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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污喵王的荣耀     从不良人冥帝开始的无敌txt下载     从不良人冥帝开始的无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73章终于补完了(五更)

    单雄信眼见打不过,连忙虚晃刺一枪直接拔马就走,并且撂下狠话。

    “有胆汝且追来!”

    秦琼还没说话,宋金刚一听大脑袋一晃喊道:“好你个贼头,败军之将也敢猖獗狂语,看俺不把你脑袋给拧下来。”

    说着不等裴仁基同意便策马奔出,手中拿着朱友珪赏赐的狼牙棒当先一步,从城门中冲锋出击。

    宋金刚就从秦琼身后蹿到前边来,手中狼牙棒一抡直奔单雄信轰来,吓得单雄信往旁边一躲闪过这一棒。

    “隋狗们好不要脸,居然二打一,休伤我家雄信哥哥,咬金来也。”

    瓦岗军阵中,又一个魁梧将领策马而出,手拄宣花斧,气势奔若雷霆喊道:

    “劈脑袋!”

    程咬金兀自伸出双手高高举起宣花板斧,凌空挥舞一圈,一股沛然巨力从上往下,强悍的巨力与宋金刚的狼牙棒磕碰撞在一起,爆出钝击颤鸣,仿佛要震碎耳膜一样。

    原本呼啸的劲风刹那停息,令所有人大惊失色的是宋金刚那招势沉力猛的巨棒被稳稳架住,程咬金眉毛怪扬乱颤,古怪耍宝笑道:

    “嘿嘿,黑大个,就凭你这点力气能杀得了谁?还是乖乖回家种田去吧!”

    宋金刚一瞅是个拿斧头的大汉,身高过丈,膀大腰圆,手中大斧不比他的狼牙棒轻多少,他大嘴一列:“好大的力气,要不咱们再来比划比划?看谁把谁打趴下。”

    程咬金叼着根野草,痞里痞气扛着斧头,在听了宋金刚的话后,瞬间眼前一亮,十分精明鸡贼说道:

    “那好,那咱们就以三招为限,打完收工,谁也不许耍赖哈。”

    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俺老金的天罡三板斧了。

    秦琼有心想拦住宋金刚,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不赢瓦岗寨几局,那么脸算是丢尽了。

    秦叔宝于是默许,不再阻止两个力量型武将的比斗。

    一瞬间,宣花斧激烈的磕碰狼牙棒,二人之间力量与力量的碰撞,你来我往,斗得畅快淋漓,好不痛快。

    程咬金和宋金刚两人都是当世一流武将。

    打完三招后,自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反而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两个都是心大的货色,于是当着两军交战的面握手言和,约好明天吃饱饭继续打。

    宋金刚和秦叔宝策马凯旋回城,立刻得到了三军将士热烈的拥簇迎接,长孙晟脸色也好看几分,多亏了他们总算是给大隋找回一点颜面。

    裴仁基站在城墙上,面色红一阵白一阵,脸色异常难看,但终究以大局为重忍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独自一人站在城头上顶着冷烈刮面的寒风,心事重重,细细掰掰指头算了一下。

    不计较之前荥阳守军送的人头。

    在正式斗将中。

    第一局,秦叔宝对瓦岗单雄信,大隋秦叔宝胜。

    第二局,宋金刚对瓦岗程咬金,不分胜负。

    那么这第三局犹显的无比重要。

    大家明显都想到这一点,一干将领面面相觑。

    而后诸将目光齐刷刷看向不动声色的长孙晟,就连裴仁基也把期待的小目光放向最后还没有出手的长孙晟。

    眼神疯狂暗示。

    “某来吧!”

    顶着这些同僚将领的犀利目光,长孙晟一脸平静表示。

    “好,果然不愧是某隋军出了名的勇将!”

    裴仁基心中急切,脸上露出满意欣赏,变脸相当之快。

    全然忘记了之前他是如何嫌弃朱友珪的手下,对他们百般落井下石。

    其实长孙晟也是在无奈环视一周后,发现张须陀的手中就没有一个人能堪此重任的,叹了一口气,才决定下一场亲自披甲上场。

    瓦刚军这边人群抖动,美人儿军师沈落雁和李密带着一批“部队”出现在瓦岗军的阵地上,战马上的沈落雁白衣脏雪,英姿飒爽。

    单雄信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来见她,面色不喜,皱着眉宇道:“你们怎么来了?”

    跟在李密身后的沈落雁唇口轻启,声音宛如黄鹂道:

    “这一战变故太多,落雁是给单将军助战来的。”

    “不需要。”

    单雄信对这个女人很是忌惮,似乎并不想对方插手自己的战斗。

    目前在瓦岗中有两股势力隐隐对立,单雄信是忠于翟让一脉,而沈落雁是效忠于李密的,所以他们的派系不同,十分不对付。

    李密这时从沈落雁背后走了过来,轻笑道:“大家同样是为瓦岗办事,单将军为何要如此见外生分?这一仗若打输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单雄信的脸色连连变了几下,终究没法阻止他,只能冷漠提醒:“对面几个将领不简单,估计都是先天高手。”

    “哈哈哈,不劳担心,区区先天,某还不放在眼里。”李密闻言不屑一顾道。

    单雄信便不再多言,他早听闻李密的“地煞拳”已经炼至如火纯青的境界,威力深不可测。

    程咬金这边笑嘻嘻的看到沈落雁背后的大部队尽是一些老弱病残后,大感惊奇,他最喜欢看热闹了,一边挖着鼻孔,一边挖苦道:

    “我的沈大军师啊,妳到底是从哪找来的流浪汉?哈给哈,连女人小孩都有,是跑来这里滥竽充数的吗?”

    程咬金暗自纳闷找也不找些年轻力壮的,像这种老弱病残的部队,他一个能打十个。

    沈落雁平静说道:“这可不是瓦岗的军队,而是我们这一路上抓的流民奴隶,密公准备把他们编成先锋部队,然后用他们的命去消耗荥阳的守备力量。”

    “用人命填补战损?”

    单雄信眼神暗自一缩,如此丧尽天良的行径令他心中愤怒无比,然后目光随着李密和沈落雁眼睛的方向,把头看向他们背后,那是一群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中原百姓。

    大部分是跑不动又反抗不了的老人,女人和小孩。

    一个个被抓来后日夜折磨,早已眼神麻木,惶恐不安。

    程咬金嬉皮笑脸的神色不复存在。

    这个瓦岗军中著名的好脾气顿时脸都气歪了,须发倒竖,一根手指奋指李密,暴跳如雷道:“你们这么做简直丧尽天良,当真不怕遭天谴吗?”

    “哈哈哈,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翟让早知道这件事却没有阻止我,不就是相当于默认了吗?”

    李密眼神中暗含不屑轻蔑,阴测测一语瞬间让单雄信和程咬金语塞。

    一边的单雄信拳头握紧,最终无力垂下,翟让终究是他的主公。

    “将军的好意我等心领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流民的奴隶人群中,一个形如骷髅的老头为程咬金替他们鸣不平而道谢。

    单雄信和程咬金揪心万分的看着眼前这个背负包裹的老人,他的脸上坑坑洼洼丑不拉叽,那单薄羸弱的身影仿佛被一阵强风吹过就能倒下。

    心想这个丑陋老人估计是想逃难去投奔亲戚,然后半路被抓来的。

    重点是这老人也忒丑了点。

    连负责看守奴隶的小兵眼底深处全部是深深的嫌弃,光看着都倒胃口。

    “喂,老头你是真不怕死吗?”

    胆大调皮的程咬金直接作死走起,拿着一根树杈上去两步,捅了捅这个老头胳膊,听了程咬金的话后,老头这会像得了老年智障一样,口中期期艾艾,操着不地道的中原口音道:

    “哈哈哈,老夫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但可以的话,老夫想先见一个人。这也是老夫不远千山万水,一路步行千里的目的。”

    “哈,谁呀?”

    程咬金抓着头皮好奇说道。

    “朱友珪”

    丑陋老头脸色云淡风轻,慢慢的说出一个名字。程咬金顿时有股错觉,眼前的老人在说这个名字的时候锋芒毕露,程咬金的眼睛瞬间刺目一疼。

    程咬金拼命摇晃着脑袋,瞬间那股奇怪的错觉就消失了,他喊了声怪事,心大的抛到脑后。

    只当朱友珪是老人的亲戚,不以为意道:

    “不认识。”

    “你先呆在这里,等晚上松一点了,我再偷偷把你放出去。”程咬金偷偷的在老人耳旁前密语道。

    丑陋老人顿时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眼前古热心肠的程咬金,对方居然想私下偷偷放了他?这货胆子也太大了吧。

    “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俺老金一个唾沫一个钉子,你在这十山八寨打听打听,说放了你就一定会放了你。”

    程咬金满意拍打胸膛,心中已有了算计,计划等晚上守备松懈再把这些被抓的百姓给偷偷放了,然后再放一把火毁灭证据,之后随便甩锅嫁祸给隋军劫营就行了。

    计划通,他可真是个小机灵。

    “那么这一战为稳妥起见,便由密公出战,定能打出我们瓦岗军的风采。”

    这一边的沈落雁轻松接过单雄信指挥权,给大军下达命令。

    得益于沈落雁平时积累的威望,众军也对她的决定十分顺从,没有不服者。

    “也好。”

    李密微微颔首,决定亲自见识一下大隋的高手,顺便借此次出手来树立他在军中的威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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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婠婠

    朱友珪把洛阳兵符交给了罗士信,言明让他赶紧去军营调集洛阳铁骑平定匪乱。

    一刹那间,罗士信双手捧着烫手无比的兵符,一双虎目盈眶含泪,心中万分感激将军如此信任自己。当下昂着大脑袋郑重无比的点头,暗自发誓使命必达,翻身一跃跳上了马车,很快便驾车奔腾如风,一路疾驰电掣赶往军营。

    之后,朱友珪自己则独自一个人在城中寻找线索,一边思索敌人目标。

    走着走着,朱友珪有意无意行到寂静无人的巷道里,此处房屋建筑林立,偏远幽静,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他倏地漠然脸色一严,冷语说道:

    “都跟了一路了,还不出来吗?”

    话音刚落,虽然看不见对方的具体位置,但朱友珪已经感知到了对方所在。

    朱友珪猛然转身,伸出右手五指握拳,顷刻间五雷天心诀运作,整只右臂电罡雷光缭绕,一只拳头暴力轰击屋顶的某处空间。

    嘭!

    刚猛至极的拳芒劲气瞬间穿透屋顶,隔空打出一个烧焦的大窟窿。

    与此同时,被拳头轰击的空间突然诡异扭曲,一道鬼魅的俏影轻盈翩飞掠出,一双纤白小手神秘结印,凌厉的彩带乱舞,瞬息之间五颜六色的虹光将朱友珪的银雷罡气打的节节消散。

    随后,从屋顶上传来了一道清脆如黄鹂的悦耳嗓音。

    “嘻嘻嘻,大将军果然发现了妾身了。”

    虽然还未见到说话的人,但这道练有特殊媚功的声音已经足以让一般人浮想翩翩,心猿意马。

    可惜朱友珪心硬如铁,袅袅的诱惑魔音如清风拂面,武道心性坚韧完全不可撼动。

    只不过听这声音,女的?

    且个女人的武功貌似有点诡异。

    心中已经隐隐猜到来人的身份。

    但朱友珪仍然有心试探,一步流星迈出,并指为剑,随手指劲化作奔雷激射,崩弹射出,几道锋利无比的银色剑气戳了过去。

    咻

    果然,就在银色剑气即将击中对方的那一刻,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激射而来的指劲剑气却突然滑往一旁,直接落空。

    屋顶虽然阻挡了朱友珪的视线,让他无法看清对方究竟是谁。

    但在感知到银色剑气诡异滑往一旁后,他心中立刻浮现出了一门武功。

    天魔秘。

    据说是能够掌握一丝空间奥秘的功法!

    而目前掌握天魔大法最如火纯青的,只有魔门中的一对师徒。

    阴后祝玉妍,以及,婠婠!

    想到这里,朱友珪气定神闲,缓缓收拳回袖,神色如常的看着那个女人翩若惊鸿一样飘落在他面前。

    白纱飘飘,一道曼妙的身影站在了朱友珪的面前。

    赤裸的双脚晶莹剔透,散发着洁白的光芒,她的脸蛋透露着古灵精怪。

    她身上的魅惑气质就好像罂粟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投身其中。

    绾绾赤足踏步而行,浑身上下荡漾着万种风情,好似山中精灵般让人目眩神迷,咯咯娇笑迅速向朱友珪靠近后盈盈一礼,巧笑嫣然道:

    “妾身婠婠见过大将军。”

    “阴葵派的当代圣女吗?”朱友珪不由得心神一动,平静淡然的脸色,终于出现了变化,果然是这个小妮子,“要不要直接将她拿下,逼问出天魔策?”

    眼前这位小魔女绾绾的背景是魔门邪派阴癸派的继承人,即年轻貌美又武功高强,聪慧诡艳,宛如暗夜精灵一般飘渺虚无。同时也是阴癸派有史以来最强传人

    和慈航静斋的师妃暄,互为宿命中的对手。

    重点是对方手中有他感兴趣的功法。

    “是呢,绾绾可是十分仰慕大将军,特来一见。”

    绾绾的声音清脆娇媚,带着说不出的诱惑引人遐思。

    朱友珪淡淡说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魔门的人找本将军有何事?”

    “咯咯咯,大将军果然快人快语,那绾绾就直说了,不知将军有没有起兵争霸天下的野心,若有,我们魔门愿意全力支持将军夺取天下。”绾绾妩媚轻笑,颇有点动人心魄的意思道。

    “是吗?怎么又一个来跟本将军做交易的,那么你们的条件又是什么呢?”

    朱友珪一点也不相信绾绾会做亏本买卖,她背后魔门也一样,可不是慈善组织。

    估计是打着借鸡生蛋的主意,魔门多是唯利是图,背后捅刀子的人,绝不可能的真心实意助他起兵,到时候说不定手下的势力都被架空了。

    “大将军这话说的生份了,我魔门是真心实意愿意和将军合作……”

    绾绾见朱友珪脸色越来越冷漠严厉,这才吐了吐舌头承认道:

    “只不过,希望将军在得天下后,不要忘魔门一份功劳。”绾绾绸缎般光滑如玉的脸庞带着诱人的吸引力,一字一字认真言道:

    “魔门当兴,以尊国教。”

    如今天下大局战乱四起,隋帝杨广明显是要倒台了,魔门,佛门和道家的有识之士基本都在找下家。

    朱友珪只觉得绾绾想的挺美的,一个空投支票性质的合作就想空手套白狼?说是合作,其实魔门老早就遍地撒网暗地里资助了不少合作者,想做从龙之功。

    而朱友珪只是被看中的其中一条鱼而已,充其量就是比较有希望的鱼。

    “呵呵,国教之位尊崇至高,若是放任不管,经年累月那岂不是凌驾于皇权之上?”

    朱友珪随口提了个有趣的问题。

    “咯咯,怎么会呢,大将军想多了。”绾绾愣了愣,对方好像知道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只能报以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是吗?”朱友珪突然心神一动,“这是集体魔门的意思还是祝玉妍的意思?”

    绾绾眼神微微一缩,一身凛列诱惑的气息出现紊乱说道:

    “师尊确实欣赏看重大将军……”

    “行了,那本将军就明白了,光凭你们两个是代表不了全部魔门。”朱友珪打断说道:“祝玉妍既然想和本将军合作,可以,先让她把手中的天魔策残卷交给我,否则还是哪凉快呆哪去吧。”

    绾绾眼神再次讶然诧异,魅惑的笑意早已消失,取而代之是深深的疑惑道:

    “看来大将军知道的不少嘛。”

    紧接着绾绾一身天魔功法再次运转,流露出无限的魅惑之意,娇媚怜惜的讨好朱友珪,“祝师说了若大将军不愿合作,大可以换一种方式。便是与阴癸派结盟,绾绾保证事成后将以阴葵派底蕴全力助将军造势,作为诚意甚至可以帮将军拿下荥阳和张须陀手中的兵权。

    有我们阴癸派相助剿灭区区瓦岗只是时间问题,将军若是想要魔门功法,到时候绾绾禀告完师尊,必定乖乖一并奉上。”

    这次条件可以说是十分优渥了,只要朱友珪稍稍点同意,可以获得魔门中最强大的阴葵派全力支持,可以说稳赚不亏。

第75章捕捉到野生妹子

    正在绾绾满心欢喜,以为朱友珪只要不傻就会欣然同意的时候。

    朱友珪却淡漠的瞥了一眼绾绾,轻淡道:

    “条件确实不错,但我还是要说不。”

    “为什么,难道还在怀疑人家的诚意吗?”绾绾皱了皱秀气的眉头,不死心的劝道:

    “将军大人,虽然你实力高强,但普天之下大宗师虽然臻至巅峰却也非无敌,比如道门宁道奇,突厥的毕玄,奕剑大师傅采林,这些可都是大宗师中成名已久的宿老。天高地广,大将军再考虑一下呗,多个朋友多个条路。”

    “没太多为什么,主要是因为……我乐意啊。”

    朱友珪笑着逗弄绾绾,千金难买爷开心,妳管我呢?

    绾绾听到答案以后顿时气的一阵语塞,胸前饱满的波涛一阵激烈起伏,这大将军脑子正常吗?

    “既然谈不拢,那么绾绾告辞了。”

    绾绾凤眸中凝结生气的冰霜,小脸气呼呼的就想走人,她要回去禀报师傅,说天宝大将军是个傻子。

    “嘿嘿,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朱友珪却脸色突然阴测测,说出的话瞬间令绾绾娇躯遍体生寒。

    咻!

    下一刻,朱友珪的身形动了,他那一袭漆黑玄衣的身影,在虚空中一闪而过,在绾绾警惕的目光中,骤然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绾绾靓丽的眸子里,一只邪恶的咸猪手猛然冲她袭了过来!

    你……不要过来啊!

    天魔锻带!

    关键时刻,绾绾不愿坐以待毙,娇躯轻盈如一道风吹柳絮似随风暴退,同时宽松长袖之中两道白绫飞袖而出,好似两条凶狠毒蛇凌空飞舞气劲凌厉。

    人还未至两段长袖已如灵蛇舞动飞腾而至,上面附着着恐怖的天魔真气吞吐。

    “雕虫小技。”

    朱友珪眼睛仅仅一瞥,随手一雷霆巴掌拍出,这两条生龙活虎的锻带飞舞绝伦,但在接触到银光闪电的电疗刺激下,瞬间像进入了贤者模式~软趴趴无下垂下。

    幻魔身法!

    朱友珪身形暴闪化鬼魅影子,继续极速掠近。

    仅是这凭空一击,绾绾便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武功之高,绝对其在师尊祝玉妍之上。

    妥妥的大宗师境界没跑了!

    自己必须赶紧跑路才行。

    当朱友珪的手臂快靠近一直在逃跑的绾绾时,一股股好似旋涡般的拉扯牵引之力,将朱友珪彻底笼罩,无形的力量瞬间就落在了方圆十丈之内,而朱友珪也觉双肩沉重,行动跟着迟缓了起来……

    “咯咯咯,大将军可不要乱动哦,我的天魔力场可以将一切的物体绞碎。”

    绾绾顿时露出得逞的小恶魔笑容,一声清脆如银铃般的娇笑声给朱友珪好心讲解,绾绾趁此机会化作一道娇魅的残影,好似仙子凌空瞬间跨越数十丈距离,

    “跑得掉吗?”

    绾绾的背后,突然想起一道戏虐的声音,一道惊雷闪电凭空炸响,里面一道人影轻而易举的划破了天魔气场。

    幻魔身法!

