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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穿过红尘     我叫术士txt下载     我叫术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一个秘密

    方石摆了摆手呵呵一笑:“陈老板,您太紧张了。”

    陈育英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自己又一次失态了,短短一会的谈话时间里,自己已经反复的失态多次,情绪更是不受控制的完全写在脸上,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巨商所应该拥有的素质,陈育英自己都有些奇怪了,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失态。

    其实这很简单,所谓当局者迷,陈育英太在意陈必信的事情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糟糕的表现,虽然他现在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合格的巨商,但是却毫无疑问的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陈育英干咳了一下,将茶几上歪倒的茶杯扶了起来,又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面抽出几张纸巾,慢慢的擦拭着茶几上四溢的茶水,借此来平复着心里的汹涌的情绪波动。

    方石的声音继续不紧不慢的传来:“陈先生,我并没有调查您,这只是从您的面相中看出来的,当然,您可能不相信,这不要紧,我说完之后您愿意信就信,不愿意相信完全可选择不信。”

    陈育英想了想,抬头勉强笑道:“方先生是从我的面相看出来的?这确实有些让人难以置信,那么你刚才所说的第二个缺憾是什么?”

    方石微微一笑,接着道:“您的父母宫晦暗,将父母宫与别的地方一比较,实在是很明显,您别的位置表现得越好,这个对比现象就越明显,所以能看出来一点不奇怪,我想您随便找个相面师傅。应该都能得出同样的结论。”

    陈育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双目盯着方石。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父母早逝这个已经是既成事实,就算方石有所图谋,就这一点来说没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价值,那么这个就只是铺垫了,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第二个缺陷则不那么明显,甚至会让人忽略掉,如果我不认识阿信。如果昨天我没有看到那个三足金蟾,或许根本就没有办法作出这个判断。”

    陈育英的的心脏又一次的加快了跳动,这是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这件事除了很有限的几个人之外,绝对不会有别人知道,而这几个人都是绝对值得信赖的人,就算方石再有本事他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事实上,连陈必信自己也不知道这个事情,所以方石根本就不可能从陈必信哪里得到线索。

    但是。方石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知道了这件事。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呢!?

    陈育英微微的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重新斟满的茶水,想要掩饰自己眼神里的惊讶和慌乱,但是他那颤抖的双手,却老老实实的将他给出卖了。

    “您的第二个缺陷,就是子女宫寡淡,从面相上来说,多数都会判断你只有一个子女,甚至这个子女跟您的感情也不会太好,只是...事实上,阿信对您和您的妻子都非常的孝顺,除了他不肯继承您的事业之外。”

    陈育英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道:“方先生,你想要说什么?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么?”

    “恰恰相反,我对您和阿信,以及您的家庭关系是十分赞赏的,我挑拨您家庭的关系干什么?”

    “那谁能说的清楚,或许你另有目的呢?”

    方石竟也笑眯眯的点头:“或许吧,不过,我原本就不认识您,阿信也是偶然相识,或许您对我有些戒备怀疑,这个我可以理解,有钱人的通病嘛,不过我可是要先说明,我对您以及阿信都是没有恶意的,至于相不相信就是您的问题了。”

    方石直接将话挑明,却让陈育英有些惊讶,一般来说,能主动将问题摆在台面上的人,应该是有诚意的,但是,也可能他是个更加高明的骗子,他对自己驾驭局面有着强大的信心,所以才会将问题摆出来,以换取自己的信任。

    陈育英绝不愿意相信方石,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方石完全不了解,是因为方石碰到了他心里那绝不允许外人触碰的禁忌了,任谁知道自己的禁忌在被人觊觎着,心里一定会涌起强烈的警惕和敌意,这是人的本能,保护领地的本能。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跟我儿子有可能出现失和的情况了?这就是我气运变差的原因所在了?”

    “失和...嗯,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失和只是一个表象,内在的原因或许您自己更清楚,既然您不愿意谈这个问题,我也就不再深入了。我们说说另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你跟子女失和会导致你的气运变差。”

    “这个大可不必,首先,我跟我儿子的感情很好,不会出现你预测或者是希望出现的局面,其次,家和万事兴,反之亦然,这个道理我还是很明白的,就无需方先生你费心给我讲解了。”

    方石笑了起来,身体向后靠在红木椅背上,玩味的看着陈育英道:“那就好,既然陈先生能明白这个道理,我就不必浪费口舌了,今天能得陈先生招待,实在是荣幸,这种高级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进来,长见识了,既然该说的都说了,那我也应该告辞了。”

    陈育英沉吟了一下,伸手阻止了方石:“且慢,方先生,每一个人在社会上打滚,其实都是有个目的的,方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是有什么要求不妨明说,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我儿子不大懂事,若有得罪之处,我也代他向你赔罪。”

    “呵呵...陈先生,您弄错了,不是每一个人都觊觎着您的财富的,至少您儿子就不是,我也不是,还有,您儿子非常懂事,虽然他学习术数的资质不行。但是学道的悟性却极高。而且他很聪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您大可放心。”

    陈育英见方石对自己的提议完全不感兴趣,不由得有些着急,下意识的语速也加快了不少:“方先生,人要学会知足,不能太贪心了,我看方先生也不是一般人,想必也明白这个道理。适可而止对大家都有好处,若是逼急了,兔子还会咬人呢!”

    “呃...哈哈....陈先生,您可真有意思,好吧,既然您这么担心我,其实我在鹏城也算小有些名气的,不是那些骗了就跑的跑码头的,您可以去打听一下我,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担心的。照我看来。您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一下您自己更好。阿信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他将会知道的肯定不是我告诉他的,而是您自己告诉他的。”

    方石的最后一句话击中了陈育英的要害,有个老话,叫做神不说鬼不说最怕你说,人的心里藏着的秘密,往往都是自己给说出去,至于为何会如此,老练的陈育英又岂会不明白,他尽管不想承认,但是从昨天晚饭时的情况看,陈必信显然已经起了疑心了,这事,恐怕真的会如方石所说的那样发展,但是...

    陈育英十分复杂的看向方石,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方石站了起来,略带戏虐的笑了笑道:“陈先生,有些事情是无法阻止的,与其去费力不讨好的阻止它,还不如让它自然的发生,然后,您将精力放在如何善后上面更好,如果我是您,我就不担心,阿信是个聪明的好孩子,您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一点,为什么不给他更多的信任呢?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也对得起您这一杯茶了,再多说就没意思了,毕竟是您的家事。”

    方石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陈育英一个人呆呆的站立着,安静的房间里只有透明茶壶中正在沸腾的泉水发出轻微的咕嘟嘟的声响,壶中那翻滚的气泡急速的涌动着,就像是陈育英心里纷乱的思绪。

    ......

    陈夫人看着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书房里发呆的丈夫,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丈夫为何如此,她是能猜到的,尽管陈育英什么也没有说。

    “育英,阿信今天不回来吃饭了。”

    “什么?不回来了,这怎么行,我...哦,不回来吃饭,嗯,我知道了,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么?”

    陈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坐在书桌后,神色有些无助的丈夫,不由的心里一软。

    “阿信他...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其实,这个事情也应该让他知道了,毕竟....”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万一...而且,他也不可能知道。”

    “可是,我们知道。”

    陈育英抬头看向自己的妻子,心里涌起一股愧疚之情:“对不起,我...我知道,阿信就是你的命,但是,我们没有必要去...去冒这个险。”

    陈夫人笑了笑:“你就这么不相信儿子?我倒是觉得阿信应该知道一切,他是我们的儿子,我相信他。”

    “可是,可是万一...万一...”

    “你是关心则乱,阿信已经是大人了,虽然在我心里,他永远都是个小孩子,但是,我们要学会相信他,依赖他,这样,他才能成熟起来,这些道理你不会不明白,你只是在害怕。育英,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愧对于我?”

    “这...”

    “其实大可不必,我很幸福,真的很幸福,谢谢你带给的我的幸福,谢谢你努力让我幸福,也谢谢你将阿信带到我身边来,真的!”

    陈育英抬起了头,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视线有些模糊,但是他依然清楚看到,妻子鬓角那几根白发,妻子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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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鉴定

    方石看着门外拖着个行李箱的陈必信,伸手挠挠头,无奈的问道:“你这又是闹哪出啊?”

    陈必信倒是很轻松的笑着指了指方石的对门:“我将对门的房子租下来了,以后我跟方哥做邻居。”

    “呃...我问的就是这个。”

    陈必信眨了眨眼睛道:“搬过来学习方便嘛。”

    “那你父母同意你搬出来住了?”

    “雏鹰总是要放飞的嘛。”

    方石撇了撇嘴道:“要帮忙么?”

    “不用,不用,家具电器什么的很简单,昨天都已经让搬家公司搬进去,我就是拿些衣服用品过来而已,今天我就不陪方哥你出去了。”

    方石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必信一眼:“也好,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这就要出门了。”

    陈必信笑着送了方石离开,这才拖着行李箱进了隔壁的房子。

    听说陈必信搬家,晚上姜大志和卢旭东找了个由头又拉着陈必信和方石出去喝了一顿,陈必信和方石回到家里,已经快半夜了。

    方石打开门,却发现陈必信跟在自己身后。

    “你住那边,跟着我干什么?”

    “呃...方哥,我想问你些事。”

    方石看了看一身酒气的陈必信,点头道:“好吧。”

    进了屋子,方石烧了一壶开水,给两人弄了两大杯茶,两人就这么坐在闷热的客厅里。吹着小风扇,喝着滚烫的茶水,一身的汗一出,酒劲就少了很多。

    “说吧,想要问什么,我可不保证一定会回答你。”

    陈必信瞥了方石一眼:“方哥,你似乎猜到我要问什么了?”

    “前天你父亲找过我。”

    陈必信脸沉了下来,似乎有些不高兴,同时又歉意的看向方石道:“方哥,真不好意思...”

    “停。这是你父亲跟我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道歉,而且我跟你父亲谈得很愉快。”

    “呃...”

    “你是不是跟你父亲吵架了?”

    方石端着茶杯看着陈必信,陈必信的脸上神色变化不定,犹豫了一会。陈必信抬头看着方石认真的说道:“方哥。你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了?你是术士。精通气运面相,所以你从我父母还有我的身上看出了点什么,是不是?”

    “是又如何呢?我看出来。不代表我会告诉你。”

    “可是...”

    “阿信,你也看了一些道藏了,应该明白,有些东西是躲不开的,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命运的变化,你准备好了么?如果没有,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的。”

    “命运的变化?心态?方哥,我不大明白,但是我觉得我能正视任何可能的变故,这点坚持我还是有的。”

    “那你跑这里来干什么?你不是在逃避什么吗?为什么不去正视,不去将问题解决了,反而像个孩子一样玩离家出走的游戏,你觉得你真的准备好了?”

    方石的话让陈必信没法回答,离家出走确实很孩子气,也确实是在逃避,但是,陈必信认为自己并非是单纯的逃避,也可以说是一种冷处理,让自己和父亲都冷静一下,这或许更有助于问题的解决。

    “方哥,我跟我父亲吵了一架,大家都坚持自己的观点,我想,我们或许应该都冷静一下,等大家心平气和了,再来想办法解决问题。”

    方石摇了摇头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适合冷处理的,具体问题要具体对待,你的离开有可能会让你父母伤心失望,人的心受了伤,想要修复可不容易,因此,你在考虑你自己感受的时候,你在固执的认为要理性处理的时候,最好先想想自己有没有伤了亲人的心。”

    “这...可是方哥...”

    “好了,你想要知道什么,就自己去问你父母不是更好么?我猜你跟你父母争吵的原因是关于我吧?不过,你想过没有,为什么矛盾会聚焦在我的身上?”

    陈必信怔住了,他不是笨蛋,这么一想很多事情就容易理解了,方石没有对陈家有什么图谋,这点陈必信比任何人都清楚,父亲却坚持不信任方石,让陈必信远离方石,这就是父子两表面上的矛盾所在。

    但是想深一层,陈必信发现,父亲的坚持背后,似乎跟方石知道了什么有关联,莫非,方石抓住了父亲的把柄,父亲是担心被方石要挟?又好像不大对,不过父亲不是不信任方石,而是害怕方石应该是没错的。

    仔细想想,这一切的起因似乎都集中在那个三足金蟾身上,陈必信眉头皱了起来。

    “方哥,我想借几本书。”

    “随便,我去洗澡了,你自己拿了书回去吧,记得将门关好。”

    方石说罢站了起来,不再理会陈必信,打着哈欠向房间走去,陈必信看了看方石,站起来走到书架前面,寻找着自己记忆中的书籍。

    ......

    第二天,方石没有看到陈必信,陈必信只是用短信留了个言,说自己有事。

    方石看着直摇头,这个助手还真是随意,如果他是自己的雇员或者徒弟,方石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才行,简直是目无尊长!

    方石能猜到他去哪里了,不过,他想要找到问题的答案可不容易,除非他找对了人才行。

    陈必信原本是想要去找娄景中的,但是娄景中可是方石忠心不二的马仔,方石不肯说的事情,娄景中肯定也不会开口,不过不要紧,陈必信做了方石的跟班之后,为了让陈必信熟悉行内的人事。防止他不小心得罪人,方石曾经将鹏城的同行给他介绍过一次。

    陈必信这次抱着那只装有三足金蟾的盒子去找的,就是一个名叫于相泷的术士,这位在闹市开着一家大型风水用品商店的术士,是一位精通法器的大行家,而且也对外接受委托购买和鉴定等生意。

    陈必信将车子开进了东园路,接下来就是步行区,想要进南湖路得走进去,陈必信抱着那只相当沉重的盒子,就像是抱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样。他忽然有些犹豫了。方石的话再一次的在耳边萦绕。

    自己真的准备好了么?这个秘密或许是关系到父亲的一些不可见人的事情的,虽然陈必信坚定的相信父亲不是一个坏人,但是商人的背后难免会有些不那么好看的东西,自己去追究父亲的秘密。是不是有些过了?

    可是。现在问题已经出现了。如果不解决掉,父子之间就会一直存在这么一个疙瘩,人跟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是非常脆弱的。一个危险的、不信任的种子扔在那里,随着时间的过去,就会长成大树,最后将两人的关系彻底摧毁。

    陈必信不想看到那个局面,他咬了咬牙,心里暗暗的决定,不管是什么秘密,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都是自己最最尊敬最爱戴的父亲,哪怕他是个魔鬼,自己对他的感情和关联,也一样是无法割断的,所以,不管是什么,陈必信都决定要接受下来。

    决心下定,陈必信的脚步要迈得更快了一些。

    抬头看了看惜福斋的三个金色大字,陈必信一咬牙走了进去。

    听说陈必信要鉴定物品,而且还是很贵重的东西,服务员将陈必信引到了三楼会客室,这是一间非常简单明快的房间,墙壁干干净净,窗户上挂着百叶窗,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几张凳子。

    陈必信明白,这里弄得干净简洁,是为了让顾客明白自己的**是有保障的,这里绝不会有摄录装置。

    服务员给陈必信倒了一杯茶就离开了,等了大概五分钟,一位身穿对襟布衫的五十余老者走了进来,他眼神在陈必信脸上扫了一下,笑着开口道:“这位客人,我就是这里的老板于相泷,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于老板,久仰了,我也是从朋友那里听闻了您的大名,因此今天带了一件家传的宝物,想要请您帮忙给鉴定一下。”

    于相泷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木盒,笑着点头:“这没有问题,请坐吧。”

    两人在桌子两边坐下,于相泷也不着急,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客人,在鉴定宝物之前有些事情要先说好,一个鉴定的费用问题,另一个...”

    “费用不是问题,于老板名声在外,我是慕名而来。”

    “很好,那我就直说了,鉴定的费用根据鉴定物而定,起步一千元,十万元封顶。”

    陈必信点了点头,于相泷满意的笑了笑,又接着道:“另外,坚定结果我会出具书面的证明,将来你如果发现我的鉴定有严重错误,鉴定费原样退回。”

    “于老板胸怀坦荡,我很放心,于老板可以看看我的东西了吧。”

    陈必信说完,有些迫不及待的将手放在盒盖上,稍稍的犹豫了一下,猛地将盒盖抬了起来。

    于相泷先是随意的扫了一眼,随即眉头一拧,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放大镜和一双手套,他看了看陈必信道:“能取出来看看么?”

