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张凝烬，让我们谈一谈关于秘密的问题吧。”
“诶明明你还没有确定能拿冠军的诶。”
“就世界这么个情况，我可绝对不觉得其他国家的人会不打算讨好四季之眼，我觉得说不定，就算是我们的对手都愿意让出冠军的位置。”
陨石之争中陨石的物资为极其稀有的工业金属。
可是这个世界的军事并不发达，工业金属并不能帮助人类抵御怪物。
这就像一个原始人拿到了一块黄金，他除了能把这块黄金送给自己心仪的爱人以外，也没有任何作用了。
所以，如果对方选择主动退出决赛来讨好四季之眼，是再好不过的双赢选择了。
“真是的...小弟弟你也太着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哦。”
“我还有不少事要办，所以必须着急。我以暗杀者首领的身份命令你，把我想知道的真相告诉我。”
...
见到林泽戚这副模样，张凝烬也就不多开玩笑了，她坐在他的面前，静候他的提问。
“张凝烬，想必你知道我脑海中的那个存在。而它也有一个主人，创造你的人和那个主人，是否为同一个人。”
“不是。”
“诶...？”
张凝烬的回答太干脆利落简单粗暴了，虽然林泽戚也喜欢这样，但这还是很难让他适应啊。
但是这果然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张凝烬愿意将能讲的一切说出，可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那你知道学院的秘密吗？”
“知道。”
“是什么。”
“我不能说。”
果然太过深入的就是这样...不过这也在意料之内。
看样子余彦说的没错，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学园都对某件事情有所隐瞒。
而那件事张凝烬知道，余彦也知道，他们如此强大的原因也很有可能是因为知道了那件事。
还有李淳一他们，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利用了那件事才变得这么强的。
“第三个问题：你会背叛我吗？”
“绝对不会，除非你背叛了我们。”
“放心，我答应的事情就会办到。”
张凝烬安心地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老实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张凝烬露出这种表情。
在她心灵真诚的时候，她带给人的感觉也还是很动人的。
“第四个问题，你有做过什么坏事吗？”
“有，我说句实话，白雪学院的那场灾难，一定程度上是我引起的。”
“什么？！”
林泽戚如果是个容易冲动的家伙，现在估计已经揪起她的衣服，想把一切问个清楚了。
但他还是保持了冷静，至少张凝烬说的一定程度上，就代表并非完全是她引起的。
而且，白雪学院到底是不是个好东西也不是一个确定的事情。
只是...在那场灾难中，队长的死实在是太让他难过了。
队长明明是个什么真相都不知道，只知道冒险和保护队员的人，可是却成为了这个国家两个势力斗争中无辜的牺牲者。
而且，还是死在了自己曾经的队友手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你想见队长的话，随时都可以去见他。”
张凝烬点了一点林泽戚的额头，一个画面突然传入了他的大脑中。
是队长的躯体，他被冰封在一个洞穴中，而现在的状态...
是死灵。
“说实话，队长是我们进攻白雪学院附近的学院的关键，我会把他以死灵的状态复活，并...让他做第二个庞正。”
“什...什么？！”
“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任何违逆你的事情，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会取消这个计划。”
张凝烬的这句话，让林泽戚有了点自己不是傀儡皇帝的感觉，至少自己有开口反对的能力。
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反对这个计划。
因为。
张凝烬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透露出了两个字——遗憾。
她或许，也不想做这种玷污队长尸体的事情吧。
毕竟当时在白雪学院附属冒险者协会中，她冒冒失失的样子，她和队员们开心冒险的事情，她曾那么真实的笑了出来的事情，或许并不是全都是装出来的吧。
但是，一定有某个原因，才导致队长的尸体是必需品。
所以，他打算暂时继续执行计划，直到计划不能取消之前，再考虑要不要执行这个计划。
“不过...仔细想了一下，我其实能问你的事情并不多啊。”
“嗯？！提问环节结束了吗？”
听到林泽戚的这句话，张凝烬似乎突然兴奋了一下，不过却立刻被他否定了。
“不，我还有几个问题。”
“第一个，关于你的身世，你应该不是什么天才吧，而是那两个或是三个被融合的人，也就是你的原型十分强大。”
“是的。”
“那么，你的实力到底是多少？另外一个或是两个和你一样的融合生物，现在在哪里？！”
说到这时的时候，张凝烬突然沉默了。
过了许久，她才想好了该怎么回答。
“关...关于第一个问题，我无可奉告。”
“第二个...我...我也无可奉告。”
她应该是纠结了很久，一般来说是没有必要把拒绝回答分成两次来说的。
所以，她或许一开始是打算拒绝回答第一个问题，然后回答第二个问题的。
当然了，从她纠结了那么久来看，很有可能一开始的打算是两个问题一起回答的。
但是，她因为想到了某件事，先拒绝了第一个问题。然后因为想到了另一件事，所以拒绝了第二个问题。
虽然这两个问题林泽戚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答案，但是看她这表情...或许，在林泽戚心中的答案之上，还有更加可怕，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
“当然了，提问还没结束呢，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张凝烬现在的表情已经完全不像那个奇怪的调皮大姐姐了，像极了当初在队长面前，那个像是做错了事一样的孩子。
“最后一个问题，这是我第二次问你，你应该也还记得。”
“最后一个问题是，张凝烬，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