进來的是身强体壮的约翰特拉沃尔塔,米国人的性格,在这家伙的身上,那是一个很好的体现。

    “约翰,我是无辜的,难道你看不出,酒瓶子都还在杰克的手里面吗。”陈康杰摊了摊手说道。

    陈龙歉然笑了笑,赶紧又拿出一个酒杯给约翰特拉沃尔塔斟上。

    于是乎,两位正义的男主演与这位银幕上应该死不相让的“将军”举杯碰在了一起。

    “嗯,这酒不错,好酒啊,杰克,怎么平时不见你拿出來,难道你准备就为了今天吗。”一口喝完,约翰特拉沃尔塔拍了拍陈龙的肩膀后,咂咂嘴回味道。

    “当然,这酒我收藏了二十年,要是一开始就拿出來,别说一瓶,就是一箱,十箱,恐怕也沒了。”陈龙又给约翰特拉沃尔塔斟上半杯后说道。

    陈龙还要给陈康杰上酒,陈康杰却用手盖住了杯子:“要喝你们喝吧,我现在可不能喝太多,我现在的饮食那都是受限制的。”

    由于很快就要去澳洲参加奥运会,陈康杰的团队将他的饮食给全面控制了,除了必要的营养餐,其余的都不能随便食用,陈康杰也知道他们的小心谨慎是沒有错的,所以自己平常也主动遵守维护。

    等约翰特拉沃尔塔与陈龙碰了一杯后,陈康杰问道:“约翰,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不会就为了找酒喝吧,你清楚,我这里这段时间都是沒有酒的。”

    “不,不,我就是來问一问,我们什么时候启程离开,在这里呆久了,大家都比较想家。”

    “明天吧,明天就可以走,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大餐,表示一下我的谢意,明天会有包机來接,将你们送回国。”陈康杰本來是要请他们在巴铁玩一玩,放松放松,既然人家想家,那还不如早点送他们走,以后要是他们还有兴趣來这个国家游历,相信以他们的经济状况,一点都不是问題。

    当天晚上,在下榻的酒店,陈康杰举办了一场丰盛温馨的餐会答谢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为了适应不同人的口味,西餐,中餐以及当地特色食物都统统囊括。

    陈康杰并沒有第一时间就出现在酒店的宴会大厅,他是先到布路沙布罗的一家疗养院看望了西北边境省的前省长拉夫曼,又到另一处私人宅院看望了市长哈克。

    中华民族是讲求知恩图报的,上一次陈康杰來布路沙布罗,拉夫曼和哈克对他不但礼遇有加,该提供帮助的一点沒含糊,到最后,还受到牵连受了伤,陈康杰已经忙完,即将要离开巴铁,他怎么都要抽出一个空闲來看望一下这两位老朋友。

    拉夫曼与哈克都是巴铁的高级官员,然而受伤之后,他们的境况却不是那么良好,基本的医疗是沒有什么问題,政府还是出这笔钱的,可是在其他保障方面,就显得寒酸了一点。

    也许别人也是想到他们再难以回到政坛了,再加上这个国家的经济条件的确有限,于是乎他们所获得的待遇,慢慢的就降了下來。

    哈克还好,现在是在家中休养,有家人照顾,可拉夫曼还躺在疗养院的病床上,并且并沒有专职的医护人员照顾,其所住的房间也从高级套房转到了两人一室的普通房。

    去看望他们的时候,陈康杰只是提了水果和鲜花,只不过离开时,为了帮助他们,陈康杰给他们两人各留下一笔钱,这笔钱或许并不能让他们成为大富翁,但是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半辈子,是一点问題都沒有的了。

    见了拉夫曼与哈克,陈康杰愉快的心情受到了一些影响,似乎一下子很难高兴得起來。

    陪同他去的熊自强他们也沒有人安慰开导他,那是人之常情,他们觉得,等陈康杰回到酒店,与大家在餐会上谈笑开了之后,就会好。

    然而,事实并非朝着这个美好的愿望方向发展。

    等陈康杰回到酒店,踏进宴会大厅,他原本就低落的心情变得更加不满,想从脸上挤出來的笑容不止沒有出现,而且一张脸感觉都能森寒得结冰。

    “杰少,怎么了,怎么不进去。”发现异常的熊自强靠到陈康杰的身边小声问道。

    陈康杰沒有回答熊自强的话,而是转身走了出來,在外面走廊的一个长条沙发上坐了下來。

    陈康杰刚坐下十几秒钟,负责这场餐会的副导演罗福曼就从宴会厅里面追了出來。

    “long,你怎么坐在这里,大家都等着你呢。”來到陈康杰的跟前,罗福曼看了看熊自强他们,想从他们哪里看出些端倪,结果发现他们也是一头雾水,他就只能笑着问陈康杰了。

    陈康杰明明已经到了宴会厅门口,却不进去,而是折返出來,这就说明这里面是有问題的,否则陈康杰不会那么干。

    陈康杰也是知道罗福曼看到了自己,这才不用回答熊自强的话,因为很快熊自强就能从他和罗福曼的对话中明白为何。

    “罗福曼先生,所有人都到齐了吗。”陈康杰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罗福曼后问道。

    “是都到齐了啊。”罗福曼挠了挠头,实在搞不明白陈康杰为何要这么问,为何要表现得不高兴。

    “既然都到齐了,那我怎么只看到中方和米方的成员。”陈康杰继续问道。

    “我们剧组不就只有这些人吗。”罗福曼可能觉得陈康杰对他有些刁难,声音也提高了一些,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疑惑。

    “我们是在哪里,我们是在布路沙布罗,我们拍这部电影,如果只有我们两方的人,能够完成吗,那些参与其中的当地人难道不算吗,就因为我们已经支付给他们酬劳了,就将他们排除在外吗,就算那些群众演员不全部请來,那些协助的当地工作人员也要算的吧,我怎么一个都沒有看到,这是对他们的不尊重,要懂得感恩,明白吗。”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第1888章 形成攻守同盟

    在陈康杰的要求之下,罗福曼就算不情愿,最终还是有二十几位巴方工作人员被邀请前来参加这个答谢餐会。

    别人能以一种蔑视和瞧不起的目光看待这些贫穷的巴方人员,但是陈康杰不能。巴铁与中华国有着兄弟般的情谊,这里的政府和任命,对中华国都普遍善意。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够因为他们的贫穷落后就看不起他们呢?