    身形极速如电掣,闪幻的魔影重重叠叠,分不清真假。

    朱友珪骤然暴闪化鬼魅影子,继续极速掠近,一瞬间追到绾绾的前头,大宗师的实力再无保留,气势波涛汹涌,毫不留情全面碾压过去。

    绾绾顿时感觉身上好似被压了一座大山,全身被后来居上的朱友珪用大宗师气势压的动弹不得,随后纤细的脖子一把被扣住。

    朱友珪成功捕捉到一只野生的妹子,邪笑道:

    “本将军对你魔门的天魔策甚感好奇,交出功法,我还你自由,如何?”

    一般江湖大佬的通病:依靠武力抢来的才香。

    看着一脸义正言辞伸手讨要功法的朱友珪,到这时候绾绾才醒悟过来,朱友珪不肯接受条件是有原因,原来是想白嫖。

    绾绾顿时疼的娇躯卷缩,泪水都滑落了下来,但依然倔强的撇了撇嘴:

    “不如何。”

    “哟,还挺有骨气。”

    朱友珪小瞧了绾绾的意志了,绾绾性子倔的很,哪怕性命受制于人,但依然咬紧牙关丝毫不松口。

    没想到绾绾也是一个坚强的狠人。

    “大将军身为大宗师,居然对小辈动手,好意思吗?”

    绾绾凤目圆瞪,粉霞的小脸气鼓鼓,来之前完全没想到会把自己赔进去。

    “笑话,本将军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哪个有意见的,让他站出来,本将军拍死他不就完事了。”

    朱友珪笑得越发猖狂,神色越发的冷厉,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了一分,霎时间,绾绾脖子隐隐有红痕勒紧的声音响起,绾绾小眼翻白,这是要逐渐窒息的状况。

    眼见朱友珪毫无怜惜之心,心狠手辣的真要杀妹证道,绾绾瞬间拍手求饶。

    “不要,其实小女子身上没有天魔策那等功法在身。”绾绾突然面目百变,机灵的大眼睛拼命的转着。

    好死不如赖活,绾绾觉得面对不可理喻的朱友珪必须智取。

    一听到真的要对她下杀手,刚刚还铁骨峥嵘不屈的绾绾,现在反而开始讪笑服软道:“况且,天魔策共分十卷,早已流失了大部分,哪怕我们阴葵派,也只是掌握了其中的《天魔秘法》这一卷罢了。”

    直接以退为进。

    这让朱友珪十分纳闷,没想到绾绾这么滑头,态度这么配合让他都不好辣手摧花了。

    “没关系,你不还有个师傅吗?她那么疼爱你,相信以你做人质,你师傅一定会乖乖的把功法送给我。”

    朱友珪打算强扣一下绾绾做人资,然后用她和祝玉妍换取功法。

    “我师父那里确实是有!”绾绾态度比之前配合许多,连忙点头,表明留下自己还有价值。

    暗地里在确定朱友珪确实是大宗师后,她再次面对朱友珪,整个人多了几分敬畏。

    能修炼到大宗师的绝对是惊才绝艳之辈,而且朱友珪年龄还这么年轻,这等恐怖的存在,若是给他时间,说不定这世间所谓的三大宗师,也将一一败在他的手中!

    “如此就好!”

    朱友珪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现在,婠婠姑娘,你再次成了本将军的俘虏,待本将军将一些琐事处理完后,便会前往你阴葵派,希望你那位师父对你足够疼爱,愿意拿出天魔秘法来换你这位杰出弟子!”

    闻言,绾绾脸色顿时一垮,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大将军,其实天魔秘法也没什么厉害的,我阴葵派得到这门功法很多年了,但最高也只是修炼到宗师境界,大将军都是大宗师了,这功法对您,应该也没啥用处了吧?”

    “有没有用,看过之后才能知道!”

    朱友珪懒洋洋地松开手,表情凶狠威胁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允许离开我的视线一丈之外,更不许逃跑,否则被我抓到一次,我断你一次四肢。”

    “别,绾绾保证不逃。”

    绾绾瞬间吓得抱住自己,拼命乖巧的点头,保证乖乖做好一个人质的责任。

    朱友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毕竟这个小丫头古灵精怪又狡猾如狐的,难保一不注意被她逃了。

    如今天魔秘法有了着落,待荣阳的事情处理完,便该着手邪帝舍利和雁门关的事情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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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背刺

    “大人,你还是不要管我了,自己走吧。”

    城主府场外,一个持刀挥砍敌人的亲兵红着眼睛,水雾湿润,仍是忠心护主的牢牢挡在老人的身边。

    衣袍染血的张须陀竖刀驻地,他脚下躺了许多尸体。

    有杀手的,也有士兵的。

    如今张须陀身边十几亲信袍泽,经过多轮浴血厮杀,就剩下传信兵一个了。

    “为老夫战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是老夫连累了你们,你走吧,他们的目标是老夫,不会去追杀你的。”

    张须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兵一个个倒下,目呲欲裂,这些可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他虎目凶怒悲戚,一身衣袍浴血的他仿佛像一只濒临绝境反扑噬咬的猛虎,只想将眼前的杀手碎尸万段,一身不屈的斗志和威势汹汹攀升到顶峰。

    哪怕身上刀枪剑箭的伤口密布,血涌如注,但腰杆却仍然潇洒如冲天的标枪挺立不倒,战意如龙似虎,他将小兵护荫在身后。

    徐世绩看看痛苦呕血的张须陀,缓缓地举起手掌:“张将军,投降吧,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张须陀狂笑,口中笑得鲜血激喷不止。

    他的态度表明了。

    宁死,不屈!

    大隋最后的风骨气节,不允许他后退半步,只求站着,不愿跪着。

    冷冽剑光一晃,刀光剑影再次照在张须陀的身上,张须陀不需要任何手段,缓缓出刀,一记刚猛之极的重劈,斩在来犯杀手的头顶,登时,杀手颅骨爆裂,爆体而亡……

    张须陀眼神中闪过决定,决定最后再搏一次,下达最后一个命令,“尔先撤退,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老夫既然走不掉,便不走了,老夫哪怕同归于尽也一定要替兄弟们报仇。”

    张须陀凭刀而立,饱经风霜的老脸默默苦笑自嘲,“这就是老夫最后的埋骨之地了吗?”

    之后他目中再无惧色,倒有一种决战强敌的坦然。

    不愿坐以待毙,他义无反顾使出了类似于天魔解体大法的招式,决定不顾代价,在此立地突破宗师境界。

    不成功便成仁。

    短时间内极尽升华晋级宗师,注定境界不稳甚至后患无穷,但张须陀都不在乎,哪怕如昙花一现,也要搏一线生机。

    沸燃一生澎湃的气血冲击瓶颈关隘,顿时体内气血奔涌如龙,一百零八处窍穴齐齐震颤,浑身上下充满了使不完的劲力,身上的战意和气势节节拔升到极致。

    周遭空气跟着沸腾翻滚,从张须陀的中心一道道猎猎罡风凌厉呼啸!

    引得徐世绩等人下意识以手遮眼,疯狂讶然这个老头最后的疯狂。

    这老头好猛啊!

    “宗师之威,妙不可及。”

    张须陀五官上的七窍血箭狂飚,但眼神爆发出无尽的厉厉凶芒,冥冥之中砰的一声异响,这夹杂着精气神的升华一跃达到了宗师境界。

    面对新一轮刺杀攻势,张须陀惨烈的笑着,“尔等可见识过宗师浩瀚之威?”随后猛然整个身形凌空跃起,手提寒锋悍刀,人刀合一。

    张须陀双眼坚毅凌厉,气势骤然拔升,歇斯底里的狂傲道:

    “给老夫死!”

    言罢,身躯如弓回转猛斩,手中的刀刃滔滔暴力猛然挥劈出去,凌厉的切割出一轮又一轮的罡气波浪,瞬息之间斩出无数的凛冽刀气。

    无数杀手被刀气砍的血肉模糊,尸首分离。

    真气离体,以气御刀,人刀合一,这境界超越了先天,宗师以上了。

    气势如虹的张须陀持刀屠戮就像是一架绞肉机,所过之处幽冷刀芒挥舞,那些杀手手中的刀剑根本抵御不了先天几米刀气的锋利,前一刻还是手持兵刃的刺客,下一秒瞬间便是刀气划过,拦腰斩断,成了鲜血喷溅的尸体!

    之后刀锋被砍到卷刃后,张须陀这个暴力老头直接弃了刀,一拳一拳连绵不绝气爆轰鸣,每一拳都能将杀手的肉身打爆,血腥恐怖至极。

    不但徐世绩等人惊慌,就连杀手们也瞬间吸了一口寒气,张须陀实力竟然恐怖如斯。

    徐世绩看着昏暗天色,咬牙切齿说道:

    “时间快来不及了,你们快点解决那个老头!”

    一身挂彩的符真皱着眉头,冷笑一声:“你说的倒轻巧,这个老头此时用秘法燃烧一身气血,实力已经接近宗师了。你莫不是想让我们兄弟送死不成?”

    符彦点了点头,同意道:“今日若无这场天时地利的杀局,死的绝对是我们。”

    王伯当在刚刚已经射出了十几枝箭了,但除了最初那一箭颇具成效,其他只是让迈入宗师境界的张须陀受了点轻伤。

    “呜……”

    那个被保护在身后的亲兵没有抛弃张须陀离去,而是默默低头,难受垂泪。

    就是眼前这个老人,临死还要燃烧气血为自己断后送行,老人的行为确实伟大无私让人暗自心酸。

    亲兵知道如今的张须陀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虽然勇猛顽强抵抗,但依旧在被不断的消耗着,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饮恨当场的结局。

    再这样下去,动用秘法的张须陀绝对必死无疑了呀。

    亲兵抽了抽鼻子,脸上满是哀伤,心想

    这……

    真是在太好了!

    就在张须陀砍瓜切菜般又杀完一个敌人,心神一松懈。

    一刹那间意外突然发生了。

    一口来自背后的锋芒闪闪的寒芒刀锋,噗嗤一声迅速猛烈的穿透腹间而过!

    张须陀突然遭袭,毫无反应,看着腹口的利刃,后知后觉他被背刺了?

    那自的背后的死角砍来,那裹挟的呼啸寒冷风声,更冷的是防不胜防的人心。

    这个老人却也看清了来袭者的面貌。

    竟然是你!

    那个一直受他庇护,侥幸在杀手刺杀中存活下来的亲兵!

    他楞楞地看着这一位熟悉又陌生的袍泽兄弟,即使是死,他也不敢更不愿相信,自己的亲信竟然向自己挥刀,真是死不瞑目!

    “没想到吧,老头?”

    那个对着他狞笑的亲兵,一瞬间那种明媚的笑容却仿佛有一股森寒的杀意,阴寒刺骨的冰冷从张须陀的尾椎骨升起,莫名心中寒凉了一半。

    刺啦!

    小兵哗啦一刀拔出,眼神阴鹜轻蔑,桀桀的冷笑不止。

    这预谋已久的一击才是计划的第四步,才是真正的隐藏杀招,而之前的三步棋皆是虚晃一招,仅为了最后一步棋做铺垫而已。

    事实证明效果十分显著。

    任谁也没想到忠心耿耿的小兵会在最后关头叛变,一招正义的背刺直接重创了张须陀。

    此时亲兵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的陌生,眼底尽是残暴冷酷,他另一只手毅然挥掌劈出,强大深厚的内力瞬间冷酷倾泻而出。

    张须陀的身体剧烈晃了晃,紧接着眼神中血芒一闪,犹如回光返照一样,电光火石间反身提起一双大手掌印向偷袭他的人正面轰了过去。

    果然不愧是宗师高手!这样还残有余力。

    小兵眼中精光闪烁,主动硬挨上一记宗师高手的掌击,空中的手化掌不紧不慢挥击而出。

    啪!

    两掌相击,发出一声古怪脆响,就好似两位没有丝毫武功的人拍掌一般,张须陀只觉手心传来一股针刺般的剧痛,一股子极为精纯的外来真气汹涌澎湃,全部挤进手掌经脉之中疯狂肆虐破坏……

    ------题外话------

    今天更新晚了,主要是有太多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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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救下张须陀

    刷!

    本就重伤的张须陀倒飞出去,苍白咳血,但是他不甘的挣扎着,虚弱一双浑浊老眼看着眼前无比陌生的士兵。

    “没想到你居然隐藏了这么深的修为,你到底是什么人?!”

    亲兵能够瞒过已经半步宗师境界的张须陀的感知,从而潜伏在他身边,绝对是江湖一流的高手。

    这样的人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这个阴险小兵见偷袭得手后,张须陀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顿时傲然长笑道:

    “哈哈哈,瓦岗翟让,特来送老将军上路。”

    在老人惊奇的眼神中,此时一众杀手以徐世绩为首,一改初时傲容猖狂的面貌,微微齐身拜见那名穿着兵卒衣服的人说道:

    “属下见过主公。”

    眼前这个大隋顶尖的老将闻言,顿时气的怒目圆瞪,千疮百孔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了,推金山倒玉柱地摔在地面上……

    翟让上前,一脚重踩在张须陀的脸上,得意地狂笑起来:“张老头,无论你是如何的骄傲和强横,现在还不是成了我的脚底泥?哈哈哈,像你这种伪宗师不过尔尔,有什么资格力挽狂澜?”

    “呸!”

    虚弱的张须陀,吐了一口血水。

    翟让暴怒,抓狂地用脚踩着张须陀的脸,仿佛要把几个月以来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出来那般!

    徐世绩微微皱眉,但最终什么都没说。一旁的面瘫王伯当也不赞同这样凌辱对手,他可以用任何手段杀死敌人,但在胜利之后,却不会像个疯子那样,疯狂地凌辱敌人。

    张须陀倒在地上,苍白咳血,但是他不甘的挣扎着,虚弱迷离的一双浑浊老眼看着眼前翟让。

    一张老脸如梦初醒般苦笑,悔不当初道:

    “瓦岗大龙头亲自出马,阴险隐忍的埋伏在老夫身边,老头子我当真是无比荣幸啊。”

    “说够了吧,那我就送你上路吧。”

    演了这么久的孙子,也是时候收点利息了。

    翟让眼神阴冷,伸手五指成爪,上面凛冽的罡气缠绕,直欲上去捏爆张须陀的首级。

    张须陀闭眼,心中暗道吾命休矣!

    但关键时刻,总是有奇迹发生,就在危机关头一颗石子从远方极速丢了过来,隐隐带着破空声。

    咻!

    平平无奇的一石子,却是激起空气一阵剧烈激荡,石头上蕴藏着一道凝练之极的劲道带着锐不可挡之势,不偏不倚正好与翟让的爪功撞上。

    “啊,什么人?!”

    翟让的手掌竟然被打出了一个淋漓血洞,居然有人在这种关键时刻出手。

    就连在一旁列阵的徐世绩都没有想到,有人可以突破他们的包围,闯入到他们的狩猎中。

    “看来是赶上了。”

    一身黑色玄衣的人飒爽英姿,鬼魅般的身形飘逸如风从天而降,双腿重重的踩在地面上,一对漆黑幽冷的猩瞳冷漠扫向众人,“害本将军走了好几个地点,原来老鼠都在这里。”

    他的后面还徐徐飘来一个穿黄衣的美貌姑娘,一对赤足灵活翩跃,面貌妩媚惊艳顾影自怜,正温柔可人的紧紧的跟附在他的身后,生怕跟丢了一样。

    正是循着大战声响赶至的朱友珪和绾绾。

    绾绾咯咯的笑着,洁白的纤指一指躺在地上狂吐血的张须陀道:

    “将军大人,这个老头快死了,要不我们别管他了吧。”

    张须陀喉咙顿时一口逆血卡住,差点当场去世:

    “慢着,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混蛋,你敢伤我,我杀了你!”

    翟让才不管来人是谁又说了什么,他人早已暴怒目呲,强忍手心传回的一波接着一波剧痛,另一支持刀手臂动作不慢,只见一道雪亮匹练横扫而过,锋利刀气带着诡异弧线直取朱友珪项上头颅。

    同时发狂疯魔般的喊叫着要让朱友珪死,一身澎湃的内力修为在爆怒下气势节节暴涨。

    翟让,不愧是称霸一方的瓦岗龙头魁首。

    他本身的修为极高,也是一名先天巅峰的强者!

    咻!

    王伯当亦暗中冷箭瞄射,弓弦松开的震响连成一片,数十箭矢朝朱友珪倾泻而来,想要支援翟让。

    “借剑一用。”

    朱友珪浑身的真气勃然奋发,张手隔空从地上的龙套尸体上取来一把剑,随之清冷的目光中硬生生拔出一剑,斩断了破空数十箭,后持长剑横扫四方,凛冽无比的银雷剑气轻易洞穿了翟让刚猛刀势。。

    “一起上掩护主公!休伤大龙头。”

    间不容发之际,符真符彦率领一群杀手踏地直冲而起,两个先天高手合力联袂险之又险合力挡下朱友珪厉凶狠的一剑,翟让趁机收刀,右腿成鞭带着凌厉气爆狠踢下来。

    朱友珪不知何时已飞身跃至身前,手上剑势长虹化作一道雪亮匹练席卷而至。

    下一刻,银光剑气横扫如龙,剑华冲霄。

    符真符彦同时兵器皆断,全身迸血四溅,躯如炮弹般倒飞滚落。

    一众炮灰杀手被银雷剑气长河绞碎,如若饺子一样从天上坠落,砸的血肉模糊,漆黑乌焦一片。

    朱友珪手腕一翻,刚刚横斩而过的剑像是长了眼睛般,突然间精妙倒卷而回带着冷厉锋芒向翟让脚腕扫去。

    翟让不料朱友珪剑法如是诡异莫测,身在半空右手闪电般一挥,待到双脚落地更不迟疑飞身而起,身子如射般突然变得柔若无骨,竟是让开了朱友珪高深莫测一剑,右手闪电般一握拳挥出直取朱友珪胸膛而去。

    “给老子死!”

    翟让杀意暴盛,怒喝中一对轰天碎地的猛虎拳一往无前,狂暴的真气撕裂了长空,数十道破空拳影叠加在一起,剧烈的音爆声哪怕是隔着老远,都使得徐世绩等人有种耳膜要被震裂的感觉。

    刚猛拳劲带着惊天动魄的力量直砸朱友珪的面门。

    “弱者的悲鸣,总是令人心生愉悦。”

    噙着一丝笑容,肆意的朱友珪再次出手,一只手横陈探出轻松抓住了翟让的拳头。

    举重若轻,那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连朱友珪脸上的冷酷笑意都没有变过一丝。

    就这么轻轻松松抓住了这惊天全力的一击。

    翟让惊住了,眼神呆滞不可置信,自己那战无不胜的拳头在对方手中居然纹丝不动,两人实力居然差距这么大!

    只是,这近乎令人绝望的时刻,来得快,结束的也快。

    “五雷天心诀!”

    下一秒,朱友珪抬头,另一只手爪状疾出,刷刷刷无数的雷电迅猛的罡气,如影随形的附着在修长五指上。

    一套小拳拳捶胸口仿佛雷霆战锤一般直击对方的胸口,打的翟让吐血不止。

    翟让的拳头还没有完全推平,下一刻,整个身体便被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袭来,那种似乎被一座大山凌空飞撞的感觉,使得他的身体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雷电入体声响。

    翟让心中明白,那是骨骼碎裂的声音,自己体内的骨骼,至少有一半,已经在那股伟力的轰击下,发生了破碎。

    彭!

    翟让的身躯在徐世绩等杀手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带着璀璨雷光撞碎了几堵墙,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期间,还伴随着一朵朵血花,在翟让的口中不断喷吐而出,最后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发生什么事了?

