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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云。”唐荒把纸条往地上一丢,他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多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轰!”外面传来巨响。
唐荒走到窗前,外面一片混乱,不过太阳从远处地平线慢慢的爬了上来。
浓烟漫天,遮挡住了阳光,朝阳没有丝毫的明亮。候度的早晨和下午一样的丧,无论是人还是风景。
唐荒穿好衣服,离开宾馆,他很好奇救了自己的是什么人,但是通讯设备基本都坏了,联系不到良子。
他只好坐在中央广场上,这里应该有监控,候度很多地方是没有监控的,因为装监控的钱都用于购买军备了。
……
“良子,没有找到唐荒,他被人带走了,不过他的东西都在这。”亨利·摩根换上了自己比较旧的那一套衣服,懒洋洋的趴在机车上。
“我正在检索附近的监控,这破地方监控可真少。”良子心烦意乱的说,身边的糖已经吃完了。
……
“hello,唐荒小弟弟。”最先找到唐荒的是黑寡妇贾苏达本。
“你怎么找到我的。”唐荒平静的看着贾苏达本。
“我的经理人在查找目标定位的时候,发现了你,我就过来了,”贾苏达本坐在唐荒身边,“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和自己的经理人失去联系了吧。”
“确实。”
“为什么?”
“我经历了一场恶斗,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一个人躺在一家破旧的宾馆里,身上的东西也没了。”
“原来如此,要不姐姐罩着你,以后你跟我混吧。”贾苏达本半开玩笑的说。
“不了,良子很快就会找到我的。”
“好吧,那去我那坐会儿吧,候度这么大,你的经理人今天之内可能找不到你的,怎么说先去吃两口饭吧,”贾苏达本玩弄着头发,她的黑色连衣裙在风中舞着,引来一群人不怀好意的眼光,“锦瑟也同意了哦。”
“你只是不想做饭对吧。”唐荒平静的揭穿了贾苏达本。她是少数知道唐荒会做饭,而且很会做的人之一。
“你这个家伙真是让人火大,不知道做人留一线吗。”
“哦,那去吧。”唐荒看着强烈阳光下飘飞的尘土。
“太好了,走吧,”贾苏达本站了起来,一把勾住唐荒,对耳机那头说,“锦瑟,你今天有口福了。”
这一举动让周围的男人把嫉妒之火全部燃在唐荒身上。
……
“一个小时前他还在广场,那么应该没有走远。”亨利·摩根看着躺在广场边上的无业游民。
“该死,我查查。”
“不急,你吃个饭吧,我也饿了,”亨利·摩根笑了笑,走到那群流浪汉面前,拿出唐荒的照片,“喂,蠢货,你们见过这个混蛋吗?”
其中一人点点头,虽然他们很想揍亨利·摩根一顿,但是看着亨利·摩根腰间的枪,全都失去了胆量。
“那他现在在哪?”
其中一个老大模样的家伙伸出手:“我的手下跟踪了他,你要想知道,可要给钱。”
他没有说谎,因为垂涎贾苏达本的美色,他确实派人跟着唐荒,准备晚上把人抢过来,他们经常干这样的事,抢钱抢女人。
“呵哈哈哈……”亨利·摩根忍不住一通狂笑,“都说我是疯子,我看你们才疯了。”
“你还是给钱吧,”另一边良子吃起了外卖披萨,“找到唐荒再报复也不迟,当务之急是找唐荒。”
“别急嘛,”亨利·摩根止住了狂笑,看着那群流浪汉,“是吧,大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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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美食和尸体都是你一双手可以产生的,这让我有点不敢下嘴。”贾苏达本慢慢的咀嚼着鸡胸肉,冲唐荒开玩笑道。
“都一样。”唐荒专注的吃着饭。
“唐荒弟弟一定也恋爱过,”锦瑟一脸满足的啃着大猪蹄子,“不然怎么做菜这么好吃。”
“噗哈哈……”贾苏达本笑了起来,“我可没告诉锦瑟什么事,这是她自己猜的。”
“哦。”唐荒平静的吃着,并没有丝毫异常。
“你这个样子……”贾苏达本把到嘴边的话又停住了。
“我很好,”唐荒夹起一个肉心蛋,剥开蛋壳,里面的肉和脆骨引人垂涎,“如此习惯了。”
“咚咚咚!”一串急促的敲门声。
“谁?”锦瑟擦擦手,准备去开门。
唐荒放下筷子,把手盖在碗上。
“怎么……”贾苏达本话还没说完,门就被破开了。
“唐荒,你人呢?”亨利·摩根从狗洞般的门上钻进来。
“我在这。”唐荒扇了扇面前的灰尘,继续吃饭。
“我饭还没吃……”亨利·摩根正要抱怨,但是他的牢骚话被贾苏达本一拳打断了。
“我家的门很贵的。”贾苏达本一脚把亨利·摩根踢倒在地,顺势又是一拳。
“我说,可别欺人太甚,”亨利·摩根的手杖挡住了贾苏达本这一拳,接着他身后出现了几个猎人,“真动起手来,你们谁都跑不了。”
“嚯,好大的口气,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你倒是动手试试啊。”贾苏达本拍拍灰尘,优雅的坐回椅子。
“没事吧。”锦瑟关切的问。
“没关系,好的很。”贾苏达本捏了捏锦瑟的小脸蛋。
“好了,你过来一起吃吧,门钱我赔。”唐荒吃了块可丽饼。
“我和良子满世界……”
唐荒打断了亨利·摩根:“不吃就算了。”
“吃!凭什么不吃,”亨利·摩根一屁股坐在空椅子上,剥开肉心蛋,“咿?肉?真有意思,没想到赫赫有名的黑寡妇还会做这么精致的饭菜。”
“这可不是我做的,”贾苏达本把餐具递给亨利·摩根,“不过这一顿可不便宜,一会记得付钱。”
“听见了吗?”亨利·摩根冲唐荒嚷嚷道,“没想到你的经理人这么厉害,可比我的强多了。”
“也不是我做的。”锦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不会……”亨利·摩根看向唐荒。
“是我做的。”唐荒点点头。
“你还真会做菜啊……”亨利·摩根惊讶的说,随机又一脸坏笑,“不过也说得通,你之前把死人都做的那么香,一点都不浪费。”
“啊!”锦瑟吓的停住了夹菜的手。
“你别吓人了,”贾苏达本不满的瞪了一眼亨利·摩根,“男人都是幼稚鬼。”
“听见了吗?唐荒,幼稚鬼哈哈哈……”亨利·摩根狂笑起来。
“哦,”唐荒毫不在意,放下筷子,“我吃完了,走吧。”
“欸欸,我还没……”亨利·摩根还没说完就像小鸡一样被唐荒拎走了。
“门的钱,我会打给你。”
“说起来,你这样……还算人吗?”
