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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灭之刃鬼王系统全文阅读

作者:天灯大道     柱灭之刃鬼王系统txt下载     柱灭之刃鬼王系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八章 可怕的训练,绝望的众人

    五天后,炭治郎成功的从小芭内逃离了出来,向着实弥的训练场逃去,小芭内那里的训练,虽然令他受益良多,但是要让他再去一次,他是一定不会再去一次了。

    训练之间,满是压抑,小芭内对他也是特别的“关照”,难度对比其他人,简直是两种模式。

    若不是炭治郎自己实力强劲,在第五天就能在小芭内的全力进攻下,斩断了小芭内身上那件小褂的下摆,并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断的,才得以获得离开的机会。

    倒是小芭内挺想把他留下来,再折磨一段时间的,即使是放走了炭治郎,他也是以:

    “再见,快点去死吧,你这人渣。”

    “不许再臭不要脸地跟甘露寺套近乎。”

    两句话结尾的,令炭治郎大受打击,毕竟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来到实弥的训练场外,不知为何,训练场外的墙壁多之又多,错综复杂的排列着,令炭治郎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怎么从外面进去。

    而且里面的墙壁围成一道又一道的,让人看不到尽头的样子,使走在外面的炭治郎身上,突然冒出来一种莫名其妙的……冷意。

    “好冷的感觉呀,真奇怪,算了,还是先找不死川先生的道场在哪里吧……是前面吗?还是左边?右边也挺像的,啊,根本不知道怎么走呀。”

    被周围的墙壁包住,炭治郎总觉得自己好像被风浪所围绕着,处处受敌的感觉,甚至还闻不到附近的味道了,像是被风刮得干干净净的。

    就在这时,一张凄惨的人脸突然出现,双目含泪,无神地望向前方,身上的气息全无,忽然的出现,还拉着如此痛苦的表情,令炭治郎以为是见到了鬼一般,大喊道:

    “啊-鬼啊……等等,你是……善逸。”

    听到了炭治郎的声音后,善逸立即是见到了亲人似的,抱住他,哭诉道:

    “行行行好吧……炭治郎大人快带我逃出这个鬼地方。”

    “逃出这里?为什么要逃呀?只要把特训完成了,不是就可以离开了吗?”

    对于善逸的哭喊,炭治郎不理解的问道,让善逸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抱着他的肩膀,收得愈发紧了,喊叫道:

    “这里的训练根本不是人能承受得起的,完全是非人类呀,真的不行了,我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

    真的,我好不容易才像壁虎一样隐藏气息挖地道逃到这里来,再呆下去,会死在那里的。”

    可是,在他刚说完的下一刻,一只大手突然出现,抓住善逸的脑袋,令其的身体一激灵,浑身颤栗发抖着。

    随后,一道愤然的声音响起。

    “这个黄头发的小子啊,下次要逃跑的时候,隐藏气息是远远不够的,还有声音,嗓门这么大,让我怎么可能不发现你嘛。

    自己选吧,是回去训练,还是现在被我宰掉。”

    “不要啊,请您饶了我吧,不要,我不要回到那里训练了……”

    说着,善逸勒住炭治郎的脖子,惊恐万分的向实弥求饶道,却仍然被对方以迅疾的手刀,直接击晕在了炭治郎的怀里。

    ‘好……好快的速度……’

    刚刚的手刃,炭治郎甚至还没有看清楚,就发现善逸已经躺在自己怀里了,有些惊讶的想道。

    “还愣着干什么,搬走。”

    实弥转过身,气愤地说道。

    令炭治郎灿灿的将善逸背到身后,一边心中对善逸不断抱歉着,一边向实弥回答道:

    “好。”

    走在路上,炭治郎向实弥继续说道:

    “好久不见了,我从今天开始就要接受你的训练了,还请多多指教。”

    “小子,不要登鼻子上脸了,我才不会认可你这家伙的。”

    “完全没有问题,你曾经用刀刺伤过祢豆子,所以我一样也不会认可你的,哼。”

    炭治郎说完,鼓着腮帮子,背着善逸继续向前走去,令实弥的嘴角不住抽搐着,喃喃道:

    “希望你等下还可以说出这句话……”

    很快,三人来到训练场,实弥刚走进场地,便令趴在地上的众人惊恐地站了起来,彷佛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生物。

    一人好似再也受不了了,把手中的竹刀丢掉,浑身颤抖着,正当众人以为他要放弃时,这家伙却是怒吼道:

    “啊,老子受不了了,抽真刀跟他干了,拿出杀死他的决心来。”

    “好,有骨气,那就来吧。”

    实弥听到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兴奋了,让众人去拿真刀,而自己则仍然用着竹刀,于众人的围攻之下,又一次瞬间解决了战斗,如旋风般疾转。

    此刻,炭治郎终于是知道了,善逸为什么要逃离这里了。

    ‘不死川先生……好像真的只是在泄愤般暴打似训练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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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站住,干什么的你?”

    白天,门窗外,小玉无聊得在外面晒太阳,发现一只乌鸦飞来,脚处还绑有一封信,立即喝声道,在它的心里,自家的主人,只能让自己一只乌鸦靠近,其它乌鸦只能靠后。

    “送……送信的。”

    过来的乌鸦,彷佛扭扭捏捏的,对于小玉的喝责,好似很是害怕对方,令小玉疑惑地看着它,仔细而又谨慎地闻了闻其身上的味道,问道:

    “给我家主人的信?什么信?要是重要的信的话,应该不是你来送才对吧,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我家主人的所有通讯条件中,绝对没有你这只乌鸦。”

    “那个……那个……是我家主人给你家主人写的,请……请你让我送……送过去吧,不要为难我好不好。”

    来者黝黑的双眸,晶莹透亮的闪过光芒,楚楚可怜的回答道,但是小玉对于这么一只母乌鸦,又怎么可能会同情呢,绝情地用喙将信叼走,对其说道:

    “我知道了,送给我家主人的,都是通过我的,所以你走吧。”

    “你……那你,你一定要把信交给你家主人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走吧,真是丢我们乌鸦的脸。”

    “好……好吧……”

    支开这只乌鸦之后,小玉一直看着对方飞远了,才又仔细闻了闻信上面的味道。

    “嗯,果然不会错的,是那个勾引我家主人的大坏蛋,哼,才不可能让你得逞的,所有重要的信件才不会从你手里拿出呢。”

    说着,小玉将信丢到地上,用喙在地面上啄出了浅浅的洞,再把信甩到里面去,给它墙上,最后还不放心的踩上了两脚,直到再看不到其为止。

    “看我小玉飞踢,嘎嘎嘎,能成为我女主人的,只有忍姐姐,你给我靠边站吧。”

    只是……小玉它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行为,给自家的主人,挖了一个多大的坑。

第二百四十九章 集训的地狱,行冥,最强之柱

    临近傍晚,炭治郎才从一天的训练中解放了,走在房间的走廊上,只不过因为清早的话,让他成为整个训练中受伤最严重的那个人。

    “好痛呀,才第一天就这样可不行呀,被揍得遍体鳞伤的,吐得满地都是,心都碎了,嘶……”

    炭治郎想用手捂着脸,结果刚一碰就刺痛得要命,整个人鼻青脸肿的,手上身上也全是伤。

    “看来是要去蝶屋治疗了,伊黑先生下手也没有这么重啊,呜呜呜……”

    “哥哥,等等我。”

    这时,走廊的一侧传来一道急促的喊叫声,令炭治郎停下了脚步,悄悄地躲到一边,偷看着声源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只见实弥的面前,正站着一位两侧剃光了头发的男子,颤颤巍巍却又鼓起勇气地向对方靠近道:

    “我有事想跟你说……”

    “你烦不烦啊?我讲过多少次了,我没有弟弟。不要以为你到我这里来特训,我就认可了你,再不适可而止,小心我宰了你。”

    实弥却是并没有听他说完,立即打断了他的话,继续喝责道:

    “别臭不要脸的随便和我搭话,依我看你小子毫无天赋可言,快滚出鬼杀队吧。连呼吸法都不会用的家伙,就没资格自称剑士。”

    说完,实弥便转身离开了,再没有回过头来,而玄弥也是紧捏着拳头,眼神中满是懊悔,却迟迟没有追上前去,直至实弥的身影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可恶。”

    玄弥一拳打在墙面上,将心中的怒火、不甘、悔恨一股脑的积聚在了中心,随着裂痕不断蔓延开来。

    眼角处,泛着泪光,晶莹剔透地闪烁着,缓缓地滴落,伴以喃喃低语飞溅于周遭。

    “我真是……一个混蛋。”

    “你没事吧,不死川先生都是这么说话的,不用太往心里去啦。”

    看着玄弥如此伤心,炭治郎从角落处走了出来,想安慰一下他,结果手还没有拍到对方的背上,便见其猛地转过头来。

    方才还泛着泪光的双眸,立即变得凶狠了起来,似一匹恶狼般愤视着炭治郎,猛地拍开对方伸过来的手,恏道: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哥哥,滚蛋。”

    “啊?可我没有说你哥哥什么呀……”

    可没等炭治郎说完,玄弥已经离开了,只留给他一个大大的后脑勺,令炭治郎有些伤心道:

    “这两兄弟怎么都这样,脾气怪怪的,真是的,不过那个家伙好像是最终选拔的那个人哦,搞不懂他们的兄弟情,明明空气里没有任何的嫌弃与恨意嘛。

    算了,还是去吃饭吧,等会儿还要去蝶屋疗伤。”

    一边说着,炭治郎一边继续向食堂走去,开始了这训练中最幸福的时刻,干饭时间。

    很快,五天时间过去了,炭治郎终于在和实弥的拼刀中,于众人的配合下,成功地一脚踢中了对方的脑袋。

    “踢……踢中了?我……我踢中了,我踢中了!耶!”

    看着自己的脚踢在了实弥的脑袋上,炭治郎兴奋地跳到一旁,叫喊道,双瞳里饱含着泪水。

    在一旁配合的几人,也是瞬间瘫在了地上,相互拥抱着,哭诉了起来:

    “太……太好了,哈哈哈哈,太棒了,这个恶魔终于被打中了,而且是被狠狠地踢到了脑袋,苍天呐,大地啊,你们看到了吗?呜呜呜呜……”

    “好,很好,灶门,虽然我仍然十分的不认同你这个为人,但是你的实力,已经经得住考验了,下一届的柱里,我希望有你的存在,然后……”

    实弥摸了摸自己发酸的脖颈,双眸熠熠生辉,眯成了缝隙,嘴角上扬着,脸上的数道伤疤不禁抖动着,变得越发狰狞,完全看不出他是在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高傲的继续说道:

    “促进我家继子进步,让他成为柱中的最强者。”

    ‘等等……我这个姿势,是不是特别像那个傻叉啊?’

    “好的,不死川先生,伊之助是我的伙伴,我们一定会一起进步下去的。”

    炭治郎接过实弥的话,双拳紧握,眼睛闪成了星光,璀璨地照耀于对方的视野里,令突然正常过来的实弥很是嫌弃,摆摆手,像是赶动物似的回道:

    “行了行了,少跟我说这这些,去最后一个训练场地吧,还有配合的那几位,也可以离开了。”

    “真的……真的吗?炭治郎大人,我爱死你了,哈哈哈哈,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再下一个训练,我就可以解放了。”

    善逸听到这话后,抱着炭治郎的脖子不撒手,眼泪鼻涕全往对方身上抹,但现在的炭治郎已经顾不及这点了,心中对那最后的训练……充满了期待。

    双眼中满是对那训练场的想象,渐渐的,在其瞳孔中,变得真实,放大开扩了起来,一草一木,一虫一鸟,都清晰可见了起来,仔细听仔细闻,甚至鸟语花香的。

    “有没有搞错啊,岩柱那家伙是不是脑子瓦特了?白痴了吧,干嘛非把训练场弄到这深山老林里啊,我腿都快走断了,快到了没啊?炭治郎。”

    走在路上,善逸看着周围的环境,向炭治郎抱怨道。

    “应该快到了吧,你听听,好像是什么哗哗的水声。”

    “你是不是锻炼锻炼傻了啊?有哗哗的水声,跟快到地方了有屁的关系,那瀑布声这么大声,我大老远就听到了,难道有人还能在瀑布底下冲凉不成?”

    对于炭治郎的回答,善逸十分的不满意,往旁边的一处指去,撩开周围的枝叶,果然有一瀑布映入眼联。

    只是……瀑布下,真的有人在下面打着坐,任由那庞大的能量冲刷,嘴中还不时念着什么,隐隐约约间,可以从巨大的瀑布声中,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经文声。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

    “这是假的吧,这瀑布底下真的能呆人吗?”

    指着瀑布下的几人,善逸瞪大了眼睛看,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常言道,心静……自然凉……欢迎两位……来到我的修行处。”

    此时,一道声音从他俩的右侧传来,转过头,只见行冥一人,身上背着三根一人抱粗的树干,树干的两端,还各绑上了两块巨石,于地面上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中,扎着马步,彷佛这一却都不过如此。

    其浑身散发出的气力,震撼着周遭,连绵不绝的缠绕着,脚下的烈火似乎是伴随着其的气力,而舞动着的,令变强了的炭治郎更是心惊胆颤,如同黑夜中那一盏耀眼的明灯,使之敬佩与惊恐。

    “岩柱先生,我们过来……啊,善逸,你不要晕到了啊,快醒醒……”

第二百五十章 训练,鸣女的成果

    “炭治郎,我刚刚是不是在做梦啊?梦到我好像去了地狱……”

    好不容易将善逸唤醒过来,炭治郎刚露出喜悦,便见对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眼神中还留有余悸的痕迹,声音都是抖动着的,好似在惊恐着什么。

    可惜,单纯的炭治郎却完全误解了善逸的话,解释道:

    “啊?善逸你居然梦到地狱了?放心吧,你一定是在做梦的,这里是岩柱大人的训练场地,不是地狱啦。”

    “……这可不就是地狱吗?呜呜呜呜……”

    善逸耸拉着手臂,不再有力气抬起它了,双目无神地望着天空,对生活彷佛已经失去了希望。

    而行冥见善逸醒过来了,便又立即讲解着自己的训练内容,并没有考虑到对方接受得了不,因为在他的心里,一切的训练都是传给有缘之人的,若是不会,他也不会强求。

    “人体最为重要的核心……在于腿和腰,由强悍的下半身所构成的稳固下盘,直接关系到进攻的精髓程度及其防御的坚固与否。

    所以,我们的训练,从瀑布开始……然后是杠起三根一人抱的圆木,再是将与人一般高的岩石推动一町的距离。(一町,约等于109cm)

    我的修行只有以上这单纯的三个项目而已,至于在脚下点火这种危险的事情,就略过吧,你们两个都听明白了吧?”

