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八章 知足常乐
夕阳如血，夜幕将近。
夕阳红霞洒落在遍地尸骸和鲜血的沙场上，就像为本就血腥的沙场，又披上了层血色外衣，更显血腥残酷！
边章军的誓死不退和凶悍反扑，给离军造成了极大麻烦，幸得许褚、秦琼、尉迟恭、王伯当四位大将，联手袭杀敌军首领边章。
即便边章靠着军队，与四位大将周旋良久，最后被王伯当一箭射中，被尉迟恭掷鞭轰杀。
如此，凶悍反扑的边章军，方才局势稍乱，只是幸存将领，依旧贯彻着边章的军令，硬撑着组织反抗。
直到边章军伤亡过半，才开始出现溃败现象。
大半天时间过去，边章军方才一哄而散，其余大半战死沙场，尸骸鲜血搅拌着冰霜雨雪和尘土，渲染出地狱般的场景！
马云禄先后吐了三次，期间很长时间，全身发软，可怜兮兮地拉着独孤伽罗，最后麻木了！
离皇武信也先后出手了几次，都是大范围的手段，轰杀了杀到身边附近的敌军。
最忙的还是独孤伽罗，一边以兵仙法相，掌控全军；一边维持着“窥天镜”，观察全局。最后，还得应付马云禄这个打不过、躲不掉，牛皮糖般的“大病”小女孩。
边章军溃散，战局基本平定，独孤伽罗不由得大松了口气，暗擦了把汗。
“公子！边章军不如马家军，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差距不小。但是，我方此战伤亡，比昨日还大，信武卫就阵亡了三千余人，倒是神威精锐还好，只是些流矢造成的伤员！”
离军开始汇聚，集结军队，清理战场，清点伤亡等等，独孤伽罗满脸愁容看向武信汇报道。
“嗯！”武信情绪不佳应了声。
局势如何，武信虽然没独孤伽罗的逆天感应能力，却也看在眼里。
此次依旧是大捷，以七万大军，击溃五六十万边章军，击杀大半，阵斩领袖边章，边章军可谓就此覆灭了！
不过，信武卫的三千多伤亡，让武信心疼不已。
就算昨夜击溃百万马家军，信武卫也才一千多伤亡啊，还有张济军的四千余伤亡、神威精锐的近两千伤亡。
信武卫的打造，代价可是远胜其他，三千伤亡，就超过三万大离精兵的代价了！
“启禀吾皇！获得大批粮草物资，另缴获战马二十一万七千匹，俘虏七万三千余敌军……”
适时，负责统计的秦琼，前来汇报道。顿了下，遗憾叹道：“可惜，战况太激烈，许多战马被波及，或伤或死，足有十几万匹啊！”
十几万匹战马、战骑，价值极大，就这么被殃及了！
激战时，双方自然顾不上，激战后，胜利方可就心疼了……
“还不错！此次大捷，所有参战将卒，再记一功！”
武信沉重脸色稍缓，微笑赞道。顿了下，凝眉疑惑呢喃道：“西北是第二战骑产量基地，我方遭遇的两支军队，战骑比例都这么高，那北疆不是更高？”
荒原各族，以战骑为主，骑行天下。
不过，相对来说，西北多山林丘原，没北疆大草原那般适合量产，马家军和边章军的战骑比例，有些超出武信意料了。
所有兵种中，骑兵是最昂贵、最强大的兵种，这点无需置疑。
如果敌军，特别是即将到来的西荒大军，骑兵比例这么高，很大可能绕开各大军事要塞、军事重城等，袭击大离皇朝内部，那就麻烦大了！
怪不得连最强大的大魏帝国，连首府也沦陷了！
独孤伽罗明白武信想什么，心思一动，看向精神缓解许多的马云禄问道：“云禄妹妹觉得呢？韩遂军、李榷郭汜等三贼，还有后方的西荒主力，是否骑军比例也这么高呢？”
“啊？什么？”马云禄满脸懵逼，疑惑抬头反问道。
“……”
原本颇为期待的武信、独孤伽罗、秦琼等人，张嘴无语。
看马云禄之前表现，期待从她口中得到答案，还真是想多了，之前明显没上过战场，接触也极少啊！
“哦！战骑啊……”
正众人无语间，满脸懵逼的马云禄，却恍然大悟，理所当然脱口应道：
“我家的战骑，一半是西荒本族……西荒各族提供的，做为招揽和让我家军队出征的条件之一啊！不然我父亲又不傻，明知不敌还东征吗？”
说到最后，马云禄一脸理所当然，看傻子般看着独孤伽罗等人。
“……”
武信、秦琼等人颇为无语，心中却是释然了，这才解释得通啊！
马腾、韩遂和边章，能在数十支西北军力中，成为西北三雄，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他们的修为实力、军事谋略、名将强者等方面，不入离皇武信的眼，却绝对不傻，肯定有其独到之处。
比如边章军，在武信心中，边章军是西北三雄中军队最少、名将最少、实力最差的一支，谁知道，这么凶悍，比打马家军的代价还大。
当然，离军奇袭马家军是半夜，人困马乏之际；奇袭边章军是大白天，这是主要影响之一。
无论如何，西北三雄甘愿充当西荒大军的先锋军，那肯定是有他们认为值得的代价！
独孤伽罗柳眉一挑，迅速追问道：“这么说，其他队伍的情况也差不多了？比如韩遂军、李榷、郭汜等等？”
“那就不知道了！应该差不多吧……”马云禄想了想，迟疑应道。
“做得好！云禄妹妹立一大功了！”
独孤伽罗颇为赞许地拍了拍马云禄赞道，随后看向离皇武信。
“什么？”马云禄满头雾水问道，却是小脸紧绷，颇为得意。
虽然马云禄不知道独孤伽罗赞她什么，却很有成就感，得意洋洋……
“差不多就好，过尤不及吧？再分下去，我军就剩不下多少了……”
武信知道独孤伽罗的意思，有些遗憾地摇头叹道。
以一敌十，是武信的最低限度。
如果信武卫和神威精锐在分摊下去，分出军队运送此次战利品，然后再袭击其他敌军，那数量差距太悬殊，代价会越来越高，即使最后胜出，也会得不偿失啊！
独孤伽罗满脸遗憾应道：“那好吧！便宜他们了，若能在西荒大军抵达前，打残五大爪牙，我方压力就少多了，西荒大军肯定会忌惮非常，行事收敛了！”
“休整军队，回关！”
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初战异族
潼关，势若古岳屹立，威震天地。
袁术还真是个“厚道”的盟友，大离皇朝也没求援，袁术就主动派了三百万大军前来支援，而且派出了首席军师杨弘和两位大将雷薄、乐就。
不管是想维持盟友关系，还是投桃报李，袁术的援军，确实很有诚意。
值得一提的是，群雄讨董时，虽然明面上只有离皇武信算出董卓会弃都而逃，并追上去拯救了无数天都子民，狠狠刷了把声望威名。但是，其实杨弘也算出来了，只是袁术和袁绍，都没接受，也没派军追击而已！
光是这点，就说明杨弘绝非等闲，也说明袁术的重视。
更重要的是，这三百万大军，确实对有些军队不足的大离皇朝，帮助极大！
这一日。
煞云遮天，势若乌云盖顶，给人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强烈压抑感。
一望无际，漫山遍野的军队，缓缓涌至，列阵潼关关外数里处，数量难以估算，应是数以千万计。
在如此恐怖规模的军队面前，什么军事谋略、阴谋诡计等，都不管用，只有真正的硬实力，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很显然，想要击退、击败眼前羌族大军，那离军就得拿生命去填，用两败俱伤的打法，看哪方先扛不住撤兵，别无他法！
不只是潼关战场，便是匈奴、鲜卑、羯族、氐族等主战场，情况也差不多。
就是这样，这才可怕。
倾族而来的种族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捷径，没有选择。
立于墙头，居高远眺……
汪洋般无边无际的羌军阵营中，为首是三支大军：李榷、郭汜、韩遂，旌旗飘扬！
马家军和边章军，已经被离军打残，似乎也被羌军给取消了！
除了绣有归属的旌旗外，各部大军也容易辨认，羌族本部大军，服饰特异，并无多少精甲铁盔，基本是异兽皮毛为主。
当然，异兽皮毛确实不比铁甲钢盔弱，小看的人都会吃大亏。
“大单于，前面就是潼关，城门楼所站那青衫之人，便是离皇！”
漫无边际的阵营躁动，一支队伍拥簇着数位青色披风，银亮皮甲的人上前，韩遂心有余悸地遥指潼关说道。
“离皇……好大的胆子！好强的魄力！”
头戴雪绒毡帽，背披雪白大氅，身穿银亮精甲，满脸胡髯的羌族大军主帅姚苌，眼露精光，遥望武信，语气复杂叹道。
此时的潼关，面对漫山遍野，难以估算的羌军，竟是没什么异动，连护关大阵也没开，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面对！
这是对羌军的轻视，也是对离军的自信！
“离皇此子……”韩遂点头应道，话说一半，却又不知该怎么继续说。
两天时间，就打残了马家军和边章军，使之名存实亡，连马家军最强的马家三兄弟和边章，也被三擒一死。
说实话，还真把韩遂吓得不轻，听闻边章军覆灭，边章战死时，当时就强行军撤离了！
幸得离皇武信并未追击，那几天，韩遂还真是彻夜难眠，唯恐离军忽然杀到，直到羌族大军抵达！
“子略（姚兴的字）怎么看？此战可能打？此子可招降？”
姚苌想了想，看向身侧的长子姚兴问道。
头戴牛角盔，背披雪白大氅，身穿银亮盔甲的姚兴，摇头叹道：“难……离皇不可能降，此战也不好打，更不值得打！”
对上这样的对手，羌军也是颇为头疼！
虽然羌军此次是倾族而来，有点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但是，也不想不惜代价地和对手死磕，万一最后战败了呢？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之前二战，离皇千里奔袭，以弱胜强地覆灭马家军和边章军，确实是惊到羌军了！
姚苌叹息应道：“哎……若是不打，我军就只能绕开天都区域，南下华山，进入巴蜀群山，代价会更小吗？”
“……”姚兴沉默，沉重点了点头，凝眉看着如狮匍匐的潼关！
此次羌族倾族而来，本来就没什么选择！
“擂鼓！进攻吧！”姚苌不再多说，语气沉重下令道。
此次东征，至今为止，羌军颇为顺利，可谓所向披靡。但是，终究还是得面对苦战、血战，避无可避！
姚兴迟疑了下，建议道：“或许……暂时以此地为界，也不是不可以……大汉并不太平，更擅长内讧，最终谁能逐鼎，还很难说！”
“总得试试！”姚苌皱眉叱道，对姚兴的怯战颇为不满！
姚兴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看向在场众人，却见众人纷纷转移视线，没人应对，便躬身请战道：“孩儿请战！”
韩遂、李榷、郭汜等三军虽为先锋军，却明显不想出战，也确实不是离军的对手，强求无益，说不定还会逼反。
“擂鼓！”
姚苌点了点头，下令吩咐道。
“咚、咚、咚……”
战鼓动天，呐吼惊世，漫无边际的羌军，细微躁动，就给人种汪洋颤动，海啸将至的惊悸感。
姚兴的武器，竟是把银亮长枪，骑乘青牛出阵。
若非那一身羌族打扮，还真颇为儒雅俊秀，很难和粗犷蛮横、残暴凶戾的异族联想到一起。
