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开战
街角店,是花街最低级的店,那些得不到客人指名和身患疾病的艺妓,都会被打发到这里来。
“雏鹤,先把这药喝了。”
天元扶着雏鹤,将解药给她喂下,旁边的墙上钉着沾有血迹的缎带,这些缎带便是堕姬的分身。
从京极屋出来,顺着京极屋老板的话,天元从街角店找到了被缎带困住的中毒的雏鹤。
找到雏鹤的他,心中的担忧少了几分,如果雏鹤没有死的话,槙於和须磨应该也不会死。
再加上鬼是谁已经确定了,所以,他才有了现在给雏鹤喂药的一点紧迫的时间。
“天元大人,你不用管我,盘踞在这里的鬼,像这样的分身应该还有不少。”
雏鹤喝了一口解药后,恢复了一点力气,虚弱的向天元说道。
之前她听从天元的命令,潜入京极屋,虽然成功识破了蕨姬花魁的真实身份。
但自己也遭到了她的怀疑,被时刻监视着,连将消息送出京极屋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能逃脱堕姬的监视,雏鹤不得以服下了毒,被老板送到了街角店,她才成了现在这样子。
而被送来街角店之前,又因为收了堕姬送给她的缎带,刚才要不是天元赶来,她就要被这缎带分身带走了。
“你确定没有问题吗?”
看雏鹤神色恢复了一些,天元向她问道。
这个问题他也有考虑过,不过以这些分身的实力,他带来的那三位队员,虽然不强,但也肯定不是这些分身可以对付的。
还有就是现在离蕨姬休息还有不少时间,天元他并不是很着急。
“没关系的,天元大人,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喝药。”
说着,雏鹤从他怀里坐起,靠在墙上,拿起天元手中的药碗,将药喝得一干二净,露出虚弱的微笑,看向他。
“好,这次任务你就不要再操心了,解药完全生效后,你就从花街这里离开,听清楚了吗?”
“嗯。”
天元最后看了雏鹤一眼,向外跃出,刚刚她那坚决的眼神,让他不再停留,向京极屋跑去,他要担起音柱的责任。
看来,堕姬是鬼这点无疑了,那么出色的隐蔽能力,会是上弦之鬼吗?
这里,恐怕会爆发华丽至极的一战吧。
天元在屋顶上奔跃,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虽然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但能救下雏鹤,他一点也不后悔。
而堕姬这边,她来到荻本屋的屋顶,感应到了自己缎带的位置,因为距离的缩短,她对缎带的控制变得更加的强大。
又因为困住它们的蛛丝没有了朽木的维持,她很容易的将里面的缎带召唤出来,顺着地板回到自己的身上。
“这是……你们两个在这里继续搬伤员,伊之助老大要去那里看看。”
伊之助刚将一位昏迷的艺妓搬出,放在地上,便见到地底下冒出乌压压的缎带向着屋顶涌现。
于是他立刻就后背的双刃抽出,和后面的两人说完后,向屋顶上跃去。
“这个混蛋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啊!”
“行了行了,槙於姐姐,还有不少伤员需要搬呢。”
“这我当然知道,就是不爽而已。”
槙於骂骂咧咧的继续和须磨一起搬着伤员,嘴上虽然很抱怨,但手上的活是一点没停。
屋顶上,感应到有人过来的堕姬,弓下腰,伸出她那洁白如玉兰的手,轻蔑的放在嘴边,笑看着赶来的伊之助,说道:
“你就是鬼杀队的人吧?果然啊,你们还是来了。
告诉我,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其中黄头发那位长得十分磕碜的家伙,也是你的队友吧。
还有柱,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还是他应该很快就要赶过来了。
放心吧,我可从来不吃你这种连柱都算不上的废物,对于脏兮兮的老人还有丑八怪,我是一口都不会碰的。
而你,直接占了两位……”
“你乌拉乌拉的说些什么玩意儿,本大爷一个都不想回答,还有,你的穿着很怪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穿衣服的人。”
伊之助用刀指着堕姬,嘲笑她这直接露出内衣的打扮。
听到他的嘲笑,堕姬的眉心处差点暴起青筋。
“你个光着膀子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啊,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话声未落,堕姬旁边七八道缎带便变得坚如钢板、韧如棉丝的,夹带着破空之声,向伊之助袭去。
速度之快,数量之密集,如果是他们三人中另两人,想必都会立刻中招。
但伊之助不同,从小在山中成长的他,有着野兽般的第六感。
在第一道缎带袭近他时,他凭借自己敏锐的反应速度,再加上其令人匪夷所思的身体柔韧性,以九十度拱腰的招式,很轻松的躲过。
并在第二道与第三道缎带的挥斩下,用双手撑住地面,跃身向上跳去,于半空中闪过第四击后,借腾空之力向堕姬斩去。
“砰。”
可没等伊之助靠近,剩下的三道缎带还是尽数打在他的双刃上,撑得他虎口开裂。
巨大的冲击力将他震开,砸向后面的屋顶,摔碎了不少瓦片,翻倒在地上,溅起呛人的尘埃。
这个速度,这个速度……
“哈哈哈哈,你是上弦吧,我没有猜错吧,这么迅疾的速度,一定是上弦无疑了。”
伊之助鲤鱼打挺站起身,兴奋的指着堕姬,说道。
“废话,我左右眼分别刻着上弦和陆的数字,不是上弦是什么。”
本来堕姬是不想理会伊之助的,但奈何伊之助他夸赞她的实力,让她不禁有些得意,神气昂然的向他像是炫耀的说道。
“上弦,陆,俺懂了,你是上弦之陆对不对,本大爷真是个天才,哈哈哈哈!”
一边这么说着,伊之助一边握紧刀,双眸瞄准了堕姬的脖颈,在大笑声中如猛兽般向她冲去。
其手中的刀泛着淡淡的青芒,带以气流的缠绕,斩向堕姬。
“无趣。”
这一次,缎带的攻击不再像刚刚的那样,连续不断的斩出,而是一股脑的全部涌上,再次将伊之助击飞。
因为八道缎带全部打在伊之助挥在前面的刀刃上,被轰击所产生的力道比上一击大出许多,飞溅的瓦片碎散得到到处都是。
上面所带有的,长年累月所积淀的灰尘,也是因为此冲击波,布满周围的空气,形成浓烟,弥漫着呛人的味道。
第一百零六章 到来
“哈哈哈哈,猪突猛进。”
被打倒在瓦片上,感受瓦片碎扎在皮肤上的骚痒,伊之助觉得自己越发兴奋了,挥舞着刀,冲向堕姬。
在如野兽般毫无章法的挥斩下,他将袭近的两段缎带斩断,于其血液飞溅的同时,跃起身,再次用出招式。
“兽之呼吸·贰之牙-利刃对劈。”
蓝灰色的刀身,散发出青色的光,周围碰撞的气流,聚集成利锐的气刃,两道交叉的锋芒,于半空斩下。
然而,在一击缎带挥斩下,伊之助的身体再次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到身后的屋顶上,擦出一道深深的瓦片碎痕。
“居然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是我小看你了,你比我想像的要强呢,啍~我都有些不舍得杀你了。”
堕姬蹲下身,摆出诱人的姿势,似调戏的说道,或者说她无论怎么做,都充满着诱人的气息。
“这点攻击,给本大爷挠痒都不够,俺还能发挥出更强的实力,大妈暴露狂,哈哈哈哈!”
站起身,他挥出手中的日轮刀,指向堕姬,狂笑不止道。
虽然伊之助平时看起来比谁都鲁莽,打起架来比谁都冲动,但他的心却十分的细腻,头脑也是十分的精明,反应能力更是敏锐至极。
从刚刚短暂的语言交流中,他就注意到了堕姬是个很好面子的家伙,所以才用了这些话刺激她。
而且缎带攻击属于操控系技能,如果因生气而心乱,威力上虽然会更强,但攻击轨道也会随本能而过于单一,从而危险性上下降。
果不其然,堕姬听到伊之助的嘲讽,收回调戏的态度,眼眸深处泛着冰霜,冷冷的说道: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一点也不有趣,之后,你会因为刚才的话而后悔终生的。”
她背后飞舞的缎带,在言语间如蜂群般涌动,袭卷伊之助的周围,挥斩向他的肌肤。
起初,因为堕姬突然变快的攻击节奏,伊之助他的身体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切伤。
但渐渐适应了这个速度之后,他通过自己肌肤对周围气流变动的敏锐,提前预判了堕姬那单一的攻击,用他那如同没有骨头的柔韧性,一一避开了一道道带着破空声的缎带。
哈哈哈哈,果然,本大爷真是英明神武啊,这个家伙的人头,俺收下了。
瞄准住堕姬所有缎带都飞斩出来后,伊之助迅速将双刃架于两侧,集气于刀刃上,散出青芒,扭转周围的气流,缠绕在刀身上,向堕姬冲去。
“兽之呼吸·捌之型-爆裂猛进。”
一道螺旋似的飞流袭卷而出,夹带着蓝灰色的刀影与淡青色的花芒,其迅猛如野猪冲撞般的身影,只留下残状。
气浪中,伊之助握紧刀柄,在袭近堕姬的一刻,将架于两边的刀刃猛住向内斩去,交叉的斩击,直逼对方的脖颈。
但在挥斩出刀刃的一瞬间,伊之助注意到了堕姬她准备上扬的嘴角,立即毫不犹豫的将双手扭转,即使伤到了双臂,也要强行改变刀技。
他可不是炭治郎与朽木那样的“蠢货”,同归于尽这种事,在他心里完全是没有的,且从未出现过。
见到堕姬如有阴谋得逞的笑意,他不惜错过这个自认为很好的机会,短暂性自残双臂,也要让自己活下去。
果然不出他的意外,周围所挥出的八道缎带在这一刻,全部坚如刀刃,利锐刀锋,内斩向他,势要将他劈成九段。
对于战斗的技巧,伊之助还是太小看她了,当了百多年上弦的她。
即使再愤怒,也不会出现太多的过错,那种过错是留给其他势均力敌的人发现的。
这一次看似是机会的机会,实质上就是堕姬所埋下的陷阱。
如果是那些“蠢货”或是对自己不狠的人,真可能要交代于此。
我可不会死在这里啊,那个老太婆,可是要让我勇敢的、自豪的、勇往直前的活下去啊,这点技俩,怎么可能难得倒我伊之助大爷。
“兽之呼吸·伍之牙-狂牙绽裂。”
刀锋乱影下,伊之助腾空翻跃,借轮转的力道,将袭斩而来的缎带尽数斩断。
于血花飞溅中透过这腥红的鲜血,注意着堕姬的举动,突然不甘心就此放弃的他,在半空中扭曲自己的手,想将日轮刀刺进她的身体。
“轰。”
但因为两者实力的差距太大,没等伊之助的刀袭近,堕姬提前预测到了他的举动,挥手将他击飞。
这一次,是实打实的,打中了伊之助的身体,要不是他及时转移了体内的内脏分布,这一击势必将造成内伤。
第三次,才短短数回合,这已经是本大爷第三次倒飞出去了,一个人,果然还是太吃力了吗?
重新站起身,伊之助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流出了不少血,刚刚惯性所带来的力量与强行改变剑型的扭伤,让他也开始有些握不紧刀了。
虽然丝毫感觉不到痛,但力气上的把握,很直观的告诉他,他此时的伤,有些重了。
“小子,我很佩服你的反应速度,如果再让你成长数年,你一定会成为柱吧,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说着,堕姬将缎带重新聚集在一起,如海浪翻滚层层叠叠毫无缝痕地挥斩向他,不给他任何躲闪的空间。
刚刚伊之助的举动,堕姬全看在眼里,如此紧急的改变剑型,对双手的创伤可不是一星半点的,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做到斩断所有缎带。
所以她才这么一一挥斩,而不是一股脑的全部斩下,她就是想看伊之助绝望的样子。
此时被缎带所包围的伊之助,在堕姬眼中已然是个死人了。
“为你刚刚的话忏悔吧。”
说着,堕姬唤出缎带向伊之助攻去。
“兽之呼吸·拾之牙-圆转旋牙。”
混蛋,根本使不上劲啊,本大爷还没有收那些特殊的鬼当小弟,怎么能这样死在这。
伊之助双手旋转着双刃,抡成圆轮,似两道风车般疾速轮转。
因为使不上劲,为了让力量达到顶峰,他不借以可能抓不稳刀柄,甩飞日轮刀为代价,也要让刀刃借旋转的力化为锋芒,斩断袭近的缎带。
“乒。”
在斩断四道缎带后,不负重担的他,甩飞了其中一把日轮刀,螺旋的转动着,冲向上空,发出令人绝望的破空声。
堕姬借机抓住这一致命的空档,操控缎带斩向伊之助的腰部,想象他被腰斩后,一时半会死不了的痛苦表情。
真是令人期待啊!