    行冥在与炭治郎等人说话时,仍然没有放下身上的重物,周围的火焰也是继续平稳地燃烧着,缠绕着,于悲鸣的低吟的诗文中,是那么的缓和。

    惨白的双眸处流出晶莹的泪珠,配合着那周遭的焚咒,是如此的悲桑,令人不禁想要陷入其中,不能摆脱。

    “对不起,善逸他又晕过去了,我再叫他一下吧。”

    炭治郎感受到善逸又倒下了,看着对方嘴里吐出的白沫,抱歉地回答完后,便要去掐其的人中。

    然而,行冥却是这般阻止道:

    “不必了,把他丢进河水里清醒一下吧,这样再要晕也困难了。”

    “好有道理,我这就去做。”

    听到对方的提示之后,炭治郎赞同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上衣与善逸的上衣脱去,向溪流处走去。

    一条腿刚一下河,炭治郎便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侵人体肤,袭人心骨,似万根尖针刺进脚部,再整个人下去后,又如临冰天雪地一般,不住有冷风刮过,彷佛刀子般要割破他的双腿,层层叠叠的,于他心中击起千层浪花,浑身由腿颤抖到头部,后脊发凉,惊得紧缩气孔,令他差点叫出了声来。

    ‘这条河居然可以这么冷的吗?不行啊,这么将善逸放下来,他可是会死的,先回到岸上去吧。’

    可是,没等他转过身,便突然觉得自己的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才要抬起脚,就使肌肉抽搐了起来,整个身体发软地倒下,并且十分成功的将善逸也一起丢进了河中。

    才瞬息,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云宵,似被宰的猪一般,撕心裂肺的,那是对惊得周遭的鸟儿纷纷飞走。

    “啊-冻死我了啊啊啊……比大冬天的河都冷,我要死了,这山上的水是怎么回事,肯定有古怪,我想吐,我要死了。

    陆……陆地,我的天哪,情况绝对不妙,内脏好像已经发出了‘我要死了’的惨叫。”

    一边说着,善逸一边拼命地向陆地上跑去,溅起的水花无数。

    但是,上了岸之后,善逸发现自己全身比在河里还要冷了,不停得跳着,用手相互搓着,想让自己恢复过来,可也为时过晚,让其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休内的器官似乎正在不断地衰败着。

    “把身体贴在岩石上吧,很暖和的……”

    正当善逸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去时,不远处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黑木正双目无神的抱着岩石,此时的他,彷佛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这让善逸终于注意到了附近的岩石上,趴满了人,立刻跑去扑到了上面,感受到了其中的温度,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着,器官们甚至由此还开起party,庆祝着自己的重生。

    “原来岩石也可以这么温暖呀,好像妈妈的怀抱一样,不过我好像已经忘记了妈妈的怀抱,是什么感觉了,呜呜呜……”

    见善逸成功脱离了危险,炭治郎也是放下了心来,艰难地从河水里站起身,多亏了刚刚的一摔,令他有些可以勉强地承受其中的温度了,缓缓地向瀑布的中心走去。

    离瀑布的距离越近,炭治郎越觉得其中的寒冷,见伊之助居然动都不动的一直打坐在其中,彷佛一点也不觉得其中的寒冷,佩服的说道:

    “伊之助,你这也太厉害了吧?这么长时间……咦?伊之助?伊之助?你不要吓我啊,坚持住。”

    突然,炭治郎发现对方已经不再念经了,立即紧张地抱起他向岸边跑去,一边做着胸部按压,一边慌忙道:

    “不要放弃啊伊之助,一定不能放弃的!”

    终于,在咳嗽了数声后,伊之助嘴里吐出数口水,终于缓了过来,僵直的立起身,二话不说的冲向了旁边的岩石,好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如此僵硬。

    “呼,太好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炭治郎缓过神来,起身走向了瀑布之下,想锻炼一番,却发现自己五分钟之后就坚持不下去了,乖乖的来到了岩石上,与众人默默地感受着其中的温度。

    不得不说,真的很舒服……

    渐渐地,天色暗淡了下来,众人也是再没起身去瀑布之下锻炼,直至众人都饿得不行的时候,炭治郎才不得不起身,就地取材抓了些鱼来烤。

    “太好吃了,饿死本大爷了……还有那个念珠大叔,比废物风柱还强,带给我的气息与其他柱完全不一样,我想……他应该就是鬼杀队里最强的一位了。”

    狼吞虎咽地吃着烤鱼,伊之助还管不住嘴,一直说着话,向炭治郎介绍起自己的发现,令其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是悲鸣屿先生吧,不可以随便给别人取外号的噢,他确实很强,带给我的感觉,简直是深不可测,不知道他和前辈比起来,谁会更胜一筹。”

    “是啊……我也觉的,他简直强得有些离谱了,我终于是知道为什么这一代的柱们收的继子少了,因为根本没人可以受得了这种程度的训练。”

    一位鬼杀队员也是在一旁讲解着自己的看法,周围的人皆是附和的应声,认为十分有道理。

    ‘不,不是的,绝对不是这样的,鬼杀队的丙级以上队员,几乎没来几个,如果他们在,绝对不会是现在的情况。’

    黑木在听到众人的谈话声后,皱起了眉头,但是,在与野泽却是相视一眼,只能叹出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两人的背后,都是发凉的。

    另一边,无限城内,鸣女弹奏着琵琶,身后蔓延开无数的神经,操控着数之不尽的血眼。

    “找到了吗?”

    “没……没有,但是,属下已经成功引领鬼们,击杀了近一成鬼杀队的中坚战力,掌握了近五成队员的行踪。”

    “嗯,很好,辛苦你了,不过我的目标只有两个,继续努力吧。”

    “是,属下明白。”

第二百五十一章 清水朽木,我在刻恭候多时了

    到岩柱这集训已经过去七天了,有多人因为训练的困难与对自身无能的回避,而离开了,炭治郎虽然已经完成了其它的训练,并且每天都有在重复练习,但一直没能推动那个比他还高一些的岩石。

    彷佛那块岩石,已经在地上扎下了很深的根,炭治郎即使爆发出自己全身的气力,疯狂的缠绕于也只能震开岩壁上所沾有的尘埃,以及底下的土花,而岩石,却是不动一丝一毫。

    “南无阿弥陀佛……”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炭治郎疑惑地看向那里,只见行冥正站在一块比炭治郎高两倍的岩石前,双掌合十,默默地吟诵着经文。

    周遭的气流,随着其的吟诵,缓缓地围绕于他的身旁,聚拢在一起,平稳而又悲伤,若俯视苍生苦楚的佛陀,正为凡世间万物的祈祷着,底下的衣角无风自动,似充满智慧的老者,正在温柔的挥拂起轻风。

    ‘好温和的感觉,是与炼狱先生和前辈不一样的气息哎。’

    偷偷看着行冥,炭治郎心中这般想道,突然,一切在瞬息之间,都变了。

    刚刚聚拢起的气流,于这一刻,炸开了,行冥身体的周围爆发出狂躁的能量波动,不断扩散开来,震荡出不定的波动,与空气交融迸涌,撼起层层叠叠的气浪,掀刮着一切。

    行冥惨白的眼目,于此刻变得狰狞起来,似怒目金刚般,不断地诵吟着经文,双手从合十间猛得挥开,摆于两侧,残影间幻化为千数只手。

    气势上完全变了,原本温和稳重如大山一般的他,现在却似怒火中那诞生的巨人,烈火蔓延,焰花落尽之际,最后以双掌拍至那巨石之上,爆炸了般的迸出无尽的威能。

    腰部的线条变得更加分明,双腿处的肌肉在此刻膨胀,全身泛着红色,周围的气温变得越来越高,涌出力道将岩石缓缓推向了前方,于地面上印下深深的痕迹,渐渐的消失在了炭治郎的视野之中,距离已经远不止一町了。

    ‘好……好厉害,果然如传闻中所言,悲鸣屿先生真的可以把更大的岩石,推到更远的地方,可我……可以吗?’

    看着行冥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炭治郎先是十分的震撼,双目放着光,再是暗淡落寂了下来,似星辰坠落般倚着旁边的树干坐下,满是迷茫。

    ‘我……可以吗?’

    炭治郎看着自己的双手,手掌上的纹路,于已经干裂的沙土中清晰可见,心中再次浮现出行冥刚刚推动岩石的动作,那双臂反复的摆动,以腰与腿发力的瞬间,气流爆炸而开的涌浪,深深地……深深地扎根下来。

    渐渐地,他将手掌握紧,双眼接着变得更加犀利起来,彷佛有光芒照耀而出,射在这拳头之上,泛起层层涟漪,气流接而缠绕出来。

    ‘无论可不可以,我都一定要去试试,哪怕它根本不可能。’

    这般想着,炭治郎向岩石处跑去,扎起马步,看着面前这一岩石,缓缓地将自己身体内的气流压缩到极致,使之周遭的空气旋转着向其聚拢。

    在大喝一声下,炭治郎学着行冥的样子,将双臂摆于两侧,舞动着,幻化出残影,猛得拍到岩石之上,震荡开无尽的涟漪,爆涌出无穷的能量。

    刹那之间,刚刚积聚的能量,全部在这一刻,从压缩之中扩散开来,似奔腾不息的激流,于周遭炸开。

    全身的肌肉,都在此瞬间膨胀了起来,炭治郎咬着牙,俯过身,以腰部与腿部的肌肉发力,要将这岩石……推动。

    “啊-”

    然而,即使他使出浑身解数,这岩石,仍然动都不动一下。

    “啊-”

    再大喝一声,仍然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岩石该怎么样放着,还是怎么样放着,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偏动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我明明……已经完全按照悲鸣屿先生的动作做了啊……为什么……还是不行。’

    ‘重复摆动手臂,再是依靠腰部与腿部的肌肉发力,达到力量释放的最大化,为什么……还是不可以?’

    ‘是我太弱了吗?终究还是我的修行……不够吗?’

    想到这,炭治郎的心情渐渐低落了下来,双臂发软,扑在了岩石之上,刚刚所积蓄起来的那点可怜能量,一下子就用光了一般,让他再没有力气了,嘴里喘着粗气,眼神暗淡无光的。

    ‘我好没用……明明已经如此努力追赶了,明明每天都有在努力练习,为什么还是不行,看来我的天赋真的不够呢,悲鸣屿先生都给我做了示范了,我还是不会……’

    ‘不,等等,不对,还有一点,还有一点我还没有模仿出来,对,还有一点,可能我的出发点……一直都是错的。’

    突然,炭治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的立起身,再次回忆着刚刚行冥所做的示范,想起了对方,推动岩石的前后之间,那判若两人的气势,那最后怒火要现具象化的涌现,他突然醒悟了。

    ‘是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其实愤怒才是这一切的核心。’

    ‘悲鸣屿先生的摆臂,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摆臂,而是……通过摆臂这一重复的动作,让自己的身体活动开来,回忆过往的一些令自己痛苦得刻骨铭心的事情,将愤怒爆发出来,化作自己源源不断的力量。’

    ‘一定是这样子的,不然的话,明明不需要用到手臂的地方,摆动其不是显得很多余吗?我现在应该做的,便是让自己……愤怒起来。’

    用双掌狠狠地拍在自己的脸颊上,两声清脆的声音一同响起,双颊处红肿红肿的,发出一阵阵刺痛,让想明白了的炭治郎,又重获得了信心,大喊道:

    “好,那就再来一次,炭治郎,你一定可以的。”

    这一次,开悟了的炭治郎,不再是单纯的挥动手臂,而是于挥动中,让自己的心情先是平缓下来,继续聚集着自己体内的能量,好让周围的气流能得以找到旋涡,在他的身旁围绕着。

    等到所有的一切都完成时,炭治郎终于是不得已的回想起了自己的往事,两年前,那一场自己不愿回忆的屠杀,即使是现在,仍然如同胶带一样,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自己的母亲、弟弟、妹妹……惨死的画面,那血淋淋的一幕幕,让炭治郎的心脏于骤停之下,猛得跳动了起来,跳得越来越剧烈,使他想就此去捂住心口,可又发现自己的手臂于摆动之中,已经停不下来了,幻化为残影,虚中带实的盘旋于自己身体周遭。

    ‘原来如此,手臂的摆动……是这个效果吗?’

    但是,随着心跳得越来越快,炭治郎发现自己除了自己心口越来越痛,再无其它的情绪出现,那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不断的于头顶上旋转着,旋转着……

    他打心眼儿里的不愿意看到那些画面,所以,此时的他,心中只有痛苦,并没有自己想象出来的那股愤怒,那股抑制不住的愤怒。

    不愿再看一遍自己家人惨死的画面,炭治郎只能将画面转向了自己童年美好的回忆,家人还没有惨死的那时候,那一幕幕欢快的画面,于他的脑海中不突兀的出现了。

    只不过,因为之前最先出现的,是自己不愿意接受的现实,现在这一幕幕浮现出来的快乐回忆,在炭治郎心中,忽然变得如此那么的……让其愤怒。

    当美好的回忆与惨酷的现实碰撞之时,炭治郎的心终于再一次平缓了下来,变得十分有规律的跳动,十分有力的跳动,十分愤怒的……跳动。

    终于,炭治郎的双眸处涌动起了火焰,那熊熊燃烧……永久不熄的火焰,愤怒的迸发出来,飞溅出星火,这一刻,他的全身,泛着红光,冒着腾腾热雾。

    体内积聚起的气流,又一次爆涌而出,与先前所不同的,此次的迸发,不再是一次性的,如同炸药爆炸般的昙花一现,而是源源不断的,如同海浪拍打般的汹涌澎湃,于周遭击荡出无尽的涟漪,令地上的尘埃不断的被掀起,刮出尘浪。

    ‘鬼舞辻……无惨!’

    “砰。”

    一声击打,炭治郎双掌拍打在岩石之上,持续将气流爆涌,令周遭所有的一切,全部变得火热了起来。

    紧接着,他的脑袋中,又一次浮现出了……一身白衣的朽木,只留一道渐行渐远的身影给他,那一道彷佛永远追赶不上的身影,于刮着寒风的黑暗之中,照射出一那最温暖的光芒。

    让他的愤怒,得以向一个正确的方向前进着,不置于另走极端,而是目虽愤怒,心向光明。

    ‘前辈,哪怕……我这辈子也无法追赶上你的步伐,但我也会不断地追赶,不断地追赶,至少让我能一直看到你的身影,然后……大声的告诉你,我一直在努力的追赶着你,加油啊,炭治郎。’

    “喝-”

    随着炭治郎不断地回忆这一切,他的身体终于充满了力量,那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岩石,在其腰部与腿部持续发力之下,向前推进着,于地面上,划出了一小道深深的痕迹。

    在他的心中,前方,彷佛正站在朽木离去的身影,而他……要去追赶对方。

    一步,两步,三步,渐渐地,炭治郎的身体慢慢适应了自己这一状态,后背虽冒着热汗,却丝毫没有竭力的感觉,炭治郎他的体内,似乎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

    “我的天哪,我是不是眼瞎了?炭治郎……炭治郎这小子,居然真的做到了,这个怪物啊,完全不是人好不好。”

    这时,被这里的动静引来的善逸与伊之助,惊讶的看着这一切,善逸现在的嘴巴,已经被惊得合不拢了,而伊之助也是愤愤的捶着胸口,怒道:

    “可恶啊,俺又输给这家伙了,不行,不能让那刀疤脸笑话我。”

    不甘心的伊之助,冲到一旁的岩石上,将手臂撑在其中,拥有敏锐洞察力的他,从这第一次看到的情况下,也是迅速发现了炭治郎正处于愤怒之中,所以,他立即大吼道:

    “本大爷可是山大王啊!猪突猛进。”

    随后,他的身体处也是暴涌出了大量的气流,迸发出巨大的力道将这岩石不断地向前推进着。

    “啥呀,有没有搞错,伊之助也成功了,就是说,三个人里面,只有我没有完成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善逸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的惊叹道。

    “啾~啾~啾~”

    这时,一道可爱的鸟啼声传来,只见啾太郎正抓着一封信,向他飞来示意。

    “嗯?信吗?给我的?”

