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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穿过红尘     我叫术士txt下载     我叫术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二章 陈年旧事

    “你是警察,你应该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吧?”

    “十多年前的一场车祸...”

    “车祸...呵呵,确实是车祸,不过,是有人动了汽车刹车系统的人为车祸,而制造这起车祸的,就是我那亲爱的叔叔,他这个该死的杀人犯!”

    黄志国眼神一缩,轻轻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叔叔又为什么要杀死你父亲?”

    “为什么?为了独吞那个瓶子!”

    “瓶子?你是说观音瓶?”

    “对,那个应该叫聚魂瓶,只要建造一个家庙,将聚魂瓶供奉在庙里,就能保佑主家安乐富贵,你信么?”

    “不信!”

    “哈哈....我也不信,可是我爸信,我那叔叔也信。”

    “这个聚魂瓶是如何来的?”

    “挖出来的,当年我爸爸和叔叔合伙包了个工程,结果挖出了个古墓,他们兄弟两个隐瞒了这个消息,在古墓里得了一个瓶子,还有一份简单的说明。”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我叔叔说的,而且我也看过那张纸的相片。”

    “你信?”

    “我当然信,因为那是他喝醉了之后说的,听到这个的同时,我也知道了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哥哥,为的就是想要独占这个瓶子的好处。得到瓶子之后,他们真的建了一个简单的家庙,然后,他们两兄弟开始风生水起。从小小的包工头。慢慢的成为工程队。后来竟然开始自己开发地产,这只是短短的两三年内发生的事情,因此,他们两个对这个聚魂瓶的威力笃信不疑!”

    方石看着一脸恨意的刘兴和,暗暗的叹了口气,其实后面的事情不用他说,猜也能猜得到,不过黄志国不喜欢猜。他喜欢寻根究底。

    “后来呢?”

    “后来,我那狠心的叔叔找了个机会,在我父母外出的时候,在他们的车子里动了手脚,当时因为我闹脾气,结果被我爸赶下车,幸免一死。”

    “之后,你叔叔就没有想过杀了你?”

    “你傻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又不会跟他抢那个瓶子,他为什么要再次冒险?”

    黄志国摇了摇头。按说,一个杀人犯与被害者的儿子常年的在一起。心里压力是非常重的,因此杀人灭口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刘长生却没这么做,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

    “他自己说出来的,俗话说‘天不说,地不说,就怕你说’,一次招待官员喝完酒之后,叔叔喝多了,不小心说起了这事,说得又哭又叫,我自然就知道了,后来我找机会偷看了他藏着的那张照片,看到了供奉在家庙里的瓶子,调查了周围的住户,发现跟那张说明上写的副作用一模一样,于是我都明白了,虽然,我一点都不想明白。”

    黄志国看了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的医生,刘兴和的话仿佛天方夜谭一样,他很难分辨刘兴和实在胡说八道自己瞎编,还是真的神志清醒的在述说一个事实。

    “你找到证据了?”

    “没有,这需要证据么?我主要直接问他就行了!”

    “你...直接问他?”

    “对!直接问他,当着全家人的面,拿出我偷偷录下的他喝醉了之后的录音...”

    黄志国很无语,这孩子真是有勇无谋啊,这种事情谁会承认,酒后胡言罢了,再说,难道他就不怕被刘长生杀人灭口么?又或者他是故意的,想要诱使刘长生杀人灭口!

    “后来呢?他承认么?”

    “当然不承认,说我自己想得太多了,他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亲哥呢!”

    “你是设局想要让他杀你灭口吧?”

    “对,你真厉害,我做了一些布置,一旦我死了,这些布置就会成为揭露真相的证据,可惜,他很沉得住气,竟然一直都没有动手。”

    “于是,你经常在家里胡闹,纠缠着这件事,然后...他就能以精神病的借口将你弄到这里来。”

    刘兴和呵呵的笑着,似乎找到了知己一样,竟然得意的笑着问道:“那你知道我是如何应对的么?”

    “你,在家里一套在公司一套,让他没办法下手!”

    “对,我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笑眯眯的在饭桌上恶心他、逼迫他,在公司里、外人面前,我则是老老实实的乖孩子。”

    “还故意表现出一点年轻人的冲动,让自己看起来很普通、很正常。”

    黄志国轻轻的鼓着掌,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心机赞赏不已,刘兴和得意的笑着。

    “终于,他守不住了,那天他大发雷霆,然后吼着说:人就是我杀的,你想怎么着?然后我问我爷爷和奶奶,你们听到了吧,你们要给我作证,要将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绳之于法。谁知道,哼哼...你能猜到么?”

    “能,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现有的生活,又或者他们只是认为你叔叔是被你纠缠不过,在一时气恼的情况下胡说,因此不肯为你做证,可能还骂你胡闹吧!”

    “没错,全中,加十分,呵呵...”

    这个玩笑没有人会笑,黄志国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生气了,气得只有杀人才能让心里的怒火平静下来,杀了,都杀了,他们都是混蛋,一个个都是冷血的,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的父母讨回公道,都是些为了自己能自私的将周围的人害死的魔鬼,你们不信可以去查查,我们家,不,我那叔叔家周围的邻居们都是什么下场!既然这群恶魔没有人收拾,那就让我来手,我要替天行道!”

    刘兴和的话森冷如冰。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脸上狰狞如鬼。眼神却清冷平静,看着让人心胆俱寒。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你的堂弟堂妹?难道他们也是恶魔?”

    “他们所享用的一切不都是别人的血肉么!而且,他们也不肯作证,一窝子恶魔,都要杀!”

    一个森冷的‘杀’字在房间里回荡着,似乎让房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医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愧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黄志国静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将那瓶子带走。想要弄到哪里去?”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东西不是好东西,只想带着它走得远远的。”

    “你说谎,为什么不将瓶子破坏?这不是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的么?”

    “呵呵...替天行道又怎么能只行一次呢!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被你们抓住了,不然,我也会成为传说吧!”

    黄志国叹了口气,方石忽然笑道:“你已经是传说了,传说中穷凶极恶的杀人恶魔!”

    刘兴和怔了一下,随即疯狂的哈哈大笑,笑得浑身痉挛。畅快不已,然后他的神智又开始模糊了起来。嘴里开始胡言乱语,大叫着杀杀杀,杀光全人类之类的。

    医生赶紧上前,黄志国帮着将橡胶棒从新赛塞进刘兴和的嘴里,他还挣扎着呜呜吼叫,方石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已经将自己的精神力收了回来,阴煞之气瞬间又扑了上来,像是闻到屎臭的苍蝇一样,将刘兴和重新密密实实的包裹了起来,让刘兴和重新陷入和噩梦之中。

    黄志国不经意的看了方石一眼,然后笑着想医生道:“医生,这病人说的话能采信么?”

    “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我不认为能采信,你看他现在状况,能信么?”

    看着病床上扭动挣扎,喉咙里发出如同野兽嘶鸣的吼声,双眼暴突的刘兴和,黄志国眨了眨眼睛道:“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刚才的神志很清醒,说话的条例也很清晰,逻辑严密,应该是可以采信的吧?”

    “我不这么看,精神病患者往往能编造出逻辑极为严谨的臆想内容,我不能肯定这个病人没有妄想症。”

    黄志国遗憾的笑了笑:“这么说,我们今天又白跑了一趟?”

    医生也笑着摇了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会尽力治疗,如果病人有好转,我们会通知警方的,我们也希望能尽快的结案。”

    “谢谢你们的支持,那么今天就这样吧,谢谢你了。”

    “不用谢,这都是应该的,呃,对了,这个案子里真的有那么一个神奇的聚魂瓶么?”

    “呵呵,瓶子倒是有一个,不过只是一件普通的古董而已。”

    医生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妄想症,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病例啊!”

    方石冲着黄志国撇了撇嘴,黄志国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两人出了医院,黄志国开车:“去哪里?”

    “随便,刚才我就想坐地铁来着,不过有些话我想问问你,你相信刘长生杀了他哥哥么?”

    “不大信,那一次可能真的是酒后胡言,可能他对哥哥嫂嫂的死有愧疚,其实,那天本来应该是他去见那客户的,而且,他们家就一辆车,车子的煞车油阀锈蚀漏油,并非是人为的,也就是说,他哥是代他而死的。”

    “那可真是一个悲剧!”

    “没办法,现在的人....似乎都用一个厚厚的壳将自己给围起来,距离别人越来越远,并且满怀戒心的看着别人,一点误会就可能闹出天大的矛盾,你知道近年来刑事案件犯案率的增长速度么?”

    “我可不想知道。”

    黄志国收敛起笑意,严肃的说道:“我虽然是喜欢这个解谜的工作,但是我也一样盼着这个世界上无谜可解的那一天。”

    方石看着窗外不以为意道:“有时候纯粹的人危害更大,你可别太伟大了。”

    “哈哈...谢谢你的忠告,要给钱么?”

    “不用,我胡说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父母恩重

    ps:  【感谢‘~ξ澫亊随橼^^!’‘一线天’大大的慷慨打赏,谢谢!顺便呼吁个月票啊,谢了。】

    妞妞的情况基本上稳定了下来,日子也进入了十二月中旬,随着年底的到来,鹏城的人心开始有些躁动,这就是移民城市的特点,根基浅,所以一到节日大家就稳不住了。

    方石有三天没去看妞妞了,只是跟文惠生保持着每天一个电话,反正还有更积极的杨玄义天天去盯着,方石放心的很。

    今天方石要去看看妞妞,顺便看看自己养的法器司晨如何了,红楼和天一生水局的阴煞之气,无疑对司晨这样的法器有着巨大的好处,只是这些好处需要日积月累的才能显现出来,这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奇门术数以及修道这种事情,多是这样耗费时日的功夫,所以才有道中日月长,山中不知时的感慨,修道之人之所以追求长生,一开始的初衷只是因为自己的生命太短,没法用相当有限的生命,去寻求无限的大道,只是,长生这个念想的初衷在后来的岁月中慢慢的变质了而已。

    看着妞妞渐渐有些血色的脸蛋,方石就很高兴,如今妞妞已经能下床自行活动了,只要小心点别摔着碰着就行,杨玄义还将自己的练气术教给了妞妞,但是杨玄义又不收妞妞做徒弟,显然杨玄义是有些想法的。

    内修外治之下,妞妞的体质得到了明显的改善,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见到方石到来。妞妞欢快的扑进方石的怀里。腻着方石一口一个叔叔叫的那叫一个甜,杨玄义在旁看得有些妒忌,自己每天来都没有这种待遇啊。

    检查了妞妞的身体状况,着实的夸了妞妞几句,又跟妞妞一起看了会书,妞妞吃了饭又喝了符水,很快就睡着了,这多是因为符水的作用。

    往常。方石等妞妞睡着了就会告辞,不过今天方石却没走。

    “文嫂,你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我看,你还是暂时跟妞妞分开一段时间吧。”

    方石坐在厅里,语气很郑重的对潘玉青说道,潘玉青脸色一沉,皱着眉头半晌不出声,杨玄义动了动嘴唇,正要出声相劝。潘玉青抬起头看着方石道:

    “小方,不分开不行么?我根本就离不开妞妞。我知道,我这样的想法有些怪,但是...但是我真的离不开妞妞。”

    方石摇了摇头不出声,杨玄义道:“玉青,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这样的感受没什么奇怪的,天下的父母哪一个对儿女不是这样牵肠挂肚,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掏给她,不过,妞妞是妞妞,你是你,不说别的,你现在有多少心思放在惠生身上?”

    潘玉青一愣,方石微微一笑,杨玄义转移目标的办法不错。

    “这...惠生跟我的想法一样,我们都希望妞妞能尽快的好起来,都希望妞妞能像正常的孩子那样...”

    杨玄义抬手阻止了潘玉青的话头,摇了摇头道:“我问得是你将多少心思放在了惠生身上,妞妞是你的女儿没错,惠生也将妞妞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也没错,但是你不能因此就将要陪你过一辈子的惠生扔在一边。还有,惠生的感受你知道么?我也是个过来人,自己的妻子光顾着孩子肯定会让人失望的,你要想清楚了,这种事情必须从一开始就注意弥合,一旦两人之间裂隙产生,将来迟早会爆发出来的。现在你们两个将心思都放在妞妞身上,忽视了对两人感情的关注,一旦妞妞的事情解决了,你们两个的矛盾恐怕就会爆发出来,说句难听点的话,你们两个多久没有房事了?”

    方石扭开脸装作没有听见,这也就是杨玄义这个长辈,如果这话让方石来说,可就显得太古怪了,潘玉青被杨玄义的话弄得有些脸红,话说到这个份上,潘玉青根本就无法反驳了。

    看着低着头喏喏无言的潘玉青,杨玄义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以后你每天只能过来两个小时,什么时间来你自己安排,事情跟妞妞说清楚,她会理解的。”

    “那,那我在边上的嘉豪花园租个房子吧,离这近,每天能给妞妞将饭做好送来,只是,白天我不在惠生晚上又经常弄得很晚,妞妞她...”

    杨玄义道:“如果你们两个信得过我,你们两个都搬出去,我来陪着妞妞。”

    潘玉青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女儿的缘故还是因为杨玄义的缘故,方石最害怕这种场面,赶紧的告辞出来,反正也没他什么事了。

    ......

    严慧芳接到远房表姐的电话当时就呆住了,电话失手掉在床上,话筒里还传来对面焦急的‘喂喂’声,只是这点声音已经没有办法进入严慧芳的大脑了,她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随后,眼泪漫了上来,心里的酸痛像是滔天巨浪,瞬间就将她给淹没了。

    严慧芳委屈、伤心、痛苦以及愤怒,那么多的情绪强烈的冲击着她心,仿佛将心脏都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胸口堵得好疼,一股逆血火辣辣的冲上来。

    ‘哇!’

    一口鲜血吐出来,严慧芳身子顿时软倒了下去。

    等她再醒来,天已经黑了,严慧芳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个噩梦!只是,胸口的闷痛,浑身燥热酸软,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腥气,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

    想了好半天,严慧芳抬起沉重如铅的手臂,在床上摸索着自己的电话,这才发现电话早就没电关机了。

    撑着床沿站起来,严慧芳摇摇晃晃的打开台灯,找到充电器插上电话,扭头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扫了一圈,然后咬了咬牙站了起来,开始还有些摇晃,随后就站稳了,一步步的走向盥洗室。

    洗了把脸出来,严慧芳脸上的那些懦弱和委屈都消失不见了,努力的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打开电话,看都不看那一对未读的短信,直接拨打了一个香江的号码。

    “喂,亲爱的...对不起,我有些急事,必须...”

    “哦,杨秘书,我知道了,好,好,明天到公司再说吧,这事不急,就这样。”

    “嘟嘟...”

    电话里传来了忙音,严慧芳愣愣的看着电话,眼里的怒火渐渐的燃烧起来,手也高高的举起,似乎想要将电话狠狠的摔到地上,不过,最终严慧芳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然后快速的拨了个号码:“大志,能借我点钱么?急用!”

    “慧慧,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能不能先别问,过后我会告诉你的。”

    “哦,好,你需要多少,我这能拿出来的没多少,你也知道我平时大手大脚的,实在不行,我将我媳妇卖了。”

    “你那破车值几个钱,有多少现金,我急用。”

    “十万。”

    “好,都给我,我再找伟伟问问。”

    “行,你帐号给我,还有伟伟的钱可是老婆本,你可悠着点。”

    “大不了,老娘陪个老婆给他,跟他吃下半辈子的苦!”

    “呵呵,你可想清楚了,伟伟巴不得呢!”

    “想清楚了,想清楚了....好了,别贫嘴了,那就这样,帐号我马上发给你,挂了。”

    “等等,你也问问石头吧。”

    “石头,他过得那么紧巴,我可开不了这个口。”

    姜大志稍微沉默了一会道:“慧慧,我不知道你什么事,不过,你信得过我就问问石头,将事情告诉他,他或许能帮到你。”

    “这...好吧,我知道了。”

    严慧芳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先给许伟先拨了电话,听到严慧芳要借钱,许伟先二话不说就将自己老婆本双手奉上。

    最后,严慧芳还是没有打电话给方石,还叮嘱姜大志和许伟先,不得将她借钱的事情告诉方石。接着又给表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会尽快赶回去。

    弄好了这一切,她马上收拾行李,定下机票,希望还能来得及,妈妈,希望还能来得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啊?!

    这一晚,严慧芳辗转反侧,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何时睡去的,不过她是被噩梦给惊醒的,她梦见了自己的妈妈,还有早就去世的爸爸。

    天才亮,严慧芳起了床,仔细的梳洗了一番,又将屋子收拾干净,然后将自己要带的东西都打包好,坐在餐桌前,很认真的给她那米饭班主兼便宜老公写了一封信。

    吃了早餐,将门窗煤气电都检查了一次,严慧芳拉着一个小行李箱准备出门,回头看了看这个自己住了快三年的地方,叹了口气,转身关上了门。

    ......