    “当然。”

    于相泷戴上手套,将三足金蟾从盒子里取了出来,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布垫上面,然后拿起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一看,就是半个小时,陈必信心里焦急,又不好意思打断人家的工作,急得他脑门直冒汗。

    终于,在陈必信焦躁的注视下,于相泷直起了腰,长呼了一口气,嘴角也微微的向上翘起,脸上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理当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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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老板,怎么样?”

    “不错,是个好东西啊!”

    于老板坐直了身体,双手捧起三足金蟾,很小心的将三足金蟾放进了木盒子里,然后一边脱下手套,一边用略微有些夸张的语气说道。

    陈必信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个,因为方石也说过,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风水镇物,所以在陈必信心里对这个法器的价值早就有了认识,不过方石的语气似乎认为这个风水镇物有些太好了,因此使用起来似乎要格外的小心,至于其中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方石就不肯说了。

    “于老板,能不能详细说说?”

    “呵呵,这个自然。这只三足金蟾应该是民国时期的产物,出自京津地区,有着明显的京派风格,金蟾以青金为质,镶以各色宝石,不但本身精美名贵,而且因其贵气十足,正符合了金蟾因财而生的特点,所以开光之后,对财运的聚敛效果也是非常的强悍的。”

    陈必信心里着急,不过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发问才能问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脸上的神色自然是有些古怪,于相泷奇怪有些奇怪。这个年轻人似乎对自己的鉴定结果有些不满意。可是自己的鉴定结果应该说是非常好才对。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那个...于老板,这个镇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比如在使用的时候有什么禁忌没有?”

    于相泷一怔,随即蹙起眉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稍微停顿了一会才在陈必信期待的注视下开口道:“这个...要说禁忌嘛...其实也说不上什么禁忌,这东西放在办公场所,或者营业场所都可以,只要适当的做一个风水局,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做成大旺之局,所谓凡事必有度...”

    陈必信插嘴道:“等等,于老板,您的意思是说,这个东西不能放在家里?”

    “哦,摆放三足金蟾是有讲究的,这一只金蟾是公的,就是雄性,所以不能放在家里。”

    “公的?还有这种说法么?”

    于老板笑了笑道:“看来客人也对风水之术有些了解啊!”

    “我看了些书,略微了解一点。不过却没有听说过镇物还有公母之分。”

    “呵呵...这个似乎在书中很少有提及,特别是在正规的藏书中。更不会说这个,在一些野史札记中,或许会有记载。这种说法北派的风水师多数是不承认的,但是南派的风水师却会很在意,据说还是很有效验的。”

    “于老板,如果,我是说如果,将这个金蟾放在家里供奉的话,会出现什么后果?”

    “供奉?你是说跟家中的神位一起供奉?”

    “是的。”

    于老板脸色微微一变:“不可,决不可供奉。”

    “这是为什么?”陈必信有些激动了,因为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了。

    于老板叹了口气道:“客人,人们总是求财心切,觉得有钱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但是钱财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怎么说呢?”

    “客人你看这只金蟾,金蟾为何有聚财的效果呢?与金蟾相同的,还有饕餮,这两种传说中的神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贪婪!不管是金蟾还是饕餮,据说都是没有粪门的,也就是只进不出。如果将金蟾摆在公司或者营业场所的风水局中,金蟾可以吸气化财,聚敛八方。可是放在家里,其意义就不同了,一个家宅,需要的不仅仅是财气,还需要生旺之气、和顺之气以及进取之气,也就是福禄寿全、阴阳和合,如果金蟾放在家中,它就会夺取家宅中的福禄寿之运,化为财运,如果将之供奉在神位上,那效果就更加厉害了,加之这个是雄性金蟾,尤贪纯阴之气,换而言之,供奉这个在神位上,不但会让家宅不稳,更会导致无后。”

    “无后?!”

    “对,就是没有子嗣。”

    陈必信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忽地站了起来,一脸的怒气,大声道:“怎么可能!?”

    于相泷被陈必信的动作吓了一跳,也非常的错愕,自己难道说错了什么么?事实上,自己也没说什么啊?不过都是些很普通的介绍罢了,这难道也会得罪人?

    陈必信见于相泷一脸的困惑和不悦,顿时醒悟过来,有些歉意的摆了摆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说您,只是有些震惊罢了,原来这个镇物使用时还有这个讲究,那人竟然不告诉我。”

    于相泷恍然的点头,这些有钱人家里的是非多,说不定有牵涉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于相泷识趣的不再发问,陈必信松了口气。

    “于老板,您确定供奉这个会无后?”

    “我也只是依书直说,要说有什么真凭实据我也没有,不过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万一发生了恶果,想要补救都不容易。”

    “立刻取消供奉不就可以了?”

    “没那么简单,供奉的时间久了,等你发现问题的时候,身体可能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想要恢复可就不容易了。”

    陈必信轻轻的点头,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原来如此,这次多亏了于老板,不然我犯下大错尤不自知呢。谢谢于老板了。”

    陈必信伸出手。于老板笑着与陈必信握了握手。之后计算了鉴定费,陈必信不要求鉴定书上写明那些额外的东西,于老板自然是乐意了。

    从惜福斋出来,陈必信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于老板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供奉了这个三足金蟾,那么理当无后,可父亲明明有自己这个儿子。

    那么问题就来了?自己是父亲的儿子么?

    陈必信很不愿意相信这个推测。这种事情正如于老板所说,根本也没有什么实据,尤其是镇物的公母一说,更是有些不着分寸。但是,方石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他明显是从中看到了什么,比起惜福斋的于老板,陈必信更看重的是方石的态度。

    如果,如果这个事情是真的,这个三足金蟾确实会导致无后的严重后果,那么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必信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手中的木盒子也像是一座山一般沉重,陈必信忽然对这个盒子里的东西生出一股厌恶的情绪。恨不得将它给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去,但是他不能,因为这个是父亲的家传之宝,自己没有权力处置它,甚至,自己是不是父亲的儿子都不好说。

    陈必信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停车场,坐在车里愣了半天,心里空落落又乱糟糟,面对这个情况,陈必信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原本这种事情,应该直接去问父亲就好了,可是...万一自己是母亲亲生的,但是却跟父亲没有血缘关系,自己这么一问,将至母亲于何地?

    可是不去问的话,这个事情憋在自己心里,简直如鲠在喉,更重要的是,陈必信不知道今后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父亲。

    要不然,悄悄的去问问母亲,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亲生的还是领养的,是父亲的血脉又或者是别有来处,母亲都是最清楚的。可是,自己这么一问,会不会让母亲很为难呢?想到母亲对自己的宠爱,陈必信又犹豫了。

    也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他的肚子不断的发出抗议,陈必信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陈必信看了看外面阴沉下来的天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此刻也正如这阴沉的天空一样啊!

    陈必信忽然想起方石说的那一番话:有些东西是躲不开的,关键在于你如何看待这些变化。

    方石说得这一番话,不正是如今自己面临困境的如实写照么?不正是准确的预见到了自己命运的重大转折已经出现了么?那么,自己做好了面对转折的准备没有?

    方石说得很明白,转折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还没有正面迎接转折的心态,陈必信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找方石。

    ......

    午后的天气不大好,方石没有出去,在外面吃过饭早早的就回了家,陈必信打电话来的时候,方石正在清理房间,昨天晚上回来得太晚,许多家务都没有做,方石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对做家务也不再抗拒了,有时间总是会收拾打扫一下房间,很有一种认真过日子的意思。

    等到方石将地板用拖把拖了一遍,门铃声就响了起来,陈必信的动作还真快,看来他心里真的是很焦躁。

    陈必信一手抱着一个木盒子,另一只手提着一个炸鸡快餐的纸袋子,这个木盒子方石见过,看来这小子真的是拿着这个去鉴定了,看他的脸色应该是找对人了。

    陈必信进来,将木盒子往圆桌上一放,先去厨房洗了手,然后回到桌子边上,竟然也不急着发问,而是先打开快餐吃了起来。

    方石也不问,笑眯眯的坐在对面,伸手将木盒子挪到自己面前,打开了看了看,然后又盖了回去。

    陈必信吃得很快,一个鸡肉汉堡很快就下了肚子,喝了一口饮料,又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和手,陈必信抬起头正视着方石,十分郑重的问道:“方哥...我去了惜福斋,于老板鉴定了这个东西,他说这是个公的三足金蟾,放在家中神位供奉,理当无后,我应该相信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豪门恩怨来了

    方石喝了口茶,看了看神色凄惶的陈必信,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想要相信么?”

    陈必信愣了一下,谁会想要相信那个啊?可是,既然不想相信,又何必去怀疑和追究呢?这...难道只是为了知道真相?

    如果仅仅是因为好奇,那么这种非常容易引发误会和隔阂的好奇心,其实还是不要有的比较好,可是,陈必信又很难将之简单的解释为好奇。

    看着陈必信纠结的样子,方石笑道:“其实...你是在害怕!”

    方石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在陈必信的耳边炸响!

    没错,就是害怕!自己就是在害怕,在害怕失去,不是害怕失去锦衣玉食的生活,而是害怕失去自己原本以为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父母之爱,害怕失去宠溺自己的妈妈,害怕失去宽容而又可靠的父亲,害怕失去温暖的家,害怕失去原本属于自己活在世间上最最值得珍惜的一切东西。

    陈必信低着头神色变幻不定,方石的话点醒了他,同时也让他的心更乱了,原本的乱是浮于表面,是不知所措的慌乱,如今是来自深处,对自己本源动摇而产生的深层的惊恐慌乱。

    方石喝着茶,表情淡定的看着陈必信自己的战争,不错,这是一场战争,一场属于陈必信的战争,是他与自己内心的恐惧、怀疑、胆怯等等负面情绪的战争,在修炼上,这叫做心魔。

    心魔这种东西说可怕也很可怕。说不可怕其实也不是很难以应对的。只要能坚持自己的信念。把持住自己的本心,以智慧斩心魔并非难事。同时,心魔的出现也是一个机会,一个难得的,重新认识自己,磨练心志、更上层楼的机会。

    所以,心魔出现的时候不需要害怕,相反。只要沉着应对,还能从中得到好处。

    当然了,以陈必信如今的状态,是不可能有这种见识和经验的,但是幸运的是他身边还有个经验丰富的方石,而方石恰恰就具有干涉人的深层意识的能力,因此,方石一点也不着急,只是在一旁看着,看看陈必信能走到哪一步。

    陈必信并没有让方石失望。在悟性和心性上,他确实是一个适合修道的人。只是起步的年纪有些大了,人的灵慧都已经封闭了。

    “方哥...我想,血缘或许并不代表什么,我所怀疑的事情,他们都是当事人,肯定都是知情的,不管是什么情况,他们依然如此宠爱着我,这已经说明一切了,我...应该不用害怕,不,是根本就无需害怕。”

    方石看着陈必信还有些不自信的眼睛,笑着说道:“你觉得不害怕就不要害怕,既然不害怕了,那么你还需要去证明什么么?”

    “这...可是,心里总有一点点的在意。”

    “在意?那就去弄清楚呗,现在那一点点怀疑可能会被理智或者别的想法给暂时压制下去,你能保证这一点点的在意,在某一天就不会突然爆发出来,摧毁你自以为稳固的一切?”

    陈必信疑惑的看向方石,末了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方大哥,你为什么要暗示我这一切呢?如果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人的内心真的很难把握,就算理智上想得明明白白,但是还是无法完全消除内心的恐惧不安和好奇怀疑。”

    方石笑了笑,将茶杯放了下来,有些促狭的说道:“你这是在责怪我了?”

    陈必信苦笑:“那到没有,只是有些不解。”

    “呵呵...你就当是我喜欢恶作剧好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与其懵然不觉的幸福,不如坦坦荡荡的面对,这里面的境界不一样。”

    “是嘛?...只是过程有些让人难受,而且...能不能迈过去还不好说呢!”

    “要对自己有信心,就算没有,我对你的父母也有信心,好了,你也不必在这里夹缠不清了,回去洗洗睡吧,睡不着就自己慢慢的想清楚,这种事情谁又能帮得了你?”

    方石不负责任的摊了摊手,陈必信看着方石完全无语了,方石这是典型的管杀不管埋啊!太不负责任了。

    ......

    第二天,陈必信依然请假了,不过下午出现的时候,脸色确实铁青的,看上去,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失控了。

    方石也很好奇,这一家三口既不缺解决问题的诚心和意志,也应该不缺乏解决问题的智慧和手段,为什么陈必信会是如今这幅苦大仇深的样子呢?

    “方哥,事情麻烦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事情曝光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媒体网络上说什么的都有,难听的很,可...妈妈还安慰我,明明那些媒体如此羞辱她。”

    方石怔了一下,这事情发展的有些出乎意料的快啊!

    “所以,你就跑出来了?”

    “不,不是的,是我妈叫我躲一躲的,媒体都守在我家和我父亲的公司附近。”

    方石眉头蹙了起来:“这事,恐怕有人在后面兴风作浪,根据受益原则,你应该不难找到目标。”

    陈必信苦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是谁,我爸妈都知道,问题是,如果我真的跟陈家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的诉求也就有了依据了。”

    “诉求?不外乎是钱罢了,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你才有所怀疑,事情就泄漏了出去?”

    陈必信对此也很是好奇,难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盯着呢?莫非对自己的身份早就有所怀疑?

    “哦,对了,事情都说开了。你父母将真相告诉你了?”

    “昂。我是收养的。我母亲不能生育,原本...你知道的,豪门里面的事情说不清楚,我父亲也是一时糊涂,就有了一个私生女,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还有个妹妹。”

    方石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么说,你那个妹妹应该也被藏得很好才对,这事应该不是她们做的吧?”

    “她在国外呢。还有她母亲,当年她是我父亲的私人助理。更奇怪的是,两个女人,我是说我妈妈和她之间,竟然达成了协议,这个事...真是稀里糊涂的一笔烂账。至于这次的风波,应该是我叔叔干的,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我的堂哥能拥有我父亲产业的继承权。”

    方石越发有兴趣了,这个故事虽然有些老套,但是真的挺精彩的。或许正如陈必信所说,豪门之内的事情都是一笔烂账。陈必信带来的消息印证了方石的所有猜测。方石当日见到陈育英的时候,就认为他应该有个女儿,而不是儿子,而陈必信的妈妈的面相却是典型无后的面相,再看到那只三足金蟾,听到陈必信说小时候这东西供在神位上,方石就已经将一切都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呵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很正常,就不说了,说说你吧,你现在怎么想的?”

    “我?我还能有什么想法,陈家的钱财我父亲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只要继续做他们的好儿子就行了,对于钱财我真的没那么上心。”

    “哦,这么清高?”

    陈必信笑了:“不是清高,我是发现,跟着方哥想要发财其实简单得很,既然发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为何还要为钱的事情伤神?”

    方石诧异的看了一眼陈必信,随即笑着指了指他道:“滑头,不过钱财这种东西,用当所用就行了,你很清楚,钱多了就是个数字,如果你不能有效的将它运用起来,还不如不要。”

    陈必信笑着点了点头:“这些天我得躲着点,方哥,有没有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呃...那个还真有,不过我这里是没有,我问问景中。”

    “真有啊!?”陈必信说得轻松,但是听到真有的时候,还是给吓了一跳,人皮面具唉!

    “呵呵,不是人皮做的,是某种化学物质,我见过一次,相当的精致,如果你想要,让景中帮你弄个一个,对了,景中消息灵通,或许能发现为什么你的事情那么快就曝光了。”

    方石说完,也不等陈必信反应,翻出电话给娄景中打了过去,一个小时后娄景中带着儿子来了。

    将娄志远赶到房间里去学习,方石还特意将娄志远的耳朵塞上棉花,不让他偷听,倒不是担心他出去乱说,而是这个事情真的很有趣,娄志远听了还能安心学习就见鬼了。

    三人围着圆桌坐了,也不等方石发问,娄景中就主动的说了起来。

    “方石,还记得向博涛么?”

    “当然,那个躲在会所里的赌神嘛,武夷山人士。”

    “不错,我最近将他收为线人了,他本事不行,但是所在的地方消息却灵通得很。”

    娄景中说这个,一方面是说清楚自己的消息来源,另一方面,也是在向方石汇报请示。

    方石点了点头:“哦,这事你看着办,另外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伤是可以治愈的。”

    娄景中惊讶的看向方石:“这可是元神伤害,怎么可能治愈?”

