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先祖意志！
豹哥脑海中正在进行“我看到的究竟是谁”的疯狂纠结。
旁边其他人，见到豹哥这么不同寻常的反应，这种时候竟然还会问及风羿，而且情绪那么激动，很难不多想。
“豹哥，豹哥？风羿难道跟这件事有关？”旁边人问。
被连着叫了两声，豹哥才是稍稍回神，将手机还回去，但声音依旧不稳：
“不，只是担心风羿，他……没事就好，不要去打扰他了！”
三观上的超强冲击，比刚才爆炸造成的冲击，大多了！
豹哥缓缓看向吵闹的四周，目光落在那栋小巷所在的老楼。
记忆中的那栋老楼此时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也将许许多多的回忆和感情埋葬于此。
但是，这个时候，豹哥心理却没有那么多怀旧情绪。
他看着地下酒吧存在的位置，看着因爆炸而倒塌的地方，目光幽深。
周围建筑遭到了不同程度破坏，但好在并没有无关人员伤亡。
此时他脑子里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一片空白。
而熟悉他的几位下属也明显看出来了，豹哥的状态真的很不对劲！
担心爆炸给豹哥造成了别的伤害，他们也不敢耽搁，赶紧将豹哥还有其他几位受伤人员送往医院。
送医过程中，豹哥的意识清醒，时不时能跟他们说说接下来事情的处理安排。但，除此之外，还是会发愣，恍惚，反应慢一拍。
下属们特别担心豹哥这不妙的精神状况。
该不会伤到大脑神经了吧？
这事发生到现在，豹哥保持着纠结迷茫的样子，一只手一直紧拽着胸口的衬衫，有时候因治疗而短暂放开，但又很快紧紧拽回去。
下属们还担心他受到了严重内伤。
等送到医院，看了检查结果，他们才放心。
但也只是稍微放心了那么一点。因为豹哥的状态并没有多好转。
身体上的伤不算严重，他们就担心这次豹哥被老友背叛，心理上那一关过不去。
电影里不都说了吗，心理上的伤最痛。
即便理智上，他们觉得豹哥心理承受能力不至于这么差，但事实却是，豹哥到现在还不在状态！
这是不是说明，此事对他的打击太大？
或许这种时候需要家人来安慰？
豹哥在跟家里人报平安的时候，意识也是清醒的，说话虽然情绪上还有些激动，但并不是阴郁低沉。
给家里人打完电话，豹哥一只手依然拽着胸口的衬衫。这时候，身边的下属也知道豹哥拽的其实是他戴着的金链挂坠。刚才都没取下来。
“豹哥你需要休息。”一名下属轻声劝道。
或许睡一觉起来就冷静了。这样子太吓人。
然而豹哥并不想睡，他现在情绪非常亢奋，脑子里不受控制想了很多事情。
但下属的提醒也有道理，他现在确实没法冷静分析问题。安排好了事务，豹叔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
药物开始起效，他终于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他做了很多梦。梦里有小时候的，有现在的，有关于老朋友们的，也有这晚上发生的事。
以及，那个对他产生极大心理冲击的画面——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老楼地下酒吧。
四周一片黑暗。
下陷的楼板，变形的钢材，砸落的碎屑杂物
电器一闪而逝的火花。
还有，灰暗中那个看不清的身影。
不断地循环。
不断地看着那个在微光中身影。
越来越觉得……
那个身影就是很像风羿！
像风羿！
豹哥猛地睁开眼睛。
病房里窗帘拉着，光线并不刺眼，但看时间，已经是白天。醒来后，豹哥还保持着刚醒的姿势，静静回想梦里不断循环的一幕。
“真的很像风羿……真的发生过……”
他喃喃道。
守在一旁的下属并没有听清他说的话，但也因为这点声音注意到豹哥醒过来。
睡了一觉的豹哥，看着也比昨天要冷静得多。
这让下属们更放心了些。
豹哥问起他睡着的时间里发生的事。
下属一一汇报。
“警方来过……”
“嗯。”
不需要多说，都知道怎么处理。他们跟N城警方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
“风羿也来过……”
一听风羿，豹哥差点从病床上弹起来。
“他来过？人呢？”
“豹哥你在睡觉，他问了豹哥你的身体情况，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现在在哪？”
“这个时间，应该回了酒店。豹哥，要再联系他吗？”“……算了，我等会再给他打电话。”
豹哥觉得自己需要再做点心理准备，不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又问了其他人的事，包括受伤的几位下属。
当时除了进楼里的他和Ryan，还有守在巷口的人，都被波及。
“都还好，小K当时站在巷子另一端靠里，爆炸时没能第一时间出来，他说，恍惚间好像被人拉着扔到一边，以为是认识的兄弟救的他，但问了一圈，没有找到对应的人，应该是附近的其他人救的。”
当时那里出事，周围确实有人过去帮忙，跟他们一起参与救援。为此，他们也带着谢礼去感谢了那里的人。
“不知道是谁救的？”豹哥声音微扬。
“那时候小K不太清醒，没看清对方的样子，只说救他的人力气很大。”
豹哥沉默好一会儿，手拽着那枚铜币。
醒来后不久，豹哥直接出院，没在医院继续待下去。
回到他在N城的住处，有私人医疗团队跟进。
房间里，打发走了其他人。
豹哥从床上起身，打开另一间房。
这间房里摆放着香案，还有一些神像佛像，什么教派的都有。
现在，豹哥将那些神像佛像都扔一边去，小心翼翼将佩戴的金链坠子取下，放在香案上。
没分出一丝多余的眼神给那条大金链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块不大的生肖花钱上。
恭敬地上香，跪拜。
先祖啊！
我低估您们了！
谢谢您救我狗命！
恭敬地拜完，豹哥又将生肖花钱戴在身上，回到卧房。看看时间，深呼吸，让情绪平静，然后拿起手机联系风羿。“豹叔？你现在怎么样？没事吧？”风羿问。
“哎，没事没事，都已经回家了。”
不知道说什么，他跟风羿道：“唉，内部夺权的那些事，有些激烈。这次大意了！老一辈的观念冲突，年轻一辈也觉得自己可以借机上位，人心易变，时过境迁。我也是想尽可能挽救一些被影响到的年轻员工，可不愿看着他们被一群戴着警徽的家伙带走。”
但是，某些自甘堕落的人真不能指望他们心怀悔恨！
聊着这些，豹哥又跟风羿聊起其他，还是带了点试探：
“风羿，你说，我要不要去拜一拜什么？”
那边风羿道：“不要封建迷信！”
“不是封建迷信，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就是……就是那什么……寻常的祭祖！对，祭祖！”
祭祖怎么能算封建迷信？！
风羿没说话。
豹哥继续道：“咳，是这样的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们不在华国，这边又没有祖祠，想拜祭一下祖宗都没办法。咱们着这叫……寻根！对，寻根！虽然我们远离了家乡，但心还是在那的！”
风羿暗道：豹叔你以前可不讲求这个！
“祭祖归祭祖，但还是理性看待，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风羿说。
“没有，绝对没有！哎，就……许个愿祖宗保佑嘛，有时候还是很灵的。”豹叔道。
“有时候可能是你主观意识上的误判。”风羿说。
“嗨，我们平时也是什么都拜一拜，但神佛都是虚的，那点香火钱还不如给祖宗呢，对吧？”
反正现在豹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祖宗最牛逼！
这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啦我想敬先祖，不是祖父母或者曾祖那些，就是先祖，你懂的吧？该放个什么样的画像？给个建议？”豹叔诚恳道。
风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先祖长什么样，要不放点女娲伏羲那类的画像？”
“哦哦！好！”
通完电话豹叔立马拿出手机搜图。
他觉得风羿这个推荐肯定是带着深意的。
女娲伏羲图？
这俩名声很大，但真正拜祭的人，占不了多少比例。
风羿为什么推荐这俩？
跟风氏一族又有什么关联？
甭管怎样，既然风羿推荐了，那就先弄一幅画供起来！
他认真翻看着搜索出来的图。
这俩的造型……
他想到了风羿收藏馆里面用的那个艺术造型。
或许，那真的有讲究的！
我先祖难道是信仰女娲这类的？
风羿的艺术造型，难道是继承的先祖意志？
我要不要也致敬一下？
豹哥还真的考虑学习风羿，也给整一个“艺术造型”。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找幅图供起来。
女娲伏羲图，画过这画的古人很多，画风也有所不同。这俩造型有些夸张，半人半蛇的样子。
一手持规，一手持矩。
画里还带有星数安排。
其中似乎蕴含极大深意。
“合适！太合适了！”
里面的星象看不懂，什么DNA双螺旋、生命的奥义之类也放一边，但豹哥很满意这种“规矩”寓意。
选定方向，继续搜图。
辣眼睛的不要！
私货太多的不要！
画得太潦草的也不要！
最后，豹哥决定还是花重金找人去绘制一幅，就仿照古董画去绘制。这也更有诚意！
半点不犹豫，直接电话去联系人了。
下了订单，豹哥又搜索起女娲伏羲的传说。
越看越精神。
女娲氏和伏羲氏，据说都跟风姓有关啊！
无关的那些传说他直接无视了。
风姓……
豹哥挺直了背脊。
帮会起家，在底层混过很多年，豹叔其实内心一直有那么点自卑的。
但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名字里，风豹的“风”字闪
着神圣光芒！
如果真有关，咱也是名门出身啊！
不行，要再下个订单！
我也要整一个风羿那样的艺术造型！
我也要发扬先祖意志！
打完第二个电话，豹哥心情久久不能平息，越想越多。下属已经跟他说过了，老楼爆炸后的废墟里面，鉴定过残留的痕迹，但除了爆炸相关，其他的，或者说，没有他想看到的信息。
但当时生肖花钱是真的在颤动嗡鸣，并非他手抖！
跟在他身边的Ryan那个时候也听到了，还误以为是自己耳鸣。
“先祖佑我！”
但以前怎么没这么强的效果？
难道……
是风氏正宗的原因？
先祖们对风氏正宗的偏爱？
来自风氏正宗的神秘力量？
豹哥已经找酒店的人确认，那个时间风羿确实在酒店。出现在老楼的就不会是风羿，或许是先祖意志呢？只是以类似风羿的形象出现？
豹哥进行着头脑风暴，并决定，有必要继续与风羿加深来往！
为了风氏正宗的神秘力量！
另一边，风羿在跟豹叔通完话，继续处理联保局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他决定明天就回去。
安排好飞机，离开前他去豹叔的住处看望。
豹叔的态度有些奇奇怪怪的，跟风羿说话的时候，少了往日那点长辈姿态，笑容更为诚挚，甚至还说起了以后将事业多往阳城发展。
风羿知道，那晚发生的事，还是让豹叔有了怀疑。
只是怀疑的方向，与风羿担心的方向并不一样。
看望过豹叔，风羿带着人回国。
跟在风羿身边的小壬，又变成了“隐身”模式。存在感不强，面上稍作修饰，与风羿有着明显差别的样子。谁都无法将他和替身一职联系在一起。
“你做得很好。”
这是风羿那晚回到酒店后，对小壬的工作评价。
能获得老板肯定，小壬很高兴，但也没有自满。这次挑战不大。
他第一次正式工作，只是装扮成风羿的样子吃了顿饭罢了。
他在风羿身边观察最多的就是吃饭，可以说，在这件事情上，排除食量，其他可以做到一模一样！
而饭量这个东西，弹性很大，饿的时候吃的多，不饿的时候吃得少。就算是风羿，在外面有时候会吃很多，但有时候一般，表现的与其他人相同。所以，这方面的挑战也不算特别难，量上面也不需要做到风羿的程度。过度强求反而得不到最好的效果。
第一天正式任职有点激动，超常发挥，周围人过来搭讪，也表现得滴水不漏，专业相关的问题也能答上来，尤其是风羿参加交流会的话题，他都能很自然地用风羿的语气接上。不枉他背下那么多内容！
明日……
明日复明日，明日……
有些不适，再咕一天。
明日见。
第452章 这不是我的锅
n城。
离爆炸案已经过去一周，就算是事发地点所在街区，也没有多少人去关注这件事情了。
每天发生的事情那么多，精力有限，也就饭后茶余会聊几句。而n城其他地方的居民，甚至都已经把这事抛在脑后。报道里面，说爆炸是那种老楼里的燃气泄漏造成。
老楼里面燃气、煤气之类，造成的事故不少。如果上一次检修没有问题，要么有人割断燃气管，要么老鼠咬破燃气管，不是新鲜事了。
也就是这事发生之后，捕鼠公司的订单明显增多。某营销号称，背后推手或有捕鼠公司。
新的谣言与辟谣的拉扯再次开始。
不过，大部分人已经不去在意那些了。
新的一周，早晨上班时间。
繁华的，高楼大厦密集的商业区，高效率快节奏的一天又开始了。
其中某栋楼内。
豹哥名下其中一个公司的总部就在这里。
员工们陆续打卡上班，这几天他们私下里讨论了不少老板的八卦，但上班的时候就不敢说那么多了，最近公司有点动荡，清出去不少人，留公司里的，一个个都老实得很。他们都不想这个时候失业。
一个个都摆出个正经的精英样。
只不过，今天精英们打卡时，破功了。
进门处，不知何时多了个塑像。
上半身是人。
似乎是老板豹哥的上半身像，半裸的，秀肌肉的那种造型。也似乎过于健壮了。
还是鎏金的。
下半身是……什么？
一时间竟不敢断言。
整体来说，这尊塑像是老板崇尚的那种，带着厚重武德的类型。肌肉特别发达，如果放在正常的人身上，也可以说有型，有范儿。
但是这样一个充满“艺术感”的塑像……
总感觉哪里不对。
想来想去，可能是老板的审美。
“这是阿拉丁神灯精灵——老板款？我们要对着许愿吗？”有人低声道。
“呢……不是神灯精灵，我觉得，boss这是仿的风羿那种？风羿你还记得吗，他有个很火的艺术造型，下半身应该是蛇尾。”有人小声道。
前段时间，因为蓝钻事件，风羿被扒出来的那个艺术造型在网上火过几天，而且范围并不仅仅局限于华国。他们这些在大洋彼岸国度的人，也都看过。
还记得那个造型的人，一看眼前的塑像，就回想起来。“噢，纹路看上去确实是蛇尾！”
“但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艺术美感？”
“嘘！”
不敢多说，转到私聊群。
【老板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
【比例太不协调了】
【像一条浑身肌肉的虫子】
他们昨天下班前还没看到，一晚上过去，今天突然出现了。据他们聊天群里某位值班人员透露，这尊塑像的摆放位置，角度，都是请高人指点过的。
也就是说，非必要，不会挪动。
每天打卡上班下班，都会看到。
职工们纠结的内心都有着同款的疑惑：豹哥干嘛要整个这东西？辟邪吗？
与此同时，也有人当面问豹哥。
＂豹哥，为什么突然要整一个这种，e……新形象？”豹哥拿着雪茄，语气幽深：“你们不懂。”
这是我风氏先祖意志！
虽然不知道先祖们究竟喜欢啥，但是照着“风氏正宗”来，不会错的！
风羿整这么一出，我也
照着整！
哈哈哈，一看就是一家人呐！
这尊塑像大成，搬到公司之前，他还特意摆设香案，对着幽幽上飘的轻烟，愿先祖在天之灵能够听到他的思念：
先祖！我敬爱又挚爱的先祖哇！
我是阿豹啊，风氏后人~
我来祭拜你们了！
你们感受到我的孝心了吗？
在豹哥看来，他这些行为就是一种示好，在表忠心。当然得让人知道！
先祖不知能不能听见，但风羿肯定是可以听见的。
于是，豹哥喜滋滋地对着公司门口，拍了几张照片和一段多角度视频，发给风羿，以示对先祖的崇敬之情，充分发扬先祖之意志！
两地有时差，阳城这边已经晚上了。
风羿正在露台凝神思考事情，然后被豹叔这张“奇怪行为物种”的照片乱了心神。
他愣愣看着手机上新收到的信息。
不至于啊！
你误会先祖了！
他们绝对没有这种意志！
是哪里让你误解了吗？！
这应该不是我的锅！
这天晚上风羿做梦都是一个个肌肉虬结、无比健硕的奇行种
尖叫，扭曲，翻滚，阴暗爬行……
充满折磨的梦境。
风羿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眼下都有点发青。
费了点时间才将脑子里各种奇怪的画面删去。
这事还是不要跟管家说了。
风羿好不容易将豹叔那边的奇行种从脑海里压下去，不到半天时间，他又看到了另一个冲击力更大的奇行种。
离风羿收藏馆不远的位置，steve租的仓库里。
一个充满了艺术与私心的塑像，摆放在风羿面前。
风羿看着这个塑像，久久不语。
今天steve把他叫过来，说帮忙参考一下建筑内部装饰。风羿一来，就看到了steve遮遮掩掩的惊喜一
一个高精度的，人首蛇身的塑像。
是的，跟风羿和豹哥那种半身人半身蛇的不同，这个，只有头是人。
steve还非常兴奋且满意地分享：＂怎么样？我的新艺术造型！”
风羿现在对“艺术造型”这四个字严重过敏。
这个也不要让管家看见！
面对steve的热情，风羿摸着良心夸赞几句。
聊了些装修的事情，帮忙参考了几个方案，风羿想了想，问steve:
“前几天去n城参加一个交流会，当时还有一个气候的研讨会，我听人提起了异常气候的问题。steve你是经历过气候异常期的，那时候的灾害天气，很可怕吧？”
说起气候异常期，steve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
“那不叫可怕，那叫绝望！”
steve比风羿大十多岁，出生在气候异常期，他整个青春时期都是在那个时期度过的。
“我现在还经常做梦。”steve道。
如果再经历一次……”风羿问。
“杀了我吧！”
steve认真看向风羿：
相信我，除了反社会人格，没人想再经历一次！”
风羿顿了顿，说道：“我听说以前有人提出，研究一种气象武器，人力改变灾害天气。如果再有持续性的异常灾害天气出现，也不用再怕了。”
