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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粗茶半杯     你的快乐我来渡txt下载     你的快乐我来渡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章 未窍骂秀逗 小名添石头

    夜晚,月朗星稀,方案写完已经快零点,小白一直在旁边陪着我。看它总不睡,我并陪着小白坐在阳台上数了会星星,或许小白想姚瑶了,因为姚瑶总是能把它逗得很开心,而我就枯燥多了。没法,我只好拿出绝活,给小白讲了个故事,很快它就睡着了。

    好故事入神,烂故事催困,看来我也是烂界的顶级高手了。

    不知多久,被一串吵闹声吵醒,好像是隔壁传来的。估计是女友回来又吵了顿,而且还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再后来听到摔门的声音,估计女孩出去了,接着过了一会,同样又是摔门的声音,估计男孩出去追了。

    再后来终于可以清净地睡着了,但那时已经是凌晨了,以致早上敲门声很大时,我才被吵醒。

    是送快递的,美国过来,那肯定是黑石,打开后还果真是。

    信还没看完,门又被敲响,有点像姚瑶的惯性敲门声,猫眼一看还真是,她正探着她的眼眸往里探望。

    姚瑶见敲门没反应,并又加大了敲门的分贝。见状,我忙打开了门,隔壁邻居因那情侣常不分时段吵架已有不满,而且隔壁住的是一对老夫妇。

    门一开,她立马送了一堆笑容过来。我眯着眼当没看到,佯没睡醒,摇晃着脑袋迷糊道:“大叔,里面请,废品都放在那,多少钱一斤?”话毕我眯眼偷偷看她的反应。

    果然,她暴跳了起来,猛烈就是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道:“谁收废品呢?还大叔,真欠揍!”

    她那样子,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一愣,知道是我在耍她,生气地白了我一眼,抱起了向她奔来的小白:“小白,想姐姐没,姐给你带好吃的了。”

    小白一看就是个叛徒,教育一百遍了,还是一见到姚瑶就如见了亲娘似的,屁颠个不行。不知道是谁教了它这些绝招,特惹人爱。

    姚瑶和小白亲热完才想起我,此时我已经被晾旁边成空气了。她举着水果袋看都没看我一眼地说:“这些水果放家里快坏了,所以就带给你了。”貌似很是嫌弃我。

    我佯生气道:“给小白带的都是顶级狗粮,给我的就是家里快坏的苹果,什么人?”

    “某人活该。”说着还气呼呼的。

    我不客气地接过苹果,并洗了一个就吃。

    可正在我吃第三口时,姚瑶突然叫停了我,害的我差点咬到舌头,她指着我正咬在嘴里的苹果说:“里面好像有个虫子。”

    我见她大惊小怪的表情,心忖:十有八九现是反过来耍弄我的,再说这么鲜亮的苹果何来的虫子?

    我当没听到,张嘴继续,可她却上前抢走了我的苹果,她指着那探出头的虫子道:“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那探出头的毛毛虫,东张西望,还没睡醒似的,胃还真的打了几个滚,欲吐。但我还是强制自己镇定住了,不想感谢她,我把苹果一抢,道:“有虫子又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这不很正常,知道我为什么能这么高吗?一半是食堂里的虫子提供的营养。”

    “抢早了,应该让你吃一半虫子才抢的,看把你逞能的。”

    “多残忍,人家可是一条命!”

    “那你干嘛还一个劲地吃,就不能给人家留点口粮,缺德。”

    “我就是缺德。”说着我继啃了一口,接着以虫子为中心,啃了就只剩下它那个小窝。

    姚瑶都傻了眼。

    我还不忘挖苦道:“你还真把你家里的坏苹果带来啊,安的啥心?”

    她急的忙歉意道:“不是的,不是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刚在那路口才买的。”

    “不要狡辩了,谁信?明明就是家里的坏苹果”我逗道。

    “我发誓。”

    “怎么发誓?”看她那认真样,我倒要看看。

    结果她很是认真地举起右手:“我发誓,要是我姚瑶撒谎,我天……”说着还认真地看着我。

    “天打雷劈”这不吉利的词可不能大早上地随便说出来的,我忙上前要阻止,可巧了此时手机响了。

    结果稍一迟疑,她已经发誓完了。

    “我天天来欺负钱立宪。”姚瑶说着看着我不停地笑。

    这把我气的,亏我还准备阻拦你,不过没说不吉利的话就好。“那没撒谎呢?”我问。

    “没撒谎就像现在一样啊。”话毕看着我,又道,“天天这样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木愣在那。

    “秀逗,真是秀逗!无药可救了。”说着又开始逗起了小白。或许小白都比我开窍的多。

    要不是昨答应今早让她尝尝我煮的早饭,困的还真想再睡会。

    吃早饭时我问:“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我妈开车,顺路。”

    “你妈开车?”我疑惑地重复了一句。印象中在搬家时她好像跟我讲她家挺穷的,说家里是啥车也没有,要不然也开个车过来搬家了。

    “嗯,我妈开公交车,我就顺路来了。”

    “你妈到底是干嘛的呀?“我有点不信。

    “骗你干嘛,我妈是公交公司的,我刚进的这家公司要证明,前两天还拍了我妈的工作证呢,不信把照片给你看。”说着并打开手机翻照片给我看。

    我忙说信,看别人手机照片感觉挺不礼貌的,再说感觉姚瑶也没有必要骗我,她口无遮拦,没心没肺的,感觉也骗不了我。可我还是很困惑,这次被算计总感觉背后有人助力了一把,稍微晚些或许我那王炸可能就会落入敌人之手?

    “你妈有个朋友在德环,你妈的朋友具体是做啥的呀?”我又问道。

    “好像是车间主任吧,以前去我们家吃过饭,我都是喊余阿姨,名字好像是余琴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说着就抱着小白跑到我房间了,说吃饱了,歇会,接着往我床上一躺,还伸了个懒腰,躺了没多久,感觉不太对,并又坐起身,把黑石邮寄的信翻了出来,边看边笑。

    我忙上前抢,可却没有抢回来,就这样,你追我赶的,小白也开心地加入了队伍中。其实也没有啥,可重点是这黑石出国还不忘督促我,让我赶紧和姚瑶走一起,不太想这个被姚瑶看到。

    说心里话,换以前,姚瑶不会有太多跟我相处的机会,更没有单独的机会。不过这不代表就立马能全接受她,总要有个过程,无法做到像黑石讲的,一步到位般就生娃似的。

    其实这些天我也认真反省了,虽然找到了爱情的方向,不可以掉进魔坑,但我也同时发现了自己现在最大的障碍就是我无法说服自己让自己这么早去拥有新的爱情,我感觉那是对雨不尊重。

    跟姚瑶的事我希望能缓一点,慢一点,大家熟悉的更透点,这样对雨、对姚瑶都是一种尊重。所以我总是在温度上来时,理性地泼泼冷水降降温。姚瑶有时会不解,但其实我感觉这样对她是好事,这样的爱情也会更可靠,牢固。

    姚瑶看我突然不追她抢信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以为我生气了:“算了,谁稀罕,以后你的东西你想我看我也不看,等我看的排着队呢。”说和把信扔给了我。

    我乐道:“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出尔反尔。”

    “拉钩”,说着气呼呼地嘟着嘴伸出了她的小拇指。

    她一边拼命地拉,一边还不忘道:“你简直就是个石头,你总有一天会求我的。”

    “不允许叫我石头!”

    她扬着脑袋,还挺牛气道:“石头,你就是顽固不化的石头。”话毕大笑道:“哈哈,我是水,滴水可穿石!”

    “错了吧,你又不是雨,雨才可以化成水!”换别人听了应该会很生气才对,可她感觉拿雨也已经刺激不动了。

    “哈哈,反了,是水可以成为雨!”姚瑶开心地看着我振振有词道,接着还拿了个苹果砸我。

    无法反驳。

    看这被砸在手里的苹果,顿时又有点反胃,总感觉刚吃了虫下肚,因为脑袋里总有疑惑:苹果里就一个虫子吗,那不太孤单了,它肯定还有个伴?

    想去催吐,可又怕打自己的脸,于是并强忍着刷牙去了。

    姚瑶估计又看出了我的囧样,偷笑道:“逞能就是要遭罪啊!”

第三十一章 坏蛋找上门 壮胆退敌人

    有时越不去想,脑袋就像着了魔一样非想不可,就像这虫子,刷着牙,感觉满脑袋都是刚才看到的虫子。

    于是我赶紧把视线移到窗外楼下的美景,可这一移,虫子是消失了,但我却顿时全身觳觫。我赶忙漱了下口,并匆匆忙忙拉着姚瑶就往楼上跑,姚瑶吃惊地看着我,很是不解,问:“怎么了?”

    以为我又在耍什么花样逗她。

    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并没作答,一直把她拉跑到六楼顶,可楼顶没有啥隐蔽藏身的地方,就一个高高的水箱,这可把我急坏了,我忙绕楼顶转了转,总算还是看到了希望,那就是在楼顶单元之间的铁门好多都没有锁,可以快速地到达任何一个单元。

    我忙把姚瑶拉到隔壁的单元,接着道:“住我隔壁兄弟要把女友爸妈带过来,他一早跟我讲了,让我早上把家里简单收拾下,并帮个忙到时尽量不要在家里,我给忘了。”很庆幸总算想出个解释的理由。

    姚瑶一听脸上疑虑的表情顿时散开了,道:“那你也不能这么慌慌张张地吧,把我吓坏了,我以为啥事的呢。”

    “我这是急,不是慌,我看到人家已经把父母往楼上带了,再晚一步不就破坏了人家交代的事。”

    接着我没容她问话,毫无商量余地得认真道:“你就在这等我一会,玩会游戏,必须就只是在这等,我还要配合那兄弟办个事,去去就来,你哪也不许去。”说着我还让她跟我拉了钩。

    拉着钩,我又强调道:“无论发生什么事,就待在这等,别让我找不到,我一会就回来。”

    她看着我有点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姚瑶还想问啥,但实在是顾不上,我已经匆忙冲下了楼。本想起来刚匆忙出门大门还没关,但实在是来不及回去关了。

    这么急不是别的,而是我看到了上次站在彪哥右边的那个男的,他开着商务车慢慢往我楼下开来,且是我这个单元方向,更重要的是,透过窗户我看到车后面坐了三四个男的,且隐约看到他们正把木棍悄悄地藏在后背衣服内。

    这是要上门警告教训我啊!

    看来他们是跟踪我了,因为自从上次姚瑶从公司档案找到了我的地址并登门后,我这次填写简历时,特地只写了小区名字。

    很快我并冲到了隔壁单元的一楼楼道口,而此时那几个人正好进入我那单元楼道,我看只有彪哥右边那男的坐在车里,并顿时想出了一个大胆的办法,心忖:想不战的最好办法就是时刻准备战斗,有必要赌一把,否则永无安宁之日。

    于是我悄悄来到了他的车旁边,并快速地拉开车门,手握着笔像握着刀一样迅速地顶着他的脖子。

    这男的正玩着手机,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地就跑到了他的身后,且用刀一样的东西顶着他的致命部位。本就吃惊,突然又看到是我后更是吃惊,甚至手机差点滑掉。或许他以为我还在睡大觉。

    “不要动,否则我这刀刺下去,你小命分分钟就完了。”我狠狠地道。

    他忙慌张道:“兄,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兄不兄弟,就看你配不配合了,死还是活就看你怎么做了。”

    “听你的,都听你的。”

    “这个彪哥他是谁?”说着我用力把笔尖顶了顶。

    “兄弟,别,别!这个彪哥我真的不认识,要了我的命也还是不认识,否则都是没命,要不换个其他的。”说话声很是急促,估计还真有点慌张。

    算了,姚瑶还在那等,想着门还开着,也没有时间跟他斗。我忙问:“今天来是干嘛的?”

    “就是找你商量,跟你打个招呼,不要再寻找这个不存在的彪哥了,而且你的事真的跟你说的彪哥无关,只是巧合罢了。”

    “无关?为啥还来这么多人,还带着木棍?”

