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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全文阅读

作者:壬泽林     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txt下载     对照小奶包,她被七个舅舅团宠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零七章陛下义父最近要有桃花劫了

    阿塔公主连忙把拦下谢盼儿,故意朝着李燕燕的屋里大声说道,“她也就是仗着你人善好欺负,国师大人出去勘察情况不在这里,她才能如此的肆无忌惮。

    你等着,她现在如此嗷嗷叫唤着给你添堵,等下国师大人回来了,她肯定能乖得像是个小绵羊似的。”

    阿塔这话,并没有成功让那作妖的李燕燕停下来。

    “哎呦!我疼!谢盼儿,你还不快点来给我看看,我的屁股上的伤口好像裂开了,你快点给我看看,是你自己答应我师傅在他出去勘察期间,你会照顾好我的。

    你要是敢不好好照顾我,等下我师傅回来,我就告诉她你理我,连个水都不给我喝!

    我为了喝水,把屁鼓上的伤都给弄咧开了。

    到时候看你怎么和我师傅交代?”

    阿塔公主张大了一张嘴,整个人都不可置信深呼吸。

    “这孩子她不光是熊,她还挺有心机她!”

    谢盼儿无奈苦笑了一下,端着水就要朝李燕燕的房里走去。

    然而一只打手忽然就从旁边把她端着的碗给接了过去。

    谢盼儿一惊,连忙唤了一声“陛下”!

    皇帝给了她一个不要出声的眼神,然后端着碗就走进了李燕燕的屋里。

    感受到屋里进来了人,闭着眼趴在床上的作妖的李燕燕自认为自己的小心眼得逞了,于是开心的道。

    “我不发火你们就不把我当回事,我告诉你谢盼儿,以后你要是敢不服侍我,不给我当奴仆,我就在师傅面前说你的坏话,让师傅收拾你!

    你别以为有李岁岁给你撑腰就了不起。

    我和你说,李岁岁她就是个丧门星,迟早你会因为她倒霉。

    你要是好好的讨好我,把我当主子,好好伺候于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你之前对我的无礼了。”

    李燕燕这话说完之后,忽然就感觉到了屋中有些冷意。

    她伸手去抓被子,不想一动身体屁鼓就疼得不行,她不由怒火中烧,喝骂道。

    “你是死人吗?

    还不给我盖上被子,没看见我疼得动不了身?”

    李燕燕气得不行,心想也不知道李岁岁李欢这谢盼儿些什么?

    看她这呆呆愣愣的样子,简直像是个木头桩子。

    她刚这样想着,就感觉到了身前一暗,然后就有一个粗重的气息压下,她心中疑惑,不由睁眼一看,不由脸色大变。

    “陛……陛下!”

    看奖皇帝,李燕燕急急忙忙从床上翻下身来,“咚”的一声就跪下来了。

    “见过陛下!”她忍着屁股的疼痛,切切实实的跪了结实。

    皇帝随手就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把装水的碗给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他一言不发,定定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女童,脸色阴沉得可怕。

    “陛……陛下!”

    李燕燕顶着皇帝压迫人的目光,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落下,她身体都有些瑟瑟发抖起来。

    皇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时间慢慢过去了一刻,小丫头的屁鼓上沁出了血迹,身体颤抖得不行以后,他才淡淡的开口。

    “不是要喝水吗?

    朕亲自给你带来了,怎么不喝?”

    皇帝的声音冷冷,犹如寒冬腊月的坚冰,直直插入李燕燕的心脏之上。

    “不喝?那以后就不要再开口要吃要喝了!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你的奴仆!”

    李燕燕张了张嘴,脑袋晕乎乎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皇帝也没再搭理她,起身就出去了。

    谢盼儿和阿塔公主站在院子里,听着李燕燕房中传出来的动静,不由面面相觑。

    最后看着皇帝从里面出来,刷的一下打开他手上的折扇,很是若无其事的走了。

    阿塔公主眨眨眼,不由看看呆若木鸡的谢盼儿,胳膊肘就朝着她的胳膊上碰了碰,道。

    “皇帝陛下这是……为你出气?”

    谢盼儿闻言不由猛地睁大了双眼看向了她,脸色忽的滚烫了起来。

    “你在胡说什么?

    陛下收拾她,还不是……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

    “是她太作了,吵得让人不得安生。”

    谢盼儿觉得就是这样的,这理由绝对的正确答案!

    “你就嘴硬吧!”

    阿塔公主说罢,就转身去了厨房继续忙活去了。

    国师勘察回来,发现今天的小徒弟十分的乖巧。

    心想今天的小徒弟还算是乖巧,等下就弄个小榻榻米放在院子里,把她弄出来晒晒太阳。

    然而他一进小徒弟的房里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儿。

    国师当时就皱了眉,“你的伤口裂开了?”

    李燕燕躺在床上看着国师,眼泪水哗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师傅……”

    一声哀嚎就从李燕燕的嘴里传了出来,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这可把谢盼儿和阿塔公主给整懵了。

    就连皇帝都蹙了蹙眉。

    屋里,国师看着自家的小徒弟哭得稀里哗啦,伤心欲绝,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于是他就站在原地,看着李燕燕哭……

    李燕燕这一哭,就哭了大半个时辰。

    她哭大半个时辰,国师就看了大半个时辰,没有开口问一句缘由,更加没有主动上前哄上一句。

    李燕燕看一眼国师,就大声嚎一下子,见国师没理她。

    在大声嚎一下,又偷摸着看一眼国师,结果还是如此,如来反复来回,大半个时辰后,李燕燕终于忍不住了问。

    “师傅!您……嗝儿……您怎么就不……嗝儿……”

    李燕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好几口气才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您怎么不说话啊?”

    “你要为师说什么?”

    “您好歹问问我为什么会哭吧?”

    国师看了她那屁股上渗出来的血迹一眼,道“你屁股痛,哭出来能缓解疼痛,为师理解。”

    李燕燕:……

    最终,李燕燕又在国师帮她上药的疼痛中鬼哭狼嚎了小半个时辰,这事儿才算是结束。

    阿塔公主不知道从哪儿摸了把瓜子儿,一边磕,一边说。

    “这小丫头片子,该!哎!你别说,今儿个我看这风无殇格外的顺眼!”

    谢盼儿从她手里顺走了几粒瓜子,也跟着一边磕一遍说。

    “国师这人其实也挺好的,修为高深,可就是选徒弟的眼光不咋地!”

    谢盼儿说的可是实话,想当初在重阳宫宴上,太后可是明里暗里的提过,想要国师也收了小岁岁的。

    可结果呢!

    国师愣是给拒绝了!

    “有道理!这李燕燕要是给我,就算是天赋再高,我也不会收她为徒的。”

    阿塔公主也跟着附和了一下,吐掉了瓜子皮儿,摆菜上桌,叫了皇帝和国师一起吃饭了。

    出门在外皇帝丢弃了作为皇帝的架子,直接和他们胡吃海喝,端起碗就刨食。

    忽然,国师的眉头一动,放下手里的碗筷就朝外面走去,他仰头看着天空,整个人都有种如临大敌的模样。

    看见他这样的表情,阿塔公主等人都不由紧张了起来,她不由看了谢盼儿一眼,“他这样子,看着像是有强敌啊!”

    阿塔公主闭眼感应起来,疑惑道,“我怎么就没有什么感觉呢?

    难道是因为我功力尚浅的缘故?”

    谢盼儿也跟着担心起来,但这担心也就那么一回儿的时间,没多久她就笑了起来说。

    “我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好像是大凤回来了。”

    “什么?

    大凤回来了,那你的心上人岂不是要回来了?”

    阿塔公主听见谢盼儿说她感受到了大凤的气息,顿时就欢喜起来了。

    口无遮拦的就打趣起了谢盼儿和季友泽。

    谢盼儿一时间脸色绯红,连忙道,“你看你在说些什么呢?净胡说。”

    “我哪儿有胡说,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上次你不是还告诉我说,等这里的事情了了,回到京城以后,陛下就会帮你们两个赐婚吗?”

    阿塔公主说起这事儿,谢盼儿的脸色又更加的红了红。

    “可陛下也说了,赐婚的前提是,要他也心仪于我才行!”

    “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长得这么漂亮,又那么的温柔可人,季友之不可能不喜欢你!

    再说了你一直住在季家,和他朝夕相处过的,你们之间肯定是有感情的。

    你放心,到时候他肯定会和皇上说喜欢你的。”

    谢盼儿和阿塔公主在一遍说着悄悄话,却没想到这些悄悄话都悉数落进了身在门外的皇帝耳里。

    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折扇,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掩饰的难过。

    一声历鸣在天空响起,皇帝仰头看去,五彩斑斓的羽翼,巨大的身躯,长长的尾巴和脖颈,尖尖的嘴巴,这不是大凤又是谁。

    皇帝凝神闭目,很仔细才能勉强看清楚大凤的后背上站着的是三个人。

    那小小的一个小不点,自然自家的宝贝闺女岁岁无疑了。

    “岁岁!”

    皇帝冲着天空大喊。

    凤凰后背上的小岁岁欢欢喜喜的朝着皇帝喊了一声“陛下义父”。

    时候催促着大凤道,“大凤,快飞下去!在那边!”

    大凤很听话,连忙朝着道观的位置降落,直接停在了道观门前的空地上。

    看见小岁岁平平安安的从大凤的身上跑下来皇帝才放心。

    “陛下义父!抱抱!”

    小岁岁一下了大凤的后背,就蹬着小短腿朝着皇帝跑去,张开了两只小手臂朝着皇帝扑去。

    皇帝陛下弯腰,一把将小丫头给抱在了怀里。

    小丫头嘻嘻笑了起来,咧嘴喊“陛下义父,岁岁想死你了”!一抬眼,双眼就不由睁大,“咦”了一声道。

    “陛下义父最近要有桃花劫了!”

第七百零八章并非没有情缘

    小岁岁这话一说完,一直站在旁边的国师就不由转过头来,侧着目光好生打量起了皇帝的面相来。

    “奇怪,陛下的面相不管我怎么看,都是红鸾星动,为何长公主却说他最近会有桃花节呢?”

    国师在心里想着,就听见皇帝陛下嘻嘻笑着道。

    “胡说,陛下义父身边连朵花儿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桃花劫?”

    小岁岁歪了歪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自家陛下义父的面相,最后很肯定的说。

    “我没看从错,陛下义父的桃花劫中带着红鸾星,应该是陛下义父未来的老婆走了桃花运,一女多求!”

    小岁岁这话一说,皇帝陛下的目光就不可避免的朝着谢盼儿看了过去。

    国师很自然就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于是不由看向了谢盼儿,目光就不由一凛。

    原来红鸾星动的是皇帝陛下没错,而桃花劫却是来自这位未来的国母!

    他脑中回想了一番谢盼儿身边的各种男人,那目光就不由朝着季友之多看了两眼。

    结果和之前一样,没有情缘。

    “我说闺女,你可是我们大韩当朝唯一的长公主啊!

    你不好好的做一个大家闺秀,端庄高雅,谦谦有礼的高贵公主!

    怎么就偏给学成一个小神棍了?”

    国师正疑惑着,那边皇帝宠溺中带着嗔怪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国师讶然,他可真是魔怔了,长公主这才多大,她的望气术还能比自己高出多少去不成?

    真是庸人自扰之!

    国师这样想着,耳边就传来小岁岁了小岁岁反驳她家陛下义父的声音。

    “我才不是小神棍,我是神算子,我是真的看出了陛下义父你有桃花节,还有红鸾星动搅合着,这要是一个不好,你这辈子就娶不到老婆了。”

    皇帝闻言嘴角就不由一抽,小丫头片子还这有两把刷子,他想娶的那人心里是旁人,而自己想要成全他们自行退出。

    等等,一个不好就娶不到老婆是几个意思?

    皇帝陛下的脑袋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陛下义父如果能破了这个桃花劫,是不是就能……”

    皇帝本想说的是‘抱得美人归’,话到嘴边又改成了“破了这个桃花劫,咱们大韩是不是就有皇后了?”

    小岁岁眨眨眼,用着很肯定的语气说,“那是自然!大韩肯定是会有皇后哒!”

    皇帝看着自家宝贝闺女臭屁又自信的小模样,脑中不由想起了国师曾经说过,季友之已经没有了情缘的话来。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便轻笑一下,一把摸上了小丫头的脑瓜子,一脸的不相信她说的话的表情道。

    “陛下义父才不相信你个小神棍说的话,你要是真算得准,你不妨算算你的七舅舅。

    最近朕可听说了,你家七舅舅是注定没有情缘的,他要打一辈子的光棍!”

    小岁岁闻言就不由咦了一声,道,“这话是谁告诉陛下义父的?

    说这话的人学艺不精,我七舅舅他其实不是没有情缘,他其实是有情缘哒!”

    小岁岁这话一说,周围就是一阵寂静。

    皇帝的小心肝儿此时怦怦跳个不停。

    其实在问小岁岁之前,他就好好了心理建设的。

    但得到了结果他还是心跳快速了那么一下。

    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季友之!

    “噢!长公主说季神捕有情缘,不知道这情缘在何处?”

    国师很不淡定,听见小岁岁说的话想都没想就追问了出来。

    “自然是在我七舅舅的命里和姻缘线上了。”

    “姻缘线?

    公主殿下,臣没准就是你口中那个学艺不精的人,臣还真没有看出季神捕的姻缘线还在!”

    小岁岁眨眨眼,直接反问国师道,“你说你是没看出我家七舅舅的姻缘线还在。

    你这话的意思可是再说,在这之前,其实我家七舅舅的姻缘线是有的?”

    国师点头,这一点他承认的,在这之前,季友之的姻缘线不光是有,还有些复杂牵扯不清的那种感觉。

    总的来说,他的婚姻是颇受磋磨,多有不成,晚婚无子之相!

    看到国师点头,小岁岁也不废话。

    她忽然从皇帝的身上下来,直接走到季友之的身边去,张开双手就要抱抱。

    季友之此时正震惊于小岁岁和皇帝陛下会忽然说起他的姻缘来,看见小岁岁朝她张开了双手要抱抱,他想也不想的就把小丫头给抱了起来。

    “国师请开天眼,好好再看一下我家七舅舅的姻缘线,他是旧线已去,新线萌生的状态?”

    小岁岁话音一落,国师就不由蹙了眉头,连忙打出了手印,然后开启了天眼,重点放在了小岁岁手指的位置,果然一根隐隐约约,并不明显的线条刚开始萌芽!

    “怎么会这样?”国师喃喃自语,疑惑不解,“季神捕的姻缘线之前明明相互纠缠,婚姻不顺,怎么忽然间就消失不见,后面又出现了新的萌芽?”

    国师喃喃说完了这话以后,连忙掐起了手指头,随后眼睛睁大,道,“季神捕的婚姻难不成是老夫少妻之相?”

    国师这话说完,就围着季友之转起了圈来,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季友之,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怪哉,之前的姻缘线错综复杂又忽然消失,现在却才发出萌芽,这很像是逆天改命的结果!”

    国师说到后面的‘逆天改命’四个字的时候,那目光就不由自主的的朝着小岁岁看了过去。

    小岁岁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就不由朝着他眨了眨眼,嘻嘻一笑道。

    “你虽然学艺不精,但你还算是有点悟性,连这点都给想到了。”

    国师一脸诧异,心尖尖在颤抖,他伸手指着小岁岁的脸,“难道是你?”

    小岁岁摇头,“自然不是我!不过这也和我有点关系!”

    国师瞬间备受打击,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年仅五岁不到的奶娃娃,竟然能有逆天改命的本事!

    “还请长公主赐教!”

    国师很有风度,求知欲很强,但是认怂,求学态度良好。

    小岁岁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于是决定给所有人都解答一下疑惑。

    “其实这件事也不复杂,我家七舅舅在这之前,他是有婚姻线的。

    但是那婚姻线主妻早亡,又面又有续弦的婚姻线。

    那婚姻线来得极晚不说,他的婚姻线中还有并不明确的情缘线,可能是情人,也有可能是妾室,这就注定我七舅舅会家宅不宁。”

    国师闻言点头,“没错,臣之前观季神捕的面相也是如此!”

    说罢他还不由自主的看了谢盼儿一眼,那个时候,他一直不敢确定谢盼儿是不是真的是天生凤命,就是因为她的面相和季友之有牵扯。

    再加上坊间流言,还有季友之的妻早亡面相。

    还有谢盼儿的八字是早夭之命,国师为保守起见,就打算先调查一番,再说这国母之事。

    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趟的海外之行,季友之的命里发生了变化,而谢盼儿面相上的福源也越来越深厚起来,他才会对皇帝说,谢盼儿理应是未来国母!