姚兴出战，其心腹亲信和亲卫军，自然迅速跟上。
随姚兴出战者，颇为怪异，特色各异，主要分为四部分：
一部分是粗狂凶悍，肌肉盘结的羌族勇士，显然是顶级炼体士。
一部分是是神秘幽寒，身披黑袍的瘦小之人，正好与身躯高大魁梧的羌族成反比，这是羌族的祭司、大祭司、法王。
一部分是光头赤脚，手持藤杖的僧侣，却比羌族更具浓溢异族气息，更是骑象乘狮，盘蛇驾鹰，像大汉佛僧，又像异族魔僧。
一部分是身穿精妙华丽，极具流水线，炫美万分的盔甲战士，看其盔甲，比注重美观的大汉，更美观无数倍，和粗犷野性的羌族，完全是两种风格！
“离皇！可敢在两军之前，出关一战？！”
来到阵前，姚兴手中银枪，遥指潼关，声若雷鸣叱道，震动两军！
“尔玛！尔玛……”
无数羌族军卒，疯狂呐吼，声势惊天动地，震耳回荡，势若汪洋暴动！
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西域来者
“出关一战，就你我吗？区区蛮夷，敢挑战本皇？！”
武信屹立关上，俯瞰姚兴等人，朗声应道，声传十数里。
“此乃沙场，并非个人舞台，自然是群战！难道大汉无人了？”
姚兴理所当然地高声应道。
人的名，树的影！
让姚兴和威名赫赫的离皇单挑，姚兴还真有些发憷，再说他对自己的定位也不是猛将。
“元庆，搦战！”
武信没再理会姚兴，而是直接吩咐道。
“是！末将必不负命！”
跃跃欲试的裴元庆，颇为兴奋地应了声，竟是直接跳下百丈城墙……
“轰……铿……”
沉闷巨响，卷起漫天尘土，裴元庆双手间两锤入手，当空一击，声若晴天霹雳，炸响沙场，声若雷鸣叱道：
“大离裴元庆在此，谁敢赴死？！”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裴元庆用的是离皇武信得自猴妖李元霸的专属武器……擂鼓瓮金锤，而不是他原本使用的银锤，毕竟两把武器，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
此外，荒原环境恶劣，所以肉躯相对大汉天下都强得多，这也是离皇武信派出裴元庆，而不是许褚的主要原因之一！
“此将何许人？”
看裴元庆举动，姚兴偏头看向李榷郭汜等人问道。
对于大汉天下，姚兴还是颇为了解，也特意了解过。不过，大离皇朝几位大将、名将，还真没裴元庆……
双方出战，都是许胜不许败，姚兴有些不明白，离皇怎么会派如此威名不盛的小将出来！
如今的裴元庆，修为境界大进，一样也晋级合体境，追上了大汉天骄的层次。
但是，裴元庆的年纪并不大，唇红齿白，不是罗成、赵云等玉面俊秀类，也不是许褚、程咬金等黑脸粗犷类，看上去真有些普通！
李榷等三位贼首对看了一眼，最后由李榷应道：“是离皇从本土带来的一个无名小将！当然，大离皇朝就强在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千万不可小觑！”
“单打独斗，那是我族强项，从无敌手！此战就由在下派人出战吧？”
一位身穿精美华丽盔甲，浑身金光炫目，背披雪白披风，头戴双面诡盔，连面部也看不清的男子，信心十足主动请战道。
正是姚兴身边，第四批精妙盔甲队伍的首领……洛加！
来到姚兴身边许久，从来没人知道洛加容貌，甚至连男女也不知道，只知其实力深不可测。
“哼！”
洛加此言，顿时引出数声冷哼，却也没人反驳，这也是事实。
“也好！此乃最佳策略！”姚兴想了想应道。
洛加志得意满点了点头，看向一位头戴牛盔的金甲人正要吩咐……
姚兴心中一凛，抢先躬身请求道：“离皇阴险狡诈，谋略过人！此战非同一般，关系重大！预防万一，初战劳烦洛加先生出手如何？”
洛加沉默看向姚兴，那诡异双面头盔中，看不到五官，就像是一片无垠星空在逆转，似乎头盔里面的不是人，而是一片星空！
“也好！那在下就亲自出手！”
洛加想了想，语气有些不满地淡淡应道。
话落，身形一晃，化为一道金光，瞬移般出现在裴元庆面前，语气毫无波动地淡淡说道：
“战争女神座下神使……洛加！”
话落，就这么平静面对裴元庆，赤手空拳，丝毫没率先出手，也没拿出武器的意思，这是赤果果的轻视和必胜自信！
……
潼关城墙上。
“吾皇！此乃来自西域的天斗士，乃天选者，每位都是苍天所选的天才、天之骄子！肉躯超强，所向无敌，能手撕苍穹，脚裂大地，千万不可小觑啊！”
洛加一现身，马超脸色一变，连忙向离皇武信提醒道。
杨弘眼皮一跳，诧异疑惑追问道：“来自西域？他们为什么会跨越无尽空间，来到此地？”
“那就不知道了，似乎因为什么惊世之事，只是具体如何，在下也不清楚！”
马超想了想，苦涩应道。顿了下，马超再次看向武信，郑重严肃提醒道：“吾皇！末将所说是事实，千万不可小觑，裴将军估计不是对手，还是让许将军出手吧！初战对双方大军影响最大，我方许胜不许败啊！”
“别急！千万别小看元庆！”
武信微笑应道，顿了下，神情怪异接道：“这些异域之人，手段确实是千奇百怪！但是，也就是那么回事，熟悉了就好！这些所谓的……天斗士，其实精神冲击更胜肉体冲击，而非表面宣传的真正力量、肉躯无敌等等！什么手撕苍穹，脚裂大地，那是扯谈，只是精神上的错觉而已！若是纯以肉体力量而论，本皇一巴掌能拍死一片……”
话落，嘴巴微动数下，朝关外的裴元庆秘密传音指点道：“全力以赴，直接施展拼命三锤，砸死他，速战速决！”
裴元庆相对于秦琼、尉迟恭、黄忠、许褚等大离名将，确实是声名威望不显。
但是，谁小看了裴元庆，会死得很惨，那可是大离本土四妖之一，仅次于逆天妖孽……猴妖李元霸的恐怖存在……银妖裴元庆，绝对是最顶级的天骄！
更重要的是，裴元庆看似俊秀普通，确实是神经粗大，战斗方式粗暴直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莽夫。但是，裴元庆的绝招……拼命三锤，可以免疫精神冲击！
别人不知道那批华丽得过分的盔甲人，到底什么来历，武信第一眼就认出来，也猜到第一战，羌军会派这批“单挑无敌”的外援出手……
“啊？吾皇知道且了解他们？”
马超愣了下，讶异万分脱口问道，明显的满脸不信，就差直说离皇吹牛了！
便是包括独孤伽罗在内的其他人，也是满脸意外、疑惑和诧异，还有明显的不信！
以在场众人的身份地位，南域到底有多大，都不知道，更别说大天地了……
来自南域一个旮旯角落的离皇，还知道西域？
有些天方夜谭了！
吹牛都不打草稿！
“轰……”
猛将的最大特色，就是懒得动脑子，既然离皇那么吩咐，裴元庆也不多说，直接凝聚法相，爆发出最强力量……
“神魔降世！”
激活法相还不够，裴元庆瞬间施展天骄天赋，化为降世神魔，威震沙场，俯瞰众生！
“虚张声势！”
洛加不屑啐了口，动作潇洒飘逸地简单一指点出，手段却一点也不简单：
“异次元空间！”
洛加的拿手绝招之一，威可撕裂真实空间、虚幻精神，举手投足间把目标直接打到异空间，使之永远迷失在时空中，极为恐怖！
第一千四百一十一章 锤爆天衣
刹那间，裴元庆只觉得自己一恍惚，就被拉入了无垠星空。
空间错乱交叉，无数星辰闪烁，更有令人心悸的星空特有的无尽死寂、幽暗、孤独，深深折磨着人的心神！
“咦？”
裴元庆一怔，脸色大变，惊悸莫名，随即想起离皇武信的秘密传音，不由懊悔不已。
“拼命三锤之以命搏命！”
以裴元庆的修为境界，很快猜到自己是中了神秘手段，便力灌擂鼓瓮金锤，依靠之前记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锤轰出，声若擂鼓，势若风雷……
无尽星空和空间错乱，瞬间如梦幻泡影般消失无踪……
洛加的身形，清晰出现在裴元庆身前，两人的位置并无多少变化！
洛加吓了一跳，连忙变幻招式，依旧是动作潇洒飘逸地简单一拳轰出，却蕴含着无尽且玄妙的奥义：
“星河碎星拳！”
刹那间，洛加那本就金光炫目的“金衣”，绽放出刺眼金光，更有无数道光线划掠，势可粉碎一切。
不同于第一招的重在精神冲击，“星河碎星拳”重在力量，更有超凡的速度。
“噼里啪啦……”
光线迅掠间，密集连绵的闷响声起，裴元庆轰出的如山如海的磅礴气流，不停被轰散、轰溃，颇有水滴石穿、以数取胜之理。
可惜，那无数道迅掠的光线，也只能轰溃擂鼓瓮金锤带动的气流，轰在擂鼓瓮金锤本体上，却如蚍蜉撼树，根本无法击退、抵达！
纯以力量而论，又有几人能比裴元庆强？何况是搏命爆发的绝技！
“铿……咔嚓、咔嚓……”
清亮金属铿锵声起，随即是密集连绵的硬物崩裂声，还夹杂着细微骨骼碎裂声。
伽罗惨叫一声，被一锤轰飞，右臂金甲被轰散，手臂被齐肩震碎。
金色片甲激射，血色骨肉弥漫！
连手臂也完全轰爆，金甲却散而未碎，变形都没，坚固可见一斑！
“拼命三锤之舍身一击！”
看到一锤生效，裴元庆大喜，也暗自大松了口气，不再等洛加出手，又是一锤轰出，汇聚了全身精气神，似乎人锤合一，一往无前。
“苍穹星爆！”
巨锤未至，气势、气***神等，就完全锁定洛加，使之如置身万丈海底，难以移动。
洛加自知难以彻底逃离，瞬间精神狂暴，气势狂飙，边强行抽身暴退，状若陷入泥潭的鱼儿，一边左拳轰出……
终极绝技！
更是终极必杀技，蕴含着超强的肉体力量和精神冲击两道攻击，虚实兼备，神肉皆伤！
刹那间，无尽星空浮现，无数星辰在沉浮、崩溃、凝聚，状若星空生灭，天地俱灭的惊世之景，呈现在洛加背后，而洛加则浑身金火燃烧，吞吐数尺，状若金色火人，更如星空主宰，世间神邸。
举手投足间，天旋地转，星空沉浮，更有无数星辰陨落，化为一道道威若毁天灭地的流星，轰向裴元庆！
“嘶……”
“好强大的力量！”
“这是什么手段？！”
“这就是西域强者吗？！”
……
潼关之上，离皇武信双眼微眯，震撼莫名，独孤伽罗、秦琼、许褚等人更是难以置信地双眼圆睁，不少人更是倒吸凉气，惊呼出声。
裴元庆第一招，就打爆洛加的右臂。
不过，那明显是洛加措手不及，完全可以理解，就是他们，赤手空拳硬撼擂鼓瓮金锤，估计就不只是手臂被打爆了！
如今，洛加依旧是有些手忙脚乱，但全力爆发的声势、气势等，确实惊人，比爆发的裴元庆有过之而无不及，感应上也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
“砰、砰、砰……”
密集连绵的闷响轰鸣声起，那无数流星，不停轰在擂鼓瓮金锤上，状若星空巨龙，硬顶着流星雨而上……
敌我双方无数人呼吸一滞，眨也不眨地看着卷动气流风暴的巨锤，与磅礴流星雨的对冲！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裴元庆的前冲和洛加的撤离，依旧无可避免地拉近了两人距离，却最终停在十米左右，擂鼓瓮金锤力尽！势尽！
“呼……”无数羌军齐齐大松了口气，包括洛加本人！
“哎……”无数离军纷纷遗憾叹息，包括离皇武信！
“拼命三锤之有我无敌！”
