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耀
中年男人笑道:“好,等会我们吃完饭就去!”
妇人看着儿子这么开心,心道没白来,这里的确有趣。
过了中午,许家村算是人声鼎沸,来了很多客人。
虾塘边围满了人,基本都是带孩子来玩的,还有屋后的花田,许多爱美的女子穿梭在其中,要不是一旁有巡逻的人,真想编一个花环带在头上。
许家的大棚蔬菜也引起了游客们的注意,还好有有汉子们看着。
“这位大叔,请问你知道许文武家在哪里?”
问话的是一个身穿绸缎锦袍的少年。
巡逻的汉子一听这人打听恩公家的事情,便留了一个心眼,道:“这位少爷,许公子现在正在温习功课,要为来年进京赶考做准备,所以许家老爷子对外发话,若是没什么大事,不能打扰许公子。”
“嘿!我们少爷问话,你就老实说,说真么多做什么,我们家少爷只是想叫他一面,难道这点时间都没有吗?”少年旁边的小厮道。
巡逻的汉子,一听这人说话的客气就有些不好惹,于是道:“不知这位少爷找许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那少爷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今天来就是有一件大好事要告诉许文武,这件事对他非常重要,关于他的前途。”
巡逻的汉子一听,也不好马虎,绝对不能因为自己就影响恩公的前途,但是还是谨慎的说道:“这位少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送我去说一声,我自己也做不了主。”
那少爷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好,我这就去。”巡逻的汉子立马转身就跑。
“少爷,你干嘛对他这么客气!你瞧那一身穷酸样,配和你说话吗?”身边的小厮说道。
那少年瞥了一眼身边的小厮道:“你懂什么!说不定这许家就是我们的人了!”
那小厮道:“是是!还是少爷想到周到,料想他许家知道少爷的身份,巴不得抱住少爷的大腿呢!”
那少爷听言,得意一笑。
巡逻汉子一路跑到许家敲了敲大门,是福伯开的门。
“福伯,老爷子和大少爷在家吗?”
福伯道:“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我得当面和老爷子说。”
福伯将人带进正屋。
“老爷子,巡逻队的人找你。”福伯道。
老爷子见来人道:“长生,发生什么事了?”
巡逻汉子道:“外面来了一个富家少爷,说是要见大少爷一面,还说有关少爷的前途。”
老爷子眉头一皱。
“谁这么大的口气,文武的前途是他自己争取的,和别人有什么关系?”苏晨玉和许文武摇着扇子走了进来。
老爷子道:“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目的。”
苏晨玉道:“许爷爷,别担心,有我罩着,谁也动不了文武分毫,将他带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牛鬼蛇神。”
长生看了看老爷子,见老爷子点头,便立马朝着门外跑去。
苏晨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子上门。
没过一会长生便带着一主一仆走了进来,两人一边走一遍打量着许家的房子。
两人一进门,老爷子便问道:“这位少爷请问你有何贵干?”
那少爷道:“你就是许家的当家人吧?”
老爷子道:“正是。”
那少爷环顾坐在堂屋并未起身的几人,皱了皱眉头,道:“哪位是许文武?”
许文武道:“在下正是许文武,你我二人好像并不认识,又如何说在下的前途之事?”
那少爷把许文武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像是在看一件货品一番,极其不礼貌。
苏晨玉忍不了,出声道:“你是哪家瘪犊子玩意?有话就说,有屁就出去放!别污染了小爷的空气。”
“大胆!你有是从哪冒出来的东西?敢这么和我家少爷说话?”那小厮却忍不住了。
那少爷抬起手,制止小厮继续说话,虽然脸上已有怒容,但还是语气高傲的说道:“我乃包河城太守之子鲁耀。”
老爷子一听这人有这么大的来头,心中还有些担心。
苏晨玉嗤笑一声道:“原来不过是一个从四品太守,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放肆!你又是谁?”那少爷忍不住喝道。
苏晨玉道:“我?你惹不起的人,小爷在京城都无人敢惹,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
鲁耀听对方的口气,是从京城来的,语气略有些缓和道:“虽然说京城达官贵人比较多,但是真正在权利顶端的也就那几个人,我实话和你说,我姑姑可是丞相府的人。”
苏晨玉眉毛一挑道:“怪不得你这么嚣张,原来是有丞相府给你撑腰,不过你爹不过是一个从四品的官职,料想你那姑姑怕也不是什么正牌夫人吧?”
鲁耀冷哼一声道:“不是又如何?只要我姑姑有丞相之子的宠爱,谁敢轻易小看!”
苏晨玉笑的直不起腰,拍着大腿道:“丞相那儿子除了生了一个蓝杰这么个嫡孙让丞相满意,可以说是一事无成,要不然怎么至今只能挂一个丞相之子的名号?京城可是人人都知道丞相的儿子整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就连蓝杰也得了他爹的真传。”
鲁耀脸色憋的通红道:“你竟然敢如此编排丞相府,就不怕丞相府的报复吗?”
苏晨玉假装害怕的用手捂住嘴巴道:“我好怕怕哦!”
鲁耀像是搬回一局一般道:“哼!算你识相,要是在京城,本公子立马通知丞相府的人来抓你!
好了,不要那么多废话,许文武我瞧你长得一表人才,又有会元头名,我很满意,给你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我有一个妹妹长的国色天香,最是喜欢有才华的男子,
你今日便收拾收拾跟我走,你放心,明年你进京赶考之事,我爹会让丞相府多帮你打点打点,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碰到的好事,将来你有所成就,可要好好的为丞相府办事。”
许文武眉头一皱道:“恕难从命,公子请回。”
鲁耀道:“你可别不识好歹,只要你跟我妹妹成了亲,你们许家也跟着后面沾光,难道你不想摆脱你泥腿子的身份吗?”
许文武道:“我家的确世代为农,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我觉得并不丢人,也不想沾别人的光,许某想要的,自己会争取。”
鲁耀再也忍不住了,喝道:“我好声好气的跟你说,你反倒如此不识抬举!你能巴上丞相府,那是你祖上烧高香了,要不是看在你确实有才,这穷乡僻壤本公子连看上一眼都觉得掉价!”
好久不见
许家村这几天游客不断,而且消费也不是很高,一般稍微不愁吃穿的人家都可以来游玩。
包河城太守府内。
“耀儿,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事情办的怎么样?”鲁太守问道。
“爹,别提了!这许家嚣张的很,我好声好气拉拢,放低了姿态,没想到他们非但不领情,还动手打了我,孩儿不仅被痛打了一顿还被卸了下巴。”鲁耀还隐隐觉得自己的下巴还一阵阵作痛。
鲁太守道:“岂有此理!你没告诉他们我的身份吗?”
鲁耀道:“我当然说了,就连丞相府我都搬了出来,他们却丝毫不放在眼里,还说姑父和蓝少爷是纨绔父子,还说连丞相府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鲁太守听闻此言,疑惑问道:“一个泥腿子怎敢如此大言不惭,耀儿,你确定你没搞错吗?”
鲁耀道:“怎么可能,那的确是许家,不会错的,不过说这话的人好像不是许家的人,好像很熟悉京城之事。”
鲁太守道:“你给我说一下此人长何模样!”
鲁耀道:“是一个少年,看起来大概十几岁,长得也挺俊俏,身上的衣服料子也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
“就这些?你再仔细想想,还有哪些特别之处?”
鲁耀摸着下巴想了一会,突然道:“哦!对了,我叫他腰间挂了一枚玉佩,好像是一个苏字。”
鲁太守呢喃一声:“苏…”突然似是想起什么,霍的一下站了起来。
“耀儿,你可看清楚了?”
鲁耀道:“嗯,我绝对没有看错,他当时靠近我踹了我好几脚,我无意间看到的,上面的确是一个苏字。”
鲁太守道:“难怪了!能说出这样的话,并且姓苏,那只有那家了!”
鲁耀疑惑问道:“爹,那家是哪家?”
鲁太守道:“京城太傅府,当朝皇上的老师。”
鲁耀吃惊道:“爹,这不会吧?太傅府的人怎么会和许家有沾染?”
鲁太守也不太清楚,猜测道:“或许他们的目的和我们一样。”
“爹,丞相为什么要让我们拉拢许文武?”鲁耀问道。
“并不止许文武一人,凡事这次参加考试成绩优异的,都是我们拉拢的对象,只是许文武是最优秀的一个。”鲁太守道。
“爹,丞相为什么要这么做?”鲁耀问道。
“我不清楚,估计是想招揽人才为自己所用吧!不仅是我,就连与丞相府走的近的四品官员都受了丞相大人的命令。”鲁太守道。
“那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鲁耀问道。
听儿子的问话后,鲁太守恨铁不成钢的道:“这次你可惹到麻烦了,丞相大人的意思是暗中拉拢,你这一去正好撞到苏家的人身上,估计要不了多久,苏太傅也就知道了,这事必须尽快通知丞相大人才行。”
鲁耀心里别提有多憋屈,自己不但挨了一顿打,还被自己的爹数落了一顿,他哪里知道那个人会是太傅府的人。
…
“主子,这几年许家村的变化可真够大的。”夜风架着马车感叹说道。
景宸将车帘掀开一道缝,看着来来往往不少人,还有许家村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有些微微吃惊。
马车驶到村口,却被巡逻队的很给拦住了。
“这位公子,实在对不住,凡是过来游玩的客人,马车必须停到村口,因为村里客人比较多,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们也要为客人安全负责,还请公子见谅。”
“主子。”夜风请示问道。
景宸道:“下车,将马车放在这里。”
“是,公子。”夜风道。
“这位公子,把马绳给我吧,我会帮你安顿好你的马车,这是号码牌,到时候直接拿这个牌子来牵就行了。”
夜风接过木牌,揣进怀中。
一主一仆便迈步朝着村中而去。
“这公子可真俊俏。”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的公子。”
“这公子看起来就是那种非富即贵,这一身气度绝对不是一般的身份。”
景宸一踏进村子,就招来很多人的目光。
还有大胆的姑娘朝着景宸抛媚眼。
景宸熟视无睹,夜风跟在身后同样遭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
终于两人来到许家门口,景宸伸手敲了敲门。
没过一会,福伯一瘸一拐的将门打开。
见到景宸,福伯怔愣片刻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找谁?”
景宸道:“我找许林月。”
福伯惊讶,这人他见都没见过,怎么是找小姐的呢?
福伯警惕道:“还请公子说一下名字,我好去通报一声。”
“景宸。”
“好,公子你稍等片刻。”福伯说完便又将门给啪的关上了。
夜风无语,他家主子还从来没有遭到如此待遇,不过看主子依旧淡然的表情,便什么话也没说。
苏晨玉在听到景宸这个名字,一口茶直接就喷了出来,好巧不巧的溅了崔灿灿一身。
“对不住啊,胖妞,我不是故意的。”苏晨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晨玉哥哥,等会我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行。”崔灿灿道。
七宝道:“福伯,他是我们的朋友。”
福伯立马明白小姐的意思,反身便连忙去开门,心中还疑惑,他在许家几年,还真不知道小姐还有这样俊俏的朋友。
王氏高兴道:“景宸这孩子我们好久都没见了,也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了。”
苏晨玉道:“除了长高了,长的造孽了些,还和以前差不多。”
“造孽?这话怎么说?”王氏疑惑问道。
苏晨玉道:“他那长相不知迷倒了多少大闺女小媳妇的,这不是造孽是什么?”