    “就是预防,给自己壮壮胆,知道你是跆拳道高手,而且你在找我们报仇。”

    “真没有其它目的?”我问。

    “没有,绝对没有。”

    “那好,第一,你给彪哥带个话,我身后有着省里面的人撑腰,让他识相点,你以为我上次进所里能快速地出来是运气?那是有人罩着;第二,让他这些小伎俩不要耍,不要惹火烧身把你们一起都逮进去;第三,让我不要找他,那就尽快让你这彪哥给我道歉,他躲是没有用的。”话毕我又用力把笔尖往他脖子上狠狠地顶了顶,结果这一顶估计是力气有点用大了,他一紧张,手上的手机“啪”的一声,滑掉了。

    看来真是一帮打酱油的,外强中干,贪生怕死之徒。

    我绷紧的神经又放松了点,我警告道:“不要以为小区没有监控就为所欲为,这个小区都布满了眼线,上面就等着你们这么干,所以你进小区时我就已经被告知了,你以为我神仙吗,能这么快用刀顶着你,还有我家门没关,是故意给你们开的,看你也比较诚恳,你赶紧让你兄弟不要进去,更不要打砸,我不想你们把事情闹大,里面全是监控,就等着给你们找罪名,我这是在救你。”

    “好,好,好,我马上让他们回来。”说着看着对讲机,但又不敢去拿。

    我明白他的意思,并把对讲机拿给了他,并道:“你就说地址有误,立刻返回就行,不要说被盯上了,更不要说有监控,免了怪我帮你们。”

    “好,好,好的。”好像很是感谢。

    “你现在把车开出去。”我命令道。

    这男的有点不解,但被我顶着致命穴,只好乖乖地把车开出了小区。开出来不为啥,我就像想让这三四个人的面孔在小区大门口唯一的监控那过一遍,第二就是给自己脱身的时间。

    “我已经记住你们的面孔了,但出去就不要来了,我就当没发生这个事,也没见过你们。”

    看他不断点头,我并快速地收回了笔。

    说心里话当我收起笔那会,我的手心全是汗,很担心他突然反扑,离车那刻腿更是在不停地打颤,虽然我很是镇定地慢慢走进了小区,但其实腿都快不听使唤了。我进了小区,就跟门卫讲这个车不要开门了。

    看他们急匆匆远去,我的心才稍安些。当我去找姚瑶时,我的腿还在不自主地晃动,感觉自己还是老了,想当年为了救黑石,一个人走进一群人中,就凭自己借着手机互动,自导自演硬是把黑石从虎口里救了出来,感觉那时比这惊险多了,但那会都不带腿软的。

    哎,好汉不提当年勇,还是老了。

    姚瑶看来还挺兑现拉钩承诺,我走到她身边时,她还在全神贯注地玩游戏,这心大的,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估计她也是后知后觉到最后才知道。

    不过这也挺好。我突然地拍了下她的肩膀,那家伙把她吓得,竟然把手机给扔了。她那搞笑的样子,我顿时大笑了起来。

    她见是我,立马就狠狠地猛捶我,生气道:“下次可不允许这样吓我,心脏病吓出来了怎么办,你养我吗?”

    “养,肯定养!”

    “说得轻巧,心脏病出来都呜呼了,还养个啥。”

    回来时,姚瑶非要我拉着她,说把她吓着了,说拉着她出来的,还要再拉着她回去。

第三十二章 大头有困难 姚瑶心扉展

    回来后脑袋早没了虫子,但我还是像没发生啥一样,佯难受,继续把洗刷的流程走完,可刚洗脸,手机又响了,我这才想起刚才的未接电话。

    电话是楚江南打来的,寒暄半天后他还有点很不好意思开口,在我追问下,才道出实情。

    他说现在公司发展遇到了一些瓶颈,想要一些有真材实料的人,让帮介绍几位到他厂去,说给高薪,说上次招聘的一些大学生都不行,眼高手低,还说他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没几个大学生愿意呆久。

    我说帮试试看,但一定尽力,大头很是感谢。

    想着那扔出去的“可乐”,天大的困难我也要想办法帮他找几个真材实料的员工,再说帮他也就是帮家乡父老,而且我寻思着要找一个懂环保的,给他普及普及环保知识,潜移默化地做做他思想工作。

    俗话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在环境这块,我们可不能是千古罪人,不要被子孙骂道:前人破坏,后人遭虐。

    挂了电话我很是羡慕大头,同是同年代的人,他现正在为招不到人而发愁,而我却在为了一份工作苟延残喘,可我宁愿是他那种烦扰。

    姚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发什么呆呢?”

    “在想找哪些朋友过去?”我挤出笑容道。

    “算了,就你那眼神,我还看不出来。”

    “我哪眼神了?”我吃惊。

    “你是羡慕你朋友了吧。”说着又宽慰我道,“好好干,你肯定也有好的前途的。”

    “好啥干,能有啥前途?”

    “我妈说你……”讲到这姚瑶愣了下,继道,“我妈说她那朋友的公司很大的,一定有提拔的机会。”

    我泄气道:“算了,还等着过劫难呢!”想着周一的方案,还有这个消失的彪哥,真是烦神。

    姚瑶一惊,诧异道:“你犯法了?”

    “犯啥法,我是那种人吗!”不想姚瑶知道进派出所的事,总感觉这事还有个没完,就譬如刚才,好惊险。甚至我都开始隐约担心姚瑶的安全,刚我本还打算跟那男的交代有啥事找我就行,不允许牵涉到别人,可一想这不是再给别人暗示嘛,暴露了我的脆弱点。

    姚瑶一听立马又恢复笑容,道:“那就行,谁没有门槛,跨过了就只是一道门,一道凯旋的门,你肯定行的。”

    话虽如此,可对这些鸡汤我今天像是全身有了免疫一样,提不起劲,估计是受刚才刺激太大了,还没缓过神。感觉此刻自己对这些鸡汤而言就像个黑洞一样,一个太阳丢进去,都没有一点涟漪。

    姚瑶看我无动于衷,半急道:“我跟你算过命了,你未来命相当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要提起精神。”

    我忙上前要堵她的嘴,我说:“这在古代那是要掉脑袋的!”

    姚瑶顿时笑了起来:“你真是古董到一定境界了,你知道吗,你刚才那话才很有可能要掉脑袋的。”

    “为啥?”

    “有复辟的嫌疑。”

    无语。我道:“你可别信算命先生的话,我的命我妈早算了,我可是一个混蛋。”

    “哈哈,混蛋好,我喜欢!”

    “你说啥?”

    “混蛋好,我喜欢!”姚瑶又很是大声地跟我说了一遍,而且眼神很坚定地看着我。

    哎,看来这招逗她也失灵了。感觉姚瑶现在是明目张胆得在表达她的想法了,不像以前那样,一发现自己说漏嘴就立马脸红。

    接着她又很是正儿八经地道:“你兄弟交代了,你的命就交我手上了,我不敢怠慢,我要对你负责。”说着又催我陪她出去玩去。

    或许黑石担心我还在雨的阴影下,想帮我尽快走出痛苦,所以只要我一清闲下来就让姚瑶来陪我,不让我脑袋在空闲时瞎想,或许姚瑶本身也就是这样想的。

    可心还有余悸,我说刚吃饱早饭,休息会再出去。

    姚瑶是一刻都停不下来,又跟我谈了很多。她说她以前都不爱讲话,除了一两个要好的姐妹偶尔说几句外,有时连续几天都没有一句话。

    我很是不解,甚至不敢相信,好奇问:“为啥?”

    她说看透了家庭,也就看透了一切,说这个世界太虚伪,不想自己被玷污了。

    曾听姚瑶说过,说她儿时经常听父母吵架,吵的她都怀疑这个家,一度认为这个家这个世界就是书本里的地狱。而她父亲也因为受不了这样,早早就把她们母女俩抛弃了。

    这话不免也太高冷了,我说:“你被一叶遮目了。”

    她笑说:“或许吧,总之以前同学们都说我是个格格不入的怪物,上课不发言,下课不说话,放学直回家,没有圈子,没有啥社交文化,不玩游戏,也不手机聊天。”

    我更是费解,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你是怎么能让自己活动如此黑白,硬生生的没有一点色彩。感觉就算古代原始森林里的人都比她过的丰富多彩乐趣多了,我问:“那你以前都干啥?”

    “看书啊,听音乐啊,一个人打打球啊。反正就是脑袋懵懵的,也不知道是咋了,现在回忆起来,认识你之前我的回忆就只有一天——“昨天”,记忆都是千遍一律的。”说着又自嘲道,“估计那时我脑袋哪根筋还没长好。”

    真是奇怪,我说:“那怎么现在成话痨了?”

    她兴奋道:“这不命中遇到了贵人你。”说着朝我笑笑,继道,“你的出现真的让我的世界从黑白立马变成了五彩缤纷,生活一下子就充满了乐趣,估计是你让我长出了那根筋。我妈也说我遇到你后人就彻底的变了。”

    “你妈知道我?”我很是吃惊。

    “我妈知道有你这么个人,是我跟我妈说的,我说遇到了一个之前从没遇到过的人。”

    这话讲的,好像你之前遇到的人你之前就一直认识一样的,谁第一次见面的人不都是之前没有遇到过的。“那真是莫大的荣幸,做了一次好人。”我说,可压力山大。

    “哈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接着又看着我诡笑道,“恩公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说着还欲行礼。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脑袋也秀逗了。”

    “哈哈,恩人恩重如山,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

    “唯有啥?莫非以身相许。”我逗道。

    “哈哈,想得美,唯有天天欺负你。”说着又开始狠狠地掐我,继道:“你改变了我,我也要改造你,让你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太幼稚。“那是谁在我之上?”

    “哈哈,当然是我。”

第三十三章 纵情游乐玩 却被逗的惨

    刚出门就遇到对门的奶奶,看样子是等着我开门的,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接着又看了看我身后冒出的姚瑶,叹气摇摇头欲关门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看现在的年轻男女思想太前卫了还是?正欲问奶奶有什么心思吗?

    姚瑶窜到我前面忙歉意道:“奶奶,是不是夜里吵到你们了,等他们回来我帮您提醒提醒他们。”

    奶奶笑了笑,点了点头,并关上了门。

    姚瑶又让我看到了她那善良的一面。在公交车上,竟然半途下了车,就因为看到路边有个走路不便的驼背老奶奶。她说车流这么多这么快,人行道又这么长,看奶奶走路那么慢,还拿那么重的包过马路,肯定很危险。

    我逗道,你是不是故意表现的。她竟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真的生气欲不理我了,说我的话太伤人了。

    她说她不是所有要饭的都给钱的,这样只会纵容哪些有能力的人越来越懒惰,而且现在的职业乞丐很多。

    但也不是非要前面有个碗才给帮助,有的人真的很需要帮助,但他很有志气,他感觉有胳膊有退,不想麻烦别人。可人在社会走,哪能都那么顺心,所以这样的人最需要拉一把。

    她说她看到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的那种眼神心里触动就很大,无论多忙都有停下了给人家一点帮助。

    虽然这点帮助不能解决他们什么实际的问题,但肯定对他们有帮助,而且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时刻有人在关心着他们。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心里也会很甜美,她说或许这就是老天给的回报。

    接着又道:“其实给钱是最直接的,但长期而言对社会的整体进步发展却不是最实际的。”

    有点深奥,第一次听她这么阐述问题。

    她说:“经常听到说企业捐钱却没有直接到达困难群众的手中,说被相关部门做了相关规划等,有的骂企业好虚伪。

    “当然这些不排除,但设身处地想一想就能明白,直接给钱就必须给在那些迫切需要的人手上,没有救济可能就立马有重危机或没命的,否则最大负面效果就是让人产生不劳而获的心理,给不积极的人滋生更懒惰的心理,换我要是相关主管部门,我也会把捐的钱汇总规划。

    “必须做差异化政策,论人论事来定。千万不可平均的政策,感觉很公平,其实是最大的不公平。救难救贫的最终极目标就是救人的思想,给钱给物虽是最直接效果最快,但除了救人危难急需之外,是行善中最不适合用的,不过同样是行善环节中必不可少的。物质救人一时,思想救人一世。”

    很是好奇,之前一个不爱讲话的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悟彻。

    她笑着掐我道:“不爱讲话,不代表我没有爱好,我可以从书中学,我还可以从我的乐趣中领悟。”

    我又好奇问:“那为啥是见到我后就改变了你之前的生活方式。”

    她又笑道:“不知道,或许是天意,我一下子就茅塞顿开了,生活原来是这么地五彩缤纷。”

    好苍白无力的理由,其实每个人对困惑的问题都有顿开之时,只是需要量变到质变的积累,只能说她顿悟之时,巧了,撞上了我。就像小鸡出生时把第一眼看到的动物当成了妈一样,姚瑶顿开时第一眼看到了我,所以感觉是我顿悟了她,其实我是啥也没有帮上忙。

    我们去了游乐园,真的是纵情地释放了一次,那火箭升空、自由落体、极速过山车、扭转乾坤等等刺激的姚瑶大吼大叫,那鬼屋更是把姚瑶吓得哭天喊地,而恐高的我,摩天轮里那囧样又让姚瑶捧腹大笑。

    一整天我们都在纵情的欢笑,好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释放自己了。

    傍晚飘起了雨,我疑惑这前面还是太阳旺旺的,怎么就下雨了呢?

    姚瑶说:“那肯定是雨在下落的过程中迷路的,绕了半天才找到大地。”

    雨点貌似越下越大了,姚瑶忙从包里拿出伞,撑举在我们的上空。因为我的个子比较高,她的手臂要举得直些才不至于伞面碰倒我的头发,刚开始还行,过了一会,我感觉得到她的手臂有点酸了,我当没发现继续很用心的走路,她或许是快酸不行了,换到了我的左边用她的右手举伞。

    可走了一会,她又想换到我的右边。我佯生气责备道:“你干嘛老换来换去的,没看到我身上都被淋湿了嘛,伞都打不好。”

    按照她的性格,她此时应该和我吵才对,然后把伞往我这一推,她不打伞了。结果她默默地没说一句话,位置也不换了,就直直地举着伞。

    我心疼她傻,但自己又带着得意,终于气到她了。可走了一会我感觉不对劲了,除去周围喧嚣的声音外,我们之间很是安静,有点蹊跷,这也太不像她的性格了。

    我转头偷偷地瞟了她一眼,发现她正搭着眼皮在流眼泪,而且貌似哭得还很伤心。我很惊讶,第一次看到疯疯癫癫的她这样子也会哭,而且前面还很开心,怎么就突然哭了。

    我忙转回头当没看见,我说:“今天的雨下的正好,空气清新多了。”说话不经意间我并握着她撑伞的手,此时那她小手挺冰凉。

    我说:“这么难的机会撑啥伞啊。”接着我夺过伞快速地收起,并一把抓住她的手狂奔了一段来到了车站台。

    姚瑶喘气地挣脱开我的手:“你疯啦,整个手都被你捏没知觉了。”她看着自己那红紫的手生气道。

    我看着她那被捏红紫的小手也是一惊,莫非我握得太用力了,我说:“要不给你捏下。”说着我把手伸他面前。

    “确定?”她迟疑了下,接着并又坏笑地看着我,见我点头,然后她就把吃奶的劲全部使了出来。直到她感觉满意了,她才露出得意的笑容,并乐道:“哈哈,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

    我说:“要不哪天我们出去旅游去?”