steve不在意地道：＂噢，以前是有人提出过，但这些年都没动静。这种难度的武器哪那么容易研发啊！”
如果能研究出来，你赞不赞成这种东西面世？我翻看以前的论文，有专家提起这个的时候，表示担忧和反对，担心人的野心与欲望催发再一次世界大战，是错误的选择。
steve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对我来说，先考虑有没有，再提别的。野心什么的，世界大战什么的，等有了再去担心。他放下手边的事情，目光没什么焦距。
“你们没经历过那个年代的社会，看纪录片感受不到。突然出现龙卷风，把整个城市卷成废墟，不是一个，是几个！好多个！龙卷风聚会一样，开车死命跑都跑不掉！
现在网上能查到的视频都是处理过的，有一些震撼性的东西，你可以去图书馆数据库查，你现在应该有权限可以查到。“那个时候，天气变化太快了，气象预测难度非常大，你不知道明天、下个月、明年会遇到什么。干早，洪水，冰雹。飓风，太多太多的可能。
你爱的人，爱的事业，爱的城市……所有的东西都可能会被毁掉。
“古人有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种级别的灾难之下，人类与其他生物没有什么不同。
“不管是富人区还是贫民窟，智慧生物，还是挪不动根的杂草……幸存或灭亡，几率都差不多。
“就算发展出了那么一点逃生的力量，也不是人人都能抓得住的。像我们……哦，你不至于，你有足够的钱。像我这种，即便已经比大多数人条件要好，也有社会地位，但如果末世来了，我也是拿不到登上‘诺亚方舟，的船票的。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如果有这种气象武器出现，也算是一个退路吧。
“气候异常期，不是过去就过去了。还会有的。可能几百年、几千年以后，又或者很快。
“谁也不知道下次会持续多久。
“谁也不知道，第六次大灭绝什么时候会来。再来一次，又有多少生物能幸存？”
steve看着风羿那张严肃起来的脸，担心自己的话吓到他，笑着拍了拍风羿肩膀，说：
“别担心，我们很可能不会再遇到了。不过我的看法是，如果能有这么一种自救的气象武器在，以后的人们至少有生存的选择，有抗争的勇气。”
风羿点点头。他没发表什么看法，毕竟他没经历过，所有的感受都存在局限性。
气氛有点沉重，风羿感受到steve对那个时期的心理阴影，也不再提天气，转而问：“你跟联保局合作是怎么开始的？真的是新闻里说的那样？”
steve咂嘴，道：“不是。新闻里都是无限美化的说法。我跟联保局的合作，其实有一个不太美妙的开始……”
气候异常期，steve买了不少房子，那时候房价波动很大谁也不知道买下的房子会不会遭受灾害天气的摧残。steve买了一些价低的房子，买来的房子，不适合住人的，他用来收养流落在外的爬宠。
养了多少毒蛇，用意怎样，当时的心态如何，steve并没有跟风羿细说。
阴暗的事情就不要跟年轻人说了。
他那时年少，又逢社会动荡，思维方式与和平年代不一样。气候异常期的社会，是畸形的社会，太多的阴暗面。他养毒蛇，保护毒蛇，同时也让毒蛇保护他。
那个时候，可没有那么多医院能提供对应的抗蛇毒血清。就算能提供，也不一定能及时救治。就算能治，付得起医疗费吗？
毒蛇，在那个年代，意味着绝对的危险和杀机。
但对steve不一样。
他或许缺乏武力，可在那个时候，他依靠那些毒蛇，护住了他和家人。
所以，他从来不觉得毒蛇可怕。
多可爱的生物啊！
毒蛇，对他来说，代表着安全感。是曾并肩作战，相互扶持走过困难时期的战友！
那个年代的他，就像一个奇特的剑修握着他奇特的双刃剑，在畸形的社会劈出一条生路。
他知道很多人觉得他是个怪胎，可是，从那个时期走过来的人，有几个心理没问题的？
只是有些人会伪装罢了。或者在和平年代，表现得不明显。一旦气候异常卷土重来，社会开始动荡，那些隐藏在人内心深处的“异常”，爆发得比谁都快。
阴暗面steve不会跟风羿说。
“气候异常期结束的第一年，联合保护组织雄起。某天一个小偷去我某栋房子偷东西，被蛇咬了，他当场吓得报警。那时候相关法令还没有出来，而且经历了气候异常期，社会动荡还没完全平息，处理案件方式不能跟现在比。
“联保局觉得我是可造之材，就有了后面一些合作，只是平时盯我盯得很紧，怕我私下里偷偷地养。比如我申请的这个私人保护机构，自己想合法养爬行动物，他们手续上卡我几次，不然进度不会这么慢！”
听steve抱怨联保局，又聊了会儿工程进度，一起吃了个饭风羿才回去。
虽然steve提起气候异常期的生活并不多，不过风羿能从他的情绪变化中推测出不少事情。
看着外面的天空。
又要变天降温了，天气要发怒的样子。
但，生活在气候异常期的人眼里，就算是这样的天气，也柔软得可爱吧？
隔日，风羿接到了小庚的电话。
小康说起了他新收集到的信息。
卫星网络早已经布设完毕，这两年一直在试验期。现在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在南半球无人海域，做演习之前的最后试验。海里陆地天空，防得非常严！”
小庚最后这句是提醒风羿：偷偷跑去现场观看什么的就不要做了，容易被发现。
这种级别的保密实验计划，一旦发现可疑目标，是会直接发起攻击的。
风羿也听懂了。
将刚才升起的那点想法放弃。
好吧，那就只能通过正规途径去观看。
虽然始祖工厂没有投资，没直接参与过这个计划，但岳赓扬作为明面上的掌权人、决策者，自然有他的消息渠道。无需怀疑。
“邀请观看的演习，最有可能会在蝴蝶计划第一区布设位点。他们会选择在热带气旋活跃的季节进行，那样更有说服力。而第一区所在位置，热带气旋的活跃季节时间是夏季到初秋，离现在预计还有五到六个月的时间。但是，名单会在一到两个月时间内确定下来。”小庚说。
风羿也有了紧迫感。
他必须在一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做更多准备。
小庚：“他们对随行人员一定会有更严格的要求，我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带人，也不知道能带几个。就算能带随行人员，也不是说想带谁就带谁，肯定需要审核确认的。”
他将这些分析给风羿听。
如果我收到正式邀请，我会把你加入随行人员的名单里，试一试。能通过最好，但如果过不了，就需要采取别的措施。”风羿不是巡查安保人员，他现在有名气，审核方面肯定跟一般的安全保镖不一样。
这些事情，岳赓扬需要与风羿解释清楚。
风羿也能理解。
小庚说这些是让他做好准备，如果真想在第一批次观看演习的名单上，要么作为随行人员去申请名额，要么，曝出他在570/571第452章这不是我的锅
始祖工厂的另一个身份。
当然，对风羿来说，能作为随行人员过去，是最好的，麻烦事也更少。
他问：“想要作为随行人员通过审核，我还需要做哪些工作？”
岳赓扬道：“我现在还没有打听到具体的审核标准，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在联保局多刷一刷存在感。作为第六数据库的供应主体，以及蝴蝶计划的重要参与方，就算只是华国分局，也拥有极大的话语权。如果有他们在后面推一把，这个名额通过的可能性会更大！”
风羿：“所以，我需要多接任务？但重要任务的周期都比较长。”
岳赓扬想了想：“要不去试试联保局的宣传室？他们平时看上去似乎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但是在某些特殊时候，是有奇效的！”
“行，我都试探试探。”
跟小庚通完话，风羿盘坐在房间里，凝神思考。
他先是想着，要不要再去刷一个热带雨林？
但，琢磨之后，又放弃了。
上一个热带雨林的事情还没结束，而且现在多少人盯着他，不太方便，立刻就去刷第二个，不会有他想要的结果。从资历上讲，就算他再刷一个，在一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也比不过那些老资历、有不少成果的研究人员。
而且，只研究动物的专家，仅在这件事情上，优先级确实是靠后的。比不过那些研究卫星、气象、生态等方向的大佬们。专业方面比不过那就充分发挥其他优势。
第453章 钓鱼佬
风羿还没主动去联系，华国联保局宣传室的人就先找过来了。
他们推荐风羿参加一档综艺节目。
《幸存者》是京城电视台推出的一档纪实冒险真人秀，嘉宾们在各种较为极端的天气中生存的节目。
宣传室那边负责联系风羿的人，语气上听不出什么特别的，也或者负责联系的人并不知晓太多，只是听从上面命令的行事。
“京城电视台的节目，与你们有关系？”风羿问。
他在通话的时候在网上搜了一下，并没有《幸存者》相关的信息，查不到有用的。但在这个时间推出这个类型的节目，联保局宣传室的人还这么积极，风羿不得不多想。
电话那边的人回道：“我们认为这档节目很有意义，也希望你们这些在气候异常期之后出生的年轻人，能多了解一下极端气候下的艰难。这类节目会让观众更有代入感。为此，第一期我们还给节目组提供了北面的一个监测站，作为拍摄地。节目组那边很看好你，希望你能参加。”
如果风羿没别的事，还真有兴趣掺和一吧，跟随节目组四处感受极端天气的冲击。
不过现在，他还有别的计划，可没太多时间分担在这种综艺节目。
风羿语气认真道：“我也觉得这类综艺很有意义，但可惜没有时间参加综艺拍摄，所以，我想问一下，这个节目缺投资吗？”
不当嘉宾可以当投资人啊，这也是一种参与！
“除了资金，我还可以提供一部分急救药物，嗯，始祖工厂出的那种。也希望节目组能在安全防护方面做到更好。”电话那边的人正想说不缺，话临出口又止住了。
节目组经费很足，但是风羿的投资能带来的好处，并不仅仅是钱。不只网络知名度，还有风羿始祖工厂股东身份带来的好处。
思量间，电话那边的人回道：“他们不缺投资，但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给你和节目组牵个线。”
风羿记下了对方给的一个电话。
“这个节目，拟定的嘉宾有哪些？”他问。
“节目组还没有确定，应该正在联系中。都是有真才实学的艺人明星，不局限于娱乐圈和体育圈。”
风羿明白了。节目组定位比较高，中意的都是名气较大的那些人。像风弛那类，不在节目组的首选范围。
“都是年轻人？”风羿问。
“也不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节目组也会邀请有过气候异常期生存经历的艺人。更稳妥。”
想着风羿若是投资，也算节目组一份子，电话那边的人又说：“你这投资人太特殊，节目组到时候可能会需要你参与推广宣传。”
“好说。”
只要不参与长时间的拍摄，只是参加几次宣传活动，风羿是愿意配合的。
通话结束，投资的事，风羿交给小乙去谈。
风羿要加入，虽然不是嘉宾，但节目组也欣然同意。上面是让他们按照要求，把节目做好。这个“好”的标准必须兼顾口碑和数据，差哪一样都不行。
资金还算充足，但谁会嫌钱多呢？
这么一个豪迈的投资人，除了安全方面有要求，其他方面，比如节目策划和提案，风羿并不指手画脚。
是他们喜欢的那种投资人。
他们完全可以按照设想中的那样，最好的嘉宾，最棒的团队，不需要做加减法去降低质量。
除此之外，始祖工厂的某些药物，也是节目组眼馋的。纪实冒险类的节目，确实有一定风险性，如果有更可靠的药物做支撑，万一有什么事故，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用上。
第三，风羿本就自带流量！消息放
出去，关注度会更高！
知道风羿要投资的时候，他们连“如何利用风羿的知名度去宣传”都想好了！
弹药充足，后勤给力，他们就像是手握钓竿的垂钓者，往池子里扔下饵料，等着那些大鱼被吸引而来。
他们要钓的目标不是那些没作品、全靠数据堆起来的流量，那种太虚浮了。
他们想要的是，真正站稳脚，最好在国际上也能有点名气的那种“大鱼”。
这档节目上面很看重，节目组希望第一期的牌面能更惊艳！
因这档节目的特殊，他们一开始并没有主动去联系嘉宾，而是先放了点消息出去。
他们需要的是自愿的，主动的，有这方面能力和爱好的人。而风羿加入进来之后，他们又往池子里添了饵。希望能吸引来更多大鱼。
某山区。
拿过不少奖项的一线演员佟达，结束一场拍摄，走进保姆车，稍作休息。
作为实力派的打星，他平日十分重视身体素质训练，那一身肌肉也让不少同龄演员羡慕。
他不是花架子，他是真能打，不限于影视艺术表演性质的花式打法，实战他也一样能打。
他出生在气候异常期，这一身本事也是在气候异常期练出来的。那个时候可是保命的本事。
正闭眼想着明天最后一场的戏，他经纪人打开车门进来。“刚收到消息，京城电视台打算推出一档冒险类真人秀，叫《幸存者》，值得考虑。”
“你知道我不接这种综艺……”
佟达话说到一半，看向自己合作了多年的经纪人：
“京城电视台……他们什么时候定位综艺了？这个项目有特殊？”
“这是我收集到的消息，不多，你先看看。”
佟达接过对方通来的文件，边看边分析：
“京城电视台突然推出这美节目，确实有些奇怪，之前完全没消息。”
“联保局提供的拍摄场地？但也并不能说明啥
“风羿？没开玩笑？是网上很火的那个风羿？他参加这种节目干什么？”
佟达翻看着手上几张文件，眉头越皱越深。
旁边的经纪人说：“风羿不是嘉宾，只是投资，还承诺提供一部分始祖工厂的重要药物。我打听了一下，据某内部人员所说，联保局的人和节目组的人都希望风羿能参加。
“联保局宣传室想利用风羿的高人气来增强群众基础，节目组是眼馋风羿的知名度。风羿本人也有参加意向，但腾不出时间。不过作为投资人，到时候可能会露一面，也会参与宣传活动。风羿那个人似乎本来就喜欢做一些刺激的事情，可能是真看好这档节目，消息应该没错。”
佟达没接触过风羿，想着网上曝出来的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笑了笑，没发表看法。
但他确实很重视这些信息。
总觉得背后还藏着什么原因。
能走到今天的高度，佟达某方面有非常敏锐的嗅觉，能从仅有的信息里面嗅出那一丝的不寻常。
参加这类节目过程确实会比较艰难。问题是，值不值得。“不着急，先观望。我打个电话。”佟达说。
“行。我去外面抽个烟。”
他经纪人走出去关上车门，隔绝声音。也守在车旁，以免其他人过来打扰。
另一个城市。
一间布置极其讲究的练功房里。
梳着鱼骨辫的女艺人，神色凝重地看着摆放在面前的数份邀约，以及一份刚传来的文件。
谨慎的目光扫过，最后落在最薄的那份文件上。
娱乐圈更迭太快，
潮起潮落，有的被卷往不知哪个角落，有的被遗留在沙滩无力挣扎。
真正能把握大势的，又能有几人？
而这次，是否又是一次大势将起？
如果真是大势将起，首波红利的好处，确实值得拼一把！但若不是……损耗也不小，毕竟放弃了同期的其他机遇。不急着做决定，尚需斟酌。
其他地方，好几处也发生着类似的事情。
有成名多年的演员歌手，也有刚摆脱偶像明星标签的当红艺人。
能够收到消息，都是手头有资源有人脉的，在圈里混得都不会差。
但是，一听可能要面对较为恶劣的天气，不少人就退缩了。赚钱赚人气的选择那么多，为什么要参与这种危险节目？要说拥抱大政方针，去参加别的文旅综艺，动动脑筋，看看风景，吃吃玩玩那不香吗？
干嘛要去折腾自己的小命？
不是谁都能感受到表面之下涌动的暗潮。
某影视基地。
参加完剧组的庆功宴又跑了个通告和一个饭局，风弛回到酒店躺沙发上，看接下来的工作计划。
看了会儿就扔到一边，感觉眼晕，喘不过气，想放假！正躺着呢，他那位高薪聘请的经纪人，神神秘秘走进来。“阿弛，刚收到密报，有个特厉害的综艺节目正在筹备，叫《幸存者》，一档励志求生型真人秀，大制作！你不是说接下来不想拍戏，想接综艺？这个就不错！听说是上头支持的，第一期拍摄场地还是联保局提供！”
风弛懒懒地接过对方递来的手机，看了看上面的电子文档。
然后果断将手机还回去，沉默地看着经纪人。
在经纪人鼓励的目光下，风弛叹了口气，站起身。
“咱们看问题要从实际出发，就说这第一期吧，你刚才说的，打听到的第一期拍摄地，很可能就是在北方某小县城冬季寒潮必经之地，迎接汹涌的寒流，还未必有充足的供暖。”风弛抬手，从上到下指了指自己。
“来点实话，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能成为‘幸存者，？”
他经纪人张了张嘴，又闭上。实在说不出。
啊，确实不太适合这类节目。
风弛又躺了回去：“所以啦，第一期就能把我秒杀。我一个土生土长南方人，除了北上去滑雪，冬季就没有在北方地区室外长时间活动过，咱要有一个清醒的自我认知，自己有点逼数，有心无力，去了也是挨骂！”
做了自我认知，他又开始吐槽节目：“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类型综艺，卷来卷去，换汤不换药，都是一个核心——企图用恶劣的环境来整嘉宾，然后让观众看到面容狼狈、身心俱疲的明星们！呸！”
经纪人道：“节目组承诺会尽力做好安全措施，以保护大家生命为首要。”
风弛：“我信他个鬼！”
啪啪啪拍着沙发扶手，风弛厉声批判：
“我太清楚他们了，净顾着搞噱头！为了热度流量发生什么都有可能，我从来不高估制作组的节操！看看那些极致谄媚的流量策划，看看那些变态的要求，艺人就不是人了吗？拿第一期来说，真要是面对寒流，冻伤冻坏了，对以后的职业生涯产生不利影响，谁负责？赔钱？我差那点钱？！这种节目休想钓我！”
屋内静默片刻，经纪人点点头，明白风弛的选择了，于是拿起手机：“那我跟提供消息的人说一声，我让他帮我留意节目组的动静……”
电话拨通，经纪人对那边道：“是这样的，阿弛他……诶？风羿要去？确定吗？这……阿弛他……”
风弛噌地从沙发上弹起，激动道：
“我去！！！”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听起来像是有多重含义。
旁边人劝说：“不是，阿弛你误会了，风羿不是作为嘉宾参与，他是投资了这个节目，也提供了部分物资……”
风弛：“我要参加！”