    是的,在餐会上,这些没有华丽衣装,头上裹着头巾或者戴着那种并不时尚的帽子,行为举止也略显笨拙的巴方工作人员与现场的环境是有些格格不入,不少人投向他们的目光是那么的异样。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陈康杰还是给予了他们足够的重视和尊敬,不但一一向他们敬酒,在发表感谢讲话的时候,陈康杰也重点提到了他们,提到了他们的帮助和勤劳。

    次日,伴随着两架航空包机从布路沙布罗机场的起飞,陈康杰他们一行人圆满结束了在巴国的拍摄任务。

    虽然陈康杰表示不参加任何的公开活动,但是在登机前的一个小时,他还是在机场的贵宾室见了几个巴方的重要官员。有教育部的官员,有西北边境省的官员,更意外的是,还有两位三军情报局的官员。

    与这些人谈了什么,别◆,人无从知晓,陈康杰没有带任何人,就连熊自强这样的亲密随扈,也是在门口等。

    两架包机的目的地并不相同,一架是飞往米国,一架是飞往香港。陈康杰毫无疑问是在飞往香港的这趟航班上。

    华人工作人员中,有一些是香港人,他们可以回家,至于那些来自内地的,则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在香港休息游玩一下。而陈康杰,也可以利用一天的空档时间,到鹏城去看望家人。

    当然了,在回家之前,还有两位小美女的情绪需要陈康杰安抚。

    “邓敏,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将我们安排来香港?”范雪熙挽着邓敏的手,站在机场的特别候机厅看着落地窗外的停机坪问道。

    在邓敏和范雪熙两人的身后,还有好几个身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他们是负责陪伴和保护的,这是欧阳震华安排的结果。

    “我也不知道,我猜,也许是他的时间紧张,没有时间到明珠和金陵去找我们吧,这才安排人接我们来香港。”邓敏微微忧郁的说道。

    “可能就是你说的这个原因吧,哎,在别人想来,有这样的一个男朋友应该是多么的幸福,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里面会有如此多的无奈和哀怨。”范雪熙放开邓敏的手臂,向前走了两步,落寞的说道。

    邓敏跟着也走了两步上前,与范雪熙并排站着。

    左手捋了捋耳畔的几丝秀发,邓敏沉声问道:“雪熙,你后悔了吗?”

    “后悔?”范雪熙摇了摇头,绝美的容颜凄然一笑:“我们还能后悔吗?我只是觉得,我们分开两地,而且一年难得见上两面,这样的恋爱,真的是以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谈这样艰苦的恋爱。”

    范雪熙没有将他的评判给说出来,但是从他的神情以及语气上可以明白,他是有失望的,是有不甘的。

    “我同样也没有想过,你的心情,我是能够理解和感同身受的。不过我们也要理解他,他不是那种甘于沉默的人,他是那种意气风发,才华横溢的人。天生他就注定了要干大事,而不是专注于儿女情长。选择一个人,实际上就是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生活态度。”从言语中,邓敏对这一份感情也是有落差感的,只不过,他比较想得通,比较看得开。

    “这我何尝不知道,只不过每次看到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甜甜蜜蜜,而我只能孑然孤影时,我就会觉得失落。要是因为距离的原因,难以见面那就算了,可是你没发觉,时间越往后,电话通信的数量也越来越少了吗?”说着说着,范雪熙灵动的眼眶里面开始泛起了泪花。

    孤单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折磨,羡慕而又是对你个女人最大的考验。一个女人在羡慕他人,而自己恰恰又处在孤单之中时,那是最危险的。各种各样的情感都会火山喷发一样喷薄而出。

    “他在准备奥运会的比赛,还要筹拍电影,又要保证学习,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让他有更多的空余时间,显然是有些不现实。”说着邓敏搂住范雪熙的肩膀,“你不要想太多,你要相信他对你的感情是真挚的,是无暇的,认识那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清楚他吗?换成别人,如果要取得那么耀眼的成就,恐怕连认识女生的时间都不会有吧。”

    邓敏本来在性格上并不是那么坚强那么豁达的人,只不过这么些年的独立历练,让她在性格上还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当然了,如果只是她一个人,那她也会忧伤,也会愁绪凝结。然而现场已经有范雪熙那样表现了,那她就不能再跟随,否则他们的“同命相连”会让气氛变得更加糟糕。

    而且一会儿就能见到陈康杰了,要是他们两人泪眼相拥,互哀互怜,那成什么了?那哪有一点接人的态度啊?

    “呵呵,那不成呆子了嘛,谁会喜欢呆子啊?”范雪熙被逗得破泣为笑,“你也别只安慰我,我清楚,你的感受不见得比我好多少。你说要是我们当初考同一所大学,会不会就不出现今天的局面了?”

    “这种没有发生的事情,怎么说得清楚呢?”

    “那你说,当初他隐瞒自愿,不想让我们跟他上同一所大学,其目的是不是就为了将我们各个击破啊?”范雪熙倏然问道。

    “这个我们又不是他的敌人,哪里用得上各个击破啊?”邓敏对范雪熙的这个问题表示讶异瞪眼。

    “怎么不是啊,情敌啊呸,呸,呸,我可不是说你啊,我是说他是我们的情敌也不对,我的意思是说,他就不想我们两个一同和他在一起,只有将我们给分开了,他才好那啥,你懂得哦。”

    “呵呵,我懂,我懂,只是,他没有那么狡猾吧?他要那么谋划的话,那岂不是说明在中学的时候他就喜欢上我们了?”看着范雪熙七上八下的比划,邓敏轻笑起来。

    “他怎么不狡猾?这不是找了我当女朋友还嫌不够,又去找了你嘛。他简直就是想封建复辟。”尽管已经接受了,但是一想起陈康杰又找的别的女朋友,范雪熙还是恨得牙痒痒。

    女人嘛,无论表象上是如何表现,然而在心里,都是极不希望有人与自己分享一个男人的。感情是自私的,这句话,那是千真万确,用在女人的身上,那更是绝对。

    “雪熙,你是不是恨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坏,第三者插足,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邓敏随即凝视着范雪熙,脱口而出问道。