“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
一道圆劈击斩而出,蓝色的水浪于刀身涌现,白沫的浪花于刀刃飞溅,向缎带劈去。
第一百零七章 另一道气息
半空中,握紧手中的刀,炭治郎于翻转中将逼近伊之助的缎带斩断,在血液流舞中架回刀,背靠在他的旁边。
而伊之助在有炭治郎的帮助下,轻松了下来,将全身气力集中于一只手上,顺利的在不甩丢刀的情况下,斩断另一边的缎带。
并同样在缎带溅出血花时,成功接住半空落下的日轮刀,背对着炭治郎,架起双刃,刀身在月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两人的默契度十足,在刚刚的挥斩过程中,互相信任着彼此,完全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与言语。
之前在鲤夏花魁那里打听到了须磨花魁的消息,炭治郎想着要把这情况告诉朽木,便从房间里跳窗而出,来这准备把情报告诉他。
结果却发现了伊之助被鬼逼入绝境,又因为缎带离伊之助太近,怕用火之神神乐召唤而出的火焰伤到他。
他只好用出水之呼吸中的水车,希望通过坠落翻斩的冲击加强自己刀刃上的力道。
如果放在以往,这种情况下他会使用出打潮,以便斩断其余所剩下的缎带。
但这四个月里,炭治郎一直在学习炎之呼吸的呼吸法,虽然没有学习炎之呼吸的剑型,他还是会水之呼吸的,可也退步了不少。
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使用打潮,炭治郎有预感,他一道缎带也斩不断。
也所幸他用的剑型是水车,有借势能的力道,再加上本身实力的提升,才勉强斩断了这两道缎带,没让悲剧发生。
“又来了一个小老鼠,虽然头上长了一道令人恶心的伤疤,丑得可以。
不过你的这双红色眼睛不错,挺漂亮的,那就只把你的眼睛挖下来吃了吧。”
堕姬见又来了一个人,不过实力表现上比这猪头暴露狂弱多了,她完全不当一回事,唤回受伤的缎带,调笑道。
这只鬼既然有上弦称号的话,我需要用火之神神乐吗?
炭治郎看向堕姬右眼上的数字,手上的力气不禁加大了些许。
她刚刚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比那时候的上叁弱太多了,或者说根本没有可比性。
即使只用水之呼吸,我与伊之助两人也足够自保,没有必要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底牌,那是面临险境才需要的剑式。
从之前的攻击来看,她所使用的血鬼术是用于远程攻击的缎带。
那么,就先拉近距离,寻找机会,利用火之神神乐一举将她斩灭吧。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兽之呼吸·捌之型-爆裂猛进。”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左一右冲向堕姬,爆发出淡青色的气浪与海蓝色的激流,伴随着绽放光芒,刀刃所向,皆指脖颈。
刚刚的战斗中,伊之助摸清了堕姬的攻击套路,而堕姬又何尝没有摸清他的攻击节奏呢?
伊之助的攻击节奏很单纯,如猛兽般狂野疾速,如野兽般直逼死穴。
虽然难缠,很难直接判断对方的攻击轨迹,但堕姬她只需要知道伊之助要攻击的地方在哪里就够了,那就是她的脖颈。
专攻脖颈这一习惯,既是优点,也是缺点。
在伊之助率先冲向堕姬时,她只挥手将两道缎带击向他的面前,十分轻易的于双刃碰撞间将他轰飞。
见伊之助被击飞,炭治郎立刻改变舞步,没想到居然堪堪躲过那一道紧随其后的缎带,暗松一口气后,游缠于堕姬的周围。
霎那间,堕姬旁浪花飞溅,急流涌现,缠绕着盘旋着游转周遭,海蓝色下白沫点缀,水流游中身影残现。
袭卷的缎带每次都只是斩过他的残影,变幻莫测的舞步,时转时停的身影,无法预判的轨迹,让堕姬开始厌倦。
这个家伙……
堕姬被炭治郎的水浪所包围住,发现他的速度与身体素质完全不比另一位低,心生猜疑,侨眉紧皱。
刚刚斩击的力道,是有做假吗?
是想让我放松警惕,认为他实力不强,被其近身时,他再爆发出自己的真实实力,斩伤我吗?
你也太小看我了,不可能让你靠近的,我美丽的容颜,可不能让你们这些丑八怪斩中。
想着,堕姬将缎带收回,在炭治郎舞动步伐之际,弹射出八道缎带,向四面八方散开。
即使她仍然不知道炭治郎会出现在何处,但炭治郎与她的距离如此之近,如此大范围的攻击,就算打不中,也能逼炭治郎后撤。
果不其然,炭治郎在数道缎带的围击下,用刀架在胸前,借冲击化为后撤的力道,退到后面。
因为打断了流流舞的步伐,刚刚所造成的疲惫感一股脑的涌至全身,炭治郎的额头上渗出少许汗珠,滴落在瓦片上,印出颜色更深的黑色。
所幸气还没有乱,仍然在他的预估范围之内,不过他本就没有期望第一次就能成功,对方可是上陆,他有自知之明。
“伊之助,你来斩断她的那些缎带。”
见伊之助重新站起了身,站稳身子的炭治郎驾着刀向他喊道。
“不用你废话,健太郎。”
说着,伊之助握紧双刃,冲向堕姬,想逼她挥出缎带,由自己缠住她,给炭治郎制造机会。
此时的他,知道自己双手受伤,不得不把这一件荣幸的事,交给炭治郎。
在战斗中对自己的逞能,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本大爷可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虽然很不爽,但是炭治郎说的,我根本无法反驳。
看着缎带果然袭近,那艳丽的色彩经过高速的挥斩,似能令人眩目,伊之助劈砍出日轮刀,散着寒光,飞溅出迷人的血花。
炭治郎在伊之助按照他所说的行动,立刻趁此机会向堕姬冲去。
变幻的脚步在瓦片上跃动,缠绕的气流在刀身上化为急浪,飞溅的水花在刃尖上迸发,直逼向堕姬。
“妹妹,留着精力对付另外两人吧。”
一道声音,从堕姬的背后传出。
好浓烈的鬼的气息,为什么在荻本屋?
另一边,拿回刀,换好衣服的朽木快要到达京极屋的时候。
结果他却闻到一股浓郁到极致、让人觉得十分压抑的鬼的气息,并且还是在荻本屋。
这是怎么回事,天元失败了吗?
不可能,我从拿刀到现在的时间,总共不超过两分钟。
即使他碰到的是上叁,也不太可能这么快就败了。
看来他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中途离开了,可恶,出现如此严重的错误,我不该这么信任他的。
同时失去三位老婆,天元那人的思考能力可能已经因为焦虑,退化了不止三个层次。
荻本屋,是那叫伊之助的孩子守着吧,是我考虑不周,撑住。
朽木想着,转头向荻本屋跑去。
第一百零八章 上陆,不是充数的!强大的妓夫太郎
“这是什么恐怖的气息。”
炭治郎说着,捂住自己的口鼻,面容不禁有些失色,立刻急刹住脚步,向后退走。
他此时有一种不像是错觉的预感,如果不快点后退,他可能会死。
妹妹?
刚刚她背后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炭治郎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情况,堕姬后面根本没有人,为什么会发出声音,而且她此时散发出的气息,与刚才也是判若两人,不,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气息。
这突如其来的气息,浓稠得跟液体一般,让人感觉身处海洋,令人窒息,连行动都变得有些不便,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在托着重物运作的。
而伊之助也是停住挥斩日轮刀的动作,向后退去,堕姬此时给他的感情,很瘆人,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化为毒蛇吐着信紧盯着他。
“不要,哥哥,我要再逗逗他们。”
显然,堕姬也听到了这道声音,并不是他们幻听了,但不同的是,她知道对方是谁,正向对方好像撒娇的说道。
“妹妹,大人之前可是特意提醒过的,必要时让我出来的,不要太任性了哦。”
一道低沉的宠溺的声音,再次从堕姬的背后传了出来,并且一只手从她的香肩处伸出。
接着,这只手借堕姬肌肤为着力点,撑着使出劲,一颗人头成功从里面探了出来,微笑着,看向炭治郎两人,并在此期间,溺爱的摸着堕姬那可爱精致的小脑袋。
要不是他只探出了两只手和一个头,看着像长在堕姬背上,外人如果只单看两人的眼神,还真可能以为他们两人只是正常的一对兄妹。
“哥哥,我还没有玩够哎,而且他们又伤不到我,这又不算什么必要时刻。”
现在的堕姬,已经全然不在意炭治郎那两人的存在,仿佛他们不存在一般,向哥哥算是撒娇或算是耍赖道。
“我的傻妺妹,他们两个有什么好玩的,等下那个背叛的鬼来了,让他陪你好好玩玩吧,那位柱就交给我好了。”
妓夫太郎拍了拍堕姬的脑瓜,接着整个身体从她身上脱离而出,手上握着两把镰刀,弓着腰站在她的身旁。
他的上半身正赤裸着,头上留有黑绿色相同的头发,驼着背,虽然年龄上看起来也就比堕姬大上一些,可气质上却像个阴沉的老头,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气。
其脸上和身上也是长有着许多令人生厌的黑斑,本来就比较丑陋的长相,一下子看起来就像个怪物似的。
身型骨瘦嶙峋,与堕姬丰满的身材完全相反,若不是两人互相哥哥妹妹叫着,炭治郎都不会相信两人居然是一对兄妹。
他与堕姬是两位一体的鬼,平时因为他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再加上性格使然,一直是呆在妹妹体内,保护着他。
而且两人可以共享视野,之前堕姬所看到的他也有看到,从表现上来看,朽木的实力比音柱弱多了,所以他刚刚才说等下让堕姬和朽木玩玩。
如果不是有两个比妹妹更强的存在,他也就再呆在她体内一会儿,让她多玩一会了。
“那哥哥不能耍赖哦!”
“当然。”
妓夫太郎摸着堕姬的脸,看她脸上刻有的那左右两朵花刺青,不禁感叹自己的妹妹不管怎么看都是漂亮十足的,根本不像他,他为自己有这么一位漂亮的妹妹而骄傲。
“喂,那大妈暴露狂体内生出了一只螳螂怪哎,健太郎,你看见了吗?”
伊之助在退了一个屋顶这么远后,指着妓夫太郎,向同样退了有隔一个屋顶这么远的炭治郎喊道。
虽然戴着头套不能看到伊之助的表情,但从他那浮夸的动作,也可以看出他有多惊讶。
“嗯,我看见了。”
炭治郎没有伊之助那浮夸的动作,但心中也是惊讶不已。
本来堕姬一个就不是只使用水之呼吸的他与伊之助能对付的,再出现了妓夫太郎,战局已经完全没有悬念了。
而且他最惊讶的就是,为什么堕姬体内会出现另一只鬼,并且同样刻有“上弦”“陆”的字眼。
如果妓夫太郎不是从堕姬体内出来,炭治郎勉强还能说服自己,可以上陆本来就是有两个。
但看到了这种情况,炭治郎他有些疑惑了,两个本就颠覆常理的情况同时出现在一件事上,让他不得不放在心上。
没等炭治郎准备思考下去,刚刚伊之助的声音之大,让堕姬可以清楚听得,对她的哥哥说道:
“这个家伙,可真是越来越可恶了,哥哥,既然不玩了,那我就先杀了他吧。”
说着,她挥斩出缎带,向远处的伊之助袭去,速度与力道上,都不是之前所能比的,爆裂而出的破空之声此起彼伏,比先前的更加强烈。
可是现在,被妓夫太郎吓得不轻的伊之助,出于野兽的本能,根本不想靠近他俩,见缎带挥斩将至,再加上手受伤了,连连向后退去,不再前进。
短暂时间内即使堕姬认真了起来,隔一个屋顶这么大的距离,一直退走,他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但炭治郎这边,可就不乐观了,见妹妹去击杀伊之助,妓夫太郎握紧镰刀,讥讽的看向他,嘲笑道:
“既然这样,小鬼,看在你和我一样都是丑八怪的份上,我就不让你受到什么折磨了,一刀把你杀了吧。”
言语间,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气当中,化为黑气,散在了前行的轨迹之中。
会死,这一击,我可能会死。
见妓夫太郎的速度,居然能快到让自己看不到他的身影,炭治郎内心紧张的呼喊着。
不能再藏着了,用出来吧,火之神神乐,这四个月的努力,我应该可以的,不,我必须可以,不然我就会死。
我就是为此战斗而刻苦训练的,不要输,燃烧吧燃烧吧燃烧吧,燃烧心中的火焰,像炼狱师傅所说,将体内的潜能全部像火焰般燃烧起来。
这一刻,周围的气流因为炭治郎的气息而改变,如太阳般升腾,于其中心扭转,肉眼可见的化为烈阳般的火焰。
周遭响起了一阵阵战鼓擂响的呼吸声,似能鼓舞人心,燃烧出自身体内无尽的如太阳般的火热。
炭治郎的双腿稳住身形,在刀身迸发出火焰之时,双眸爆发出惊人的震慑感。
让袭来的妓夫太郎感觉到一莫名的恐惧,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着,惊呼着,似要逃避,这使得他手中的动作变慢了一些,力道上也减弱了,在逼近炭治郎的身前,让他见到了自己的身影。
“火之神神乐·烈日红镜。”
一道斜横的刀锋伴随着缠绕且绽放而出的烈阳之火,与妓夫太郎手中的镰刀重重碰撞在了一起,迸发出灼眼的火星,成功挡住了他的攻击。
但因为力量上的差异过于巨大,炭治郎在挡住攻击之时,刀身上刚刚迸发出的火焰立刻被扑灭,不断的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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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虎口处也是爆出了撕裂的疼痛,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的砸在后面的屋壁上,震荡如洪钟晃动的冲击波让他内脏似被重锤轰击,血液遭不住的从嘴角往外涌出,淌在脸上、身上、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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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街的日常
今天是愚人节,向女神表白完后,被狠狠的拒绝了,可等我说今天是愚人节开玩笑的时,我已经被她拉黑了。
第一百零九章 迟来的救援
这个家伙,刀法居然突然变了,变得比之前更加犀利,还有周围这恼人的呼吸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在惧怕他。
不,不是我在惧怕他,而是属于大人的细胞在忌惮他,这是为什么,大人为什么要惧怕这小子的呼吸法?