    翟让此时眼眸黯淡无光,整个人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自己此时究竟在哪里,在干什么,甚至连自己是谁,他都有些分不清了。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直至体内骨骼碎裂的剧痛不断传来,刺激着他那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他才稍稍反应了过来,自己刚刚,似乎,被人给一招打残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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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艺术就是蝴蝶结

    “大宗师,你是大宗师?!”

    从地上反应了半晌,翟让才回过神来,一边满是惊惧的嘶吼着,一边不管不顾的拖着半残的身躯,强忍着体内袭来的各种剧痛,不断催动着真气,想要逃离此地。

    而翟让的话语一出,徐世绩等瓦岗杀手更是吓得三魂皆失,光张须陀一个伪宗师他们都打的要生要死,再来个大宗师,他们岂不是要立马领盒饭唱凉凉?

    徐世绩潇洒温雅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年轻的大宗师了?真是坏了密公的大计!

    不过事到如今,以他一人之力绝对无法力挽狂澜了,他深深的看了眼朱友珪,仿佛想把这位年轻大宗师的样貌记下来,最后才无奈招呼众人掩护翟让退走。

    至于符真符彦兄弟俩早就被朱友珪惊世一剑吓破胆了,顾不得其他,根本不敢停留,用尽一生最快的速度逃窜,心中只期望朱友珪看不上他们这种小角色,把他们当个屁给放了。

    朱友珪望着那位拖着残躯想要逃走的瓦岗大龙头和一众吓的失去斗志的手下,并没有追击。

    萧萧兮凭剑而立,孤冷遥望。

    极目深远望着半个身躯都瘫痪了,依然凭借真气逃走的翟让,朱友珪不得不感慨了一句,先天强者,逃生欲和生命力都不差!

    “将军大人,以你的实力足以斩杀他,就这么放他走了?”

    绾绾歪了一下脑袋,精致的脚踝足尖一点,如柳絮飘飞滑掠来近前,美丽的大眼睛怀着一丝疑惑不解,悄悄问朱友珪。

    这个疑问就连张须陀也纳闷,刚才眼见朱友珪只是出手一招将翟让击败后,便没有再次动手,张须陀顿时急了,斩草不除根的道理,难道天宝大将军不知道?

    绾绾却知道朱友珪是个聪明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算计谋划。

    所以不可能平白无故放过翟让的

    事实确实如此,朱友珪是有意放过翟让的,翟让的性命对于他来说随时可取,可有可无。

    但目前的瓦岗势力复杂并不是一条心,此时此刻若杀了翟让只会便宜了李密这个心机boy,徒给他人做嫁衣,这明显不符合朱友珪损人利己的风格。

    倒不如放一个重伤的翟让回去,相信以李密的手段绝对会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逼宫政变。

    到时候朱友珪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看他们狗咬狗,鹬蚌相争了,他也好偷偷的渔翁得利。

    朱友珪权衡利弊后,还是选择了留下翟让一命,让他回去跟李密斗一斗。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曲高和寡,寂寞如雪啊。”朱友珪装逼如风的轻轻弹着青锋古剑,一连串的血花摇曳而下,抖剑回鞘。耍剑的过程看的绾绾美目生辉涟渏,似乎想到了什么俏脸埋下隐隐娇羞,神色间露出一副极其迷人酡红的崇拜之意。

    等到朱友珪逼装完了这才慢慢上前几步查看张须陀的情况,“喂,老张,你死了没有啊?”

    可惜张须陀早已昏死过去,濒死的呈大字形,孤单,寂寞和冷像极了一尊无人问津的尸体。

    呃,貌似好像错过了最佳施救时间了?

    !!!∑(°Д°ノ)ノ

    朱友珪神色稍稍凝重,上前一把扣住老人的脉搏,脉搏簿弱,血液微凉,顿觉大大的不妙!

    我错了,老头你可先别死啊!

    朱友珪反手屈指连点张须陀周身生机大穴,后又不死心传功渡了一口长生真气过去,才算是堪堪稳住了伤势。

    他曾学过华阳针法,顺带被系统灌输过相关的穴道医理,所以稍懂点医术。

    一翻察颜望气,张老头此时乃是气血消耗过多陷入了积重难返的濒死病态,并且身上中的那一掌和一刀令全身经脉重创受损,生衰力竭。

    可以得出结论,离死不远了。

    不过正好碰上了朱友珪,这个自带华阳针法的男人。

    此针能杀人,自然也能救人。

    朱友珪暴力嘶啦几声将张须陀的上衣扯掉,老人身上各种狰狞的伤口大伤盖小伤,小疤盖大疤,伤口中的血液直流如涌注。

    朱友珪随后从怀中摸出几根闪亮银针,内心感慨没想到在异世界首次用华阳针法却是为了救人。

    华阳针法!

    信手御气抛出,几根银针凌空飞梭,在空中密密麻麻精确扎在张须陀的全身穴位上,银针尾端抖颤,朱友珪再透过银针注入几道精纯无比的先天真气,意在刺激他的身体枯萎干涸的气血,重新焕发生命潜力。

    最后是缝合伤口。

    朱友珪捏起秀花针一顿穿针引线,穿花蝴蝶般在上面各种秀操作,扫尾还不忘绑个好看的结。

    朱友珪捏着下巴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

    绾绾偷偷上前从背后打量看得一愣一愣的,上面的针线活密密麻麻像多脚蜈蚣一样丑陋不堪,然后她指着上面针线末端的“蝴蝶结”,好奇的问:“大人,这东西为何如此花里胡哨?”

    朱友珪咳了咳,板着脸,眼中仿佛有熊熊不摧的信仰说道“小丫头,妳不懂,这是艺术!没有蝴蝶结的针线活是没有灵魂的。”

    至于效果如何嘛?

    至少伤口缝合起来了,不再流血了不是吗?

    有用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嘞~

    绾绾“哦”了一声,呆立原地似懂非懂的点头,只是内心隐隐总觉得朱友珪在蒙她。

    实际效果果然不错,张须陀的脸色开始出现一丝潮红,很快枯萎衰弱的气血又开始重新焕发出一丝生机。

    “命是暂时保住了,但是一身经脉皆废估计活过来也是个废人。”

    朱友珪看着气若游丝的张须陀摇了摇头,他的针法虽然被灌输大成,但是在医人水平上顶多才入门,估计连乡村赤脚大夫都比不上。

    所以顶多凭借华阳针法的强悍效力,吊住病人一口气,但终究不是赛华佗,没办法活死人肉白骨。

    所以经脉朱友珪是接不了的,他也不会。

    无情命令绾绾去背昏迷的张须陀,瞬间让后者的小姑娘俏脸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她的内心疯狂抓狂。

    有没有搞错,你让我一个美少女去背一个老头子?

    仿佛看懂了绾绾幽怨的眼神,朱友珪冷笑说道:

    “不是你,难道还是本将军来背?那我要你有何用?干脆打杀了算了。”

    说着装模作样抬起一掌,瞬间绾绾就并拢双腿,露出乖巧可爱的模样,连连摆手“别,能替大人分忧,是绾绾的荣幸。”

    绾绾身形如风,利索的背起老头,一副谁不让她背就跟谁急的样子。虽然被俘虏,可绾绾却出奇的冷静睿智,不吵不闹,乖巧顺从,内心明白只有卑微顺朱友珪的意才能活下去。

    “你能想通最好,本将军手中不养闲人,年轻的少女哟,妳得证明妳的利用价值,不然会被撕票的。”

    朱友珪含笑收回手,果然需要思想教育和调教两手抓才行,率先在前面走着,让后面背着累赘的绾绾快点跟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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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孙思邈

    朱友珪心想必须快点找个医馆,让张须陀接受专业的治疗才行。没有走多久,他们就看到大批的军队正在镇压城中的叛乱。

    黑甲骑兵冰冷无情的挥刀斩下,势如破竹的长枪如林贯穿着一具具尸体,卫兵令行禁止训练有素,是洛阳铁骑。

    历经半天时间,荥阳城内的叛乱终于被全数镇压,几百颗匪徒人头被割下来,血淋淋的头颅让人用枪尖挑起来,死不瞑目地怒睁着双眼,最后挂在了城门口示众。

    闻讯赶来的罗士信一看到昏迷重伤的张须陀,瞬间眼眶都红了,忙替不情愿的绾绾把老张抬到附近医馆里接受救治。

    但医馆里狼藉遍地一个人影都没有,大夫什么的,要么被杀,要么就是逃难去了。

    急的罗士信满头大汗。

    秦叔宝与长孙晟等诸将三两抱团紧跟而至,幸好同时带来一名背着药箱背篓的大夫。

    虽是大夫,却穿着一身深灰道袍,搭上一副灰白山羊胡子整个人显得格外仙风道骨。

    说是某处仙家道观的观主都有人相信。

    推开门所有来者却是直接吓一跳,只见张须陀浑身是血且重伤昏迷不醒,而朱友珪凝坐一旁对于他们的到来爱搭不理,自顾自的喝着甜蜜酒水,旁边还跟着一位美丽惊艳的少女伺候着。

    刚进门的道袍大夫立刻屏开众人,缩步来到床前,给老将军凝神号脉,随后剪开布条查看伤口,之后便看到了令他嘴角抽搐的蝴蝶结。

    卧槽,这是什么操作?

    顿时目瞪口呆,对缝合伤口的人惊为天人。

    为何能绑得那么花里胡哨?

    山羊胡大夫刚开始看到患者的针线活,眼里只有胡闹两个字,但随着他的细致入微诊察,越查越心思凝重。

    望闻问切,掀了掀老张的眼皮。

    一双手十指微扣在张须陀心脏上,随后又倾耳听了一下老人的心脏脉搏,一个细致的针孔映入大夫老眼里,这个发现令仙风道骨的大夫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到最后大夫几乎是全程憋着气诊治,后又忙上忙下提着药箱捣鼓伤药,重新着手给老张处理包扎。

    “大人会没事的吧!”罗士信眼角止不住的流下眼泪,为了张须陀也为了城池中死去的兄弟们。

    大夫重新给张须陀缝合包扎了一遍后,叹了一口气,一脸“没救了,等死吧”说道:

    “张大人身心力衰,且全身经脉重创。恐怕……”

    瞬间罗士信等所有军官担心受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大夫后面接一句熬不过今晚了。

    老头大夫继续叹气不言,只是悲伤沉默的更重了。

    众将顿时心里一凉,皆默认元帅终究是挺不过了,他们握紧了拳头哀莫愤恨!罗士信更是眼泪像珍珠似滑落,性情所致的瘫坐地上,呜哇哇捶胸大哭起来。

    等吊足了众人胃口以后,大夫又突然话锋一转,“但奇怪的是大人的体内居然还有一股微弱生机维持着心脉不绝,当真是上天庇佑。”

    话里的意思,就是张须陀能活。

    顿时所有人从绝望中又冒出希望,只不过众人眼中的杀气却压抑不住,仿佛想把这个吊人胃口的大夫剁死。

    你丫的,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朱友珪有趣的看向这个皮皮大夫,这一看不得了,对方居然身怀极其博大精深的道家功法,果然是个人才吖!

    顿时玩味笑出声,朱友珪饱含深意的眼神面对众人仿佛在说“你们从哪找来的人才呀?”

    “当真?”

    只有罗士信丝毫不在乎,反而庆兴万分从地上蹦起三尺高,泣极转喜,真心实意的咧嘴笑了。

    到是裴仁基被逗弄的心烦气躁,一气之下,脱口而出:

    “你这老头,能救不能救全是你一家之言,到底是何居心?若是你无能救不了元帅,就给本官立刻滚蛋。”

    闻言,道袍老人捊着灰白山羊胡须,整个人的气质出尘宛若飘飘忽乘风若仙,丝毫不为对方的气势所迫,怡然不惧大笑:

    “哈哈哈,老夫孙思邈这块金字招牌岂是你能砸的?这位将军也不打听打听,无论是在荥阳还是长白山十里八乡,均以老夫的医术最高,你若让别庸医上,张元帅可能就回天乏术了。”

    一听这自称孙思邈的老头是唯一一个能救张须陀的,瞬间其他诸将和罗士信将不善目光瞥向裴仁基,眼中似带着杀气。

    你小子安分点,耽误了元帅病情饶不了你!

    顿时裴仁基语塞委屈巴巴,只能郁闷的甩袖离开,眼不见心不烦,默默对着墙角面壁思过。

    看到这讨人厌的将军走后,孙思邈才笑呵呵指着张须陀的胸口,颇有些在意眼热的说道:

    “张元帅之所以生机仍存,全靠这一手世俗罕见的针灸续命,这一口活气算是吊住了,就是不知道是出自哪个名医大家的手笔啊?可否为老夫引荐一下?”

    众人于是将目光齐齐撇向了朱友珪,毕竟张须陀是由他带回来的。

    迎着众人审视的目光,坐在一旁喝酒的朱友珪当仁不让的承认了,谦虚说道:

    “名医不敢当,仅是机缘巧合下学过几手针法而已。”

    “哦?什么针法?”孙思邈突然两眼激动冒光,你要是说有这种好东西,我可就感兴趣了。

    “华阳针法。”朱友珪随口道。

    “可是传承之神医扁鹊的针法?”

    孙思邈神情激动,貌似曾在古籍上听过这门针法。

    “应该是吧。”朱友珪也不确定华阳针法的具体来历,有人说是扁鹊留下的,也有人说是不良帅创出的。

    “你若想学本将军可以教你,不过本将军身边正好缺个随军郎中。”

    朱友珪突然出口暗示道,知晓对方竟然是药王孙思邈,那么他也动了惜才之心。

    若孙思邈肯投入他的麾下,那么在功法上面朱友珪从来都无门户之见是真的大方。从朱友珪经常拿来赏赐手下笼络人心就知道了,跟玩似的。

    另一方面是朱友珪敬佩药王孙思邈济世救人的为人和崇高医德。

    华阳针法在朱友珪手中只会徒增杀孽,从而埋没了这门救世针法。但要是在药王孙思邈手中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他老人家肯定可以用它悬壶济世和活人无数,最终能将这门针法的真正用途发扬光大。

    所以眼前这个老人才是这门针法最合适的继承人。

    当然朱友珪顶多只是教授华阳针法关于医理穴位上的内容,至于如何化掉别人内功真气的篇章。

    不好意思,朱友珪打算私藏了。

    朱友珪终究品德没那么高尚和无私。

    相信孙思邈也不想学这么阴损的针法。

    当孙思邈一听可以学习“华阳针法”顿时两只老眼感动的泪汪汪,不复傲气的模样。

    可直至最终他也没有答应朱友珪请求,成为朱友珪手下的一名医生,因为他还要坚持自己救治天下的目标。但一张枯瘦老脸挣扎犹豫,明显又舍不得这门神奇的针法,没办法最终孙思邈只能提议用他自己编写的两卷医书著作来换取朱友珪的华阳针法。

    朱友珪觉得以一换二,自己用的还是残篇来欺负老实人,顿时觉得挺赚也就换了。

    孙思邈在小药箱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两卷手抄扎医书,分别是《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两卷。

    可别小看这两卷朴实无华的医书,这可全部都是孙思邈从理论到实践,再由实践经验中提炼出新的医药学研究成果,以其毕生精力书撰,结合不知多少的古人医理再加上自己多年的心血著作。

    朱友珪收下后,当即用手铺纸宣墨,认认真真也抄了一份“华阳针法”残篇给孙思邈。

    除了某些隐秘部分不可传,其他的全无作假。

    孙思邈整个过程等的如同猫抓,一见书成立即劈手夺过,双手捧着手抄版针法秘籍,一双浑浊的老眼上下仔细阅读,边欣喜边长吁赞叹:

    “此法当真是旷世罕见,由此一篇老夫医道合该更上一层楼。”

    之后孙思邈草草给张须陀开了强生气血的药方子,再伸手收了不斐诊金,这才心满意足的背起小药箱施施然走出门。

    门外,一名白衣剑客和一头毛驴,早已恭候多时。

    孙思邈叫住随行护驾的白衣剑客,“司徒朗朗,该上路了。”

    这位司徒朗朗一袭白衣,生的甚是英俊,剑眉星目,再配上一副丰神俊朗的脸色不知道能迷倒多少无知少女。

    他正双手缠在胸前,背负长剑倚靠呆头驴身上,虽是名义上的下人,但态度对孙思邈并无拘束,温和的调笑道:

    “孙真人,人可诊治好了?”

    “该做的老夫都做了,剩下的纯看天意,阎王爷要是想留人,咱们也留不住,所以咱们可以走了。”

    孙思邈豁达的摆了摆手,转身回头冲朱友珪几人拱手告别,“留步,不用送了。”

    后孙思邈便急急忙忙抱着秘籍,轻松跃上了毛驴,盘膝卧坐,挥手一拍毛驴的丰臀大腚,惊的毛驴顿时打着响鼻发泄自己的不满,过了良久才开始撒开四条腿,晃晃悠悠走了起来。

    没人发现,孙思邈的背后早已冷汗淋漓………

第80章道门势力

    走在出城的路上,给孙思邈牵毛驴的司徒朗朗明显怀揣着心事,背对着孙思邈,一双眼神深邃洒脱道:

    “那个天宝大将军就是你想见的人吗?”他顿了顿,潇洒不羁仰视天空上的云朵,白云悠悠云卷云舒“掌门兵解前留下的谶言“道门当兴”真的寄托在他身上吗?”

    “天机晦暗,气运飘渺无常,楼观道的观星望气也非全能。”坐在驴上的孙思邈叹了口气,“不过,他确实给我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老夫走前曾私下起了半卦,就这半挂冥冥之中给了老夫一种极大的恐怖,再也不敢算下去了。”

    孙思邈一想起那种心悸的感觉,至今仍然后怕不已。

    司徒朗朗皱着眉头,出声说道:

    “虽然我只和他对视了一眼,但他确实不简单,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隐晦的剑意,重点是我还看不透他的深浅。”

    “哦,是吗?”

    孙思邈闻言目露惊奇,眼前这一位可是心高气傲的主难得夸奖别人一波,顿时好奇道:

    “那他比之你如何?”

    司徒朗朗顿时洒脱的笑了,残阳如血,一抹阳光正照在他的英俊的面庞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双眸澄澈如秋月下的湖水,明媚的脸上充满了和煦温柔,再配上身后的古朴配剑,此时的司徒朗朗更像一个浪迹风尘的游侠。

    朱友珪应该算是个不错的对手吧。

    司徒朗朗目光微微有些异动,但思绪一转,还是讪笑退缩道:

    “你个糟老头少激我,我都十几年没有出过剑了,区区越女剑早就退步喽,而且我害怕到时候被人家打得惨兮兮,那就丢人就丢大了。”

    闻言,孙思邈瞪大了眼珠子,拈须打趣说道:

    “啧,这可不像你呀。小朗朗,当初说好的持剑者锐意进取,一往直前呢?老夫看你是怕丢了自己昔日的中原第一剑的名头吧?”

    “切,你都说是昔日了。”司徒朗朗一脸嫌厌的欠了欠嘴角,当初说的中二话你也敢信?

    他要是真那么牛逼,早就把道门第一的宁道奇按在地上摩擦了。

    司徒朗朗改双手枕在脑袋后面走路,见孙思邈喋喋不休的打听八卦,他顿时风趣诙谐轻笑,“啊对对对,反正你是我的债主,说啥都对。”

    “算了,反正这些都是岐晖要考虑的事,走吧,咱们下一趟去长安,也是时候回楼观道看看岐晖那个老家伙死了没有了。”

    孙思邈哈哈一笑,生性洒脱的带着毛驴和司徒朗朗在泥泞小道上越走越远。

    医馆这边,朱友珪正瞒着众人悄悄的用系统检测这两本医书。

    “叮,检查到可以学习的功法传承:

    《千金要方》黄天大法心诀(残),学习进度0,是否消耗100气运顿悟?