    此时此刻,皇帝听得也惊讶不已,他连忙追问起小岁岁来。

    “可是为何你七舅舅会忽然间就没有了姻缘线?

    难不成真像国师说所说那般,你为他逆天改命了?”

    皇帝忽然就提起了一颗心来。

    季友之更是睁大了双眼看着小岁岁,他家小乖宝竟然为他逆天改命,这……

    “并不是我逆天改命的结果,而是七舅舅在那通天之阵中有了大机缘。

    多的我不能多说,但是我只能说,我家七舅舅他并非是老夫少妻,也不是没有情缘,而是他的情缘并非凡尘之缘!”

    “并非凡尘之缘?”

    谢盼儿低低重复着这几个字,身体忽然就是一歪,差点就要晕倒的样子。

    阿塔公主连忙扶住她,道,“你别难过,你若是真心想和他长相厮守,你可以去求长公主的,她肯定能……”

    “别说了!”

    谢盼儿连忙打断阿塔公主的话,流着眼泪水跑掉了。

    “盼儿!”

    看见谢盼儿伤心难过的跑走了,皇帝忽然就担心的喊了一声。

    再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朝着她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国师和阿塔公主都讶然的看了朝着谢盼儿追出去的皇帝一眼,随后又转头朝着小岁岁道,“你看你家陛下义父和你家漂亮姐姐可是天生一对儿?”

    这二人异口同声的,然而小岁岁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国师道,“我听说你把李燕燕给好一顿胖揍!可是真的?”

    国师:“……”

    他揍李燕燕的事情,好像就只有留在道观里面的几个人知道吧?

    “公主是听何人所说?”

    他明知故问。

    “阿塔公主姐姐!”

    “你又把她拉进梦境空间了?”

    国师立马就追问

    “是啊!”

    小岁岁很是大方的承认,一点也没有秘密被暴露的危险自觉。

    “岁岁!”

    季友之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国师看见季友之的动作,连忙保证道。

    “季神捕放心,此事我自当保密!”

    季友之就看向了在场的众人,阿塔公主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也弱弱的说,“我以后也注意说话,保密!”

    只有刚跟着他们回来的独孤笑整个人都云里雾里的,疑惑的道。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有听没有懂?”

第七百零九章天罚

    季友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无奈的摇头。

    “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独孤笑不解,疑惑脸看他。

    “相信我,真的!”

    季友之很是肯定的重复,然后抱着小岁岁朝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问道。

    “这几天可有什么异常?

    你们可有什么计划?”

    国师就立马跟上说道,“我这几天找机会查探了一下整个云航县的情况,陛下派来赈灾的户部尚书陆大人他们一行人,已经被关起来了。

    目前还有一个李云生在逃,他手里有吴立这些年勾结南疆大巫师的证据!”

    季友之闻言便道,“吴立已经死了,证据不证据的作用不大。

    不过和这个陆云生到现在都还没有冒出头,这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他已经不在了。

    另外一个是他已经落到了大巫师在云航的分身手里了。”

    季友之是一个神捕,很多事情到他这里,他动动嘴,发散一下思维,就能分析出眼下的情况。

    “难道他就没有自我躲起来的可能了?”

    阿塔公主追问了一句。

    季友之说,“有,但是可能不大。”

    国师接话说。

    “如果这个陆云生到现在都还活着,并且没有落到大巫师的手里的话,那就说明他是个很有手段的人,他只要人品没有问题,未来势必是国之栋梁!”

    阿塔公主没有说话。

    连忙掀开了被子,从季友之的手里将已经睡着的小岁岁给抱了过去,将其放在床上,低声问道。

    “这是多久没有睡觉了?

    怎么就困成这样?”

    季友之闻言也疑惑起来了。

    “并没有多久啊!

    她自从上了大凤的后背以后,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睡觉的,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你们从王屋山回来用了几天的时间,这些天她都是在睡觉吗?”

    季友之没有立即回答。

    独孤笑算了算时间说。

    “我们从王屋山出发到这里,一共是用了四天的时间。

    这一路上,她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基本上每次醒来不是告诉大凤去哪里?

    就是吃喝拉撒,然后她就想睡就睡,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似得!”

    听见独孤笑说的话,阿塔公主脸色不由有些沉重。

    “你们在来的路上可有发生什么?”

    季友之摇头。

    她又看向独孤笑。

    独孤笑也摇头。

    “那就奇怪了。”

    阿塔公主连忙伸手给小岁岁把脉,一切正常!

    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脑门子的冷汗。

    还有点冰冷的感觉!

    “怎么这么多的汗水,还是冷汗!”

    独孤笑“咦”了一声,“我记得我们在海上的时候,她好像有时候也会浑身出汗的!”

    “不是好像,而是睡着了就会浑身出汗,并且还是冷汗。”

    季友之一开始的时候很是担心,但是看见她该吃该喝,该方便的时候都会醒来,于是也就渐渐的放下心来了。

    没想到这才一回来,就被阿塔公主看了出来,并且还询问起了小岁岁的这些问题。

    “这种现象出现了几天?”

    “从离开王屋山的时候就出现了。”

    “那在王屋山的时候,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阿塔公主追根溯源,追问起来。

    这个季友之就不知道了。

    独孤笑更加的不知道,所以他们只能对着阿塔公主摇头表示不知道。

    “阿塔公主!我家岁岁可是有什么不妥?”

    季友之担心的问。

    “她这是天罚!”

    “你说什么?”

    季友之大惊失色!

    “什么是天罚?”

    独孤笑不懂,但看阿塔公主的样子,他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小岁岁逆天改命了,她在承受着逆天改命所带来的后果。”

    “逆天改命?难道是我?”

    季友之整个人都不淡定了,震惊得不行!

    “季神捕是说,长公主刚才说的姻缘线问题?”

    季友之猛点头,“肯定是这个!可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帮我改掉我姻缘的啊!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傻呢?”

    几个人的这想法,若是被阴曹地府正头疼不已的秦广王等人知道,恐怕就要呵呵了!

    你一个小小的姻缘线,和一地府的运转轮回秩序相比,你那就芝麻大点的破事儿。

    用得上屁的天罚。

    “派去天凌大陆的人可回来了?那些身具大因果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调查清楚了?”

    秦广王坐在高高的白骨座椅上,眉头紧皱的拿着生死簿与功德簿问生死判官!

    “回大王的话,他们还没有回来,不过他们已经传了些信息回来了,您请看!”

    秦广王的手一抬,一个玉牌就朝着秦广王飞了过去,秦广王注入一丝魂力上去,里面的信息就悉数进入了他的脑中。

    “有点意思,这天凌大陆竟然在两千八百年前,就彻底没有了修行者魂魄归这阴曹地府了,而且这天凌大陆还有着四方锁龙印封锁着天道。”

    生死判官紧紧的低着头,一个小世界被封锁了天道,他们这些地府的管理者是绝对的失职。

    这要是被上达了天听,他们是会被降下雷罚的!

    “你亲自去一趟天凌大陆,查看一下,究竟是谁有如此的通天之能,将这个小世界的天道封锁屏蔽了。

    又是为何屏蔽,并且现在又是谁改变了这些枉死之魂的命运?”

    生死判官连忙拱手领命。

    “属下领命!不过大王,这前面的都好说,可是这后面改变这些人枉死之魂的命运之人,恐怕……”

    要想改变这些人的来世,定然需要功德,同时还需要修为不凡,天凌大陆是一个被天道屏蔽的小世界,想必杰出的修仙者并不多见,你往这方面查找。

    改变了这么多人的未来命运,身上定然功德尽消,此人怕是命不久,又或者受到了天道惩罚,必有异样!”

    秦广王这话一说,生死判官的心里也就有底了。

    “多谢大王指点。”

    生死判官告辞而去。

    秦广王忽然走出大殿,仰头看着天空,喃喃低语,“这天下间大小三千小世界,终究没有一界是能逃过你的眼!

    你为他人,为天下苍生,可何时才能为一下你自己?

    那个牢笼!你出了又进,进了又出!

    这次的天凌大陆,可是你自己又出来了?”

    秦广王喃喃低语,忽然就低低一笑,伸手朝着自己的心脏上一抓,瞬间半颗心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我不能离开这里,但我留有半颗心足以,这半颗心就代替我去陪一陪你,伴你在这人世间走一遭吧!”

    话音刚落,拿手上的半颗心就变成了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模样,穿着月牙色的长袍,手上拿着一玉简书籍。

    秦广王那原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加的苍白了几分,他低低吩咐面前的少年道,“抬起头来!”

    那少年抬头,任由他打量自身。

    秦广王低低一笑,不由摇头,道,“你也知道她酷爱美颜,所以你幻化出来的样子,也是如此的天下至美!

    去吧!我尽全力为你开辟一条阴阳之路,将你送到能与天凌大陆相通之地,以后你们会在何时相遇,且看天意!”

    ……

    小岁岁身上的汗水湿透了衣衫,阿塔公主为她换了一件又一件。

    一天的时间,她就帮着洗了三次衣服!

    谢盼儿本来还在难过于季友之的姻缘线发生改变一事,皇帝劝了好久她的心情都没有一点的好转。

    后来听说了小岁岁的异样,一时间方寸大乱,别说她顾不上伤心难过了,就是她们此时明明身处道观,她却求了一遍诸天神佛,菩萨,佛祖,她想到的,知道的都絮絮叨叨的求了一个遍。

    不过好在天黑该吃饭的时候,小岁岁又醒过来了,她该吃吃,该玩玩,还特意跑到不能下床的李燕燕的面前晃悠了两圈。

    这可把李燕燕给气疯了。

    她磨着牙,狠狠的道,“你少得意,等我的屁股好了,我一定会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岁岁闻言直接嗤笑一声道,“现在你打不过我了,我站着不动,都不见得你能碰到我一片衣角的!”

    李燕燕气得哇哇大叫。

    “你个丧门星少得意,信不信我叫我师傅揍死你给我报仇?”

    小岁岁闻言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你除了叫师傅还能叫个别的人不?

    真是没出息,小时候,你就只会叫阿奶,叫二婶婶帮你揍我。

    现在你都五岁了,还学不会自己动手,叫国师帮你揍我。

    你也不想想,你虽然是国师的徒弟,可你才拜入他的门下几天,你叫他揍,他就揍啊?”

    小岁岁这话,说得李燕燕一愣一愣的,整个人都惊呆了。

    特别是外面一只脚在里,一只脚在外的国师,他默默的深呼吸,师徒缘,错过了!

    于是他的脚又默默的收回去,走远了。

    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很沉默。

    独孤笑是个大老粗,他没注意到饭桌上的异样,不由搓了搓手,道。

    “这冬天也来得太早了,这还没到十一月呢!我就感觉天气冷得不行了。”

    国师默默放下了碗筷道,“这里靠海,天气自然没法和南方比的。”

    独孤笑道,“我们出来的时候,天气还算好,大家穿得单薄了一些,没想到出来的时间这么长,大家都没有冬衣,这可是一件麻烦事儿,陛下你看这事儿……”

第七百一十章危险与机遇并存

    独孤笑是个武将,他说话倒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大老粗,这要是在京城,他肯定是让手下人写了奏折呈上去。

    可是现在,他没有什么手下人,在这里做事最能耐的他认为是国师。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可以来无影去无踪,马上在海上飘着的兄弟们就要回来了。

    他们面对云航县,可是一场硬仗。

    要是大家都穿不暖,这仗可是真的没法儿打!

    但是安排国师做事儿,这是皇帝的活儿。

    皇帝微微皱眉就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于是皇帝陛下默默的接了这个茬儿!

    “国师你看这事儿该如何处理才好?”

    国师此时还在后悔于当初的重阳宫宴上,他错过了收徒的好时机。

    一时也没有注意到皇帝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陛下何事?”

    皇帝惊呆了。

    季友之和独孤笑都惊呆了。

    阿塔公主更是张大了嘴巴!

    修为高深的国师大人竟然走神了!

    他为什么会走神?

    他为了谁而走神?

    “咳咳!本国师之前一直在思考要如何才能破解这云航县的僵局!所以就没注意各位再说什么?”

    小岁岁说,“明明说的就不是心里话!”

    国师脸上一僵:“……”他忘记了长公主会读心术!

    想到了长公主的读心术,国师的脸色就是一阵红一阵白起来。

    咽了咽口水,他只好硬着头皮强行岔开话题,“我算了一下,三天之后,是个有利于我们的好时机,到时候只要运作得当,大巫师在云航的乌先生分身,没准也会被毁掉的。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抓紧时间,把云航县控制在我们的手中,然后帮助这里的百姓散去他们的巫力,唤醒他们的神智!”

    小岁岁快速的扒拉了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朝着谢盼儿道,“阿塔公主姐姐,可还有米饭!”

    “哦!有的!”

    阿塔公主连忙给小岁岁装了饭,饭后饭桌上又恢复了平静,没人再说一句话。

    小岁岁依然是吃了睡,睡了吃,但是她的情况却一天比一天都要好。

    眨眼就过去了三天。

    她的嗜睡情况倒是好了一些,不过身体却是瘦了好大一圈。

    “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你会受到天罚?”

    小岁岁闻言很是茫然的看着很是郑重其事问自己这个问题的阿塔公主,不由眨眨眼问。

    “什么是天罚?”

    阿塔公主道,“你是不是帮谁逆天改命了,你这几天的情况,像是身上的功德悉数消耗干净,一点不剩不说,你还受到了某种不明惩罚一般,这话种情况我在巫神殿的记载中看到过,是天罚。”

    巫神殿?

    小岁岁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不由眨眨眼问道,“那记载里面都有些什么?就是出出汗水,打瞌睡就是天罚吗?”

    阿塔公主摇头,“自然不是,你这个情况只是功德尽失以后的表象,天罚是别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当初就看到功德尽数消失的记载,至于天罚,记载不详。

    上面只写逆天而行的人,会视情节严重,事态大小而消去相应功德,会有天罚降下!”

    “什么是逆天而行?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的啊!”

    小岁岁用力摸后脑勺,想不起来。

    “你七舅舅的姻缘线,可是你逆天而行的后果?”

    小岁岁摇头。

    “七舅舅的姻缘是因为他和我进了通天之阵,在第一关的时候,他被一只幻狐强行困在幻阵之中所致。

    后来通天之阵破去,七舅舅和修仙界就有了因果,一个和修仙界有了因果的人,这姻缘自然也会有所改变!”

    小岁岁说得这些,阿塔公主听得不由睁大了双眼,“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天凌大陆能重回修仙界?”

    小岁岁想了想道,“天意如此,我想时间不会太久!”

    “太好了,只要我们能重回修仙界,就能遇上一些大能修者,到时候,就能请他们出手,消灭大巫师,还这天下一个太平了。”

    阿塔公主的话一说,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哐当”的声响!

    她不由疑惑的扭头看去,就看见季友之正慌乱的弯腰捡碗。

    “七公子!你怎么了?”

    阿塔公主疑惑的看他。

    季友之深呼吸,脑中想着外祖父临终前说的话,他问小岁岁。

    “我们什么时候能和真正的修仙界互通来往?”

    小岁岁想也不想的就说,“等我们把四方通天之阵都给破除以后,就可以建立和她们的通道了。”

    “通天之阵不破除,就请不来修仙界的仙人吗?”

    小岁岁摇头,“我们天凌大陆屏蔽了天道,就等于屏蔽了时空,没有了天道时空作为枢纽,自然就没有了那些与外面界域相通的通道。”

    “所以说,想要招来外面的高手,就必须是解除了四方通天之阵才行,是不是?”

    小岁岁用力点头。

    阿塔公主十分疑惑,她感觉到了季友之的一丝不安,连忙问道,“七公子你怎么了?”

    季友之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身走了。

    “奇怪,七公子的样子明明就是有话想说的样子!”

    小岁岁歪歪头,摸摸小脑袋,憨态可掬的道,“七舅舅好像是有什么大秘密一样!”

    阿塔公主把他抱起来,摸摸她的小脑袋,“自信点,把你好像给去掉!”

    小岁岁嘟了嘟嘴,“七舅舅会有什么大秘密呢?”