不待敌我双方观战者和洛加一口气落下，泰山压顶般的恐怖压力从天而降。
裴元庆右手的巨锤力尽势末之际，左手的巨锤已经抡起，正好砸落……
裴元庆用的是双锤，可不是单锤！
“砰……”
此次不待洛加反应，巨锤落下，眨眼砸爆洛加上半身，下身砸入地面，陷地数尺，连巧夺天工般的“金衣”，也被打散，就剩两条“金腿”钉在地上。
“无知鼠辈，亦敢言勇！还有谁来赴死？！！！”
裴元庆愣了下，没想到对手是如此的“纸老虎”，顿时志得意满，豪气干云地运气高喝，声若雷鸣，喝醒无数错愕中的观战者！
“……”
姚兴、天斗士、西域古僧、羌族勇士和祭司等等无数羌军，脸色大变，惊惧震撼愣愣看着裴元庆，一时无人应答，似乎连呼吸声也忘了！
洛加的实力，他们知道得很清楚，曾经和羌族勇士、祭司、古僧等比试过，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未逢敌手。
这也是姚兴会以恳求的态度，阵前点将的主要原因之一，有着无比的自信。
谁知道……
大离此将……裴元庆，得恐怖到何等程度？简单无法想象，已经无法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了！
“回阵！把此人的尸骸、盔甲等一切带回来，不可遗漏金甲！”
不待羌军回应，武信想了想，再次秘密朝裴元庆吩咐道。
“呃……一群虚张声势的无胆鼠辈，哼！”
裴元庆愣了下，毫不犹豫地故作不屑地高声嘲讽道，随即大手一挥，卷走洛加的尸骸、衣物、盔甲部件等，转身就走！
“金衣”的坚固，裴元庆亲手验证了，硬扛擂鼓瓮金锤，竟然变形都没，是裴元庆所见最强盔甲，自然不敢有任何遗漏！
实际上，裴元庆是先震爆洛加肉躯，才让“金衣”解体，而非表面的先解甲后爆体。他自己也赢得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离皇都不敢空手硬接，对手是傻到什么程度啊？白痴一个！就以为是离皇暗施手段，自然不敢丝毫忤逆。
洛加的威势、力量等，裴元庆亲自感应到了，并无任何小觑，更毫无胜出的把握，谁知道……
第一千四百一十二章 天衣文明
“吾皇圣明，神机妙算，英明神武，战无不胜！”
裴元庆回到关上，递上个储物戒，满脸钦佩地连声赞道，引得众人一阵侧目。
没想到神经粗大且性情莽撞如裴元庆，也开始学会拍马屁了，只是这水平有点不敢恭维啊！
裴元庆脸红了下，却耿着脖子叱道：“确实如此！若非吾皇，你们真以为那家伙是纸老虎吗？羌族又不傻！基站的话，大家千万别轻敌小觑，否则肯定吃大亏！”
独孤伽罗脸色一正，认真提醒道：“裴将军所说确实有理！光是对方能从西域，来到南域，修为实力就绝对不差，大家千万别轻敌，免得吃大亏！”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回想之前洛加气势爆发，那搅动星空乾坤，化身宇宙主宰、擎天神邸的威势，还真心有余悸！
“铿……叮叮当当……”
武信没理会众人的议论，挥手间，一堆血肉残肢甩到一旁，一堆纯金所铸且极尽华美的金甲落地，铿锵作响。
而后，武信蹲下来，查看且尝试炼化这些“金甲”，却毫无进展……
一旁的马休，很识趣地及时解释道：“吾皇！据说此乃西域天衣，乃是苍天所赐，应运而生的至宝，堪比先天之宝，数量有限，对应着苍穹诸星，每套都具有唯一性！”
仔细感应，能感应到金甲间有些神秘玄妙的联系，这应该是一套的缘故。不过，无论法力、神识，甚至是滴血认主等，天衣都毫无反应，武信不由凝眉呢喃道：
“难道真得应运而生的天选者，才能运用这个？”
“那些西域来者，就是神神叨叨，颇为神秘！虽然他们表面上那么说，才表现得很高傲，以天之骄子自居。不过，以末将猜测，应该不是如此，每套天衣来的不只是天选者，还有候补者。”
马休想了想，再次解释道。顿了下，具体解释道：“羌军一路东进，遭遇到无数次刺杀，特别是来自西北武林的刺杀。那些所谓的天斗士，也有陨落者，但很快就又有人继承天衣，显然并不具备唯一性。当然，天衣应该确实是唯一，可能要修行专门的神秘功法吧！”
“哦？！”
武信点了点头，沉思着应道，忽然心中一动，运转得自覆灭费氏得到的《御星宝典》（御使周天星辰，利用星辰之力修行的宝典），再次炼化这双子天衣！
“嗡、嗡……”
蓦然间，数十件金甲自动嗡鸣，如有无形之力牵引着，诡异奇妙地自动组装起来，最后组装成一个双面四臂的模型！
双子座天衣！
这模型，金光流转，金色光华绽放，美轮美奂，宛若巧夺天工的绝世艺术品！
“嗡、嗡……咔嚓、咔嚓……”
众人傻眼瞪视间，那双子天衣再次解体，却自动飞到武信身上，自动穿戴！
眨眼间……
离皇武信，就浑身笼罩在金甲之中，面部如深邃星宇，让人看不清五官容貌！
神秘！尊贵！华美！
“我靠……”
“这也行？！”
“吾皇？！”
在场众人瞪眼，难以置信纷纷惊呼，特别是马氏诸将，包括马云禄在内，基本以为幻觉！
“轰……”
不待众人多想，武信猛然气势爆发，远胜之前洛加，足有数里范围，状若铁血煞云的磅礴“宇宙生灭”的惊世末日之景呈现！
众人直觉身陷无垠星空，无数星辰在周围沉浮，无数星辰在周围陨落……
毁天灭地的末日场景都不足形容，完全是宇宙末日！
“苍穹星爆！”
武信一掌拍出，动作一样的潇洒飘逸，更具有令人迷醉的美感。
“轰隆隆……”
宇宙末日的场景中，无数星辰坠落，化为漫天流星雨……
大地震颤，巨响震耳。
数十上百个数十米大小的巨坑，出现在关外荒野上，把关外数里范围砸得遍地狼藉，遍地巨坑……
毁天灭地！
这才是真正的毁天灭地！
当然，看着是吓人，但目标除非很弱，否则也不是傻子，不会傻站着挨砸……
“轰……”
“大离无敌！”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轰鸣不绝，久久未定。
蓦然间，潼关声势爆发，无数人身处“宇宙末日”之下，膜拜高呼，声浪滔天！
是实力！
是感觉！
是威望！
难以想象的逆天实力！
执掌乾坤的膜拜之感！
势力之主的无上威望！
“咔嚓、咔嚓……”
细微金属摩擦声中，双子天衣再次解体，凌空浮现在武信身前，被武信挥手收取！
“原来如此，这就是天衣，这就是天斗士啊……”
回想着之前的感觉、体验，武信恍然大悟地呢喃着。
不得不承认，每种文明、每种力量，确实都有其独到之处。
以天衣为例，大道之理确实是匪夷所思，同样是星辰之力。
天衣文明，不但牵引了星辰之力，还以天衣为媒介，最大限度地利用了星辰之力，还额外接住了星辰的力量，使得自身实力暴涨！
以刚才武信的体验为例，武信就感觉自己的实力，暴涨了三五倍，这还是第一次运用、体验！完全是“星辰的力量”的额外增幅，有点类似于汉族文明的“神打、请神”等大道之理！
归根究底，大道三千，殊途同归！
当然，真正走到大道尽头者，万古以来，屈指可数。所以任何一条道路，各有千秋，不容小觑！
双子天衣收起，宇宙末日消散，一切就像幻影、梦境！
但是，潼关之外的遍地狼藉、遍地巨坑，却说明之前众人宛若宇宙中的蝼蚁的卑微渺小的感觉，是真正存在过……
“吾皇！敌军……”
独孤伽罗还是最早反应过来，这是天赋，只是声音沙哑低微说道。
“敌军……撤了！”
“轰……”
“敌军撤离了！”
“大离无敌！”
……
潼关之上，再次声浪滔天！
不只是离军，羌军看到那“宇宙末日”场景，再看到屹立潼关墙头的那道身形，还有关外的遍地巨坑，触动比离军强烈无数倍。
这种情况下，就算羌军抢先攻关，军卒也提不起士气、战意！
不撤，留下来嗮太阳吗？！
第一千四百一十三章 天衣意志
“羌军就这么撤了？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啊！”裴元庆有些难以置信又自得地说道。
看着退潮般远去的羌军，离军欣喜兴奋之余，也有些诧异疑惑。
“如今羌军士气已失，战意已丧，只要主帅不傻不痴，就不会继续作战，撤离是正常之事！”
张曼成微笑解释道，顿了下又接道：“何况我方本就占据地利，羌军若是攻关，以双方大军规模，必是超级大战。一丁点士气，战意等的差距，最终都会形成巨大伤亡差距！＂
＂明白！＂裴元庆煞有其事郑重应道，是否真的明白，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杨弘颇为佩服且恭敬地看向离皇武信，分析道：
＂看得出来，羌军对大离极为忌惮，此次退去，锐气已失！正常情况下，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甚至可能会绕开潼关吧？＂
＂难说，此次羌军如此大张旗鼓前来，规模千古难遇，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独孤伽罗摇头反驳道．
杨弘明显不赞同摇头道：＂姚苌颇具威名，不但文成武略，也是个合格的主帅，应不会做这么明显的蠢事．就算我方不开启护关大阵，羌军想攻陷也要付出极大代价，非智者所为！＂
＂公子觉得呢？＂独孤伽罗也不反驳，确实难以反驳，便看向武信问道．
杨弘等其他人也纷纷看向离皇，多次事迹，已经证实了离皇的眼光和谋略．
＂随时准备作战吧！你们所说都是正常情况下，如今荒原显然出现了剧变，逼得荒原各族不得不倾族而来，显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武信凝眉看着远去的羌军，语气沉重叹道．想了想又接道：＂以本皇最近对荒原的调查了解，他们似乎真有不得不南侵的理由，背水一战，岂会轻言放弃？＂
在场众人脸色各异，杨弘怔了怔，忍不住脱口问道：＂荒原出现什么剧变了？＂
如果离皇武信所说属实，这对袁术方来说，可是个极为重要的消息！
说不定到了最后，袁术军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当然，如果大汉天下全战败，那就一切皆休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无论如何，袁术方都大有可为，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武信想了想，坦诚应道：＂目前暂且不知，正在全力调查，确有变故便是！＂
此次袁术方确实表现得很够意思，投桃报李，大离皇朝也不能显得小气了！
这消息看似没什么大不了，对于不知道的势力，却极具价值，事关重大！
＂多谢离皇告知！＂杨弘郑重躬身施礼谢道，心中已经开始寻思袁术方该怎么做了．
＂严密戒备，随时准备作战！＂
武信最后吩咐了下张曼成，便率着诸将离开．
以羌军的浩瀚规模，出关袭击也没什么用，还很容易陷进去，变成肉包子打狗，只能被动防守了！
……
潼关，城主府后院。