妓夫太郎难以置信的看向摔得很远的炭治郎,没有追上前,他不敢相信大人居然也有害怕的东西,而且不是普通的恐惧,是那种惧怕到极致乃至全身细胞的那种恐惧。
现在,他不得不站在原地,等待体内那属于大人的细胞冷静下来,不然他怕等下刀握不稳。
而炭治郎这边,被妓夫太郎击飞后,感觉自己的骨架都要散架了。
散架,对了,祢豆子!
炭治郎慌忙向后看去,发现背带断了一根,但箱子并没有任何的损害,松了口气。
不过不能再带着祢豆子了,这样太危险了,抱歉了,祢豆子,不能再背着你一起战斗了。
“祢豆子,除非遇到了生命危险,否则千万不要从箱子里出来。”
箱子里的祢豆子听到哥哥的话,小手向外摆弄着,想将箱子的口打开,咚咚咚的发出声响。
“听话。”
炭治郎将箱子按紧,不让她出来,眼中泛着复杂的神色,再是化为坚决,继续说道:
“祢豆子,哥哥一定会没事。”
说着,他将箱子放好,站稳住身,握紧刀,警惕的看向前方愣神的妓夫太郎。
刚刚要不是对方愣住了一下,他认为自己应该已经死了。
所以,能挡住那一次,炭治郎并不认为是自己的实力所致,而是上陆那莫名的停顿。
是因为火之神神乐对他有什么特殊效果吗?那么,凭他还在愣神,一举攻上去吧。
炭治郎的身影,在此刻消失,放下了木箱,他的速度比刚刚更加快捷。
身后,是他的妹妹,他不能退缩。
“火之神神乐·炎舞。”
烈日般的火焰,再次迸发,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焰红色的火线在如炎龙般焚噬着所挥近的一切,骤升的高温使周围的气流波动不定,似身处火炉之内。
但即使妓夫太郎体内的部分细胞在惧怕,在颤抖,他的实力也不是炭治郎所能比的。
炭治郎放下妹妹后变快的速度,在他眼中仍然像是在看掉帧画面一样,慢到他只是偏了一下头,便躲过这无聊的一击。
炎舞是二连击,还有机会,炭治郎心中不甘的想道。
但是,炎舞的第二重高涨的热焰更是毫无作用,只是如烟花般绚烂的从妓夫太郎耳朵绽放。
没等炭治郎惊叹,其的踢击划空而致,来不及他去惊讶。
“火之神神乐·幻日虹。”
以高速扭转和回旋组成的闪避强化之舞,敌人的视力越是敏锐,他们眼中所出现的残影就越是清晰。
在他身影消失于周遭之间,妓夫太郎的踢击并没有如愿的击中他,还清楚的看到了他那些幻动的残影。
可是残影终究是残影,又或者是炭治郎并没有完全运用出其的威力,让妓夫太郎很快的从这些众多不动的残影中,捕捉到了炭治郎运动的本身,将手中的一把镰刀抛击而出。
镰刀顺风疾转,缠绕着扭转的气流,划空斩向炭治郎行动的轨迹,预判到了他的下一方位,袭向他的头首。
好快的速度,这才是上弦的真正实力吗?
只是这么一点时间,就找到了我的所在吗?
看着镰刀的袭近,那轮转的残影,令他的双瞳紧缩,堪堪的偏过头,几缕发丝的飘落,他的额头流下恐惧和成功苟活的汗渍。
躲……躲过去了。
炭治郎在镰刀逼近时,感觉心脏都骤停了下来,现在它刹那间的狂跳让他觉得十分庆幸,至少活下来了。
但就在他暗自窃喜的时候,妓夫太郎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将手伸向前面,似要抓住什么东西。
他这一奇怪的举动,让炭治郎心里一突,在生死之际突然感觉到了后面的危害,刚刚的攻击,还没有结束。
仿佛有神明庇护,从炭治郎背后回转而归的镰刀,本来是向他的后颈斩去的,却在他突然有这一瞬间的感觉向旁边闪去时,只是擦过了他的右肩,刚好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连血都没有溢出多少。
“很不错的危机感应能力,不过实在是太可惜了,你还是被我斩中了,如果你刚刚被我杀死了,可能会比现在更幸福。”
接住回旋来的镰刀,妓夫太郎嘲笑的看着他。
即使伤口不深又怎么样,毒已经沾上了,炭治郎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死人,而且是会因为毒而痛苦死去的死人。
“本来,我是希望你立刻死去的,这样就不会有太多的痛苦了,可惜啊,算了,再帮你一把吧,桀桀桀……”
说着,妓夫太郎开始狂笑了起来。
果然,发现这小子并不厉害后,再加上时间的适应,大人的细胞们不再像刚才那样惊悚不已了。
而炭治郎因为被造成的伤口很浅,现在还并没有感觉到镰刀上有毒的存在,所以并不知道对方在狂笑些什么。
刚刚的那些话,他也只是认为对方没有一击杀死他,而在那恼怒,准备之后要慢慢折磨死他。
“小鬼,这一击,你必死无疑,感谢我吧。”
这一次,细胞们不再恐惧,妓夫太郎握紧镰刀,讽笑着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化为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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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刹那间之后,散着冰寒之意的锋芒已逼近炭治郎他的脖颈,速度之快,在他反应过来时,他便发现,自己好像已经逃不掉了。
这么快,就要死了吗?
看来,我这四个月的努力,也只能和上弦的鬼交上这么几招吗?
对不起,炼狱先生,让您失望了,即使学了四个月的炎之呼吸,我仍然没能变强多少。
对不起,宇髓先生,清水前辈,这一次的任务,我完成得很糟糕吧。
对不起,妈妈,爸爸,祢豆子……
在镰刀的袭近,炭治郎仿佛能看到了走马灯了,渐渐的,准备放弃抵抗。
“血鬼术·丝。”
就在炭治郎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不远处传来,他的身体好似被什么东西缠绕住,向他拉扯而去。
逼近于他脖颈的镰刀,也像是被什么拉扯而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在月色的反射下,根根泛着白光的蛛丝立刻被镰刀斩断,无力的飘散在夜空中。
这一没了阻力的镰刀,再次不依不挠的向同样被蛛丝拉扯向后的炭治郎追袭,泛着死亡之意,势要将他的头颅斩下。
“音之呼吸壹之型-轰。”
——————————————————————-
番外一
木箱里,祢豆子眼眸处泛着泪光,有些无助的摸着周围的木板,脸上满是担忧,她想出去,却又不敢出去。
哥哥……
第一百一十章 初次的配合(三千中章,为蓝镜萌主加更1/5,之后的慢慢还)
一声爆炸的巨响传来,钻进妓夫太郎的耳朵里,回荡着,似能在里面爆炸一般。
半空中,一道高大壮硕的身影袭近,两把伴有强烈炸药的日轮刀轰至妓夫太郎手中的镰刀,击荡出层层叠叠的似海浪般翻涌的波澜。
震荡而出的气浪夹带着炸药散出的星火与爆雾,掀卷着屋顶上的瓦片,飞散起夹层间的尘埃,周围弥漫着呛人的灰尘与火药味。
“哈哈哈哈,正主终于出现了,这个力道,你很强啊!”
感受到天元带来的力量,妓夫太郎兴奋的说道,将全身的气力集中于双臂之上,镰刀上的锋芒仿佛也是比刚才更加利锐。
周围再次击荡起的气旋,卷起周遭尽数的瓦片与瓦片碎,而在一道涟漪震出之时,于半空中停顿了一秒后,刹那间碎成粉末,散落在空气之中。
两人的身影也是一同震开,踩踏着屋顶上所剩不多的瓦片碎,退到两侧,架着手中的刀,彼此认真的看着对方。
“是吗?能受到上弦之鬼的称赞,我这人生可真没白过啊,看看我们之间会不会有华丽至极的战斗吧!”
天元一边说着一边摆动着日轮刀,暗暗将其里面暗槽的炸药释放度调到最大。
为了不让对方听到那细微的声音,还故意晃动着刀柄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炭治郎,你先去帮助你的同伴。”
而在这两人对持的同时,朽木用蛛丝将炭治郎拉回,警惕的看着妓夫太郎,让他先离开。
炭治郎没有说任何话,点点头,立即向伊之助的战场跑去。
此时的朽木,注意力几乎全在妓夫太郎身上,虽然对方身型骨瘦如柴的,但其所散发着的那股强大的气息,无一不在显示自己恐怖的实力,不容小觑。
系统,调出他的面板。
“好的,主人。
妓夫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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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上弦之陆
力:八十三
敏:八十一
体:八十一
气:八十二
技能:血鬼术·溅血镰LV8
血鬼术·跳梁跋扈LV8
血鬼术·圆斩旋回LV2(最高3)
被动:超级感官:超过常人的感知能力与计算能力,可将能力的一半分配给自己的妹妹,并且可以同时优秀的处理两处战场。
二位一体:可将自己吃人所得的能力分一部分给自己的妹妹,与妹妹同生同死,自己被斩断头首也不会死。
实力:主人,逃命吧,完克音柱,怎么打。”
看了对方的面板之后,朽木的神色变得更是忌禅,他没有想到,上弦中居然还有这种十分特殊的存在。
系统,堕姬的面板有变化吗?
“数值上没有任何变化,但确实有增强。”
是吗?我知道了。
朽木将面板关闭,暗暗调动着周围的水分,正如系统所说,妓夫太郎完克天元。
对方的超级感官简直就是谱面的进化版,天元真可能会像他自己面板上所言,谱面还没有成形就已经死了。
还有那二位一体的被动,经过他从面板上的分析,应该是需要同时斩下妓夫太郎和堕姬的头首,看来这个情报要想办法早点提出来,不然天元不知道这种特性会很吃亏。
而且同时斩首说简单也简单,抛开实力不谈的话,只要同时斩下两人的头首就行了。
但说难也是难得可怕,妓夫太郎的那面板即使是他和天元加在一起,也是很难打败的,更不要说在斩首他的同时把堕姬的头首也斩下了。
没有压抑性的实力,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又将是一场恶战。
“喂,你们大半夜的干什么呢?拿着刀打架也要挑个地方啊,在别人店屋顶上打什么,你们看看,地上全是碎瓦片。”
正当几人对持着,因为刚刚天元造成的爆炸声,让这位出头鸟出现了,站在屋檐下面,指着他们继续骂道:
“一点功德心都没有,知不知道别人老板打扫卫生很辛苦的?”
而在他吼骂时,附近的人也都打开了窗,向他们几人看去。
这个家伙,是笨蛋吗?骂人的时候,能不能看一看形势啊。
朽木没想到造成这么大的动静,明眼人一下就可以看出来此地有危险,即使吵闹也不要靠近的情况下,还有人不要命的跑来,这不是添乱吗?
他紧张的看向妓夫太郎,果然其厌恶的扶住额头,冷眸看向底下的男人,扔出手中的镰刀,散发着寒芒,似能划破空间,犀利的斩向那人,令其如被寒气所侵透,像坠入冰窑中难以动弹。
“血鬼术·冰。”
当镰刀就快划过该男子的头首时,一道冰花从他身前绽放而出,与其碰撞时,刹那间被击成粉碎,连那叶脉般的裂痕都来不及看到。
细碎的冰晶挥洒向半空,飞溅于地面,辉映着月色的光芒,泛着同样冰寒的气息,却没有那种刺骨的凛冽。
但这也成功的拖延住了妓夫太郎的攻击,让朽木得以用蛛丝将那男人拉到安全的位置。
这时,击空了的镰刀在半空打了个转,以匪夷所思的拐弯方式,再次不依不挠的袭向那地上的男人。
“音之呼吸壹之型·轰。”
好像查察到什么的天元冲向对面,留下身后停固的残影,挥斩出双刃,散落出雾状的火药,在刀刃与空气摩擦的温度下起爆,掀起巨浪,伴随着尖刃的锋芒扑向妓夫太郎。
“砰。”
轰鸣的炸药声中,夹杂着金属间的碰撞,飞溅出灼人的星火,妓夫太郎只手握一把镰刀,与天元呈势均力敌之感。
“真好啊,脸长得真好看,皮肤光滑细嫩,一点皱纹和疤痕都没有,身材也是十分壮硕,我就怎么吃都吃不胖,到现在还是骨瘦嶙峋的。
你的个头也很高大,这样看起来,怕是连六尺都不止吧,想必很受女性的青睐吧。
为什么我就没有,真是令人嫉妒呢,太让人嫉妒了,让我嫉妒得要死啊,你能不能立刻去死呢?