    阿塔公主笑了一下道,“是人都会有秘密的,你就别太过执着,如果他想告诉你的秘密,自然是会告诉你的。

    他如果不想不想说,我们问也是无用的。”

    小岁岁点点头,算是明白了。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历鸣,这是大凤的声音,小岁岁和阿塔公主都不由对视一眼,心道,终于来了。

    谢盼儿小跑着来到她们的面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岁岁”。

    “我感觉到了大凤的不安,它像是有些激动着急的情绪。”

    谢盼儿的紧张,是前所未有的,她第一次感受到大凤有如此强烈的情绪。

    “大凤如此,定然是如之前国师测算的那般,今天便是我们扭转局面的时间,而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时机都是伴随着危险一起的。”

    阿塔公主一脸严肃的说。

    国师很是欣赏阿塔公主的临危不惧,他也跟着从外面走了进来,接着她的话说道。

    “阿塔公主说的没错,今天确实是危险与机遇并存。”

    跟着国师一道的,还有皇帝,季友之,还有独孤笑。

    这三个人这三天的时间并没有闲着,国师能来无影去无踪,是他们当中唯一能克制那大巫师的人。(主要是他们一直把岁岁当孩子,并不觉得她能有多厉害!”

    所以国师这几天就是云航县城与道观之间来回跑,筹措士兵的过冬棉衣,然而并不理想,不过倒也有些意外收获。

    比如此时的他很肯定,陆云生没有死,但是也没有落到大巫师的分身手中!

    “闺女,你现在觉得如何?可还想要睡觉?”

    皇帝一进来,就把小岁岁抱在了怀里,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蛋,看着那瘦了一圈的小脸,心疼得不行。

    “瞧瞧你这瘦的,不行,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了,陛下义父一定要想办法把你给喂得白白胖胖的才行!”

    小岁岁伸手将皇帝的手给拿开,直接抓在手里嘀咕,“嫩家是女孩子,不要胖,我要瘦瘦的穿衣服才好看!”

    她这话,可把皇帝给逗笑了。

    季友之很是不爽,这明明是他的亲外甥女,怎么就成天被皇帝陛下给抱着不撒手了?

    “等下就要打仗了,你过来,七舅舅保护你!”

    季友之伸手从皇帝陛下的怀里抢人。

    皇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朕怀疑你是在内涵朕的武功不如你!’

    季友之忽视皇帝的眼神,用力把小丫头给抢了过去,还不忘记对皇帝道。

    “未来的国母娘娘身体娇弱,您得保护好她!”

    言下之意,您有没有点眼力见,关键时候不想着刷存在感,找机会来个英雄救美,尽早抱得美人归?

    然而他这话一说,谢盼儿整个人都受不住了,身体又摇晃了几下,差点就要晕倒。

    “你没事儿吧?”

    旁边的阿塔公主扶了她一把,有些同情的看她一眼。

    谢盼儿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脸色惨白的看了她一眼,苦笑着道了一声谢!

    强忍泪水,最终将一切都隐藏。

    皇帝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一幕其实他是不想看到的,可事实是季友之确实对谢盼儿无情。

    他按照约定问过了,甚至是有想过强行赐婚,可季友之跪在他的面前,一脸坚定的说,他对谢盼儿并无半点情分,曾经他被困于一幻境中。

    在那里他就经历过一世情缘,他早就明白,那人只是用了谢盼儿的脸来迷惑于他,然而他的心非常清醒,他对谢盼儿的情谊,并非是男女之情。

    如果陛下要强行将他们捆绑在一起,那将来痛苦的人并非是他季友之一个。

    如果陛下是真的为了谢盼儿好,心里真的有谢盼儿,那么请他拿出一点男人的风度。

    用他的真心去感化,包含谢盼儿,等待属于他的那一颗含苞待放的花儿绚丽绽放!

    皇帝听了,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最终决定不再强求的同时,他也自认为私心了一次。

第七百一十一章眼中紫芒

    季友之抱着小岁岁率先出了门,仰头看着大凤鸣叫着在天空中飞来飞去,一连飞了好几圈后,才在他们的面前停下来。

    小岁岁从季友之的怀里跳下来,上前摸了摸大凤的脖子,嘻嘻笑了一下说。

    “不怕的大凤,不管他们来了多少人,我们都能解决的。”

    大凤闭闭眼,脑袋在小岁岁的身上蹭了蹭,示意她站上去,她带着她飞一圈看看外面的情况。

    小岁岁看见大凤那十分郑重其事的样子,于是撅着小屁股爬上了大凤的后背,大凤厉鸣一声飞上天空。

    小岁岁居高临下,看一眼那山脚下就不由睁大了双眼,整个人都是不可信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士兵?”

    山脚下,笼罩在黑袍里面的乌先生骑在高头大马上,他依然低着头,感受到了天空中凤凰的鸣叫声,不由呵呵的笑。

    “终于要正面交锋了,天道子,你不远为老夫所用,那就只有让你死了,老夫绝对不会让你成为我突破封印上面的绊脚石!”

    乌先生低低的说完,缓缓伸出了右手召唤来了心腹手下莫尔将军。

    “你要的美人就在这座山峰上的道观里,今日本座不要你做些什么。

    你的任务就只是将这里包围好,不要放走一只苍蝇,只要本座事成,你不光能得到这天下间一等一的大美人,你还能成为南疆王,更甚至是入主中原,问鼎天下!”

    不得不说,这大巫师实在是太会给人画大饼了。

    这样的大饼可以说他给无数人都画过。

    曾经的吴立,现在的莫尔将军,曾几何时,他为了迷惑阿塔公主好好修炼巫术,同化她的根骨,将她打造成一个完美的容器之时,他也是如此蛊惑于她的。

    好在阿塔公主遇上季友元,才再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将其巫力悉数散去。

    “天下!本将军要。

    美人,本将军也势在必得,希望大巫师能够说到做到,这山上的人,你能悉数除去,本将军便立马下令攻打大韩!”

    莫尔将军是南疆的第一大将,他用兵如神,是难得的一个将才,不过他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贪图美色,自然也贪念权贵的。

    他想要的不光是南疆那一片国土,别人的国土他更加的想要。

    所以当大巫师蛊惑他时,都没费吹灰之力,他便成功的上套了。

    “那接下来就看大将军的了,包围这座山峰,本座已经暗中布设下了禁的阵法了,等你将这片山峰包围以后,本座立马启动阵法!”

    大巫师的分身说完,莫尔将军就听话的让手下的士兵们行动了。

    他们行动迅速,整齐划一,快速的站在了属于自己的岗位上。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大将军说了,我们只要打好这一仗,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要多少美女珠宝,那都不在话下。

    可要是你们今儿心不在焉,放走了这山上的任何一个人,你们就等着掉脑袋,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将军!”

    士兵们大声的回答,声响震天,惊飞了一众树林中的飞鸟。

    山顶上,小岁岁在大凤的后背上看着下山的这一幕,她的小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我怎么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小岁岁嘀咕了一声,她的识海中传来了大凤的声音。

    “那个大巫师的能力超出了主人的实力太多,我隐隐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压迫之力。”

    小岁岁想了想说,“山脚下的这个乌先生他只是大巫师的一个分身而已,和上次在王屋山的那个分身是一样的,上次你的凤凰火不是把对方给烧死了吗?

    这次也一样,等他上来你就给他一团火,直接把他给烧死在这里好了。”

    小岁岁这话一说,大凤的声音就传了进了她的识海中。

    “主人!我感受到这个分身和王屋山的那个有很大的差别。”

    “有什么差别?

    他是更厉害了不成?”

    小岁岁摸了摸脑袋,光是在大凤的后背上往下看,她确实是没有看出山底下的那个黑衣人到底有多强大。

    似乎从她总是嗜睡流汗不止的那几天开始,她的功力就大不如前了。

    “他不是更加厉害了,而是在王屋山的那个分身实在是太弱了,而这个原本就比王屋山的那个要强上许多主人你小心!”

    大凤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提醒了一声小岁岁小心,然后它忽然从高空里面坠落了下来。

    而小岁岁更是一个重心不稳往下掉。

    看见这一幕的皇帝和季友之几人看见了,众人纷纷施展轻功飞扑过去做出要接住小岁岁的动作。

    最终她落在了季友之的怀中。

    “怎么回事?大凤为什么会忽然就飞不稳了?”

    皇帝连忙询问出声,同时上前查看小岁岁的情况,并且追问道。

    “闺女你没事儿吧?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有被吓着?”

    小岁岁摇头,“我没事哒陛下义父。”

    “没事儿就好,没事就好。”

    皇帝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就继续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凤为何会如此?”

    “是阵法!”

    小岁岁还没有回答,国师的声音就淡淡的传了过来,他双手背负在自己的身后,仰头看着天空,一层薄薄的透明罩一闪一闪的,上面散发着一圈圈的光波。

    “阵法?”

    众人异口同声。

    “没错,就是阵法,禁空飞行,不管是人,还是鸟,都无法飞行。”

    国师解释了一下。

    阿塔公主脸色凝重,呼吸急促,整个人都不由倒退了好几步。

    谢盼儿看出了她的异样,连忙伸手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她担心的问。

    “禁空飞行是一种很厉害的阵法,我在记载中看过,这天下间大宗师级别的人都不一定能够布设!”

    大宗师级别的人都不一定能布设,难道说,这里还有大宗师级别以上的人不成?

    大家心里惊涛骇浪的,脸色苍白得不行。

    大宗师以上级别的人不就是仙者吗?

    作为仙者,能力可翻山填海。

    他们只是区区凡人,如何能够斗得过有着仙者实力的大巫师分身?

    这里被禁空飞行了,连大凤都没法往上飞,这也太可怕了些!

    “现在的情形对我们很不利!”独孤笑说。

    季友之接话,但是同样的对大巫师也很不利!

    众人朝他看去。

    季友之说,“大巫师禁空了,说明他是想要和我们一决死战了,此时我猜,山下的那些士兵们想必已经把整个山下都给包围了,确保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

    季友之这话,得到了小岁岁的证实。

    “没错我刚才就看见他们散开了,把守了所有下山的路!”

    “如此一来,大巫师的分身势必就会亲自上来,到时候他一对多,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他就一个人,胜算不会太多的!”

    季友之的这个分析,阿塔公主表示反对!

    “七公子想必还没听明白,我刚才的意思是说,现在山下的那位大巫师的分身,他自身的实力已经超过大宗师了,他恐怕是一位仙者境的分身。

    一个仙者境的人,他对这天地大自然的亲和,沟通,以及运用天地灵气转化巫力都是瞬间可达成的事情。

    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阿塔公主看案件季友之如此的自负,就直接点名了要害。

    “仙者境的人如此厉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且不是都活不成了?”

    独孤笑担心的道。

    国师凝神闭目,手里拿出了一个罗盘状的圆形法器出来,开始用其自身念力推演起来。

    “国师这是在做什么?他手上这是什么东西啊?”

    独孤笑看见国师手上的圆盘,疑惑的问道。

    季友之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看着倒是和我二嫂手里的罗盘有点像,可是又有所不同,这是道门法器!”

    听说是道门法器,独孤笑也不说话了。

    “这是推演仪,是我师傅自行研究打造的破阵利器,你们都没有见过吧?”

    李燕燕的声音忽然想起,脸上的表情洋洋得意的。

    所有人都不由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收回了目光,这小丫头,屁鼓上的伤刚好一点,就开始露出了本性,他们都默契的选择了忽视她的存在。

    “你们……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是瞧不起我吗?”

    她怒气冲冲,双手叉腰,怒目瞪视着刚才看她一眼的独孤笑和阿塔公主,还有季友之几人。

    “李燕燕你可真有意思,明知道他们的眼神里对你很不友善,你还要自讨没趣,现在大家都大难临头了,你还在这里耍威风,你是有多爱显摆你自己?”

    小岁岁被季友之给抱在怀里,看见李燕燕狠狠的瞪着自家的七舅舅,她就很生气。

    于是就很不客气的出言讽刺了李燕燕两句。

    李燕燕闻言张嘴就要回怼,“关你什么事,你个丧……”

    “李燕燕你给我闭嘴,三天不许你说话!”

    李岁岁怒喝一声,眼睛使劲儿的眨了三下,眼瞳瞬间出现了一抹紫色光芒。

    李燕燕看见了吓得睁大了眼睛和嘴巴,“……”霎时间,她不由捂住了胸口,心里慌得一批!

第七百一十二章天道子终于见面了

    李燕燕张了张嘴,嘴巴蠕动了两下,嘴巴怎么也张不开了,更加的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猛地睁大双眼看着小岁岁,那眼里的惊恐让人意想不到。

    “这是怎么了?”

    国师看出了她的异样,蹙眉问道。

    心想莫不是自家的小徒弟被这长公主的气场给吓到了?

    所以以至于她真的听了长公主的话,乖乖的闭嘴了?

    国师心里猜测着,压根就没想过,他家小徒弟那里是自觉闭嘴了,她其实是被长公主用了言行法随之力,让她三天之内都闭嘴了而已!

    山道上,一袭黑斗篷笼罩着的老者漫步上山,他的头一直都低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他的步伐不快,但是也不慢,若是寻常之人上山,定然会走一段,息一阵儿,可这人他并未作任何的停息,很是快速的就来到了山顶,停在了道观的门前。

    “嘿嘿!天道子,我们终于是要见面了!”老者依然佝偻着,嘿嘿低笑,喉咙里面的声音并不是有多好听,但是也不刺耳。

    他的话,让道观里面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天道子是什么?”

    独孤笑疑惑的嘀咕,扭头看了一圈身边的所有人,结果看到了有人都如他一般,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其中表情最为凝重的人莫过于国师了。

    “国师!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道子是什么东西?”

    国师没有理会他,而是将其双手背负在了身后,然后上前一步,双目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黑衣人。

    “藏头露尾的人,也敢打我大韩小福星的主意,今日你既然来了,本国师就让你有来无回!”

    国师此时此刻很有担当,他将所有人给护在了身后,手上已经暗暗握紧了银丝。

    “大韩国师风无殇,不是本座瞧你不起,实在是你的实力太弱了,和本座相比,你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而老夫已然是那行军打仗的将军!”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竟然自诩自己是马背上的将军,我爹就是大韩的战神,我见过他骑在马背上打仗取敌狗命的样子,但我就从未见过谁家的将军会是你这样的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

    国师还没有说话,季友之就先出言把那大巫师的分身给冷嘲热讽了一番,还不忘把自己的老爹给拉出来崇拜崇拜!

    “季家小儿!你休要猖狂,今日我便送你去与你爹相聚!”

    大巫师的分身怒了,他不由缓缓抬起了手,一股黑色的薄雾便缓缓升起,朝着季友之而来。

    季友之的心里本能的发慌,这人给他的压迫感十分的强烈,比起大舅舅来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分!

    老天爷,大舅舅可是只差一步便能麦进仙者境的人了。

    试想眼前的人就只是一具分身而已,他的气息便就如此的强大了,可若是大巫师本人亲临……

    季友之不敢想!

    惊恐,害怕,颤抖让季友之连反抗的想法都生不起一丝一毫来!

    “你别想欺负我家七舅舅!”

    小岁岁被季友之给抱在怀里,她本能的感受到了七舅舅身体的颤抖,她感受到了季友之的害怕,所以她小眉头一皱,小脸一木起来,就奶凶奶凶的对那黑人说的同时,小手一挥喊道,“大凤给我啄他!”

    大凤不能飞上天空,陆地作战对它来说实在是太过困难,但是主人说了,让自己啄他,那就用嘴啄一下好了。

    大凤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巫师的分身走去,长长的脖子一伸一缩的,尖尖的嘴上有着金光闪闪的光芒。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个时候的大凤怎么和他们之前看到的大凤不一样?

    大凤不知道在场众人的心里疑惑,它鸣叫一声,朝着大巫师的分身啄了上去,大巫师的分身起初并没有将大凤放在眼里,所以直到大凤真的朝着他啄来的时候,他才不得已的放弃攻击季友之而回防对付起大凤来。

    “该死的畜生,本座本想将你留到最后,将其收复作为本座突破冲破以后的坐骑,现如今看来倒是要先费一番功夫收拾你了!”

    大巫师分身的话一说出来,众人都不由疑惑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问这话的人是阿塔公主,还有谢盼儿,还有皇帝。

    然而季友之和国师的脸色都不由一变,此时此刻,他们的心中都有了一个想法!

    为有小岁岁仰头看着天空,一时沉默没有说话!

    “哼!等我先收拾了这畜生,再来解决你们这些蝼蚁!”

    大巫师的分身此时正和大凤对峙着。

    他手上的黑雾忽然变成了绿色,那绿色眨眼之间化为了根根藤蔓,那藤蔓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朝着大凤而去,那样子像是要把大凤给捆绑起来似得。

    “几千年来这天凌大陆上从未出现过凤凰与朱雀了,本座都以为这辈子,想要弄一只神鸟当坐骑,怕是要等本座彻底冲破封印,将这天凌大陆毁去,成就无上巫神境,方可到别的界域去寻找这些上古神族后裔来作为我的坐骑。

    没想到,本座今日尚未真正冲破封印,就先得了这一只神鸟作为坐骑了!”