“表哥,别来无恙。”语气淡然。
苏晨玉嘿嘿笑道:“表弟啊,你怎么也来许家村了?你平时不是最忙的吗?”
景宸道:“我不来,还不知道原来表哥是这么评价我的。”
崔灿灿见到来人,就想要下跪行礼,却被苏晨玉制止。
“许奶奶好久不见。”苏晨玉对着王氏说道。
王氏眉眼带笑道:“果然长高了,也更加俊了,老头子这时候也不在家,要是他知道你来了,肯定非常高兴。”
“老夫人,我这就去找老爷子回来。”春兰道。
王氏点头道:“你去村长家找,不会错。”
“是!”
“景宸啊,这一路赶来辛苦了吧?这次你可要好好住一段时间,中午我让厨房多做几个菜。”王氏说完便风风火火的跑去厨房。
景宸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这种温暖的感觉还是很熟悉。
目光落在立在一旁,脸上同样露出微笑的娇俏少女身上:“好久不见。”
逼上门
“好久不见!”
“喂!表弟,你怎么也来了?”苏晨玉问道。
景宸问道:“怎么?只准你来?”
“苏少爷,花门镇也有我们家主子的生意,所以是来视察的。”夜风道。
“切!也就你这么相信你的主子了。”苏晨玉撇撇嘴道。
“景宸!真的是景宸来了!”老爷子走了进来,高兴的说道。
“许爷爷好。”景宸淡笑道。
“你小子,长高了!是个大人了!还有夜风,我瞧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成亲了吧?”老爷子赞赏道。
夜风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哈哈!许爷爷,夜风还是光棍一条,没人疼没人爱!”苏晨玉拍大腿笑道。
“表哥,我记得你今年应该有十七了吧?我外公还在等着呢!”景宸道。
“你…好啊好,你们主仆情深,我是外人。”苏晨玉说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茶就喝了一口。
老爷子笑道:“现在的孩子啊!我像你们这般大的时候,我家老大都能叫爹了。”
王氏这时走了进来说道:“你像晨玉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家里穷的叮当响,若不趁着年轻好找媳妇,怕是你现在还是老光棍呢!也只有我可怜你,愿意跟你。”
老爷子道:“老婆子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当年看上我的姑娘可多了!最后还是觉得你最适合当我老伴!”
“老不羞的!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王氏瞪眼道。
苏晨玉笑道:“许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定长得俊俏,要不然怎么会让这么贤惠美丽大方的许奶奶心甘情愿的嫁进许爷爷,我说的对不对?”
苏晨玉的话无疑讨得了二老的欢心,既夸了老爷子,也夸了王氏。
“看看,晨玉这孩子就是会说话,一张嘴能把人哄甜到心坎里。”王氏笑呵呵的道。
老爷子道:“老婆子,去吩咐厨房中午多做几个晨玉爱吃的菜,还有景宸应该吃过我们家的火锅吧!中午要做来给他尝尝。”
王氏白了老爷子一眼道:“我都交代好了!还用得到你说嘛!”
苏晨玉得意的挑了挑眉毛。
王氏道:“好了,老头子,该干嘛就干嘛去,给他们年轻人说说话。”
老爷子道:“好好好!文武,好好招待。”
“知道了爷爷。”
许文武将文家兄妹介绍给景宸认识。
景宸朝着两人轻轻点了点头。
“许大哥,恭喜你考中会元。”景宸说道。
许文武反倒有些诧异,他从来没听到景宸这么唤他。
随后便道:“多谢。”
苏晨玉道:“文武,你将来打算进官场吗?”
许文武确定道:“是的,我想保护好许家。”
苏晨玉道:“这官场可不好走,不小心就会着了别人的道,有的人表面和你客气有礼,说不定反身就给你一刀。”
许文武道:“我明白,我只想保护好家人,做好分内之事就好,别的与我无关。”
苏晨玉道:“你这么想最好,千万不要和官场之人交心,要让别人摸不准你的想法,拿捏不住你才行,要不然你会吃亏的。”
许文武点头。
文渊也道:“苏兄说的不错,我爹也这么说过。”
几人年纪都是差不多,很快便聊到一起。
……
“文伯父,我是真心喜欢文小姐的,还请伯父成全,这是我爹准备的两箱聘礼,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一定不会委屈了文小姐。”
此刻青云城,文府中,文知府和文夫人面带有些难看的看着冯征。
文知府道:“首先我很感谢冯公子的厚爱,还请冯公子回去告诉冯知府,他的心意我领了,不过东西还请带回去,我们文家实在高攀不上冯家。”
冯征道:“伯父,你先别急着拒绝,先听我把话说完,只要文小姐嫁给我,嫁妆我一分不要,另外还有五箱聘礼,只要我们两家联姻,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后只要文家有事,我们冯家能帮的绝对帮。”
自达这冯征一进门,文夫人就心中不喜,听闻此人风流成性,到处沾花惹草,她是万不能把女儿养火坑里推,再何况这人除了家世哪里能比得上许文武。
为了解决这个麻烦,文夫人便道:“冯公子,我想你还不知道,小女其实已经有了婚约,又怎么能接受冯公子的一片心意呢!”
冯征眼睛微微一眯,道:“文伯母,你可不要框我,我来时已经打听过了,并未听闻文小姐已经定下婚约,难道是故意找来搪塞我的理由吗?”
文夫人脸色更加难堪,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中郁气,道:“冯公子说笑了,我说的是事实,况且必要骗你。”
冯征心中已然不悦,道:“那不知文小姐说的人家姓谁名谁,家住何方?我倒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英才俊杰配的上文小姐?”
文知府沉声道:“冯公子也不用咄咄相逼,这婚姻之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小女对冯公子无意,这强扭的瓜不甜。”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这拒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冯征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语气也有些变了,道:“还请文伯父想清楚,三天后,我在吃登门拜访,这两箱东西我就不带走了。”
冯征说完,带着身边的小厮掉头就走。
文夫人被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道:“这冯征太嚣张了!难道是要明抢不成!”
文知府同要不愉,道:“咱们文家毕竟不如他们冯家背景厚,也不能得罪死了,这冯征心术不正,幸好蝶儿现在不在青云城,要不然就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文夫人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道:“他若是敢动我的蝶儿,我非生吞了他不可!”
文知府道:“夫人放心,蝶儿在许家村不会有事的。”
文夫人道:“那三日后我们该怎么办?”
文知府道:“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文夫人道:“若是蝶儿和文武的事定下来该有多好啊!许家的人都是敦厚善良的,蝶儿嫁过去一定会幸福的。”
文知府道:“我们也不能强求,完全是看他们自己了。”
……
“嘿!这胖妞是谁家的?昨天晚上就看到她在这里跑了好几圈。”
崔灿灿之前都是趁游客早上还没起床出来跑步,今天早上睡过了,慌忙起来将自己收拾好,便出了门。
没想到,出来没多久,便碰到三三两两的游客刚起床,呼吸着新鲜空气。
崔灿灿也听到别人的说话声,攥了攥手心,心中有些慌张,但是脑海中立马想起七宝对她说的话,便加快脚步也不理会别人怎么说,目不斜视的跑了过去。
连夜赶回
“晨玉哥哥,你要小心。”崔灿灿也说了一句。
苏晨玉瞟了一眼崔灿灿,这才发现这胖丫头这段时间也一直没有缠着他,别人关心自己,若是自己不回应,是不是太没礼貌了些?
于是便轻轻的“嗯”了一声。
许家冲出几匹马朝着青云城的方向而去。
几人一路狂奔,从白天一直赶路到黑夜,这可难为了文蝶,一个大家闺秀,出门都是坐马车,还从来没有骑过马,所以骑马的姿势不对,导致浑身酸痛,大腿根一阵阵酸痛,只是她一直咬着牙坚持着。
“妹妹,你还好吗?”文渊有些担心的问道。
“大哥,我没事。”文蝶道。
众人就是吃饭也是在马上解决的。
终于在夜深人静之时敢到青云城城门口。
此时城门关闭,城墙之上还有几个官兵把守,火把的照耀下,便见到下面骑马的几人。
“来者何人?所想进城,明天早上再过来。”一个士兵大喊道。
“我是文渊,楼上的兄弟快将门打开!”文渊喊道。
“是大公子?小的马上下去。”那士兵拿着火把就下了城墙。
没过一会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一半,那士兵举着火把朝着几人照去,见的确是大公子,于是便彻底放心下来,将门给完全打开。
“兄弟,你知道我爹现在如何了吗?”文渊问道。
“大公子,文大人昏迷还没醒来,不过已经找了大夫来看了,现在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洗了啊!”那士兵说道。
文渊点点头,打马而去,几人赶紧快速跟上。
一路来到文府停下,众人翻身下了马。
“妹妹,我扶着你下来。”文渊下马后,伸手拉住文蝶的胳膊,将人从马上扶了下来。
“啊…”稳定脚一落地,便是痛呼一声。
她的髋关节由于在马上坐的时间太长,途中难免颠簸,悄悄一动就发疼。
文渊干嘛两只手扶住妹妹,有些心疼的道:“妹妹,坚持一会,到家门口了。”
许文武眉头一皱,不知怎么心中有些心疼,想也没想于是上前将文蝶公主抱了起来。
文蝶惊呼一声,随后便是脸色一红,但是由于担心父亲的伤势,也顾不得害羞。
许文武也被自己的举动怔住了,可是人已经抱了起来,总不能松手吧…
七宝和景宸还有苏晨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文渊也不在耽搁,立马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文府的管家,见门外站着的事文渊,原本有些忧愁的脸立马惊喜道:“少爷,你回来了!”
然后又看到许文武抱着的文蝶,心中一惊,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文渊道:“妹妹她没事,他们都是我的朋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爹他怎么样了?”
管家一拍额头道:“少爷,我这就带你们去看老爷。”
管家将人带到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文夫人身边的丫鬟。
管家道:“夫人睡了吗?少爷好小姐他们回来了。”
那丫鬟道:“夫人正准备睡觉,我进去说一声。”
门外有外男,也不好让他们进女子的寝室。
没过一会,房门再次打开,文夫人一见是儿子回来了,有些惊喜的说道:“渊儿,你回来了!”
见母亲憔悴的脸色,还有红红的眼睛,文渊心疼的抱了抱母亲,给予安慰。
许文武将文蝶放下。
文夫人见此担心的上前询问道:“蝶儿你怎么了?”她的丈夫已经出事了,她的女儿可不能再有什么意外了。
文蝶拉住母亲的手,焦急的问道:“娘,我没事,只是骑了一天的马车,腿有些疼,一会就好,我爹他怎么样了?”
文夫人闻言神色有些悲伤道:“大夫说你爹因为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白天醒了一次,可是很快又混了过去。”
文渊道:“娘,让我们进去看看爹吧。”
文夫人点头,随后看向景宸和夜风,有些疑惑。
文渊解释道:“娘,他们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也住在许家,这位是景公子,这是他的侍卫夜风。”
文夫人点头道:“多谢你们大老远的半夜赶过来,路上也辛苦了,快里面进,管家你去让人送些茶水点心。”
众人进屋,便看到文知府此刻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昏睡着,胸口还围了一圈包扎用的白布,还有丝丝血迹渗出。
文蝶也顾不上大腿时不时传来的酸痛,上前拉住自己父亲的手,眼睛酸的厉害,道:“爹,蝶儿和大哥回来看你了,您一定要好起来!”说完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文渊内心极其不平静,沉着脸道:“娘,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干的?”
