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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农女团宠日常全文阅读

作者:凕梦     鬼眼农女团宠日常txt下载     鬼眼农女团宠日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128话、童子

    直到月太嫔要是再被撕巴下去那就得弱得连去地府的能力都没了,它这才出来困住,并且向皇贵太妃致歉。

    皇贵太妃之所以在婴孩飘出来时不惧它,就是因为从月太嫔在叫啷着要婴孩飘帮她的这些话及婴孩飘的态度中看出了婴孩飘并非恶飘,至少暂时是没有伤害她的心思。

    虽难看了些,可月太嫔的死状也好看不到哪。

    她都能和月太嫔面对面身贴身的撕巴了这么久,婴孩飘还每次都飘离着她远远的似乎是怕吓到她,她还有什么好惧的?!

    婴孩飘也并非自个每天要往皇贵太妃的梦里钻,还是因为月太嫔,那丫太过执着,已经被心中的执念所控制,它就是坚定的认为是皇贵太妃害了她,坚定的一定要找皇贵太妃报仇。

    祈宝儿都不得不说皇贵太妃是真真命大,也是她运气好。

    月太嫔可能一开始自裁后并多多大的怨气,但当她在得知自己是连带着腹中的孩子一块自裁,断了孩子的生路之后,那怨气很可能就会逐渐甚至是瞬间积起。

    后宫女子,子嗣为重,哪怕她们已是先帝的妃嫔,也改变不了早已在脑子里根生地固的思想,那便是孩子。

    在所有的怨飘当中,孕飘和婴孩飘的凶性是在同一等级,都是能为害一方的凶物。

    他们是不仅自己生怨,还会吸收身边的怨气为已用,不断的增强实力。

    而且孕飘和婴孩飘一般都是在一块,母子连心,所以他们的危害,已经不是1+1=2。

    玄门中就有记载,在千年前有一孕飘和婴孩飘母子俩飘,在一夜之间屠尽了一座足有将近百万人的城,玄门中地极的老祖宗出手都只斗了个两败俱杀。

    可以说危险等级至少有四星半。

    好在是月太嫔的运气不是太好,她自裁于宫里,还是国运正昌盛龙气浓郁的宫里;

    这里是有些阴暗的地方但不多,不仅没法滋养她强大,龙气还在逐渐的消弱她。

    气这东西是循环的而不像阳光一样是直射,所以麒麟国的皇宫里面便是地府阴差都是能避就避开,如果不是出公差的进来【按生死簿来勾魂】,私下要进来便是黑白无常都得先得了里面主子的准才行,否则浓郁的龙气是连他们都伤。

    这本是好事,月太嫔的灵魂如果被龙气所完全净化的话,她就会成为一只普通飘,因着怀有帝星她这个母亲可能还能借到点龙气来修炼,将来回归地府去成为一方鬼王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无奈月太嫔心思太过阴暗,也太过执着,就是龙气都无法将她的灵魂净化,自然也就没想过要走正道鬼修这条路。

    边被龙气在削弱,边被极阳命的皇贵太妃薅阴气,唯一能助她的婴孩飘还冷眼旁观,这不就越来越弱嘛。

    据婴孩飘对皇贵太妃所说,便是已经知道自己再继续下去会魂飞魄散,月太嫔依旧执着于每天入皇贵太妃的梦,现在已经不是拼命,而是就那么醒悟不了的单纯执着。

    婴孩飘不愿助纣为虐但月太嫔以自散灵魂威胁它,它不愿看着月太嫔魂飞魄散,所以每天都会供一点能量给月太嫔助她入皇贵太妃的梦。

    但也仅只是帮月太嫔入梦,一入梦他就会困住月太嫔,然后身皇贵太妃哀求能不能请大师送他们母子入地府重新投胎。

    祈宝儿是在离慈安宫不远的无名宫里找到的月太嫔母子俩。

    秋嬷嬷告诉祈宝儿,这坐宫殿当朝从来没开启过,在前朝的身份也不光彩,名为景希阁,实为冷宫。

    冷宫内有一枯了几百年的枯井,今朝不晓得,反正前朝死在这个枯井里的人不少,有冷宫内熬不住的妃嫔,也有太监宫女等等。

    前言说过,龙气再是浓郁的皇宫内也并非完全的干净,终是会有一些藏污纳秽的地方。

    像冷宫内这种里面空气几乎完全无法流通,且冤死或是含怨而死的阴魂数量极多的枯井,就是其中一地。

    反正它们也不敢上来。

    祈宝儿走到枯井旁,双手压在井沿探着脑袋朝下看。

    寻常人看去只是黑漆漆的井底,在祈宝儿看来,从井沿往下五米左右的地方开始,那飘是你挤我我挤你的一只只都像只剩个脑袋一样的抬着头阴森森的往上看。

    这是个极为可恐的画面,不仅是有些飘死状极惨的瘆人,脑袋太多了,密集恐惧症患者看到能进ICU。

    不过祈宝儿看着它们只感觉唏嘘,龙气没有继续往下的绞杀它们,可龙气也将它们困在了下/面,除非国运衰弱宫里的龙气开始消失,否则它们便将只能永永远远的被困在下/面。

    目光冷然的扫视了圈挤挨挨的飘脑袋,那些被扫视到的飘只感觉灵魂整个都在惊悚的颤栗,却又偏偏被底下的飘给抵着没法逃避,只能本能的躲开她的视线。

    祈宝儿并没多注意其它飘,视线一扫而过后就找到了她来这的目标,被挤在角角落里的母子俩。

    “我···去···”震惊她全家。

    好家伙,这月太嫔委实是太牛了。

    哪什么帝星哦,那明明是仙界里某个仙人座下的童子。

    玄学中有句话要得道成仙,这话并非无的放矢,也的确是修炼之人达到一定的境界后就能飞升成仙。

    只不过这个成仙并不是小人书里写的那般到什么天帝所在的地方,而是能从一个低位界面破空到达另一高位界面,比如普通世界到灵界。

    灵界的人再往上修炼,就是成神成尊,跺跺脚就能开山破地的仙界。

    祈宝儿没去过,但从天道偶尔的开小灶那儿倒是了解一些。

    仙界中有下界位升上来的神者尊者,同样也有本地出生的本界的人;下界飞升上来的那肯定都是有实力的,但本界的却是未必,同样也是有因各种原因而没法修炼的普通人。

    而童子童女,是服侍着神者尊者的心灵纯净但却无法修炼的普通人。

    他们本就心灵纯净,又长年待在待在神者尊者的身边,受着神者尊者灵气的滋养,逐渐的改善体魄,甚至有些还能滋生出根骨来,走上修途。

    不过心灵纯净的人也并不是不会犯错,这就要说到仙界里的残酷。

    神者尊者们可并非随意发善心的帮这些童子童女,不能修炼的人在仙界那些能修炼的人眼中比蝼蚁还不如,已经成神成尊的就更是高高在上,又岂会施舍给普通人多余的眼神?

第1129话、悲还是幸

    就算是修行之人也不可能一生无错,哪怕真一生都问心无愧的那种,也总会有他们的心结,比如爱不得缘无终等等。

    这些,都是他们修行路上的绊脚石,是晋升时的心魔。

    而这些童子童女,便是能代他们度心磨的人。

    心灵纯净的童子童女,他们的灵魂同样干净无比,且品性上可以说是但凡是好的词往他们身上安基本都能对得上。

    这样的孩子至纯至孝至善。

    再自小心真心养之,以他们的名义做善事挣取功德,等时间久了,这些童子童女就是至纯至孝至善还身赋大功德的大宝贝。

    代为度心魔,简白说就是帮着削弱被雷劈的力度这点,在天道那儿是必须要至纯至孝至善的人自己自愿才可以。

    这也是为何养童子童女的人要真心待他们的原因,因为童子童女这种心灵干净的人,他们本能上看人非常的清明,对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本能的感觉就会告诉他们。

    所以等养他们的人需要度劫时,几乎是所有的童子童女都会自愿的都不需要对方提就站出来愿意代替受劫,代替不了的也愿意共同承当。

    这也是为何要为他们攒功德的原因,他们都是普通人,天道的劫雷如果没有功德帮着抵挡,普通人一道都接不住。

    至于说为什么攒功德能抵劫雷那些人还非得养童子童女,自个攒不一样吗?

    非也,仙界的天道偏心于童子童女这种心灵纯净的人,做同样的善事,天道对于童子童女都会偏心的多给点功德。

    此界的天道告知祈宝儿:‘不过仙界天道也不是个傻的,他们这行为就是在钻空子,所以现在童子童女帮着抵雷劫后都活不了,死后灵魂还去不了地府,而是要带着记忆到下方界去受十世轮回惩罚。’

    而且,童子童女们轮回十世的遭遇可以说是一世不如一世,一世比一世惨。

    你还不能做坏事,一旦做了坏事那立马连人都都不成,等十世善人能撑下来后,这才能有选择的要么回归仙界,要么去往灵界。

    可你想一想哦,童子童女们是带着记忆转世,一世比一世惨,最终结果却是五五成的重新回让他们去承受十世苦难的仙界··

    咋地,回去继续当童子童女的再来个十世苦难?

    所以童子童女很多在轮回中就黑化了。

    为这,此界的天道还唏嘘的和祈宝儿感叹仙界天道的心狠,至纯至孝至善的童子童女也是你自个弄出来的,不就没按你自个给安排的路就走嘛,不是亲子女好歹也是干儿子干女儿呢,发发火也就算了,何至于用这种慢火温煮的方式折磨他们?

    祈宝儿收回跑远的思绪重新看向那小小一团,寻常人看过去是丑兮兮甚至恶心的小禸团,可在她眼中,却是泛着夺目光辉肉眼看过去能直接刺瞎眼的功德金光团。

    祈宝儿朝它招招手。

    对于同样一身功德闪瞎人眼的祈宝儿,小童子对其有着本源上的亲切感,一点没有抗拒的立马飞了过来,还亲昵的蹭了蹭祈宝儿的手。

    “仙人好。”婴孩独有的软软萌音听得祈宝儿眼神都不自觉柔软了不少。

    “这是你的第一世?”

    “不是,第五世了。”童子的声音有着丢丢的失落。

    也不知道该说它惨还是幸运:

    第一世投在一个家里人全重男轻女的乡里妇人腹中,那个村的人都特别的信奉村里的一个神婆,确认妇人怀了孕后家里人立马就带她去神婆那算男女,然后神婆算出它是个女娃,一回家就被一碗草药给···

    第二世它投在一个刚刚得中了状元的乡下元配腹中,可那状元被京中的一个大官的女儿给看中,大官的女儿知道状元在乡下有妻子,妻子还怀有身孕后,竟然是派人了把乡下元配给害死了,还做成了上吊自杀的假相,刚只五个月的它自然也就没得生出来。

    第三世它投到了和祈宝儿前世有些类似的世界,不过那世间的男/女都比较放纵,它同样没获得生下来的机会。

    第四世时它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在百年前它投到了一个官家妾室的腹中,可那妾室是自己背着夫家在元配还没怀孕时倒了避子汤而怀上/了它,怀孕的事被元配知道后,元配就给了妾室一碗落子汤。

    这是第五世。

    原本月太嫔自裁后它就应该回归地府等候下一世的,可月太嫔自裁的地点不对,时机也不对。

    麒麟国皇宫里的龙气早已自己生灵,不过生灵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到百年的时光。

    按着人类的年纪来说,现在的龙气之灵不过只是个两三岁的孩童而以,且还是个长期处于沉睡中的两三岁孩童。

    偏巧着,月太嫔自裁时龙气之灵醒了,小孩子心性嘛,看到了喜欢的童子灵魂它就强势的将它给留了下来。

    可留下之后,龙气之灵又接着困觉去了,而小童子便被祂给懵懵懂懂的强势的留在了皇宫里。

    祈宝儿:“……”

    看着手心里的一团光目光都带上了怜爱,太惨了这丫。

    她和此界天道感情还算不错,多少能看出些天道的心思。

    这儿的天道在祈宝儿看来是属于偏向于人类的那一堆天道里,也是属于偏心软的那一堆里,所以才会有将这么还没染上业障的小童子留在自己地界继续轮回的行为,不就是想多护它一护?!