    大巫师的分身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开心,越说越得意。

    他手上不停的做出各种动作,那些动作好似在代表着某种命令一般!

    小岁岁看着那些动作,眼里不由开始泛起了一些白光,这些白光覆盖了她的整个眼球,出现了异样。

    而她眼球上的这些异样,此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发现。

    大巫师的分身指挥着绿色的藤蔓一点一点朝着大凤逼近,那模样像是要将其瞬间困住的模样。

    大凤的尖嘴不停的啄那些藤蔓,双脚跳跃着防止自己被那绿色的藤蔓束缚。

    “别挣扎了,虽然是神鸟凤凰,可你只是一只刚刚涅槃的幼鸟,你飞起来倒是厉害,可是你的修为实在是太低,而且你还没有一点的实战经验!”

    大巫师的分身十分的得意,手上动作加快的同时,那绿色的藤蔓就分出了更多的枝丫出来,相互串联着,径直编织成了一张网,而这网到了最后的时候,竟然编织成了口袋,而大凤也在挣扎当中落入了那口袋中!

    大凤在落进那口袋中的最后一刻不由仰天长啸一声,径直将双眼泛白的小岁岁给唤醒。

    小岁岁此时此刻才后知后觉的喊了一声“大凤你飞啊”!

    喊完了才后知后觉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我忘记了,这里有禁空飞行的法阵!”

    已经落入大巫师分身手中的大凤不由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在小岁岁的识海里面回道,“您现在才想起来,已经晚了。”

    小岁岁挠挠头,在识海里面回道,“我刚才好像学会了一些巫术!”

    大凤:“……”它能说什么?

    “乖一点,以后你可就是本座的坐骑了,你要是不听话,本座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大巫师的分身将大凤给抓了,整个人都得意得不行,抓住大凤固然是今天的目的之一,但是能这样顺利,他还是值得开心一些的。

    “我从大凤的眼中看到了它对你的不屑!”

    谢盼儿忽然上前了一步,担心的看着大凤,想要它用眼神将它的想法传递自己,现在它被抓了以后可有什么办法自己脱身!

    没想到她看到的就是大凤翻白眼,表示对大巫师分身的不屑情绪!

    于是她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出来,说出来以后,她忽然又有些后悔,万一她这话激怒了大巫师的分身可怎么办?

    他会不会做出伤害大凤的事情,或者是要了大凤的性命?

    然而她的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就惊讶的捂住了嘴。

    因为她看懂了大凤的意思。

    “没错,我就是在翻白眼不屑于这个黑人的行径!今天要不是他使用了手段,将这里禁空飞行了,今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谢盼儿看懂了大凤的意思,想也不想的就就重复了出来。

    “咦!你这小姑娘竟然能懂得和动物飞禽沟通?”

    谢盼儿刚复述出来大凤的话,大巫师的分身就很诧异的朝着谢盼儿看了过来。

    他这一看,就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而就是他的抬头,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的那张脸!

    瘦!

    皮包骨头的那种!

    燕窝深陷了下去。

    眼骨凸起,一张脸上更是缩小得自由巴掌大小!

    看到这样的一张脸,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惊悚的感觉!

    小岁岁眨眨眼,伸手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眼。

    季友之一把捂住了她的眼睛,低声诱哄,“不要看他,岁岁听话!

    老天爷,这样的一张脸他看了晚上恐怕都要做噩梦了,别说只有五岁大的岁岁!

    季友之很贴心的把小岁岁的眼睛紧紧的捂住不让她有机会再看大巫师分身的脸第二次!

    “哎呀七舅舅,你别挡着我给这人看面相,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这个人早就死了。

    可是他居然还有意思神魂强行支撑着,心愿未了,这才能让大巫师祭练他的身体骨骼,然后将其变成一个强大到不行的分身!”

    小岁岁这话一说,那边正洋洋得意的大巫师分身目光就不由朝着小岁岁转了过来!

第七百一十三章你果然杀了我的父王

    此时的小岁岁依然被季友之捂着双眼,她感受到大巫师分身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她不由把将季友之的手给掰开,然后睁大了双眼和大巫师的双眼对视着。

    “天道子,大韩的小福星!风无殇的小徒弟!”

    大巫师此时终于正视起了这些中两个奶娃娃中,其中一个的存在。很自然的就把她当成了李燕燕!

    不过这不怪大巫师分身没有见识,实在是小岁岁是真正的小福星一事,知道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而天下人都认为李燕燕才是那个小福星!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学艺不精的国师在这之前的眼瘸心盲,错把鱼目当珍珠。

    “我不是小福星!

    小福星在那里!”

    小岁岁早就说过了,她不做小福星了李燕燕喜欢就让她做好了。

    于是她说这话的时候就朝着李燕燕指了过去。

    此时的李燕燕脸色苍白得不行,她害怕的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想尖叫,然而她说不出话。

    她想哭,可是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哼!本座金身虽然并未亲临,可本座也能看出来,她顶多就是个小有福缘,根骨上佳的奶娃娃罢了,她的福缘和你相比,还是差上不少的。”

    大巫师分身这话一说,国师风无殇的脸就火辣辣的,好像是被人扇了好几个耳光不说,他还被人怒吼说他学艺不精!

    李燕燕更是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她的目光不由紧紧的盯着小岁岁看,又盯着自家的师傅,嘴巴蠕动半天,到底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的心里不由在想,自己才是小福星,为什么师傅不反驳那个黑衣怪人说的话?

    明明李岁岁是丧门星啊!

    她的爹娘都被她克死了,还有三婶的腿是被她克断的,还有她肚子里面的小弟弟也是被李岁岁这个丧门星给克没有了的!

    可是为什么这些人都不反驳这个丑陋得可怕的黑衣人?

    他们每个人都默认了他的说法!

    怎么可能呢?

    阿奶和母亲,还有村子里面的人都说了,李岁岁是丧门星的啊!

    李燕燕的脑袋剧痛,整个人都有昏死过去的感觉!

    不过因为她此时不能说话的原因,所以她的异样并没有人知道。

    因为现在大家都紧张又防备的看着那丑陋得可怕的黑衣人!

    “天道子,本座给你个机会,你乖乖的和我走如何?”

    这声天道子,让所有人都不由睁大了目光,朝着大巫师分身的目光看去。

    他们清楚地从他那浑浊的眼球中看到了小岁岁的影子!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最终,季友之害怕了,和天道扯上关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紧紧的抱着小岁岁,那力道又大又紧,直到小岁岁感觉到了身体不适,喊了声“七舅舅”!

    他这才反应过来,稍微松开了些力道。

    “字面上的意思,她是天道宠儿,但是大多数的天道宠儿的下场可都不太好。

    在这个世界上,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成长,便就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大巫师的一边说,一边怪笑了起来。

    季友之的心口紧了紧,呼吸有些粗重了起来。

    皇帝更是面露担忧的看了小岁岁一眼。

    谢盼儿紧紧的屋珠宝了胸口的位置,此时此刻,这些话她宁愿一辈子都没有听见过!

    “你呢?你可也算是天道宠儿?”

    小岁岁自己却毫不在意,又或者说她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根本不懂大巫师分身说的这些话暗含的意思!

    她歪了歪头就问了大巫师分身这样一个问题。

    “我?”

    大巫师分身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没错,就是你!”

    “我算是天道的宠儿吗?

    可是为什么又会出现一个周始祖?

    我若不是天道的宠儿,为什么又让我悟通了那样的一门功法?

    可我要是天道的宠儿,为什么又会有人能够将我镇压?”

    一时间,那大巫师的分身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立马就抱头下蹲,然后做出了头疼欲裂的动作是来。

    他的这个动作一做出来,国师就看准了机会,嘴角微微勾起,手上的银丝就甩了出去,一下子就缠住了大巫师分身的脖子。

    这是一个好时机,国师大为惊喜,手上一个用力,作势就要将大巫师分身的头颅给绞下来。

    然而就在他的银丝收紧的那一刻,那大巫师的分身脖子上忽然出现了变化,他的肌肤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换了颜色。

    “铜皮铁骨!”

    国师惊呼出声,整个人都惊讶不已!

    “何为铜皮铁骨?”

    小岁岁发挥出了不懂就要问的精神,连忙追问。

    “相传在几千年前,我们的这片大陆上修仙盛行时期,有人炼气,有人炼骨,还有人修炼意志,而炼骨的人,就能炼出铜皮铁骨一般的身体,而这种炼体之法,早在三千多年前就消失了,怎么还有人知道这种功法?”

    国师随口就为小岁岁解释了起来。

    一点也没有不耐烦。

    “想知道怎么还有人会这门功法,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小岁岁听了国师的解释,就伸手指了一下那正痛苦着喃喃自语的大巫师分身道。

    国师没有接话,旁人也没有说话。

    那边痛苦不已的大巫师分身却忽然就站了起来,他的痛苦就像是已经消失了一般!

    “三千年前,还真是让本座怀恋啊!

    三千年前的世界,老夫想要什么有什么?

    别说是区区炼体之法,若是老夫动作快一点,不给周始祖一点可乘之机,老夫此时依然飞升仙界,成为了真正的仙人了。”

    “三……三千年前?”

    众人异口同声,脸色就忽然煞白了起来。

    尤其是季友之和阿塔公主,他们的声音比其他人都要尖利几分!

    “没错,三千年前,这片大陆上就是老夫的天下,要不是周始祖那个臭娘们儿,老夫就差最后一次的祭祀,用三十万人的性命血祭,老夫便能一举突破,成为陆地神仙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何你的种种手段,皆是只有修炼成巫神以后方能施展的手段,我还以为你不动声色的修炼突破成了仙者,甚至瞧瞧成为了陆地神仙,没想到你的原身竟然是三千年前,被周始祖用尽所有功德念力镇压封印在巫神殿的无上巫神旬秧!”

    阿塔公主这话一说出来,季友之的一颗心就提了起来,原来瞒不住啊!

    本以为瞒下这个秘密,等这边的事情了了,带着小岁岁回到京城,再想办法将她困在京城,不让她去解除另外三个通天之阵就好了。

    可没想到,他什么都来不及做,这一切就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没错,你真不愧是我选中的容器,本来我不用操纵这具又丑又不听话的破身体的,你才是我看中的完美分身,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自我察觉到了我的用意,竟然摆了我一道,竟然能对你自己下那么重的死手,自我散去这一身的巫力。”

    想到自己千挑万选才找到的完美容器最终用那样的方式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旬秧就恨得牙痒痒得不行!

    “听你这样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现在依然是被封印着的,你这些年的谋划,都是为了冲破巫神殿的封印?”

    阿塔公主有很多的疑惑,不解,她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自然,本座在三千年前本是天才,可是周始祖那个臭娘们儿,不惜身死道消也要将我封印,用整个天凌大陆的道运封锁而引起了天道的注意,试图用未来天道将我消灭!”

    旬秧有些激动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他被困在巫神殿实在是太久了,这些年一直在操纵他人而假扮他人,所以他太久没有人说知心话,更加没有地方宣泄出他的欲望。

    这才在阿塔公主说出三千年的事情时,如此的激动,一个不小心就说出了太多!

    可急即使他说得再多,这些对于眼前的额这些凡夫俗子来说,都是听不懂的。

    “这些年我一直想不通,你究竟是怎么控制我父王的!”

    阿塔公主想起自己南疆王,心里就是一阵一阵的钻心疼!

    她一直在试图找答案,然而却永远都找不到突破口!

    “你父王?”

    旬秧的分身定定的看着她,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说起那个懦弱无能的南疆王,我控制他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只是可惜他身负一国运道,我能控制他的时间不多,等我能真正控制他,将要得偿所愿与大韩开战的时候。

    风无殇,季友元还有这个奶娃娃在祭坛上坏了我的好事,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才强行吞噬了你的父亲,用他一国之主的神魂滋养了我的神魂!”

    旬秧说到这里,脸上全是得意,像是在炫耀他有多厉害!

    “你……你果然杀了我的父王!

    我要杀了你!”

    阿塔公主再也没法冷静,整个人都爆发了,立马就朝着那旬秧冲了过去。

    然而她在旬秧的面前,那简直就是大象与蚂蚁般的差距,就算眼前的人只是旬秧的一句分身!

    她也被对方轻轻一挥手,就给打的五脏六腑都碎裂了!

第七百一十四章只有六张符纸了

    “阿塔公主姐姐!”

    小岁岁着急的喊了一声,谢盼儿和独孤笑连忙上前将其扶住,异口同声询问,

    “你没事吧?”

    “噗”的一下,阿塔公主狠狠的喷出了一口鲜血。

    “咳咳咳!我……我要为我父王报仇!”

    阿塔公主站起来以后,运起巫力就要上前继续找那旬秧的分身拼命!

    “别激动,他现在只是一具分身就已经这么强了,若是他的本体想要杀我们,那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再说了,就算你现在杀了他这具分身,真正的凶手也死不了!”

    独孤笑一把按下了想要继续冲上去的阿塔公主,劝解道。

    “我杀不了他们,难道就要如此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吗?”

    阿塔公主不甘心,她愤怒不已的盯着旬秧的分身,冷冷的看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

    “旬秧!我一定会想办法杀死你的!”

    塔公主咬牙切齿的发着誓言!

    “我等着你,我最完美的容器,你如果早点回来的话,没准你还能帮你的父王收一下尸!”

    旬秧分身的声音毫无感情的说着,并且还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把我的父王怎么了?”

    “你父王可没修炼出铜皮铁骨,他神魂被我吞噬以后,就一直用我的一缕神识控制着,若是哪天我不高兴了,直接将神识收回,然后把他的尸体给扔进万蛇窟中让其被蛇王给一口一口的吞入蛇腹。”

    阿塔公主听得心都要碎了,整个人都怒不可遏的瞪着那旬秧分身。

    “你敢!”

    “我有何不敢?

    哎呀!

    我和你说如此之多作甚,说了你也回不来了,今天在这里的人都得死。

    你也不例外!

    只要你一死,我就用你父王为你报仇的名义立马派兵进攻中原,把大韩的疆土变成我南疆的国土,让所有人都修行巫术。

    到时候我会有源源不断的巫力为养分,用以壮大我的实力,让我能够一举冲破巫神殿的封印!”

    旬秧完全没有想过今天他会失败,所以将自己的一切盘算都悉数说了出来。

    “你休想!我们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独孤笑连忙将阿塔公主给护在身后去,腰间的弯刀刷的一下拔了出来,直指旬秧分身!

    谢盼儿也连忙过来扶住了她连连后退。

    “你们不过就是一群凡夫俗子睡,能奈我何?”

    旬秧分身毫不在意,上前一步,他伸出右手,手上的巫力瞬间暴涨,

    他身上的气势也变得很不一样了起来。

    他这样的情况,别说是独孤笑了,就是季友之,还有国师皇帝等人都感觉到了重重的压力袭来。

    看到他们的模样,旬秧很是满意,他心里所有的欢愉都透过众人眼前的这具分身给显露了出来。

    “瞧瞧,这只是一个开始,就把你们给吓成了这样,接下来,本座要先取了你们其中一人的性命,我想到时候你们脸上的表情想必会比现在要更加的精彩!”

    “你……你想杀谁?”

    独孤笑的额头上已经隐隐冒出了汗水,整个人的小腿肚子都有些抖了。

    和他一般无二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李燕燕。

    李燕燕年纪小,她又不是小岁岁那样身上有着几百年功底灌顶之人,所以威压对她毫无影响。

    再加上她此时又被小岁岁给使用了言行法随,三天不能说话的她此时心慌得不行,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裤子都被吓的湿了一大片。

    “哟!还真有个好玩的,就那个小姑娘了,年纪不大,瞧着福缘也不浅,只是和这小福星相比差了许多,先杀了,夺你的运,孩童的精血,来是这世间的人大补之物,尤其是身怀大气运的孩子,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旬秧分身说完这话,手上的黑色巫力就延绵变长,朝着李燕燕而去。

    李燕燕见状吓得眼睛都瞪大了,若不是她前面的时候被小岁岁禁言了,此时恐怕她会被吓得哭爹喊娘不可!