身穿双子天衣的离皇武信，状若金人盘坐在露天庭院中，静修感悟。
无尽银亮月光被牵引而下，为昏暗夜色下的庭院，披上一层银亮外衣。
武信头顶，悬浮着一片星空，无数星辰闪烁，其中最大最亮眼的一颗，宛若月夜中的皓月，足有其他时辰的数十过百倍，这颗星辰就是双子星！
这是武信在淬炼、锤炼和感悟双子座天衣！
不得不承认，天衣对个人实力的增幅太大了，简单直接，蛮横粗暴，是武信目前已知增幅最大的一种。
第二个优势，武信发现天衣文明对个人精神的修炼效果极佳，特别是意识方面。
天衣文明的修炼核心是意识，就是五感（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第六感（直觉，又称意识）、第七感（末那识）、第八感（阿赖耶识）、第九感（阿摩罗识，又称神之意志）等等！
这是大汉天下，乃至武道、法道都缺乏的一方面！
不过，九感对武道是个极佳的补充，很大程度上能完善和提升战力！
对于从双子天衣感悟到的天衣之道，武信颇为惊喜和满意，最大的遗憾就是……
天衣的主要力量源泉是星辰之力和星辰意志，针对性很强，范围极小，根本无法普及。
就潼关而言，大离众人，只有武信个人能运用，其他人的力量体系和属性不同，根本用不了。
让大离诸将改修，那也不现实，十之八九会得不偿失！
何况天衣文明确实是偏向个人，是种崇尚个人英雄主义的文明，还真不适合大离诸将，不适用于沙场，不适合争霸路线！
或许，这也是天衣文明如此奇特且强大的文明，依旧只是个小国，难以普及和强大起来的主要缘故之一，这是局限性！
最后一点，武信所修的《御星宝典》，和天衣文明的修炼方式，相辅相成，有很大帮助！
比如眼前的牵引星力，天衣文明也有类似之法，但效率可就差多了！
“伽罗有事？”
正感悟间，武信睁眼，满院星光稍微溃散了点，头顶星空之象不变，依旧在星光中淬炼，以此提升“意识”强度。
值得一提的是，武信的修为境界摆在那，就这么半天时间的感悟，就水到渠成地领悟到了第八感，距离天衣文明的第九感“神之意志”，也就一步之遥！
实力堪比无天衣的武信的天斗士不少，至少十二黄金天斗士就差不了多少，因为有天衣增幅，可想而知天衣文明的强大。但是，能领悟第八感者，屈指可数，这又是天衣文明的一大局限和弊端！
简单点说，天衣文明的个人实力提升很快，但重在意识，主修所谓的“小宇宙”，说白了就是精神中的一种分支、旁支。
心境、境界方面的研究，远不如大汉天下的法道，乃至大离本土的武道，说是旁门左道，也不为过！
来到庭院许久，一直静静站立，并未打扰武信的独孤伽罗，缓缓走向武信，凝眉问道：
“羌军势大，双方胜负难料！能不开战最好，对谁都很不利！公子的真正想法呢？”
言外之意，羌军毕竟是外来者，如果和羌军开战，损失过大，那大离皇朝在大汉天下中的争霸，等于被削弱了。
这也是大魏帝国损失最大，汉魏大帝曹操，如今拉下姿态，没再以大汉“摄政王”自居的主要原因之一，并不仅是外敌当前！
很多事，不难想通。可明白和做到是两回事，现实不会因任何人的意志而改变……
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 如履薄冰(新春快乐)
“不是胜负难料，羌军若是坚持攻打，最后输的肯定是我方！”
武信摇头苦笑，颇为坦诚且忧虑应道。
有时候，数量真的可以碾压一切！
羌军的规模远超离军，疯狂攻打的话，离军根本撑不了多久，潼关也守不住多久！
“那公子……”独孤伽罗欲言又止，忧虑请示道。
“明知必输，却也不能退啊！”武信叹息道！
独孤伽罗脸露柔色，盈盈上前，轻轻拉起武信的大手，轻笑静默。
月色如水，月华如衣！
千言万语的安抚，不如轻轻的温柔一握！
晚上起意前来时，独孤伽罗就是想清了眼前局势，想探探武信的真实想法，也好心中有个底！
“无须太过担心！即便形势再恶劣，我们也有退路……”
武信反握独孤伽罗温润柔软的小手，颇为愧疚地硬挤出个微笑安抚道。
“信……”
独孤伽罗心中咯噔一声，颇为心疼喊道。
能让离皇武信说出这么一番话，可想而知离皇对潼关一战，乃至大汉局势的不看好，竟然连退路也想好了，这可不是离皇的性格！
沉默良久，独孤伽罗迟疑问道：“公子有什么应对之策吗？”
“暂时没有！面对如此规模的大军，根本想不出有效之法！”武信摇头叹道。
“大道至简，大巧若拙！”
独孤伽罗想了想，提醒道，顿了下，又迅速解释道：“俗语有云：刀枪无眼，水火无情，或许最好的解决办法，就藏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呢？”
“伽罗想到解决办法了？”武信眼神一亮，颇为激动转身面向独孤伽罗，兴奋问道。
独孤伽罗俏脸涌起阵嫣红，羞涩横了一眼，硬忍着脸红心跳说道：
“有点想法，虽然很难实现，却也是一种办法……”
“伽罗快说！”
“敌军势大，常规手段根本行不通，妾身想遍了三十六计，无一有效！还不如最简单最基础之法……“
“什么？”
“水火无情！纵火焚天，放水淹地！”
“没用吧？根本烧不到人，也淹不死人……”
“烧不死人，淹不死人，那是规模不够大！当形成火海，烈焰焚天时，又有几人逃得过？当水淹大地，无处落脚时，又有几个人能自保？”
“明白了……”
“谢谢！”
“你啊……妾身无能，也只能想想办法，具体如何做到，还得看公子的手段了！难！但至少是个希望……”
……
明月中升，繁星闪烁，就像是黑暗中的无数曙光、希望！
月色下，两道身形互相偎依着，身影蔓延得很长很长，漫过了星云萦绕的星空宇宙！
拥有你，我就拥有了全世界！
得到你，我就得到了全世界！
……
旭日初升，天地初明！
“咚、咚、咚……”
沉重悠扬的战鼓声，撕碎宁静的清晨。
旌旗如林，煞云遮天，漫山遍野的大军，出现在天际，势若浪潮。
“当、当、当……”
潼关金锣大作，引得无数离军涌上城关，各种忙碌，以备敌军！
“怎么了？为什么敲金锣？”
刚躺下没多久的张曼成，顾不得披甲带挂，就披了件大氅便直奔城头，看向空荡荡的关外，朝副将怒斥到。
“大人！敌军又来了，还是大举进犯啊……”副将颇为无辜说道。
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敲起警戒金锣，出了事的外，他可负不起责任！
睡意朦胧的张曼成，看向关外，天际黑影，皱了皱眉，没好气啐道：“来了又如何？他们昨天才败退，难道今日就敢全面攻击不成？”
常理上说，昨天羌军士气大跌，战意大失，才过一夜，不会大举进攻，那会得不偿失！
“大人……要不……还是通知下吾皇吧？万一呢？”
副将想了想，硬着头皮提醒道。顿了下，又迅速接道：“反正敌军规模比我方大得多，扰乱的话，他们的付出，比我方大多了！”
“愚蠢！你个蠢货，也知道敌军规模比我方大多了！若是他们轮流骚扰我方呢？”
张曼成瞪眼叱道，想了想，又吩咐道：“看好了，随时通知本座！”
话落，转身就走，却是明显直奔城主府……
虽然张曼成认为羌军不大可能真的全面进攻。但是，预防万一，该做的还是要做，万一敌军来真的呢？
这责任，潼关副将负不起，他张曼成一样负不起！
“什么情况？敌军又来了？“
张曼成刚走没几步，离皇武信的身形就瞬移般浮现在城门楼，踏进问道。
“这……”
张曼成愣了下，恶狠狠瞪了眼副将，硬着头皮应道：
“启禀吾皇！敌军规模比我方大得多，扰乱的话，他们的付出，比我方大多了，万一呢？所以……”
副将撇了撇嘴，低头顺眼！
“做得好！确实是这理！”
武信颇为赞赏地看着张曼成赞道，又迅速吩咐道：“准备作战，敌军不像是做样子！”
“啊？！”
张曼成错愕惊呼，随即反应过来，迅速转头叱道：
“没听到吾皇敕令吗？还不快去组织，傻愣着做什么？一群蠢货！”
“是！”副将及陆续赶来的潼关诸将，愣了愣，心中暗骂，却是迅速离开，各就各位！
“看来……敌军决心不小，势在必得啊！”
独孤伽罗曼妙华贵的绝美身形出现在城门楼口，语气郑重说道，边走边说道。
而后是秦琼、尉迟恭、裴元庆、雄阔海、拜月四老等诸多大将、供奉等。
片刻间，潼关诸将就基本到齐了。
没办法，金锣大作，如果有人不赶来，那就是渎职啊！
张曼成脸颊冒汗，暗捏了把汗……
如果羌军真的大举进攻，如此谨慎的应对，他自然大功一件，料敌先机，谨慎稳重等各种赞誉！
如果羌军只是做做样子，骚扰潼关，就算离皇没惩罚他张曼成，其他将领多少会有些不满，小题大作、浮躁不稳等毁谤，免不了，打击威信啊！
铁血沙场，生死一线，本就难以预料，名将的成名，也需要运气！
当然，最主要是大汉诸将，对荒原大军还没透彻的了解！
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 血战潼关
战鼓依旧，第一批羌军在潼关关外数里处站定，很快拿出大批粗大部件，就地组装起来。
数十息时间，一座座庞大器械，就密密麻麻出现在关外。
确实是攻城器械，只是相对大汉天下的器械，明显粗浅了许多，主要以攻城车、冲城车、投石车、巨弩车、云梯等基础攻城器械为主，算不得精良复杂。
这也是高武体系的奇妙之处。
不是太庞大的器械，基本能随身携带。庞大器械也能拆分成部件，顿时间内组装起来，如果应对不及时，很容易措手不及！
数千座庞大器械组装成形时，以姚兴为主的羌军精锐也来到了阵前，后方同样是密密麻麻，一望无际的羌军。
“看样子……敌军不像是做样骚扰，我方是否运转护关大阵呢？”
看敌军反应，张曼成暗中松了口气，看向武信请示道。
武信不答反问道：“武成王觉得开启护关大阵有用吗？能维持多久呢？”
看向关外漫无边际，难以估算的敌军，张曼成苦笑了下，颇为无奈应道：“是作用不大，维持不了多久！可是……多少能减轻我军伤亡吧！”
“不用！留作关键时刻，以期奇效吧，硬打！”武信点了点头，也没心思多商议，神情郑重直接吩咐道。
“是！”
张曼成咬牙应道，便是在场众人，也是颇为讶异疑惑，共同的是郑重。
如此一来，那伤亡可就大了！
当然，蚁多咬死象，以羌军的规模，护关大阵确实没多大用，很快就会被轰破，众人也没法反驳！
……
“咚咚咚……咕噜咕噜……”
战鼓沉重颤心，庞大器械的沉重辘轳声回荡荒野。
以数千庞大器械为主，漫无边际的羌军，拥簇着座座攻城器械，涌向潼关！
八里……
五里……
三里……
羌军的行军速度并不快，武信等大离诸将，和羌军诸将，已经能清晰互视。
武信等人还能从姚兴等人的神情中，看出疑惑、慎重、诧异等神色。
潼关竟然不开启大阵，打算和他们硬打强战吗？这真是出乎他们意料了！
“咚、咚、咚……”
弓在弦上，不得不发。虽然疑惑、警惕，羌军战鼓猛然节奏加剧，硬着头皮发起总攻军令！
羌军军卒和攻城器械、先锋军等，猛然加速……
幸得羌军还算仁义，有派出姚兴及其四大部署阵营精锐充当先锋，并非一味地想利用数量优势，把中低级军卒当炮灰！
“尔玛！尔玛！”
