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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粗茶半杯     你的快乐我来渡txt下载     你的快乐我来渡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零五章 崎路走平坦 才能肩重担

    翌日去公司,感觉公司又变了模样,不过这次是一种生机之感,大家脸上似乎也少了那种说不上来的憷样。

    或许经过这么多事情后,都有种浴火重生之感。我反正是精神特别抖擞,穿着还特地打扮了一番,预防贺春华提前回来带我去找姚瑶。

    早会,胡经理也过来了,宣读人事任命:任命刘斯、贾雅雅为胡晓的助理,钱立宪为三部主管,三部现任主管调到一部任主管。

    这啥逻辑,一部做个副主管先练练或许还差不多,直接做主管,还在三部,这一个人都不熟悉,我哪干的来,而且我这一点经验都没,心里突然就碜得慌。

    胡经理或许早知道我会是这样的情况,继道:“刘斯会同钱立宪一起在三部待一段时间,我知道最近大家事都比较多,所以刘斯先到三部一同把工作梳理下,当然她不仅在三部,她会每个部门都会待一段时间,了解大家的工作难点,痛点,帮大家一起解决问题。”

    这是让刘斯带我,有她在前面抗,我顿时就放心多了。

    接着跟贾雅雅通了视频连线,把好消息及任命通知给了她。

    贾雅雅现恢复挺好,已转到普通病房。

    她对集团的任命很是感谢,不过她委婉的拒绝了,她说后面有机会了会来看大家的,她现在有了自己的新计划,暂时还来不了。

    大家都送了祝福,她也给大家送了祝福。

    刘斯的话总是很经典,她在感言分享时说道:“人生的路本是平坦的,可有些人他不甘愿,他要高峰,可这高峰怎么来?那就需要在你未走的路上挖坑,把挖出的土堆成你要的高峰。

    所以堆的越高,证明你未来将会登的越高,可同样也要明白,土挖的越多证明你的路坑越多,也就是坎坷很多。所以说坎坷并不可怕,那是在为你登上人生巅峰打基础。”

    感觉挺直白。

    她接着又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是人。不上刀山下油锅,哪能体会走崎岖的山路也是条平坦的大道!只有把崎岖的路走出平坦的样子,你才能登峰造极。”

    大家都在鼓掌,感觉挺受益。可我却木讷在那,担心后面让我说感言,不过真是怕啥来啥。

    接着大家真的也让我说说感言,可这主管职位来的太突然了,我脑袋一片空白:听天由命,得过且过。差点说出来,太消极了,这不符合我这积极向上的人。

    天生我材必有用?也不行,太洒脱,做主管需要充满责任感,且有点狂傲,自己不具备这样的才能。

    那是?

    大家都看着我,等着我讲。

    此时我汗是直冒,都怪胡经理也不提前告知下,让我有个准备。

    急得脑袋突然就一发热,语无伦次地说道:“我喜欢姚瑶。”

    话毕,猛然惊醒,刚像做梦一样,这脑袋怎么总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不灵光呢?

    大家顿时都斗大的眼睛看着我,不认识我的,还以为我是个神经病,有的都已经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此时胡经理好像也听不下去了,连续咳了两声。

    见况,我忙补救道:“我喜欢姚瑶的那句话。”

    这时大家似乎才回过神,或许他们感觉刚都被我抽筋的脑袋带偏了一样,甚至有的还在怪自己断章取义被我故意调侃带跑偏了。

    可就在大家都等着我的下文时,我的脑袋感觉更空白了,一句有用的话都说不上来。

    翻江倒海,啥也没有。那姚瑶说过哪句话的?真想出一句也行。

    眼看大家又要失望,我想起了黑石的一句话:

    “进入德环就像进入满是跳蚤的房间一样...”话到这,脑袋满是问号,我这是要表达啥?黑石是说出来抖抖总能吟唱几句,我这是要说他们都是跳蚤吗?

    心猛惊悸。

    “刘绍棠写的对,歼灭敌人,不能叉开十指抓跳蚤,要团结起来,集中力量。”感觉还是衔接不上,忙补道,“团队也是一样,目标就是那一个个跳蚤,没有团结就是那张开的十指,啥也做不好。”终于牵强附会衔接上了,可这好像与姚瑶也没有关系啊?