    旬秧的分身手上的黑色雾气瞬间幻化成了打手,眨眼便伸向了李燕燕的脖子。

    李燕燕吓得小腿肚子直哆嗦,膝盖骨一下子就给跪了下去,好在此时的她不能说话,不然估计她都能求爷爷告奶奶的求饶了。

    看到李燕燕的这番表现,旁人脑中下意识的就多看了小岁岁几眼。

    国师更是心中叹息,可惜了,自己学艺不精,收错了徒弟。

    叹息鬼叹息,后回归后悔,小徒弟的性命确实不能补救的,眼看着旬秧的分身触手即将触碰到李燕燕的脖子之际,他手上的银丝再次急射而出,与此同时,他手上还出现了一张黄色符纸。

    符纸无火自燃径直飘向了旬秧分身的面门!

    旬秧分身感觉到了危险,连连收手回防自身。

    怕火?

    小岁岁双眼一亮,立马就想到了大凤,同时还想到了之前在王屋山上大凤的一团凤凰火焰就把一个大巫师分身给烧得灰飞烟灭的情景!

    不过再看看那被绿色藤蔓编织成的网袋子兜着的大凤,想要大凤把这人给烧死,首先得想法子解救了大凤才行。

    小岁岁这样想着,就低声在季友之的耳边说了些悄悄话。

    季友之睁大双眼看她,嘴角咧出了笑容。

    “没问题,你看七舅舅的。”

    舅甥二人的小秘密没有人注意到,国师忙着对付旬秧分身,旬秧分身在国师一张接一张的符纸拿出来纷纷无火自燃将其包围的那一刻开始,对方便不敢分心了。

    所以旬秧分身就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小岁岁和季友之在密谋些什么?

    “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果然,逆天而行,实属阴暗,所以刚正之物便是你的克星!

    就算你是仙者境的修为又怎样?

    自古邪不压正!”

    国师看见自己赌对了,心情不由大好,也不由奚落起了旬秧……其实也就是旬秧起来。

    “哈哈哈哈!小小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

    没错,本座分身的缺点就是惧怕灵火,可那又怎样?

    你这些火系符纸上的灵火实在太过弱小,根本就无法将我如何!”

    “没错!我符纸上的灵火实在是太弱,可架不住本国师的符纸多,今天你若是老老实实退去,本国师倒是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可若是你非要执迷不悟,那今日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国师说这话的时候很有底气,一点也不胆怯,他不停的仰头看向天空。

    手指头不停的掐算着什么!

    “哼!你的这些符纸就算再多也有用尽之时,本座就不相信你的符纸是无穷无尽的!”

    旬秧一眼就看出来了,风无殇的这些符纸,都是连夜赶工画出来的。

    他虽然修炼的是巫术,可也懂得一些道家手段,这些符纸的画法费神费力,灵力更是消耗得多。

    以风无殇现在的功力而言,他能赶制出来的符纸必定不会太多。

    他的分身怕被灵火焚烧不错,可眼下的这一具分身乃是金刚不坏之体,这些符纸就算将他烧上一两个时辰,都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等这些符纸燃烧结束,到时候就是他送这些人上路的时候!

    旬秧的打算很好,然而他算错了一件事,风无殇虽然在测算寻找小福星这件事上眼瘸了一下,但他在测算吉凶的能力上,那简直就是神棍界的天花板!

    “你说的没错,我的符纸确实不多了,眼下还有六张,这还是我在前几天测算到你要来的时候连夜赶制出来的,等这六张符纸燃烧殆尽,我也就没有别的手段能阻止你了!”

    国师说这话的时候,手上的六张符纸悉数尽出,可这时间,在围着旬秧分身的六张符纸灰烬的那一刻无缝衔接上了。

    旬秧闻言不由大喜过望,“只有六张,好!哈哈哈!这六张符纸燃烧完也不过就半刻钟的时间,本座还等得起!”

    旬秧确定了国师风无殇的手里最后六张火系符纸已经用出来了以后,整个人都不由激动了起来。

    众人脸色都不由变了变,皇帝更是对季友之和独孤笑说,“等一下我们各自找机会跑下山。

    你们两个一定要护住朕的宝贝闺女平安回京!”

    独孤笑大惊失色,“臣誓死保护陛下平安回京!”

    皇帝呵斥他道,“谁要你保护朕了?朕要你保护的是长公主,她身负天道气运,只要她活着,朕相信,将来我大韩不管是谁做了皇帝,定然都能守护住我大韩的国土与百姓!”

    从始至终,皇帝都相信小岁岁身负天道气运,守护一方世界的平安岁与稳定!

    “陛下!”

    独孤笑不愿,他是大韩的将军,也是元盛帝的臣子,在君王有难的时候,他怎么能不守护在其身边?

    而是守护着一个民间公主逃走?

    “这是朕的命令,是圣旨!你若是不听便是抗旨!”

    皇帝对着独孤笑大声的道。

    独孤笑迟疑,旁边的国师也喊了一声“陛下”!

    皇帝扭头看国师,咬咬牙,很是郑重其事的道,“国师无需多言,你想必也知道岁岁的特殊与重要,今日在这云航孤峰之上若是朕与她只能活一个,那朕选择让岁岁活着!

    一个身怀大气运的人,远远比朕要有用得多!”

第七百一十五章小岁岁强行调动功力身受重伤

    皇帝这话一说,季友之就不由感动了起来,小岁岁更是朝着皇帝伸出了小手,想要自家陛下义父抱抱。

    用以感谢自家陛下义父对自己的拳拳爱护之心!

    谢盼儿也跟着道,“大韩天下能有您这样的君王,是天下间千千万万百姓的福气!但愿上天能保佑您逢凶化吉!”

    皇帝听见谢盼儿的话,不由扭头看着她苦笑了一下,张嘴就说,“那你呢?等一下你当如何?”

    谢盼儿闻言愣了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陛下!臣是说过,这六张火系符纸用完了就没有符纸可用了,但是臣还有一件事没有说过,您可想听上一听?”

    看见皇帝在这里和众人交代遗言,做出一副他们马上就要生离死别的模样,国师整个人都不由抚额了起来。

    ?

    所有人都不由睁大了双眼朝着国师看了过去,一脸的不解。

    “你除了火系符纸以外还有啥能用的?”

    第一个询问出声的人是刚和季友之说了悄悄话的小岁岁。

    国师微微翘起了嘴角道,“那倒没有,不过在这之前,我曾经算了一卦,今日我们一行人虽然危险重重,不过倒是也有一线生机的,而且这绝处逢生的契机就在当下!”

    “你……你个神棍,这种事情也能靠算卦解决的?”

    皇帝闻言简直暴跳如雷,手里的折扇指着国师,指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有种此人不可信的表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生机?

    我看是死亡的契机还差不多。

    实不相瞒,老夫来之前也算了一卦,卦上也说,今日老夫也是险中求胜,所以老夫一来,就布设下了禁空飞行的阵法,让其笼罩整座山。”

    旬秧是一个很自负的人,他修行的巫术能够沟通上天,所以他的习惯便是只要测算出了凶吉,他便会找出让他认为最能威胁自己的人或者是物!

    只要能第一个把那威胁到自己的人或者是物给解决控制住,那么他便能无往不利!

    旬秧的话音刚落,现场就响起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道。

    “你算出的并不是心中求胜,你算出的因该是九死一生!”

    这个声音来自小岁岁。

    她之所以会这样说,完全不是用了他心通的缘故,之前她倒是想使用他心通来着,然而也不知道是因为旬秧特意防备了她,还是因为这具分身具有铜皮铁骨的原因,所以她什么都没听着。

    不过她是这天底下最为亲和天道的人,此时此刻她只要运用言行法随的能力,这天道多多少少就会朝他们这边倾斜一些的。

    所以就在刚才,她说那‘九死一生’这句话的时候,严重出现了一抹紫茫!

    “九死一生?

    哈哈哈!

    那又如何,我已经将对我最具威胁的东西除去了,你们不过蝼蚁尔!”

    “你确定对你最具威胁的是大凤吗?”

    旬秧哈哈大笑着说完,小岁岁那奶声奶气的话语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旬秧闻言不由呆了呆,然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得季友之大喝一声道。

    “符纸已燃烧殆尽,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把小岁岁给抛了出去。

    并且将手里的长剑朝装着着大凤的藤蔓砍去!

    旬秧看见季友之将小岁岁给抛去了一边,立马就朝着小岁岁追去。

    而此时也没顾上装着大凤的藤蔓袋子!

    “大凤!还不出来你装什么死呢?”

    季友之对着大凤喝骂了一声,就看见大凤径直吐出了一个小火球,然后那火球就将藤蔓给燃烧殆尽。

    最后又将那些火焰给悉数吸收回了嘴里。

    看见大凤的这一招,季友之恨得磨牙,“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喷火将那旬秧的分身给烧了?”

    大凤没有搭理他,而是翻白眼在心理道,“凤凰火是那么好喷的吗?一个不好就要烧毁掉一片山,到时候会有多少生灵被烈火焚烧你知道吗?”

    大凤没有厉鸣一声,然后示意季友之上它的后背上去。

    主人的命令,准备突围。

    季友之没懂大凤的意思,而是朝着刚才丢小岁岁的位置寻找了过去,隔着老远就看见旬秧分身和国师,还有皇帝独孤笑纠缠在一起。

    不!

    准确的说,是皇帝,国师,独孤笑正被旬秧分身手上的巫力幻化出来的黑色触手捏紧了他们各自的脖子!

    他们三人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已,空有一身武力并没有什么修为的皇帝看着脸色已经变成了紫色。

    季友之看得大惊失色,挥着长剑就朝着旬秧分身的后背刺了过去,然而他人还没有到其近前,一个小身影就从远处一跃而上,右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手上冒着熊熊烈焰,季友之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连忙半路刹车,眼睁睁看着小岁岁那小小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旬秧分身后背的右上骨上。

    耳边中不停的响着“咔擦咔擦”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而旬秧的身上瞬间就燃烧起了火焰!

    “啊!凤凰火!该死!你怎么能徒手操控凤凰之火!啊……”

    旬秧的声音颤抖撕裂,简直惨绝人寰!

    小岁岁站在一没有回答,而是快速的解下脖子上挂着小铃铛,然后打出手诀,铃铛上瞬间就冒出了金色的光芒。

    小岁岁手上的动作不停,她将那铃铛变大再变大,直到那铃铛能够罩住一个人,终于在旬秧分身不甘与愤怒的朝着元盛帝扑去的时候将其笼罩其中!

    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扶着阿塔公主的谢盼儿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有种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的感觉!

    独孤笑一屁股从地上跳起来,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从小铃铛变成了大罩钟神器走了过去,惊讶不已的问,“长公主,敢问这是何物?我怎么瞧着你这像是变戏法似得,一下子就变出了这么一个大宝贝!

    哎!你有这宝贝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害我们提心吊胆不说,还差点就死于非命了。”

    季友之走过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似得是个蠢货不成?

    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冒险?”

    独孤笑闻言摸摸脑袋,不由道,“我这不过就是开个玩笑,我们大家伙儿好歹也是劫后余生不是?

    你这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季友之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啥话没说。

    “噗……”

    一口血忽然喷了出来,直直喷在了那引魂铃上。

    所有人都不由大为震惊。

    “岁岁!”

    他们都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国师更是急急上前塞了一粒丹药进了小岁岁的嘴里,将其盘坐起来帮她运功疗伤!

    “怎么会这样?岁岁她明明没有被那旬秧的分身伤到啊!怎么就忽然吐血了呢?”

    独孤笑十分不解,担心的喃喃自语!

    惨白着一张脸的阿塔公主在谢盼儿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无力的解释。

    “长公主的身上有云老岛主强行灌顶给她的几百年功力,这些功力她的修为不够,年纪又小,所以一般情况下轻易是不能动用的。

    可是刚才,她为了能够将那旬秧分身的内里震碎,从里到外的瓦解他的身体机能,于是强行调动了云老岛主灌顶给她的几百年功力方可成事!

    现在她因为强行使用那些功力,身体经脉受损,怕是要昏迷上好一阵子了。”

    阿塔公主的解释,所有人都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对吗?”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问,只有李燕燕在心里想“为什么只是经脉受伤?为什么不让她直接死了算了?

    有她在,我永远都是被忽视的那一个!”

    没错,此时此刻的李燕燕确实觉得,她又被忽视了。

    本来在这些人都关注李岁岁,爱护李岁岁的时候,她还有师傅,师傅是会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

    可是刚才,她竟然看见师傅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到了李岁岁的身边,给她喂了丹药,现在还亲自帮她疗伤!

    她的心里很堵,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头似的难过又愤恨!

    李燕燕的心里想法众人不知,他们谁也没有多去主意她一分一毫。

    此时的他们,都把目光放在了小岁岁的身上。

    就算他们清晰的请见阿塔公主说“你们放心,岁岁没有生命危险,她的身体有很强的自愈能力,等过几天,她就能自我治愈了,到时候等她醒过来以后,就会又是那个可可爱爱的小岁岁!”

    一刻钟过去以后,国师终于收了功,他伸手想要将小岁岁给抱起来送回道观去修养。

    不想季友之在他之前就把小岁岁给抱走了。

    “多谢国师为我家岁岁疗伤,这件事算我季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事情,我欠你一个承诺!”

    季友之这话,本来国师并不在意,他的心不在红尘,红尘世家的承诺对他毫无用处。

    不过忽然间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于是低低一笑,点头。

    “这是你自己说的,若是将来我真有事情,还请季神捕不要忘记今日之言才好!”

    季友之用力点头,“自不会忘!”

第七百一十六章你张不开嘴

    季友之抱着小岁岁一路回到道观,将其放在床上休息,确定她睡好以后这才从房里走了出来。

    迎面就撞上了谢盼儿。

    “七……七公子!”

    谢盼儿有些怯弱,有些不敢看季友之的眼睛。

    季友之淡淡点了一下头,微微颔首,“有劳谢姑娘照顾一下我家岁岁了。”

    谢盼儿依然低着头,低低说了一声,“七公子客气了。”

    季友之不再说话,抬脚就往外走去。

    皇帝和国师,还有独孤笑,阿塔公主以及一个一脸愤恨的李燕燕陆陆续续回到了道观之中。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众人一聚在一起,皇帝就问道。

    “先休整,山下的那些大军,我目测最少一万余人,好在这次旬秧自负轻敌。

    没有将那一万军队给带上来,不然的话,我们双拳难敌四手。

    就算旬秧一上来就被长公主的法宝给困住,我们怕是真的没法脱身的。”

    国师说完,就在道观外面布设了一层阵法,这层阵法其实布设与不布设作用都不大,旬秧利用云航县的百姓不知道炼制了多少的分身出来。

    刚才被长公主困住的那个分身更加不知道是什么等级?

    现在那一具分身被困,不知道那旬秧会不会立马就舍弃了这一具,而换上另一具前来?

    国师忧心忡忡的仰头看天,连忙掐起了手指头测算了起来。

    “如何?”

    半响之后,阿塔公主问道。

    国师摇头,“前路不明!”

    “前路不明?

    什么意思?”

    独孤笑急了,别怪他听不懂,实在是他着急啊!

    南疆的一万士兵就围在山脚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会忽然打上来!

    而他独孤笑身为大韩的将军,身负保护家园的责任,偏偏此时此刻他的手里还没有一兵一卒,他直接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可能是我刚才消耗了太多的功力,所以才测算不出来吧!”

    国师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就转身走进了房中,进屋之前,他还一把抓着李燕燕的衣领,将其带了进去。

    “为何今日你如此的安静,就连旬秧分身朝着你抓来,你为明明已然吓得尿了裤子,但你却能不喊不叫的?”

    国师端坐在了椅子上,让李燕燕站在他的面前,皱眉问道。

    李燕燕闻言脸色微红,很是不安的低下头,脸上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水。

    “怎么?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国师看见她的样子,不由疑惑起来,继续追问道。

    李燕燕抬着头看国师,嘴唇蠕动,喉咙发出颤抖的音节,然而嘴巴就是怎么也张不开!

    “你张不开嘴?”

    国师惊讶,诧异,不可思议的看和她那动来动去,可就是张不开的嘴。

    “嗯嗯嗯!”李燕燕点头如捣蒜,把那头给点得像个拨浪鼓似得。

    “你当真张不开嘴?

    这是为何?”

    李燕燕被问哭了,眼珠子就哗啦啦的往下掉,小小的脸蛋,大颗大颗的泪珠子,让人看着简直像是一个泪美人儿似得。

    看到李燕燕的这模样,国师不由心里叹气,这小徒弟的年纪不大,堪堪五岁。

    但是这容貌却已渐渐显露,虽然不如长公主那般上乘,可也相差不远。

    若是她修习媚术,外加美人心计共同用的话,说不定将来在江湖中定能闯出一番天地来。

    国师一想,这时间就用得久了些,而李燕燕也哭得久了些,到最后直接打起嗝儿来了,然后两眼一翻,直接哭晕了过去。

    看到她晕了过去,国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脉掐人中,最后还想开方抓药来着,结果想到她嘴都张不开,这药总不能从鼻子里面灌进去吧?