    而另一边,再推不动岩石的炭治郎,瘫倒在了地上,拼命地吐着舌头,于如此剧烈地运动下,却一口水都没有喝的他,成功的……脱水了。

    “哗-”

    此刻,不知何时出现的行冥,给炭治郎倒了一整壶的水,而后不管其有没有恢复,合掌道:

    “灶门,你成功完成了此项训练,整整有三町的距离,我认可你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真的……真的吗?真是太好了。”

    炭治郎,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心道:‘前辈,你看到了吗?我可是成功完成了集训了,我一直有在追赶的。’

    想着,他站起身,擦干眼泪,见行冥正在给伊之助倒水,便向善逸刚刚站的地方走去,却发现对方正坐在岩石上,手中紧紧拽着一封信,周遭的心情波动……是如此的复杂,交融在一起,以至于炭治郎都闻不出来了,担忧地向他问道:

    “怎么了?善逸,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哎……”

    “我吗?我没有什么事情。”

    听到炭治郎的问话,善逸这才注意到有人来了,将信藏在了裤袋之中,背对着其继续说道:

    “我只是明白了,自己眼下必须完成一些东西。”

    “是发生了什么吗?我看到你把信藏起来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竭尽所能去帮你的。”

    见善逸兴致不高,炭治郎的心越发担忧了起来,想再安慰着什么的时候,善逸偏过头,露出了此时额上沾满鲜血的样子,双目犀利而又无光的回道:

    “炭治郎,这是我……无论如何都必须独自突破的难关。”

    “善逸……”

    看着对方的样子,炭治郎的心一阵刺痛,而后又只能离开了,因为他通过这一眼神明白了,这是善逸的事情,是善逸他一定要自己做的事情。

    渐渐地,天色,暗淡了下来,刚与富冈打完架的实弥,走在阴暗的小路上,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

    突然,他听到了草丛中传来了“沙沙”的声响,立即本能反应地去抓草丛里的那东西,速度之快,令对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其抓死了。

    摸着自己手中粘稠的液体,实弥只能从刚刚的触感中,感觉到这应该是一只眼球,心里莫名其妙的一突,道:

    ‘这是什么鬼东西?’

    另一边,一处村庄里,朽木接到情报后,来到了这里,看到了村门口处的岩石上,一位身着鬼杀队服的鬼,正背对着他,淡然道:

    “清水朽木……我在此等待多时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急促的……琵琶声

    “果然……坐标已经锁死了……整整八次的引诱……你终于上钩了……”

    当他将话说完之后,没等朽木思考,周遭的一切,突然变得十分的压抑,空气中流动的气流,随之缓缓旋转着,彷佛由对方的中心,蔓延开了一道无形的领域。

    黑色的高马尾随风浪摇曳,紫色的鬼杀队制服于波纹中舞摆,似一把利剑,正立于朽木的面前,释放出无穷无尽的、盎然的锋芒。

    ‘好强的威压。’

    于此一刻,朽木弓腿俯身,将手置于刀柄之上,缠绕着螺旋般的气流,泛着白光,系于腰间的日轮刀虽没有就此拔出,透露的锋芒也是不断的折叠、扩散,在朽木的四周形成一道同样无形的领域。

    两者之间相互碰撞着、缠绕着,于交融间迸发,于击打间荡漾,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强烈的、此起彼伏的兵刃相锋声,周围的树木、墙壁、地面,不断地裂出一道道破碎的刀痕,飞溅出尘埃,落尽出土花。

    数息之后,周围的一切,只有朽木脚底下的地面,与黑死牟身躯下的岩石是完好无损的,其余之处,皆为触目惊心的锋痕。

    而这只是……两人简单的试探罢了。

    “清水朽木……你……很强大……”

    黑死牟缓缓地站起身,而旁边蔓延开来的威压,也是随着他的起身,渐渐加重了,无形的锋芒在此刻若隐若现,泛着寒光,好似道道淡黄色的弯月。

    感受到了威压的加强,朽木知道以自己现在的领域来抵挡,是远远不够的,于背后若隐若现出菩萨虚相,弥漫起腾腾的热雾,开启了自己的另一道领域,与先前的领域不断融合于一体,渐渐地,终于再一次与黑死牟持平了。

    “大人没有判断错误……你的进步速度……很快……不过……就要在此终结了……”

    转过身,黑死牟淡然地看向朽木,也是令对方看到了其的容貌,一头乌黑的长发,飘逸于两颊之间,左额与右下巴至脖颈处也是蔓延有深红色火焰斑纹,三双血红色的眼睛于脸庞盘旋排列着,六只淡黄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朽木,其中一对上分别刻有“上弦”与“壹”的字体。

    “会不会终结于此,还说不定吧。”

    朽木虽然内心震惊于对方的实力,尤其是其眼瞳中那令人窒息的数字,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是涌现出了更加强大的气场,使背后的菩萨相化为实体,蒸腾起了大量的热雾,势要压过黑死牟的领域。

    对付这种强敌,朽木知道他一张底牌都不能留着,不然……就再没有机会了。

    只可惜,朽木每次涌升而起的气势,要压过黑死牟一头时,对方的威压就会又一次加盛,彷佛一座耸立云端的山峰,怎么也看不到其的全貌。

    “你很自信……可是以你的实力……你应该知道……我与你的差距……十分巨大……如同怎么也迈不过的鸿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这一时,朽木拔出了手中的日轮刀,泛着淡淡的红光,指向黑死牟,脚底的气浪不断扩散开来,掀刮起周遭的尘土,一圈又一圈的,层层叠叠地袭卷至四面八方。

    ‘系统,告诉我他的面板。’

    “黑死牟

    地位:上弦之壹

    力:九十二

    敏:九十一

    体:九十三

    气:九十三

    技能:月之呼吸壹之型-拾之型LV9

    月之呼吸拾壹之型-拾叁之型LV6(最高6)

    月之呼吸拾肆之型-拾陆之型LV3(最高3)

    被动:至高领域(全领悟):与宿主一样的效果,并已突破鬼的界限。”

    ‘这个实力,简直恐怖啊,清一色的九十以上,整齐的满级技能,本来就已经感觉到了其的可怕,现在……更加直观了啊。’

    看着眼前的面板,朽木此时只希望自己可以逃离这里,因为他与面前的敌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四维上升到了九十之后,每加一点,那都是一次恐怖的提升,朽木早就隐隐感觉到了一场阴谋,在察觉到那一道恐怖的刀痕之后,每杀完鬼后都会立即增强自己,就是为了现在,能成功逃脱。

    “清水朽木

    力:八十七

    敏:八十六

    体:九十

    气:九十一

    技能:血鬼术·冰LV8

    血鬼术·丝LV8

    血鬼术·虚空之洞LV8

    火之神·神乐LV2(最高3)

    血鬼术·液体创造LV2(最高3)

    血鬼术·刻令轮灭LV2(最高3)

    血鬼术·一万滑空粘鱼LV2(最高3)

    血鬼术·灭杀·恒星爆LV2(最高3)

    血鬼术·热雾·睡莲菩萨LV2(最高3)

    被动:蜘蛛感应、通透世界、鬼王血脉。”

    “上壹,我很清楚你的实力,也明白我与你的差距,可是,若是这里只有你一个人的话,我还不至于就此死去。”

    说完,朽木注视着黑死牟的面部变化,发现对方仍然淡然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看来,确实只有他一个人了……’

    身后,他的热雾菩萨正在不断地扩大,伸展出六臂,高高的盘坐于地上,散落着焰之莲花,蔓延起熊熊燃烧的火势,弥漫开浓浓的热雾。

    刀身上,缠绕起焰之火线,螺旋着,迸发出高涨的烈焰,溅出流落的花火,震荡开层层的涟漪与波澜,锋芒毕露。

    在朽木的打算中,他现在只需要试探出对方表现出来的实力,以及那月之呼吸的形态,便是此次战斗的胜利。

    “看来……你还并没有清楚……自己的处境……我知道你有待无患的原因……像你这样的强者……一心要逃的话……是肯定可以逃脱的……但是你以为大人……没有想到吗……”

    见朽木拔出了刀,黑死牟仍然不紧不慢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仍由朽木将准备工作做好,达到状态的顶峰,继续说道:

    “这整整八次的引诱……就是为了精准锁定你的坐标……好让你再也逃不了……”

    ‘他这话的意思是,这里确实有埋伏……还是那个空间技能的发动条件?’

    就在他思索之时,四面八方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琵琶声。

第二百二十三章 将军了,无惨

    鬼杀队总部,夜空中挂着一弯明月,星光闪烁着,一处隐秘的住宅处,耀哉浑身捆着绷带,虚弱的躺在床被下,天音默默地坐在一旁,打开卧室的拉门,正对着院子,两人彷佛正在等待着什么。

    “沙,沙,沙……”

    一阵阵脚步声,突兀地响起,传入了耀哉的耳中,虽然他已经不能看到任何的东西了,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脚步声,但是他仍然十分自信的露出了微笑,以自己此时最好的状态,回过头,向来者沙哑的说道:

    “你……果然来了……这是第一次见面吧……鬼舞辻……无惨。”

    “多么悲惨的,丑态啊,产屋敷。”

    在月色的照耀下,一位英俊的男子,身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西装外套,于微风吹拂中摇曳着,乌黑的中发垂落于额头之上,两侧为梅红色的眼眸,就这般失望透顶的,看着眼前所见的这位鬼杀队的最高领袖,产屋敷耀哉。

    无惨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居然长成这幅鬼样子,瞬间是没了太大的兴致,甚至连杀死对方,都觉得是脏了自己的手,微微歪起脖子,心道:

    ‘这么丑陋的家伙,如此虚弱的家伙,是怎么当上鬼杀队主公的啊,真是令人想不通。’

    然而,耀哉并没有感觉到无惨的内心独白,或者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有丝毫的介意,继续感慨道:

    “你……终于……还是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们一族……鬼杀队……追剿了……整整千年的……恶鬼……咳咳,天音……他长得……什么样子。”

    “与年龄二十五岁至二十九岁之间的男性并无二致,但双眼为红梅色,而且有着像猫一样的,直立且细长的瞳孔。”

    天音目视着无惨,心情毫无波动的说道,没有任何的惧意。

    听到此,耀哉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无惨十分不愿意,也是十分不喜欢的表情,那就是自信,对自己计划的自信,回复道:

    “是吗?这样……你对我……或者说对我们有屋敷一族早已深恶痛绝……所以……我很清楚……你……一定会来……亲自取我性命……”

    “如果你只是因为这样,才判断我会过来,那我只能告诉你,现在的我可是扫兴至极啊,有屋敷。”

    无惨很讨厌此刻的耀哉,对方的态度,令其十分的不快,梅红色的双眸,甚至有些血红了起来,猫瞳般的竖孔刻得越来越深。

    “毫无自知之明,在这千年岁月中,频频跑来阻挠我大业的一族之主,居然已经成了这副德行。

    丑陋,丑陋得让我不忍直视,你的房间里已经飘荡着一股尸臭了,有屋敷。”

    “我也想是……毕竟……早在之前,医生就告诉我只有几天的寿命了,但就算如此,我也仍然活到了今天,看着我,连医生自己也是哑口无言。”

    耀哉一边好似回光返照了般的,说话不再断断续续,一边坚韧着自己坐起了身,仅仅只是用手撑着自己,都是让鲜血染红了床被,沾得一片腥红。

    但他却像是没有感知的,任由手掌上的鲜血流出,撑住自己,脸上的绷带因其突然起身而散落,露出了里面惨白的眼眸,同样是流下淋漓的鲜血,死死的盯着无惨。

    即使没有任何的光芒,却也是十分的犀利,似能洞穿一切,嘴里咳出腥血,声声义正。

    “我认为你能过来,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我知道,无惨,你一定会死于我们这一代柱手中,咳咳……”

    “这场虚无缥缈的梦,你也只能做到今晚了,毕竟你很快就会死在我的手中。”

    看着被天音拥入怀中的耀哉,无惨轻蔑地笑道:

    “不知道是谁给你这样的勇气,是你那几个柱,还是那几个背叛了我的鬼,要杀他们,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捂着嘴唇,耀哉没有再理会上面沾有的鲜血,答非所问地回复道: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与你其实同出一脉,但你毕竟已经来到这世间……至少千年以上,所以我与你的血脉,应该早已相去甚远了。”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你到底想表明什么?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无惨不明白耀哉要说些什么,但在此刻,看着院子里正在拍皮肤玩的两个孩子,她们完全不俱怕自己的样子,令他有些不安。

    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出手了。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你可以去死了。”

    “呵呵,无惨,你紧张了,你真的认为我说的这些,都是废话吗?我们有屋敷一族,就是因为你,生下来的孩子都会早夭,即使是与神职者一族之女结为夫妻,一同对抗你,我们有屋敷的男子也是活不过三十岁,并且还一直疾病缠身。

    而这,也证明了神明的存在,无惨,你这千年来的行为,无数次践踏猛虎的尾巴,触及飞龙的逆鳞,是你亲手唤醒了他们,死死地盯着你,让你永远无处可逃。”

    看着走近的无惨,耀哉依旧没有改变神情,言语中充满了对无惨的讨伐之意,令其不禁笑出了声。

    “有屋敷啊有屋敷,我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对手居然如此幼稚可笑,还相信着什么神明天罚的,你得病关我什么事啊,我杀了一千多年的人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死啊,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就算有神明,他们也不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说完的一刻,无惨已经走近了耀哉面前,手只要轻轻地这么一挥,就可以了结了眼前的两人,说道:

    “已经将军了,有屋敷,再见吧。”

    “是的,确实该说再见了,无惨,我于鬼杀队的存在,一直是可有可无的,有幸能获那些身为柱的孩子们的仰慕,能获得像朽木那样背叛了你的鬼的信任,我真的很幸运。

    我的死,必将让他们的士气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我的死,是永恒的另一种延续,我的死,必将让你死于我们这一代人的手中。

    无惨,你错就错在,你太骄傲了,高估了我的作用,低估了鬼杀队员们前扑后继的决心,从你亲自踏入这院子中时,就已经亲手将你自己推入了万丈深渊。”

    这一刻,耀哉露出了微笑,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似的,向无惨告别道:

    “谢谢你,无惨。”

    令他心中尤为一突,收缩着,紧张的看向了周遭的一切,那一不祥的预感,终于在此时化为猛兽,扑咬在了他的面前。

    地面,开始震动了,无惨的心中,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从踏入这里之时,就已经被将军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 无限城的开始

    “紧急情况,主公遇刺,主公遇刺,有屋敷危急,有屋敷危急。”

    暗淡的夜空中,传讯乌鸦们齐齐飞出,向散于四面八方的鬼杀队员们传递着这一信息,令众人的心为之一颤,立即地且莫名地向一处方向望去。

    然而,他们先前,明明并不知道主公的住址在哪里,即使是现在,也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那个方向望去,彷佛那里有着一神秘的力量,正在吸引着他们。

    其中,柱们最先反应过来这一点,立即向那方向奔去,踏着周遭的树枝,于空中化为残影,穿梭过一道又一道树木,在枝干交叉的倒影下,死死的望向前方,那似乎很快就能看到尽头的黑暗。

    所有人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不断地盘旋着。

    ‘主公大人,主公大人……’

    终于,实弥率先透过枝叶间,看到了其中露出的屋宅,正完好无损地立在那里,心中窃喜道:

    ‘看见了,是宅邸,没事……能赶上,还来得及。’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震荡着,散出黑压压的浓烟,发出强烈的冲击,突破射出一道道光柱,惊住了赶来的众人,停滞下了脚步。

    屋宅被瞬间炸灭,爆出刺眼的火光,冲天般的照耀着,宛如白昼般,火光与轰鸣编织在一起,弹奏起了死亡的交响曲,浓烟迅速地笼罩在了四周,贪婪地吞噬着一切。

    震动的波纹以爆炸中心扩散,迸发出流离的火花,伴随着木梁,砸在地上,滚动着,沾染上,燃烧着接受到的所有。

    附近的树林,在刹那间被震撼而开,层层叠叠的风浪挤压在一起,似洪水奔流般涌至周遭,令其彷佛支离破碎的镜片般飞溅。

    实弥看着眼前的一幕,双瞳充斥满了血丝,因为与爆炸源离得十分之近,此时的他耳朵嗡嗡地叫唤着,脸颊被窜出的如刀般的气流刮得生疼,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惊诧得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不远处的无一郎,则也是呆呆的站着,眼神由原先的毫无目的,渐渐转变为了焦急,身上宽大的衣服,随着袭卷而来的风浪刮起,身型显得格外的瘦小……

    旁边的甘露寺捂着耳朵,低下脑袋,尖叫了起来,额头上惊出了冷汗,她在惧怕;落叶飞舞中,跃至树枝上的蝴蝶忍,瞳孔中深深地映照入了那团骇人的火光,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底下的小芭内驻足停留,长袖于风浪中刮袭着,阴白的脸庞中,那隐藏于发丝下似蛇般的眼眸中,闪过的神色,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富冈与炭治郎两人一前一后的,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炭治郎更是泛着泪光,捂着嘴,颤声道:

    “大量的……炸药,还有……血肉被火烧焦的气味……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声音到了最后,既有惊颤,也有焦虑,炭治郎他第一个从驻足中脱离出来,向前跑去,双眼处晶莹的泪珠掉了串得飘下,瞳孔中那爆炸的中心被不断地放大,不断地放大……

    刚刚还庞大的院子,现在已经夷为平地,熊熊燃烧的烈火中,一道残缺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每一处肌肤都已经被烧毁,连面貌都已经看不清了,单剩一只惨白的独眼与半边的嘴唇,突露着,只能从大概的轮廓中,还能看出这是一个人型。

    不过,他每走一步路,身上的缺口便会立即恢复一块,凄惨且怨恨地叫唤着,其中还透露着满满的诧异。

    “产……产屋敷……!”

    他无法理解刚才那个男人,那个脸上挂着一副佛祖般安详笑容的男人,居然用炸药,把自己……妻儿一起,炸得灰飞烟灭。

    “看来是我把事情想得太过单纯了,我确实有想过,产屋敷这个男人应该与普通人类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但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摆脱了常理……

    尽管料到了他会趁机搞什么小动作,但还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大的阵仗。”

    此时的无惨,身躯已经恢复了大概,只是一些地方的皮肤还沾有热油,仍然灼烧着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身体周围还有大量的小号十字钉钉着,融入了肉中,一时之间还无法修复。

    看着自己恢复速度减缓的身体,他紧皱起了眉头,喃喃道:

    “为了增加爆炸的杀伤力,炸药里还贴心地混入了大量小号十字针……这样可以尽量减缓我在被炸伤后的再生速度,所以……”

    喃声中,无惨双眼犀利地扫视着四周,面目狰狞地,咬着牙,心中一突,知道这件事还没完,产屋敷那家伙的计划还远远不止这些,一定还安排了其他的后手,开始仔细感应起了周遭的情况,果然发现有数道不弱的气息,正在赶来的路上。

    “还真的有好几股人的……不,还有几个背叛了我的鬼物气息,正在向这里集中,看来就是此战他们鬼杀队的核心力量了。

    不对,即使是这样,也是远远不够的,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事情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想到了耀哉先前说的话,那句不要小看了鬼杀队的鬼,令无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彷佛被对方死死的缠住,似毒蛇般正对他吐着信子,青筋凸起,双手紧握着,爆出无尽的气浪,向四周层层叠叠的扩散,轰开沾染的火焰,怒道:

    “好个阴险的活死人,居然把自己当成诱饵,那股针对我的愤怒与憎恶,如同剧毒的腹蛇一般……死死地盘踞在他那黑漆漆的内心深处……

    年纪轻轻就能将如此巨大的杀意,隐藏得如此完美,倒是着实令人惊叹,他的妻儿们也已经知情了吗?

    停下,这些可不是现在该想的事情,不要胡思乱想了,身体很快就能恢复完毕了。”

    此时,无惨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可不是惊叹他人精神的时候,连忙将爆涨开来的气流收回于体内,集中精力准备专心恢复伤势之时,突然,看到了周围浮出了大量的像肉球一般的种子,好似踩着点来的一般。

    ‘肉之种子,是血鬼术……’

    没等无惨他反应过来,这些肉之种子立即突刺而出,化为一根根黑色的荆棘,长满了锋利的小刺,泛着寒芒,缠绕着螺旋般的气流,贯穿于无惨的肉体之上,飞溅出腥红的鲜血。

    并且在贯穿其中之后,无惨还发现自己肉体从内部被大量的细小的倒刺卡住,无法用蛮力挣脱开,可以说,此时的荆棘,已经死死的困住了他,令他不得动弹分毫。

    ‘被固定住了,这血鬼术究竟是谁的?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任何鬼的气息?’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其心中一惊,看向四周,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全身上下刺疼难忍,手臂处情不自禁的收缩着,心中自我安慰道:

    ‘没事,这其实问题还不大,刺的数量并不是特别多,只要将其吸收便可。’

    这般想着,他便要集中浑身所有的力量,将体内刺入的荆棘全部吸收。

    只不过,已经准备了多时的计划,又怎肯让他就这般如愿,一道身影立即从一处袭出,不给他留一口喘息的机会,将手猛得捅进他的体内。

    而这样,也让无惨惜机看清了来者的样子,面露惊讶,问道:

    “珠世,你怎么也在这里?”

    然而,珠世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脸憎恨的看着他,厉声道:

    “你知道吗?这招荆棘血鬼术,来自那位在浅草被你变成鬼的无辜男人。”

    见对方不回答自己,无惨也不再说话,一边集中精力吸收着体内的荆棘与珠世捅进的手臂,一边注视着对方身上的服饰,看到了其和服上贴满了画着符咒的纸,立即明白了过来。

    ‘用遮蔽视力的血鬼术偷偷摸过来的吗……她有什么目的?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后面还有什么埋伏吗?’

    “无惨,你吸收了我的左手对吧?”

    感觉到了自己刺进无惨体内的左手被吸引,珠世没有露出对方想要的忧虑神色,反而是狰狞着,眼眸中泛着令其十分不快且突兀的……喜意。

    这让无惨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些什么异样,露出了诧异,令珠世笑了,笑得十分肆无忌惮。

    “可你知道我的手中握着什么吗?是能让鬼变回人类的药,怎么样,已经开始起效了吗?”

    “你胡说些什么东西?那种东西不可能……”

    看着珠世的笑容,无惨更是心中有些不安,想要否定这一切后,却被珠世马上反驳了回去,双眸睁得很大很大,透满了憎恨,咧开嘴狂笑道:

    “不,已经完成了,只凭我自己,确实无法完成它,但是如今情况已经彻底改变了。”

    “疯子,又是一个疯子,今天一连碰上你们两个疯子,真是令人不快啊。”

    无惨对于珠世表现出的狂笑,十分不喜,抽出了终于没有荆棘阻拦的右手,挥在她的头上,抓住其的秀发,恶狠狠地回复道:

    “……我说你也太缠人了吧,珠世,居然反过来怨恨我,杀死你丈夫和儿子的人是谁,是我吗?不,既不是我,也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是你吃掉了他们。”

    “如果我能提前得知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就不会答应你变成鬼,我之所以不想因为得病而死去……都是因为想亲眼见证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

    再一次听到这一现实,珠世崩溃地流出了悔恨的泪水,发出晶莹的闪光,但气势上在这一刻明显弱了一等,让无惨认为有机可趁,抓着珠世的手渐渐收紧,指尖缓缓侵入了她的头骨之中,流露出条条狰狞的血色小溪,打击道:

    “但是你在那之后,也吃了不少人,莫非那都是我的幻觉吗?不过在我看来,你可是吃得相当津津有味啊!”

    说着,无惨也是露出了玩弄的笑容,看着珠世的一只眼睛,被自己贯穿,爆出白色和红色的汁液,令她再次抬起头来,赴死地盯向对方,喊道:

    “没错,自暴自弃的我,确实杀死了很多的人,这一点上,我罪无可赦,为了偿还当初的罪行,我要和你一起,亡命与此,哪怕只能偿还一点点,悲鸣屿先生,拜托你了。”

    在她的大喊之下,不远处冲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衣服上也同样是贴满了遮蔽视力的咒符,挥舞着手中的流星锤,于半空中盘旋缠绕着,令周遭黑压压的一片,划过波动的轨迹,发出道道破空之声,似锁定了无惨一般,毫无阻力的砸在了他的头上。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无惨的头颅应声碎裂,迸溅出血肉与脑浆,顺着惯性收回流星锤,虽然对方的头颅已经被毁,但行冥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仍警惕地看着对方无首的身体。

    不出所料,无惨的头颅,在被打爆的瞬息之后,就立即长了出来,偏过头,愤恨地看着他。

    ‘主公大人果然没有说错,无惨这个家伙,就算被砍掉头颅,也不会死。还有这肉体的再生速度,从声音上判断,那些之前我对峙过的鬼,根本无法望其项背。’

    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流星锤,行冥准备再一次袭出之时,无惨的反击立即紧随而出,单掌伸出,鞭打出十数道细长的枳棘,密密麻麻的向其缠去。

    “岩之呼吸叁之型-岩躯之肤。”

    行冥只能放弃进攻的举动,将挥出的流量锤摆动于自己的身体周围,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岩墙,近乎完美的将逼近的枳棘划破。

    而这一刻,其余的柱们尽数赶到现场,看到站在中央的那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脑海中同一时刻冒出来了一个名字。

    “鬼舞辻……无惨!”

    “虫之呼吸-”

    “霞之呼吸-”

    “蛇之呼吸-”

    “水之呼吸-”

    “风之呼吸-”

    “恋之呼吸-”

    “火之神神乐-”

    所有赶到的人,在同一瞬间,迸发出了各自为傲的呼吸法,向无惨斩去。

    突然……战曲般急促的琵琶声响起……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一定要……亲手斩杀了你,狯岳

    ‘这是……琵琶声?’

    众人在听到此乐声之后,心中都是一紧,但手中的动作都没有任何的停缓,刀锋间迸发出的光芒,照耀于周遭,齐齐袭卷向无惨的脖颈。

    虽然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即使斩断了对方的头颅,大概率也是无用之功,可就是没有人有丝毫的犹豫。

    可就在这时,当众人都跃于半空之刻,周围的场景变了,原先的平地,变成了现在的木板,所有人的位置也发生了略微的调整,除了无惨一人正抓着珠世站在木板之上,其余所有人都浮于一侧,底下正好是空着的。

    没了受力点的他们,再不能斩向无惨,直直地坠落下去,看着露出诧异表情的众人,无惨也是计谋得逞地笑出了声,嘴角上扬地狰狞道:

    “你们真的以为这样就能把我逼入绝境了吗?真是可惜呀,这种程度远远是不够的,你们完完全全的辜负了产屋敷的牺牲。

    接下来,你们要去的地方,只会是地狱,碍眼的猎鬼者们,今晚,便是你们的死期了。”

    “要下地狱的人,只会是你自己,你休想逃走,我们一定会打败你的。”

    不甘心的炭治郎,愤恨地看向眼前渐渐升高的无惨,于身体不断地坠落中,用迸发出烈阳般火焰的日轮刀,死死地指着对方,嘴角处涌出热雾,大声地吼道。

    见到那刀锋之上缠绕着的烈焰,无惨体内的心脏们就此十分不争气地骤停了一下,偏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双眸中情不自禁地露出恐惧,脑海里渐渐地浮现出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全身上遗留了整整四百年之久的伤痕,又一次隐隐作疼了起来。

    ‘可恶,给我醒醒,这个家伙……根本不会成为那位男人的。’

    感受着全身带来的痛楚,无惨心中的窝囊一股脑地涌出,抓着珠世脑袋的手愈发深入,溅出大量的血浆,滴在木板上,偏下头,主动望向坠落的炭治郎,彷佛周围只有了他的存在,犀利的眼神似要洞穿对方一般,恶狠狠地回复道:

    “那就……试试看吧,灶门炭治郎!”

    ‘你永远不可能是那家伙,你永远只是灶门炭治郎,永远只是。’

    随后,其的身影,伴与周遭的琵琶声,再次

    ‘好……好恐怖的威压,不过为什么这气息之中,好像有……微微的惊恐。’

    炭治郎在无惨如刀般锋利的眼神中,心脏似被瞬间贯穿,再加上其山般的威压,全身更是无力地坠落下去,嗅着周围的气息,只能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这其中的构造之中,发现这里上下左右的房间构造,都是乱了套的。

    ‘莫非这就是敌人用血鬼术制造出来的异空间?而且我之前的情况也还不清楚,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珠世小姐确实把无惨压制住了,但是没有知道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无惨的藏身之处,并将他击败才行。’

    然而,就在这时,炭治郎突然发觉自己身后传来的风声不对,转过头,见自己离一块地板只有三四层楼这么高了。

    ‘糟糕,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就这样直线落地的话,会被活活摔死的,我得通过连发战技,改变自己的下坠轨道。’

    ‘然后再设法抓住建设物的墙壁……姿势不对啊,根本不能找到任何的着力点,要死了吗?’