文夫人道:“前日,你父亲从府衙回来,走在路上便碰到一个人上前慌慌张张的说城外有几个匪徒,打劫了路过的百姓,还死了人。
你父亲一听,二话没说又反身回了府衙带了十几个官差出城救人,结果出了城门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有人出事,
你爹他不放心,便打算继续在找找,没想到突然一根利箭破空而来,你父亲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正中胸口,被官兵给抬了回来,大夫说只差一点点这根箭就刺中心脏,要不然你爹怕是……”
文夫人说完,想起当时丈夫身上插着一根箭,胸口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昏迷不醒的样子,她心中后怕不已。
文渊暗暗握了握拳头,道:“有没有看到行凶之人长何模样?”
文夫人道:“不知道,那人蒙着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你父亲倒下后,现场便慌乱了起来,官差也顾不得追那人,便急忙将你父亲抬了回来,又找了大夫。”
苏晨玉道:“这是有仇啊!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要杀朝廷官员?”
一时间出了众人的呼吸声,便再也没了声音,众人陷入沉思。
“文伯母,你们之前有没有得罪过别人?”许文武问道。
文夫人皱眉道:“得罪…我和相公以前从来没有的罪过别人。”随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半个多月前玄阳城冯知府的小儿子冯征曾来府上提亲,来了两次我们都没答应,后来他便离开了,我以为此事算是结束了,难道我相公的伤就是冯家派人干的?”
文渊拳头攥的咯吱响,咬牙切齿的道:“一定是他!上次我们在锦华岛这冯征就对妹妹有心思,肯定是你和我爹不同意,他便恼羞成怒派人来对付我爹。”
文夫人道:“我们目前还没有证据,就算找上门问罪,他们肯定不会承认的。”
借宿
“相公,你要是想感谢景公子他们,等伤好了再写我不迟,大夫说你要卧床休息。”文夫人赶紧两人按住,有些抱怨的说道。
文知府听夫人这么一说,也是有苦说不出啊,这苏公子的身份他一直在保密,连家里人都没说过,怎么突然连那位也来了文府看望他,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有些忐忑。
“文大人你知道射伤你的人是谁吗?”苏晨玉问道。
“苏公子,我没看见他的长相,只看到一道全身上下都穿着一身黑子的男子,实在是那人蒙着面,我根本看不到长什么样,只知道这个人比一般成年男子身材都要高大健硕,而且这个人的身手也非常快,几个呼吸就不见身影了。”文知府面带回忆的道。
文渊愤恨道:“肯定和冯家脱不了关系,但是这没有证据,我们也没办法报仇。”
苏晨玉道:“这事必须查清楚,文知府身为一城知府,是朝廷任命的四品官员,是谁如此大胆要如此暗害,这分明是没把朝廷放在眼中,这冯家也必须要查。”
文渊道:“可是这一点头绪都没有,这要从哪查起啊?”
苏晨玉看了景宸一眼道:“这交给我们吧!”
文渊道:“多谢苏公子施以援手,不过这事我们你点头绪都没有,这要从哪查起啊?”
苏晨玉道:“就从你们说的冯家开始查吧!既然他求娶文小姐被拒,心中脑恨,找人报复也极有可能。”
文渊道:“这么说我们是要去一趟玄阳城了?”
苏晨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表弟,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也无事可做,去一趟也无所谓。”
景宸道:“去吧!”
文渊道:“我必须跟你们一起去!”
苏晨玉也没有拒绝,点头同意。
“多谢景公子,多谢苏公子。”文知府感激的说道,他又不能起床感谢,只能躺在床上双手抱拳说道。
苏晨玉道:“文大人不用客气,你是一个好官,这伤也不能让你白受。”
七宝道:“我们出去吧,我看文伯父说的话已经够多了,这样也不利于他休息。”
几人点头,便出了房间。
“表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苏晨玉道。
“随时都可以,从这里赶到玄阳城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景宸道。
“好,那我们吃过饭再过去吧,我现在肚子有点饿了!”苏晨玉拍了拍肚子说道。
几人吃过饭后,便打算出发,文夫人和文蝶将几人送到门口。
“你们一路要注意安全!”文夫人道。
几人点头。
文蝶望着许文武,眼神透漏不舍,许文武冲着她轻轻点了点头,轻声对说道:“放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因为几人都会骑马,所以这次同样也是骑马赶路,不过几人也不是很着急,并没有像昨天那样快马加鞭。
中午几人找了一家路过的饭馆填饱肚子继续赶路。
晚上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一路上倒也没有很辛苦。
第三天晚上天黑之时,他们才赶到离玄阳城还有二三十里地的一处空旷地带。
苏晨玉道:“现在怕是进不了城了,城外也没有客栈,我们晚上难道要在外面呆上一宿吗?”
“你们看那里有一个村子,不如我们去那里找一处人家住下吧!”文渊指着离他们不远的一个村落说道。
许文武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几人进村后,发现这个村子非常安静,有的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摇曳的烛光。
苏晨玉上前敲响一家房门。
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夫人的吼声…
“滚!我死都不会答应的!今天我就是一家子烧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们把我女儿带走的!”
苏晨玉几人瞬间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晨玉只能大声的说道:“婶子,你误会了,我们是路过这里的外地人,现在天已经黑了,城门已经锁了,所以想在你家借宿一宿。”
里面安静一瞬,突然木门上的一处正方形的小木板从里面推开,露出半张脸盯着外面的苏晨玉几人看。
苏晨玉离得近,差点被这半张脸吓一跳。
那妇人像是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几位还是走吧!我家今晚可能会遇到麻烦,实在不方便留你们了。”
苏晨玉从刚刚这个妇人的吼声中便知道这家肯定遇上难事了。
于是便说道:“婶子可以和我说说你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妇人充满血丝的眼睛盯着苏晨玉看,流出两行清泪,道:“公子还是不要听了,或许过了今晚我们一家可能就不在这世上了。”说完便放下小木块,转身回去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文渊道:“我们换一家试试。”
苏晨玉点头,又来到隔壁一家围有院墙的村民家里,敲了敲。
从不高的院子墙头便能看到一位中年妇人拿着蜡烛现在院子中。
听到敲门,也没有犹豫,便将门打开了。
“进来吧!刚刚我已经听到你们和隔壁的对话了,家里简陋,几位不要嫌弃为好。”那妇人说道。
苏晨玉道:“多谢婶子收留,不过我们不会白住,会给银子的。”
一进门,便能看出这家日子也不是很好过,本来还有些饿的几人也不好意思再找主人家拿吃的。
那妇人道:“好吧!你们看着给吧,我瞧你们穿的衣服应该也是家中富裕的,那我就收下了,要是穷的来我家借宿,我倒是不会收这银子。”
苏晨玉道:“婶子说的对,麻烦你了。”
那妇人道:“家里就我一个,我相公和儿子在城里,今晚回不来了,还有两间房,这位小姐一聊,剩下的一间你们几个男孩子就挤一挤吧,也能睡,被子我给你们换上干净的。”
几人点点头道谢。
那妇人道:“你们应该还没吃饭吧?若是不嫌弃我去煮点米粥给你们垫垫肚子,配着我腌的菜吃,该喝喝也还算好吃。”
苏晨玉道:“真是麻烦婶子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掏伙食费的。”
那妇人点头,便开始忙活起来,几人坐在一边看着妇人将一个小布袋打开,里面装的是白米,小心翼翼的生怕撒出来一粒。
“婶子,这隔壁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苏晨玉疑惑问道。
那妇人叹了一口气道:“也是命苦,你们说我们普通穷苦百姓家但凡有一个长得漂亮点的姑娘,难道就要被坏人惦记上?根本没人敢出来做主啊!我们也得罪不起,最苦的还是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老百姓啊!”
悲苦的一家
几人面面相觑,苏晨玉问道:“婶子,发生什么事了?”
那妇人道:“隔壁家的女儿粉桃,今年十四岁,因为长得好看,就被城里的公子哥盯上了,要娶回去当小妾,这粉桃的爹娘哪里愿意自己才这么大点的女人给人当了妾?便死活不同意,那公子哥还放话今晚不将人送过去,他就要派人亲自过来把人带走。”
“岂有此理!这是什么渣崽?公然强抢民女!”苏晨玉愤恨道。
七宝几人听了也是心中不悦,皱着眉头。
那妇人也恨恨道:“哎!那公子哥简直畜生不如,被他糟蹋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了!之前还闹过人命!这畜生带着几个狗腿子硬是把别人姑娘给折腾死的!”
“畜生!婶子,难道就让他们这么逍遥法外,这一条人命都没了,怎么这人还这么嚣张?”苏晨玉问道。
“因为人家有背景,这死去的姑娘家也闹过,但是又怎么会斗过这些权势?最后还是给了些钱草草打发了,这姑娘的大哥还被打断了一条腿,到现在还瘸着呢!也说不上媳妇,他娘眼睛都哭瞎了。”妇人说道。
“婶子,这畜生是谁?”苏晨玉问道。
那妇人有些犹豫,说道:“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他糟蹋的姑娘都是普通百姓家的,若是有人敢对外传出去,会被找麻烦的,要不是发生在我们村里,我也不知道,这畜生为了掩人耳目,专门在晚上别人睡觉的时候来抓看中的姑娘,这样知道的人就少了,至于他是谁,我不敢说,要是让他知道是我说出去的,我这一家命都要没了。”
苏晨玉道:“婶子,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对外说出一个字,你和你的家人不会有危险的。”
那妇人打量了几人一瞬,道:“看你们的打扮长相,家境肯定很好,若是你们有比他厉害的,还请一定要为那些无辜的姑娘报仇,我就告诉你们,这人便是玄阳城知府的小儿子冯征,还有他那几个狗腿子,也是城里有钱商人家的儿子。”
“好啊!我们还未主动找到他,他倒是送上门开了!”苏晨玉冷笑一声。
那妇人一愣,道:“听你话里的意思是…”
苏晨玉道:“没错。”
“太好了!想必这冯征也得罪了公子吧?若是你的权势背景比他大,还请公子一定要为那些姑娘们做主啊!”那妇人道。
“婶子,你放心!”苏晨玉道。
那妇人喜道:“哎!这粥熬好了,我这就给几位盛过来。”
几人也没有真的让这婶子伺候他们,自己动手一人端了一碗米粥。
那妇人又去装了几碟子腌菜,道:“家里也没有其他的菜了,几位公子小姐就将就着点吧。”
文渊道:“多谢婶子,这已经很好了。”
几人就着腌菜喝着白米粥,倒是也吃的香甜。
等到他们吃饱,妇人也从房里出来说道:“这床上的铺盖我都换上干净的了,昨天刚洗的,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苏晨玉点头道:“好的,麻烦婶子了。”
那妇人将桌上的碗筷收拾收拾,打算去清洗。
“啊!”