    于是也就作罢了。

    出了房门到院子,一眼就看见正在写信的季友之。

    “现如今我们无人能够下山,你这信写了也送不出去的。”

    季友之闻言并不当成一回事,头也不抬的道,“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只要我家岁岁能醒来,这信自然就能有法子送出去!”

    写好信,他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将其揣在袖笼里,然后又回到了小岁岁的床前,此时小岁岁的床前正有谢盼儿守着为她擦洗完身子,盖上被子。

    “七公子!”

    收拾好一切,谢盼儿转身就看见了季友之,她快速行了一个福礼就要走。

    季友之一把抓着她的手臂。

    谢盼儿顿住,身体微僵,泪眼朦胧的看向她。

    季友之看见她的样子,不由在心里低低叹口气,最终松了手道。

    “你不用如此避着我,你我虽然没有情缘,但是我把你当做亲人,我希望你也能把我当成亲人!”

    谢盼儿不由睁大了双眼,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看着他,脑袋发懵得不行!

    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季友之看到她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于是便拉着她出了房门,带到了一个没有人烟的角落,直接和她开门见山。

    “我拒绝了陛下的赐婚,这件事想必谢姑娘你已经知道了吧?”

    谢盼儿的身体不由晃了晃,差点就要晕倒。

    季友之连忙将其扶着,道:“你先别晕,听我说完。”

    谢盼儿一把甩开他,很是生气的怒道,“你放开我,少在这里假惺惺!季友之,我感激季家,感激长公主对我的好,可并不代表我要感激你,任由你侮辱践踏。

    我喜欢你没错,我想要嫁给你,永远留在季家也是真的,可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你拒绝陛下为我们的赐婚我理解,我也下了决心,从此以后就与你形同陌路,不在你眼前晃悠,我要把你从心里挖去。

    七公子,我求求你,以后看见我的时候,还请你就当没有瞧见一般,视我为陌生人可好?”

    谢盼儿语言凄凄惨惨,眼泪稀里哗啦,眼泪鼻涕都落下来了。

    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季友之的眼睛,那眼里的难过尽显。

    “谢姑娘还请不要激动,你可否先听我一言,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我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

    但是我愿意把你当成妹妹,让你做我季家的大小姐!”

    谢盼儿整个人都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季友之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做不成夫妻,就要做兄妹?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可真是不可理喻!”

    谢盼儿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甩衣袖,连忙走了。

    季友之站在原地,看着谢盼儿发怒而去的背影,不由挠了挠头,一时搞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谢盼儿一路小跑着,就到了一道悬崖边上,就地坐在了石头上就趴在了膝盖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好?

    为什么季友之就是不喜欢自己?

    说他没有情缘,可又说什么他的情缘不在凡尘?

    可是感情的事情,不都是凭心而为吗?

    “他是没心?

    还是真的没有情缘?

    命中真的注定无妻?”

    谢盼儿呜呜咽咽,一边哭一边低语自问。

    一张手帕递到她的面前,鲜明的黄色,金色的丝线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

    谢盼儿惊慌失措的站起来,低低喊了一声“陛下”,随后行礼。

    “瞧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朕瞧着都心疼!”

    皇帝亲自给她擦眼泪。

    谢盼儿慌乱的躲开,“民女不敢!”

    皇帝一把压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朕如果不是皇帝,而是和季友之一样,只是一个官宦人家的公子少爷,你可还会如此躲避着朕?”

    谢盼儿闻言不由愣了愣,半响以后,终于明白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错,她确实从一开始便躲着皇帝,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喜欢什么?

    父亲和母亲的感情,爷爷和奶奶的故事,还有她看清楚了太多高墙大院里面的腌臜事!

    所以她想要的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爱情而已。

    选择季友之,自然是因为自己对他的喜欢。

    还有她观察季家的所有人性格,知道他们都是绝对的专一,最主要的还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对她的好。

    她曾想过,将来若是真有好运能和二夫人,三夫人这样的人做妯娌,想必她的下半辈子能活得很轻松。

    这些都是谢盼儿为自己的未来所筹划的一切。

    只是很可惜,季友之对她并未男女之情,更加可气的是,小岁岁竟然还说,季友之在这凡尘之中没有了情缘!

    谢盼儿越想,这心就越痛。

    痛到了呼吸都不顺畅的地步。

    “盼儿,你可以把朕……我当成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在你的面前,我不是皇帝,你当我是朋友,是一个值得你相交的朋友,你有心事的时候可以找我诉说,你难过的时候,我的肩膀随时给你依靠!”

    皇帝不动声色上前亲手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轻轻将其拥在怀里,在她心灵防备最为脆弱的时候,直接攻心为上的走出了第一步!

    “盼儿,我知道你想哭,知道你心里难过,你哭吧!我给你力量,你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万事有我,我会做一个倾听者,我不会嘲笑你,更不会指手画脚的说你不对,感情的事情,本就是两个人的路,你不用怕,更不用如此的卑微!”

    谢盼儿的整个心房瞬间崩塌,趴在皇帝的怀里大声的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

第七百一十七章天道子把本座害惨了

    皇帝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听着她的哭声,这一刻,他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不过追求自己的幸福,追求自己心仪的姑娘,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这个时候的谢盼儿陷入了感情的痛苦之中,这是个好时机,就让他卑鄙这一回吧!

    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就算是他对不起自己的兄弟了。

    元盛帝这样想着,心里有着一丝的自责。

    可是这一丝的自责,也在怀里抱着的美人越哭越难过,越哭他越心疼中消失殆尽。

    最终,谢盼儿哭好了,才从皇帝的怀里抬起了头,轻轻的将他推开,很是抱歉的说。

    “对不住,我……我把您的衣服给弄脏了。”

    “没关系,衣服远没有人你的心情来得重要!”

    皇帝很是温和,未免谢盼儿尴尬,直接把衣服给脱了,作势要将那外套给扔了,不想谢盼儿一把给抢了过去道。

    “扔了多可惜,我……我给您弄脏了,我就负责把它洗好还给您!”

    “那就多洗谢姑娘了!”

    谢盼儿勉强扯出了笑容,道:“我才应该向您告罪,是我冒犯……”

    “哎!你这样说可就生分了,我们是朋友,你要是这样所计较的话,那以万一我什么事情想要请姑娘帮忙,可就不好意思开口了。”

    皇帝连忙打断谢盼儿还未说出口的请罪的话,故作调节起了气氛。

    谢盼儿这才没了话,低着头说。

    “今天实在是谢谢您了,以后若是您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民女的时候,民女一定义不容辞!”

    谢盼儿不知道的,今天的许诺,让她将来差点连命都给弄没了。

    “好!”

    “那民女先走了。”

    谢盼儿行了一礼,不再管站在原地的皇帝,转身就走了。

    看门谢盼儿洗的皇帝的衣物,阿塔公主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些日子他们一行人虽然没有丫鬟小厮,可皇帝的衣物也绝对不是谢盼儿或者是她来洗的。

    皇帝基本上就是走一路扔一路的衣物,当然,当然,袖里乾坤这样的宝贝皇帝还是有两个的,他并非是把这些衣物给扔在了大陆上。

    而是换了就扔袖里乾坤之中,之前他们出了进城之后,谢盼儿的提议,所以他们抱着小岁岁扫荡了一家成衣铺子。

    她有的东西是放在小岁岁那里,因为她没有修行,所以无法使用袖里乾坤这样的法宝。

    所以大件在小岁岁那里,小物件倒是在她自己的小包袱里面。

    “你这是……得了失心疯了?”阿塔公主伸手摸了摸谢盼儿脑门,“不发烧啊!难道你是想通了,决定顺从天意做大韩的国母娘娘了?”

    谢盼儿闻言呆了呆了,她怎么就把这茬儿给忘记了,刚才她趴在皇帝的怀里哭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些?

    完了,现在皇帝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的女子?

    眼看着嫁给季友之不成,就打了他的注意?

    谢盼儿霎时间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怎么了?

    想什么呢?”

    看见她呆呆傻傻的站着不动,阿塔公主不由担心起来,连忙伸手去推了推她。

    好不容易才把她给推得回了神来。

    “我……我完了,阿塔公主,我好像犯了一个永远不可去挽回的错误了!”

    “你犯了什么错误?

    难道是终于发现你和皇帝陛下其实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然后你意识到了之前你对季神捕的感情其实是你对爱情的不忠?

    所以你现在后悔害怕了?”

    谢盼儿听见阿塔公主说的这些,整个人都着急起来,“哎呀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我和七公子之间没有缘分这件事我已经接手了事实,可是刚才我……”

    谢盼儿一跺脚,后面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和阿塔公主去说。

    “你刚才怎么了?”

    阿塔公主看见她着急的样子,不由追问起来。

    谢盼儿一把抓着阿塔公主的手,将她拉到了无人的地方,把刚才季友之和她说的话,还有她靠在皇帝的肩膀上面哭的事情和阿塔公主说了。

    后面还说了她的担心,“你说,皇帝陛下他会不会以为我其实是个坏女人?

    我水性杨花,因为我和七公子之间绝对不会有男女之情产生了,于是我就把主意打在他的身上了?

    其实我不是这样想的,当时的情况就是,他一直在安慰我,不停的在我耳边说那些话,他一直说,一直说,最后还说和我做朋友,我一时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就只顾着哭了。

    我是真的什么都没想,我发誓,你要相信我!”

    谢盼儿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的时候,她还盯着阿塔公主的眼睛说要发誓的话来。

    阿塔公主都被她这激动的话语给搞懵了,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到了最后她还大笑出声来。

    “你看看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问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皇帝陛下对你的看法了?”

    谢盼儿眨眼睛,半天才说:“我……我有在乎吗?”

    “你不在乎吗?”

    谢盼儿沉思半响,最终很不肯定的说:“我有吗?我只是在乎我……在乎我的名声……吧!”

    阿塔公主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低一笑道,“你自己再想想吧!这绝对不是真正的理由。”

    说罢,她起身就走了。

    天色渐黑,皇帝,季友之,阿塔公主饿着肚子走进了厨房,厨房里面炊烟袅袅,可是饭桌上没有了以往的可口饭菜。

    “独孤笑!你在做什么呢?”

    一进厨房的门,他们看了眼空荡荡的桌子,疑惑的朝着炉灶前的独孤笑问道。

    “我在做饭呐!”

    独孤笑很是理所当然的回答。

    “做……做饭?”

    大家上前几步,看了一眼那锅里烧着的一锅米糊糊,“你这是饭?猪食吧?”

    季友之很不客气道。

    独孤笑闻言就不乐意了。

    “什么猪食,这是米糊糊,你爱吃不吃,我可和你说,你要是嫌弃就别吃,谁让你得罪了谢姑娘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愿意出来做饭,阿塔公主又身受重伤,我总不好意思叫一个重伤患者来做饭吧!

    你要是不愿意吃,你就自己做!

    我不嫌弃!”

    季友之:“……”这怎么还给他扣了一个锅?

    皇帝:“朕不饿,今儿就不吃了。”

    国师:“本国师……我是道门的人,几顿不吃,也没事儿!”

    阿塔公主摸摸自己的肚子,“你好意思给一个伤重患者吃米糊糊吗?”

    独孤笑很是耿直的回,“我又不是大夫,没法给你开方抓药啊!”

    阿塔公主拍拍他的肩膀,“听闻独孤将军芳龄二十未娶亲,还是有些道理的。”

    说完她就走了。

    独孤笑站在原地疑惑的道:“我娶不娶亲和你有什么关系?”

    疑惑完了,他又高声对着阿塔公主的背影喊道:“芳龄这个词儿是用在女子身上的,我是男子,用不得这个词儿!”

    正往自己房间走的皇帝等人闻言不约而同的脚步一个趔趄,差点就给摔倒了。

    国师看向皇帝问道:“陛下,大韩的军队交到这样的憨货手里,您觉得没问题吗?”

    皇帝扶额摇头:“朕倒是想要一个不憨的大将军,可是有人不愿意干呐!

    子承父业多好的事儿,人家偏偏看不上,非要去天南海北的查案!”

    季友之捂脸走,假装听不见!

    皇帝这一行人吵吵闹闹,说说笑笑,等待着未知的明天。

    而南疆这边,坐在王位上的人可就不那么舒坦了。

    南疆王吐了一口又一口的血,好半天才止住了自己的伤势。

    “该死的天道子,没想到她的手里竟然还有一件上古神器!把本座给害得那么惨。

    本座可真是小看她了!”

    南疆王的脸上出现了狠厉的表情。

    “上古神器,等着,迟早会成为本座的,你是天道子,收集这些神器法器想必会很容易吧!

    也好,我让你多活些时日,到时候,我杀了你以后,不管是法器还是神器,甚至是天材地宝,到时候都会被本座给尽收囊中!”

    南疆王坐在王座上做着美梦。

    不想他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扭曲的表情出来。

    “你好胆,做了这么久的缩头乌龟,今天竟然想趁着本座神力被削而反攻!做梦!”

    忽然,王座上的南疆王忽然眼眸狠狠的凸出,愤恨的看着前方,自言自语的咒骂着。

    咒骂完了,他又开口说道。

    “你用本王的身体做了太多的坏事了,本王以前想要反抗,想要把你给赶出本王的身体。

    可是你太强,本王就算借助一国气运与龙气都无法和你抗衡,所以才在你想彻底吞噬本王的最后关头躲起来了。

    现在你已经被天道子的神器所伤,本王想要夺回身体,这是最好的时机!”

    此时王座的南疆王并非是完完全全的旬秧了,因为南疆王的身体虽然被旬秧的一丝神识掌控着。

    然而他的这一丝神识并非是真正的掌握了南疆王的身体,因为南疆王的神魂并没有彻底的被他吞噬完全。

    王者都有龙气,身负一国气运,所以在他想彻底吞噬南疆王的神魂之时,南疆王的一部分神魂淘到了他的识海深处躲避了起来。

    他用一国气运将其包裹着,让旬秧无法彻底的将其吞噬。

第七百一十八章 你猜woshishei

    远在云航县城外孤峰上的众人并不知道,在南疆王庭正上演着这样的一幕。

    南疆王疯疯癫癫,开始以头撞墙,在地上抱头打滚。

    一众大臣,宫女们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他们的王上已经疯了。

    巫医更是让人把南疆王给绑起来,说他得了失心疯,需要把他绑着不伤害自己,他们才能好生把脉为其诊治!

    然而普通的绳子根本没用,南疆王的力气很大,绳子还有点邪乎,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绳子,绳子是铁链,都被南疆王给弄断了。

    最后不得不请巫神殿的大巫师出手前去帮忙。

    然而巫神殿的几个学徒推开大巫师的静室才发现,大巫师整个人都在地上打滚起来。

    并且头上还再不停的冒出冷汗,甚至嘴里还说着疯言疯语。

    大巫师的情况,和那王座上的南疆王没有两样。

    其实是有两样的,王座上的南疆王会自言自语,甚至会自残。

    而眼前的大巫师,只是额头冒汗,满地打滚,而他身上的巫力不知道为什么在渐渐的减少,功力倒退!

    “这是怎么回事?

    大巫师!您这是怎么了?”

    巫神殿的大侍者看见这一幕,脑袋就是一懵,为什么王上忽然发了疯病的同时,大巫师也跟着发了疯病?

    大侍者带着几个小侍者连忙把大巫师给扶起来,连忙追问他怎么了?

    大巫师没有回答他的话,手一抓就抓着一个小侍者的手,然后来始吸收起对方身上的巫力来。

    “啊……不要啊!

    我……为什么我身上的功力在消失啊?

    大侍!你救我,救救我啊!”

    那侍者看到自己的功力在渐渐消失,悉数被大巫师给吸收了去,三魂七魄都快没有了,连忙朝着他们的头头大侍求救!

    “怎么会这样?

    大巫师怎么会修行此等有违天道的功法?”

    大侍者整个人都懵了,他顾不上自己的同伴,连忙退出了静室,并且将门给关上。

    别的小侍者跑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给我守着这里,谁也不准打开里面的门,没有我的命令,不让任何人进,更加不要让任何人出来!”

    大侍者的话,让小使者们疑惑不已,这里是大巫师修行的静室,他们是大巫师的侍者。

    里面修行的人是大巫师,那从里面出来的定然是大巫师无疑!