旁边道：“这档节目也不是你想参加就能进去。”
“那就去争取！”
“要不你先打电话问问风羿？”
“不需要！这不明摆着嘛，他能投这个节目，再怎么差，也不会差到哪去！”
风弛想法很简单。
这血雨腥风的圈子里，有靠山跟没靠山，体验感能一样吗？他家那点背景，在一些大佬面前，压根儿算不上什么。机会都送到面前了，不抓住才是傻！
瞧瞧这个节目，第一期的拍摄地点就在联保局的地盘。联保局啊！
多可靠！
我哥是联保局专家！
我哥还是投资人！
“我进去不怕被人欺负啊！谁给我找事儿，我就去跟我哥哭！”
不管是旁边的人，还是电话那头的人，都沉默了。
你倒是有脸说这话！
经纪人想着此前风弛那段清醒的自我认知，理性地说道：“可以争取一下，但这冒险类真人秀肯定会很累，也很大可能受伤。”
风弛一摆手：“二十来岁怕什么？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流血汗！我可以！我能行！”
经纪人：嘛的自打脸双标狗！
“如果你真想参加，咱就去争取一下？”
“嗯！争取上了再跟我哥说，不然被拒了掉面子。”
风弛和他的团队奋力去争取了，行动之迅速，态度之坚决，令人瞠目。
手握资源雄心壮志，高逼格高姿态的节目组，如同淡定沉稳的钓鱼佬，握着钓竿在鱼池垂钓。
第454章 感受透彻
节目组并不知道上面看重这档综艺的原因，只隐约能感觉到有什么在酝酿。
之前打听不到，与联保局的宣传人员接触时，也没有打听出来。
本想着，既然如此，那就先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信息慢慢再打听。
也正因为上面如此看重，他们才会将标准、将要求拉得那么高。
现在风弛突然这种反应，他们惊愕之后，想了很多。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风弛他家的背景。阳城风家放在全国，也就那么回事。
他们第一个想到的是——
“风弛从他哥那里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风羿那个人，可是很有能耐的。
国内就不说了，联保局破格提拔的专家，始祖工厂股东之一，听说还有更强大的背景，充满了各种迷。
其他方面，如网上分析的那样，能把那么一块蓝钻安然带回来，能轻松调动武装直升机雇佣兵，还有国外大都市的帮会背景……
知道某些内幕消息肯定比别人要快！
风弛这突然的行为，很难让人不怀疑！
一时间，风弛收到的电话猛增。
认识的不认识的，加过好友但从未联系过的，还都是圈里很有名气很厉害的那些人，纷纷来电打探。
其他明星艺人就不说了，怎么节目组的人也试探？
风弛自己都懵逼了。
什么内幕消息？
这竟然还有内幕消息？！
震惊！
被问起这个问题，风弛说实话了。他参加的原因就很简单啊！没那么复杂！
但是他的实话，别人并不信。
越是如此，越是可疑啊。
你们关系那么好竟然啥都不知？骗谁呢！
观望的不少“大鱼”们，不由深思。
内幕！
一定有内幕！
风弛这迅猛之姿，带起了一连串反应。
他仿佛一个催化剂，让部分观望的人下了决心。
节目组中意的嘉宾，也都很快集齐。比预计时间要快。如果不算其中那个“意外”的话，一切都是很完美的。“不管怎么说，目的，以我们意料之外的方式达成了。”制片人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导演，捧着保温杯，一口一口喝着茶。心不在焉的样子。
过了会儿，导演才给了个反应：“嗯呐。”
目的达到了。
但是并没有很开心。
也没有半点成就感。
“还多了个‘意料之外，。”
原本节目组是想把风弛拒掉的，但讨论过后，又同意了。这货带来的好处确实更大。
他刺激了嘉宾们，也刺激了节目组。
“风弛这个人选还可以。”制片人说。
其实，翻看一下风弛的简历，最近一年，他是数个综艺节目的常客，偶尔还被拉去别处救场，也爆过好几次热搜，人气确实上升得很快。
也说明这货不是那种，傻到不会来事的人。
“虽然感觉他跟我们节目风格不合，但是，换个角度想想，这种娱乐性质稍低的冒险类真人秀，来个活跃气氛的成员也不错。充当个调节剂，一个氛围缓冲。”
再想想风弛跟风羿的关系。
嗯，这货用处确实很大的。
于是，签合同的时候，节目组的态度还算和煦。
签订之后，风弛才给风羿打电话说了这事。
听风弛讲述前因后果，风羿好一会儿没说话。
“参加这个节目，确实有意义
不过要注意安全。”风羿说道。
风弛也没追问内幕不内幕。
肯定是有内幕的，风弛在得知嘉宾阵容的时候，就确定了这事。
但他不多问。
他只说：“当然，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节目组那边说要先做集训，我马上就得收拾东西去指定地点报到。”
风羿又问：“你那身板，别硬抗。物资方面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风弛：“节目组对物资有限制，很多不能带，没什么……啊！记起来，哥，始祖工厂有一款冻疮膏，特别有效，据说是仿蛇油的什么分子治疗膏药，销量特别猛！
“我之前买过一回，但没用上，给了一位员工。这次参加《幸存者》决定得突然，没有做这方面的准备，现在想买但买不到，已经售罄了。哥你能弄到货吗？”
风羿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个产品。
“你有冻疮？”风羿问。
“没，以防万一。”风弛说。
“行，到时候开机仪式我也会过去，东西给你一起带去。”“好嘞！＂
通完电话，风弛满足地拖着行李箱集训去了。
风羿在家继续写材料。
去N城参加交流会，又有几位大佬对他的热带雨林拍摄内容和部分分析有兴趣。
那些人撰写的论文都是会发在相关领域核心期刊上，风羿现在写补充材料，也能沾一份成绩。
联保局内理论方面的综合评议分，尽量多拉升一些。多管齐下。
写完补充材料，与小庚通话，了解事情进展和更多信息。小康今儿又撬动了一位蝴蝶计划的大投资人，掌握的消息也越来越多。
“大投资人们都收到邀请了，接下来，轮到我们这些没投资的大企业掌权者。但随行人员的审核会更严。”
“嗯，先做好准备，试一试。”
一周后。
联保局位于塞县的北二区检测站。
这个检测站是塞县及周边县市设置的监测站里面最大的。即便如此，条件也很一般。
提前一周来这里集训，度过适应期的嘉宾们，面色都不怎么好。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但真正来到这里了，还需要面对各种现实问题。
环境、饮食以及自身体质，都要面临各种各样的挑战。其中两位嘉宾来之后就生病，可能是之前工作繁忙，免疫力下降，来之后又有些水土不服，不得不退出。
好在节目组早有准备，集训的嘉宾里面加入了备选的，不至于面临缺人局面。
风弛倒还行。扛住一开始那两天不适，现在能跟上进度了。开机仪式这天，嘉宾们充分发挥自己的业务能力，在镜头前保持最好的状态。
节目组会录制视频用于宣传，镜头前的问题和谈话内容都提前交流过了。
嘉宾们在做他们的任务，风羿今天也到达这里，此时正在监测站的一间屋内，与联保局的人商议事情。
为表重视，联保局特意派了一位宣传人员过来，也是跟风羿通过话的那位。
他们隔壁。
导演穿着厚厚的衣服进屋，捧起一杯热茶。
“这寒流还没真正抵达，就冷成这样。”
缓了缓，导演又问屋里其他人。
“再去检查设备和物资，接下来会更辛苦，不能出错。哦对了，我刚听说风羿已经到啦？他承诺的药品带了没？“带了，咱们的人刚接收，正在清点。”
“什么‘咱们的人，？别分得那么清，都是自己人！”导演纠正错误，又谨慎道，“药品带始祖工厂的标签吗？”
“都带，是好东西！”回话的人翻了张照片给导演看。一看那个药品包装，导演就笑裂了嘴。
字面意思。
嘴唇干裂本来好了点，刚才又裂开。
抹了点润唇膏，导演又问：“风羿人呢？不是说好了要配合宣传的吗？”
“在隔壁，跟联保局的人说话。”
“等那边说完话赶紧把人拉过来拍视频，好不容易碰到了，千万别放过！”
唉，要不是这边信号时不时出问题，他原打算搞个直播活动的。
他是真眼馋风羿的知名度。
节目组嘉宾阵容是很强大，但影响力更多的只是在娱乐圈。要是换风羿，那跨圈程度就更大了，更好营销。
可惜。
“风弛呢？风羿来这一趟肯定会去找风弛，那边的机组记得多拍点素材。”
“好的，已经跟那边说了。风弛这段时间表现还行啊。”有人道。
导演捧着水杯，嗯了一声。
虽然风弛跟其他嘉宾相比，档次稍低，但不得不说，这一年来，他网上人气确实升得很快，辨识度也高，在节目里很放得开。
嗯，只是有时候放得太开，收不住，不过，这不是问题。他们这种冒险求生类节目里面，如果还能浪得起来，也是本事。
这边说着风弛，那边，嘉宾们也提起了他。
风弛进组之后的表现很谦逊。他很清楚，自己在这些人面前就是小弟。论人气比不上，论作品更比不上。
能参加这个节目，也是沾了他哥的光。
他也是进节目组之后才知道，嘉宾都是什么级别的人物。风弛在这里确实是个关系户，但也正因为如此，他行事需要更谨慎。他自己丢脸没关系，不能把风羿的脸也给丢没了。他在娱乐圈也交了不少朋友，遇过不少事，知道该怎么跟这帮人相处。
反正他是关系户，只要不出错，不拖后腿，到时候节目里面镜头有多少，他都不在意了。重在参与！
知道风羿跟节目组有话要谈，风弛也没在这种时候凑过去彰显存在感，老老实实跟其他嘉宾聚一起熟悉规则，准备接下来的正式开拍。
不过，他是沉住气了，但其他嘉宾的好奇心却不是那么容易压制住的。尤其是年轻些的那几位，还不够沉稳，也不太能憋住问题。
欲言又止，欲语还休。
但欲速则不达。
于是旁敲侧击，旁征博引。
谈得兴起了，就希望让风弛多说点，漏点重要信息就更好了。
风弛怕吗？
他不怕！
只要把不能说的那些都封锁起来，甭管你说什么，我都能接上话！唠嗑，我能唠个昏天黑地！
哔哔叨叨，叨叨哔哔。
就算你把我灌醉或者把我叨迷糊了，也问不出什么。因为我真不知道！
嘿嘿嘿！
瞧咱多机智，只要知道得少，我不怕被套话！
最后，嘉宾们放弃了。
这货是真能说！
不能跟风弛绕着来，你一绕他就顺杆爬，绕得比你还远。想问什么，只能直接点。
但风弛回答的那些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聊不下去。
作为前辈的佟达把风弛还有另外几个人叫出去，帮节目组搬东西。
“寒潮马上要来了，外面事情很多，呆屋里也没事，去外边动一动。”
风弛起身活动了下手脚，深吸一口气，衣帽穿好，跟着出门。
这里不是国境最北边，不是寒潮第一线，但也是受寒潮影响很
大的一个监测站。
“这个节目说是要人回忆曾经的苦难，感恩如今的美好生活。”一位年轻嘉宾说道。
“预备期我就体会到了。”另一人笑道。
走在最前面的佟达没出声。
对经历过持续严重气候异常的人来说，那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和无法消灭的心理阴影。现在这种寒潮，跟当年一比，简直是小打小闹。
现在的年轻人没经历过，也没有代入感，看再多的视频和新闻也无法设身处地去想事情。
这个节目，是要增加所有年轻一辈的代入感，也唤醒老一辈的痛苦记忆。
目的也不止于此。
风弛随着队伍搬运东西。
前方有一条大黄狗，正跟在一位监测站员的身后跑来跑去。
那是监测站的放哨犬，其实就是附近村里人送的土狗。陡然一阵狂风掀起，带着掠夺温度的霸道气势。
狂风之下，所有人被吹得面目狰狞。
包括狗。
搬运的步伐被迫停止，也不说话了，一个个恨不得将自己包裹成饺子。
等这阵风劲猛的势头过去了，大家才继续刚才的行动。风弛抖机灵：“咱这是不是叫顶风作案？”
其他人；“……”
别抖了。
风弛：“艾玛，刚才有镜头对着这边？我吸鼻涕应该没拍到？”
等风羿跟联保局宣传人员谈完话，又被节目组找过去录了段视频，带着风弛的冻疮膏找过来的时候，风弛正揣着手蹲在屋门口。
一条大黄狗蹲在他旁边。
又一阵寒风吹过来。
风弛哆嗦。
旁边蹲着大黄狗，哆哆嗦嗦。
被寒冷刺激得牙齿上下磕碰。
一人一狗，咯咯咯咯咯。
风羿：“……”
风羿拿起手机拍了个视频。
风弛原本蹲那儿缩成一团，察觉到有人过来，抬眼一看，风羿正拿手机对着这边！
这什么塑料兄弟情！
风羿放回手机，走过去问道：“感受怎么样？”
风弛又打了个哆嗦。
感受？
“感受很透彻！”
透心凉的透彻！
第455章 嘉宾情绪稳定
短暂交流了一下兄弟情把冻疮膏给风弛，风羿就去找监测站的人看资料去了。
他来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综艺宣传，他更想看看监测站的数据，顺便翻了翻站员们发在期刊上的文章，以及相关新闻。多难得，他竟然已经习惯了翻看这些。
越来越有专家的素养了！
就算很多专业术语看不懂，也能耐心看下去。
除此之外，风羿还了解到，国外也出了与《幸存者》类似的节目。
各国都开始做演习前的准备。
平静之下的暗潮越发汹涌。
开机仪式当天，《幸存者》在网上也开始宣传。
社交平台，新出的《幸存者》官方账号发了第一条宣传文案，搭配多张照片。艾特了所有嘉宾。
文案里面并没有提风羿。
但是，照片里面有，还不明显。
一开始，随着嘉宾们的转发，狂涌过来的各家粉丝和路人们，关注点都在这些大牌明星们身上。
不出意料，大家都被这个阵容震撼到。
强大的嘉宾阵容带来了瞬间爆发的话题数和关注度。【这阵容太强了！】
【资金在燃烧！】
【究竟有几个金主爸爸才能请得起这个阵容！】
【看了下，嘉宾阵容最低配置也是今年小火一把的风弛。风弛你不行啊［吃瓜］】
只要是关注过娱乐圈，不需要多深入了解，这个阵容里面所有嘉宾大家都认识，叫不出名字也认得脸，在影视、综艺或者新闻上见过。记不住脸也会有点印象，很快能想起来，不会觉得陌生。
粉丝们激动了，狂欢。
不关注娱乐圈也不看娱乐综艺节目的人，也只瞧个热闹，瞧过之后扔一边了。
《幸存者》官方账号没有说第一期的拍摄地点，也没有说第一期具体拍什么，仅仅只发了宣传文案。
放出来的几张照片，有各位嘉宾的单人照，再加两张集体照。
合照中就有风羿。
第一张合照是风羿与导演制片人等一起照的。
第二张是节目组大合照。
喜欢拿着放大镜，对着照片玩找茬的网友们，没多久就发现了合照里面的“彩蛋”。
发出来才一分钟，就有眼力强的将合照里面的某人截图出来
【如果我没有认错，这应该是某风姓专家［图］】
【沃擦！真是风羿？！】
【小编你漏人了！快修改文案！】
乍看上去，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肯定会以为风羿也是节目嘉宾之一。
【有风羿和风弛，这兄俩是要在节目里面玩大风车吗［狗头】】
【掉逼格了啊，风羿干嘛来混这个圈子。】
【可能没钱了，进娱乐圈捞一把？】
【风羿没钱？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他那块蓝钻上随便敲下来一角也值不少，那不比参加综艺来得快？】
【我还特意去看了看始祖工厂有没有倒闭［抠鼻］】
眼看着节目相关的多个话题被炒起来，《幸存者》官方账号又发了第二条动态。
第二条是感谢电视台和各位投资人的支持，以及提供场地的联保局等。
【这意思是，风羿只是投资人，不是嘉宾？】
【可能参加个宣传就走。】
【唉，我就说风羿怎么会参加这种节目。散了吧，散了
吧。】
【看不成大风车了？】
【风羿是投资人，这么说，风弛是带资进组？！】
一时间，说酸话的，猜疑的，吐槽的，各种言论都有。不过很快淹没在其他热议声中。
因为察觉到这档节目背后有什么隐秘事件，各嘉宾的工作团队都多了几分谨慎。
不必要的炒作和拉踩，尽量避免。正确引导粉丝言论走向。就算以前有矛盾的大牌明星，这次双方粉丝也没有激烈的撕扯。
而《幸存者》，也在各嘉宾粉丝和围观群众火热的讨论中正式开拍了。
寒潮，也在步步逼近。
起初，嘉宾们还有心情在室外拍摄睫毛上的冰霜。
长长的睫毛上，白色的冰霜增加了一分奇幻美感。
有几位嘉宾觉得集训过的自己能适应得很好，外出还能摆好姿势拍个照片，逛个集市，录段视频，来点娱乐段子。一切还是很美好的。
然后，迎来了寒潮砸脸。
寒潮气势汹汹压过来之后—
拍拍拍，拍什么拍！人都快没了！
此时，嘉宾们站在室内做外出准备。
窗户玻璃是特制的玻璃，但是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冰雾，特担心玻璃被冻裂。
“今天A组的任务是，去那边仓库取食物，距离不远，大家加油！”
“注意时间，别在外面留太久，尽量在一分钟以内到达仓库！多拿点青菜，保护好菜啊，不然菜被冻废了！”B组成员提醒。
外出的A组嘉宾们，全身包裹得跟粽子一样，只露了个眼睛，然后，打开门出去。
鼻孔不能露出来，不然感觉鼻孔里面都是冰渣，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就能感受到非常刺激的疼痛。呼吸时都感觉寒气在猛戳肺管子。
有好奇心强的嘉宾，体验一次就不想再体验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明明吹过来的风没有之前大，衣服也防风，但就是感觉寒意一层一层往里渗，无法阻挡的冰冷。
终于完成任务，嘉宾们回来之后没有立刻跑暖气房去，而是在站内的一个缓冲区域，稍作整理适应。
看着镜头前那一张张麻木的脸。
导演：“嘉宾们目前情绪稳定。”
等大家终于缓过来，坐屋里也谈论开了。
“外面呆一分钟还是太长了，我的安全时间可能只有三十秒！”
“我十秒！不能再多了！”
“胳膊有点疼。”
“回屋到现在，还是感觉暖不过来，能去里面的暖气房了吗？”
“第一次深刻认识到，居住在这种环境下的都是勇士啊！”“咱们这边还差点儿，前方战线已经奔负五十去了，我们这边才刚破零下四十。”
“才……”
“救命！太可怕了！”
他们拍摄到现在，是眼看着寒潮负二十度线，负三十度线，然后到负四十度线，一步步强推过来。
“监测站的记录，在气候异常期，零下五十度是常规状态，还持续好久。难以想象当时本地的居民是怎么扛过来的。”嘉宾们议论的时候，节目组出示了一张今天实时全国温度图。