    我又忙道:“这是姚瑶推荐的刘绍棠小说里的话,她老讲,我也感觉挺好,就跟大家分享了,希望能受用。”还好没人问啥小说,说实话,具体名字我也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什么豆什么瓜的。

    胡经理看了看贾佳,道:“嗯,受用,话中有话,大家用心体会。”或许是帮我打趣,给台阶下吧。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那感言出了问题,总之很是奇怪,贾佳竟然去交了辞职报告,直接走人了,也没有等领导批准就不干了。

    提交的太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否则我肯定会劝她的。

    哎,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是真的一点都没有赶她走的意思,而且那话里也没有赶她的意思在里面。

    可刘斯却说我话里有了这样的成分在里面,真是搞不懂,有点自责。

    刘斯安慰道:“闲勤和贾山明今天都没有来公司,听说昨晚就被传唤了,或许这才是贾佳辞职的主要原因。”

    听到这话我心里舒坦多了。可我又突然担心起来,不知道曹聪今天什么情况?

    我忙去找他,别也跟贾佳一样犯傻。

    可并不在办公室,那应该在门卫室,我又忙过去,不过那也没有他的影子。

    不会他已经离职了吧?

    我忙电话给他,但并无人接。我再次匆忙赶到楼上,并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结果听到了铃声。

    他正一个人坐在楼道口抽烟。

    “怎么能这么不学好。”我忙上前抢烟,可曹聪却躲了过去,并睁大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

    这眼神感觉都带了仇恨在里面,不过我能理解,就像我当时知道他帮助记者来采访祁董事长一样,我也一肚子气,但这气并不影响兄弟感情。

    也就像在学校时跟黑石吵架,吵的是面红耳赤,甚至干架,但吵完过去就过去了,还是一起吃饭,一起打球,一起背着吉他唱歌去。

    在吵架争执时,遇到突发情况,并立马一致对外,处理完,我们再继续吵。

    能不伤感情的争执,那其实是兄弟之间或夫妻或朋友亲人之间彼此给对方搭建的宣泄平台,互相宣泄完就好了。

    这不是在真吵架,这是在相互帮助,在一同宣泄,并不会伤到感情,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知己,朋友,兄弟,亲人,爱人。

第一一六章 人心需向善 遇事多分辨

    我不能因为他那生气的眼神,就不抢他的烟,我还是毫不犹豫,狠狠地把他的烟给抢了,并同样狠狠地用脚踩了踩。

    黑石抽烟的毛病我是没阻止的了,那是因为认识他前他就已染上了烟瘾。

    曹聪刚抽,不极力劝阻,定害了他。你看那贾山明,烟瘾重的,牙都像是从黄河水里刚捞上来的,黄的没有一颗健康的。

    “我抽完这支烟就准备离职了,容我在这再好好感受一次,或许后面一辈子也不踏入这地方了。”说着又拿出一支烟。

    或许担心我再抢,他又道:“放心,就一支烟,不会上瘾。”说着把烟盒直接丢给了我,接着并把手中的烟点着了。

    “为啥要离职?这又不是你的错,离职了你那些等你钱上学的弟弟妹妹怎么办?”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说啥都没有用,而且我姐都已经离职了,我还在这干吗。”说着伤心欲绝,“是我害了我姐姐。”话毕狠狠地吸了口烟。

    “此话怎讲?”

    “要不是年初我一直说服我姐加入我们的队伍,她也不会受牵连,而且昨天她也到派出所做了笔录,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

    “放心,有罪的是闲勤和贾山明他们,你姐不会有事的。你要怪就要怪闲勤,你自己并没错,根本不需要自责。”我劝道。

    “我不会怪他们的,当初在工地,我19岁,急性肚痛,晕倒在工地上,一点都动弹不得,而那时正是深寒的冬天,天色已晚且还下着大雨,要不是闲勤经过那,并第一时间送我去了医院,我定死在那工地上。”

    “感恩是对的,但不可以盲目。我就问你,他要是杀人了,你难道也要这样去追随他一起杀人去吗?”

    看曹聪未语,我并又道:“他是个罪人,他们即将要坐牢了,我们要懂得辨别,懂得做好分割,你不是麻木的追随他们,而是劝他们回头是岸才对,这才是真的帮他。”

    “他没有错!”曹聪认真强调道,接着又愤怒道,“错的是那个可恨的祁少庚,他玩弄手段,阴险卑鄙。”

    “无论有没有错,那你也不能离职。”

    “不离职还能干嘛,我这也是被逼的,现在虽然岗位没变,可没有一个员工愿意跟我说话,你说我这岗位还有啥用,这不明摆着逼人吗?”

    这让我想起任语梅说的话,应该是基地的保安都换了过来,而他们都是只听主任的,很能理解曹聪此时的那尬囧的处境:“那你可以换岗,换到市场部去,我可以帮你跟胡经理申请申请,我们到时一起奋斗。”

    “不用了,我心已决,不需要再劝说了,辞职申请我已经写好递交上去了。”

    “已经批准了?”