无数羌军放声高呼，士气大振，战意狂飙，铁血煞云更极速滋生、汇聚、凝实，化为一片暗红煞云，遮掩苍穹。
“轰……”
姚兴在器械射程范围边沿站定，挥手间，一根数尺柱子入手，迎空化为高达数十丈，粗达数米，浮凸着无数诡异图纹的巨柱，古朴沧桑！
巨柱落地，势若擎天巨柱，威压全场，一股荒古气息清晰可觉。
“尔玛！尔玛！
巨柱一定，冲锋的羌军，气息、气势、煞云等，明显暴涨了一大截。
南蛊北兽，中诅咒！
这是大汉天下对荒原各族的一种说法。
羌族就是擅长诅咒的异族！
当然，这说法比较笼统，羌族也擅长增幅和治愈。
这巨柱，便是羌族的特色之一，名为图腾柱，效果类似大汉天下的军魂，只是更为便捷、简单、直接、有效。
“攻击！”
潼关之上，一声号令，无数守城器械齐发。
巨弩如雨，交织成一片遮天蔽日的天罗地网。
投石如风，汇聚成一片毁天灭地的陨石雨。
霹雳如潮，凝聚成一道道疯狂咆哮的洪流，状若天降银河。
“轰、轰、轰……”
粗木兽皮等粗糙打造的攻城车和冲城车，就像一面面巨大盾牌，硬受巨弩、投石和霹雳的轰击，巨响轰鸣，野蛮直接地硬扛！
偶尔有投石划过抛物线，砸到攻城车或冲城车后面，砸到羌军，一砸一片，重则化为肉酱，轻则骨断肉开。
若是砸到投石车、巨弩车或云梯，则能砸坏根根支架。
“轰隆隆……”
攻城车和冲城车硬顶着狂风骤雨般的守城器械继续前进，羌军投石车、巨弩车等停顿，也开始反击。
霎那间，无数巨石、巨弩，撕裂长空，铺天盖地砸向潼关！
过多的数量，使得双方的投石、巨弩或霹雳，经常在半空相撞，巨响中崩碎、断折、跌落！
双方器械的互攻，交织成一片毁天灭地的末日风暴，天摇地颤，咆哮如雷！
末日风暴之下，是漫山遍野，密密麻麻如蚂蚁浪潮的羌军！
无数羌军，舍生忘死地在末日风暴中前行，就像是在暴风雪中行走的蝼蚁！
无数投石状若流星坠地，一砸一片，少则十数人，多则数十人，总能把数人砸成肉酱，把数人砸上。
无数巨弩状若天罚落下，一弩一串，少则数人，多则十数人、数十人，血染大地。
无数霹雳状若条条浪潮咆哮，一卷一道，犁出一条条惨烈道路，在大地留下一条条狰狞沟壑！
就算是双方半空撞击的投石，坠落也能砸死砸上不少羌军，便是碎石掉下来，也能砸到几个羌军！
短短数里距离……
无数投石、巨弩和霹雳，把平坦荒野化为一片狼藉炼狱。
数里范围内，尸横遍地，血染大地，一条条血水凝聚成一条条血溪，就像是大地母亲身上的一条条血脉，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数里范围内，短短一柱香时间，数以万计的精壮羌人，就此倒下，完全化为了一片血腥图案！
姚兴等羌族首领、将领等，看得拳头紧握，五官狰狞，双眼发红，更有不少泪流满面，垂面呜咽……
但是，从始至终，无人出声，全体沉默！
那漫山遍野的羌军，就像无数被送上屠宰场的“牲畜”，只知麻木、疯狂，视死如归又飞蛾扑火般坚定前行，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
潼关外的羌军，基本是青壮，并非老弱病残，是各个部落的勇士、支柱、希望！
这些，是荒原中，无数部落的青壮啊！
如今没死在环境恶劣的荒原中的“地狱”，而是永远躺在了他们心中资源丰富，风调雨顺的“天堂”……
无数青壮，用他们的鲜血生命，在为族人争取生存空间！
战鼓如雷，风起如泣！
逐渐炽热的太阳，不忍目睹，完全躲在了血红煞云之后……
第一千四百一十六章 血战潼关（续）
“这就是荒原大军？果然凶悍啊……”
看着羌军舍生忘死的疯狂攻势，身经百战的独孤伽罗俏脸微变，有些震撼呢喃道。
独孤伽罗经历的战事极多，甚至比武信、秦琼等大离诸将还多得多，比眼前惨烈或伤亡多的血战也很多。
但是，像眼前如此惨烈血腥的战事，独孤伽罗还真没见过。
一是大离本土的力量体系和疆域人员远逊大汉天下，场面没这么震撼。
二是潼关如此雄关，极少势力会强攻，基本是奇袭、内乱、窃取等等，强攻代价太大了！
三是羌军的表现，宛若傀儡，不似真人！
乍看上去，那些羌军就像是被“故意”派来送死的炮灰，而羌军却如飞蛾扑火，并未退缩胆怯，依旧是悍不畏死。
只是看关外羌军将领的表现，明显也很不忍、心痛和痛苦。
真不知羌族到底在想什么！
张曼成脸露忧虑，叹息道：“怪不得荒原异族长驱直入，魏蜀袁等势力连战连败，连大魏帝国的首府也沦陷了，如果其他异族的大军也如此凶悍的话……”
此时的张曼成，已经没大松口气的心思了！
按照羌军不惜代价地势在必得的声势，估计潼关也撑不了多久啊，沦陷是迟早的事！
“方外蛮夷，与禽兽无异啊！”徐晃却是死死盯着关外羌军，颇为愤恨叱道。
“确实与禽兽无异！这也是羌军的恐怖之处！”身具羌族血脉的马超，竟然也出声附和道。
关外冲锋的羌军，确实就是这种表现，个个战意爆表，戾气萦绕，就像悍不畏死的沙场机器，像是不知生死疼痛的禽兽！
这就是羌族的神秘手段，是神秘祭司的作用，也有图腾柱的影响在内。
羌族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和大汉子民并无太大区别，只是生长环境不同，也会疼痛、也会怕死、也会恐惧胆怯等等。但是，在祭司和图腾柱的影响下，战意冲脑，热血沸腾，竟然暂时忘却了疼痛、恐惧等！
“四老守护好伽罗，诸将准备作战！”
武信没参与众人的感慨，偏头朝拜月四老吩咐了声，又朝诸将叮嘱道。
如此规模激烈的战场，非战将军卒，还真不适合，即便拜月四老都是合体境大修士也是一样，让他们参战的性价比太低了！
眼前局势，大修士爆发出法相，甚至是合体等，那只会死得更快，分分钟成为活靶子，那是没事找抽！
战场，还是战士的舞台！
“咕噜噜……”
离皇令下，沉重庞大的潼关关门，在辘轳转动声中，缓缓打开。
关门大开，露出关门通道中严阵以待的信武卫，气势肃穆，煞气萦绕。
透过阵容严密的信武卫，后方同样是一望无际，密密麻麻的人头，显然是潼关的守关大军！
“准备……我军胜负，乃至我族兴衰，在此一战！”
一看关门大开，姚兴等羌族首领意外且诧异了下，随即姚兴语气沉重号令道。
“尔玛！尔玛……”
姚兴身边的羌族精锐，武器入手，振臂高呼。
旁边的西域古佛和天斗士两大阵营，也气息一变，变得肃穆凝重。
西域古佛扯下批身黑袍，露出十八位金人般的身形，状若纯金铸造，后方则是数百位银人、数千位铜人。
西域天斗士扯下批身黑袍，则是露出八位身穿华美金甲之人，二十几位银甲之人，几位铜甲之人，而后是上千黑甲之人！
值得一提的是，不管是西域古佛，还是西域天斗士，虽然数量数千，却没凝成铁血煞云，只是个人气息强大！
“咚、咚、咚……”
急促激进的战鼓声再次加剧，姚兴长枪一挥，身先士卒冲出，直奔潼关！
羌族勇士势若猎豹，紧随姚兴冲出；羌族祭司则是状若幽魂，凌空悬浮数尺，如影随形。
最显眼的就是西域古佛和西域斗士，分列姚兴左右。
最后，则是精锐彪悍的羌族精锐，个个身躯魁梧，气息彪悍，更穿着羌军少见的羽帽皮甲。
……
“轰……”
以姚兴为首的羌族精锐冲入战场之际，离皇武信瞬间穿上双子天衣，气势爆发！
数里范围的无垠星空浮现，星辰沉浮，虚空深邃，居于遮天蔽日的铁血煞云之下，潼关城墙之上。
三里……
二里……
潼关之外，依旧是巨石咆哮，巨弩嘶吼，术潮汹涌，末日风暴未变，却被那批羌族精锐灵敏避开，只有个别倒霉者被殃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就是精锐和普通军卒的差距！
精锐实力强横，反应极快，能相对更好地避开各种攻击！
一里……
“苍穹星爆！”
眼看羌族精锐逼近，武信右臂一挥，右手化爪抓出……
“轰隆隆……”
星空逆转，无数星辰化为无数道流星雨、陨石雨，狂风骤雨般轰向战场。
无数敌我双方的投石、巨弩、术潮等，被当空打断。
还有不少流星雨、陨石雨等落下，又在大地犁了一遍，轰死、轰杀无数羌军，却依旧无法阻止漫山遍野的羌军的蔓延！
“战！”
蓄势待发的信武卫大统领许褚，运气高呼，声若霹雳炸响。
近五万信武卫，化为一道钢铁洪流，跟随许褚从关门通道冲出，直迎羌族精锐。
“嗖、嗖、嗖……”
信武卫刚冲出关门数十米，高达百丈的潼关墙头，数十过百道身形划空而落，加入信武卫冲锋阵营！
裴元庆！秦琼！尉迟恭！雄阔海！罗士信！伍云召兄弟等等，正是大离名将、战将等！
一里……
三百米……
一百米……
潼关城墙上，利箭劲弩、滚石火油等倾泻而下，疯狂阻止着羌军风驰电掣的城墙强登陆。
以关门为中心，双方精锐之师，急速逼近！
“轰隆隆……”
交锋，五光十色，轰鸣连绵！
没人傻得在如此局面前祭出法相或合体，却纷纷爆发出自己最强的攻击……
霎那间，人仰马翻，血潮汹涌，血红浮现！
迎面对冲的双方精锐，就像是对冲的洪流，互相撞得粉身碎骨，不停跌落、陨落，化为一团团血花，绽放！
如此规模和惨烈、混乱的战场，双方名将、大将、精锐等，也没任何特权！
命如草芥！
这就是战争！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周天星宫
离皇武信双足一蹬，化为一道炫目金光，冲出墙头。
人在半空时，右手一转，陨星盘龙戟入手，当空一划，直刺百米外的姚兴。
传闻中，天斗士的最强武器就是自身，所以绝大多数天斗士并无武器，攻击只靠拳脚。
武信只是借助双子天衣，增幅自身实力，自然不会傻得学天斗士那一套，有武器不用了！
“嗷……”
龙啸长空，一条足有千余米长的巨龙，周身星光萦绕，冲破漫天交织的巨弩、投石、术法等，一路碾压，还真有龙破星空之势。
值得一提的是，如此规模的混乱战局，武信的大招确实遭到不小削弱，尚未轰至姚兴，就被各种混乱攻击削弱了不少威力。
当然，不只是武信，其他人施展大招也会这样，这也是双方大将并未祭出法相或合体的主要原因之一！
“轰……”
面对离皇亲自攻击，姚兴丝毫不敢怠慢，身上气势顿时一变，一股浩然正气掠起，声若霹雳叱道：
“散！”
简单一字，势若天敕，使得虚空出现肉眼可见的涟漪。
本就遭遇各种攻击削弱的巨龙，再次锐减数圈。
这是姚兴所使的儒术。
一个异族领袖，竟然会大汉天下极少数修行的儒道，也算是异数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看离皇的攻击，姚兴等人脸色大变，便是后方的姚苌等人也是惊骇不已。
看巨龙威势，只是离皇当空一刺，明显并非绝技，却远超合体境的修为实力，已经达到了大乘境之威。
“龙爪手！”
紧随姚兴之后，身上缠着龙角异蟒的西域古佛……降龙罗汉，右手一抓，化为龙爪抓出，威可擒龙碎空。
巨龙被当空一抓，再次锐减一圈，却是去势不减。
“伏魔掌！”
骑乘金睛白虎的西域古佛……伏虎罗汉，一掌拍出，势可镇压邪魔，打得巨龙当空一顿，再次锐减一圈，依旧凶威赫赫。
“天舞宝轮！”