图上，别的图标不一定能懂，但标的温度是能看明白的。“南北温差七十多度！”
“啊，好想飞南边去！”
“在气候异常期，南北遇到的灾害天气不一样，那时候，南边也不好过冰雹砸得猛。”嘉宾里面，年纪稍长的佟达说道。“达哥北方人？”有人问。
“那时候在南北都待过一段时间。”
一位长相带着明显少数民族风情的女嘉宾，这时候说：“我们那边不一样，我们那边主要是炎热，干旱。我记事的那一年，年末新
闻汇总里，提起各地的极端气温，我们那里是持续五十度以上，北方的持续负五十度以下。”
一个年轻嘉宾也道：“我听我爸妈说，我老家那里是暴雨洪水频发。”
老大哥佟达：“不用感慨，反正这些咱们在节目的某一期也是要经历的。”
其他人：“………”
佟达：“别担心，现在气候还算温和，远没到当年那么极端的程度。”
其他人：“谢谢达哥，并没有被安慰到！”
有人哆哆嗦嗦掏出手机：“刚在仓库门口的时候，手机拿出来还打算看看时间，温度太低自动关机了！现在还不好使！”“咱要保持敬畏之心，千万别疏忽大意。重要的是，别生病！”
“下次换条更厚的裤子，刚才外出，小腿没护住，冷得很。”
“我是没有护好耳朵，感觉耳朵要裂开了！”
旁边风弛递过来一盒膏药：“要不试试这个？”
冻耳朵的那位嘉宾看了眼：“冻疮膏？”
风弛：“就算没有冻疮，也可以擦一擦，防冻裂，亲测有效！网上寻摸的经验，我外出之前涂在眼睛周围，感觉还行。”“这就是你哥给你带的那个？哇，还真是始祖工厂！”其他人一看乐了。
“你这是在做广告呢？还是在做广告呢？”
“导演！后期会不会剪掉？”
“阿弛也太卖力了吧？是不是你哥给的任务？”
风弛：“真不是！这一段可以剪辑打码啊。”
站对面的佟达也拿出来两盒同款：“前年在北方城市冬天拍戏用过，确实很有效，这次也备了两盒。”
其他人心说：你们这真不是恰饭广告吗？
虽然风羿是投资人之一，但没说要植入这个广告啊。
有人笑道：“始祖工厂打钱！”
甭管是不是广告，反正后期会处理。
嘉宾们那边在拍摄中，风羿却在监测站的监测台。
开机仪式之后，他没有立刻离开，打算寒潮之后再回去。此时，监测站的站员们可顾不上什么综艺不综艺，他们现在忙得很。监测气象数据才是他们的第一要务！
这里，节目组的人进不来，也没有其他无关人员。
风羿问旁边的站长：“这些数据都是直接上传第六数据库？”
站长点点头：“今年因为气候小波动，凶猛了一点。也只是一点点而已，不用担心，跟二十多年前的气候异常期相比，软和多了。而且这两年的小波动也都在预测范围，早就做过应急准备。”
风羿看着前面忙碌的站员们，以及屏幕上跳动的眼花缭乱的数据。这些都会填充进第六数据库中，为数据库不断输血。蝴蝶计划，是第六数据库撑起来的。
那样一种气象武器，确实需要极为庞大、不可想象的数据来支撑，一旦出了差错，牵一发动全身，可能就要面对更可怕的反噬。
蝴蝶计划第一次实战演习，依照现在的信息，是对抗热带风暴。
也不知道对抗超级寒流的气象武器有没有出来。风羿心想着。
到时候先看看热带风暴的实战情况。
下午的时候监测站这边需要去外面拿个东西，离得不远，风羿接下这个事。
去外面感受了一圈回来，东西交给站员，风羿遇到了节目组的人。
那人看了看风羿的穿着和精神状态。
或许是为了方便在监测站内一些地方走动，风羿特意换上了站内的员工服。
联保局监测站的员工服不是谁都能穿的，《幸存者》节目组的人就不能。而风羿属于联保局“自己人”，在这
里的权限，跟租借场地的节目组，当然不一样。
那人也没觉得羡慕。站内员工服不一定比自己身上穿的这些保暖。
不过，同样去外面走了一圈进来，其他人像是受到了魔法加物理重击，风羿的反应却很平淡。
平淡才是最大的不寻常！
莫非，风羿外套里面穿了什么高新技术材料？
“不冷吗？”那人问。
“还行，我比较扛冻。”风羿说。
那人心中猜疑：风羿一定是穿了什么保暖新材料！
风羿下午没打算继续留在监测台观看，打算去瞧瞧嘉宾们那边的拍摄情况。
节目组的那人说：“除了固定休息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可以过去看。这天气也不会频繁去外面拍，嘉宾们现在应该回卧室了，在那边拍。”
条件有限，不可能提供单人房间，嘉宾们都是几个人住一间。
为了贴近气候异常期时的艰苦条件，虽然卧室有供暖，但非常有限，之后会根据嘉宾们完成任务程度来提供不同档次的供暖服务。
风羿懂了。这是要先来个下马威。
问了风弛所在的房间。
那人道：“看门口有没有挂勿扰的牌，没有就不用敲门，直接进。敲门的声音会造成干扰。”
风羿谢过对方，朝着对方指的房间过去。
那边是男嘉宾住的房间，门口贴了嘉宾的名字。
找到地方，门上没有勿扰的牌，门也没锁。
门口有人守着，见风羿过来，笑着打了招呼，挪步让开。风羿轻轻拉开门。
只见，前方一张炕上，风弛此时正背对着这边，上身套着一件厚羽绒服，腹部以下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条状，极有技术难度地蠕动。
双臂摇起，被子都封印不住的妖娆姿态摆开。
那冻得略微沙哑的噪音，感情充沛又颤抖的声线，多了一丝苍凉：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唱声中，炕上的“奇行种”蠕动着要扭转过来。
风羿砰的又把门关上了。
第456章 担心吗？
还没进屋，风羿就把门关上。外面负责守门的人见状，投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风羿面色自然：“突然想起来还有材料没写，要回房间写材料。”
略作停顿，风羿又说：“刚才看了一眼，里面拍摄气氛挺好，很热闹。”
因为偶尔有人进出，守门人知道一点里面的工作进展，于是说道：
“这不是供暖有限嘛，太冷了，节目组就建议他们暖个场，嘉宾们多才多艺，难不住他们。现在里面应该在进行暖场表演，刚听到里面唱歌了。真不再进里面看会儿？”
风羿并不是很想看。
对“暖场演出”这个词保持谨慎，也没有太美好的想象。风羿道：“不去打扰他们工作了，以免影响他们发挥。”屋内。
风弛这魔性的暖场，旁边几个嘉宾笑得差点从大炕上滚下来。
坐在边上的佟达，这些年见识过不少圈里的“妖孽”，本来还能忍一忍，只是淡笑看着。但是刚才风羿开门时，那仿佛精神受到污染的样子，门速开速关，非常坚决。
佟达没绷住笑出了声。
风弛表演太投入，完全没发现风羿来过。暖场气氛继续嗨起来。
寒潮推进，节目组的人在监测站内的工作也更忙碌。他们要拍的就是寒潮大背景下的生活，模拟各种危机之下的应对，比如供暖压力，比如食物短缺，比如生病或受伤的药物需求……
当然，生病受伤这个是戏剧化处理，并不一定真实。如果真的生病或受伤严重，肯定会暂停拍摄。
而这种模拟的困境下，嘉宾们需要做相应的任务来继续
“幸存”下去，有时候还得做出艰难的选择。
比如某个环节，模拟集中供暖停止，燃气和煤的供应都断了，木材也没有准备，暂时没有外部援助。嘉宾们需要自救，在室内寻找其他可以燃烧的东西来供暖和烹煮食物。比如某些家具，比如书，等等可以燃烧的物件。
有年轻嘉宾用油脂丰富的罐头和纸巾，燃火煮水和食物，罐头之后也能吃。
但佟达他们那些年长些的人，却更看重罐头里的油脂。“油脂很重要的，用途也很多，得珍惜。”
佟达选择的是烧书，那些无关紧要的书。
当然，节目里并不是真的书，而是只做了书封的道具。摆了一正面书架。
节目组就是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嘉宾们最后只能选择烧书的时候，会先烧哪些书，各种书的先后顺序如何。
室外温度跌破零下五十度之后，又反弹到零下四十多度。在屋里倒也没感觉太多不同。适应的人无所谓，不适应的人状况频出，一如之前。
这也是一种现实体现，节目效果。
只是，看着气温数字的变化，大家内心还是很震撼的。作为正宗的南方人，老家的冬天有时候还能在室外穿短袖，风弛确实对这种寒冷很不适应，但体质扛住了，除此以外……
“我还有一颗火热的心！”
风弛对着镜头比心。
本想抬起双臂在头顶比个大心，但身上穿得太厚，限制发挥，于是只能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比个轮廓模糊的小号的心。寒潮抵达的这些天，节目组拍摄情况，总的来说，还算顺利，就算出现一些突发状况，也都在可控范围。
当气温回升，看着温度反弹到负四十度以上的时候，嘉宾们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动。
像风弛他们第一次经历这种环境的人，感触最深。
零下三十度多度，搁以前他们也是敬而远之的。或许会好奇，或许会为参加一些有趣的活动而去体验，但绝对是装备齐全且不用担心供暖和物资的前提下
被寒潮和节目组“折磨”过后，内心也多了一股勇气——咱是扛过零下五十度的人！
区区零下三十度而已，何惧之有！
《幸存者》第一期在京城电视台播出，同时间段，网上多个视频平台也同步播出。
嘉宾阵容本就吸引了不少粉丝关注，节目组的宣传，也让很多路人好奇点进去观看。尤其，节目组还把风羿搬出来炒话题了。
原本风弛已经做好了没多少镜头的心理准备，却没想，虽然镜头不算多，但都挺吸引观众的，能留下印象。
比如，风羿刚到监测站，找过来的时候，风弛蹲在门口，一人一狗并排坐。
佩戴的收音器，清楚录下了人和狗同款牙齿打颤的声音。这一段还被网友制成表情包了。
还比如，他那个暖场表演。
裹着被子蠕动时，后期给他P了个蛇尾。
还截图一张，旁边放出了风羿艺术造型的对比。
原装版VS魔改版
网友
【哈哈哈哈哈】
【理想与现实的有趣对比】
【看到魔改版只想来一招“大威天龙”！】
【突然想起了购物平台上一夜间消失的那些盗版手办。】【啊，只有我觉得风弛那张沙雕版还挺好看的嘛？风羿那个，没有不尊重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太过追求真实感，有点可怕。】
【风羿那个塑像确实细节太可怕了，过于真实，就像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生物一样】
【当然的啦，也不看看投入金钱的对比！一个氪金大佬，一个五毛特效】
【氪金大佬，恐怖如斯！】
节目里还包含了风羿开门关门的那一段，镜头清晰记录下了风羿当时的表情。
节目里，毫不知情的风弛，暖场过后还抽空跑一边去悄声问工作人员：“我哥呢？”
工作人员：“说是要写材料。”
网友：
【你哥宁愿写材料都不愿意被茶毒！】
【看风羿的反应，特担心他利用投资人的权限把风弛给踢出节目组［大笑］】
节目里，那盒冻疮膏也是高光入镜，并没有打码。
【这是始祖工厂冻疮膏广告？】
【恕我直言，始祖工厂的这款冻疮膏根本不需要打广告！这东西每年的销量都超级好，贵是贵，但真的特别有效！】【我一直以为始祖工厂的商品都是高逼格，没想到他们还做冻疮膏】
【这都是次线的产品吧？大厂不指望这些赚钱。】
冻疮膏的事情，节目组问过风羿，风羿让他们直接找始祖工厂的相关人员去谈。
看现在的节目内容，应该是谈好了。
始祖工厂的次线产品平时没多少存在感，这回在节目里猛的一波高光，线上线下销量迎来高峰，刚上架的一批又秒光了。现在冻疮膏的生产线正在赶货。
风羿没有关注冻疮膏的事，就连节目也只是抽空断断续续才看完，重点去翻看了网友们对天气的反应。
知名度高的艺人明星们，对观众们的影响确实很大，尤其是年轻人，在观看《幸存者》第一期的时候，确实有那么些感同身受。
这一期节目的最后，放出来的，是在那里生活的人们，仿佛寻常的生活态度。
当地人：
零下二三十度？
就算气候恶劣，也不愿意挪到别的地方。
风羿沿途看了冬季里不同的画面。
如果是有动物园的大城市，也会去动物园看一看。看人工喂养环境下的动物，与野外生
长的动物，对天气的反应有多大不同。
包括那些在人工喂养环境下放弃迁徙的飞禽。
当然，也不是干看着，也做了记录。
充分发挥专家的素养，将所见，所感，整理成文件。
一路往南，风羿特意回了趟瑢城。
跟老朋友们约了饭，又去钺山那边的房子住两天。
屋子已经装修完毕了，更结实，就算变成原形也不会一脚下去踩裂地板。
这一年，也有小天鹅往瑢城这边飞，但是并不在小区附近，跑钺山另一边去了。
站在阳台上看不到小天鹅。
那些为生存而长途奔波的野生动物们，对某些因素感知特别敏锐。
风羿也没在瑢城久待住了两天就继续往南。
在回到阳城的那一天，风羿接到电话，小己和小庚他们夫妻俩都收到邀请，观看蝴蝶计划实战演习。
因时间太晚，风羿没有立刻过去，在第二天来到始祖工厂总部大楼。
依旧是小庚的那间私密性很高的办公室。
风羿坐在他对面。
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印着蝴蝶图纹，约莫身份证大小的卡。
风羿拿起看了看。材质有些特殊，卡上除了那个蝴蝶图，没有任何符号文字。
“内部带芯片的。”岳赓扬说。
风羿将卡片放下，问：“时间还没有定下？”
岳赓扬摇摇头：“这个定不了，到时候会根据天气状况做出相应调整。指挥部那边要追踪台风胚胎，挑选合适的作为演习目标。”
“随行人员的名单也要开始了？”
“嗯。我已经填好，你看看，没问题我就提交了。”
风羿接过递来的平板电脑，看了看上面填写的信息，都是事前他与小庚商议好的。
看过之后，岳赓扬直接当着风羿的面，把写了风羿名字和信息的随行人员列表，提交给蝴蝶计划审核人员。
风羿也给华国联保局宣传室那边拨打电话，直接跟主管人谈。事关蝴蝶计划，只有管理级人员才能意会，下面办事人员未必知道蝴蝶计划的进展。
专家委员会这边也再联络一下感情。
岳赓扬说：“随行人员的审核需要更长时间。”
这在大家的意料之中，风羿也能理解。
一是为了安全着想，毕竟，这个计划有着极其特殊的重要性，有保密层面的顾虑。同时，被邀请去观看实战演习的人，也都有各国政要人物，以及社会各界重要人士，安全方面绝不能出问题，隐私方面也必定高度重视。
但与之而来的，人性的复杂也在这个时候表现得淋漓尽致。
蝴蝶计划的这一次实战演习，注定意义非凡，一个特殊的里程碑式的演习，要载入史册的！
受邀的观战人员，为随行名额得头痛许久。
爹妈、子女、配偶，有本事知道又有这方面意愿的，都不能轻易打发，得做出选择。或许还要加上其他亲属，商业伙伴，地下情人……
噢，风羿后来从岳赓扬口中得知，甚至还有人要求带上自己的狗！
当然，要求带狗的那位，不一定是对爱宠爱得深沉，或许是从安全方面考虑。
受过特别训练的狗，忠诚度会更让人放心。
那些出行习惯带上一个安全防护团队的大佬们，想要参加蝴蝶计划的演习观战，到时候能随身带着的人有限，安全方面不一定放心。
风羿也问了小庚同样的问题。作为始祖工厂这个医药巨头的掌权人，平日里出行也是阵容强大的。
“到
保持中立的木芷灵膳师等人皆感石武吃了年轻的亏。如此一来，即便石武胜过前面那十一名天榜灵膳师也毫无意义。
栾粟灵膳师帮石武向玄炴灵膳师求情道：“盟主，火纹灵膳师屡遭暗杀，是故在性情上略有偏激。还望盟主顾念体恤，让属下用二十四份从圣品阶云灵增源糕作为这十二场比试的胜者奖励。”
木芷灵膳师与丁阳灵膳师先后站起道：“请盟主以灵膳盟未来为重。”
有这二人带头，宓濏灵膳师、韩莹灵膳师她们纷纷起身：“请盟主以灵膳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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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蛇油？
虽然知道是被信任，但放在这个语境下，小庚这话总觉得有点奇怪。
商议了针对蝴蝶计划的准备，风羿并没有立刻离开，他还要去见始祖工厂另一位掌权人——核心实验室主管纪璠，小己。
核心项目中，某种特殊药物的制备，还是需要风羿协助。
虽然药物研制难题一个一个解决，关卡一个一个攻陷，但是，技术难度较高的那些，想要完全破解，短时间内还做不到。
协助处理完实验药剂，小己，让风羿稍等一会儿。
“有点别的事希望你能帮个忙，当然，也看你个人的意愿。”
“什么事？”风羿问。
“最近你投资的那个《幸存者》，里面提到了我们次线的一款冻疮膏……”
旁边听着的岳赓扬也笑了。
第一期播出之后，冻疮膏卖得非常好，人气相当高！
如果是一般产品，就算卖得再好，岳赓扬也不会过多注意。销售额确实很不错，但要看跟谁比，放在始祖工厂众多核心产品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这次是因为风羿参加了这个节目，岳赓扬有特意去关注，也知道这款冻疮膏爆火的原因。
小己看向风羿：“我要说的就是这款冻疮膏。冻伤膏的配方还是以前的老款，当年研发出来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很多年没做过改变了。”
几十年如一日说的就是这款产品。
唯一变的只有包装。
老配方，新包装。
不管怎么变，内里还是老样。
这款冻疮膏当初研发出来，对外宣称是：提取蛇油中的某些有效成分，在此基础上通过科研技术手段，制造出来的多种结构和功能类似的分子，不断检测试验和筛选，最终找到想要的、最有效的目标物。
风羿看到网上科普博主们介绍这些的时候：……
扯淡的仿蛇油！
这个所谓的“蛇油”究竟是什么，风羿心理非常有数！
“所以你们要研究新版？我需要抽脂吗？”
风·原料供应·羿，问道。
我研究我自己！
还挺乐意的！
除了对自我的更了解，也事关自己的钱袋子！
要不是学识不允许，他都想亲自研究。
“抽多少？我现在好像也没多少脂肪。”风羿道。
“不不不，没那么夸张，只需要取一点点用于分析就可以了。”小己说。
“如果要进行配方升级研究，一点点材料不够用吧？”风羿问。
“不算配方升级。我们先要看看有效成分。如果有效成分并不完全一样，我们会研发不同的系列。但如果有效成分一样，那就没有必要再做什么改变了。”
就算几十年如一日的老配方，就算再过几十年上百年，照样有用！
药物这种东西，有效就行了。千百年用同一个配方的药物多得是。