    《千金翼方》黄天大法心诀(残),学习进度0,是否消耗100气运顿悟?”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脑海中提醒,朱友珪凝神细思,果然,孙思邈确实如他想的一样,在两医卷中养生篇和练气篇里面参加入了部分道家心法和口诀。

    用来调理病人的身体和恢复元气。

    这么看来,很大概率这就是孙思邈他自己所修炼的道法奇功。

    而且此时此刻,朱友珪通过系统的检测,终于知道了孙思邈体内那门道家功法是什么了。

    居然是黄天大法!

    是由南北朝一代奇人天师道教主孙恩开创传下,上承道家之祖老子的《道德经》,再集两汉道法的大成,渊源自黄老,法授天人。

    这本奇书共分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和炼虚合道四个大境界。练到最终的“炼虚合道”,对应武道的终点“破碎金刚”,可以白日飞升,破空而去。

    孙恩便是很好的成功例子,他最终到达“破碎金刚”之境,飞升仙界。

    总之一句话,这是一部可以武破虚空的功法,老牛了。

    “将军,这两件破破烂烂医书又不是什么成功秘籍,值得这么看重吗?”绾绾远远托着酒盘走来,一声魅惑绮丽无限,可惜朱友珪正眼都不看,绾绾看着朱友珪把完两本手扎爱不释手的样子,顿时鼓起腮帮,心里颇有小怒意。

    这两本破书难道有本姑娘的天生丽质好看吗?

    闻言,朱友珪从沉浸状态中退出,伸出一弹指管绾绾光洁的额头弹了一下,引得后者颦眉蹙頞,他将两手札视若珍宝的收入怀中,“你个憨丫头,这可是好宝贝。”其后朱友珪来了兴致,给胸大无脑的绾绾科普道:

    “这个孙思邈可不单纯是个大夫,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南北朝天师道医脉嫡系传人,当代道门祖师之一,至于这两本医书也不简单,具体本将军还在参悟当中。”

    朱友珪坐拥玄冥教的情报网,再加上脑袋中自带的辛秘推理,对江湖的隐秘情报自然如数家珍。

    绾绾听完科普后被彻底震惊到了,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居然还有这层身份。

    别说绾绾了,就连其他高手将领也没有看出来。

    刚刚将领要是真对这个老头动手,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道家讲究畅玄皆本“道法自然““清静无为“为根基,修身养性道法自然,天然具有气息隐匿的隐蔽性。

    而孙思邈的一身修为境界早已返璞归真,潜藏修为下没有人能看透而已,只有朱友珪眼光毒辣能看出这个瘦弱老头不简单。

    如此高手,费尽心机写出的医书,就算不是绝世神功又能差到哪去?

    讲个笑话,在不良人世界中,华阳针法本来也是一门救人的功夫。

    所以说没有正邪的功法,只有善恶的使用者。

    朱友珪在想能不能等有空再利用系统bug顿悟一下这两本绝世医书,那他岂不是一步登天变成神医了?如果能成功解读黄天大法,那更加是血赚。

    毕竟行走诸天,技多不压身呐。

    “好好好,是绾绾见识短浅满意了吧?我的将军大人,口渴了吧,来喝点美酒?”

    绾绾气哼哼的憋着一股气,重新端着托盘走来,隐隐约约真把自己带入了丫鬟的角色,其黄色衣裙上,隐隐有清香淡雅的气息传来,也不知究竟是美酒的香气,还是这少女的体香。

    这个机灵聪慧的小魔女正在玩一个很危险的游戏。

    朱友珪也不避嫌,随手拿起一杯喝了起来,一边才有空问起了现在的情况如何,秦叔宝当即恭恭敬敬把单雄信领兵攻打荥阳,随后阵前斗将到城内的叛乱镇压的所有事都跟他说了。

第81章瓦岗惊变

    朱友珪听完以后,一脸古怪:“这么说第三场打没打起来?推迟了?”

    “是的,将军。”长孙晟正是第三场的出战人员,贸然终止令他隐隐觉得有点可惜,“不知道为什么,翟让突然狼狈回到了瓦岗中,令单雄信面色紧张才吩咐退兵的,导致最后一场斗将推迟了。”

    “哦,是吗?”

    朱友珪也没有说翟让是被自己打伤的,“对面既然想打,一定是信心十足的派出了高手,那下一次就由本将军出战吧。”

    长孙晟闻言并无不可,他对朱友珪的实力十分信任,立即捧哏道:“若是将军亲自出手,自然手到擒来,扫荡瓦岗宵小指日可待。”

    绾绾在旁边好奇的听着,多次好奇的偷偷打量眼前近在咫尺的人,他很博识,也很强大,刺目的面具下漆黑深邃的双眸之中尽是自信,好像什么事情都难不住他一样。

    所以面具下的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像暗夜精灵的她暗自想着,那张古怪的痛苦面具下应该有一张非常年轻的样貌吧?毕竟有这么好看的眼睛,样貌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瓦岗军营,暗夜,灯火通明。

    “这个朱友珪,到底是个什么人!我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张须陀那个老头为何没死?我精心安排的杀手为何不是敌手!”一向以脾气温文儒雅闻名的李密,在听说翟让刺杀失败犹如丧家之犬回归后,顿时摔碎了案几上的花瓶,在聚义堂营中面色狰狞的大声咆哮。

    满座的一众谋士和武将,徐世绩、沈落雁、王伯当、祖君彦等心腹也是一阵沉默,不知该如何出言劝慰,更不敢去接触李密的霉头。

    “密公,如今张须陀已然重伤无法继续领兵,所以我们也不算彻底失败。而我担心的是这位来历神秘的天宝大将军可能会借此机会趁机而起,接管荥阳兵权,到时候时不在我呀。”沈落雁看得透彻,仿佛已经预见了遥远的未来,颇些头疼说道。

    “没错,一个大宗师亲自统帅上阵,再加上几万荥阳守卫军,在沙场上绝对所向披靡。若是任由他们这般发展扩张下去,我瓦岗危矣!

    如今之计,翟让功败垂成已成定局,便是失了军心,不如密公您趁势细数翟让罪状,拿下他,同时登基为王,召令天下,细数杨帝罪过拨乱反正。一则稳定军心,二则可掌握大义名分,名正言顺的统一瓦岗!”一身素装的徐世绩也跟着大步出列,对暴怒中的李密进言。

    “称王?根据翟让说的天宝大将军朱友珪可是一个大宗师,以大宗师的手段,就是我称王又有何用?若是想刺杀我,你们谁能挡的住他?”李密无力的坐在王位上,冷声怒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瞬间都沉默了,大宗师终究是凌驾于江湖和朝堂之上的一把利剑,虽然无法真正抵抗千军万马,但谁都不能忽视他的威慑力。

    徐世绩正要表态,突听他的未婚妻沈落雁皱着眉头献计道:

    “如今之计,只能让大军暂避锋芒,撤军舍荥阳而固守金提关了,然后祸水东移让翟让留下断后,替我们去啃这块硬骨头。”

    “什么?你是说让我放弃?”

    李密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你可知道我为了这座城谋划了多少年,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妳如今一句轻飘飘话就让我放弃?”

    “不过取舍有道,明哲保身罢了。密公,自古成大事者,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层之下。皆应对局势洞若观火,以待天时。”沈落雁身上的自信的气质凌人隐隐压得密公一筹,面色坦然平静劝说道。

    徐世绩心中一苦知晓事情不妙,不过他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尤其当他作为谋臣之时,更是头脑冷静眼光独断,二话不说直言道:“军师说的对,必须快速撤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朱友珪他们应该以为我们明天还会再进攻,以此为拖延,今晚是撤退的最好时机,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连夜拔营撤走。”

    一想到大宗师的恐怖,李密阴沉着脸色,长长地叹了口气。

    沈落雁看到他的神色,便猜出了他的选择,心中不由一黯。

    在王者争霸的道路上,确实有时候应该战略性撤退,但有些事情退了一步,气势上就输了,心中留下了阴影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今日李密因为怕朱友珪而退守金提关。

    难道来日就不用怕了吗?那到时候又该退去哪?

    天下虽大,何处安身?

    果然,李密缓缓开口道:“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撤退,落雁,劳烦妳配合翟让带兵断后了,否则那老狐狸不上当恐怕会被人看出破绽。”

    饶是她已经猜到了这种结果,现在听李密亲口说出来,沈落雁心中也是一片冰凉,她缓缓地道:“密公放心,落雁识得大体,正好落雁想借此机会除掉翟让,助密公坐上这瓦岗第一把交椅的位置。”

    “军师有心了,不过翟让确实身受重伤,这种机会千载难逢。”

    李密脸色瞬间阴沉,眼中寒芒一闪,在想要不要趁此天赐良机把翟让做掉,之后他秘密召来十数名刀斧手和一众心腹大将。

    轻装便衣,领着众人出了帐篷。

    “走,随我去看望一下大龙头的伤势。”

    李密带着众人展望翟让的帐篷里,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囚禁犯人的营帐突然冒起了熊熊火光。

    “怎么回事?难道是隋军来袭营了?”李密当场吓了一跳,唯恐朱友珪带着大军杀了过来。

    “恐怕不是,虽有火势,却无冲杀之声,估计是将士深夜走火了。”沈落雁观察了一下,确认道。

    也就是这个时候,瓦岗士兵们忙着救火,一大堆俘虏在火势中趁乱跑了出来。

    当先一个熟悉背影的魁梧汉子,双手背着一个老人撒开脚丫子,速度极快如风,正疯狂的跑出军营。

    在场几个人都是武林高手,耳聪目明,哪怕在深夜中目力也比常人清晰很多,很快就看到了这么扎眼的一幕。

    “原来是有小贼上门救人。”李密顿时冷笑说,随后不屑摆手“些许宵小,杀了他吧。”

    王伯当领命,弯腰,抬手拈弓搭箭,瞄准一气呵成,随后一箭如流星般破空射出。

    咻!

    程咬金当即膝盖中了一箭,重重地摔了个趄趔,但身上两只手托扶的老人却是安然无恙,他立刻咬牙骂咧道:“早知道平时不老夸王伯当的箭术百发百中了,这下报应到俺自己身上了。”

    “将军,放下老夫吧,没必要为了我牺牲性命。”

    在他背上的丑陋老头,一双空灵眼睛出现了少有的情绪触动,如一口古井骤然增生波澜。

    “俺不,就不放,俺程咬金说今天带你走就一定要带你走,俺说的,主公都拦不住。”

    程咬金十分硬汉的拔出带血箭头,死倔死倔摇头说道,他在一些认死理方面都是一根筋,然后双脚运势如风继续奔跑着。

    “要追吗?”

    看到对方借着夜色跑出了自己的射程范围,王伯当收弓问李密,其实他们心中也猜出那个人是谁了,毕竟整个瓦岗中也只有那个憨货才会这么无聊。

    “哼,那该死的程三斧,总是跟我作对,来日我必将他点了天灯不可。”李密眼见到手的俘虏全被放跑了,生气的双袖一甩,愤愤而走。

    他们还必须去见翟让才行,没空去搭理那个憨货。

第82章名将之殇

    “从不良人冥帝开始的无敌”!

    “大龙头说了,最近身体抱恙,不想见任何人。”

    守门的侍卫士兵举起手中的长枪叉住,阻拦李密不让他们进去。

    “我等皆担心龙头的伤势,特来看望,而且还有军机要事相商,还请主公不要寒了诸将的心。”

    李密负手站在营门外,体内真气疯狂运转突然暴喝出声,好似晴天一声惊雷震得周围不少普通将士气血翻涌难受不已。

    正当李密想要硬闯进去的时候。

    一杆雪亮银白的长枪在黑夜中袭来,从门内飒然枪出如龙,枪势裹挟吞山倒海之势,点点惊心动魄的寒光直戳李密的面门。

    呛!

    李密顾不得摆名士风范,双拳握紧猛然挥出,无数的拳风碎影冲天而起,煞气阴寒,拳拳叠加横扫与隔空刺来的凌厉枪芒猛烈相击。

    砰

    李密用他的煞拳轰散了银龙枪势,嘴角得意上扬,轻松接下这一枪含笑说着:

    “原来这么晚,单将军也睡不着啊?但又何必来这里当一只挡门的恶狗呢?”

    单雄信闻言收枪横立,健壮的身躯牢牢挡住门口,冷冷说道:

    “哼,单某还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主公目前不想见任何人,请回吧,有什么事由我代为通报就行。”

    随着话音落下,烟土嚣尘,人声刀击轰鸣,其他翟让的亲信将领害怕李密要逼宫,也纷纷带兵赶至。

    “那行,告诉他,后方告急,我等明天就要领兵回金提关,这前线大军的指挥权就全全交给大龙头了。”李密自信笑容依旧,眼底深处却是寒芒凛冽不见丝毫温情,负手离开。

    几天后,张须陀在半夜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然后颁布的第一个指令就是深夜召见了朱友珪。

    等朱友珪顶着哈欠连连来到被重重护卫的帅帐中,发现来的人可不少。

    罗士信,裴仁基和一众大隋心腹将领。

    半躺在床上的老人脸色虽然苍白,但一双眼神中有不灭的厉芒,一直在熊熊燃烧着。

    身上的伤本来就积重难返,加上心脉受损让他的武功全废,再加上小人背刺以及那么多荥阳守军战士的身死,这种种雪上加霜的愧疚与负担彻底压垮了他。

    伤势好治,心病难愈!

    一双枯瘦的手紧紧的抓住朱友珪的手上衣袖,目光激奋通红的说道:

    “阁下是大宗师?”

    张须陀神情激动,想再一次确认。

    “废话,不然杨广派我来干嘛?”

    朱友珪心想我真正实力可远在大宗师之上,怕说出来吓死你。

    “好好好,我大隋终于出了一位大宗师的存在,天不绝国运。”

    张须陀虽然身受难以痊愈的伤势,此刻确实毫不在意,反而像个孩子似的肆意大笑。

    这也不怪他,毕竟每一个大宗师的存在,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中,那就是一个国家镇压气运的超级存在,没有大宗师坐镇的国家,终究上不得台面!

    而隋朝出了个大宗师,至少能给大隋国祚续命百年。

    “老夫知道大将军身怀野心,但无论如何老夫如今已成废人一个,已经无力守护荥阳了。你若有心想要接手,老夫可以交托给你,城中兵力和将领随意给你调遣。”

    张须陀突然下决定,说出令众将吃惊的话,裴仁基顿时大手狠狠的攥紧,心中滋生出结怨的暗火。

    本来张须陀因病请辞后,荥阳通守的位置应该是他的。

    而现在朱友珪突然半路杀出来,抢了自己的位置。

    当场不满的望向张须陀:

    “大人这样不可,朱友珪才刚刚到此岂可当此重任?还请大人收回成命。”

    张须陀闻言顿时皱压着白眉,脾气火爆,一点情面都不留道:“他不行,难道你行?”

    看着裴仁基,老人咳了两声,横眉冷对道:

    “吾且问尔,若有瓦岗高手刺杀汝,该如何?”

    “我……”裴仁基当场语塞哽咽说不出话来。

    张须陀一身本领都跪了,就不要说他了。

    张须陀一口气不断,一双如刀的目光又像是看着其他对主将有想法的人,继续冰冷问计道:

    “吾且问尔,尔有何凭仗据此高位,安能服众?”

    裴仁基的嘴巴张了又张,最终还是没有想出自己有什么优秀地方。

    论武功高强他比不过朱友珪,论勇猛打仗他比不过罗士信,论领兵指挥他比不过长孙晟等将领。

    感情废物竟是裴仁基他自己?

    “吾且问尔,瓦岗军来势汹汹,尔可有破敌之策?”

    看着彻底沉默无语,陷入深深怀疑中的裴仁基,张须陀无奈摇头,讥笑说道:

    “无能之辈,你现在知道老夫为何要把通守的位置交给天宝将军了吧?”

    裴仁基闻言恍然醒悟,他对着张须陀深深的躬身一礼,“受教了。”

    然后这位意气风发,一心想赚军功的隋臣已然看破看开,身形萧索的退出军帐转身离开了。

    “我觉得由天宝大将军做荥阳通守不错,他是个好人。”来自罗士信的肯定,顺手也给朱友珪发一张好人卡。

    朱友珪微目一闪,不枉他一路的各种投喂和打好关系,果然罗士信替自己说话了。

    其他的荥阳将领眼见局势已定,扪心自问,自己也无法担此重任,遂顺水推舟同意了朱友珪上任成为他们新的顶头上司。

    一听朱友珪愿意接这个烂摊子,张须陀终于笑着闭上了沉重眼皮,枯老憔悴的身影默默的靠在床上。

    “我累了。”

    这是朱友珪第一次听到张须陀疲惫的声音,在他的印象中,这个老人声音永远中气十足,充满了激奋人心的铿锵力量,如他本人一样永远站在军阵的最前面挥斥方遒,一身傲骨峥嵘。

    张须陀紧闭双目,微低着头,静静的用着一副极为无奈和疲惫的自语喃喃道:“老夫年少时,最初是跟随蜀王杨秀征战沙场,后又转行军总管史万岁前去进讨羌族,获授仪同三司。

    隋帝即位后,汉王杨谅又起兵于晋阳反叛,老夫临危受命跟随大将军杨素平定叛乱,后又拜开府仪同三司。”

    时节如流,岁月不居。

    老人梦呓般的喃喃自语,回忆往昔沙场上的戎马一生,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跟其他人诉说辉煌荣誉。

    “战王蒲,败裴石,逢战皆胜威震东夏。”

    “纵观老夫这一生,开粮赈灾,讨贼伐乱,纷纷扰扰到底做了多少好事,老夫不知道,也无法做到问心无愧,是非功过便交由后人评说吧。”

    “今大业十二年,老夫带兵攻打瓦岗军,因统帅无方导致兵败一筹……臣有愧于圣上,臣有罪,再无脸面见圣上了……”

    张须陀艰难上身朝着东方遥遥一拜,老泪纵横一揖到底。

    “幸好天宝大将军你来了,得君不弃,那老夫可以安心了,还请大将军日后对老夫的兄弟多多照拂一二……”

    张须陀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凄然的在晚风中消散着。

    躺在柔软床褥上,这个为大隋王朝奋斗一生的老人仰望着漆黑寂静的漫夜星空,他的呼吸渐渐弱了下去,弱的朱友珪都听不到。

    澎……

    罗士信红肿着虎目,天生神力的他竟然让手中的茶壶无力滑落掉至地上,杯碎壶裂溅起冰凉水花。朱友珪上前一步,看着好似小憩的老人,微微嘴唇,动了动,又没说出话来。

    直到许久之后,朱友珪才轻叹一声,“一路走好…”

    传奇也会凋零的一天,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终将凋零。

    更何况是一介凡人呢?

    无尽的夜空下,无人知晓,就在这个房间里一代名将因为伤势太重,在勉强坚持几天后终究落下帷幕,诸将心如绞割的围着这个老人的床位嚎啕大哭,在孤冷深夜中悲恸欲绝的哭诉声久久不散。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安生,一份份加急的军机情报被快马加鞭送往洛阳,长安等全国各地,张须陀人在荥阳逝然长辞,享年五十二,荥阳城中无论军民,满城麻衣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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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大战初起

    “从不良人冥帝开始的无敌”!

    大业十二年春,朱友珪和全军是在等待中度过。

    瓦刚大军这几天一改常态,没来攻打和骚扰,状态诡异。

    而荥阳城这边,张须陀刚刚逝世不久,也没有做太大的动作,便采取保守的守城策略,两边倒是相安无事。

    但朱友珪一新官上任就等不及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岂可在此逗留长驻?

