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未来科技董事长！
任由一个，被传花瓶废物的小女生在这胡言乱语也就算了，现在还在这请教她？
疯了吧？
“方董你……”长桌边上坐着的几人都面面相觑。
谭祥生目光阴沉。
坐在他身边的谭亦萱，五指紧握，目露震惊，眼底有微不可查的慌乱，小脸煞白。
方鹤霆已经完全坐在了席九的位置上，手不由自主的去抓住旁边人的衣袖，眼睛瞪大，有些结巴，“她真的是席九吗？”
他预料的席九惨了，没发生。
他的幸灾乐祸，变成了震惊错愕。
这女变态，怎么跟他了解的完全不一样？
席九的表现在意料之外，却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想来，她应该来自于一个，科技昌明的高级星球，所以，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沈悸眸子微眯，把衣袖从他手里抽出来，淡淡道，“她不是席九，难道你是吗？”
方鹤霆抬手合上自己的下巴，震惊还是从眼睛里跑出来，一时间思绪万千。
他是不是不该跟席九计较？
他要不要原谅她？
可席九揍他，还毁了他的小一……
哼，就算原谅，也不能那么轻易！
面对方天拓的态度，席九反而有几分意外，但她现在站在这里说的再多，也都是纸上谈兵。
而且，就算她说了，未来科技有外星物质，以他们能力，目前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席九摇头，“没有。”
她扫过台下众人，看着他们的表情，微扬的眉梢敛着乖戾，“我说完了，诸位还有什么想问的？”
“……”
你真当自己在这开演讲啊？
可没人能反驳。
也没人提问。
他们怕。
怕万一提问，再被席九一一有理有据的反驳质问回来，反而他们答不上来……
丢人又打脸。
而且，他们一旦提问，不就等于认为席九没错？
还算请教？
一群干了几十年科学家，向一个十九岁的女生请教？
这传出去，他们还要不要颜面了？
角落里那些记者，能够来到这个座谈会内部记录，就算不搞科研，对这方面也有所了解。
席九那一番，他们虽然没听太明白，但看其他人脸上表情，包括方天拓在内的反应，也知道，有多么的出人意料……
“现在怎么办？”
“这不敢照实写吧？”
“那就略掉！”
本来还想着，来点劲爆新闻。
结果现在，劲爆的确有，但传出去，丢人的不是席九，而是在场的众博士教授。
这要传出去，会引起轰动和动乱的。
几个人商议后，飞快做下，不报这一段的决定。
没人再说话。
席九礼貌的冲他们点了下头，也不走楼梯，直接来到边缘，从台上跳下来。
走到方鹤霆面前，垂下眼。
方鹤霆：“……”
死亡凝视下，他身子飞快往右边挪，把位置还给她。
“咳咳……”沈悸侧头，眉目清淡，声音是咳嗽后的沙哑，“这么高调，就不怕引人注意，被针对吗？”
他话中有话。
席九身子后仰，肆意不羁的翘起二郎腿，悠悠叹了一声，“我也不想，可实力不允许啊。”
支着耳朵偷听的方鹤霆：“……”
还是个自恋的变态女！
沈悸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唇角溢出声低笑。
最后排。
柳时月舔了下唇，“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她。”
席泽满身得意，“那可是我妹妹。”
柳时月嘴角轻扯，“你要不要把席九是你妹妹这句话，打印个牌子挂身上？”
席泽竟然若有所思，“可以考虑。
柳时月又翻了他一眼，不再跟他讲话。
会馆又静了很久。
其实，他们所震惊的，并不是席九说出来的这些话。
而是这些话，是从席九嘴里说出来的。
他们接触的可不止这些，智能驾驶和无人驾驶的区分，弊端利害，自然在初研发时，就弄清楚了。
让他们觉得面上无光的，是席九最后说他们近功急利那几句。
谁也没想到，这场座谈会，是以审判席九，却被席九为自己辩论开脱而开始的。
窦荣天视线盯着席九，突然想起上午在办公室，沈悸说的那句——
“让她做给你看，不就知道她是不是在狂了？”
现在席九真的做了。
真的很狂！
但狂的让人无法反驳！
谭亦萱抿唇，有些紧张和害怕，“爸……”
谭祥生眯了眯眼睛，淡淡开口，“为了今天给自己开脱，席小姐补这些知识补了很久吧？”
谭祥生在下边第一排坐着，跟席九之间就隔了三个人。
万籁俱寂里，他的声音很清晰。
席九偏过头，轻笑，“那我还真是厉害，能未卜先知，你们今天要在这批判我。”
谭祥生神色一僵。
“我觉得席九所说没错。”就在这时，方天拓又开口，“关于无人驾驶本身就存在着弊端，有人监控系统跟智能系统没什么两样。”
他面带严肃，声音浑厚嘹亮。
“是我们一直想让科技进步，太过求功，明知道这个问题存在，却没有去认真面对这个问题，这个项目被叫停，也并不完全是席九的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科协那几人张了张嘴，却谁也说不出点什么来。
谭祥生面色阴沉。
窦荣天始终盯着席九在看，对此也没反驳。
方天拓继续道，“今天，来自各地的诸位也都听到了，我们这些人，这个行业，是为国家做贡献，是为世界科技的进步而努力……”
他在台上讲话，正式开始这场座谈会。
台下。
方鹤霆神色变得很怪，目光质疑的看着席九，“我怎么觉得我爸很相信你的样子，你跟我爸认识？”
席九淡淡道，“不认识。”
“那你……”方鹤霆皱眉，他爸那么厉害，怎么会信席九这种人的话，还向她请教？
这不像他爸会做出的事。
难道……
他突然瞪大眼睛，“你不会是我爸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吧？”
“……”
“这话都敢说，你想被席家剁碎喂狗吗？”
开口的，是沈悸。
方鹤霆：“……”
席九倒没跟他去计较这话，轻飘飘道，“这说明你爸，自我清醒，求进好学。”
方鹤霆：“……”
那学也不是跟你学啊？
“啊！对了！”
他突然想起游戏那事，这件事他知道后也一直存在好奇。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算可以装新手扮猪吃虎，可那个游戏机制在那，两小时内，连宰八十多个游戏人物，让整体游戏发生异常警报，并且检测不到外挂……
他都做不到。
席九微仰头，“想知道啊？”
方鹤霆点头，满眼期待。
席九眸光清亮，眉目冷艳，唇角勾起的弧度略带邪气，薄唇微耸，“叫爸爸。”
方鹤霆：……
他亲爸正在台上演讲呢！
自恋的变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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