当然还得是那种最痛苦的死法,先是活生生的把你的……”
这一次对持,让他能近距离的更加清楚的观察到天元那帅气的面容,心中有万般不爽,只想让他能早点死掉,嘴里吐出的话更是越来越不堪入耳。
刚刚飞出的镰刀,因为他的召唤,不再追击那男子,立刻折回劈向天元的后背,想借此狠狠的在天元背上捅出一个大窟窿。
“血鬼术·丝。”
将男人拉扯开之后,朽木立刻唤出自己现在所能编织出的最强蛛丝,精准的向镰刀轮转的中心缠绕,拉扯住它的柄部。
刹那间,他就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冲力,拉扯着他向前倾倒。
这个感觉,不对劲。
朽木将双腿踏进木梁内,裂出蜘蛛网般的痕迹,固定住自己的身体,牢牢抓住蛛丝,不让其所束缚的镰刀挣脱。
持续的力道输出,完全不像是被拋出的武器。
果然,这个家伙可以控制镰刀的轨迹,看来天元比我先一步察觉到了。
而天元感觉到背后的动静,心无顾虑的全力压在自己手中的日轮刀上,与镰刀连续磨擦故意直擦出火花,将刀身上散出的火药点燃,再次炸出爆雾。
爆炸所产生的强烈冲击波,再加上单手对持,妓夫太郎心知继续这样下去,局迹只会劣化,立即斩出一道血红色的气刃。
其与爆炸而出的冲击波对撞着,击荡出更加强劲的涟漪,血红色的气浪与爆雾的气旋缠绕在一起,再猛地炸开,将两人轰退于两侧。
因为周围的艺妓将窗户开了起来,这一次碰撞所产生的气浪,直直的扑打在她们身上,火星飞溅,烟雾缭绕,再加上乱窜的血刃,对她们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创伤。
“大家都把窗户关紧,不要再凑热闹了,这里很危险,都从这里逃走。”
看到周围的人受到伤害,朽木立即向众人喊道,并让刚刚出来的人也赶紧逃走。
这一战,他没有余力去保护其他人。
“宇髓,由我来掩护你。”
“好。”
天元架起着双刃,回答道,但并不敢回头,仍然紧盯着对面的妓夫太郎。
刚刚通过朽木运用血鬼术时,所透露出的气息中感觉了出来,对方应该就是主公所说的那位特殊的鬼。
现在天元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主公会如此相信对方,与他合作过的人也会无条件的信任他。
因为朽木他体内散发的那令人心安的气息,已经可以与主公大人相媲美,甚至可能比主公更高,只是这是天元十分不愿意承认的。
“是吗?那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实力吧,这漫长的黑夜,就将是你们的坟墓。”
妓夫太郎听着朽木他们两人的对话,讽笑道,并且在言语间,加重对那半空中镰刀的控制。
拉扯住它的蛛丝瞬间而断,无力的飘散在半空中,让它重回到妓夫太郎的手中。
桀桀桀……
不是他瞧不起朽木,而是朽木现在表现的实力,让他正视不起来。
镰刀回到手后,妓夫太郎率先向天元袭去,与他兵刃碰撞着,交错着身影,有来有回十数招。
期间周围飞溅出星火,散开起爆雾,而朽木则是游走于两人旁边,寻找机会与妓夫太郎对刃着,拉锯着,一时间难分伯仲。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而在朽木与天元和上陆交战前,另一处战场,伊之助这边。
因为他双手之前受到扭伤,再加上一直在躲闪堕姬的缎带斩击并挥舞着日轮刀,根本没有机会恢复伤势,反而还越来越严重了。
局势上是越来越恶化,其的身上已有多处挂彩,沾在肌肤上,倒是十分神奇的没有任何狼狈之意,反而变得更有一股狠劲。
这让堕姬很喜欢,玩起来很有成就感,跟猫戏老鼠似的,小女孩心智马上上来了,不舍得这么快就毁了这个玩具。
“火之神神乐·火车。”
正在堕姬用缎带攻击着四处躲闪的伊之助时,一道缠绕着烈日般强烈火焰的轮斩从半空中劈下,划出赤红色的弧线,迸发出像日珥般飞舞的烈炎,向她的脖颈处袭去。
“你居然也来了?是柱他们来了吗?”
然而,炭治郎这一引以为豪的斩击,在堕姬眼中,却慢如垂朽的老头,在挥出身旁一直没用的缎带将他击飞后,甚至还有闲余向他问问题。
在半空中被击退后,炭治郎翻跃身体,让自己在空中歇力,堪堪落回屋顶,站稳脚跟。
呼,为什么我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了,不应该啊,在平时的训练中,我明明还可以坚持比较长时间的,是实战中会有偏差吗?
此时,正当他在疑惑时,另一处站场上再一次炸出巨响,照红了他身后的背景色,震过的余波甚至可以吹动他的衣角,让他不得不缩紧身子。
“果然,人已经到了,我可是答应过哥哥的,不能再玩了,即使是再好玩的玩具,希望那只背叛大人的鬼,可以给我惊喜。”
听到哥哥那一处的声音,堕姬不再准备留手,向前面的炭治郎说道。
就从这只准备开始吧,头上长着这么丑的伤疤,一点也不好看。
但因为那一处战场上的爆炸声实在太大了,这里的人因为好奇,纷纷打开窗户向那声源处张望去。
毕竟声源不在自己这里,有危险也轮不到他们,本着看热闹的心态,不看白不看。
这么一拉开窗,众人不仅看到了对面的爆炸,也注意到了这里屋顶上的三人,因为此时堕姬的样子和伪装成人的样子有较大的区别,再加上夜色较暗,她们并没有发现她就是蕨姬。
身为女人居然如此不知羞耻,只穿着黑色贴身内衣,身材还这么好,人长得也好看,大半夜还和两男人在屋顶上不知道做些什么,这让有的人看不下去了。
“喂,上面那女的,说得就是你,身为女人,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太过分了,还不快下来。
还有另两男的,不要以为自己不是女的就没事,拿刀争女人啊?大半夜的闹不闹腾?功德心还有没有了?”
窗户边,一位有些年龄的艺妓指着屋上三人骂道,令堕姬侨眉紧锁着,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与阴沉。
好吵喃,我穿什么,需要你们这群蝼蚁来指指点点吗?
这时,数道缎带从远处传来,回到她自己的身体上,凶险的气息更一次改变,令人喉咙深处痛得阵阵发麻。
刹那间,道道快得连残影都看不到的缎带斩击向四面八方袭卷,炭治郎与伊之助两人的双眼还没有反应过来,攻击便已经结束了。
“轰。”
周遭的房屋似纸糊的一般向下崩塌的,震起阵阵的尘埃。
刚刚说话的那人已经身首异处,血溅于木板上,站她旁边的一位艺妓被吓得瘫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着,甚至于忘记了尖叫,嘴唇直打着哆嗦。
可也不乏有悲愤交加的,喊出自己心中的悲痛与愤怒,一时间,周围或是愤声的哀鸣或是无声的哭泣或是惊恐的瘫坐。
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好好好,把一些垃圾玩具一次性都毁光了的感觉,就是爽啊,哈哈哈哈。
看着地上的惨状,堕姬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
“可恶,杀害无辜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炭治郎同样看向地上的惨状,虽然恐惧对方强化后的实力,额头上冒着因为劳累与害怕的冷汗,但他更多的是对这一惨状的悲痛,与对堕姬这一罪魁祸首的愤恨。
“嗯?你又自己在那里嘟嚷些什么呢?丑八怪,丑陋的人类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弱得要死,摆正好自己的位置啊,什么叫你不会放过我啊,你们两个加起来能在我手上过几招?”
堕姬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讨厌这个家伙了,一点都不可爱。
我杀几个人怎么了,激动些什么,都是些不配活在世界上的生物,我可是高贵的鬼啊!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炭治郎眼瞳中泛着泪光,带着坚毅,日轮刀感受到主人的情绪,渐渐散出赤红色的光芒。
我的天赋一直不高,学了两年的水之呼吸,仍没能有多少实力。
周围的温度因为他的愤怒,呈上升的趋势,缓缓变得火热。
中途不得不改学炎之呼吸,以改善自己运用火之神神乐不长的情况,结果落到实战时,却仍然和以前一样。
气流,开始盘旋,迅速的缠绕在一起,打转着,向炭治郎聚拢,再又以他为中心继续螺旋升腾着。
我没有逆天的实力,只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人,但总有些时候,是绝对不能退缩的,哪怕你比我更加强大。
炭治郎的身体散出热雾,全身似像燃烧的火炉般滚烫,使缠绕在周围的气流化为红色,似赤焰般燃烧着。
因为这个世界上,就是还存在着像你这样没有良知的鬼,会蛮不讲理的夺走人们的生命,还觉得这是天经地义,没有半点悔恨之意。
这一刻,炭治郎的心脏疾速跳动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如同开战前的擂鼓。
我绝不会,让你这种家伙在这世上肆意妄为。
周围挤压而出的气浪一层又一层,拍打着,扑腾着,抛起炭治郎的衣角,波动着,同时也扑打向旁边的堕姬与伊之助。
这个家伙,为什么气息变得这么强大?
堕姬收回不屑一顾的表情,将缎带飞散开来,向半空于炭治郎包裹。
炭治郎……我明白了,你放心去攻击,掩护这件事交给我伊之助大爷就够了!
伊之助站在他的身后,挥舞着手中的双刃,看向半空中飞舞着的缎带,散发出同伴之间信赖的气息。
在之前的训练中他就已经知道了炭治郎陷入这个状态后,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损害。
你都拼上命了,本大爷就算废了这双臂,也要护你周全。
“血鬼术·八重带斩。”
所有包裹在半空中的缎带,在堕姬的冷喝声下,聚拢成螺旋状,从前到后,分于两侧,交错间向中部的炭治郎斩去。
“兽之呼吸·伍之牙-狂牙绽裂。”
狂野的刀锋间散着青光,于伊之助手中挥舞,斩向周围的缎带,并不借再次损伤自己的双手,也要多斩断一根缎带。
但即使这样,仍然有大部分缎带不是他能所抵挡住的。
“火之神神乐·灼骨炎阳。”
火焰,迸射而出,只挥出一斩,缠绕着烈阳之火的刀锋化为激光状,精准的斩下了这多重缎带的中心点,将所有缎带尽数斩断。
飞舞的火花间,炭治郎架着刀,冰冷到心灵极致的向堕姬说道:
“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这一刻,堕姬的细胞,在尖叫。
上架感言
明天上架了,第一章时间仍然是七点,第二章时间是十二点,成绩惨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穷到吃土了,但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老天鲁多了呢?
如果首订过五百,加一更,过一千,加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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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爆发(求订阅,满地打滚卖萌求!)
“已经逝去的生命,注定不会再归来。”
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气流不再涌动,炭治郎的心脏不再跳动,额头青筋凸起,流下血泪,冷眸的看向堕姬。
她因为身体的恐惧,脚有些发软,摔倒在瓦片上,眼神略有些无助,不知所错的看向他。
刚刚那强烈的如同烈火焚烧的感觉,让她这位一直受哥哥保护的鬼感到不可思议,而且伤口还在一直持续得传输痛楚,再生不了。
炭治郎的身影,与某一位高大的身影仿佛重叠了。
是谁?完全想不起来,我明明没在害怕,为什么脚会发软?
“活生生的人,无法像鬼一样再生,为什么要掠夺,为什么要践踏生命?”
烦人,为什么我总有好像听到过这些话的错觉。
“哪里快乐?哪里有趣?你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这时,这道与炭治郎重叠的身影,清清楚楚的从堕姬脑海中浮现出来。
其飘逸着长发,衣摆无风自动,额头处泛有发着光芒的纹路,双眼犀利地仿佛能将人的心灵击穿。
烦死了,甩都甩不掉,这人谁啊!我根本不认识啊,为什么有我好像认识他的记忆。
“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忘却?”
不对,这不是我的记忆,而是属于大人的记忆,为什么大人会有这种记忆?
直到现在,堕姬才反应过来,这些错乱的记忆不是自己的,一种莫名的愤怒油然而生,一股屈辱感随之诞生。
“你曾经不也是人类吗?你应该也有在痛苦挣扎中流过泪才对。”
“烦死了,叽叽歪歪的吵死了,谁还记得那些屁事啊!
我现在是鬼,是不会衰老、不会得病、不会死掉、不会失去任何东西,不用赚钱养活自己的鬼!”
堕姬一拳打在底部的瓦片上,飞溅出细碎的碎瓦,并带有余波波及周围的瓦片,使其裂出叶脉似的痕路。
既然伤口已经愈合了,我就不和你废话了,这次,加强过的缎带你还能斩断吗?