一声尖锐的呼喊声传到众人的耳朵中。
妇人手一滑,差点把手中的碗给摔了。
“坏了!肯定是隔壁出事了!”妇人将碗放在灶台上,便慌忙爬到院子的围墙小心翼翼的向隔壁看去,随后便紧紧的捂住嘴巴。
七宝几人也安耐不住,也扒在墙头朝隔壁望去。
只见一个少女,额头流血倒在院子中,已经昏了过去。
一个妇人还有一个男人神色悲痛的围在少女身边。
“桃,你醒醒啊!千万不要吓娘啊!”抱着少女的正是之前和苏晨玉说话的那位妇人。
七宝也见不得这样的场景,于是大声说道:“这位婶子,能让我过去看看吗?我有药,或许对你女儿有用。”
那妇人抬起头朝着七宝望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将怀里的女儿靠在男人的身上,站起身,对着七宝磕头道:“求小姐一定要救救我女儿!”
七宝道:“婶子,你起来吧,先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再说。”
那妇人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便跑去开门。
七宝几人也朝着隔壁而去。
进去之后,七宝探了探少女的鼻子,有些气弱,脸上也都是血,看来伤的不轻,从这额头的伤势来看,这姑娘是存了必死的决心。
“粉桃娘,桃这是怎么了?”妇人问道。
粉桃娘红着眼睛说道:“桃为了不连累我们,趁着我和她爹一个不注意,就朝着院里的大水缸一头撞了过去,我苦命的女儿啊!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妇人一下子崩溃,悲呼出声。
七宝安慰道:“婶子,你女儿还有救,赶紧将人抬到床上。”
粉桃他爹二话没说将女儿抱回屋。
七宝将药丸递给粉桃娘道:“婶子你别哭,把这药给你女儿吃下去,可以止血。”
粉桃娘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接过药丸,又是感谢了好几声,将药拿去喂自己的女儿吃了下去。
“粉桃娘,你们打算怎么办?要不然你们趁现在人还没来,赶紧逃吧!”
粉桃娘凄苦道:“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我们逃了,村里其他人肯定会因为我们遭殃。”
“哎!造孽啊!”
苏晨玉道:“婶子,你放心,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这来的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粉桃娘道:“多谢公子为我们出头,可是我们也不能连累了公子,你们赶紧回去吧!”
苏晨玉道:“婶子你就放心吧!我们都会一些功夫,他们伤不到我的。”
粉桃娘犹豫。
“粉桃娘,这几位公子小姐都是有背景的,有他们帮你,或许真的能解掉眼前的局面。”
粉桃娘这才注意到几人的打扮,皆是不凡,便咬牙跪倒说道:“几位公子小姐,若是你们能救下我的女儿,我愿意卖身为奴,伺候几位,绝无怨言。”
粉桃他爹见此,也跟着跪了下来。
苏晨玉和文渊连忙将人两人扶起来,道:“婶子,大叔,你们不需要如此,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七宝,这才发现这个粉桃他爹是不能说话的,几次都是张嘴发不出来一个字。
景宸道:“看来这玄阳城可要好好查一查了。”
苏晨玉点头道:“这冯知府怕也不是个好的,如此放纵自己的儿子祸害百姓,不配为一城父母官。”
嚣张
文渊问道:“苏兄,那我们现在是要等着那些人过来吗?”
苏晨玉毫不犹豫点头,道:“是的,这害群之马必须铲除,要不然受苦的还是无辜的百姓。”
几人点头,就在粉桃的家里做了下来,等着人上门。
许文武道:“婶子,你就先回去吧!到时候若是有什么意外,伤到你就不好了。”
妇人点头道:“好吧,我就不添乱了,几位公子,你们也一定要小心。”
许文武点点头,妇人便回到了隔壁。
粉桃娘在屋里忙着照顾自己的女儿,粉桃爹知道这几人是来帮自己家的,忙前忙后帮几人倒茶,用的虽然是粗瓷碗,但是却被他用开水烫了几遍,才给七宝几人端了过去。
许文武拉住粉桃爹,说道:“大叔,你不用忙活,照顾好你的女儿几天。”
大叔不会说话,为了表示感谢,连连双手合十,弯腰不停道谢。
众人等了好一会,屋里粉桃娘突然喊道:“她爹,粉桃赢了!”
粉桃爹一听,连忙便朝着屋里跑去,众人也都跟上。
只见床上的小姑娘此时状态萎靡,眼里楞楞的盯着屋顶,眼泪也从眼角流下,打湿了枕头。
“粉桃啊!你说话啊!你放心,你爹和娘绝对不会让你被他们抓走的!”粉桃娘哭泣道。
粉桃爹见女儿一直发呆不说话,急得嗓子里发出“啊,啊!”的声音,企图让自己女儿回过神来。
七宝上前,道:“粉桃姑娘,你这让你爹娘心里也难受,死并不是唯一解决事情的麻烦,有我们在,你是不会被坏人带走的!”
粉桃娘连连点头道:“对对!粉桃,你听娘说,这几位公子小姐都是大户人家的,他们一定可以帮到我们的,我们家又会像以前那样平静的生活了。”
粉桃听到此,眼睛转了一下,朝着房门口的几人望去,眼中充满了希冀。
七宝道:“今晚谁都带不走你!”
粉桃突然有些情绪激动,哭出声来道:“爹娘,是女儿连累了你们!”声音有些虚弱。
粉桃娘一下子崩溃,扑到女儿身上,道:“桃,不是你的错!是那畜生,是他害得我们家变成这样!你要是死了,你让我和你爹怎么办呐?”
粉桃爹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哭的好不伤心。
苏晨玉见此,心中也不好受,于是说道:“婶子,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们家讨回公道。”
粉桃他娘擦了擦眼泪,道:“几位公子,若是等下有人来了,你们若不是对手,就赶紧跑,我们不能连累你们,我花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买了一桶桐油,到时候就算烧死我也要拉着这群畜生一起死!”说道最后,粉桃娘露出凶狠之色。
许文武连忙道:“婶子,大可不必,千万不要这么做!得不偿失,真正的始作俑者还还未得到报应,你真的甘心这么做吗?”
七宝内心大受震动,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女儿不被欺负,真的可以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也在所不惜,可见她有多么疼爱自己的女儿。
屋里再也没有说话声,只有一家三口抱头痛哭的场景,还有抽泣的呜咽声。
突然一道拍门声想起,听那动静,就知道用力不轻,门也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一家三口,身子一僵,粉桃面色有些惊恐,粉桃娘抱着自己女儿没有出声,粉桃爹突然蹭的站了起来,抄起放在房门口的一根木棍就拿在手里。
苏晨玉道:“你们别害怕,我去开门。”
苏晨玉说完便出了门来到院中,此时拍门的声音也越发急躁,时不时还有男子说话的声音。
“快开门,能被我们家公子看上,是你们一家的福气,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苏晨玉将门打开,门外站着四个身穿灰色短打的成年男人。
四人见苏晨玉开的门,都有些怔愣,这家他们见过,明明只有三口人。
“你是谁?”一个男人问道。
苏晨玉沉着脸道:“我是谁,你们也没资格知道。”
这四人跟在自己主子身边,也学会了那股高人一等的姿态,还未有人这么和他们说话的,于是上上下下将苏晨玉扫了一遍。
“小子,我看你穿的不赖,应该不是这个村里的人吧?城里也没见过你这么一号人,估计是外地的吧?你可别多管闲事,别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起开!”领头之身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
“哑巴,你既然不主动将你女儿送过去,那只有我们亲自来了,赶紧将你女儿送出来,我们少爷还在等着呢!”领头人站在院里朝着屋里喊。
七宝几人面色不善的走出屋子,粉桃他爹举着木棍跟着一起出来了,看着院子中四人嚣张的嘴脸。
四人见出来的几人也是有些吃惊,看这几人衣着打扮皆是不俗,一时间心中有些打鼓。
苏晨玉还站在原地,背朝着四人,伸手将院门给关上。
四人看着这架势,内心也不必免的一慌,随后想到自己的后台,立马又神气起来了。
领头之人道:“你们几个是想阻拦我们兄弟几个办事?”
文渊指着几人骂道:“你们办的是人事吗?强抢民女,欺辱百姓,还配为人吗?”
“你是谁?我们都是奉少爷的命令过来的,你敢这么说,就不怕我家少爷的报复吗?”
“原来你们这嚣张的资本是身后有靠山啊?不过我倒是想知道,我要是真的对你们出手,你们身后的人敢不敢为你们报仇呢?”苏晨玉淡淡一笑道。
景宸难得说那么多,于是唤了一声:“夜风!抓起来审问。”
“是!”
“干什么!干什么!”领头的男人慌了,他们也只是普通的护院,只是身形比较壮硕,吓唬普通人倒是可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本来预想好的,自己顺利将人带回去,少爷心情好或许还能奖赏自己,却万万没想到,碰到了硬骨头。
夜风二话没说,凌空几脚便将几人踢翻在地,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苏晨玉讥笑道:“原来都是假把戏,估计就你们这样的也只能欺负这些普通百姓了。”
“大叔,你家有绳子吗?”粉桃爹愣了好一会,听到文渊的问话,连连点头,将手里的木棍一丢,就跑回屋里去那绳子。
那四人倒在地上捂着被踹的胸口,嘴角还流出丝丝血迹,可怜夜风这一脚用了多大的力气。
去府衙
领头之人,忍着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咳了咳,道:“我告诉你们,我家少爷可是知府最宠爱的儿子,你们可不要乱来。”
剩下三人抹了一把嘴角,手上便沾染了血迹,都吓坏了,腿都有些抖,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出血,再加上胸口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们觉得下一秒自己的心脏就会窒息。
粉桃爹这时从屋里拿出一条麻绳,夜风将四人提溜起来,背靠着被背将他们捆绑在一起,任四人如何挣扎,也逃不出夜风的摆布。
景宸道:“拉远一点,别吵到其他村民休息。”
“是,主子!”
“好!干得好!”
隔壁的婶子趴在墙头露出半个脑袋高兴的叫好。
粉桃娘和爹激动的朝着七宝几人跪下磕了好几个头。
苏晨玉将两人拉起,粉桃娘道:“多谢几位公子小姐救了我们一家三口的性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们好。”
苏晨玉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这个人就是好打抱不平。”
七宝耳尖的听到隐隐约约的几道惨叫,估计是夜风在审问那四人,应该是用刑了,要不然不会发出这样凄惨的声音。
没过一会,夜风便回来了。
“回主人,四人已经说了,他们的少爷便是冯征,今天晚上粉桃姑娘并没有被送进冯府,冯征心中气愤,便派了他们四人将粉桃姑娘给抓回去,他还约了几个狐朋狗友,打算……”
不用说完,便知道下面夜风要说的是什么了。
“说畜生都侮辱了畜生,这冯征连畜生都不如。”苏晨玉道。
“属下听他们说,是因为冯征求亲被拒后,从文家回来脾气就异常暴躁,觉得丢了面子,冯知府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消气,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两个漂亮的姑娘送进冯征的房里,第二天就再也没看那两个姑娘的身影,属下猜测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夜风继续说道。
“好个冯知府,好个冯家!”苏晨玉气的咬牙切齿。
景宸道:“将那四人先关起来,明日咱们去击鼓鸣冤,婶子你也去,动静闹的大一些,我倒要看看这个冯知府怎么审,他们说的证据你都记下了吗?”