    想来小童子这次轮回之后此界天道还是会和地府相商着让小童子下闪轮回依旧在这,然后还是惨兮兮的出世不了,不染尘挨的继续等下一次。

    直到十世轮回结束,它依旧还是那个至纯至孝至善的小童子。

    可谁知道偏就碰到孩童般的龙气之灵呢?

    “想离开吗?”祈宝儿问。

    小童子在祈宝儿的手心蹦了蹦,“他们也可以离开吗?”

    祈宝儿眸光微怔,小童子问的是他们而不是这一世怀了它的母亲。

    “可以,他们我都可以帮着送入地府。”

    小童子又蹦了蹦,好一会儿都没有出声。

    就一小团团,委实是看不出来它有什么表情啥的,祈宝儿也不知道它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几息后小童子才声音带着明显讨好的问:“我能不走吗?我答应了小龙龙等祂醒来。”

    小龙龙?

    就是那不负责的龙气之灵吧?

第1130话、君宸渊的心思

    “你的小龙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你确定要等?”

    虽这么问,可祈宝儿已经称到了它的答案。

    果然,小童子萌萌的声音带着坚定的说:“等祂,我答应的。”

    什么好品质都集一身的小童子,又怎么可能会做出失信于人的事?

    祈宝儿笑了,“好。”

    抬手在一小团上方轻轻一抚,等她手移开后,就看到原来丑兮兮的禸团子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到巴掌大袖珍的、穿着件紫色小肚兜的、白白胖胖的小婴孩。

    小童子自是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激动又感动的跳起来紧紧抱住祈宝儿的手指,“谢谢仙人。”

    祈宝儿双眼都冒出星星的伸手戳了戳小胖娃的胖肚子,“这儿不叫仙人,你可以按着我修行等级的称我为灵王,也可以按着我世俗身份的称我为贤王爷。”

    哎哟我的个天,没想到这个小童子长得这么可爱,尤其是这样小小袖珍的一只,瞅着真真上萌死个人。

    这可比养小狗小猫啥的好玩多了。

    祈宝儿决定了,她要养这个小童子飘。

    就地开鬼门把井里的飘都给丢进地府后,祈宝儿没再去慈安宫,而是让宫人告知皇贵太妃一声后便去了御书房。

    她没多想,就是身边有个这么可爱的小童子的这份喜悦,她想立刻告诉君宸渊。

    君宸渊看着小丫头肩膀上的小不点颇有些一言难尽,他这媳妇都还没娶进门呢,儿子先有了。

    别和他提什么亲不亲生的话,小丫头要养,那不就是她的孩子,她的,就是他的,没毛病。

    “……挺好,我想想给起个好名字。”

    福公公看不到灵体,但这不妨碍从两位主子的交谈中听出事实的真相:

    ——宫里出了一个前世是什么童子的小阿飘,据说这小阿飘严厉还很是不凡,不仅是个心灵纯净,还是个身负大功德的人;

    现在贤王爷准备亲自养着这个小阿飘,皇上也很是赞同,还想赐名,这已经是有些当成了自己儿子的意思。

    福公公心思一时有些跑远,皇上平时莫不是都是装的?其实皇上很在意子嗣问题?

    想归想,可一点不影响一向活泛的他这会儿借机上前讨巧,“皇上,王爷,奴婢这就命人去做些精美的衣服烧给小公子。”

    他果然是个得人心的贴心公公,瞧,贤王爷笑了。

    将某福的心思听得个一清二楚的君宸渊:“……”

    眸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看着的确是高兴了不少的小丫头倒是没怪福公公多事,主要还是不满这死/太/监总往小丫头身边凑,偏小丫头对其它人冷清疏离却是对福公公有些另眼相看。

    祈宝儿递给福公公一个‘你真上道’的眼神,叮嘱道:“得让画师画得好看些。”

    “王爷您放心吧,小公子穿上绝对好看。”

    祈宝儿满意了,转头便和君宸渊说起正事,“皇上,业城那边似乎又想开启什么大阵。”

    君宸渊:“???”又来?

    福公公也是大为震惊,“那边血亲都已经不剩多少,还来?”

    祈宝儿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先告诉了他们童子童女在投胎转世上的特殊之处。

    婴孩在孕妇的腹中按着正常是该六到七月灵魂才会入住,早前本是一旦怀孕便是灵魂已经投胎;

    只是有许多因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而造成婴孩无法出生的事,比如像祈宝儿前世那儿的人观念已经很是开/放,男/女在那方面并不会去介意太多,打胎这种事也比较常见;

    人在俗世犯了错或是犯了罪,甭管你人间受没受过罚判没判过刑,地府里判官的生死簿上都会一一记得清明,有时可能你自个都已经不记得的事,在生死簿上同样逃不掉。

    犯了错就得罚,地府有地府的规矩,十八层地狱可不是虚设。

    【第一层:拔舌地狱。管理: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

    第二层:剪刀地狱。管理:唆使寡妇再嫁。

    第三层:铁树地狱。管理: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

    第四层:孽镜地狱。管理:在阳世犯了罪,利用各种手段,上下打点,瞒天过海,当时逃过了处罚或者再犯之人。

    第五层:蒸笼地狱。管理:家长里短,以讹传讹,陷害,诽谤、辱骂。

    第六层:铜柱地狱。管理:故意纵火或为毁灭罪证,报复,放火害命者。

    第七层:刀山地狱。管理:杀生。

    第八层:冰山地狱。管理:谋害亲夫,与人通一奸,恶意堕一胎,赌博成性,不孝敬父母,不仁不义。

    第九层:油锅地狱。管理:卖一淫一嫖一娼,盗贼抢劫,诬告诽谤他人,谋占他人财产,妻室。

    第十层:牛坑地狱。管理:随意虐待牲畜。

    第十—层:石压地狱。管理:各种原因抛弃、溺死婴儿。

    第十二层:舂臼地狱。管理:浪费粮食,糟蹋五谷。

    第十三层:血池地狱。管理: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门邪道。

    第十四层:枉死地狱。管理:自杀。

    第十五层:磔刑地狱。管理:挖坟掘墓。

    第十六层:火山地狱。管理:损公肥私,行贿受贿,偷鸡摸狗,抢劫钱财,放火,犯戒的和尚。

    第十七层:石磨地狱。管理:,偷窃,贪官污吏,欺压百姓,吃荤的和尚,道士。

    第十八层:刀锯地狱。管理:偷工减料,欺上瞒下,买卖不公。(来自百/度)】

    对一对,世间有几人翘了后不要从这十八层里走一圈?

    当然了,地府也并非全然的不尽人情,许多错和罪都是可以有功德来抵消的,无论是生前还是成飘之后。

    但不管是去地狱溜一圈的还是抵了罪后排除给排上,能去投胎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说这或是受了那么大的罪,或是拿出大功德来抵了,或是排队排了老长时间的,等等等等,结果可算是能投胎了,你个好家伙的都还没出生呢,又把它给送回地府去了。

    这也是婴鬼一旦形成怨气都会比其它飘要重的原因之一,但凡让其再长成,便会是为害一方的大凶之物。

    地府经验了数次几乎是要集全地府中上力量去围剿才能将婴鬼灭杀的教训后,这才将投胎规则做了修改。

    但这修改中有几类又是特殊,一是像童子童女这种投胎本就是惩罚的,不让他们出生也是在受罚中的一种磨难;二是来历特殊受着天道庇护的,就是给孕妇下药,天道也会在旁护着;三为几世善人有功德护身这种,这类的哪怕还是母亲腹中它就已经自带福运。

    不过这三类人中,只有童子童女的转世是带着记忆。

    也就是说,祈宝儿肩膀上的这个小人儿,在月太嫔怀上/他时他的灵魂就已经来到了月太嫔的肚子里;

    并且,有着前几世记忆的他早并非真正的孩童,对于肚子外面的世界他是能听得明白的。

    “小童子听到端王世子曾经对月太嫔说过,业城责任家主找到了祖上留下的手扎,已布好了大阵只等时机一到便能开启,到时这天下便是他的。”

第1131话、谁当阵眼利益能最大化

    小童子是个话唠,祈宝儿来御书房的路上他是一路都没停下过哗叨叨。

    祈宝儿有心要养他,同样有着深厚功德在身受着吸引的小童子也一样的希望能跟在祈宝儿身边。

    小童子在仙界代师傅受劫去逝时虽然已经四十整,可他师傅从来不让他接触旁人,身边除了一位又聋又哑的仆人照顾他外,也就只剩下他师傅一人。

    平素里虽然师傅常会带他出动斩妖除魔【都是最后一下他来那种】,可师傅就算这时也是从来不让旁人近他的身。

    说是已经转了五世了吧,还都是没成功出生下来过。

    所以小童子别看年纪不小,其实性子依旧还很是单纯。

    想要跟着祈宝儿,他不懂啥体现价值再谈条件这些,只凭着一腔真诚的把自己从投到月太嫔腹中之后他但凡是有记忆的全都全盘托出。

    可以说是‘傻’得没边了。

    这要换个有心的,丫就是那个十足十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货。

    ——端王世子对月太嫔倒是有几分真心,但大业与女一人相比,终还是天平另一头的大业更重。

    不过月太嫔蠢,属于特好哄,只要上了心便是会对对方一心一意,哪怕是要她的命她也愿意那种。

    只要这女的长得不是太丑,对于这样能让自个自尊心得到大大满足的女子可能不会太上心但肯定是不舍得丢弃的。

    何况是能入宫的月太嫔,长得好看又才华出众还温顺可人,总之在女子界里那绝对是属于上品。

    端王世子自也就乐得多上几分心,面对她时也少了几分戒备。

    数次二人在宫里私一会,端王世子都会喝多了说一些醉话。

    那些醉话月太嫔就记住了端王世子念叨着他成大业之后要封月太嫔为后,建金屋藏之,还终其一生都只会独宠于她一人,并且她若产子,就必会是太子等等。

    而小童子却是不同,集美好品德于一身的小童子自然对于造一反和谋一逆这类的词是深恶痛决,还身在母亲腹中他暂时做不了什么,但他可以先听清了父亲的计划后等出生了再看是能阻拦还是直接向朝廷举/报。

    可以说是孝感动天了!

    端王世子就曾醉话中提到业城君氏的老族长费了将近一生的时间布下了个似乎是能转运的大阵,他们要转的是帝王的运,现在就差取到有着帝王血脉之人的精/血,便能启动大阵,将两个君的气动来个大转换。

    福公公听到这弱弱举手,“王爷,是所有只要含了帝王血脉的人的血都行吗?”