    毛笔上一滴浓浓的朱砂血墨滴在了符箓上,一个鬼打墙符箓又报废了,方石错愕的看着面前的符箓,忽然若有所悟的跳了起来,从口袋里找到了三枚硬币,反复扔了六次,然后看着用毛笔画在作废符箓上的卦象,嘴里喃喃的说道:

    “这是...亡人离乱之象,谁?不行,打电话去挨个问问才行。”

    先给自己的老娘和弟弟打了电话,他们都很好,方石又给许伟先和姜大志、严慧芳拨电话,许伟先忙着干活,听到方石问他近来如何,笑骂了一句就将电话挂了,姜大志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直到拨打严慧芳的电话关机,方石才有些回过味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援手

    “石头,这真的不能怪我两,是慧慧自己交代不能告诉你的。”

    姜大志一脸的委屈,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大冬天能跑得满头是汗,方石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自己在电话里说得可能过分了。

    “龟儿子的,慧慧说啥你就听啊!没事就罢了,有事你找谁哭去!”

    “我...我笨还不行吗,靠!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

    “关机了,你先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姜大志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严慧芳忽然要借钱,而且连借钱的原因都没有说,将大致和许伟先两人加起来,给了严慧芳二十万,也不知道够不够。

    方石听了之后,叹息无语。

    这严慧芳还是那个性子,主意正的很,从来不跟人商量,自己想定了就一条道走到黑,绝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更不回头的性子,方石叹息的正是这点。

    “大志,你说慧慧到底是什么事?从这件事来看,应该不是她自己的事情,那就应该是家里的事吧?不会是她那个便宜老公吧?”

    “不知道啊,”姜大志闹着脑袋,这事还真是纠结了:“不过肯定不会是她那便宜老公的事,如果是那家伙有事,她绝不会向伟伟开口,伟伟对她什么意思她难道不知道?”

    方石点了点头:“那就只有她家里的事情了,说起来,我们似乎都不怎么知道她家的情况。”

    “嗯,只听说她父亲早逝。家里似乎有老娘和奶奶。不过奇怪的是。为何她毕业后不回湘南呢?难道家里两个老人不需要照顾?”

    方石摇了摇头:“也许正相反,我一直都在想,慧慧为何要选择这条路,或许正是因为家里需要照顾,所以她才来鹏城挣钱。”

    “挣钱?”

    “嗯,你不知道她其实是有工作的么?”

    “你怎么知道的?”姜大志一脸的不舒服,他想要问的不是方石为何会知道,而是问方石为何不告诉她。

    “我也是偶然碰到的。慧慧很厉害,在国贸那边的外贸公司干,工资应该不低的,只是她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事,是怕我们有什么想法吧。”

    “这家伙。”姜大志也无奈的摇头,这严慧芳的性子,实在是倔强的不行,或许,正是因为她家里条件不好,所以尤其不想让人看低。

    中午。许伟先也一头大汗的赶了过来,姜大志的电话说得不清不楚。吓了许伟先一跳,到了之后才知道方石只是心里不安,担心严慧芳家里出事。

    三个人聚在方石家里,虽然胡说八道聊着天,但是心里都担心着严慧芳,每隔半个小时,就给严慧芳打一个电话,到了下午两点多,电话终于打通了。

    姜大志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将电话的免提打开。

    “慧慧,你在哪呢?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我才在怀化下飞机,一会儿转车回家一趟,家里...有些事!”

    “那个...方便说么?”

    “没什么,你们不用担心,就是我妈身体不大好,我得回去看看。”

    “真没事?”

    “真没事。”

    “那...如果钱不够,你随时出声,大不了我找我老爹借点。”

    “呵呵...知道了,那没事我就挂了,几天我就回去,回来再说!”

    “等等...”

    方石忽然出声,对面的严慧芳低声惊呼了一声:“石头,你们...不是都在吧?”

    “都在,你这样让我们有些不安,我们朋友多少年了,你那性子我们不知道?总是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过得不好我们这些朋友却懵然无知,我们心里是什么滋味?”

    电话里传来一阵压抑的抽泣声:“我的事,我自己能行。”

    “好,就算你能行,那你可以将事情先告诉我们不?我们不想再听你事后来说了,可以么?”

    “我...”严慧芳的声音梗咽,过了一会,才鼻音浓重的说道:“我妈病了,我奶奶一直瘫在床上,只有我妈照顾着她,现在,我必须回去。”

    “什么病?”

    “不知道,应该不严重吧。”

    方石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神色都有些不对:“这样吧,我手里有个对恢复身体非常有效的东西,你将你家地址给我,我给你寄过去,这总可以吧!”

    “那,那好吧,不过真的没什么,等到我妈病好了,我就回鹏城。”

    “行,我们知道了就安心了,你将地址发过来,我一会就去寄给你。”

    “嗯,谢谢你们,我...我要上车了,有空再联系。”

    “自己小心啊!别勉强!”许伟先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忙音,也不知道严慧芳听到没有。

    电话挂了,三个人不但没有安下心,反而更加的不安了。

    “我说石头,你觉得慧慧说得是真话么?”许伟先的眉头都拧成一团了。

    方石看了姜大志一眼,姜大志轻轻摇了摇头,显然他不信严慧芳说的是真的。

    “伟伟,你可能不大相信我,今天这事其实是因为我忽然觉得心神不安,所以起了一卦,结果是亡人离乱之象,因此我给自己的亲友都打了电话挨个询问,结果就将慧慧的事情给问出来了,我觉得,这卦就应在了慧慧身上,她母亲的病情恐怕不简单,否则借那么多钱干什么?”

    许伟先听方石这么一说,顿时就急了:“石头,那怎么办?不行,我得做点什么。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我要去找她!”

    说完。许伟先猛地站起来就要向外跑,方石一把将他手腕拉住,许伟先竟然挣脱不动。

    姜大志也赶忙将许伟先的肩膀按住,让他坐回凳子上:“别急,就算要去,也先要做好准备,否则,你去能干什么?”

    “我...至少能陪着她。不能再让她一个人顶着塌下来的天!”许伟先一用力,将姜大志的手挥开,但是却挣不脱方石握住的左手。

    “够了!”方石冷喝一声,右手一用力,将许伟先拽得身子一歪,跌坐在凳子上:“闹什么?慧慧不需要你帮她顶着天,至少她还有个便宜老公,她性子又倔犟,你这样她没法接受你,至少你得先信任她!”

    “我...”

    姜大志撇了撇嘴道:“别提那个什么便宜老公。那是米饭班主,要是能帮得上忙。慧慧何必找我们借钱,我看,她跟那个米饭班主多半要崩了。”

    许伟先听得眼神一亮,方石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道:

    “那个不重要,你听我说,慧慧的母亲病重,你去能改变什么?如果你真有心,想想慧慧最需要什么吧?”

    “需要什么?钱!?”

    “钱固然重要,但是不是我夸口,我身上这个东西就价值数十万,还有大志,也决不会袖手旁观,所以钱到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她家里的问题,两个需要照顾的老人,你想明白没有?”

    方石扬了扬挂在脖子上的白泽挂件,他挂着这个纯粹是为了养器,当然,也必然从中受惠,姜大志听方石这么说,似乎有转手这个白泽挂件的意思,赶紧插嘴道:“别急着出手那个,钱真不是太大的事,大不了我卖身给我老爸。”

    “胡说什么呢!还卖身!”方石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许伟先被方石劈头盖脸一统猛训,又给姜大志这么一打岔,情绪到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石头,你说的对,两个老人,我想我有能力。”

    方石和姜大志对视了一眼,一起无语的摇头:“这话你丫跟慧慧说去,在我俩面前喊得山响也是白搭。”

    “呃,我自然会跟她说的。”许伟先红着脸争辩道。

    方石没好气的摇了摇手,现在的问题不是能不能取得慧慧的欢心吧!

    “慧慧这次回去估计麻烦不少,去一个人帮帮她是应该的,不过,伟伟,你这一去就要辞职了吧?”

    “呃...临近年底,估计请不到假。”

    “别扯了,还请假,请假能请几天,慧慧家里的事能那么快处理完?我看还是我去,反正我家店里少我一个也不少。”

    方石眨了眨眼笑道:“你觉得你真的比我更合适?”

    姜大志怔了一下,这么一想的话,似乎还是方石更合适,别的不说,方石虽然不会治病救人,可是方石有着一身神鬼神莫测的本事,或许能发挥点作用呢?

    许伟先焦急的说道:“还是我去,我就算辞职要不要紧,大不了再找一份工作,鹏城卖车的公司多了去了!”

    “是啊,可是肯请你做销售经理的又有几个呢?好了,还是我去,一来,我本身就是自由职业人员,哪怕到了湘南,我也一样能凭手艺吃饭,不耽误;二来,我刚才跟慧慧说的可不是假话,这东西真的对人体有好处,可是会用和不会用的差距是很大的,所以我要亲自去一趟。”

    “可是...”

    姜大志用力的拍了拍许伟先的肩膀:“别可是了,你还不相信石头么?”

    方石一怔,有些诧异的看向姜大志,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伟先脸上一红,有些尴尬的摇头:“大志你胡说什么?”

    “呵呵,就是胡说,你好好的在鹏城工作,为了将来要照顾两个老人夯实物质基础,至于这次的事情,就让石头去代劳吧。”

    许伟先梗了梗脖子,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么一来,方石的湘南之行就定了下来。

    事不宜迟,方石收拾了一下东西,姜大志已经订了机票,可惜怀化一周只有两班飞机,最快也要后天,只好定到衡阳再转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伤心酒

    晚上,哥仨就在方石的家里喝酒,几包花生牛肉干摆在桌子上,三个人却只是喝闷酒,方石虽然想要活跃下话题,但是什么话题都是三句死,要不就是被许伟先又给引到严慧芳身上。

    闷酒醉人,没多久,酒量不好的许伟先就有些晕了,平时许伟先很节制,今天心事重重,倒是放开了喝,一会就胡言乱语了。

    “石头我是个混蛋啊!如果早知道慧慧为了照顾家里,才会走这条路,我就是去抢,也不能让她受着天大的委屈啊!”

    “什么委屈,这是慧慧的选择,是她的责任,再说了,你能抢到么?”

    “当,当然能,大志,你说是吧,老子也,也不是,不是,胆小鬼。”

    “歇歇吧,就你还抢呢?不被人抢就算好的!”

    “靠!你看不起老子,来,试试,别以为我平时不打架就不会打架!”

    “行了,都歇着吧,就算你抢了,慧慧也不会要你些脏钱,还会将钱砸你脸上你信不信!”

    “这,这我,我信!慧慧是好女孩,好女孩啊,呜呜该死的老天,你怎么就瞎了眼啊!”

    许伟先哇哇大哭了一会,又搂着方石道:“你去,去帮慧慧,不,不能将慧慧抢走了,慧慧是我的,朋友妻,不,不可欺。”

    方石恍然,看了看姜大志,姜大志干笑的喝酒,方石没好气的将倒在自己身上的许伟先甩开:“你个王八蛋,慧慧是她自己的,不是谁的!”

    许伟先被方石一甩,又倒向另一侧的姜大志,姜大志将许伟先扶住,许伟先不服的说道:“就,就是,就是我,我的,我的”

    说着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竟是睡了过去,姜大志苦笑,方石站起来,跟姜大志一起将他搬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现在天气可冷。

    方石坐回来,抓起面前的二锅头瓶子又抿了一口,剥开一个咸花生扔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嚼着,眼神却看着姜大志,看得姜大志心里发毛,最后举起双手道:“好吧,我错了还不行么,慧慧有选择的权力,对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慧慧是个好女孩,这我们都知道,可她有她的坚持,她的路要怎么走,我们有什么立场去干涉?伟伟如果有这种将她视为禁脔的想法,慧慧一定不能接受的,你更不能助长伟伟的这种想法。我明天就去湘南,需要多长时间也不好说,这房子你帮我看着点,还有将伟伟给我打醒,绝不能再有那种想法,否则我们就是害了他,甚至让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姜大志苦笑着点了点头:“行,都听你的行了吧!”

    “我不是开玩笑的。”

    姜大志也郑重的点头:“我知道你不是开玩笑,你担心慧慧有别的想法,因为你知道慧慧一直喜欢你?”

    方石扭头看了身后的房间一眼,低声道:“那是陈年往事了,既然她当初没选择我,那么现在就不会再选择我,我了解她,而我也只当她是好朋友。再说了,现在她有老公,你们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就算她真的跟那人闹崩了,我不希望她是为了赌气,或者是为了平息我们之间的矛盾而选择伟伟,那对他们两个而言是悲剧,对我们也一样,这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的处理。”

    “可是,万一慧慧选择你呢?”

    方石白了姜大志一眼:“你娃是不是闲的蛋疼啊,眼前的事情是慧慧妈妈的事情,你扯这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干什么?说不定她回来继续做她的小三呢,再说了,谁规定她只能非此即彼,这世界大了去了,三条腿的男人多得是。”

    姜大志不依不饶的问道:“我是说万一。”

    “那我会明确的拒绝她!”

    “为什么?为了伟伟?”

    “不,如果为了伟伟,那对慧慧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是因为我跟她就不合适,我们两个的xìng子都太硬了,弄不到一起去,再说了,慧慧其实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她不会吃回头草,更何况在现在这种情况下。”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方石锤了姜大志一拳,苦笑道:“你个龟儿子的!”

    姜大志也苦笑:“伟伟不会介意,他心里明白着呢!”

    “这就是他的机会,他得把握住,如果他运气好能得到慧慧的心,慧慧绝对会死心塌地的对他好,慧慧就是这么个人。”

    “怎么才能把握住呢?”

    “放开胸怀,信任慧慧。”

    方石说着,眼角再次扫了房间一眼,那些桌上的酒瓶,大大的灌了一口,姜大志看着方石,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叹气。

    “来,为了逝去的、以及即将到来的青chūn,**么的!”

    “干!”

    方石起来的时候,许伟先已经走了,在桌子上,许伟先用一张黄纸写了个留言,只有三个字‘拜托了’,方石拿起来看了一会,恨恨的骂了一句。

    “浪费老子一张贵重的黄纸,靠!”

    看了看时间,方石拎起收拾好的行礼,检查了一下水电气,仔细的锁好门窗,还要去跟杨玄义道个别,妞妞那里就要拜托他了。

    方石飞机到衡阳,再打听着如何转车到邵阳,到了天擦黑才到了邵阳,邵阳距离严慧芳的家湘南县已经不远了,方石干脆花钱雇了个车,趁着时间还早,直放湘南。

    天气很冷,到了严慧芳给的地址,方石站在楼下打通了严慧芳的电话。

    “你在家么?送快递的来了!”

    “呃,石头,你”

    “作为代表,我被派来了,身负重任,不过冻得要死,你到底在家不?”

    “在,在,你快上来,我这开着火走不开。”

    看到方石笑眯眯的站在眼前,严慧芳的眼泪溢满了眼眶,一边毫不掩饰的擦着眼角,一边说道:“辣椒好辣!”

    严慧芳没穿外套,只有一身黑sè的高领毛衣,看上去线条显得特别柔和,方石则捂着一身羽绒服,这东西还是为了过年回家准备的。

    “嗯,确实辣,闻着就让人感动得要哭!”

    方石笑着说道,将严慧芳也逗笑了。

    “贫嘴!快进来,外面冷!东西放下。”

    “是啊,想不到下雪了,你做饭呢?伯母呢?”

    “在医院,我回来做饭,一会就给她们送过去。”

    “她们?”

    严慧芳的眼泪又要冒出来了,回到厨房里,背对着方石翻着锅里的菜,严慧芳似乎很随意的说道:“嗯,她们,我nǎinǎi和妈妈,nǎinǎi长期瘫痪,这几年病痛不断,几乎长期住院,我妈妈”

    严慧芳说不下去了,她的肩膀抖动着,双手轮流的在抹着眼角,方石默默的在厨房门口看着。

    “菜要糊了。”

    严慧芳咳嗽了一下,赶紧翻动着锅里的菜,闷声道:“给我找点纸巾来,在外面桌子上。”

    严慧芳用力的擤了擤鼻涕,顺便将眼泪也擦干净,但是泪痕和红红的眼睛却无处可藏。

    “伯母到底怎么样了?是什么病?”

    “还没确诊,医生说,可能是肾衰竭”

    “什么?不会吧,以前伯母有肾病史?”

    “没有,可是症状我也上网查过”

    “等等,要不要送到大城市的医院去检查一下,这里的医院”

    “可是nǎinǎi这里也离不开人。”

    严慧芳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的将菜装进俩个保温饭盒里,然后仔细的盖好,又装进一边的保暖环保袋。

    “你吃饭了么?”