风羿看了实验室那边一眼：“你手里的项目已经很多了，虽然有大部分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但是，你能顾得来？”
小己笑了笑：“核心的东西还是需要我来把控，然后再分给各个项目组。各项目当然也有一个主次排序，安排好就行。”
风羿叹道：“敬业精神！”
小己摇头：“只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说话间，小己很快将取材工具准备好。
“一般说的脂肪是白脂肪，寻常人在成年以后，脂肪细胞的数量基本不会再有太多变化。也就是说，总数量大致会维持在一个平衡状态。它们只会因细胞内储存的脂肪体积扩大或缩小。”
小己看着风羿：
“但是，你不一样。干细胞的活跃增殖和分化潜能，与一般人是不同的，没有可比性。”
物种不一样，细胞查漏补缺、更新换代的刷新规则也不一样。
“以上一代作为参考，你身体里的干细胞，会有阶段性的活跃期，你可以理解为，它们会在特定时期将你身体修复一遍。”小己顿了顿，思量着说，“应该就在你阶段性蜕变的时候。”
“上一代”指的是姑奶奶。
阶段性蜕变，也就是下一次蜕皮的时候，就又恢复了。
这些风羿都懂。
修复刷新速度和强度，都属于非人级别。
小己见风羿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知道这些都是风羿明白的，便不再针对此问题多说。
“这只是参考上一代的情况，你这里，我先做个记录，等下次你蜕变之后再过来，聊一聊你的感想。以你的恢复能力，少量抽取看不出来，脂肪细胞数量增加还是减少也很难检出，不过你自己应该有感觉。又或许，并不需要等到阶段时期，你身体里面异于常人的某种干细胞就已经分化补充了。”
风羿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就算我现在抽脂多抽一点，缺失的脂肪细胞也会很快补充回来。”
小己：“是的。”
风羿：“听起来很厉害。”
不过风羿想起了一件事。
“你们没有利用那些异于常人的，活跃特殊的干细胞，去做一些别的项目？比如利用干细胞衍生的组织进行再生治疗之类，我翻文献的时候看过。”
刷新效率这么高，能做的事情也不少啊。
但始祖工厂的项目图谱，风羿印象中，好像并没有看到与此相关。
小己面上的笑容收敛，换上些许认真：“我们也很想往这方面研究，但，这是不被允许的。创始团队的规定。当然，如果你坚持，我也可以开一个项目试试！”
创始团队，也就是姑奶奶她们当时并不赞成。
既然是姑奶奶他们做的决定，风羿现阶段不会轻易更改。
姑奶奶比他聪明，更深谋远虑。
不明白的领域，还是先遵从前辈们的决定。
“先把眼前的做好。眼前好多难题你们还没攻克呢。”风羿说。
“好吧。”
小己也谈不上失望，她手里的项目太多了，要攻克的难题也非常多，先把眼前的难题都锤了，反正只要风羿在，她们不担心没有新的有趣项目。
所以对风羿的决定，小己表示赞同：
“确实需要谨慎。有些盒子，一旦打开就关不上了。”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风羿看过去。
小己：“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说这个领域的事情。其他领域我不了解，不会过多评价。”
绝不是内涵蝴蝶计划。
但风羿知道，这其实也是一个提醒。
这个提醒风羿收下了，他本来也是想去现场好好观看蝴蝶计划的实战演习。
不过，说起始祖工厂的研究限制，风羿好奇道：“小戊那边也有这些限制吗？”
作为私人医生，小戊做一些特殊研究更方便。
这个问题，小己和小庚面色微微有点奇妙的变化。
小己沉默片刻，大概是在考虑怎么用词，才说道：
“小戊那边，他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其他方面没有太多的要求。”
风羿也默了。
如果他没有听错，这其实是来自于始祖工厂核心实验室主管的，技术层面的鄙……不看好。
以前小戊就说起他们几个人竞争关系，也提过这个事。
小戊自己很有逼数。
懂得很多，但不够精。
可以当私人医生，但做不了始祖工厂核心实验室的主管。
闲聊间，小己带着风羿来到实验室一个房间。
这次取材取的不多，不过要取两处。一处在腹部，一处在肩颈部位。
风羿脱了上衣。
“最近一直在外奔波，感觉比以前瘦了不少。”风羿说。
一旁的小庚没有说话。
风羿现在所站的位置有体重感应器，小庚看着仪器上显示的数字。
比上次来的时候测的，还要高出一点。
这个“瘦了不少”，究竟是多少？
但小庚面色不变。
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好眼力。”
小己：“可以用……那个形态吗？”
风羿：“用那个形态，你们取样难度会非常大。先就这样取样分析。”
既然风羿已经决定，小己先专注眼前取材的事情，把材料取了。
这个过程对风羿来说不痛不痒，取样完毕，都不需要做太多处理，伤口愈合非常快。
小庚跟风羿闲聊：
“这次跟去北边，遇到寒潮感觉怎么样？”
风羿说：“还好，大部分时间都在屋里，有暖气。去室外的时候，虽然不太喜欢那种环境，行动也受到一点影响。零下四十多度的时候在外面走过一趟，做了保暖。我把防风口罩摘下来过，感觉也还行。”
小庚淡定倾听。
《感觉也还行》。
果然，物种不一样，这抗寒能力就是不一样。
取材完毕，风羿看了一眼那边的取样试管，确实只取了一点点。这点材料真能分析出什么吗？
又走到一旁对着镜子照了照。
或许可以努力多长点脂肪？
能量消耗太大了，虽然吃得多，但很难囤积起来。
还因为经常外出，在外不可能一直保持大食量。
就像这次，跟着《幸存者》节目组留在监测站那里好多天，之后又在外面停留了不少时间，处于低摄入也低耗能的状态。不利于养脂肪。
快过年了，需要多费心的，也就只是蝴蝶计划名额的事情，没有接别的任务。
过年不长膘，说不过去啊。
还有点虚，不着急，快回了。
第458章 我们，弱势群体
心里琢磨着如何囤膘的事情，风羿和小庚离开实验室，再次回到办公室。
离开之前，岳赓扬收到了一条信息，眉头挑了挑，低低发出“喔”的一声，意味不明。
很显然，刚收到的这条信息令他颇为感慨，同时又生出了不少心思。
“有事？”风羿问。
并不是询问信息内容，风羿只是随口一问，然后打算离开。
小庚作为始祖工厂重要管理人，确实事务繁忙，风羿不想在这里耽误对方的时间。
这位可是帮忙搂钱的！
真·时间就是金钱！
不过小庚并没有略过这条信息不谈，回道：“哦，没别的，只是我一位好兄弟情况似乎不太好。”
“好兄弟？”风羿略微诧异。
以他对岳赓扬这位大商人的了解，这个称呼可不一般。
看出风羿的疑惑，岳赓扬解释道：“商场上的忘年之交，感情深厚。”
感情深厚≈利益广泛
情谊确实够深的。
很好，这很岳赓扬。
“蝴蝶计划随行名额的申请，问题不大，但是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顾虑，得提前做好准备。”小庚说。
一提到蝴蝶计划，风羿认真了，不急着离开，坐下来继续听小庚分析几句。
“比如？”风羿等着解惑。
“比如去观看演习的体验感。”
面对风羿，岳赓扬也不耍技巧、吊胃口，简单明白地跟风羿说一说。
“作为非投资人，在这一次的受邀宾客里面，我们肯定会显得弱势。”岳赓扬指了指自己和风羿，“我们，属于非常弱势的一方。”
风羿严肃着一张脸，点头，接收了岳赓扬这个说法。
始祖工厂=弱势群体
没毛病。
观看演习的随行名额提交了都担心被打回来，还得偷偷摸摸做不少工作。确实弱势。
此时此刻，全球顶级医药巨擘，最知名的掌权人和最核心的幕后人，一齐将“弱势”的标签贴在自己身上。稳稳地。
“作为弱势方，我们得多拉一些盟友，到时候发表意见也能有人帮衬，不会被轻视。算起来，我那几位好兄弟应该也收到这张卡了。”岳赓扬手指捏着那张带蝴蝶图纹的卡片。
“这些好兄弟里面有蝴蝶计划最初的投资人，也有后来进场的，还有几位跟我们差不多，一直处于观望状态，但也在被邀请之列。接下来我会跟他们再加深一下兄弟情谊。”
想到下周跟某国几位皇室继承人约好的饭局和下午茶，觉得用词不准确，小庚又补充道：“加深兄弟姐妹情谊。”
风羿看过来。
小庚：“商务应酬，除了钱，我对别的没有兴趣。嗯，情况，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专业人做专业事，小庚是个能人，风羿不会对此指手画脚。
小庚要说的，风羿也听明白了，接下来小庚大概是要维护多方关系，也暗示了某些特殊药物的去处。
小庚低声道：“我那些老朋友，有的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就算收到蝴蝶计划的邀请，也不一定能亲自过去。这可不行。我跟那边小一辈的感情还没处起来呢，老朋友们再坚持一下吧，至少先坚持个半年……怎么也得再坚持半年。”
核心实验室的某些特殊编码药物，并不是神药，不可能让一个老而濒死之人焕发青春活力，只是根据病人本身的身体情况而进行或长或短的生命激发，但也几乎是一次性的，一般人的机体无法承受第二次触底激发。
如果使用效果好，能维持半年，甚至更久一点点。
风羿想到今天看到的项目图谱上，各研究的进展和生产线的情况，道：“社会责任感也要重视。”
“当然，这方面我们从未轻忽。”
相比起蝴蝶计划，岳赓扬更重视面前这位“全球唯一供应方”，很认真地回答这方面相关的工作。
“药物安全、公益援助、环保节能、经营秩序……平时就非常注意，这种重要时期更不会放松。”
多少豺狼虎豹和鬣狗群，觊觎始祖工厂这个庞然大物，岳赓扬怎么会给机会？
各方面工作都会做好，不给可乘之机。
他就喜欢看那些人羡慕嫉妒恨，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咱这边可是风口所向！
“现在重心还是技术攻关，限制市场发挥了，不然咱不会这么弱势。”岳赓扬叹道。
风羿也无奈，技术方面他真提供不了多大帮助。
始祖工厂这两位重要人物，坐在办公桌边，再次共同叹息了己方之弱势。
随后，风羿离开始祖工厂总部，回阳城去。
岳赓扬则坐在办公室，思索接下来的行动。
实验室各个项目组不同编号的药物，有些能够量产，有些还不能，更有些产量极低。就算风羿协助，也并不能改变这样的困境，技术难题未必只是某一环，而是多环相扣。
随着始祖工厂这台庞大机器的运转，技术的不断革新和难题的破解，有些成本会下降，而有些依旧维持在一个极高的规格。
综合研发成本、生产成本以及各方面因素，从基层群众到大国工匠，再到政治金融等多方要员，始祖工厂都有对应的经营策略。
比如某些药物的研发成本已经收回，有了降价空间，成功进入国内医保系统。而有些药物离这还远得很。
岳赓扬脑海中不断闪过各个编号的药物，以及手中掌握的信息。然后联系了信任的下属。
最新制出的，仅有的不到十支特殊编号药剂被放入存管箱，由岳赓扬指派
赓扬指派的专人护送，先后飞往四面八方。
有飞往京城或其他城市，也有飞往国外。
比如某石油大国，比如海的另一边风羿去过的n城……跨越陆地板块，漂洋过海。
某国，某私立医疗机构。
这个各界名流会选择的医院，今天医院内外气氛的有些不一般。位于高楼层的套房病室，一位李姓老者正在这里治疗。
作为该国金融界顶级富豪，李老先生其属下公司数百，分布于世界数十个国家和地区，社会地位也不一般。
天价药已经吊了半个月了，大多时候处于昏迷状态，但清醒时候，重要的安排也已经做了，离世会带来的动荡，尽量维持在可控范围。
今天算是最后一次治疗，做最后的工作，李老与家人告别，再之后，这位曾经叱吒商海的老人，就要彻底告别他的时代了。
家族成员从老到少都在外面等着了，等着见最后一面，然后把人送走。
连第三代、四代里面，平时低调的几个私生子女，这时候也都现身了。
遗嘱早已经立下，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满意，想着抓住机会多争取一些。
表情凝重，悲伤不舍，隐忍克制，不发一言。
李老先生的生活秘书站在一角，观察这些人。
真真假假的情绪混在一起，很难分辨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也很难说，哪些会真心变假意，假意变真心。
为这个家族工作这么多年，见得太多了，不奇怪。
除了亲属，还有另一些人作为代表守在病房外，对李老先生的称呼也各有不同，“会长”“馆长”“理事长”“董事长”等等。
该国政府官员也有指派人到场。
此时，医院外面蹲守着不少记者，不同版本的稿子都写完了，就等着医院动向，第一时间选择发哪份稿子。
一辆车飞驰而至，里面是李老先生原本在外求学的孙子和孙女，都是听到消息赶回来的，从车上下来时都是双目赤红，眼中含泪。
记者们像闻到腥味的鲨鱼，哗地涌过来。
对此，下车的几人情绪激烈：
“我不管什么新闻自由，都滚！”
“保安，把他们赶走！远远赶走！”
“五分钟之内，我不想再看到这里有一个记者！”
情绪激动之下，除了这里的记者和围观的人，连旁边路过的狗都骂了一通，差点爆发不可控的冲突。
骂完之后，几个年轻人快步走进医院，核验身份，在医院要求下换了套干净些的衣服，才匆匆来到病房外，和家族其他成员一起安静等着。
有些人是真的默默等候，心无旁骛。
而有些人，虽无言语，但眼神之间的刀光剑影，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来往文字带起的暗流，从未平息。
巨轮将变，是会继续乘风破浪，创造新的辉煌，还是在重重阻碍中颠簸抛锚，又或者是更糟糕的情况，没人能确定。
此时，病房里。
众人关注的李老先生，看着那张带着蝴蝶图纹的卡片。他已经没有力气拿起这张卡片。
要说最遗憾的，就是无法亲自去现场观看这个支持了几十年的计划。
跟随他许多年的私人医生也在旁边，悲伤的神情丝毫不作假。
一朝天子一朝臣。
李先生一离开，他们这些老臣也要退休了。
不管是从感情还是从利益出发，他都是真心不舍。
正想着即将到来的，不会太愉快的退休生活。
并不明显的嗡鸣，在兜里响起。
这位私人医生拿出调成振动的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快步走到一旁低声接听，下一刻，双眼迸发出别样光彩。
当地时间晚上七点左右，一架直升机降落在医院停机坪。
起初并没有人注意到。
这所医院时常能看见起起降降的直升机，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很快，有身份不明人士，在李老先生专属安保队伍的护送下，到达病房。
晚十一点。
被多次驱赶，但仍旧在外面等第一手消息的记者们，等得腿都麻了，终于蹲到了结果——李老先生，治疗效果理想，健康状况稳定。
记者们：？？？
什么意思？
这跟收到的情报不一样啊！
私密联系李家内部人员，确定消息属实，记者们才赶忙将早已准备好，原以为不会用上的另一版新闻稿件发出。
一周后。
经过治疗检查，李老先生接受了一次短暂采访，虽然大部分时候还必须保持在吸氧状态，但已经能处理少数轻松公务了。
老先生表示，他接下来还是以休息为主，重要事务已交由指定的接班人处理。
其实在接受采访之前，李老先生拨了个跨国电话，拨给华国某岳姓老总的。
赞美他与岳总之间真挚的友情。
两人进行了亲密友好的交流，并在谈笑间完成了一次利益合作。
通完电话的岳赓扬，在名单列表上，老李的名字后面打了个勾。
岳赓扬看着面前的名单列表，结合最新的信息汇总。
对比深思，分析总结。
神色凝重，眉头紧蹙。
强了，又似乎没强。
整体看来依然弱势。
“唉，还是不够。”
第459章 科技改变生活
看不见的地方暗潮汹涌，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正在酝酿的大事。
但是表面上，绝大多数人平日的生活，依然如常。
平凡又热闹。
毕竟，快过年了嘛！
大过年的，什么事都先扔到一边去，连关注娱乐八卦的人都少了，网上每天的热门话题，从年终奖吵到春运假期，从腊八粥谈到年夜饭，不断变化。
年前，风羿去了趟小凤山。
同时期，同地点，去年这个时候艳阳高照，温暖如夏，而今年凉风瑟瑟。
最近阳城降温，接连几天阴云密布，小凤山上养的那些吃货蛇也不见身影，不知道躲哪儿避寒去了。
还是那栋老宅子，阳城风家祠堂已经迁走，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可能更热闹一些。
虽然今天这个时候这里并没有其他客人，但从残留的气味信息来看，平时访客不少。
有些来得频繁，而有些只是出现一次。
因提前有约好时间，哑叔待在家里，风羿到的时候，他老人家拿着手机跟人在网上拼杀得正起劲。
风羿也没去打扰，将小丙做的适合老人家吃的几样点心放下，在屋里面转了转。
没什么大变化，和风羿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也收拾得很干净。
脚步停留在某个密室门口，这次风羿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外面感受了一会儿。
什么都没感知到。
里面的东西藏着太多秘密，不太好挖掘。
风羿身后，刚打完一局走过来的哑叔，目光带着一种“我怀疑你会挖祖坟”的警惕。
像在看一个随时可能做出“恶行”的熊孩子。
风羿转过身，微笑着道：“您多虑了。”
他不会把底下的东西挖出来。
他有种直觉，就算有人特意来这里挖，也不一定能挖到。
那可是“老科技”，风羿自己还没整明白呢，现阶段是不会挖的！
“咳，忙完了？今年过年一起？”风羿问。
哑叔坚定拒绝：【有约了！】
这个回复，风羿并不觉得意外。
哑叔每一天都安排得满满的。
现在打牌不用手机语音辅助了，也不让人在旁边帮忙喊牌了，直接摆出了智能语音播报麻将！
真·科技改变生活！
据说，有匿名人士给山下养老院捐了十来套全自动麻将桌和智能麻将，带语音播报的那种，除了洗牌，牌打出去还能自动报话！
养老院那些手脚不利索、口齿不清晰、有发声障碍或者声音不大的老人，特喜欢这些东西。