“无所谓。”唐荒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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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唐荒哥哥,猜猜人家是谁啊?”
是一个可爱的女声,唐荒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保持沉默。
“啧,”封竹礼关了变声器,不满的说,“你这个混蛋,你要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
“哦,说说。”唐荒躺在椅子上。
“你要查的那个组织依附于旦国皇室,是皇室祖传下来的组织,势力不大,行事也很低调,实力嘛不好说,都是一些他们组织收养并且从小训练的孤儿,但都算一流高手。
脱手事件让他们元气大伤,所以现在几乎不会离开旦国本土。旦国当地的黑帮也都是他们暗中管理的。
对了,他们组织叫做百鬼。”
“好,我知道了,还有吗?”
“没了,不过……”封竹礼恼怒的笑了笑,心说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会做人的家伙,“我要你给我道声谢。”
“谢谢。”唐荒说完挂了电话。
“喂!出事了!”良子忽然大叫道。
“咋啦。”亨利·摩根还在打游戏,他可不在乎发生什么大事。
“就在四公里外,麋鹿城堡附近,出现了一大批怪异生物。”
“麋鹿城堡?就是那个传说中小儿子为了城堡继承权而杀了哥哥的地方?”亨利·摩根喝了口啤酒,“唐荒帮我加两块冰,良子你接着说。”
唐荒睁开眼,帮亨利·摩根从冰箱里取了些冰加上,坐回椅子,盯着不远处的河流发呆。
“铁老鼠?”良子疑惑的读起新闻报导,“身上长着铁块的老鼠,牙齿和后颈的皮肤含铁量极高,逃逸速度极快,已影响到部分村镇供电……
真有这样的生物吗?”
“这东西……有意思的很。”亨利·摩根眯起眼睛,笑容里多了一丝戏谑。
“会不会跑到我们这啊?”良子有些担忧。
“简单,”亨利·摩根走到外面,从杂物堆里找了找,掏出一罐液体,“这东西这几年还没怎么用过。”
“这是什么?”
“生物信息素,”亨利·摩根爬到车顶,把罐子抛到半空,一挥手杖,玻璃罐当即就碎了,一层小雨落了下来,“正好对老鼠有用,以前凯瑟琳怕老鼠,我每个月都撒在她的房间周围。”
“我有点好奇所谓的铁老鼠是怎么来的。”
“可能是变异吧。”亨利·摩根呵呵一笑。
良子接起电话:“你好,哦,这样啊,我知道,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嗯……好吧,有没有特殊条件,好。”
“怎么了?”亨利·摩根跳了下来。
“新订单,营救北13号农场里的人。”
“什么?我们是杀手,救人找警察去啊。”亨利·摩根不屑的说。
“价格不低,确切的说这些老鼠有一只母体,生殖速度很快,这些老鼠就像蚂蚁一样,”良子打开了刚刚收到的文件,“北13号里就是母体所在,而发现这件事并汇报的家伙,就是营救对象。”
“这样啊,有什么要求吗?”
“母体的尸体尽量保存完整,他们的人必须活着出来。”
“这些政府的家伙真是天真的像孩子一样。”
“你和唐荒一起去。”良子坐回椅子上。
“不必。”亨利·摩根存完档,伸了个懒腰,“我一个人足够了。”
“出意外了叫我。”唐荒回过神来继续躺着。
“切,我有预感,这群老鼠可会很好玩的。”亨利·摩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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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荒最终还是和亨利·摩根一起来了,因为亨利·摩根不会开车。
“这是怎么回事?”亨利·摩根坐在唐荒车上,看着遍地乱窜的老鼠,背上的金属反着刺目的光,“怎么这么多,而且还在扩散,军队要是不封锁的话,已经跑到我们营地了。”
“这次雇主要求要在下午六点之前撤出来,否则就只能葬身火海。办完事,回来记得买糖。”良子正在写东西。
“好。”唐荒的车技很好,这是以前做麦克陪练的成果。
“砰!”有只老鼠从树上砸了下来,唐荒的玻璃是防弹的,顿时血肉模糊,挡住了视线。
亨利·摩根打开雨刮:“TMD,怎么这么多。”
“繁殖速度太快了,目标地就在前面,你去救人,我去杀鼠王。”
“好,开天窗,我直接飞出去,”亨利·摩根取出反重力板,往兜里揣了两瓶酒,握住手杖,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闸种们,我来了。”
……
在一处被堵的一道缝都没有的仓库里,一群农民和警长里根困在其中。
“警察,怎么办啊,没有食物,我们活不下去的。”
“别担心,已经有人来救我们了。”里根冷静的擦着自己的配枪。
“别开玩笑了,那么多老鼠,来一个死一个。”这群家伙哭丧着脸。
“是啊,我们都看见了,老板被鼠群吃的骨头都不剩,半个小时不到啊。军队再不来的话,我们早晚要被活活吃光。”
里根有些郁闷,但是他还是一脸平静:“放心吧,没事的。”
“那些畜生子弹都不能一击打死,这简直就是魔鬼的宠物。”
一片的附和:“是啊,太可怕了。”
“嘿!有活人吗?”忽然有人敲门,“快点开门,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是谁?”里根冲着门外的人大喊。
“啊,你就是我的营救对象吗?我是来救你的,”亨利·摩根被叽叽喳喳的老鼠叫声吵的烦躁不堪,但是他身上的信息素避免了他被吃的渣都不剩。
“就你一个人?”两个继续问话。
“没错,”亨利·摩根回答说,“赶紧开门,不然信息素失效了,谁都没法活着出去。”
“什么?就他一个人?”刚刚抓到希望的人群又跌入了绝望。
“别开,现在一条缝都能钻进老鼠。”不知谁喊了一句,立马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不行,放他进来。”里根坚决的反对道。
“你疯了吗,警察,那样的话我们都会死的,这个家伙一定是幸存者,快活不下去了跑过来求救的,他就是个骗子。”
“没错!”