    所以他决定主动出击,有道是兵贵神速。

    在这一天,朱友珪吹响反攻的号角,直接召集人手开作战会议。

    “情况就是如此,本将军决定主动出击,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解决瓦岗这个后患之忧。”

    荥阳城主府之中,朱友珪仔细观看了挂在墙上的地形图,手拿一只沾满炭灰的木杆在地图上指点比画了一阵突然说道。

    他的下面坐满了将领,有他原来的班底秦叔宝,长孙晟,宋金刚,也有其他的城池诸将,罗士信和裴仁基等。

    “啊这,我们这几万士兵依靠守城才能跟敌人拉扯,分庭抗衡,若进攻怕是有点捉襟见肘啊,如果张通守还在,也一定不会赞成主动进攻的”

    裴仁基此时也成为了他的麾下将领,听到朱友珪的话,不由皱起眉头,他并不看好朱友珪的决定。

    反攻?说的倒轻巧,你以为十几万瓦岗匪军是泥捏的啊?你想怎么蹂躏就蹂躏?

    想到这,其他将领也不由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朱将军,咱们还是小心谨慎点好,稳扎稳打胜在细水长流,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只有罗士信,秦叔宝,长孙晟等几人默不作声,他们早已盲目相信朱友珪,心中自有计较。

    朱友珪老神在在的沉默听了所有人的话,随后威严冷凛道:“都说完了?”

    他的眼神中杀意暴显,令诸将闻言心中一寒,这种莫名的杀气令他们全身不由的抖个机灵。

    “罗士信,若有不听军令者该当如何?”

    朱友珪接着转头面向罗士信,开口问道。

    罗士信面容严肃,老实回答:“当斩!”

    诸将:“……”真谢谢你提醒我们!

    朱友珪听完后满意一点头,此刻仿佛化身独裁暴君,摆了摆手随意吩咐左右侍兵说道:

    “哦,那来人把他们都拖下去吧,本将军还是比较仁慈的,凌迟还是车裂,让你们自己选吧。”

    “是”

    军令如山,秦叔宝和长孙晟哪怕觉得儿戏也会严格遵守朱友珪命令,瞬间连同背后的军卒齐刷刷拔出寒锋刀刃,如狼似虎的朝他们走来。

    瞬间诸将都凝重呆住了,这个新上任的通守,好像在玩真的?

    “慢,我突然觉得大将军想法很不错,可以一试。”

    “就是就是,也是时候给那群悍匪迎头痛击了”

    “刚才是我等愚昧无知,还请大人重新给个机会。当誓死报效,以报知遇之恩。”

    朱友珪暗自抖了抖眼皮,所以这些人就是贱,非要逼他来硬的。

    在生命威胁下,所有将领都对朱友珪服软了,同时朱友珪也借此奠定了威严,将整个权力架构变成了自己的一言堂,三军莫敢不从,“早这样不就好了,现在应该没人反对了吧?”

    “听大将军令!”

    肃静的气氛中,秦琼缓缓上前,首先表态了。

    紧跟着长孙晟,宋金刚,罗士信带头,有一个开始的,就有第二个,一票人马等人陆陆续续,躬身作揖:

    “谨遵大将军号令!”

    朱友珪目光似电横扫众人,站在高处挥斥方遒,豪迈霸气道:

    “此时正值大难之际,珪承蒙诸位厚爱,忝为统帅,今瓦岗叛军侵吞我河山,折我隋将,人神共愤。今吾必一战诛灭瓦岗,开创九州太平,属我王师当仁不让。在此,本将军愿意与众兄弟在此立誓,若不诛灭瓦岗,百死莫赎。”

    朱友珪慷慨激昂的吹完牛逼,一转身回到座椅上,调兵遣将:“即刻,命长孙晟为三军总管大将,领两万荥阳兵,宋金刚任先锋营统率三千兵马,以弓石弩等攻城上围,秦叔宝任左路先锋率领一万荥阳兵,罗士信为右路先锋率领一万荥阳兵,辅佐长孙晟征讨,此次定要全歼瓦岗大军。”

    “这……”

    洋洋洒洒四五万兵马,这几乎就是荥阳全部家当了,如此倾朝而出城中必定也是防守空虚。

    谁也没想到,朱友珪竟然直接选择全面反击。

    毕竟,太冲动了。

    这根本不像张须陀的作风。

    众人都是一愣,但稍稍思衬后,还是乖乖低头,抱拳躬身。

    “末将得令……”

    “卑职得令……”

    罗士信、秦叔宝、长孙晟等人浑身一怔,打起了精神,大有一副要血拼的气势。

    以眼还眼,必须以血来洗刷耻辱,他们誓要为张须陀报仇。

    “那好,某决定将大军兵分三路!一路正面攻打城外敌营,一路打金提关,一路釜底抽薪直奔瓦岗总寨。我要让他们全面败溃。”

    “明白。”

    罗士信手中的铁枪一顿,旋即点头,在反攻的号角声中属他最为积极。

    朱友珪也没客气,直接道:“秦将军你便率领手下弟兄,我再调拨足够军马给你,此时瓦岗军大军出动,后方必定空虚,你带着弟兄以最快速度从后方绕路直扑瓦岗山寨!”

    没错,朱友珪也想偷家,这战术虽然脏,但是真香。

    “啊,直扑瓦岗寨!不打军营了吗?”

    见秦琼脸色发青,朱友珪没好气说道:“不是叫你去硬闯送死,而是作试探性攻击,看一看瓦岗本寨的防御强度,不强就拿下,强的话就骚扰为主,逼迫他们回防。”

    秦琼这才稍稍放心,只要不是让他去送死就成。

    “如果瓦岗真的大军出动的话,那么本寨力量便会不足!”

    朱友珪眼神微眯精光闪烁,凝声说道:“反之……”

    “反之便是咱们估计错误,我立刻带着兄弟跑路!”

    秦琼脸上露出自信微笑,毫不客气接话道。

    “正是如此!”

    朱友珪微笑点头,沉吟道:“有机会就冲一冲,没机会在外围多游荡几圈,看看瓦岗本寨的具体实力和人数也是好的!”

    “放心吧大将军,别的秦某做不到,冲锋陷阵秦某是专业的。”

    秦琼拍着胸膛,一脸自信说道。

    “有秦将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朱友珪也不客气,当机立断直接吩咐道:“兵贵神速,为了以防玩意,秦将军等你手下将士准备好后立即出发!”

    “诺!”

    “长孙晟,宋金刚,罗士信,你们三人联手实力最强,兵力也最多,并由你们拿下城外敌军大营,此时对面所称的十有八九是翟让。”

    朱友珪话出惊人,让主力大军以卵击石去跟敌人硬碰硬。

    长孙晟瞬间眼睛呆住懵逼了,这瓦岗大军军营里面可是有十几万人啊,我们这几万人怕不是去送?

    朱友珪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神秘说道:

    “若本将军猜的没错,此时瓦岗大军军营也空虚的很,前提是他们足够聪明。”

    只有聪明人才会知道朱友珪的可怕,以李密的阴险性子绝对会选择把翟让留下来跟他两败俱伤,自己逃避以保留实力。

    “什么,又空虚?那他们人到底跑哪去了?”

    一众将官脑袋太多的问号了,你要是说瓦岗寨中大军出征从而兵力空虚,他们还相信几分。

    怎么连人家的大军,军营中兵力也寥寥无几了呢?

    “哈哈哈,翟让在几日之前被本将军打伤,一身实力大损,至于军中兵力更是大批被调走,但我估计也就半数左右,有罗士信在你们只管带兵去打就是。”

    “那大将军你呢?”

    长孙晟知道这至关重要的最后一路军队将由朱友珪亲自领导。

    “本将军决定亲率领三千洛阳铁骑,一路轻装绕行直取金提关。”朱友珪通过情报知道几天前李密带着大批兵队跑路了,那他就要主动追上去斩断他的希望。

    才三千,对付一支主力军队?

    众人一瞬间有点觉得朱友珪在天方夜谭,你凭啥这么狂妄自信呢?

    “凭本将军是大宗师,兵力的多少在本将军眼里都不算什么。”

    朱友珪决定实施斩首战术,整个战术的核心就是“冲锋,手起刀落,再冲出来。”

    带上洛阳铁骑也只是用来打扫战场而已。

    众人这时才明白朱友珪打算如今深入千军万马中,斩下李密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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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大破瓦岗军

    寂寥的日子里,一排排战鼓擂动轰鸣,趁着天色微微蒙亮,正是绝佳的夜黑风高杀人夜。

    荥阳兵营中的火把多了至少两倍,咚咚地战鼓声上下雷鸣,臭味熏天的马厩打开了,高大健壮的战马陆续牵出。

    四五万左右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动作慢的还在收拾衣甲,拎上了战刀,跳上战马。

    兵贵神速。

    一时间,偌大的荥阳大军杀气腾腾。

    罗士信、长孙晟、秦叔宝等全副武装,兵器锃亮生辉,先后率领大军长龙排阵出了城。

    一个时辰后,天宝大将军临时营地突然大开营门。

    ≈ap;ldquo;那某便先走一步,只能祝诸君武运昌隆。≈ap;rdquo;

    没有践行酒,没有仪式感,秦叔宝抱拳作辑,也纵身一跃,一马当先,趁着夜色带军绕道,打算杀向了敌人后方。

    秦叔宝率领精兵缓缓而出迅速掉转方向,向瓦岗寨所在迅猛扑去,一时马蹄轰鸣烟尘滚滚,好似一条蜿蜒曲折的土龙,狰狞咆哮消失在视线尽头。

    ≈ap;ldquo;为张须陀将军报仇。≈ap;rdquo;

    这边同样擂鼓乍响,随风抖动的旌旗在黑夜中哗啦啦作响,三万大军悉数离开,忽然间,罗士信引马蹄跃,猛然急刹转身,凌厉的双目死死扫过众人。

    洪流般地大军陆续停下,一双双坚毅的眼神聚焦在罗士信脸上。

    他们知道,将军要训话了。

    ≈ap;ldquo;兄弟们≈ap;hellip;≈ap;hellip;≈ap;rdquo;

    一簇火把映照着罗士信那张黑红黑红的脸,腮帮一鼓,嘶吼着:≈ap;ldquo;此去夜袭劫营,本将军只有一条军令,全军将士听好了。≈ap;rdquo;

    无人应答,连战马的脚步似乎都不晃动了。

    ≈ap;ldquo;此乃夜袭劫营,吾在出兵前下死战军令:刀必见血,人必带伤,马必喘汗,违者斩!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至死方休!≈ap;rdquo;

    沙哑沉重的喊出的话很难听,但没人计较。

    短短十六个字,无数士兵浑身一震,仿佛被打了鸡血,精神头更加旺盛了。

    ≈ap;ldquo;至死方休!至死方休!至死方休!≈ap;rdquo;

    一声声震天响的口号从最前面士兵中率先喊出,紧跟着,蔓延后方。

    数万大军全数被带动起来的效果,整个场景要格外壮观。

    宋金刚咧着一嘴白牙,乐呵呵地一拍肚子:≈ap;ldquo;哈哈哈≈ap;hellip;≈ap;hellip;真他娘的提气,此战必胜。≈ap;rdquo;

    ≈ap;ldquo;走!≈ap;rdquo;

    三军总统领的长孙晟也笑了,拽着缰绳飞速回转,单手猛然挥舞皮鞭,凌空炸响,战马宛若弓箭离弦冲了出去,杀向瓦岗大营。

    ≈ap;hellip;≈ap;hellip;

    ≈ap;ldquo;好了,不用看了,咱们也该出发行动了!≈ap;rdquo;

    收回目光,朱友珪冲着身边数位亲信缓声道。

    ≈ap;ldquo;将军放心,这次咱们一定要让金提关那帮贼子知道厉害!会会这天下第一的反贼。≈ap;rdquo;

    ≈ap;ldquo;哈哈,弟兄们数量上虽然只有三千,但没有一个是孬种。≈ap;rdquo;

    ≈ap;ldquo;嘿嘿早该如此,只要将帅不弃,我等愿意追随将军出生入死,上穷碧落下黄泉,绝无二话。≈ap;rdquo;

    ≈ap;ldquo;≈ap;hellip;≈ap;hellip;≈ap;rdquo;

    身周将校轻描淡写的调笑出声,而后营地中号角齐鸣,待一切收拾妥当后三千铁骑拔营起寨,轰隆隆向着金提关方向席卷而去。

    ≈ap;hellip;≈ap;hellip;

    ≈ap;ldquo;不好,是隋军来攻营了!≈ap;rdquo;

    很快驻扎在城池外的军营,发现了千米外尘土飞扬,马蹄隆隆卷起大片尘土。好似一条狰狞土龙张牙舞爪疾冲而至。

    大地微微颤抖,前军那一杆高高的隋军大旗显得格外威风霸气。

    乌泱泱的兵马向他们滚滚杀来,顿时吓得瓦岗贼人屁滚尿流,忙敲醒警钟,嘶声大吼:

    ≈ap;ldquo;敌袭!≈ap;rdquo;

    翟让大手狠狠一捏,重伤未愈的苍白脸色面沉如水。

    完全没有想到张须陀刚死头七还没过,隋军还不消停,这么快打来,就这么想拿他祭旗吗?

    无奈匆忙披甲带盔,翟让跨上马匹和单雄信一起匆匆调齐兵马迎战。

    营外战场冲杀声齐天,隋军奔腾与瓦岗军队冲杀在一起,刀砍剑劈,双方无数的尸体倒在了厮杀的血泊中。

    罗士信满怀着一腔仇恨,纵马扬蹄狠狠一踏,率先从孤军跳进了敌营腹中,挥舞起一档铁枪旋风屠杀起来,势不可挡的直冲敌人营地,一边疯狂叫嚣道:

    ≈ap;ldquo;可恶可恶,翟让那个阴险小人在哪里?有胆的站出来,让俺罗士信来取他项上狗头!

    罗士信这声浪如一道道炸雷般咆哮在喊杀震天的战场响起,乱军厮杀之中,罗士信一路勇猛无阻,一杆铁锹敲碎了无数匪军的脑袋,敌人的鲜血洒满全身,杀得手软血染征袍。

    人所至,声不绝,一马一枪仍不停勃然大怒喝,浪滚滚好似雷霆炸响。

    罗士信的勇猛无双屠戮,自然是引起了翟让中军大营的注意,尤其是位于军队拱卫的中央,翟让自然听到了罗士信叫骂声,在看到了罗士信的浴血杀神般身影后,面色瞬间煞白一片。

    稍稍迟疑后,翟让猛然一咬牙,对着身旁的将领单雄信下达了命令。

    ≈ap;ldquo;先安排骑兵营组成军阵杀了他!≈ap;rdquo;

    白袍提枪的单雄信抱拳领命,在他眼里翟让的命令,那便是圣旨。

    随着翟让的命令下达,霎时间,单雄信率领数千名身披轻甲,配有长刀与弓弩等武器的骑兵,瞬间开拔,经过简单的蓄力加速后,如同乌压压的潮水一般,汹涌地向着罗士信蔓延而去。

    迎着那席卷而来的骑兵,罗士信凶猛狞笑,魁梧的身躯不退反进,手中几百斤的大铁枪枪意化作一道赤色长龙,带着数十米枪芒,直接抽打而出。

    轰!

    一枪抽出,枪势排山倒海。

    霎时间,整个前冲的骑兵前排为之一顿,下一刻,原本战马嘶鸣,杀声震天的骑兵阵营,似乎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响起,因为那超出了人体所能承受极限的恐怖音爆声,早已震破了他们的耳膜。

    最为恐怖的是,罗士信长枪处延伸开来的枪芒,简直就如大型杀伤武器,所过之处,军阵的前排几十名骑兵连人带马全被罗士信罡气化形的枪芒,通通被拦腰斩断,整整齐齐,又或者是被千均巨势拍成肉酱。

    纵马,主动跃入骑兵阵中。

    此刻的罗士信,一人一枪,如同阻拦住潮水的堤坝,任何骑兵,只要在靠近他身前三丈之内距离时,便会连人带马被抽飞开来,恐怖的冲击波,连带着他们身后的骑兵,也遭受到了巨力的撞击,身形瞬间扁了下去。

    这等恐怖的压制力,足以成为战场的万人敌!

    本来正常来说,翟让手中瓦岗大营的兵马至少是荥阳兵马的两倍,是不可能被荥阳军正面刚过的

    但翟让所率领的瓦岗军目前被人夜袭打个措手不及,加上内外夹击,这样就达成了以少胜多的条件。

    冲杀声连天,外面的隋军也在长孙晟带领下也冲杀进来,如一把冰冷尖刀狠狠的冲散了他们的阵型。

    此刻,荥阳军联手宋金刚的先锋营将人数比他们多的瓦岗军杀得丢盔弃甲,成碾压之势。

    整整厮杀了四个时辰。

    罗士信一刻没有停歇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如同沙场战神将一个个冲来的骑兵或是抽飞或是切割,因为杀太多人,他整个人沐浴粘稠血浆中。

    光他一人足足击杀了上千人!