    “元神伤害也分种类,他这种可以治愈,只要我亲自施展大还魂术,成功的把握在七成以上。”

    “大还魂术?你怎么会这个秘术的?这可是大门派珍藏的东西,哦...我明白了,她对你可真是毫无保留呢,呵呵...”

    娄景中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就明白了方石从何处学到的大还魂术,笑容就有些促狭了,陈必信一听,不由得也开始好奇起来,说实话,他还没有见过夏雨欣呢,只是听娄景中和姜大志、娄志远提起过,对于这个传奇的美女,他也是很好奇的。

    “别胡扯,向博涛的事情你自己把握,但是我不希望你牵涉进那个会所,现在说正事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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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向博涛那里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说了半天,娄景中给出了一个让陈必信有些莫名其妙的答案,更奇怪的是,既然没有任何消息,娄景中一脸郑重的神色又是什么意思?

    方石到是一下就明白了娄景中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没有任何消息的意思是,这件事没有鹏城道上的人参与,如果没有道上的人参与,那么陈必信的叔叔又是如何及时得到这个消息,掀起了这一番波澜呢?

    “阿信,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不多吧?”

    “嗯,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还有就是当初办领养手续的人知道我父亲的身份。”

    娄景中想了想问道:“那个知情者在哪里?”

    陈必信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但是父亲说那人绝不会泄漏出去的。”

    “未必是有意泄漏,如果其中有术士参与,可用的手段很多。”

    陈必信脸色有些发黑,如果有术士参与其中,这事就比较容易理解了,也就是说,除开自己之外,父母、那个身在国外的阿姨和妹妹。还有那个不知道身份的政府人员,都有可能被人下了黑手。

    一想到有人处心积虑的对付自己的父母,陈必信的心里就压抑不住的冒起一股火气,虽然他没有别的纨绔那么多坏毛病,但是受不得气这一点,一直被父母保护着的陈必信也不能例外。

    “不行,他们竟然请动术士来对付我父母,如此对待自家亲人,这绝不能容忍。”

    方石斜了义愤填庸的陈必信一眼没出声,娄景中冷冷的一笑。为了钱,那些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请个术士算什么,他们现在还仅仅是利用术士得到消息,等他们知道术士的能力之后。说不定就有了更多的想法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要不然,你雇佣我如何?”

    陈必信看了看娄景中。又看向方石。方石耸了耸肩膀,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方石不会去干涉。

    “好,至少也要保护住我的父母不能受到伤害,哦,还有我妹妹和她妈妈。”

    娄景中咧嘴一笑:“那个。她们在国外,我可顾不上,你整天跟方石呆在一起,肯定没问题。你父亲位高权重,就算是术士也很难下手,唯一比较容易得手的,就是你的妈妈,如果可以的话,你跟你妈妈说说,让我跟在她身边。”

    陈必信想了想,点头应了,然后向方石解释道:“我就是担心他们受到伤害,并不是想要跟我叔叔他们争什么,那些事情父亲会做主,要不然,我可以声明放弃继承权。”

    方石笑了笑:“这话你不必跟我解释,那是你的家事。我在想,这件事怎么会这么巧,如果他们是偶然得到的情报,然后迅速的下手也不可能这么快,想来想去,这事或许是处心积虑的一个阴谋。”

    娄景中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之所以在今天发动,应该是一个巧合,他们下手的目标最大的可能是那个政府人员,不过...”

    娄景中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陈必信,才开口继续说了下去:

    “这个事情要向你父母仔细求证才行,这其中肯定有很多问题,比如你叔叔是如何对你的身份起疑的?又怎么会找到你父亲认为十分可靠的那人?另外,现在也不能排除你那阿姨和妹妹参与其中的可能性。”

    “不可能...这...”对于妹妹和阿姨,陈必信实在是不想将她们放进怀疑对象之列,但是他对她们完全是陌生的,他又有什么依据和理由来为她们争辩呢?

    “我只是说有可能,这个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陈必信呼了口气,脸色有些难看的看向方石,方石嘴角翘翘,和声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这些,景中,阿信请你是去保护他的父母免受伤害,而不是请你去帮他战胜他的叔叔,你别搞错了方向。”

    娄景中一怔,陈必信则用力的点头,然后看向娄景中,娄景中尴尬的笑了笑道:“习惯,习惯,呵呵...”

    陈必信有些莫名其妙,这个跟习惯有什么关系,难道娄景中习惯将事情揽上身,喜欢大包大揽?

    方石笑道:“他出身邪道,所以喜欢将事情闹大,作为一个外来者来说,想要从无到有的介入一个陌生家族的事务,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事情闹大,事情越严重,场面越混乱,他们就越有从中取利的机会。”

    陈必信恍然,看向娄景中的眼神里多了一些忌惮,娄景中毫不在意,反而与有荣焉的挺了挺胸。

    方石继续道:“有术士参与此事只是我们的一个猜测,我并不反对你请景中去做个戒备,当是未雨绸缪也行,其实这事情也可能另有关节,只是我们还不知道其中的巧妙罢了,阿信你也不必如此担心。”

    “嗯,可是我父母那边...”

    “你父亲若是没本事,如何能挣的偌大的家业,你母亲仁厚温婉、秀外慧中,乃是大有福之人,大可不必为她担忧。”

    听方石这么一番解说,陈必信心里的不安顿时消除了不少,仔细一想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而且自己如果介入太深,反而会引发叔叔的强烈敌意,这事还是像妈妈说的那样。由父亲去处理就是,不过,自己的想法也应该先告诉父亲才对。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坐不住了。

    “方哥,我想去见见我父亲,跟他说说我的想法。”

    方石无所谓的笑了笑,看向娄景中道:“既然阿信请了你帮忙,现在你就开始履职吧。”

    娄景中高兴的站了起来:“好,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方石摆了摆手道:“我有什么脸面需要你来维护。好了,你们办你们的事去,哦,对了,如果陈育英先生不愿意接受你。你就告诉他,他的女儿和女人要回来了。”

    陈必信惊鄂的看向方石。娄景中却是面上一喜。

    ......

    送走了娄景中和陈必信。方石隔着房门用驭鬼术看了看娄志远,见他还在认真的训练,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准备收拾一下陈必信他们用过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却震动了起来,这是方石担心打扰娄志远。特意设了静音。

    看了看号码,方石有些惊讶的接了起来,下意识的向着阳台走去。

    “雨欣,难得你给我打个电话。怎么,有事?”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么?”

    “当然可以,欢迎之至,如果是没事打来我更高兴。”

    “切,谎话张口就来,我又不是雨瑶,你高兴个什么劲?”

    “都高兴,呵呵。”

    “无耻!对了,明天有空没有?”

    “没空,不过你要是有事的话,我可以安排时间。”

    对面传来一声轻哼,不知道是不满还是满意,方石微微的一笑。

    “我师父来了,想要见见你,如果你没时间就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要紧,很要紧!青城山的当家人我自然要巴结一下的。”

    方石听到话筒里传来一声轻笑,这话显然是假的,上次那么多大门派的人观摩方石布阵,方石都没有借机巴结,现在又有什么理由非要巴结青城山这个有些过气的门派呢?说到底,还是给夏雨欣面子,朋友的师父就是自己的长辈了,长辈自远方来,方石前去拜会一下也是应该的。

    “呵呵,那好,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不用吧,你说个地方我自己去不就行了。”

    “也好,就是大祭坛所在的那个仓库,明早九点,可以么?”

    “行,到时候见,还有别的事么?”

    “嗯...算了吧,电话里说也不方便,见面再说。对了,你让我家雨瑶帮你干活,可不能做白工啊!”

    “呃...不会不会,不过,她不缺钱用吧?”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看着办吧。”

    “行了,我知道,保证不会亏待了她这个大国手,对了,她不是开学了么?”

    “是啊,你以为她在我身边啊?”

    “没有,我就是想她那个病人治疗完成没有,开学了是不是有些不方便。”

    “切,你就编吧,鹏大就在市区里,有什么不方便了,懒得听你谎话连篇了,你这人就是不老实,记得明天别迟到了!”

    方石放下电话,遥望着暮色渐起的街道,若有所失的摇了摇头,一碰到夏雨瑶的事情,他就有些不淡定,本来他应该主动去问问夏雨瑶给林复晟老婆治疗的情况,想必夏雨瑶对自己的不闻不问也是很有意见吧,夏雨欣在电话里要报酬,其实是拐弯抹角的在指责自己不尊重她妹妹呢。

    想了一会,方石终于还是拨通了夏雨瑶的电话,就算她是自己的一个心结,自己也不能总是装作看不见,说穿了,不过是一些朦胧的情愫和憧憬罢了,方石也不是小孩子,打不开就跨过去好了,这没什么可怕的。

    “大叔!”

    电话里传来夏雨瑶惊喜的声音,方石听得有些感动和高兴,与夏雨瑶的坦然相比,方石感到有一点惭愧。

    “是我,开学了吧?新学校如何?”

    “还不就那样,整天跟一群小屁孩混,没劲!”

    “可是,你不也是小屁孩之一。”

    “是么?你这样认为?那你依靠一个小屁孩去给人治病,岂不是有病?”

    “呃...那你是比较有能耐的小屁孩好了。”

    “切!”

    “对了,病人治疗得如何了?”

    “你才想起来问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呢!果然是贵人么?”

    “其实我早就想问,又怕你嫌我烦...”

    “怎么会,我正无聊着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云和道人

    方石本想让娄景中也去见见云和道人,毕竟娄家跟青城山现在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去见见自己家族的庇护者也是应该的,不过娄景中跟着陈必信去了陈家,方石想了想还是没有通知娄景中。

    其实方石心里有些忐忑,并非是因为见大人物的紧张,大人物方石见了不少了,已经不会再为了某人的地位而紧张,不过云和道人可不仅仅是青城山的大佬,更是夏雨欣的师父,方石有种第一次见家长一样的奇妙感觉。

    方石为了自己的穿着还第一次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换了一套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毕竟是长辈,礼不可废。

    方石还以为自己到的早,谁找到人家云和道人和她的师弟云清道人一早就到了,连早饭都是在仓库里吃的。

    夏雨欣父女三人全部在场作陪,云和道人也是夏炎的师姐,夏雨瑶算是家传,但是也从诸位师伯那里学了不少绝活,也是名列青城门墙的正式门人,如今掌门大佬来了,自然要乖乖的来作陪。

    收到门卫的通知,夏雨瑶领了出来迎接方石的任务,其实,她对着云和师伯和云清师伯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相处的时间比较短,感情上难免有些生分,所以听到方石到来,她趁机抢了姐姐的任务,出来松口气。

    “大叔...呃...方石,你来了。”

    方石有些诧异的看着夏雨瑶,他见过玩世不恭的夏雨瑶,见过大姐大一般霸气的夏雨瑶。见过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夏雨瑶。见过英姿飒爽的夏雨瑶。见过...就是没有见过这一副谨小慎微里面还藏着一丝调皮的夏雨瑶。

    “哦,来了,你...云和道人是你师伯?”

    “是啊,大师伯,还有三师伯云清道人,他们在里面等你。”

    “这么说我来迟了,让长辈等着可真是不好意思。”

    “嘻嘻...没有,是他们一早就迫不及待的要来看大祭坛。连早饭都是在这里吃的。”

    方石呼了口气:“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我来迟了呢。”

    夏雨瑶在方石身边走着,眨着一双大眼睛频频的看向方石,方石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裤子,还有皮鞋,没什么不妥吧?

    “你看什么呢?我衣服有问题?”

    “没有,不过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方石好奇的看向一脸得意的夏雨瑶,左右看了看。低声问道:“什么秘密?”

    夏雨瑶微微一笑:“你跟我姐姐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方石怔住了,张大嘴巴看着夏雨瑶。半晌才莫名其妙的说道:“我,跟雨欣?不可告人的事情?没有啊!天地良心...”

    “大叔...”夏雨瑶诡异的看向方石,方石说不下去了,皱着眉头想了想,自己跟夏雨欣没有什么越界的事情吧?真的没有!

    夏雨瑶呵呵的一笑:“装,继续装!我可是武者,对周围的环境有着强大的记忆力,大祭坛被你们挪动过吧?虽然位置变化很小,但是我敢肯定,你们肯定移动过大祭坛上的东西,我问姐姐她还不承认,是不是你悄悄的帮姐姐将大祭坛弄到最佳的状态了。”

    方石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还以为什么呢。

    上次方石借用大祭坛施展千里追魂术之后,两人还原的时候,方石确实稍微帮了下忙,教会了夏雨欣更精确计算和矫正的一些办法,重摆之后的大祭坛确实比原来的效果更好。而且因为时序变化了,祭坛和八门阵重新按照当时的时序进行过细节矫正,肯定跟夏雨欣施法当日的位置有细微的差距,想不到细心的夏雨瑶却看出来了。

    “哦,这事啊?我们过后确实一起讨论过,并研究了一下更精确的布阵手法,估计雨欣自己尝试过修正大祭坛吧?”

    夏雨瑶半信半疑的眨了眨眼睛,看着一脸轻松的方石,转了转眼珠道:“就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不然你以为呢?”

    “不是你帮我姐姐重摆的祭坛?姐姐可是你的崇拜者哦!”

    “嗯?虽然听着很开心,不过在术士面前说谎是很难滴。”

    夏雨瑶皱了皱鼻子,轻轻哼了一声:“这话我正要送给你,在我师伯面前撒谎也是很难滴,你可要当心了。”

    方石夸张的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夏雨瑶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嘴角却向上翘着。

    尽管夏雨瑶想要误导方石,但是方石见到云和道人的时候,一眼就看出云和道人不是一个严厉的人,而是一个很慈祥和蔼的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当然了,方石也不敢认为云和道人是个仁厚长辈,一个能统领千年青城派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仅仅是一个老好人这么简单。

    见到方石和夏雨瑶进来,站在祭坛上的四个人都转头看来,祭坛下面还有几个年轻一些的男女,原来,来的还不止长辈,还有同辈。

    云和道人侧头跟夏雨欣说了什么之后,就笑着从祭坛上走了下来,这是降阶相迎,青城山的众人都吃了一惊,连夏雨欣和夏雨瑶都惊讶不已,想不到云和道人会如此高看方石。

    方石也是一惊,赶紧的迎上几步,抢先拱手行了个晚辈礼。

    “晚辈石溪方石,见过云和道长,见过云清道长。”

    “无量天尊,方石道友你太客气了,石溪村是个小地方,将来或因你而扬名,青城山千年古观,不过是吃老本罢了,道友悟性超凡,深具慧根,能为前人所不能为,开一派先河,贫道甚为佩服。道中天地宽。岁月不足记。修道者不依年齿为尊。当以达者为长,你我平辈论交贫道尚觉沾便宜呢,可不敢受你这晚辈之礼。”

    云和道人伸手扶住了方石的手臂,将方石托住,微笑着上下打量着方石。方石拜不下去只好作罢,在这方面,方石可没有办法跟山医命相卜具有很深造诣的云和道人相比。

    青城山众人听到掌门见面的一番话,都是震惊不已。他们何曾见过掌门如此推崇一个年轻人,话里话外竟然隐隐有自愧不如的意思,这是什么情况?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厉害?!

    方石心里难免被这一番恭维说得心花怒放,但是他却没有忘乎所以,自己在某一方面确实取得了超乎寻常的成就,但是那个都是异能的功劳,说起来,有些作弊的嫌疑,虽然异能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同样,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傲的。

    “不敢。晚辈与雨欣是挚友,互相砥砺共同成长,道长是雨欣长辈,晚辈自当以长辈事之,否则可就有些乱了。”

    云和道人笑眯眯的看着沉稳的方石,眼里透出一股子毫不掩饰喜意和欣慰,又有些促狭的瞥了自己的得意高徒一眼,高兴的说道:“也好,贫道就厚着脸皮沾个便宜。”

    “前辈受之无愧,晚辈运气好,或有所成,不过还有很多地方连门都没有找到呢,这点雨欣最清楚不过,老实说,我这一身本事有一大半是雨欣教出来的,给前辈行个礼似乎有些轻了。”

    夏雨欣的笑意实在忍不住了,从嘴角眉梢肆意的溜了出来,夏雨瑶觉得有些好笑,同时还有一丝酸酸的感觉,这是怎么个意思?莫非自己又嫉妒姐姐了?