当然，前提是没人用这种高科技玩意儿作弊。
此前确实有人想动点手脚，然后……然后不知被谁动了手脚（物理）。
自那以后，打牌的氛围就好多了。
今天来这里，风羿也就是过来看看。
看看祖宅，看看哑叔，顺便问哑叔过年的安排。
看完了，问完了，被塞了满手茶叶和山果，然后被赶下山。
回到家，风羿开始收拾东西，年前他还要去海岛一趟。
“眼看要过年了，把小辛接到阳城大家一起过个年。”
这次管家没跟着，风羿只是去那边接个人，看一下装修进度。
与最近阳城降温的冬意相比，位于赤道附近的海岛，还是老样子。
岛上的装修进度与上次相比，有了个大跨越。通讯台、太阳能发电系统、安防设施，淡水系统……都进行了全面升级。
几栋房子已经成型，主人家居住的那栋，已经开始做细部装修了。
沙子贝壳等等组成的一米多宽的画，也放在这里。
全岛范围来看，比上一版更狂野的风格逐渐展现。
风羿很满意，这里是个不错的度假地，如果头顶上方没有卫星，这里会更自在。
礁石滩的海鬣蜥又长大了一圈。
也可能只是膨胀了一圈，变得更圆润了。
它们的生长趋势，似乎正朝着离谱的方向开始野性呼唤。
总的来说，它们过得很好。
也过于好了。
风羿来到海岛没多久，这里迎来了一位客人。
海岛所属大区的联保局负责范围，特调组组长桑托斯，得知风羿飞到海岛，特意过来一趟。
当时亲自拍板同意将这些海鬣蜥留在岛上，桑托斯一直保持关注，这次亲自过来跟风羿谈了谈海鬣蜥的情况。
自从这几条海鬣蜥来这里落户，桑托斯惊讶于这些小家伙们强大的适应力。
风羿不在海岛时，这里的负责人是小辛。从上一次见面到现在，桑托斯的人与小辛的交流不太愉快。并非言语上的冲突。
桑托斯看向站在风羿身后的小辛。
这位守岛人在语言交流方面有排斥情绪，在文字信息层面依然不太热情。除了海鬣蜥相关的事，其他的，别想从他嘴里撬到更多信息。
将注意力再次放回风羿身上，桑托斯道：
“今天过来只是看看它们的生长情况，它们在这里过得真的很安逸。真是一群可爱的动物。”
桑托斯给海鬣蜥拍完照，从礁石滩走到风羿所在的位置。
那些海鬣蜥还是非常害怕风羿，只要风羿靠近，它们就会跳海。跳得果断，身姿迅捷。
每次看到这个情形，桑托斯都会怀疑：风羿是不是真的腌入味了，蛇味散不干净，才会让这些海鬣蜥如此惧怕？
出于对联保局专家的尊重，桑托斯并没有执着于这件事情。
环视四周，他对风羿道：“这个小岛很有意思，如果哪天你要转手，请先联系我！”
“可以。”风羿道。
反正短期内他没有卖出的想法，也只是口头上应下一句。
等到真要转手的那天，桑托斯都不知道还在不在。
不过，在风羿看来，桑托斯虽然对这个海岛有些兴趣，今天过来也确实关注海鬣蜥，但都只是表面目的。
静静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这里的夜空一定很美！”桑托斯叹道。
意有所指。
“或许吧，更多时候我在这里，晚上看到的只有夜空的云层，看不到星星。”风羿说。
没有云层就创造云层。
“也许哪天天气不错，在这里能看到更美的星空。”
桑托斯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前段时间走私案的调查情况。能说的简单说一说，不能说的只字不提。
“最近以及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海上巡查会更严，喔，一个小提醒，如果你们要轮船旅游的话，提前查看信息，接下来会有多国参与的海上联合军事演习。”
“谢了，如果我有相关计划，会避开那些海域。”风羿说。
这个时候的联合军事演习，是单纯的军演，还是为某事情做准备？
桑托斯竖起食指：“我还有一个小问题，想问问你们这些奇……不太主流的专家。”
“什么问题？”
风羿并不纠结桑托斯话语中间那个没说完的词，只是礼貌微笑着应道。
桑托斯脸上没半点口误的尴尬，继续道：“我从一个华籍同事那里看到个华国的节目，《幸存者》？是叫这个名？”
风羿：“嗯，对。”
桑托斯：“你当时应该也在那里经历了寒潮，最低气温是零下四十几度？”
风羿：“零下五十度。”
桑托斯：“哦，更低温。你觉得，热带地区的人能不能扛住极端低温？”
风羿没说话，静静看着他。
热带地区极端低温？
你是在暗指什么？
内涵气象武器吗？
Big胆！
这么敏感的时期，这么敏感话题，你自己说就算了，还拉扯我？咱俩的交情远没到说真心话的份上！
桑托斯：“只是假设。”
风羿面色不变：“很不错的假设，我可以把它写在报告里。由某大区特调组组长桑托斯提出……”
桑托斯：“算了，忘记这个假设，我们来聊一聊可爱的动物！”
风羿道：“可爱的动物也确实值得聊一聊，不过在这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问。”
“你问。”
“我知道在联保局内部有许多种观念，那，桑托斯，你对自然界其他野生动物是什么样的想法？”风羿问。
联保局内部的观念多样性并不是秘密，一些看法也是半公开的。
这个问题，桑托斯也没有遮遮掩掩：“动物？它们对我而言是重要数据，与第六数据库紧密相关，甚至会影响全人类未来方向，谁破坏这些数据，我就送他去……监狱！”
“我以为你会是偏爱动物的那一类。”风羿说。
“哈！恰恰相反，我其实是偏向人类的。不过在我这里人分三等，好人、人、畜牲不如。如果天灾来临，我会竭力保护第一种，酌情对待第二种。”
后面没有了。
风羿问：“第三种呢？”
桑托斯：“噢，愿上帝保佑他们。”
转译过来：送他们去见上帝！
风羿默然。
作为一个大区的特调组组长，桑托斯这么说不太合适，但在桑托斯看来，已经说得非常委婉了。
他这人热情随性，又有嫉恶如仇的一面，而这些的背后，可能还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或者许多面。
桑托斯是经历过气候异常期的，也亲眼看过社会的动荡。
经历过气候异常期的人，人性的组成非常复杂。
桑托斯并没有想剖析自己的复杂面。闲聊的时间不多，他很快告辞。
离开前，桑托斯问风羿：“我看机场你们飞机还停在那里，你待会儿也要回去？”
风羿：“不，今天天气不错，我想看一看海岛的星空。”
桑托斯：“明智的决定，祝你能看到你想看的。就算今天看不到也没关系，你的海岛，你有飞机，查一下天气预报，什么时候想看都可以飞过来看，问题总会得到解决。科技改变生活。”
风羿也笑道：“嗯，科技改变生活。”
桑托斯登机返回，还有不少工作等着。
在座位坐下，桑托斯打开一份电子文档，在风羿的名字后面标了几个符号。
他对面座位上还有一人，是桑托斯的同事，在该大区的联保局也担任重要职位。此前这人一直没有下过飞机，只是在这里等着。
见桑托斯标的符号，他略带诧异：“风羿竟然是个坚定的支持者？”
桑托斯回道：“是否坚定还不确定，但绝对是支持的。”
“太让我惊讶了，他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气候异常期，竟然也有这么清晰的选择？完全不像昨天你问的那两位犹豫不决、态度模糊。”
“是啊，我也惊讶。在这之前我看《幸存者》综艺节目的时候，还怀疑他只是出于上面给的任务和自身利益选择，才作为投资者去推动。但是今天我发现，这小子想法跟别人不一样！”
“你觉得他会出现在第一演习现场吗？”
“很显然，是的！他有想法，也有能力。”
“是啊，始祖工厂股东呢。”
海岛上，风羿看着桑托斯的飞机起飞，收回目光。
随着蝴蝶计划的邀请卡分发到各位邀请者手里，更多的筹备铺展开，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蝴蝶计划的事情。
相比起整体来看，能知道这些信息的依然只是极少数的那一部分，而以桑托斯在当地联保局的职级，也属于“极少数”之列。
风羿和桑托斯，都明白对方知道蝴蝶计划，但都不会明确说出来。
这也算是一种共识。
表面保密。
只是进行了一场双方心知肚明的短暂交流。
驻足远望，看向与大海交界的天空。
听说这段时间联保局有不少高职级人员在收集信息，搜集组织内部各年龄段专家对蝴蝶计划的态度。
今天桑托斯应该做了记录吧？
等等！
桑托斯那个不太循规蹈矩的人，会不会把我写进报告里？
风羿想到自己刚才拿报告威胁过桑托斯，利用岛上的通讯台给桑托斯发了条信息。
写报告的时候把我写好一点！
不然你也会出现在我的报告上！
随着时间过去，太阳下坠，天气正好，景色绝美。但风羿么得兴趣。
继续等待，光线变暗，夜幕降临。
今天，他看到了夜空中，看起来像星星，但是会移动的光点。那是人造卫星反射的光芒。
与二十年前相比，更庞大复杂的卫星网络，布设在星球外面。
风羿看着夜空的“星光”。
从遇到“老科技”，到现在，自己一直那么谨慎，果然是对的！
嗯，星空仰望过了，还是遮住吧。云来！
第460章 迷信行为
从与世隔绝的海岛到繁华喧嚣的城市，小辛确实极不适应，从机场到住宅的路上，一直处于一种警惕的紧绷状态。
到达住宅没有其他外人之后，小辛就放松多了。
这里都是认识的人，也比较清静，收拾好自己的房间，小辛在庭院里转悠。
当然不是欣赏宅院景观，豪宅别墅、园林风景对他并没有多大吸引力，他其实是想见识一下，小甲他们口中，被老板养得极为壮实的锦鲤。
蹲在景观池旁边，小辛看看这些锦鲤，再想想海岛上的那些海鬣蜥。
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仿佛跨越物种的、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并非长相，而是体态，是气质，是那种仿佛充满无限生命活力的灵动！
虽然“气质”这个词放在锦鲤和海鬣蜥身上不太合适，但此时此刻，小辛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了这个词。
伸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慢悠悠游过来的，一条如珠似猪的锦鲤。
Piu~
一个灵活的甩尾。
原地一百八十度转向躲闪，快速游开。
蹲这儿看了好一会儿锦鲤，小辛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原本他觉得岛上那些海鬣蜥长势有些离谱的野蛮，但现在，跟景观池的锦鲤相比，尚有发展空间。
被风羿接到阳城过年，小辛也不是一直待宅着。
他可以继续自己的生活方式，但不能与这个社会太脱节。很显然，小辛自己也明白这些道理，
有些事情不喜欢，但并非不懂。
拒绝同事的陪伴，小辛选择自己去逛街，逛花市，买点自己需要的、喜欢的东西，然后看一看城市的运作，体验科技智能的服务。
他甚至特意去阳城动物园转了一圈，看看老板认养的那条基因比较特别的蟒蛇。
很容易认出来。不仅仅是体色，还有那比同时期其他蟒蛇明显要大很多的体型。
【不愧是老板养的。】
小辛心中没有半点惊讶。
他的惊讶已经在岛上那些海鬣蜥身上出现过了。
来阳城又被老板家里那些猪一样的锦鲤拓宽眼界。
风羿这个年过得很忙碌，认识的人多了，这段时间电话也格外频繁。
甚至，老宅那边，在风老爷子的默许之下，风家大伯还给风羿发过一份邀请。
过年期间，去年新建的祠堂会有一个祭祀礼，邀请风羿参加。
不过风羿以祠堂族谱上没有他的名字为由，拒绝参加。
不耐烦掺和进阳城风家的那些破事里面。
除夕那天，年夜饭后，风羿找小辛聊了会儿。
他是想到了桑托斯问他的那个问题。
那个假设。
当着桑托斯的面，风羿不方便说太多，但是现在面对自己人，就不需要顾忌太多了。
“小辛啊，你大部分时间生活在热带地区，是吧？包括入职以前。”风羿问。
小辛点点头。
没见风羿之前，他在外跑动的时候，也大部分活跃在热带区域，开着船南北都跑过，还到过高纬度的地方，但是，大部分时候他更习惯在热带区域生活。
风羿问他：“那你觉得，热带地区的人如果遇到寒潮极端降温，会怎么样？”
小辛不解：“有多极端？”
风羿说：“就是突然降到零下四五十度，甚至更低。”
小辛：“没有防寒措施，肯定会很痛苦。”
风羿想了想，又道：“如果没有太长的缓冲时间，突然降温？”
如果是气象武器，它的作用时间有多长？
寒潮推进时会让你看到负二十度线，负三十度线，负四十度线……步步推进。
但如果是气象武器，一个地方，从二十几度断崖式降温到负五十度……不，一个能够改变气象的武器，能量会更强，降温绝对不止零下五十度！
风羿：“可能就是喝一杯水的时间，从平时的温度，快速降到零下五十度以下。”
小辛道：“哦，那他们可能感受不到多少痛苦就告别这个世界了。”
风羿默然。
之前《幸存者》录节目的时候，寒潮来临大降温时，嘉宾们都被多次提醒外出的安全时间，以及呼吸时的保护措施。
但若是穿着短袖感受这样的大降温，确实可能很快就无了。
气象武器确实是双刃剑，就看怎么使用，如何规范，严格管理……
但……
就像Steve说的，先看有没有，再想其他。
有了气象武器，就算气候异常期卷土重来，也能有选择的余地，有勇气正面对抗。
风羿的沉默，让小辛有点儿担忧，思索着刚才风羿的问话，只道：“世界充满了无限可能。”
风羿也笑道：“是啊，无限可能。”
大年初一，风羿去了趟小凤山。
去给哑叔拜个年。
小凤山祖宅，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相当于是“祖坟”所在之地了。过年来走一趟也有点仪式感。
大概是昨晚上打麻将玩得太晚，风羿到祖宅的时候，哑叔还在打哈欠。
没打扰他们老人家补觉，风羿放下东西，又被哑叔塞了个红包，就下山了。
关门前，哑叔还在门口放了个勿扰的牌子，来拜年的，东西放下，人就别进屋了。
今天风羿家里也有不少前来拜年的人，包括从大洋另一边飞过来的豹叔。
“风羿过年好啊！哎，管家，您今天看着也容光焕发啊！”
豹叔笑着，从门口进来。
豹叔跟家里人一起吃了饭，就飞华国这边了。两地时差不一样，他在飞机上补了觉，精神还行。
对外说的借口是，飞来这边有业务上的事情，但其实，有别的目的。
风羿给豹叔倒上一杯茶：“最近怎么样？小雅她们都还好吧？”
豹叔双手接过茶杯：“都挺好的。最近生意也还行，要说唯一可惜的，就是想借一位老大哥的随行名额，去参加一个活动，被审核无情拒绝了。”
虽然没有详细说是参加什么活动，但一提“随行名额”，风羿就有了大致猜测。
不过豹叔今天也不是为了说这事。
“那个……”
豹叔斟酌着，压低声音，声音里带着些许敬意：“冒昧问一下，你过年期间是在哪里祭祖？我听说阳城风家那边，是在那个新建的祠堂祭祖。”
风羿：“嗯，我没去参加。”
豹叔立马道：“嗨，也有人跟我说可以去上个香，我没去。”
观察着风羿的表情，豹叔又道：“我听说小凤山上面有祖宅呀？”
风羿点头：“嗯，我今天去过，刚回来。”
豹叔道：“我待会儿也去一趟。咱们祖上肯定是有些关系的，我没有祖宅，去那边看一看也好。我们商人对祖宅还是很看重的。”
小凤山上的祖宅，那是一般房屋吗？
那可是风氏正宗的祖宅！
就算只是一个破草屋，那也是闪着金光的！
风羿正想说什么，手机来了新消息提醒。
打开一看。
风羿控制不住眉梢扬起，面上也带起笑意。
一直留意风羿神情的豹叔，试探道：“我想，一定是好消息？”
风羿说：“是的。好消息。”
是小庚给他发的信息。
随行名额的申请通过了！
也就是说，在不久之后，蝴蝶计划进行实战演习，他可以跟着去现场近距离观看！
不枉他们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
虽然小庚一直说没多大问题，但结果一天没下来，风羿也放不下心。
现在名额终于下来了，风羿心中踏实。
将手机放回兜里，风羿正要继续跟豹叔说几句，就见——
豹叔面色发红，目光灼灼，并非羞赧，纯粹是激动的。
从情绪信息来看，此时豹叔的内心戏有些多，且复杂。
考虑到豹叔的迷信思想，风羿不得不解释：“提前做了不少准备工作，使了不少劲，现在只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豹叔面上很赞同的样子：“噢噢~”
豹叔内心：果然祖宗保佑哇！
虽然这是一个美妙的巧合，但在豹叔这里，有了些别的想法，并坚定地想去小凤山上面看一看祖宅！
见豹叔这态度，风羿也不劝了，只提醒他：“现在那栋宅子属于哑叔，他老人家住里面，不过今天他可能一直在家里睡觉，不太希望有人去打扰。”
豹叔记下：“好的，不打扰，不打扰！”
其实，在来阳城之前，豹叔早就有去小凤山上看一看祖宅的计划，也让人查过信息。
让人查到的信息里面提到了，住那里的老人脾气有些怪，不太好相处。
豹叔原本就打算着，如果能说得上话，进宅子里上个香，那样最好。
如果说不上话，不让进里面，那也就实行PlanB了。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没想过把时间延后。大年初一是个好日子，拜神祭祖就得放在初一！
风羿：“还是需要正视一下对祭祀文化的态度，不要太执着于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豹叔：“我懂的。”
还是那句话，祭祖怎么能算封建迷信！
不算！
绝对不算！
决心已定，豹叔即将动身。去小凤山之前，他还想跟风羿再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唠唠家常。他在华国还要待两天。
不过风羿这边却没有空闲。
“联保局那边有事，明天就不在家了。”
联保局那边要查违规放生，每年过年期间，大批违规放生事件，今年也要严查。
不知道那些违规放生的人，平时做了多少亏心事，逮着什么放什么，什么入侵物种，什么毒蛇毒虫，违规放出去纯属祸患。
很刑。
非常刑。
如果遇到放毒蛇的，联保局那边可能还需要风羿追踪一下，省得有漏网之蛇。春节期间出行民众较多，要是出现伤人事件就不好了。
豹叔也顺着风羿的话，严辞批判这种行为。原本找人买了一条品相特别好的鲤鱼，打算明天放生。
唉，还是算了，讲究那么多还不如去拜祖宅呢！
鲤鱼？留着红烧！
豹叔兴致高昂，冲向小凤山了。
今天天气不错，气温有所回升，豹叔上山的时候还看到外出晒太阳的王锦蛇。