“血鬼术·八……”
“兽之呼吸·叁之牙-獠牙撕扯,哈哈哈哈,本大爷斩断了!”
刚刚伊之助野兽本能的注意到了,堕姬在恐惧炭治郎的剑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可不会放弃这次大好的机会。
借她与炭治郎对持时,伊之助寻找到逆风处,凭此隐藏住自己的气息,悄悄绕到她的身后,在她出招的一瞬间,立即闪电般的挥斩出双刃,灰蓝色的刀影中,散出青色的光芒。
两道破损的锯齿状的刃面交错的,猛地向堕姬斩去,正当伊之助狂笑自己成功时,堕姬的脖颈化作了一条劲韧的缎带,于双刃间扭曲着,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道,偏过头,嘲笑的看向他,说道:
“你当我没有看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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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一条雪白的大腿抬起,后劈扫向伊之助的头首,将他连人带刀轰向对面的屋壁上,砸出一道大洞,震出层层土浪,溅起尘埃覆盖在其身体的周围,灰沉沉的不知道具体伤势,但一定不轻。
这只鬼脖颈上的缎带看起来很柔软,也正因为如此没有被伊之助交叉斩击斩断,大部分的力道都被伸长的缎带缷掉了……
那么,就这么办吧。
因为技能被伊之助打断,缎带围在炭治郎身旁,并没有先前的快速,被他轻易的用刀棱缠绕在一起,聚集在刀尖上,贯穿了固定在梁沿上。
“小子,你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化解我的攻击了吧?”
将伊之助扫飞后,堕姬扭曲着她那美丽的头颅,向炭治郎冷嘲道。
“唰!”
这一刻,没有理会堕姬的炭治郎,用刀划过瓦片堆,碎出裂痕,将固定在上面的缎带拉直,这样就可以在缎带绷直时,好让堕姬不能卸力。
而在绷直的一刻,他立即翻身跃起,挥舞出手中的日轮刀,迸发出灼烧的火焰,落尽散开的火花,升腾着的气浪,迅速在扭身转动中,斩断袭卷而来的缎带,逼近自己与堕姬的距离。
并且在其缎带伤口处仍然残留下燃烧的烈火,不断焚烧着她的身体,令她痛苦不堪,一时间无法使用缎带。
而炭治郎过快的速度,让她更是来不及使用自己不擅长的近战技巧。
道理很简单,只要以比她让脖子变形时更快的速度,挥刀斩下就可以了,这次一定可以将她斩灭。
来到堕姬身前,因为没有呼吸,炭治郎没有使用任何剑型强化,只是十分纯粹的将刀架于体后,轮转的向堕姬斩去。
略有卷刃的刀锋,与空气的剧烈摩擦,飞溅出星火,刀身上,缠绕着灼人的火焰,带以空气的燃烧声,在半空中划过一条赤红色的弧线。
“哥哥,我求求你了,快点呼吸啊!”
正当炭治郎将要斩断堕姬头首之时,花子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焦急的向他喊道,令他恢复了呼吸,喘着粗气,瘫倒在地上,手中的刀也是摔落在地上,再无气力斩杀堕姬。
“咳咳咳……”
因为中了妓夫太郎的毒,再加上长时间的不呼吸,炭治郎比往常更快的迎来了“生命的极限”。
此时的他,恢复了呼吸后,心跳加快,血液循环得比平时更加迅速,之前的毒素瞬间在他体内蔓延开来,脸色变得紫青。
所幸沾上的毒很微少,他并没有因为毒而陷入生命危险。
但是,如果他再这样喘息下去,等待他的,也只有死亡了。
“可怜啊,真是可怜,你们人类真是太可怜了,无论再怎么拼命,也只有这种程度罢了,连我都为此感到惋惜。”
好难受,这不只是身体体能达到极限的状况,还有……是中毒吗?
另一只鬼的镰刀上有剧毒,可恶,手根本握不住刀了,耳朵里全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眼前也是一片昏暗。
“也对呀,毕竟你们的伤势无法这么快就恢复的嘛,自然就会变成这样,那么,这次该轮到我了。”
见炭治郎如此狼狈不堪的瘫倒在地上,堕姬有种莫名的说不上来的舒畅感,得意忘形的向炭治郎讽刺道,并抬起腿,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雷之呼吸壹之型-雷霆一闪。”
雷电,如同飞鸟鸣叫,从四面八方传来,金色的刀锋间炸出闪光,缠绕着银索,蔓延开电纹,聚雷霆以挥出这一道石破天惊的斩击。
迅疾如雷的电光一闪,在半空中伴随着散开电芒,聚拢成一道长线型的飞火。
堕姬还没来得及反应,脖颈便以被这疾捷的刀光闪过,头首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坠落在自己的怀里,不可思议的看着上面飞溅出艳红的血花,如此的难以置信。
善逸在斩下堕姬的头颅后,弓起身,拉锯双腿,闭着眼睛,在电光石火间收回刀,迸溅出雷电的星光,鼻息间吐出金色的电雾,如雷鸣般响动。
被堕姬打晕之后,被送回房间的他,身体本能的驱使他逃了出来,拿到肌肉鼠送来的日轮刀后,通过听力赶到了这里。
“呼~呼~”
善逸?还是陷入沉睡的状态?
炭治郎勉强站起身,将刀插在屋瓦上,撑住自己不让往下坠,颤抖着身体,见堕姬的头首已断,露出舒心的笑容。
太好了,终于杀掉了她。
祢豆子,那我要去找我的妹妹了,她现在还在前辈那个战场上,没有我在,她一定很害怕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另一战场,妓夫太郎(求订阅)
这样想着,炭治郎转过身,向朽木所在战场的方向走去。
“站住,你要去哪里?”
被炭治郎那舒心的微笑所伤到自豪,堕姬抱着自己被斩下的头首,面目狰狞的看向他,气急败坏地喊道:
“我还没有死,为什么要离开,我还能再打的,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你的头首已经被斩下了,虽然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确实已经死了。”
炭治郎虚弱的向前走动着,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但眼神却又如此的坚决,听到堕姬的话也没有回头,只是痛恨却又同情的说着。
“哈哈哈哈,大妈暴露狂,居然被我们三人里最没用的给打败了,还是闭着眼睛把你杀死的,你真的是上陆吗?真是没用啊!”
伊之助从地上站起身,见堕姬已经被善逸斩断头首,指着她狂笑道。
“你说什么?”
堕姬用手把头转向伊之助的方向,怒喝道:
“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些什么吗?你居然说我不是上弦之鬼,我是上弦之陆啊,没长眼睛吗你?
我还没有输,我可以把你们都杀完,我可是相当厉害的,别看我现在才上弦之陆,之后我还会身居更高的地位。”
“完全没有说服力,你已经被我们华丽的斩杀了,我感觉你连下弦都不如。”
听完堕姬的喊叫,伊之助用手指着自己的猪头套,傲娇的昂起头,容易被周围事物渲染的他,显然被天元同化了。
“这明明很有说服力的,我还年轻着呢,要再上一步有什么难的,而且,我比下弦强多了,我可是上弦啊!
我连眼球里的数字都得到了,因为我很厉害!大人也一直夸我很厉害的,很有潜力的,很看重我的。
可恶可恶,你们都给我去死啊,哥哥,呜呜呜呜……”
堕姬情绪激动的砸着屋瓦,流下泪水,滴溅在被砸碎的瓦片上,显得十分无助与可怜。
哭了?
炭治郎听到堕姬的哭声,心中不由紧张道,不是因为堕姬身为上弦之陆被嘲讽了几句就哭而同情,而是她那一句哥哥让他这位同样做哥哥的,又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妹妹祢豆子。
妹妹会不会像她一样也哭了,不行,如果让另一个上陆听到,祢豆子会很危险的,而且是比我刚刚所想像的还要危险。
我还要再快一点,动起来啊,一定要赶到,等着我,祢豆子。
想着,炭治郎的脚步加快了一丝,却因实在太痛抽动了一下嘴角,又放慢了脚步,但显然是他现在速度的极限。
而另一边,时间在炭治郎才刚赶到堕姬那里时。
朽木这里,虽然他与天元配合着与妓夫太郎缠斗在一起,但仍然战况焦灼,并不乐观,妓夫太郎的态度更像是取乐,一点也不担心。
“桀桀桀,你不一样啊,和我之前碰到过的柱,完全不同,你比他们强多了。”
在与天元的交锋中,妓夫太郎他逐渐感觉到了对方不俗的实力,不禁赞叹道。
“是吗?那你可真是太幸运了,比我强的柱,可有不少呢!”
天元挥舞着双刃,散出刀身内的炸药,再一次轰击向对方手中的镰刀,与其碰撞在一起,擦出飞溅的星火,掀起阵阵的爆雾。
而在此刻,一旁的朽木立即抓准时机,于刀身上迸发出火焰,飞落下炫丽的花火,挥斩出利锐的锋芒,向对方的脖颈处劈去。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烦人,明明并不强,却总能寻找到十分合适的时机,打乱我的节奏,让我必须去回应他的攻击。
但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虽然是我们当中里最弱的,却也是对方柱最不可获缺的一位助力。
见朽木又是寻找时机来打断他的攻击,妓夫太郎心头开始生厌。
真是让我厌恶啊,人长得帅,脑袋也是十分的聪明,总给我一种他仿佛掌握全局的错觉。
不过,那又怎样,我可是妓夫太郎啊,吉原花街,最强大的存在。
“血鬼术·溅血镰。”
在朽木袭近之前,妓夫太郎于火花飞舞之际,将气集在手中的镰刀上,将天元震开,挥散出血色的飞镰,向四面八方涌动。
天元因为离他的距离过近,深知这等距离自己遭不住他所散出的这些密布的血镰,或者说是会陷入被动局面,立即放出炸药将脚下的屋瓦炸碎,向屋内跃去,凭机躲过此击。
而朽木则是在半空中改变剑型,挥舞出宏大的火焰,化作火墙,粘连住飞溅出来的血镰,向外挥散,并借此高涨的烈火向其的脖颈斩去。
但没等朽木要靠近他时,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奸笑,丑陋的脸庞显得阴森鬼异,立即将刀向前一挥,散出飞舞的火花,划过赤红的高涨火弧,凭这相反的冲击弓腰轮转回去。
就在他轮转回去的前一秒,两道血??便从左右两侧交错斩过他刚刚的位置,只差一点点便可将他斩成数段。
这些血镰和对方手中的镰刀居然是一样的攻击模式,都可以改变轨道。
从半空跃下,站稳住脚,见此状况,朽木立刻向周围看去。
果然,即使是他刚才卸力出去的血镰也是重新改变轨迹,仿佛在半空中开了一道鲜血直流的口子,继续向他逼近。
朽木不知道这些飞溅而出的血镰会不会有第二段伤害,比如碰撞接触时突然炸开,那么近距离挥斩只会吃亏。
所以当血镰快逼近时,他只是右后撤跃,想就此躲过,但这些血镰在没有击中朽木后继续于空中改变轨迹,向朽木斩去。
不能消失吗?
是需要击中敌人才可以吗?
这个技能可真是麻烦,不仅可以拐弯,还需要与它拼击。
“炎之呼吸柒之型-烈日阳炎。”
没有确定血镰是否还有后续溅射效果,朽木于刀身上炸出闪光,照耀着迸溅出火焰,缠绕在日轮刀上,化为加长的光刃,强烈的高温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扭曲,波动不定。
在与血镰斩击于一块时,朽木并没有废太多的力气,便将其斩灭,飞溅出如血般的液体,于光刃上碰触,蒸发下消散于空气之中,使其的光芒略有些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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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老板,善子不见了!”
京极屋,一位艺妓向老板焦急的喊道,见老板突然紧张的收拾起了行李,不解道:
“老板,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要管这么多了,赶紧逃命吧,你们能走的也都走吧,那蕨姬是只鬼,善子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以为自己告密的事情泄漏了,老板背着行李匆忙逃命了,只剩下艺妓在后面凌乱着。
老板这么大的人,还信鬼这种东西?
第一百一十四章 讨债吧,妓夫太郎(可怜我吧,求订阅)
血液?