    “当然,他们巴不得呢。”

    吃惊,哪能批准这么快,这不明摆着不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明明可以喊过去,聊聊具体情况,做做思想工作。

    “那你准备去哪?”我担心问道,这闲勤自己有罪,还非要连累这么多人。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放心。”说着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挤出笑容道,“好好努力,我可没有你这个命。道不合不相为谋,我就先撤了。”话毕并转身离开了。

    “一起吃个饭。”我喊道。

    “改日,后会有期!”

    曹聪跟贾雅雅一样,说走就走,像是商量好的。我送他到了大门口,他头也没回就走了,甚至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或许他恨集团恨董事长外,也很是恨我。

    “我们还是好兄弟!”我吼道。

    他还是没有回头,而是举起了他的右手,做了个OK的手势。

    看着曹聪的离去,心里特别的失落,很不是滋味。想想刚进公司时,其实是他陪我度过那煎熬的第一个七天工作。

    感觉那个七天就像婚姻的七年之痒,要不是他不断给我打气,或许我早就不在公司了,要不是他的特别照顾,相信在门卫的那七天自己也不会像领导督查工作一样,那么的舒坦和顺利。

    想着我就立马跑到了胡经理的办公室,未顾及胡经理是否在忙,我直接敲开了胡经理办公室的门。

    胡经理见我有点吃惊,但又开心地喊我到办公室坐。

    我还没开口,胡经理却先道:“为曹聪求情来了?”

    看来真是啥事都逃不过胡经理的眼力,感觉自己已经惊讶到不吃惊了,要是哪天我能瞒过她啥,或许我会很惊奇。我点头,道:“感觉他也挺可怜挺无辜的。”

    “商场就是战场,战场上的敌人那都是真的战斗到头破血流,你死我亡的,你看集团被闲勤闹的,满城风雨,还不是董事长心太善良了,可有些人你再善良,他都不懂得感恩,反而利用你的善良攻击你,所以这件事告诉我们,涉及原则性的敌人,坚决不能心慈,同情敌人就是给自己培养隐患。”

    我不明白,不知道这是在教育我,还是告诉我求情这事行不通。

    胡经理又道:“该不手软的坚决不能手软,该断要断,能留则留。”

    “可他也是被牵连的,他人很好,心也不坏,他能力也很强,为什么这么好的老员工,公司不能留住他呢。”我不满道。

    “不是不留,我们已经对他做了测试了解,他对公司一点感恩都没有,相反的还都是怨恨,他认为闲勤是被公司迫害的,他脑袋里装的都是如何帮闲勤报仇。你现对他再好,他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想着如何帮闲勤报仇,所以你留他就是给自己给集团留下隐患。而且他心智很重,他会是你的一股劲敌,且你玩不过他。”

    “胡经理的意思是?”我问道。

    “放心,你说的那些跳蚤,闲勤的那些余瘤,能改造的则会积极给他们机会改改,能留的我们也都会尽力留下来。从现在开始,我会帮你净化环境,所有跟集团立场相悖,对你构成威胁的人,我都会帮你把关做相应的处理,你就不用担心了。”胡经理不免得意道。

    这话让我感觉很耳熟,对,这不就是像贾山明一伙一直干的事吗?任语梅的意思,他们撞我,林口事件,包括贾雅雅前期阻扰我等等也都是这个意思。

    这又让我想起了闲虎跟张泉说的那句话:我这也是帮你除患。

    这些不都是这个意思吗?然道胡经理也要这样干下去?

    “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望胡经理能对他们网开一面,不要再去把他们当敌人,他们也都不容易,要混饭吃,要养家糊口。”我求道。

    胡经理笑道:“你还小,还处在感情用事阶段,以后你就体会了。”接着话题一转,“听说昨天你和任语梅一起吃晚饭了?”

    这是故意扯开话题,不过我也不好意思揪着前面的话题不放,刚好这个也是我想聊的话题,我并忙问道:“胡经理,那任语梅是不是去香港了?”

    “没!”

