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湛和凌颂互不相让，“我和阿轩是同学，凌总喊我大哥，我怎么担待得起呢”
凌颂一笑，“我妻子是你妹妹，你自然担得起。”
随言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态势，上去隔在了两人中间，“颂哥哥，你不是开会嘛”
随言在两人中间像夹心饼一样，她贴着凌颂和随湛保持着正常的距离，这让凌颂在随湛面前更傲娇了，他摸着随言的头，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提前结束了，想陪你一起吃午饭”
凌颂故意语气暧昧，他挑衅的看着随湛
随湛看着凌颂和随言亲密的举止，心中有点隐隐的痛，“既然凌总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合约的事我会尽快看好联系你。”
“嗯，好的。”随言看随湛很不高兴，“大哥，有时间来看看小瑞。”
“好，凌总不在的时候我就来。”随湛说完就径直走了出去
凌颂还是咸少看人脸色的，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要不是看在随言的面子上，他铁定不会饶了随湛
“颂哥哥，别生气了，我哥不是那个意思。”随言还是要哄着凌颂的，不然殃及她自己
凌颂看在随言刚才站在他一边的份上也就算了，不过随湛对他敌意这么深，他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同是男人，凌颂总觉得随湛对随言的态度和关心都有些过了，对他的敌对也更像是竞争
“言言，刚才是我冲动了，下次你们再见面我们一起吃个饭，我和他道歉。”
凌颂说的挺真挚的，不像有什么预谋，可随言觉得凌颂这样的性格道歉什么的根本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颂哥哥，我哥就是那样，不用道歉。”随言还是想避免他们见面，毕竟凌颂的道歉可能反而更会引起两人的矛盾，也不知道凌颂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凌颂没有再说，他心里有了别的主意，“那好，你替我和他说声抱歉吧”
“嗯嗯”小女儿乖巧的点着头，温顺的和小绵羊一样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年底了，期间凌灏经历了几次病危，身体已经快到达极限了
这是凌颂第一次带随言去看凌灏，凌灏知道，凌颂不想随言听见凌轩的名字，可他要死了，他想最后见一见他的孙子
“言言，你去叫陆远过来看一下。”凌颂要支开随言
随言会意，点了点头
凌颂走上前拿下了凌灏脸上的氧气面罩，“爷爷，您为什么就不能安静的去呢？”
凌灏现在说话都比较困难了，他还是和前几次一样，拉着凌颂的手，“阿轩...阿轩...”
凌灏为了凌氏，为了凌家，为了凌瑞驱逐凌轩，可人之将死，他真的很想最后见见凌轩，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孙子。
凌颂弯下腰，将凌灏的手放进了被子里，“是您说的，在您有生之年不会让他回来。”
凌灏痛苦的看着凌颂，嘴巴一张一闭不知说了什么，凌颂眼神冷漠，就那么看着，无动于衷。
凌灏慢慢开始有些激动了，呼吸也困难了，凌颂替他把氧气面罩带了上去，凑近他的耳边，“您放心，您的葬礼我会让他回来的，但如果他敢动什么他不该动的心思，那就像您说的，都由着我了。”
凌灏听完情绪更加激动了，一边传出了滴滴滴的声音，门外随言立刻带着陆远进来给凌灏抢救
凌颂搂着随言，眼睁睁看着凌灏被继续折磨着
“凌总，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怕是...熬不过去了。”陆远摇了摇头，表示已经尽力了
凌颂对随言说，“言言，让熏姨带小瑞过来。”
随言点了点头，出去打电话了
凌颂看了眼陆远，陆远走到门口的位置关上了门
“爷爷，我让小瑞过来看看你，还有...熏阿姨。”
凌灏突然瞪大的双眼，双手挣扎着，可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凌颂走上前按住了他的手，“爷爷，别激动，熏阿姨说她就想亲眼看着您闭眼，她好给我妈妈一个交代。”
凌灏唔唔唔的发出声音，可病房里只有凌颂和陆远，陆远倚靠在门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手机
凌颂半跪在床前，头紧紧贴在凌灏的耳边，“您纵横一生，应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落的这样的下场吧。”凌颂看着凌灏已经瘦的脱像的脸，浑身插满了管子，“放心，这回我一定让您痛痛快快的去给我母亲赔罪。”
凌灏愤怒的看着凌颂，用着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使劲抓着凌颂的手背
凌颂没有挣脱，任由凌灏的指甲嵌进他的皮肤里，发泄他现在所有的愤恨，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准备的也太久了
随言进来的时候看到陆远站在门口叹气，凌颂在床边低着头，手在被子里好像握着凌灏的手
随言没有太向前走，“爷爷，小瑞马上就来了，您再坚持一下。”
很快，随言就跑出去接凌瑞和熏姨了，凌灏终是没了力气放开了凌颂，凌颂的手背都是血印，可他一点也不觉得疼，拿纸巾给凌灏擦干净后，又把他的手放了回去
门外随言抱着凌瑞走了进来，熏姨跟在后面，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的凌灏
随言抱着凌瑞来到凌颂的身旁，凌瑞像知道了什么似的哭了起来，手朝着凌灏的方向伸去
凌灏看着凌瑞眼睛也红了，手艰难的摸出被子
随言的眼眶也红了，她往前凑了凑身子，凌瑞的小手碰到了凌灏，凌灏把凌瑞的手握在掌心，眼泪也流了出来
“凌总...”陆远上前看了看情况
“言言，带小瑞出去吧。”凌颂抬起了凌灏的手，随言知道什么意思，捂着凌瑞的眼睛转身走了出去
熏姨跟在身后，稍微上前，看着凌灏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门再次被关上后，凌瑞哇哇大哭起来，这是凌瑞出生至今第一次这样放声大哭
凌颂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由的笑了起来，“爷爷，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凌颂站了起来，俯视凌灏，嘴角上扬着，“言言又怀孕了，还是个男孩。”
凌灏说不出话，眼睛死死盯着凌颂，手拽着床单
“爷爷安心，两个都是我儿子，我肯定不会偏袒，凌氏这个位置，能者居之。”
滴滴滴滴滴
陆远，“走了”
凌颂点了根烟，看向窗外，“妈妈，您看到他了吗，我送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