    长孙晟云淡风轻的指挥大军,结成攻击军阵突进,宋金刚也拿着狼牙棒一马当先,四处勇猛杀敌。士兵在英勇无畏的将领带领下,也变得悍不畏死起来,不败的意志熊熊燃烧,反之的瓦岗军各种战意消极,加上被打的措手不及心中惶恐不安,在黑夜中不断有士兵逃亡,早已成了乌合之众。

    于是局势呈现一面倒,本来人数众多的瓦岗军诡异出奇的显现大批的溃败之势。

    人都怕死。

    更何况瓦岗军大部分是山贼,流民和罪犯组成,归属感和斗志都比正牌军人弱的不是一星半点。

    于是翟让麾下的这支精锐骑兵队伍,也终于彻底崩溃了。

    不论身后的将领以及督战队如何呵斥催促,再也无人敢继续催马上前,甚至在隋军经过之前,一个个更是会打马向着两边散开,生怕丢了性命。

    罗士信也终于提着枪杀出了一条荆棘血路,杀到了翟让面前,浑身变成血人的他豁然咧嘴一笑,≈ap;ldquo;终于找到你了!≈ap;rdquo;

    ≈ap;ldquo;你们都是废物吗,给我杀了他!≈ap;rdquo;

    翟让一张脸满是狰狞暴怒,外面将近十万的大军居然挡不住区区几万隋兵,甚至还被打的四散逃窜,里面的骑兵营也被打得落花流水,瞬间脸上挂不住难堪到了极点。

    他根本想不到张须陀手下的罗士信居然如此勇猛强悍,又兼沙场厮杀的万人敌,一身实力比张须陀和全盛时期的自己还强。

    简直堪称宗师之下无敌。

    翟让一指杀红眼的罗士信,对着周围众星环绕的高手们说道:

    ≈ap;ldquo;去给某击杀他!谁能取此獠首级,赏千金,美人和爵位,一切任而索取。≈ap;rdquo;

    ≈ap;ldquo;杀杀杀,杀了这朝廷狗官!≈ap;rdquo;

    翟让的出声让瓦岗军中的高手终于按耐不下去了,先天级别的客卿长老通通出动不要脸的联手围杀罗士信,顿时喊杀震天挥舞刀枪向林沙围杀而至,一个个身手矫健实力非凡,出手狠厉招招致命。

    阴影之中两道兵器光刃闪过,先天等级的符彦符真兄弟俩先一步偷袭了疲劳的罗士信。

    偷袭的刀光剑气被罗士信一枪挑飞。

    乱军之中,一骑白马白袍大将舞枪也猛扑而至。

    ≈ap;ldquo;罗士信休得猖狂,瓦岗单雄信来也!≈ap;rdquo;

    翟让身边的威猛将军单雄信看不下去,也策马杀奔而至,与符彦符真联手大战罗士信。

    ≈ap;ldquo;哈哈来得好,无论你来多少人小爷都不怕,瓦岗贼子们通通受死吧!≈ap;rdquo;

    罗士信哈哈大笑,手中大铁枪如千均巨势横扫,刀气凌厉势不可挡,瞬间制造了近十具军中高手被一枪两断的可怖尸体,策马疾驰纵横驰骋手下几无一合之敌。

    ≈ap;ldquo;翟让,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跟我大战一回,别老是躲在阴暗的角落,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般,背地里专搞阴谋算计!≈ap;rdquo;

    顷刻之间杀了瓦岗数十好手,连先天也击毙了两个,同时逼得瓦岗翟让狼狈而逃。

    先天中实力最强的单雄信,符彦和符真急忙护驾,瞬间四人再次交战在一起。

    罗士信须发飞扬战意熊熊,哪怕已经奋战厮杀四个时辰,仍然一身蛮力无穷无尽,仿佛没有力竭的时候,一把大铁枪纵横交错,势大力猛的以一敌三不落丝毫下风,尽显隋军猛将风采≈ap;hellip;≈ap;hellip;

    浑身气势霸烈刚猛,好似战神般威风不可一世,当世顶尖猛将的气息全开慑人心魄。

    ≈ap;ldquo;可恶可恶,欺人太甚!≈ap;rdquo;

    翟让气得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跳,要不是重伤未愈恨不得亲自上场将这傻大个千刀万剐。

    虽然很大概率还是打不过。

    这可真是一个尴尬又悲伤的事实。

    目前单雄信,符彦和符真三人联手虽然能稳稳压制住罗士信,但不要忘了罗士信不是一个人。

    时光匆匆过去,长孙晟和宋金刚也带领大军杀到军中大营。

    面对一众江湖高手护卫,老有经验的长孙晟冷漠的一挥手,瞬间一排排的弓箭手从军阵走出排成阵列,弓箭朝上斜四五十度左右,长孙晟扬声下令,≈ap;ldquo;放!≈ap;rdquo;

    瞬间箭雨洗地,无数的箭矢铺天盖地袭来,无处可躲,无数的高手被乱箭穿心,扎成了一只只刺猬,一个个还没近身施展一身绝学就含恨倒下。

    随后,长孙晟命令大军前排组成盾阵,后排持长槊继续突刺前进。

    在整齐的军阵长枪如林突进下,脚步整齐划一,一次千军万马的排枪捅戳。

    剩余残留的其余高手护卫全部跪下了,本来不可一世的高手瞬间变成无人问津的尸体,随后被大军毫不留情的脚步践踏成肉泥,永远彻底的沉埋土埃之中。

    宋金刚带着几百先锋营在大军附近捡漏查找,无论是活人还是尸体,通通往他们身上补上一刀,让装死的漏网之鱼彻底闭眼。

    厉害,实在太厉害了!

    翟让看得一阵心惊胆战,本来罗士信的勇猛之强超乎了他的想象,这边的长孙晟带领的军阵虐杀几百江湖高手更是凶残离谱。

    要知道他身边收拢培养的护卫个个都是好手,联手配合威力更加惊人,若是让他们近身光凭一身不俗战斗力都能顶上百个普通兵卒了。

    但是在长孙晟的大军铁骑下,一个照面都不过,仅是一轮弓箭扫射就残了,之后就是一枪就倒了。

    要不要这么简单呀?给点面子好不好?

    翟让知道他花费巨大代价收拢培养的好几百江湖好手彻底完了,死的几乎全部不剩≈ap;hellip;≈ap;hellip;寂寥的日子里,一排排战鼓擂动轰鸣,趁着天色微微蒙亮,正是绝佳的夜黑风高杀人夜。

    荥阳兵营中的火把多了至少两倍,咚咚地战鼓声上下雷鸣,臭味熏天的马厩打开了,高大健壮的战马陆续牵出。

    四五万左右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出,动作慢的还在收拾衣甲,拎上了战刀,跳上战马。

    兵贵神速。

    一时间,偌大的荥阳大军杀气腾腾。

    罗士信、长孙晟、秦叔宝等全副武装,兵器锃亮生辉,先后率领大军长龙排阵出了城。

    一个时辰后,天宝大将军临时营地突然大开营门。

    ≈ap;ldquo;那某便先走一步,只能祝诸君武运昌隆。≈ap;rdquo;

    没有践行酒,没有仪式感,秦叔宝抱拳作辑,也纵身一跃,一马当先,趁着夜色带军绕道,打算杀向了敌人后方。

    秦叔宝率领精兵缓缓而出迅速掉转方向,向瓦岗寨所在迅猛扑去,一时马蹄轰鸣烟尘滚滚,好似一条蜿蜒曲折的土龙,狰狞咆哮消失在视线尽头。

    ≈ap;ldquo;为张须陀将军报仇。≈ap;rdquo;

    这边同样擂鼓乍响,随风抖动的旌旗在黑夜中哗啦啦作响,三万大军悉数离开,忽然间,罗士信引马蹄跃,猛然急刹转身,凌厉的双目死死扫过众人。

    洪流般地大军陆续停下,一双双坚毅的眼神聚焦在罗士信脸上。

    他们知道,将军要训话了。

    ≈ap;ldquo;兄弟们≈ap;hellip;≈ap;hellip;≈ap;rdquo;

    一簇火把映照着罗士信那张黑红黑红的脸,腮帮一鼓,嘶吼着:≈ap;ldquo;此去夜袭劫营,本将军只有一条军令,全军将士听好了。≈ap;rdquo;

    无人应答,连战马的脚步似乎都不晃动了。

    ≈ap;ldquo;此乃夜袭劫营,吾在出兵前下死战军令:刀必见血,人必带伤,马必喘汗,违者斩!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至死方休!≈ap;rdquo;

    沙哑沉重的喊出的话很难听,但没人计较。

    短短十六个字,无数士兵浑身一震,仿佛被打了鸡血,精神头更加旺盛了。

    ≈ap;ldquo;至死方休!至死方休!至死方休!≈ap;rdquo;

    一声声震天响的口号从最前面士兵中率先喊出,紧跟着,蔓延后方。

    数万大军全数被带动起来的效果,整个场景要格外壮观。

    宋金刚咧着一嘴白牙,乐呵呵地一拍肚子:≈ap;ldquo;哈哈哈≈ap;hellip;≈ap;hellip;真他娘的提气,此战必胜。≈ap;rdquo;

    ≈ap;ldquo;走!≈ap;rdquo;

    三军总统领的长孙晟也笑了,拽着缰绳飞速回转,单手猛然挥舞皮鞭,凌空炸响,战马宛若弓箭离弦冲了出去,杀向瓦岗大营。

    ≈ap;hellip;≈ap;hellip;

    ≈ap;ldquo;好了,不用看了,咱们也该出发行动了!≈ap;rdquo;

    收回目光,朱友珪冲着身边数位亲信缓声道。

    ≈ap;ldquo;将军放心,这次咱们一定要让金提关那帮贼子知道厉害!会会这天下第一的反贼。≈ap;rdquo;

    ≈ap;ldquo;哈哈,弟兄们数量上虽然只有三千,但没有一个是孬种。≈ap;rdquo;

    ≈ap;ldquo;嘿嘿早该如此,只要将帅不弃,我等愿意追随将军出生入死,上穷碧落下黄泉,绝无二话。≈ap;rdquo;

    ≈ap;ldquo;≈ap;hellip;≈ap;hellip;≈ap;rdquo;

    身周将校轻描淡写的调笑出声,而后营地中号角齐鸣,待一切收拾妥当后三千铁骑拔营起寨,轰隆隆向着金提关方向席卷而去。

    ≈ap;hellip;≈ap;hellip;

    ≈ap;ldquo;不好,是隋军来攻营了!≈ap;rdquo;

    很快驻扎在城池外的军营,发现了千米外尘土飞扬,马蹄隆隆卷起大片尘土。好似一条狰狞土龙张牙舞爪疾冲而至。

    大地微微颤抖,前军那一杆高高的隋军大旗显得格外威风霸气。

    乌泱泱的兵马向他们滚滚杀来,顿时吓得瓦岗贼人屁滚尿流,忙敲醒警钟,嘶声大吼:

    ≈ap;ldquo;敌袭!≈ap;rdquo;

    翟让大手狠狠一捏,重伤未愈的苍白脸色面沉如水。

    完全没有想到张须陀刚死头七还没过,隋军还不消停,这么快打来,就这么想拿他祭旗吗?

    无奈匆忙披甲带盔,翟让跨上马匹和单雄信一起匆匆调齐兵马迎战。

    营外战场冲杀声齐天,隋军奔腾与瓦岗军队冲杀在一起,刀砍剑劈,双方无数的尸体倒在了厮杀的血泊中。

    罗士信满怀着一腔仇恨,纵马扬蹄狠狠一踏,率先从孤军跳进了敌营腹中,挥舞起一档铁枪旋风屠杀起来,势不可挡的直冲敌人营地,一边疯狂叫嚣道:

    ≈ap;ldquo;可恶可恶,翟让那个阴险小人在哪里?有胆的站出来,让俺罗士信来取他项上狗头!

    罗士信这声浪如一道道炸雷般咆哮在喊杀震天的战场响起,乱军厮杀之中,罗士信一路勇猛无阻,一杆铁锹敲碎了无数匪军的脑袋,敌人的鲜血洒满全身,杀得手软血染征袍。

    人所至,声不绝,一马一枪仍不停勃然大怒喝,浪滚滚好似雷霆炸响。

    罗士信的勇猛无双屠戮,自然是引起了翟让中军大营的注意,尤其是位于军队拱卫的中央,翟让自然听到了罗士信叫骂声,在看到了罗士信的浴血杀神般身影后,面色瞬间煞白一片。

    稍稍迟疑后,翟让猛然一咬牙,对着身旁的将领单雄信下达了命令。

    ≈ap;ldquo;先安排骑兵营组成军阵杀了他!≈ap;rdquo;

    白袍提枪的单雄信抱拳领命,在他眼里翟让的命令,那便是圣旨。

    随着翟让的命令下达,霎时间,单雄信率领数千名身披轻甲,配有长刀与弓弩等武器的骑兵,瞬间开拔,经过简单的蓄力加速后,如同乌压压的潮水一般,汹涌地向着罗士信蔓延而去。

    迎着那席卷而来的骑兵,罗士信凶猛狞笑,魁梧的身躯不退反进,手中几百斤的大铁枪枪意化作一道赤色长龙,带着数十米枪芒,直接抽打而出。

    轰!

    一枪抽出,枪势排山倒海。

    霎时间,整个前冲的骑兵前排为之一顿,下一刻,原本战马嘶鸣,杀声震天的骑兵阵营,似乎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响起,因为那超出了人体所能承受极限的恐怖音爆声,早已震破了他们的耳膜。

    最为恐怖的是,罗士信长枪处延伸开来的枪芒,简直就如大型杀伤武器,所过之处,军阵的前排几十名骑兵连人带马全被罗士信罡气化形的枪芒,通通被拦腰斩断,整整齐齐,又或者是被千均巨势拍成肉酱。

    纵马,主动跃入骑兵阵中。

    此刻的罗士信,一人一枪,如同阻拦住潮水的堤坝,任何骑兵,只要在靠近他身前三丈之内距离时,便会连人带马被抽飞开来,恐怖的冲击波,连带着他们身后的骑兵,也遭受到了巨力的撞击,身形瞬间扁了下去。

    这等恐怖的压制力,足以成为战场的万人敌!

    本来正常来说,翟让手中瓦岗大营的兵马至少是荥阳兵马的两倍,是不可能被荥阳军正面刚过的

    但翟让所率领的瓦岗军目前被人夜袭打个措手不及,加上内外夹击,这样就达成了以少胜多的条件。

    冲杀声连天,外面的隋军也在长孙晟带领下也冲杀进来,如一把冰冷尖刀狠狠的冲散了他们的阵型。

    此刻,荥阳军联手宋金刚的先锋营将人数比他们多的瓦岗军杀得丢盔弃甲,成碾压之势。

    整整厮杀了四个时辰。

    罗士信一刻没有停歇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如同沙场战神将一个个冲来的骑兵或是抽飞或是切割,因为杀太多人,他整个人沐浴粘稠血浆中。

    光他一人足足击杀了上千人!

    长孙晟云淡风轻的指挥大军,结成攻击军阵突进,宋金刚也拿着狼牙棒一马当先,四处勇猛杀敌。士兵在英勇无畏的将领带领下,也变得悍不畏死起来,不败的意志熊熊燃烧,反之的瓦岗军各种战意消极,加上被打的措手不及心中惶恐不安,在黑夜中不断有士兵逃亡,早已成了乌合之众。

    于是局势呈现一面倒,本来人数众多的瓦岗军诡异出奇的显现大批的溃败之势。

    人都怕死。

    更何况瓦岗军大部分是山贼,流民和罪犯组成,归属感和斗志都比正牌军人弱的不是一星半点。

    于是翟让麾下的这支精锐骑兵队伍,也终于彻底崩溃了。

    不论身后的将领以及督战队如何呵斥催促,再也无人敢继续催马上前,甚至在隋军经过之前,一个个更是会打马向着两边散开,生怕丢了性命。

    罗士信也终于提着枪杀出了一条荆棘血路,杀到了翟让面前,浑身变成血人的他豁然咧嘴一笑,≈ap;ldquo;终于找到你了!≈ap;rdquo;

    ≈ap;ldquo;你们都是废物吗,给我杀了他!≈ap;rdquo;

    翟让一张脸满是狰狞暴怒,外面将近十万的大军居然挡不住区区几万隋兵,甚至还被打的四散逃窜,里面的骑兵营也被打得落花流水,瞬间脸上挂不住难堪到了极点。

    他根本想不到张须陀手下的罗士信居然如此勇猛强悍,又兼沙场厮杀的万人敌,一身实力比张须陀和全盛时期的自己还强。

    简直堪称宗师之下无敌。

    翟让一指杀红眼的罗士信,对着周围众星环绕的高手们说道:

    ≈ap;ldquo;去给某击杀他!谁能取此獠首级,赏千金,美人和爵位,一切任而索取。≈ap;rdquo;

    ≈ap;ldquo;杀杀杀,杀了这朝廷狗官!≈ap;rdquo;

    翟让的出声让瓦岗军中的高手终于按耐不下去了,先天级别的客卿长老通通出动不要脸的联手围杀罗士信,顿时喊杀震天挥舞刀枪向林沙围杀而至,一个个身手矫健实力非凡,出手狠厉招招致命。

    阴影之中两道兵器光刃闪过,先天等级的符彦符真兄弟俩先一步偷袭了疲劳的罗士信。

    偷袭的刀光剑气被罗士信一枪挑飞。

    乱军之中,一骑白马白袍大将舞枪也猛扑而至。

    ≈ap;ldquo;罗士信休得猖狂,瓦岗单雄信来也!≈ap;rdquo;

    翟让身边的威猛将军单雄信看不下去,也策马杀奔而至,与符彦符真联手大战罗士信。

    ≈ap;ldquo;哈哈来得好,无论你来多少人小爷都不怕,瓦岗贼子们通通受死吧!≈ap;rdquo;

    罗士信哈哈大笑,手中大铁枪如千均巨势横扫,刀气凌厉势不可挡,瞬间制造了近十具军中高手被一枪两断的可怖尸体,策马疾驰纵横驰骋手下几无一合之敌。

    ≈ap;ldquo;翟让,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跟我大战一回,别老是躲在阴暗的角落,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般,背地里专搞阴谋算计!≈ap;rdquo;

    顷刻之间杀了瓦岗数十好手,连先天也击毙了两个,同时逼得瓦岗翟让狼狈而逃。

    先天中实力最强的单雄信,符彦和符真急忙护驾,瞬间四人再次交战在一起。

    罗士信须发飞扬战意熊熊,哪怕已经奋战厮杀四个时辰,仍然一身蛮力无穷无尽,仿佛没有力竭的时候,一把大铁枪纵横交错,势大力猛的以一敌三不落丝毫下风,尽显隋军猛将风采≈ap;hellip;≈ap;hellip;

    浑身气势霸烈刚猛,好似战神般威风不可一世,当世顶尖猛将的气息全开慑人心魄。

    ≈ap;ldquo;可恶可恶,欺人太甚!≈ap;rdquo;

    翟让气得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跳,要不是重伤未愈恨不得亲自上场将这傻大个千刀万剐。

    虽然很大概率还是打不过。

    这可真是一个尴尬又悲伤的事实。

    目前单雄信,符彦和符真三人联手虽然能稳稳压制住罗士信,但不要忘了罗士信不是一个人。

    时光匆匆过去,长孙晟和宋金刚也带领大军杀到军中大营。

    面对一众江湖高手护卫,老有经验的长孙晟冷漠的一挥手,瞬间一排排的弓箭手从军阵走出排成阵列,弓箭朝上斜四五十度左右,长孙晟扬声下令,≈ap;ldquo;放!≈ap;rdquo;

    瞬间箭雨洗地,无数的箭矢铺天盖地袭来,无处可躲,无数的高手被乱箭穿心,扎成了一只只刺猬,一个个还没近身施展一身绝学就含恨倒下。

    随后,长孙晟命令大军前排组成盾阵,后排持长槊继续突刺前进。

    在整齐的军阵长枪如林突进下,脚步整齐划一,一次千军万马的排枪捅戳。

    剩余残留的其余高手护卫全部跪下了,本来不可一世的高手瞬间变成无人问津的尸体,随后被大军毫不留情的脚步践踏成肉泥,永远彻底的沉埋土埃之中。

    宋金刚带着几百先锋营在大军附近捡漏查找,无论是活人还是尸体,通通往他们身上补上一刀,让装死的漏网之鱼彻底闭眼。

    厉害,实在太厉害了!

    翟让看得一阵心惊胆战,本来罗士信的勇猛之强超乎了他的想象,这边的长孙晟带领的军阵虐杀几百江湖高手更是凶残离谱。

    要知道他身边收拢培养的护卫个个都是好手,联手配合威力更加惊人,若是让他们近身光凭一身不俗战斗力都能顶上百个普通兵卒了。

    但是在长孙晟的大军铁骑下,一个照面都不过,仅是一轮弓箭扫射就残了,之后就是一枪就倒了。

    要不要这么简单呀?给点面子好不好?

    翟让知道他花费巨大代价收拢培养的好几百江湖好手彻底完了,死的几乎全部不剩≈ap;hellip;≈ap;hellip;

第85章大宗师之上

    罗士信倏的一杆大铁枪从墙上暴力拔出,激起碎石沙土飞扬,墙上拖住他的符真符彦此时被双双贯穿钉死,尸体软软的倒在地上,狰狞的面目死不瞑目。

    “想走,问过你爷爷了吗?”

    罗士信杀了这两个杀手给张须陀祭天后,戾目眼见单雄信和翟让还想要逃,当急翻身上马,地面上迅速掀起一道烟尘,远远紧追不舍的掇在单雄信他们后面,仿佛像一只被抢了奶酪的眦睚必报大黑耗子,正一脸愤怒暴跳,提枪策马追奔而来。

    “傻大个,真当某怕了你不成!”

    眼见这个杀神大个子不依不饶,单雄信目色一怒,身上气息气血同时暴涨至巅峰,手握一条铁枪全力刺出与空气摩擦发出嗤嗤锐响,突兀掠空刺来的枪尖锋利直指罗士信面门。

    叮!