    “显然没吃,不过不着急,先顾着病人。”

    严慧芳宛然一笑:“嗯,咱们走吧,边走边说。”

    天上有飘起了细碎的雪沫子,冷风如刀,街上行人稀少,昏暗的街灯下,整个县城像是鬼城一样,步行十几分钟,过了一座大桥,医院的楼顶的大灯箱已经遥遥在望。

    病房里居然有暖气,这让方石有些惊讶,想不到一个县医院硬件设施也相当不错,病房里有八张床,都是上了年纪的病人。

    严慧芳的妈妈很消瘦,样貌看上去有六七十岁,但是刚才在路上,严慧芳说她妈妈才五十几岁,现在这个年代,六十才算是中年,可是面前这个妇人,明明已经是个老太太了。

    见到方石,老人家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在想什么,方石能猜到,父母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想的,大概就是儿女的未来了。

    “慧慧,这位是”

    “阿姨,我是慧慧的同学,还是在鹏城一起打拼的朋友,这次听说阿姨您病了,我受其他几位朋友的委托,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从鹏城来啊,那多远啊,多不好意思”

    “阿姨,我们在鹏城多受慧慧的照顾,现在能帮上慧慧我们都很高兴,阿姨您不用在乎这个,您就负责安心养病,这样慧慧才能早点回鹏城对吧!”

    “呵呵对,对!”

    方石笑呵呵的与严慧芳妈妈说这话,心里却是有些怪异,严妈妈身上竟然带着淡淡的yīn煞之气,在望气术之下,严妈妈的气运是-2,-2,方石很自然的施展了一次祈福术,结果气运变成0,-2,方石才不会相信自己的祈福术莫名其妙的进阶了。

    造成这个结果的唯一原因,就在于严妈妈身上的yīn煞之气,祈福术有驱逐的副作用,因此,当缠绕着严妈妈的yīn煞之气被驱赶开之后,气运的变化就很明显了,同时,方石也确认了,这恶劣的气运是外来的。

    方石毫不犹豫的掏出白泽挂件,笑眯眯的冲着严妈妈道:“阿姨,这是我们几个人昨天紧急到庙里求的一个法器,专能祛病消灾,您戴上病很快就能好了。”

    严妈妈愕然的看着在一边正在打开保温盒,准备吃食的严慧芳。

    方石赶紧摆出一副极度失望的样子道:“可惜了我们一番心意,原来您不信这个啊?”

    “不,我信,我信!”

    “那太好了,我给您戴上!”

    方石动作极快,直接就将挂件给半躺着的严妈妈挂上,似乎生怕她拒绝一样,严妈妈有些哭笑不得,但是方石的心意还是让她感动。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谁做的局

    在病房里面,方石与严妈妈相谈甚欢,原本精神萎靡的严妈妈似乎忽然间就振奋了起来,严慧芳看着面带喜色的妈妈,又看看言笑晏晏的方石,自己脸上虽然带着笑,心里的苦涩却不为人知,不过,这谁都不能怪,只能怪自己命苦。

    之后方石又跟严慧芳去看了严奶奶,不过这个老人已经有些老年痴呆了,抓着严慧芳的手直叫儿子,喂她吃饭也是吃一半吐一半,方石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她艰难的活着只是为了给后辈增添负担,还是为了给后辈一个精神上的依靠?这事还真是说不清楚。

    回去的路上方石有些沉默,似乎将该说的话都在医院的病房里说完了。

    路上更安静了,除了偶尔有冒着白烟驶过的车辆,见不到半个行人,细细的雨夹雪打在伞面上,发出轻微的嘀嗒声,合着两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在寒夜里暗暗的回响。

    “谢谢!”

    严慧芳将双手都揣在口袋里,装着空饭盒的袋子提在方石的左手,雨伞在他的右手,暴露在空气里的双手关节冻得有些发白,听到严慧芳的话,方石扭头笑了笑。

    “谢什么,我们不是老朋友、好哥们么?”

    “对,就算是老朋友、好哥们也应该谢,不然我不是成了没心没肺了。”

    “那好,你的谢意我确实收到了。”

    严慧芳抿嘴一笑,随后愁云又爬上眉梢。

    “慧慧。我看你最好带伯母到市里大医院去看看。我看伯母虽然阴阳两亏。但是气脉非绝,应该不是肾水枯竭之症。”

    严慧芳吃惊的看向方石,忽然觉得方石有些陌生,难道他在开玩笑么?拿这个事情开玩笑?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你,你什么时候改行学医了?还是中医?”

    “山医命相卜,奇门有五绝,我一个术士。虽然没有学医,但是需要练气养神,自然要对这些养生之道人体机理有些了解。”

    “真的假的?”

    “你愿意它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当然是希望是真的,我不....妈妈她....”说着严慧芳有有些梗咽,她不服气的将脸扭向一侧,暗恨自己不争气。

    方石仿佛不知道身边的女人正在偷偷抹着眼泪,依然语气平和的说道:“慧慧,你听我的,带伯母到市里检查一下,这边还有我。如果钱不凑手的话你出声。”

    “不,钱还有一些...我借来只是备用的。可是...我奶奶她,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我虽然不会照顾人,但是却知道医院有种职业叫做护理员,临时请几天总是可以的吧?”

    “这个倒是可以,那...明天我就带妈妈去市里?”

    “嗯,去了就仔细检查一下身体,我看你妈妈身体亏空厉害,要好好修养一下。”

    “我知道了,谢谢你,石头。”

    “又来?好吧,我确实收到了你的谢意。”

    “讨厌吧!”严慧芳亲昵的翻了个白眼,脸上浮起一抹轻松的笑容。

    说这话,脚下的路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时,方石才发现严慧芳家所在的这个住宅小区周围的墙壁上,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拆’字,外面还划了个圆圈,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人见人怕、鬼见鬼避、神仙见了也发怵的无敌神咒---拆迁咒!?

    “咦,原来你们要发财了?”

    “嗯?”

    “你看,不是要拆迁了么?”

    “哦,是要拆迁了,不过听说补偿的最终方案谈不拢,这拆迁的事情已经拖了一年多了,其实拆了倒好,就算一比一赔偿也总比住旧楼好,到时候有电梯,年纪大的人住着舒服。”

    方石停下了脚步,然后干脆跑到马路对面,对着个有十几栋老式住宅楼小区看着,又向两侧打量着。

    “怎么忽然对这个有兴趣了,难道你想投资啊?”

    “去!这地方我投什么资啊!再说,我也得有资才行啊,我可是标准的无产阶级。”

    “那你看什么呢?”

    方石没有回答,指着两侧的房子道:“这些不拆么?”

    “一样要拆的,而且已经达成协议了,因为我们这里还没谈妥,所以发展商那边就没有拆这边,要等着一起开工。”

    方石点了点头,这左右两边都拿下了,剩下中间这一块确实没办法动工。

    “你们小区里的人原本都是一个单位的?”

    “不是,有原来的县中学、农机公司、粮食公司合资盖起来的家属楼,不过住的时间长了,一大院里的人总归是都认识的,所以人心齐,又有人鼓动,于是赔偿方案一直谈不下来,我听妈妈说,已经谈到一赔一点一五,但是大家的目标是一赔一点三,还有回迁之前的月租补助,这些都没谈好,发展商那边也是着急,县里也催得急。”

    方石不大懂经济,可是这里距离市区才三十多公里,又是国道边上,按照珠三角的发展模式,这种地方应该是有开发价值的吧。

    方石点了点头道:“这样啊,看来还真是急了,对了,最近你们这个大院里生病的人多么?”

    严慧芳一愣,随即警觉的看向方石:“石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走吧,先回去弄点吃的,又冷又饿啊。”

    严慧芳见方石不肯多说,也不再坚持,看到方石的手冻得有些发红了,赶紧点头当先向家里走去。

    ......

    严慧芳在厨房里煮面条,方石倚在门框上看着,蒸腾的热气。饭菜香味里夹杂着淡淡的幽香。看着严慧芳娇媚的身体。这种气氛还真是有些暧昧,不过两人正在说的话有些煞风景。

    “你是说有人在周围部下了风水局,从而催发这个住宅区里的人多发病症?这...可能么?”

    “可能,伯母就是一例,这个风水局叫做七煞过河局,原本的道路就在小区门口有个大弯,这种湾如果是在河道中,则是回水湾。会形成涡流滩涂,在风水上,这种地形不适合居家,所以这个小区原本的风水就不好,如果再有有心人捣鬼,这里的风水就成了杀人的地方了。”

    严慧芳瞪大了眼睛:“危言耸听了吧?”

    “当然不是,明天你带伯母到了市里一检查就明白了,伯母的身体本来就差,当风水变差之后就首当其冲,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影响。”

    “你这么一说。似乎这几天小区里还真的不大安宁,还有两个老人家过世了。这...不会是真的吧,谁这么缺德....”

    严慧芳说道这里,已经明白是谁这么缺德了。

    “想到了?凡事都有因果,你也不用生气。”

    “能不生气嘛,敢情病的不是你妈妈是吧?呃...对不起!”

    严慧芳很生气,但是这气却不能对着方石来。

    方石摇了摇头:“我是想说生气也没有用,记住了,这并非是你一家的事情,我们没法左右这么多的人,而且,这种事情说出去无凭无据的,所以你最好当作不知道。”

    “这...可是这里还有很多我认识的邻居朋友,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

    “这根本就不用你说,很快那边就会主动宣扬这件事。”

    “怎么会?”

    “很简单,他们这么干不是想要杀人,而是想要将人赶走,所以这里风水不好的事情很快就会被传开,迫使大家尽快的签署拆迁协议。”

    严慧芳沉默了,方石说道很对,可是严慧芳心里却又充满了不甘。

    “可是...这些人...”

    “你觉得他们做了坏事却得不到惩罚是吧,你也不是孩子了,这种事情满世界都是,关键是这次碰到了你头上,所以觉得不甘心,若是跟我们无关,你我不过是感慨一句罢了,再说了,做这事的开发商固然无良,但是这些灾祸未必就不是这小区的居民自己招来的,人家没犯法,有本事你就用相同的手段还回去,没本事的就老实的做人吧。”

    “可是...”

    方石笑着指了指锅子:“面糊了,没什么可是的,你明天顾着伯母就行了,在市里多呆几天,还有,不管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用担心,更别胡乱插手。”

    严慧芳狐疑的看向方石:“你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有点看不过去,这种事实在是太阴损了,一个术士能用的手段很多,非要出此下策,把人往死里整我是看不过去的,你们没有能力,我却是有这个能力的。”

    “可是...”

    “你今晚竟说可是了。”

    严慧芳扑哧一笑,竟然有种娇艳的感觉。

    “这事原本就跟你无关,你何必多管闲事,而且,人家是有钱人,能拿下这旧改项目想必也有背景,别折腾了。”

    “你太小看我了,再说了,我也不做什么违法的事,只是希望对方收敛一些罢了,不用担心。”

    见方石言辞坚决,严慧芳也不好再劝,两人吃了饭,方石一天的奔波挺累了,严慧芳就更不用说了,分别洗漱休息。

    方石趁着严慧芳去洗澡,给等得焦心的姜大志和许伟先分别打了个电话,将情况说了一下,告诉他们严妈妈应该没有大碍,但是需要到市里大医院检查一下,让两人安心,别的也没有多说。

    睡在严慧芳的房间里,想着隔壁的漂亮女人,方石想着自己如今也是个禽兽不如的人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运气好捡到宝

    ps:  【感谢‘一线天’‘~ξ澫亊随橼^^!’‘唤辰之心’大大的慷慨打赏,谢谢!!】

    正在厨房里煮开水的方石忽然心有所感,冲到靠北的窗户边上,掀开窗帘一看,在对面的屋顶上,有一抹亮光一闪而逝,有人!

    方石甩下窗帘冲到门口,又想起什么转头跑回厨房将煤气关了,然后又冲出来,顺手抓起门边衣帽架上的羽绒外套,打开门就冲了出去,一路小跑冲下楼,惊得邻居纷纷开门观看,但是楼道里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石的人影早就不见了。

    等方石拐过楼角,喘着气跑到后面那栋楼前的路边,一个男人正从楼道里出来,背光,方石看不清楚,只大概能看到是个个头不高的男人,这人打开车门上了停在楼道口的一辆车子,车子似乎一直在等他没有熄火,人一上车,车屁股就冒出一股白烟逐渐加速,方石停下脚步,看着车子从身边驶过,回头看去,红色的尾灯中间的车牌号码映入眼帘。

    方石放缓了呼吸,凛冽的空气吸入肺里,有些疼痛。

    是这个人么?为何要在晚上来检查?既然他已经发现有人破了他的风水局,那么接下来会做什么呢?

    方石在楼下站了一会,又爬上楼顶检查了一下那件法器,发现法器上凸镜并没有被拿掉,依然还留在原处,揉了揉被冻得有些痒的耳朵,方石转身走了。

    ......

    第二天一早,方石早早的出门了。在小区门口转了转。就忘医院方向而去。看望了一下严奶奶,喂她吃了点果汁,两人各说各话的热烈交谈了一会,方石离开离开了医院。

    小小的县城没什么地方能去,无聊的方石沿着有限的几条街道溜达着,想要找个摊子吃点东西,走着走着,方石忽然看都一个规模不小的香烛店。看着里面玲琅满目的各种风水用品和香烛黄纸,方石下意识的走了进去。

    “小哥,您要点什么?这里可是整个县城东西最齐全的,过年祭祖的用品样样不缺...”

    “我看看,有想要的我再叫你。”

    “那好,你慢慢看啊!”

    干瘦的老板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又回身去整理那些货品,准备将一堆堆的纸钱搬到门口侧面的床板上,看来他刚开店。

    方石走进去慢慢的看着,他注意的是那些风水摆件。风水摆件的种类倒是不少,其中以佛像居多。大大小小的观音菩萨和坐佛、弥勒,方石对这些不感兴趣,这些属于愿力金身,跟风水关系不是很大。

    方石注意的是那些三足金蟾、麒麟、飞马、金山、摇钱树之类的东西,看到做工精致的,方石也会拿起来观赏一下,这些东西就这么堆放着,风吹尘蚀明显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这跟杨玄义店里的精品肯定没法比,就算杨玄义那里一楼东西都是坑爹的玩意,人家用的材料还是很讲究的,不像这些乡下小店,金蟾竟然是铁皮镀铜的。

    金属的风水物件要么用铜,要么用金银,哪有用铁皮的,如果随便弄个铁皮能敛风聚水那可真是搞笑了。

    “老板,这个三足金蟾多少钱?”

    “那个啊,原价一百,如果小哥你真要,八十好了,乡里乡亲的。”

    方石闷笑,自己一口外地口音,哪里是乡里乡亲的!

    想到这里方石忽然一愣,外地口音?!外来人!这么说,自己的动静早就已经被人发现了?方石恍然,怪不得昨晚那家伙要在晚上去看,原来是怕白天被自己看到,他们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

    那么,接下来怕是会有所行动了吧,方石心里忽然有点兴奋了,这种久违的感觉有点像年轻时要带着姜大志去打群架之前的雀跃感,自己始终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啊!

    “小哥,小哥...”

    干瘦的店老板眼里精光四射,莫非这个小哥看上这东西了?早知道开价五百了,自己还是太老实了啊!

    方石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手里的三足金蟾,准备将它放回去,一个电镀铁皮玩具卖八十?八块都嫌多好不好。

    “咦这里还有书卖?”

    “书?哦,是啊,是啊,金镜秘箓?这本书可是我家祖传下来的秘籍,听说这秘籍修炼有成的话,飞天遁地可能不行,但是驱邪捉妖不在话下...”

    方石咧嘴笑了:“既然这么利害,掌柜你一定是高人了?”

    “呃...这个吗,我都说了,得练成才行,我资质不行,所以...”

    “所以只有将那个这个宝贝来当垫子么?老板,说实话吧,我是个收藏癖,收藏癖听说过么?就是喜欢搜藏奇奇怪怪的东西,反正只要是少见的玩意,我就喜欢搜藏,这本书别的不说,明显是手抄本,字虽然不咋的,但内容很神秘,或者说,搞不懂的内容,这玩意有收藏价值,你开个价,不过分的话,这书我要了。”

    老板眼珠子转了起来:“这...这可是我家传...”

    “多少钱?”

    “那就一....一千好了!”

    方石呵呵一笑,将那本薄薄的册子扔了回去:“一千啊,真便宜,你慢慢留着啊!”

    方石说完,将手里的铁皮金蟾放回书上压着,直起腰准备走了。

    “哎,小哥,别急啊,你说个价,说个价。”

    “五十,比收废品贵了一千倍,划算吧!”