    我舒了口气,刚欲请求最近都不要安排她去。

    胡经理道:“哥哥不允许,她哪敢去。”接着又道,“你先回去把三部情况做个了解,顺便帮我把刘斯喊过来。”

    无语,这是在赶我走人。不过胡经理刚说的那句话,还是让我很暖心的,说明她也认可我做任语梅的哥哥。

第一一八章 路遇泥石流 希望天保佑

    司机叫李艳阳,SUV车,空间大,坐了舒适。一般的的车,我这个子坐里面总感觉顶着车盖,路短还将就,长途就很难受了。如被那泡药酒坛子里的蛇,总把你弯曲在里面。

    她年龄应该比贺春华稍长,短发,微胖,看起来很是亲切,做事干练稳重,估计驾龄不短,服务意识很强。

    或许正是贺春华看中了这些,才愿意加价的。

    出了机场司机并直往高速去,可天气恶劣,高速口封路了。

    李艳阳蹙了蹙眉,此时刚巧是收音机里整点的天气预报,大到暴雨,短时伴有大风。

    “要不改天过去?沿途都是这样的天气。”李艳阳看了下贺春华无奈道。

    “还有其它的路吗?我有急事要赶过去。”贺春华忙恳求道。

    李艳阳手滑了滑百度导航:“有是有,但小路都不怎么好走,且......”

    “我再加五倍的价格,真有急事,耽误不得,要不然就暂住一天改天去了。”贺春华打断道,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我先交个押金,到了定按十倍的价格结算给你。”

    李艳阳犹豫了下,咬了咬牙,并调转了车头,并对贺春华道:“五倍的价格已经很多,不需要再加价。不过你找我是找对了,一般的人是开不来这个路的。”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四川的山路十八弯,一不小心就整翻。之前在学校好像听谁说过这样的话。不来一趟,还真不知山路十八弯的概念。

    虽然夸张了点,但确实是要处处谨慎,一些拐弯处就是一辆车的宽度,速度拿捏不准,还真不敢开这个车。

    不过峭险之外,却藏着美不胜收的风景,我看着窗外的美景,想着一会就能见面的姚瑶,心情激动的不要不要的,此时天气再给力点的话,那就更美了。

    雨时而大时而小。

    贺春华眯了一会,醒来看了下时间,以为快到了,可李艳阳说才走了近一半的路程。本两个多小时的路,可却已经开了有近三个小时。

    还好这边的天气比南京黑的晚,李艳阳说这边要七点半后才会慢慢黑,说顺利的话天黑前赶到没有问题。

    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开始叫了起来,为了赶时间中午饭也省去了,就只是飞机上吃了点点心。

    贺春华说前面有服务区的地方稍歇,吃点东西填个肚子。或许她本是计划四五点到了那边带上姚瑶一起美餐大吃一顿,可人算不如天算,现看肯定是不现实了。

    李艳阳说抄近路走的山路,顺利的话还能再快点。但暂时还没有吃的,让再忍忍,说快的话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走出这个山路了,到时有个镇,吃的很多。

    此时车正盘着山前行,抬眼透过天窗,除了看到雨点如线的往下坠外,就是那陡峭的山壁,这让人很有一种压抑感,感觉那山壁随时都会崩塌下来,我顿时把视线下移,投向了远方,那些雾雨,云雾缭绕般盘在山间,有一种仙境的感觉。

    此时路上并没有什么来车,还好没有,否则在一些拐弯处正担心迎面有车呼啸过来,而且我们走的是外侧,想着都让人心惊胆战,随便有个不大的外力都可以把我们推入山崖,车毁人亡。

    估计走了有半个小时,李艳阳也感觉很是奇怪,既然一辆迎面而来的车都没有,说之前比这恶劣的天气,车也没这么少过。

    此时雨是越下越大,且还刮起了风。

    她或许是意识到了不对,拿起手机并打了个电话。

    不打还好,一打顿时让我们捏了把汗。

    电话里说前方被滚落的泥石封路了,相关部门正在赶往现场了解具体情况,让我们赶紧原路返回,避免遇到泥石流。

    就在我们无奈掉头返回时,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有轰鸣的响声,我忙抬头向头顶上方看去,顿时吓出一身的汗。

    只听“哐啷”一声,一个鸡蛋大的石头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天窗上,天窗顿时裂开了无数条花纹。

    此时贺春华也受惊不小,应声朝天窗处看去,顿时催司机再快点。

    因为她也看到了这些石头,且不是一个,而是一连串。吓得忙从副座甩了个抱枕给我,让我顶在头上方。

    这是要?