    突然,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他的衣领被一只手稳稳地抓住,没等他回头看是谁时,接着一道强劲的力道传出,将他猛地提了上来,甩到了后面的木壁上。

    “你没事吧?”

    抬起头,炭治郎这才发现原来是富冈救了自己,连忙感谢道:

    “义勇先生,谢谢你,救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炭治郎自己也是感觉到了身后有一鬼物的出现,可若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想来是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了。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当然,所幸的是,这里并不止有一个人,富冈早早地闪现到了炭治郎的面前,挥出一刀,泛以碧蓝色的波澜,将其斩灭。

    于头首飞舞血花飞溅之时,富冈发现木门后出现了大量的鬼物,立即用脚将炭治郎踢开,在木门被撞开之时,幻影般挥舞着手中的日轮刀。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刹那间,水花迸溅,刀锋乱象,似踏着舞步一般一连斩灭了数只鬼物,于半空之中泛以蓝色的海浪,淡淡地波动着。

    而后面前扑后继涌上的鬼物们,仍然狰狞着面目,不依不饶地冲了上来,张牙舞爪的,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彷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音之呼吸壹之型-轰。”

    旁边蹲立着的天元立即是插空跃下,两把泛着金光的日轮刀,伴随着浓浓的火药,发出铁环碰撞声,擦出星火,向那些鬼物砸去。

    “轰。”

    一声巨大的声响,涌出大量刺鼻的浓烟,震出数道气浪,与富冈迸发出的水浪配合着,一左一右夹击,疾速地解决了这一简单的变故。

    ‘好厉害,义勇先生和天元先生,现在的我还是比不过他们呢……只通过细微的动作,两人就能配合得如此完美,瞬间斩灭了来犯之鬼。’

    看着两人已经收回了刀,炭治郎靠在墙面上,鼓着腮帮子,呆呆地注视着他们,露出羡慕与淡淡的……不甘。

    ‘这家伙搞什么东西啊,盯得我发毛,果然能烦我四天的人,表情都与别人不一样的……’

    对于炭治郎的眼神,富冈无奈的想道,转过头,简单明了地回道:

    “走吧。”

    “是,天元先生呢?”

    “废话,当然是一起啊,这种情况下能扎堆当然是最好的,也不知道我那继子,会不会出息一点,千万不要死了啊。”

    天元一拳打在炭治郎的脑袋上,结果是自己的手吃痛了,为了缓解尴尬,只能摸着他的头,一边跟着走着,一边担忧地看着某一个方向。

    虽然平时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天元对于自己这个继子,还是十分在意的,眼眸中不知为何,闪过了对方握着刀,一脸严肃之表情的身影。

    “滋滋滋……”

    善逸双眼犀利的目视前方,手握系于腰间的刀刀柄上,刀鞘间涌出暴虐的雷光,身着金色队脸,不断地穿梭过一道又一道木门,如跃动的闪电般,直直地冲向一处,那里……那里有他一定要斩灭的对象,那位不可饶恕的家伙。

    ‘可以听到声音,可以听到声音,你就在附近,你一定就在附近,我一定一定……要斩杀了你!’

    一路上,满是残留的雷影火花,正愤怒地吼啸着。

第二百五十六章 你是……垃圾吗?

    一处房间,善逸手握着刀,停下了脚步,跟随着停下的,是其身后涌动的雷光,于刹那之间汇聚在一体,缠绕着,啼叫着,散发出无尽的雷光。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善逸弓着身子,眼眸中迸发出犀利的电光,滋滋作响着,全身的雷电于此一刻瞬间收敛了起来,不断压缩着,不断积聚着。

    心中堵闷的那一股气,随着压抑已久的情绪吐出,言语中,跳跃着迸溅而出的电流,不断地炸起星火。

    “你在那里对吧,出来,我知道你人在那里。”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呢,我可是你师兄啊。”

    在善逸极怒的注视之下,一道调笑的声音从门后传出,紧接着门被一只长有利指的手嚣张地推开。

    一位男子一脸肆虐地倚在门框上,身着黑色且宽大的衣物,略显沉重,左右眼分别刻着“上弦”“陆”的字眼,面部画有六道黑色虎纹,脸色惨白,露向狰狞的獠牙,向善逸继续说道:

    “虽然比当初多少有了一点儿进步,但你的打扮,果然还是那么穷酸啊,善逸,我是不是该说,好久不见?”

    “狯岳,我早就不把变成鬼的你,当做自己的师兄看待了。”

    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鬼物,善逸的双眼闪出了冷漠的锋芒,将刻意压抑起来的电光,藏匿得越发深了,只为爆发出的那一刻,能更为迅速。

    所以,在气势上,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威胁,倒像是一气急败坏的毛头小子,正在不自量力的向对方讨要个说法。

    这令狯岳忍不住笑出了声,走到善逸的对面,与其保留着一相对安全的距离,猖狂地叫唤道:

    “你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呢,个头矮小,打扮穷酸,一副软弱无能的熊样。对了,话说你当上柱了吗?能使用壹之型以外的战技了吗?

    你倒是说话呀,善逸,还是说,你一个都没有办到啊?我现在可是当上了上弦之陆哟,比九柱还要强还要高贵的上弦噢。”

    “不过是为了凑数,才被塞进上弦之列的你,似乎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啊,这一代的九柱里,你打得过谁啊。”

    听到狯岳的话,善逸歪着脖子,双眸中的神色变得越发冷漠,言语中满是不屑。

    此时的善逸,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听到自己已经成了上弦后,居然没有表现出往日的胆小,让狯岳有些惊讶,说道:

    “哟,哈哈哈,看来你小子的嘴上功夫倒是进步了呀。”

    “你的心里就没有愧疚吗?哪怕是一点点……”

    “什么愧疚?我要愧疚什么?你在说些什么鬼话啊,我现在成了上弦,需要愧疚什么?倒是你,这么久没见,一点进步都没有,就不羞耻吗?”

    这一刻,因为狯岳的这一句话,善逸的身体明显的怔了一怔,左手握成拳头捏得死死的,凸起了青筋,不断地颤抖着,嘴里连续地呼出了四五口气。

    显然,他压抑得十分痛苦,周围的电流,开始有些溢了出来,跃动着,炸出碧蓝色暴虐的光芒,抬起头的他,似要大张血口的猛兽,紧紧地盱着对方,问中怒责道:

    “为什么你要变成鬼,身为雷之呼吸继承人的你,为什么变成了鬼?都是因为你变成了鬼,才害得爷爷不得不切腹自尽。”

    说到这,善逸的脑海中,就不住地浮现出,自己想像的爷爷切腹自尽的画面,心就一阵堵闷,接而传上了千刀万剐的痛楚,眼瞳里泛起泪花,在怒吼中,掉了串的流下,滴在嘴唇上,很酸很苦……

    “可你居然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你知道吗?他连一个介错人都没有,就那么孤零零地切腹而死。”

    气愤地挥出手,善逸的掌间又是炸出了雷光,噼里啪啦的作响,发出耀眼的闪烁之光,周遭的空气再是不能自然流动,伴随着缠绕于其间,与其一起痛苦地吼道:

    “切腹自尽时,要是没有他人负责介错的话,切腹者就必须经历漫长的痛苦才能死去,爷爷他既没有割断自己的喉管,也没刺穿自己的心脏,就那么失血而死了,这都是因为他所传授的雷之呼吸使用者里,出了你这只鬼的缘故啊!”

    声音的每一次加厉,周遭的电光跃动就更甚一分,暴虐的气流盘旋让狯岳脸色微微一变,身体不争气地惧怕地后撤了一步。

    但是,被往日自己欺压惯了的小子吓到,令狯岳他脸上可是十分的挂不住,为了挽回颜面,对着喊道:

    “他的死,关我屁事啊,要我为他难过,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我才不管那些没法对我做出正确评价的废物们死活。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只会追随那些能够慧眼识珠的人,真是的,听到他死了,我可真是出了一口恶气呀,让我和你这种废物一起当继承人,简直是瞎了他的狗眼,老糊涂一个罢了。”

    “闭上你那张臭嘴吧,爷爷他才没有老糊涂。”

    善逸收回手,将刚刚牵动而起的电流,积聚着带过,稳稳的抓住刀柄,于刀和刀鞘的交接处,暴涌出大量耀眼的光芒,缠绕于周遭。

    微微低下了头颅,将左腿缓缓向后划去,纠缠着跃动的电光,右膝化为弓弦状,呈一十分标准的雷之呼吸起手式,身后的雷光,似聚成一电芒猛兽,只为随后的那达到极致的一式。

    他的嘴色处,涌出闪烁着雷电的白雾,说道:

    “如果我是一个废物的话,那么被一个废物吓到的是什么?垃圾吗?你这唯独不会用壹之型的家伙,我想世界上没有比爷爷还惨了的人吧?”

    “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可是上弦啊,你是不是太嚣张了一点。”

    不会用壹之型,是狯岳一生的痛,尤其是被一废物掩露伤疤之时,更让他羞愧难当,猛得拔出刀,迸炸出雷鸣,聚成黑色的球状闪电,数道电流蔓延开来,向善逸砸去。

    “雷之呼吸肆之型-远雷。”

    刹那间,整个房间里布满了黑色的雷电,彷佛一切都成了狯岳的主场,就连他自己也这样自傲的认为之时,善逸也是出招了。

    只是十分简单地拔出刀,积压已久的电芒就立即伴随着锋凌袭出,迈出脚步,化为残影,刀刃上,是暴虐迅猛的电流,疾瞬之间,其的身影,已经落到了狯岳的身后,收回刀,再一次将压抑住的电芒积聚于鞘间。

    “太慢了,狯岳,下一次,就是你的死期了。”

    话音刚落,于狯岳不可思议的神色中,其的左肩处,迸涌出了喷射的鲜血。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封神之战,火雷神

    ‘被砍中了,好快,这家伙……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

    捂着正在极速恢复的伤口,狯岳吃惊地回过头去,见善逸也是偏过头来,双眸犀利的盯着他,那如疾雷一般的眼神,让他心中的憋屈再一次暴涌而出,怒吼道:

    “混蛋,你是什么表情啊,果然,你们师徒两个,全都该死,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你运气好罢了,雷之呼吸贰之型-稻魂。”

    在瞬息之间,狯岳挥出手中没有收回的日轮刀,积聚起漆黑诡异的极雷,散发出喷射状的光芒,连续且疾速的斩下五刀,于自己为中心,缠绕出数道电流,似地狱之中的招魂之手,狰狞着,要将善逸抓住。

    这迅若残影般的斩击,摇摆不定的挥舞着,锁定了善逸一般,刀尖上跃动的电流,咆哮着袭卷向对方。

    ‘你的刀不是很快吗?那就来试试看吧,壹之型永远只是壹之型罢了,再挥不了第二刀。’

    于狯岳的幻想之中,眼前这位懦弱胆小的家伙,应该是要被斩灭了,嘴角甚至都已经提前上扬,准备庆祝了。

    但经历了如此多变故的善逸,心早已冷却,那活跃于平常的懦弱,更是冰封了起来,面对疾斩而下的五道刀影,他再次拔出了刀,用自己超于常人的听觉,抓住了其中实影的轨迹,迅雷般斩去,爆出积压甚久的雷芒。

    “乒。”

    一声强烈的金属碰撞声响起,迸溅出灼人的星火,撒在地面上,炸出闪烁着的光芒。

    紧随着一阵剧烈的风暴掀起,数道冲击波伴随着闪电,喷射于四周,黑色与金色的雷电不断撕咬交织着,善逸与狯岳手持刀刃,锋芒间绽放,层层叠叠的挤压扩散而开,波动着令周遭的空气被瞬间撕裂。

    而且,在对拼之时,善逸的力道,稳稳有胜过狯岳之势,锋刃直逼向对方的脖颈,令其所指之处感到暗暗发凉。

    “你刚刚的速度,远远超过了还是人的时候,你是吃了多少人啊?你的心里,还有善恶之分吗?”

    善逸双眸犀利的盯着狯岳,冷漠中带着愤怒问道,身后的金色雷芒,于这一刻,化为咆哮的猛兽,气势磅礴的视向对方,让他有种要被瞬间斩灭的感觉,使他将体内所有压着的窝囊气都涌了出来,狠狠地骂了回去,道:

    “可恶啊,我还沦落不了让你骂的地步,混蛋,瞧不起谁啊,还是人的时候,我就要比你强大数倍。雷之呼吸叁之型-聚蚊成雷。”

    刹那间,狯岳将周围涌出的黑色电流,交织着,化为十数道螺旋着的雷芒,鞭打于墙上,地上,发出一阵阵蚊子的叫声,嗡嗡作响着,烦人的聒噪中带以危机,积聚着合拢于其中,袭卷向善逸。

    并且,狯岳手中的力道也是完全不减,于这些雷芒收紧之时,死死地与善逸对出的刀刃抵住,让其不能再脱身,心无顾忌的继续回道:

    “善恶之分我当然还是有的啊,那些慧眼识珠,并且认同我实力的人,便是善,那些有眼无珠,不肯认可我实力的人,便是恶。我分的可清楚了,不用你提醒我。”

    在狯岳的信念中,跪倒于压倒性实力的强者面前,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他一直所信奉的。

    无论是否有尊严,只要活下去,就能战胜那些困难,让别人刮目相看,狯岳就是因为这一点,活到了现在。

    简单来说,便是只要狯岳他投降得过快,失败就追不上他,将永立于不败之地。

    ‘糟糕,对方成为鬼之后,雷之呼吸的剑技也已经变了,不用刀也可以将周围的雷积聚在一起,大意了,我不应该与他对刀了。’

    而善逸看着周围缠绕上来的一道道雷电,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对狯岳的痛恨,愈发的强烈,加力于刀刃上,震开对方的瞬息,向后挪了一步,准备收回刀,爆发出先前脑海中演绎了数十遍的……达至顶峰的一击。

    然而,在他退后的一步之时,狯岳却是露出了计谋得逞的奸笑,借刚刚震开他的余力,跃至一处墙壁之上,迅速地挥斩出迅雷的一击。

    “雷之呼吸伍之型·热界*******芒所向,绽放出一道粗壮且略带波动的电芒,立即包裹住了善逸的全身,似万根针扎在了他的身上,麻痹着其的全身,发出阵阵刺痛,令他的脸上、手上、身上,布满了一条条黑色的裂痕,并还在缓慢地蔓延着,滋滋作响,灼烧着,散发出刺鼻的焦味。

    “哼哼哈哈哈,胆小鬼,虽然你的实力有很大的提升,但是对上我还是远远不够的,我这一招血鬼术,可是能让对手的皮肉在遭受灼烧的同时,不断碎裂的斩击。

    一旦中招,那些裂痕就会在你身上不断扩散,离死也就不远了,化为鬼之后,我已经超越雷之呼吸,将我的强大,烙印在你的双眼和肉体上吧,雷之呼吸陆之型-电轰雷轰。”

    话音刚落,狯岳又是挥舞着手中的刀,鞭打起条形的闪电,散发出阵阵轰鸣,抽至善逸之上,立即使其皮开肉绽,血花飞溅,让对方吐出大量的鲜血,无力的倒了下去,向底下的木板坠落,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果然……就这么失败了……还是不行吗……我的实力……真的太弱了……’

    于半空中落下的时候,善逸心中不住地想着这一切,抓在刀柄上的手,有了放开的趋势,可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天元那讨人厌的身影,向他喊道:

    “不甘心吗,就这么倒下了,给我站起来,记住这一份不甘,这会是尚未放弃自己的最好证明,并不断激励着你前进。

    即使只会壹之型,也要将它练到极致,然后华丽地斩灭所有的鬼物。”

    ‘师傅吗……真是的……都快死了,还要见到这讨人厌的家伙……不过……有一点说对了,就这么倒下,我可是十分的不甘心啊……’

    善逸努力地睁开双眼,视向前方,看着狯岳那令人生厌的狞笑,将握住自己刀柄的手,越发收紧了,踏在了旁边的墙壁之上。

    ‘现在我的力气……只能够用出一招罢了……’

    全身上下,于这一刻,又是爆涌出了雷芒,缠绕于周遭,化为金色的战衣,在凌风中摇曳。

    ‘但是……我也要灌注于这一刀,倾泄而出。’

    极雷,聚集于鞘与刀间,迸发出电光,于半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袭卷向狯岳的脖颈。

    ‘用我那淬炼的精力,跨越,这极限的一瞬。’

    “雷之呼吸柒之型-火雷神。”

    电光石火间,狯岳的头首于血柱喷涌中,飞舞于半空之中。

第二百五十八章 治疗,刀痕

    “完……完全没有看到,刚刚那是什么招式?也太快了吧,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莫非他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战技?”