    夏炎已经笑得裂开大嘴了,不过师姐师兄当面,他不敢笑出声,方石捧自己的女儿,他比夏雨欣还高兴,这话要是在云和道人表态之前说,夏炎虽然高兴,但是也不会高兴成这样,现在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大师姐如此推崇方石,方石却又如此夸赞夏雨欣,夏炎自然要乐疯了。

    “小方,我叫你小方可以吧?”

    “当然,道长就叫我小方好了。”

    云和道人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方石的喜爱,这种坦然和直爽的态度,让方石也觉得很舒服。

    “小方陪我看看这个祭坛吧。”

    “好啊!”

    云和道人笑眯眯的将方石招到自己身边,现在她左边是方石,右边是夏雨欣,她得意的左右看看,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众人都很自觉的落后了几步,让他们三个先走上祭坛。

    云和道人侧头低声对方石道:“小方,这个祭坛时序不对,是你们重新调整过吧?”

    “呃...是的,我们后来根据当时的情况,重新研究了一些新的矫正办法。”

    云和道人笑了笑,声音压得更低了:“小方,这里气机森然,俨然有天地立威的凛凛杀气,你们曾经用这个大祭坛做过什么吧?不方便就别说了,只是,既然如此,应该将祭坛拆毁才是,也不必非要等我看,对我来说,雨欣...还有你的安全更重要。”

    方石诧异的看向云和道人,顺便扫了夏雨欣一眼,夏雨欣一脸的孺慕,这事看来不是夏雨欣告诉云和道人的,而是她自己看出来,这个云和道人真是不简单,自己从表面上看到她的那些精神力数据,很可能是假的。

    “前辈厚爱,晚辈感念之至,晚辈是信任雨欣和她的同门长辈的。”

    “呵呵...好,好啊,小方是性情中人,很多同道都以为洗性绝情才能得道,其实大谬,性为里情为表,性命之修非是弃绝,乃在于体悟和超脱。”

    “前辈字字珠玑,晚辈受教了。”

    云和道人有些促狭的一笑:“贫道也就是说说罢了,其实自己也难做到,有暇不妨切磋一下。”

    方石也是咧嘴一笑,点头应道:“求之不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诚邀加盟

    云和道人详细的询问了将大祭坛术与八门阵局通用祭坛结合的初衷和要点,方石也没有保留,这东西本来就是他想出来的,解释起来自然非常的精准到位,就连一旁偶尔补充一句的夏雨欣,也觉得重新领会了一次,大有收获。

    更不用说在一旁竖着耳朵仔细听着的青城山众人,收获之大绝对可以说是意外惊喜,他们都不是笨蛋,自然知道这个问题背后所代表的巨大意义,不管他们对方石有什么想法,对这些实打实的创新技术问题,肯定要抓住机会多多领会,这对自己的好处是不可限量的。

    听着方石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的一番讲解,大家都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这绝不仅仅是方石给他们讲解了一个全新的理念,更重要的是,方石给他们展现了一种新的认知方式,方石是半路出家,没有受到传统观念的桎梏,所以敢于想像创新。另外,方石有异能打底,走得是一条先有经验后又理论的路子,所以理论的准确性和重复性极高,着眼点也完全不同,这才是让大家觉得大有收获的地方。

    刚才云和道人将方石捧上了天,大家还颇有些腹诽,现在平心而论,云和道人倒是没有夸大,方石确实有着一代宗师的潜质,众人再自负,也有种难以望其项背的感觉,掌门与之平辈论交,确实是很合适的,如今掌门借着夏雨欣的关系成了长辈,绝对是沾了便宜的。

    中午云和道人非要留下方石一起吃饭。虽然方石觉得有些不大好,人家是门派聚会,自己掺乎进去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云和道人十分热情,表现得一点也不像是一派之主,更像是一个和蔼好客的长辈,方石也不好强硬的拒绝。

    吃过饭,云和道人又将人都打法走了,休息室里只剩下了方石跟她两人,看来。她是有些话想要单独跟方石说说。

    “小方,你入行有一年多了吧?”

    云和道人亲自给方石递上茶水,方石很客气双手的接了过去。笑着回道:“一年三个月左右,还是个菜鸟。”

    云和道人温和的笑了笑,有点感概的摇头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心空活百年。关键是有没有认真的体会和认识这个江湖。”

    “江湖...呵呵...”

    方石摇了摇头。他对江湖的体会很复杂,说不上喜欢也不是讨厌,但是江湖很现实,过于现实的东西,都不是美好的,也不可能美好。

    “小方似乎深有体会呢,小方孤身一人在江湖闯荡,能走到今天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方石一怔。随即感慨的点了点头:“不错,一个人无牵无挂没有负担。但是却很辛苦,遇到困难找不到帮手,碰到问题没有人可以询问,像是一只没头的苍蝇,呵呵...”

    “小方就没有想过加入门派么?”

    来了!原来云和道人打得是这个主意,老实说,方石对青城山所表现出来的和谐和亲密的状态,以及云和道人的刻意逢迎带来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如果方石真的有心加入门派,那么青城山肯定是不二的选择,但是,方石现在并没有对加入门派的事情有成熟的想法。

    见到方石的脸上明显的迟疑,云和道人嘴角一翘,柔声道:“小方,你不必急着回答,先听听贫道的想法可好。”

    “道长请说,晚辈洗耳恭听。”

    “不必如此客套,实话说,我是爱屋及乌,可是真的当你是我的晚辈的。小方,你觉得雨欣如何?”

    “嗯?雨欣...雨欣很好啊,不敢说是旷世之才,也是天纵奇资,我所见过的道友之中,无出其右者。”

    “呵呵,你不就是一个么。不过,雨欣确实很出色,但是雨欣个性却有些过于软了,别看她整天风风火火的,其实她性子最是犹豫不决,说难听点就是妇人之仁。如果单单说她的才华,那她肯定是我青城山必然的接班人,可惜...”

    “道长,性格是可以慢慢的改变的。”

    “很难,这一点你肯定是知道的。”

    方石苦笑着点点头,同时心里也很是心惊,按照云和道人的节奏,这是要从天上掉馅饼啊!可惜,掉馅饼的是事情一般都代表着麻烦。

    云和道人微微的摇头轻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纵观青城山门下,如今是青黄不接,贫道确实有些愧对青城前辈,或许这也是一种因果吧,青城山发展到现在,已经与现今社会格格不入,不仅是青城山,别的门派也大都如此,在迎来一段报复性的恢复时期之后,整个江湖门派体系都会进入一个缓慢的滑落阶段,将来如何,那得看整个社会结构的发展变化,也要看门派观念的变化情况,现在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方石服气的点头,云和道人高屋建瓴的对整个玄门的看法还是很准确的,这是一个门派没落的年代,或许,将来还有大兴的机会,但是至少在可见的未来,看不到这种契机,门派的发展进入一个相对的低潮是肯定的。

    “所以,在这个探底的阶段想要维持住门派信心,也是一个相当艰难的事情,需要更加的隐忍、果断以及...狠辣!雨欣,她不行。”

    方石又一次苦笑:“前辈,这话雨欣听到一定很伤心。”

    “呵呵,不会的,这丫头没心没肺的,其实她一开始就没有准备接手青城山,她有自知之明,她只想做个逍遥于红尘之外的闲云野鹤。”

    方石点了点头,这点他倒是看出来了。

    “小方,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你是一颗正在急速上升的明星,是一棵正在茁壮成长的小树,已经并将继续为玄门注入一股清新强劲的能量,将来必为一代宗师,这一点我知道,很多人也知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必会成为各方争取的对象。”

    “这...”

    “呵呵,贫道知道你的想法,”不等方石说话,云和道人抢先堵住了方石的嘴,她绝不会在自己的意见表达完整之前让方石表态,那样的话就被动了:“从这一点上看,你跟雨欣倒是很配的,你跟她一样,只不过是想要做个逍遥于世间的修行者,可惜,这只是理想,不是现实,你越是出色这种理想也越不可能成为现实。”

    方石叹了口气,这事他又怎么会没想过呢,所谓怀璧其罪,就算因为自己的能力大家有些忌惮,但是没完没了的笼络肯定是不可避免的,如果自己身上没有可趁之机,那些人难保不会将心思用到自己亲友的身上,所以,方石想要逍遥于红尘之外,游走在江湖边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道长,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现在我...”

    “别急,让我说完。”

    云和道人温和的笑着,笑容里带着一点狡猾,而且她毫不掩饰这点,方石叹了口气,这才是人精呢,她没有用阴谋,没有耍手段,完全是示之以诚结之以情,方石却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已经落进了蜘蛛网的苍蝇。

    方石无奈的点头,云和道人像是孩子一样得意地笑着:“既然拉拢是不可避免的,小方你也没有退路,江湖路本来就是有进无退的,那么摆在你面前的只剩下两条路,自立门户结交盟友,或者是加入门派明确身份。”

    方石继续点头,云和道人分析的一点也没错,而且,随着方石的快速崛起,剩下逍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云和道人笑眯眯的看着方石,就像是看着猎物的蜘蛛精:“小方,贫道是个很开通的人,所以,我会支持雨欣的选择,她想要逍遥,那就逍遥好了,但是总是要有人承担起责任的,你说对吧?”

    “对,可是...”

    “至于是谁来承担未来的责任,贫道现在也不知道,所谓世事难料,小方你能知道么?”

    方石摇头,自己又不是青城山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所以,贫道觉得还有个更有操作性的做法,贫道很欣赏,不,很喜欢小方,我也希望你能实现你的愿望,反正有雨欣在前,也不在乎有你在后,我们青城山可以提供一长老的名份给你,当作是答谢你对雨欣的关爱也好,回报你对青城山的实质性帮助也罢。有了这个名头,你可以免除以上的各种烦恼,同时,你也不必管青城山的事情,当然,如果将来你想要管了,贫道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云和道人说完,身体先后靠了靠,轻轻的倚在椅背上,伸手端起茶盏,十分优雅的举到嘴边,轻轻的啜饮一口,然后仍然含笑看着方石。

    方石很是纠结,这个条件真是于情于理都好的不得了,等于是白得好处不用负责任,云和道人还体贴的给方石找了个借口,这是青城山对方石的回报,这...这让方石如何开口拒绝呢!

    怪不得云和道人笑得如此得意,不论是时机还是人情,方石现在能选择的余地确实不多,方石甚至觉得,云和道人这次到鹏程来,根本就是奔着自己来的,这里面说不得还有夏雨欣的阴谋,夏雨欣这是在给她自己找替死鬼呢!

    方石越想越清明,心里不由得有些埋怨和惭愧,自己终于还是着了夏雨欣这个妖孽的道,原来她那么大方的将青城山的秘术相传,打得竟然是这个主意,而且,现在貌似成功的可能性还很大,自己还真没有一口回绝运河道人的理由和决心。

    可是,方石心里却怎么总是觉得不甘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人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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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小方不必着急,这事也不急于一时,你大可以慢慢的考虑一下,贫道的承诺永远有效。”

    “道长,不得不说您的建议非常中肯,而且很有建设性,不过这关系重大,我还需要细细的斟酌一下,说不定,我还能选择自立门户,不过到时候也会跟青城山结盟,想必您也会乐见其成的。”

    云和道人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像是看着自己调皮的晚辈一样,略微有些夸张的点了点头:“当然了,贫道很欢迎。”

    方石心里暗叹,跟这人精比起来,自己还是差的远呢,刚才自己的话在她眼里,就像是孩子撒娇一样吧。

    方石正色道:“我会认真考虑的,相信很快就会给道长一个答复,只是若我的答复不能让道长满意,希望道长看在晚辈年轻份上不要见责,请多多包涵才是。”

    云和道人也认真的看了方石一眼,郑重的点头道:“不管小方如何选择,你都是贫道的晚辈。”

    “多谢道长厚爱,道长想必也累了,那今天我就不打扰了。”

    “嗯,也好。贫道还会在鹏城呆几天、转一转。让雨欣送送你吧。如果你的答复不方便直接跟我说。让雨欣转告也可。”

    “没有那个必要,不管是什么决定,我都会亲自面呈道长的。”

    “呵呵...那贫道就满怀期待的等着了,可别让贫道等得太久哦。”

    ......

    夏雨欣默默的走在方石身边,方石的神情有些凝重,夏雨欣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善解人意,反正她很老实的闭着嘴。

    厂区里面的树木生长得还不够大,这在鹏城是很常见的情况。市区里面多是大树,但是工业区里的绿化却不那么到位了。

    走在路上,太阳当头照下,如今正是流火似的九月仲秋时节,路面上的气流将视线都扭曲了,走在水泥路上,隔着鞋子都能感觉到路面的温度,方石还穿着长西裤和皮鞋,就算他修炼小有所成额头上也冒出一层毛汗,背上的衣服渗出一小片汗渍。

    “那个...方石。我师父跟你说啥了?你不高兴了?”

    “嗯?....”方石愣怔了一下,略微错愕的看向夏雨欣。然后在她略微有些飘忽的眼神里,方石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方石停下了脚步,扭头认真的看着夏雨欣,夏雨欣被方石看得有些不自在,绞着手指哼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我得罪你。”

    “呵呵...我又没说什么,你这是心虚还是得意呢?”

    “我,我干吗要心虚,又为什么要得意?你这人真是奇怪。”

    方石看着夏雨欣不安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情就好了起来,莫非自己还有欺负女人的嗜好?

    “我猜,你一定是得意,嗯,也会有一点心虚...”

    夏雨欣皱了眉头,假作一副恼怒的样子,略有些失望的眼神却飘了开去,像是干坏事被当场逮住的孩子一样,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要死撑到底了。

    方石笑了笑,这是没有必要继续追究,夏雨欣的心思方石能理解,她既有自己的私心,同时也是在替方石考虑,云和道人许诺的那个如此宽松不受约束的长老位置,说不定就是这丫头给自己争取来的。

    方石是个半路出家的术士,在某些事情上可以说是完全后知后觉,当方石渐渐的感觉到跑单帮的压力时,夏雨欣早就已经替他考虑过,并且开始行动了。

    虽然这种越俎代庖的行为让方石心里有些不大舒服,甚至其中也还夹杂着她自己的私心,但是方石也很难真的责怪她。而方石心里觉得不舒服的,其实是身在江湖的一种无奈和无力,当然,肯定也有被夏雨欣给算计了的一点恼火,这个跟对错无关,只跟男女之争有关系。

    说是算计也许稍微有些过了,就像方石现在跟妞妞和芸儿之间的关系一样,方石也是在做一种铺垫,为了将来能将这两个孩子留在自己身边所进行的铺垫,也可以说是一种感情投资吧。夏雨欣其实也是这么做的,同样,夏雨欣这么做,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当然,很明显主要还是感情因素在其中起作用。

    “好吧,这事就不说了,你师父跟我说了什么,你大概也能猜得到吧,你说,我该如何回复你师父呢?”

    “切,我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石苦笑了一下,迈开脚步继续沿着滚烫的道路走着,夏雨欣怔了一下,瞪了方石的背影一眼跟了上去。

    “雨欣,你说人怎么就不能自由自在呢?”

    “等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彻底自由自在了,不对,世界上还有别的东西会限制你的自由,重力会让你没法离开地面,温度会让你离不开衣服,空气会让你走不出地球,呵呵...彻底自由?你开玩笑吧?”

    方石呵呵一笑:“是啊,所谓的超然物外,是指的内心,人的身体行为都没有办法超然,也不可能超然,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身在何处呢?”

    “那可不一样,总要在自己喜欢的地方,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这不是很自然的事么。”

    “哪怕是被人安排的?”

    “切,安排只是一种期望,是别人对你的期望。事实上。你会乖乖的被安排么?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这个安排的话。”

    方石笑着看了夏雨欣一眼。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送送我呗,太阳这么大,这里到车站还好远,又没有出租车。”

    “每次都这样,要不我送你一辆车算了。”

    “不要,养不起。”

    “小气鬼,你一个男人,这么小家子气。将来可怎么当家啊!”

    “我家是女人当家。”

    “呃...这算是个好消息?”

    “呵呵...”

    ......