    姚瑶一听很是吃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好一会,貌似听错了,看我再次点头给她肯定的信号后,她并很是欢雀的跳了起来,说:“好啊好啊,我就喜欢去旅游。”接着她又问我:“那我们去哪呢?”

    “等联系他们再确定。”

    “他们是谁啊?不是我们吗?”她傻乎乎地问道。

    “想的美,想要跟我去的美女多着呢,你还要先排队。我是呼我一些比较好的同学一起去。”我是想借秋游的机会帮大头选几个员工,顺便把姚瑶介绍给朋友认识认识。

    “谁稀罕跟你一起去,要是就我们两个,我还不愿意呢,等我一起去的绕地球好几圈呢,还不知啥时能轮到你。”

    此时她的眼角却还挂着眼泪,我并拿纸帮她擦头发时顺便把眼角的泪水擦掉。

    她看到我擦她的泪水,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一下子扑倒了我的怀里,像是又痛快地哭了一遍。

    良久,她仰起头看着我,认真地说:“我刚才流泪是感动的,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谢谢你!”说着还把她的脸在我肩上蹭蹭:“哈哈,把眼泪鼻涕都蹭你身上,黏上你!”

第三十四章 张泉寻帮助 话语猜不透

    周一我如实地把方案交了上去,可能贾经理看着文件正在烦心上,他只是点了下头,就不耐烦地甩甩手暗示我可以出去了。

    他这甩手一副嫌弃的样子让我心里落差很大,本还想跟他详细介绍下这个方案,结果甩甩手就打发了,看来一点都没重视,心顿时寒到了脚趾。不过细想也能理解,领导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新来的方案。

    可总不能如此打击我的积极性吧,还有要不是他让我写好这方案,我怎么可能会撞上那个彪哥,哪有后来这么多不顺心的事发生,而他却还像处处维护这个彪哥,想着我也气愤,出门故意把门声关的大些。

    刚坐位置不久,张泉喊我,说需要帮忙,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说话,严格意义上讲。

    我问需要帮什么?他说到楼下跟我讲。

    他来到楼下草坪,说一会广告宣传的人会过来踩点,了解关于年末企业形象片的制作,让我到时把他的思路转告下,说很简单,但我怕出错,及时地拿笔做了记录。

    不过张泉并没有注意我这些,他话题一转,问道:“今天贾经理找你谈了些什么?”问这话时他的手在圈点场地让我记住,显然他是不想我过于的把注意力放在他这个问题上而有过多的思考,但又希望我不假思索地能告诉他答案。

    估计是问我交方案的事,感觉这并不关他什么事,还有答应贾经理不告诉任何人的,我说:“贾经理就是批评了我。”我讲这时也是在按着他圈点的注意事项在做记录,尽量让他感觉到我对他的问题并没有过多思考,也没有察觉不对劲。

    接着我继道:“贾经理怪我没跟着大家的节奏走,让我跟大家多交流,不要太自闭,要像您们多学习,特别要像张哥多学习。”我特地要了“您们”,“张哥”。

    张泉看了我一眼,道:“你还是很优秀的,也不要太把贾经理的话放心上,按自己的做就行。”

    我点头,但不解。

    接着他环顾四周,见没人,并道:“我现跟你讲一件重要的事,是受人之托,希望你要听下去,这都是为了你好。”

    我很是吃惊。

    他说:“彪哥这个人你就不要再查了,也不要去蹲点了,第一你查不出名堂,第二水很深也不是你就可以查的,你必须先确保自己安全。”

    我吃惊地看着他:“这人是?”

    他没回答,却道:“不过放心,不查不代表没人查,仇会有人报的。”或许是看我很是不解地看着他,并说了这安慰的话。

    “能告诉受托之人是谁吗?”我恳请道,不明白他的出发点是啥。

    他却又道:“彪哥这人你惹不起,还是先确保你自己安全才对。”

    “那你肯定认识这个彪哥,能透露点他的信息吗?”

    “我也不认识,不过认不认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他的消息越多对你越不利。”

    “那受托之人是?”我再问。

    他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拍了下我的肩膀:“一会要出去一趟,这边就有劳了。”

    看他要走,我又忙道:“受托之人是贾经理?”

    可他并没再理我,直接走了。

    其实上次贾山明谈话后,我现也变聪明了些,匹夫之勇真做不得。所以不再高调地到处问寻这个彪哥了,甚至会装着不再追究这事,而且现为了姚瑶的安全我更要谨慎,毕竟把对方逼急了确实对我们十分不利,不过私下里还是可以偷偷打听的。

    回到办公室,一直没弄明白张泉是啥意思。张泉应该比我大几岁,在我眼中他窥万物为空气,一副小眼睛,贼眉鼠眼般,感觉眼神深邃不可测,往好的方面讲足智多谋,往坏的地方发展那就是老奸巨猾。

    能有谁让张泉这样转告我呢?脑袋里把朋友都翻遍了,也找不到和张泉有交集的人,不放心,我还特地给姚瑶去了个电话,可姚瑶说并不认真这个张泉的人,说整个德环集团都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说妈那朋友应该也不会认识张泉,她是车间的,根本不搭嘎。姚瑶的话应该不会骗我,而且要是姚瑶的话,她应该会直接跟我讲才对。

    那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他和贾山明一样迫于啥势力在做我思想工作?

    很快广告宣传公司的人就过来了,了解了宣传片的拍摄思路,我只是到楼下传达了张泉的思路,挺无聊,不过我有收获,那就是我发现了我的同学,严格意义上讲是校友,因为经常打球而相识。

    我突然很是惊喜,莫非他就是张泉说的受托之人?除了他再也找不到能同时和我和张泉都有交集之人了,或许他知道彪哥的事。

    我拍了他的肩膀道:“老兄,原来无恙,啥时继续打球啊?”

    他忙转过头,可却愣住了,两秒后才冒出句:“你认识我?”

    我一听懵了,我忙解释说:“我是那,那投球经常三不沾的那位,经常帮你们捡球的,姓钱,绰号前列腺,还认识了?”此时我一头的大汗。

    还好,愣了两秒后,他笑着道:“是你啊!”

    我舒叹了口气,还好认识了,要知道汗已经淋湿了我的后背。

    他全名李树彬,是校里有名的篮球高手,个子比我矮点,但弹跳力相当的好,脸圆圆的,肩背不是宽厚,但却很结实。

    我们互换了联系方式,可是聊天发现,他是第一次来德环,而且和张泉根本就不认识,更不知道彪哥这样的人。

    虽失望,但还是有了惊喜,那就是第一感觉他可以到大头那好好奋斗把,我记得不错的话,他应是学商务方面的,农村出生,肯吃苦,有干劲,踏实勤奋,获得过三好生,常年的奖学金。

    不是我去关注他,而是因为雨也经常获得这些殊荣,所以每每陪雨去看荣誉榜时都会无意中扫到他的名字。

    感觉他的名字就像某些广告,我无意却又有被强迫式的灌输着。如走在路上迎面而来的美女,无意但却又潜意识地想去了解她的脸蛋、胸围、腿长等等,当然这是一种自我乐意型。

    另一种是被迫式,而往往被强迫式的犹如对面奔来头猪,讨厌却又躲避不掉,一个劲的往你身上撞,直到撞了你知道它是猪为止,有时还要把你撞了沾满它身上的猪味才罢休。

第三十五章 厕所未搭理 经理疑心起

    中午我都习惯性地站在窗台远眺风景,同时顺带往下看看大家吃饭忙碌的样子,当然也是希望能发现这个彪哥,不过每次都落空。

    答应警官帮找线索的,且一有线索就立马反馈的,这老没有直接的线索,内心其实真的很急很烦,可表面上还要装着啥事没有。

    不知道上次闯进我小区的那个彪哥右边那男的一伙警察有没有去抓,反正我是把车牌号和车行驶的方向告诉了警官。当时是否反映也很纠结,担心遇到更大的报复,但想着已经铺垫了小区全是眼线,于是还是拨通了上次找我带他到撞翻咖啡现场的警官。

    其实想想也可以知道,这个阶段是不可能再看到彪哥,要是事真跟他有关,那他早被保护起来了,而且整个公司感觉都忌口这个话题,想想都知道这肯定是公司高层的公子哥,或有相同背景的公子哥,所以也能理解贾经理、张泉他们或许迫于上面压力来劝我,当然亦或真的是为我好。

    可我有时就是缺根筋,认死理,就是不信找不到破绽,谁让他如此狠心要置我于死地。有句话说的好:置我于死地者,必将赐我以后生。

    思考着,肚子又咕噜咕噜翻滚起来,好像跟姚瑶一起游玩时被雨淋着凉了,总要拉肚子,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我匆忙往洗手间去,刚方便好欲起身,却听到有脚步声进来,本来也没有啥,可却是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进来的,是贾经理的声音。

    “卫生间有人吗?”贾山明问。

    我没回答,反正卫生间位置多的去,本来这个点大家都吃饭去了,哪还有人。

    贾山明见没人应答,并关上了卫生间的门,且听到了反锁门的声音。很是奇怪,蹲坑为啥要反锁门,又不是自家卫生间,难道是电话内容忌讳别人听到?我竖起耳朵。

    接着又听到他通话的声音,不过不是他在说话,而是电话那头一直有人在说话,像是一个男的,语气感觉还挺急促,很好奇,想听听他们聊的啥,但啥也听不清。

    后来一会电话就挂了。

    见无啥收获,我并想快快结束,偷偷出门。可刚悄悄推开门,却发现贾经理正站在我门口,像是等我一样,面无表情的,这硬是狠狠地把我吓了一跳,刚提上来的裤子差点滑掉下去,还好是大白天,深更半夜不吓个半死才怪,肯定认为是鬼。

    刚明明感觉他去隔壁坑位的,怎么一下子就在我这门口了?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我忙把口袋的耳机整了整,像是刚把耳机收起来一样。并歉意道:“经理,我刚才一直在听音乐,没听到您在排队等位置,我好了,您方便吧。”话毕我并匆匆地走了。

    出了卫生间门,总感觉自己的话哪出了破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刚走不久,贾经理并在后面叫住了我。

    我心头咯噔了一下,感觉不是啥好事,果然贾经理喊我到他办公室坐坐。他还是一样客气的让我坐下,我感觉凡是他面带微笑地让你坐下时,接着后面就开始要有狂风暴雨了,因为这是他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也听任语梅讲过,说贾经理教育人之前都会跟你来个微笑,不了解他的,以为自己中奖有啥好事要发生了,实不知那是告诉你摊上事了,一会就要找你算账了。他总是让你猝不及防地就被教育了一番,然后还让你感觉被教育的莫名其妙的。

    有了这样的心里准备,所以我并不敢去迎合他的微笑,怕他笑一半接着就甩出个炸弹出来,然后弄的你很是尴尬。与其被这样,还不如就一直表情死死的来得好些。

    贾山明见我面无表情的,并问:“刚在卫生间咋没吱声?”

    “经理,我真的在听音乐,没发现您在等位置。”虽然我现在猜到了他肯定知道我撒谎,但就是知道我也不敢坦白地说:经理,我知道是您过来了,所以特地没吱声。要是这样讲出来,他肯定把他案桌上的文件都砸向了我,心疼哪些文件。

    “哦”一个哦字拉的有竹竿长,且音调也变了味,很是怀疑的口吻。

    “经理,这两天闹肚子,所以总是要上厕所。”我又解释道。

    “嗯,知道了。”说着点了支烟。

    心里话,很怕他抽烟,一呛人,二感觉他抽烟一兴奋,教育起人来很是彻底,而且他这样就像是突然暗下来的天空或猛烈的雷电,告诉你暴风雨即将来临,所以有了这样的自我暗示,我并开始有点慌了起来,我忙用手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全神贯注应付他。

    看来贾山明是真的挺厉害的,在你面前抽根烟,都能让你嚯抖,怪不得任语梅说,公司哪都好,就是贾经理的办公室不好,要是再抽根烟,那就像去了地狱到阎王爷那受审了,现在终于是感受了。

    看他一直看着我不说话,我眼神飘忽了起来,只怪他这阎王爷气场太强大了,我这小鬼应付不来,并忙道:“经理,我肚子……”刚准备说肚子痛,要出去方便。

    “那是啥也没听到?”贾经理又疑惑问。

    感觉他话中有话,我忙道:“经理,我这两样闹肚子,动不动就痛得难受,被分神了,还有我戴着耳机听音乐,真没听到您在门口等。”

    “哦!”说着眉头舒展了不少,接着又微笑道,“那个方案我看了,写的挺不错,角度犀利,确实都击中的问题的要害。”

    这又是闹哪出?又开始猜不透他。我忙道:”经理,您过奖了,就是瞎写写。”

    “这就不用谦虚了,是真的不错,我看这方案很可行!”貌似贾山明一本正经地说。

    “谢谢经理夸奖!”赶紧机械地回答,不敢怠慢,预防又对我生疑。任语梅说贾山明疑心病挺重的。

    “还有谁知道或看过这策划方案吗?”说着又吸了口咽,像是我告诉了别人一样。

    “这个没有,绝对没有。”我忙很是肯定地回答。

    “哦?”说着弹了下烟灰,接着就突然地就死死盯着我,问道,“那张泉知道这事没?”