    狯岳飞舞于半空中的头颅,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天旋地转,眩目其间,看着自己无首之尸无力地坠落,惊叹于刚刚善逸的速度,接而愤怒地向上方同样坠落下来的对方吼道:

    “该死的,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老不死的,有瞒着我单独传了什么绝招给你?”

    “你错了,爷爷他才不是那样的人,这是我从你所瞧不起的壹之型中,琢磨延伸出来,独属于自己的战技,狯岳,我真的好想用这招跟你一起并肩作战的……可惜,你却变成了鬼,害死了爷爷。”

    善逸吃累地闭上了双眼,虚弱地回复道,刚刚的一击,已经用尽了全力,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跃到墙壁上,不让自己继续坠落了。

    ‘独属的……一式?他这个废物居然从只有六式的雷之呼吸中,自创出了第七式战技?就凭他?那个只会用壹之型……而且实力远远在我之下的废物?’

    听到对方的话,狯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头首不断地溃败着,化为黑气,狰狞着面目,咬牙切齿地吼道:

    “这绝对不可能,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种事实,我怎么可能会输给那种废物呢?我……我简直要疯掉了。

    不,不对,我还没有输给他,毕竟这个废物,也会被活活摔死,现在的他应该没有半点余力了,我确实完了,但他同样也活不了。”

    “不知道给予的人,总有一天将再也得不到任何东西。这跟只知道索取的人,到头来注定一无所有是同样的道理,毕竟他们自身,什么都创造不了……”

    突然,一道身影出现,倒立于狯岳的头首面前,冷漠的看着他,四目相对着,淡淡的、十分无所谓的继续说道:

    “孤零零地死去,是多么凄惨呀。”

    说完,对方便跃到善逸的身后,抱住其的身体,向一处奔走了,只留给狯岳一个渐渐行远的背影。

    与善逸先前的冷漠不同,此人的眼神,带给狯岳的感觉,就像是看蝼蚁一般,彷佛所有的一切,在对方的眼里,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这让狯岳如何能忍,扯着嗓子,对着愈史郎就是一阵恶毒的辱骂: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啊?我是上弦之陆啊,比你这种低劣的鬼物,高贵了数十倍的上弦,你给我站住啊,向我道歉,你个混蛋,我有什么错啊?我一点错都没有,错的人,都是你们……”

    本来,狯岳还想再骂些什么的,可是却发现,自己再说不出来话来了,最后的那仅留的嘴唇,也是化为了黑色的灰烬,散于半空之中,不能找到他存活于世上的痕迹。

    直到死,狯岳也是没有知错,认为自己没有错,最终连走马灯都未见到,真真正正地孤独地死掉了。

    而愈史郎虽然是听到了狯岳对他的辱骂,但他并没有丝毫的在意,因为对方在他的眼里,就跟低等的动物一样,又有谁又在意动物的话?

    跃至一平面之上,愈史郎轻轻地将善逸放下,看着对方身上蔓越开来的黑色裂痕,微皱起了眉,只能先给其打上了一剂止鬼剂,压抑住其体内的血鬼术,并熟练地抽出绷带,为对方包扎着。

    后面赶来的数名鬼杀队员,见到躺在地上的善逸,立即呈戒备队型,将愈史郎他俩保护在中央,其中一人更是焦急的问道:

    “愈史郎,倒在地上的人,我是认识的,请一定要治好他啊。”

    “村田,你烦不烦?我又不是你们鬼杀队的人,不要过来命令我,不然我就不治了。”

    因为朽木提出的政策,全体鬼杀队都已经认可了特殊且不吃人的鬼,所以愈史郎并没有伪装成人类的样子,与还是鬼时一样,红色的双眼冷冷地盯着村田,让对方连忙道歉道:

    “好好好,我错了,愈史郎,算我求求你了,一定要救好他呀。”

    “知道了,你能不能专心注意周围的环境,我怕自己在治疗病人的情况下,被粗心的你们害死了,我可就不治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愈史郎还是十分仔细地在为善逸包扎着,表现地十分在意,只是……过程仍然十分不愉快,喜欢实话实说的他,立即是分析出了善逸的症状,完完整整地解释道:

    “不过,他脸上的裂伤要是再进一步的恶化,眼球可就保不住了。”

    “喂,能不能不要对身负重伤的人,说这么可怕的事情啊,伤员应该安慰的好不好。”

    然而,村田的话并没有起任何的效果,愈史郎变得更加变本加厉,甚至因为怕对方听不到,故意拍了拍其的脸,继续打击道:

    “听不听得到?刚刚与你战斗的上弦,对自身血鬼术和能力的运用,还远远不够熟练,这次算你走运,要是过个一年再碰上他,怕是会被当场秒杀吧,下次注意点,你们人的身体太脆弱了。”

    “别老说这些丧气话好不好,我妻,你小子能杀死上弦,前途无量啊,千万不要死了啊,听得到吗?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对于愈史郎的话,村田气不打一处来,向善逸安慰道,倒是对方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话,还是什么,气色渐渐恢复了过来,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你是我的骄傲。”

    “话说,你们快好了没有?我还要找到朽木那家伙,把我叫到总部来,结果他自己一直陪着他那小女朋友,我可是听可以杀死无惨才来的。”

    这时,澜星戴着面具,走近众人的旁边,不耐烦地问道,身旁一直站着一形影不离的晓梦,粘着对方,彷佛一对情侣似的。

    “快了,对方的求生欲上来了,治疗能快一些。”

    愈史郎淡淡的回答道,让澜星算是接受了下来,道:

    “再留这里十分钟。”

    而另一边,朽木与黑死牟站在一处宽广的房间内,周遭满是散乱的刀痕。

第二百五十九章 寻找机会,逃跑吧,朽木

    宽敞空旷的房间,两人一前一后正在对持着,刀锋相向,两股强劲的气场不断地碰撞与撕咬,月红色与火红色的光芒,于此交融着,缠绕着,散出数十道刃锋,挥斩在地上、墙上,划以深深的痕迹,热雾、月轮,弥漫与扩散周遭。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使用……日之呼吸……”

    在被传送到这里之后,黑死牟与朽木已经简单的交上了数个回合,并且看出了对方使用的,正是那个男人的战技,疑惑中略透露出了一丝丝的……惊恐。

    不知为何,过去了四百多年,再次见到这一如烈阳般的火焰,黑死牟他仍然心有余悸,彷佛那次战斗悬于头顶上的刀,依旧停固着,直直地对准他,那一只要再下分毫,便可夺取他性命的一刀,从未离开过。

    他从未曾想到过,自己还会在四百年后的今天,再次碰到这让人惶恐不安的剑型,那上面所缠绕着的烈火,以往的画面,历历可见。

    迸发出的热焰是如此的灼痛难忍,绽放下的锋芒是如此的冰寒刺骨,两极形成的鲜明分化,令其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以至于现在,黑死牟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用出过,那独属于月之呼吸的剑型,竟是让朽木在与他数回合拼刃之下,平分秋色。

    “这点还需要问吗?既然你都认识这呼吸法,那么肯定就不是我原创的了,而是这世上,此种传承,从未间断过,生生不熄,延续至今,只为于大战来临之际,展露它的锋芒与烈火,斩灭它应该斩灭的一切。”

    见黑死牟对他的询问,朽木也是清晰地可以感觉得到,其言语中那微微的颤声,那无法掩饰的……忐忑。

    从系统的介绍中,朽木他也早得知了火之神神乐的不简单,再从现在对方的反应,他,彷佛寻找到了这一线生机。

    背后的热雾菩萨,瞬息之间燃烧得更为旺盛,散发出热雾,弥漫于周遭,地面上绽放着焰之莲花,盛开着,泛于火光熊熊,遍地皆为生机,遍地皆是毁灭,遍地皆诵悲鸣。

    所挥出的刀刃,锋尖上缠绕着高涨的热焰,螺旋着迸发而出,溅射出流离的星火,爆涌着灼眼的光芒。

    气浪,以朽木为中心,层层叠叠的扑涌向周遭,挤压着,扩散着,掀起强烈的流动波纹,盘旋上升着,泛与赤红色的涟漪,好似火龙卷一般,令四周的气温,骤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光线都因此,变得十分不稳定,使朽木的身型,彷佛蒸腾的热雾,如此的波动扭曲,若隐若现,非虚非实,似真似假,在气势上,达到了巅峰。

    尝试用虚空之洞无法逃离这里的他,捕捉到这一丝异样以后,努力地在寻找那一线生机,哪怕只有一点点,敌人与他差距如同鸿沟一般,他也不会就此束手就擒的。

    而在此纹理之下,朽木若实若虚波动的身影下,那摇曳的火光,令黑死牟再一次产生了幻觉,朽木此时高大的身躯,与他脑海中的那一道烙印般遗留的身影……重合了。

    和无惨一样,被那位男人虐过的他,握住刀柄的手,也是开始十分不争气的微微颤抖了起来,额头处流下了少许名为“惊恐”的汗渍。

    这种震撼,这种惶恐,是其他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理解的,它就像一把刀子,死死地捅在自己的心脏上,再未拔出去过,每每想起,都是一阵刺痛。

    更不要说现在,简直是有人一脚踢在了这刀把之上,让黑死牟的心都要就此洞穿了,回想起了朽木刚刚的话,不可思议地回复道:

    “你的意思是……日之呼吸……一直没有断吗……不可能的……关于他的一切……都已经被毀了……是我与大人……一起毁灭的……”

    这其中的言语,没有任何的技巧,只是像一个战战兢兢的“兔子”,正在陈述一个事实,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吐露出了不少对于他没什么用,可对朽木却十分重要的情报。

    ‘毁灭吗?他们是有多害怕这一剑式,要连同它的一切,都摧毀掉,又或者说,原来用这呼吸法的剑士,是有多么强大,让他们只是因为我会这一呼吸法,就忌惮成现在这样。’

    听到黑死牟的回话,以及其手上颤巍的抖动,朽木心中不禁对那位创了此呼吸法的剑士产生了敬意。

    但现在,他还是只能继续干扰对方的情绪,以求露出破绽,说道:

    “是吗?可它的传人,还正站在你的面前,并且,鬼杀队里能用日之呼吸的,也不止我一个,不然,你以为你们的大人,为什么不亲自出面,要派你来?不过是借你之手,要探一探究竟罢了。”

    ‘大人……确实没有对我说过这些……他既然有关注过对方……应该与我说才对的……看来正如他所言……大人确实有借我手之嫌……不过……现在要考虑的……还是那个日之呼吸的传承问题……’

    正当黑死牟疑惑之时,思绪飘到了不知何处,让朽木更是确定了心中的猜想,迈出脚步,踏在木板之上,立即溅起屑花无数,化出残影,挥斩出锋芒,焰之火线缠绕于刃尖之上,相对着袭卷向其的脖颈之处。

    身后的热雾菩萨也是六臂全开,于四周伸展,弥漫出大量的热雾,伴随着包裹住黑死牟的上顶、左右,乌压压的锁定住了他。

    ‘这个家伙……刚刚的话……是故意的吗……’

    见此,黑死牟反应了过来,要将抓住刀柄的手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身为顶流剑士的他,于危险来临之际,还是可以马上做出反应的。

    虽比不了以往,但实力差摆在这里,要是成功停止心中的幻想,斩杀朽木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可朽木也是明白,现在自己可以依仗的,只有火之神神乐了,在瞟见他收紧了手后,瞬息迸发出炽阳的火焰。

    “火之神神乐拾贰之型-炎舞。”

    摇摆不定的火焰,在这一刻聚于刃前,舞动着,令黑死牟眼前又是一阵幻觉,再加上周围热雾的照耀,满身的白衣与飘逸的银碎发,竟是那么的火红,与那个人,一般无二。

    ‘又是……那道身影……真是儒弱啊……黑死牟……’

    看着眼前袭近的朽木,黑死牟的脑海中,又是浮现出了那生死一刻的斩击,手中拔刀的速度,再次减缓了下来。

    不过,变故仍然还是发生了,在朽木突向黑死牟之时,那不断拉近的距离里,突然涌出了大量的鬼物,拦在了两者之间。

    ‘是其他鬼吗?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鬼,而且这气息……与我遇到的最弱下弦虽有差距,但放在外面,也是少有的存在。’

    ‘不过,仔细想想,这一变故,也是提醒了我,我先前见到无惨的时候,也是在这种地方见的,这里会不会就是他们的总部了。’

    ‘可是……不对,还是不能解释,若是这里是无惨他们总部的话,为什么只有黑死牟一个人在这里?无惨要杀我,将上叁上贰他们两个也招上,不是会更保险吗?’