终于来到正宗祖宅，豹叔带着无限的滤镜与虔诚的心态，拜了拜。
祖宅大门紧锁，还有一个谢绝访客的牌子。
因为有风羿的提醒，豹叔也没有去敲门，动作放得很轻，还让手下的人退远一些，别打扰了里面的人休息。
亲自摆设香案，上香的神情无比真诚，动作一丝不苟，来之前他找专人指导过，还与不少大商人聊过共同话题。
可谓准备充分。
与此同时，在卧室里打着哈欠看监控画面的哑叔：？？？
外面是哪里来的神经病？
祖宅门口。
豹叔拜完之后，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拿出自己的备忘录翻了翻，然后一脸恍然，左顾右瞧，动作迅捷轻巧地将旁边一块边角有磕碰，还长了一层青苔的青砖搬起。
嗯，这块砖，他是打算带走……请去供着的。
要将砖块带走，豹叔把早就准备好的拜年礼品也放下。
因为查到的信息里面显示，住的这位老人对钱财不看重，所以豹叔没想着直接给钱，而是放下了不少年货礼物，还留了张致歉函，说明缘由。
致歉函是他亲笔书写，拜见吉祥话之后，大意是，希望老人家体谅一位风氏游子的思乡之情……
豹叔还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如果里面住着的老人还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给他发信息。
监控里看着这些的哑叔依然一脸：？？？
门口那块砖是修理屋子的时候翻出来的一块废弃青砖，在门口压过防水布。
以前上面还掉过鸡屎鸟屎。
外面这个人，要这块青砖干嘛？
这玩意儿能解什么思乡之情？
城里的人玩得这么花吗？！
丝毫不知道里面住着的人正观察着他一举一动，豹叔郑重完成整个流程，然后才收拾东西，带人下山。
下山不久，经过风羿那个收藏馆，豹叔又有了想法。
大过年的，来都来了……
他给风羿打了个电话：
“能不能去你的收藏馆看一看，上次太匆忙，宾客数量太多，当时没仔细看，好不容易来这里一次，想再进里面瞧一眼。”
这个事，风羿也没太多别的想法，给那边值守人员打了个电话放行。
豹叔没让手下人跟着进去，他独自进里面，别的什么都没看，就在风羿那个塑像前，仿佛拜神的神情，静静仰望了十分钟。
值守人员：？
四月二十八号，我给自己立了个五月份的目标，然后，第二天感冒了。
头疼，低烧，嗜睡。劳动节前后就在感冒中度过了。
嗯，新的一个月，不立flag。
第461章 一条锦鲤，两条锦鲤……
豹叔这个行为，值守人员觉得奇怪，于是他给老板留言说了说。
此时风羿家里还有访客，看到收藏馆值守人员发来的信息，只觉得有一点尴尬，但也没多的想法。
反正社死次数多了，无所谓了，全网皆知的事情，麻木。
收藏馆里只有豹叔一个人看着塑像，远达不到以往的社死程度，风羿此时心中生起的那一点尴尬，是因为他记起来，豹叔自己也整了那么个塑像，还是镀金的，体型格外壮硕。
摇摇头，风羿给值守人员回了个消息，然后继续接待拜年的客人。
今年的客人格外多。
又或者是知道风羿明天就忙工作，所以都集中在今天上门拜年。
收藏馆。
豹叔很认真的看着面前风羿的艺术塑像。
他看过网友们的评论，很多网友说，风羿这个塑像，细节做得简直堪称恐怖，连上面镶嵌的宝石都是真货！
此时此刻，豹叔并不感到可怕，他只觉得理应如此！
这可是风氏正宗！是被亲爱的敬爱的先祖们庇佑的！
就该有这样的排面！假货怎么配！
豹叔带着敬畏的目光，透过这个塑像去看他的信仰。
唉，如果塑像不是风羿的样子，换成其他先祖的脸，他立马跪地磕一个！
遗憾中，豹叔又带着学习的心态。
他放在公司门口的，“神灯精灵”身材的塑像，被家人劝说了。
员工们不好意思说的话，家人质疑了他的审美。
那就照着风羿这种模式，重新再做一个？
豹叔目光停留在塑像上，心中琢磨着。
嗯，不止他自己，他还想给家里其他人都做一个！
一家人就是要齐齐整整！
要悄悄地做，到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
嘻嘻嘻！
新年新气象嘛！
心满意足回到入住的酒店，豹叔看着房间鱼缸里那一条精心挑选的红鲤鱼。
红鲤鱼除了颜色，其他方面与一般的鲤鱼没什么区别，它只是被人们赋予了更多吉祥的象征意义。
不同地方的人，或者同一地方不同信仰的人，选择吃或者不吃这类鲤鱼。
豹叔在卖鱼的档口买到这条鲤鱼的时候，目的不是为了吃，只是为了放生这样的仪式。
这条鱼不但体型大，卖相也非常好。在档口看鱼的时候，他一眼就瞧中了，当时只觉得这鱼简直是鲤中之龙，缸中之霸！
但是看过风羿庭院景观池的那些，圆润又不失灵性的锦鲤之后，再看其他鱼，总觉得黯然失色。
并不是说锦鲤这类人工培育出来的观赏鱼有多高级。在豹叔眼里，锦鲤和红鲤鱼大分类上没有什么不同。
风羿那里的锦鲤，与他在其他地方看过的锦鲤，全不一样。
红鲤鱼亦是。
不管是面前水缸里买的这条，还是卖鱼档口的其他鱼，又或者是别的档口当宠物、当观赏鱼的那些，都觉得差些意味。
豹叔目光沉沉盯着水缸里的红鲤鱼，叫来一名下属。
此前他是吩咐下属认真照料这条红鲤鱼的，不过现在……
想着在风羿那里的谈话，豹叔果断道：
“送去厨房，红烧……算了，清蒸吧。这鱼瞧着口感很不错。”
下属：“呃……豹哥，这鱼真的要收拾了？”
豹叔语气毫不犹豫：“去办吧，利落些。”
“……是！”
下属直接喊人抬着鱼缸出去了。
既然鱼都要直接收拾掉，那鱼缸也没必要放在这里。
豹叔看着刚才鱼缸摆放的位置，心想：这鱼一看就是养殖户饲养的，放去野外不一定能过得很好，那放生就等于杀生了，倒不如……
风羿并不知道豹叔和红鲤之间的这一场缘分。
接待了一天访客，风羿着手准备第二天的工作。
参加蝴蝶计划实战演习观看的随行名额申请，能成功通过，确实有联保局的推助，宣传主管人员也出了力，风羿当然愿意更多地配合他们的工作，以表谢意。
也因此，风羿还答应联保局的宣传室那边，后续会配合局里对放生管理的宣传。
次日。
风羿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已经有联保局的车停在这里。
环视四周，人已经到了不少。一部分人员是直接从本地分局一起过来，而风羿是以专家身份协助工作，自由度稍微大一些，可以自家开车过来。
下车之后，风羿看到了韦鸿羲，还有其他几个熟面孔。
“过年好！”
“新年快乐！”
“我还以为你不会参加这次行动。你应该是个大忙人，人情往来，商业应酬之类。”韦鸿羲笑道。
“人情往来是有，但可以调时间，先到这边帮帮忙。商业应酬就另说了，我只是始祖工厂一个普通股东。”风羿说。
韦鸿羲其实不太相信风羿“普通股东”的这个说辞，但是想到始祖工厂的股东都不简单，同时也都不是话事人，这么一看，风羿说“普通股东”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抛开这个问题，韦鸿羲带着风羿往临时驻点那边走。
看看风羿，又看看风羿身后，韦鸿羲问：“你真就一个人过来？”
风羿：“不然呢？”
韦鸿羲说：“我还以为你会带保镖。”
风羿那个蓝钻事件闹得挺大，同时他又是始祖工厂这种国际医药巨头的股东之一，非常富有。
一般而言，有名气有公众影响力的富豪，都非常重视生命安全，为了防止绑架勒索之类事件的发生，外出会带着保镖。
这次这样的行动，并不强制参加。
而风羿，他不仅真的参加，还没带保镖。
韦鸿羲有些惊讶。
虽然确实不允许保镖进入他们的行动小队，但是也可以让保镖在附近或者指定的位置等候。
风羿说不带就真的不带保镖。
两人说话间，来到临时据点。
风羿视线扫过一圈。多了几位年轻新面孔，从外表口音等等方面来看，这些人来自全国不同省市。
这些新面孔都非常年轻，有些稚嫩。并非长相稚嫩，而是表现出来的，对情绪和局面的把控能力。以及，他们见到风羿时，眼里还有明显的激动和好奇。
像韦鸿羲这种从新人熬过来的调查员，已经稳如老狗。
对比之下，新人还是老人，非常明显。
“他们是？”风羿问
“实习生。还在上培训课程，大部分是临时抽调过来的，提前学习实践经验。”
联保局对新人的培训在各地都有，只不过过年期间的放生事件，有地方多有地方少，在人员调动方面当然会根据实际情况来分配人数。
“不错啊，已经可以带实习生了。”风羿道。
“人手不足，这次基本上都是老带新，而且这次行动任务难度不高，对实习身份而言，也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课后作业而已。”韦鸿羲说。
风羿点点头：“是啊，今年格外严格，需要不少人手。”
往年也有这类似的行动，但今年格外严格。这里面也有蝴蝶计划的因素在内。
蝴蝶计划的进展，不只是气象方面的监测升级，生态相关的各项工作也都会加强监管。
庞大数据库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
数据上传更加频繁。而生态相关的问题，是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这种关键时刻不允许出差错。
上层的命令下来，下面的各个环节当然都得严控了。
年前，权威媒体就多次放出“严惩违规放生”的消息。
这次行动并不只有联保局的人，而是联保局与多部门联合展开工作。
在这之前早就开过工作会议，分配了巡视区域。
阳城分局在自己巡查范围，分多个队组，分散展开。
风羿就分在韦鸿羲的小队。
队长韦鸿羲看看时间：“人都到齐了？”
将大家都叫过来：“好了，现在分配任务！”
他们这个小队分到的区域离市中心有些距离，既不是城市公园，也不是周围附近比较有人气的景区，更接近于野生状态。
队里一部分负责原地观察，一部分在所负责范围内来回巡视。
风羿选择的当然是来回巡视，他可不想在一个地方发呆。在山区林地和河边，感觉还挺自在的。
除此之外，空中还有无人机来回飞过，从高空观察。
韦鸿羲说，他们这个行动小队的临时命名是“过山风”。
风羿挑了挑眉：“过山风？”
韦鸿羲：“你不觉得这名挺合适？我报上去很快就通过了。”
“行吧。”
过山风小队？
风羿知道，联保局有些人私下里称呼他为“过山风”，说抓起蛇来像山间吹过的风一样快，同时又不惧毒蛇，带着一点王者风范。
于是眼镜王蛇的外号，在这里被乱用了。
都是小事情，反正只是个临时任务的临时小队的命名。
韦鸿羲分配好了各位队员的任务，两人一组，在负责范围里面巡视。
而韦鸿羲自己则和风羿一组。
风羿身份特殊，韦鸿羲也不放心其他人。
朝着任务区域走过去。
“去年我跟队友分到的位置在城郊一个公园，守在那儿一抓一个准。”
“违规放生的人还那么多？”风羿疑惑。
“一厢情愿的善，不过是伪善罢了！自欺欺人！”韦鸿羲很看不起这种虚伪的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屡禁不止！”
祈福，放生。
许愿还愿，放生。
放生就放生吧，好歹遵循规定，尊重一下生态？！
不然放生就是杀生！就是造孽！
风羿想到最近看过的网络直播，说：“我看到有一些养鱼场做放生直播，说可以在他们那里放生。渔场本来就要放鱼，鱼都准备好了，想放生的人直接去挑选看中的鱼，然后放到指定地方……”
当时看到这类直播的时候，风羿感觉，嗯，感觉智商被冒犯了。
“原以为是在玩梗，或应时事，但偏偏直播间里面下单的人超级多！也不知道是刷单，还是真有那么多思想另类之人。”
韦鸿羲想了想：“这个问题……你不能用一般人的思想方式去看待那些人。前阵子局里跟其他相关部门一起开会，商议着对违规放生者的处罚，说想增加一条，罚他们去植树造林。”
风羿赞同：“植树也属于放生了！”
韦鸿羲：“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相关部门担心那些人浪费树苗，提议没通过。违规放生的那些人，思想方面不太一般。”
脑子不好，事还多，轻了重了都容易带来更多麻烦，不指望他们干这活。
“这次咱们分到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这些人应该不会抓了多少人吧？”风羿问。
“我跟你想的恰恰相反，正因为城里查得严，又容易被看见，人流量比较少的这种地方才更被那些‘心有执念’的人惦记。”
两人低声聊着，说话声音不大，往任务位置走的过程中，也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天晴了，阳城略有升温，但地面温度也还行。
他们身上都没有任何与职业有关的标志，风羿今天穿着很普通的休闲服，颜色不鲜亮，戴着帽子。
韦鸿羲觉得，跟风羿这样的专家一起出任务，还是挺有安全感的，就算遇到放生毒蛇，一麻袋的毒蛇也不用担心，旁边这位专家在野外抓蛇的时候，那姿态，轻松得仿佛沿路收割野菜。
同一时间，相隔不远的另一条泥土小道上，走来一个年轻人。脚步匆匆，神色有些紧张，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周围。
他手上提着一个比较简单的，户外钓鱼时常会用到的那种钓鱼桶。
一路走到选好的地方，来到河边，小心将鱼桶放下，蹲身打开便携水桶的盖子。
里面装着一条条巴掌长的锦鲤，今天带过来放生，为新的一年祈愿。
此人神色郑重，双手捧起一条锦鲤，放入河水中，嘴里还念叨着。
一条锦鲤。
“鲤跃龙门！”
两条锦鲤。
“逢考必过！”
三条锦鲤。
“考研上岸！”
……
正投入地投入。
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谁在那？！干什么呢！”
放鱼的人一激动，慌乱之下，脚下一滑，连人带桶、带鱼，一起滑河里去。
那人扑腾着大呼：“救命！我不会游泳！”
扑腾两下又发现，河边这处，虽然不是很浅，但也没深到产生威胁。
就是有点冷。
再看看已经跑过来的，疑似联保局或有关部门的人。
感觉更冷了。
第462章 另类放生
发现这名偷偷放生者的，是两位联保局的实习生。
他们过来之后，一个过去将水里的人拉上岸，另一个快速把掉河里的那个水桶捞起来。
水桶里的鱼大部分跑了，但还剩下一条，非常明显的证据。
“锦鲤？”
“没看过市里宣传？不准放生锦鲤！”
前段时间，针对放生问题，各权威媒体线上线下都有宣传，常见的禁止放生动物都拿出来举了例子，锦鲤也是其中之一。
锦鲤和红鲤鱼，虽然说起来都是鲤鱼，但还是不一样的。
红鲤鱼是原生种，而锦鲤是人工选育杂交出来的品种。
从种质资源、基因污染等方面来管理，公园等封闭性的水体还行，但野外开放型水源不应该是锦鲤出现的地方。
而且，当作宠物鱼、观赏鱼精心养殖的，放入野生环境也有很大一部分难以生存。放生基本上属于放出去死。
其实严格意义上，非本地种质资源，比如菜市场买的外地鱼，也不建议放生。
有些地方有明确的条款规定，更加细致，但是，非法放生的人是不会去看的。就算他们看到，也会当做没看见。
两位实习生出示了联保局的证件。
实习生的证件当然与正式调查员的证件不一样，不过大部分人并不知道二者的区别。反正都是联保局的人。
眼前这位放生者，浑身湿漉漉的，垂头瑟缩着，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吓的，又或者二者皆有。
被问起来有没有看过宣传，这人失口否认，说：“不知道不能放生锦鲤。”
不管他认不认，反正抓了个正着。
离这儿不远的地方，风羿和韦鸿羲听到了那边的动静。
其实在刚才风羿通过气味捕捉到了一些信息，只不过那边有实习生在，便没有多说。
“要过去看看吗？”风羿问。
“没必要，他们能处理好。我们继续往前面走。”
听那边的动静，韦鸿羲就知道只是寻常事件，这点小事实习生们能处理好。
不多时，其中一位实习生联系韦鸿羲，报告了刚才的事件。
“抓到一个放生锦鲤的年轻人，那人掉河里了。”韦鸿羲说。
“放生把自己放河里？”风羿好笑。他也知道对方肯定是慌乱之下才掉下去的，不管怎么说，放生掉河里是事实。
“不稀奇。每年查违规放生都能查到不少类似的事情。去年碰到一个违规放生的，把自己手机也放生了。”
韦鸿羲说起去年的事：“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往湖里扔龟，一种外来的龟。他还作过伪装，脸遮得严严实实，只是慌乱之下，扔龟的时候把自己手机扔河里了。他人逃跑，但我们把手机捞上来，通过手机卡和数据恢复，还是找到了人。”
这种偷偷摸摸顶风作桉的执着，风羿理解不了。
“疯魔的放生。”
韦鸿羲：“你无法预料他们会放出什么。我查过的违规放生事件里面还有高知分子，他们对别的事都很正常，但是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显得非常……偏执。
“说实话，相比起非法放生，我希望他们直接去拜先贤、求神佛，至少不会破坏生态。”
韦鸿羲也不理解，那些人花钱耗精力来挑战法律，还都是作孽，也捞不到功德，图啥呀？
听韦鸿羲说起拜先贤求神佛，风羿突然想起了豹叔。
也恰好这个时候，他手机上收到一条新消息，来自豹叔。
看到这条信息内容，风羿面色怪异。
阳城某高端酒店套房。
豹叔昨天在外忙了一天，今天上午先留在酒店房间，开了个线上会议，然后拿着手机跟家人好友聊天，刷朋友圈。
朋友圈里面有人秀了放生照片。
豹叔原本没当回事，但是晒图的人多了，挨个看下来，自己这边不做点什么，总觉得缺些仪式感。
看一眼昨天水缸的位置。
他精心挑选的那条红鲤鱼已经被消化了。
也不是后悔，既然已经决定不用这种方式去放生，他就不会再往这方面想。
只不过……
还是得做点什么。
他还特意把本地放生的细则搜出来，仔细看了看。
“不能在非法违规之列……”
豹叔摸了摸良心，在酒店房间里徘回，思来想去，终于琢磨出一个好办法，没违背自己的承诺，也不会违反本地法律法规。
“赛博放生！”
既然是赛博放生，那就不限制是本土红鲤鱼，还是人工培育杂交的锦鲤。
当然选自己最中意的！
豹哥看鱼这么多年，一直到现在，最中意的只有风羿景观池子里的那些锦鲤！
“还好已经拍过照片！”
他将手机里面拍的风家锦鲤高清照翻出来，可以用的图不少。
看着照片里的这些锦鲤就心情大好！
豹叔低声自语：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会让我遇到特别的你们！”