光刃变暗淡了,不会错的,这些血镰是由对方的血液组成的。
那么,是不是我可以认为,上陆他对这些血镰之所以可以控制得如此完美,就是因为这些攻击是不能浪费的。
朽木一面躲闪,一面若有所思着,看向妓夫太郎那骨瘦嶙峋的样子,将这一推论保留了下来。
如果真如我所想,那么,这个攻击,就不会很恐怖了,它将有着限制,一次性所造出的血镰一定不会太多,把握住这个数,将会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情报。
而当屋顶上朽木与妓夫太郎的血镰对击时,屋内的天元也是正与妓夫太郎控制的血镰对持着。
先前的攻击中,他也发现了妓夫太郎所控制的血镰是需要攻击到敌人才会消散。
像这种如轻薄利刃的血之斩击,数量还如此之多,在这种狭窄的空间中,我这么大的体格,很难轻易斩灭啊。
天元挥斩着手中的日轮刀,泛出淡淡的光芒,将袭近的两道血镰斩散掉,用耳朵聆听了周围的声音,发现周围的人因为打斗都已经逃得差不多了,并没有任何其他人走动的回响。
那么,就用这一招试试吧。
从衣内掏出几枚炸弹掏出,天元向上拋去,身体迅若残影,在疾如飓风间翻跃,挥斩出双刃,与拋出的炸弹碰撞,爆出层层气浪,巨大的冲击波将周围的一切震荡开来,掀起尘埃,弥漫在空气中。
本来还在旋转的血镰因为这一冲击,于波纹碰撞间如中实力,立即炸开,似绽放的烟花,赤色的血雾若般娇艳。
屋顶上的瓦片因此冲击,碎了一地,坠落下来,撒在屋内,于月光的透射下,能很明显的看到屋内散乱纷飞的灰尘。
上面,在最后一道血镰被斩灭后,朽木长呼一口气,准备向前冲去,挥舞出散落的火花之时,感觉到脚底下的屋瓦尽碎,见前方妓夫太郎的底下也是如此,瞬间会意了天元的意思。
将刀身改变轨道,朽木朝对方虚晃一刀后,用缠绕着烈焰的刀刃向他底下的木梁斩去。
由于刚刚天元制造的爆炸,木梁本就不堪一击,没等妓夫太郎反应过来,其已被刀锋加灼烧,斩了个尽灭。
他的脚底接而踩了个空,本想翻跃向后面的木梁站稳,结果屋顶因为这两次重创,直接坍塌了下去,落尽灰雾。
无奈之下,妓夫太郎只能在翻跃后没有着力点向下落去,但这样,在半空中不能改变轨道的他,将无处可逃。
“炎之呼吸叁之型-车轮焰。”
在其于半空中不能变轨之时,朽木翻跃而下,日轮刀在旋转中迸发出烈焰,飞落出无尽的火花,溅射出繁艳的星火,散发着灼人的光芒,伴随着绽放的高温,锋芒利锐指对前方。
而天元也是挥舞着双刃,发出刀柄相连链条碰撞而出的清脆的金属回震声,挥洒出火药,与刀身摩擦间起爆,伴随而出强烈的冲击力与高涨的温度,在散起浓浓的烟雾中,袭向落下的妓夫太郎。
“音之呼吸壹之型-轰。”
两人一上一下进行夹击,爆雾与火焰的掀卷下,夹杂着颗粒状的火药与星火,碰撞间又再一次起爆,形成一道道小型的炸烟。
于此,妓夫太郎终于收回了一丝丝轻蔑的且自信的微笑,化为同样程度的一丝丝的认真,集中气力于镰刀之上,使其血色的光芒变得更加浓艳,向两人挥斩而去。
“轰!”
三者相碰撞,爆雾与血镰间的冲击,火焰于血镰间的拼击,炸出了仿佛无穷无尽的星火,撼起波澜,起伏于周遭。
时间在这一刻,因为这一巨大的波动,仿佛也是暂停了那么一瞬间,接而轰震而开,空气间形成层层涟漪。
强烈的冲击力使周围房间内的一切都震毁了,散落在地上,再又被击荡出的气浪掀起,砸在墙壁上,摔了个粉碎。
而又因为朽木在半空之中没有着力点,再加上他是三者里最弱的,最先被震开,砸在墙上,轰碎了这一面墙,震出浓烟,弥漫在四周。
接而是妓夫太郎,本来在实力方面,他比天元要强不是一星半点,但因为他只用了单镰刀抵住天元的双刃,又因为于半空中他并没有像天元一样的着力点,轰开朽木之后,便加重气力向下压去后借力向旁边的墙壁退去,立在上面。
被其退跃下,天元也因其最后的发力,在木板上擦出两道深深的裂痕,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狭窄的房间内,一人两鬼,略显拥挤,周遭的一切,皆破败不堪。
“把我引进这里,是为了限制我的攻击吗?”
妓夫太郎蹲立在墙上,集气力吸附住自己,向下面的两个家伙说道。
正如他所想,天元与朽木就是为了将他困在这里,在这等狭窄的空间,并不适合将血镰发挥到极致的威力。
可当三人准备再次缠斗之时,变故出现了。
此时,一道雷鸣响起,黑夜下一道剧烈的金色闪光随着乍现,似照亮了这一整片星空,势与繁星争宏,引起了他们三人的注意。
“妹妹?看来你们的队员,也很让人讨厌啊!”
感受到自己的妹妹被斩首,妓夫太郎冷笑着将同样听到声音率先袭来的朽木击飞,再借他挥斩出的力,向后退撒,躲避过天元散出爆雾的一斩,向上跃去,往妹妹的方向跑去。
“血鬼术·丝。”
被震飞的朽木见妓夫太郎要走,立刻用十分粗的蛛丝将他的双手双脚同腰一起束缚住。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但既然对方要走,就要阻止他走。
“炎之呼吸!”
在妓夫太郎被束缚之时,朽木通过血鬼术强化过的炎之呼吸,唤出烈火,缠绕在蛛丝上,蔓延向他。
而蛛丝在朽木用血鬼术的特殊处理下,被火焰缠绕下,没有烧灭,反而变得比以往更加韧劲。
这让对方有了错觉,以为朽木这做法,就是为了让蛛丝更加坚韧,好束缚住他,冷笑道: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拦住我吧?”
语音刚落,妓夫太郎抛出血镰,在半空中划过一道赤红色的弧线,拖出一道拉长的光芒,将束缚住自己的蛛丝斩断。
“我本来就没想用这个拦住你,而是用这随后的攻击。”
“什么?”
在朽木说完后,妓夫太郎心中没由来的忐忑了一下,看向周围被斩断的蛛丝,只见这根根雪般洁白的粗丝在被血镰切断后,外面包裹的蛛丝布出现缺口后,没有了保护膜,很快就被外面的火焰烧灭,化作灰烬迷人眼目。
但里面那些所显露出来的数十道细韧的珠丝,因为有水渗透过,并没有被烧毁,而是从飞舞的火花中抽出,缠绕在他的身上,呈渔网状般向内挤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兄妹联手,上陆的可怕(二合一,四千大章,求订阅)
由于里面的蛛丝过于细长,该变故过快,再加上那些干扰视线的灰烬,妓夫太郎还没来得及反应,便中了招,想用手去抓断,可因为其分布过于密集,拉扯下只会越拉越紧。
打一开始,朽木就没有单纯的打算用蛛丝束缚住他,在对方背对于他急于去妹妹那所露出破绽时,他就准备好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先用粗蛛丝是为了将那些细蛛丝全部包裹在里面,并以此能让更多的蛛丝束缚上去。
再是利用炎之呼吸让蛛丝外焦的一刻,短时间变得更有韧性,使对方误以为火焰只是为了让蛛丝更能束缚住他,并以烈火灼烧他的肌肤。
这样就可以在对方斩断蛛丝的同时,用外附的火焰将外面的蛛丝布烧灭,以飞散开来的灰烬迷惑住对方的视线,还以为蛛丝被自己的火焰烧灭了,使其不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最后,便是这一攻击的最终目的,如钢丝般细长的蛛丝,在被斩断的一瞬间,缠绕在妓夫太郎的身上。
而刚刚早就缠绕的粗蛛丝,在火焰散尽后,显露出了里面的细蛛丝,将妓夫太郎缠成一团,越发收紧,让本瞧不起这些蛛丝的他,开始正视起了此项攻击。
如果朽木最先开始就使用细蛛丝,是绝不可能做到现在如此的效果。
朽木握紧双手,控制妓夫太郎身上那些坚韧无比的蛛丝,挤压进去,陷进其的肌肤内。
此时的妓夫太郎,双手双脚渐渐也被挤压贴在身上,渗出了鲜血,染红了这些雪白色的蛛丝。
要成功了吗?
朽木惊喜的看着这一现象,正准备叫天元来帮忙时,蛛丝却从妓夫太郎的身上无力脱落的下来,飘散在周围,再无任何威胁。
这是……被什么东西斩断了?
感觉到蛛丝是被斩断的,朽木先是疑惑明明没有看见妓夫太郎出手,为什么蛛丝会是被十分干脆的斩断。
再是联系到刚刚的情报之后,朽木释怀了,并且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推论,并且又确定了另一情报。
这家伙的血液不通过他手中的镰刀,也可以挥出血刃。
看来,对方的这一血鬼术,只是单纯的控制自己身上的血液,再压缩成足以切断敌人的程度,然后再熟练的控制它们。
如果我用液体控制,是否能将这些攻击转化,然后用来对付对方?
那么,下一次攻击试试吧……
或者,我也可以这么试试看,应该会比先前单纯用身旁周围的液体攻击效果更好,血液这种东西,只要不超过我循环再生的速度,用起来应该不会有太大的负担。
朽木架起刀,这样想着,准备向对方再次冲去,刚刚的蛛丝攻击,不过是出其不意罢了,再用已经没有什么任何意义了,完全不可能会有先前的效果。
而妓夫太郎这边,挣脱开朽木的蛛丝后,刚刚被造成的伤口瞬间愈合,渗出的血液也是回流了进去,没有留下任何受伤的痕迹。
见两人又要袭近,妓夫太郎再次挥出十数道血镰,将后面两人拦住,集中气力压缩在双腿之下,爆出气浪,震起层层波澜,猛地向前跃去。
见自己妹妹前面正走着的,就是先前与他战斗的那位同为丑八怪的家伙,心生疑惑。
而再看向妹妹身旁缎带都有着灼烧的现象,认定了炭治郎就是欺负他妹妹的人。
“没想到你命这么大,中了我的毒还不死,还欺负我的妹妹,我可不应该可怜你与我一样是个丑八怪,不可原谅,我将要用最痛苦的死法让你死去。”
说着,妓夫太郎于半空中甩出镰刀,划出鲜红的弧线,疾为残影乱象,袭向炭治郎的面前。
两道轮旋的血扇状镰刀,在半空中,幻化为无穷的数量,呼啸的破空之声,如蜂群般迷人耳目。
这种程度的攻击,不要说现在的炭治郎,就是先前巅峰的状态,他也是什么都看不清。
但看不清是看不清,挡不住是挡不住,两者是有区别的。
经过千锤百炼的训练,炭治郎的身体反应早已经快过了自己的双眼,即使看不清这些血镰,可只要知道攻击的最终目的是在哪里,他就能做出反应。
强撑着酸痛的肌肉,他粗喘着气将插在屋瓦上的刀拔出,于碎瓦飞溅之时,把刀架在胸前,因为体内的气乱成了一锅粥,根本不能用出呼吸法的他,只能单纯抓紧刀柄,希望可以挡住。
“砰。”
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响起,炭治郎架在胸前的日轮刀应声而断,虽然成功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可剧烈的冲击震荡在他的胸腔之内,击掀起内脏。
这使得他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液,飞溅在半空中,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人接而像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轰得向身后十数米的墙壁上撞去,倒在地上,再次吐出鲜血,溅在地面上,沾满了灰尘,狼狈万分。
巨大的疼痛感令他直接晕倒了过去,到最后炭治郎还在想着自己的妹妹。
而屋顶上的善逸虽是还在睡觉,但更倾向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感觉到了妓夫太郎所散发出的恐怖威胁感,运用雷之呼吸集气于脚底,爆出炸雷般的声响,发散出金色的光芒,向后退跃。
下面的伊之助也是收回得意的神色,架起刀,神色凝重的看向对方。
这个螳螂怪居然又来了,祭祀之神那个家伙呢?刚刚明明感觉到他和另一只散有特殊气味的鬼赶来的,为什么还是让他过来了。
不过也没有关系,反正那个大妈暴露狂已经被斩首了,再来一个也正好让本大爷杀掉他,这样杀死上弦的俺,就能当上柱了吧?
哈哈哈哈哈,这样俺就能自己当师傅,让炭治郎和善逸当俺的继子。
其实,对于别人的名字,他都有好好记得,只是故意说错,好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气质。
伊之助越想越激动,已经准备开打了,身体周围散发着浓烈的如同野兽般狂热的气息,像要冲撞的野猪一般,头套上的两只假眼似活了过来,发出惊人的闪光。
但妓夫太郎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担忧的走到堕姬的面前,露出溺宠的表情,将她掉下的脑袋按回去,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心疼道:
“妹妹,快不要哭了,哭又不能让你的脑袋长回去,脑袋掉了倒是自己装回去呀,你这孩子可真够笨的。
这么大的人,遇到这种小事还要哭着找哥哥,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难得的美人胚子,可要好好珍惜啊。”
听到哥哥的安慰,堕姬这才十分勉强的忍住了哭意,用手擦试了下泪花,嘟囔着嘴,仍带哭腔音的向哥哥投诉道:
“人家只有一个人,还这么拼命的努力过了,这帮家伙却仗着人多势众从中作祟,还一起组着团欺负人家,尤其是那个黄头发的,还偷袭我,不然的话我早杀光他们了。”
说着,堕姬又哭出了声,那个黄头发的,她已经认了出来,就是之前在京极屋里被她教训的那位。
现在,自己被这样一位被她骂是丑八怪的家伙,堕姬心中是既愤怒又恼火,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个家伙。
此时,在她向自己哥哥哭诉的时候,底下的伊之助因为这一现象傻了眼。
按……按回去了?有没有搞错啊,本大爷一直认为的常识是错的吗?