    那人可不老少呢,皇上这辈有在京的大长公主,有已经疯了的和孝公主;下一辈有鲤郡王和冰华郡主,再下一辈冰华郡主也有了女儿。

    皇上这辈往上去数,那数量就更可怕了,许多虽然已经都不再是王,甚至连伯候都已不是,可这血缘关系还是在呢。

    祈宝儿无语的看着他,“小童子所说的大阵我大概能猜出是什么阵,名称浅显易懂,就叫转运阵;

    宗里有记载,大约在六千多年有位小国的帝王便是以此阵来夺来的帝位。

    转运阵并非正道阵法,是为一个邪修所创,靠着掠夺他人的气运来增强已身的气运。

    这是阴邪之法,为正道所不容,当时此阵被正道发现后,那邪修便被整个正道之人所围剿,他手里的阴雅术法与阵法这些按着记载,也应是已经全被销毁。”

    从君宸渊身上还中的着的诅咒,再有这什么转运大阵,现在瞧着他们就处在不太正常的情况下;

    估计是当年那个邪修手里的东西还是被留了下来,又赶了巧的落到了业城君氏一族的手里。

    祈宝儿看君宸渊和福公公俩都依旧略带迷糊,寻思了下,发现自己刚才还真没说到重点,于是她喝了口茶滑了下喉后仔细的和他们说了下转运阵必须得什么情况下才能启动。

    至于怎么布转运阵这点,她不是不想说,而是她也不晓得。

    凌云宗是正得不能再正的守门,当年也是参与过围剿那个邪修的,当然同样也是参与过销毁邪修所遗留下来的功法与阵法书这些,不过都没有有关这些的仔细记载,全只一笔带过。

    倒是将术法如何克制如何破解,阵法怎么启动又该怎么破阵这些书写得很是仔细。

    不止是凌云宗如此,海那边各宗都是如此。

    由此也可见,一个个老祖宗邪修有留下什么,或是没有清剿得彻底的有着遗留问题。

    扯远了,回来。

    转运大阵要想启动其实最上选的并非被转运者一人或是一个家族的精/血,那是最下选,最上选的是将人当成阵眼,大阵启动了后便会不阵吸走阵内人的运气再传输到得利者身上。

    甚至如果布的转运阵大的话,启动之后吸取都不仅仅只是阵内人的运气。

    几千年前的那位帝王,吸了一个家族的气运成了帝后,依旧不满,又让那邪修改了大阵后开始吸整个小国百姓的运来福旺已身,这才惊动了正道。

    祈宝儿说:“转运阵要想能成功,并且将利益最大化,这当阵眼的那个就绝不能随便选择,业城盯着的是帝位,要的很明显不仅只是宸渊你这一脉的气运,而是整个麒麟国的国运。”

    “所以这放在阵眼的人选,就必需是有着宸渊你这一脉的血脉,且还是帝星转世天生就带着大气运受天道庇护的人。”

    而不是那些连伯候都已不是早已落败的旁系。

    福公公猛的脑袋瓜子转向君宸渊,吓得唇都在打哆嗦,“皇,皇上!!”

    那人,可不就是皇上嘛。

    除了皇上,哪个还是皇上这一脉的帝星?

    君宸渊深邃的眸中一片幽暗,语气听不出喜怒但却给人种要毁天灭地的凶险感,“就让他们来。”

    祈宝儿默了默,不是很确定,可她又觉得比较有可能的说道:“我觉得现在鋰郡王可能会比较危险,虽说鋰郡王要论血脉来说应该不在业城那边选择的名单里,可鋰郡王也是带着大气运转世的人。”

    倒并非是说女儿的儿子这层关系让鋰郡王身上属于君氏的血脉稀释了,其实子女的后代在血脉这块来说传承是一样样的,只是男子为尊的世界要打压女子的地位,因而才会传出说男子的后代才血脉纯正的这说法。

    血脉真正的纯不纯啊,多少是有些看运气的。

第1132话、君大族老的真正目的

    有的隔了几代的旁系生出个血脉贼拉纯的,有的女儿的女儿的女儿生出个外外外祖上血脉纯的,没法说理【作者没依据的瞎扯哦。】。

    而鋰郡王就是他身上父亲的血脉传承要比他母亲传给他的厉害,君氏血脉在他身上被挤得十之不占三。

    不过他的曾经有些特殊。

    鋰郡王前七世中有六世都是大善人,如果他能坚持个十世,便是原地飞升步入更高一层的地界。

    可惜他上一世没有坚持住,因为上百位被害的女子而一时冲动,手染了鲜血。

    鋰郡王前世翘了后去了地府才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造成了什么后果,前六世的大善虽不是前功尽弃,但他若再想走十世善人这条道可是又得从头再来。

    讲真心哈,谁敢保证自个还能再坚持个十世?

    又因为在地府里等投胎的时间里‘出国’去了别的地界的地府区域,发现就算是做了十世的善人飞了升,也不是想像中的成仙成佛,还是得从头开始,只是起点不再一样。

    鋰郡王犯轴了,便选择了放弃,这世投胎前将几世所积攒的功德全换了气运,他想投个富裕人家并且一生富贵荣华。

    所以你看,他投在大长公主的肚子里,还是独子;

    有一个建了无数大功劳的大长公主为母,可以说只要天子不是那起子没良心会狡兔死走狗烹的帝王,只要大长公主不起造一反的心思,鋰郡王无论是葛优躺还是咸鱼瘫,他一辈子富贵荣华那都是妥妥的。

    若是他再能凭着自己的建个功,把郡字给月兑去封王也是早晚的事。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鋰郡王自己并非走上了修炼之途的人,并不知晓收敛已身气运,也就是藏起气运不被人给注意到的这本事。

    观气,是修行之人的必修课,非一言两语可细明。

    像比方说开了天眼后能看到一个人都被红气给包围了,这也不定是对方做了坏事染上业障,相反着,很有可能他/她是气运滔天。

    这个就得看修行得的感知了,一般瞅一眼便能分辨得出来;一种是给人感觉到吉瑞和好吃,一种是严厉甚至是恐惧。

    把几世功德都给换成了气运的鋰郡王就属于‘一瞧就好吃’那一拨。

    越是修行之人越希望自己有大气运?!

    也就是正道的头顶有着天道在桎梏着,否则鋰郡王出生都不用半个时就已经被人给分巴分巴干净喽。

    再加上鋰郡王的身份也不一般。

    麒麟国除了有修行之人,又道门又佛修的,它还有着一群本领至今都没完全透明出来的‘神人’。

    而这两大类的人中,效忠于皇室,或是与皇室合作的,数量那叫一个大得惊人。

    鋰郡王可是天子的亲侄子,取了他的气运助已修行却是要被天道惩罚还不只,还要被道佛两界的人围剿,如果说鋰郡王的气运能助他们一举成神那还有得搏,可问题是又没好到那份上··

    所以鋰郡王在麒麟国正道的人眼中,就跟那画中的大鸡腿一样,瞧着鲜嫩可口但只能看不能吃,也就索性着眼不见为净了。

    至于邪修,鋰郡王的身边暗中护着他的人可不少,其中就包括了玄门中人和神人。

    “鋰郡王虽然气运上不如宸渊你,血脉上更是没得比,可如果业城那边觉得抓你无望,拿鋰郡王这个大气运者去顶一顶也不无可能。”

    逮天子为阵眼这种事儿实在是太难,一来本身逮他就难,这二来就算是逮住了,后续麻烦业城也不定能顶得住。

    小童子说端王世子说的是君氏的老族长一生都在致力于布下转运阵。

    但小童子并没听到端王世子说君氏族长布下的转运阵想转的是国运,那不过是他们的猜测而以。

    祈宝儿个人觉得,依着业城君氏能萎缩在业城几代人的这忍耐力,他们这次要么不动,要动的话必是不会让计划落空。

    不能弄到大的也得先弄到个小的,至少先保住业城君氏不灭。

    祈宝儿怕君宸渊不重视,又提醒了句:“鋰郡王的气运,比大长公主的还好,在业城那边成为替补很有可能。”

    君宸渊整个人都跟泡在了冰罐罐里一样,目光冷然的直盯着祈宝儿,“你在担心鋰郡王?”

    福公公:酸,可太酸了。

    反而是祈宝儿这当事人默了默,有点没明白君宸渊突然像是生气了般是个啥子情况。

    “鋰郡王气运很好,以前我没碰到厉害的邪修,就他那气运,一般人想要对他不利都是会反遭反噬的,所以我也没去在意。

    可现在业城那一个四公子的身边都跟着能训服怨灵的邪修,如果鋰郡王真落入了他们手里,就是不拿来当阵眼他们也必不会放过他那一身的大气运。”

    怎么说都是于他们不利。

    这么一解释,君宸渊的心里虽然还是不舒服,但好歹没刚才那么堵了。

    他步下御台牵上祈宝儿往外走,“鋰郡王那边你不用担心,我等下就让人去通知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身边能人也不少。”

    祈宝儿手抽了抽没抽动,也就任他去了,“不只鋰郡王那边,和你同一血脉的你都得命人去盯着,不能当阵眼可同宗同脉的多少会影响到你,一旦阵法真的被启动,于你也必是不利。”

    君宸渊心里暖意环绕的微微点头,唇角已经缓缓翘起,“放心,我省得。”

    默了默,他又说道:“业城那边君氏根基深,想来那转运阵应就设在里面,只是在业城那儿他们已经是铁板一块,我们很难找到大阵在哪。”

    两个君氏间要真正说到底蕴,那绝对是业城那边的底蕴要更厚更深,毕竟那可是君氏的根基所在。

    而帝王君氏这边,说难听些就约等于是被分家出来的娃,又怎么可能会把老祖宗传下的东西给你?

    先帝时期就一直有派人想潜进业城,不是没成功,但都没法进入核心。

    到君宸渊这也是一样,现在出了个最成功的也就是被认了义子还在学习中的君泽远。

    君宸渊:“业城及少能传出消息来,潜进去的人在里面最多也就只能待个半年,之后便没了消息。”

    他在十几年前就怀疑过业城内是否是邪修盛行,否则怎么可能会把业城防守得如此的严密?

    果然···

第1133话、洪观村出事

    做为这方大陆上的几近于并排为最大宗门的上清宗和云华宗,甭管私下如何的斗又怎么的争,于大事上他们的方向倒都是一致的。

    上一代就推算出了麒麟国会有一劫,也推算出了劫在业城方向。

    俩宗门抢地盘抢得不可开胶的同时,又都没忘让人去查劫到底在哪个位置,劫数说的是人、还是物、或是妖魔精怪。

    谁知两大宗门的人竟也绝大多数都是有去无回。

    君宸渊:“两百多年过去,也就只二十几年前上清宗有一长老身负重伤的逃了回来,却是只说了短短几句话后便身死魂消。”

    祈宝儿都惊呆的说。

    像他们这样的修灵者是魂体一块修,每每晋级挨雷劈说是天道的考验还不如说是天道在偏心的帮着锤炼身体与灵魂。

    而玄门不同,虽修炼也有炼到体,但绝大多数还是以修魂为主,而且玄门中许多的功法都是冲着灵魂而去,尤其是邪修。

    所以玄门人士对自个的灵魂那都向来是珍而重之的,身子翘了魂还能去夺舍这种事儿这一世她没怎么听说【见识还是太浅】,不过在前世那是常有的事儿。

    君宸渊:“听说还是个宗师级别的人物。”

    祈宝儿又是一怔。

    在这儿的玄门中人等级不整花里呼哨的名儿,就玄师,大玄师,宗师三个大等级,然后每个大等级中又分为十个小等级,比如一级玄师,五级大玄师这样的称呼。

    等到九级宗师,又被称之为大圆满,下一步要么就是挨雷劈的飞升,要么就是挨雷劈的损落。

    可你别看等级差别似乎听着不是太大,每一个大等级间要晋升都是件非常难的事,尤其是宗师级,不仅修身也是修心,简单白说就是武力值达到的同时心境也得达到,一般没个几十上百年阅历的连个宗师的门槛都摸不到。

    所以玄门中各宗各寺内达到宗师级的都是凤毛麟角,一般都能当镇宗之宝。

    竟是宗师级的都只能重伤出逃,还几句话就身死魂消,“看来,业城内不是藏着大凶之物,就是有禁术。”

    祈宝儿没说的是,她更偏向的是这俩都有。

    业城,是真有点邪门,邪门得她都起了想去那瞄一瞄的兴致。

    君宸渊似是知晓她的想法,紧张的一把拽紧了她的手,倒没强制的命令什么,而是语气依旧平静的说:“业城那边看着主事的人是几个族老,可真正掌事的那个依旧还是老族长。”

    如果不是手被拽得都有丢丢生疼,祈宝儿可能也会摸不着这人此刻的情绪。

    某人还在继续边牵着她往御花园方向走边说:“君大族老是几大族老之首,现在连他都离开了业城,也许真如你所说的,他们的计划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

    所以这时你就别跑业城那儿凑闹热了,这外头热闹想来也会不少。

    说热闹热闹就到,两人正说着话呢,一个黑影突然出现的跪在路侧。

    “启禀皇上、贤王爷,洪观村出了大事。”

    君宸渊:“说。”

    “是,洪观村···”

    洪观村离京城不远,准确的说就在京城的旁边,直线距离只要不到半个时,但因为村子是在林中,山中七拐八绕着,出城后就是骑马去洪观村都得要一两个时。

    洪观村的地里位置比较特殊,它是身在盘京为护的一条龙脉的脉脊背上;更特殊的是,离着洪观村不远的地方,君氏的皇陵就在那。

    洪观村一整村的人,是君氏皇陵的守陵人。

    洪观村的村民从来不出村,他们自己自给自足,平素里生活中日常需要在外面买的东西,朝廷也会定期给他们送去。

    昨儿是定期送物资的日期,内务府架着装满物资的车到达洪观村,哪知里面竟是一个人没有。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内务府的人赶紧前往皇陵查看,好在皇陵一切正常,就是洪观村的人都诡异的消失。

    这事儿怎么瞧怎么不对劲,可内务府的人又不精通破案啥的,且这等子事自然是不能惊动了刑部这些朝堂房门,省得传出什么于皇上不利的话来。

    于是,内务府立刻联络了辰卫。

    辰三带着大队人马前往探查,却是发现洪观村的村民都并没有出村的迹象,甚至许多连出门的迹象都没有,似乎一个个突然间就消失了一样。

    君宸渊和祈宝儿俩脸色都凝了下去。

    祈宝儿甩开他的手闪身消失,只留下句:“我去看看。”

    君宸渊:“……”

    就不能等一等我?