夜风道:“记下了,已经让他们都按了血手印。”
粉桃娘道:“公子,我愿意作证,我相信公子,我家厨房边上就有一间拆房,不如就把那四个混蛋关进去,我和孩子爹晚上不睡了,就守在门口看着,绝对不会让他们偷跑掉。”
夜风道:“婶子,你就安心的睡吧,他们逃不掉,就算他们要逃,你们也拦住他们。”
粉桃娘犹豫,心想这位公子说的不错,那四个人的身材可比她和孩子爹要强壮些,别到时候人没看住,自己还受伤了。
于是便说道:“好,那麻烦这位公子了,你们为了帮我们家都忙到了半夜,奈何家中确实没什么东西招待你们了,真的非常对不起。”
苏晨玉道:“婶子,这都是小事,现在危机暂时解除,你们都回屋休息吧!”
粉桃娘点点头道:“好,我家还有一间屋子,若是不嫌弃便在我家睡下吧。”
经过几人决定,景宸和苏晨玉住在粉桃家,许文武和文渊住在隔壁婶子家,七宝单独住另外一间房,这样就不会那么拥挤了。
第二天,粉桃娘便来到隔壁婶子家,准备叫许文武文渊还有七宝去她家吃早饭,连带着隔壁婶子也一起叫去了。
满满一大锅浓稠的白米粥。
“粉桃娘,你家哪来的这么多白米?”隔壁婶子惊讶问道。
粉桃娘笑着说道:“家里就只有一些糙米,我怕几位恩人吃不惯,我天未亮就起来了,从村里其他村民每家借一把,也够这一锅了。”
苏晨玉道:“婶子,这糙米也是粮食,你们能吃惯,我们也能吃惯,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你这样以后还得给别人还回去,不值当。”
粉桃娘道:“值当!难道我这一家三口的命还不值这点白米粥吗?只要活着我就能一点一点的还回去。”
几人并没有说话,只能默默地承了这片心意。
几人吃过早饭,将关了一宿的四人从柴房中拉了出来,夜风骑在马上,将绳子拿在手中,让四人跟在马后面追着跑,他们已经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来,身上的衣服隐约能看到几道血迹,也不知道夜风是用了什么刑法,才会让他们变成这幅模样。
粉桃爹不能说话,只能留在家中照顾粉桃。
七宝带着粉桃娘同坐一匹马。
粉桃娘还是第一次骑马,硬是半天没爬上去,还是七宝拉了一把才上来,坐在马上也不敢动,坐在七宝身后僵着身子。
几匹马同时朝着玄阳城方向出发,速度并不算很快,也是怕把身后的四个罪证给拖死。
这幅场景引来不少村里人围观群。
一路上也碰到几个赶路的人,看到这幅场景,纷纷避让。
一直到玄阳城城门口,两个把守的士兵见到这幅场景,将几人拦了下来,询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苏晨玉道:“我们准备去府衙找冯大人申冤的,这四个人半夜冲进普通百姓家中强抢民女,害得那位姑娘至今重伤昏迷不醒,还好是我和几个朋友路过,才救下那位姑娘,这四个歹人应该交给冯大人定罪才对。”
看城门的士兵看了看已经气喘如牛的四人,叫他们蓬头垢面,头发蓬乱,已经看不出来长什么模样了。
于是说道:“我带着你们一起去,你们最好是不要骗我。”
苏晨玉淡笑道:“没有问题。”
于是那看守城门的士兵留下另一个士兵继续看守,带着七八个官兵一起,和苏晨玉几人朝着府衙而去。
这幅场景自然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有的人心生好奇,跟着官差后面指指点点,见他们要去的方向正是府衙,兴趣越来越大,一路跟到府衙门口。
“婶子,击鼓。”苏晨玉道。
“嗳!”粉桃娘二话不说,走到大鼓前,拿起鼓锤就开始敲打。
府衙的大门好半天才打开,一进去便看到两旁各站了一队衙役手拿威武帮,目不斜视的伫立。
上首坐着一位大约五六十岁,身材略显富态的男人,头戴一顶黑色的乌纱帽,头顶上一块光明正大的匾牌正悬其上。
撕毁
“民妇拜见冯大人。”粉桃娘内心慌张到不行,在知府面前状告他的儿子,自己可能一不小心就落了一个惨痛下场,但是今天当了门外这么多围观的人面,她也要坚持下去,要不然她的女儿早晚有一天还是会被那个畜生糟蹋。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冯知府手拍惊堂木,面色严肃的说道,看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粉桃娘藏在衣袖中的手已经攥的发白,深吸一口气,说道:“民妇家住城外青柳村,名字叫吴三娘。
昨日夜里有四个歹人闯入农妇家中,要强抢我的女儿,我女儿也因此受了重伤,躺在家中下不了床。
幸好碰到几位好心的公子搭救,抓住了这四个行凶的歹徒,我女儿才逃过一劫,经过审问,这四人是受他们家少爷指使,想抓我女儿去做小妾,还请大人做主,还我那可怜的女儿一个公道。”
门外围观的人也都议论纷纷。
“这估计又是哪个有钱少爷干的,这种事之前也不是第一次听说。”
“是啊,不过普通百姓哪里敢得罪那些人啊!还不是只能这么忍受了,要不然一家子都要跟着倒霉了。”
“这妇人胆子可真大,居然还敢来报官,也不怕人家报复。”
“肃静!”冯知府沉喝一声。
门外的窃窃议论声才消失。
冯知府看着那四个被捆绑的人突然觉得有些不妙,这衣服破破烂烂,但是从上面的花纹来看,特别像家中护院身上穿的那身短打,只是四人凌乱如稻草的头发遮住了其面庞。
“本官看这四人神色不清,表情呆滞,恐怕审问出来的话也不能全信,我看不如这样,本官先将这四人押进监牢,请来大夫瞧瞧,若是神智正常,我们再升堂问审。”冯知府道。
“大人,民妇有证据,这是他们昨天晚上的亲口证供,上面可是按了血手印的,事情的原委,何人指使,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粉桃娘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
冯知府眯着眼看了看那四个人,他已经确定了,这四人肯定是他府上的护院,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的小儿子干出来的。
“呈上来!”
“是!”
一名官差从粉桃娘手中接过证据,又递给冯知府。
冯知府将纸打开,一行一行的开始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青,突然将供词撕得粉碎,喝道:“一派胡言!”
粉桃娘脸色一白,供词被撕毁,这证据也就没了。
门外围观听审的人也面面相觑,从来没有审案把人家作为证据的供词给撕毁,这案子还怎么审?
七宝几人倒是早有预料。
苏晨玉表情淡定,一只脚正要跨过门槛,却被守在门口的官兵用威武棒拦住了去路。
“退后!大人正在判案,无关之人速速退下,否则便以扰乱公堂之罪将你关进大牢。”官兵沉喝道。
苏晨玉无视威胁,道:“冯知府,这供词可不止这一张,撕了这一张又有什么用?”
粉桃娘连忙说道:“大人,这位便是救了我们一家的那位公子,他可以为民妇作证。”
冯知府有些骑虎难下,沉着脸说道:“让他进来。”
官兵收起威武棒,苏晨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大胆!简单知府大人还不快下跪!”一个士兵喊道。
冯知府抬了抬手,那个士兵便退下,不再说话。
冯知府眼睛眯了眯,打量着苏晨玉,以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知府来说,这看人的眼光自然比一般人要老辣许多,这人不简单。
“你有是何人?姓甚名谁?”冯知府问道。
“冯知府也没必要知道我是谁,只是你刚刚的所做有些欠妥吧?”苏晨玉道。
“本官只是一时气氛,做的的确欠妥当,只是你刚刚说这供词不止一份,是什么意思?”冯知府一时也摸不清苏晨玉的底,表情也有些谨慎。
“字面上的意思!供词这么重要的东西一份当然不保险了,肯定要多准备几份,免得再像冯知府这样一时气急再次撕毁一次,那就不好了!”苏晨玉摇着扇子道。
冯知府脸色铁青,沉声道:“这四人已经精神恍惚,所供之词是不是真实,也尚未可知,怎可只听你们一面之词。”
苏晨玉道:“那好办,只要大人将供词所指之人传上公堂,当面对质,到时候真真假假自然就清楚了。”
冯知府此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事冯征并未和他说过,也一无所知,如今来的这么措手不及,他还没想好怎么应对。
一时间公堂安静了下来,让外面围观的人觉得此时越来越蹊跷,看着冯知府难看的脸色,也不高发出任何声音来。
苏晨玉开口道:“冯知府,这很为难吗?”
冯知府呼出一口气道:“吴三娘,既然你女儿被这位公子搭救,也并未有性病之忧,况且真正作案的这四人已经得到了教训,不如本官将他们收监,再赔偿你五十两银子如何?”
粉桃娘咬咬嘴唇,他已经将人得罪了,现在肯定不能妥协,于是坚决说道:“大人,民妇不要这五十两赔偿银子,我只希望让幕后真正的主使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苏晨玉冷笑一声,转过身子朝着门外的围观之人说道:“我想大家应该都想知道,到底主谋是谁,可以让冯知府帮其遮掩!到现在连供词上所指之人的名字也只字未提。”
围观之人听了苏晨玉的话,一时间也觉得蹊跷,有的人想到之前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突然就明白了过来,看着坐在高堂之上的冯知府有些了然。
“啪!”
冯知府狠狠一拍惊堂木,忍不住喝道:“你是在煽风点火吗?本官如何判决,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质疑!你见本官不下跪,我大度并未和你一般见识,如今又来干扰本官判案,该当何罪?”
苏晨玉哈哈笑了起来道:“想定我的罪,你还不够格,你判案不公,还不许别人议论,身为玄阳城父母官,就是这么为百姓申冤的吗?你配的上一城知府的这个位置吗?”
冯知府脸都被气绿了,嚯的一下站起身子,喝道:“来人,此人藐视公堂,无视本官,打他五十大板杀杀这嚣张的气焰,再将他押进大牢。”
“是!”几个官兵就要上前。
“我看谁敢!”苏晨玉喝道。
认罪
冯征一下子火气上来了,语气也更加嚣张起来:“冯府可是私宅,凭什么让你们进去!还真把自己当个菜了?”
苏晨玉道:“冯少爷向来是这幅德行的吗?难道你不想自证清白?只要在大家的见证下,进府去查查,也能还冯少爷一个公道不是?冯少爷如此阻挠,怕不是在隐瞒什么吧?”
冯征被怼的哑口无言,眼神暗示自己的父亲,让他说说话。
冯知府现在已经被自己儿子气的肝疼,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也没办法吩咐人回去提前做准备,也只能按照最坏的打算来了。
“啪!”
冯知府一拍惊堂木,道:“冯征,事已至此,本官身为你的父亲,包庇你等于是害了你,如今人证物证再此!还不快坦白承认?你该幸庆未闹出人命。”
冯征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已经是懵了。
冯知府按捺住下去抽这小子两巴掌的冲动,朝着他使了一个眼色。
冯征也不算太笨,立马明白父亲的意思,于是便开始了他的表演了。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掩面痛哭道:“都是孩儿的错,是我被粉桃姑娘的容颜吸引了,便起了追求之心,奈何粉桃姑娘不搭理我,是我求佳人心切,一时心急犯下这样的混事,我认罪,还请父亲责罚。”
说完这些话,他还用衣袖擦了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他倒是真想哭,奈何真的哭不出眼泪来。
苏晨玉失笑,这对父子的表演他简直要竖起大拇指。
门外围观的人也是一愣,刚刚还极力否认表示这件事和自己无关的冯征,这时却突然承认了下来,不过仔细一想刚刚的情景便也明白了。
苏晨玉道:“既然冯少爷已经承认了,那就好办了,按照我龙魂国律法规定,官员后代中,如果出现欺辱百姓,强抢民女者,罪加一等,责打五十大板,然后打入大牢为期五年,冯知府,判决吧!”
