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都老糊涂了，穿衣服要先穿里子。”她又小心翼翼剥下我衣服，满眼爱怜。
沈归乔盯着我，眼睛都没眨一下，我刚解开两粒纽扣，他脸蛋扬起一抹绯红。
我抬眸，气愤道：“再看把你眼珠扣了！滚出去。”
沈归乔见我一副吃人模样，不敢多停留，拿着另外一套男士对襟长袍就出去了。
他找个偏僻地把衣服换上。
老奶喊他进来，沈归乔没抱太多期待，他见过太多号称国民女神的女人，这女人不仅野蛮还剽悍，再美的衣服在她身上，都是暴殄天物。
沈归乔不敢睁眼看女人，生怕看了就此英年早逝。他闭着眼睛进去，来到她跟前：“老奶奶，开始拜堂了嘛？”
隔着红色头纱，我看他拘谨地闭着眼睛，就好像谁要强他一样，心里一火，踹了他一眼。
“我有那么吓人嘛？”
“我怕一睁开眼睛，三魂不见了七魄。”
“滚……”
老奶用她那个年代的礼俗给我们举办了婚礼。
她找来一把水果刀，在我手上一划，一滴红血滴落清水碗中。它又牵起沈归乔的手。
沈归乔缩手缩脚的，露出胆怯的脸色。他动来动去，老奶的刀子半天也落不到实处。
“废物。”我接过老奶奶的刀，抓起他是手，“汪”地一吓，他身子一抖，刀就从他指尖落下。
两滴血就融在了一起。
老奶用手搅和了一下，分进两只玻璃杯中，递给我们。
“一拜，抿一口。二拜抿两口，三拜换杯沾，天地亲君，诸鬼神明就此见证，三生夫妇不离不弃。”
沈归乔拿着杯子，犹豫了：“真的要喝啊？”
“随便”我听着老奶喊一句，我就抿一口。
他见我喝了，眉头皱的老高，还是抿了一口。
完成流程后，老奶要沈归乔揭开我的盖头，他伸来手，哆嗦着，缓缓将我面纱掀起。
就在我面纱掀开，露出脸蛋时，他也微微睁开眼睛。
沈归乔见我头戴凤冠霞帔，额前流苏轻轻摇曳，脸白如玉颜若朝华，秀眉如黛美目俏缈，肩若削成腰之若素，仿佛是那轻云碧月流风回雪，翩翩若惊鸿。
刹那间，他失神了。
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女人，穿上这身衣服，这么美。
我盯着他，见他口水都淌下来，狠狠掐他一把。
沈归乔这才回神，抚了抚心口：“看吧，我说要吓死我，魂魄差点都回不来了。”
“死开。”
沈归乔嬉笑间，还是偷偷瞄了她几眼。
老奶满意地点头：“礼成啦！”
老奶将我们撵进房间，他满脸尴尬地看我。
“我以为随便敷衍一下就过了，没想到老奶准备的那么认真，搞得我都不知道是真结了，还是假结了。”
“放在以前，就是真，现在的话，只要没扯结婚证就是假。”
说着，我已经把头顶那重重的东西轻手轻脚拆下来。
沈归乔偷偷看着我，她都说了假的，为什么他心里怪怪的呢。
我们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沈归乔就同我聊起猕猴桃的事情。
“听说呢要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