    见到这些鬼物,朽木思考了片刻之后,放弃了对此事的纠结,毕竟黑死牟一个确实也够他受的了。

    所以,他便只能先抽转出刀,强行于半空之中改变了其的轨迹,挪动脚步,扭曲腰部,借旋转的力道将剑型成功转变。

    “火之神神乐肆之型-幻日虹。”

    火雾缭绕,烈焰迸发,刃尖利锋,绽放光芒,刀身不断地扭转,缠以焰之火线,脚步不断变化着,化为残影,于黑死牟的面前,眩目其间。

    霎时间,血花飞溅,鬼物们还未来得及反应,头首便已经被斩断,于高涨的火焰之中,线状交融的烈芒之中,不断灼烧着,散出刺鼻的焦味。

    此过程中,朽木的耳朵里,也是不断响起系统那机械合成声,正在汇报着他斩灭这些鬼,所获得的鬼能币。

    而两者距离相差之间,虽然时间并没有拖延太长,朽木仍然于变化剑轨之时步步紧逼于黑死牟,但在这高端的战力中,任何细微的差别,都可能带来巨大的改变。

    ‘虽然确实很像……但是……我不应该惧怕才对……对方只是会此呼吸法罢了……强度上……仍然是远不及他的……’

    因为朽木挥斩得越多,身影不断的转变,在黑死牟的眼中,所暴露的问题也是越来越多,与脑海中的那个人,再是不能重叠在一起,开始冷静下来了一些,心中的惶恐不安也是减退了不少。

    于其火焰燃烧缠绕之中,他还是收紧了手,将日轮刀拔了出来,捕捉着朽木那迷踪的步调,挥起刀挡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前,朽木要以此斩杀凑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当然,朽木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可能就此成功了,在袭攻之前,就已经在周遭布下了大量的蛛丝,隐藏于摇曳的火焰之中。

    并在此挥斩之时,更是暗暗于半空中泛以波澜,要将带有剧毒的粘鱼们袭卷向黑死牟。

    “乒。”

    一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爆出散状的火雾,飞溅出流落灼眼的星火之后,刀与刀拉锯对拼着,震出尘浪,扩散而开。

    这也是朽木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对方日轮刀的样子,刀身上满是密布的眼睛,渗人的看着其,令其心道:

    ‘真是一把充满恶趣味的刀,难怪先前的斩击中,其间都有大量的小月牙型斩击。’

    并且,在感叹这一刀刃之后,朽木听到了耳边最后的鬼能币总和:“一万七千币。”

    ‘才这么点时间,居然就有这么多的鬼能币了,那么……这里面,像这样的鬼物应该还有不少吧,毕竟这次也是扎堆出现的。’

    而就在黑死牟准备发力,要震开对方之时,朽木却是于思考之后,立即借力翻跃到其头顶的菩萨掌背上,向后奔去。

    ‘又是这样……不过……你也根本逃不掉的……’

    感受到了朽木的离开,黑死牟瞬间明白了其的目的,头脑终于冷静下来的他,立即要跃步跟着追上,锋芒毕露,挥缠出长长的一道淡红色斩击,盘旋于周遭,其间螺旋着月牙型的金色光轮,诡异地转动着。

    其的身影,也是于此之中,速度之疾,彷佛消失不见了一般,伴随着刀影,向离去的朽木逼近。

    然而,朽木既然是要逃脱,当然是有后续充分的准备,还没等黑死牟要追向对方之时,头顶上的热雾菩萨,也开始动了。

    “轰。”

    于菩萨六臂的合掌之下,轰的一声巨响,刚刚黑死牟所站的地面上,立即蔓延开了十数道裂痕,掀起大量的灰尘,弥漫于周遭。

    周遭藏匿的蛛丝,也是瞬间收紧,压缩向地面,编织形成一张巨网,上空波动着的纹理中,涌出大量的粘鱼,泛着锋利的光芒,向其间刺去。

    ‘差不多了,先离开这里再说,至少要再遇到一些鬼物,不然此战只有一败了。’

    看到浓烟之中,并没有动静,朽木准备转过身,向远处逃去,刚刚的失利,对于黑死牟的反应,他心中十分清楚,对方的神智正在迅速的恢复,留在这里,只有失败这一种可能。

    而失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朽木在这一点上,还是小看了黑死牟的实力与心理素质,想明白的对方,感受到了周围的攻击,调整了身姿之后,开启了通透世界,无视四处的烟雾缭绕,精准发现了其的方位。

    “月之呼吸·伍之型-月魄灾涡。”

    在没有挥刀的情况下,黑死牟不断回旋着自身,在周身产生巨大的漩涡状刃风,一道又一道螺旋缠绕着,形成淡红色的一片。

    在借力之中,他的身体持续突进着,与朽木的距离不断拉近,同时在斩击轨迹上留下无数的圆月刃,层层叠叠地包裹住了其,一直指向前方的刀,挥斩了下去。

    “清水朽木……你不可能……从我身边……逃离的……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第二百六十章 救援的到来

    挥斩之中,速度之疾,残影万象,淡红色的轨迹中,又是密布着大量的弯月型旋转之刃,向朽木包裹袭卷而去。

    ‘好快的反应速度,刚刚的气息变化,是通透世界没错了,不过凭我现在的实力,若是用刀挡住这一击的话,只会陷入被动之中,再不能逃离这里了。’

    感受到后方掀刮而来的劲风,以及周遭所缠绕的月刃,朽木大脑极速的运转着,也是立即开启了自身的通透世界,精准地发现了对方的位置,预知到了其可能挥斩的所有轨迹变化。

    “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黑死牟的血肉之刀,劈在了拦于朽木面前的菩萨双臂之上,震荡起了涟漪,扩散出层层叠叠的气浪,两者脚底的木板上,裂出了十数道碎痕,不断地蔓延开来。

    而菩萨臂上,被斩的部位,因为对方的渐渐深入,也是泄出了大量的热雾,弥漫着,与其间的刀刃相互侵蚀着,冒着焦烟,眼看就要如切豆腐一样轻易地切断它。

    朽木只能被迫放弃逃离,转俯下身,借菩萨臂还未被劈断之时,集中其中,锁住了这一血肉之刀,将刀尖之上迸发出火焰,挥斩向黑死牟的腿部,角度上十分刁钻,紧贴着其内两侧逼去。

    并指唤着背后的热雾菩萨,四臂泛以红焰,于半空之中荡漾出赤色波澜,方位上对向朽木脑海中演绎的画面预测,势要将其劈灭。

    若是黑死牟使的只是平常日轮刀,这一次变故确实可以紧逼着其,陷入朽木的陷阱之中,但他此时所用的,可是自己身体一部分所筑成的刀刃。

    面对朽木斩向的轨迹,黑死牟通过通透世界,以对方的肌肉运动,预测到了其的攻击所向,立即是主动溶了手中的刀,抽出其中的锈刀,并重新长出了一把新的血肉之刀,上面布满了渗人的眼睛,缓缓向后退了一步,不紧不慢地改变剑型,十分巧妙地化解了其的攻势。

    “月之呼吸·叁之型-厌忌月·销蚀。”

    挥斩的一刀间,红色包裹着黄色,轮转缠绕着,在刃锋处又是生出大量的弯月刃,一道释放之下,接连分裂斩出,又是生成两道新月形刃风,三道一齐似缎带一般,卷盖四处,同时在其周围产生许多大小不一的弯之月刃,袭至朽木的面前。

    对此眼前密布的月刃,朽木眉头紧锁着,也是只能同样改变自己的剑型,被迫与黑死牟对刃着,螺旋出烈焰,与周遭的月轮碰撞着,迸射出灼人的星火,将全身的肌肉都运用到了极致,技巧与技巧,力道与力道,不断交错着脚步。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不能再留在此处,与其缠斗了。’

    感受到黑死牟在力道上,又是比先前加重了些许,朽木自知是不能再战下去,但却被对方紧逼着,根本脱身不开,只能跟着不断加深通透世界的运用。

    数十息之后,两者的通透世界都是渐入全开,相互预测着对方的剑型,两股气场不断碰撞交融撕咬着,彷佛整个世界都透明化了一般。

    朽木虽心中没有缠斗之意,可与黑死牟交手了数十个回合,自凭不弱的实力,也没有落入下风。

    地面上、墙壁上,满是密布的刀痕,一面透着寒锋,一面泛着热雾,阴与阳不断交融着,汇聚着,两道身影化为残状乱象,刀与刀相对。

    在这战斗之中,他们的力道已经不再是对刃的重心,而是气的消耗,精神力的集中。

    所以,又在数息之后,朽木虽在招式上没有落下风,但在气的消耗上,不论是容量,还是运用程度,仍与黑死牟有不小的差距,再加上朽木他自己也是不想与其缠战,略微地落于下风。

    若是再拼斗下去,朽木恐怕很快就会遗漏出自己致命的缺陷,被真真正正的斩杀于此。

    “清水朽木……虽然你确实很厉害……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战斗意识……都是我在鬼杀队中……所见到的最强的……但你终究只是你……只能止步于此了……”

    黑死牟在与朽木缠斗的过程中,也是慢慢适应了过来,脑海中不再浮现那个男人的身影,口中一边说道,手中一边将刀握得愈发收紧了,挥斩出颜色更为浓厚的月之轨迹。

    ‘他没有说错,我与对方的差别,确实是不能弥补的,可恶,和这种强敌打起来,真是无力感十足啊。’

    朽木听到对方的话,心中不甘的想道,手上的攻击速度也是减缓了。

    当然,这并不全部是因为对方的话,而是他自己心里也对此十分清楚,自己根本战胜不了对方。

    可他并不知道,这其实是因为他自己的心理原因做祟,才会造成现在的地步,从一开始,看到了对方强大的面板之后,他就给自己贴上了“赢不了”的标签,现在初尝到了获得大量鬼能币的途径,又是不想再战下去。

    在此之中,热雾菩萨与火之神神乐并用,没有心理支撑的他,能达到不落下风太多,已经是十分不易了。

    当然,就算不是这样,他也仍然赢不了,两者之间的差别,不过是战斗结束的快慢罢了。

    又是数十息之后,朽木的反应开始变慢了不少,虽不明显,但在强者的对决之中,也是十分之突出的表现,令黑死牟抓住这一情况,紧逼向前,周遭旋转的月之刃牙,唤量无穷,要借此斩杀朽木。

    就在这时,房间外,一道嘲弄的声音响起:

    “我说是谁呢,大老远的乒乒乓乓响个不停,原来是你啊,清水。”

    “南无阿弥陀佛,清水君,抱歉,我们来晚了。”

    言语刚落,周围悲呜四起,两人不断拉近的身影,渐渐落入了朽木他们两者的视野之中。

    行冥庞大的身躯,似高塔般站在一旁,双目惨白,伤感道:

    “清水,我为我之前一直阻扰你加入鬼杀队的行为,而感到羞愧难当,现在请放心吧,以我们三人合力,一定可以打败对方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上弦之叁的复仇

    数分钟前,另一边,无限城的其余走廊之中,传讯乌鸦的行踪不断,向周围的人,发送着各处的消息,只是,这些消息之中,却并没有朽木那边的情况。

    ‘一个上弦都没有碰到过,是我们离无惨的藏身之处还太远吗?而且也一直没有前辈的消息,不知道他在不在无限城之内。’

    其中一条走廊上,炭治郎跟随着富冈与天元两柱,向前面跑动着,但为什么要向前跑,与前面有什么,他们三人,都并不知道原因。

    “新上弦之陆死亡,新上弦之陆死亡,我妻队员胜利,我妻队员胜利。”

    此时,一只头顶刻有晦涩难懂铭文的乌鸦,向一处方位直直地飞过,传递着最新情报。

    “善逸成功斩杀了上弦之陆?他做到了,真是太好了。”

    听到此情报的炭治郎,兴奋的叫唤了出来,向前面的两人喊道。

    可富冈却当是末听到一般,仍向前奔走,双目没有流露出神色,倒是天元,虽然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脚步上迅如闪电,但心中却是比谁都要自豪与喜悦,心道: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如此年轻的孩子,便能单杀上弦,哈哈哈,真是华丽的一刻。’

    “轰。”

    突然,没等他们从情报中回味过来,不远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声响,震荡着,撼动着木板,令周遭整一片的建筑,都为之惊恐的颤抖着。

    “这股震动是怎么回事?”

    炭治郎因为这一突如其来的颤动,有些站之不稳,扶着旁边的木墙,注视着四周,心中担忧道:

    ‘是又有人与上弦开始战斗了吗?好大的动静,希望对方没事吧……等等,不对,正在向这边接近,还是令人熟悉的气息,是对方吗……’

    想着,他视向那个感觉到的方位,握住刀柄的手,不禁有些抖动了起来,让护在旁边的富冈发觉,提醒道:

    “不要害怕,炭治郎,稳住自己的心态。”

    并且,在提醒的过程中,富冈也是先将手放在了刀柄之上,看向那气息扑袭而来的壁面处,脚底处泛以一圈又一圈扩散的气浪,粘稠得彷佛水花四溅一般。

    而天元则是不走寻常路的,跃到木墙上,蹲立着,双手抓着背后的砍刀,于其之上泛起了金色的光芒。

    在三人的等待下,来者的气息不断地逼近,那恐怖的威压,令众人无不惊愕,心脏,都提了一些上来。

    终于,一道长长的气浪夹杂着屑块,弥漫着尘埃,隔着数层的木壁,向天上听到响声折回的传讯乌鸦,迅疾袭去。

    “不好。”

    这一突发的状况,令三人惊色,在无限城之中,令本就不多的传讯乌鸦,变得更为重要,损失一个都会令情报传递的速度,大大折扣。

    还好,身为忍者的天元,率先反应了过来,从那旁边的墙面跃去,提前一步的,将那乱跑的乌鸦抓住,落在了地上,翻滚了数圈。

    “快飞走吧。”

    待停下之后,天元蹲着身子,将手里战战兢兢的乌鸦放飞出去了,一只手抓向背后的刀,一只手捂住自己刚刚被擦中的腰部,警惕地看向来者,心有余悸地想道:

    ‘好快好强的一击,明明只是刚刚轰破木壁,并能于浓烟中如此精准的瞄准到我,是该有多恐怖的感知能力呀。’

    “你这举动,让我回忆起了,十分不快的往事呢,那个家伙,也做过与你一样的行为。”

    跃到一处木墙之上,将这上面的木板踢得尽碎,飞溅出无数块断板,来者以气撑起身体,于壁面上如立平地,望向底下的三人,双眼中分别刻有的“上弦”与“叁”,变得愈发深沉,于随气摇曳的背夹中,他继续不屑地说道:

    “还有你,小鬼,好久不见了,像你这样的弱者,也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太不容易了,还有,清水朽木那家伙人呢?”

    “我不知道,猗窝座。”

    对于废了自己师傅的家伙,炭治郎虽然心中惧怕,但还是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双瞳之中充斥着愤怒,将刚刚还存有的惊恐,全部挤了出去。

    因为无惨没有对其他上弦说过自己的计划,所以猗窝座并不知道朽木正与黑死牟对持着,以为只是对方嘴硬不肯说,嘲讽的笑道:

    “那正好,你既然不说,为报那一刀之仇,我也要把你的脑袋给打爆掉。”

    说着,猗窝座双腿处的肌肉凸起,将本就破败不堪的壁面,更是震得粉碎,荡漾起了层层叠叠的气浪,身影闪过,于半空中划出一道深蓝色的弧线,单拳猛得挥出。

    炭治郎也是大喊了起来,拔出日轮刀,迸发出烈焰,丝毫不惧对方的来袭,气势恢宏的准备向猗窝座对拼而去。

    然而,有人却比他还要迅速地拔出了刀,挥出海一般的浪花,跃向对方。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一道如同海平面般的斩击,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与猗窝座轰出的一拳,正正着着地碰撞在一起,似有无穷无尽的能量,加持在刀锋之上,挤压涌动着,与其同样深渊般不可测的威能,交融撒咬着。

    “我与那小鬼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插手吧,迟点死不好吗?”