    祈宝儿直接从林间树中穿过,不到一刻钟就到了洪观村。

    洪观村说来是守陵村,但据祈宝儿所知,这守陵村并非启明帝自个整出来的守陵村,而是当年一位与启明帝正儿八经朝天行过跪拜之礼的把兄弟自愿跑来这为启明帝守陵。

    那位老祖宗姓方,字德正;启明帝在离开业城后碰到的第一个好友就是他,两人是忘掉交【启明帝长方德正幼】;

    两人可以说是相扶着走过数着春秋,无论碰到什么事,方德正都一直在默默的守护着启明帝。

    可却是在启明帝功成身就称帝时,方德正选择了离开,不要功不要名也不要财,走得是干干脆脆。

    之后再没出现过,一直到启明帝驾崩后都入了皇陵,那时已经垂垂老矣的方德正又出现了,在现在的洪观村,那时啥都没有的地方建了个木屋住了下来。

    他自己坚定的要为启明帝守陵,谁劝都没用。

    方德正的子女孝顺,在其为启明帝守陵的十几年里,孩子们不放心他的都逐渐的搬到他身边。

    之后上观村便这么慢慢了壮大了起来。

    高宣帝【启明帝之子】感念方德正的忠君,下过一道特殊的圣旨:只要方德正后人还在,他们还依旧坚持为帝守陵,朝廷就会一直养着他们,每一代都可选其一免试入朝。

    可心说是相当大的荣恩了。

    就是方家一直都没用上就是,他们压根连村都不出。

    因为着这个所谓守陵村着实太过特殊,辰卫等人是差点没将周围的一棵棵树都拔起来细查。

    看到从村口走进来的贤王爷,刚从村长家屋里出来的辰三忙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

    边跑边喊道:“贤王爷救命啊,属下不想遗臭万年。”

第1134话、越干净越有问题

    方德正及整个方家可是在麒麟国的史书上留着沉厚的记载。

    话说启明帝时期有俩相国在史书上都没记载呢,你说说这正规史书上占据了两三页的方德正,那是多么的荣光!

    就这么说吧,洪观村的人的确没关系也没靠山,他们还真全是单纯的守着皇陵自耕自食,吃得简单,穿得朴素,还有着族规的连村子一辈子都不出去,可哪怕当朝的相国来到洪观村,还都会向着洪观村的村民们行礼。

    至于瞧不起啥的,甭管心里怎么想,反正没一个人敢在他们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敬。

    你说现在这种地位的一村人全失踪了,他们辰卫要是没给出个说法来,将来史书上会怎么写他们?

    丢祖宗先人了都。

    祈宝儿无视他的耍宝,“具体什么情况?”

    说到正事儿,辰三也立刻站定并正经脸,将他们来了之后所查到的一一告之。

    那就是,啥也没查到。

    辰三说:“王爷,洪观村这里虽说是个村子,可他们从祖上可是留有传承下来,按说是不可能会被人给突然的全数一举拿下或是歼灭。”

    史书上表方德正的功中其中一项就是守护启明帝,即是能用得上守护二字,那就离不了两种人,要么武艺高强,要么谋略超能。

    而方德正,是属武艺高强这类。

    现今还有说书的说他是如何如何的威武,又是如何如何的从万敌之中以一人之力将启明帝救出。

    真真假假着,并不妨碍能确定这人在武道上是绝对有着非凡的建树。

    而他又不是突然的翘了,完全可以好好的培养后人,时间一到还能悠然的安排好后事。

    事实也是如此,其它的先不说,就说上洪村人在这武道上,屁大的孩子对战两三个装汉都没问题呢。

    辰三说:“属下曾有次与村长家的儿子比试过,属下忏愧,习武之年却也仅能险胜。”

    而人村长儿子每天都还要种地呢。

    祈宝儿这时已经走到村长家门口,村长家的房子稍稍比其它村民的房子要好些,但也只对着路的一面墙是土砖,其它三面全是泥胚墙。

    迈步进院,祈宝儿抬首左右的扫视了一圈,这儿着实是一丝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倒是还留有不少原主人们生活所留下的痕迹。

    而更奇怪的是,“这里很干净。”

    辰三一时没太明白她的意思,讲真心话,不是瞧不起山村什么的,而是村里人生活朴素,建筑破旧,地面是泥地,墙是泥墙,家里稍稍值钱点的家伙什也离不开和土有着最亲近关系的田地。

    委实是和干净二字扯不上关系。

    这进,突然一道冷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宝儿的意思,是这儿没有鬼魂?”

    原来是君宸渊这丫紧追了过来。

    辰三忙上前准备行礼,却是被君宸渊所无视的像是这压根就没他这人一样的直接越过他的走到祈宝儿身边。

    祈宝儿看着他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几下,没问他为什么要跟来这些无聊的话,回道:“嗯哪,别说是阴魂了,阴气都少得可怜。”

    这话让辰三双眼一亮,“王爷,这是不是说洪观村的人都还活着,只是被人给抓走了?”

    话说是谁这么厉害,竟然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的把整个洪观村的人给抓走?

    祈宝儿无情的出声打破他的幻想,“就算昨天村民们都没有不幸去逝的,以前也应该有,几百年来,不可能会没有一个阴魂留下。”

    “再说阴气,但凡白日里太阳晒不到的地方,时间久了自然的就会积下阴气,一个地方阴气越是干净才越是有问题。”

    这说明,已经有玄门的人来过,并且还做了清理。

    祈宝儿的天眼能观人与飘的前世今生,可这能力要使出来的前提是得让她先看到人或是飘,无中生有她可没这本事。

    所以,现在她站在这也看不明洪观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辰三不蠢,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完球,又扯到他们辰卫所不擅长而需要玄门出手,再看贤王爷似有为难,辰三只觉有种窒息感袭来,忙垂眸低下头。

    ——‘怎么感觉这事儿是冲皇上去的呢?’

    ——‘阴一谋,肯定是有大阴一谋。’

    将他心里的嚎叫给听得一清二楚的君宸渊:“……”

    祈宝儿抬脚来到正屋,这应该是村长夫妇所居的屋子,屋里靠左侧盘着一张整面墙长宽有两米五左右的大炕,炕上居中摆着张长方形几桌。

    “这屋内有人动过吗?”

    辰三:“回王爷话,除了炕柜外,其它地方都并不曾有人动过。”

    洪观村的东西,就算它再破再烂,谁又敢乱动?

    他们不过是查村里人都出了什么事,是被害还是失踪,又不是来抄家。

    且洪观村的人生活都特别简单,简单到都有点像是苦行僧。

    就说这村长夫妇俩的屋吧,就炕上一几桌,以几桌为分界的左边俩叠好的被子,右边索性空空如也,在炕头那边立着个一看年岁绝对比他要长的炕柜;

    屋内除了炕上有那么点东西外,地面也就一圆桌加六张圆凳,没了。

    没动过就好办了,“他们是夜里被抓走的。”

    辰三:“???”

    哪看出来的?

    君宸渊也目露惊奇,目光灼灼的直盯着她。

    祈宝儿指了指炕上那两床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你们不觉得两床被子摆在炕上有哪不对吗?”

    主从俩一个目光带着困惑,一个直接的摇头一脸懵圈。

    炕上两床被子叠得整齐的不应该是证明人是白天不见的吗?

    祈宝儿:“……”

    唉,这一个个也太缺生活常识了。

    “农村火炕都是用土来造的,还都是靠墙而造,所以有个麻烦的地方,就是墙上的土灰总是往炕上掉。

    还有,这村里的人应该平时吃饭都不是像咱们一样的在桌上,而是直接在炕上。”

    她指了指旁边直径才一米左右的圆桌,“村里除非了分了家,否则及少分开吃饭,一般都是一家子搁一块,这个小圆桌,我猜是给家中孩子用餐的地方,大人则是在炕上。”

    “所以,如果他们是白天遇袭,这炕上不会有被子。”而是早已被收到了炕头的炕柜里,晚上睡觉才会再拿出来。

第1135话、井里女飘现

    “农村人盖房子大部分讲的都是个实用,不像京城一样的讲个排场,最多几口人就盖几间房,一般正常都是两口子一间或是一小家一间,甚至是十几人挤一间。”

    “你们刚才注意到这村长家有几间屋子了没?正房一间,旁边两间耳室,东厢有四间房,最里面一间泥还很新,明显是后来加盖的,西厢有三间房,大门进来的左侧墙边一间柴房和一间厨房连着。”

    “按着一屋住一对夫妇或是几个兄弟几个姐妹来算,这座院子里原本当该是住了不下于十五人,若是有孩童,只会更多。”

    祈宝儿出了正屋又去了东厢和西厢各屋都观察了一遍,君宸渊与辰三俩默默的跟着,也默默看着周围。

    他们最后站在离院门最近的东厢那边新建屋子的门口,屋子并不大,屋门大开着,站门口只扫一眼就能将里面的一切收入目中。

    “这间显然是建来给家中适龄孩子娶亲用的。”

    外头看除了新点没其它特殊,可里头却是明显的一应家具全是新的,且家具虽然不多也比其它屋都要丰富些。

    多了梳妆台多了立地的柜子,窗户内侧还粘着双喜字。

    双喜字颜色已经稍稍有些淡,看来这屋里小两口成亲的日子已经不是近期,甚至有可能都有了孩子。

    祈宝儿在正屋那边的炕柜里看到绣线簸箩里放着没做好的婴孩肚兜,家里老太太肯定是做来给要出生或是已经出生的小孩穿,这小孩最有可能的便是这对新婚夫妇的孩子。

    说完自己的猜测,祈宝儿突然又转到院子一侧的水井旁。

    水井并非最容易堆积阴邪之气的地方,水是生命之源,只要井是活的,井内其实正相反的生气有时要比地面还要浓郁;只有那种水源已经断了的枯井,才会因生气的消失而慢慢的成为聚阴之地。

    村长家的这口井,是口活井。

    祈宝儿之所以会特别注意到它,是因为就在刚刚她站在新婚夫妇的屋子门口时,感觉到井里传出了股很淡的阴煞之气。

    君宸渊和辰三俩也跟着她朝井内看去,俩都不是扛精,又一向信任祈宝儿的能力,看其对这口水井这般注意,便知晓这里面定是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辰三更是心里浮起期盼,这水井会不会成为洪观村村民失踪案的突破口?!