    杨玄义听着方石将事情徐徐道来,他心里其实也未必就没有拉拢方石的意思,不过他知道,他们的门派庙小,装不下方石这尊大神,所以,干脆他就没有开口,而是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以及各层面的合作关系。

    听到云和道人开出的条件,连杨玄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条件真是太优渥了。

    方石终于将事情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很随意的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看向杨玄义等着他的意见。

    杨玄义微微皱了皱眉,看到方石这样喝茶,简直是牛嚼牡丹,糟蹋了他的好茶。

    “小方啊,抛开别的不说,云和道长的这个条件可真是非常好,几乎是不用你承担任何责任,却拥有使用和调动青城山一切资源的权力,我甚至在猜测,将来云和道长驾鹤西去,青城山会不会直接就交到你的手里了?平白就得了一个传承快两千年的大门派,你还想怎样?”

    方石苦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杨玄义瞥了方石一眼:“确实!”

    方石叹了口气道:“可是,人是有感情的,事是有因果的,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只享有权利却不用承担责任义务的事情,所以看似优惠的条件后面,必然是有着相应的因果责任的。”

    “这谁都知道,问题在于你若得到这些资源,进步将会更快,在江湖中也会走的更稳,作为回报,你将惠及青城山,这有什么不对?再者,青城山渐渐的淡出世俗,这跟你的理念不是正相合么?而且现实的问题是你想要孤身闯荡江湖,其实是很难很难的,谁叫你太出色了呢!要不是我们云山观庙小,我早就向你发出邀请了。”

    方石笑了笑,这事他倒是早就看出来了,同时,他也感激杨玄义的坦诚相对。

    “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可不就是么,越是能搅动江湖的人,也越发被江湖牵动着,因果嘛,不是么?”

    “说得对!”

    “那么,你这个未来的大宗师有何打算呢?接受青城山的邀请么?”

    “这个...我心里还是犹豫。”

    杨玄义眯了眯眼睛:“犹豫什么?莫非你想要自立门户么?自立门户的目的是要自己做自己的主,将来如果你成了青城山的掌门,还不是一样?更何况,自立门户的麻烦比接手别人现成的门派可要大得多,你想清楚哦。”

    方石苦恼的挠了挠头:“杨老您的意思是接受这个长老的职位?”

    “是啊,至少,能将你现在的麻烦给解决了,将来...再说将来吧,谁说加入了就不能退出呢,只要你给了足够的回报,心安理得的退出也是可以的嘛。”

    方石点了点头:“也是...我再想想吧。”

    杨玄义点了点头,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要方石自己来决定了,毕竟,这是关系到他未来的重要决定。

    说到底,方石心里最大的问题,还是不甘心!

    这个不甘心不是针对青城山,更不是针对云和道人以及夏雨欣,他觉得难以接受的是自己总是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给推着走,可以说是命运,也可以说是对现实的无奈妥协。

    不久前,方石被迫接受了一个环境顾问的衔头,现在,他又要被迫接受一个长老的衔头,这些都不是他主动想要的,他只不过是想要做个逍遥于尘世之外的修士而已,自己空有一身能耐,如此简单的要求却不可得,这让方石心里充满了不甘和挫败。

    鲲虽大,却要北冥容之,或许正因为它觉得不自由,于是化身为鹏,鹏一振翅而万里,却要气扶之,杯水载芥子,大海浮巨舟,实力越强天地越宽,但是同时牵扯的因果也越大,天地容你也同时会限制着你。

    这道理方石都明白,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却是另一回事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妹妹驾到

    方石并非是那种犹豫不决的人,只苦想了一个晚上,方石就已经下了决心,既然已经无法避免的要面对这个问题了,那么选择就迟不如早,省得另生枝节。

    他之所以不将自己的决定立刻告诉云和道人和夏雨欣,其实有些斗气的意思,想要让她们着急一下,她们算计自己算计得那么开心,不让她们难受一下,方石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平衡,就算是方石的孩子气吧,反正他决定等到云和道人离开鹏城的时候,再将自己的决定告知她。

    心里有了决定,方石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早上神清气爽的起来,到了公园里摆好了架势,他才醒起身边少了个人,陈必信那家伙昨天晚上似乎没有回来,这家伙去了哪里了?

    不过想到有娄景中这个老江湖看着,方石倒也放心。

    等到方石出摊结束,陈必信和娄景中一起出现了。

    娄景中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兴奋还是着急,陈必信倒是一脸的焦躁不安,他们两个二话不说,七手八脚的将方石的东西收拾好,拽起方石就往街对面的茶楼而去。

    等到服务员从包间退了出去,陈必信立刻急不可待的看着方石道:“方哥,我妹妹来了!”

    “哦?你妹妹?”

    “是啊,就是我妹妹!”

    陈必信的眼神里的情绪是很复杂的,其实这会儿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有喜也有忧。有期待也有些不知所措,可以说是万般滋味在心头。

    方石看了娄景中一眼,娄景中会意的开口道:“就是陈育英先生的亲生女儿,她与母亲一起从国外回来了,今天晚上到香江机场,说是回国旅游兼祭祖的,从时间上看,她们回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方石也从中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转向陈必信:“你父亲对此事是怎么个态度?”

    “方哥,我现在心里很乱。娄大哥刚才也说了。这个时间太凑巧了,就算中秋祭祖也稍显得早了一些,如果不是她们一直关注着我家的事情,就是有人通知了她们。又或者从一开始她们就知道整个计划。我虽然宁愿相信这都是巧合...可我父亲得到消息。发了好大的火!”

    方石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了一下笑着问道:“那你们两个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娄景中呵呵的笑着指了指陈必信:“阿信说要找你商量一下。”

    陈必信有些尴尬,不过在他心目中。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似乎只有方石了。

    “阿信,那你想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方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对我来说,这就是一场无妄之灾,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吧?虽然我不在乎那些财产,但是我却不能不在乎我的父母,我觉得不能光让父亲在前面替我遮风挡雨,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又应该做什么?我却完全不知道,方哥,你教教我,你一定知道的。”

    陈必信的表达有些混乱,或许这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说完之后,他只能殷切的看着方石,希望方石能明白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并且,能在给混乱的自己一个清晰明确的方向。

    方石撇了撇嘴,玩味的看着陈必信道:“我觉得,这事跟你其实没啥关系,你认为呢?”

    “我...可是...”

    陈必信怔了一下,方石的话实在是太出人意表了,他开口想要反驳,可是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方石的话。

    方石手指随意的转着面前的茶杯,神色很轻松的说道:“刚才你自己也说了,你对陈家的财产没有兴趣,只是想保住那温暖幸福的家,对吧?”

    “对...”

    “现在你父母都好好的,你也好好的,人在家就在,除此之外,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扪心自问吧!至于你那个妹妹和阿姨的事情,真不是你这个晚辈应该插手的!景中,阿信是当局者迷,你还看不清楚么?还是你有什么想法?”

    方石的语气略重,不知不觉中,方石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些威严。

    陈必信诧异的看向娄景中,娄景中嘿嘿一笑:“我没有什么想法,不过,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找出真相的好机会么?”

    “娄大哥,你是说...我妹妹她们?可是...”

    娄景中冷笑着点头,充满诱惑的说道:“不错,只要略施手段,就应该能从她们身上得到真相,我不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方石瞥了娄景中一眼没有开口,对于娄景中的建议方石是不以为意的,但是他也很想看看,陈必信将会对这个十分有诱惑力的建议作出什么样的选择,他的每一个选择,都将改变他的未来。

    陈必信纠结了一会,抬头向方石看去,方石却在低头喝茶,连眼皮都不抬,陈必信又看了看等待着自己回答的娄景中,终于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不想知道真相,方哥说得对,这事交给我父亲去处理,我相信他。至于我的妹妹...不管怎么样,我们也是一家人,我想,不管她认不认我这个哥哥,我更应该做的是一个哥哥该做的事情。”

    方石得意的看了娄景中一眼,娄景中竟然也是一脸的欣慰,看来,这也是他对陈必信的考验,否则,他是不会真心接受陈必信这个人的。

    “很好,既然你明白了你该做什么,那么吃了饭你就去接你妹妹她们吧,我想,你母亲肯定给你任务了吧?”

    陈必信惊讶的看向方石:“方哥,这个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猜的,你母亲是个很善良的女人。你的性格更大程度上是受你母亲的影响,而不是你父亲,好了,点菜吧,我饿了。”

    ......

    ‘陈筱慧’

    三个大字写在纸板上,被陈必信高高的举在接机口的人群头顶上,这时候他的身高优势就发挥了出来,其实方石整天说他精华都长到身高上了绝对是妒忌,高高的纸板让一出海关闸口的人们都能一眼看到。

    陈必信没有妹妹的相片,他其实很惊讶自己的父母能将这件事情瞒得如此严实。结果。当他妈妈让他到香江来接人的时候,竟然也找不到一张合适的相片,翻来翻去,只找到一张七八岁大小时候的小照。凭着那个。陈必信是不可能将妹妹给认出来的。

    ‘啪!’

    陈必信愕然的转过身。一只嫩白的小手正快速缩回去,顺着手臂向上,陈必信看到一张年轻可爱的笑脸。

    “有事?”

    女孩身高也不矮。大概快有一米七了,人很漂亮,只化了淡淡的妆容,看起来如雨后荷花一般清新怡人,只见她笑着指了指陈必信举着的牌子。

    “我就是陈筱慧,你是阿信哥哥?”

    “呃...嗯...我,我就是,你,你知道我?”

    看着陈必信脸刷地红了,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陈筱慧笑得更开心了,她大方的张开手臂,摆了一个拥抱的姿势,陈必信更是慌乱了,手里的纸牌一会交到左手,一会换到右手,折腾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将纸牌放在哪里好,结果将陈筱慧给凉在了一边,陈筱慧张着手臂等待着,笑得十分开心。

    “筱慧,你又在恶作剧,不准戏弄哥哥。你是阿信吧,只是在相片里看过你,真人更俊朗,你肯定已经不记得阿姨了,那时候你还不会说话呢!”

    一个笑容温暖的女人出现在陈筱慧身边,没好气的将陈筱慧的手臂拍了下去,然后冲着陈必信颇为唏嘘的说道,说着说着,似乎动了感情,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

    “阿,阿姨,呃,谢阿姨,您好,我妈妈让我来接您,我看过您相片,您还跟年轻时一样漂亮。”

    “呵呵...阿信可真会说话,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吧。”

    “啊,对,我的车在停车场,咱们走吧,你们的行礼呢?”

    陈筱慧很喜欢笑,一路上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她开朗的样子让紧张的陈必信放松了不少,还有谢芳华也很会说话,是个很会控制场面的能干女人,在她的刻意调和之下,三人之间的关系很快就非常和亲热和谐了。

    陈必信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妹妹和阿姨也不是很难相处,特别是那个笑容干净得犹如碧蓝天空一般的妹妹,这么可爱的女孩,肯定不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一辆灰色的两地牌商务车停在了他们面前,娄景中打开门走了下来,冲陈必信点了点头,然后向车后走去,将尾箱门打开,与陈必信一起,将行礼搬上了车。

    谢芳华和陈筱慧似乎并没有在意娄景中,但是娄景中却在仔细的观察着两人,虽然陈必信说了不想探寻真相,但是,娄景中自己却对真相十分好奇,如果可能的话,他很想知道真相。

    车子欢快的在跨海大桥上飞驰着,陈筱慧对窗外的景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她更关注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便宜哥哥。

    “...哥哥,你没有女朋友啊?我有几个同学,很不错哦,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下。”

    “呃...还不不要了,这个得自己去找才好,对吧?”

    “那你现在都做些什么呢?哥哥是去年毕业的吧,为什么不继续深造呢?”

    “哦,我对商业没什么兴趣,爸爸为这个事总是说我,妹妹你学什么的?”

    “商业管理。”

    “太好了,这回爸爸可算是有接班人了,这次回来你们就别回去了,你干脆回国来帮爸爸吧。”

    陈必信的话让车里一下安静了下来,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陈筱慧眨了眨眼睛,嘻嘻的笑着摇头:“那可不行,我还没毕业呢,而且,我可不想回国,我还是习惯在外面。”

    陈筱慧的话一语双关,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陈必信还从中还听到一点怨气。(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争产之战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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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石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娄景中这个时候到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将娄景中让进屋里,方石又去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坐在圆桌边上,有些好奇的问道:“出了什么事情?要这个时候过来?”

    娄景中反而不着急了,他端着茶杯轻轻吹着飘在水面上的茶叶沫子,又享受地闻了闻茶水的香气,这才不紧不慢的回道:“陈必信的妹妹来了,还有她的妈妈。”

    “我知道啊,你们下午不就是去接她嘛。”

    方石的手放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着,有些促狭的看着娄景中。

    娄景中轻轻的一咧嘴,无声的笑了笑道:“我看她这个妹妹,还有她的妈妈可都不简单。”

    “哦,为啥这么说?看面相看出来的?”

    “呵呵,当然不是。是从她们的行为看出来的,表面上看是一个活泼的小妹妹,以及一位通情达理的漂亮女士,不过背后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那只是你的臆测而已,你不要用你的猜测去影响陈必信的判断。”

    娄景中摇了摇头:“怎么会,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你放心好了。我话说回来。我现在更加确信。陈家的财产之争,背后一定有这两个女人的身影。”

    方石笑了笑,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将话题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景中,你觉得我加入青城山如何?”

    “青城山?那可是名门大派!铁饭碗啊,以你之能加入青城山自然是没问题的,青城山也会十分欢迎你吧。其实这个事情我早就想说了,想要独善其身。在江湖上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不过真让我说,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自立门户,没有必要仰人鼻息。”

    “仰人鼻息?如果是这样到简单了,只是有人似乎想让我做青城山的掌门,你说这个事儿是好事儿还是坏事?”

    娄景中愣住了,这种事情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你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得到就必须要付出,娄景中又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娄景中看了看方石,从方石淡定的脸上。娄景中已经猜到了方石可能已经有了决定,如果让他来选择。他可能更倾向于自立门户,虽然那样做的困难要大的多,而且麻烦也会更多,但是,娄景中从来都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而方石恰好相反。。

    但换一个角度想,如果方石成了青城山的掌门,一样是一方豪强,不管是对娄家还是娄景中自己,都是有着巨大的好处,于公于私娄景中都没有反对的理由。

    “这当然是好事,方石,或许做掌门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麻烦,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当官,不是有人说把猴子洗洗穿上衣服也能当官,虽然这是个笑话,但是多少说明当官,其实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情。”

    “呵呵,你这是在偷换概念,不过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只是有些感慨,想要自由自在就真的那么难吗?”

    娄景中心有戚戚的点着头:“很难很难!我猜,那可能只是一个理想罢了。”

    “也对,所以我们不得不面对现实。哦,对了,阿信没有回来吗?”

    “没有,他带着她妹妹和阿姨去了他家的别墅,陈育英可能还不想她们这么快出现在公众面前。”

    “你的意思是媒体已经知道她们的存在了?”

    娄景中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满的说道:“你就没有去关心一下新闻?”

    方石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说实话,我觉得这更像是一出闹剧,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至于阿信,他最终会如何表现其实跟剧本的情节发展关系不是很大,再说了,这个剧本也不是我们写的。”

    “嗯,所以我很好奇,很想见见写剧本的这个人。”

    “景中,你能找到其中是否有术士参与的证据了么?如果没有,你也不要过多的参与此事。”

    娄景中撇了撇嘴道:“没有证据只是还没有找到而已,我坚信这里面肯定有术士参与其中,陈育英自己也说过,收养阿信的事情就连那个姓谢的女人都不知道!他们一直以为阿信是陈夫人的亲生子。”

    方石兴趣缺缺的撇了撇嘴:“你想表达什么?”

    娄景中嘿嘿一笑:“我想说的是你是怎么发现阿信不是陈育英亲生儿子的?”

    “这个简单,面相呗,我见过陈先生跟陈夫人,陈夫人命中无子,虽然略显隐晦,但是还是能看的出来,至于陈先生,怎么看都像是岳父相,不应该只有一个儿子却没有女儿,且当时他脸上还有离人相会之征兆。所以我才有了这个猜测,而后来阿信抱来的那一只三足金蟾,更是有力的佐证。”

    娄景中点了点头道:“你能看得出来,未必别人就看不出来。或许,某些人的疑心都是由此而起,不然你以为陈先生的弟弟,为什么会无端怀疑起阿信的血缘来?不过奇怪的是,那两个女人又是怎么搅和进来的?”