    老板笑嘻嘻的走上前,将书本抽了出来,在手上拍了拍,翻开看看,内容看不懂,里面的字竟然是简体字,虽然是毛笔手写的。不过简体字是什么时候推广的。这东西能值钱就鬼了。或许这个小哥没骗人,他就是喜欢搜藏奇怪东西罢了。

    “小哥,毕竟是家传的...呃,好吧,两百,要就拿走。”

    “五十,再高我就不要了,这种东西就是心血来潮。说不定热情过去了,你送我都不要,你也看了,那上面是简体字,你以为是古董啊?”

    “一百?”

    “五十。”

    “好吧,今天第一笔生意,当交个朋友了,五十你拿走,这个金蟾怎么样?多精美,一百你两个一起拿走。”

    “别。那东西五块我都显贵,老板啊。虽然我不大懂这些东西,但是金蟾是招财的吧,用个铁皮能招财么?”

    “呃...呵呵,呵呵...”

    方石从口袋里找出几张零钱,凑了五十递给老板,接过那小册子甩了甩,拿在手里慢悠悠的走了,老板追出店里看了看,见方石不急不慢的样子,这才满意的咧嘴笑了。

    方石自然看到老板追出来偷窥自己,这老板是生怕自己捡了便宜,如果自己这时候揣上书册快步离开,这老板肯定会追上来反悔,自己一口的外地口音,老板才不会怕自己闹事呢。

    实话说,这书册的确是宝贝,五十块?五十万也值,能被鉴定术鉴定出内容东西,都不是普通货色。

    ‘金阙秘箓:记载幻术技能、密符制作的秘传书册’

    明明书册的封面上写着金镜秘箓,但是鉴定术却认定是金阙秘箓,要么就是这书册里面别有乾坤,要么就是这封面和内容是两码事。

    方石找个米粉店,一边吃一边看着手里的书册,这书册在普通人看来,不过是满篇毫无意义的胡说八道,但是在方石看来,这里面记载的内容确实是言之有物的。

    比如书里前几页说的搬运法门,其实与黄庭经上的内容差不多,大同小异但神髓一类。

    中间部分十几页更是玄幻,那是在论述幻术的原理,看上去满纸胡言,但在方石看了却有所领悟,归根结底,这书的作者想要说的就是‘心幻他幻,心驰他驰’,只不过他很难用语言准确描述出想要表达的东西,或许这本秘籍成书的时候还没有现代科学,所以作者的说法多是主观感受,在别人看来,就跟梦呓差不多了。

    说白了,就是你想用精神力去影响别人,那么就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成像,然后用强烈的精神力,将这些虚假的影像送到对方的思维中,变成对方的幻觉。

    说起来简单,可要实现就不简单了,不但要有强大的精神力,还需要熟练的运用这些技巧,因地制宜的形成幻象,因人制宜的制定内容,这都不容易。

    这十几页纸,就是想要用略显苍白的语言来描述这个精巧的精神力使用技巧,或者叫做术法,如果对术法没有了解的人看这些内容,当然是不可能看出其中的价值的,而方石则能从中获得巨大的启发。

    最后一部分,则是写了如何制作纸符,里面有些材料的要求,甚至材料的选择特点,最后就是方石最最关注的,到底怎么样才能画出一张合格的符箓。

    其实画符并不难,说出来很简单,方石之所以一直不能成功,关键是步骤上的错误,这就是一张没捅开的窗户纸。方石漏掉的步骤叫做‘蕴灵’,也就是在画符之前,先要用精神力洗礼朱砂墨和黄纸,时间越久约好。方石不能将精神力长久的保存在纸符上,正是因为精神力没有渗透到朱砂墨之中,仅仅靠着画符时候那一点时间,能留存其上的精神力自然是非常有限的。

    明白了自己为何失败,方石很是感慨,这真是会者不难,不会的难于上青天啊!

    书册很薄,看完了内容方石也记得七七八八,其实这就是个方法问题,细节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方石早就已经摸到了门槛边上,差的就是临门一脚,而这本书正好将这临门一脚送来了,这一下,方石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破局

    第二天一早,方石跟严慧芳去了医院,说动了严妈妈,在医院租了个救护车,将严妈妈送去市里医院检查,严慧芳自然是要跟着去,临走,严慧芳有叮嘱方石要量力而为,她知道方石可能不会听,可是妈妈这边又不能不管,只好怀着忐忑的心情上车走了。

    方石确实不会听严慧芳的劝阻,如果这事不能彻底解决,严慧芳这一家子就没法安生,再说了,人家都欺到头上来了,方石明明有能力,也没有理由缩头。

    等到严慧芳走了,方石先去医院的服务处找了个护理员,临时照顾严奶奶几天,负责喂饭擦身子什么的,忙前忙后弄了大半天,将手续办好,钱也交了,方石这才安心的从医院离开。

    先到医院侧面的餐厅吃了点东西,这小县城也没啥好吃的,就是又咸又辣,倒是很下饭。

    在不大的县城里转了一圈,方石就晃晃悠悠的回了严慧芳家,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的是七个小凸镜,这东西还不大好买,方石是在一个摩托车修理店里找到的,这是摩托车倒后镜的镜片,用玻璃刀割了一下,弄小了一圈大概合用。

    到了傍晚,小区里热闹起来,小区门口还多了一些买菜的摊子,人来人往的,也没有人注意到方石这个陌生人。

    方石提着袋子在小区里四处溜达,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动手的人很狡猾,为了掩人耳目。这些法器都是经过了精心的伪造了。比如眼前这个就像是楼顶鸽子笼边上的旧木板。上面有淡红色的油漆画成的八卦,不离近看绝对看不出来,至于八卦中间那个凹镜上还特意抹了一层灰,基本上不反光。

    类似的道具有七件,以七星方位摆放,将马路回湾上的煞气勾引进来,在小区内形成一个不良的风水气场,时间短看不出来。时间长了,时运低的人就会开始倒霉,严妈妈就是这方面比较敏感的人,所以第一批中招倒下的人里就有她。

    方石要做的很简单,他不能将东西破坏,如果破坏了人家立马就警觉了,他只是想悄悄的将阵局给解了,然后自己在暗中看着,到底是谁在布置这个阴损的阵局。至于解开这个局很简单,只要将凹镜换成凸镜就可以了。凹镜吸纳凸镜发散,事实上这样的八卦镜还有平面镜。平面镜是反射,方石不敢用平面镜,如果用了,这个弯道上的过往车辆可能会频频出事。

    用万能胶将凸透镜粘在凹镜上,这就算大功告成了,剩下六个依此办理,这个阵局就算是被干干净净的破了。

    刚回到家里准备煮个面吃,却发现停水了。

    楼道里和楼下已经开始闹腾起来,有人在大声骂着,用的是方言,方石很费劲才能听个大概,听起来似乎是在说那些开发商还请了一些混子,没事就破坏一下电线了,弄断有线电视电缆,或者是关掉水闸偷走了阀门开关,将大小便倒在路上之类的,手段层出不穷,闹得小区居民也很是没脾气。

    这种手段要看在什么地方用,方石总觉得他们在湘南这地方干这种事似乎只有反效果,这里的老百姓很有革命精神不怕事,所以,你越是折腾,人家的意志就越发的坚定,听着下面群情激昂,方石也站在阳台上看热闹,然后发现对面楼里也净是站在阳台、窗口看热闹的。

    朝远处看,似乎在小区大门口还有一堆人聚集着,很快,几个年轻男子被追出了小区大门,跨上摩托车跑了,后面还跟着一群挥着木棍的年轻人,场面挺火爆的。

    怪不得开发商会出阴招呢,方石这下明白了,搞了半天是因为闹不过这个历史悠久的小区啊,想不到拆迁也有碰壁的一天,只是有钱人就是有钱人,人家的手段毕竟比老百姓要厉害得多。

    某种程度上,公理和正义会被金钱给绑架,何况人家暗地里用出的手段人民法院也管不着。

    无聊的感慨了一番,正准备回去继续解决肚子问题,电话忽然响了。

    “慧慧,都安置好了?”

    “嗯,都安置好了,找了个同学帮忙,不然床位都没有。”

    方石咧嘴,这就是人情社会的好处。

    “这就好,我还担心弄不到床位呢,安心呆着,仔细的给伯母检查一下身体,别哪里有病查哪里。”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那可是我妈!”

    “呵呵...我这里一切没问题,你奶奶那里都安排好了,明天还会去看,你放心好了。”

    “嗯,我不担心那个,我就是担心你,你没弄出什么事吧?”

    “没有,好着呢,不过楼下倒是在闹事,自来水被人关了,一帮混子才被赶出去,可真热闹。”

    电话那头的严慧芳半晌没出声,末了叹了口气道:“石头,你可不能有什么事,不然我会不安的。”

    “能有什么事,你别太小看了我行不?我又不是孩子!”

    “随你吧,到时候别拖累人就行了。”

    方石无声的笑了笑,这个变相的威胁不给力啊。

    “好了,你顾着伯母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别操心。”

    “好吧,那我挂了,一天没吃饭了,饿死了。”

    “嗯,同病相怜,不过,我中午又似乎吃过了,吃了过没呢?”

    “贫嘴,挂了,自己小心...还有,别乱翻我的东西!”

    “放心,我肯定不会偷看你的日记!”

    “啊!?”

    “真有啊!藏哪了?”

    ......

    第二天早上,一量小四轮停在小区对面的马路边上,驾着大喇叭大声的宣读着拆迁协议草案,并且用充满诱惑的语言描述着改建后的美好生活,不过进进出出的小区居民似乎都当作没听见的样子。

    倒是方石很稀奇的看了一会热闹,这个开发商还真是想尽了办法啊!

    在门口随便买了些菜,冬天里菜的品种不多,多是温室的番茄、黄瓜和青菜之类的,鸡蛋倒是便宜,方石买了一大堆,这玩意方便又好吃,大冬天的,方石不想去弄油腻腻的猪肉。

    等方石买了东西往回走时,小区门口又出现一些年轻的男女,穿着制服,不过冬天天冷,他们又在外面套着羽绒服,漂亮的西装都白搭了。

    这些人有的手里拿着宣传单,有的则拿着速记板,上面放得可能是拆迁协议,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不会有人在这里签协议吧。

    “先生,先生,您是这里的住户吧,您对拆迁补偿协议有什么意见吗?新的拆迁补偿协议您看过了么?签约费已经提高到一万元了,如果下周签的话就降到八千了...”

    方石停下脚步,看着这个鼻子冻得通红,脸上有几粒暗疮的女孩,无奈的说道:“我也想挣那一万元,可是,房子不是我的啊!”

    “切!早说嘛。”

    方石呵呵一笑,不理会这个低声用方言嘀咕的女孩,抬头向楼顶方向看去,似乎鸽子笼边上有人啊。

    方石很高兴的跑了过去,不过走近了才看到,人家是在喂鸽子,一群鸽子呼啦啦的飞了起来,带着呜呜响的鸽哨,翩然飞舞着。

    中午,方石去看了严奶奶,花钱有花钱的好处,严奶奶似乎状态不错,至少脸上干干净净的,方石喂了严奶奶一点果汁,陪着她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会话就离开了。

    回到小区又去看了看那些法器,发现没有人动过,看来,那家伙还没有发现阵局被破了,方石暗叹了一声,希望自己能在严慧芳回来之前解决问题,否则自己返回鹏城之后,这事自己也管不了了。

    当天晚上,电视机里看不到节目了,这显然是有线电视接线箱被人破坏了,方石无奈的叹气,自己手机流量不够,上网也没办法,只好拿出手机看自己存在手机的电子书,吃过晚饭,姜大志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小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有犯错误吧?”

    “屁的孤男寡女,只有孤男好不好,慧慧去市里了。”

    “这就好,这就好!”

    “好你个头啊!你娃怀疑我是吧?不对,是伟伟那小子又给你吹歪风了?”

    “没,没有,开个玩笑嘛,慧慧妈怎么样,有结果了么?”

    “转移话题拜托你找个更好的借口吧,就算今天开始检查,结果也得明后天才知道,不过刚才慧慧来电话说,医生觉得没有那么严重,更倾向于急性肾炎。”

    “那就好,那就好,吉人自有天相啊!哈哈...我这就将好消息告诉伟伟,他不用准备捐肾了!”

    “我去,你们两个疯了!?”

    没好气的挂了电话,方石无奈的摇头,许伟先真的有些魔症了,他看出来严慧芳可能与那个米饭班主掰了,对严慧芳的心思就如同泛滥的黄河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了,其实方石有些羡慕许伟先,至少他敢爱敢恨,自己呢?似乎在这方面总是有些胆怯,为什么呢?只是害怕被拒绝?

    方石捏着手机在发呆,离方石直线距离不到四十米的楼顶上,一个穿着皮大衣的胡子花白的男子正站在夜风中,打着小手电看着法器上的凸镜,泛着幽光的眼神缩得像是针尖一样,嘴里用方言低声道:

    “麻烦上门了,到底是谁呢?为钱么?”(未完待续。。)

    ps:  【竟然漏发了一章,赶紧补上,管理系统竟然不能调整章节顺序,郁闷!】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以力服人

    吃饱了身上不冷,满怀喜悦的方石悠闲的往回走,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严慧芳那边的情况,自己的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慧慧...”

    “石头!我,我妈她...她没事,呜呜....”

    电话那头的严慧芳定是喜极而泣,方石能想象得到严慧芳那如释重负的样子。

    “那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医生怎么说?”

    “急性肾炎,还有些别的毛病,不过都不严重,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好,还是让伯母在市里住院吧,那边的条件比较好,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那好吧,反正欠你们的还都还不清了,债多人不愁,呵呵...”

    “欠我们什么了?不是朋友间应该有的么,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找朋友你找谁,还有,你赶紧的给大志和伟伟通气,他们都还担心着呢。”

    “嗯,谢谢你,谢谢你们,我都差点崩溃了,还好,还有你们!”

    “呃,有点恶心。”

    “呵呵,就恶心死你,我给他们打电话。”

    “好,那就先这样,我挂了,你自己在那边注意吧。”

    “哎,等等,你...没啥事吧?”

    “啥事都没有,倒是捡到了一个宝贝,真是托你的福了。”

    “真的假的?”

    “真的,到时候再说。”

    “那好,你也注意。”

    好事成双!方石心里高兴起来。严妈妈果然还是受气运的影响。如今远离了是非之地。又有白泽挂件护身,身体迅速的好转已成事实,剩下的就是如何将那个黑心术士的事情给了结掉,否则严妈妈回来仍然会出事。

    方石之所以选择与对方直接对抗,说到底还是为了严慧芳,当然,恻隐之心还是有的,另外一点点的好胜和不安分也是原因。总之,现在事情已经做了,双方的争斗已经拉开了帷幕,方石也不会退缩。

    这里虽然不是主场,但是也有一个好,打不过咱们可以三十六计走为上。

    而今天平白捡了个宝贝更是让方式信心大涨,在这之前,方石不惧对方的手段,可以说是防守有余,但是同时进攻手段也不多。方石原本的打算是见招拆招,让对方知难而退。如果可能的话,适当的给对方一点教训。

    但是得到了幻术秘诀之后,方石的进攻手段丰富了起来,原本方石就对驭鬼术颇有研究了,所谓的驭鬼术与幻术其实是很类似的东西,只不过侧重点不同,一个侧重对气的操控,一个侧重对精神力的操控。

    方石身上只有从杨玄义那里借来的一个狼牙,这也是方石除了诅咒术之外的唯一法术攻击手段,而现在多了一个幻术,这个技能更方便,不需要依赖道具法器,而且方石以精神力见长,如今方石的精神力上限已经直奔四十点而去,幻术这种纯耗精神力的技能,正好适合方石的情况。

    回到家中,方石就开始按照书册上的内容练习幻术,只是这个练习有点闭门造车的感觉,因为没有参照系,只能纯粹的在自己脑中臆想,方石不知道这种臆想的效果会如何,但是不能在自己的脑中适应这种快速臆想的技巧,又怎么可能用出精巧的幻术呢。

    这种煅炼并不难,不少喜欢歪歪的人都应该有经验,何况方石已经煅炼搬运术很久了,其中的存想和观想其实都是臆想的一种,所以,很快方石就习惯了在脑中迅速的形成场景精致的臆想。可惜,现在没有练习对象,方石也不知道自己感觉良好的臆想能不能顺利并准确的投射到目标的脑海中去。

    一认真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天色黑了下来,书上的字已经看不清楚了,方石的肚子里也传来一阵阵的轰鸣。

    煮了一锅鸡蛋番茄面,再切几片腊肉,一顿晚饭就行了,吃饱了之后,方石又去北边的窗口看了看,对面楼顶空空荡荡的,估计那人是不会再去动那几个法器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弄出别的手段。

    方石想了想,套上外套出门了。

    在小区里转了一圈,似乎小区里的气息已经渐渐的恢复了正常,没有前天晚上看到的那些沉重的阴煞之气了,不放心的方石又向小区大门走去,天上有开始飘下雪沫子,路上的行人都急匆匆的,马路对面和旁边的烤肉串摊子前,却有几个年轻人不时的瞄着自己。

    方石想了想,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事情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于是慢慢的向外走去,他走的方向不是朝西边的医院走,而是沿着马路朝东边走去。

    越走行人越少,方石还是不紧不慢的走着,路灯只开了半边,方石走的这边恰好是没有开灯的,很快,方石就发现自己身后跟上了两个人,路上行人更少了,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快,马路对面也有两个,正在快步向前超越,似乎准备抢到前面挡住自己的去路。

    方石眼角扫了一下,忽然向左一拐,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巷子里没有灯,方石借着暗淡的光线,迅速的跑了起来。

    见到方石忽然消失,那两个跟着方石的家伙也跑了起来,马路对面准备堵截的两人也赶紧追了过来,只是当他们喘着气追进巷子里是时,却见巷子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巷子里虽然没有灯光,但是从马路那边投射过来的光线还是能依稀的看到巷子里的情况,长长的巷道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只黑猫闪着绿莹莹的眼睛,按下身子警惕的看着巷口的几个人。

    “见鬼了,怎么不见了?”