    “王爷,井里是不是藏着冤魂?”辰三扒着井沿探头探脑中。

    看着辰三和井里一阿飘脸怼着脸的祈宝儿:“……”

    她突然有些坏坏的想开下辰三的阴阳眼,形象这么抽象的一个飘,也不知辰三能不能遭得住。

    君宸渊是能看到阿飘的,在他元力到了一定等级后,人世间所代表不没意义的气,他也能从模糊到逐渐清晰的看到,按说对飘已经有了免疫力。

    可无奈眼前这个委实是···

    这是个全身都泛着红色怨气的女飘,但它身上的怨气却又是极淡,不,应该不是说它怨气淡,而是她现在已经弱到了只能保持住淡淡的飘身。

    脸已经看不出五官,死前明显是被人用着利器在脸上划过了无数刀而完全看不出原貌,皮禸外翻着像是般跺得不甚细碎的禸沫糊在她脸上;

    双眼空洞,眼框内空无一物,没有鼻子,没有嘴唇,牙也不剩一颗,嘴的位置像是一盘禸沫中又被划出来了个空洞,里头同样是空无一物。

    单看个脸就已经能知晓这女飘在临死前受到过多大的折磨,再看其脖子以下···

    君宸渊狠狠闭眼,深吸了口气,还是差点没压住心中因看到这幕而股起的暴戾。

    这时一只小手握住了他不知何时已紧握起的拳头,祈宝儿颇带着强势意味的硬是掰开了他握紧的手和它十指相扣。

    “先别生气。”等你知晓了事实真相再生气不迟。

    只要有人有飘在,她就能开天眼看到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猜的没错,他们都是在夜里出的事。”

    方家人虽说在洪观村里守皇陵,可皇陵本就有着驻军在那守着,说来是并不需要方家人做什么的。

    洪观村里的村民们平素里的生活算是安居,再加方家人被教导得品性都挺不错,和周围村子的往来比较和睦。

    洪观村不存在婆婆欺压儿媳的事,也没生了女儿而会遭到老人家嫌弃的事,可谓是方园几个村的姑娘们最想嫁的地方。

    所以别看方家人是守陵人,他们还不出村的盘地而居,这些可一点不影响村里人娶亲生子,有些村子甚至以闺女能嫁入洪观村为荣,因为那代表着父母道义,是能为女儿谋好未来的仁善之人。

    眼前女飘的娘家就是离着洪观村差不多只要半个时路程的关家村的人。

    虽两村离得不远,不过关家村要更偏山里,进关家村没有大路可走,只有条马车都通不过的小路,不像洪观村一样村口就是一条不比国道要窄的通往着皇陵的通天大道。

    关氏算是高嫁。

    父母是猎户,但却是将关氏当成宝贝的精养着,打小除了家务她什么都不用做,还能毫无负担的跟着村里的一个阿婆学刺绣手艺。

    且关氏长得好看,小时就奶萌奶萌的,长大了不仅没长歪还更是精致。

    按着村民的说法,就是关氏她压根不像是他们村能养出来的人,更像是富贵人家才能精养出来的大小姐。

    再加上关老爹打猎是一把好手,关老娘做事麻利,而他们又仅仅只有关氏这么一个独女。

    很自然的,关氏这个村花随着年龄长大后成了关家村未娶亲的年青人最理想的未来另一半。

    可关老爹却是从未将女婿的人选往村里的男娃们身上看,而是闺女稍稍长大些后他就盯上了洪观村。

    洪观村好啊,婆家不欺负,也没有如果生的是女儿会不受待见的隐患,他们可就一个女儿,不把闺女嫁到这样的地方去,他们将来又怎么能安心闭眼?!

    也是老天做美,一次意外的,关老爹在山里救了上山为自家老婆子采药的洪观村村长方老头。

    两家有着这救命的恩情在,方家又是念恩的人,毋庸置疑的便开始走近。

    然后嘛,小辈们有了往来之后,方家大房的长孙方殷和关家的关妙妙看对了眼。

    两家长辈本就已经有了结亲让关系亲上加亲的意思,这正好了,二一添做五的便给俩小辈办了亲事。

第1136话、一个悲伤的故事

    别人家不说,方村长是的确如传闻的并不会亏待儿媳。

    两家本来几年的来往后关系就亲近,一方又不会特意的去欺压,这相处就知道会很是和睦。

    不定到了视如亲女的地步,但于做媳妇的来说,那已是妥妥的嫁了好人家。

    在关妙妙看来,她是一直被泡在蜜罐中。

    直到三天前的那晚,关家村的一个青年带着一群黑衣人摸进了洪观村。

    那个关家青年是关妙妙曾经的邻居,父亲的脸上长着个大痦子,极丑,还是个赌屠;其年青时有过一段时间的运气好,赢了些银子,便花银子买了个媳妇回家。

    赌这玩艺儿哪有长期让你运气好的?!

    没多久他曾经赢的全输了不说,还倒欠了赌坊不少。

    然后这人就做了件特别恶心的事,他用妻子来抵债;债还完后依旧戒不了赌,就用妻子来当财资。

    所以青年的出生其父一点都不高兴,他觉得那肯定不是他的种。

    可这种事儿青年的赌鬼父亲并不敢告知村里人,而且他也需要有儿子来为他养老,所以心里再不喜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青年的母亲在青年出生后不久,连月子都没过就被赌鬼逼得再当赌资时,一根麻绳将自己吊在了门口。

    青年没了母亲,赌鬼父亲那时更是索性的不管,还是村里人看不下去的轮着去照顾,这才勉强的活了下来。

    没有母亲,父亲有和没是一样样,好在村民们心善的不少,青年小时候一直吃着百家饭活到了六岁。

    可这天下没有能永远能瞒得住的秘密。

    就在青年六岁的那年,一个村民进京卖东西时看到了赌鬼被赌坊的人打,同村人嘛,平日里再嫌弃再厌恶,到了外头也依旧会觉得对方是自己人的在对方有难时帮一把。

    村民便赶紧上前去,哪知他还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挤着呢,就听到赌坊的人说出了赌鬼用妻当赌资的事儿,还有打手在那笑着说赌鬼的儿子不定是他们中哪个的种。

    这事儿便传开了。

    别说是偏僻的村里人了,这事儿就算是在京城,青年的存在也会被许多人视为耻一辱。

    村里再没人同情他接济他,许多大人甚至觉得赌鬼不管他都可以理解,三观正些的也觉得他的出身太脏靠近了恶心,小孩子就更是直接,看到他便是非打即骂。

    六岁的孩子,从此只能躲着人的自己在山里挖东西吃,勉强的活着。

    赌鬼没给青年取名,青年一直活到了六岁都是个无名的孩子,可在这之后,村民们都因为他总是鬼鬼祟祟又常往山上跑的叫他野猴儿。

    一次关老爹打猎回来,在山脚碰到了正在啃树皮的野猴儿,关老爹心善,看着孩子皮包骨的已经都快没了人样心里涩得慌,可他今后是要一直活在村里的,且他家里只一个女儿本来在村里就多少被说是绝户头的受到排挤,所以不敢明着对野猴儿好,只能晚上偷偷翻进野猴儿家给他送了碗兔禸。

    从此后,关老爹几乎是每天晚上都会给野猴儿送些吃的过来。

    这般过着,转眼便是十来年过去。

    可以说,野猴儿的命,是关老爹给的。

    辰三倒抽了个寒气,啐了一口没忍住骂道:“畜生。”

    君宸渊却是并没因此生恼,他看到了小丫头的神色有些不对,似怜闵又似可惜,却是没有以前她说到恶心之人时的厌恶。

    果然,祈宝儿看着因为她的讲诉也陷入了悲伤中的女飘深深的叹了口气,“野猴儿是个知道感恩的孩子,关老爹养他小,他早就发誓要为关老爹养老。”

    “不仅是当着关家一家三口的面跪下立过重誓,他也付诸了行动,很小就向关老爹学着打猎,能独当一面的上山后,便不再让关老爹继续上山,每次打到猎物卖到的银子,也是分文不留的全交给了关老娘。”

    除了没行正式的认亲仪式外,关老爹一家和野猴儿已经和一家人没差别。

    关老爹还给野猴儿起了一个寓意极好的名字——关清远。

    关清远与方家人相处得也极好,方家人不会用有色眼睛看他,待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将其视为关老爹的儿子,关妙妙的兄长,方家的亲家。

    所以关清远很喜欢来方家,平常打到猎物关家有留一份,方家就必也有一份。

    这下辰三迷糊了,“王爷,关清远和方家关系这么好,又为何带人进来害方家人?”

    况且其中还有他亲为了亲生妹妹的关妙妙。

    难不成,关清远以前一直都是装的,他果真如村民们猜测的那样天生就是个坏胚子?

    “关清远是被逼的,那些人抓了关老爹和关老娘,他们骗关清远他们来洪观村是来寻一个东西,并不会伤害洪观村里的人。”

    世人并不知道,在风水上,洪观村所在的位置与皇陵是有着极为紧密的关联,皇陵所在的位置是龙脉的龙首,而世人只知洪观村是在龙脉的脊背上,却不知它真正的位置是龙脉的脑袋下方连接着龙身的重要脊椎处。

    这儿要是出了事,对整条龙脉来说甚至可以严重到致命。

    洪观村的人,他们真正在守的其实并非上面的皇陵,而是这条巨大龙脉最关键处的脊椎。

    这么重要的地方,只是一个洪观村的人在守着显然是不够,所以当年高宣帝请了玄师来在洪观村外这布下了个两阵法叠加起来的大阵。

    一是困阵,二是迷幻。

    也就是一旦进了阵的人首先是被困在阵中,然后会被引出心魔而迷惑着最终把自己困死在里面。

    那位玄师是高人,大阵是个活阵,阵眼上放着灵石,以其灵气维持大阵运行,想要关上大阵只要将那灵石拿开就可以。

    辰三疑惑的四处张望,“哪是阵眼呀?”

    他咋没注意到?

    祈宝儿指了指水井,“在那下一面。”

    因为阵眼位置被设的特殊,洪观村的人每一代都至少会培养出五到十个潜水特别厉害的人,关妙妙的丈夫就是他们这一代其中的一个。

    还有··“关妙妙并非是死在村里,她是在村外被害的。”

    嗯?

    祈宝儿这次眼中露出了厌恶,“洪观村的阵法一年只关闭一次,便是皇上祭祖的时候,其它时间内都是开着。”

第1137话、故事继续

    困阵也好幻阵也摆,只要是活阵,就有规避的方法,洪观村的人倒是没到所有人都能在大阵中行动自如,但同样也是代代都挑出了几人记下了大阵内的规避路线。

    有人不小心误入的被困,他们会进阵将人带出;外嫁进来的媳妇若是要走娘家,他们也会负责送出接进。

    “关清远常常会到洪观村来送野味,有时会进村,有时就放在村外;那些盯着洪观村的人便盯上了与洪观村往来最是频繁的关清远。”

    关清远的事非常容易打听到,他与关老爹家的关系后来在关清远渐渐长大有了护已护他的能力后也逐渐的不再隐瞒,同样不难打听。

    有谋算无防,寻常百姓谁会想到竟是有人盯上他们这种平素里饭都吃不太饱的人?