冯征一听,先是一慌,随后便没放在心上,就算打了五十下,这动手的都是自己人,也就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不会下死手,至于坐牢,那他就更加没当回事了。
冯知府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五十大板是不是太多了?”
苏晨玉道:“这是咱们龙魂国开国老祖订下的法规,难道冯知府对此有所质疑吗?”
冯知府气的脸色通红,但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自己也不好发作,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位公子,我想你误会了,本官岂敢对开国老祖有忤逆之心,只是抛开我这知府的身份,我也只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受这份罪。”
苏晨玉冷哼一声道:“你儿子欺辱别人家的女儿,别人也同样在受罪,冯知府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难道就是草芥吗?”
“你!休的口出狂言!本官已经连连让步,你还想怎么样?”
苏晨玉道:“我不想怎么样,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大人你还是快点行刑吧!”
冯知府忍着心疼,道:“来人,将冯征拖出去,责打五十大板,押入大牢。”
“是!”其中两名官差装模作样的架着冯征的两只胳膊走了出去。
冯征却丝毫不害怕,眼神还恶狠狠的盯着苏晨玉,路过其身边还小声的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冯征趴在板凳上,两名官差正要行刑时…
“慢着!”
“你还想怎么样?”冯知府体内的怒气已经烧到了头顶。
苏晨玉笑着道:“大人你可别动气啊!我在想啊,执行之人是你府衙里的官差,打的又是你的儿子,不免会让人怀疑是不是做做样子给大家看看。”
冯知府脸色一变,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晨玉道:“不如这样,我们从围观的人中找两个人代为执行,这样大家也就不会怀疑了,还能让玄阳城的百姓赞扬大人是一个公正严明的好官。”
冯知府立马反对道:“不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这执法办案本来就是府衙里的人做的,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执行?于理不合!”
趴在长凳上的冯征也是脸色一变,一直朝着自己爹使眼色。
苏晨玉笑道:“之前没有这样的先例是因为并未有过官员之子做出这样的事被人捅破,这不,冯少爷倒是打破了这先例,这情况不同,我们就要区别对待,这么做也不过是堵住别人的嘴而已。”
冯知府气的差点鼻孔冒烟,要不是这这么多围观的人看着,他都想下去掐死苏晨玉。
苏晨玉见他半天不说话,于是道:“要不这样,这选执法的人我不参与,怎么样?”
冯知府稍微松了一口气,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心想早点结束也好,要是再拖下去,他非得气的撅过去。
冯知府起身走到门口,很多人都低着脑袋,他们大部分都是玄阳城本地人,这冯知府的儿子他们可不敢动手,就怕暗里招来报复,有的甚至退后好几步。
冯知府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得意,随后眼睛转了一圈,目光瞅到一个身穿黑衣,脸色有些苍白,时不时还捂住嘴巴咳上几声的男子。
“就你了!”
黑衣男子眼神慌乱道:“冯大人,咳,我怎么能动手打冯公子呢,不行,不行!咳咳”说完还咳了好几声。
冯知府道:“无妨,我不会怪你的,毕竟是我这儿子有错在先。”
黑衣男子犹豫半晌,这才说道:“那…好吧,冯大人,我身子弱,估计也用不上多大的力气。”
冯知府道:“没事,你不必留情。”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想一个病秧子,能有多大力气,你若不是身子弱,我也不会挑你了。
却没看到这个黑衣男子嘴角轻轻上扬,随后很快又消失。
选好一个后,还差一个,选了几个都是连连摇头,吓得挤出人群。
冯知府得意无比,玄阳城谁敢得罪他?
“我来!”人群中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说道。
冯知府闻言,刚刚还得意的心情立马不好了,朝着说话的人望过去。
“冯大人,要不我来吧!”说话的男子高高瘦瘦,一看就像是一个文弱书生。
冯知府道:“好,那就你吧!”
人选好以后,冯知府也不忍心看着儿子被打的模样,于是又坐了回去。
围观的人见人选好了,才有围上千看热闹,将行刑之地包围成一个圈。
打板子
冯征看着给自己行刑的两个人,得意他爹还是心疼他的,一个是病秧子,一个身子瘦弱,一看就没什么力气,于是也就没那么担心了,趴在那里嘴里还哼起了小曲,根本没将两人放在眼里。
不过也暗暗记住了他们的样貌,不管如何,敢打自己的人他一定要让其付出代价。
“景公子,夜风装扮的还真像,这冯征怕是倒霉了。”文渊幸灾乐祸,小声的说道。
第一板子是那名瘦弱书生打的,用了八分力气。
“啪!”
冯征脸色有些变化,这一板子可不算太轻,但是还能忍受,冯征立马回头朝着瘦弱书生望去,眼里充满警告。
书生并未在意,看都没看冯征一眼。
轮到夜风开始,一板子下去便是一声嚎叫。
“啊!”
冯征一瞬间冷汗就冒了出来。
听到这声惨叫,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
“我看这人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啊,这富家公子就是不一样哈,没吃过苦,这点疼痛就叫成这样。”
“就是啊,我之前看别的犯人被打板子时,那官差的板子举的老高再打下去,那才叫疼呢!”
冯知府也听到儿子的叫声,心想他选的两个人都不是有力气的人,他儿子还真是能装。
冯征这板子还没缓过神,下一板子接踵而来,两人像是比赛一般,看谁打下去的板子冯征的叫声最大。
很多人都以为板子不重,是冯征太过矫情。
冯征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板子太疼了!
“啊!爹,救我!疼死我了!啊!”
冯知府听到儿子越来越凄惨的叫声,心中疼的只抽,冯征是他的老来子,也是生了好几个女儿才得来的这么一个儿子,看的非常重,从小要什么就有什么,何曾受到这样的对待,想到这里,看了看导致这一切发生的苏晨玉和吴三娘,眼睛充满了怨毒。
渐渐地惨叫声越来越弱,冯征的脸色已经惨白,双眼爆出血丝,红彤彤一片,看着格外吓人。
“已经三十大板了!这冯少爷就受不了了!还有二十大板还未打呢!”
“你看!冯少爷好像吐血了!”
众人一听,定睛望去,果然看见冯征嘴角流出丝丝鲜血,一直滴落在地上。
冯知府一听这话,哪里还坐的住,立马走了下来,扒开众人一瞧…
只见自己的儿子此时两只眼珠子向上翻,只露出眼白,脸色白得吓人,嘴角还有鲜血,这才反应过来,儿子之前的惨叫并不是装的。
“住手!快住手!”冯知府立马吼道,眼睛死死的盯着打儿子板子的两个人,道:“你们是装的?”
“咳…咳…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咳…”
苏晨玉淡笑道:“冯知府,这两个人可是你亲自选的,还差二十大板还没有打呢!我想打人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吧?”
冯知府脸色阴沉道:“哼!难道你想把他活活打死吗?”
苏晨玉道:“我想大人办案碰到犯人挨板子的已经不计其数了吧?你见过有挨板子被打死的吗?无非是疼的晕过去了而已。”
冯知府指着两人说道:“他们根本不是像表面这般有气无力,我被骗了!”
苏晨玉哈哈大笑起来道:“冯知府,你怎么不说是冯少爷娇生惯养已经习惯了,没吃过苦,随便挨了几下,就成了这样,我看他只不过是晕了过去而已,一点也不影响接下来的二十板子。”
冯知府道:“不行!必须要请个大夫看看才行,若是真出了意外,你们谁来承担?”
苏晨玉耸耸肩道:“好好!依你!这么多人在这看着呢!大人也不会耍赖。”
冯知府脸色阴沉的派了一个官兵去请了大夫。
没过一会,大夫便被官兵拉了过来,跑的直喘气。
“快帮我儿子看看,他怎么样了!”冯知府说道。
“是是!大人。”
大夫稳了稳心神,开始为冯征检查起来。
半晌后,大夫才说道:“回大人的话,冯少爷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另外有…”说道这里大夫有些犹豫。
“说!”冯知府沉声喝道。
大夫胆战心惊的说道:“不过冯少爷平日里纵欲过度,导致精气衰弱,再这么下去,怕是对子嗣方面也可能有心无力。”
冯知府脸色更黑了,这简直有些丢人,本来只是请大夫来给儿子看伤的,可是结果伤无大碍,这男人的病倒是让围观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冯知府问道:“那他怎么晕了过去?”
“回大人的话,这应该是冯少爷第一次被打,稍微一些疼痛身体就会表现的比较敏感,忍受不住晕了也是正常的,等臀部上的淤青散去也就并无大碍了。”
苏晨玉道:“大人,这下你可放心了吧?这和他们两有什么关系?明明是因为冯少爷自己的原因才会晕过去!”
冯知府沉着老脸,感觉周围人看他的目光都带了一丝嘲笑。
苏晨玉笑道:“大人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你们两个继续吧!”
于是板子再一次朝着冯征的屁股一下又一下的落下。
原本晕了过去的冯征再次被打醒了,他感觉这板子比之前更疼了,他的嗓子已经叫沙哑了,直到剩下二十板子打完,他又晕了过去。
此时的冯征如一条死狗一般趴在长凳上不省人事,看起来格外凄惨,屁股好似已经肿了一大圈。
冯知府立马道:“将少爷扶回房…大牢。”
“是!”两名官差上前一人扶住一边,也不敢触碰伤口,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要将冯征扶下去。
也就在这一刻,意外发生了。
只见一个状若疯癫的妇人朝着冯征撞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把剪刀就朝着冯征的下体刺去。
其他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全都吓傻了。
“啊!”
杀猪般的惨叫惊醒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两名官差,立马上前将妇人给制服。
冯征疼的捂住下体直在地上打滚,已经有鲜红的血液顺着冯征的裤子流在了地上,看着让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妇人被死死按在地上,不停挣扎,眼睛充满歇斯底里,望着在地上打滚的冯征,手中还在滴着血的剪刀还在努力的朝着对方刺去,可是却因为距离并未碰到冯征。
冯知府脸色大变,跑了过去,将自己的儿子给扶了起来。
“快将少爷送回去!把城里的所有大夫全部请来,我们冯家的香火不能断,保住征儿的子孙根要紧,快去!!”冯知府面色狰狞的大喊道,已经完全不顾身为知府的形象了。
探听
三人一路尾随到一个别院,只见冯知府走进一间卧室,将下人们全都打发走,然后又将门从里面关上。
七宝三人觉得奇怪,为什么要挥退所有的下人?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老爷,这时候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陪着夫人和小少爷嘛?”
只见一个女人身穿里衣,身段婀娜,一双眼睛好似能勾走男人的魂,说完女人还走上前挎住冯知府的胳膊。
冯知府勉强露出一个微笑,道:“柳娘,还是你最贴心,我这头被吵的一阵阵的疼,夫人也就知道哭,你向来点子多,你说我就征儿这一个儿子,现在想延续我冯家的香火怕是不成了。”
柳娘露出一副心疼之色道:“哎呀!老爷,小少爷发生这样的意外,谁也没想到啊!您现在还年轻呢!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再添一个少爷呢!”
说完还一脸羞涩的靠在冯知府的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腰。
冯知府被哄的眉开眼笑道:“还是柳娘你最会逗我开心!”