    “没,没有,他不知道这事。他……”贾经理那眼神一下子就让我紧张了起来,想撒谎感觉都不可能。刚准备说张泉有问过这事,可一想他只是问我聊了啥,但并不一定是指这。所以我又忙改道,“他还不知道我写这个方案的事,所以更没有看到这个方案。”

    幸好没跟张泉提这事,感觉是他们合起来一起试探考验我。可刚这样想,贾山明又开口了:“嗯,那就好,在团队要多跟正能量的人在一起,这有利于你的成长,我看两位老师就很好,薛娟也不错,要多去请教他们。”

    我不断点头,但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贾经理说的两位老师是指田启国,董宝宇,那是不是暗示我少和负能量的张泉接触?

    为啥要这样暗示张泉是负能量呢?很是让人费脑细胞。

    接着贾山明手机响起,看他接起了电话,我忙道:“经理,您先忙,我出去了。”接着未等他反应,我并匆忙出了门。

    虽然我感觉他意犹未尽,还想继续把我留下的意思,但我已经快速地帮他关上了门。

第三十六章 语梅要福利 恐是被误会

    贾经理这性格太怪了,反复无常,让人很是捉摸不透,或许这就是领导的独到之处,领导的心思且是员工随随便便就可以揣摩的。

    回到位置上肚子还是不舒服,头也有点晕就没去食堂吃饭,并趴在桌子上准备休息会。

    刚趴一会,突然有人敲背,我猛抬头,结果被一双手捂住了眼睛,我本能地扒开手并转过头,结果两颗老鼠牙冒在我眼前,是任语梅。我生气道:“你不吃饭,跑来吓人干吗?”

    刚在贾经理办公室那余悸还未消,所以她这玩笑的动作是狠狠地把我吓了一跳。估计是我本能的反应太强烈,这过激的反应也让她吓一跳。她不悦道:“我长的至于把你吓着吗?”

    “没听到你脚步声,静悄悄的。”我解释。不过她这捂我眼睛的动作让我有点不适应。

    她探过头来,低声道:“想和你商量个事。”说得很是神秘。

    “啥事,这么神秘?”当然要是能帮上忙,我一般都不会拒绝的。

    她环了下四周,见没人,悄悄道:“上次我给你的那个,你还给我。”

    我一愣,一时没想起来。

    她见我愣那,并继续道:“就是那个,那个,前几天给你的那个。”

    “哪个啊?”我还真没想起来,估计是脑袋刚被吓懵了,有点迟钝。

    “哎呀,就是上周五我给你的那个。”她急道,甚至都有点不顾自己那淑女的形象了。

    我一听明白了,那个福利,但看她这挺着急的样子,我还是装没睡醒,迷糊道:“那个那个的,你给我哪个了?”说着我还佯搜搜上下身,继道:“孤男寡女的,你给我啥了,这么神秘?”

    此时似乎门口有人,但转头并未发现,任语梅还跑出门看了下,见廊道没人,回来继续道:“我能给你啥?瞎说。”

    我乐道:“那就是没给啥了?”

    她这下真的急了:“就是上次发的福利,我给你的那个避孕套。”说着脸涨得通红。

    我佯恍然大悟:“是这呀,你早讲嘛。别人听到了,还以为你给了我什么呢,我可是清白的。”

    “别那么多废话,给不给?”她生气道。

    “怎么突然要这个了?”我好奇问。

    “我要用。”

    我惊讶:“你要用?”心忖,你也变了太快了吧。

    她一听感觉话有歧义,忙补充道:“不,不是,是我朋友要用。”

    “那到底谁用?”

    她又急了:“你无聊不,你管谁用呢,跟你有关系吗,你还给我。”

    我无奈道:“可我已经全部用完了。”恨姚瑶那几瓢刷锅水是浇的那么得坚决和彻底,否则捡起擦擦还可再用的。

    她一惊,突然大叫了起来:“你骗我,你跟谁用了,这么快!”

    我也学她:“你管我跟谁用呢,这个谁跟你有关系吗?”

    她一听脸“刷”地一下子就彻底地变红了,忙道:“不,不重要,我的意思是不能亏待了我的福利。”

    我肯定道:“那真的是亏待了,真的还不了你了。”

    她欲言又止,愣那。

    我继续道,“大家都是年青人,精力旺,这家常便饭的,就才发那么点,哪够塞牙缝!”

    任语梅鄙视了我一眼,接着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到了位置上还不忘补句:“我不管,你明天还给我。”说着并趴桌子上午睡了。

    我无奈道:“行,明天买了还给你。”

    看她刚把我吓得不轻,真欲再调侃调侃她,此时曹聪给我来语音了,说有个信件在门口,我知道这是他空闲了,我并忙过去。

    从不跟我讲话的张泉突然地就一番好意的劝告,让我很是不解,还说是受人之托。我并想打听下这个张泉的来历,于是我又特地麻烦曹聪,希望帮忙查查。

    赶到时,曹聪正在休息室,此时就他一个人在。我羡慕道:“你这班上的舒服死了,还有躺椅休息。”

    曹聪忙道:“惭愧,惭愧,这哪是舒服,我也就是偶尔躺躺,一般都比较忙的。”说着给我倒了杯茶,接着也让我躺下休息会。

    他说帮我查了,说张泉来公司一年多了,家住城南,具体信息查不到,说挺奇怪的,说一般正式员工都会有详细的资料,包括父母等家庭信息,可他的就特简单,啥也没有。

    或许我没多接触过这些,所以我感觉也没啥不正常,现在个人信息泄露特别泛滥,或许我的简历以后也是这样,只能说张泉多了个心眼,不想被别人知道太多隐私罢了。

    虽没有收获,但还是很感谢了番。接着我又悄悄问了这个彪哥的事,估计这话题比较敏感,曹聪起身还把门反锁了。

    他说这个话题你还是不要聊了,内部好像有警告,一律不允许涉及此话题,谁涉及谁承担后果。而且这个彪哥背景真的很强大,能量非常强,我们就不要当炮灰了。

    我说:“兄弟,你就跟我说句实话,你认识这个彪哥或听说过吗?”

    曹聪也很认真道:“我曹聪从不撒谎,也没有必要骗你,是真的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

    “可我感觉张泉认识。”我道。

    曹聪吃惊:“为啥这样认为?”

    “也说不上来,就是有这个直觉。”当然我可不是简单的直觉,当时在草坪那,我说张泉肯定认识彪哥时,我看到了他表情有那么点反常的变化,具体形容不起来,但就是感觉不正常,虽是只是一瞬间的变化,但他的表情撒谎不了,所以我判断张泉是认识这个彪哥的,说不定还是朋友,因为张泉身上也有那趾高气昂的样子。

    其实我也能感觉贾山明也认识这个彪哥,只是这个就纯粹是直觉了,故没有讲出来。

    “直觉不算数的,还是不要操心了,你平安无事不就挺好。”曹聪劝道。

    “你判断这个彪哥是什么情况?”想听听曹聪的分析,他见多识广,担心自己一个人闷肚子多了会钻牛角尖。

    还有就是自己现在特别敏感,凡是谁劝我不要再想着报仇再去查这个彪哥的,我都怀疑他是被某种势力控制了,在做我思想工作,所以此时除了听听曹聪的分析外,就是看看他有没有被某种势力所控制。

    他正欲分析,却有了敲门声,曹聪忙起身开门。“头,上次的警车又来了……”那人估计看里面还有个我,并又不再语。

    我一听顿时来劲,并跟曹聪约了晚上一起吃饭再聊,并先走了。

第三十七章 警车又到访 经理忙阻挡

    大家也都陆续吃饭回来了,并听到他们议论,说不知道公司出了啥事,最近总是有警车过来。

    我猜估计还是查这个彪哥的事,毕竟是行凶杀人的大案子。正欲带上自己那记录蛛丝马迹的小笔记本下去看看,结果贾经理又过来了,直接喊我到他办公室,我忙把小笔记本塞进口袋。

    此时午休的任语梅忙抬起头,惊恐地看着我,细语道:”经理午休一般都不喊人谈话的,你要多注意。“

    每次经理谈话都会被任语梅弄得紧张兮兮的,她是出于一片好心,可就是总是渲染的让人心惊胆战。

    “那个上次跟你讲的事,还记在心上吧?”贾山明见我坐下后,并开门见山地问道。

    看他这么急,我知道肯定是关于这个彪哥的事。我点头。

    “嗯,记住就好,我都是为你好,一会再有人问你,就不能再造谣了,对你不利。”

    “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听到造谣这字眼就特窝火。

    “实不实话无人知晓,但你记住现在的情况是不适合你再说这个是实话。”

    “经理的意思是,一会要是警察再问,我也说不知道,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贾山明被我问了又抽起了烟:“你是聪明人,话不要我多说。”

    “我比较愚钝,还望经理明示。”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然直接跟经理杠上了。

    贾山明竟然只顾抽烟没有回答。

    我又追问道:“经理今天跟我讲这些话,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个情况跟警察反映吗?”

    “你是真不知道水深浅,你要不在我部门,我懒得跟你讲这些,真是倒霉遇到这么个烂摊子。”贾山明突然把烟掐了,发火似得跟我吼了起来。

    “杀人偿命,这就是天理,难道要我们纵容这个彪哥吗?”我也发火道。

    我话刚毕,贾山明顿时立起身,拿起书就直接往我这砸来。任语梅说的没错,就是门的右侧,幸好我往左躲避了一下。

    “还彪哥,你真的是不知道死活,你在公司,除了你,你听到还有谁说过这个彪哥了,这还不明白吗?要动动脑子。”说着贾山明用食指狠狠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情绪是相当得激动。

    “可是真的是他让我去林口的。”

    贾经理估计是被气的七窍冒烟了,又欲扔东西过来,但他又压住了怒火,道:“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就算是有人让你去林口,那这个林口发生的事就一定跟让你去的人有关吗?万一他也是被这些人陷害呢?”

    脑袋被教训的有点懵,我正在消化贾经理这句话是啥意思。贾山明又问话了:“让你去林口的这人模样还记得吗?”

    我一时不明白问这话的意思,以为是经理在帮我捋思路,并直道:“记得,寸发,方正脸,个子一米七五左右,双眼皮,左下巴有颗痣,戴劳力士铂金满天星手表。”话毕我才明白自己好像出岔了,因为贾山明的脸都气绿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脸色,闭上眼睛都能感觉整个屋子都在天翻地覆,那案桌上的文件都在齐刷刷地向我这边袭来,我左避右挡,终不及贾山明那娴熟精湛的技艺,被袭击的遍体鳞伤。

    良久。

    “跟谁有详细描述这个?”贾山明问。

    我摇摇头。这次是真的摇头,因为真没有人这样详细的问,第一天在派出所录口供时有跟那两个民警这样讲过,但因为让我签字的内容跟我描述的有很大出入,所以我坚决没签字,不知道那个还算不算。

    “没有就好,听我的,现在就全部忘了,这是个祸害,再有人问起就不要说知道了,就直接说当时太紧张啥也记不得了。”

    “经理,可以请教个问题吗?”此时大家都平静的下来,我并问。

    “你说。”

    “经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去探寻真相,而是在处处维护这个彪……,这个人呢?”差点又把彪哥说出来,真不想再激怒他。

    “你以后就明白了,这个社会很复杂,我这不是在维护谁,我是在保护你,我们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有很多虚像,而且有些事错综复杂,不是你我可以缕清的。你就记住一点,我是你领导,我不会去害你,听我的,不会出错。”

    看贾经理语气平易近人了很多,我并点了点头。

    “你要记住一点,看问题必须要全面,做事前必须先思考,否则会被人利用,走上社会就再不是学生时代单纯的关系了。”

    我继续点头。

    “关于这方面的事不要乱说乱讲,有啥不明白的就直接问我,我是你领导,相当于你的父母,我不会去害你。”

    贾山明看我不断点头,未有疑义,接着并让我出了门。

    出门摸着口袋的小本本,还想下去看看,可一打听警车已经走了。

    下班我并又去找了曹聪,本喊他一起吃晚饭,他说实在没有时间,就只有这会功夫在闲着,接着我们并又接着中午的话题聊了起来。他问我当时问的啥问题的,于是我又把问题重复了遍。

    曹聪并道:“这个真不好判断,怎么说呢,因为我了解你这经过,所以我理解你,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是,从战略和安全角度出发,你此时应该大度点,这事就算了,毕竟你安全无事。还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后面有的是机会,为啥要选择在自己能量最薄弱时去和这个石头碰呢?而且事情也早已报案,你再操心真没有这个必要,所以现在要是说谁在盲目支持你,那就是别有用心,不顾你死活。”

    是早报了案,但总担心会被和稀泥了。曹聪看我沉思,又道:“《孙子兵法》有道:上兵伐谋。此时敌强我弱,真不可冒险蛮干。”

    “那有人问,我还说认识彪哥吗?”