    关老爹和关老娘俩就像是被人如入无人之境一样的抓走,然后递了消息给关清远,说是有求于他。

    去见关清远的只一个穿着华贵的贵公子和一个下人打扮的中年人,俩还瞅着都不是习武之人的样子,反而更像是饱经了沧桑的人一样。

    他们编了个故事,说是洪观村上面的一个老祖宗曾经‘借’走了那贵公子家里的一件传家宝,是一块有着近十斤重的上等玉石。

    很是凑巧,有次关清远去方家送野味时正好方家在换已经没什么能量的阵眼灵石,他妹夫抱下井的那块大玉石瞧着就是十来斤重的样子。

    但这时关清远还没完全失去理智,外人和妹夫家相比,他自是更要相信妹夫一家子。

    只是无奈父母还在对方手里,他只得装做妥协的表示愿意帮着去问问。

    可这娃子还是太过单纯,他以为他不进洪观村就没影响,以为用信来能仁消息他就真能能传到,以为真的只有一主一仆人跟在他身边,以为信放到后一主一仆都跟他走了那信就妥了。

    却是不知,他前脚带自以为做得妥当的带着主仆二人离开,后脚就有人将那信给换了。

    那些人已经对他摸底透彻,连字迹都能模仿得几乎一模一样,关泽远写信的习惯也是几乎一模一样,甚至他不会写的字用画来代替的那些画,都是精准到位。

    原本传递消息的信,变成了类似一张‘病危通知书’。

    说是关老爹跌下了山重伤昏迷,关老娘一着急给直接中风了。

    一看就是关泽远写的信,方家其它人压根就没有怀疑,唯独方村长觉得有哪不对劲,但也因为事情紧急的没法冷静下来去细思不对的地方。

    方殷和关妙妙俩连夜的出了村赶往关家村,却是在半路,就落入了对方的陷井中。

    那些人以关妙妙来威胁方殷交待出进阵后的安全路线,他们当着方殷的面先是打断了关妙妙的右脚,再是左腿,然后是双手。

    方家祖训是刻入了方家人骨血里的,方殷又是下一代的村长,自更是坚守这些,所以无论对方怎么施刑,他都紧咬着牙什么都不说,便是妻子受难,他情愿自伐也坚守着秘密。

    威胁不到方殷,那些人便恼羞成怒的当着在方殷断气前一刀一刀划/花关妙妙的脸,挖/去/她的眼,割/去/她的舌,最后尽完全泯灭了人性的刨/开了关妙妙的肚子取出她的内脏。

    方殷和关妙妙俩遇难后,那些人将退而求其次的将目光转向了方泽远。

    他们看出了在关泽远的心中两位老人的地位,便又要故技重施的当着关泽远的面去折磨关老爹和关老娘。

    关泽远不像方殷,心里没有那种坚定的信念撑着,只看一眼便再受不住,他跪下哭着求他们,他愿意进村去帮着把那块玉石给偷出来,只求他们能给他们一家一个干脆。

    短短几天时间一切都变了,关泽远在痛苦中被成长着,已经看出了这些人是冲着洪观村而去而不是什么玉石。

    他没见识但也没真蠢,离皇陵那么近,有大阵护着朝廷却是从来不过问的洪观村,说它不重要那才是怪了。

    这些坏人很有可能就是冲着皇陵去的。

    不道理关清远不懂,以命守护皇陵什么的他也没那觉悟,他只知道,这些人一准是要对洪观村的人不利,而他的妹妹是洪观村村长的长孙媳妇,是未来洪观村的村长夫人,关家和方家早已经死死的绑在了一起,同福也同难。

    这时他并不知妹妹与妹夫已经遇难,他寄希望着进村后求妹夫带人来救关老爹和关老娘。

    那些人奇怪没再继续为难他的真答应了他去偷玉石,关清远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不知他们中有个能隐身的神人一路跟在关清远的后面进了村。

    这个神人已经被训练出了超强了潜水能力,进了村后他先是藏了起来,等入夜后点了迷烟将整个村的村民都迷晕,然后潜入井底关掉了大阵。

    方村长等人没想到,他们一直以为安全无比的大阵就这么被人给破了,本是准备第二天天亮派人进京去搬救兵,结果当晚就被人一锅给端了。

    从关妙妙的记忆来看,她认为是大阵有灵,方家人在这生活了这么多代人,也相当于是守护了大阵这么多年,所以大阵本身就亲近着方家人护着方家人的。

    而关妙妙在被害时腹中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那是方家的血脉,她含怨成飘之后在行凶前就被大阵给吸入了井里,里面的灵气生气不仅没伤害到她,反而令她混沌的脑袋开始清醒,身上的怨气在逐渐消散。

    然后嘛,实力也越来越弱。

    成飘当时就是红衣厉鬼的它,现在只不过只是带着怨气的普通飘了,就是死状太过惨烈的丑得有点瘆人。

    祈宝儿已经走到井沿旁,她眼带怜悯的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关妙妙因血污结成一垞一坨的发,没有一丝的嫌弃。

    “大阵无灵井有灵,你以为是大阵生了灵的护你方家,其实不是,是这口井因着常年被灵气所滋养最近才生出个懵懵懂懂的小井灵。”

    “它什么都不懂,只深深记着成灵时天道警告过它不可伤害生灵,否则天道就会让它连枯井都当不成。”

    “它出生后身边就是你一家人,所以它天然的亲近你们,当感知到你和你相公有难时,它还曾努力的想帮助你们。”

第1138话、可敬可叹

    只是无奈刚生出来不仅的灵实力委实太弱,它连自个离开这口井都做不到,就更甭离跟去救人了。

    当感知到方殷和关妙妙俩都遇害,方殷和关妙妙俩都成了厉鬼,并且俩厉鬼还都已经完全没了理性的已经在大开杀戒时,小井灵想起了天道的警告,就怕他俩会手染鲜红的被记上一笔,今后会被雷给劈成渣渣,忙费尽了所有能量的将小夫妻俩硬给拽到了井底用着已身镇压了它们。

    而它自己,却因为能量消耗过多而沉睡了过去。

    关了大阵后进村的人中有位姓亩的大师,村里就是因为他才这么干净,要不是有井灵压着,方殷和关妙妙这俩怨气最浓郁时都不是他的对手。

    辰三:“王爷,洪观村的人是都遇害了吗?”

    “这倒没有,他们被放倒后连夜被扛走了,至于扛去了哪,当时关妙妙被压在井下。”

    她现在看到的飘是关妙妙,所以只能从关妙妙的视野里看到与她有关的过去,故事中的一部分还是她依着逻辑做的猜测。

    不过祈宝儿抬手给辰三指了个后山的其中一个方向,“他们当时走的是那边方向。”

    辰三立刻闪身消失。

    君宸渊也走近到井沿边,他身上的龙气对于一个飘来说是最为可恐的气息,关妙妙在他还没靠近就咻的又钻回了井底。

    祈宝儿似叹非叹,“他们很平凡,一生都没做出什么特别伟大值得人去传颂的事,男的每天不是上山打猎就是下地种田,女的不是围着孩子锅台转,就是刺绣换钱。

    再寻常不过的夫妻俩。”

    祈宝儿转头看向君宸渊,目光略带了丝疑惑,“可他们却能为了祖宗都没有言明的东西,而宁死不屈。方殷是,关妙妙也是。”

    方家老祖宗在祖训里并没写明他们在洪观村到底守的是什么,没说是守皇陵,也没说是在护龙脉,只有一点是标明了,就是方家一脉不准离开洪观村。

    至于其它,都是语焉不详。

    想来这新一代的后辈们估计都有些已经不晓得他们守的就是脚下的土地,还真以为他们是守陵人呢。

    方家这边倒是可以理解,可刚嫁入方家才一年多的关妙妙呢?

    丈夫看着她受折磨却什么都不说,她不怨不恨,甚至最后是抱着不能再折磨相公的心思,在恶人要掏她心脏时她自己使出了全身的劲把心脏主动撞到了凶手的匕首上。

    夫妇二人为了大义,哪怕看到对方被折磨受着罪,他们依旧都能坚守底线的咬紧了牙。

    可却是在被害呢后,他们又都双双为了对方,而全变成了厉鬼。

    君宸渊轻轻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知道她的纠结什么,也明白她心中的不解,但并没有以说教方的角度和她解释什么。

    而是看着井口语气郑重道:“方殷夫妇功在社稷,朝廷不会忘记他们,百姓也不会。”

    祈宝儿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麒麟国的皇宫里有个特殊的地方,以国之名的就叫麒麟阁,里面摆放着自麒麟国建国以来于国有着大功绩之人的记档。

    君宸渊的这意思,便是方殷这夫妻俩的事迹,也会被记进麒麟阁里。

    虽说是死后哀荣,不过好歹也算是种慰藉吧。

    两人没在井旁多待,有君宸渊在,关妙妙都不敢上来透风了。

    走时君宸渊问祈宝儿为何没送方殷夫妇俩回归地府,祈宝儿笑了笑说:“他们夫妇俩遇害的时间虽比较接近,不过方殷是先变的厉鬼,一开始关妙妙只是只普通飘。”

    “那所谓的亩大师是个邪修,他们那般的折磨关妙妙除了想逼着方殷说出怎么安全通过大阵外,还有个目的就是为了让关妙妙变成厉鬼。”

    “死前受的折磨越多越重,越是让人生不如死,心中就会越发的生怨,再加上关妙妙这种同床共枕的人却为了所谓大义而不顾她死活的,一般人都很难保持平常心,怨恨是难免着,死后成厉鬼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这种厉鬼的能力都很强,且很容易因怨气过重的一成厉鬼就丧失了理智,成为一个只会杀/人的凶物。”

    “那个亩大师就是准备抓这种凶物炼化来为已用。”

    当然,他是连方殷的魂也准备一块要的。

    只是在逼供的过程中,亩大师看到方殷的那股不屈劲儿后,他就对方殷的魂没抱希望了。

    像方殷这种人思想太过坚定,生前一般都是一身的浩然正气,而死后也很难成为厉鬼,反而更有可能成为身带功德对天道来说有功在身的鬼魂。

    它们一般都受着天道庇护,邪修一般是不会去碰这种阴魂,省得被天道记一笔后早晚都得反噬。

    所以那亩大师一直在盯着关妙妙,没大去注意方殷。

    哪知道关妙妙断气后飘出来个无比洁白的魂···

    就离谱。

    受了那么大罪的都死得这么惨了,竟然还能不怨不恨?

    不过有种比没有强,这魂多少也是有些特殊的,所以亩大师失望归失望,但收还是准备将关妙妙的魂给收了。

    而他不知道,在他一直盯着关妙妙没去注意方殷时,方殷其实已经更早的断了气,并且因为亲眼目睹了这些人怎么的折磨他妻子而怨气冲天,已经成了一个脑袋瓜子里只有‘杀’‘杀’‘杀’的厉鬼。

    夫妇俩前后脚断气,在亩大师准备去收关妙妙的鬼魂时,方殷的鬼魂依着本能的直冲向了亩大师。

    其结果就是亩大师还是技高一筹,虽然最初失查没防备的被方殷挠了一爪子,但他反应了过来后就变成了方殷被他给压着打。

    亩大师是还想收服方殷,否则方殷早被亩大师给打了个魂飞魄散了。

    自己受折磨而死都没变厉鬼的关妙妙,却是在亩大师就快要收服方殷,正准备给他打下奴仆契约,方殷反抗着凄厉惨叫时,她突然就厉鬼化了。

    “只是就算二人都成了厉鬼,也依旧不是亩大师的对手,小井灵出手再慢那么几分,方殷已经为了救关妙妙而魂飞魄散了。”

    可方殷的情况依旧不大好,打个比方,如果人的灵魂有十斤,现在方殷的灵魂被亩大师打得差不多只剩下了两斤,时时刻刻都在魂飞魄散的边缘蹦跳。

    君宸渊:“……”

    难怪小丫头有了疑惑,这小夫妻俩的确是有些的有悖常理。

第1139话、这大司马还是杖毙算了

    但于他的目光去看,这二人都是他所欣赏的忠义之士,是麒麟的好男儿好女子。

    不过这话他自然不敢在小丫头面前说出来,小丫头向来不重权不重利,她时常是站在百姓的立场看待事情,更甚至经常是从局外人的角度是看待问题。

    好不容易他现在与小丫头的关系近了一层,虽说于感情来说他早已可悲的发现,小丫头于他有喜欢但绝没到爱之深的地步,可这近了一步他已很是满足,自是不会自个作死的又让它后退。

    两人自小受到的教育不同,观念自也不同,所看待事情的角度自也就不同。

    一个是先从以百姓为基的民主之国而来,享着人人平等的权利,领一导一人犯法都该抓抓该毙毙呢;

    到了这皇权为上的世界却先是最为底层的农户,再成为了难民,接而依靠着实力才为帝王所重用;

    所以从祈宝儿这儿,她会将绝大部分的视线放在百姓的身上,没伟大到能解民之苦救民于难,但在想法上她本能的都是从百姓的角度与考虑,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无视百姓。

    君宸渊则不同,出生便是太子,曾经再怎么受难受苦,他享的也是至尊至荣,是天生着和寻常百姓有着比雅鲁藏布大峡谷还宽的距离。

    会去为民所想以民为本,那是老祖宗留下的祖训,是治国策所教授的内容,是先生句句的叮嘱,可环境所造成的本能,在遇事思考时,他也同样很难第一时间将自己摆在和百姓同等的地位上。

    君宸渊因为在民间多年,又有着‘倒霉体质’的经常受难受困,常会无奈的加入百姓当中去,如当年受了重伤只要随行在祈宝儿他们的逃难队伍中一样,还有在岭南染了疫时也有和百姓在一块躲避过富户的追一杀,所以他算是君王中比较将百姓放在前头的帝王,下答国策时也常会深思熟虑后以民为主。

    但请记住,是得先沉思熟虑后,而不是第一时间。

    祈宝儿也知道这理,倒是没非要从君宸渊这听到答案,嘀咕了几句后便和君宸渊聊起如何找人的事。

    洪观村的村民失踪这事儿里有个大问题,那些人明显目的是送着龙脉而来,却为什么抓了洪观村的村民之后没对洪观村做手脚?