伊之助看见妓夫太郎将堕姬的头按回去后,身体也没有崩坏的趋势,还十分正常的和螳螂怪哭诉,有些惊讶,不太敢相信,这完全违背了自己所认识的常理了。
难道……上弦被斩断脖子也不会死,这就是他们的特殊之处吗?
难怪对方这么弱也能当上上弦,原来是这样,本大爷真是太聪明了,这都能猜到,哈哈哈哈哈。
而妓夫太郎还是没有注意楼下那位,见妹妹又哭了起来,有些自责自己先前没能快速解决战斗,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
“原来如此,好好好,妹妹不要哭了,哥哥这就教训他们一顿,绝饶不了他们。”
接着,他转过头,看向后面斩灭血镰后赶来的朽木与天元,说道:
“这里最强的就是你们两个了,杀了你们,我就把另三个削成人棍,给妹妹消消气。
我妹妹虽然脑子确实不太灵光,可她这么努力了,你们带来的队员却这么对她,真是全部都该死啊!
既然我是个收债的,那么我就要为我的妹妹讨回公道,接下来,我将不遗余力的杀光你们。”
在这里,妓夫太郎已然说谎了,在刚刚的战斗中,他其实就已经用出了全力,只是在朽木的干扰下,没找到机会用出必杀,一举干掉他们两个。
毕竟底牌这种东西可不能说露就露,一用那就是要在能一举杀死对方的情况,或是在万不得以身入险境的情况。
可是,这并不代表妓夫太郎不能在这里放狠话,打架最需要的就是气势,越咄咄逼人的威势,越能让敌人忌惮,再因为过度忌惮而恐惧,从而做出错误的决断。
赶来的朽木与天元便是因为他这一句话,十分默契的夹击在两边,没有轻易向前。
朽木是知道妓夫太郎面板的,知道对方还有一个必杀没有使用,又因为自己的实力与对方差别太大,硬碰硬并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自己所要做的,是干扰对方的攻击,这样才能将自己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见天元没有冲上前,自己也不适合那出头的一位。
如果在平常,只有他一人与鬼这样对持的话,他会在此同时暗暗调整周围的液体湿度,以便在开战之时能首占先机。
但此刻,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位使用音之呼吸的音柱,如果将液体密布于周围,只会严重影响队友的实力发挥。
所以,朽木只能放弃这一举动,只是盯着妓夫太郎。
而天元则是因为先前一直与妓夫太郎有硬碰硬交战十数回合,对敌人的实力有着十分直观的认识。
再加上刚刚那句话,天元虽然没有真正相信,但也是十分谨慎的架着双刃,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血鬼术·溅血镰。”
见两人都被吓住,没有第一时间攻上来,妓夫太郎很享受这一感觉,轻蔑的笑了一声,挥斩出十数道血镰,在半空中划出拉长的鲜红弧线,向两人袭去。
速度与力道虽比先前强上了些许,但并未达到天元心中忌惮的那个实力。
“音之呼吸叁之型-爆雾。”
散出火药,天元挥舞着手中的双刃,擦出火花,溅出星火,掀起爆雾,在腾跃翻转中,隔有一段距离便将袭来的血镰炸裂,化为红影,绽放在空气之中,如烟火般美丽却没有任何实用的地方。
天元这般没有给血镰逼近的机会,也便没有被其中的毒所波及到。
而此时在与血镰的接触中,朽木为了能更好的验证自己的猜想,没有用烈日阳炎将血镰斩灭,而是在它们袭近时,用液体控制想控制住它们。
可是这并不容易,在血镰于朽木周围盘旋之际,弧线横飞之间,他虽然能用血鬼术感应到与其的联系,但却不能控制住它。
果然,还是不行,这些血液与上陆的同化程度太高了,我根本不能控制。
近距离接触数回合后,发现并不能控制后,朽木只能用盛炎之涡卷袭卷出盛状的火焰,将身旁的血镰快递斩灭。
不过因为之前的耽搁,血镰与他的距离太近了,被斩灭后,飞溅在了朽木的身上,冒出黑色灼烧状的浓烟。
如果时间久了,血镰散得够多,那附近空气中弥漫的也将全都是带有毒的,到那时,只有天元一个人,可就真中招了。
不过,现在战斗的人还多了一位朽木,这一效果,将与童磨的冰雾一样,再无作用。
感觉到其中的血液有毒后,朽木还发现这些血镰被斩灭后散在空气中化为颗粒,可以被控制,立即挥散成远处,并向天元喊道:
“宇髓,这些血镰上面有毒,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
天元听到朽木的提醒后,跃身向前冲去,挥舞着双刃散出炸药,爆起烟尘迷人耳目间向妓夫太郎靠近。
妓夫太郎看天元将要袭近,挥出镰刀向他的头首斩去,却见一枚炸药从他手指间灵活地射出,与自己的镰刀相撞。
小小一枚炸药,所造成的冲击力却是十分剧烈,身材瘦弱的他被轰了一个踉跄。
就在这一瞬之间,天元只用手指夹住一把刀的刀身,通过其间的铁链,甩动另一把刀,成功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堕姬头首斩下。
打一开始,天元的目标就是她,因为刚刚按头的那一幕他为了斩灭血镰没有看到,想着先杀了一位弱的再说。
“不要碰我妹妹啊!”
见堕姬的头首又被斩断,妓夫太郎心痛不已,抽出鞭腿,迅猛的踢击将天元踢飞,令其踩踏数步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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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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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要针对我啊?我都还没有攻击,就又把我的脖子砍断了,呜呜呜呜,哥哥!”
堕姬抱着自己掉下的头,向她的哥哥委屈的哭诉道。
每次都是这样,妹妹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保护好自己吗?
次次都这么轻易地中招,身为哥哥的我,可是很心疼的啊!
妓夫太郎心中抱怨道,甩出手中的双镰,向被击飞到远处的天元再次袭去,在半空中划过腥红的血痕,而他自己则是再一次弯腰,将妹妹的头按回去,对她说道:
“好了,不要再哭了,他们两个实力都比你强,你去对付另外两个吧,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吧?”
一是因为他心疼,二是因为留妹妹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让她去对付两个没有成为柱的家伙,总不会被斩首,也算间接保住了他们两个人的性命。
“嗯。”
说完之后,堕姬重重的向妓夫太郎点点头,召出缎带,向身后的善逸追去,这个斩断她头的丑八怪,她要第一个杀掉。
按回去了?有没有搞错?这和我所认知的常识完全相违背了,我明明将那个妹妹斩首了,她的身体却没有当场崩碎消散。
绝对不可能的,即使是再强的鬼,脖子也都会是他们的弱点,不然以我们的身体素质,要撑到天亮,几乎是痴心妄想。
莫非哥哥才是本体,要斩断他的脖颈,这样他们才会同时灰飞烟灭吗?
见堕姬按上头后什么事情都没有,还活蹦乱跳的准备去对付其他人,天元意识到了上弦的鬼,并不是实力强这么简单的。
“刚刚你妹妹的头明明被宇髓斩断了,身体却没有崩溃,按上头后就又没事了。
基于你们两个都是上弦之陆,是不是说明了,要斩杀你们,需要将你们两人的头都斩下,才能成功斩杀掉你们吗?这可真是太容易了吧!”
同样看到这一情况的朽木,与天元相反,他早就知道了杀死这两人的方法,现在看到了,知道这是说出斩杀上陆的最好方法。
朽木倒不是认为自己这么一说,天元就会肯定这一想法,他可没指望过,但提早给对方一个推论的方向,总比没有这个猜想好,可以少走不少弯路。
可是,朽木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是啊,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可就是基于这么简单的事情,先前就是没有一个猎鬼者能做到啊!我的妹妹杀了七个柱,而我更是杀了十五个柱,他们最后都被我们吃掉了。
这漫漫长夜,终将会是埋葬你们的坟墓。”
妓夫太郎十分得意且自信的向两人说道,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秘密,就这么轻易的承认了。
在他眼里,这里的人都会死,而且朽木也猜出来了,不如大胆承认,反正知道还是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先前他遇到的那些二十几个柱,要么是连这一秘密都没有发现,就死在妹妹手上了,或是知道后仍然坚持不下去而被毒死、被砍死、被耗死。
所以,他很有自信。
至少朽木听到他的话后,完完全全的感觉到了对方溢出来的自信与轻视。
这种重要的情报,关乎到性命的情报,对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朽木还以为对方再不及也要狡辩几句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只要把你的头给砍下来就好了。”
天元嘴上虽然说得十分轻松,但心里还是十分没有底的,这里的队员,他认为靠谱的也只有朽木一人了。
听到天元大言不惭的发言,妓夫太郎失笑道:
“不要说是我了,就是我妹妹,也是你那两个手下能对付的吗?”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刚刚他们不就成功了吗?
而且我很信任他们两个,他们其中一位是另一位柱的继子,一位是我的继子,他们两位都是十分优秀的鬼杀队友。”
天元向他说完后,立刻转头向下面的人怒斥道:
“你们就没有一点眼力见的吗?我都在这里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们就不能逃一下吗?
这里这么危险还呆在这里,逝者已然逝去,华丽的画下了人生的句号,你们不想死的赶紧跑啊,等下打起来了,我可不会管你们的,先前那里的人可是一下子就跑光了。”
世界上就是像你们这样的人太多了啊,遇到危险不知道逃,同伴死了只会抱着他们的尸体痛哭,什么也做不了。
不说连累我们鬼杀队员因为为了保护他们而死,就是呆在旁边也会让我们的行动蹑手蹑脚的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天元不过是想吓走他们,语气重点罢了;糟虽然是这么吐,但他也知道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时,很容易会因为恐惧或悲伤而忘记逃跑。
他能做的,也只是义无反顾的保护他们,现在这边的战斗也快爆发了,他的呼吸法又容易波及平民,万不得已只能吼出来希望让下面的人快跑,并不惜暴露他的目的,总比有人牺牲在这里好。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明明这么弱,为什么还要去保护别人,自私一点不好吗?
不为自己活着吗?真是有够蠢的,没人说你们傻吗?没人认为你们智商有问题吗?
难怪你们鬼杀队的人死了这么多,也没杀死过几个弦月鬼,就像你这样的,怎么可能变强嘛!
血鬼术·溅血镰。”
妓夫太郎奸笑着,随手间,挥出十数道血镰,映红着四周,划开半空的气流,化为腥红,袭向下面的艺妓与客人。
天元立即踏跃出去,斩出双刃,散出火药,锋芒间擦出星光,呈起爆雾击荡出气浪,向四周的血镰斩去,阻击着。
而朽木也没有闲着,血鬼术液体与冰并用,激流回旋勇进于半空之中,飞溅出浪花,蓝色的基调在这一黑暗的环境中,似能冲刷人的心灵。
在碰及血镰之时,结为冰晶,在碰撞间炸成一片,散在地面上,于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莹的光芒。
见此情况,并不出自己意料,即使血镰都被挡住也也没有关系,他本就没有妄想这么轻易就成功。
瞄准了下面那位抱着尸体痛哭的艺妓,妓夫太郎将气力集中在双腿中,爆起青筋,本来瘦弱的肌肉在一瞬之间膨胀,踏碎屋瓦,溅起灰尘,挥出镰刀,划出一道残状的身影,流离的腥红令人眩目。
于空中侵袭时,妓夫太郎没有将速度达到最快,而是控制在天元能赶到的速度上,并且是留有一大空位,最好是让天元在他身前拦住他。
毕竟他的目标本来就不是那艺妓,而是通过她引出天元。
果然,事情不出他的所料,天元见妓夫太郎袭向平民,挥出爆雾将身旁的血镰斩灭后,立即奔向他,将双刃举过头顶,跳跃后猛地向他斩去,散出光芒。
因为旁边就是平民,天元怕误伤到她,没有用出音之呼吸,跃击便是他对自己普通斩击的不自信,希望以此增强自己的力道。
虽然没有正面相迎,但妓夫太郎一直等的就是这一刻,扭转过腰,双腿踏地,用腿掌抓住着力点,单手挡住了天元的双刃,并用镰刀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到天元的肩处,这里只要靠近,便很难挡住。
在平时,天元用出音之呼吸根本不会留有这样的机会给敌人,强烈的冲击力与眩目的爆雾将会让敌人全身心的放在对抗上。
但现在,没有音之呼吸的加持,天元将这自己忽略的一手打得措不及防,肩膀处挂上了血艳的彩。
加重力道后,天元借力轰退自己,及时后撤,没有让伤口继续深入。
见攻击终于落到实处,妓夫太郎要追击向天元,继续攻击之时,感受到头顶上有冰寒利锐之气,向后退撤而走。
刚刚的位置,坠落下了十数道尖锐的冰锥,散着寒光,透露出刺骨的冷芒。
刺在地面上,直直插进里面。
第一百一十七章 身为鬼?(求订阅,吃土了,呜呜呜)
看着对面插进地上的冰锥,妓夫太郎看向屋顶上的朽木,月夜下,其居高临下的姿态,冷俊的眼眸。
“总有人要当这种蠢货的,也正因为人有这种蠢劲,才得以伟大,才得以变强,才得以生生不息,永传至今。
千百年来,近乎永生的你们一直在锐减,而只有有限生命的鬼杀队,但却以永恒的姿态一直存活至今。”
朽木的声音,如同孤峰的寒巅之上传来,回荡在他的耳中,击撞着他的心灵。
这一刻,是他第一次,在继无惨之后,有要跪下臣服的冲动,朽木在这一刻,带给他的感觉,像是另一名鬼王的存在。
长时间与其的战斗,朽木体内的鬼王血脉在此刻,发挥了它另一功效,令妓夫太郎不属于大人的细胞,有了想要臣服的态度,这是一种对居高位者的敬畏。
而属于大人的细胞们,却在这一刻像是遇到了什么能威胁到他的东西,尖叫着,高喊着要让朽木去死。
与遇到炭治郎使出火之神神乐所表露出来的恐惧不同,那是刻在灵魂深处歇斯底里的恐惧,而现在,这种恐惧是对未知的恐惧,要将恐惧扼杀在摇篮中的冲动。
这种感觉,让妓夫太郎十分不适应,两种完全不同的反应,充斥在体内,身体仿佛要分裂开来,陷入了比先前面对炭治郎时还要矛盾的局势。
看来,我也只能用下三滥的手段来拖延时间了。
“是吗?可是,你现在不就是鬼吗?身为鬼,却帮着人类杀鬼,不是很蠢吗?不为鬼考虑,却天天为人类着想,真是令我作呕啊!”