一直捻珠闭目的处女座天斗士释空，踏前一步，瞬间天旋地转，星空轮回。
一个巨大的西式六道轮盘浮现，威若攘括天地。
“轰……”
翱翔巨龙落下，瞬间轰溃星空，撞碎轮盘，使得释空闷哼一横，倒退一步，俊秀无暇的脸部涌起阵霞红，嘴角泌出缕缕血丝。
“水晶壁！”
白羊座天斗士缪大手一张，一道肉眼可见的晶莹剔透的水晶壁，浮现身前。
“咔嚓、咔嚓……”
距离落下，晶莹剔透的水晶壁出现肉眼可见的蜘蛛网般的裂痕！
崩碎……
数十上百道寒芒汇聚而至，集中轰中巨龙，当空击散。
姚兴缓缓收回长枪，脸色难看至极又郑重骇异地盯着当空倒退的离皇武信。
当空一刺，只是震慑敌军，武信也没奢望能一举建功。
一刺势尽，武信当空倒退，落下，正好落在化为金光飙射而至的黄金麒麟背部……
金光璀璨的黄金麒麟，金色流转的双子天衣，漆黑飘扬的垂腰青丝，星光萦绕的陨星盘龙戟……
此景，震撼沙场！
敌我双方疯狂冲杀的双方精锐，不约而同地默契绕开，为离皇武信和姚兴等人，让出百米方圆的空间！
不管是前线的姚兴等人，还是后方的姚苌等将，看到此幕，脸色都极为郑重、惊骇和忌惮！
姚兴看似儒雅斯文，却是文武双全，修为实力傲视羌族，小小年纪就达到了合体境巅峰，被羌族认为是千古一遇的振兴之主。
但是，姚兴两番出手，再加上降龙伏虎和处女白羊等四位西域强者的联手，才堪堪挡下离皇一击！
离皇的实力，远超羌族意料啊！
光是离皇一人，就足够他们慎重对待了，可抵千军万马！
虽然他们猜测是双子天衣的缘故，但实力却是实实在在，绝非羌军任何人可敌！
千万别小看降龙伏虎和处女白羊四位，任何一位拿出来，单打独斗都不会逊色大汉天下的一流猛将，某种环境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胜算极大！
如今，却要五人联手，才可堪一敌！
“你是周天星宫之人？竟能强行掌控天衣？”
处女座释空，双目紧闭，面无表情，声音空旷平静问道，手中佛珠却极速捻动，说明他心中的剧烈躁动。
姚兴等人心中一凛，齐齐紧盯离皇……
可惜，离皇的面部，笼罩在双子面具之下，看到的只是一片深邃星空，看不到任何表情！
“西域来者，竟能知晓周天星宫圣地，看来所图不小啊！”
武信意外了下，语气平静应道，声音经过天衣过滤，平添了些空鸣、神秘和威严，不像原本那般粗犷洪亮。
“不过是捡了点皮毛的叛逆，竟敢枉称圣地！此次我们前来，就是要铲除叛逆，净化异徒！”
释空语气平静，又带着理所当然的意味，缓缓应道。
“叛逆？！”武信讶异呢喃，很想喷这些天斗士一脸，欲言又止。
反正周天星宫和大离皇朝也没半毛钱关系，还有点小纠缠，有时间的话，武信少不得走一趟，暂时敌友难分，自然不会去为周天星宫辩解。
不过，周天星宫是大汉圣地之一，传承万古。
虽然天衣文明擅长星系力量，但是，武信不信周天星宫传承自天衣文明，如果反过来，武信可能就信了。
毕竟周天星宫的功法，确实比天衣文明深奥玄妙得多，只是没天衣文明那般精妙详细而已！
“阿弥陀佛！麒麟乃我寺护法，天生佛性！离皇若愿交出座下麒麟，使之皈依我佛！贫僧可奉劝羌军，绕开大离，免得生灵涂炭，亡国灭族！”
就在此时，伏虎罗汉眼神炙热地看着黄金麒麟，硬忍着激动期待，煞有其事地插言道。
“……”
姚兴等人脸色微变，此事伏虎罗汉之前可没和他们通气，完全是自作主张！
武信则懒得应答，黄金麒麟却是嘶鸣一声，麟目凌厉瞪视伏虎罗汉，利齿狰狞，一副择人而噬的凶戾！
“掌御山河！”
眼看双方精锐开始纠缠，彼此伤亡惨重，浪潮般的羌军也冲到了潼关，最快者已经杀上城墙。
武信不再废话，左手一翻，天摇地颤，一座数百丈高的巨岳，凭空凝聚而成，声势惊人砸落，把姚兴等五位强者，乃至周围数百米范围内的千余羌军，全部纳入攻击范围！
第一千四百一十八章 暂且罢战
“轰、轰、轰……”
百丈山岳甫一凝聚，就遭遇到无数巨弩、投石、术法等轰击，轰得碎石激射，沙土弥漫。
呼吸间，百丈巨岳就被轰得千疮百孔，坑坑洼洼。
这证明山岳是真实存在，否则早被战场诸多攻击，当空击散了！
大规模战场上，群体性强大手段根本不适合施展，性价比太低了，甚至是浪费修为法力。
“轰隆隆……”
武信的左手攻击，主要是骚扰，右手力灌陨星盘龙戟，力夹万钧挥出，风雷震耳，卷动气流如浪，连弥漫的沙石也威若利箭，势不可挡。
“星屑旋转功！”
白羊座缪反应最快，小宇宙爆发，星空浮现，给人种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之感，无数道流星化为流光，铺天盖地轰向武信，以期阻拦。
可惜，众人皆知，同等力量下，攻击面越广，力量越弱；攻击数量越多，单体攻击力越低。
密密麻麻的星光，被武信巨力震散大半，其余落在武信身上，却被武信硬扛，根本无法伤害分毫，连双子天衣都没轰碎！
武信穿上双子天衣，比这些天斗士更强悍的一点，就是武信兼修武道、法道等，有护体之力，再加上天衣和本身肉躯强度，堪比乌龟壳！
“天魔降伏！”
处女座释空身形掠起，极速退避陨星盘龙戟的锋芒，同时状若佛陀伏魔，指若拈花一点……
天地迷失，似乎凝聚成一点力量，直轰武信。
之前武信隔远一击的威力，释空等人依旧心有余悸，如今岂敢硬接？
“定！”
姚兴声若霹雳叱喝一声，使得武信身形一顿，卸掉不少冲力。
降龙伏虎两位罗汉，迅速出手，左右夹击，以攻代守！
“轰隆隆……”
巨响连绵，飞沙走石，沙石如风暴席卷。
离皇武信亲自出手，激战以姚兴为主的羌军五位大将，打得昏天暗地，天摇地颤，方圆数百米范围内，无人能近，无人敢近！
庞大战场上……
羌族精锐和信武卫也正式交锋，双方都是最差也是金丹境的实力，硬碰硬的情况下，战况极为激烈、惨烈！
同层次实力的战场上，强如金丹境、元婴境等军伍精锐、强者，一样命如草芥，每时每刻都有人陨落，轰鸣不绝！
西域古佛、西域天斗士、羌族大将等，纷纷与离军大将对上，在混乱战局中，大打出手，浴血争辉。
总的来说，离军还是处于劣势。
不管是军卒数量，还是战将数量，离军都处于劣势，只是凭借着武道之骁勇善战的优势，咬牙硬撑！
时间流逝，战鼓捶心，血漫苍穹！
一天又一夜，战鼓响成碳色，嘶哑嘶鸣着，弥漫的血气充斥天地。
百丈高的潼关城墙，被轰得坑坑洼洼，被染成了暗红色，血水如溪！
狰狞的尸骸，在墙脚堆积如山，厚达十数丈，让人触目惊心！
潼关关外数里范围内，尸横遍地，血流漂橹，完全遮掩了厚实大地。
死亡的阴云，弥漫半空，使得热血沸腾的战场，多了一丝彻骨寒意。
一天又一夜……
出关血战的离军，伤亡过半，连最强大、最精锐的大离禁卫军……信武卫，也伤亡过半，其他军团、兵团等，有多无少。
难以估算的羌军，伤亡无算，更是离军的无数倍。
潼关关外，就像是个巨大的生命绞肉机，双方都在疯狂地投入军队，而后被碾碎、绞杀！
无尽的血腥和死亡，使得敌我双方陷入疯狂和麻木，不停地投入万丈深渊般的战场，为的只是最后的希翼和坚持……
“当……”
血潮汹涌间，一道清亮刺耳的金锣声响起，使得惨烈疯狂的战场节奏，猛然一顿！
被血腥蒙蔽心灵和双眼的敌我双方，依旧能清楚金锣的意义，却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哪方的金锣，只是意识清醒了下……
“当……”
又是一阵清亮刺耳的金锣，此次大半人听出声源了！
潼关！离军！
诡异的是，离军的金锣，节奏极慢，三五息才响一次……
这是离军撤离，但又不急着撤离的意思！
“轰……”
巨响轰鸣，压过混乱战局的杂音，离皇武信从猛烈风暴中抽身，暴退百米，寒芒迅掠间，随手斩杀沿路百余名羌军精锐！
“别追了！”
姚兴脸色难看且煞白地低沉呵斥。
激战至今，姚兴等五位大将，同样消耗极大，如果其中一人贸然追上去的话，很大可能会被离皇反杀！
“鸣锣，撤军！”
脸色数变间，姚兴深深吸了口气，沉声叱道。
“当……”
漫无边际的羌军方向，清亮刺耳的金锣响起，还真有那么点和离军互相呼应的味道。
原本血腥纠缠，难分难离的战场，很快区分开来，羌军开始抽身撤离，绝大部分离军也没再追击！
“嗖……”
抽身撤离的武信，大手一挥，把沿路数十米范围内的信武卫尸骸摄取，似慢实快地撤往潼关！
人力有时而穷！
激战一天一夜，武信以一敌五，消耗比起姚兴等五人只多不少，心神方面更为疲惫不堪！
姚兴等人不再纠缠，武信也没心思再战，双方颇为默契地就此罢战，或者说暂歇！
强如离皇武信、姚兴古佛等，也是疲惫不堪，其他人更别说了！
双方颇为默契地缓缓撤军，彼此都不是突然暴退，不会形成兵败如山倒之势，还撤退间都收走了双方将领、精锐的尸骸等等。
这也说明，一天又一夜的血战，颇为疯狂。但是，彼此都没失去理智，还是保持着点灵台清明！
很明显，双方战将、精锐等，尸骸及战利品价值不菲，留在战场，就是资敌，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自然要带走了！
一柱香时间后……
潼关战场暂歇，一条血腥而空白的通道，出现在狼藉血腥的潼关之外。
通道之外，则是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尸骸，还有那化为泥淖的血腥……
潼关出战，双方就有些伤筋动骨，都牺牲了无数精锐、军卒等，接下来的战事，都是双方军卒心中的阴影……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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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 雄心如铁
“公子……”
武信返回潼关，独孤伽罗颇为疲惫迎向武信喊道，欲言又止，但情绪明显低沉和哀伤。
不只是独孤伽罗，大离诸将纷纷返回，来到武信身边，都是神色疲倦，忧色不减。
武信面无表情应道：“情况如何？直说无妨！”
战事如何，武信很清楚，光看被染成暗红色的潼关，关外层层叠叠的尸骸，萦绕半空的死气、血气等，就知道战事惨烈，武信想硬挤出个笑容安抚众人，也挤不出来。
“公子……”独孤伽罗欲言又止，递出个玉简喊道。
武信浓眉一皱，沉默接过查看起来……
独孤伽罗不汇报，显然情况并不乐观，不想当众说出来，免得动摇军心、人心！
“阵亡名单：
赵厉（十常侍之赵忠的大管家赵公公，合体境中期大修士，当初跟随离军一起离开天都，此战陨落的修为境界最高之人。）
郭立、展雄（黄巾风暴初期，就追随武信的将领，如今已是法相境将领）
鱼孟（法相境黄巾首领），封英（法相境黄巾首领，兼太平教真传弟子）
……
法相境及以上将领，共计三十七人；金丹境将领三百二十三人，元婴境将领一百八十五人……
信武卫（最差也是金丹境，不计入将领行列）：