    祈宝儿不放心的又在村里溜了一圈,还连周围的山脉都没放过,依旧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她从山下回来时已到傍晚,村口燃起了几堆篝火,君宸渊正在其中一火堆旁席地而坐着亲自烤着块不知道是啥动物的肉。

    他旁边的大司马已经吃上了,烤肉还滋滋的冒着油,所以这丫是边吃边被烫得嘶哦嘶哦。

    看到祈宝儿他嘴得没得空说话,只能抬手冲着祈宝儿的方向直挥;这呢,这呢。

    君宸渊目光如放射线般的在她身上上下扫视,确认她并没受伤后,目光顿时便柔和的直接定在了她身上。

    正看到这一幕的大司马:“……”

    哦~~他懂了。

    然后他丫的就操心上了:‘原来皇上喜欢贤王爷,就是不知道贤王爷喜不喜欢皇上,这要是不喜欢,那皇上可不就成了单相思?这也太惨了点。’

    一来是有着前穿越人士已经将麒麟国的女子地位提高,现在在麒麟国除了那种双方地位相差特别严重的,比如世族想娶民家女,或是世族公子和青一楼女子这一类的,才会出现强娶和无奈;双方地位只要是相当的,大差不差的,女子早已有了说‘不’的权利。

    而且这可是贤王爷啊,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贤王爷。

    何况大司马这人吧,其它地方先不说,他在男一女感情上是比较另类的忠贞男儿,他自个就一夫人,疼了一辈子宠了一辈子,从未想过纳妾外室这些乱七八遭的。

    所以在他眼中,女儿家若要嫁人,皇帝绝不是首选。

    ——‘话说就算贤王爷瞧不上皇上也可以理解,就说先帝吧,那当年多宠皇后啊,说来羡慕死一群女一人,可不还是后宫佳丽三千?’

    ——‘贤王爷自个有本事,有权有财还有兵,说句犯上的话,贤王爷便是自立为王都是够格的,何至于要困在后宫那方寸大的地方?’

    将这些听入耳中的君宸渊:“……”

    深深的看了眼大司马,那眼神,可以直接杀/人。

    好在是大司马啥也没发现,他正一脸可惜的看着越来越走近的祈宝儿,心里还是叨叨呢。

    ——‘以前我倒是想过把我二小子介绍给贤王爷,现在这个想法可是想都不敢想喽。’

    君宸渊:“……”

    这丫妥妥是想洗。

    已经来到火堆旁的祈宝儿救了全然不知情的大司马的狗命。

    她靠近就察觉到了这里气氛有所不对,君宸渊瞅着大司的那眼神可是明晃晃的不友善,偏大司马还毫无所觉的边啃着禸边神色怪异的看着她。

    盘腿席地而坐,祈宝儿看了眼大司马后眼神寻问向君宸渊:‘这丫是咋了?’

    君宸渊强压下心中的怒意笑着将烤好的鹿肉递给小丫头,“辰卫上山打的,我给烤了最鲜嫩的那块。”

    祈宝儿很自然的接过稍稍吹吹就嗷了一口,嚼了两口后竖起大拇指,含糊道:“喉次。”

    君宸渊眼中的笑意越发见浓,又从一旁拿了块继续烤,“仔细着烫。”

    “嗯嗯嗯。”应得很快,却一点不影响下口的速度。

    一旁的大司马被这一幕刺激得已经都忘了咀嚼,双眼都在冒光。

    ——‘贤王爷这也是对皇上有意吧?’

    ——‘哎哟,哎哟,这可真是太好了,咱麒麟国要是有贤王爷这样的一位皇后在,还何愁敌国来犯?’

    君宸渊面露微笑,很好,大司马的命暂时还能继续留着。

    ——‘我以后可得盯着点皇上,皇宫里有个皇后就足够了,咱贤王爷这样的女子,没当皇上也就罢了,若已是皇后皇上还敢纳妃的话···我可不想和神人打仗。’

    君宸渊嘴角显眼的沉了下去,这大司马还是杖毙算了。

    ——‘话说咱皇上都这年纪了还一个妃子没有,不会一直在等贤王爷长大吧?’

    ——‘皇上认识贤王爷时贤王爷才几岁啊,四岁还是五岁,我天,牲口。’

    杖毙看来不够,再加个凌/迟吧。

第1140话、一语惊醒梦中人

    ——‘话说也好在是皇上一个妃子没有,否则就贤王爷这,别说是娶为皇后了,估计是靠近都靠近不了。’

    ——‘皇上英明。’

    君宸渊嘴角微抽,决定暂时还是先留着大司马的狗头。

    大司马哪知自己已经在生死边缘溜哒了一圈,看祈宝儿吃好了一块烤禸净了手也开始烤起禸来,他忙挪了挪屁股挤了过去。

    但已经明白了贤王爷在皇上心中地位的他,可是不敢太过靠近贤王爷,离着一米多便不再靠近。

    “王爷,山中情况可好。”

    祈宝儿:“山里情况一切正常。”

    并没有任何多余的阴气邪气在,更没被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这般一来,就反而显得洪观村的人失踪一事的异常了。

    很像是,对方并非冲着龙脉而来,而本身就是冲着洪观村的人而去。

    大司马也想到了这点,他困惑道:“会不会是洪观村的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方说体质特殊被邪修给盯上什么的。”

    大司马带兵偶尔也会碰到些非人力可为的事,比如大军行进当中碰到了鬼打墙,再比如放罢军饷的地方明明没人进出的痕迹里面的军饷却不见了等等;

    所以他常会与朝廷玄部的人合作,故尔知道不少寻常人不知道的事儿,这其中包括邪修会拿体质特殊者来提高自己修为的恶心事儿。

    祈宝儿默了会儿摇头,“如果只是邪修针对体质特殊的人,不可能说整个洪观村的村民都体质特殊吧?”

    这倒是。

    大司马也默了。

    片刻后他又想到,,“那有没可能是他们来不及?”

    君宸渊和祈宝儿都立马看向了他。

    被这俩老大给直直盯着,大司马表示压力山大,不过好歹他也是一军主将,好歹是稳住了没露怯。

    “按着贤王爷您从女的关妙妙那得到的消息,那伙人显然是对洪观村蓄谋已久,什么时候对关家动的手现在还不能确定,可什么时候对主殷夫妇俩动手已经很肯定了,是在四天前的晚上。”

    “方殷夫妇俩是在三天前的早上被害,然后他们转向关妙妙的大哥,关妙妙的大哥是在三天前早上的九时左右进的村,那个能隐身的神人也是同一时间跟着进了洪观村。”

    “之后方村长先是派了一村民出村准备向朝廷求助,但朝廷并没有收到洪观村的任何相关报案,不难猜出来向朝廷报信的人不是被守在村外的人给抓了就是被害了。”

    不过还有个问题,“皇上,王爷,臣觉得洪观村的人不会真的只在那一直等着朝廷的人来救他们,关妙妙的兄长进村后必是会告知他们事实真相,虽说他也知晓的不多,可洪观村的人能驻守在此地如此重要的地方,就绝非是没脑子的人,他们必会考虑到出村的人没法将消息传到朝廷耳中这点上。”

    所以,洪观村的人在让人去报信的同时必然会有着其它的准备。

    祈宝儿神色一变,立刻闪身就没了人影。

    看着突然间便空空如也,原来本是贤王爷所坐的地方,大司马:“……”

    啥情况这是?

    君宸渊也沉着脸站了起来,他倒是没像祈宝儿一样玩消失术,而是步伐极快的朝着村内走去。

    大司马愣了下脑袋瓜子灵光一闪,倒抽了口寒气一拍脑门忙也快步跟上。

    等他们进了村,来到村里方家的祖祠门口时,已经有穿着补丁衣服面色苍白的村民互相搀扶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君宸渊登基时来祭过祖,所以村民们都认识他,一瞧到门口竟然皇上亲自来了,一个个忙跪下请安。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村长踉踉跄跄的抱着个孩子跑了出来,一看到皇上眼泪立马就涌了出来,“皇上,你们可来了。”

    君宸渊大步上前扶起他,“方村长快请起,朕来晚了。”

    “不晚,不晚,刚刚好;皇上,您能不能赦免草民的罪,草民想让村民们先填下肚子,大家已经两天都没吃没喝了。”

    君宸渊凝重的拍了拍方村长的肩,“你们无罪,都是我麒麟的大功臣。”

    说着便转头吩咐辰卫去拿粮取锅来开锅造饭。

    方村长一听忙连连说不用,他们自个能回家做,不过被君宸渊抬手给压了下去,一个个抹着泪感激着都原地坐着边休息边等饭吃。

    有辰卫先去提了水过来给大家解喝,方村长感谢着接过辰三递来的碗,先喂了怀中的孩子,小孩儿渴得抱着碗一阵的咕嘟咕嘟,没会儿一碗水便见了底。

    辰卫立刻又给满上,小孩儿还想喝,方村长勉强着挤出个笑轻拍了他一下,“再渴也不敢这样一直灌,会伤胃。”

    小孩儿抿了抿唇,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方村长手里的碗,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乖乖的坐在方村长旁边。

    方村长摸了摸他的头红了眼,想起了什么的忙一口灌了碗里的水,然后急急的就要向一直在身边站着的皇上说些什么。

    君宸渊没等他开口便抬手做阻拦状,他说:“先不着急,你们先好好休息着,等会儿吃饱了,咱们再慢慢说。”

    说完也不等方村长再说什么,他已经抬脚离开。

    帝王命令便是圣旨,方村长可不敢去违背,只能又抱起孙子安安静静的坐着等。

    祈宝儿这时也从方家祖祠内走了出来,她面色平静的看了眼向她走来的君宸渊,转身朝着另一方向走去。

    君宸渊眸光微闪,脚步加快的跟上。

    两人一直走到已经看不到祖祠这才停下,祈宝儿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猜错了,我从关妙妙的记忆中没看到方村长他们躲起来就已经他们是被抓了。”

    方村长他们的确是被迷倒了,不过村里有个叫方荣八的汉子体质比较特殊,他不受迷药的影响,所以当晚就他一个是清醒着。

    那个隐身跟进来的人在确认村民被迷倒后就下了井准备关掉大阵,因为这人身上带着邪修给他的避邪物,关妙妙不敢靠近的躲到了井底深处,所以她并不知道地面上在那段时间时发生的事。

    隐身神人会潜水可似乎能力不太足,也可能是对方没想到阵眼在水下那么深的地方,所以这人没有立刻就能关上大阵,而是在井底折腾了很久。

    方荣八就是在这段时间,将村民们一个个给移到了祖祠里的地下。

第1141话、自省

    方家祖祠内也有一个小阵法,是他们的祖宗专门请了大师为保方家后辈的命而设,躲入地下后阵法一开,就类似于将地面和地下完全的隔开,那个地下室便成了个独立的空间,大师级的玄门中人都感知不到那里有生灵存在。

    祈宝儿看到关妙妙的记忆后先入为主的以为洪观村的村民都被抓走了,对于洪观村也就只查有没有邪物存在,所以也就忽视了祖祠这里···

    唉,说白了,“是我自大了。”

    祈宝儿颇有些受到了打击,她也犯了‘出大车祸的都是老司机’这毛病。

    君宸渊捏了捏她不自觉鼓起的小脸,没去哄她说她没错什么,而是道:“自省自身是咱们最该做的事,以后我陪你自省。”

    坐他这位置的人越是知道一个理,能力越大者,权利越大者,他们是不容犯错的。

    寻常百姓犯个错,做错了决定,那都不过事关到你自个,严重些也就是家庭家族的事儿;可他们不行,他们犯了错,下错了决定,有时就会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千千万万的将士在为你买单。

    小丫头这些年的确是,,,呃,按她的说法就是有点飘。

    她不是自大而是自信,她也着实有着自信的资本。

    但有时自信却并非一件好事,因为相信自己,因而有可能就会忽视了周围,而有时一个小小的忽视,可能就是致命的。

    小丫头的短短十几年的经历过于顺畅,

    幼时家中日子虽苦她却是所有长辈的掌心宝,有着非凡的能力可以不畏惧任何人,其中包括帝王,甚至夸张些可以说连天道都让她三分;

    就拿当年她身为赈灾使却并未回京述职,只因心中已明先帝对她的算计便半路开溜这点来说,随便换个人就是欺君之罪,大则全族遭殃,小则自个小命不保;

    可先帝一因爱才二也是畏惧她的能力,不仅没有怪罪还善待她的家人;

    在她回来后更是封她个十四岁的女子为兵部如此重要这部的侍郎,几个月后又升为了尚书;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却于她来说似是理所当然,因为强,因为不惧。

    离开的几年里她身在海外凌云宗里也从未受过苦,自认为的师傅是宗门宗主,一进宗她就几乎是所有人的长辈,实力更是突飞猛进的曾经只是虚的第一强,那时就应该已经是实;

    后又成为贤王,掌百万大军;

    朝廷官员在她眼中不过是想灭就灭的普通人,曾经的方相与她一言不合她便能无所顾忌的当朝一掌将人打成重伤;

    是为震慑,可,又何尝不是因为自信成生的狂妄?!