    这还是邓敏与范雪熙第一次面对面的探讨这个敏感的问题。在此之前,两人无论是在电话中还是在本就稀少的见面中,都尽可能避开这个话题。

    这个话题无论是对范雪熙还是对邓敏,其实都有压力。他们可以互相默认,但是要心无芥蒂的坦然面对,互相之间都没有做好准备,或者说,这个问题本身就难以讨论清楚。

    范雪熙抓住邓敏的手:“邓敏,要我恨你,那是不可能的,可要是说,我一点想法都没有,似乎也不现实,那是自欺欺人。有时候我也觉得矛盾和委屈,一边是爱情,一边是友情,无论对哪一边进行取舍,都是一种莫大的痛苦。而且,还想主动权也不在我这里,我讨厌你,我恨你,难道他就能放手吗?恐怕不能。有时候想一想,你和他的认识在我之前,要是对你苛求什么,应该也不公平。”

    “你的矛盾,其实也一样存在于我的身上。我此前也扪心自问和反省过,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有一段时间,我也暗暗自责。可是想来想去,要我放弃他,我还真难以做到。我想,你就算有刚才那些抱怨,一旦要你放弃他,你恐怕也不会干。”邓敏敞开心扉的给范雪熙说道。

    “哎,我们都是命苦的女人啊。”范雪熙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我们也是幸运的女人。”邓敏拍了拍范雪熙的臂膀,“你想啊,那么优秀的男人,世界上有多少女生想得到啊。他是忙了点,时间是少了点,当不可否认,他依然是一个有心人,相信以后等他退出了,感觉又会完全不一样。”

    “等他退出?那还不知道是猴年还是马月呢。不过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另一个事,我们必须得团结起来,不能再让其他人给再插进来了。我们要形成亲密无间的攻守同盟,一起捍卫我们的爱情。”

    “这个我倒是同意的,他一个人在工商大学,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诱惑出现,等会见到他,一定要好好审问一番看,飞机降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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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9章 齐人之福不好享

    当陈康杰从飞机上走下來,第一眼就看到并排而立的两位纯净美女。

    然而陈康杰并未就兴奋的拥上去,将两位已经许久不曾见面的美少女揽入怀中,而是迟疑了。

    之前让人将两位接到香港來团聚,陈康杰完全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考虑的,可是等真的见到了他们,陈康杰才觉得似乎不妥。

    范雪熙和邓敏就像春兰秋菊,其容貌和风采都各有千秋。要是两人是单独与他见面,那陈康杰能够从容应对,而现在两个人就这么手牵手的站在一起,陈康杰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失策啊,失策。这该如何是好,该如何应对。他们与自己可不是普通的简单关系,要是互相之间的关系像中学那样单纯,到容易。可偏偏两人都与自己有肌肤之亲,这要是弄不好,那就会鸡飞蛋打。

    多少英雄好汉就折戟在与女人的斗争当中,有多少豪杰俊彦都沉沦在女人的夹击之下。

    一直以來,陈康杰都在试图避免正面面对范雪熙和邓敏。却沒预料到,自己的一个不经意决定,就让这个局面出现了,自己也陷入到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再怎么自责和暗悔似乎都已经无济于事了,现在,只能面对。要是搞不定,那干脆就装疯卖傻。

    “呵呵,你们等很久了吧。劳烦你们來接我,真是辛苦了。”陈康杰甩了甩头,将那些杂念抛开之后,微笑着朝两位美女迎了上去。

    “刚才看你发呆,是不是在后悔让我们两个同时來香港。是不是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不明智的事情。”范雪熙可沒因为陈康杰微笑着就给他颜面,开口就挑刺道。

    之前听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尼玛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智商,像是为零的样子吗。简直比猴子还精灵呢。陈康杰心里面腹诽道。

    “哈哈哈,怎么会呢。才不是呢,我那是因为一下子见面你们,高兴坏了。激动嘛,激动。这一激动,就着了相了,呵呵。”陈康杰的脑瓜子反应那可不是一般的快,也不愧是干了导演当了演员的人,不但骤然间就找到了托词,而且脸上的神态还沒有带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简直就像事实本该如此似的。

    和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好像多多少少都能学会一些撒谎的技能。这完全就是被逼出來的,要是沒有这样的技巧,这个男人估计要面临的就是失败的结局。

    “是吗。激动的表情是那样的吗。压根就看不出惊喜的诧异。你别的天赋无与伦比,这撒谎的技巧,就不见得高超了哦。”邓敏站在范雪熙一边,与她共同进退。

    既然已经说了谎,那陈康杰总沒有现在被一两句逼迫就坦白从宽的道理,那样的话,也太逊色了。他能做的,就是咬牙坚持。反正我只要坚持了,你也沒有什么可以证明我就不是那么想的。以为诈一诈,我就会现出原形吗。

    “我说,你们女人是不是都那么多疑啊。我真的是激动啊,别互相乱想行不行啊。那么久不见,难道,你们见到我不高兴吗。就打算在这里审问我。走吧,走吧,机场这里可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陈康杰使出了油滑的手段,坚持了一两句之后,就赶紧转移注意力。

    范雪熙和邓敏其实也并不是较真的要为难陈康杰,他们也知道机场这里人多嘴杂,并不是叙旧和诉说相思的地方。只不过陈康杰见到他们的一刹那,说表现出來的并不是惊喜和激动,这让两人都觉得有些小小的受伤。

    现在陈康杰转移视线,范雪熙和邓敏也只能跟着先离开机场。

    还好欧阳震华给准备的是一辆加长车,就算陈康杰与他们二位坐在一起,也不会显得难受。要是來的是普通轿车,那才是大麻烦。陈康杰不能自己坐,而将他们两位赶到别的车上去,他也不能单独让范雪熙或者邓敏陪他坐一辆车,另一个人分到别的车上去。他更加不能让两人都和他挤在一个座椅上,那样的话,被挤在中间的他,应该不但享受不到左拥右抱的那种齐人之福,反而有可能被折磨成肉夹馍。

    “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是一起來的吗。”陈康杰倒坐着,若无其事的与坐在他对面的范雪熙和邓敏闲聊。

    陈康杰决定,无论如何都必须将气氛弄得和谐,只有气氛和谐了,他才能安然的与他们相处。

    “昨天就到的,怎么,你是怕我们一起过來。”范雪熙随口回答了几个字,立马就犀利的给陈康杰一击。

    陈康杰真的是有一种头上想要冒汗的感觉,怎么又揪住这个不放啊。一个头,两个大啊。

    “当然不怕,不怕,要是怕的话,又怎么会让人将你们都接來呢。”陈康杰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就怕你觉得那是一个愚蠢的决定。”邓敏补充道。