“老爷,妾身能哄得老爷高兴,那是妾身的福气呢!”柳娘语气撒娇道。
七宝三人差点就想转头就走,难道挥退下人是因为想做一些大人之间要做的事?不过三人按捺住性子,继续听着。
“柳娘,大舅哥那边还好吧?”冯知府问道。
“好着呢!我大哥说他们又得了几箱子,黄的白的都有,现在就藏在山上的地窖里。”柳娘说道。
“那就好,千万不能暴露了,一定玩小心小心再小心,这事一旦泄露出去,你我的性命怕是谁也保不住。”冯知府一脸郑重的说道。
“老爷,你放心,这么多年,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吗?再何况劫的都是外地人,东西丢了他们也没地方找人说理去。”柳娘道。
冯知府道:“今天我在堂上看到的那个少年,我觉得来路不简单,我这心里一直不安生,为了谨慎起见,这段时间就不要让大舅哥暗里送银子过来了。”
柳娘道:“我明日就派人去和我大哥说一声,那之前送的那些放在府上安全吗?”
冯知府道:“我已经放在地库了,一般人找不到那里,明天我就调来一对官差来府中日夜巡逻,保证万无一失,等过两天就将地库的那几箱提前送走,这件事我连夫人都没说过。”
柳娘笑道:“那就听老爷的,妾身看你的气色不太好,应该是熬夜所致,不如今晚老爷就歇在我这吧?”
冯知府搂着柳娘,说道:“好,就听柳娘的。”
柳娘一脸欣喜道:“老爷,妾身一定好好伺候老爷的,还有,妾身有一件事要和老爷说。”
冯知府道:“说吧!你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之前跟我提的要求,我哪一样没满足过你?”
柳娘风情万种的一笑,道:“我知道老爷心疼妾身,妾身昨日找到一个专门给人调理身子的大夫,听说此人医术非常高,帮了不少人完成求子的心愿,妾身也去求了几包药回来,不过那大夫说这药需要男女一起喝效果才最好,老爷你看…”
冯知府也怕冯家断了香火,听柳娘这么说,也有些异动,说道:“若是真有用的话,喝点药倒是无妨。”
柳娘道:“有用,我也是和城里的其他夫人那里打听来的,那万夫人都四十多岁,前年不是照样生了一个小儿子吗?就是喝了这大夫开的药才怀上的!”
冯知府立马问道:“若真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柳娘,辛苦你了,这么一直为我冯家子嗣着想,若你真的能给我生下一子,我绝对把你的位份提上去,跟夫人一样不相上下。”
柳娘一听,双手搂着冯知府的脖子,在其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老爷,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冯知府被亲的一阵心猿意马,接下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许文武一下子捂住妹妹的眼睛,将瓦片盖了回去。
七宝无语,别看她年纪不大,但是还懂的可比她大哥懂的多,不过她也没拒绝,由着大哥捂住自己的眼睛。
三人今晚算是得了不少消息,于是也没继续待下去吃饭的意义,便打算回去和苏晨玉会合。
“大哥,我去去一趟,马上就回来,你们先去,等会我回去找你们。”七本说道。
许文武迟疑一下,随后便点头,嘱咐妹妹快去快回。
景宸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七宝连忙摆手道:“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好,你跟着我不方便。”
景宸听此还以为七宝是要去方便,于是便点头答应。
七宝朝着一个方向快去而去。
“小灵,在哪里?那里人多吗?”七宝和空间的小灵交流着。
“就在前面那个没人住的小院子里,你先过去。”小灵说道。
七宝顺着小灵说的方向,来到一个并不起眼的小院子中,里面也没人住,黑漆漆的,但是院子的大门确实锁着的。
不过这对七宝来说并不是问题,直接就翻墙进去。
七宝道:“小灵,在哪里?我们还要赶时间回去呢!不能让大哥他们等久了。”
小灵道:“那口井看见了吗?跳下去!”
七宝翻了翻白眼,道:“你是说东西就在井里吗?”
小灵道:“嗯,这是一口旱井,对你来说不算深。”
七宝来到井口边,朝下望了望,发现里面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
七宝从空间拿出打火机,朝着里面照了照,光亮散开,很快便看到井底,这个高度的确不算什么。
七宝二话不说从井口跳了下去,刚落地,七宝就发现井壁上有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行的隧道。
七宝也没犹豫,便钻了进去,沿着隧道一直走,这个隧道并不是直的,是那种不规则的弯曲形状,走了一会,发现前面竟然被一面墙堵住了。
七宝停下脚步,摸了摸堵在前面的墙,又轻轻的敲了敲,发现这根本不是墙壁,是空心的。
七宝也不好闹出太大动静,正皱着眉想着解决的办法。
小灵这时说道:“主人,这里是一个密室,一般密室都会有一个开启的机关,只是这机关一般都在里面,那口井估计是一个隐藏的逃生隧道。”
七宝道:“关键是我们怎样才能不发出一点动静将面前堵着的东西给拿来?”
小灵道:“我让你下来,就肯定有办法进去,将你空间那把匕首拿出去,直接用匕首划开。”
收银子
七宝这才想起来,这把匕首可不是普通匕首,是空间自带的,自然不是凡物。
七宝拿出匕首,顺着轮廓便开始将其划开,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力气。
将切下来的东西拿在手中,七宝仔细一瞧,是一块涂着白色石灰的木板。
七宝将遮挡的木板拿掉以后,发现里面果然是一间密室,墙壁也都是用石灰涂成了白色。
原来那块木板就是为了遮挡这个通道用的,和墙壁融为一体,可以说隐藏的非常好了。
“这间密室在地下,应该就是刚刚那冯知府说的地窖了,这些箱子中,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了。”七宝笑道。
七宝发现每个箱子都交叉贴了两张白色的封条。
七宝揭开封条,将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整整齐齐的放着一锭锭银元宝。
七宝露出笑容,既然这些都是冯知府得来不义之财,那本小姐也就不客气了。
于是七宝一挥手便将里面的银子全部收进空间,想了想,又从空间拿出几块大石头进去,将盖子盖好以后,又将封条贴了回去。
经过七宝一一打开查看,一共三箱银锭子,一箱金锭子,还有一箱是装着各种玛瑙珍珠的项链的珠宝。
七宝也不客气,全部收进空间,同要将空箱子里放上几块石头,又将封条全部封好后,然后把自己来过这里的痕迹给消除,才又从来时的通道往回走,只不过那块被他切下来的木板,七宝又给它粘了上去,不仔细检查,丝毫看不出来。
七宝顺着通道,又回到了井下,身子向上一跃,这才又回到院子中。
七宝这一趟用了不短时间,害怕大哥会担心,立马加快速度去和三人会合。
等七宝到了他们约好的地点之时,便看到苏晨玉脸色焦急,景宸也轻皱着眉头,只有自己的大哥还算淡定。
三人见到七宝,都松了一口气,苏晨玉道:“七宝,你怎么现在才来,你要是要不来,我就要去找你了。”
景宸面色舒展轻声问道:“没事吧?”
七宝点头道:“我没事,咱们回去再说。”
于是四人便朝着客栈的方向而去。
文渊此时也是焦急无比,在漆黑的房间里来回踱步。
直到听到一声轻轻敲窗的声音,才面带喜色将窗户打开。
见的确是四人,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四人进屋了,文渊还给每个人倒了一杯水,问道:“怎么样?还算顺利吗?”
苏晨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道:“是他们三个进去,我只负责望风,我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打探到什么东西。”
许文武道:“文伯父的事,我们并没有打听到,不过却偷听到了其他的事情。”
文渊也不沮丧,问道:“什么事情?”
“这冯知府似乎和自己小妾的娘家大哥暗地里干一些打劫钱财的勾当,这冯府可比文府大多了,里面雕梁画栋,摆设也非常奢华。”许文武道。
苏晨玉道:“嗯,我虽然哪里也没去,但是就眼前看到的,绝对不是一个知府有能力办到的,估计这不知道劫了别人多少财宝。”
景宸道:“我听那姨娘的意思,明日要派人通知他大哥,我们看有没有机会跟踪过去。”
许文武道:“好,不过人不能多,容易被发现。”
苏晨玉立马道:“我去!我去!他们一定发现不了我。”
景宸道:“好,你就让表哥去吧。”
几人也都赞同,事情商议完,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七宝起床的时候苏晨玉已经走了。
七宝打算出门逛逛,钱老板之前说想开分店,不如她趁着现在无事可做,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七宝敲响大哥的房门,和大哥说了一声。
许文武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七宝想了想,也没拒绝,便点头答应了。
和景宸他们说了一声,便出门了。
景宸其实也想一起去,可是客栈总要有人才行,要不然苏晨玉回来可能找不到他们。
兄妹两人还未吃早饭,便找了一家吃食铺子填饱肚子才开始逛了起来。
“妹妹,你昨天晚上独自离开,怕是…”苏晨玉话没说完,淡笑的望着身旁的妹妹。
七宝嘿嘿一笑道:“什么都逃不过大哥的眼睛,昨晚我可是发了一笔横财。”
苏晨玉道:“这笔银子检查了吗?上面有没有特殊的标记?”
七宝道:“放心,我看了,没有什么标记,跟正常的银子一模一样。”
苏晨玉听此,便没有继续问了,只要妹妹高兴,不管做什么,只要不伤害到自己就好。
七宝一句走来,还有不少来往的人议论着昨天府衙发生的事。
有的听说冯征做不了男人还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七宝道:“看来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冯府的人应该不会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许文武点点头,道:“妹妹,我们对玄阳城还不熟悉,要想买铺子,估计只能找专门负责这一块的房牙子才行。”
七宝点点头,总比二人这样漫无目的的乱逛比较好。
找了路人打听后,二人来到一家牙行。
里面的人见到兄妹两,先是暗暗打量两人一番,见穿的并不差,立马上前热情的招呼道:“两位公子少爷,请问你们是想买人还是买房?”
许文武道:“老板,你手上有没有适合做酒楼生意的铺子?要大的,最好是有两层。”
老板一听,这是大主顾啊!连忙笑着说道:“有,不过我手上只有一间,两位也知道玄阳城的生意有多好做,这铺子可是抢手的很,我手上的这个还是一个熟人有事要离开玄阳城,昨天才托我帮他卖的,我这消息还没传出去,没想到两位就上门了,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苏晨玉道:“可否方便带我去看看?”
老板一听道:“没问题!我这就带二位去瞧瞧。”
路上,那老板问道:“二位是打算做酒楼生意吗?我跟你们,我这位置顶顶的好,做生意绝对错不了。”
许文武点头道:“老板,你手上还有适合的宅子吗?要大一点的。”
那老板笑道:“有有有!公子是想再买一座住宅?”
许文武道:“若是铺子价格合适,且让我们满意的话,就再买一座住宅。”
那老板一听这话的意思,便是明白过来了,说道:“两位放心,我这价格肯定公道,错不了,不会坑你们的。”
买宅子
牙行老板带着兄妹二人来到主街,一直走到结尾的最后一家,再往前走就是一条巷子了。
老板说道:“你们别看着铺子是在街尾,但是这里可一点都不偏僻,反而有很多人来主街都会经过这条巷子,跟中间路段人流都差不多。”
兄妹两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的人流的确不少,不比在街中心差多少,隔壁和对面的店铺生意也都不错。
七宝看了看了看上锁的铺子,有两层高,面积也挺大,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
许文武道:“老板,你先带我们进去看看吧!”