    “呵呵,这或许只不过是你的胡死乱想而已,人家哪里有搅和进来?我看搅和进去的是你才对,说说看吧,你为什么对这个事情如此有兴趣?”

    娄景中迟疑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方石认真的说道:“人脉是需要一点一点的建立。陈家在鹏城颇有势力。如果我们将来想要自立门户,也万万不可小觑这些世俗中的势力。所谓财侣法地不可或缺,这些人不正是财么?”

    “你想得到是深远。”

    “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你老大不着急,我这个做小弟的岂能不着急。不管你愿不愿意,或者自立,或者加入门派,这都是必然的选择。”

    “我明白了。谢谢你。”

    “不用,这都是我身为属下应该做的!”

    “我已经决定了,暂时挂靠在青城山门下,就当是托庇于其下吧,至于将来如何我们可以慢慢考虑,如果你对我的决定不满,现在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娄景中笑着摇头道:“不必了,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虽然我出身邪道,但也知道重信然诺。”

    方石点了点头:“随你,到时候不要后悔就是了。”

    “后悔什么。将来你要是成了青城山的掌门,我不是也水涨船高么!像青城山这种高门大派。想要进去都不那么不容易呢,我这也算是免费搭便车攀上了高枝。”

    两人对视一笑,各会与心。

    ......

    鹏城某处高档别墅区的一栋别墅中,另一场关于陈育英的谈话也正在进行着。

    “那个女人和她的女儿已经到了鹏城,是阿信那个废物去香江接她们的,这家伙是不是傻子啊,他不会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来分他家产的吧?”

    说话的中年男人叫陈育才,陈育英的亲弟,陈育才普通工人出身,是一个典型的攀附型人才,攀附型很好理解,那么为什么还是人才呢?因为他确实是人才,辅助型的人才,智商心机都不缺,唯独缺乏大局观和决断力。

    坐在他对面的是两个男人,其中年轻的那个叫陈必贵,陈育才的儿子,陈必信的堂哥,听到父亲编排自己兄弟的话,他脸上有些尴尬。

    另一个黑黑瘦瘦的男人名荣沁,是一个出身东南亚的华裔,据说是那个时代某一个在国内难以立足而远走他乡的门派后人,正儿八经的职业术士,而且他自称不但继承了华夏的正统道术秘法,还学习和融汇了当地的巫觋之术,也精通放蛊降头秘术。

    “爸,您不要太小看了我这个弟弟,他可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堪。”

    “哼!那个整天只知道花钱,被人称作金牌败家子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高看?至于那两个女人...大哥这个时候让她们到来,不是添乱么?这么看,这两个女人也不简单,来得到是真巧,正是我们发力的时候她们就来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跟她们合作一下。”

    “合作?爸,你傻了是吧?她们可是大伯的女人和女儿,我们跟她们合作?”

    陈育才嘿嘿一笑:“没错,她们是大哥的女人和女儿,但是她们是外室,一个不受承认的黑户,这个时候她们来干什么?不要告诉我,她们是来给大哥摇旗呐喊的?哈哈...”

    “这...可是,或许只是个巧合,又或者我大伯有什么计划?您也知道,我大伯一向精明的很。”

    “陈先生说得对,如果这两个女人是趁机来争夺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的,那么自然有了合作的基础,如果她们是陈育英招来的,那么陈育英的打算可能是用他的亲生女儿作为名义上继承人,以此来堵我们的嘴。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就更应该争取她们了,哪怕是让陈育英起了疑心都好,陈公子,你说呢?”

    陈必贵看了看这个样貌丑陋的男人,心里有些嫌恶也有些害怕,虽然他心里不很赞同这个说法,但是他没有正面对抗这个邪恶男人的勇气。

    “嗯...也有道理,就像是三国时候的吴蜀联盟一样?首先要打倒曹操这个大敌对吧?”

    陈育才笑着点头:“没错,正是这个意思,这样,明天你去找阿信,向他打听那两个女人的住所,然后找机会跟她们接触一下,看看她们的想法,如果她们有意思,我们不妨联合起来。就算她们没有整个想法,那么你也要想方设法的让阿信觉得,她们就是有这个想法的。”

    陈必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爸,您是不是早就认识那个女人,对这个女人有所了解,才有了这计划的?”

    “谢芳华?当然认识,那时天天见面呢!她可是大哥的得力臂助,人又长得漂亮。”陈育才的脸上的神色有些古怪:“后来她跟大哥有了一腿,然后嫂子出面,她就神秘的消失了,想不到竟然还给大哥生了一个私生女,呵呵...我这个大哥表面上一本正经,其实...呵呵...”

    “既然认识,爸你觉得这个女人可以合作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外来的术士

    “合作?当然了,这个女人非常的精明,也有野心,甚至...有些地方我都自愧不如。”

    “爸,跟这样的人合作,会不会与虎谋皮?”

    “呵呵...不用担心,我们不是还有荣大师么,她想要耍花招那就是找死!真若是如此,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哼!”

    陈必贵有些胆怯的看了阴狠的父亲一眼,小声道:“爸,有那个必要么?我们这么做只是为了陈家的事业不会落在外人手里,虽然她是个没有名分的女人,但是那女孩好歹也是陈家血脉,我的血亲堂妹,没有必要做得那么绝吧?”

    “哼,妇人之仁!再说了,我又不是主动要将她们母女如何,要是她们识趣,让她们衣食无忧一辈子的心胸我还是有的,而且那女人...,但是如果她们不识好歹贪得无厌的话,那就别挂我心狠手辣了。”

    “陈先生说得对,狠历的态度未必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婆婆妈妈往往会让事情糜烂,到了越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后果可能反而更加严重。”

    “阿贵,荣大师的话是金玉良言,你要记住。”

    “哦,我记住了。”

    “嗯,这件事暂时就这样,你联系的那几家媒体都说好了?明天一定要在经济版上头条,必须要让公司内外动荡起来,浑水才好摸鱼!”

    “可是,我们这样直接表态会不会吃相太难看了点?”

    “怕什么,前怕狼后怕虎如何能成大事。如今我们占着理,自然调们要高一点,不然如何能逼迫阿信放弃继承权?”

    陈必贵不说话了,陈育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自己儿子,自己的儿子什么都好,能力也不差,在公司里是实打实的凭着自己的才华升到分公司经理的职位的,但是就是有些妇人之仁。

    ......

    今天晚上,陈家也不可能平静,陈必信没有在家。家里只有陈育英夫妻二人。两个人坐在房间里默默相对,终于还是陈育英开口打破了安静。

    “雪乡,她们真的不是我叫回来的,我也没有想要利用筱慧取代阿信。做阿信的傀儡的想法。你应该是了解我的。”

    陈夫人微微一笑。又轻轻一叹:“我相信,看来芳华她这么多年来始终还是没有将心结解开啊!只是阿信最为无辜,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承担我们的过错引起的一切后果,或许按照阿信的意见处理才是最好的吧!”

    陈育英脸色一沉,整个人的气势顿时昂扬了起来,像是一只守护着自己领地的雄狮一样。

    “凭什么?!陈氏是我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我想要将陈氏交给谁那是我的自由,凭什么要受到别人的挟制,即使他是我的弟弟也不行,再说了,这些事情到时候我自然会有考虑,难道我会不顾阿贵那孩子的利益么?真是小人之心,他们越是争,我就越是不想给。”

    “育英,不要意气用事,育才跟你一起奋斗这么多年,你在这个世上又只有这么一个亲兄弟,凡事都要多一些包容,筱慧母女也一样,年轻的时候我意气盛,非要将她们赶到国外去,现在想起来,我也很愧疚和后悔,不管怎么样筱慧是无辜的,而且始终是你的女儿,她有权力跟她的父亲在一起。”

    陈育英闻言心里一软,气势顿时一泄,说到这个,陈育英不得英雄气短,毕竟这都是这自己当年造的孽,说到承担责任,那绝对应该是他来承担,而不应该让同为受害者的夫人来承担这个愧疚。

    不过话说回来,陈育英对陈筱慧母女虽然尽量的给予经济上的补偿,但是,缺失的亲情又岂能用金钱来补偿。

    “雪乡,我...应该愧疚的是我才对,都是我...哎~”

    “好了,都是陈年往事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思,你还是想想要如何面对她们母女吧,逃避或者简单粗暴将她们赶走,我可是不同意的。”

    “雪乡...,正如你说的,谢芳华她选择这个时候回来,目的肯定不简单,我甚至怀疑...”

    “好了,这些你不用跟我说,我也不明白这些,我只知道一件事,她给你生了个女儿,你的钱重要?面子重要?还是女儿重要?正如我会拼死护着阿信一样,芳华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见见筱慧...还有芳华。”

    “好吧,我会解决的,你放心好了。”

    “育才那里也是一样的,毕竟是亲兄弟,就算有矛盾,那也是可以通过协商来解决的。”

    “哼,我看他是鬼迷心窍了,竟然会用出这样的手段,利用外面媒体的力量来对付自己的亲哥哥,制造谣言来动摇整个公司的士气,他那里还顾着兄弟之情了?”

    陈育英恼怒的在沙发扶手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跟争产这件事相比,陈育英更生气的是自己的兄弟将家丑外扬,想要引寇入室,借刀杀人,这简直是愚不可及,更是丝毫没有顾及兄弟之间的情谊。

    陈夫人深知自己丈夫的性格,见他正在火头上,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事在她看来,还是一个钱的问题,当年丈夫为了钱和事业,牺牲了自己和后代,现在难道还要为了钱,将他所有的亲人亲情都牺牲掉么?

    当年她年轻,不懂事才会任由陈育英胡来,现在她决不允许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策略还是要讲一下的。

    “阿信刚才打了电话回来,说跟筱慧相处得很好,他说筱慧是个十分活泼可爱、诚恳孝顺的孩子,我真想马上见到他们兄妹相处的样子。呵呵...”

    陈育英楞了一下,沉思了片刻,微微的叹了口气,脸上的寒气也减少了不少。

    ......

    “妹妹,你们回来的可真巧,说不定这一次正好能趁机将你的身份公开,这么一来你就可以常常陪在父亲身边了,而且我妈也很想见你,她最喜欢女孩了,常常后悔当初怎么不领养一个女孩。”

    陈筱慧怔了一下。奇怪的看向陈必信。这个便宜哥哥如果不是太聪明,那就是太简单,这种话到底应该怎么理解呢?

    “哥哥,我并不在乎是否拥有那个身份。对于我来说。我是我妈妈的女儿就足够了。”

    陈筱慧双脚轻轻的一用力。秋千摇晃了起来,陈必信的眼睛跟着她的身影晃动着,心里忽然有种淡淡的温暖。这就是妹妹啊,跟妹妹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妹妹,我知道你的想法,父亲对你们亏欠良多,我妈也很是后悔,说当初不应该让你们父女远隔千里,都是她当时太自私了。”

    陈筱慧伸脚将秋千停住,脸色诧异的看着陈必信道:“哥哥,你这么说不觉得很怪么?说的你自己似乎完全是个外人一样。”

    “有么?从血缘关系上说,我确实是一个外人,不过妈妈就是妈妈,父亲就是父亲,不管他们认不认我,他们都是我唯一的父母,这点永远也不会改变,因此我不会介意说这些事情,就算你再可爱,也抢不走我的妈妈的,相反,我却多了一个可爱的妹妹,多好啊,呵呵...”

    看着陈必信简单而幸福的笑容,陈筱慧像是看到一个发光体一样,心里竟然有些许的嫉妒,不过,同时心里却感觉暖暖的,她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笑容清澈的如同夜空里的那一弯明月。

    ......

    这是一间有些阴森的房间,一盏节能灯挂在斑驳墙壁生了锈的钉子上,光线显得十分黯淡,房间里空荡荡没有任何家具,在地面上被画了一个太极八卦图形,在八门方位上,各自放着一些十分古怪的法器,若是让夏雨欣看到,肯定会嗤之以鼻,说一声邪门歪道。

    在八门死门的位置上,供奉着一个半人高的神台,神台很简陋,明显是用破模板自己钉的,盖上一张黄布就当做神台了,神台上面有不少瓶瓶罐罐,至于里面装得是什么,就只有它们的主人才知道了。

    一个瘦小的人影正背对着墙壁上的小灯,小心的将左手中指上的一滴血滴进手里的瓶子,术士认为中指连接心脉,左手又距离心脏较近,所以用左手中指的血喂养法器,叫做心头血养器法,这种手法不但邪道会用,正道一样会用,只不过用的比较多的还是邪道中人。

    “师父...”

    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但是他用的却不是中文,而是一种很难听的语言。

    “你回来了?怎么样,东西找到了么?”

    “师父,那些东西并不好找,您又不让我去那些风水用品店购买,只能在市场上到处寻找,所以...”

    “嗯,我也知道这很困难,但是我们是在别人的地头上,必须要保持足够的低调,华夏是个非常可怕的地方,不然,我们的前辈也不会被迫跑到南边那鬼地方去。”

    “是,弟子明白,我一定会尽快收集到足够用的材料,师父,您要这些材料,是准备用降头术么?您不是说施术对身体伤害很大,为了陈氏父子您这样做值得么?”

    “呵呵...当然值得,如果陈氏父子能够最终执掌陈氏集团,我们又能控制住陈氏父子,将来就能将陈氏集团的业务搬到东南亚去,到时候有了这个财源,我们的门派才能大兴,跟这个目标比起来,我受点伤算不了什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荣沁的笑声像是夜枭的叫声一样,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听着让人鸡皮疙瘩能掉落一地。

    正在运转搬运术的方石若有所觉的心头一跳,方石皱了皱眉,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合上眼睛继续着他的搬运术。

    夜正阑珊,很多人都在期待着明天的到来,明天,会有什么惊喜等待着无知的人们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妹妹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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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能创造奇迹的是欲.望跟希望。

    陈必信不知道那些狗仔队是怎么找到自己?事实上,一大清早他们就已经埋伏在了别墅区的外面,当陈必信驾车载着妹妹跟阿姨出现的时候,被路边突然冲出了一个手持相机的人吓了一跳,然后他立刻反应过来,狠踩油门车子加速逃离了。

    陈必信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看,吃惊的嘀咕着:“这家伙都是属狗的吗?怎么鼻子如此灵敏,他们到底是怎么找来的?”

    “看来这里也不清静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住吧?”谢芳华皱着眉头轻声说道。

    陈必信想了想道:“这事还是等父亲来决定吧!如果父亲决定公开你和妹妹的身份,你们也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了。”

    谢芳华眉头一挑,随即又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回来的真不是时候,给育英和你们添麻烦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阿姨实在太客气了。”

    陈筱慧默不作声地想着什么,她的眼神看着陈必信的后脑勺出神。眼睛里灵光流动。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谢芳华再次开口问道:“我们这是打算去哪里?”

    “去吃早饭啊。顺便我妈妈想见见您,不知道方便吗?”

    “夫人吗?当然,我也非常想见她,一转眼都二十多年没有见面了,说实在的还真想她,不知道她还是不是当年那个样?”

    “怎么可能?妈妈老了,倒是阿姨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

    “呵呵呵!阿信的嘴巴最甜,肯定很会哄女孩。筱慧整天就会调皮捣蛋,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怎么会?妹妹明明很可爱啊!”

    陈必信一脸认真的说道,筱慧听了,眼睛眯了起来,像是一轮弯弯的月牙,嘴角的笑意掩饰不住地流露出来,脸颊上蹦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可爱极了。

    半路上陈必信接到了娄景中的一个电话,娄景中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陈必信将要面临的问题,开了一辆很普通的商务车在半路上等着。陈必信的车子实在太惹眼了。

    换了一辆车后,众人直奔目的地。这只是一家很普通的酒楼,因为实惠的缘故,酒楼的生意非常好,一走进大厅,一阵闹哄哄的声浪就扑面而来,说实在的,华夏人在公共场所确实喜欢大声说话,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不知道应该说是自信还是自卑。

    众人来到包间,陈夫人已经等在里面,两位故交情敌见面,都是满怀感慨和唏嘘的互相打量着,半晌谢芳华才主动开口道:“夫人,一晃快二十年了,身体可还好。”

    “好的呢,就是见老了,芳华倒是一点都不显老,依然是当年那样风华绝代。”

    “夫人过奖了,筱慧,来叫人。”谢芳华笑得很愉快,伸手将身边的陈筱慧一拽,一脸骄傲的开口道。

    “阿姨...”陈筱慧有些不情不大愿地开口叫着。

    “这就是筱慧丫头么,比小时更漂亮了,来,坐在阿姨身边,你是不是不喜欢阿姨?阿姨令你不能与亲生父亲一起生活,心里一直也很愧疚,你讨厌我也是正常的。”

    “阿姨,我从没有这么想过,在国外父母分居的情况是非常常见的。”

    陈夫人松了口气,笑着伸出手示意陈筱慧到她身边来,陈筱慧犹豫了一下,谢芳华在她背后轻轻推了一把,陈筱慧顺势半推半就地向前走去。陈夫人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看向她的眼光温暖、欣慰,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陈必信赶忙上前,帮着谢芳华拉开凳子,让谢芳华坐在自己妈妈的身边,他就坐在谢芳华的外侧。

    陈夫人见娄景中还站在门口,于是就招手道:“娄师傅过来坐啊?”