    可为什么大侍会将门给锁了还加上了禁止不让他们进去,更是交代不让里面的人出来?

    “大侍!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巫师他老人家可还好?”

    几个小侍者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于是想要问清楚。

    然而大侍根本就顾不上回答,王宫那边派来的人已经在外面催促了。

    “大侍!大巫师可出关了?

    大王那边要是再不想办法,恐怕大王就要……”

    “我这就随你们前去。”

    “什么?

    为什么是你和我们去?

    大巫师呢?

    是他老人家有什么……”

    “大巫师年事已高,潜心修习的同时还要沟通上天,为我南疆指明未来前路,现在正是他修行的关键时候,我等不宜打扰。”

    大侍直接打断了来人的话,然后从自己的袖里乾坤中取出了一根乌黑的鞭子出来。

    据说这是几千年前的一位巫神大能,用他的巫力炼制出来的捆神鞭。

    这鞭子的名字听起来虽然唬人,但是和道门的捆仙锁比起来那可真的是差远了。

    不过这玩意儿用来捆人,只要不是仙者以上的修行人士,是没法挣脱开来的。

    大侍手握着捆神鞭和来人一路走进王宫大殿,此时的宫人,太医不是被南疆王给打伤,就是因为躲避南疆王而自我受伤的人。

    他们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嚎叫着,倒了一大片!

    “大侍你可算是来了,大巫师呢?

    他老人家怎么没有来?”

    看见眼前的这位大侍,一只膀子挂着的巫医连忙上前来询问了一声。

    “大巫师正在闭关修行,无法前来,这里的事情,我来看一眼!”

    “好好好!多谢大侍前来出手相助,请您先想个法子把王上给控制住,别让他能够自伤就成,后面便让我来想法子。”

    巫医听见大侍的话,也没有怀疑。

    当然他也不敢怀疑眼前的这位。

    这位是一位少年天才,在这南疆,巫术最高的人除了大巫师,就是他了。

    曾经还有一位阿塔公主,可后来阿塔公主被中原来的人给谁废去一身的巫力以后,她重新重修,尽管她很努力,也没有追上这位。

    “先不急,你们先和我说说王上都是什么情况?

    他的表现为何?”

    大侍这话一说出来,那巫医就指了一个侍卫道。

    “你快说,你们发现大王不对劲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巫医指到的侍卫是看守大殿门口的侍卫,他连忙说道。

    “回大侍的话,属下今日值守,大王先是关了殿门,说是要休息,今日不见闲杂人等。

    可是到了下午时分,大殿里面就传来了动静,那动静还不小。”

    那侍卫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下来喘了一口气。

    大侍连忙追问道,“里面都有什么动静?”

    “我不敢说!”

    侍卫低着头,一脸的害怕惊悚模样!

    “哎呀你害怕什么?

    现在的情况是救大王的性命要紧!

    你知道什么还不赶紧说来?

    大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担待得起?”

    巫医连忙对着那侍卫吼了一声。

    那侍卫闻言一害怕,连忙说:“我听见里面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你不是说大王谁也不见吗?

    为什么你会听见里面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大侍听出了不对劲,连忙追问起来。

    “不是两个人,是一个人,但是有两个人在说话!”

    “你究竟是何意?

    赶紧说清楚!”

    大侍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来,连忙追问起来。

    “是这样的,我先是听见了“啊”的一声惨叫,后来又听见大王怒吼什么天道子,你好可恶什么的……”

    侍卫越说,大侍的脸色就越不好,到了最后,他整个人都不由颤抖了起来。

    “你确定?

    这些对话都是出自大王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这大殿里面没有第二个人?”

    大侍很是严肃的问侍卫。

    “我很肯定,这里面就是只有大王一个人。

    而且这些话,就是大王一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

    借助国运躲避,什么龙气护体什么的,还说是伤重时机,我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侍卫很肯定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大侍听完了心里有了几分的猜测,他一边嘱咐巫医和侍卫。

    “今日之事,你们谁也不许给我传出去,不然巫神殿定然会要了你们的小命!”

    然后一边朝着大殿里面走去。

    侍卫和巫医连连应“是”,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大殿的门“砰”的一声给关上。

    大侍走进屋里,那些倒在地上的人都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

    “大侍您终于来了,您快看看大王这是怎么了?

    他可是中邪了?”

    南疆的人虽然修行巫术和养蛊虫。

    可这些东西都是很神秘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触并且了解的。

    所以普通的人还是会过普通人的生活。

    “不像是的,都给我快点出去。”

    躺在地上的人是闻言一骨碌的爬起来,把那大殿的门给打开了一条缝然后出去了。

    看见大侍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过来,南疆王的眼里忽然就猩红一片,没多久他的眼里又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而正常颜色的南疆王忽然就朝着大殿旁边的柱子上撞了过去。

    看见他的样子,大侍立马就甩出了手里那条乌黑的鞭子,鞭子看着明明短短一根,然而在它朝着南疆王而去的时候,那鞭子就咻的一下变得老长,瞬间就把南疆王给困了个结实!

    “一体双魂?

    还是被什么强大的魂体给夺舍吞噬了?”

    大侍一边说一边上前查看南疆王的情况,被捆着的南疆王看了他一眼,张嘴说了一句“杀了我”。

    他这话刚说完,南疆王的眼睛立马就变了颜色,通红的颜色,死死的盯着大侍,面目扭曲可怖。

    “你想死,也得看看本座同意不同意!”

    这声音一出来,大侍整个人都不由一抖,差点就给吓尿裤子了。

    “大……大巫师!”大侍的脸都给吓白了。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他从进入巫神殿那一天开始,这个声音他就天天听了。

    “大侍,速度运用束魂法,帮本座一把,将他的魂魄压制住!”

    大侍吓得连连后退,刚才他还想不明白大巫师的功力为何会渐渐消失。

    现在他总算是弄清楚缘由了。

    “你不是大巫师,你究竟是谁?

    你不光是控制了大巫师,你还控制了南疆王,妖孽,我给你个机会,你速速离开,放了南疆王,我对你既往不咎!”

    大侍的右手缓缓抬起,手上有着一缕浓浓的黑色雾气。

    他手上的黑色雾气忽上忽下,黑烟袅袅的,那样子,像是作势就要朝着南疆王的眉心点去!

    “我是谁?”南疆王的声音悠悠传来,“时间太长了,我几乎都忘记我是谁了,不过就在刚才,有人说出了我的名字,你猜,我是谁啊?”

第八百七十一章 岁岁说的九死一生实现了

    “你究竟是谁?

    我警告你,速度离开南疆王的身体,否者我保证,今天你将会死的很难看!”

    大侍脸色冷峻,尽显严肃,双眼是坚定不移,手上的发出的黑雾已经开始朝着南疆的眉心点去。

    “你是巫神殿的大侍,你每天在守护谁,在做谁的守护者难道你不清楚吗?”

    “巫神殿?

    我在守护谁?”

    大侍眉头狠狠的皱起,双眼猛地睁大,不可置信摇头。

    “不可机能!我守护的是大巫师,我在巫神殿修行,为的是守护天下苍生,以求沟通天地,破译万物之奥义!”

    大侍这话,就差他是要求得长生不老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了。

    毕竟周始祖焚书,封锁天地运道之事也就过去了三千年。

    就算后来的帝王以及一些大佬们有意隐瞒,事情的真相,但也有关于仙人的传说,而被镇压的一些邪恶修仙者,自然也有一些重要文字记载下来的。

    阿塔公主能知道,大侍自然也不例外。

    “旬秧!

    你是旬秧!”

    大侍的脸色几变,变到最后,直接就是惨白不已!

    “哈哈哈!老夫果真就是天定的逆天之人,事情过去了三千年,还有人记得老夫的名讳!”

    旬秧激动起来了,这个时候连本座都不叫了。

    “逆天之人?”大侍喃喃自语着,眼里全是害怕,“你逆的天,是邪恶的天,你涂炭生灵,还敢自称是神。

    看来一些传说是真的,你就是被周始祖给等印在了巫神殿的讲坛之中了,对吧!”

    大侍着急起来,脸上全是冷汗。

    声音也带着一些颤抖,他快速的在脑中盘算着,此时这样的情况他该如何?

    南疆王绝对不能死,更加不能让旬秧得逞,不然……

    “别犹豫了,你帮我将这怂货给镇压下去,我就封你做大巫师如何?”

    旬秧的声音悠悠,开始诱惑起了大侍来。

    “大巫师?”

    成为一名大巫师,这是每个修行巫术的人从小就定下的目标,但是这条路上太过艰难。

    自从周始祖焚书,封锁天道以后,能修炼到大巫师境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后来在大概一千八百年前的样子,南疆的巫师体系就成为了南疆王挺的国师一脉,修炼到大巫师的人几乎已经没有了。

    后来大巫师就成为了一个职称,那就是由南疆王选定,并且册封下来。

    这样的规矩一直延续,后来在七百年上下的时候,巫师体系又出现了一个新的传承体系。

    那就是年纪的大巫师能够通过巫力灌顶的方式,将他的毕生功力灌注给他选定的继承人,而那继承人,需要极具修炼天赋才行。

    而大巫师的传承位置,也就是传承者担当。

    大侍脑中忽然想起十年前,他和阿塔公主角逐大巫师传承者的位置,最终是阿塔公主胜出。

    她成为了传承者,而自己直接做了大侍,也就是掌管巫神殿的决策人,负责教导巫神殿新招收的学徒,培养下一代。

    可是后来没有几年的时间,阿塔公主就遇上了中原的一个少年天才,据说那个少年天才很是厉害,就凭一幅画,就把阿塔公主的一身巫力悉数毁去!

    阿塔公主成为了废人,而他自己也因为当初的落败落下了心结,巫力无法存寸进,以至于后来就算阿塔公主散尽修为重修他也没有机会成为那个大巫师的继承人。

    大侍脑中思绪分飞,念头杂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又应该如何?

    其实他并不知道的是,他并非是没有被大巫师作为备选的继承人。

    其实大巫师——也就是旬秧曾经想过让他代替阿塔公主成为下一个被巫力灌顶的人,然后将其吞噬成为他的容器。

    然而大侍的体制特殊,他试了几次并未成功,再加上他的思想太过接近于道家思想,无法为巫术献身,所以旬秧才放过了他。

    此时这一切发生在了大侍的眼前,他快速的做出了抉择。

    “我不要做大巫师,一个名义上的称呼而已,我只要修行得当,定然能够修成真正有实力的大巫师。

    旬秧!你之所以会被周始祖封印,就是因为你逆天而行,作恶多端,残害他人生命。

    现如今,你不好好待在神殿祭坛反省,自我修心,你竟然还外放出了神魂控制南疆王,吞噬大巫师,你是想要被天下正道人士讨伐,灰飞烟灭不成?”

    他这话一说完,旬秧就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天下正道?你知道些什么?

    曾经和我一道密谋这天下,将那些弱小的修士作为媒介,吞噬他们成长自身的主意,就是他出的,你可知他是谁?”

    大侍闻言不由愣住,他知道旬秧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他是谁?”

    大侍连忙追问,然而南疆王的脸已然几经变换,瞬间就变成了清澈的眼眸了,这是南疆王自己的神魂将旬秧的那一丝神魂给压下去了,现在南疆王的身体,由他自己做主了。

    “杀了我!”

    南疆王一主导上自己的身体,就对大侍说了这三个字!

    “你现在是……王上?”

    尽管他已经猜到这是南疆王,可他还是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是本王,大侍,本王求求你,为了天下苍生,你一定要阻止他,他太丧心病狂了,他已经派了莫尔将军带领了一万南疆士兵悄悄潜入大韩的云航县,他要以云航县做为根基,直接攻打大韩,再让大韩的所有百姓都修行巫术,然后……啊……”

    南疆王刚说到关键的时候,忽然就发出了“啊”的一声惨叫。

    大侍不由大急,连忙追问道,“他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自然是想要南疆统治世界!

    让你做大巫师,做人上人!

    你想做吗?

    只要你听话,我不光让你做大巫师,我还能让你做皇帝!

    天下间唯一的皇帝!”

    大侍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你已经对大韩发兵了?

    你是疯了吗?

    大韩有多少军队?

    我们南疆才多少人口?

    最主要的是大韩国运昌盛,根本不可能灭亡,你如此简直是在拿南疆士兵们的命不当命!”

    旬秧怒不可遏,对着变成了腥红眼眸的南疆王就怒吼起来!

    他不由着急得在大殿里面转圈圈。

    不行!

    他要想办法阻止这一切才行,可是现在他要如何才能阻止这一切?

    大巫师显然已经被旬秧吞噬了,南疆王更是指望不上,而中原那边,他对旬秧的计划一无所知!

    不行,他得想办法帮助南疆王的神魂占据上风,将旬秧的神魂给压下去才行!

    可是旬秧修为高强,他要如何才能帮助南疆王呢?

    大侍的额头上又冒出了不少的冷汗来了。

    “大韩的国运昌盛又如何?

    我已经破坏了大韩帝后的姻缘气运,并且马上就要杀了大韩的皇帝与国师,还有天道子,大将军等一干人等!

    只要他们都死了,大韩的国运势必一落千丈,到时候,就是本座一举攻打进大韩国都的时候。

    只要本座把全天下的百姓都教化成了巫术的修行者,我吸取了他们的力量,我就能冲破封印。

    啊!

    本座等这一天,等了三千年了!”

    旬秧洋洋得意的说着他的计划,一点也不害怕大侍知道了毁坏他的大事。

    “你太可怕了,简直丧心病狂!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大侍咬牙切齿的说话的同时,手上的黑色巫力就缓缓的注入了南疆王的眉心之中。

    “大侍你想做什么?”

    南疆王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扭曲,他的眼睛在腥红和正常之间来回变换。

    “拨乱反正!”

    大侍冷冷的说完,他的左右上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并拢,在他的双眼上快速一抹,然后双眼出现了一抹金光!

    手上的黑色巫力也忽然一变,立马就变成了金色的光芒快速的注入了南疆王的眉心之中!

    “啊……佛门舍利子!大侍你竟然敢背叛师门!”

    佛家舍利子的光芒,出现的瞬间,大侍的天眼也跟着开启了,他很快就分清楚了南疆王和旬秧的神魂不同之处,他将那舍利子的光芒追着旬秧的神魂而去。

    然而很快他就出现了体力不支,修为不够的表现出来。

    “该死的!修为不够!”大侍忍不住的在心里咒骂了一声,然后在最后体力彻底透支之前,用着全力一击将那旬秧的神魂给消磨了一下。

    “啊……啊……”

    旬秧神魂啊啊啊的惨叫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整个脑袋都是懵的,脑中竟然下意识的想起了小岁岁说的话!

    “九死一生!本座不服!

    明明本座来是必胜之局!”

    旬秧的愤怒,不干,以及怒吼渐渐的消失!

    南疆王的双眸也渐渐的回归于平静,他的虚脱的狠狠的呼了一口气,看着喷了一地鲜血的大侍无奈的问道,“你如何了?”

    大侍狠狠的深呼吸,然后盘坐起来,强行提气让自己精神一点才说道。

    “暂时无碍!”

    “那就好,旬秧的神魂受伤了,但是他依然在本王的身体里。

    趁着这个时候,你赶紧杀了本王,让他和本王一起死!”

第七百二十章天道子是大韩的那个小福星?

    南疆王的要求大侍并没有答应他。

    他说:“王上是天下万人的王上,南疆不能没有您的领导,现在旬秧的神魂已经受伤了,暂时出不来。

    您就好生修养,臣先去想想法子,后面一定会帮助您把他的神魂驱逐出去的。”

    大侍身体很是疲惫,但是人还算是比较镇定,他稍微对南疆王解释了一番以后就打算转身离开。

    “大侍且慢,你先听我一言。”

    大侍转身看他。

    “大王还有是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我只是想要将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大侍罢了。”

    南疆苦笑了一下,扭动了一下他的身体,被捆神鞭给捆着,他实在是不舒服得很!

    “大王请说!”

    看见南疆王的窘迫样,大侍也没有帮他解开。

    因为他不确定那旬秧神魂,什么时候会忽然压过南疆王的神魂,他怕到时候他会没有能力再把他给捆上一次。

    “旬秧虽然是周始祖封印的,三千年来他一直利用当初周始祖封印他时逃脱的一丝神识作恶多端。

    他先是让人修炼巫术,然后他会悄无声息配合蛊虫将其吞噬吸收对方的功力,用来强大自身。

    以期如此反复,直到他强大到能够一举突破封印的时候,他便会突破封印为祸世间。”

    大侍听了南疆王说的这些,他惊讶,诧异,担心,惊恐,脸上的表情变化不断,精彩纷呈。

    “大,大王如何知晓这些?”