老板道:“好,没问题!”
老板从腰间拿出一把钥匙将大门给打开。
入眼非常空旷,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用木头做的一个柜台。
牙行老板说道:“你们看怎么样?这个大厅放下八九十张桌子绝对不成问题,楼上的包厢都有二十多间,要不我带二位去看看?”
兄妹俩点点头,跟着老板一起上了二楼。
“二位看看,这走廊多宽敞,人多的话,一点也不拥挤,还能看到一楼的场景,视野非常好,我再带你们进包厢看看。”
牙行老板推开一间包厢,说道:“你们看,这里还有一个这么大的窗户,站在这里就能看到隔壁街的场景,而且包厢的面积也不小,再买些画,还有盆栽摆上做为装饰,也就齐活了。”
七宝觉得还不错,这铺子看起来还是半新状态,到时候让钱叔过来找些人重新装修一遍就好,最重要的是能在玄阳城主街买到一个这么大的铺子,可以说是他们走运了。
许文武问道:“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七宝点头道:“挺好,不过这价格多少,老板你就报个价吧?”
牙行老板笑着说道:“这位置这面积您二位也都看到了,我也不说虚的,两万八千两。”
七宝暗暗咂舌,虽然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但是没想到会是这么多。
虽然这些钱对她来说完全付的起,但是也不得不让她感叹玄阳城的物价是真的不便宜,不过这个铺子可比青云城的那间大上不少,倒是也挺满意的。
那老板又说道:“二位,这间铺子后面还带了一个小院子,虽然不算太大,但是也是个能歇脚的地方,这些我都没算在内,就当是我与二位结个善缘,以后你们在这里做生意,或许我们还能互相照拂一下生意。”
许文武道:“嗯,没问题。”
那老板喜出望外的说道:“好,二位之前不是说还要选一处住宅吗?要不我们趁现在得空一并过去看看?”
许文武点头道:“带路吧!”
“好咧!我先带你们去看看离这个铺子不远的一所宅子,若是合适,以后也方便,两边用不了多久便能到了。”那老板笑着说道。
许文武道:“我希望是安静点的,若是环境太吵杂,也不适合休息。”
老板说道:“放心,这所住宅左右邻居都是玄阳城里有钱人住着的,环境肯定没得说,我带你们去看看你们就知道了!”
这距离还真不是太远,跟着老板拐进一条宽阔的胡同,两边都是一座座住宅,大门紧闭,门口还摆了两头石狮子。
“两位,到了,就是这里!”
七宝顺着牙行老板手指的方向望去,入目的是两扇黑色大门,看着很是沉重。
牙行老板拿出钥匙将门打开,七宝走了进去,开始打量起来。
这座宅子非常宽阔,大门的两边是到作坊,路过屏门,再走就是外院,穿过外院便是内院,内院两边是东西厢房。
穿过内院往前走,便是正房,正房的两边是两间耳室,再走便是第三进院子了,然后就是一排后罩房。
“二位,觉得如何?”
许文武问道:“我看这宅子的以前也不像是有人住过的痕迹?”
老板笑道:“公子好眼力,这座宅子的前主人是一家三口,还未来得及搬进来,他家的儿子在京城得了贵人的眼,便被留在京城办事,不放心家中的父母,便把双亲给接去的京城,所以就把这宅子转卖给我了。”
“原来如此,不知这宅子是什么价格?”许文武问道。
“这座宅子需要两万两银子,若是二位要了,加上铺子两万八千两银子,一共便是四万八千两银子。”老板笑眯眯的说道。
七宝觉得价格还可以,虽然不便宜,但是报价也没超出这座宅子本身的价值,于是对着大哥点点头。
许文武道:“好,那这铺子和宅子我们都要了!”
牙行老板面色一喜道:“哎吆!公子是我遇到最爽快的人了!那我也就给二位一个保障,以后不管是宅子或者铺子,只要出现什么问题,你都可以去我牙行找我,一定帮你们解决问题。”
许文武道:“多谢!”
牙行老板笑呵呵的道:“那二位请跟我一起回去,这房契和地契还需要办理,不过耽搁不了多久时间。”
许文武点点头,出了宅子,重新上了锁,三人便又朝回赶去。
到了牙行,老板问道:“二位,这铺子和宅子写谁的名字啊?”
许文武道:“都写许林月这个名字。”
七宝从腰间的挎包中拿出一沓银票数了四万八千两给了牙行老板。
“好咧!这契约还需要拿到府衙盖章,二位稍等,我很快就回来。”老板笑眯眯的双手接过银票,说道。
许文武点点头。
牙行老板临走前,还吩咐伙计给许文武兄妹俩倒茶端点心,服务的相当周到。
许文武问道:“妹妹,这宅子买下来,我们也不来这里住,你是不是考虑到其他方面?”
七宝点头道:“大哥,家里还有五个哥哥,他们日后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会一直待在许家村,我想让哥哥们走到哪里都有地方住,像自己家一样,舒服自在。”
许文武心中一暖,说道:“妹妹,你的意思是以后也想在其他地方买房子?”
七宝道:“只要有我们家铺子的地方,都会有属于我们家的房子,我的理想便是把自己的产业开到龙魂国各地,等以后所有事情都稳定下来,我想去游览各地名山大川,欣赏那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许文武望着妹妹亮晶晶的眼睛,他总觉得妹妹是渴望自由的,不应该为了家里人把自己困在小小的许家村。
带回
“放心吧!夜风从小就经历过训练,各种暗杀,隐匿,监听都不在话下,就府衙那些衙役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苏晨玉翘着二郎腿,丝毫不在意的道。
文渊心中一动,他听说过有的身份尊贵的家族,都会培养一些暗卫保护主子,要求也十分苛刻,他看着这夜风并不像普通的侍卫,估计就是一名暗卫,这景公子的身份似乎也不简单了。
果然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左右,夜风带着那个妇人回来了。
当众人看到妇人的模样时,全都被下一一跳。
妇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一道道鞭痕布满全省,浑身上下全部都是血,头发蓬乱,脸上也都是血,从眉尾处还有一道血淋淋的鞭痕一直朝着下巴延伸,此刻正闭着双眼也不知是死是活。
“主人,她现在还有一口气在,还活着,若是我们今晚没去就她,估计她应该也没命了!”夜风说道。
苏晨玉脸色不好,说道:“这不就是私自用刑吗?”
文渊道:“他把知府家的少爷给废了,知府为了泄愤,肯定要拿她出气报仇了。”
夜风道:“我是趁着官差换班的空档混进去的,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但是时间一长,官差们肯定会发现人不见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安排这妇人?”
苏晨玉道:“明天天不亮,夜风你就提前带着她出城等着我们,我们晚一点过去会和。”
景宸点点头。
夜风见此,便答应了一声。
文渊道:“那这妇人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总要给她找一个大夫瞧瞧吧?”
“这大半夜的不能找大夫,我带了药,给她吃下就行了。”七宝道。
七宝拿出一颗药丸,又去倒了一杯温水,悄悄的背着众人滴了一滴灵泉水进去。
妇人应该被抓了后,就没吃过任何东西,估计连一口水都没沾过,看着她嘴唇起皮的程度就能看出来了。
将药丸塞进她的嘴中,虽然人未醒,但是下意识知道吞咽,应该是饿久了导致的,又将杯子里的水喂她喝了下去。
七宝道:“你们会房休息吧!她有我看着便是。”
几人都是男人,照顾女的他们也不方便,只能点头。
景宸道:“我回去也睡不着,就留下来陪你一起吧!”
许文武一听,连忙道:“景宸,这不合适,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是大晚上待在一起,对我妹妹的名声也不好。”
景宸不说话,点点头,默默走出房门,想着是自己说话欠考虑了,这里这么多人,自己这么做的确不太好,会影响到小丫头的名声。
苏晨玉摸摸鼻子,淡笑着离开房间。
文渊也不明就里的跟着离开了。
许文武道:“妹妹,我在隔壁,有事你就喊我一声,知道吗?”
七宝笑着说道:“好,大哥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见人全都出去了,七宝联系小灵说道:“你看她是不是真的精神失常?”
小灵道:“她只要受到了刺激,脑子就会混乱,若是不刺激她,她会和正常人一样。”
七宝猜测道:“应该是冯征做了什么刺激她的事,要不然她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刺伤了冯征。”
小灵道:“我瞧那冯征的面相就不是个好人。”
七宝打趣道:“吆!不错嘛!你又学了新技能?会看面相了?那你瞧瞧我这个面相如何?”
小灵道:“主人不算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
七宝笑了笑,自己的确不是一个好人,自己做的任何一件好事都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是也的确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哦,对了,主人,熊二将你之前采的野蜂蜜给偷吃了!”小灵道。
七宝一顿,将熊二从空间里放了出来。
一时间刚刚还安静的房间中响起了震耳的呼噜声。
只见这憨货还美滋滋的睡的正香。
七宝踢了它一脚,没想到这货翻了一个身后,继续睡了起来。
七宝拍了拍它的大肚腩,用力拍了好几下,这货才醒,还龇牙咧嘴的。
七宝照着它的脑袋就是两巴掌,道:“就你还有起床气了?”
熊二一见是自己的主人,立马收起自己凶狠的嘴脸,讨好似的伸出一直手,摇了摇七宝的胳膊。
七宝道:“你把我的采的野蜂蜜偷吃了?”
熊二一听,熊脸一呆,一双眼睛乱转。
七宝又动手拍了拍它的大脑袋道:“我是不是跟你和熊大打了招呼,这野蜂蜜我有用,你不能偷吃?”
熊二将自己的一根指头塞进嘴里,一副无辜的模样。
七宝道:“下次你再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我就不要你了,把你重新送回山里去。”
熊二一听,慌了,近三米高的庞大身躯站在房间里,显得非常压迫。
两个前抓抱住七宝,可怜巴巴的摇着大脑袋,眼睛里都是害怕的神色。
七宝道:“下次还会不会这样了?”
熊二立马摇头。
七宝恐吓道:“见你认错态度不错,那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熊二嘴巴一裂,将七宝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只手还扶住七宝的腰,防止主人掉下来,开心的在这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跑来跑去,兴奋无比,地板都被踩得咯吱咯吱响。
七宝害怕它把地板给踩破了,连忙道:“快放我下来,你这动静太大了,要是被别人发现你,就会拿刀把你的熊掌剁下来煮来吃。”
熊二一听,那还得了?赶紧将自己的爪子藏在身后。
七宝被它的样子逗乐了,笑着将熊二又收回到空间里。
看了看还在昏迷状态的妇人,一切正常,于是便闭上眼开始陷入冥想状态。
第二天,天未亮,七宝的房门便被敲响。
将门打开,正是景宸和夜风,将两人放进来后,夜风正准备扶起床上的妇人,只见此时妇人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妇人还有些迷糊的道。
七宝道:“这里是客栈,是我们救了你,玄阳城你不能再呆下去了,我们准备将你送出去。”
妇人听完之后,一下子睁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七宝道:“是你!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七宝道:“此时不是过多解释的时候,趁现在天还没亮,赶紧离开,要是等到看守牢房的官差发现,你想跑都跑不了了!”
妇人听后眼睛一红,随后点点头,道:“好!我听你的!”她也不在乎七宝几人是坏人还是好人了,只要自己能活,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