    “山石在滑落,这是要有山体滑坡,有泥石流的可能。”李艳阳急促道,接着加足油门往回猛开。

    路上零星的车见况,也都忙掉头,快速往回赶。

    还好,开出有两三分钟,一顿左躲右避后,并不再有石头滑落。

    死里逃生,再次证明贺春华选择是对了,第一车相对牢固结实,第二司机技术一流。

    接着又走了估计有一二十分钟。

    眼看就快走出山路,突然车剧烈的抖动了一下,接着车就不受控地直往马路边冲去。

    李艳阳见况,向右猛打了540度的方向盘,紧接着一个急刹车,车横在了路中央,才不至于冲入山坡,而此时车后轮已经到了路崖。车轮下的一些碎石正蜂蛹地往路崖下滚去。

    仔细一看是被滚落的大石头从侧面顶了一下。

    好险,还好车底盘重,又只是从车尾剐蹭了一下,要是直接撞在车身,后果不敢设想,肯定会砸扁或直接被推下山沟。

    本以为是虚惊一场时。

    只听李艳阳突然大叫道:“快,快下车!往右侧跑,快,快。”

    李艳阳撕心裂肺地大叫,接着顾不上其它,顿时打开车门,拽着我们就下了车。

    我被惊的六神无主,抬头一看,顿时一身冷汗。

    只见头顶上方,一股强大的泥石流正往车这倾泄而来。

    李艳阳忙拉着贺春华就往右侧方向跑去,贺春华又忙拽着我一起,可就在此时又冲出一个石头向我们这砸来,眼看就快砸来,我忙把贺春华她们猛烈往前一推,接着顺着石头的转向,忙缩身一个侧转,接受并直接往地上趴去。

    在趴下瞬间,一个脸盆大的石头,从身边呼啸而过,要是被这砸到,不粉身碎骨,也定是被腰斩。

    未来得及庆幸,泥石流已就冲到了眼前,我忙爬起身,来不及转身追赶她们,快速地往左侧跑去。

    说是迟,那是快。倾刻间,身后的车就不受控制,跟着泥石流往山下冲去。

    “钱立宪,快跑,小心!”好像是贺春华在我背后大吼。

    可也就只听到个这样的声音,接着身体像在海边一样,一股猛烈的浪花向自己扑来。

    紧接着脑袋一片空白,就听到脑袋嗡嗡响的声音,和满嘴鼻的泥味,再接着身体就不受控制,在泥石流里翻滚了起来。

    我曾尝试着抓住身边的物体,可好像没有一个是固定的,比我翻滚的还厉害,再接着自己就像过山车一样,速度极快。

    难道自己在做自由落体运动?我坠山崖了?

    正欲弄明白,脑袋好像被什么猛烈的一击,我彻底的没有知觉了。

第一一九章 陌生人上门 姚瑶不敢认

    吃完晚饭,正趴着休息的姚瑶突然被梦惊醒,一头的汗水。

    最近她经常做噩梦,要么是被人追赶,要么就是像刚才那样,突然悬空坠落,每每这样她都会心跳加速,猛然惊醒,甚至会伴随着身子猛力地抽搐一下,惊的杯子里的水都能跑出来。

    不知道这样的梦是不是跟她前段时间经常收到的莫名短信有关,那些短信总是带有威胁她的语气在里面,后来威胁感觉越来越严重,为了躲避这样的威胁,姚瑶甚至手机都不用了,当然也是怕被这些发信息的坏人定位到。

    或许现在回家才是最安全的,可她现在还不能回,她这重要的事还没做完,做事总歹有始有终。

    虽然她有时会打退堂鼓,感觉这样做了不一定对自己有利,甚至还会成为自己最大的伤害,但最后她都说服自己坚持了下来。

    她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下午六点三刻,再坚持两个多小时,今天的忙碌就可以告一段落,到时洗个热水澡,并可以美美地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了。

    每当她一个人累了,扛不住了,她都会这样去激励自己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去安慰自己。

    就在姚瑶准备后面的安排时,有人敲开了姚瑶的门。

    “贺窈瑶,外面有人找你。”是前台小戚的声音。

    姚瑶忙起身出来,却发现一四十岁上下的陌生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联想这前段时间收到的威胁信息,莫非是坏人找上门了?

    她刚想转身不理他。那人却道:“你妈让跟你讲一下,他们在这遇到泥石流了,埋进去了。”

    姚瑶停止返回的脚步,转身不怀好意地看着那个男人,郑重其事道:“不要拿这些话忽悠我,你们发的那些威胁短信,别以为我不敢报警,还有,不要用这样的话去变相地伤害我再家人。”

    那男人一脸懵:“我没有这个意思,是你妈亲自打过来的。”

    “那你是谁?”姚瑶直接问道。

    这男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无法回答清楚。因为他的任务就只是暗中保护她,其余都不可以让她知晓。

    干他们保镖这行,规矩最重要,拿钱按规矩办事,他只能这样严格地去执行。

    “我只是路人,就只是过来转告一下,你妈让你给她回个电话。”说着那人就匆匆下楼,消失了。

    姚瑶摸不着头脑,很是奇怪,不过看这陌生男人的回答,她知道这肯定是有啥欺诈,或就是哪门子恶作剧。

    遇到泥石流埋进去了还能给他打电话?太假了,埋进去了不都直接没命了,就算有幸活着,手机到时肯定是找不到的,找到了不也应该是泡水不能用了吗?