    “是不是躲起来了?”

    “草。两边都是墙壁。躲到哪里去?”

    “开手电。进去看看。”

    “等会,你们在这边守着,我们两个绕到后面堵着,然后我们再进去搜。”

    “好办法,快去。”

    很快,那两个人从另一个巷道绕了过去,结果他们立刻就愣住了,巷道不过三四十米。两边巷口的人却互相看不到,只能看到一个空空的巷道,这不可能!!

    “喂,你们在那边么?”

    “在啊,你们在哪里?”

    “就在巷子口!”

    “我,我怎么看不到你们?”

    “哥,不,不会是...鬼打墙吧?”

    “草,这世界上没有鬼!少他么胡说八道!”

    “没,没有鬼?那。那这是什么?”

    说话的人声音里带着牙齿撞击的哒哒声,另一个言之凿凿没有鬼的。声音却也带着颤音,没鬼?那这是什么?

    在场的四个年轻人都没法解释眼前看到的一切,尼玛,这不就是见鬼了么!?

    “走,走吧,哥,哥,这,这里,很,很奇怪啊!”

    “走,走你个头,老大要咱们收拾的人跟丢了,回去老大还不削死你。”

    “老,老大,也,也不能不讲道理,这里明明没,没人....”

    “我们进去看看!”

    “我,我...你去,我守着,哥,哥!你,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自己兄弟那颤抖的像是抽筋一样的手指,一个诡异的黑影正从墙壁里慢慢的爬了出来,墙壁仿佛变成了泥沼,一个人正企图从泥沼里爬出来,巷子口的两人都呆了,他们不知道,另外一边的两个人也呆了。

    第一个黑影还在墙壁上挣扎,第二个、第三个黑影开始从墙壁上冒了出来,第一个黑影已经半个身子都出来了,张牙舞爪的像是想要从空气里抓住什么来借力。

    这个情景实在是太恐怖了,巷子口的四个看客想要跑,可是腿却迈不开,想要叫,可是张大了嘴去发不出声音,只是喉咙里呵呵的响着,像是窒息了一样,一股寒风掠过,满身的汗水被冷风一吹,冷得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啊!~鬼啊!”

    终于,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刺破了阴冷的夜空。

    “啊!啊!”

    随着几个人发出惊心动魄的呼叫,恐惧似乎从喉咙里喷了出去,脚终于能动了。

    跑啊!还等什么!

    哥俩屁滚尿流的疯狂奔跑,其实在路人看来,这两个家伙跑得很慢,跑两步就会摔倒,或者撞在灯柱上,甚至撞到一边的店铺铁门上,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的向西边边跑去。

    ......

    别看这只是个小小的县城,在巷子深处,夜店也有不少,洗发店、小酒吧、卡拉ok还有洗浴中心一应俱全,吃喝拉撒睡,还要加上嫖,这似乎是人类永远不能缺少的东西。

    酒吧的大包房里,几个人正脸色煞白的喝着酒,看他们手抖得跟筛糠似的,显然不是冷的,房间里有暖气,让人觉得有些燥热。

    一个下巴上有道伤疤的男子冷冷的看着眼前不时往嘴里灌酒的手下,在他身旁,还站着两个汉子,看上去很彪,不过此时他们眼里都是好奇,他们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将自己这四个兄弟吓成这样。

    “好吧,谁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互相看了看,都没出声。

    “三儿,你说。”

    “老大,我们....我们...怕是见,见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不干净的东西,你是说鬼怪?”

    “嗯,鬼,鬼怪!”

    疤脸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几个手下,见他们身上的水痕和脏东西,看来真的被吓坏了,疤脸也是个狠人,见过血,手底下也废了几个人了,像他们这种人,最重要的就是胆大包天,没胆子还出来混个屁啊!

    皱了皱眉头,疤脸不满的哼了一声,慢悠悠的给自己点了支烟,悠然的喷了口烟雾,不屑的说道:“老子出道以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还怕什么鬼怪,你们带我去,看看你们老大如何灭了那些鬼鬼怪!”

    ......

    幻术:以精神力干扰目标的五感,消耗与持续时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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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麻秆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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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那可是鬼啊,怎么灭?要不,我们找个道士。”

    疤脸忽地一扬手,将手里的半支烟砸到三儿的脸上,火星四溅,吓得三儿向后一缩,手里的酒水洒了一身,他顾不得酒水,满脸惊恐的看向暴怒的老大。

    “狗屎!老子是专门抓鬼的?你们活呢?干了没有?嗯!”

    “没,没,老大,你听我说,我们追着那小子进了个巷子,谁知道那小子神奇的消失了,接着我们就在那巷子里见到了鬼,你说,那小子是不是有古怪啊!万一那小子是,是...”

    “是什么?”

    “我听奶奶说,以前有人养鬼的,那家伙...”

    三儿说完,有些紧张的看着老大,生怕老大发怒,不过这回疤脸倒是没有发怒,而是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草,这事有古怪,我说李老板为啥要我们对付一个外地人呢!我们虽然是出来混的,可是也要自知之明,江湖上奇人异士多得很,俗话说不是猛龙不过江。这事容我再想想。你们先继续盯着。没我命令,不准动手。”

    “是,老大...”

    “老大,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

    疤脸眼睛一横:“没事问那么多干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知道么?”

    “是,是,不问还不行么。”

    疤脸扫了大家一眼,见大家都是一脸的好奇。哼了一声道:“你们没见过世面,是所谓无知者无畏,我以前跟洪哥混的时候,在省城见过一次高人,那人是真正的江湖异人,神神鬼鬼的东西老子不信,但是那人,惹不起!以后眼睛都放亮点,省的给自己招灾。”

    “哦!老大,那人有多厉害?”

    “多厉害。哼哼,我们当时一群人。都不知道怎么倒下的,醒来像是做了场梦,人家要收拾我们,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疤脸的一番话,让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想不到平时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老大,也有害怕的时候。

    “告诉你们,咱们是混生活的,不是亡命徒,都搞清楚,找死的事情不能做。”

    一众小弟都唯唯应是,小县城里混生活的人,真的没什么太大的野心。

    接下来众人没心没肺的喝酒吹牛,疤脸则眯着眼睛想着心事。

    ......

    再说方石,见到巷子口两边的混子都被吓跑了,才从一根电灯杆后面闪了出来,其实电灯杆距离巷子口也就五米左右,方石站在那里根本就藏不住身子,但是诡异的是近在咫尺的几个混子确实没有看到方石。

    而跑到了巷子另一边的混子因为光线和角度问题,就更不可能看到了。

    方石小心的从后巷离开,然后确认没有人盯着自己了,才绕了一圈从小区的后门回家。

    一回到屋里,方石就咧嘴笑了,其实他已经忍了好长时间了,直到回到屋里,才得意的呵呵傻笑起来。

    方石高兴的并不是吓走了那几个混子,而是自己第一次的幻术技能大成功。

    能第一次使用幻术就有这个效果,固然是十分可喜的,这也说明方石的悟性和精神力都十分强悍,但是更让方石高兴的是,自己用的幻术可不是那书册上的幻术,而是改进型的幻术,或者可以将之归类到自己的异能系列技能中去。

    那书册上的幻术作者说得很明白,施放的距离因人而异,但是最多也不会超过三丈,也就是十米,在这个距离之内,幻术才能发挥效力,可是今天晚上,方石第一次施放幻术大概五米左右,这个很正常,但是第二次,向着巷子另一端施放幻术的时候,距离足足有将近三十米。

    才第一次施展幻术的方石为什么就能有如此惊人的能力呢?

    这都是当时方石被逼无奈时灵机一动,方石的异能系技能也有个距离的概念,但是这个距离可是相当远的,一开始,望气术大概能在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施展,后来随着使用熟练度的提升,还有精神力水平的提升,又或者是大脑变厉害、视力变好的原因,总之,现在方石的望气术施放距离是六十多米,同样,诅咒术和祈福术也是这个距离。

    既然这三个技能归根结底也是精神力的操控,那么幻术为何不行?于是,方石先用了一个望气术,然后再施展幻术,结果竟然大获成功,更妙的是,这次施法让方石弄明白了远距离施法的关键,那就是搭桥引路,只要有一个桥梁搭接,精神力术法就能远距离施展。

    要知道,这个距离的意义是多么重大,现代城市是十分紧凑的,一栋楼到另一栋的距离也就是几十米,远距离施法对方石的自我保护,还有施法的衍生效果有着极为重要的目的,想像一下黄志国失窃案就能明白远距离施法的重要性。

    开心的在沙发上打了几个滚,发泄了一下心里的欢快之情,抬头看到茶几上的小册子,又抓起来狠狠的亲了两下,想了想,又拿出手机将书页一张张的拍了照片,都存到自己的云存储里面,这才安心了。

    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方石开始考虑今晚这个几个混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从那两个混子的对话中能猜到,是有人想要教训自己一次,很显然。自己来湘南县才几天。认识的人除了严慧芳一家。就只有医院里的几个医生护士,又没有跟人结仇,谁会来找自己的麻烦呢?

    所以,这些人只能是那个布下七煞过河阵局的家伙,或者是承接了旧改项目的开发商干的,但是归根结底,症结还是在那个术士的身上。

    今晚自己虽然巧妙的躲过一劫,同时也将自己的能力间接的转达给对方。但是方石也不能确定,对方会如何应对此事,特别是这里还牵涉到了开发商,涉及到巨大的经济利益,在钱的面前,人可以践踏一切。

    就算那术士知难而退,方石也不敢保证开发商不会狗急跳墙用非常规的手段来对付自己,当然了,方石其实也不是很怕对方耍手段,他最担心的就是对方胡来。比如像今天晚上这样,万一对方不肯干休。不管不顾的硬来,弄出人命的时候可就麻烦了。

    方石其实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安全,不要以为幻术不能杀人,典型的心理杀人法人人皆知,就像在不久前死在小河沟里那位一样,官面上只能认为是心力衰竭而死,另一位则只能说是自杀,就连黄志国这样的人精,也一样拿那凶手没有办法。

    所以,方石不是很怕这些普通人,在这些人面前,方石的自保能力很强,他更担心的是那个术士背后有没有牵扯不清的背景,能摆出这种阴损的七煞过河阵局,又影响这么多人的气运,要是没有什么依凭,这个术士又岂能如此胆大包天。

    ......

    叶勇通今年四十六岁,衡阳人,工人出身,虽然没有什么学历,但是为人四海善于钻营。

    以前他在市政建筑公司干,积累了一些人脉之后,就开始自己出来包工程,或许他天生就应该是个生意人,加上胆大心黑,生意竟然越做越大,慢慢的也有了些身家,他的公司在湘省建筑行业也算小有名气。

    前几年国内房地产业很疯狂,叶勇通也随大潮拿了不少地,不过这两年国家打压之下,地产行业不大景气,在湘南县这块旧城改造的地再拖下去,叶勇通很担心三线房价会崩盘,到时候自己先期投下的几千万就有可能白白打了水漂了。

    可是叶勇通想尽了办法,还是没能将地块中面积最大的桥东小区拿下,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叶勇通的耐性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做房地产建筑业的人,多数都会认识一些风水堪舆师傅,其中也不乏一些专门做脏活的,在湘南县的项目陷入困局之后,叶勇通一咬牙,花大价钱请了个叫张宏献的风水术士来湘南,悄悄的在桥东小区布下了一个风水局,准备用这个风水局一举解决眼下的僵局。

    阵局布下两个多月,小区里已经有了些动静,正当叶勇通高兴的准备按后续计划实施的时候,张宏献忽然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桥东小区的风水局被人破了,叶勇通大惊,同时也大怒,俗话说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眼看着自己大局将定,谁知道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实在是让人气愤不过。但是,既然能破局,那就说明来者也不简单,叶勇通不是那些二愣子,他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这些江湖术士都是光脚的,叶勇通可是家大业大,万一惹毛了这些人,他们的鬼神莫测的手段叶勇通可是见识过的,但是,这事又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叶勇通也不能就此认输吧,于是,他找到疤脸。

    疤脸跟叶勇通合作时间已经很长了,叶勇通这人会做生意,知道地头蛇的重要性,很多人在外地做生意,最终都是坏在这地头蛇手里,因此,叶勇通在湘南展业时,就跟疤脸勾搭上了。

    现在桥东小区的业务,也是疤脸在做,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是人家疤脸也确实收钱办事了,因此双方还算合作愉快,这次忽然蹦出个程咬金,叶勇通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了疤脸,让疤脸去试试对方深浅也不错。

    只是这一试,倒是让叶勇通有些麻爪了,疤脸说的情况听得叶勇通汗毛直竖,他实在想不明白,桥东小区的那一帮子老家伙,怎么能请来这么一位能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拜访

    叶勇通听了疤脸的转述,也赞同疤脸的处置,先盯着这人,暂时不要妄动。

    打发了疤脸,叶勇通赶紧叫人去将张宏献请来商量。

    在县城最好的酒店包间里摆上了一桌丰盛的席面,叶勇通有些焦虑的等着张宏献的到来。

    张宏献家在潭州,自己开着一家小小的起名咨询公司为幌子,暗地里主要接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他也不是不想做个正儿八经的风水师,可惜,风水师这行最讲究声望,张宏献出身诡门,年轻出道时飞扬跋扈,做事没有章法,结果坏了名声。

    名声一坏,正经生意接不到,歪门邪道倒是常常找上门来,到后来张宏献干脆破罐破摔,反正诡门最擅长的就是转嫁因果、偷运换命,自己身为诡门之后,难道还想走回正道不成?

    这次有人介绍了叶勇通上门,张宏献一听要求就答应了,这种生意他又不是第一次做,弄一个鬼局阴煞什么的,将住户吓走就行了,小事一桩,至于被风水局牵连的无辜,张宏献并不在意,这就是因果报应,或许这些倒霉蛋子本来就该被收了,自己只不过是加快了这进程罢了。

    虽然这些事做了有些手尾,但只要事后好好寻个替身,将自己的因果给顶了就是了,这正是诡门擅长的事情。

    原本事情进行得很顺连,眼看着桥东小区里病的病死的死,开始逐渐热闹起来,接下来再放出谣言。事情就基本上摆平了。可谁知道就是这个当口。居然有人出来破了自己的风水局。

    张宏献见到那些凸镜就有些怵了,诡门中人最怕什么人?最怕自然就是正道同行,如果没有冲突,最多也就是鄙视一番,但是一旦冲突,诡门中人往往成为过街老鼠,毕竟这行还是正道的人多,就算他们只是嘴里喊喊。张宏献的名声也会迎风臭十里,若是真的闹大了,难道官府真的会不管么?

    他将这事告诉叶勇通,原本就是推卸责任的意思,想要叶勇通自己去摆平这个突然出现的搅局者,但是没想到,叶勇通竟然又将自己给拉了进来,虽然有心不来,他却有些推脱不了。

    坐了一天的车从潭州赶过来,张宏献心情很不好。神情也有些萎靡,当然了。这个样子主要是做个叶勇通看,这么一来,说话的时候也理直气壮一些。

    张宏献一脸风尘的推门而入,叶勇通立刻满脸堆笑的站了起来:“张师傅到了,辛苦了。”

    “没事,叶老板久等了。”

    “张师傅客气了,请坐吧,山长水远的又让张师傅来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啊。”

    张宏献笑了笑,接过服务员递上的热毛巾,擦了擦手脸,端起面前的热茶喝了一口,看着服务员都出去了,这才开口道。

    “叶老板,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叶老板也不兜圈子了,将自己让疤脸去试探一下,以及最后的结果都说了一遍,张宏献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等叶勇通讲完了,张宏献仔细的想了想才开口道:

    “叶老板,这个人不简单,你确定你的人说那条巷子有三四十米长?”