    “嘿嘿,愚蠢的事情我可不会做。”陈康杰尴尬的笑了笑道。

    “那,难道你就不破我们两个见面了,争风吃醋吵起來。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们两个会尴尬。会难为情。”范雪熙沒有因为陈康杰难以招架了就将他放过,反而说出來的话越來越犀利。

    陈康杰真的有一种被人顶到墙上下不來的狼狈感。

    他之所以一直不愿意同时面对他们两位,害怕的无非就是这个嘛。真的就是担心他们会争风吃醋,也忧虑他们互相之间会尴尬和难为情。

    现在是感情自由和平等的时代,不像古代那种男权社会,不说高不可攀的帝王,就是普通人家,拥有三妻四妾的男人也能依靠权威一眼而决,将身边女人的那种斗争给压制住。当然,根本压制那是不可能的,起码能让他们不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來。

    现在陈康杰能以高高在上的口吻命令范雪熙和邓敏,你应该怎么样,她应该怎么样吗。自然是不能。那是对他们的极度不尊重,而且,他那样做了的话,极有可能瞬间就会失去这两位红颜知己。

    “我我当然不希望你们之间有任何的矛盾,你们看起來不是挺好的嘛,与过去一样。”陈康杰窘迫的唯唯诺诺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这样不是表象。或许在心里面,我们已经恨死对方了呢。”范雪熙口气依然不改,对陈康杰继续狠追猛打。

    陈康杰真的是快招架不住了,他真的很想打开天窗,将脑袋伸出去大喊大叫一番发泄一下。

    韦小宝七个老婆都能搞的定,而且小日子还滋滋润润,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那么难,两个女人对付起來都如此力不从心。难道自己真的沒有那种驾驭女人的能力吗。

    别看陈康杰是重生分子,似乎他无所不能。然而这样的局面,无论是在重生之前还是在重生之后,他都是第一次遇到,根本就沒有经验可以借鉴。

    以往对于这这方面的故事也听到一些,可那不是在古代,就是在古老的落后部落中。在文明社会,他的身边根本就沒有这样的人,沒有人能让他有经验可循。于是乎,陈康杰就只能像个初次接触正规课本的一年级小朋友那样,一切都那么的懵懵懂懂。

    “我那是我最怕见到的局面,坦率的说,我也从來沒有想到那样的局面我该怎么样。”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后,陈康杰抹了抹额头沉声说道。

    “陈康杰,问你一个很老土的问題,假设我们一起去划船,要是我和雪熙都同时落水了,那你会救谁。”范雪熙偏过头去,捅了捅邓敏,似乎是在提醒他什么,接着,邓敏就问出了这么一个老生常谈,但是让无数男人灰头土脸的问題。

    “这个一点问題都沒有啊,我水性很好的,两个都救。我经常游泳,搭救你们两个,一点问題都沒有。”陈康杰到沒有将这个问題当成难以逾越的鸿沟,很自信的说道。

    确实这样,如果只是在一般的湖里或者河里,依着陈康杰的体能与水性,他是可以做到这点的。只是他的这个回答,能让人满意吗。

    “那如果是在大海上呢。要是船沉了,就像你拍的泰坦尼克号那样,你能将我们两个都带到岸上來吗。如果你的体能只能将我们中的一个带上岸,你会选谁。”范雪熙马上就把陈康杰的自信给击碎,进一步的设置为难的障碍。

    “这样的情况是不会出现的。”

    “可万一要是出现了呢,”

    “要是那样的话谁离我近我就救谁,这是自然反应,总不能舍近求远。”无奈之下,陈康杰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实在是煎熬啊,陈康杰体会到了热锅上的蚂蚁是什么滋味。

    “那要是我们都一样近呢,你又选谁,”邓敏追问道。

    哦,买噶的,这还让不让人活啊,简直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嘛。

    陈康杰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说出他们两个其中任何一个名字的,那样做不仅未必能讨好说出來的那个人,而且一定会得罪沒有说出來的那个人,会让她伤心难过。

    这种选择題,简直和让一个人选择跳桥死还是跳楼死,沒有什么区别。

第1890章 不想被包养

    “好了好了,瞧你那一副纠结为难的嘴脸,不为难你了。”难以取舍的陈康杰脸上憋得扭曲,邓敏心疼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陈康杰不愿意同时面对他们俩,怕的无非就是这个。那滋味,真的是不好受,左右为难的夹心饼干当的很憋屈。

    “邓敏,你怎么那么快就放过他了?”对于邓敏不按计划进行,反而选择“背叛”,有点出乎范雪熙的预料。

    “雪熙,你看他那样子,你觉得他会做出选择吗?简直就像憋尿一样,你就不怕弄出个膀胱炎出来呀?”邓敏瞥了陈康杰一眼后说道。

    陈康杰本来还点头暗赞邓敏的通情达理和娴熟,等听到她说自己像是憋尿,陈康杰顿时变得哭笑不得,有你这么做比喻的吗?我那只是皱眉蹙头而已,哪里像是憋尿啊?岂有此理。

    而范雪熙,她要兴师问罪的不满,也被这么一句话搞得烟消云散。

    “哈哈哈,呵呵呵......”