    娄景中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桌子边上坐下:“谢谢夫人。”

    “你太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

    大家一边吃着一边随意的闲聊,话题当然由陈夫人和谢芳华来主导,围绕的也多是儿女的事情和家长里短,至于她们母女为何突然出现在鹏城,陈夫人是只字未提,她对陈筱慧小时候的事情更加感兴趣,两个女人说起自己的儿女来,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随着时间过去,场面渐渐和谐起来,陈夫人这才将话题转上正题。

    “芳华,相信最近的事情你也已经知道了,那些事情我不懂,不过,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将你们的身份公开,让筱慧可以跟他的父亲生活在一起,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夫人...这事育英,呃,陈育英同意吗?”

    陈夫人笑了笑:“自然是同意的,哪有父亲不想跟自己的女儿生活在一起,当年还不是因为我的缘故,说起来还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俩。”

    “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你再这样说我都没脸坐在这里了,当年的错在我,怪不得别人。”

    “没有什么错和对的问题,筱慧是育英的孩子,这一点是无法改变,我们现在做的只是让一切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上来而已,虽然有些迟了,希望筱慧不要怪我。”

    “阿姨。我真的没有责怪您的意思。请您不要再这么说了。我对于是否跟父亲生活在一起,其实并不在意,我有妈妈就已经足够了,现在还多了一个哥哥,已经很好了。”

    说完陈筱慧看了陈必信一眼,陈必信高兴的裂开了嘴。

    陈夫人也开心的笑了,谢芳华也趁机开口道:“夫人,这次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原本我们只是想回国内来看看,顺便去老家走走,你不要误会。如果不是想见见你,我今天就带着筱慧回老家了,这次的风波明显是冲着阿信来的,我们在这里帮不上忙,只会起反作用,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暂时离开,等到事情过去了,我们再来谈别的事。而且筱慧也说了。让她立刻接受父亲,似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芳华。你也看到了,现在育英又碰到了难题,我没有本事帮的上他,当年你可是他的得力臂助,如果你愿意回来帮助他,我也乐见其成。”

    “绝不可能!夫人,这事绝对不可能,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筱慧,我根本就不会来见你,你说的没错,筱慧是育英的孩子,这一点无法改变,我没有权利去替她决定什么,但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还是能决定的,同样的错误我可不想再犯一次。”

    陈夫人点了点头,她明白了谢芳华的想法,做父母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女,这一点她也深有同感,陈夫人扫了陈必信和陈筱慧这对兄妹一眼,嘴角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芳华的意思我明白了,当年是我将你们母女俩赶出去的,这次我想将筱慧带回家去,不知道筱慧给不给我这个赎罪的机会呢?”

    陈筱慧有些纠结,不去,则落了陈夫人的面,也显得自己心胸狭隘。可是去了,她心里却觉得很不舒服,虽然她嘴里说的好听,但是心里对陈育英夫妇又怎么可能没有怨念呢,想要如此轻易的就取得她的原谅,似乎有些不大现实。

    陈必信见陈筱慧沉吟不决,赶紧开口劝道:“妹妹,回去吧!父亲一定非常想见到你,他只是有些...好面子,耍小孩子脾气,呵呵...”

    陈筱慧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便宜哥哥一眼,心里又有些嫉妒,陈必信能用这个词汇来形容自己的父亲,说明他跟父亲的关系非常好,这一点也让陈筱慧非常的羡慕,虽然她自己并不想承认。

    陈夫人没好气的笑骂道:“有你这么做儿子的吗?这样编排你爸爸,小心我回去收拾你。”

    说完,她又笑着转头看向陈筱慧道:“虽然你哥哥用词不大准确,不过你父亲很想见你一定却是真的,虽然他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但是他经常偷偷拿了你的相片偷看我却是知道的。他是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虽然有些任性,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包容他,有时候男人确实更像孩子。”

    陈筱慧为难的看向自己的妈妈,谢芳华微微的点了点头,她刚才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为了自己的女儿着想,让陈筱慧认祖归宗是一件绝对正确的事情,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一个干净合法身份,对于陈筱慧都是非常重要的。

    陈筱慧看向陈必信,陈必信鼓励并期待的点着头。

    见大家都支持,陈筱慧也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陈夫人大喜,拉着陈筱慧的手笑眯了眼。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不过谢芳华无论如何也不肯去见陈育英,接下来他们只好兵分两路,陈夫人带走了陈筱慧,而陈必信则带着谢芳华去市内游览。

    且不说陈筱慧如何与父亲相见,陈必信带着谢芳华去市内游览,谢芳华是故地重游,心中也满是感慨,这一逛就一直走到了天色渐暗,两人正准备找地方吃晚饭,一个熟悉的人影却出现在了陈必信面前。

    “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信,真是巧啊!这位是...不会是你的女...”

    “别胡说,这位是谢阿姨,妈妈的朋友,我是来给阿姨当向导的。”

    陈必贵一脸歉意的笑着:“谢阿姨,真不好意思,误会了,误会了,要不让我请你们吃饭作为赔礼吧。”

    陈必贵不由分说地把这件事做实,陈必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谢芳华却大有深意地看着陈必贵点头道:

    “你是阿贵吧,小时候我见过你,长大了又高又帅,阿姨要是年轻二十岁,肯定被你迷住了,呵呵...”

    “原来还是长辈啊,那谢阿姨客一定要赏脸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怀疑

    陈必贵的热情实在让人觉得怀疑,如果他平时就是这么一个善于结交陌生人的人也没有什么奇怪,问题在于他平时的性格并非如此,所以此刻的刻意巴结就显得十分不自然。

    更何况,陈家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而陈必贵对陈必信所表现出来的亲热态度,就显得有些夸张了。

    谢芳华与陈必贵聊的倒是很投机,不过也只是说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陈必信虽然心里疑惑,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吃过饭,陈必信送谢芳华返回住所,陈筱慧还没有回来,估计是被陈夫人给留住了,谢芳华似乎也不在意,原本陈必信还想多陪她一会儿,但是她说自己很累了,想要早点休息,将陈必信赶了出来。

    随后的几天,陈家的事情成了新闻媒体的热门话题,陈育英的私生女被曝光了出来,现实版的豪门恩怨故事自然很吸引大家的眼球,一时间倒也热闹非凡,不过这是一个信息爆炸的年代,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长久地占据我们的眼球。

    最终关注陈家的事情的人,不过是跟陈家有关系的那一群人,陈必信信守了他的承诺,并没有去参与这些事情,他这些日子都是开开心心的带着妹妹四处游玩,而谢芳华似乎也有意让他们兄妹交流感情,大部分时间,她都跟他们分开行动。

    鹏城这地方不大,几天时间该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其实陈筱慧也未必对这个陌生的城市有如此大的兴趣,相反她似乎更在意陈必信的一切。听说陈必信有一个亦师亦友的大哥。陈筱慧便提出想见一见方石。

    方石回到家里的时候。这兄妹俩正蹲在他门口等着。

    见到方石到来,陈筱慧好奇的眨着大眼睛,仔细的打量的方石,方石也大有深意的打量了陈筱慧一眼,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将兄妹俩请进屋里,陈必信抢着去斟茶端水,没有一点客人的样子,完全以主人自居。陈筱慧看的很是惊奇。

    陈筱慧打量着这十分寒酸的房子,脸上的表情也很有趣,她实在想不到,在哥哥的嘴里推崇备至的高人,竟然是这样一副模样,而这人所住的地方,寒酸得有些过分。虽然用钱来衡量一个人的能力有些肤浅,那是多少也是一个辅助指标,看到方石如此寒酸,难免会认为此人能力有限。

    陈必信是过来人。从妹妹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笑着将一大杯茶水放在妹妹的面前。略带促狭地问道:

    “妹妹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这里显得太过寒酸简单了,一点也不像一个高人的住所。”

    方石呵呵一笑:“那高人的住所应该是什么样才对。”

    陈必信笑道:“至少也不会这么寒酸。”

    方石笑了笑没有说话,陈筱慧却好奇的问道:“方哥,你真的是一个世外高人吗?”

    “你这么问我应该怎么回答呢?我从来也没有认为自己是一个世外高人,谁这样说的你应该去问谁才对,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术士罢了。”

    “术士是什么?是传说中那些想要成为神仙的人吗?”

    陈必信笑眯眯的看着方石,他很想知道方石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方石很认真的想了想道:“术士不过是一群学者罢了,就在十六世纪的那些化学家一样,其实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秘。你在西方长大,那里不是也有什么女巫观星士之类的传说吗?”

    “嘻嘻...那些只不过是传说罢了,我哥说你们是很认真的在学道。学道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不是要做神仙吗?”

    “学道不过是要弄清楚人到底为什么而活,世界又为什么而存在罢了?哪里有什么神仙,或者说神仙只不过是一些很厉害的人而已。”

    陈筱慧恍然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陈必信:“学道跟和尚一样吗?也要出家吗?”

    “怎么可能!如果这样的话,我妈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正规学道有两种,分在家跟出家,我自然是在家学道的。不过学道的人注重精神追求,忽略物质享受。你看看这里,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吗?”

    “这么说,你不继承他的事业是真的呢了!”

    “他是谁,你应该叫他父亲才对,不过,爸爸并没有反对我学道,他其实是一个很开明的父亲,我觉得从某方面来说,你们两个的性格其实很像。”

    “哪里有像了?”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有些像。”

    方石笑眯眯地看着兄妹两个人交流,突然插了一句道:“这不是挺好的吗,阿信不想继承他父亲的事业,正好交给你来继承。”

    陈必信竟然用力的点头表示赞成,陈筱慧愕然看了两人一眼,迟疑着回答道:“这不可能,我不会同意他也不会同意。”

    陈必信却诡秘的笑了笑道:“他未必不同意,关键是你同不同意。”

    陈筱慧惊讶地看着陈必信,半晌没有出声。

    方石兴趣十足地打量着两人脸上的表情,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

    ......

    从方石那里离开,在车上陈筱慧还是一脸的兴奋,刚才方石只不过随便展示了一些手段,就让陈筱慧吃惊不已,虽然方石尽量地用科学的原理来解释这些现象,但是这些现象本身依然让人感到惊讶不已,甚至连陈筱慧都动了想要学习的念头。

    “哥,你说方哥是怎么猜到我口袋里藏的东西的?除非他能透视否则根本没法解释嘛!”

    “透视?怎么可能,不过方哥的眼睛真能透视,你不害怕吗?再说我也不敢将你带到他面前去啊!呵呵...”

    陈筱慧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可是事实上他就是知道了我包里放的什么?这跟透视有什么不同吗?”

    陈必信得意地笑了笑:“当然不同!他不是说了吗。万事万物皆有联系。所以他是通过其他的事物推导出你包里藏了什么东西?说起来虽然很神奇。但是道理却很简单,只不过要想掌握这种技术就非常困难,这便是道家术数了。”

    “好神奇!哥哥将来也能做到吗?”

    “我...”

    陈必信正要回答,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陈必信歉意的笑了笑,接通了电话,随即他的脸色却忽然一沉。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你在干什么?....对不起,娄哥。我不是在责怪你....是,我会尽快回来。”

    看着陈必信的脸色如此难看,陈筱慧也紧张起来:“哥,出什么事了?”

    “父亲突然昏倒了,现在不省人事,我们马上赶回去。”

    “什么!怎么会这样?!”

    陈筱慧吃惊的捂着嘴吧,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

    “我也不清楚,我们尽快回去再说。”

    ......

    陈育英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根据医生的初步诊断,很可能是脑梗塞引发的昏迷。进一步的详细检查还没有结论。

    陈育英的身份很敏感,他一入院。很多人都出现在医院里,不过都被挡在了外面,只能通过一些小道消息来打听陈育英的状况,而陈家公开的说法是陈育英身体不适正在住院检查。

    根据陈夫人的一再要求,医院方面将陈育英严格的隔离了起来,除了陈夫人和陈必信之外,不让任何外人接近,其实这是娄景忠的建议。

    这事真不能怪娄景中失职,陈必信请娄景中的目的是保护他的母亲,而陈育英出事的时候正在公司里,娄景中就是本事再大也没有办法顾及。

    不过出事之后,陈夫人立刻就赶到了医院,并按照娄景中的建议将陈育英隔离了起来。

    陈必信和陈筱慧到达之后,只能隔着一面大玻璃看着在隔离病床上的父亲。

    陈必信心里十分慌乱,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最不能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因为父亲倒下之后他就是家里的主心骨,他若是惊惶失措其他人就更加没法镇定了。

    陈必信和陈筱慧一边一个拉着陈夫人的手,陈夫人的手有些冰冷,虽然她脸上十分镇静,但是心里一定是非常焦急害怕的,幸好还有一对儿女在身边,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必须坚强起来,现在她可是自己儿女的支柱。

    “娄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隔离起来?我父亲现在情况如何?”

    陈筱慧也眨着大眼睛看着娄景中,她忽然发现,这个样貌普通的司机身份似乎非常神秘,陈必信对他的敬重绝不是装出来的。

    娄景中看了陈筱慧一眼,沉声说道:“陈先生只是暂时昏迷而已,至于昏迷的原因还有待观察,不过我可以肯定,这并非是什么病症,而是一种术法,我是担心这种术法可能会有传播的特性,所以才要求先进行隔离。”

    “术法?娄哥你肯定”

    娄景中没有回答,而是慎重的点了点头,陈必信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然后他转向母亲。

    “妈,我叔叔有没有说什么?”

    陈夫人摇了摇头,陈必信看向娄景中:“娄哥,既然是术法,是不是能解除掉?解除掉之后就没事了对吧?”

    娄景中缓缓的摇头道:“你应该也清楚,术法的种类多不胜数,想要针对性的解除术法,必须对这个术法有着深刻的了解。当然,术法成功的被解除之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娄哥的意思是?”

    “需要时间,也许对方需要的也是时间,你父亲的事交给我,其他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要不要请方哥过来?”

    “需要的话我自然会请他过来,在这之前需严格执行隔离,不许任何人接近他,房间周围我会布下防御措施,以防有人进一步下手。”

    陈必信皱紧了眉头点头道:“我明白了,那一切都拜托娄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降头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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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石是被娄景中叫来医院的,娄景中特意选了这个深更半夜是时候让方石过来,是想要避开别人的耳目。

    医院走廊里的灯光有些苍白,娄景中正在特护病房的门口等着方石的到来,病房里原本有些恹恹欲睡的陈夫人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也打起了精神。

    进了病房,娄景中跟门口的两位保镖交代了一声,两位保镖点了点头向外走了一些距离,守在了走廊里。

    娄景中转身将病房的门关好,方石已经微笑着与陈夫人打了个招呼。

    “陈夫人,您不必如此紧张,陈先生应该没有大碍的。”

    陈夫人勉强笑了笑,一脸疲惫的看着方石道:“多亏了你们,谢谢了!”

    “陈夫人不必客气,我们都是阿信的朋友,帮助他和你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陈夫人感激的点了点,眼睛转向躺在病床上的丈夫。

    方式走到玻璃窗边上仔细的看看,微微皱了皱眉,扭头对娄景中道:

    “有什么发现吗?”

    “不好说,从他身上能感觉到一些阴森的气息,血液的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怀疑是某种不明的毒素在起作用。不过浓度不大。来源不明,昏迷可能不仅仅是毒素造成的。”

    “这么说可以肯定是术法了,最近鹏城有什么邪道的生面孔到来吗?”