    单雄信充满自信的一枪,与罗士信迅猛挥来的大铁枪重重相击。

    两个当代用枪的高手在此刻同时对决,瞬间二人的兵器相磕间激烈的火星迸溅,两人脸上的肌肉猛一阵波纹抖动震颤,空气中传来铿锵震耳的轰鸣声。

    不好!

    从枪身上传回一股斐然巨力,令单雄信脸上自信的笑容瞬间消失,握枪的虎口一阵剧颤发麻,差点没能握住脱手而飞。

    “吼,竟然能完整挡下俺一枪,俺敬你也算是个英雄人杰,你走吧,俺可以不杀你,但是翟让那个阴险狗贼俺非杀不可。”

    “哈哈哈,战场上的尔虞我诈本来就是成王败寇,张须陀既然技不如人,败了就应该付出代价。”单雄信毫不领情,反而哈哈大笑道。

    “哼,丧家之犬也敢在此嘤嘤狂吠,且吃俺一记银龙铁枪!”

    罗士信冷哼出声,眼中杀机暴闪手中大铁枪瞬间加重力道,几乎以肉眼难见速度狠劈一记,同时枪锋横卷毫不客气直冲单雄信当手臂而去。

    哇!

    单雄信双手握住枪身格挡,挡住罗士信势若雷霆的一刀,但是瞬间身子如遭重击猛的一颤,而后被枪上携带巨力轰飞,人还在半空便脸若金纸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单雄信狼狈吐血跌落,被一众亲兵护着,遁入了混乱厮杀的军阵中,罗士信也没有追,他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继续投身其他战场上四处寻找翟让的踪迹。

    另一处战场上,单雄信此时衣甲染血,披头散发极其狼狈,一群精兵亲卫拱卫在他周围。

    作为当世猛将眼光独断,为了寻找破困之处,单雄信毅然抛下了罗士信,不逞匹夫之勇。

    鸣笛号召兵马,全力收拢附近的几股残兵,依靠着瓦岗军中的威望艰难凑齐了几千残兵逃将后,立马马不停蹄跑来与翟让会合。

    单雄信强迫自己头脑冷静,大声嘶哑喊着:

    “主公,是我们输了,既然事不可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由我掩护你撤退吧。”

    兵败如山倒,瓦岗军这次是彻底栽了,

    翟让闻言顿时面色苍白如纸,对本就重伤未愈的身躯更是雪上加霜,他越想越气闷,陷入了魔怔不可置信道:

    “为何我的虎狼大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言罢,翟让最终忍不住咳出一篷血,两眼一闭,身子虚浮彻底晕厥过去……

    单雄信长叹一口气,单手提住主公上马,后带着昏迷的翟让撤退,这一刻瓦岗大军被击散,被分裂成无数股散兵,夜色同样是他们天然的掩护色。

    所以他们成功逃出生天了。

    几天后在隔壁的一个小镇上。

    翟让昏昏沉沉的醒来,缓缓睁开眼。

    “我还活着?”

    他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屋子里的声响瞬间惊动一群将领,他们神色激动的跑进来。

    “大龙头,您醒啦!”

    坐在病榻前的一位威猛雄壮的汉子,第一时间发现榻上异常,顿时满脸惊喜高兴道。

    “咬金,这是哪里?”

    见到手下心腹大将程咬金,翟让心中的疑虑稍减,回思昏迷之前的场景,顿时心头一惊颤抖着声音问道:“咱们,败了吗?”

    说着,一脸苦涩。

    真是可笑啊,堂堂十万左右瓦岗大军,败在了区区两三万人的手里。

    “瓦岗军大败了,大概死了几万人,然后九成将领要么死要么被抓,王儒信被杀,蔡建德被擒,沈落雁那个娘们机灵早溜了。隋狗将士们带着三千多个我军的首级凯旋回营。这次我们真的连裤衩都输掉了,要不是俺老金那一天刚好出门不在,估计也得被留下。”

    程咬金说话如竹筒倒豆一样全部说出来,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十分侥幸。

    当初他把那个老人救出去以后,就把老人安顿在这个镇上,耽误了几天,等他回到营地中发现已经成为了隋军的战据地了。

    但也因此逃过一劫,没有被隋军斩杀。

    “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公无需介怀。”

    木门被推开了,单雄信这时端着饭菜酒水,徐徐走了进来,“主公,吃点吧,吃完咱们收拢残余兵马立马回瓦岗寨,咱们还能东山再起。”

    “好”

    翟让闻言眼底重新冒出一抹精光,没错,他还有家底还没有败光,等他回瓦岗寨集结完兵马还能重整旗鼓。

    到时候再一雪前耻也不迟。

    毕竟像是瓦岗这样的反贼,只要粮草足够便可无限制的扩军,加上这个世界的经济十分发达,人口数量比之正常历史也要多得多,动不动就是以十万为单位的反贼势力出现,朝廷还真跟反贼消耗不起。

    这也是张须陀从军以来,几乎每战必胜,在对付瓦岗的时候,依旧不敢大意小心谨慎的缘故,他输不起啊。

    “不,你们没有希望东山再起了,你们难道还没发现吗?几天前那一战,天宝大将军朱友珪根本没有出现。”

    突然一句话轻飘飘传来,一个面色丑陋的老人,慢慢的走进大堂,不卑不亢直面瓦岗诸将,发出好奇宝宝的提问,“所以问题来了,他去哪了呢?”

    突然闯入的老人,话中意思瞬间让翟让内心恐惧一颤,对呀,那一位他忌之如鬼神的大宗师还没出手呢?

    单雄信闻言脸色忍下杀意隐怒,冰冷质问那个来历不明的丑陋老人,“老先生,你又是何人,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这位老仗,你难道知道朱友珪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翟让的直觉隐约觉得眼前丑陋老人不普通,便稍微礼贤下士问道。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老人泰然自若坐上桌子,一点也不见外的夹菜喝酒,他嘴皮子轻启说道:

    “这很好猜,他既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便证明了他根本不把你们放在眼里。自古战场如棋局,有人谋一子有人谋一局有人谋一世。换做老夫是朱友珪,也必定是想断你们的后路,力求毕其功于一役全歼敌军。

    所以他此刻应该在金提关,又或许在瓦岗寨。至于你们这群丧家之犬?呵,连天宝将军的手下都打不过,更别提面对那一位了。”

    老人眼皮无聊的轻抬,凹凹陷陷的眼中含有一抹深深的不屑

    东山再起,你怕是想屁吃。

    瓦岗内部早已分裂成两半,李密和翟让的争斗已经十分激烈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如今你翟让还兵败如山倒,加之身边的班底都死的死抓的抓,你还拿什么跟李密斗?

    “什么?!”

    一听到自己的老家可能被一锅端了,瓦岗永将和大龙头纷纷神色惊骇,连被骂丧家犬都顾不得气赧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震惊之后又气到头上冒烟。

    单雄信猛的提枪一砸地面,神色激愤“没想到,这个天宝大将军能想出这么毒的计策,当真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程咬金倒是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朱友珪,觉得有点耳熟,想起来后赶忙问丑陋老人:

    “老林,朱友珪不正是你不惜千里奔走,也要投奔的那个亲戚吗?”

    老人听完后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多了个亲戚,我咋不知道?

    你个傻大个,就算没脑也不要随便脑补好不好?

    瞬间老人眼神冰冷结冰,要不是他看程咬金顺眼早削他了,干巴巴说道:

    “老夫和朱友珪没有关系,不过老夫确实需要和他之间做个了断,可以算是神交已久。”

    “哦,是吗?”程咬金一脸讪笑,他也知道自己脑补错了,于是又十分好奇朱友珪这人。

    到底这个人是厉害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沈落雁,李密,大龙头和所有瓦岗勇将如此害怕,如临大敌。

    “这位的武功很高吗?高到什么程度?”

    老头表情落寞的叹了口气,目露向往说道:“不出意外,合该当世第一,大宗师之上,可能已接近历史传说中“破碎金刚”的境界。”

    程咬金正一副大大咧咧的摸样,一手拿起桌上的酒壶,酒水就像不要钱般往嘴里灌了。

    但他突然听到老头对朱友珪如此推崇之语,瞬间酒水喷出,大鱼大肉也不香了。

    粗豪的脸上却是露出不信之色,他嚷嚷不满道:“这也太夸张了吧,他才多大年龄,连传说都扯出来了,“破碎金刚”又是啥呀?”

    拜托,他只是个山贼呀,根本没什么文化,一身先天境的武功也都是无数机缘巧合和战场厮杀中乱练出来的,所以对于武道历史一点也不了解。

    别说程咬金了,其他一群山贼悍匪出身的将领们也都不知道“破碎金刚”到底是啥咩啊?能吃吗?

    就连其他人也一脸不相信,翟让也仅是模糊知道朱友珪有大宗师实力,毕竟他当时被一招秒了,根本不明白朱友珪的深浅。

    而眼前这个老头好像很了解这位天宝大将军一样。

    “一点都不夸张!”

    丑陋老头摇头苦笑,郁闷道:“三大宗师的名号,你们应该听过吧?”

    “自然,三大宗师之名威震江湖和朝堂,如此高手俺老程怎么可能没听过?”

    程咬金抓起一只油腻大鹅腿,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含糊不清道。

    翟让和单雄信也跟着点头,他们虽然是山贼起势,不怎么涉及江湖势力纠纷,但是天下三大宗师实在太有名了。

    他们还不至于无知到这种地步。

    “据辛秘典籍记载,大宗师之上还有境界,这个境界的武者犹如天人降世一般,能共鸣引动天地之力。然后如果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话,就能破碎空间,白日飞升,这种神话一样的境界就叫“破碎金刚”。”

    丑陋老头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压低了声音肃然道。

    此话一出,破碎金刚居然比大宗师还要高两个境界!顿时惊掉了一屋子人的下巴。

    “什么?”

    “这不可能!”

    “开什么玩笑?”

    翟让三人顿时大惊失色,他们可都是武功不弱的好手,深知一位大宗师的厉害,如果破碎金刚真的高出大宗师两个境界,那么朱友珪才多少岁?

    这是打娘胎里修炼吧。

    想想都感觉不可思议。

    “这事千真万确!朱友珪为人高傲自大,孤芳自赏,因为实力强盛的原因所以一向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中。”

    丑陋老头苦笑,就知道会是这个局面,所以也没太大反应只是淡淡说道:

    “才让老夫有机会,机缘巧合的安插了个棋子在他身边,所以有可靠的消息渠道。目前朱友珪一身实力至少接近破碎金刚了,幸好他不可以擅自动用全力,否则他力量容易引发仙界的共鸣,导致他人所处空间变的薄弱容易被打破,至于空间屏障被打破的后果就是他会立刻飞升到仙界中去。”

    ………

    行军三日,朱友珪带领三千洛阳铁骑,一路奔行千里,追星踏月,由北向南疾驰朝金提关袭去。

    不得不说,李密此人还真是够狠,又小心谨慎,因为惧怕朱友珪,从而让翟让的大部队断后,几万兵马说放弃就放弃。

    在玄冥教飞鸽传来的消息中,李密从荥阳跑路撤退后,退守金提关,怕极了朱友珪,日日夜夜不断的加固城防工事。

    每日都要带上一批护卫随行护架,与护卫们同吃同睡。

    这些日子,李密这些日子过得抑郁不安,某一日就收到了沈落雁带来的翟让战败的消息,目前大龙头败逃生死不知。

    金提关

    李密和沈落雁为首的一众谋士和武将并躯而立,凝重望着远方,乌泱泱的军队踏马飞扬而来。

    轰隆隆……

    滚滚马蹄隆隆卷起大片尘土,好似一条狰狞土龙张牙舞爪疾冲而至。大地微微颤抖,前军那一杆高高的隋军朱字大旗,双边赤霞火焰云纹镶染,显得格外威风霸气。

    “又是从哪里来的隋狗?”王伯当皱眉说道。

    沈落雁观察了一下,神色凝重说道:

    “赤焰朱字旗!是天宝大将军朱友珪。”

    “什么!他不是被翟让堵在前方吗?就算翟让那蠢猪败了,对方又是怎么轻松杀到这里的?”李密目露惊骇,寒毛一根根竖立猛吓了一跳,人的名树的影,对方竟然如此阴魂不散,竟然跟到这里来了!

    这是存心要跟他蒲山公过不去啊!

    真的是流年不利。

    ------题外话------

    感谢[憍憍乎焦明]的打赏!

第86章摧城拔寨只等闲

    “从不良人冥帝开始的无敌”!

    李密等人本以为张须陀这个大敌挂了,可以稍微喘一口气。没想到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正在坐等翟让和朱友珪同归于尽,他们在躲在背后偷偷摘桃子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城外突然杀出一支隋军人马。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徐世绩看着此时惊惧不安的李密,神色轻描淡写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放心吧,主公。

    金提关易守难攻。而且我们城中上尚有八万兵卒兵强士勇,另外我已经吩咐下去,城中日夜相继锻造好城防器械,金汁,火油,马拒,铁荆棘,撞车、叉竿、飞钩、夜叉擂、地听、礌石和滚木等,隋军若是敢强攻保管让隋狗们喝上一壶。”

    “不错,咱们粮草储备充足,只要据城而守再让下属早日挖出壕沟和护城河,隋狗不来个几十万人别想攻下这座城,咱们只需要小心夜里大宗师的斩首刺杀就行。”

    另一名羽扇纶巾的谋士柴孝和也劝道。

    徐世绩和柴孝和两位稍岗最强臂膀谋士的话让李密稍微安心许多。

    转念一想。

    确实朱友珪就算是大宗师又怎么样?对方终究肉体凡胎,他城中坐拥几万大军,投鞭断河,踏水作桥,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朱友珪这点人淹死。

    然后探子回报,让瓦岗众人心惊,来的竟然全是骑兵!

    数量不多估计就几千人。

    难怪可以千里奔袭,追星踏月袭来。

    区区这点人,一瞬间李密又觉得自己行了。

    朱友珪的速度很快,在快马体力支撑不住后,他便弃马不骑,而是施展幻魔身法,如同缩地成寸一般,急速的向着城墙闪掠赶去。

    “李密何在?本将军来取尔项上狗头。”

    凌空踏步的朱友珪一身银雷罡气暴力肆虐冲刷,头发红丝如瀑,暴喝的声浪惊人瞬间传遍整个战场,声浪滚滚好似雷霆炸响,瞬间传遍整个城池,顿时引来一阵轩然大波。

    城墙上周围数十瓦岗将士措不及防,顿时被滚滚音浪震得七窍流血身子摇晃,好似喝醉了酒般手脚不听使唤仰天便倒。

    身为先天巅峰高手的李密浑身气血翻涌,脸色红胀难受,明显也受到了音波功影响,心中对朱友珪更是惊怕忌惮。

    看着视大军如无物狂妄掠来的朱友珪,李密儒雅的脸上洋装镇定说道,“混蛋,隋狗竟敢如此猖狂,真气我瓦岗无人不成?快拦住他!”

    其实这一刻,李密是心底发寒胆怯了。

    “弓箭手弓箭手死哪去了,还不快快集合射死这嚣张的隋狗!”

    众所周知弓箭排射,无处可挡,一轮又一轮,是江湖高手的克星。

    闻言,王伯当带头弓箭部队,持强弓挺身而出,同一时刻咚咚咚的开战战鼓声惊天响起。

    咻咻咻……

    一波稀稀落落的箭雨从天而落,将沉下飞跃闪进朱友珪笼罩,顿时铺天盖地的箭矢朝他席卷而来。

    “给本将军破!”

    面对迅疾而至的密集箭雨,朱友珪面不改色大喝出声,浑身银色罡气缭绕横扫,电光火石间,凝聚出一股螺旋三尺气墙凭空乍现,那些金属打造的弓箭在靠近朱友珪身旁三米处时,便一个个坠落在地,数百枝弓箭齐射连防都破不了就被弹飞了。

    看到这种恐怖的场景。

    城墙上的空气中瞬时一阵沉默,众人眼底被浓浓的恐惧所淹没,天空中只有朱友珪的放肆桀笑声传来。

    朱友珪带着强大的雷电之力将从天而落,站在金提关城门处,仰天哈哈大笑,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传入战场数万将士耳中:

    “狗屁的密公,为了活命和趁机清除异己竟然放弃了自家弟兄,偷偷躲到了后方安逸,莫非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从此一家独大?李密你这厮果然卑鄙无耻到了一定境界!”

    “你胡扯!”

    李密暴怒,额头青筋根根爆起愤怒大吼。

    这种事情打死他都不可能承认的。

    “可恶,可恶的混蛋,不要停给我射死这混蛋!还不快快集中射死这嚣张的隋狗!”

    李密脸色铁青气得暴跳如雷……

    “隋狗不要猖狂,瓦岗王伯当,前来会会你!”

    一道咆哮在喊杀震天的战场响起,同时弓弦震颤连珠利箭疾射而出。

    咻!咻!咻!

    无数的箭潮浪海中,三枚利矢隐藏其中破空而至,呈品字形精准的直奔朱友珪眼睛,心脏,膝盖,瞬间跨越数十丈距离直奔朱友珪上身要害而去。

    有如此精妙卓绝的箭术,是“白衣神箭”王伯当出手上。

    气机锁定,精准打击。

    “雕虫小技也敢拿出献丑。”

    朱友珪目色如电,信手缓缓斜拿起腰间随军配剑,注入真气的利刃出鞘,瞬间手中宝剑扬起惊雷闪电,化冲天剑芒。

    滚滚无边的厉芒闪烁的匹练纵横,道道凌厉先天剑气飞射而出,瞬间便将飞来的连珠利箭斩落马上。

    但巨大厚重的城门仍然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停下脚步。

    朱友珪持剑而立,浑身气势与剑合一至霸烈刚猛,好似战神般威风不可一世,大宗师的气息全开慑人心魄。

    “这一剑名为天罚,意为替天行道!”

    朱友珪一声暴喝震人耳膜,瓦岗军中大将们气血翻涌一瞬间拿不稳武器,眼睁睁的看着他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以剑引动天雷灭世。

    恐怖的剑意,悄然凝聚。

    身上散发出无穷无尽的雷电罡气,每一缕闪烁的电弧雷浆都充满了毁灭的气息。

    一道清脆悠扬的剑吟声在这苍穹下城门前中悠然响起,众人就见到朱友珪微微颔首,青锋古剑便已出鞘,看似缓慢无比的刺出,刹那间,无尽的雷光剑气迸发而现。

    天空晴天霹雳,剑势凝聚出的霸道银龙法相狰狞游转,引雷煌煌,他好似战神下凡猛不可挡,密集箭雨竟是不能伤他分毫,很快他来到了城门边上。

    蕴含着恐怖的雷霆之力的一剑暴力的轰击在城门上。

    轰隆一声

    最恐怖的,巨大的银龙电光消散,城门正中心处烧焦呈现出一个半径一米的巨大窟窿,门中是毁灭雷霆贯穿的痕迹,深犁沿到十米开外。

    这一剑的风采令沈落雁目露惊骇,娇躯微颤,她第一次知道大宗师强者能做到这种极限非人的奇迹。

    “大宗师竟然可以做到摧城拔寨只等闲!这还是人吗?”

    徐世绩和其他人吓得瞪圆了眼睛。

    就在众人惶恐呆若木鸡中,李密已经完全失了儒雅风度,那纵横三万里惊寒整片天地的天罚一剑已经完全摧毁了他的信心。

    这惊艳一剑却如同附骨之蛆般,深深的铭刻在众人的脑海中,如同梦魇心魔挥之不去,

    李密眼睛血丝弥漫,失措的心慌叫着:

    “我的大军呢,快赶紧给我拦住他!”

