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夜辰？
想到他，楚凝心口不由痛了下。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帝未席给救活。
不过有点她很坚信，只要帝夜辰活了过来，他一定会来救她。
而不是像死对头那般，觉得她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转头抛弃，直接娶了她的堂妹楚沁洁，最后还和楚沁洁联手杀了她。
所以，在她的心中，帝夜辰的地位早已经超过了任何人。
她眼眸轻眯了下，看向眼前那张和死对头一模一样脸，黑黝黝的瞳仁里溢满了嘲讽，一声讽笑从她被捏紧的唇角里逸出。
“他，无人可以比拟，也无人可以代替，是等他来娶我的未婚夫，也是我唯一想嫁的男人。”
一句接着一句的话，从楚凝口里说出，让夜阑晨脸色一寸寸地丧失血色。
他那双染着震惊和怒意的紫色瞳仁，不断晃动，嘶哑着嗓音逼问，“你撒谎，他长的和那个人那么像，要不是那张脸，你会多看他一眼，会和他订婚吗？可惜，为什么我没重生到……”
说到这里，他声音戛然而止，眼底里逼出来的恨，让他全身颤抖不已，似乎想起了什么让他深恶痛绝的事。
看着夜阑晨露出如此不合时宜的表情，楚凝感觉到有点意外。
再联想到夜阑晨头顶上的伤痕，她一下子把所有环节想通。
“所以，这也是你为什么要做大脑交换手术的原因？”
夜阑晨捏着楚凝下巴手指顿了下，最后慢慢松开。
重新获得自由的楚凝，身上力气早已经流失殆尽。
她身子后仰，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滑坐在地板上。
搞清楚了玄组织一号人物的真实来历，很多事情都变的逐渐明朗。
唯独这个。
夜阑晨在这个世界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身份，让他如此厌恶，甚至到了通过换大脑来摆脱那个身份？
夜阑晨的瞳仁狠狠震缩好几下，紧接着眼底里的强装镇定，疯狂地土崩瓦解。
怎么能让他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儿知道这个恶心的真相？
不行！
绝对不行！
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他秘密的华微苒已经死了。
只要楚凝能忘掉。
对，没错，忘掉……
最好是连帝夜辰一同忘记的干干净净。
他即将触碰到疯癫底线的情绪，又慢慢地平稳下来，然而那双紫眸里头，早已经被失控的龙卷风席卷而过，只留下一片狼藉的阴冷残暴。
“凝宝，任何人都会有最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所以忘了它，要是你忘不掉，我可以帮你忘掉。”
在说话的时候，他挪动脚步，一步步地朝楚凝逼近过去。
冷冷地盯着夜阑晨脸上阴冷残暴表情，楚凝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似。
夜阑晨并没给她任何深思的时间，手掌伸出，准确攫住她的下颚，嘴角上挂着的笑，阴冷中带着几分得意。
“凝宝，别害怕，只是个小手术而已，拿掉一段记忆，你之前也做过的，不会痛，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她之前做过？
楚凝瞳仁狠狠震缩一下。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难道她的大脑真如夜阑晨所说，被人给人为动过，缺失掉了一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