    见富冈拦住了自己,而且表现出来的实力也是不俗,令猗窝座有些不快,加重了右拳上的力道,并于此挥出了左拳,向其的腹部击打而去。

    “音之呼吸壹之型-轰。”

    这一刻,旁边的天元也是紧随其后,拔出双刀,响动着其后的铁环,泛以金光,散出火药,擦出星火,引爆了这一切,于浓烟弥漫间砸向猗窝座的头颅。

    令对方只能将挥出的左拳收住,回以肘击,震出圈圈涟漪,向双刀抵挡而去。

    “砰。”

    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响之后,三者都是于这平衡间的同一时刻,震撼出身上的威压,似海浪拍打般冲荡着。

    而且,即使是这样,天元与富冈也是不忘转过头,向炭治郎异口同声地喊道:

    “炭治郎,快逃。”

    ‘……你们能不能给我一点信任啊!’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我无法容忍你这么说我的师傅

    无限城外,鬼杀队总部的一处十分隐蔽的建筑里,辉利哉一人已经换上了男装,额头处贴有与传讯乌鸦同样的纸符,用来与它们共亨视野。

    表面上仍双目严峻地、十分平稳地用笔画着脑海中传送来的图,渐渐详细描绘着里面所有的特征,然而他心中真正的悲痛,大概连周围流动的气流都触及不到。

    身后的杭奈、彼方两人,虽是手握着笔,没有辉利哉这般城府的她们,却是断断续续地画着线条,有时甚是迟迟没有落下,停滞于半空之中。

    眼眸中含着晶莹的泪珠,泛着悲伤的光芒,心中所思所念的,都是父亲母亲与两位姐姐的身影,彷佛正站在一起,向她们温柔的打着招呼。

    忍不住的哽咽,止不住的泪吟,让本就窄小的空间,塞满了痛苦,像巨石一般,只是这么……压着。

    “不许哭,更不许停下手中的笔,这一战,咱们绝对不能输。”

    辉利哉的声音,是如此的冷漠、无情,手中的笔,即使到了现在,也是没有停下过。

    可是,没有人会怀疑,他心中的痛,是有多么地深切。

    杭奈与彼方两人,强忍住哭意,仍是难平的回复道:

    “……是。”

    门外,杏寿郎与槙寿郎,一左一右地,隔着甚远的距离,分别坐在走廊上,前面静静地放着相互的日轮刀,目视前方,久久地……无言。

    最终,还是槙寿郎主动的,带以歉意的向自己的儿子问道:

    “杏寿郎……我们,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子,一起见过面了。”

    “孩儿已经忘记了,但能见到父亲重拾信心,拿起刀,孩儿甚是高兴,可是我却不能与主公大人一起,分享这一份喜悦了。”

    杏寿郎看着父亲的脸,朗声回道,双眼炯炯有神的,那其中蕴含着的火焰,似要喷涌而出,言语里喜悦与悲伤掺杂着,混在一起,显得格外苦闷,再感叹道:

    “倒是辉利哉大人,真是令人敬佩不已,刚刚才经受了失去家人的巨大痛苦,仍能牢记自己所肩负的使命,肩负起掌管鬼杀队的重任,指挥众人追击无惨。”

    “确实如此……如此年幼的孩子,都能为了大义强忍悲痛,坐镇指挥,而我,却是颓废了如此长久的时间,实为不该。现在,为了不辱炼狱一族之名,我这个父亲,当向你学习。”

    槙寿郎赞同的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

    “我在先前不久,给你的继子写了一封信,关于起源呼吸的,不知道他现在收到了没有,我有预感,他一定能够完成斩杀无惨的重任。”

    “炭治郎吗?我也相信他,这一次的特训,他的进步确实让人惊叹,一定可以的。”

    听到父亲的话,杏寿郎自信的夸赞着炭治郎,视野里出现了对方的身影,那不屈的模样,彷佛就在面前,越来越清晰,手中正握着缠绕以火焰的日轮刀。

    “义勇先生,天元先生,不要再小看我了,现在的我,也是不需要保护的,一样可以与你们一同作战。”

    炭治郎站在一旁,喊道,抓着手中的日轮刀,看向前方的猗窝座,迸发出烈焰,向对方冲去,速度之疾,残影万象,散发出的光芒,摇曳不定。

    但猗窝座见此,即使是被两柱一同夹击着,脸色却也是一点都没有变化,不屑道:

    “真是大言不惭,我看你这几月里,脑子没被我打爆,脑浆已经先流光了啊,现在的我,比之前可还要强多了,术式展开。”

    刹那之间,其的脚底之下,蔓延出一道雪花般形状的术型,泛以深蓝色的光芒,包裹住了周遭的一切,掀起层层波澜,并震开条条碎痕,将富冈与天元两人轰退。

    但两人并是完全没有被震开的狼狈,在其术式展开的一刻,立即又是唤以各自的呼吸法,夹击着,向对方斩击。

    一道如海浪拍打般沉稳,一道似闪电劈击般迅疾,一左一右,一蓝一金,两股气场交织着,猗窝座跃身而起,将脚抬起,扭转着腰部,螺旋着踏向两人,轰出耀眼的星芒。

    “砰。”

    双腿于同一时刻,踢中了两人挥斩而来的刀刃,在一声沉闷的声响发出之后,两人都是架着刀后退数步,天元更是要猛踩向底下的木板,才堪堪停住了身型。

    而猗窝座见两人被轰退之后,立即猛得踏向地面,炸出一道尘浪,飞溅起木屑,袭向逼近的炭治郎,行云流水般的毫无停顿。

    “火之神神乐·肆之型-幻日虹。”

    见袭近的气浪,炭治郎立即改变了步调,挥舞着刀刃,斩以火雾般的弧线,化为赤色的残影,消失在了猗窝座的视野之中,而后,又是立即出现在了其的身后。

    “唰。”

    猗窝座的脸颊处,出现了一小道血痕,因此涌出了腥红的血液,虽然只是这么半息不到的时间,伤口便愈合如初。

    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却是如此的疾速,以至于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的攻击就已经凑效了,让他不禁嘴角上扬了起来,产生了兴趣。

    并且,没等他要说话时,炭治郎在出现的瞬间,又是迅速地用刀挥向猗窝座的脖颈,将刚刚唤出的火焰聚集了起来,高涨着,升以高温,散出破空之声。

    若是没有术式的展开,连猗窝座都是很难察觉到对方的行踪,这令其心中的兴奋不禁加重了几分,猛得抓住对方斩近的日轮刀,赞叹道:

    “很好,很好,炭治郎,我认可你了,看来这几个月里,你的进步也是有的啊。”

    说着,他又是抓紧刃锋,渗透出鲜红的血液,拉过炭治郎的身体,令其底盘为之不稳,转过身,并用另一只手化成拳,聚拢着光芒,炸出星光璀璨,轰向了对方,势要将对方的脑浆都打出来。

    “火之神神乐·拾贰之型-炎……”

    本来,炭治郎是要用炎舞的双重斩击,以此来化解猗窝座的攻击,但才迸发出一些灼人的火焰之后,有人还是快了他一步,帮助其脱离了危险。

    “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

    见到炭治郎刀被抓住的富冈,根本不放心对方能摆脱此危机,冲刺到猗窝座的面前,挥出波动着的浪花,竖型斩击地将其挥出的拳臂似豆腐般劈断了。

    碧蓝色的海浪与腥红色的血液迸溅着,交融在了一起,混杂着,晶莹透亮的,于猗窝座的眼里,是如此的熠熠生辉,夸赞道:

    “你的实力,也很强大呢,这果断的斩击,这同样千锤百炼的感觉,没有想到你们鬼杀队能一同出现两名强大的柱,真是前所未有啊。”

    猗窝座笑着把炭治郎甩到一旁的墙壁上,于上面轰出了一个大洞,炸出无数的碎木板,将自己被斩断的手臂瞬间恢复,向富冈轰去。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看到对方如此迅疾的长出了手臂,富冈心中的忌惮又是加深了数分,于刀身上撒出大量的浪花,踏着令人眼花撩乱的步伐,化为十数道残影,挥动着其间,向周遭舞散着,于四处游荡着,层层叠叠的积压出绸缎的水浪,远远望来,似在蓝色的海洋之中。

    于其中的猗窝座,触碰着旁边传来的冰冷浪花,以及其展露的让他仅能用术式,才能感觉到对方身影的速度,兴奋感十足地双拳猛敲了一下,捕捉到了对方停顿的方位之后,向那处疯狂地击出数十拳,喊道:

    “来得好,破坏杀·乱式。”

    霎时之间,猗窝座的拳头乱状残影,高速猛击着,实体之感剧增,彷佛多出了数十只手,化起强劲的拳风,震荡着,只凭泄出的余力,便使周围漾以的海浪,似镜子般碎裂,滴溅在地上。

    主打的力道,更是如同洪水猛兽般,不断积聚叠压着,狂潮般袭出,扑向富冈停下的方位。

    ‘这家伙,跟我之前遇到的鬼根本不一样,只能说不愧是上弦之叁吗?’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心中感慨的途中,富冈也是没有没有任何的犹豫,稳稳的站在木板上,将日轮刀立于身前,用出了自己的最终一式,形成一股无形的屏障,以盎然的剑意,抵消住袭卷而来的拳风,并不断扩散开,蔓越着。

    最终,于半空之中铸成了强大的气场,并缓缓提起立于胸前的刀,彷佛连周遭的空气都不再挡于他的面前,毫无阻拦地让他向前迈步,似一把锋芒毕露的利剑,于霸道的拳风中不断向猗窝座走去,令它们只能无力地散于两侧。

    “还没见过的新招式,被我干掉的所有水柱,在与我战斗中,都没有出现过这一式呢,是你自创的吗?”

    面对着不断逼近的富冈,猗窝座狂笑出了声,手中的挥拳也是加重变快了不少,并在右腿处积压着恐怖的能量,泛以淡淡的星芒,耀眼的释放着。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团不俗的斗气。

    “音之呼吸·肆之型-响斩无间。”

    一声声爆炸声响起,两把日轮刀,于半空之中挥舞着,发出碰撞的环响,擦出飞溅的星火,散出弥漫的炸药,瞬间引爆了周遭,锋芒两向,以铺天盖地般的攻势,斩向猗窝座的脖颈。

    “你的实力也是很高呢,不过对比这个水柱,就有些相形见绌了呀。”

    因为天元的斩击,猗窝座只能放弃了对富冈的轰击,转而面对其狂卷的攻势,成功于刀锋间躲闪过数次,捕捉到了其的弱点,嘲讽的笑完后,将先前积聚能量的右腿,猛得向天元的下巴处踢去。

    “破坏杀·脚式·冠先割。”

    瞬时间,一道强劲的腿击,似流星划过天际般,炸出耀眼的光芒,轰击向上,速度之疾,天元那挥斩而出的剑型还难以变化,眼见就要踢中之时。

    炭治郎从旁边冲出,立即将天元撞开,躲过了此击,但在救助的过程中,鼻梁处被劲风擦中了,流出了不少的鲜血,那传来的阵阵痛觉,令其心中惊道:

    ‘只是被劲风擦到一下,就有这么大的威力了……’

    捂着鼻孔,炭治郎心有余悸,看向猗窝座,而对方也是自信的一笑,向其冲去,准备先杀了一个再说。

    然而,没有阻碍的富冈很快逼近,挥出刀,拦住了对方,与他缠斗在了一起,每一刀,都是荡漾出了无尽的波纹,一招又一招,似拍打的海浪,永不间断,令猗窝座十分的欣赏,于浪尖闪避之时,笑道:

    “哈哈哈,真是让人兴奋,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快报上来,我要记住你的名字。”

    “我并没有可以用来告知鬼的名字,另外我讨厌说话,别老和我搭讪。”

    富冈一边不断挥舞着日轮刀,一边于浪尖中,不耐烦地回复道。

    “是吗?原来你讨厌说话呀,我最喜欢说话了,就算讲上一万遍,我也不会厌倦的。”

    听到对方这么说,猗窝座笑得更加狂妄了,抓住这一空档,踢到了富冈的面前,在其拦在前的日轮刀上,猛得加重了。

    “破坏杀·脚式·流闪群光。”

    随即,他的脚掌间炸出星光万状,流影闪光的挥踢着,似流星雨般坠向其的刀身之上,令富冈的身体,若断线的风筝一般,轰飞了出去,砸毁了数道木壁,留下了多处巨大的破洞。

    “义勇先生。”

    看着墙壁上的破洞,炭治郎刚巧用呼吸法止住了血,狼狈地向那处方向喊去,没等他担忧的要冲向前去时,猗窝座的身影立即逼近了,阴沉得看着其,狰狞道:

    “哦哦,原来他叫义勇啊,真是一个不错的名字,不过,他已经被我踢远了啊,那么长的距离,若是再碰巧坠落下去,摔在地上,你说,他会不会和杏寿郎一样,成为一个废人呢。”

    “我不准你提到师傅。”

    听到对方说到杏寿郎,炭治郎愤怒的将日轮刀挥指向猗窝座,迸发出灼人的火焰,吼道,双眸凌厉的,似一把利刃。

    “啊?他现在是你的师傅了?原来如此,看来你能短时间内磨练到此程度,也有他一部分的功劳呢,真是太棒了。不过,杏寿郎那一晚没有死去,真的可惜了呢,若是他能死去,才是再好不过的。”

    “喂,给我离他远点啊,音之呼吸五之型-鸣弦叠奏。”

    这时,没等对方挥出拳砸向炭治郎时,天元高速地旋转着手中的双刃,一路冲刺着,引爆着周遭的一切,轰鸣着,迸炸着,于走廊上留下刺鼻的焦烟,弥漫其间,向猗窝座袭去。

    而炭治郎见此,十分配合的跃退,刀尖处蔓延着怒焰。

    “我……无法容忍你这么说我的师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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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3997/ 第一时间欣赏柱灭之刃鬼王系统最新章节! 作者:天灯大道所写的《柱灭之刃鬼王系统》为转载作品,柱灭之刃鬼王系统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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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灭之刃鬼王系统介绍:
你后悔变成鬼吗?
朽木:不后悔,因为它让我变强了,让我能保护更多的人,让我可以亲手斩杀无惨。
你想变回人吗?
朽木: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再感受到当人的快乐,见到那初阳,见到那落日,而不是只在这冰冷的夜晚出现。
如果给你机会,让你现在就变回人,你愿意吗?
朽木:我不知道。
……
无惨:你就是那背叛我的鬼吗?没想到命这么大,一直活到了现在。
朽木:这个世界上,吃人的鬼不应当活着,你鬼王的位置,由我来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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