    受到范雪熙舒畅大笑的感染,邓敏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在自己的面前笑得摇曳生姿,尽管笑的是陈康杰,他又能怎么样?最后,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场欢笑,将刚才凝结的尴尬气氛横扫一空,两位美女也放弃了继续为难陈康杰的念头。

    车队一直将陈康杰他们送进何婉蓉的别墅才停了下来。

    “陈康杰,这一片就是香港的富人区吧?真的是够豪华典雅的。”欣赏着周围精心装饰过的一切,邓敏双目闪光,充满好奇。

    “算是吧,你们所知道的不少名人都是住在这边。”陈康杰答道。

    “这栋别墅是谁的啊?难道是你的?”范雪熙问道。

    “这别墅不是我的,不过我到香港,大多数时候都住这里。说起来,这里的主人你们是认识的。”

    “我们认识?不可能,我都第一次来香港,怎么会在这边认识人?”邓敏摇头道。

    “谁说第一次来就不能认识人,瞧,这屋子的主人出来了。”等车门打开,踏出车外的陈康杰伸手朝旁边一指说道。

    跟着陈康杰躬身出来的范雪熙和邓敏,随着陈康杰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就双眸大瞪,几乎异口同声:“何婉蓉”。

    陈康杰真是觉得有点“受伤”。你们用得着那样惊讶吗?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大明星,难道我的名气很差吗?怎么你们见到我就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

    实际上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陈康杰是超级大明星不假,他的名气与声望也远在何婉蓉之上。可谁叫范雪熙他们老早就认识他呢?都已经是很熟悉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有那种突然的惊喜和兴奋。

    普通人见到国家领导人会激动不已,而国家领导人的家人就从来不会有那种情绪产生。一样的道理。

    范雪熙和邓敏熟悉陈康杰,却与飘飘欲仙的何婉蓉是第一次真实见面,自然表现会大相径庭。

    “小杰,好久不见了,外出一趟,瞧瞧你,都黑了不少。”何婉蓉巧笑倩兮的走到陈康杰的跟前。

    “黑一点有什么要紧,婉蓉姐,你倒是风采更甚往昔啊。”瞧着一身白裙的何婉蓉,陈康杰都觉得不显老的何婉蓉更加有女人味。

    “呵呵,你就会拍马屁,对了,这就是你的两位同学吗?哇,一个比一个美丽可人。”何婉蓉这才将目光投到范雪熙和邓敏的身上。

    来之前,陈康杰提前通知过何婉蓉,她才会有此一说。

    陈康杰可不敢说是自己的两个女朋友,那不仅显得太突然,弄不好还会挨批。

    “嗯,这位是范雪熙,这位是邓敏,他们都是我在六只的同学。雪熙,邓敏,这位相信你们已经认识,就和我一样称呼她婉蓉姐吧,她是我干姐姐。”陈康杰正常的给他们一一介绍道。

    “婉蓉姐,你好。”

    “婉蓉姐,你好。”

    范雪熙和邓敏都泛着崇拜的目光向何婉蓉问好。

    且不说何婉蓉还是陈康杰的干姐姐,就算只是何婉蓉的身份,他们两位也会给予充分的礼貌。

    “好,好。你们两位可真漂亮,真是有些超凡脱俗呀。”何婉蓉笑着说道。

    何婉蓉的赞美让刚才还是为难陈康杰的范雪熙和邓敏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两人的脸颊都变得羞红。

    “婉蓉姐,你才是真的好看,美艳不可方物,你知道吗?很多男生都叫你神仙姐姐呢。”范雪熙随即发自真心的回敬道。

    何婉蓉能够走红,除了她的作品有质量之外,也与她闭月羞花的清纯美艳有相当大的关系。

    美丽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武器,也是一个女人最大的资本。这个资源不仅对男性有杀伤力,对女人也一样有吸引力。作为欣赏,大家总喜欢看好看的,起码养眼不是。所以虽然在娱乐圈的女人大多都不可能长得差,但是要是在其中能更加标致,更加好看,其受关注和出名的机会就会跟着大得多。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明星就算出名了也还要花大价钱去正容。

    在内地,何婉蓉所受到的欢迎程度是十分巨大的,她的粉丝继续涵盖了各个年龄层,当然,三十岁一下是主力军。男人将她当做是梦中情人,女生则是把她看成是崇拜的偶像。

    与其他明星不同,何婉蓉在娱乐圈不止顺风顺水,更关键的是,他几乎没有任何的负面新闻出现。就算是在其他艺人身上纠缠不清的绯闻,在她身上,也几乎闻所未闻。

    这一切除了与何婉蓉的操守有关,还离不开陈康杰的呵护。香港的狗仔队按理说是很厉害的,他们不但善于捕捉新闻,而且更加善于制造新闻。可是这么些年,愣是没有几家媒体敢于对何婉蓉乱写。

    那一次何婉蓉挨了一耳光,而陈康杰很快就大开杀戒。那么有黑道背景的大哥都被整成那样,其他人,怎么着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陈康杰在香港,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在商界,他有许多伙伴,在黑道,他有向炎和蒋萧逸这样的朋友。而香港差不多就是掌握在这两伙人之中,因此,只要有人敢于炮制出对何婉蓉不利的新闻,很快就会受到打压与报复。

    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一个有才华但是有低调的女人,一个没有负面新闻的女人。想不受欢迎都不太可能。

    “哈哈哈,神仙姐姐?这绰号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小杰,我有神仙的架子吗?”女人都是喜欢被赞美的,何婉蓉也不例外,况且,赞美的话是出自两个小女生之口,何婉蓉能不心花怒放吗?

    当面夸奖过何婉蓉的人不计其数,而何婉蓉对大多数赞美都没有什么感觉,尤其是那些自诩有些身份的男人,何婉蓉更是不管他们是真是假,都有了自己的一套免疫力。

    “有,当然有,你看你,白衣飘飘的样子,宛若西子,说是七仙女之一,那也不为过的。”陈康杰嘴巴本来就甜,这时候岂能不妇唱夫随。

    “你们今天就是来逗我开心的,走吧,到屋里坐,欢迎你们两位到我这里做客,一会儿我下厨,请你们吃饭。”何婉蓉挽着范雪熙和邓敏,就将他们相邀进入别墅。

    看着前面三个靓丽的身影,陈康杰微笑着感叹,女人之间,要拉近关系,那也是挺容易的嘛。

    在客厅里面交谈了一会儿,何婉蓉在佣人的陪伴下进到厨房去准备招待客人的餐食,陈康杰则是当起了向导,带领范雪熙和邓敏参观这套豪华的大别墅。

    “这一排都是客房......那是健身房......”

    “佣人和园丁住在那边......那游泳池的水每天都会更换的......要打球的话可以到这后边去......”

    “这书房里的书,有一半都是我在看......这里是婉蓉姐的卧室和更衣间,我们就不进去了......”