    城门破了,朱友珪扬起帅袍,提着宝剑率先一步踏入内。

    三千铁骑拍马疾策紧随其后。

    瞬间无数瓦岗士兵从四面八方涌现,持刀握剑朝朱友珪冲杀过来。

    一柄柄刀剑连成片斩向细雨,彼此配合无间。

    朱友珪嗤笑自然不会客气,步伐丝毫不慢,所过之处,一波又一波的兵匪被他一一剑气斩杀,一个个心肺被剑气震碎,分尸的躺在了地上。

    朱友珪一人扛住压力,背后的三千洛阳铁骑兵更是英勇无比的踏马冲锋,持长槊如林冲杀上去,以少博大,打出了悍不畏死的风彩。

    很快金提关城门口,人号马嘶,旌旗凌乱地散落在战场上,刀枪剑戟都沾满了鲜血。

    方圆一公里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雪地被踩踏成了冰水混合物,还滚烫的血洒落在雪地上,刺目的鲜红色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鲜艳,还冒着阵阵的热气。

    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大部分死的是瓦岗军

    “杀!”

    朱友珪一路杀戮乱兵的举动,自然是引起了李密大营中一些精锐士兵的注意,下一刻,数百名身穿重甲,手持盾牌与长刀的士兵,在一名校尉模样的将领指挥下,向着朱友珪冲锋而去。

    嘭!

    朱友珪抬手一掌拍出,将最先冲来的一名士兵拍飞,肉眼清晰可见,那士兵的胸膛整个凹陷了进去,随后身体犹如炮弹一般向后飞掠,连带着砸死了十多名身后的队友。

    朱友珪的举动,自然是引起了李密和一众智囊团的注意,尤其是城墙之上的李密,在看到了朱友珪如此神挡杀神的身影,面色瞬间煞白一片。

    稍稍迟疑后,李密猛然一咬牙,对着身旁的将领下达了命令。

    “继续,冲锋!百人不够就千人,千人不够就万人,我看他能杀多少!”

    迎着那席卷而来的兵匪,朱友珪神色如常,抬手一招,霎时间,身体冒出无数的黑气烟团。

    九幽黑气!

    正是隐藏许久的九幽玄天神功,今日再次重现天日。

    没办法,虽然大宗师开无双杀人很爽很装逼,但是同时也很消耗真气为了保证续航,只能动用这招来进补一下了。

    下一刻,朱友珪的身形动了,只见他不进反退,一步迈出,便是数十米距离,在狂暴袭来的士兵战刀还没有挥舞起来的瞬间,手中利剑化作一道银色长龙,带着无匹剑芒,直接力斩而出。

    庞大的斩击剑气飞翔斩击,数百人马皆亡。

    轰!

    此刻的朱友珪,一人一剑,如同阻拦住潮水的堤坝,任何士兵,只要在靠近他身前三丈之内距离时,便会连人带马被黑气吸成人干,身形瞬间枯萎变干了,一身修为和血肉精华化作浓浓的精原反哺到朱友珪身上。

    朱友珪并没有将九幽黑气虽然能吸收的修为占为己有,驳杂不纯,而且自身身体的容纳量就是一个缸,已经无法再加水了,

    朱友珪都把它们通通化成精纯的精元,拿来回血续航。

    每当朱友珪挥着手中的利剑,如同闲庭漫步间将一个个冲来的骑兵或是斩飞或是切割,足足击杀了上千人后,李密麾下的这支精锐大军。

    在朱友珪恐怖的黑气面前,终于彻底崩溃了。

    任谁面对这种连边都无法靠近,便成片成片死去的战斗,恐怕都会因为绝望而心神崩溃吧?

    他们不怕死,但却怕死的毫无意义。

    恐怖的屠杀还在继续。

    三千洛阳铁骑趁势冲杀这群没有反抗想法的杂兵,跟割草一样提起手中剑刀枪槊,无数好似雪亮匹亮纵横飞舞,道道凌厉刀劲掀起漫天血雨,瞬间便在瓦岗军阵之中杀出一道缺口。

    无视脚下成堆的尸体,朱友珪脚上冷漠踩着积血成河,没有丝毫的反应,继续前行,直接向着李密所在的城墙边上的营地,走了过去。

    见朱友珪那悍勇绝轮的表现,顿时城墙上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幻不定,还没等李密做出应对,朱友珪已如狂风卷落叶般,如意万化间迸射百道剑气打穿了瓦岗贼子匆匆布下的拦截阵式。

    刷!

    又一道雪亮剑光,距离李密足有数十丈之遥,便携带一往无前之势,挟裹令人惊怖的凌厉剑气,划破空间阻隔瞬间杀至李密跟前。

    密公,小心!

    更为恐怖的是,伴随着一声声凄惨的哀嚎声响起,顿时间,整个军的中军大营中,再无任何声音响起,原本还跃跃欲试的弓弩手们,一个个连忙将弓弩放下。

    噗!

    刀光迅如闪电,冲在最前的瓦岗将领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白芒一闪,脖子一凉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一道剑气下来,弓弩手部队损失惨重。

    下一刻,朱友珪脚步轻轻一顿,幻魔身法展开,九道鬼魅闪现的身影迎着那袭来的军阵疾冲而去,霎时间,敌军阵营中,遍布着各种残影,期间还夹杂着一阵阵极为压抑的骨骼碎裂声。

    仅仅数息的时间,当朱友珪的身形再次显现时,那数百名重甲士兵,早已全都仆倒在地,竟无一人生还!

    杀人如割草,大宗师强者的恐怖实力,恐怖如斯!

    可是在朱友珪身上,本来以为以多欺少的围杀战,竟然变成他一人屠杀近百好手户的疯狂杀戮。

    这一刻,李密心底发寒胆怯了。

    噗!

    刷刷刷……

    紧接着刀光闪烁连绵成片,好似一头由凌厉刀影组成的长龙狰狞呼啸,左冲右突张牙舞爪气势好不凌厉,犹如砍瓜切菜般瞬间斩杀数位瓦岗有名有姓的勇将。

    只一瞬间,朱友珪已从十来位瓦岗勇将的包围之中杀出,身后留下近十具残缺不全的恐怖尸体。

    “密公,这厮太过厉害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剩下寥寥数位瓦岗勇将吓破了胆,顺着骏马前冲之势迅速与朱友珪拉开距离,同时还不忘大吼出声提醒敌人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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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活捉李密

    “从不良人冥帝开始的无敌”!

    若李密大军中的几百弓弩手是在平原地带展开,拉开距离以持续不断的箭雨对他进行打击,哪怕是朱友珪,也不得不暂避锋芒,不愿头铁的硬上。

    因为就算是大宗师想对为帅者出手也只能以暗杀,偷袭的手段,毕竟没谁愿意直接冲击一切准备就绪的精锐大军阵营。

    而目前朱友珪一身大天位巅峰虽已经到达非人领域,开山断江,攻城拔寨只等闲,但那一身趋近无穷无尽的真气也会有消耗殆尽的时候。

    人力总有穷时,朱友珪虽是大天位巅峰,但同样害怕被成千上万射手不停风筝,双方拉开距离下,九幽玄天神功又得不到补充,也一样迟早被磨死。

    更别提只是相当于大天位中期的大宗师了。

    也许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很装逼很吸引眼球,但在朱友珪看来真的是一件很闲很蛋疼的举动。

    一般大宗师想杀人,只需找个合适的时机刺杀就行,谁会闲着没事一人强行冲击军阵?

    可朱友珪没有办法,他此次来,主要目的是为了立威,就是要将自己大宗师的威名传播开来,刺杀显不出他的强大,而强闯军营,与数万大军中拿下敌军统帅,才能彰显他的恐怖!

    好在李密手下弓弩手的人数不足,而且刚才一战早已吓破了他们的胆,一群没了斗志的士兵,根本无法引起朱友珪的忌惮。

    就这么漫步在瓦岗军的金提关大本营中,在数万士兵的注视下,朱友珪一身玄衣黑袍迎风招展,一步步走来,最终来到了城墙之上,冷眼望着被一众高手护卫保护的李密。

    “蒲山公,本将军算是小瞧了你,你居然不逃,胆子不小啊!”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不论是城外洛阳铁骑,还是远在城墙上的守军,全都听到了这道平淡而又强势霸道的声音。

    “以天宝将军大宗师的身手,某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李密喟然长叹一声,接着神色凝重地盯着朱友珪,躬身垂拜“还望天宝大将军能给某一条活路。”

    闻言,朱友珪看着眼前屈服的李密,阴沉狭长的眼眸一眯,语气冰冷咄咄逼人,“乱臣贼子也配有活路?”

    不过心中警觉突生,李密身为乱世枭雄之一,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认栽了呢?会不会有点服软过头了?

    朱友珪暗暗不动声色的环视一圈李密的手下。

    以朱友珪的强化目力和耳力可以看到人脸部的细微变化和一些将领心惊胆跳的声音。

    连“俏军师”沈落雁都表现出一副惧怕朱友珪的神色,这很正常,但她眼底神色莫名紧张,虚汗稀冒,连同其他将领勇将的眼神中也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期待?

    实在太古怪了。

    朱友珪皱了皱眉头,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李密一听到朱友珪语气强硬,顿时气的捏紧拳头,气愤说道:

    “大将军莫要咄咄逼人,当真要对我等赶尽杀绝吗?”

    闻言,朱友珪眼神中凶芒一闪,“废什么话,既然你不愿合作,那就去死吧。”

    本来就被警觉搞得心烦意乱,眼前这个李密还敢跟自己谈条件?胆也太肥了。

    顿时朱友珪一巴掌伸出呼噜甩过去。

    这一巴掌掌风凌厉,顿时掌形在半空中凝聚出一个巨大的大掌罡气,犹如千山万岳般的厚重,速度极快镇压过去,一路风驰电掣压力无穷覆盖向了李密。

    李密甚至还来不及惨叫,就被一巴掌拍成了齑粉,血液淋漓,死的很随意轻松没有一点波澜,就像是碾死了路边一只蚂蚁一样。

    也就在拍死李密以后,朱友珪才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一众谋臣将领们眼睛当中虽然有震惊害怕等神色,却唯独少了一种情绪表达。

    那就是愤怒!

    君辱臣死,李密待他们不薄,而他们大都也是忠心耿耿的忠臣良将,所以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李密被他拍死而无动于衷。

    而目前在他们眼中没有一点的触动,只能证明,真相只有一个。

    这个李密是假的。

    朱友珪念头通畅明了以后,醒悟一笑:

    “哈哈哈,不愧是著名老阴逼,好一个李代桃僵之策,要不是本将军警觉惊人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朱友珪才发觉自己小瞧了李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聪明人呢。

    对方很大概率在朱友珪上城的时候,眼见跑不掉了,才急忙跟手下的衣服互换,狸猫换太子般身份对调,企图在朱友珪手中蒙混过关。

    可惜百密一疏,还是被朱友珪识破了。

    于是朱友珪强大的识念开始在场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极道高手的眼力搭配气机牵引,仔细的观察他们的气机端倪,然后便发现沈落雁身后倒数第二排的骑马小兵中有个特别扎眼的存在……

    先天巅峰!

    也许衣服可以换,但是修为做不了假。

    在朱友珪敏锐的观察下,一切无所遁形。

    朱友珪顿时轻然一笑,纵身幻影飞出,气血鼓胀旺盛横冲直撞,几百兵马根本拦也拦不住,被冲散了阵型。

    在沈落雁等一众人马神色惊恐当中朱友珪慢慢的探手抓去,瞬间令沈落雁和徐世绩他们神色大变,只因为朱友珪这随手一抓正是李密所在的方向。

    “不好,密公暴露了。”

    沈落雁瞬间明了一切,暗道这个朱友珪如此棘手,他是怎么识破密公的计策的?

    顿时沈落雁美目急切流转的大叫想提醒诸将,她同时亦是名武功高手,素手猛然拔出头上家传“夺命簪”对准朱友珪。

    然并卵。

    可惜面对一群菜鸡的围攻阻拦,朱友珪不屑挥手就是一招雷霆巨掌,深厚真气的气罡凝聚化作法相,巨掌横陈竖拍,浩大的声势携着铺天盖地的真气镇压过去,整个帐篷瞬间不堪重负炸开,一众高手喋血轰飞,城墙上大票的士兵站立不稳被吹飞。

    可还是有一批先天级别的高手坚挺地挡在他前面,王伯当,沈落雁,徐世绩等一帮勇将。

    朱友珪悄然冷笑,化作一道黑色身影径直从巨大的城墙缺口处,似缓实疾从一闪而过,飞过冲到最前头的王伯当身边时,突然一片雷光如细雨般飞落而下,瞬间将王伯当笼罩其间。

    啊!!!

    王伯当措手不及,只一个照面便落入极度危险境地。蓦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只见血雨弥漫一颗脸色狰狞扭曲的头颅冲天而起。

    瓦岗“白衣神箭”王伯当,一名先天高手便在金提关城墙上毙命于朱友珪之手!

    可还没等瓦岗军方面做出什么反应,朱友珪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身形如轻风吹拂于半空飞速掠过,下一瞬间李密便落于危险境地。

    “保护主公!”

    “密公,小心!”

    “弓箭手弓箭手,弓箭手死哪去了?”

    “……”

    沈落雁和身边亲卫顿时变了脸色,附近领兵征战的将领,还有李密的儿子,以及几个谋臣惊得目呲欲裂疯狂打马疾驰而至。

    可惜,朱友珪制造的剑影洪流,却已经将来不及躲闪的李密笼罩其间。

    那个先天巅峰的小兵见朱友珪径直向他袭来,便知道身份暴露了,于是一身修为再不隐藏,两双衣袖鼓胀猎猎起如风潮浪起,下一秒惊天动地的地煞双拳,暴力轰击而出。

    轰!

    李密全身气势大张,先天级高手实力毫无保留喷薄而出,手中成名已久的“地煞拳”是刀枪不入,刚猛凛冽的杀招。此刻,他凝聚的钢铁拳锋好似泰山重岳石破天惊,带着凛然气势不顾一切冲天而起。

    叮叮叮……

    喧嚣吵杂的城墙,突然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金铁交鸣之音,无数锋锐无比的剑气切割拳影的声音。

    “朱友珪,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啦!”

    只一个照面,实力相差悬殊的两人瞬间分出胜负,李密座下骏马嘶鸣一声倒毙在地,李密本人周身伤痕密布瞬间成了一个血人。

    不过多少算是一个先天巅峰高手,尽管李密落入完全下风,身受重创的同时却依旧还有搏命之力。

    这绝境下的一拳,凝聚了李密全部精气神的一拳,舍生忘死下一身武者巅峰气势冲天而起!

    “好!”

    感受到这决死一拳中蕴含的强悍威力,朱友珪一双狭长的眼眸猛然睁大,精光四射大喝一声好,手中长剑剑势突然一变。

    精钢变成绕指柔!

    原本气势凶凶的剑势消失不见,变得缠绵悱恻温柔似水。

    可就是如此看似没有丝毫威力的剑势,却将李密凝聚全部精气神的绝死一拳威能,消弭于无形!

    又一剑轻飘飘划过,电光火石间,削去了李密双腕上的经脉。

    “啊啊啊!”

    看着自己刚猛无俦的双拳,手筋尽被挑断,血液横流,李密顿时满眼悲呛痛楚,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

    但更痛苦的是他脸上的绝望,“难道某李密,今日便要丧命于此?”

    他此刻能清楚的感觉到享受死亡降临的过程,感受到缕缕剑气透过皮肤,冲入血肉经脉之中,疯狂破坏体内生机猛地一口逆血喷出,脸色煞白如纸仰天便倒,意识消散的最后关头眼中只有那一柄似慢实快的长剑!

    可是三尺青锋临近面前却突然停下了,朱友珪突然灵机一动,一个活的李密比死人有用。

    于是冷笑说道:“想活还是想死?”

    闻言,李密喉咙哽咽了一下,他可不是什么硬骨头,相反聪明的他一下就知道朱友珪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无非就是想收编自己的瓦岗军自立为王,又或者是想要活捉自己。

    如今他除了手下几万大军这点资本,也就没有其他价值了。

    无论对方有何种打算,都不是他能拒绝的。

    拱手参拜,李密弯腰低头艰难说道:

    “李某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还请大将军能给某一活路,饶某一命。”

    闻言,朱友珪收剑入鞘,一脸的冷漠,目视李密,片刻后,有些不屑道:“密公当真能屈能伸,我都杀了你这么多手下,当真还能一笑泯恩仇?难道真的不介怀?”

    听到朱友珪的挖苦,李密当即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哪能真的不在意呢,朱友珪杀的可都是他的心腹爱将,而且一杀就是一批一批的整整齐齐,他的心都痛死了。

    但是李密表面还是要装恭恭敬敬,面色苦笑道:

    “之前是某不识天数大势冲撞了将军,今日败在将军手下,也算是罪有应得,某愿率全军投靠于将军麾下,还请将军不吝收留。”

    这话一出让周围投鼠忌器的瓦岗勇将们都看傻眼了,主公何故先降?

    “你倒是放得开,就是你那群手下未免死的太无辜了,不过本将军一向大恩大德,也不是不可以,现在让你的人全部投降吧。”朱友珪好笑的说道,“尔现在立刻马上号令全军投降,从即刻起自尔开始从上往下的所有高层全部抱头蹲下,乖乖接受洛阳铁骑的羁押。”

    朱友珪说完,伸手往怀里掏出一只信号穿云箭,点燃火信,“咻”的一声放飞到天空,爆发出灿烂的火花。

    命信示意,令行禁止。

    瞬间战鼓声骤停,三千洛阳铁蹄也停止了屠杀逃军的步伐。

    李密无奈点头,同意了无条件投降,并且还要把他们高层全部抓起来的无理请求。

    他当着朱友珪的面吩咐众人,一双眼睛含泪,郑重冲瓦岗高层拜了三拜:

    “今事已如此,非各位战之罪,是某连累诸君了。”

    “主公,你这是什么话?”

    “兀那隋狗,赶紧放了密公,否则饶不了你。”

    “别投啊,大不了,咱们跟他拼了。”

    “没错,逼急了鱼死网破!”

    主公如今受制于人,让他们一群臣子羞愧难当,一个个目呲欲裂,气急漫骂,只想冲上去跟朱友珪同归于尽。

    另一边,当李密为了自保打算向朱友珪投诚时,沈落雁眼色一黯,便知道一切都完了,一切谋计付诸东流,她苦叹一声:

    “唉,我等愿意与密公共进退。”

    徐世绩等几十谋士智囊团本来还想趁乱跑掉的,但是很快就被洛阳铁骑如狼似虎包围了上来。

    有一个算一个,一群膀大腰圆的洛阳骑兵,拿着铁链龙行虎步冲上来,毫不怜惜的将这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读书人三拳打倒在地。

    其他勇将也被缴了兵器,脖子上斧钺加身,将这群硬骨头一一用脚踹膝跪倒在地,然后洛阳军手法熟练的用手中铁链把这群桀骛不驯的反贼捆绑起来。

    其他几万瓦岗匪军要么逃了,要么剩下的全部被李密一语卸下的兵刃,中下层将领全被控制起来,然后几万无主残兵被驱逐赶到了城池外面,任由荥阳军团派人手去接管控制。

    至此,金提关便这么儿戏的被朱友珪破了。

    经过半天的整顿后,洛阳军已经完全接管了金提关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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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良人冥帝开始的无敌介绍:
穿越成不良人冥帝,朱友珪坐在玄冥教王位上耷拉着脑袋,愁闷道:“为何我大天位的功力如此不堪一击?”
幸好有个系统可以穿越到现代世界搞事情~
已有副本世界《大唐双龙传》进行中~
(新人上路,挺喜欢的那本不良人看着看着居然太监了,没办法,只能以自己脆弱文笔来写了。)从不良人冥帝开始的无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从不良人冥帝开始的无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从不良人冥帝开始的无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