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便体银衫,双手环抱在胸,左手手中拿着一把剑,这剑鞘也呈现银色,只有剑穗金黄中带着一抹嫣红,仿佛一美貌女子打扮的嫣妆容。
身材略胖,面如满月,脸上带着三分笑容,七分冷漠。
再看杀秋毫,面如寒霜,眉心紧皱,满脸俱是肃杀之气。
杀秋毫开口,声音听不出任何语气,“你来做什么?”
这人微摇了摇头,张口像是想说什么,抬头侧睨了一眼洛残阳,又忍住了。
尤天已醒来,杀秋毫放下尤天,向前踏出一步,朗声道:“既然你不肯开口,那就不要怪我手中的剑了。”
话声方歇,只听得这银衫人开口,娓娓道:“我来找你,决一死战!”
话音不大,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入耳却极清晰,一字一声,清晰可闻。
杀秋毫脸色顿变,握剑的手向后,脚下一个微踏,人如箭般直窜了出去。人在空中微一顿,手中未出剑的剑鞘向着那银衫人一斩。
银衫手中的剑也不出鞘,只见静如松鼠,动如狡兔。出生更是伴随风雷之声。剑鞘相撞,碰撞之间劲风四散,吹的洛残阳和尤天齐齐后退。
轰
一声清脆,犹如一身闷雷之声。杀秋毫腾空后旋转几圈落地,银衫人后退三步,步步脚入地三分,留下了脚印。
“你不是我的对手!”杀秋毫开口说道。
银衫人道:“我知道。不过我还是要杀你!只有杀了你,她泉下才会瞑目。”抬起头,这双眼犹如黑夜行程,仿佛他口中的那个她让他这一双充满死寂的眼睛才会焕发生出一点光芒。
杀秋毫皱眉,语气稍解,道:“她的死,你知道和我没关系。甚至,这些年,我也在找害死她的人。”
银衫人:“我知道!这也是我这些年没杀你的原因所在。今日来,我给你带来两个消息。这两个消息,一个是关于她,一个是关于他的。”
看着银衫人的目光指向洛残阳,杀秋毫的脸又冷漠了下来。
“害死她的人,和无尘宗有脱不了的干系。”衣衫人的眼中闪烁着寒光,犹如一把杀人的利剑。
“无尘宗?”杀秋毫微微一皱眉。
银衫人冷哼一声,“怎么,怕了?枉当年她那么衷情于你。”
杀秋毫没有争论,开口道:“说说第二件事吧!”
银衫人目光看向洛残阳,说道:“断剑门和青天门的弟子打算暗中除掉洛残阳。噢,对了,听闻段家堡也参合了进来。另外,凤尾箭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来的人不少,看样子是想把你们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好大的口气!”杀秋毫冷喝一声,“想杀我杀秋毫,就凭凤尾箭那些人吗?这些年,他们还真以凌霄血煞真怕了他凤尾箭,也是时候让凌霄血煞重出江湖了。”
银衫人道:“早该如此!”话语微顿,语气略一迟缓,道“段家堡的人参合进来,有些麻烦。”
“段家堡......”杀秋毫目光陷入深邃之中,道:“段家堡真不顾及当年之约,那血煞重出,就从段家堡开始!”
“好”
银衫人转身缓缓朝着前方走去,脚步看似缓慢,却如骏马之姿,动辄一身便是百米之距。
杀秋毫转身,对着洛残阳道:“我离开几天,接下来的一切,就全靠你们的本事。”
测首对尤天道:“我知道你此行目的。我本应该杀了你,可我选择相信你一次。我杀秋毫一生相信的人不多,你师父是一个,别让我失望。”
尤天郑重道:“定然不会!”
“那就好!”
对着洛残阳一个点头,杀秋毫转身,脚踏清风,身如飞燕,只见在青叶之间一点,犹如蜻蜓之姿态,离去。
杀秋毫离去,尤天对洛残阳道:“我知晓你必然有很多疑问。眼下,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以后你自会知晓。随我去一趟春月楼。”
洛残阳好奇道:“那是什么地方?”
尤天面色凝重道:“一个能让男人倾家荡产,女人堕落的地方。”
入夜,灯火通明,人影晃动。街道之中,人声沸沸,热闹非凡。跟着尤天,走进了这条街道中人最多,也最热闹的一幢楼。
春月楼。
刚入门,两个擦着粉妆的女子,手拿圆扇招呼了上来,分别拉着尤天和洛残阳二人的手,接着考了上来,一股浓浓的胭脂香味直扑鼻尖。
“客观,里面请!”
这女子的胸很大,也很挺,腰也很细,声音酥软的让洛残阳感觉不自在又不知如何拒绝,见尤天一脸的淡然之色,只好作罢。
这女子声的凤眉丹眼,一眼就看出洛残阳时第一次来,笑着轻声,魅声道:“公子是第一次来春月楼吧?”
洛残阳尴尬一笑,却也不说话。
那女子见状便是说对了,对着洛残阳耳边一吐热气,低耳道:“公子可有看得上眼的菇娘,觉得小茹如何?”
一颦一笑,一张一驰,尽是魅音。
尤天道:“带我们去见春月娘子。”
两个菇娘顿时变色一变,自称是小茹的女子,撇了撇嘴,十分不满的道:“真是无趣!”
松开洛残阳的手,对尤天旁边的菇娘道:“你先下去,这两个客观我亲自招待。”
那女子不敢反驳,点了点头又朝着春月楼门口走了过去。
“跟我来!”
跟着小茹身后,朝着春月楼楼上走去,一直走到春月楼的最顶楼的一间门前,对着洛残阳和尤天道:“你们在这等候,我进去通报一声,至于小姐见不见你们,那就不知道了。”
“劳烦!”尤天从怀里拿出一定金子,递了过去。
见了金子,小茹的脸上立即挂上了笑容,道:“不麻烦,不麻烦。”
“还请两位客观稍等,我家小姐片刻便来。”推开门小茹进了屋子。
洛残阳开口道:“春月楼竟然是烟柳之地。早知的话,我必然不来。”
这时门打开,小茹走了出来,冷面道:“烟柳之地又怎么样?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之人,整天嘴里满口仁义道德,干的哪一件事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强抢民女,烧杀掠夺,滥杀无辜,这事还做的少了?”
一声冷哼,冷冷的道:“随我进来。”接着又道:“若不是小姐心慈,就凭你方才说这话,定要赶你们出这春月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