“同意!别开了。”
“让那个骗子去死吧哈哈哈……”
一时间满屋子的喧闹。
“快开门,我是来救你们的,不然我可要翻脸了。”亨利·摩根被咬了一口,原本就稀薄的信息素并不能保住他,毕竟那些信息素都是无意间沾染的。
“不行,开了门我们会死的。”
“呵,跟你摩根大爷这么说话,”亨利·摩根笑了起来,“那我就自己进来了。”
说完,亨利·摩根一挥手杖,仓库的门直接被打开了一个大洞。
“里根警长?在哪?”亨利·摩根大喊道。
“我在。”
亨利·摩根快步上前,抓着里根就走:“我来救你的。”
“不行,带我们走吧,门都破了,我们会死的。”其他人纷纷哀求。
“呵,是吗?”亨利·摩根和善的微微一笑,拉着里根转身就走。
“等一下……”
“再啰嗦你也别活了。”亨利·摩根为了防止身份暴露,带着里根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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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身后的尖叫声歇斯底里,都是躲在仓库里不打算给亨利·摩根的家伙。
“怎么,不谴责我一下?”亨利·摩根带着里根走在鼠群中,“你不是很正义的吗?”
“我有自己坚持的正义,但也不是无脑的白莲花,”里根摇摇头,“他们为了活着,选择不开门,你也为了活着不救他们,你们都一样。不过……你打烂了他们的庇护,你比他们混蛋一点。”
“救我啊!!警察先生!!!”
“疼死了啊啊啊!救命!!”
“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啊!”
……
无尽的哀嚎继续传来,这简直比凌迟处刑还要恐怖。
“我来救人,顺便救下他们,我也能活,只不过是麻烦点,”亨利·摩根打了个哈欠,“但是,他们不给我开门,真是让我恶心到了。只是为了活着吗?呵,他们很乐意我惨死在外面,落井下石的心态谁都有。”
“但是这样太残忍了。”
“残忍的我,救了你。”亨利·摩根有些不满。
“我和他们一样,都是人。”
“那好,你想救谁,跟他换,你去死,我保证他活下来。”亨利·摩根指了指那些哀嚎的家伙。
“我!”里根犹豫了,“我要活着。”
“呵呵,你要活着。”
“我有年老的父母,年幼的女儿,善解人意的妻子,他们都需要我,我不能死。”里根沮丧的说。
“那群混蛋也有。”
“可是、可是……”
“可是你也想活着,”亨利·摩根说出了里根想说的话,“你的命比他们金贵,你可以做出更大的贡献。”
“不、不是这样的。”里根开始结巴。
“我来告诉你,你该说什么,你虽然要坚持自己的正义,但你还是个人。”
“你是什么人?我总觉得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感觉,但是……”
“你根本不会认识疯子的。”
“你……”里根仔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家伙,“亨利·摩根!”
亨利·摩根没有反应,继续走着:“你这样的家伙实在太多了,也实在太少了。多的足以让世界苟延残喘,少的不足以让世界转明。”
里根一把拉着亨利·摩根:“我们以为你死了的,凯瑟琳很想你,大家都很想你。为什么要玩失踪,有什么事情我们不能一起解决吗?”
“你们?谁?王胖子被污蔑学术造假,性命不保选择归隐。
宫本川更是结局惨淡。
艾米丽学姐和欧伦长因为沾上了我和反重力技术这个灾星,正在艰难的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导师、我妈、我妹妹还有研究组的其他人全都死了,”亨利·摩根抓住里根的领子,“你告诉我,还有谁?”
“还有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你帮过我,这不代表你配和我一起承担我的灾难。”亨利·摩根松开里根,笔直的站着,高傲的仰起头,“我会复仇的,当年的痛苦,我不会忘记。
还有,你也别像一个小孩似的相信正义,人间已死。”
“是的,你说得对,人间已死。
但是它还没死透,我还会努力拯救它的,我不会放弃。”
“今天你只见到了德累斯顿的杀手0,亨利·摩根已经死了很久了。”亨利·摩根不在理会里根。
“不,你是我的老朋友亨利·摩根,虽然你绝望了,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捡起希望。”
“呵,人间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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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去的话这个方向……”里根看着前面的一片胡杨林,四处乱窜的铁老鼠许多嘴里叼着食物。
“谁说要出去,”亨利·摩根提起一只铁老鼠仔细观察,“挺沉的,看来不止背上这块铁。”
“等等……这个方向你不会……”
“怎么?”
“它们的母体危险万分,仅靠我们两个是杀不死的。”
“怎么,子弹都打不穿吗?”亨利·摩根把手里的铁老鼠随手一丢,掏出酒来,“喝吗?”
“不了,我试过了,我发现它们母体的时候就开枪了,但是……毫无用处。”里根无奈的说。
“正好我想见识见识,”亨利·摩根不在乎的说,“子弹都打不死的生物相遇了,到底哪个会死。”
“什么?”里根惊讶的问。
……
“这就是母体吗?长的……”唐荒看着面前的东西,一头猪那么大的老鼠,身边是无数的鼠群,后面一排就是一团葡萄似的东西,不过每个球都有两只手那么大。每个球破开,里面都跑出一只幼鼠。
唐荒带着三角,雇主要求尸体尽量完整,不能用炸药。这些鼠群有强烈的攻击性,唐荒手背已经开始流血了,还好没有毒。
他一路杀过来,发现这些铁老鼠并不是无脑乱窜,都是各有分工,主要都是找吃的,清除威胁,但总有几只将领号令着部分鼠群,唐荒杀了那些将领后,鼠群才开始陷入真正的混乱。
唐荒一刀切向女王,但是周围的将领立马号令鼠群围攻唐荒,保卫女王。
太多了,简直比雨点还要密集,唐荒的三角几乎没有停下过,脚也没停下过,身边已经堆起了一大堆铁老鼠尸体。
“砰!”唐荒找到一只将领,开枪了,那只铁老鼠直接炸开,一片铁老鼠陷入了混乱。
这下其他将领更不好找了。
女王平静的呼吸,生产,进食,始终盯着眼前这个寸步难行的异族。
“吱!”铁老鼠们围着唐荒转圈,伺机偷袭,同时发出尖利的叫声影响唐荒的判断力。
“砰!”唐荒又是一枪,但是女王的脑袋缩了起来,子弹打在那坚硬的皮肤上,只留下一串火花。
“砰!”唐荒墙头一转,击毙了一只露出破绽的将领。
一只铁老鼠从房梁上冲下来,直奔唐荒的喉咙,结果被唐荒一把抓住,狠狠地砸向地面,摔得血肉模糊。
“砰!”又死了一只将领,有条不紊的进攻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只差一个将领就可以冲出去,狡猾的畜生,但是唐荒的子弹打完了。
“吱吱吱!”最后一只将领发起进攻号令,准备把唐荒撕成碎片,可惜都被唐荒用三角切成了碎片。
唐荒向前猛冲,脚下一点,如同蜻蜓,直奔女王,一刀斩下,女王身上这才开了刀口子。
“且慢!”忽然一个混蛋阻止了唐荒的继续攻击。
“你完事了?”唐荒看见亨利·摩根身后的里根。
“是的。”亨利·摩根点点头。
“干嘛拦着我。”
“嘿嘿,”亨利·摩根咧嘴大笑“当然是干一些快乐的事,我已经很久没有找乐了。”
“什么?”
