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有没有察觉阮安歌有什么异常?就是在感染疟疾之前或者感染疟疾时。”
冷无双又问众人。
按照阮安歌为人谦和的性格,百姓应该和他很亲近,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众多百姓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也是在这时,冷无双感觉衣摆被拽了一下,她低下头,见一个有半腰高的小男孩抬头望着她。
“哥哥,这东西,是从井边找到的。”
男孩伸出手,露出一块墨绿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令字。
冷无双接过,仔细看了下,又问小男孩,“你什么时候在井边捡到的?”
小男孩挠了挠额头,抬起脑袋眼神迷茫,“记不太清了,就记得那晚我出来尿尿,看见井边有几个人影,还听到咕咚咕咚的水声,但是等我走过去后,那些人就不见了,我只在地上看到了这块东西。
我娘让我藏好了别拿出来,可是我想应该对你们会有帮助。”
听到小男孩描述的,冷无双心中大有明了。
男孩出来那晚,或许就是阮安歌被抛尸的那一晚。
也是小男孩运气好,没被那群人发现,若是被发现了,小男孩恐怕也难逃一死。
北冥玄拿过冷无双手中的玉佩左右看了看,又转交给一旁的辩白。
“去查查看,这是谁的玉佩。”
“这我知道,这玉佩是令员外的。”站在辩白身侧的一个壮年说道。
辩白把玉佩抬起来让他看清楚,“你确定没有看错?”
壮汉摇摇头,“铁定不会,这块玉佩是令院外最喜欢的一块,过去我在员外府做小工时经常见得到令员外把它放在手中把玩。”
“那令员外现在在何处?有没有被感染?”冷无双紧接着问道。
壮汉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令员外可是南滇城最富有的人家,早就买了疫药治好了,现儿啊,指不定在哪家青楼醉生梦死呢。”
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们这些老百姓,没钱,活该被病死。
而那些有钱人依旧能在这种情况下过得纸醉金迷。
同样一个南滇城,外城和内城却有着天壤之别。
不得不令他们唏嘘。
“令员外住哪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就住内城呢,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能进内城的大多是有钱人,像我们这些贫苦百姓一旦越界就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以防外城的人把瘟疫传给内城,他们早已封死了内城。
对于内城来说,只许出不许进。
“既然有药,你们为何不买药?”老二疑惑问道。
壮汉瞪了一眼老二,“这兄弟说的什么话,要是能买我们肯定买,只是那药太过昂贵就算我们砸锅卖铁也买不起,你说这药,我们吃得起吗?”
有药谁不想买,可也要看看有没有那实力。
他们这些人辛苦一辈子可能也就五六两的家当,而一颗药却要三十两!
三十两!
那是什么概念,他们这些普通百姓需不吃不喝工作五六辈子才买的起!!
无药,他们便只能把命交给老天爷。
是死是活,全凭命数。
老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他从小跟在北冥玄身边,银子从来没缺过,自是体会不到普通百姓的有苦难言。
冷无双倒是不意外,还没进城之前,那女人就和她说过。
只是没想到,一颗药竟能卖到三十两。
这哪个平常百姓能买到?
不过现在这些不是重点,冷无双看向北冥玄,“我想我们应该去内城看看。”
北冥玄同意地点了下头,让辩白和韩星留下来,给剩下的百姓治疗瘟疫。
其实也就是把冷无双的药分给没有吃到的人罢了。
至于阮安歌的尸体,依旧摆放在原地,让邢三守着。
北冥玄则和冷无双继续前往内城。
内城和外城的交界处,站着两个守卫,面色红润衣着光鲜。
仅仅如此,和外城便有着鲜明的对比。
而且,距离内城近两米处,一具尸体都没有,干净得和往常的街道没什么两样。
可谓是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
冷无双和北冥玄到达内城门口时,两个守卫很有默契的伸出手拦住了他们。
异口同声道,“五十两开门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