    还一看就是个不专业的坏人,或就是刚上邪道的马仔,撒谎都不会。姚瑶嘀咕着。

    这里面绝对有诈,到时我打电话,他们肯定会窃听,说不定就可以轻松地把我妈的手机号码弄到手,到时再威胁我妈去。

    对,绝对不能打电话,姚瑶思考着立马回到了位置上,继续自己的安排,很是庆幸自己没有上当。

    这也是姚瑶那时不跟别人联系的原因,就是担心自己一直被窃听。

    后来感觉都不联系了,手机留着好像就是隔三差五收那些威胁的信息,一咬牙索性直接停号,不用手机了。

    没了手机,她那澳大利亚的同学遇到问题就无法及时跟她联系,不过她并不担心,她感觉都交代了,应该可以应付。也正是因为这,贺春华发现了不正常。

    想着,姚瑶又后怕了起来,看来这地方也不安全了,可这地方要是不安全了,我还能去哪呢?

    这已经是第三次搬家了,事不过三,来这也不算久,哪能搬家这么勤呢,肯定不会同意的。

    而且最近总感觉不对,不知道是自己太警惕了还是啥情况,总感觉有人在跟着。这帮坏人阴魂不散,是想干嘛呢?

    姚瑶前后一想,打算还是不搬家为好,除非直接回家,否则感觉还没有哪比这安全,最起码这边时刻有人在。

    就在姚瑶这样思考时,她的门再次被敲开了。

    “贺窈瑶,那个中年男人又过来了,还是说找你。”

    “我不见,你告诉他,他要再来骚扰我,我立马报警。”姚瑶发狠道。

    听后,小戚只好自觉地带上了门,可刚过不久,门再次被推开了。

    “贺窈瑶,是你的电话,说是你妈打来的。”小戚说着进门把手机递给了姚瑶。

    姚瑶看着手机又看了看小戚,不敢信,也没有接。我在这没有一个熟人知道,他是谁,怎么能知道我在这?我妈还给他打电话?

    这绝对不可能。现除了那骚扰和跟踪我的坏人外,肯定没人知道我在这,她感觉自己已经做得相当保密了。

    所以她很是坚信她妈肯定不会过来到这,因为他们根本不会知道。

    她的脑袋里始终感觉这里面有她还不知道的套路在里面,必须提高警惕。

    “要不你先帮我说句话。”姚瑶跟小戚说道。

    小戚点了点头,并打开了扬声器:“喂,您好,您找哪位。”

    “我找姚瑶,你告诉她,我是她妈,我们遇到泥石流了。你一定要告诉她,那个钱立宪被冲下了山沟,可能被埋了,还没有找到,抢险救灾人员正......”

    姚瑶辨别出了是贺春华的声音,吓得不敢相信电话里的内容,忙抢过手机,急道:“妈,你说啥?”

    “钱立宪被泥石流冲走了,你赶紧跟这个手机师傅过来看看,我把位置发这师傅微信上。”姚瑶被吓的,忙往楼下冲去,鞋都没来得及换。

    此时电话里贺春华还在强调道:“走大路,一定要走大路,山路危险。”

    但贺春华这边只听到手机里急匆匆下楼梯的脚步声,根本没有搭理她。

    她挂了电话也是一顿气,说自己遇泥石流了,理都不理,一提钱立宪,就急疯了似的,且都没关心一句她老妈身体有没哪受伤,想着就一肚子气,感觉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

    贺春华伤心地给自己揉了揉伤口,表示慰藉,接着叹气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不过虽很生气,但贺春华清楚现还不是气的时候。

    虽雨小了,但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隐约看着下面山沟深处有一大摊的泥石,山沟目测有二十米的深度,那汽车已经是彻底被掩埋在了里面,就算不是泥石流,这滑掉下去......