    叶勇通奇怪的看了看张宏献:“这个很重要么?如果有必要的话,随时有准确的图纸可以查询。”

    “那让你的人查查吧,这个很重要,有些事情你不明白,这个距离可以看出术士的能力高低。”

    叶勇通恍然,同时心里也是一紧:“那如果是真的呢?这人是不是很厉害?”

    张宏献默默的点了点头:“叶老板,说句实话吧,如果这条巷子真有三四十米,那么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想方设法的与对方和解。”

    “张师傅难道也不...”

    “我也不行,不过从那天见到的手法上看,这人心地不坏,因此应该有商量的余地,加上你的人说他年纪很轻,想必也不会那么难对付吧,年轻人以酒色财气诱惑,总是有办法的。”

    叶勇通沉吟不语,他在衡量张宏献的话有多大的可信性,张宏献这是在说真话,还是想要抬高对手以索取更高的报酬?

    “张师傅,出点钱我倒是不在意的,但是时间上却耽搁不起,能否用你说的那些手段摆平这个人还是个未知数,只是又要花费不少的时间,难道张师傅就没有办法将他直接赶走么?又或者另作一局,让他看不出来就是了,张师傅放心,钱这方面叶某绝不吝啬。”

    张宏献摇头,他明白叶勇通的意思,他也不是不想赚挣个钱,只是如果那人真的能在十几二十米的距离上施展术法,这样的对手可是极为难缠的,一来自己没有必要为了点钱去冒险,二来,如果双方斗法,时间可能更长,到时候叶勇通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恐怕也讨不大好去,所以还不如干脆拒绝了。

    “对不起,这个真的不行,我的道行不行,要不然,叶老板看看能不能另请高明。”

    叶勇通见张宏献态度坚决,也只好点头道:“那...也好,我试试跟他接触一下吧。”

    ......

    “大哥,那小子住在一个姓田的老太婆家里,我们打听了一下,这个田老太的婆婆很多年前就瘫了,这几年长期住在县医院,花费不菲,她还有个女儿在鹏城打工,不久之前,这个田老太也住进了医院,听说挺严重的,她女儿从鹏城回来了,第二天,这个男人就出现在田家了。”

    疤脸将手里的烟屁股按灭在烟灰缸里,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只是个巧合,倒是有些沟通的可能。”

    “老大,什么意思啊?”

    “不该问的别问。接着说。”

    “哦。大前天。田老太的女儿带着田老太去了市里医院检查,而那男的则没有跟去,他每天上午会去医院看看那个老太太,之后会在县城里闲逛,然后回家,吃完晚饭会出来溜达一圈,除此之外几乎不出门。”

    “还有什么?”

    “没了,哦。对了,听邻居叫他小方,这人姓方,口音听不出是哪里的,但肯定不是本地人。”

    “嗯,行了,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他,什么也不用做,只是盯着。明白没有。”

    “明白!”三儿磨蹭了一下,小声问道:“老大。你说我们那天见鬼是不是跟这人有关?这人真的是那些人?”

    “什么那些人?”

    “就是,就是养鬼下咒那些,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巫觋,嗯,我奶奶就是这么说的,神婆巫觋,敬而远之。”

    疤脸森然的看了三儿一眼,看得三儿心尖直颤,疤脸才沉声道:“管好自己的嘴巴,敢出去胡说,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不敢,不敢胡说的老大,就是,就是有些心里发毛。”

    “又没有叫你们干什么,远远的看着都没胆子,滚!”

    ......

    一天下来,平安无事,方石有些狐疑的松了口气,难道对方害怕了么?又或者在酝酿着什么报复的手段?所谓等待越久,风暴就越厉害,这么一想,方石又有些忐忑起来。

    吃过午饭,方石无聊的看着书有些打瞌睡,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方石打开门,防盗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中年的胖子,皮肤有些黑,鼻孔粗嘴唇厚,浓眉大眼,眼神贼亮,看上去像只野猪似的。

    另一个站在胖子后面的年轻人,微妙的弯着一点腰,脸上带着一丝奇怪和谄媚的笑意,这就是个无关紧要的跟班。

    “你们找谁?”

    “这里是田阿姨的家吧?你是田阿姨的什么人?”

    “你们又是什么人?”

    “哦,是这样,我叫叶勇通,是宏湘房地产开发发展公司的董事长,有些事想要找田阿姨谈谈。”

    叶勇通的声音洪亮,在楼道里竟然有些回响。

    “哦,叶老板,可惜你要白跑一趟了,田阿姨不在,请回吧。”

    说完,方石哐当一声将门关了,门铃再次响起,方石笑眯眯的等了一会才将门重新打开。

    “怎么又是你们!”没等脸色尴尬的叶勇通开口,方石就将他的话给堵了回去:“我刚才不是说了么,田阿姨不在。”

    “哎,等等。”看到方石作势又要关门,叶勇通赶紧的喊住:“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你知道我是谁啊,你找我,真好笑。”

    叶勇通干笑道:“呵呵,方师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叶某今天就是专程来找方师傅你的,不知道可否一谈?”

    “早说嘛,何必兜圈子呢,浪费大家的时间,叶老板请进来吧,那个谁,你就别进来了,屋里小,装不下那么多人,还有,你们不是想要让邻居看看么,那你就守着门口好了。”

    叶勇通有些后悔了,他刚开始确实怀着这个心思的,他想让这个小区的人看到他跟方石接触,目的自然是想要离间了,可惜,方石一眼就看破了,如此一来,叶勇通反而会给方石留下一个坏印象。

    只是事情已经做了,后悔也没用,叶勇通笑呵呵的进了屋子,屋里没开暖气,方石的身体煅炼了半年,也越发的强壮,何况练气小有成就,方石对气温其实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敏感。

    屋里有些阴冷,冷风不知道从哪里钻进了屋子,吹得叶勇通汗毛直竖,加上对方石身份的忌惮,叶勇通更加觉得屋里鬼气森森的。

    方石依然是笑眯眯的看着叶勇通:“坐啊,叶老板,今天贵客登门,有何见教?”

    “方,方师傅,我是个爽利人,咱们也不兜圈子,我今天来就是想请你放手,方师傅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叶某人做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脱。”

    “呵呵...我也爽快人,同时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胡作非为,不过,叶老板的话我听不懂啊,放手?放哪门子手呢?莫非我与叶老板有过节?又或者我挡了叶老板的财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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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石其实到不是在故意拿娇,对面的是一个商人,商人是一种什么人?那基本上就是一只利益动物,除了利益之外,他们眼里几乎没有别的东西,这叶勇通来找自己,本意应该是来探探自己的底线和目的,可这家伙仍然顺便玩了一出离间计,由此可见,这人绝对是个老狐狸,方石必须先将他的信心打下去。

    叶勇通见方石如此不给面子不由得脸色一变,他虽然是起于微末,但是这些年来锦衣玉食、交接权贵,俨然已经将自己当作一个上层社会的精英,如今却在这蓬门筚户里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肆意调侃,心里难免有些怒火暗升。

    “哼,方师傅,面子是人家给的,脸是自己丢的,做人做事要有个限度,见风使尽帆往往都是船毁人亡的下场。”

    “哦,叶老板金玉良言,在下受教了。叶老板今天来我这个破地方,就是为了教训我几句么?这我可有些不敢当了。”

    “你...方师傅,我是怀着诚意来的。”

    “诚意,你大张旗鼓的来访,门口高声报名,惟恐这个小区的人不知道你来找我,这就是你的诚意?见识了,并且。我也不敢领受。这种诚意你还是带回去吧。”

    叶勇通干笑了一声。眼睛一转,脸上重新挂上笑容:“方师傅,这只是个误会,我真没有那种意思,只是我听下面人说,似乎跟方师傅起了一点误会,所以,我是抱着诚意来解除彼此的误会的。”

    “哦。误会?你说的误会是什么?”

    叶勇通咬了咬牙,如果不是他还记得张宏献郑重其事的警告,真恨不翻脸了,现在他依然忍着气道:“方师傅,你动过对面楼顶的东西吧。”

    “这么说,那东西是叶老板的?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

    “这...这里面的事情相当复杂,还牵涉到的一些其他的事情...”

    “这个我知道,这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不就是旧改搬迁么,可你知道那个阵局的效果么?”

    “这...”

    “知道。还是不知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这事下面的人弄得。我只要结果。”

    方石玩味的笑了笑道:“那好,既然你不知道,那么我今天就告诉你,这个风水局叫做七煞过河,将马路上流淌的煞气,以七星阵聚集在这个小区里,日积月累,这小区中煞气浓厚,轻则会让这里的住户烦躁不安,引发邻里争斗,重则煞气入体,体弱的或病或死,即使身体好的,也会慢慢变差,这是一个阴损至极的杀阵。这小区中住着数百户上千人,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能够丧尽天良作出这种可怕的事情,哪怕你说破天去,能说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缘由么?”

    叶勇通脸色发黑,原本他见到方石,心里还有一丝期望,觉得方石年纪轻轻,恐怕没有什么本事,等到方石将七煞过河说出来,叶勇通就明白了,这方石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即使他不是,那么他背后也肯定有个有本事的人存在。

    “什么?怎么会这样!?”

    叶勇通脸上一脸的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方石。

    方石暗叹一声,真是唱作俱佳!方石不搭理叶勇通,让他自己唱独角戏去。

    叶勇通看方石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但脸上却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继续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回去就收拾这帮不知深浅的家伙,我虽然不希望工程拖延造成损失,但是却绝不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这帮家伙跟我说,这个阵局只会让这里发生一些怪事,然后他们再一宣传小区的风水不好,就能将拖延了近两年的拆迁谈判办妥,所以,我才同意了他们的计划,谁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幸好还没有铸成大错。”

    方石撇了撇嘴,对叶勇通的鬼话他自然是一句也不信的,只是争执这些跟班毫无意义,方石有不是法官,谁管你说得是不是真话,他要的是结果。

    “叶老板,这个月,小区里死去两个老人,住进医院的六人,其他的不论了,如果我将这个消息被放出去,你觉得你的谈判还有机会么?”

    “方师傅,看来今天我来对了,你不是没将这个消息扩散出去么。”

    叶勇通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暗示方石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就是了。

    方石咧嘴笑了笑道:“叶老板误会了,我没有将这个消息扩散出去,是因为时机不对,但是叶老板大张旗鼓的来访,我的时机就来了。”

    叶勇通一愣,随即脸色大变,顿时后悔不已。

    其实方石没有将这些事情说出去,完全是因为自己一个外来户,这些危言耸听神神叨叨的话说出去谁会信呢?可现在不同了,叶勇通亲自上门,方石的身份就变得诡异起来,现在他说的话,这个小区里的人恐怕都得认真的想想了。

    见方石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叶勇通心里也有些起毛了,叶勇通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能折腾到这么大一份家业,没有过人的胆量又怎么成?

    想罢,叶勇通冷下脸来:“方师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什么直说吧,只要你不要再管这事,咱们就交个朋友。”

    “不管这事恐怕不行,我没见到也就算了。见到了肯定不能不管。”

    叶勇通脸色一沉。方石却又接着说道:“不过...这事确实也跟我关系不大。叶老板消息灵通,应该知道我住的这户是个什么情况吧,说白了,我就是为这家人而来。”

    “那方师傅你说个章程吧。”

    “简单,第一,不能再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第二对所有被伤害的人家给予补偿。”

    “就这了?”

    “还有一条,我想见见那个摆阵的人,这人基本上算是歪门邪道。叶老板如果想要顺顺当当的赚钱,最好离这些人远点。”

    叶勇通暗暗松了口气,开始是方石似乎油盐不进步步紧逼,弄得叶勇通进退不得,到最后一开口,其实条件却也不算过分,叶勇通几乎就要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做惯了生意的叶勇通还是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原则,决不轻易拍板。

    前两个条件对于叶勇通来说不算太难办,只要补偿数目不大。这都没有什么,甚至还能将坏事变好事。将赔偿改成资助,改善自己公司的形象,争取分化小区的人心,一瞬间,叶勇通就打起了脆响的小算盘。

    至于最后一条,叶勇通反而有些犹豫了,他固然不敢得罪方石,但是也一样不敢得罪张宏献,谁知道这家伙将来会不会报复自己呢,这种人还是很可怕的,方石想不到,自己后面的忠告起了反作用。

    叶勇通眼睛转了转,堆上一脸的笑容道:“方师傅说得对,这几个条件也不过分,不过,最后一个比较麻烦,毕竟人家也是收钱办事,咱们也不能过河抽桥,对吧?”

    “叶老板你看着办,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方石也暗暗松了口气,说起来,其实他这也是赶鸭子上架,谈判这种事情他也不拿手啊,不过,方石的目的就是上面那三条,最后一个不能实现也就罢了,方石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些歪门邪道到底有什么实力。

    叶勇通一脸的为难:“这个,能不能让我先跟他谈谈,另外,前面两件事我们也要调查核算一下,要不我明天再跟方师傅联系。”

    方石想了想,叶勇通的话倒也没错,就点头答应了。

    叶勇通又热情的邀请方石去吃饭消费,方石一口拒绝了,叶勇通留下一张名片回去了。

    下午,方石就看到有人在楼顶活动,想来是叶勇通派人拆走了那些布阵的法器,方石心道这叶勇通虽然是个奸商,但是倒也说话算话。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方石出门去买菜的时候,却发现小区的住户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对劲了,方石还以为是因为昨天叶勇通报门而入引起了误会,这种事情方石也没法解释,反正最后将事情解决了之后,自己就回鹏城了,这点流言蜚语又伤不到自己,也就不管了。

    方石依然按部就班的去医院看望严奶奶,然后在县城解决了午饭,慢悠悠的回道家里,可是左等右等,这个叶勇通就是不出现,难道他没有说通那个布阵的术士?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应该来就前两个条件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天黑了,方石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被叶勇通耍了那就真的太笨了。

    方石一肚子气,连晚饭都不想吃,他有些恼羞成怒了,叶勇通耍了个滑头,他登门不是为了谈判,而是为了摸摸方石的底细。

    方石的要求很简单,真的一点都不难办到,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叶勇通觉得方石也不过如此,方石手里的筹码,不过是想要将自己的阴损手段公之于众罢了。

    于是叶勇通顺手推舟先答应了,然后直接将布阵的东西给拆了,这么一来,方石手里还有攻击叶勇通的筹码么?没有!

    同时,叶勇通也明白了方石不过是来给严家撑腰的,他一个外地人,能在里耗多久?自己在湘南县要人有人要势有势,最关键的是自己有钱,你一个跑码头的术士又能奈我何?

    很显然,叶勇通不打算停下自己的计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怒了

    张宏献听完叶勇通得意洋洋的一番话,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然后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推到叶勇通面前道:“叶老板,这是你付给我一百万,我现在还给你了,你这事我办不了了,你另请高明吧。”

    叶勇通一愣,脸上有些不好看了:“张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叶某人连这点气量都没有,给出去的钱我是不会拿回来的。”

    张宏献眼神一缩,冷声道:“叶老板,无功不受禄,接下来的事情就与我无干,告辞了。”

    说完,张宏献转身就走,叶勇通站起来大喝了一声:“站住!”

    门口的一个壮汉一横,将张宏献给挡住了,张宏献脸色阴沉的转过身来:“叶老板,你想一下子得罪两个术士么?”

    叶勇通一怔,随即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张师傅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张师傅为我做事,不管成与不成,这钱都是说好了的,张师傅还是将这钱拿回去吧。”

    叶勇通说着,将支票向着张宏献又推了过去。

    张宏献冷笑着摇头:“不必了,看在叶老板一番盛情的份上,我就提醒叶老板一句,不要以为正道中人都是善人,他们也会杀人,所谓正道,不过是行事手法不同而已,那人,我都要避着走,叶老板已经将人得罪狠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张宏献将门边的壮汉轻轻一拨,那汉子竟然轰然倒在地上。惊得叶勇通浑身发凉。这张宏献的手段都这么诡异。连张宏献都要避着走的方石呢?叶勇通又后悔了。

    ......