    “看谁问吧,要是公司的人问,你就直说不认识算了,跟这帮人争辩这事没有意义,还影响你工作。要是办案人员问,你就自己看着处理,我也不好说啥,总之一点,必须先确保自己安全,其他都次要。”

    感觉曹聪的话中肯多了,后悔过来交流晚了,否则哪会跟贾山明硬杠。有点后悔,看来只能是自己努力工作去弥补了。

第三十八章 小白突反常 暗示我要亡

    有了小白真的很好,它给我增添了好多快乐,简直就是我的开心果,我不在忙时,它也就不会闲着,屁颠屁颠地围着我的脚,咬我的裤子,抱我的腿,甚至它还表演节目给我看。

    它能抬起它的两条前腿,站直它的身子,我一直没弄明白它怎么能平衡的。然后还会友好的跟我握手,甚至开心到极点时,还会转圈跳个芭蕾舞给我瞧瞧,太可爱了。

    不知道它的前主人是谁,怎么舍得把它抛弃的,当然亦或是它迷路和主人分散了。管不了,总之它现在是我的,捡了个开心果,好幸运。

    它会看懂我的心情,见我忙了,会非常乖地蹲我旁边,傻愣愣地看着我,陪着我,甚至还狗模人样得时不时朝我写的东西瞧瞧,貌似大人监督小孩做作业。见我情绪不好时,它还会很识趣,乖乖地归自己的小窝,不吵不闹。

    而且,它还有个好习惯,那就是每早,我闹铃不响,它一点动静都没,闹铃响后,它比谁都起来的快,跑我床上,蹲旁边看着我,有时我佯没听到闹铃,装睡。它见我在床上没动静,会一个劲的朝我叫。见我起身,它就开始自己大小便去了。

    每次上班它都会把我送到门口,摇着尾巴像跟我说拜拜,水灵灵的眼睛像是一点都舍不得我离开。每晚回来,只要门一开,它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眼前,跟你调皮嬉闹,求抱抱。

    你要是此时不抱抱它,它就会生气不开心了,耷着耳朵,拉着脑袋,尾巴也不摇了,但哪怕你只简单地抱抱它,捋捋它的毛,它就会立马精神抖擞,开心上天似的,摇着它的尾巴,傻呵呵的。

    不过,今天小白有点反常,一晚上感觉它都没能安静,早上我出门时还莫名其妙的一个劲地跟我狂吠,抱着我的腿,我以为它是要我抱抱它,结果抱后还是在叫,我又把它抱起仔细地瞧了瞧,也不像是生病了,倒感觉它像是受到了惊吓或威胁,怕被攻击一样,毛都竖立着,很是烦躁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也和人一样,周期的情绪化?

    我也来不及理那么多了,重新换了狗粮,并急急地出了门。行在路上,我突然在想是不是要地震了,因为这方面它们的灵性、敏感度都特别的高,不过一路上也没在发现其它异常。

    早会刚结束,张泉又喊我去楼下,说还是关于公司宣传片的拍摄,但到了楼下他却直接道:“其实你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悟性很高,而且你也很有胆识,或许就是那初出牛犊不怕虎吧,但贾山明看不惯你,可能会把你开除。”

    我吃惊不敢相信,因为就刚早会,贾山明还让我努力工作,好好表现的。怎么又是要开除我了。此时除了感慨贾经理变化无常,让人捉摸不透外,就是怀疑张泉此话的可靠性了。

    张泉看了看我,估计还挺同情我,说:“就是让你思想有个准备,不过你应该庆幸才对,可以脱离这个苦海。”

    或许真应该庆幸,因为确实到了这个部门就一堆烦心事。不过“开除”一词在我印象中是犯了严重的错误的,感觉在学校时只有杀人放火才会用这词。

    果然,下班前,贾山明喊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他让我坐下,接着并见他起身走到观音画像前,点燃了三炷香,并很是虔诚地拜了拜,他拜完看了看我,并招手让我过去,我迟疑了下,但还是走了过去,接着他让我也拜一拜,并道:“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让菩萨多保佑保佑你。”

    我也是很虔诚地拜了又拜,真的是希望观音大人多照顾照顾我,让我事业和爱情都能丰收。拜完我并回到了座位上。

    坐在贾经理面前,看着他抽烟着蹙着眉,我不再有那种畏惧,而且很是平静,我知道张泉的话要兑现了。但是贾山明的理由让我很是吃惊,说我有办公室恋情,我听了非常的吃惊。

    我没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心忖部门那点破事我也就不点名了,我跟谁有了?要不是念在薛娟姐平常待人处世还不错的份上,我定让你好看。再说,不想让我干,讲多少话也是徒劳,而且我也懒的再和他废话,要不是顾及他的面子,感谢他让我在菩萨面前磕了几个头,真想起身自己说出辞职,挥袖而去。

    沉默了会后,贾山明又冒出了惊人的话,他说:“刚我接到上面的通知,下周你就直接到市场部报名,开除你就免了,但策划部是容不下你了。”

    再次听到“开除”这两个字,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说:“凭啥是开除我,我犯什么法了?”

    “刚不跟你讲了,你有办公室恋情,难道还要我明说。”说着又深深地吸了口烟。

    其实我也从张泉那了解了情况,贾经理不想让我干的一个原因就是我思想和团队不能统一,阻碍了团队的成长,当然其实我还没这个能耐和威力,这只是他找的借口,张泉猜说估计是迷信的他感觉我和他命运相克,所以他感觉我是他前进的绊脚石,必须除之。

    当然张泉的话我也只是听听,说心里话,我对他感觉比对贾经理了解的还少,我的判断估计是贾山明迫于了某种压力,也是没有办法,或因为这个彪哥的事,我就是他的烫手山芋。

    其实现在我还挺怀疑张泉的,他是怎么知道贾山明这个决定的?难道他比贾山明还能提前知道这个消息?若是这样那做出这个决定的就另有其人,那这人是谁?

    窝火,思考着我也很是激动道:“经理还请您明讲,我和谁了,难道我和薛娟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说出后也有点害怕,不是别的,而是怕影响了薛娟姐的情绪,其实她待我还是很好的。

    贾山明一愣,气的两鼻孔直冒烟,道:“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再不悟,我看市场部也容不下你了。”说完他起身出了门。

    一次次说服自己满腔热血地工作,可又一次次地被他浇灭的寒到了脚趾。我回去收拾好东西简单地跟大家道了别就直接走了,我感觉这地方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进这个部门了。

    当我踏出部门,感觉整个世界都进入了寒冬,树叶都落光了叶,光秃秃地在寒风中摇摆,像脱光了衣服被惩罚的孩子,站在风雪中冻的直抖,周围全是积雪,寒风卷起残叶,来回飘荡,连个归根的去处都没有,就这样孤零零在飘荡中结成了冰。

    心寒冷得让我的泪腺收缩,并硬是把我的眼泪挤了出来。

    任语梅慌张地想要和我讲什么,我不怀好气道:“你不用讲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回去就邮寄给你。”任语梅听了张着口愣在那,或还想说啥,但我已经下了楼。

    此刻的心情,我又想回地铁唱唱那首《春天里》。

    一路上我疯狂地骑着自行车,越偏僻越是疯狂地骑,我需要在无人的地方,大声发泄。

    头发被风拉得很直,眼睛被刺得很痛。曾经的那种快乐却再无法拥有,无论是载着雨还是黑石。很想雨,为什么要抛弃我而去?黑石,你为什么要跑到国外去?

    一个路口,讨厌的十字,十字路口。

    只听“嘭”一声,很是刺耳,接着眼前一阵火花,我腾飞倒地了,车被撞散了架,前轮被装折成九十度。黑暗中借着朦胧的光,隐约看到一辆桑塔纳急刹在脚下,黑色的,看不清牌照。

    接着并出来个中年男人,微胖,光着头,络腮胡。我向他伸出需要援助的手,可却左右不能动,甚至一句话都没能讲出来,他见状却进车后疾驰而去,郊区荒野,黑暗中却也没有车再经过。我感觉血在身边流淌,且哗哗地作响。

    难道我就要这样死去?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去做,无法瞑目!可天已大黑,这又很偏僻,路灯都没有一个,谁会来救我?

    我有点绝望,不过绝望中我又看到了希望,或许我真的可以和雨相聚了。

    朦胧中,好像有好多黑影在身边飘忽!

第三十九章 梦境很离奇 不知其中意

    “风,你在哪?”

    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呼唤,可我却一点都动弹不得,我好像被封住了,周围全是冰柱,又像是冰雕,但这不是人工的,这全是真实的,就像我此刻这样,我被冰封了。

    眼前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唯有那呼啸的寒风在不断游荡,它卷着残雪四处飞扬,把它的寒冷渗透到每个角落。

    “风,你在哪?你在哪?”雨发了疯似的疯狂地找着,她恨不得凿冰三尺,甚至把地翻个底朝天,可茫茫大地,何时是个尽头?

    她那声音在呼啸声中显得是那么的沧桑,凄惨,看得出她很是焦急,她的声音在寒风中一直颤抖。好想跟她打个招呼,可我却啥也表达不出来,我想挥起手臂,可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想说句话,可话到了嗓口就是不出来。

    “风,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

    声音不断的在身边回荡,时而近些,时而又远些。我知道这或许是她在地毯式地搜寻这个风,不知道是不是在找我。

    “风,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不用怕,有我陪你,我给你讲月亮上吴木匠锯树的故事,我给你唱你爱听的《春天里》,我给你讲我们的回忆……”

    不知道她讲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不太明白。

    时间滴答地走着,走了很久,很久。

    风还是一样千篇一律地带着寒冷呼啸着,很是刺耳。唯独她声音一直陪伴着,让我感到了色彩,感受到了温暖,让我不那么寂寞。

    雨还是在发了疯地寻找,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和风那么强的心灵感应,现在一点都没有了,难道是他真把自己忘了,把自己抛弃了?

    心痛,但她没有放弃,她相信可以找到属于她的风。

    或许是她的执着感动了上苍,她的呼喊声就像寒风中的一把利剑在慢慢削去我身上的冰块,虽然是愚公移山,但确实冰块在减少。慢慢地我感受到了温度,她的呼唤又像是太阳给我的温暖,在她声音持续不断的渗透下,我身上的冰慢慢开始融化。

    就在我身上的冰块在她愚公移山般持续呼喊中消散后,而她也找到了我。

    “我终于找到你了。”雨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并激动地上前抱住了风,那种温暖顿时传遍全身,虽然她此时感觉风身上是冰冷的。

    看她紧紧抱着我,很是奇怪,因为我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女孩,也无法和她交流。

    “我是雨,我是你的雨,你最爱的雨。”雨哭着摇着风,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么爱自己的风竟然不认识自己了。

    我也好想能认识她,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看她哭的更伤心了,我知道我们应该认识,我也紧紧地抱着她。

    我好像没了记忆,啥都记不起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我急的也流出了眼泪,她忙用衣袖帮我擦干眼泪。并道:“不用怕,我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照顾你。”她说着又紧紧地把我抱在了怀里。

    我傻傻地看着她,却怎么也想不起她是谁。

    “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那个属于我们的地方,远离这寒冷的冰天!”她拉着我,却又含着泪水兴奋地往远处飞去。“只要有你在,无论你是否还认识我,我都感受自己是最幸福的,我再也不想去体会没有你的痛苦了,那是一种折磨。”她深情地看着我说。

    很快,我们脚下都变成了青山绿水、云雾缭绕,这简直就是仙境一般。她带着我环游,那种畅游的感觉就像翱翔在天空的飞鸟,自由自在。海阔凭鱼游,天高任我飞!她说比天更宽广的是我们的爱,我们要在爱的海洋里自由欢享。

    我还是木木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说的爱是啥意思,一点都感受不到。

    “那是我们刚认识的地方。”她说着画面一下子就到了学校的操场,那个大雪天,她指着那个弹着吉他的小伙说那个就是我,旁边举着伞的女孩说是她,画面中我们都在笑彼此那雪人模样。

    她说这些画面让她每每看到都会幸福流泪,而此时我一点体会都没有。我是不是没了灵魂,没了知觉,是不是已经死了,我是谁?我心中充满了恐惧。

    “这是你牵我手的地方;这是我们一起游玩的地方;这是你偷偷吻我的地方……”画面一直在随着她而切换。她说,“这些都是我们点点滴滴的幸福。”

    我无法感受她那种幸福,但此时我却本能地流起了眼泪。我的潜意识里是有这些画面的,我努力地跟上她所指的画面的步伐,想慢慢地融入进去。

    在眼泪的冲刷下,脑袋似乎畅通了些。慢慢开始有了回忆,接着突然地脑袋就冒出了好多雨的画面,当我慢慢想起时,顿时激动盈眶地把雨抱在了怀里。

    为了躲避对雨思念的那种痛苦,我的心都死去了,死去到一点都不敢触碰这些记忆,就像那寒冷的大地把自己冰封了一样,任由雨怎么找都找不到我。

    “不要在丢弃我了好吗,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你。”雨深情地看着我并紧紧地抱着我,生怕我离开她一样,接着我们痛快地大哭了一场,感觉能走到一起太不容易了。

    可幸福快乐的日子刚开始,却又被打破了。

    “石头,石头!”

    好像有人在后面呼唤,但声音好像有点熟。那声音由远及近,我拉着雨飞跑得更快了,雨似乎也有点慌张了起来。

    “把我的石头留下!”