阵亡九千七百五十六人；重伤三千五百四十四人；轻伤两万三千一百二十五人……
离军：
阵亡一百二十九万四千五百三十三人；重伤四十七万……轻伤一百七十六万……
民众：
阵亡八万七千五百四十五人，重伤……轻伤……
援军，袁军。
阵亡六十五万七千五十四人，重伤……轻伤……
敌军：
保守估算，伤亡大约为我方的三到五倍……
……”
神识一扫，镇定如武信，也是脸色一变，心跳加速。
如此快地统计出伤亡，普天之下，估计也只有独孤伽罗这个女兵仙了。
昨日只是初战，己方就有如此大伤亡，继续这么下去，潼关……乃至离军，还能坚持多久？
虽然独孤伽罗估算了羌军的伤亡，是离军伤亡的三到五倍。但是，看关外依旧一望无际，密密麻麻的羌军阵营，似乎那点伤亡根本没多大影响。
双方规模摆在那，羌军的规模是离军的十倍以上，才三到五倍的伤亡差距，某种程度上看等于是离军处于下风了！
潼关离军唯一聊以**之处，就是护关大阵还没用到。但是，那纯粹是自欺欺人，就是启用大阵，也不会有多大改变！
看武信沉默不语，独孤伽罗提醒道：“公子！此次只是我方初战，敌军多少有些试探的味道，也有点低估了我方！除非敌军撤离，否则再来的话，形势只会比之前跟严峻……”
“嗯！”
武信简单应了声，并未多说。
这点武信自然也看得出来，否则以羌军规模，不会这么爽快随着离军鸣锣撤军。
如今羌军暂且罢战，除非放弃潼关，否则再来的话，肯定会改变策略，十之八九会一鼓作气，拿下潼关！
“吾皇！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军的大本营，本就是在襄阳十八府，没必要硬撑在天河之畔吧？如今北部各族尚未抵达呢！”
张曼成迟疑了下，硬着头皮插言奉劝道。
武信皱眉抬头看向张曼成，看得张曼成眼神飘忽，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是神情各异，或低头、或转移，没人应对。
很明显，大离诸将，并不看好此场战事！
实在是双方的实力，根本不成比例，之前还有点盲目自信，如今事实证明了，离军并不是天兵天将，荒原异族确实凶悍，这让大离诸将并无多少信心！
一时间……
高耸入云的潼关墙头，寂静一片，氛围沉重，唯有密集连绵的呼吸声、呼痛声、****声等，隐隐传来。
还有……
那刺鼻的血腥味！
“若是退……天都区域就没了！大汉天下就危险了……”
武信语气沉重叹息道，并缓缓走到墙垛边上，俯瞰关外血腥狰狞的战场……
此时，有不少尸鹰、秃鹫、黑鸦等萦绕半空，对地面无数尸骸，虎视眈眈！
烈阳，乌云，血气……
尸鸟，战场，尸骸……
风泣如鬼，卷起浓溢血腥，隐约中还有亡魂的哀嚎！
烈阳被血气遮掩，光线落在大地，拖起很长很长的阴影……
“吾皇……”
张曼成迟疑了下，硬着头皮上前喊道。
刚出声，就被独孤伽罗摆手打断，并朝众人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休息！
身为势力之主，此时离皇武信的压力，不比任何人少。
大离诸将想得到的事，独孤伽罗认为离皇也想得到，无需众人提醒。
明白和做到，一直都是两码事啊！
这就是现实！
炽热的光线，透过弥漫的煞云、死气、血气等，落在潼关墙头，蔓延出漫长的阴影……
武信双手撑着墙垛，静静看着关外……
独孤伽罗站在武信身侧，静静陪伴着……
两相沉默，唯有弥漫的血腥，还有徐徐的风流。
“哎……”
良久，或许是一炷香，或许是一刻钟，武信长长叹了口气，头也不回，自言自语般问道：
“伽罗！仅靠我军如今阵容，你挡得住敌军三天吗？”
“嗯？！”
独孤伽罗愣了下，没想到离皇沉思这么久，竟然还不想放弃潼关，这是打算死战到底吗？
在独孤伽罗、秦琼、尉迟恭等大离元老心中，大汉天下终究是征伐之地，并非故土，尽力而为就够了，不值得死战！
“伽罗？！”武信偏头再次问道。
独孤伽罗心绪复杂，却是语气自信且坚定应道：“可以！人在关在！”
“给我三天时间！一定要守住潼关，过后……听天由命吧！”
武信点了点头，第一次主动抓起独孤伽罗温润柔软的小手，格外严肃认真说道。
“一定！”独孤伽罗灰白俏脸，掠起阵霞红，却是反抓武信大手，再次郑重承诺！
“拜月四老！”
武信的大手紧了紧，忽然沉声喊道，使得拜月四老迅速现身，又听武信吩咐道：
“立刻返回襄阳，把奇理公带来，立刻！全速！全力！”
“是！”
拜月四老怔了怔，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说，立刻化为四道流光，划空而去……
奇理公郦道元，大离五大奇公之一，修为境界不低，实力战力却不高，典型的辅助性重臣。
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关在人在
离皇武信如此郑重派出拜月四老前往护送，想不通对潼关战场，能有什么作用，除非……
独孤伽罗心中咯噔一声，有些不忍地奉劝道：“公子！毁灭……有些偏激了，不一定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啊！”
“战争，本来就是场毁灭……”
武信神情复杂叹息道，随即有些不敢和独孤伽罗直视地转头看向关外，自我安慰般呢喃道：
“既然毁灭已经无法避免，一起毁灭，不如毁灭对方……”
“公子……哎……”
独孤伽罗再次喊道，最终叹息一声，静静陪伴武信站着，什么都没说。
毁灭，没那么简单，也不只是关外羌军。
在独孤伽罗想来，最重要的是……会对离皇武信个人造成极大影响，关系到声名、大道、心境等等各个方面，甚至可能会影响大离皇朝的国运。
只是事已至此，独孤伽罗相信自己想得到的事，离皇也想得到，既然离皇决定了，她能做的就是支持和陪伴！
武信做了深呼吸，硬生生把目光从关外惨烈战场转移，看向独孤伽罗请求道：“接下来几天，就靠伽罗了！保护好自己！”
“关在，人在！”独孤伽罗誓言般再次简单又郑重应道！
武信浓眉大皱，抓着独孤伽罗双肩，认真叮嘱道：“不！比起潼关，伽罗更重要，尽力足矣！谁都可以牺牲，包括潼关及天都，伽罗不行，切记！”
独孤伽罗绽颜一笑，百媚生，花失色，宛若暗夜中的皓月，为血腥阴森的潼关，绽放了一片光明！
……
次日。
战鼓如雷，刚撤离休整一天一夜的羌军，卷土重来。
距离潼关数里处，双方器械发威，势若嘶吼的凶兽，尽情疯狂咆哮着，把尸骸遍地的关外战场，轰得遍地泥淖，残肢断体遍洒，碎肉血块纷飞。
等羌军不惜代价，好不容易冲到潼关城墙下，无数火油倾倒而下，浸染了堆积墙角的尸骸，还有滚木、枝叶、木板、布帛等无数杂物。
没过多久，还不等羌军冲上墙头，烈焰燃烧，浓烟滚滚，而后化为焚烧潼关的火海……
由血肉尸骸充当燃料化成的火海！
浓烟漫天，烈焰焚城，更有令人窒息且呕吐的血肉焦味，非常人所能忍受。
羌军不得不再次撤军，却是白白丢了十数万军卒在冲关路上……
……
时光悠悠，在烈焰焦臭中迅速流逝。
夕阳西下，煞云遮天，使得战场颇为昏暗，之前焚城火海也火势渐小，更多的是滚滚黑烟和萦绕的焦臭。
无数火把状若满天繁星，战鼓敲碎了逐渐宁静的傍晚……
漫山遍野的羌军再次汹涌而至，竟是等不急血肉火海彻底熄灭，想暗夜攻城。
第三轮全面攻关，依旧是普通羌军如浪潮冲锋，直到潼关墙下，潼关关门依旧紧闭，使得姚苌、姚兴等羌军领袖一阵猜疑、警惕。
纵观潼关墙头，唯有雍容精致的兵仙独孤伽罗，傲立城门楼，统帅全军，根本看不到离皇武信的身形！
大离疆域另有强敌？或者离皇在修炼什么惊世奇功？谋划什么惊人手段？
开弓没有回头箭！
白天的十数万军卒的枉死，加上此次数万军卒的牺牲，好不容易冲到潼关关下，使得姚兴不敢也不能再轻言撤军，只能硬着头皮攻关……
以潼关城墙为线，血腥争斗爆发！
一座座庞大冲城车，冲击潼关，撞得潼关颤抖，轰鸣震耳。
一架架云梯车攀附城墙，无数羌军如蚂蚁群，悍不畏死涌上。
一颗颗投石、一支支巨弩，划破长空，狠狠轰在潼关上，轰得碎石纷飞，墙壁龟裂！
……
暗月沉沦，旭日初升。
轰鸣的战鼓依旧，嘶哑的怒吼持续，弥漫的血气把曙光染成血红色。
羌军确实是有备而来，军营躁动，一波波羌军状若浪潮汹涌，连绵不绝地冲向潼关。
又是一天又一夜……
敌我双方的军卒，鲜血染红了潼关，尸骸堆满了墙角。
期间，羌军多次杀上了墙头，杀得离军节节败退，差点被击落城墙。幸得大汉义士及时前来相助，把羌军逼了下去。
此次羌军毫无停歇罢战的意思，难以估算的羌军，以十万为单位，每半个时辰推进一波，每波激战三个时辰左右，便允许撤离，一直保持着亢奋热血的状态。
刚开始，离军还好，随着时间流逝，离军开始扛不住了。
毕竟人力有时而穷，羌军有的是军队轮流替换，潼关的离军就那些，也可以替换，但幅度不大，而且随时战局持续，伤亡越来越大，替换之人也就越来越少了！
两天又两夜……
潼关离军折损过半，前来支援的援军，更是仅剩三分之一左右，如今依旧咬牙迎战者，大半还是带伤上阵或疲惫作战。
“轰、轰……”
巨响连绵，姚兴亲率羌族勇士、西域古佛和西域天斗士，袭击独孤伽罗，被离皇武信特意叮嘱的秦琼和尉迟恭两人，率着大离供奉，死死挡住。
独孤伽罗面无表情，平静看着周围百余米范围内的大将激战，看着左右漫长城墙和关外血腥战场，屹立不动。
两天又两夜……
独孤伽罗一直站在城门楼前，颇为显目，
“独孤……兵仙大人！我方已经尽力了，事不可为，暂退关内缓冲下，也能让孩儿们休息下，喘口气啊！”
看着战局逐渐恶劣，己方节节败退，伤亡大增，杨弘颇为焦急地向独孤伽罗奉劝道。
“关在，人在！这是本宫对离皇的承诺！”
独孤伽罗淡淡看了眼杨弘，语气平静说道。顿了下，依旧是平静接道：
“坚持至今，杨先生也尽力了，若想撤离，本宫毫无怨言，足够了！”
“这……在下不是那意思……”杨弘脸色一变，苦笑迟疑应道。
“杀！杀尽蛮夷，复我大汉！”
就在此时，一阵响彻沙场的高吼声起，数千过万人，或半空飞行，或地面飞掠，直奔潼关城墙。
这是自发前来援助的大汉义士，不知道是第几批了。
但是，大离皇朝以千万之众，先灭马家军，后灭边章军，而后血战硬撼羌族数千万大军，以寡敌众，浴血奋战，早就传遍天下！
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三天又三夜
荒原异族入侵至今，大魏帝国、大蜀皇朝和西北袁绍的战况，远比潼关战场激烈多了，也血腥惨烈得多。
可惜，三方大战场基本是败绩居多，规模较大的战局，说连战连败，一点也不为过，只有少数的游击战、狙击战、袭击战等，能偶有胜绩。
潼关大战，离军的举动，确实是给大汉天下打了剂兴奋剂，使得离军在大汉天下的威望声名，直线飙升。
特别是先灭马家军，后灭边章军，潼关退敌等三大战局，更是流传的神乎其神。
如今，离军又死战不退，舍生忘死且不惜代价地死战，两天又两夜，硬是把羌军挡在潼关，而且连护关大阵也没启用。