“嘿,”亨利·摩根狂笑道,“我要看看这只大老鼠能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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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随着亨利·摩根的到来,唐荒倒不至于继续防备老鼠了,但是这个找乐子的魂淡正在测试这只女王。
“电击效果也不佳,对于信息素,没有太多的恐惧感,”亨利·摩根把电击枪随手一丢,“这只女王也算动物界的霸主了。”
“走吧,早些结束任务。”唐荒站在亨利·摩根身后。
“好。”亨利·摩根点点头。
唐荒拔出三角,手起刀落,砍下了女王的脑袋。
“吱吱!”鼠群开始烦躁,全都向亨利·摩根三人袭来。
“啧,连信息素的效果都减弱了吗?”一抬手指,激光把一圈老鼠烧的灰飞烟灭。
“小心!”里根一把捏住飞向亨利·摩根头顶的铁老鼠,仔细一看却发现只是半只而已。
“你接受保护就行了,剩下的,我们来做。”亨利·摩根吹了个哨子,外面走进来几台猎人。
“这是什么东西!”
“自律型战斗机器人。”亨利·摩根随口回答道。
“可是联合国不是早就禁止……”
“活人的法律凭什么束缚我一个死人,”亨利·摩根不耐烦的说,“反正没有这项罪,我也是世界通缉犯。”
“当年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无能为力,”里根沮丧的说,“但是为了报仇,你不值得把自己变成这样。”
“你再多说一句话,”亨利·摩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里根,“我就把你丢去喂铁老鼠。”
“……”里根无奈的闭上嘴。
“你总以为你了解我,自诩为我的朋友,你这样的家伙真的很烦人,”亨利·摩根转身接着走,唐荒正在前面开路,“而且你这样的人是所有人中最蠢的家伙。
你说我这样是为了报仇,姑且算是吧。那我问你,我的仇敌是谁。”
“是政府……”里根无力的说,毕竟那样的事情真的一度让他失去了信念。
“错!大错特错!”亨利·摩根一挥手杖,杀死了一批铁老鼠,“是全人类,是人心中最黑暗的恶啊。
我才懒得和所谓的政府计较呢,那群家伙蠢的要命。”
三个人走出了母体所在的地窖,外面的天有些阴沉,亨利·摩根一脚踹开脚边的铁老鼠,舒畅的吸了口气。
“轰!”地窖爆炸了,火焰从入口处喷射出来,无数铁老鼠燃烧着四处乱窜,尖叫声刺耳至极。
“客户要求最好留下母体全尸。”唐荒平静的说,他依旧走在前面,对于这场爆炸,他猜得出来是亨利·摩根干的,但是他是很不在乎。
“我救里根警长,能力不及,负伤,使得其他民众丧生鼠群,”说着亨利·摩根扬了扬手上的伤口,“
你刺杀母体,能力不及,负伤,为了全人类,只得被迫使用烈性炸药消灭之。”
“那只母体很有研究价值的。”里根看着乱窜的铁老鼠。
“关我屁事,”亨利·摩根骂了一句,“我刚刚说的就是事实,如果新闻上,或者你上司听到了其他的事实……你可以试试。”
“我不会戳破你的,但是……”里根痛心的看向亨利·摩根,“你变成这样,我很惋惜。”
“哼!”亨利·摩根一脚把里根踹到鼠群里,“我说了,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叫你喂老鼠。”
“啊!”里根被无数铁老鼠爬的满身。
“别闹了。”唐荒一把抓住里根,拉到信息素范围内,这才保住里根性命。
“不知人之苦!冇劝人大度。亨利·摩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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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你们尽量保存……”
“无能为力,”亨利·摩根打断了雇主的责问,“如果还有业务就讲,没有的话,再见。”
“你这是什么意思!”
里根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失态的领导,又看了看带着头盔的亨利·摩根。
“再见。”亨利·摩根和唐荒直接离开。
“嘿!我会投诉你们两个的。”
里根跟了出去:“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
“回来吧,我一定会帮你自证清白的。”里根低声说道。
“不用了,导师和同学们的死我背着,那群肮脏的杂种不配成为杀死他们的人。”亨利·摩根头也不回。
“不管你接下来做什么,我都会找到你,阻止你。”里根坚定的说。
“你有那个能耐吗?”亨利·摩根转身一拳打在里根脸上,和唐荒上车离开了。
“我会的,摩根博士。”里根擦了擦嘴角的血,默念道。
……
“这样的人要是在多几个,恐怕世界都要崩塌了。”亨利·摩根郁闷的说。
“崩塌成没有我们的世界。”唐荒补充道。
“所以我没杀他。”
“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怕拿不到佣金。”
“没有的事!”
“两位,”良子上线了,“别回来了,有下一个任务了。”
“这么快?”亨利·摩根打了个哈欠,他的酒喝完了,这让他很不适应。
“黑沙大街13号,橡木酒馆的主人查克,目标是个中年男子,常年独居,不过那一代的黑帮……都听他的,”良子那边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有人,“就这样,明天早上十点之前别回来。”
良子说完就没声了。
“她又到哪鬼混去了!”亨利·摩根摘下耳机,不耐烦的说。
……
“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孙之闲愤怒的敲着封竹礼办公室的门。
“少主,背棺人大人不在这里。”一个工作人员走出来。
“放屁!”孙之闲踢开那家伙,闯了进去。
一地杂乱的纸质书,很难想象,这年头还有人看纸质书,而且还有这么多。窗台上的韭菜长势正好,鱼缸里的乌龟懒懒的趴在插在缸底的铁剑剑柄上,正好露出水面。鱼缸顶上放着一艘纸船。
“他真的不在。”那家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孙之闲跟前。
“去哪了?”