    娄景中眼睛一亮,看着方石道:“为什么会是邪道?有可能是正道,正道就不会使用药物吗?至于昏迷很多术法都能做得到。”

    方石眯着眼睛笑了笑道:“我敢肯定是邪道中人所为,在我的眼里,这就像摆在光头上的虱子一样明显。”

    娄景中沉吟着,半晌才开口道:“邪道?最近没听说有什么生面孔到鹏城来。如果是本地的人,应该知道阿信跟你的关系,如果还敢这么做,这胆子似乎也太大了点。”

    方石笑着摆了摆手:“太夸张了,我又不是一方豪雄,人家用得着这么怕我吗?”

    娄景中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陈夫人好奇的看了方石一眼,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年轻人,竟然大有来头,虽然方石自己说得非常谦虚。但是陈夫人知道,事实未必像方石说的那样。可能会更像娄景中描述的那种情况,方石不过是在自谦而已。

    方石伸手轻轻地敲了敲玻璃,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为什么不将他唤醒?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娄景中苦着脸摇了摇头,陈夫人也好奇地看向娄景中,等待他的解释。

    “方石,不是我不想将他唤醒,而是不敢。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用的是什么术法之前,我觉得还是保守一些比较好,谁知道他有没有留什么后手?身体的毒素可能是一次性的,当然也不能排除是持续性。”

    方石皱了皱眉:“你是说蛊。”

    娄景中点了点头,陈夫人好奇的问道:“蛊是什么东西?是传说中的那些毒虫吗?”

    方石看向娄景中,示意他来解释。

    娄景中认真的看着陈夫人道:“蛊确实是一种虫子,但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它是人为驯养的一种携带的毒素的虫子,体积有大有小,而且会受到放蛊人的控制,一旦寄生在人体之内,就会想方设法的隐藏行迹,想要发现或驱逐它们都很困难。”

    “现在的医学那么昌明,一个寄生虫会发现不了?”

    “首先它们体积很小,其次,因为经过人类的精心选择驯养,这些毒虫身体构造非常类似人体组织,使用常规的医疗手段是很难寻找到他们的。”

    陈夫人的脸色紧张起来:“那要怎么办呢?”

    娄景中看向方石,他的意思很明白,之所以请方石到来就是为了这个原因,陈夫人会意的也看向方石,眼中满是乞求。

    方石似乎并没有看见陈夫人的眼神,而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稍停,方石开口道:“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着。”

    “好的,不过你要小心,谁也不知道这些蛊毒会不会传染。”

    “哪有那么夸张!”

    方石笑笑道,快步走向一侧的隔离门,娄景中上前拿出一张门禁卡,在电动门边上的门锁上划了一下,又将手指按上去进行指纹识别,外侧的门才打开,方石走进去,门从后面关上,同时内侧的门才打开,这是一个严格隔离的高危传染病房。

    病房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各种仪器的滴滴轻响,还有换气扇发出的轻微的呼呼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药水和臭氧离子的味道。

    方石放了一个望气术,明显的感觉到陈育英身边的气息晃动了一下。

    ‘-5,-2,3,灰色’

    看样子陈育英的气运实在不怎么样,倒也应和了他现在的状态,只是精神力灰色这个状态有些少见,或许这是中了某种术法的特征。

    方石将自己的视觉灵敏度开到最大,能看到萦绕在陈育英头部的一些阴煞之气,不过强度并不高,应该不至于致人昏迷,看来令他昏迷的主要原因必须包含了体内的毒素。

    方石将精神力灌注进胸前的狼神之瞳内,经过加持的精神力裹挟着阴煞之气向着躺在病床上的陈育英扑去,一下子就将陈育英整个包裹起来,然后缓缓地向他的体内渗透。陈育英的整个身体仿佛瞬间就变成了透明的。

    方石也是第一次施展术法探查术。探查术是一种很普通的术法。只不过经过狼神之瞳的加持之后效果好得有些惊人,当然了,这也跟方石的精神力水平有着莫大的关系。

    肌肉骨骼以及内脏这些东西,在方石的视觉中完全消失了,方石能看到的只是人体内气机的流转,这些树根一样的脉络循着经脉、血管等等循环系统,或快或慢生生不息的运行着。

    方石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真的有蛊虫存在。这些长期经受精神力训练的虫子本身肯定也带有固有的气息,方石虽然没有办法将它们跟人体组织区分开来,但是却能根据它们散发的气息寻找到它们的所在。

    隔着一扇玻璃,陈夫人和娄景中都十分紧张地看着方石,只是看起来方石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呆呆的站在病床边上,陈夫人疑惑的看向娄景中,娄景中若有所觉地扭过脸,低声道:

    “他正在施法探查,陈夫人放心好了。如果在鹏城,不。如果国内还有人能轻易的发现和制服蛊虫,那么方石是不二人选。”

    陈夫人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又扭过头去继续看着病房内的方石。

    方石动了,不过他却是转身向外走来,在陈夫人和娄景中的好奇注视下,指了指隔离门,娄景中赶紧上前将门打开,开门的顺序跟进去的时候刚好相反。

    方石一出来,陈夫人跟娄景中立刻迎了上去,不用他们问,方石就主动开口道:“三只蛊虫,两只在肝脏内一只在心脏外,都已经被灭杀了,让医院进行血液监察,毒素水平下去,陈先生应该就能清醒过来。”

    陈夫人重重地舒了口气,一脸感激地看向方石,她竟然没有一丝怀疑,就直接相信了方石的说法,原本对于她来说,术法蛊虫等等实在是太神奇了,她确实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这些过于神奇的东西。

    但是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娄景中虽然给人一种老奸巨猾的感觉,但是她固执的认为,娄景中同时也是一个重信然诺的人,而且绝不是那些随口胡说八道的人,更不是一个骗子。至于方石,他对方石的感觉就更好了,从那天妞妞和云儿对待方石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方石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陈夫人非常相信孩子们的灵觉。

    现在方石说没事了,陈夫人一下就放下了心里的大石,精神一松懈,劳累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陈夫人立刻觉得浑身发软,身子晃了一下竟然有些站不稳,方石赶紧伸手扶住她。

    “陈夫人,你也累了,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

    “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景中是收了阿信的钱,我是阿信的大哥,理所应当,另外,刚才的事情不要外传,一来动手的人我们还没有找到,危险还在,我们必须防止对方再次动手,二来,或许陈先生暂时‘昏迷’是个好事。”

    陈夫人惊讶地看了一眼方石,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陈夫人就在外间的陪护室的沙发上和衣而卧,好在是夏天,也不用担心会着凉。

    方石给娄景中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另一角的沙发上坐下,用很低的声音交谈着。

    “三只蛊虫是两类,一种黄豆大小,胖圆体型,寄居在肝脏,一种细长,像是青虫,一厘米左右长短,直径不到两毫米,能确定是什么种类么?”

    娄景中摇头:“蛊虫的种类很多,像你描述的这些外形是很常见的外形,根本就无法判断类型,这也是蛊虫难治的原因,但是蛊虫培养也极为困难,不然邪道将更加难治。”

    方石沉吟了一下,看来想要从蛊虫入手获取对方的信息不容易,那么术法呢?

    方石捏了捏手腕上的手串,这里面被搜集禁锢了一些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如果距离不是太远的话,或许有机会能找到对方。

    “对了,有什么术法喜欢重点照顾人的颈椎上部。”

    娄景中眼神一闪:“这种手法也不少见,但是讲两者结合起来之后,最出名的无疑是降头术!源自滇黔山区的一种古老诅咒术,后来在南洋被发扬光大,降头术以蛊毒和诅咒结合,降头术主要攻击的目标就是植物神经中枢,致人昏迷是最显著的特点。”

    方石皱了皱眉头,语气变得有些森冷:“莫非是外来的人?这倒是很有可能的。”

    娄景中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这人绝对是来找死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能干的妹妹

    方石笑了笑,国外来的术士捞过界那自然是找死,不过这也仅仅是猜测,正如娄景中自己所说,会用蛊虫加诅咒的人多得是,术法上面并没有贴标签。

    方石能够看出来是邪道所为,盖因术法气息显示出更加邪恶一些的味道,正道中人固然也会用阴煞之气,但是却绝少会使用死、绝之气,而邪道中人则热衷于此,还唯恐其不够狠不够绝。

    娄景中冷冷一笑,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是不是外面来的过江龙,我想不久以后就会水落石出的,到时候就算你心软,恐怕别人也不会放过他。”

    方石也明白,此人既是过江龙,又是邪道中人,跑到鹏城这个地方捞过界,绝对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这也从另外一个侧面解释了这个猜测到的合理性,如果没有陈家这么巨大的利益驱动,估计这过江龙也不会如此冒险,而其行事如此狠绝,自然是想毕其功于一役,要速战速决降低风险。

    或许是巧合,又或者是命运使然。陈必信恰好在此不久之前认识了方石,而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娄景中就感觉到了其中有术士插手的痕迹,于是对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如今却已经完全暴露在方石与娄景中面前。

    阴谋之所以是阴谋,就是因为不能曝光,一旦曝光,阴谋的威力便会大打折扣,更何况他们遇到的是一位大宗师级的人物,不是能力不行。也不是策划的不够周密,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

    被陈夫人赶回家去的陈必信与陈筱慧,其实也没有办法安下心来好好休息,但是他们都知道,明天他们将会面对一场精心策划好的疾风骤雨,所以必须养足了精神来应付各种未知的情况。

    早上一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陈必信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给母亲,询问父亲的情况,得知父亲的情况稳定,陈必信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陈筱慧起得也很早。脸上也略显憔悴。陈必信看着也有些愧疚,真想不到妹妹才回来,就碰上这种事情,福还没有享到便要先吃苦了。

    陈筱慧给陈必信和自己准备了早餐。这种西式的早餐也不知道合不合陈必信的口味。

    陈必信一边咬着面包一边想着什么。忽然抬起头看着妹妹道:“妹妹。今天你跟我去公司。”

    “去公司,为什么?”

    “父亲住院,又有人在煽风点火。公司的肯定一片混乱。你知道我一向对管理公司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你觉得我能处理好这样的局面么?”

    陈筱慧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道:“莫非哥哥以为我就有这样的能力?我可是还是一个学生。”

    陈必信苦笑了一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要不将阿姨也叫来帮忙。”

    陈筱慧连忙摇头:“还是不要了,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陈必信一想也是,就绝了这个念头,对于妹妹的聪慧与大度,陈必信非常赞赏,觉得自己邀请妹妹去公司帮忙,是一个绝好的想法。

    兄妹俩还是第一次联袂出现在公司,公司的员工见了都纷纷接头交耳,想不到这个传说中的私生女,竟然大大方方的就这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难道公司前一段时间流传的老板会将公司交给私生女的传闻竟是真的?

    见到兄妹俩到来,陈育才父子立刻地迎了上来。

    “阿信,我大哥的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探视,难道我这个亲弟弟还会害他不成?”

    陈育才先发制人,抢占道义上的高点。

    “不是的,叔叔,医生说父亲的病情最忌打扰,所以不让过多的人去探视,你看连我这个儿子都没有去,只有妈妈在陪着父亲。”

    “哼!这只能说明你这个儿子不合格吧?如今公司的人心惶惶,为何不公开大哥的病情,难道你们想要隐瞒什么吗?”

    陈必信心里有些着急,额头上竟微微有些见汗,闻言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父亲的病情并不严重,只是需要时间静养,大家根本无需担心,父亲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大家去探视?最近各种传言甚嚣尘上,说不定就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大哥到底是病了还是被人做了手脚十分怀疑,如果你们继续这样隐瞒病情,我考虑是否去报警。”

    “不行,叔叔你怎么能这样!?”

    陈必信大怒,事情明明都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叔叔搞出来,现在他倒好,竟然倒打一耙,话里话外暗示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害了父亲。如果他真的去报了警,陈家的名声可就臭了,公司的人心会更加浮动不安。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难道你心虚了?”

    陈必信气得的面红耳赤,明知道对方在胡搅蛮缠,自己情急之下却偏偏不知道应该如何化解。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静听得陈筱慧终于开口了:“这位先生,既然你要报警那就赶紧去啊!又没有人绑着你的腿脚,只不过我父亲还有亲人在身边陪伴着,不知道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报这个警呢?莫非我比较孤陋寡闻,国内的警方比较相信一个不相干的外人,而不是相信当事人的亲人,而且医院的医生也都可以成为证人,真不知道你手里有什么证据可以去报警。”

    陈筱慧的言辞非常犀利,而且一点也不留情面,直接将陈育才说成是外人,她在提醒着周围的人们,哪怕是陈育英真的就此一病不起,这个公司也轮不到陈育才做主。

    陈育才惊讶的看向陈筱慧,随即脸色一黑,怒哼了一声:“我跟我的侄子说话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凡是污蔑我父亲跟哥哥,挑拨我家人关系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我为何不能说话?”

    “叔叔,我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妹妹陈筱慧,刚刚从国外回来,有关的法律文件律师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有怀疑的话随时都可以提供给你查阅,这个事情是父亲亲自安排的。”

    陈育才眼珠子转了转,冷哼了一声,故意不去看陈筱慧,而是将话题转个方向。

    “既然你说我大哥需要静养,那么在这期间公司的事情怎么办?”

    “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和运作方式,只需要按部就班就是了,等到父亲身体好了,一切自然就恢复了正常。”

    “哼,你说的倒是轻巧,如果像你说的这样,公司还要决策者干什么?平时让你多学,你却不当一回事,整个一纨绔公子。现在出事了,你却什么都不懂,所谓商场如战场,如今商业竞争如此激烈,一招不慎便满盘皆落索,万一出了什么事将来你如何向我大哥交代?又如何向整个公司的员工们交代?将公司交到你这样一个人手里我不放心,全公司的员工都不会放心。”

    陈必信想了想:“那叔叔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自然是将公司暂时委托给董事会全权管理,由董事会进行集体决策。”

    这话表面上听起来没有问题,可是稍微一想就会发现其中的猫腻,在董事会成员中,陈家除了陈育英之外就只有陈夫人一人是董事会成员,而陈夫人如今在医院脱不开身,陈育才敢于提出这个方案,肯定已经在董事会里取得了某种程度上的妥协。

    另一方面陈育才也看死了陈必信,有把握在董事会上糊弄陈必信,至于最后怎么样实现资产的转移,陈必信自然想不到,但陈育才肯定已经了有完整的策略。

    陈必信与陈筱慧交换了一下眼神,陈筱慧微微点了点头,于情于理陈育才的建议都是可行的,其中的关键在于,陈必信和陈筱慧能不能在董事会上成功地看穿陈育才的阴谋,并挫败他的计划。

    说到底,陈育才就是欺负他们兄妹俩年轻,又或许他还有什么后手?如果娄景中在此,肯定能看穿陈育才的想法,他所依仗的,就是那名过江龙而已。

    陈筱慧和陈必信毕竟还年轻,他们都忽略了这个很重要的问题,以为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最终一定的挫败陈育才的阴谋。

    “我看叔叔的办法可行,那么在这期间就由董事会进行集体决策吧,我会取得母亲和父亲的授权,就由我们兄妹两个代替他们出席董事会。”

    “很好,你们这就去办理授权手续,我去召集董事会成员。一个小时以后,也就是十点钟,在公司会议室召开临时董事会。”

    话已至此,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陈必信拉着妹妹转头就走。

    车子开上了马路,陈必信有些不自信的问道:“妹妹,叔叔他会不会已经争取了大多数董事会成员的支持,如果这样一来,集体决策对我们很不利啊!”

    “这是可能的,但是你忘了,不管董事会如何决策,最终投票权是以股权进行投票。只要我们牢牢抓住这一点,就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陈必信恍然,松了一口气笑道:“幸好有妹妹在,不然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可是应付不了他们这群老狐狸。”

    陈筱慧抿着嘴略显得意的笑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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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术士介绍:
这是一个游戏在现实世界里的故事,方石再次失业,在玩游戏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然后发现自己成了现实中的游戏角色,一个术士,于是方石开始用这个有趣而新奇的身份展开了自己全新的人生旅程。
从一个个的邂逅和相遇中,在与一个个不同个性人物的交流当中,在一次次的碰壁和欣喜当中,在一次次的失去与获得当中,方石不知不觉的成长着、蜕变着。
让我们随着他的都市冒险历程,从一个全新的角度,观察和思索一下生活的真相吧。
我叫术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叫术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叫术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