    贺春华不敢去想,要是再不快点找到钱立宪,那真的是不堪设想。

    她曾多次尝试着自己下去找,可都被李艳阳拖了回来,因为下面根本看不清是啥情况,具体有多深,贸然下去只会增加麻烦,给自己找危险。

    贺春华在路边急得团团转,无助地多次打电话催抢救人员快点到达现场。

    接着又不断地给钱立宪手机打电话,虽然每次都是关机,但她希望奇迹能出现。

    还好消防队员,武警官兵,警察,救护车等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并迅速地投入到了抢险救人当中去,他们勘察了现场,并第一时间在现场设置了隔离安全区域,硬是把贺春华他们隔离到了安全的地方。

    接着看到有人开始往下投放绳索,有序的开始营救。

    贺春华不能近距离地看着山下具体情况,更是不安,她怕错过了钱立宪发出的求救信号。

第一二一章 消息接连来 伤心到欲绝

    姚瑶赶到现场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她到时刚巧看到汽车正被吊上来,面目全非。贺春华肯定道,就是这辆车。

    李艳阳看着车,不敢认,她说这是她去年低刚买的新车,这如何是好?

    贺春华安慰道:“放心,我这次是办公务,我向公司申请,保证会全额赔偿你的。”

    姚瑶看着贺春华很是不解,这时还有心思扯这些话。她忙问:“几辆车掉下去了?”

    “就一辆。”

    “当时就我们一辆车在,未有其它车受影响。”李艳阳补充道。

    “那人呢?”姚瑶紧张地问道。

    “应该就是钱立宪一个人吧,当时未有其他人在,要不是他推了我一把,我们可能也会被冲下去。”贺春华道。

    姚瑶不敢信地又看了李艳阳,李艳阳表示肯定的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起吊系统又升上来了,好像还吊起来一个人,应该是,是被布包裹起来的。医务人员忙上前把人抱了下来。

    姚瑶她们见了,立马翻过隔离绳向救护车那跑去,可还没跑到那,远远就看到医生摇起了头,隐约听到:应该当时掉下去就没有了生命。

    还在跑的姚瑶顿时就瘫倒了下来,并狠狠地摔倒在地,像是被谁猛烈绊倒了一样,还好贺春华一直在旁边时刻关注并保护着她的女儿,见况忙伸手拉了一把,否则脑袋重重着地,定头破血流,严重的牙都能磕掉几个。

    此时医务人员好像也向他们招手,好像是让他们去确认。

    贺春华看了看姚瑶,姚瑶大声哭泣道:“我不看,我也不信,不可能是石头,不可能是。”

    李艳阳听了有点摸不着头脑,她看着往医生那跑的贺春华,又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她在姚瑶旁边坐了下来,并用手在姚瑶的肩背上轻轻地拍着,像是儿时妈妈哄我们睡觉一样安抚着,接着很是同情地跟姚瑶提醒道:“那个不是石头,那可能是个人。”

    “不是可能,那就是,他还没死。”姚瑶像疯了似的伤心大叫道。

    李艳阳感觉姚瑶受刺激太大了,啥叫不是可能是人,那就是个石头?石头干嘛还包裹着。不过她很能理解姚瑶此时的心情,并不再语,只是默默地用手轻轻地拍她的肩背。

    很快贺春华就又赶了过来,就在李艳阳准备跟贺春华悄悄说她女儿可能受了刺激,精神有点失常错乱时,贺春华却停在她面前破涕大笑了起来。

    李艳阳顿时一惊,不会母女俩都精神失常了吧,吓得忙把贺春华拉坐到姚瑶旁边,让她们都冷静冷静。

    可此时贺春华却道:“不要伤心了,那不是钱立宪。”

    姚瑶顿时抬头,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贺春华,不敢信。

    李艳阳不知道说的真假,忙匆匆往医生那去,想自己不带悲伤情绪的去确认一遍,她感觉她们可能悲伤过度,脑袋可能都错乱了。

    因为当时真的就只有钱立宪一个人被冲下去的,不可能有第二个人,除非山沟里有人,但这肯定不现实。

    不过就在李艳阳快跑到医生那时,她又停了下来,并转身返回了。

    啥情况?

    就在姚瑶心脏有砰砰直跳时,她们都明白了。

    因为她们看到了那位死者正被匆忙赶去的一个大妈抱在怀里伤心地大哭。

    不过,她们并没有真的能心情放松,相反她们悬的着心感觉更紧张了,只是说她们心中的希望没有破灭,一切都还皆有可能。

    很快,又起吊上来一个人,还是包裹着的,医生还是第一时间上前极力的抢救,同样的步骤,最后医生还是摇起来头。

    这次贺春华和姚瑶都不敢过去看了,李艳阳想帮她们去确认下。但被贺春华喊住了:“算了,不要去看了,肯定不是的,我们等等。”

    贺春华的意思应该是:不是钱立宪的话,肯定一会就会有人上前抱着痛哭的,何苦要上去接受刺激呢,因为刚贺春华看时,感觉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她不想也不敢再去经历一次。

    而且她和姚瑶一样,她也感觉钱立宪的命运不会那么差的,否则他在前面的车祸时就应该死了才对,大难不死,那就不容易死。

    可李艳阳很是不解,并问道:“我们当时是只看到就钱立宪一个人被泥石流推下去的吧?”