“不知道……大人什么都没说。”
孙之闲看着封竹礼的座位满是恼火,他想知道这个混蛋最近为什么不理自己。
一桌杂乱的书籍,书上放着一架纸飞机,洁白的纸张在阳光下如此的刺目。
“他就这么招呼不打的跑了?”孙之闲黯然的说,忽然加快步伐,把那纸飞机撕成两半,里面竟然夹着张纸条。
“我出去一趟,太危险了,你不适合跟来,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继续给你当保姆。”
“这个混蛋,谁要他当保姆啊!”孙之闲把纸条随手一丢,转身走了。
“走了吗?”书堆里传来一声。
“是的,大人。”
“哗啦!”封竹礼从书堆里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大人,您何必躲着少主呢?”
“堂主的命令,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不得执行吗?”封竹礼不耐烦的说,“去楼下给我买杯橙汁。”
“是。”
“路上小心摔死,”封竹礼摆摆手,“总有预感,最近有谁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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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任务我喜欢!”亨利·摩根趴在吧台上,喝了一杯。
“这里不对劲,普通的酒吧怎么有这么多守卫。”唐荒警戒的坐在亨利·摩根旁边。
“不就只有两个保安吗?”
“那几个侍者也是常年受训的,”唐荒要了一杯白兰地,“这里不简单,快点找到目标,最好今天解决了。”
“老板能控制这一片的黑帮,有几个厉害的手下也是必然嘛,你多虑了……”亨利·摩根摆摆手,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这里并没有目标人物,良子也不在线,”唐荒喝了一口酒,一脸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回吧。”
“我以为你不喝酒呢,”亨利·摩根看着唐荒笑了笑,敲了敲桌子,回头对着调酒师大喊道,“喂,给我现调一杯,即兴发挥吧。”
“这是必要的表演,但是喝多了确实会影响人的判断,所以我很少喝酒。”
“你的演技真不错,我以为你坐在这里还是会一脸死妈样,结果就和常客一样。”亨利·摩根嘲讽似的看着唐荒。
调酒师的虎口上纹着一双唇,就像是刚刚吻上去的一样,他把调好的酒滴了一滴在虎口上,吻了一口,思索了一会儿,又看了亨利·摩根一眼,倒了,再次开始。
“我是一个专业的杀手,这是基本技能。”唐荒喝着酒,冲中央的舞女挥了挥手。
“你专门学过表演吗?”
“没有,班纳收养我的时候学会的。
每天除了训练和休息时间,我剩下的时间必须背诵莎士比亚全集,卡夫卡全集,欧·亨利全集,马克吐温全集……”
“停!这么多你都……”
“是的。”唐荒点点头。
“为什么?”
“因为班纳说,只有读的书多了,才知道一个好的角色是什么样的。不同的角色读的多了,才能把任何角色表演的足够真实。这一点,他没说错。”
调酒师又看了一眼唐荒,看着自己新调的一杯,像是水里浮着一团紫色的棉絮,不满意的倒了。
“嘿!帅哥,陪我喝一杯?”一个漂亮的性格女人把手搭在亨利·摩根肩上,“晚上再去我家……”
亨利·摩根的胡子还没有长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很年轻,一双蓝眼睛,在场的异性几乎都被他吸引了。
“别打扰我喝酒,吵死了!”亨利·摩根粗鲁的摆摆手,“我对你这样在脸上画画的女人没有兴趣。”
“哦,真不够绅士,你呢?”女人又把自己贴到唐荒身上,鼻尖几乎贴到唐荒脸上。
“好啊小妞,不过我跟这个家伙谈完生意再去找你。”唐荒也把她推开了。
“记得来哦~”女人把自己的领口拉的更低了,冲着唐荒抛了个媚眼。
“那是自然。”
“我以为你会瞪她一眼,让他走开。”亨利·摩根嘲笑道。
“两位,酒调好了。”调酒师如释重负的把酒放到两人面前,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也有?”唐荒疑惑的说。
“我是专业调酒师,一定会给每一位客人最合适他的酒,但是看见您的时候却有些手足无措,所以想挑战一下您的味蕾!”调酒师不太好意思,“所以这杯是我白送您的。”
“难道我就那么容易看透吗?”亨利·摩根不服气的说了一句,“连白嫖都没有机会。”
143
一杯冰蓝色的液体,淡蓝与浅蓝色之间有着金色的裂隙,上面浮着两片薄荷叶。
就是这样一杯,亨利·摩根花了正常人两个月的饭钱。
“这东西怎么看着像是动漫里的东西一样,骗小孩吗?”亨利·摩根看着面前的这杯酒。
“请品尝。”调酒师自信点笑了笑。
“唔……蜂蜜……软绵绵的,”亨利·摩根喝了一口,“差点劲。”
又喝了一口。
这个感觉,烈!简直让人烧起来一样,根本停不下来。这种猛烈感太突然了,亨利·摩根几乎被呛到,但是他还是一口喝干净了。
“砰!”亨利·摩根把杯子拍在桌子上,看着地板,急促的呼吸着,眼睛瞪的像要掉出来一样,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怎么样?”
“起先是软绵舒爽的,忽然极速的变成猛烈的……”亨利·摩根抬起头,“加上一点时有时无的蜂蜜的甜味,最后的猛烈简直让我像扑火的飞蛾一般。”他把那一片薄荷叶放到嘴里,“再加上这清爽感做结尾,简直不能再好了。”
调酒师笑着点点头:“能收到您的满意,简直是太好了,蜂蜜隔开烈酒与柔酒的想法看来可以继续下去了。”
“你怎么做到的,”亨利·摩根咂咂嘴,“真是不可思议。”
“您就当我是魔术师吧,”调酒师看向唐荒,“你不打算尝一下吗?”
唐荒看着自己眼前这杯和亨利·摩根那杯完全不同的酒。
暗红色的,飘着几块冰。
唐荒喝了一口,只是普通的酒,但是有一股淡淡的血味。
“不怎么样。”唐荒放下杯子。
“一杯豪饮吧,这不是什么烈酒。”
唐荒一饮而尽,浓郁的血味让他几乎感受不到酒味,几块冰被他嚼的粉碎,其中有几块不太一样。
冰里混入了方糖,虽然唐荒大部分时间尝不出甜味,但是硬度是有区别的。还是不对,糖块里有一股浓郁的香味,驱走了血味。
“丁香花?”