这消息传开，天下哗然，无数大汉义士、宗门教派、世家豪强等，纷纷自觉赶到潼关支援。
不可否认，民心如天，这些自发支援者，对通关战局确实影响不小！
这就是入侵和抵御的巨大差别之一！
谁想沦为亡国奴？何况荒原异族的暴戾凶残，天下皆知！
……
三天又三夜……
天崩，地裂，擂鼓如雷，风泣如鬼！
混沌模糊中，血色漫溢，到处是残肢断体，到处是鲜血尸骸，尸鸟在高空亢奋嘶鸣，尸体在地面匍匐呜咽！
三天又三夜，羌军从未停止过进攻，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就像永无止尽的波涛骇浪。
高达百丈的潼关，满目疮痍，处处坑洼和龟裂，却像是血肉组成的城关。
暗红血茧包裹了城关，狰狞血水像潼关的裂痕，密密麻麻的尸骸堆积了数十丈之高。
尸山血海，不外如是！
“轰隆隆……”
双方攻城和守城器械，就像疯狂的凶兽，整整咆哮了三天三夜。
巨响轰鸣，城关颤抖……
著名雄关潼关，终于不堪重负，长达数里的城墙，轰然倒塌！
无数羌军、离军和义士，惊呼、怒吼、惨叫着，跌落窟窿，被倒塌的城墙活埋。
“杀！”
“咕噜噜……”
杀声震天，密集拥挤在潼关墙角，蚂蚁群般蜂拥的羌军，迅速涌向那窟窿。
辘轳如雷，附近的冲城车、撞城车等，迅速开往坍塌处，势若推土机，一路横推，甚至碾压死了不少羌军，更把无数尸骸碾成肉酱，血水滋滋作响，如潮漫溢！
“咚、咚、咚……”
本来有些疲惫麻木的羌军战鼓，猛然加剧急促，使得瀚无边际又密密麻麻的羌军阵营，如浪潮澎湃，战意、士气等明显飙升了一截，更为疯狂地冲向潼关！
本就伤亡惨重，咬牙硬撑的潼关守军，内心一沉，士气、战意等瞬间大跌！
“天妙娘娘（独孤伽罗是大离皇朝的天妙法王，并无实职实权，公众场合，人称天妙娘娘，是法王更高级的尊称），大势已去，撤军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守护独孤伽罗，遭遇羌军强者、精锐等袭击无数次的秦琼，迟疑了下，咬牙向独孤伽罗奉劝道，情深意切。
尉迟恭、王伯当、程远志、张曼成、杨弘等周围无数将领军师等，齐齐看向独孤伽罗……
事已至此，只要有点脑子，都清楚，潼关肯定是守不住了！
就羌军的规模和决心，潼关沦陷是迟早的事，何况如今连城墙都被轰塌了……
类似潼关如此雄关，城墙被硬生生轰塌，也算是千古难遇了！
“杀！”
就在此时，以姚兴为首的羌军顶级精锐，再次朝城门楼方位发起猛烈冲锋。
此次“斩首规模”远胜之前多次袭击，足有数万人之众，气势如虹直奔城门楼！
“娘娘……认清现实吧！”
向来沉默寡言的黑脸尉迟恭，忍不住郑重沉声道，其他人没出声，但看向独孤伽罗的眼神，意思很明显！
“月英……”
独孤伽罗无视众人眼神和言语，沉声喊道。
“在！”黄月英挺身应道。
独孤伽罗面无表情，静视气势惊人冲来的羌军精锐，静看羌军疯狂冲锋，不容置疑敕令道：“不惜代价，堵死窟窿！”
“啊？！”
秦琼、尉迟恭、杨弘等周围众人，神情一僵，错愕难言，不少人更是嘴巴大张，愣在当场。
“是！”
黄月英也是愣了下，迅速应道，身形一晃，赶往城墙坍塌处。
“轰、轰……”
大地震颤，两只庞然大物出现，硬生生挤在窟窿处，堵死窟窿空间，把数量撞城车、冲城车，压在当地。
正是黄月英的四大巨傀中的金狮、铁象，而且遍体伤痕，更有无数道坑坑洼洼和巨大裂痕，至于银狼、铜虎，之前就已经被轰得崩溃瓦解，彻底报废了！
又有上百通灵傀儡冲出，弥补金狮铁象空出的间隙……
“兄弟姐妹们……这是哪里？！潼关，天都区域的门户！潼关若是失陷，天都区域将会彻底敞开，完全沦为异族贼寇肆虐之地；天都区域若沦陷，异族贼寇降长驱直入，势不可挡，天下将亡……”
眼看以姚兴为首的羌军精锐冲到关下，一个肃穆、郑重、沉重且磁性十足的声音，在潼关响起，清晰传入潼关守军耳畔！
“我们的背后，是我们的父母、我们的妻儿、我们的子民……能退吗？能败吗？”
“本宫，一介女流，就四个字……关在，人在！”
“擂鼓！”
“战！”
“咚、咚、咚……”
潼关战鼓猛然加剧，震颤心神、天地！
誓死不退，关在人在，关陷人亡！
“杀！”
喊杀声震耳，羌军精锐势若长虹、状若长虹，横跨长虹，直击城门楼！
“杀！”
密集守护在独孤伽罗身边的守城军，气势不减地齐吼一声，悍不畏死迎向敌军！
血肉纷飞，术法如潮！
这是精锐对决，最差也是金丹境，过半是元婴境、法相境，甚至是合体境等……
最后对决！
也是最惨烈的对决！
炙热且腥臭的鲜血，弥漫城门楼，溅到独孤伽罗精致面庞，显得格外嫣红、嫣红……
“信！三天了！你到底在做什么，还要多久……我已经尽力了……”
浴血屹立，独孤伽罗忍不住远眺天际，静静呢喃……
微风拂面，不停撩动着独孤伽罗的心境……
血雾弥漫，不停烘烤锤炼着独孤伽罗的意志……
第一千四百二十二章 大离最强者
一个个羌军强者、将领等杀向独孤伽罗，一个个离军强者、将领等，及时冲出迎战、拦截！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还有如烟花璀璨的各种术法。
独孤伽罗神情肃穆站在城门楼前，宛若浴血屹立，颇为显目……
绝美！尊贵！铁血！
战争女神！
可惜，如今战局明显倾向羌军，即便离军以强者闻名天下，战局持续了三天三夜后，应对起来也开始捉襟见肘了！
更何况羌军的强者本就不比离军少！
“死！”
一位身穿宝甲，头戴绒帽，背披大氅，身躯魁梧粗壮的羌军大将，一棒把守护独孤伽罗的信武卫当空打爆，势若风暴冲向独孤伽罗！
看着绝美华贵的独孤伽罗，羌军大将眼毛精光，下手却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反而更为狠辣！
那咧开的大嘴，就像扑向猎物的恶狼……
“娘娘……”
秦琼、尉迟恭等不少人察觉到独孤伽罗的危局，却被对手缠着，难以及时脱身援助，不由高声示警！
他们很清楚，别看独孤伽罗状若花瓶般站着，并无什么动作。实际上，纵观整个战场，敌我双方，独孤伽罗耗费的心神精力最多，因为离家全是由独孤伽罗在掌控、统帅！
“轰隆隆……”
风雷震耳，状若异骨炼成的大棒，夹着万钧之力轰落……
三十米……
二十米……
羌军大将，乃至激战中的诸多羌军强者，似乎已经看到眼前绝美华贵的女子，被当场打爆的“炫美血腥”的场景……
十米……
五米……
独孤伽罗依旧屹立不动，静视战局，猛烈气流和劲风，刮得独孤伽罗衣发狂舞，猎猎作响……
恍若无睹！
敌我双方无数人屏息注目，更有不少人闭眼，不忍目睹……
三米……
落下！
“啊？！”
无数关注者双眼圆瞪，大半状若幻觉，当场嘴巴大张，错愕当场。
一支白皙如玉的秀美小手，探出，瞬间把夹着万钧之力，力可碎岳裂地的大棒，抓在手中……
风轻云淡！
还是举手之劳？！
“不可能……”
敌我双方无数人，乃至羌军大将，脑际当机，难以置信瞪着眼前情景！
独孤伽罗，大隋帝国双圣之一，仅存的圣者，最后的圣者……妙善圣者，又名妙善菩萨！
大离元老清楚，独孤伽罗才是大离皇朝最强者，没有之一！
离皇武信离开大离本土之前，独孤伽罗一直是修为境界最高者，可谓大离第一人，这点很多大离元老知道！
但是，随着大家修为境界狂飙，逐渐追上大汉天骄阶层，独孤伽罗却一直无声无息，不声不响，一直都是以离皇“贴身幕僚”存在着，甚至不少人把独孤伽罗当成是大离皇妃，离皇宠妃！
大离元老潜意识地以为独孤伽罗“没落”了，后来者又没见过独孤伽罗爆发，自然就当是娇柔女子……
没想到……
知道“永恒传承”者不多，却也知明面上融合最顶级的“永恒心血”者，只有两个……秦琼和尉迟恭！
所以，某种程度上，大离诸将默认秦琼和尉迟恭是离皇最亲近、最看重、潜力最大的二将，此次离皇失踪，把他们留下来，守护独孤伽罗，可谓左右门神！
激战三天又三夜，秦琼和尉迟恭，也以事实证明，他们不愧是融合“永恒心血”之人！
却没人知道，第三个是独孤伽罗！
在独孤伽罗因“窥天镜”距离过短，而决定接受“永恒之血”，以便更好辅助离皇武信争霸天下时，武信自然毫不犹豫给予最顶级的心头之血了！
本就超强的独孤伽罗，融合“永恒心血”后，修为实力便达到了连离皇武信也无法预测的地步……
只是独孤伽罗是兵仙，不是战神，也排斥亲自浴血的打打杀杀，就默默辅助离皇，所以极少亲自出手，基本就出谋划策和统帅掌控，离皇也知道她的性子，更不会强求！
“铿……”
铿锵悦耳，响彻沙场！
一道炫目寒芒掠起，撕裂血腥弥漫的沙场，划破长空，斩透苍穹！
剑芒！
如何形容这惊世一剑……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闪瞎了敌我双方无数军卒……
武器被独孤伽罗抓住，愣在当场的羌军大将，身躯一颤，蓦然分成两半……
连带直线后方的三位强者、数十位羌军，被当空分尸！
血染长空……
“杀！”
姚兴迅速反应过来，诧异震惊看向独孤伽罗，运气暴喝，喝醒诸将，同时叱道：
“镇！”
虚空涟漪，一座巍峨山岳落下，势若镇压天地！
“找死……”
白羊天斗士缪大手一挥，无数杂物掠起，威若万箭齐发，更有一道肉眼可见的透明晶壁浮现，横在独孤伽罗身前！
“龙爪手！”
“伏魔掌！”
“黑狱诅咒！”
“轰隆隆……”
不得不承认，独孤伽罗的表现，确实惊到羌军了。
反应过来后，能抽身的羌军强者，第一时间攻向独孤伽罗，攻势如潮，气势凶猛！
“普渡玄指！”
独孤伽罗依旧是风轻云淡的反应，表情并无多大变化，点名般朝白羊天斗士缪点了轻轻一点，一步跨出，手中宝剑掠起……
“咔嚓……”
声势最猛的天斗士缪，神情一僵，蓦然半空坠落，连挡住独孤伽罗的“水晶壁”也随之崩碎……
第一剑……
镇压的儒道文山，崩散。
第二剑……
足有数百米大小的龙爪崩溃，连降龙罗汉的右臂也蓦然离体。
第三剑……
威若拍碎万物的“伏魔金刚掌”崩溃，连伏虎罗汉的右掌也被劈成两半。
第四剑……
浑身包裹在黑袍中的羌族大祭司，连黑雾带人，被隔着数里距离，当场分尸！
第五剑、第六剑、第七剑……
热血沸腾的羌军强者，毫不犹豫地纷纷杀向独孤伽罗，却被独孤伽罗看似轻描淡写地当空斩杀，动作越快，死得越快！
最差法相境，最强合体境后期，足可称霸一方的强者、大将，就像鸡鸭般，被独孤伽罗一个个切菜剁瓜斩杀！
更让惊悚的是，白羊天斗士缪，死得莫名其妙！
三步、五步、十步……
直冲城门楼的羌军，基本是羌军最精锐、最凶悍、最强大的存在，却一个个陨落，节奏不快，却杀得个个胆寒，看得心惊肉颤！
一步一剑，一步一人！
独孤伽罗闲庭信步行走虚空，每走一步，便有一人或死或伤，重则毙命，轻则失去战斗力……
战鼓如雷，血色漫天！
虽千万人，吾往矣，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