    此时身后的声音已经一下子跑到了耳边,同时也有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姚瑶?”我很是惊讶,我的脑袋里应该全身雨才对,怎么她会出现。

    “我是水!”姚瑶强调着。

    “你来干嘛?”我不解地问着。此时雨的手颤抖了几下,或许她和我一样,不想幸福被别人打破。

    “雨已经不存在了!”姚瑶大叫着。

    “在,不许这样瞎说。”我握着雨的手更紧了

    “她已经化成了水,化成了水……”姚瑶说着又大声地重复着。

    我们就这样争吵了很久,雨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但却颤抖得更厉害了,正默默地流着眼泪。

    “你该清醒了,雨已经不存在了,快跟我回去!”说着姚瑶也拉着我的手。

    此时雨伤心到绝望,接着并又松开了那握紧我的手,我忙又抓起她的手,但她还是挣脱开了,她伤心道:”你刚一直没记忆,是因为你本就没了我的回忆,我就是被你丢弃的那个所有关于雨的记忆,你已经不是风,你无法再承载我。”

    “对,风已经没了,他现在叫石头!”姚瑶大声强调着。

    雨挣扎颤抖得更厉害了,就在姚瑶反复提醒下,雨突然地就开始慢慢地消散:“忘了我吧,我已经带风走了,你回去吧。”

    “为啥会这样?”我忙去搂着雨,可却像搂了个空一样。

    雨伤心地哭着道:“我是你丢弃的记忆,可现发现一旦被你丢弃了就再也无法原味的归位了,虽然我曾努力地想找到你唤醒你,可你已经不是属于我的那个风,快走吧。”

    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时间好像就这样定格了好久,雨就这样化成云雾般慢慢在身边消失了!

    “石头,走吧,我们回去!”姚瑶拉着我。

    此时黑石也赶了过来,他说:“我们是兄弟,你现在也是石头一族了。”说着也催我赶紧回去。

第四十章 案子虽谢幕 仇还没结束

    一个月后。

    大难不死的我再次从鬼门关走了回来,估计是阎王爷看我不顺眼,烦的见我就是一脚,又把我踢了出去。

    姚瑶看我终于可以康复出院很是开心,真的非常感谢她的悉心照顾,她说谢她就免了,说我的命第一要感谢那个好心人,其次小白。

    姚瑶说她那晚去找我时,只见小白在楼下一个劲地狂叫,小白见到她时就用嘴去咬她的裤子,像是拖着她去哪。

    姚瑶刚开始并不理解小白的意思,后来发现小白总是咬她的裤子,然后松开往前跑,发现姚瑶还立再那,小白又会是重复的动作,姚瑶也就突然的意识到不对劲,接着就跟着小白一路上狂奔,后来并发现我正在被医务人员抬上担架。

    小白这也太神奇了,感觉姚瑶讲的太悬乎了,让人感觉很不科学,可她却说千真万确,说否则根本找不到我。

    听姚瑶说我在昏迷中时贺春华又过来看了我,还跟我爸妈做了交流,说沟通还挺畅快。

    很是奇怪,她到底想干嘛?真是阴魂不散。我忙问:“这次她没给钱啥的吧?”

    “就带了点水果。”

    “那就好,上次欠她的钱还没还呢。”说心里话很怕她过来或给钱啥的,会让我有喘不过气的压力。

    “上次的钱你就别放心上了,她不是说不用你还了吗。”姚瑶道。

    姚瑶这话让我很是生气,我让她以后坚决不要再跟贺春华联系了。姚瑶虽点头,但还有点不情愿一样,说贺总就是一片好心,对我们都挺好的。

    真想告诉她出国那晚发生的事,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我说你若再联系,我就不跟你交往了,最后迫于无奈,姚瑶很是肯定地点了头。

    快出院时贾山明也过来看了我,我扭过头不想理他,但父母立马教育我必须要懂得做人。

    贾山明很是惭愧地说之前有些误会,欢迎我继续回部门工作,并告诉了我公司一些最新的情况。道:“那个彪哥找到了,但因为被抓的那几个人身上一直找不到跟彪哥有接触交往的证据,最后因证据不足,这个彪哥又放了,现又出国继续学习去了,不过害你的那些人都已经被绳之以法,你可以安心的养身体了。

    “这个彪哥让我跟你道个歉,他本那晚是喊你过去交个朋友,结果他有事耽误没去的了,却闹了这么大的误会。而去的那几个人,至于为啥要冒充彪哥教育你,就不清楚了,彪哥说他感觉自己也中了圈套,说那会本想跟你解释,但发现自己已被误会成众矢之的,百口莫辩,就放弃了。”

    见我还是没搭话,贾山明接着又道:“那期间一直有人在陷害造谣这个彪哥,而那个被害者跟彪哥根本就不认识,更没有啥利益上的瓜葛。彪哥说肯定是有人要陷害他,才闹了这么一出。”

    我说:“贾经理,这个彪哥具体名字是啥?”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听他们都是喊虎彪,彪哥。”

    “那现能告诉我这个虎彪是谁的儿子吗?”

    贾山明思索了片刻,道:“告诉你也无妨,他是我们董事长的儿子。”

    我和姚瑶听了都很是吃惊,姚瑶更是把“啊”字惊出很大声。

    贾山明可能感觉哪不妥,并接着又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吧,总之肯定是高层领导的子女。”

    我问:“那个被害者叫啥,现在如何?”

    贾山明很是伤心地说:“那人叫李康友,外地人,刚到南京不久。不过很是不幸,最后还是因为伤势过重,永远地走了。他就是自己去抽了根烟,不巧却摊上了这事,真是无辜。”

    我说知道了,并眯眼继续休息了,死无对证,还有啥好理论的,总感觉贾经理讲的哪有点欠妥,或我还不能接受这虎彪会跟这事没有半点关系。

    贾山明看我眯眼,又道:“虎彪也挺同情这李康友的,给了他父母不少善款,说虽然跟他没有关系,但遇上了总要给点钱让他们好养老。他还让我带话你,让你好好养伤,他很愿意交你这个朋友,虽然前面有些误会。”

    感觉这话听了还挺舒服,贾山明离开时,我又睁开眼跟他道了别。但这事可不是简单就算了的,我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否则跟你无关,你却一直躲着不出现,这就很不正常。

    姚瑶或许也了解了其中的缘由,等贾山明走后,她忙跟我讲道:“我可以肯定你这个经理不是好人。眼神特坏,而且在撒谎,他在说虎彪是你们董事长儿子时眼神飘忽不定的,我判断他跟你们董事长有仇。”

    我不解地看着姚瑶。

    姚瑶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拿虎彪栽赃你们董事长。”

    其实这个对我来说不重要,总之不是董事长儿子就是总裁或是大股东的儿子,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都不影响我去了解真想,揪出凶手。

    姚瑶却说这怎么能是一样,你在公司好好干之外也要选好跟着谁,谁是这虎彪的爹谁就是你的敌人。估计姚瑶是知道了我的这些事,所以她也能感同身受的在恨着这些人。

    出院第一时间我们就去查那个帮我叫救护车的好人,但我们并没有了解到什么信息,真是做好事不留名!这让我更想找到这个人,当面感谢。

    姚瑶说她有点想起来了,当时到达现场时好像是有一个姑娘在那,但当时天黑,只是朦胧看到个背影,且那人见到她后就离开了。说自己当时被车祸吓坏了,也没有多留意这个事,说那个模糊的身影应该就是那位好人。

    医生说我的运气真好,没有出现骨折和重大内伤,但因为大腿被轮轴刺中,划开很大的口子,再晚点就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引起一系列的后遗症,说有休克脑瘫的,有截肢的。吓得我恨不得现在就找到这个好心人,是她争分夺秒地救了我的命。

    父母见未找到好心人,有点失望。接着又有点迫不及待想见见姚瑶的父母,表示下感谢,但被我否定了,总感觉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姚瑶说可以,说父母见面认识认识挺好的,但还是被我劝阻了。

    带父母到周边景点逛了逛,本想留爸妈多玩几天,可他们就是不愿,说家里还有好多事要做,其实是舍不得我们花时间花钱陪他们。

    送父母回去时,母亲把我拉旁边强调道:这姑娘特合我和你爸的心意,一定要善待她,找到这样的儿媳,是我们钱家的福气。

    看着他们的背影,真的很心酸,我要早点成长起来,不让他们操心才对。

第四十一章 秦河出风流 得月近水楼

    晚上,姚瑶约我出去逛逛,我欣然地答应了。我们最后选择了秦淮河畔,那灯火通明,俊男靓女,好不热闹。

    虽和往常一样,但今天特别不同,那就是我突然能嗅出她身上散发着迷人香味,不知道怎么,突然对这味道特别陶醉,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对她的好感,或是对她美丽容貌的欣赏,亦或是对肉体的欲望?

    不仅仅是姚瑶,感觉身边走过的每一个漂亮的姑娘,我都会去瞄几眼,感觉自己变了。

    姚瑶问我在想什么,是不是又想雨了?

    我差点被她问愣住了,本以为这次车祸对我的一点创伤都没造成,可现在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当姚瑶提起雨时,我却对雨是那么的陌生,甚至一时想不起她的模样,更谈不上曾经对她那种思恋。

    不过当我慢慢回忆起车祸后做的那个梦,或许雨是真的消失了,化成了水。

    “你叫我石头吧,感觉这名字挺好听的。”我看着姚瑶认真地说。可以肯定不仅是欲望,应该是她那无微不至的照顾感动了我,特别是父母的催督下,她已经慢慢走进了雨空留下来的位置。

    姚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应过来后,乐道:“确定要叫石头了?我可是对这石头有前缀的。”

    我没听明白,傻愣地看着她。

    她却一下子笑了起来,大声道:“你就是一个顽固不化的臭石头,臭石头!”话毕哈哈大笑起来。

    “水可以穿石啊,再顽固不还是石头,那就逃不了滴水穿石的命运!”我认真看着她道。

    姚瑶大笑着就突然停止了,或许是看我这样认真地注视着她,她有点不适应。

    我继续强调且认真地看着她道:“滴水可以穿石!我要做一个被水穿透的石头!被水融化的石头。”

    姚瑶此时也认真地望着我,我们就这样凝视着,感觉彼此的心跳都在一个节拍上了,她的脸变的红通通的,接着却又慢慢露出灿烂的微笑,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很是美丽,接着并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像是哭了起来。

    我能有点体会她此时的心情,但她却死不承认,她说刚一阵风把沙子吹眼里了,说就借我肩旁揉了揉,说我太自恋了。

    姚瑶牵着我的手继续散步,可以说以前她也经常挽着我的手臂,或拉着我的手,但那都是闹着玩,最起码我没有往这方面考虑,不过这次我是认真的。

    我的手扣着她的手很紧,我能感觉她快速的心跳加速了血液在手掌,甚至全身的每个细胞组织内流动。

    可就在此时,“倏”地就从地下冒出个女孩挡在了我们的面前,姚瑶一惊,忙抱着我的胳膊,不知觉地冒出了句:“土地神啊!”

    只见那小女孩手捧着鲜花,两眼看着我们,不,是微笑着看着我,她说:“哥哥,给女朋友买朵花吧。”

    女朋友,女朋友买朵花?我顺水推舟地问道:“多少钱一朵?”

    “二十元。”小女孩说着已经把花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问可以手机支付吗?她摇摇头。

    我摸摸口袋,就一张一百的,都怪这手机支付的流行,要不然怎么可能身上没有个零钱,有点不忍,但小姑娘看着,姚瑶等着,还是忍痛割爱地付了出去。

    小女孩收回钱,从口袋掏了掏,结果没掏出钱来。很不好意思道:“哥哥,不好意思,我没零钱找你了。”

    被我猜中了,很明白她的意思: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很大方的,你不会死皮赖脸的跟我要的。

    “你在找找,小朋友。”我不甘按被她算计。

    小女孩又装腔作势地摸着口袋,翻来翻去。

    “实没,那就算了。”已成无法挽回的定局,那就如大方一把吧。

    此话一出,小女孩又“倏”地消失在人群。

    姚瑶拿着我送给她的花很是开心,感觉是她最开心的一次。她闻着花自语道:“一百元,为啥我们不跟她多要几朵,太便宜这小孩了。”

    走着走着,我们不自觉地来到了小桥边大树旁,心领神会般。

    那是一个很安静隐蔽的地方,我们就像两块吸铁石,不自觉地就彼此拥抱在了一起,且她被我强烈地用嘴唇封吻着,可并不顺利,她紧闭着嘴唇和牙齿,我甚至都性急地咬破了她的唇。

    此刻,我如猛兽般想把她吞噬融化,那种美妙的感觉燃烧的我不能自拔,

    姚瑶身体僵硬,犹如木头,虽然感觉她很配合我了,但却还是招架不住我突然得疯狂。我那紧搂着她腰的手正欲开始肆无忌惮地游走,可她却阻止了我。

    她说不可以这样,接着并把我半推开了。我没理,装糊涂欲继续,结果她却猛力地推开了我。

    我们彼此静待了两分钟,她拉着我的手走了出来。我在责骂卑鄙的自己对肉体的贪欲,感觉自己好无耻。

    姚瑶或许知道我的尴尬,她想极力化解。她拉着我的手来到了河边,道:“我们坐那个小船。”

    船摇摇晃晃,如我的心。

    姚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说:“给我些时间,我需要适应。”说着并依在了我的怀里,接着并又撒娇地指着桥说道,“我们把船踩到那边去吧。”

    “我看还是到那灯火明亮的地方吧,那比较热闹。”自古秦桥风流处,我不敢沾那边,灯火不明,怕又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秦淮河,情怀河或怀情的河。

    船在缓缓地徐行,姚瑶有种被陶醉感,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问:“你喜欢吗?”

    此话很含糊,我点头。

    “黑石说你会吟诗,能不能触景生情的续首诗我听听啊,大才子。”姚瑶很是期待地看着我,两眼含情脉脉的欲把人灌醉。

    “啥呀,你听黑石瞎讲!他的话十句中有十一句不能听。”

    “我不管,你一定要来一首,否则我不放过你。”

    女人的撒娇又来了,我最是抵挡不过,可自己真的是啥也不会。思来想去,看着姚瑶捧在怀里的玫瑰花说:

    吾花一朵开,

    面入美女怀。

    佳梦如期待,

    苦心终不在。

    姚瑶听了哈哈大笑:“这是啥意思啊?”