“我自己做的丁香蜜饯。”调酒师从罐子里掏了两颗出来,冰块一样明净的糖里绽放着一朵丁香花,就像才盛开一样。
“喂,要不你辞职吧,做我的私人调酒师,”亨利·摩根已经有些醉了,“我给你双倍工资。”
“抱歉,我受了别人的恩惠,我在这里做事就是为了报恩。”
“你叫什么名字。”亨利·摩根摇摇晃晃的放下空酒杯。
“吕醉。”
忽然一行人闯入酒吧,直往楼上去了。
“那些人是什么东西?”亨利·摩根指着那群家伙说。
“本地黑帮的头头们,经常去三楼,在老板的主持下调节矛盾,进行商谈,”吕醉从柜子里取出一瓶酒,对着不远处的侍者大喊道,“把这瓶酒送上去,老板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可不能让客人们无聊,你去安排一下。”
“是。”
“唐荒,我觉得我们可以……”亨利·摩根正要和唐荒商量任务,却发现唐荒正在发呆,“混蛋!想什么呢?”
什么时候?她是谁?丁香带给唐荒一些回忆,他费力的思考着,夜叉身上嗅到的丁香味让他脑海里多了一个少女,但是对方叫什么?是谁?唐荒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嘿!”亨利·摩根推了他一下。
“怎么了?”唐荒这才回过神来。
“我说,要不我们一会上楼把他们全部……”亨利·摩根忽然住嘴了,因为周围的人都看向了他,“认识一下……我想混黑帮了。”
“你喝多了,蠢货。”唐荒却伪装的很好,继续大嗓门冲亨利·摩根喊。
“我说,你给我的酒里放了什么?”亨利·摩根看向吕醉,“怎么这么上头。”
“您是说蒸馏伏特加吗?”吕醉笑了笑。
144
亨利·摩根对伏特加有一种本能上的恐惧,在他还不会喝酒的时候,他就被凯瑟琳用伏特加灌的烂醉,差点死在医院。
从那以后,只要一听说伏特加,他就不自觉的腿软,他也偶尔尝试一下,以此来克服恐惧,但是毫无效果。
“呕——”亨利·摩根一阵反胃。
唐荒就扶着亨利·摩根往吕醉指的厕所去了。
“国王是象棋的主角,但是在棋手心里,王后重于国王,”亨利·摩根瘫软在地上,抱着马桶,“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冲着古特塞夫家族的钱去的,他们哪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凯瑟琳!”
“你醉了。”
“放屁!地震了吗?”亨利·摩根把马桶抱的更紧了,“凯瑟琳最喜欢吃薄荷!”
“听着,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你要是再耍酒疯,妨碍任务,根据杀手守则,我可以杀了你。”唐荒冷冷的看着亨利·摩根。
“呵,哈哈哈……”亨利·摩根躺在地上狂笑起来,“你也发觉了吧,一群黑帮头头都尊重这家老板,很难不让人想象他身后的势力。”
“我们有可能暴露了。”
“那就引蛇出洞,用自己做饵。”亨利·摩根还在笑。
“是你啊,是吗?怎么想起我来了?不放心吗?”吕醉正在打电话。
“我跟你说啊,我明明告诉我秘书要小心脚下,结果他给我买橙汁的时候还是摔死了。真是气死人了,”封竹礼气呼呼的说,“老吕啊,我现在想死你调的酒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心头刺在我这,”吕醉平静的像个在跟家人说话的普通人,“很快他就是死人一个了。”
“什么?傻孩子,快跑啊。”封竹礼笑着说。
“你这个玩笑可不好玩。”吕醉笑了笑。
封竹礼忽然严肃起来:“我是说认真的,你赶紧离开那家酒吧,虽然联合王国的分部我都托付给你了,但是你没必要因此去死,快跑吧。”
“什么?可是……”吕醉一脸的惊讶。
“你以为你胜券在握?别这么想,快走吧,跑慢了腿就断了。”
“好吧……我马上,”吕醉挂了电话,对侍者喊了一句,“老板回来就告诉他,我家里出事了,先走了。”
“是。”
……
不出五分钟:“boss,吕醉说他家里有事,先走了。”
“什么?好吧。”查克无奈的说,他得去应对那些黑帮头头了。
“目标出现,跑不了。”亨利·摩根悄悄地说。
“刚刚吕醉和封竹礼通话了,吕醉才是惊雨堂在这一片的代言人。”
“什么?我说他怎么忽然跑了,这小子真是可惜了,”亨利·摩根掏出手机,“喂,给我往杨柳广场送五百份炸鸡来,十五分钟内送到,否则我会取消订单。
走吧唐刀,执行任务。”
“轰!”一声巨响在橡木酒馆发出。
听到动静的吕醉擦擦汗,庆幸自己及时开溜,手里的方向盘也变得欢快起来。
“滴滴!”忽然一辆外卖车右方转弯而来。
吕醉的脑子瞬间空了,他看到了一句广告语:极速炸鸡,快到不可思议,快来一起吃**!
……
“有必要这样吗?”唐刀提着目标的脑袋。
“如果查克死了,失去了缓冲,这一代的黑帮就会大乱,不如把黑帮头头一起解决了,这样多好,我也是为了人民。”0兴致勃勃的从空无一人,一片狼藉的一楼找了几瓶昂贵且完好无损的酒。
“为了几瓶酒,把任务做的这么杂乱,你这么做是强盗,不是杀手。”
“谁在乎,我向来是漠视规则的。”
145
“我曾经有很大一笔财富都是死者的遗物,不过很多时候我都没法正常变卖。可惜后来负责给我处理脏东西的家伙被我刺杀了。
但是最近酒不够喝钱不够花,我这也是被逼上绝路了而已。”亨利·摩根数着从酒馆里的抢来的现金和酒,满意的晃着脚,躺在副驾驶座上。
“这只能说明你是一个并不专业的杀手。”
“专业可不能换来酒喝,也不能给我妹妹换来糖吃。”亨利·摩根指了指身边的糖,一脸的得意。
……
“我大意了,出了车祸,”吕醉躺在病房,正在和封竹礼通话,“没有大问题,只是左腿断了。”
“这么巧?”封竹礼敲敲桌子,“那车炸鸡不会是亨利·摩根定的吧?”
