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光不眠不休地比较整理了一晚上，在信息时代，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在网上找到。
他终于在一些大型社交媒体上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所有的被害人的都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发布过很多引战言论。
极度敏感的那种……
其中不少人似乎就像个喷子似的，几乎看什么东西都很不爽，都要骂上几句，俨然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好像自己是什么什么皇帝，什么什么天皇之类的，全天下都要听他的。
而且其中言论观点之低智与言语之激进，令光自己看着都觉得极度不快。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现在不是简简单单的什么网络喷子问题，而是一个看上去专杀网络喷子的连环杀手。
连环杀手，法外狂徒，不管他的理由是要有多么崇高伟大，亦或是多么简单到难以理解，令光都是无法接受的。
没有迹象表明这些被害者认识，这样电邮发送的联锁就无法解释了，总不能随便敲几下电脑，脸滚键盘输出一段鬼画符作为随机的邮件地址发送吧。
虽然现代是个混乱的世道，社会是个高压力而浮躁的社会，但令光觉得这么随便就能找到几个可以说是有反社会倾向的线上拳手不太可能。
毕竟随便拿脸滚键盘找出一波人杀就能找出一群反社会倾向的喷子，各个都是网上重拳出击，小嘴抹了蜜一样，虽然话语没有骂人全家升天但是恶劣程度也差不多了的那种……
“按照咱们国民人均素质……”
令光陷入了沉思。
“应该大概没有那么差吧？”
确立了结论，排除了目前的不可能，虽然没看到半点真相的影子，但是总算有点进展，尽管令光觉得还是摸不着头脑。
因为新的问题出现了，那些电邮地址是怎么回事。
眼下有两种可能性：第一，图片邮件是一种暗语，是被害者死前向另一人发送的，看似毫无干系的几人，实际上隶属于同一个地下组织，帮派，俱乐部，联盟，或者秘密结社什么什么的群体，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或者鬼知道什么样的原因，然后被鬼面邪灵灭口了。
第二，那就是，图片邮件是凶手发的，兴许是为了引起死者的恐惧，兴许是为了误导死者，兴许是鬼知道什么样的原因……
倘若是后者，那就值得思考一番了，比如说……
他怎么得到这些的？
凶手难道认识那些死者吗？
或者是用了什么办法得到了那些人的邮箱吗？
一切都还是层层谜团。
……
令光一边洗着杯子一边思索着那个问题，关于邮箱与离奇的连环密室杀人。
“怎么了令光，好像精神不怎么好的样子呢？”店长靠在柜台上，眯着眼睛看向令光，“你昨天没睡好吗？”
“是……是啊……”令光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的确昏昏沉沉的。虽然体质有过强化，加上常年作为社畜的熬夜办公，一晚上高度精神集中的工作还是很累人的，累到他能哈欠连篇的地步，“毕竟最近人心惶惶的，怪人满街乱跑乱杀人，很难放下心来睡个安稳觉呢。”
店长听闻打了个哈哈，道：“怪人什么的，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地出现嘛。要我说，还是安安心心地做着自己每天的日常，怪人要真是那么可怕的话，普通人也只能等待奇迹发生了。”
“奇迹？”重新把杯子放回架子上的令光不解。
店长又是微微一笑：“那个啦，黑色的怪人，虽然同样是怪人吶，那个蝙蝠怪人好像不一样呢……”
“怎么说啊店长，莫非你亲眼看见过吗？”
“那是当然的。”店长得意一笑，“我可亲眼见到那个像半鱼人一样的怪人在我面前屠杀，在我快要吓疯掉彻底绝望时，那个蝙蝠怪人从天而降，落在了我的面前。”
令光一边听着店长的奇妙经历一边应和着“真厉害呢”，俨然一副成为迷弟的样子。
是呢，蝙蝠怪人什么的，完全没有听说过呢（迫真）。
“令光啊，我觉得那个怪人很像传说中的假面骑士哦，就是那个黑色的英雄啦。”店长怕令光不知道何为假面骑士特意补充道，“月目市前几年就有怪人存在了的说，那时候可没有那个蝙蝠怪人啊……”
令光此时也想起来了，那时候自己还在读大学，在月目市本地的赛蒙维特大学学习历史，偶尔听到过这样的传说，关于漆黑的假面骑士在城市里对抗怪人的故事。
至于说他为什么读完历史没有去做历史学家……
嗯……
读哲学的都成了哲学家吗？
一个矮胖的男人此时走进了咖啡店，二话不说坐到了柜台边上。
“大城先生？”两人停下了聊天，看着那个一脸阴沉的男人。
“那个……给我一杯气泡水。”大城流川低声说道，令光立刻便从柜子上拿了一根玻璃杯开始调配。
店长则是眯着眼睛，默默走到了后厨。
“那些不良高中生又来了。”大口灌着气泡水，大城流川好像把刚才受的气都撒在了那杯气泡水上，“*的……这群混*让不让我开书店了……”
“警察还是没怎么理会吗？”令光轻声问道。
大城流川把杯子砸在柜台上，道：“他*的，说是什么现在在调查重大连环杀人案什么的，我看就那群废物，能查出来个卵都有鬼了！”
显然，大城流川对于那群不良和几乎毫不作为的警察痛恨到了极点，但是自己有气却没处发作，只能这样闷一口气泡水泄愤。
“*他*的……老子要让那群人付出代价……”大城流川骂骂咧咧地又拿出两张纸币，“来杯劲大的酒！”
令光看着流川，默默收下了钱，告诉后厨的店长客人需要一杯“劲大”的酒。
“大城先生，千万不要做傻事啊……”令光提醒了一句，讲找零还给了他。
大城流川一言不发地收下钱，令光则靠着柜台，闭上了眼睛，思索着关于邮件地址的问题。
【TakeonyourMas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