    不过小丫头心正,仁善,怀有大义;这也是为何先帝明知其危险却依旧坚定的予她以重伤的原因,因为相信她不会做任何于麒麟国不利的事。

    她也着实哪怕手握大权依旧心怀大义!

    可这,却正是对小丫头最为不利的地方。

    正因为她心怀大义,如果因她的错误而造成百姓疾苦或是兵祸,那么她自己,就能将自己给折磨死。

    眼前的一幕,便是佐证了这点。

    于寻常人看来不过是没看清没注意没仔细的小事,但在她看来,那是差点儿因她的原因而害了洪观村几百口人命的大事。

    有些事儿能哄,但有些事不能。

    君宸渊了解她,甚至可以说君宸渊对祈宝儿的了解比祈宝儿自个了解自个还透。

    他从来不干预祈宝儿做事,因为知道祈宝儿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干预她的决定;从来不会因为私心而去跟随于她,同样是知道她并不喜。

    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自己想就非要要求对方与自己一定要粘糊在一起,而是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过自己喜欢的人生。

    思念,担忧等等,他都可以因为爱一字而自己承受。

    君宸渊并不是一个多么宽厚的人,他的人生经验已经决定着他的性格,唯我独尊是基调。

    可因为那人是祈宝儿,他愿意为她一人而宽厚,也只为她一人而宽厚。

    他只要在她迷茫时能陪在她身边,在她需要时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足矣!

    当然,人都是有贪心的,他也希望她能时刻陪伴在侧,也希望她时刻心心眼眼中都是他,也希望她眼中容不下其它人的只有他。

    祈宝儿不知道君宸渊的这些心思,听到他这话后的确是揪着的心缓解了不少。

    大道理都懂,可人有时就是这样,事没发生那些大道理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般的听听就过,只等到事情发生时才会追悔莫急。

    祈宝儿只万幸好在大司马提了那句‘洪观村的人能驻守在此地如此重要的地方,就绝非是没脑子的人,他们必会考虑到出村的人没法将消息传到朝廷耳中这点上。’,让她立刻反应过来洪观村的异常。

    更万幸时间没有晚,当时方荣八救人救的急,所以并没准备吃食和水,而是将村民全弄到祖祠地下后就立刻开启了阵法。

    而这个阵有点奇葩,也不知当年他们的老祖宗是抱着啥想法,地底下竟是只能开不能关,关掉阵法的‘开关’竟然是在地面上的一块祖宗排位;

    也就是说,小阵法开启后他们也被困住了,得等地面上的人去救他们。

    祈宝儿因为不懂阵法,所以只能靠着天气灵力的感应慢慢寻找,寻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灵气相对浓郁些的那块排位,试探的拿起来,她立刻便感知到了地下浓郁的生机。

    可以说是相当凶险了,只要再等个半天,洪观村的几百人没被外头入侵的坏人给害死,却是会被他们自个老祖宗留下原本是保护他们的阵法给困死。

    好在是没酿成悲剧。

    祈宝儿笑了笑反手握住君宸渊的手,“我会以此事为戒。”

    那笑是如此的勉强,君宸渊心疼的轻轻揽住她,“你当该明白,便是他们真出了事,也与你无关。”

    是他们老祖宗那什么阵法设的有问题。

    祈宝儿却是摇了摇头,她目光带着丝飘渺的望向天际,“我们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当该不当该的,我出现在这便是与此事有缘,已经结下了因果;

    如果真的出了事,我便欠下了这份因果。”

    往小了说,等升级时雷都会多劈她几下;往大了说,很有可能会成为心魔。

第1142话、读书难

    君宸渊对她的修行不甚明了,也不好再劝什么,只更紧的拥住她,用此举告诉她,无论何时,他都在。

    两人都无言的静站了会儿后,辰卫来报村民们都已经开始吃饭。

    二人都没立刻前往,俩身份都太过特殊,他们若过去,村民们反而会不自在。

    索性的牵着手在村中散步。

    村里的村民没有失踪,洪观村也没被人给动了手脚,这让二人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至于差点没救到人这点,这不差点嘛,现在救到了不是,不至于真会让人纠结于心,警醒尔尔。

    两人头一次在一块是不谈公事的说起了寻常,从平素里的日常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贤王府内的某些人。

    “宏义世子那儿,皇上准备怎么办?”宠义世子还搁她那‘养伤’呢。

    宠义世子被毁容还差点被害,庆王府内却是多了个假世子,后查出此人竟是宠义世子的亲兄弟,也委实有着承袭的权利。

    这事儿祈宝儿在告知了君宸渊后就没再管,不过后来偶尔有从林公公和小椰子那儿听到些庆王府的事。

    君宸渊一直都没对庆王府出手,似乎有着放任的意思。

    庆王府内的那个假世子一开始还挺紧张,平素极少出门,都龟缩在府内。

    过了阵子他可能是觉得事情没被人发现,然后就放开了胆的出门。

    这位可没宏义世子的品行与文采,装着高冷的和宏义世子曾经的朋友们接触不久后便融入不进去了,开始频繁的出入那些烟花之地,没娶正妻却是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纳了十几房妾室。

    可以说在京中是出了名了,许多人提到他都说是撞了邪。

    但他也着实是把庆王府本来因为庆王就大跌的名声给败得没剩多少。

    君宸渊:“宏义世子近来如何?”

    “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脸也好了个七七/八八,不过他的脸想完全好有些难,他自己也没有想完全治好的意愿。”

    其实宏义世子脸上的伤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清,不过你若仔细盯着他看的话,多少还是有些痕迹在。

    他这样的伤在灼棋那儿不是无解,就是所寻药材都非常的珍贵,且要炼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宏义世子得知了这些后,就坚定的拒绝了灼棋再为他医治。

    他说:“我能得幸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现今还能容貌几近完全恢复,这便足矣,无需再为这张死不带去的躯壳如此的费心费力。”

    君宸渊目露欣赏,“他当得起宏义二字。”

    得帝王这般的夸赞,可以说是相当流弊了,背不住都能传个千古。

    祈宝儿颇有些可惜在场就他俩,这话没其它人听到。

    君宸渊:“我准备将庆王府还于宏义世子,改封其为逸王。”

    逸?

    这封号···

    是想让他安逸一生,还是因为逸与义近音?

    似是知道她的疑惑,君宸渊边走边解释道:“宏义世子前几天给我送来封秘信,他没提想承袭的事,也没说自己的冤屈,而是向我请求,他想宁城那边办学堂,办那种专门为穷苦人而立的学堂。”

    “纸贵,笔贵,束脩贵,真正能去上学的孩子十之不到一。”君宸渊无奈叹息。

    说到这祈宝儿就来劲了,她气鼓鼓的狠戳了戳某男的手臂,“你朝中都什么人啊都,一个个蠢得跟只猪一样,有便宜他们都不敢占,整天就知道想七想八的,也不想想,我要是想家他们,也不过就挥挥手的事儿。”

    这事儿说来都一两年前的事儿了。

    灼文他们是带着技术出来历练的,其中就包括了造纸,织布等等这些能福利于百姓的技术。

    这历练嘛,他们自然做事情就不是以盈利为目的,再说了,海那头可不是用金银来当货币,这头的金银他们也看不上啊。

    所以灼文他们一开始是抱着相当大的热情,作坊一个个建起来后,作坊请了周围村里的人来做工,一定程度上让周围村民的生活质量获得了整体的提高。

    等纸啊布啊这些做出来后,离京近嘛,他们第一站自然就是拿到京中在出售。

    那白的软的各种不一的纸,那花的绿的红的各种不一的布,再看看它们可以说是廉价到几乎白送的价···

    百姓自然是乐意,便是再穷的人,也都能买得起其中一二;

    可于上层的部分人来说,这意义就不同了。

    好此商户你别瞧自个身份不啥样,其实后头都站着一个世家或是某个大人物,比如京中唯一一家造纸的就是郑相的庶弟,其妻出身于候府。

    那是面上只一个生意,但其实背后站着的却是一票的人。

    独家生意自然利润大,垄断的生意嘛,价不就是自己爱怎么定怎么定?!

    所以灼文他们的这一出,于这些人来说,那不是利,而是大大的弊,类似于想挖他们祖坟那种。

    要是灼文他们背后没人,这些人分分钟能团结起来的把他们给撕巴撕巴吞了。

    可无奈灼文他们的背后站着个贤王爷,虽然贤王爷放出话说庄子里的事她不管,那是她师侄们自己闯荡,大家不用顾及她。

    问题时,这师侄二字,就已经让大家不敢明着对灼文他们如何,像明着抵制啦,借官府之威逼对方关闭作坊啦等等,这些招是指定不敢使。

    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利益被抢吧?

    于是,这些人就背地的一招一招连一招。

    先是买通了村民想烧毁作坊,没成功后又买了杀手组/织要害人性命,结果却是连那组一织都被灼玉带人给端了;

    接着又是美人计,攻心计等等,可以说是三十六计正经地方不用全用在灼文那些人身上了。

    整得灼文他们是烦不甚烦,便哭叽叽的跑王府来找她。

    那时正巧着驸马爷和祭酒大人到她府上拜访。

    在作坊造出了纸笔后,她命人给国子监和卫驸马所在的书院都免费的送去了一些,这俩明着是来感谢的。

    不过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因为知道了她庄子里造出来的纸笔价格后,上门来大批量采购的同时,还有另一事相商。

    当时已经快七十的老祭酒抹着泪对她说:“许多穷乡之地孩童连进学堂的机会都没有,一刀沁纸就要二百文钱,最便宜的笔也要二钱银子,寻常百姓一家子一个月都未必能挣到二钱银子,又哪能供得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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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农女团宠日常介绍:
几代全男丁的祈家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个女娃娃,女娃娃身份还貌似特别牛,祈老头大手一扬,全家都必须给我铆劲儿宠。
家中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把祈宝儿养得奶胖奶胖的。
小宝儿捏了捏自己胖呼呼的小脸,再看一屋子人全面黄肌瘦,突然觉得碗里的鸡蛋羹都不香了。
想她鬼眼能识魂,小胖爪能打魂,貌似身世还有那么点玄幻,又怎么能让一屋子疼她宠她的过得这么惨兮兮的?
可谁特嘛的能不能告诉她,被全村人都叫福娃娃的她,为毛醒来后没几天,刚准备要发家致富呢,竟然就要开始逃难?鬼眼农女团宠日常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鬼眼农女团宠日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鬼眼农女团宠日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