    我听她的笑声,心里顿时发虚,以为她听出了里面的弦意忙解释:“我是一朵盛开的花,我终于如愿地躺在了美女的怀里,这如我梦中一直所盼一样,我的那‘不知花落谁家’的忧愁终于可以在心头摸去,可以安心地享受美女怀抱的温暖。”讲完我还特地的强调了下其中一有痴情之意。目的是怕她真的看出了真正的意思,那每句第一个字相加“我命好苦。”

    姚瑶听那一有痴情之意更是喜不胜收,道:“有意思,有意思,再来一首。”

    此话一出,吓的我满头大汗,自己多年的积蓄已经全部用上了,周围虽是美景如画,可自己借不来。不过还好,陷入爱情中的女人都和花一般美丽、简单,没体会到刚那真正的含义,否则她跳河,那真成大罪人了。到时秦河是否又会传出一段“佳话”,痴情女为狠心郎投河,冤!

    姚瑶看来是不把我灌醉不罢休,她缠着我非要再来首,两只水眼睛一闪一闪的,如船荡起的水面,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红润的嘴唇翕动着迷人的诱惑,这就好比口渴的人突然见到可口的水果,我又有上前啃一口的冲动。

    我倏地移开已和她擦出火花的眼睛,说:“我想到了。”

    “想到什么了?”姚瑶似乎还没从火花中醒来,不过这倒有更迷人更让人陶醉的味道,一会顿时醒悟:“快说,快说听听。”

    “等上岸时我写给你。”我是怕这说完姚瑶又不止境地让自己说下去,可我是黔驴技穷就这么点能耐了。

    秦淮河

    自古秦河出风流,

    得月莫乎近水楼。

    两岸灯火戏水游,

    一片叶舟入秦河。

    姚瑶看了是合不拢嘴,可我却很羞愧,因为这是七凑八拼起来的。本欲把“一片叶舟入秦河”的“秦河”换“情河”的,不过细想了想,还是含蓄点好。

    晚上我开玩笑让姚瑶去我那住,结果她狠狠地瞪着我,说想得美,接着并发挥她那独门掐功,痛的我汗直冒。

    一点点欲望全被她掐灭了。

第四十二章 再次去德环 只为把仇算

    要不是姚瑶一再要求,我铁了心是不再去德环集团上班了,当然这只是我跟姚瑶讲的。

    姚瑶一再劝我,说又不是跟整个公司有仇,只是和那贾山明等合不来而已,说越是出现这样的情况,越要去好好表现,还开玩笑道:“哪天超过了他的职位把他给炒了。”

    我笑笑:“我还是相信哪天猪能上树吧。”其实内心我也是跟姚瑶想的一样,我感觉自从进了这个公司就不太平,总感觉自己是触碰了谁的奶酪一样,包括这次车祸,虽不能确定,但直觉告诉我这又是一起谋杀。

    换别人或早转身走了,哪地方不可以工作,非在你这?可我就是死脑筋,非要整个明白,这倔强的脾气让我从不向困难低头。而且冥冥之中我感觉就有那么一股力量牵引着我进入这家公司,或许就是自己一直拥有着那股探寻事情真相和不服输的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此时要是不来上班,这个仇我就没法报,最起码我就屡不清这害我的具体原因。同时我要让这些害我的人明白,我就是那个打不死的小强,迟早有一天会让你们尝到苦果。何况到处还悬挂着:“黑恶必除,除恶务尽”。

    当然去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那胡晓的盛情邀请,她是大区的副总兼本地区的总监,职位比贾经理高,她说我比较适合到市场部历练历练。

    我也认真思考过了,想找到真相,此时我必须先认真工作,装啥事也没有,曹聪说的对,我只有在能量达到一定级别了或证据充分了才可以和他们碰撞。

    指望谁帮忙有点难,唯有职务高了,接触真相的机会才会变多,蜉蝣永远是不知道大海深处会有啥。

    姚瑶以为我真泄气,结果她狠狠地掐了我,让我要有男人该有的自信,说有自信才有气场,才可以把男人的魅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怎么才叫有男人的魅力呢?”我逗道。

    “你把眼睛闭起来。”

    我眯着眼,看到她欲亲我,但又不知所措的样子,真有趣。就在她踮起脚,伸长脖子,鼓足勇气欲亲我的脸颊时,我却突然地把眼睛睁开的很大,并坏坏地看着她笑,她顿时感觉被偷窥了一般,忙收起嘴唇,缩回脖子,脸也顿时火红火红的,硬是把她气的,在我身上猛捶了好些拳才解气。

    我开心道:“算了,还是你闭上眼睛,我来。”说着我并猛地亲了她一口,并有深吻她的冲动。

    罔知所措的她是又惊又喜又生气,看我欲深吻她,忙把我推开说:“不行。”话毕抓起我的手就狠狠地掐了顿,神秘道,“现在只允许我吻你的份,只有结婚了你才有权利主动吻我。”

    “啥歪道理,不公平,你不……”还好没说出来,真想打自己的嘴巴,怎么能把这话说出来。玩笑中我竟然准备说你不是都和老男人上床了,明明已经说服了自己不计较这个事的,感觉这车祸后,脑子总是有点不正常。

    姚瑶好奇问:“你不啥?”

    我笑道:“你不允许出尔反尔,看谁能忍受住。”

    “哈哈,拉钩,看谁求谁。”接着看着我又神秘道:“我的吻只献给有魅力的人,所以你要时刻保持。”

    “那我做不到。”我佯生气。

    “哈哈,放心,我会时刻督促你的。”

    “那是,你不督促,可能我就会被别人献上了吻。”我继续逗道。

    “你敢。”姚瑶气的,又是咬牙切齿地把我狠狠地掐了顿。

    上班前还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做,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那就是帮楚江南找几个大学生过去,本还想借一起旅游来落实这事的,结果来了个车祸,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父母来南京前,大头还特地去看望了我爷爷和父母,我知道他的心意,所以,我一定要把这事情给办妥了。

    和姚瑶一起分析后,最后我把目标锁定在我几位同学身上,但最多也只能有两位符合,那就是黄永胜和周苏杭,还有一位就是上次遇到的李树彬。姚瑶本也推荐一位的,可想了想,又放弃了,人家一个姑娘家,不是很方便。

    我推荐的这三人,相貌上没什么大起大落,中规中矩,最多就是黄永胜鼻子粗了点。

    那时经常开玩笑,说鼻粗那家伙就粗,但经过全寝室人员澡堂洗澡观察来看,这句话没有道理,最起码在黄永胜身上没被证实,当然我们看到的都是在他修身养性时,不知他在工作状态时会不会很异常,当然这个就只有她女友知道了。

    经过一番联系,最后他们还真就如愿地答应了。大头来电很是感谢,但我也只是举手之劳,重点还是大头给的待遇确实可观,连我自己都心动了,可惜自己不是那块料。

    正式上班那天,姚瑶一直把我送到公司门口,她整了整我的衣领,夸我特有范,让我好好加油,这一夸顿时让我精神抖擞。我让她陪我进去,她却怎么也不同意,说下班等一起吃晚饭,我不断点头。

    我被胡晓安排在市场一部,进去时,刚好在开早会,同事们正用异样的眼神齐刷刷地看着我,感觉我就是个异类,像外星人闯入地球一样,她们的眼神貌似有欣赏我的,怀疑我的,藐视我的。

    主管让我自我介绍,我说我姓钱,名立宪,金钱的……

    还没说完,一姑娘就忍不住笑道:“前列腺?”话毕还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接着大家全偷笑了起来。

    就这样我还没自我介绍完就成为了部门一员。整个销售部有八个部门,不过巧合的是我们刚好也在第八层。

    八,发嘛,做销售的当然就图个销量好,当然楼上八层也可谓八重天,就是太上老君炼丹的地方了,西游记中孙悟空偷吃仙丹就是在八重天兜率宫,那牵强附会也可以说八层也就代表炼仙丹的地方。

    而胡晓告诉我,我们销售的就含有健康有机食品,那用数学等式来看,也就是健康食品有点等于仙丹的效果。

    “当然养生就是希望健康的,从某种角度来讲,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现在不健康的食品太多了,也给人类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哪里污染重哪里患癌概率就高,所以健康食品慢慢被大家重视了起来。国家层面也在改变观念,从百姓解决温饱到要吃出健康来。”主管跟我介绍道。

    主管姓曹名小谦,个子一米七多,比我大个几岁,体重在六十公斤左右,圆脸,束发,全身工作服,没见漂亮,但挺有精神。

    但她的工作证上并没有小字,她解释说自己身高马大,弄个“小”字感觉特不舒服。而且小谦小谦的,说喊的自己总是长不大,所以她都是让我们喊曹谦。感觉她的想法跟父亲有异曲同工之意。

    上午我就一直在看资料,吃饭前,曹谦关心我看的怎样,说会有考试,内容全是上面的。我当时听了差点晕厥,按我这背功,没有个一年半载,怎么行得通。不过从这些资料来看,都是基本技巧,基础知识,确实是要认真熟记且运用自如的。

    中午吃饭还老样在公司食堂,刚坐下,就有同事笑道:“以后可以放心了,体力活有人干了。”吓的我赶紧偷瞄了下我那干瘪的肌肉。

    接着又听她们笑道:这么帅,皮肤还这么好,怎么保养的,出水姐你要为我们好好请教下。

    曹谦瞪了眼她们,接着关心我:“你和胡总是亲戚?”

    当我听到她这句话时,心中立马就浮起一句话:朝中有人好办事。我含糊地点点头。

    “怪不得呢。”接着又道,“部门都是女的,要有心里准备,能适应吗?”

    我点头,“可以的。”

    “那就行。”

    今天我吃了印象中在这最多的饭,看来赞美不但能使人情绪舒畅,赞美久了还会使人发胖。未雨绸缪的我首次有点为发胖而犯愁,虽然还瘦的跟猴一样。

    姚瑶说的对,我有时就是太自恋,别人夸我帅,我会感觉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帅;别人说我富,那我就是世界首富。其实人家说不定心里还在骂你丑的一塌,穷的叮当响。

    而自恋过度,真的是一种病了!

第四十三章 部门全美眉 随时把命赔

    下午2点上班,整个午休都没休息好。

    办公室弥漫着女人的胭脂味,时刻刺激着我的荷尔蒙分泌,而且暖气开着,他们穿的比较单薄,心跳一直被加速,她们要是有个弯腰,或抬个腿,我的鼻孔肯定会出血。

    听说女人多的地方话会多,看来在这是一点都不假,聊的话题很八卦前卫,压根就没把我这个男人放在眼里,甚至有人命令我别偷看,说她要脱件衣服。

    我一直在想,穿的那么少,她还要脱什么?想想都能冒鼻血。

    整个部门气氛很活跃,跟以前的企划部完全不同,那边死气沉沉,呆久了会得抑郁症。不过这边待久了估计会内分泌失调,但宁愿失调也不要抑郁,毕竟失调最多是变性,抑郁很有可能要命。

    当然除了代谢加快、内分泌失调外,也可能还会折寿,据说人的心跳就那么多下,跳一下少一下,你说时不时的来个让你心跳加速的动作或话语,那心脏哪能承受,短时间可以,但长时间肯定折寿。所以在女人堆里,一旦赏心悦目过分了头,就等于慢行自杀。

    而地狱的八层告诉我,凡是有邪念,意淫,思想不正,亵渎他人的都该入第八地狱。而这地方太容易使我心生邪念了,看来八层对我而言是个考验,一把双刃剑。

    部门除曹谦外,还有八名女生。嗓门最大的要数周芳奎,一个很男孩的名字,长相一般,身材有点胖。其次贾雅雅,瓜子脸,浓眉,嘴角边也有个痣,个子比曹谦矮点,身材谈不上珠圆玉润,但还凑合。最安静的要数刘斯,她属于小巧玲珑型,很淑女。

    还有听她们开玩笑讲最妖怪的贾佳,皮肤有点黑,别号芙蓉,又号出水姐,真是一个很奇葩的称号。还有孕妇何慧,肥嘟嘟的,是部门唯一结过婚的女人。肥胖有两种,一种胖的蠢,一种肥的可爱,何慧属于第二种。

    以上五人都是进公司已满一年的,还有凤眉眼的郭乐美,大众脸的成群,杨小燕,他们都在我前面几个月进公司,成群可能最久,大半年了。

    其他部门都有男同事,为啥安排我进全是女同事的部门,真的费解。

    下班时曹谦跟我安排了位置,直坐在她的视线下,左边贾雅雅,右边刘斯。曹谦让我向她们多学习,说她们是部门能力最强的,要有贾雅雅的幽默厚皮和活泼也要有刘斯的冷静稳重和敏捷,要取长补短。

    下班我积极的把卫生的活包揽了,以致我一个人乘的电梯下楼,不过今天也真的奇怪,电梯竟然刚关上门就直线下掉。吓的我没来得急多想,以为就要这样麻烦仙鹤带我西去,还好电梯又停了下来,并且门自动的打开了,眼前竟然是黑呼呼一片,好像停在夹层,恍惚中还有莫名的声响。

    见状,我顿时冒出一身冷汗,感觉犹如电影里恐怖的场面,要是突然冒出个鬼啥的,我的娘啊,想的我双腿颤抖,汗如雨下,我赶紧不停按关门键,可奇怪,半天没反应,急得都想跺脚,心忖跺掉下去都比悬在这鬼地方好。

    何久,门自动关上了,再打开门时终于到了一楼,大厅灯火通明,这才敢跨步出来。

    走出大厅,任语梅却在门口,像等我一样。她见我脸色苍白,忙关心问:“怎么了?”