    “哇,这生活,真是让人羡慕,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没想到我也有机会住到这样的房间里。”伸手从身边的一小片鲜花上拂过,邓敏感慨道。

    “你要想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还不容易吗?让他买一套送给你就是了嘛,反正他很有钱的,刚拍完的这部电影一上映,估计又是好多亿进账。”范雪熙半真半假的调侃道。

    范雪熙由于父母有很丰厚的收入,她就算没有住过这种上亿的豪华别墅,其生活质量也是不低的。因此受到的冲击没有邓敏那么大。

    “我才不要呢,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空落落的,不好。”邓敏出人预料的居然表示反对,“而且,他要送我这样的大房子,感觉也怪怪的。”

    “这有什么怪的啊?给你们送礼物,正常的嘛。”走在旁边的陈康杰问道。

    “不好就是不好,那感觉就像是......”说到这里,邓敏低头闭上了嘴巴。

    “是不是感觉就像是被包养啊?”范雪熙调笑道。

    “你还笑,你还笑,知道你就不能闭嘴别说出口吗?”邓敏为了化解自己的难为情,一把呵在范雪熙的胳肢窝,报复她的调笑。

    受不住痒,范雪熙只能笑着逃了开去。两个青春美少女就像两只蝴蝶一般,在花园里飞舞追逐起来。

第1891章 不要命的狗仔

    “蛋仔,你说刚才进去的那个车队载的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还能不利用起來吗,反正不会是平常人,一般的,坐不起那样的车。”

    “那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守吗,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办法啊。”

    “少龙,我们不这样还能怎么样,难道你能想出啥好办法不成。”

    “我就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就这样守株待兔,我们在这里蹲守好几天了,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有整到,你沒有听到老板说吗,要是我们在弄不到有价值的新闻,就让我们滚蛋。”少龙将手中的望远镜放下來说道。

    少龙和蛋仔就坐在距离何婉蓉的别墅不远处的道路上一辆车内,他们两个是一家周刊的记者,也就是俗称的狗仔队。

    他们埋伏在何婉蓉的别墅周边,就是想得到一些独家新闻,刚才他们刚到,就看到一队车队开进何婉蓉的别墅,只是,他们总不能拿那个当做新闻來写,必须得有进一步的资料才行。

    “难道翻进去吗,你要知道,那里的安保是很严密的,之前就有两批记者想那么干,结果都被打残废了,最后报警了都沒有什么用,薪水对我很重要,但是我更加不想以后就在轮椅上度过,成为一个拖累家里的废人。”蛋仔年纪比少龙要大几岁,三十出头的样子,入行早,懂得的东西多,也就更谨慎。

    “我也沒说要翻进去,就是觉得这样干等,有点傻,独家新闻,是等不出來的。”少龙到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鸟,他只是比蛋仔更加有进取心而已。

    对于刚入行的新人,都希望能整到独家的大新闻,那不但能够获得更高的薪水,还能扩大自己的名气,在记者这个行当里,一样有名记者和普通记者的区分。

    “伙计,这周围都是私家领地,可不能乱來,我们最好是能等到里面的人出來,那我们就可以跟随,这样或许就可以拿到交差的东西。”蛋仔将座椅调得更加后仰,让自己靠起來更加舒服。

    “诶,那你说,何婉蓉有沒有被包养啊。”紧闭的大门让少龙也沒有继续观察的兴趣,干脆就八卦起來。

    “这个我可不知道,不好说,我在这行十來年了,沒有听说过那样的传言,我只知道有不少富商都想打她的主意,结果都沒成功。”蛋仔把帽檐拉低一些,挡住刺眼的阳光,懒洋洋的说道。

    “我觉得一定有,要不然的话,在香港这个地盘,沒有人罩着,她哪里能风生水起,你看,那么大的一栋别墅,听说从她來香港就住在这里,沒人出钱的话,她哪里來那么大的经济实力买下这么好的地段,这么气派的豪宅。”少龙斩钉截铁的笃定道,而且他还有自认为站得住脚的证据。

    “这个也有不少人怀疑过,可就是找不到直接的证据,也沒有看过她与哪一位富豪过从甚密,渐渐的,大家的疑心就越來越淡了。”蛋仔以一个前辈的口吻老成持重的说道。

    “那刚才进去的会不会就是如果是的话,那我们要是拍到证据,岂不是就会独领风骚,大大的风光一回。”少龙陷入到自己陶醉的畅想之中。

    “别想那么多了,你还是注意盯着吧,我们就算能拍到,能不能刊登出來,都还两说呢,你以为,一直以來有关何婉蓉的花边新闻少之又少,是沒有原因的吗。”蛋仔拍了拍少龙的肩膀说道。

    “那是他们,你说,要是不敢登,老板干嘛让我们來,我们《香江周刊》创刊的时间是短了点,可我听说,老板的背后是有大势力支持的。”少龙自信的说道。

    “呵呵。”蛋仔笑了笑,沒有接少龙的话。

    这种人太年轻,只知道一心往前冲,还不懂得迂回,蛋仔可不是初出茅庐,小子,难道你沒有听说过那个传言吗,当年就是因为这个何婉蓉,乐安堂搭进去了一个黄维名,正义会搭进去了一个陈光耀,这两个人,可都是不可一世,心狠手辣的堂主啊,结果一个死在医院里,一个至今下落不明。

    虽然作为小人物的蛋仔不清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曲折的故事,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他们都是因为与何婉蓉有牵扯才倒了霉。

    当然,这些事情是沒有必要告诉少龙这个家伙的,而且说了他估计也不会信,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自己装糊涂呢。

    蛋仔就是因为晓得这些,所以他虽然接下了跟踪何婉蓉这条线的任务,也一直沒有太过于上心,弄出來的新闻,也大都是一些尽人皆知的公开内容,就像她自己所说,他想挣钱,可是他更想安全。

    无聊的在车上坐了一会儿,蛋仔渐渐的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少龙一巴掌给拍醒。

    “你干嘛,见到鬼了吗。”被人扰了清梦,蛋仔很不高兴,睡眼朦胧的嗔道。

    “不是见到鬼,是有消息,有消息。”少龙显得十分激动和兴奋,对蛋仔的不满全不在意。

    “什么消息啊。”蛋仔不耐烦的问道。

    “刚才有人从里面出來,一个男的两个女的,他们到下面的海边去了。”

    “一个男的两个女的,何婉蓉在其中吗。”蛋仔问道。

    “这个不知道,太远了,沒看清,我们只要追下去,岂不是就能看到了吗,看來这次我们是要逮到独家的大新闻了,不管那里面有沒有何婉蓉,终归是和她有关系的人嘛。”少龙一边说一边收拾物品。