    叶勇通的宏湘房地产公司湘南分公司的办公地点距离桥东小区不远,就在小区北边靠近桥头的一个临街小楼里面,小楼两层,临时装修了一下,一层一个接待室,一个展示厅,二楼办公。

    方石每天在这条路上过来过去,自然是看了好多次了。这回他尤其仔细的看了一遍,甚至还用手机照了相,不过做这些他都是很小心的,他知道不远处有人跟着自己呢。

    方石现在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报复,没错,恼羞成怒的报复。

    被人小看了,被人彻头彻尾的耍了,而且还是个普通人,作为一个术士。方石觉得很丢脸。

    如果这事放在半年前,方石这种社会底层的老百姓。被叶勇通这种身家亿万的大老板耍了,恐怕除了指天骂地屁用没有,但是现在方石却理所当然的想着要报复,而且还是狠狠的报复,走在河边看着对面小楼的方石忽然恍悟,自己的心态似乎完全不同了。

    方石本来想直接用诅咒术、幻术之类的技能,让叶勇通吃个大苦头,大大的丢一回脸,让他知道术士是不容轻侮的。

    可惜,叶勇通似乎有意躲着方石,方石的行踪总有人盯着,叶勇通想要躲着方石那真不是什么难事,方石又不能整天守在叶勇通的公司里,而且,叶勇通也没有必要总去公司,甚至完全不用去也没问题。

    另外,方石毕竟不是本地人,是呆不久的,叶勇通被张宏献给吓了一次之后,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至于主动找方石和解,叶勇通也想过,不过又担心方石不答应和解的话自己很没面子,答应的话也可能抓着这个由头狠狠的敲诈自己,叶勇通最终还是选择继续观望。

    方石很快就明白了叶勇通的想法,既然你不肯出现,那也不要紧,你有个窝在这里,顶着分公司的牌子它也是公司,方石只要坏了这个分公司的气运,别的不说,至少湘南这个工程也叶勇通就不用再想赚钱了,不亏得掉底就算是好的。

    于是,方石将这公司小楼边上的环境仔细的看了个清楚,准备也给他布个阵局。

    方石选择的阵局很简单,每一个术士都会学的最基本的阵局,八门阵局。

    八门阵局最简单,是基础中的基础,但是也最难。

    八门阵局,开、休、生、伤、死、景、杜、惊,是奇门遁甲的核心思想,这八门展示的是天地气运流转的核心内容,三式奇门中的一切皆源于此。

    而八门阵局也是放之任何地方皆准的一个东西,换而言之,一间房屋可以按照八门来定位,一栋大楼也可以,甚是一个地区、一个城市,乃至于一个国家也一样可以,这就是所谓的风水流年,每年时序流转,气运就循着八门周流不息,影响着一间房子,一栋大楼,乃至于整个国家、整个世界。

    这绝不是开玩笑的,香江风水大师每年出的风水流年指南,第一卦算的就是世界之运。

    说远了,方石的打算很简单,叶勇通的公司大楼,也一样能套进八门之中,从周围的大环境看,这栋小楼位于景门位置,但是八门不是一成不变的,如果能巧妙的改变周流的气运,就能让八门流转,将景门变成死门。

    然后再设置一个小小的破财冲煞格局,这个小楼中的公司必定要大大的破财。

    只是,这调动八门气运的事情,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方石的幸运在于能窥破气运流动,甚至还能分辨气运的类型,于是,方石具备了直观定位八门的能力,能探知就有了改变和调整的可能。

    一般的术士定位八门往往靠猜,其原因在于无法分辨气运的类型,所以只能间接的用有代表性的地貌、植被、构型、气运强度差等等来区分定位八门。

    这种定位法在野外比较好用,因为没有人为的干扰,自然界的动植物、地貌水流等等会根据八门流转慢慢的自然成型,根据这些特征,就能定位八门。

    但是在城市中,到处都是人造的建筑,地貌的变更也会反过来影响气运流转,于是八门就变得诡异莫测,也因此,没有统一规划的城市一般来说风水都是不大好的,气运的变化更是混乱,这也是大城市人心特别浮躁的一个根子。

    说白了,绝大部分的风水术士,在城市里基本上都很难准确定位八门,因此,一般的风水师都喜欢做宅内局,里外不过是一间房子,再怎么难猜多几次也能猜中,而有能力做宅外局的,则是凤毛麟角。

    ......

    深夜,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从巷子里探出头,左右看了看,见周围一片安宁,偶尔有一辆过境的车子轰鸣着从马路上飞驰而过,卷起路上的雪雾,混杂在白色的尾气中在街灯下翻滚着,看上去很是有趣。

    那黑影抬头看了看天,又缩了回去,不一会有伸出半个身子,再次仰头看了一会,忽然一抬手,一个石子飞了出去,准确的打在街灯上,呼啦一声,街灯黑了下去,黑影一缩,又隐没在巷子的阴影里。

    不一会,在宏湘分公司的小楼门前又出现了一个黑影,这里是路左,街灯在另一边,而且已经被打碎了,所以这里显得特别黑暗,那黑影手中似乎拿着一根棍子,一上一下的在地上捣着什么东西,发出砰砰的低沉响声。

    好一会声音才消失,那黑影也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一早,来上班的职员发现,办公室前面的一条红砖铺成的道路似乎几块砖块裂开了,只不过,这并不妨碍大家走路,这点小事很快就被大家自动忽略了。

    其实在大家注意不到的角落里还有更多的变化,比如小楼后面多了两棵小树,而在侧面的河堤上,则少了两棵小树,在河堤下面被人堆了几小堆乱石,马路对面的门市墙壁上多了一个涂鸦。

    到了下午,对面门市的楼顶广告牌被人租去了,旧广告被扒掉了,只剩下一个白铁皮,午后的阳光照上去,反光有些刺眼。

    方石溜达着从县城方向走来,他仍然走在路左,路过宏湘公司的小楼前,停下来冲着小楼看了半天,然后才笑眯眯的走了,这个情况很快就被汇报给叶勇通,叶勇通有些揣揣的,不知道方石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方石神什么都没有干,但是当天晚上,一辆外地来的车子因为路滑失控,在转弯的时候侧翻了,车上载的货物到处抛洒,将路边不远处的宏湘分公司的一楼接待室和展示厅的落地玻璃全砸碎了。

    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第二天,湘南分公司的经理因为嫖娼被抓,听说还是他老婆带人去捉奸的。第三天,公司新装的玻璃自动爆裂,砸伤了两名员工,据说是玻璃质量不过关,采购的吃了回扣,第四天...

    宏湘公司的人已经没法正常开工了,而且公司内部还流传着莫名其妙的传言,说是老板做得缺德事太多,如今报应上门了,还有人说大白天的就在公司厕所里见鬼了,这种传言一出,更是闹得公司人心惶惶。

    这么一闹,桥东小区的人到是安宁了,这几天都没有人上门骚扰他们,停电断水的事情也没有发生,早晚也没有大喇叭在门口喧嚣,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至少大家能过安生日子,加上宏湘公司倒霉的事情被传的很神,所以大家心情都不错。

    只不过,叶勇通的心情就十分糟糕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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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市里的严慧芳很担心方石,每次打电话都拐弯抹角的试探方石,生怕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方石每次都笑呵呵的保证自己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严慧芳也是无法,现在母亲还在住院,医生说至少也要一个月,方石更是鼓动严妈妈要彻底调养一下身体,顺便也好好休息休息,蛊惑着严慧芳在市里多呆一些时日。

    方石越是这样说,严慧芳越是怀疑方石有问题,她很了解方石,方石其实一个相当固执的人,方石不肯说的话她也逼不出来。这点上他们两个人确实挺像的,也许正因为如此,这两人在学校也始终没能成为情侣。

    老实说,方石心里也有点发虚,他没办法猜到叶勇通会做何反应,如果叶勇通肯老老实实低头当然好,可是如果他仍然不肯低头,去找人来跟自己斗法,或者用别的手段来解决自己呢?

    这就是缺乏经验的表现,方石出身底层,对普通老百姓的思维方式是很了解的,所以他在街边摆摊才会如鱼得水,能将形形色色的客人忽悠得高高兴兴。但是碰到这些所谓的社会精英时,方石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这点从黄志国、文老以及眼前的叶勇通这几件事上都能体现出来。

    对此。方石也正在反思。随着自己能力的提高。将来难免要跟这些人周旋,想要在这个圈子里进退自如,就必须了解这个阶层,如果用普通老百姓的眼光来看待这些人,恐怕是不行的,这次被叶勇通打脸,说明这个问题已经刻不容缓了。

    方石仔细的考虑过叶勇通为啥要这么干,自己又错在哪里?

    叶勇通当日登门。肯定是怀着来摸底的打算,方石当时靠一点小聪明,耍耍嘴皮子想要骗到这个老狐狸果然是太天真了。当时方石如果上来就展示一下异乎常人的恐怖力量,将叶勇通镇住,或许他会认真考虑一下其中利益得失,答应方石那一点不算过分的要求。

    但是,方石当时却错失了这个机会,还暗自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谁知道叶勇通竟然会认为方石并不像想像中那么可怕,于是。他的商人本能促使他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条路。

    至于为什么叶勇通到现在都还没有登门认输,则是因为他不能丢这个面子。如今事情已经闹开了,疤脸的手下甚至传出了诡异的流言,弄得满城风雨,叶勇通如果这个时候退缩,在下属和外人面前丢了面子,以后的权威一旦受到影响,以后御下可就难了。

    若是传出去自己在这个小小的县城栽了,以后叶勇通在商场上怕也不好混,商场上虽然尔虞我诈,但是声望、信誉还是很重要的,一个随随便便就能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摆平的人,自然得不到别人的看重。

    所以,叶勇通就算明知道自己倒霉,碰到个喜欢扮猪的能人,自己当时还傻乎乎的以为占了便宜,你说你一个江湖异人,装什么单纯啊!弄到现在叶勇通骑虎难下。

    心里对方是充满了怨念,但是叶勇通现在却绝不能轻易低头,原本按照方石提出的方案,不过是百来两百万能摆平的事情,可是现在呢?分公司的损失已经数十万了,后面的影响越来越大,如果自己现在向方石妥协,方石还会维持原来的价码么?

    叶勇通更担心万一方石漫天要价,自己不能答应,反而进一步激起方石的怨恨,那损失才叫大。

    头痛不已的叶勇通只好放下脸面亲自去求张宏献,期望着即使张宏献不能赶走方石,只要能压制一下,自己也好跟上去谈判。

    张宏献却有些担心方石是会迁怒到自己头上,要知道张宏献可是诡门,做的缺德事多得很,就算自己未必真的不如方石,可万一被方石盯上,再牵扯出别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只是叶勇通放下面子来求,张宏献犹豫了额一下,就给叶勇通出了个主意。

    “叶老板,那桥东小区里的阵局已经拆了,而且知道这事的只有有限的几个人。”

    “张师傅,你想说什么?”

    “叶老板,根据你说的情况,应该是方石在你分公司周围布置了什么阴损的阵局,那么从表面上看,这事现在就是方石的不是了。”

    “嗯?”叶勇通不解的看向张宏献:“是他不对?这...”

    “对,现在随便找个行家去看,都会认为这事是方石有错,因为他设置了阴损的阵法来对付你,目的就是为了讹钱,这个起因嘛,自然是因为她朋友的母亲病了,于是他借着这个由头,想要从你这里讹一笔钱,这么解释合理吧?”

    叶勇通懵然点了点头:“合理倒是合理,可是这个理我到哪里去说?谁来主持公道呢?”

    “这事还真有主持公道的人,你忘了,我说过,我在这行算是偏门,这行里还有正道的,距离湘南不远,就有一个桃源观,你可以去那里求求,如果他们肯出面,这事估计就好解决了,一来他们是正道,二来又是地头蛇,方石毕竟是个过江龙,在人家的地盘上弄这事,肯定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叶勇通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只不过,他暂时忘记了,正道也要收钱办事的,而且这种地头蛇收费恐怕也不会少。

    叶勇通得了主意,问清楚了地址,赶紧驱车前往桃源观延请高人出山捉妖降魔。

    非只一日。用了两天。叶勇通真的带着一个正儿八经的老道士来了。随行的还有个年轻的道士,这年头还愿意做道士的年轻人真的不多见,不过,这年月和尚都娶老婆,何况道士,大家都是为了钱嘛。

    老道士叫言达侗,道号长信,正儿八经的桃源观的主力干将。年过五十。小道士叫张永秀,也是本地人,才二十一岁,还在上大学,刚好放假回来,于是跟着出来涨涨见识。

    桃源观属于正一道,正一道是主张在家修行的,当然了,不是说要住在家里,而是指可以成家。于此对应的还有出家修行的全真道。

    一行人到了湘南县城,叶勇通殷勤的招待了两位道士一番。表现得温和有礼,完全是个儒商的模样,认真说起来,其实商人比戏子更会演戏。

    吃过饭后,言达侗想要速战速决,立刻提出去现场看看,叶勇通自然求之不得,众人也不乘车,安步当车的走了过去。

    还在桥的另一头,言达侗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永秀,你用罗庚看看。”

    “哦,师父。”

    叶勇通好奇的问道:“大师...”

    “居士,不敢称大师,你可以叫我道长,或者直呼我的道号也行,大师这个名头,如今可是贬义词。”

    “呵呵...道长真是风趣,道长,我这里是不是有不妥?”

    “有不妥,大大的不妥,煞气萦绕,糟糕至极。”

    “果然,我就猜会是这么回事,那家伙果然不是善男信女。”

    言达侗眼神一闪:“哦?莫非居士知道这是谁干的?”

    叶勇通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有些纠结的说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这一片旧城区我已经得到了县里重新改造的批文,可惜,批文下来了两年了,却迟迟不能动工......”

    叶勇通翻动三寸不烂之舌,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这里面仅仅是掩藏了曾经布置七煞过河这个关键的事实,而其他的都是事实,甚至连他请当地的地头蛇去骚扰桥东小区的居民他都没有隐藏。

    谎言如果想要让人相信,必须大部分是真实的,九真一假就是其中的诀窍,对于这个秘诀,长袖善舞的叶勇通自然是熟极而流,言达侗听到叶勇通连自己请人断电断水捣乱的事情都说了,自然认为叶勇通对自己已经毫无隐瞒,却不知道叶勇通已经隐瞒下了最关键的东西。

    言达侗也不是那些不问世事的迂腐之人,他自然明白这事里未必就一定有个对错,说穿了就是利益问题,双方斗法出些手段是可以理解的,只要不过分就可以了,但现在方石用出这种阴损的阵局,就有些不地道了。

    叶勇通这番话里尤其让言达侗在意的是,方石这条过江龙,在别人的地盘这么肆无忌惮就有些不上道了,当然,言达侗也没有完全相信叶勇通,再说了,言达侗来此的目的是解决问题,解决问题不一定就要撕破脸斗到底吧。

    言达侗的打的主意是先将方石的局破了,然后再找方石谈谈,如果方石不过分,桃源观做个和事佬就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但如果方石不给面子,桃源观也未必怕了这条过江龙。

    只是等言达侗带着徒弟仔仔细细的在宏湘分公司的小楼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之后,言达侗也有些麻爪了。

    为啥呢,因为他看不出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明明是有问题的,为啥却看不出来呢?

    小楼内外,确实是煞气横行,言达侗看得也有些惊心动魄,不过很有趣的是,这些煞气穿进穿出,却并不在楼里积聚,这样的结果是不会给楼内的人带来太严重的影响的,也不知道是对方有意做成这样,还是因为功力不足出了错漏,导致了眼下这个结果。

    只是除此之外,言达侗却再也看不出其他有用的东西了。

    言达侗对气的感应在整个桃源观不是最强,但在观中能也排上前三,尤其是他博闻强记,为人处事又精炼老道,善于总结经验,所以办事的能力绝对是观中翘楚。以言达侗这样的修为,对这里煞气的感觉还是挺准确的,再加上罗庚的指引,言达侗相信自己不会看错眼前这座小楼的糟糕局面,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言达侗相信,这里的煞气汇集,应该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小楼中频发怪事的根源,只是,言达侗只见煞气汇聚,却不知道煞气因何而汇聚?如果找不到这里面的原因,又谈何解决问题呢?

    言达侗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张永秀还在兢兢业业的四处看着,似乎也觉得这里很有意思,也仅仅是绝对有意思而已,其中的巧妙他根本就看不出来,至于叶勇通,则略有些紧张的看着言达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筹莫展

    “道长.....”

    言达侗扭头看向叶勇通,他一边想着眼前的难解的困局,一边思索着应该如何应对叶勇通,这可关系到桃源观的面子,想到这里,言达侗不由得对设局的方石产生了一丝怨恨,这就是人的本性,明明是自己无能,却偏偏要怪责到别人身上去。

    “叶居士,此处被人设局坏了风水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了,只是想不到竟然有人如此阴损,将路上、河中的煞气一股脑的引了过来,不出事才怪了,没有出大事已经算是幸运的。”

    “怎么会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幸好我的员工只是轻伤,如果闹出人命可怎么办,就算他有本事,又怎么可以如此轻忽人命,这个方石竟然如此的阴损,真是让人发指!”

    叶勇通一脸的义愤填庸,正在这时,透过新安装好的玻璃,叶勇通恰好看到了从桥另一边走来的方石的身影,叶勇通下意识的向着言达侗身后缩了缩,然后指着方石道:“道长您看,那人就是方石。”

    方石正好也看过来,双方距离还远,方石只是习惯性的看过去,隔着玻璃,又有一定的角度,实际上方石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言达侗却能看到在外面的方石。

    “道长,我们去楼上看看吧。”

    叶勇通心里有些毛毛的,见方石慢慢的越走越近,不由得想要躲开,言达侗奇怪的看了叶勇通一眼,点了点头道:“也好。上去看看吧。永秀...”