    我惊魂未定,喘气道:“估计是被关电梯一个小时缺氧了。”

    任语梅“噗呲”一声,忍俊不禁道:“才下班几分钟啊,你都关一个小时了!”

    我看了下时间,估计也就在电梯呆了两三分钟,但那种度日如年的滋味,真的比一个小时还长,看来在极度恐惧痛苦的情况下,时间会变慢,所以也才有快乐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之感,而痛苦的时间却是度日如年的慢。

    我添油加醋详细讲了电梯的惊魂动魄,感觉那够吓我一年半载了。

    任语梅瞪大着眼睛,毛骨悚然般:“那以后一个人时走楼梯。”

    “那更恐怖,恐怖片里楼梯往往都有很多吊死鬼的。”此时内心的恐惧散去不少,我并玩笑道。

    “人心有时比鬼要恐怖的多,鬼只是心里的一个小小的角色罢了。”任语梅说着似乎又在思考什么。

    “你也被吓过?”我好奇问。

    “没,那倒没!”接着她看了我一眼,“我只是想要鼓起勇气跟你讲一件事。”说的很是神秘,还悄悄的。

    鼓起勇气?我一听感觉不对,总感觉鼓起勇气都是用在感情表白上的。她若讲了,那大家多尴尬。

    我忙说:“改天吧,女朋友在等,我一会还要陪她。”接着我佯有事,催她赶紧先走。

    任语梅愣了愣,蹙着眉,抿了抿嘴,骑车走了。

    一个人漫步在路上,上次那交通事故把车撞了个稀巴烂,现也不知在哪躺着了,或已经回炉再造了,似乎好多回忆也被那车带走了。

    公司离居住点骑车快的话要十分钟,并无什么公交车经过。落幕的晚霞映着大地,却有天地一色之感,一切是那样的美丽。可路上人很少,我独步着,从这颗树独步到那棵树,再到另一棵树,马路两旁的树在眼角连成了一条线,感觉就在放胶片电影,我演独角戏。

    或许独角戏太乏味,我的脑海里竟然浮出了姚瑶的身影,想着姚瑶在等我,很是兴奋,我在回味那拥吻,甚至在幻想继续下去的情形……。

    感觉车祸后我真的变了,自从没了雨的思念后,感觉那种束缚自己的枷锁也被撞丢了,现在发现自己思想总是很龌蹉,明明已经拉钩说好的,我猛烈地掐着自己,让自己时刻要清醒。

    走了一半的路程,后面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叫我名字。我第一反应是姚瑶,转头一看是任语梅,她正骑着自行车向我这边来。

    我吃惊:“你不是回去了吗?”

    “是啊,我又去了趟公司,再说我这不有事要跟你说嘛。”

    我一听忙岔开话题:“啥事,难道还在挂念那五盒福利?”

    她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你想哪了,之前是和你开玩笑呢,我不要了。”说着露出她那两颗可爱的老鼠牙。

    “那你干嘛这么一个劲的追赶我。”

    愣神的她立马生气道:“啥叫在追赶你,这条路是你造的呀,我就不能走?”

    无法反驳,我顿时语塞。

    她关心道:“路这么远,要不载你一程?”

    我摇摇头,就你那点力气能载的动我?

    或许她揣摩了我的想法:“那你载我吧。”说着从车上下来,把车推给了我,接着还不忘补句,“我车很好骑的。”

    我疑惑:“你去哪呀?”

    她理直气壮问:“你是回去吗?”

    我点头。

    “那就行,走吧。”

    我直懵,你难道要跟我回去?别说我不同意,我家小白都不愿意,小白现在可以说除我外就只和姚瑶亲了。

    你去我那,我家小白会咬你赶你的。刚欲开口讲。

    她估计又悟出了我的想法:“我现在也住在你那个小区,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说着又傻笑般露出两颗可爱的老鼠牙。

    她的车还真的挺好骑:“在哪买的?我也去买个。”

    “好骑,你就一直骑呗,刚好我不用骑了。”

    “你不骑车了?”

    “是让你载我。”

    “给多少工资啊,都成你司机了。”

    她却道:“免费给你骑,你还要工资,是你想的美吧!”

    跟她聊天总感觉自己慢了半拍,语塞的我把憋屈的劲全部用在了腿上,想快点到小区。

第四十四章 语梅有话说 忙拿姚瑶堵

    骑车果真速度快多了,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心情顿时激动荡漾起来,其实还是可以再载她一会的,但我怕姚瑶看到误会。

    刚欲走,结果任语梅拉住了我,她眼睛转啊转的,接着很是认真地看着我:“我还是必须鼓足勇气告诉你,否则我会睡不着。”

    我忙催:“赶紧回去,天都黑了,我女友在那等我呢。”说着我已转身。

    “我感觉公司有人要置你于死地,你要注意安全。”她在背后大叫道。

    我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自己正是多虑,真是太自作多情了,这和表白八竿子打不着,或许是因为贾山明给我扣了那无须有的帽子,让我对她的话变得特别敏感,预防被扣中。

    “不许笑,我说的是真的。”话毕又貌似挺深情地看了看我,接着并一溜烟就骑远了,拐弯时,还不忘朝我补句:“明早要骑车,就七点五十门口等我。”

    老远看到楼下空无一人,姚瑶肯定在楼梯口给我惊喜,可走到楼道口,却发现楼道空空的,感应灯也没亮起。此时却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人家温馨的家庭吃着晚饭,我心忖:姚瑶肯定是进了家里,或许晚饭都已经做好了。

    我加快了步伐爬楼。在门口,听到里面有动静,莫非我的想法成真了,心中狂喜着打开了门,却发现一对小情侣在互相喂着吃晚饭,估计是刚租进来。

    他们见我突然的出现,有点尴尬地冲我笑了笑,动作立马收敛了许多。我也忙礼貌地回了个笑,并快步进房间关上了门。

    或许是姚瑶有事耽误了,应该一会就到,我拨打了她的电话,通话中,预防看不到,我又语音给她,告诉她我在家等她一起吃晚饭。

    一直等到八点多,电话过去还是在通话,奇怪了,从没有这样过,或许真有紧急的事要处理,估计今天来不了了吧。

    我沮丧地出了门,准备自己到楼下先随便吃点啥。

    出小区门,刚好碰到任语梅,她说也正巧去吃饭。

    我没心情地应了一句:“挺巧。”

    她说:“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请客。”

    “算了,改天还是我请你吧,今天还有事。”我敷衍道。此时真没有心情多说话,还在盼着姚瑶的突然来电,然后她告诉我正在往这赶。

    “改天干嘛,那就今天请我就是了,刚好抵了那五盒的福利。”说着嬉皮地竟然老远就对土菜馆老板喊道:“老板,上几个特色菜,今天有口福,帅哥请客。”

    这种强人所难之事真的很让人不喜欢。

    看着开始忙活的老板,迟疑的脚步还是跨进了店里。

    算了,不想扫兴他们,刚好我也想听听为啥说有人要置我于死地。

    吃饭间,她问:“上次的车祸肇事者找到没?”

    我摇摇头。

    “难道你不感觉挺奇怪的吗?”看我如此淡定,她很是吃惊地问。

    “有啥奇怪的,黑灯瞎火的,逃了呗。”其实这个问题我不止思考了一次,我跟她的观点是一样的,只是我现在不会把我这个想法跟任何人去说。只有当没啥事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我总感觉是虎彪的势力干的,把我和那个受害者都灭口,那就彻底的死无对证了。

    不过我有个疑惑一直困在心里,一个手无寸铁的我,他们为啥会跟我结上仇恨?绝不是那简单的一杯咖啡所致。

    “我感觉有点奇怪。”任语梅话毕蹙眉深思,表情是疑虑重重。

    “奇怪在哪?”我好奇问。

    “你说这鬼地方偏僻的不行,能有什么车,若不是有意所为,这车能查不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

    “轻车熟路地逃了。还记得你那天离职时,我喊你了吗?”

    “记得,你不就惦记你那福利。”

    “你想哪了,思想能不能健康点,我不骗你,那时我就感觉你要出事。”

    “又开始装神弄鬼?”

    “我真的感觉到了。”

    “那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个感觉呢?”

    她迟疑了几秒:“就是直觉。”

    感觉她有所隐藏,或许是在试探我。不排除虎彪这伙人在了解我是不是真的间接性失忆了,我必须时刻保持对所有人的防备,虽然我认为对于她是个多余。

    这次进公司前我给自己定了规定,那就是我要给别人的假象就是我对这起车祸,这个虎彪是没有了记忆,或就是没有了之前的那股报仇的劲,而且此时任何吊起我报仇欲望的事我都要淡化处理,做到漠不关心,只有这样才能接近真相。我打趣道:“我还直觉中五百万呢。”

    “我是讲的真的。”话毕估计看我不信,又道,“人有时直觉很灵的,且每个人都有类似神明一样的保护者,虽然看不见,但确实时刻存在,保护着我们。在学校那会我们曾经做过一个有意思的统计。”

    “啥统计?”为了说服我,把神明都请出来了。

    “不过先申明,这可不是迷信,只是和舍友一起调研玩玩,也不具科学的严谨性。

    “我们走在路上谁都有可能会踩到狗屎,可能你会说踩这个不就是随机吗?但事实不是这样,我们在好几个点都做了统计,在路上丢个狗便便,暗中偷偷的统计,路上的行人并不知道。

    “我们发现很大一部分人都有快走到便便时莫名地就突然抬起头看一下,无论有没有抬头的习惯,或是不是到抬头的节奏点,都能很好地绕过这个便便,冥冥之中仿佛有东西在帮他们看路一样。而这个帮我们看路时刻准备提醒我们的应该就是我们的神明,当然直白点也就是潜意识,第六感,直觉。

    “统计中还有个数据,就是运气不好的人往往更容易踩到便便,并不是踩了便便才运气不好,所以我们又得出个谬论:在运气不好时神明或许已经抛弃了我们,或要是得罪了神明,那我们的运气就会变差,并不仅仅局限在踩狗屎上。”

    “这么不严谨,你也能信。运气不好心情就差,烦恼多,顾虑就多,分神就重,哪能集中精力走路,不踩狗屎才怪,就是不踩狗屎也有可能踩着钱,但却捡不到。”我反驳道。

    “话是这样,但是后来我自己又做了实践,只要每天多走点路,总能有体会,我看着手机,好多次一抬头,前方就是狗屎,稍微晚了就会踩上去,像有谁偷偷提醒一样,不信,你也可以试试。”

    估计是你太敏感,被自我暗示了。不过没有意义的事,没必要去争论下去。我并问:“你就告诉我公司为什么有人要置我于死地?”

    她又迟疑了下:“还是直觉吧。”

    感觉她话总有隐瞒,不知道具体啥意思。我道:“那就放心了,我不会在公司干太久的。”

    她一听乐了:“是不是另谋高位了,记得到时带我一起混。”

    “那好,准备好刀。”

    “抢劫去?”她瞪大眼很是惊讶地看着我问。

    “种地去。抢劫带上你,这不明摆着厕所里打灯笼。”

    她泄气道,“算了,不指望了,吃顿饭话题都能一直围绕着便便转,都怀疑你是个苍蝇。”

    无语,我并又转移话题问道:“那你讲讲部门现在有啥新情况?”

    结果她叹了口气:“人不可貌相啊。”接着环顾了下四周悄悄道,“薛娟姐,人品不错的,她可是我的偶像,可你知道她被贾山明规则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嘴上道:“不会吧,薛娟姐哪会看上他,而且她都结婚了。”

    “想不通了吧,这就叫有钱有权就能鬼推磨。”

    “确定吗?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佯惊讶问,探探她的眼力。

    “我也是这次看到薛娟姐和贾山明一起去广州才知道的,现在部门都传疯了?”

    “贾山明去广州了,不是听说不同意的吗?”我真的吃惊。

    “是的呀,难道你不知道?听说他后来自己写了份很详细的策划方案,上面看后挺满意,并批准了。”

    “他自己写了份策划方案?”我疑惑重复了遍。

    “是的,我也感觉挺奇怪,平常感觉他很平庸,关键时候看不出来……”

    “也有可能是别人帮他写的。”说着我就在思考我被赶出部门前呕心沥血写给贾山明的那份方案,不过自己也太高估自己了,部门能人那么多,自己算哪根葱?必须改掉太自恋这个缺点。

    任语梅一听,摇摇头:“不太可能。”

    我不解,但她并没有解释。我说:“那现在谁当经理了?”

    “张泉。”

    我再惊,叹道:“离开不久,部门变化挺大。”

    “是啊。”“啊”字拉的有点长,看的出她也挺意味深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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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混蛋的钱立宪会否像名字的谐音一样窝囊?他是一个刚毕业的穷小伙,痴情,刚直,面对社会百态,他一脸茫然。在工作中,他像被控制在谁的手掌一样,看不透的关系,看不清的形式,那些他认为是救命稻草的同事,却都有变魔术的一面。
他渴望得到爱情的慰藉,可雨走了,他的爱情还能顺利吗?他是否可以经得住层层考验,走上人生巅峰?
故事在各种机缘巧合下,碰撞出很多幽默诙谐的画面,和感人肺腑的片段。你的快乐我来渡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你的快乐我来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你的快乐我来渡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