“你还有身为人的记忆吗?”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还存在嘛,我可是身为高贵的鬼啊,为什么还要存在那种垃圾,现在的我,是重生后的我。”
“正是因为你没有了身为人的记忆,才会这么说,而我一直还存在,并为自己还有着那些美好的记忆而心存感激。而还有人类记忆的我,你认为我还会帮助你们这些视人类为猪狗的恶鬼吗?”
“你这样想,别人可不会这样想啊!”
妓夫太郎在与朽木交流越久之后,发现自己的细胞越是两极分化,越来越难受,说出这句话,并不是要反驳朽木,而是在引另一个人接话。
“那可真是抱歉,清水君可是被我们所有鬼杀队员都接受了,他虽然是鬼,却比你们这类鬼更像人。”
不出妓夫太郎的所料,天元听到他的话之后,立即回复道,而听完后,他也立即回道:
“哈哈哈哈,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帮人也好,帮鬼也好,不还是要死在这里。刚刚拼死也要保住人类,结果却是中了我的毒,是不是太帅气了?真好啊……
这下你就成他们的救命恩人了,想必他们一定会十分感激你吧?哈哈哈哈哈,让他们想好为你买什么香吧!”
妓夫太郎露出了与他内心截然不同的狂笑,用狂笑的颤抖来掩饰着自己快站不住脚的状态。
不过在讽刺间,他又想到鬼杀队中实力最强天元中了他的毒,伤口还不浅,简直是离死都不远了。
想到这,妓夫太郎的心情又是畅快淋漓的,言论中虽然是赞美的,但语气确是十分的嘲弄。
五分钟,还是四分钟?我已经开始期待了,哈哈哈哈……
“死了之后不要忘了杀了你的,叫妓夫太郎啊,我会好好享用你的。”
指着天元,妓夫太郎这般说道。
快了快了,细胞们快稳定下来了,杀了你之后,再把威胁到大人的那只鬼制伏,这样,这场战斗结束之后,我就又能得到大人的赏赐了。
妓夫太郎吗?
听到对方的名字,天元知道这个名字,严格来说,这并不能认为是名字。
所谓的妓夫太郎,指的就是那些负责在红灯区招览客人,收取费用的工作人员。
他们还有着牛、牛太郎等多种称呼,但是直接被以这一并不光彩的工种来命名的人,估计也并非他一个。
是因为人类零星半点的记忆,让他把这一名字一直廷用到至今吗?
这也能说明,为什么这个鬼一直呆在这里了,他属于人类的记忆一直驱使着让他留下来吧。
身体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了,这是……果然是中毒了,还好伤口不深,还能接受,先调整一下呼吸,不要立刻打起来,找到那个平衡点。
与妓夫太郎一样,天元也想先拖延时间,向对方说道:
“妓夫太郎吗?我的名字叫宇髓天元,鬼杀队至高存在之一的音柱,掌管华丽的祭奠之神。”
这……这神经病在说些什么啊?你这让我怎么接话啊!我还想拖延时间的呀!
“至于救人的话,那是当然的,毕竟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穿着时尚,行事华丽,而且身为忍者,我的耐毒性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这点毒根本不算什么。”
……这让我怎么回啊,故意的吧?
“而且,我还同时拥有三位娇妻。”
这下子,妓夫太郎忍不了了,情绪失控的指着天元喊道,眼睛都快突出来了,牙也都因为愤怒而快咬碎了,甚至咬出了血,情不自禁的跟着怒火涌了出来。
“你……你居然有三个老婆,啊啊啊啊啊,开什么玩笑,有没有搞错,我……”
忍住,忍住,可能三个老婆并不漂亮而已,毕竟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和别的女人共享呢?
我的细胞还没有控制住,冒然行动只会让我此刻的状态暴露,被他们两人猛攻,陷入困境。
可就在这一刻,正当周围的人因为妓夫太郎刚刚的进攻,意识到不逃自己就会死立刻乱了套逃命之时,一道悦耳且急切的声音从人群中洪亮的响起。
“这边,大家快往这里逃,都不要乱。”
转过头,妓夫太郎看见两位有着引人侧目的容颜的艺妓,一人背着一位受伤不能走动的艺妓,向附近的人指挥着。
不久前刚刚将“粮仓”内的艺妓安顿好,听到这里爆炸声的两人立刻赶来,不用天元提醒,就已经开始疏散人群了。
“那是你的两个老婆?”
指着那两位,妓夫太郎驼着背,向天元质问道。
天元点点头,骄傲的回答道:“没错,她们就是我优秀的老婆们。”
……
看着天元那得瑟样,妓夫太郎真想活劈了他,但因为自己现在的状态,他只能忍着,想要继续拖延时间之时,其又感觉到了头顶有一股寒流袭近,向后跃退数步。
果然,又是散着寒光的冰锥坠落而下,发出利锐的锋芒,猛地刺进地面。
然而,这次的冰锥并不是成堆的往下刺,而是一根一根的逼近,擦着他的脸庞坠下,插进地面,飞溅出成片的灰尘,在地面上连成一道直线。
直至妓夫太郎跃至屋檐,才得以躲过此击,妓夫太郎看着地面上寒气袭人的冰锥,看向不远处同样紧盯着他的朽木。
这个家伙,所持有的血鬼术可真多啊,而且并不弱,蛛丝、液体、冰晶,还有用血鬼术强化后的炎之呼吸。
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可惜,最后死在这里了。
妓夫太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终于缓和了下来,挥舞着手间的镰刀,散出血镰,袭向两人,并向他们说道:
“闲聊时间到,之后,你们就会发现,你们什么也做不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最强形态(求订阅)
另一处战场,屋顶上,堕姬刚离开从妓夫太郎身旁离开,跃到善逸前面不远处的檐沿,召出缎带,围绕在周围,似出洞前的毒蛇,紧盯着眼前的猎物。
“黄头发的丑八怪,我要为刚刚不小心被你斩首而报仇,把你切成碎片。”
堕姬吐出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玉藕般嫩洁的手指,说着这一狠决的话,妖娆的姿势能让无数的男人为之疯狂。
但善逸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而心动,因为他根本看不到,只能用耳朵敏锐地听到堕姬的方位,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严肃的向堕姬说道:
“我有话要对你说,你必须向那个被你扇花脸的女孩子道歉,就算是你赚回来的钱为她们提供了衣食住行的待遇,那些孩子们并非是你的所有物。你没有资格对她们肆意妄为!”
听完善逸的说教后,堕姬先是嘲讽似的笑出了声,眼角因为笑挤出了泪,也只有当事人知道这泪里有多少是对往事伤感的成分。
抹去泪花后,堕姬向善逸厉喝道:
“可快收起你那无聊的说教吧,像你这样的丑八怪,有什么资格和我平等的说话。这整条街上的所有女人都是商品,是物件!
无论买卖还是毁坏,都不过是在持有者的一念之间。长得丑的就没有资格吃饭,一无是处者甚至不会被当成人对待。”
这些话,在堕姬心中,就是真理,这条街里的女人也都是相信这个理论才小心翼翼的活了下来。
“但是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善逸说起爷爷常常和他说的那些话,结果自然是被堕姬不耐烦的打断了。
“这算什么狗屁啊,既然有人让我难过,有人让我痛苦,我就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我遭受了多少苦难与不幸,就要从那些幸福的家伙身上夺走多少。
这就是我们的生存方式,那些敢说三道四的人,已经全都被我们杀掉了!”
这些大道理在花街里可是不存在的啊,如果存在,为什么我以前会有这么悲惨的一生!
在言语间,堕姬的眉间长出了一只眼睛,上面倒刻着“陆”字。
“哈哈哈哈哈,这才是我最强大的形态,这黑暗的夜晚,便是你死后最好的坟墓了,放心吧,你长得这么丑,实力还这么弱,我是不屑于去吃你的。”
说着,堕姬的身旁不知多了多少缎带,在周围蠕动着,散发着与先前完全不同的气息,似能卡着人的嗓子眼,令人呼吸困难。
“这个暴露狂,现在看起来感觉更像是蚯蚓了,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啊!”
“你说什么……”
堕姬转头要看向伊之助,准备用出八重带斩的时候,只见伊之助早已经跃到了她的身后,拉锯状的刀锋散着利锐,交错间向她的脖颈处斩去,发出淡青色的光芒。
“兽之呼吸·贰之牙-利刃对劈。”
伊之助本以为会想之前一样偷袭成功,在与堕姬斩锯之时,让善逸趁机再用出先前那一招,斩断她的刀。
结果却在日轮刀将要触及她的脖颈之时,堕姬的缎带以先前完全没有的速度,挡在刀锋的前面,并于此同时将剩余的缎带一股脑的全部斩向他。
这家伙,多长了一只眼睛后,为什么就变得这么强了?
凭肌肤感觉到周围的气流涌动与切割,伊之助即使没有转头去看周围那些缎带,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它们的位置。
不知道疼痛或是根本没有痛觉的他,在半空跃击中,强行让自己的骨头脱臼,缩成一条,在缎带的夹缝间躲过此击。
虽然躲过了这一击,但全身骨头脱臼的他,一时之间没有力气支撑住自己,摔倒在地上,滚动着身躯,想要从她面前逃走。
但却被堕姬抓住这一次机会,利用缎带在他脖子处刺去,疾速斩出残影的缎带,快如闪电。
若不是伊之助有着野兽般的反应速度,只是让她斩出的缎带擦到肩膀的边,挂上了红艳艳的彩,但所幸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当堕姬准备再次刺向伊之助时,身后雷鸣呼啸而过,咆哮着如同猛兽一般,金色的闪光乍现,靠亮着周围的黑暗,于夜空划破一道金黄色的口子,闪电临近,锋芒外露,在一瞬之间斩断了堕姬数道缎带。
可现在的堕姬已经不再是先前的堕姬了,被斩断数道缎带后,立即做出反应,将它们分散开来,给善逸“让”出了一条道。
“血鬼术·八重带斩。”
让出道路的缎带交错螺旋间,向内斩击,在堕姬眼里,此时的善逸已然不再像先前那样,现在已经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他的动作,势要将他斩杀于此。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听到气流微弱的划空之声,善逸精准的感觉到了缎带的所指之外,并且因为陷于半梦半醒状态,脑子中所含有的杂念早已去除,只剩下应对堕姬的方法。
将先前拔出的刀收回,再迅疾拔出,雷鸣电闪之刻,善逸的身影化作金色闪光,溢出的雷霆袭卷周遭一切的缎带,即使没有触及也能感受到其狂暴之气。
堕姬的缎带并不是普通的缎带,而是用血肉组合而成的,并不能阻隔电源,于其中心再一次散开。
但并非不再进攻,而是缠绕在周围,盯住善逸的走向,虚晃数招引诱对方陷入自己缎带最多的角落,尽数斩下,残影间,乌压压的一片。
善逸虽然知道堕姬的目的,可并没有办法,在他先前退跃而走时,雷之呼吸就已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斩断不了袭来的缎带,只能顺着她跃退。
在用听力知晓自己已经进入堕姬攻击的最后阶段,拔出刀,善逸集气力于脚尖,爆雷而跃至半空,散出游离的电丝,堪堪躲过此击。
虽然闪退的十分迅疾,但善逸身上仍然挂上了不同程度的切口整齐的伤痕。
而伊之助也是在堕姬顾及善逸之刻,将脱臼的骨头重归原位,于满布的缎带中躲闪,与善逸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