    方石笑眯眯的看这这栋煞气穿堂的小楼。这个煞气穿堂的格局正是方石专门弄出来的,方石最后还是没有将死门移过来,而是将伤门送到了小楼的位置,而将死门放在河中,开门于桥上,惊门在路上,这么一来,煞气过伤门入死门。起于冬止于秋,这个局将会持续到春季才会变化,而变化之后,惊门到小楼,还是个破财之局,如果到了秋季这阵局还不破,到时候就要糟糕了。

    所以,方石又在后门放了两棵树,留下一线生机,让煞气穿堂不能积聚。始终不会形成强杀之气,这点点区别。或许就是心性使然,也是因果的关键。

    方石没有看到叶勇通,也不知道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两个道士正在努力的寻找自己布局的破绽,想要将这精妙的阵局给解了。

    从二楼窗口偷偷看着方石走远了,叶勇通悄悄的松了口气,随着事情的发展,叶勇通已经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张宏献的胆怯,还有现在言达侗的一筹莫展,终于让叶勇通有些打退堂鼓的想法了。

    “道长,怎么样,能解决么?”

    “当然,化煞镇宅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在宅内做个风水局,将煞气挡在门外就行了,这人虽然厉害,但是却不可能在宅内做什么手脚。”

    “这样啊,那还请道长赶紧布置,能早一天解决问题,员工的安全才有保障,我才能安心的睡觉啊。”

    叶勇通虽然不大懂这些东西,但是言达侗的言辞中有个挺明显的破绽,当初张宏献布下七煞过河阵局时,方石仅仅用了几个凸镜就将之解了,而且张宏献曾经说过,其实方石将法器破坏了也一样能破局。方石之所以不直接破坏法器,是为了给他传递一个信息,想要和平解决问题。

    而现在这位看似气场很厉害的道士,言下之意竟然是没有办法破局,只是想要取个巧,将煞气挡在外面,而不是彻底消除煞气聚集的问题。

    言达侗在江湖上厮混日久,一看叶勇通略显迟疑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发现了自己言辞上的漏洞,可惜,这个漏洞是不大好弥补的,弄不好,这次要丢脸啊,言达侗心里对方石越发的怨恨了。

    “叶居士不必着急,也不必急于一时,这里还需要仔细的勘察,然后才能精心设计出适应的阵局,将这些煞气挡在门外。”

    叶勇通点了点头,虽然脸上还在笑,但是笑容却已经没有那么热情了。

    言达侗转身看向张永秀:“永秀,看出点什么了?”

    “师父,房子内的布局问题不少,通透的大玻璃、过多的转角过道、还有主室的位置,厕所的位置等等,甚至连室内植物的摆放都不对,这么多因素聚集在一起,肯定是个散财的格局吧。”

    “这位小道长,可是在之前我们也没有这么多怪事啊。”

    言达侗笑道:“叶居士,这是很正常的,你的工地两年都没有能开工,拆迁协议至今都没法签订,这不是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么?我听说做房地产的商人多会请风水师,难道自己的办公室就不让风水师看看么?”

    “呃...这...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叶勇通语塞,当时为了省钱,这里又是个临时办公地点,所以就...

    “没错,现在的问题就是煞气入屋,所以怪事频频爆发,这里面未必就没有厚积薄发的原因,你说的那人...”

    “方石,他叫方石。”

    言达侗有些不满的扫了叶勇通一眼,继续道:“那个方石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他在外面的布置没什么关系,甚至已经早就不在了,他可能担心被你发现,于是将之撤除了。”

    “布置都不在了还能起作用么?”

    “能!我刚才说了,他不过是将这里积累的问题引发出来罢了,就像是点燃炸弹的导火索,炸弹爆了,导火索还有用么?”

    叶勇通有些狐疑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可不敢盲目的相信言达侗,是真是假还要看看,一切都要让事实来说话,但是表面上。叶勇通还是要给言达侗这个面子的。他们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找来的帮手。

    “原来如此。道长尽管安排,我会尽力配合的。”

    “那就好。”

    言达侗也不客气,里里外外的又转了好几圈,甚至跑到河对岸、马路对面去看过,但是愣是没有发现什么,倒是张永秀在房子后面看到了两棵小树很奇怪,言达侗仔细的看了这两棵树树下的泥土,发现泥土是新的。于是很坚决的将树给移走了。

    用言达侗的话来说,只有坟墓后面才种树,而且就是种两棵,正常的人家都是门前种树的,所以,这两棵树很可能就是引煞入屋的关键,至于煞气盘踞于小楼周围,很可能跟地形有关,不过这不要紧,只要将煞气挡在屋外就可以了。

    满以为自己已经不小心破解了对方的玄机。言达侗现在确信,对方并没有设置什么复杂的阵局。只是刚好气运流转,此楼可能入了死门,而对方则巧妙的用了两棵树形成一个阴地死局,将煞气引入房内,幸好,自己的徒弟发现了这点。

    剩下就是在室内布置一个镇宅化煞,生旺财气的阵局,事情就算是办好了。

    精心的勘察了房内的布局,重新设计了格局和布置,然后又到市里购买了一对小石狮子放在门口,屋内也弄了个流水假山,正对大门的地方再放上一缸风水鱼,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叶勇通自己手里就有人做工程,小小的装修快得很,剩下的就是摆上买来的东西,两天时间一切搞定,工程顺利的完工大吉,叶勇通心里也慢慢的开始相信言达侗了,又是豪爽的宴请了一回,想着过几天没问题了,再跟言达侗商量如何对付方石这个过江龙。

    可惜,事情并非总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第二天,重新开工的宏湘分公司的员工们,一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缸红红的风水鱼全部飘在水面上,不过都整齐的肚皮朝天的玩仰泳,众人被吓坏了。

    前一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各种传言本来就乱纷纷的,加上叶勇通又请来了道士看风水,重新装修布置公司,这已经从侧面证明公司有问题,谁知道道士来了,公司也重新装修了,花了不少钱买了风水镇物,谁知道一夜之间风水鱼竟然死光光了,看到这些漂浮在水面上的鱼尸,大家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接到通知赶来的言达侗师徒一脸的纠结和尴尬,叶勇通则是黑着脸不说话,看向言达侗的眼神也满是怀疑。

    言达侗现在顾不得叶勇通的怀疑,他掏出罗庚,自己仔细的看着,屋里屋外一通转悠,然后将叶勇通拉到一边,神色严峻的说道:

    “叶居士,这人,我是说方石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应该是针对我们的布置又动了手脚,现在煞气更重了,原本煞气还是穿堂而过,如今却全部都积聚在房间里了,所以才会导致风水鱼死亡,这房子气运完全败了,已经成了死宅,住不得了,赶紧的将人都撤离,我记得没做的话,周围的房子也都是叶居士的吧?”

    “这个,确实是。”

    “那就搬到东边那栋橙色的楼里去,这里最好拆掉。”

    “怎么会?!”

    “叶居士,请你相信我,这里真的不能要了,这里如今适合建道观庙宇,反正不应该是生财住人的地方,这个方石实在是太过分了,既然他不想和解,那么我也不客气了。”

    叶勇通眼神一亮,随即略有焦虑的说道:“道长打算怎么办?”

    言达侗皱着眉头想了想,气冲冲的说道:“我先去找他谈谈,如果是个邪门歪道,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这个...会不会闹出什么事端,我是怕影响桃源观。”叶勇通心里暗喜,表面上却还要假惺惺的关心一番。

    “没事,我桃源观在此立足数百年了,难道还怕一个跑码头的不成,叶居士不用担心,这事,我们总要帮你解决了。”

    “那太谢谢您了,这事就拜托了!要不要我陪您一起去一趟?”(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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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这事已经是我们桃源观与方石的事情了,叶居士不必出面。”

    “这...不大好吧,毕竟是因我而起。”叶勇通心里狂喜,桃源观肯出头架梁,叶勇通恨不得敲锣打鼓放鞭炮,只是...

    “没事,就这么定了,请你将他的地址给我。”

    “那好吧,我这就叫人将他的地址找来。”

    叶勇通转眼又暗暗的焦急起来,如果他不在场,有些担心这两个人会不会揭开误会最终和解了,看到楼下的那一缸死鱼,叶勇通心里固然害怕,可同时也激起了他的一丝杀心,一个随时能悄无声息的威胁自己生命的仇人,实在是让人难以安枕,叶勇通自承是上层人士,绝不肯轻易低头,既然这样,还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敌人。

    现在言达侗似乎要跟方石闹僵了,趁着这个机会,自己如果上下其手,能让桃源观与方石死磕最好,就算不弄死他,能将仇恨转移到桃源观身上也行,将来自己做了什么手脚,也能栽赃到桃源观身上。

    一瞬间,叶勇通就想好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其中的关键。就是让桃源观和方石结仇。叶勇通的眼神转了转。将视线转到了年轻的张永秀的身上,如果言达侗这个徒弟出事的话,言达侗会怎么样呢?

    这里面的关键是,如何将张永秀出事跟方石联系起来,叶勇通灵机一动,忽然想起疤脸手下的遭遇,迅速的计算了一番,叶勇通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那就暂时这样。叶老板尽快将公司迁移一个地址,这麻烦自然就解决了,我这就去见见那个方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章程?”

    “道长别急,我还是先找人问问现在那方石在不在家,省得您扑空了浪费时间。”

    “那,也好。”

    叶勇通这么一拖,时间就到了晚上,根据叶勇通的说法,方石似乎暂时消失了。不过应该没有离开湘南,可能是害怕被叶勇通报复。所以暂时躲了起来。

    言达侗也不知道叶勇通是故意骗他的,言达侗看来,现在叶勇通应该是权力配合自己才对,只是他却不知道,叶勇通根本就不想在这种处处落了下风的情况下跟方石和解,又丢面子又亏钱的事情,叶勇通不干。

    既然判断错了叶勇通的目的,言达侗的所有结论自然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找不到方石,言达侗只好将拜访的计划无限期的延后,言达侗心里很不舒服,这次出来原本以为只是小事,抬手就能解决,谁知道却一头撞在了铁板上。实话说,他今天虽然斩钉截铁的跟叶勇通说这个小楼变成了死地,但是那原因却实在是牵强附会,也就是骗骗叶勇通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言达侗自己心里明白得很,到这一刻为止,他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自己布置的生旺风水局变成了恶煞之局。

    什么桃源观,什么历史悠久,这些都是表面上的东西,言达侗知道,在这个行当里固然讲究传承,但是那也不过是看上去光鲜,说到底,这行还是要讲究实力的,如果眼前的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出自那方石的手笔,那方石的实力就有些吓人了,言达侗心里也不由得有点发毛。

    他在叶勇通面前硬着头皮声色俱厉的声讨方石,一副视方石为刍狗草芥的架势,其实心里色厉内荏,他之所以拒绝叶勇通同行,也是不想让叶勇通在场碍事,他去可不是兴师问罪的,而是想要想方设法的和解,总之他想要在这件事没有闹大之前,赶紧的将之化解,这么一来自己的面子保住了,桃源观的面子也保住了。

    只可惜,他实在是太小看了叶勇通的胆量和能耐,也太高看了叶勇通的情商。

    吃过饭,言达侗回到宾馆的房间,给徒弟张永秀讲了一会儿课,张永秀似乎对今天的事情有些想法,但是看到言达侗面色不好,也不敢去问。言达侗自然知道他想要问什么,奈何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情烦躁,就早早的将张永秀给打发了,自己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打开电视胡乱找了个节目看着,心里想着晚上要不要让人安排个特殊服务,缓解一下烦闷的心情。

    还没等他下定决心,门外走廊忽然响起一片慌乱的脚步声,随即有人敲门:“长信道长,您在么?”

    言达侗听出来这是叶勇通的一个手下,这几天都负责接待自己。

    “小杨啊,什么事?”

    穿着浴衣的言达侗有些不快的应了一声,一边慢慢的走去开门。

    “道长,小张师傅他出事了!”

    “什么!?”

    言达侗抢上几步,猛地拉开房门,看见小杨和一名宾馆经理站在门外,门一打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言达侗一哆嗦,才发现自己浴衣下还是真空状态。

    “进来说,怎么回事?”

    “道长,刚才小张师傅下楼去买烟,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摩托车给撞倒了,现在我已经让人送去医院了,具体情况还不大清楚,不过小张师傅当时就昏迷了。”

    “怎么会这样?!”这句话言达侗只是下意识的问出来,原本他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是一个交通事故。

    “我也不知道,据门口的服务员说,小张师傅似乎完全无视了路上正在接近的摩托车。整个人似乎像是魔症了一样。”

    “嗯?!”

    言达侗的眼神锋利的扫向小杨。小杨的眼神一缩。不由自主的躲了开去,然后看向那名经理道:“我是听他说的。”

    那名经理也是一愣,随即道:“啊,是这么回事,我问过门童,他说张先生的样子就像是根本就看不见路上飞速驶来的摩托车,甚至连停顿一下都没有,直接就冲出了马路。”

    言达侗沉着脸不说话:“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然后带我去医院。”

    小杨带着言达侗到县医院的时候,张永秀正在处置室里抢救,听护士说,情况不算很遭,但是也不大好,外伤骨折就不说了,关键是头部受到撞击,可能有些内出血,人还昏迷着。暂时情况稳定,所以建议采取保守治疗。现在主要是在处理骨折和外伤。

    言达侗听到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倒是安心了不少。

    随后叶勇通也匆匆的赶到,问明了情况之后,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然我真是内心难安啊!”

    “这跟叶老板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交通事故罢了。”

    “道长,我那分公司第一天出事也是个交通事故,尽管您这么说,但是我还是会将两件事联系起来,觉得这事都是因我而起,心里自然会感到不安。”

    言达侗看了叶勇通一样,叶勇通的神色有些愧疚,也有些释怀,言达侗眯起了眼睛。

    如果这事真的是方石所为,那也不是不可能,自己来给叶勇通解难,自然是跟方石放对了,方石直接对风水师出手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这未免有些太嚣张了吧,就算你有能耐,也不能将地头蛇完全不放在眼里吧,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下狠手,这实在是不讲情面。

    不过从方石直接布置那些恶毒的阵局看,直接对张永秀甚至自己下手,好像也不难理解,但是,言达侗绝不能就这么吞下这个苦果,不但言达侗自己不能答应,桃源观更不能答应。

    言达侗给叶勇通使了个眼色,叶勇通会意的跟着言达侗走到走廊的另一边,周围没有人,两人低声交谈着。

    “找到方石了没有?”

    “找到了,不过这么晚了...”

    “明天,你找两个人给我带路,我去会会他。”

    “去他住所?”

    “不,在路上方便行事。”

    叶勇通心下暗喜,虽然他不清楚言达侗要怎么做,但是他选择在路上与方石会面,显然不是打算去谈判的,而是想要直接动手吧。

    “没问题,要不要找两个当地的混子,必要时能搅浑水什么的。”

    言达侗警惕的看向叶勇通,叶勇通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热心了,赶紧补救道:“听说那方石不简单,我的人曾经被他整过。”

    “哦?有这么回事,你说说。”

    “也没啥,就是我派人想去查查他的底,谁知道被他发现了,然后给打了一顿,他们事后也说过,当时似乎魔症了一样,您也知道,这些混子满足胡言,我原本也不大相信,不过今天这事...”

    言达侗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么看,方石似乎不仅仅在风水上造诣不凡,在别的术法方面似乎也有些本事,自己可要小心了,不能大意了,不过自己还占着一个优势,那就是方石不认识他,所以有了千载难逢的偷袭机会。

    虽然偷袭有些不地道,但是方石既然办事不讲究,首先对自己的徒弟下暗手,就别怪言达侗随后报复了。

    “我知道了,这事未必是这么回事,叶居士也不用多想,不用另外安排人,就找人给我带个路就行了,人多反而不好。”

    “那我知道了,明早我让人联系您。”

    “行!”

    “病人家属呢?谁是张永秀的家属,来那这些单子去缴费,快点阿,别耽搁。”

    不等言达侗出声,小杨已经冲了上去:“在这里,医生,伤者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就是有些颅内出血,观察几天看看。”

    言达侗咬了咬牙,颅内出血,这可是可大可小的,希望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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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术士介绍:
这是一个游戏在现实世界里的故事,方石再次失业,在玩游戏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然后发现自己成了现实中的游戏角色,一个术士,于是方石开始用这个有趣而新奇的身份展开了自己全新的人生旅程。
从一个个的邂逅和相遇中,在与一个个不同个性人物的交流当中,在一次次的碰壁和欣喜当中,在一次次的失去与获得当中,方石不知不觉的成长着、蜕变着。
让我们随着他的都市冒险历程,从一个全新的角度,观察和思索一下生活的真相吧。
我叫术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叫术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叫术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