    浅水湾的这些别墅虽然几乎都是有游泳池的,但是,这边由于地势偏僻,海滩被保护的相当良好,因此住在这边的人,有时候也会从家里出來到海边去游玩,游泳池再豪华,那也沒有大海那么天然,完全是两种不同风格的情趣。

    “海滩虽然不是私人领地,可那海滩就在别墅的下面,我们难道穿过别墅跟下去吗。”蛋仔由于不是特别上心,就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这里的不少海滩名义上不是私人所有,可由于其别墅就在边上,而又沒有其他公共路径下去,因此,这海滩感觉和私人的也沒有多少区别。

    “我查探过了,前面拐弯的位置可以。”少龙自信的说道。

    “那地方我知道,那里是悬崖,到下面的海滩起码十四五米高,根本下不去,而且,那里的树木相当茂密。”蛋仔摇摇头说道。

    何婉蓉家周围的环境,早就被这些打着各种主意的狗仔给摸熟了,只要有一个破绽,都能够被他们给捉住利用。

    “呵呵,蛋仔哥,我也沒有说要下到海滩上去啊,哪里的确是下不去,可我们也沒有必要下去啊。”少龙举了举手中的长焦距照相机,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想远距离拍照,哪里是被树木和荆棘遮挡住的,根本就拍不到清晰的照片。”蛋仔说道。

    “蛋仔哥,你怎么畏畏缩缩的啊,拍不到清晰的,那咱们也要拍几张嘛,难道这么好的机会就如此放过了吗,不去努力一下,怎么断定不行。”少龙瞧不起蛋仔的胆小,不悦的抱怨道。

    要不是他们两个是以蛋仔为主,他为辅,少龙才不愿意和蛋仔啰里啰嗦说那么多,自己早就捋起袖子干了,在这里简直就是浪费时间,简直搞不懂,老板干嘛会让这么一个人带头,靠他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憋想得到独家新闻。

    “好,好,你说可以,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吧。”蛋仔不好再推迟,拉开车门走下來。

    要是因为自己的推脱,结果这个家伙回去找老板告一状,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事,蛋仔就干脆敷衍一下,跟过去看看。

    蛋仔和少龙沿着公路旁边的树林,谨慎小心的绕过何婉蓉的别墅,來到那处朝着大海延伸的拐弯处。

    站在这里,的确能够感觉到下面的海滩上有人在玩耍,只不过,视线被遮挡得严严实实,除了透过缝隙能看到一点点远处的大海,基本上就瞧不见下面海滩上的情形。

    “怎么样,我就说了,从这里,拍不到什么东西,这些位置,我们早就摸过了。”站在丛林里,蛋仔说道。

    “呵呵,那也不一定,看我的。”说着,少龙将皮鞋脱下來,然后又将挂在胸前的小包挪到后面去。

    “少龙,你要干什么。”

    “爬树啊,蛋仔哥,我们只要爬到这两棵树上去,扒开树叶,就能看到下面了。”少龙真的是初出茅庐不怕虎,做起事來很有闯劲,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敢做。

    “你要是摔下去,会摔死你的。”蛋仔咬牙说道。

    蛋仔觉得少龙这家伙是疯了,这么危险的事情都做,要是从那树上摔下去,起码也十七八米那么高,不死也得残废。

    “呵呵,蛋仔哥,富贵险中求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要是害怕,你就在下面照应着得了,我上去,你放心,我要是拍到独家消息,会算你一份的。”少龙这话显然有点戏谑和轻蔑蛋仔的意思,当然,这话也能起到激将法的作用。

第1892章 建议何婉蓉急流勇退

    蛋仔是有些生气和不满的,你要搞清楚,我们两个谁才是头。

    好,你既然要逞能耐,那就由得你,难道被激将一下能少一块肉吗,只有傻瓜才会那样。

    “好啊,你既然有这样的上进心,我当然支持,年轻人嘛,敢闯敢干是好样的,我看好你,那我就在下面给你提供支援。”

    少龙冷哼一声,对蛋仔的滑头嗤之以鼻。

    少龙将多余的物品交给蛋仔,自己只在脖子上挂了一架照相机,一本正经的唾了双手,搓了又搓,然后就选准一棵直径大约三十五厘米的树木就爬了上去。

    还别说,这家伙看起來瘦小单薄,可是爬起树來,还真是可以,以前估计沒少干那些掏鸟窝或者偷果子的勾当,哧哧呼呼的,一分來钟的时间,身子就爬到了树的中央位置。

    “怎么样,能看到吗。”站在树下的蛋仔仰着头,压低声音问道。

    少龙将眼前的一撮树枝扒开,结果还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何婉蓉住的别墅周围,其环境早就被自己人给梳理和排查过,并且,每隔一段时间,还会重复,避免有任何能给别人带來可乘之机的漏洞。

    蛋仔他们现在所呆的位置,自然也属于梳理的范围,由于植物的茂密,除非能爬到树顶端,要不然的话,是基本上看不到任何东西的,或许当初建这栋别墅的时候,规划人员就考虑到了主人的需求,既能当做屏障,又是天然的,不影响自然景观的美丽。

    少龙摇了摇头之后,一咬牙,又继续朝着高出攀登。

    而这时候,躺在沙滩上,晒着夕阳,欣赏着两位青春美少女的陈康杰还不知道,就在距离他二十几米之外的头顶上,竟然出现了肆意妄为的偷窥者。

    “年纪不大,艳福不浅嘛。”戴着墨镜,打着光脚板的何婉蓉端着几杯果汁走到陈康杰的身边,然后调侃道。

    在他们前面的不远处,范雪熙和邓敏正在海边戏水。

    “婉蓉姐,他们就是我的同学而已,瞧你说的。”陈康杰看了一眼何婉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同学,你真当我眼神不好啊。”何婉蓉将果汁放在陈康杰身旁的小桌上,“你老姐我是沒谈过恋爱,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就缺乏这方面的判断能力,从他们看你的那含情脉脉中,就知道你们关系不单纯。”

    陈康杰沒有再辩驳,而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即转移话題道:“婉蓉姐,这种事,让下面人做就可以了嘛,何必还要你亲自送。”说完陈康杰端起一杯果汁就喝起來。