“不知道。”
“那么你们的计划……”
“没有被发现,可以继续进行。”吕醉压低了声音。
“那就好,完成之后立刻放弃联合王国,至于宗教嘛……搅的越乱越好,知道怎么做吧?”
“我跟你学过了。”
“德累斯顿开始清扫计划了,你要小心,别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可还欠我一条命呢。”说完封竹礼挂了电话。
“神傩会,德累斯顿在南越的分部现在怎么样。”挂完电话的封竹礼坐回了座位。
“我们已经可以压制了,我们以祛除瘟神的名义捣毁了他们两个分部,总分部的位置还在调查。”
“能不能再快一点,明明德累斯顿南越的分部已经被他们自己搞的羸弱不堪,为什么你还没有把他们斩草除根甚至连总分部的位置都没有掌握?”封竹礼的抬起面前的碗,狠狠地唆了一口面。
“是,我们会尽快。”
“花点钱,雇佣他们去刺杀那些政要嘛,让敌人狗咬狗,我们花点钱不是很好吗?等杀完你们再找几个替死鬼出来谴责一下,这不就很简单了吗?
顺便还能洗洗你们的邪教身份。”
“是!”
“鲸鲨佣兵团,你们怎么说。
我记得我一个月前就要求你们撤出西雅图,结果你们不仅现在还没有撤出来,反倒还抢了两个商会,给人运了一批货。”封竹礼夹起一块鱼丸,丢进嘴里。
“比起候度,西雅图才是真正的富饶之地,为什么要离开。”
“那你们等死吧,”封竹礼毫不在乎的说,“你们金砖俱乐部要给鲸鲨佣兵团当陪葬的话也可以继续陪着。”
“抱歉……我们还有一些重要重要资料没有筛选和销毁,我们很快就完成转移了。不过转移到候度……恐怕不妥。”
“我让你们转移到候度最北方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抱歉,请明示。”
“因为斯基打下那里的时候一定会请求你们的帮助,这是个掌握斯基的好机会。”封竹礼喝了一口汤,继续吃面。
“斯基?别开玩笑了,他们才打了败仗,哪有余力进攻候度。”
“要么听命令,要么等死。”封竹礼吹了吹火红的面汤,满意的把最后一块猪舌头送进嘴里。
“好吧。”
“其他人也是,赶紧给我完成你们手上的任务,不然你们一起报团等死吧。”
“是!”
“差点蒜。”封竹礼擦擦嘴。
……
“回来了,”良子趴在电脑前看着网剧,“买糖了吗?”
“当然。”亨利·摩根抱着一罐花糖敲了敲。
“太好了,看着和花茶好配啊,”良子来了精神,忽然看向唐荒,“对了刚刚……班纳找你。”
146
“见你一面真不容易,”班纳的全息影像站在唐荒面前,“为什么我联系不到你。”
“我任务期间不接电话。”
“这样啊,”班纳和善的笑着,“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不知道,你说了算。”
“不打算去其他地方玩玩吗?”班纳坐在沙发上,点起一只雪茄。
“哦,再说吧。”
“还记得南越分部吗?那边新去的人受到了一些阻碍,”班纳轻松的说,仿佛他并不在意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去那里领导重建工作一段时间。”
“我是自由杀手不是分驻杀手。”
“你不想去也没关系,”班纳和善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但是联合王国不能再待了。”
“明白。”
“对了,惊雨堂在联合王国的势力逐渐离开了,看来他们放弃了这里。你怎么看。”
“可能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走了吧,封竹礼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明白。”
“也是啊,不过……惊雨堂现在的劣势已经不可挽回了。
他们最大的错误就是试图挑战我,这群乌合之众简直不自量力嘛,”班纳吐了口烟圈,阳光穿过,留下了属于它的痕迹,“你明白吗?”
“吓!”良子吓的后退一步,看着亨利·摩根手里的铁老鼠,它正在疯狂的挣扎。
“我跟你说,这东西看着凶猛,在我面前一巴掌一个,不,十个。”
良子一巴掌把亨利·摩根扇飞:“把这么恶心的东西带回来,你是不是有病啊!”
“吱!”铁老鼠挣脱了亨利·摩根。
“woc!”良子随手拿起手边的棒球棍,把铁老鼠打飞。
“啪!”正好被刚出来的唐荒接住,“准备准备,我们该走了。”
“咿?真的吗?”亨利·摩根爬了起来。
“班纳答应了。”唐荒冰冷的说,看了一眼桌上的丁香糖,这是亨利·摩根从吕醉那劫掠来的那罐。
“我想去康沃尔郡一趟,”良子把棒球棍随手一丢,拍拍手,“用不了多久。”
……
Tintagel
路牌上如是刻着。
峭壁上的亚瑟王扶着剑,站在那里,看不太清面容,但不太高兴。他健壮的身体半是空虚,就像是锈的躯壳都满是破洞的飞机。
“雕塑他的家伙很有想法。”亨利·摩根透过亚瑟王身躯的空洞看向远处的海面,“为什么想来这里。”
“我来过几次,每当我不安的时候,我都会过来,当然那些时候你们都不在。
我在想……杀手的生活真的可以继续过下去吗?”
“怎么了?这当然可以啦。”
“如果有一天……我的能力不足以胜任经理人,你们两个打不动了,那时我们该何去何从?
如果有一天我们疲惫不堪,想要休息了,我们的家又会在哪?”
“就算在地狱,又何妨?”亨利·摩根的头发被海风吹的有些整齐,他又一把揉乱了,“难道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吗?”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如此。”良子点点头。
“我在附近包好船了,我们可以走了,”唐荒走了过来,“你那火车一样的房车也已经上船了。”
“等一下!”良子叫住唐荒。
“怎么了?”
