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艰难转头，如同机器人一般的僵硬不自然，在看到魏老夫人那张完全看不出喜怒的脸厚，王氏心更虚了。说人坏话正好被捉住，这感觉不要太尴尬了。
王氏讪讪移开视线，这一移就移到了魏老夫人身边的乔伊灵。王氏眼底不可抑制地涌出惊艳之色。王氏只是在乔伊灵小时候见过她一次，乔伊灵给她的印象也就是一个好看的女孩子。但是现在王氏不能不承认，活了几十年她还真没见过比乔伊灵出落地更漂亮的姑娘了。
看看乔伊灵再看看自己的外甥女魏雅娴，王氏不能不承认，两人没法比。非要比的话，乔伊灵是天上纯洁无瑕的白云，魏雅娴就成了地上的狗尾巴草，稀奇平淡。
王氏回过神，连忙拉着牛素馨给魏老夫人行礼，“老夫人您回来了啊！我是小辈，我应该早早来给老夫人您请安的。素馨快喊人啊。”
王氏说着推了一把牛素馨。
“免了。老婆子我老了，还是一个是非不分的糊涂虫！你牛家的姑娘尊贵，我老婆子受不起这么大的礼。”魏老夫人淡淡拒绝，说的话如同重重的耳光扇在王氏和牛素馨脸上。
王氏还好，她要是脸皮不厚也不会一次两次来魏家打秋风，但是牛素馨还是个姑娘家，脸皮没练出来，脸倏地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魏老夫人的确是生气，早知道她就不带伊灵过来了，要不然也不会听到这么糟心的话！魏老夫人知道乔伊灵心里强大，怕是不会将这些话放在心上。但是魏老夫人就是生气，她捧在手心里的心肝宝贝儿，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了！
王氏重重自打了下嘴巴，“老夫人啊，我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来贵府前吃了两口黄酒。我这人啊，酒一下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要是我方才说了什么令老夫人不高兴的，我向您赔罪啊。哎呦，这是伊灵吧，出落得可真漂亮，我没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但是一看伊灵我就觉得像是见到天上下凡的仙女儿了，啧啧——天上的仙女也就伊灵你这样吧。”
乔伊灵侧目，王氏这份唾面自干的本事，乔伊灵不能不说一句佩服。前面还说她坏话呢，这一转身就能眼睛都不眨地夸她。王氏是个人物，就凭她这么厚的脸皮就能看出一二了。
乔伊灵笑了笑，“您谬赞了。”
王氏狠狠一拍大腿，那声音听得乔伊灵都替她疼，“哪里是谬赞啊！我这人啊只会说实话。伊灵你就是这么好，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好的姑娘了！”
不知道刚才是谁这么夸魏雅娴的。乔伊灵嘴角一抽。
魏雅娴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她这舅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本事也太厉害了吧。魏雅娴不是不知道王氏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王氏风承认舒服啊，她就是喜欢听王氏说话。但是当王氏将这份说话的本事用到讨好乔伊灵身上，魏雅娴心里就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