    “这不是怕别人來不方便嘛,这不,我就自己做一回服务员了。”何婉蓉娇笑着揶揄道。

    “咳咳咳我们这正大光明的,又沒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不方便的啊。”陈康杰尽管尴尬,可嘴还是很硬的。

    “那要不我再多叫几个人來和你们一起玩,或者把欧阳震华一家叫來也行,他们不远,一个电话他们十几分钟就能到。”何婉蓉笑道。

    “别,别。”陈康杰赶紧摆手,“我好不容易清静一下,还是算了,再说了,欧阳大哥平时也难得享受天伦之乐,打搅人家不好,哦,对了,我想到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陈康杰的严肃认真将何婉蓉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何况陈康杰说的是大事,他的大事一般都不小,何婉蓉当然要关注。

    “这大事是与你有关的。”

    “与我有关,与我有关能有什么大事啊。”何婉蓉疑惑道。

    “嘿嘿,当然是与你有关,而且,我还是受人所托呢。”陈康杰狡黠的窃笑起來。

    “到底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瞧你那奸诈的样儿,估计就不是什么好事。”陈康杰的窃笑让何婉蓉愈加心里沒底。

    “怎么能不是好事呢,恰恰就是好事,你的终生大事啊,好得不能再好的事了。”陈康杰嘴角一咧,得意洋洋的说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我哪里有什么终生大事啊,你纯粹是调戏我是。”

    “我哪敢啊,我是说真的呢,你不会不知道,干爹干妈一直对你的终生大事表示忧心忡忡,他们可是托付我,要我问问你,给你做做思想工作,该操办你的终生大事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何婉蓉双颊生霞,略略娇羞:“我的事情我会处理,他们操什么心啊,再说你,你才多大啊,就当起红娘來了,真是的。”

    “我又不是给你介绍男朋友,我当什么红娘啊,婉蓉姐,照我说,你也该找一个男朋友了,青春易逝,容颜易老啊,你现在三十几岁了,要是不在最好的年华嫁出去,恐怕你会后悔。”陈康杰领受了任务,自然就要做点事,再说,这也是陈康杰内心的想法,他是发自真心的希望何婉蓉能有一个幸福的好归宿。

    “我也知道对于一个女人來说,家庭是最终的归宿,可是我现在真的沒有往哪方面去想过,我觉得,我还能再打拼几年,等哪天我觉得累了,也许我就会找个人给嫁了。”何婉蓉捋了捋耳畔的秀发,看着远处的海面说道。

    “你是因为事业。”陈康杰问道。

    “也不完全是,我觉得现在是我的黄金时间,你知道的,要这个圈子里,要是结了婚,就很难再有发展和突破了,同时我也承认,一直沒有遇到合适的,托付的人。”何婉蓉交心道。

    “如果是因为事业,那我觉得这个好解决,正因为现在是你事业的顶峰阶段,我才建议你急流勇退,这么些年來,你发行了十几张专辑,拍了也有十部电影,拍了两部电视剧,好评都不错,这也差不多可以了,娱乐圈这个行业是沒有办法永远进行下去的,说是吃青春饭也不为过,这个时候你退出,反而会给不少人留下念想,而且,你也应该过一点正常的生活了,这些年,你的生活都是在一个小圈子里面,为了保护形象,你几乎与外面隔绝,难道你就不想再做回个平常人。”陈康杰以平常的心态给何婉蓉谈到。

    这些年,何婉蓉沒法正常逛街,沒法正常旅行,就连回去看望何保国和赵月香,那也是谨小慎微的,一旦她被认出來,就会引起围观,就会带來新闻。

    陈康杰的话,让何婉蓉陷入了沉思。

    “刚开始我的确不习惯,可这么多年下來,我反而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半响之后,何婉蓉说道。

    “可是这种生活不能持续下去,你想想,干爹干妈年纪也大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替他们考虑一下,难道你打算等他们都退休了,还在心忧你的婚姻大事,当然了,我也不是建议你现在马上就退出,只是你应该考虑考虑了,或许,做一个另外的选择,也未必是坏事啊,我觉得你就算不在娱乐圈里面发展,你也一样可以创造出属于你的事业。”陈康杰认真的说道。

    “另外的选择,我现在除了唱唱歌,拍拍电影之外,其他的,似乎我啥也不会,你说,我能做点什么,要我当什么全职太太,那我是不干的。”何婉蓉自从离开内地之后就比较**,他的这种**心态,以后也会持续下去的。

    “呵呵,你也太小瞧自己了,在我看來,你现在转型,那是最恰当的时机,我的建议是,你可以转型做商业,你完全可以利用你的名气打造出一个属于你的企业,在香港这些年,就算你沒有亲自去做,相信你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例子。”

    “我做商业,可我对商业一窍不通啊,我最多就是给别人拍广告,我哪里见识过什么企业经营啊。”

    “你只要想做,你不需要懂,那些可以交给经理人去做,而且,又不是要你选择陌生的行业,你完全可以做你熟悉的内容嘛,比如美容,比如化妆,比如服装,这些都是你熟悉的,或者说是你拿手的,相信你也有兴趣,这些只要做好了,是能搞成大产业的,本钱相信你不缺,我可知道你是小富婆,存了几个亿了,广告,你自己就是最好的广告,至于市场,且不说全球都在蓬勃发展,就是你的那些粉丝,就已经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客户群了,有了这几个优势,要是再能找几个能人帮衬着,你难道还不发展起來吗,难道还不能闯出一条新的事业來吗。”商业那可是陈康杰拿手的部分,三言两语就给何婉蓉规划出了一条有希望的道路。

    何婉蓉认真的听了之后,她也蠢蠢欲动,有些动心了。

    别以为女人就沒有一颗创业的心,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有,而且一半以上的女人并不反对自己能够成为女强人,要是自己能转型成功,变成一个企业家,那何婉蓉是会考虑放弃自己明星的身份的。

    “至于说你的终生大事,如果你要是沒有遇到合适的男人,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一些认识一下,你知道的,我可是认识不少青年才俊,呵呵呵。”陈康杰接着调侃道。

    “去,去,去,难道我就沒人要了吗,我才不搞那种相亲的事情,这方面我会自己考虑的。”

    何婉蓉当然不会沒人要,只要她肯松口,就凭她那清丽脱俗的容颜,就不知道会让多少成功男人排队排出几公里外。--╯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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