    南疆王苦笑一声,说道,“曾经的我知道这些的时候,也如你这般,可我不相信这些是真的,毕竟他只是一丝神识而已,如何成事?

    再说了,世间修行之人,谁不想做下一个周始祖?

    她封天,我便破开被她的那片天!

    然而就是我的一念之差,让旬秧钻了控子。

    我想要利用他知晓三千年前的诸多功法,他却在算计本王成事之后好夺取本王的身体控制权,吞噬我的灵魂强大他的自身!”

    是人都是有贪念的,南疆王自认为他也不例外。

    但就是这一丝不该存在的贪念,这才把他逼入了绝境!

    “王上后面能悬崖勒马,更甚至是想要用自己的生命与对方同归于尽,就凭这一点来说,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了。

    只是王上,就算您死了,以旬秧的手段来说,他势必也会有法子在别的地方作妖。

    到时候他去控制谁,怎么作妖,我们都无从得知,更没地方去找他了。”

    南疆王听了大侍的话时,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最终,他不由叹息一声,自嘲的道,“看来本王这身体不光是他的目标,这也间接成为了他的牢笼,倒也有点意思了。”

    南疆王这话,大侍没有反驳,他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南疆王的身体他一直捆着没有放开。

    “王上若是没有背的事情,臣就告退了。”

    “慢着!”

    在大侍再次要告辞离开的时候,南疆王又再次叫住了他。

    大侍把喉咙的腥甜再次压了压,再次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问道,“网上还有何吩咐?”

    “本网知道,你从这里出去以后,定然回去遍寻古籍,寻找消灭旬秧的办法!”

    大侍做出戒备的动作看向南疆王。

    “你不用担心,是本王,不是他!”

    大侍蹙眉,盯着南疆王看了又看。

    “您真的是王上?”

    南疆王十分无奈的一伸脖子道,“你若是不确定的话,不妨给本王来上一剑?”

    大侍半信半疑,但不再说话。

    南疆王见他不说话,知道他还是没有确定自己的身份,不过他不在乎,赶紧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

    “消灭旬秧的方法,单凭你的能力是找不到的,除非你去西域,找佛门的得道高僧。

    但是此去西域的道路千难万险,据说就连中原佛门第一人了空,都未曾到过真正的西域佛门圣地。”

    这件事大侍倒是听说过,所以他并不反驳。

    “何况,就算你真的能把西域的得道高僧请来了,对方也未必能将旬秧彻底消灭于世间!”南疆又说。

    大侍还是没有说话,他依然笔直的站着,等着南疆王继续往下说。

    “旬秧在我身体里面的时候曾经受过几次伤,我曾听他说起过一个名字。”

    大侍双眼不友睁大,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您的意思是说,旬秧掌控您的身体期间,曾经受过伤?

    而他的伤,您是指他的神魂?”

    “当然,难不成是他摔伤,小苹果把手割伤不成?”

    南疆王瞪他!

    看见南疆王瞪着自己的目光,大侍莫名觉得这个南疆王真是不好相处……

    “那您知道他的神魂是怎么受伤的吗?

    他的神魂受伤以后,可能快速恢复?

    又或者有些什么异样?”

    这个时候,信息越多,对他就越有利!

    大侍着急的问道。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他受伤是神魂,并且还不轻,轻易恢复不了。

    如若不然,我也不会得以有机会逃遁,定然早就被他吞噬干净了。”

    “能悄无声息的伤了旬秧的神魂,那定然也是神魂强大之人,难道说那人也在您的身体里,而您并没有察觉?”

    大侍忽然一步一步的慢慢朝着南疆王的地方走去,那眼里全是小心,戒备的神色。

    “别别别!你无需如此猜测,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身体里并没有第三个灵魂!”

    南疆王听到他的话,看见他的动作,害怕得赶紧解释起来。

    “当真?”

    大侍双目紧紧的盯着南疆王的双眼,一脸的警惕!

    “真真真!比珍珠还真!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你只要想办法找到他,我想应该消灭旬秧,问题应该不大!”

    大侍闻言不由追问,“那人是谁?

    是佛门,还是道门的人?”

    大侍忽然就很激动,不等南疆王说话他就自我分析起来。

    “道门这些年并没有什么杰出的人才,虽然在一些隐秘的大山之中有一些三千年前保存下来的门派避世不出。

    但是他们的中的杰出弟子在修为大成之前都会出世历练。

    就好比中原大韩国的国师,还有西陵,东岳的国那般,也有书院山长儒家学院,也是修行者历练的栖身之处!”

    大侍自我分析,喃喃自语着转圈圈,南疆王也不打断他,因为他虽然知道有人能克制旬秧,但是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姓甚名谁他都一无所知!

    所以大侍的分析,他也很想听!

    “道门最近倒是有两个杰出人才,国师风无殇,据说当初大巫师在南疆与大韩的交界处开坛做法,想要扭转大韩与南疆之间的国运!

    结果就是风无殇忽然出现给打断的,后来这件事由阿塔公主亲摔使团出使大韩暂时未起战事!”

    说到这里,大侍不由狠狠的一拍脑袋,道,“南疆与大韩边界的那个祭坛,未必就是大巫师本人设立的,难道说,那个祭坛也是旬秧的阴谋?”

    南疆王看着大侍,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叹,这人虽然并不是很聪明,但是一身正气!

    这样的人身在南疆这样的地方,难得!

    “祭坛的那件事,大巫师的法杖不知所踪,那个时候据说,中原栖霞山幻宗宗主季友元也在,他的修为已然到了大宗师的境界,堪比大巫师了。

    难道说,您说的那个人是幻宗的宗主季友元?”

    大侍十分激动地说,随后话锋又一转,“还是说,是大韩的国师风无殇?”

    南疆王摇头,“我不清楚,你再想想,看看还有没有更为贴近的人物了?”

    更为贴近的人物?

    大侍喃喃自语着,忽然双眼就是一亮,更为激动起来。

    “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刚才的时候您还说起了他的法号,了空大师,中原佛门第一人!”

    “大侍如何会觉得是他?”南疆王问。

    “臣小时候有一奇遇,曾偶遇一面目和善的老和尚,他说臣与佛门有缘,但臣红尘未了,将来更是有使命在身,暂时皈依不了佛门,所以给了臣一物防身。”

    “那物是舍利子?”南疆王接话!

    “陛下如何得知?

    此事臣并未向任何人说起!”

    一个修行巫术的南疆少年,身怀佛家至宝,此时若是被江湖武林知晓,小小的南疆怕是要生灵涂炭了。

    南疆王翻白眼,咬牙切齿的说,“你镇压旬秧的神魂,用的便是佛家舍利子,旬秧说的时候本王听见了。”

    “哦!原来如此!”

    大侍恍然大悟状。

    “那大侍觉得,这几个人中,谁最有可能是那个伤了旬秧神魂的人呢?”

    大侍摇头,“这个不好说……”说完了他又不由盯着南疆王道,“咦!王上您不是知道吗?您怎么还来问我?”

    南疆王:“……”鸡同鸭讲,他分析半天,结果……

    “本王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不过本王听见旬秧咬牙切齿的怒吼过‘天道子’这三个字!”

    “天道子?

    这是什么意思?”

    南疆王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

    “不光是这三个字,他还说起了什么‘小福星’!

    说什么只要天道子死于他的谋划之中,那就不会有人能够成为他突破封印路上的绊脚石了!”

    大侍:“!!!”

第七百二十一章 你咋还长辈儿了

    南疆王的话,无疑给了大侍许多的猜想可能。

    “小福星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天道子?”

    南疆王摇头,摇完头以后,他又诧异的看他,“大侍知道小福星?”

    大侍点头,“大韩国师风无殇的小徒弟,据说她出生之时天降异象,并且福运加身,她出生以后,她的母亲走路都能捡到钱!

    他爹更是从一个打杂的做到了大掌柜,直到今年夏天国师风无殇算出了她的命格,说她命格奇特,福运加身,集大韩国运于一身,所以他便将其收为了徒弟。”

    “今年夏天,那且不是旬秧掌控大巫师的在南疆和大韩的编辑开坛做法,试图扭转大韩和南疆国运的时候吗?”

    大侍和南疆王都不由对视了一眼,心中大为惊骇。

    “难道说天道子便是这位小福星?”

    大侍和南疆王自认为他们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快!你赶紧给阿塔传信,进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并且让她想法子把小福星和国师请来南疆!”

    南疆王十分的激动,眼里都要流出眼泪来了!

    “王上切莫着急,此事微臣还得亲自去办。”

    大侍说完,连忙对着南疆王拱手告辞,然后转身走了。

    云航县外的孤山之上,小岁岁依然在床上躺着。

    她的床前是谢盼儿和阿塔公主,他们一个人用棉布给她擦脸,一个伸手给她把脉。

    “奇怪,我的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呀,可是她为什么就是没有醒过来呢?”

    阿塔公主脸色凝重的嘀咕一声。

    谢盼儿闻言也面露担心,不由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蛋,道,“岁岁!你别在睡觉了,快点醒来好不好?姐姐挖了好多的野菜,今天做饺子给你吃好不好?”

    “她不喜欢吃野菜!”房门口一暗,外面走进来身材伟岸的季友之,他的手里抓着一只野兔。

    “这是一只和小白长得很像的小兔子,七舅舅特意给你抓的,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让你漂亮姐姐把它剥皮抽筋烤了啊!”

    小丫头在上岭村的时候,吃得最多的估计就是野菜了吧!

    她到了季家以后虽然长成了一个小吃货,但是这些过去厌烦了的东西,他们都会小心的逼着点。

    季友之把那小兔子往小岁岁的身边一放,随后就看见那小兔子在小岁岁的脸上蹭了蹭。

    小岁岁眉头紧紧的皱了皱,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看见她这些微的变化,所有人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有反应,她有反应!太好了,太好了。”

    阿塔公主和谢盼儿激动得不行,她们相互抱着彼此。

    为这一点变化而激动欢喜!

    “有反应就行!”

    季友之放心了,一伸手抓着那兔子就出去了。

    谢盼儿和阿塔公主此时正激动于小岁岁的反应,也没人注意到季友之的动作,于是等他们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闻见了一股子的血腥味,她们脸色一变,连忙朝着传来血腥味的位置走去,结果就看见季友之正在剥兔子皮。

    “七……七公子!你……你在做什么?”

    谢盼儿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抖。

    季友之抖了抖手里的兔子肉道:“我在打理兔子,你分辨不出来吗?”

    谢盼儿:“……”

    “你这不是给长公主抓的宠物吗?”阿塔公主疑惑的问道。”

    “她的宠物后多的了,不差这一只小野兔,现在的问题是大家都好几天不吃荤了,正好烧了大家打打牙祭!”

    说罢,他就把处理好的兔子往谢盼儿的面前一递!

    谢盼儿下意识的避开,脸上还有些生气的情绪表达了出来。

    季友之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当着阿塔公主的面道,“好妹子,我们的手艺都不如你,这兔子肉的香味能不能把小岁岁唤醒,就要看你的了。”

    谢盼儿闻言是就下意识的伸手去把那兔子给接了过来,给岁岁做吃的,她从来都是乐意之至的。

    然而%……

    “谁是你的妹子,你可别乱叫,我可高攀不起!”

    “你攀得起,绝对攀得起,我娘喜欢你,我三嫂,二嫂都说你好,最主要的是岁岁她也喜欢你,在我们家你就是我们季家的孩子,我愿意认你这个妹妹!

    难道你不愿意认我这个哥哥?

    不愿意做我们季家人不成?”

    谢盼儿一口气就堵在了喉咙里,这人,她气恼他,他几句话就上升到了整个季家了!

    “你这人!怎么就把一切给上升到了整个季家的地步了?

    再说了,岁岁管我叫姐姐,你可是他的七舅舅,你管我叫妹子,这且不是差辈分了?

    要不我管你也叫舅舅,或者叔叔可好?”

    季友之:“……”这咋还长辈分儿了?“别别别!我没那么老!”

    他连忙阻止谢盼儿,嘻嘻笑了一下,摸着脑袋道,“回头让岁岁改口管你叫姑姑不就行了吗?”

    老天,他可不想做未来皇帝的舅姥爷!

    “呵!你不愿意当叔叔长辈分儿,你就让我当姑姑长年纪?”谢盼儿气得龇牙咧嘴的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少做梦了!”

    然后提着兔子走了!

    季友之朝着站在一边看戏的阿塔公主摊摊手,“女人呐!太善变了!”

    阿塔公主翻白眼,“我也是女人!”

    然后也走了。

    季友之朝着皇帝和国师商量国家大事房间走去,刚到门口就听见国师说,“这里有一条路,荆棘遍布,想必兵力不会太多,等今夜子时以后,士兵们泛起瞌睡的时候,我亲自带着您和长公主从这里突围!”

    “你亲自带着朕和岁岁?”

    皇帝重复国师的话。

    国师很肯定的点头,“没错,不过这条路上荆棘遍布,到时候我要顾着长公主一些,您怕是要受些罪!”

    皇帝咽咳嗽一声,很是郑重其事的问他,“那国师的小徒弟呢?国师也一起带着吗?”

    国师摇头,“不能带上她,臣打算让她穿上长公主的衣服,让她和季神捕独孤笑,还有阿塔公主一道,从正面这条下山的路突围,他们吸引南将军的注意力,这样我们才有一丝机会!”

    国师这话一说完,外面就传来“哐当”一声,他和皇帝不由从屋里走了出来,就看见季友之站在门口,而他正看着旁边的转角处是,那里倒了一排枯材。

    “国师的小徒弟,很不巧的一来就听见国师的精彩安排!”

    国师闻言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就恢复了平静!

    “季神捕来的正好,我们商量一下今晚要如何突围的事情!”

    季友之两手一摊道,“我觉得国师的安排很不错,就是我家岁岁和国师的小徒弟不能换,我家宝贝外甥女的生命,自然是由我自己来守护!”

    更何况他家宝贝外甥女目前的情况虽然不是很好,不过他相信她很快就能醒过来的。

    “季神捕,本国师这样的安排也会是为了长公主的安全考虑,还请你不要误解我的用意。”

    “国师大人的用意是什么我很清楚,这个一点都不难看出,只是我觉得国师大人的眼神好像不太好,别在半路的时候你摔倒了还要我家岁岁去扶你!到时候连累于她!”

    季友之不肯,嘲讽加鄙视,一点都瞧不上过时的感觉!

    “季神捕你几个意思?”

    国师闻言大怒。

    季友之瞟他一眼,“就是字面的意思,就这么说定了,你们要怎么突围,怎么走,走哪一条路你们订好然后告诉我,到时候我配合你们就是。

    不过我家岁岁我是一定要带在身边的,这一点是我的坚持!”

    季友之的话,把国师给气得不轻,他袖笼里的手都有些抖了。

    “本国师觉得,季神捕好像是对本国师有些误会!”

    季友之嘴角翘了翘,伸手摸了一下鼻子,“不!并没有!”

    “如果真没有,刚才季神捕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嘲笑本国师学艺不精吗?”

    国师都要气疯了,道门的天之骄子出世历练,他何曾受过如此的嘲笑与鄙视?

    “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我可没说。

    如果你当真要把你的想法加诸在我的身上的话,那么我也没办法!”

    季友之很是牙尖利嘴的说道,那样子简直不要太欠揍了。

    “你……你……”

    “好了!季神捕想必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心情不佳这才会和国师拌两句嘴,国师别放在心上!”

    皇帝见国师要发火了,连忙出来打圆场的同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季友之一眼!

    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护着不行啊!

    国师闻言一甩袖袍,回了屋子。

    “你说说你,好好的你惹他作甚,不让岁岁跟他走就不让,你表明立场就行了,你何必去讽刺嘲笑于他?”

    国师一进屋,皇帝就把季友之给拉到了一遍,用着责备与教导的口气和他说道,多年的皇帝,练就了一身既能打太极又能做出明智决定的本事。

    “我那不是嘲笑,是事实!”

    季友之回怼皇帝。

    皇帝气得没了话说,手里的折扇指了指他道。

    “你看看你这臭脾气,也不知道盼儿喜欢你些什么,就你这一张噎死人不偿命的嘴,给我早都气死了,还能喜欢上你?”

    季友之斜他一眼,“喜欢我,还不是喜欢我的善解人意!

    你要是也能善解人意一点,她肯定立马就能喜欢上你!”

    “你……你什么意思?

    你……你可是对她做什么了?

    你别告诉我你有喜欢上她了,和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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