“放生几条呢？”
“六六大顺？”
“哎，赛博放生，数量可以再多一些！”
“八八大发！选八条吧！”
选定数量，再挑选地方。
打开手机地图应用，挑选中意的位置。
赛博放生，不讲逻辑！
寺庙古城，名胜景区，原始森林，机关要地……
从高原到平原，从澹水到海水，从城市到野区……
噢，小凤山必须在内！
那可是祖宅！
昨天没能进去，但是，赛博放生可以！
且必须排第一！
从照片里选择了最喜欢的那一条锦鲤，抠图，然后将这一条赛博锦鲤移动到打开的地图上，小凤山祖宅位置，松开手指。
“biu~，放生成功！”
精准！
高效！
环保！
前卫！
“都说不同维度的生命能感受到不同维度的东西，以先祖之能，一定能感受到赛博维度我虔诚的心愿吧？”
等到八条锦鲤放完，豹叔心满意足地靠在沙发上。
终于踏实了。
他还特意在朋友圈嚷嚷一句放生成功！
以免产生误会，豹叔私聊风羿，发了一条信息解释。
而此时正往巡查区域走的风羿，刚收到的这条信息，就是豹叔发来的。
“赛博放生？”风羿一脸迷惑不解。
“嗯？什么放生？”韦鸿羲望过来。
“我一个远亲，刚跟我说了他的另类放生途经。”
风羿将豹叔的信息内容说了说。
韦鸿羲沉默片刻，道：“别具一格！”
对于这种另类的放生途径，他表示理解尊重。反正，只要不污染环境，不破坏生态，在他这里都还好。
说话间他们来到负责的巡逻区域，接下来要工作，就不闲聊了，先巡查一圈。
主要是巡逻车和无人机查看不到的地方。地形地势和植物分布，会有许多隐秘的区域。
不一定是要逮到人，也要仔细去查看是否有可疑动物。比如本地不该有的外来狐狸，蜥蜴等。可能是在其他地方放生了跑过来的。
这些都是以前发生过的事件。
至于水里的，比如清道夫、鳄雀鳝、红耳龟等等那些，由专人负责。
风羿他们只重点盯陆地上非法放生的动物，顺便看看是否有《入侵物种名单》上的各种动植物。
风羿闻了闻空气中的气味信息。
“这一片挺清静，今年来这里放生的人不多。”
“可能是前期加大力度宣传的原因。”韦鸿羲说。
“这里范围有些大，你负责这边，我先去那边看看。”风羿道。
“行，你自己小心，不要走太远了。保持联络。”韦鸿羲有那么点担忧。
风羿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
韦鸿羲想了想，觉得自己其实也没必要过分担心。
风羿不是一般的富豪，这货独自一人进深山闯过，还敢一个人在深山里面不做任何保护地玩毒蛇！
看着风羿走远，韦鸿羲收回目光。
四周确实很安静，前段时间的降温让不少生物蛰伏起来了，现在也不太活跃。
这里暂时还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感，也没看到有可疑生物。
作为行动小队的队长，如果实习生们都有发现，他这边空手而归，确实不太好看。
韦鸿羲巡查得更仔细了，就算这里没有来放生的人，但查一查是否有入侵物种，哪怕只是一种，回去也好写报告。
或许这里还藏着“大鱼”呢？
第463章 别紧张
和韦鸿羲分开，风羿往远离河岸的方向走。
那边树林更密，沿着山坡分布各着各种各样的植物，随着天气回暖，它们和蛰伏着的动物一样，酝酿着新一轮的生机。
列为入侵物种的动植物，风羿接触并不算多，除了真正见过的，其他有许多并不能第一时间认出来，最主要是没有气味信息的记忆储存，就算见面也对不上号。
不过没关系。
认不出来的或者疑似的动植物，风羿会用手机记录下来，回头去请教擅长辨认物种的那些联保局人员。
穿过林间的风，带来了近处以及更远处的生命动向。
有过往的行人，也有巡查中的联保局调查员和实习生们。
除这些之外……
风羿脚步顿了顿。
仔细辨认空气中的气味信息，再三确认，脚步一转，循着气味找过去。
有疑惑就要去看一看，去看山林里是否又有什么新鲜事。
沿着山坡继续往上，没有铺设的道路，也没有频繁过往踩踏留下的窄道痕迹，很原生态。
看得出来，平时并没有人往这边走。
上方有飞鸟落在树枝，叽叽喳喳吵闹，或许是看到这里有人，它们又匆忙飞走。
树林里动物们有限的活跃动静之外，就是风羿的脚步声。
他并没有刻意放轻，树枝和草叶拍打着鞋面和裤腿，声音不大，但仔细去听也很明显。
风羿并未遮掩。
而随着离目标气味散发之处越来越近，风羿看到了前方，山壁旁边一棵大树下的人。
那里还有一个帐篷，款式看上去是露营者常用的那种，颜色也不显眼。
对方此时察觉到了风羿的靠近，那种警惕的情绪比他此时表现出来的，要强烈得多。
“是谁？！”对方看过来。
风羿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联保局巡查。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帐篷前站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并不强壮，穿着一件暗绿色略有些宽大的冲锋衣。长相很普通，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不会有太强的亲和力，但也不会让人觉得很危险。
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在风羿表明“联保局人员”的身份之后，从警惕变成了紧张和尴尬。
一般人听到“联保局”这三个字的反应，都不会太澹定，尤其是野外露营的人，很容易就会违反规定，不过大多数时候，只要不被发现就没什么事。
可是现在，联保局的人堵上门了，会紧张也正常。
风羿继续朝那边走过去，这时候的阳光有些强烈，光芒穿过上方的树冠投射下来，留下斑驳的光影。
就算上方没有树枝挡着，阳光也让帽檐在风羿脸上留下不对称的阴影。
隔着一段距离，帐篷前的年轻人并没有看清来者长相。而随着靠近，他的目光在风羿出示的那张证件上停留时间更长。
这张证件是针对此次“严查非法放生”行动而办理的，上面带有联保局的标志徽章，以及一个身份编号，并没有写具体名字，也没印头像。
但如果有眼力，就算不去查身份编号，也能一眼辨认证件的真伪。
不等风羿问话，那人解释道：
“我们应该没有违反联保局规定的那些条例吧？我们只是来露营，出来玩的，不是来打猎，也没有伤害这里的野生保护动物！”
“露营？”风羿看向帐篷那边，“还有谁？”
这时候从帐篷里出来一个女的，与刚才那人年纪差不多，应该是夫妻关系。
她看了一眼风羿，面露不喜，皱着眉头打开帐篷帘。
出帐篷的时候，她的动作放得很轻，走过来，声音也压低，语气也很冲：“你们声音小一点！孩子还在睡觉呢！”
风羿没在意他的态度：“大过年的，上山露营？”
刚从帐篷出来的女人，目光在风羿脸上扫过，不由露出疑惑。
总觉得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
旁边那人见妻子没说话，解释道：“孩子大年初一生日，昨天带他出来玩，去附近没有禁烟花爆竹的村镇放烟花，然后在这里过夜。没办法，孩子喜欢，一年就这一次嘛。”
“带孩子出来露营？你们步行上山？”风羿问。
这儿还有个帐篷，还有餐具和别的用具，带着孩子背着工具徒步上山？
“不是，是孩子他大伯送我们过来的，就是走的那边那条车道。等玩够了我们会打电话让人来接。”对方说。
风羿不知可否朝帐篷那边点了点：“方便把帐篷打开我看一眼？”
“这个……”两人迟疑。
“偷猎了？非法放生了？”风羿盯着他们。
“没有没有！我们不干那种事！”两人摆手说道。
“那就行，别紧张，只是例行检查，我写工作报告要用上。我也不过去，你们把帐篷帘子掀开我看一眼，不打扰小孩子休息。”风羿说。
“好吧。”
女的走过去拉帐篷。
男的低声对风羿道：“小孩昨天玩得太晚，今天快天亮了才睡着。”
风羿没回他。
随着帐篷门帘掀起，风羿朝里面望了眼。
里面躺着一个小孩，头朝里脚朝外，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出长什么样，估摸着有六七岁。
帐篷不大，里面也没有太多杂物，一眼就能看清。
风羿平静地收回视线，示意两人往旁边走：“别紧张，例行问几句。”
说着往远离帐篷的方向走出一段。
等两人过来，风羿摘下帽子。
拨了拨被帽子压变形的头发，那张脸在阳光下更清晰。
走过来的两人原本想着自己的事，现在看到风羿这张脸，顿时愣住。
旁边那个女人啊了一声。
难怪刚才觉得眼熟！
“认出来了？”风羿道。
“是……你是那个黑……”男人磕巴着。
被旁边的女人踢了一下，即将出口的话紧急修改。
“咳，你是那个蛇……抓蛇明星！”
他们此时很紧张，不是装出来的紧张。
网上流传风羿的身份，除了始祖工厂股东这个看起来就特别有钱的标签之外，还有帮派背景！混黑的！
现在不知道对方带了多少人，又要做什么，这里荒郊野外的……
两人看着风羿脸上的笑，总觉得风羿的笑容非常微妙。
明明是偶像明星那样帅的一张脸，但是笑容却让他们心里发寒，刺眼的阳光也带不来多少温度。
风羿手上玩着帽子：“别紧张，只是问几句话。”
“啊你……你问！”两人声音紧绷，分出注意力观察周围，确定下一刻不会有人拿着管制工具跳出来。
风羿笑了笑，说道：“第一个问题，你们知道帐篷里那个小孩是什么身份吗？”
原本留意四围的两人，目光顿时收回来，震惊中带着愤怒：
“你什么意思？帐篷里面是我们家的小孩！”
“就算你是联保局的人，就算你有钱有势，也不能恶意揣测！”
“我要投诉！”
两人一句接一句斥责，还掏出手机要打电话。
风羿依旧很澹定：“那看来你们是不知道了。”
“你别以为我只是吓唬你，你再诽谤我报警了！你们联保局还能一手遮天不成？！”对方怒道。
“哦，报吧。”风羿看着他们，“顺便跟警方解释一下，我同父同母的小弟为什么出现在你们帐篷里。”
虽说他跟阳城风家那边关系不好，他亲爹妈也防着他跟这个小弟过多接触，刚才也没看清楚里面那小孩的长相，但是，气味信息风羿还是储存了的。
那小孩现在没事。
风羿很好奇：
小屁孩是怎么出现在这里？
大过年的，阳城风家那边知道家里丢孩子了吗？
第464章 乖巧的兄弟
风羿的话，让原本表现出激动愤怒情绪的两人陡然一静。
就像一场热情投入的演出，突然被人切断了电源。
尴尬？
不，更多的是一种不安分的躁动。
刚才嚷嚷着要报警的那个男的，依然拿着手机，目光盯着风羿，面上还算冷静：“你认错了！你刚才只是在外面看了一眼，根本就没看清楚！”
“要不我再去看一眼？”风羿说着，看向两人，分辨他们的情绪，“所以你们其实也不知道他是谁？”
拿出手机，风羿道：“你们不报？那我报警了。”
“别别别！”那男的伸手要抢夺，被风羿避开。
站旁边的女人磕巴道：“呃……这……那个……我们……都是误会！”
没能抢夺手机的男人也点头：“对对对！误会！我们其实是来……来……来放生的！”
风羿：“真的吗？我不信。”
女的慌忙拿出手机：“我们其实是帮人照顾孩子的，别的我们都不知道，我给你看，我都用手机拍下来了，这是我们的合照……”
她翻出手机相册，递给风羿看。
风羿伸手，但伸过去的手却猛然转向，同时一个侧身，避过旁边突然砍过来的折叠铲。
挥铲的正是刚才说“误会”的男人，此人长相普通，身材看着也不强壮，但这把户外工兵铲劈过来的力道却大得惊人，可见他内心之坚决！
他原本想在风羿的注意力被手机相册吸引过去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手上一点都没有留情。风羿撞破了他们所做的事情，必须让风羿彻底闭嘴！
刚才跟风羿谈话的时候，他确认过了，周围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虽然风羿的身份确实会惹些麻烦，但，没办法，怪也只能怪风羿自己运气不好，来这种地方还没有带保镖！
本想来个速战速决，然后在联保局察觉前处理掉，哪料到，一铲子劈空了，同时眼前一花。
在这个极其短暂的时间里，那条看似跟寻常人一样的手臂瞬间加速，爆发出一种极为可怕的攻击力。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巨蟒牢牢钳住，无法挣脱，下一刻，整个人被砸到地上，闷哼晕了过去。
砸晕一人，风羿并没有停留在原地，视线都没挪开半分，只是往旁边快速移出半步。
砰！
一声枪响。
子弹擦着风羿的衣服，飞远。
刚才还一脸紧张地要给风羿看手机照片的女人，此时却拿着一把致命武器，眼神凶狠。
不过在风羿眼里，这些都是意料之中。
外表演得再真，内里情绪信息是不会撒谎的。
利索地劈晕第二人，没给她打出第二发子弹的机会。风羿也没去碰那把枪，将对方的枪踢到草丛里，用对讲机联系联保局其他人，说一下这边的突发状况。
刚才那一声枪响，应该有不少人都听到了，还是尽快汇报，省得其他人担心，干扰工作。这种突发事件也安排了专人负责，他们会马上赶过来处理。
在他们到来之前，风羿会继续留在这里。
同一时间，河岸边。
韦鸿羲刚才采集了几种植物样本和土壤样本，在河边洗手。
他发现了一种入侵植物和两种疑似的，都做好了记录。就算这次逮不到非法放生的人，也不用担心没东西交上去。
洗完手，看看时间，韦鸿羲打算联系风羿，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正要联系，突然听到一声枪响。
韦鸿羲大惊。
什么情况？这都动枪了！
而且听枪声，并不是他们这边的人！
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像是风羿走的那边？
脚上不停，快速往那边赶，韦鸿羲心中各种猜测。
莫非……风羿遭到了某些针对性的袭击？
是私事，还是别的原因？
好在风羿很快吱声了。
得知事情缘由，以及风羿现在无性命之忧，也没有受伤，但韦鸿羲依旧没能放心。他刚才惊出了一身汗。
这种超乎任务范围之外的事情，算得上是“大鱼”，却是韦鸿羲并不愿意见到的，这不在他们工作范围，他更不该让风羿一个人过去！
对方可是手持枪械的，凶恶的匪徒！还是两人！
风羿独自一个太危险了！
还好没出事！
帐篷那边。
风羿来到帐篷前，打开门帘，并没有走进去，而是朝着里面说道：
“别装睡，我知道你醒了，出来吧，手脚能活动吗？”
帐篷里躺着的小孩，还是与之前差不多的姿势，但如果作个细心的对比，就会发现一些并不明显的差别。
在风羿说完话之后，那小孩并没有动。
风羿又道：“风靖，醒了就起来。”
帐篷里面的小孩这才睁开眼，慢吞吞地掀开被子，坐起身。
他看了眼站在帐篷外面的风羿，抿了抿嘴，不哭不闹，面上没什么表情。
只不过他的长相看上去就比较乖，即便没什么表情，这个模样也很讨长辈们喜欢。
同父同母的兄弟，长相上却有明显区别，就像是父母的五官做出来完全不一样的选择和排列组合。
风羿因为老爷子的原因，从小在家族内就不太受欢迎。这小子与风羿不一样，下巴也没有那么尖，这个年纪的小孩，脸看着有些圆润，整个气质上显得更乖巧安静。如同父母对他的期望。
有了风羿这个“叛逆者”，父母只希望这个次子能听话，别瞎闹腾。
风靖是因刚才那一声枪响才醒过来的。
由于此前风羿离帐篷还有些距离，汇报情况时也没有太大声，风靖在帐篷里只模糊听到帐篷外面有人说话，又觉得声音有点熟悉，但一时间也不能确认什么。
现在，看清外面站着的人，有脱离危险的安心，却也更沉默了。
小孩慢吞吞地起身往帐篷外面走，他出来时，风羿道：“手里东西给我。”
小孩看了看风羿，又垂下眼皮，犹豫片刻，抬起手，松开手指，将原本握着的东西放入风羿手中。
这是一根铁钉。
铁钉上粘着一些土。
这个铁钉是风靖昨晚偶然在地面发现，找机会从土里偷偷扒出来的，随身藏着。
刚才醒的时候，因为不能确定外面的人是谁，所以将铁钉抓在手里。
在看到风羿的时候，情绪波动较大，忘记了手里拽着的东西。
没想到会被发现。
风羿看着手里的废铁钉。
虽然面前这个小孩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看着也有些过分安静，但，从情绪信息来看，对方内心充满了激动和好奇，都是对风羿的。
似乎没有太强烈的恐惧惊慌情绪。
能在两个不法分子的盯梢之下找机会弄这么一个铁钉，绝不像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天真乖巧。
风羿无声叹了一口气。
他那对爹妈，想要培养一个听话顺从、按照他们意愿去成长的孩子，或者说，想要一个听话好使的工具。
但是这个小弟……
恐怕比风羿还要“孝顺”。
“没事吧？”风羿问他。
小孩垂头拽手指，并不回应。
风羿分辨着对方身上颇为活跃的情绪信息，只道：“先在旁边坐着。”
小孩一步步挪过去坐下，一脸安静乖巧。
风羿确认他身上没什么伤，然后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打算联系一下阳城风家那边。
正准备拨号，手机先响起来。是管家拨来的。
风羿按下接听。
“喂？”
电话那边，管家的语气听着非常严肃：
“刚收到了一封勒索信，我想应当是绑匪寄过来的。有人绑架了你弟弟！”
风羿：“……”
看看坐在折叠小凳上安静乖巧的小孩，风羿问电话那边的管家：
“我哪个弟？”
“你同父同母的那个。”
“……”
电话那边，管家以为风羿被这个信息冲击到了，正要安慰几句，就听风羿说道：
“他现在在我旁边。”
管家：“？”
风羿：“嗯，有一些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已经解决了。”
管家沉默片刻，地道：“哦，好的，打扰了。”
风羿：“去查谁寄的信，我这边联系风家，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搞的。”
跟管家通完话，风羿想了想，在联系阳城风家之前，他先给豹叔打了个电话。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豹叔说过在阳城也有一些朋友，虽说路子不一样，但是打听消息，或许能有一些别的发现。
嗯，这次真恢复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