“我们最后在城堡前的草地上喝一壶花茶吧,一定要有篝火。”良子双手合十,忽然笑了。
“没事,反正那艘船买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钱。”唐荒点点头。
……
“呼~”
三个人沉默的喝,眼前的火焰安静晃,火光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木头燃烧的有些轻松。
良子捂住自己项链上的铁环,心中默念:江湖之中,我们也不想忘。
147
“昱空好久不见。”
“封施主怎么想到找小僧了。”昱空和尚笑眯眯的冲封竹礼行了个礼。
“奶奶的,少给我装,好不容易回国一趟,”封竹礼凑到昱空身边,笑嘻嘻的说,“肯定是找你耍两天啊。”
“施主好兴致。”昱空双手合十,表情很宁静,看一眼就有一种得道高僧的样子。虽然他很年轻,穿的西装革履,皮鞋擦的闪闪发亮。
“你个假和尚,我最烦你这一脸的正经像。”封竹礼懒散的穿着拖鞋,短袖,沙滩裤。
“小僧现在是工作时间,施主要是想捐点就请捐吧,不捐的话等小僧下班了我们再说。”昱空微微颔首,继续前进。
“你现在干什么去?”封竹礼跟上昱空。
“城西有人家死人了,小僧奉方丈之命,前去诵经。”
“那我去你们寺里等你吧。”封竹礼转身就走。
“且慢,施主不妨和小僧同去。”
“晚饭你请客。”封竹礼乐呵呵的跟上昱空。
“我们这些出家人不留财帛。”昱空的声音像林间清风一样,令人舒适。
“哦~你还在那邪教里呢。”
“施主莫妄言。”
……
晚上。
一家饭庄内。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
两个人正在台上说相声。
封竹礼和昱空则在台下大吃特吃,确切的说是封竹礼一个人在大吃特吃,昱空看着。
“你怎么不吃啊。”封竹礼挥舞着筷子,满桌子的肉被他吃的所剩无几。
“三阶训:一日一食。”昱空换了一身休闲装,时不时引来少女的目光。
“怪我,把这事忘了。”封竹礼敲敲脑袋。
“你是故意的。”昱空坐在封竹礼对面,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封竹礼夹起一块松鼠鳜鱼,就着一团米饭送进嘴里:“你就甘心继续蜷在这个小城里?外面的世界很有趣的。”
“……”昱空微笑着没有回答。
“你们三阶教现在还剩多少人?”
“不知道。”
“你准备这么过一辈子?”
“哈哈哈……”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似乎是两个相声演员抖了一个绝妙的包袱。
“现在这样很好啊。”
“看来我是打不动你的凡心了……不过我知道一个人。”
“如何?”
“与杀了你师父的人有些渊源。”
“哦~阿弥陀佛~”昱空双手合十,失去了笑意,眯着的眼睛睁开了。
“是那个人的徒弟,叫做……唐荒,你愿意为那个人入一次世吗?”封竹礼擦擦嘴,放下了筷子。
周围的观众没有的声音,都在专注的听相声。
“师父不会希望我迷失在仇恨之中的。”昱空的眼睛又眯上了。
“害!就这啊!”捧哏的狠狠地推了一下逗哏。
“哈哈哈……”周围的观众发出来海啸般的狂笑,有的在跺脚,有的在捶桌子。
“我想也是,”这也在封竹礼的预料之中,“你还在练武吗?”
“三阶训:习武不止。”
“你还拜佛吗?”
“三阶训:不拜偶像。”
“假和尚……你也是个怪物……唐荒也是……我也是……”封竹礼喝了口茶,“我们才应该聚在一起。”
“老封啊,你不打算回家看看么?”昱空笑着看向封竹礼,“你父亲他……”
“他跟我没关系,”封竹礼站了起来,“我吃饱了,走吧,去你那睡。”
“我可去你的吧!”捧哏的大喊一声,相声结束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148
“安放完毕!”亨利·摩根挥挥手,从房车顶上跳了下来。
“我这里也好了。”
“太好了,咱们去香榭丽舍大街散步吧!”良子开心的跳了起来,总算是在这里定下来了,虽然也停留不了太久。
“哈~不想去。”亨利·摩根打了个哈欠,“我可不是那些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没这个兴致。”
“那要不……去巴黎铁塔?”
“不是已经进入保护时间,禁止游客进入了吗?”亨利·摩根依旧没兴趣。
“巴黎圣母院呢?”
“听说那里的敲钟人长的太寒碜了(小说《巴黎圣母院》的主人公卡西莫多是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长相丑陋。)。”亨利·摩根厌倦的摆摆手。
“哦~”良子一脚踩在亨利·摩根的脚背上,“那你说去哪啊?”
“嗷!疼疼疼!”亨利·摩根表情瞬间狰狞。
“不然去看阿若吧,她们父女俩不是在这吗?虽然稍微远点。”唐荒睁开眼睛提议道。
“欸,好啊!你说呢?”良子看向亨利·摩根。
“这个主意好!”亨利·摩根竖起大拇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
“真是不可思议,”王胖子一把抱住了亨利·摩根,“能见到你们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阿若呢?”良子看不见阿若,有些奇怪。
“这是在外面,阿若自然是在家里的。”王胖子松开亨利·摩根。
“你那有酒吗?”亨利·摩根浑身难受,因为他没有带酒。
“有,自从上次被打,那些个反对宗教的精英们建立的各种组织就总是资助我,现在生活条件还算不错,”王胖子乐呵呵的说,“没想到出门买菜能够遇到你们。”
“走吧,去你那坐会。”亨利·摩根拍拍王胖子的肩膀。
……
“良子姐姐!”阿若很黏着良子,“唐哥哥,摩根哥哥好。”
“酒在冰箱,我去做饭了。”王胖子放下东西。
“我去给你帮忙。”亨利·摩根没有喝酒,而是跟着去了厨房。
唐荒躺在了沙发上,睡着了一样。
“胖子,最近出去转过吗?”亨利·摩根拿起一个西红柿直接送进嘴里,一口咬掉了半个,嘴边沾着鲜红的汁水。
“啊?没有,才定居这里,哪有时间出国乱跑,而且我也放心不下阿若。”王胖子开始烧水。
“也是,”亨利·摩根又啃了一口西红柿,从大衣内兜里取出一个低温盒,这一般是他冻酒用的,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只铁老鼠的尸体,“这东西你怎么看。”
“啊这……背上那是铁吗?”
“是啊,母体可是大的和猪一样呢。”
“我看不明白,还是丢了吧怪恶心的。”王胖开始下面。
亨利·摩根把最后一口西红柿吃掉,嘴边满是汁水:“胖子,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那自然是,兄弟最懂你了。”王胖子乐呵呵的说。
“那你觉得我不了解你吗?”亨利·摩根凑到王胖子面前,露出夸张的咧嘴笑。
“啊?不……”
“我本来只是怀疑,但是你遮遮掩掩的态度,让我确信了这件事绝对是你做的。”亨利·摩根恢复了表情,擦擦嘴。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毕竟……”
“蠢货,你这样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