    贺春华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刚才那个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我们看走眼了。”贺春华又道。

    “不可能,我当时就看到只有我们的车,根本没有其它车,其他人。”李艳阳认真道。

    李艳阳虽然在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跟她们聊天,同时也是让她们能时刻理性下来。不过虽然她们在聊天,却总是时不时地去偷瞄那第二位死者,看有没有人上前抱着哭。

    可好几分钟过去了,却一直没有人上前抱着哭,这让她们有点要崩溃。

    贺春华或许实在是无法再自欺欺人地侥幸下去了,并让李艳阳帮自己去看看。

    “不可能是石头,不可能是钱立宪,否则我绝对不饶他,我们还没见面,他不可能就这样离开了我,我绝对不接受他这样不辞而别,否则我死也要把她给拽回来。”姚瑶看着李艳阳过去并再次失声大哭起来,且越哭越是伤心。

    贺春华想起女儿曾经多次在她面前威胁过:你要是不让我跟钱立宪好,我定会死给你看。看着伤心欲绝的姚瑶,她又十分害怕起来,她感觉要是钱立宪真走了,姚瑶定会被折腾到不能活的。

    姚瑶哭着很是无助地趴在贺春华的肩上,贺春华拍着她的肩背安抚道:“大声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点了。”

    贺春华此时是希望姚瑶真的能把内心的痛苦发泄出来,希望她自己能慢慢说服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去接受时刻到来的坏消息。此时要把内心的痛苦发泄排空,好让她能承接出即将到来的最大的坏消息。

    不过那边很是奇怪,李艳阳在那却迟迟未归。

    姚瑶知道肯定是最坏的消息要到来了,忙紧紧抱着贺春华,哀痛欲绝。

    不过就在她们彻底的放弃希望时,她们发现第二位死者也被家属伤心地抱着怀里,大声痛哭了起来。

    此时李艳阳也赶了回来:“那位也不是,刚简单了解了下,营救快结束了,说该救的都救了。”

    话毕,果然看到营救人员陆续地上来了。

    难道救援结束了?

    姚瑶忙起身向那边跑去。

    营救人员的消息是让她们又惊又喜,又不敢信。他们说我们已在下面做了地毯式的搜索,能救的能找的,都已经吊上来了。

    可姚瑶忙道:“不可能,我男朋友被冲下去了,还没有上来。”

    这让营救人员也很是吃惊,本听讲只有一人被冲了下去,可吊上来的两位还不是那看到被冲下去的那位,难道?

第一二零 姚瑶知情况 连夜去现场

    姚瑶慌乱中跟着那中年男子就上了车,此时也顾不上之前的那些警惕了。

    她现在脑袋里全是钱立宪的身影,好担心他的安危。

    想着上次和钱立宪吵架的场景,她现有时都会很后悔,也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目的是啥?

    当时明明知道钱立宪说的是对的,却还那样无理取闹地跟他闹下去,要是当时适可而止,不匆匆离开,或许将是另一种生活方式,也不会出现钱立宪过来的情况发生。

    可她也很清楚她这样做的一切并没有错,也都是为了钱立宪,要不是因为太重视钱立宪了,估计姚瑶也不会傻傻地跑这待这么久,且还时不时遭受着生命的威胁。

    可要是因为这,而导致钱立宪在这遇到了泥石流,再有个三长两短,那该如何是好?

    姚瑶就这样在自责和矛盾中不断地伤心流着眼泪,她不知道自己具体哪做错了?

    她当时说服自己最大的动力就是:缘分天注定,一切由天安排。她一心为了钱立宪,却又没有联系钱立宪,这除了考虑他的安危外,也是她不联系钱立宪的又一个原因。

    在这的这些天,她感觉意义很大,上未愧对天地,下未愧对良心。可钱立宪却还遇到了这样的麻烦,这让姚瑶很是困惑不解。

    老天,我哪做错了?为啥要这样对我,他可是我生命的全部。姚瑶内心疾呼。

    或许是这中年男子也看不下去姚瑶一直这样伤心流眼泪,并安慰道:“放心,那地方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大的泥石流没有,小的一般都不会有啥大的危害。”

    姚瑶未有心情理她,换之前她一定要先弄明白这其中的疑惑,才会上他的车。

    “吉人自有天相,你现担心也是多余的,还不如现先休息会,这到那要两个小时,说不定到时还需要你帮忙,留点精力。”中年男子继续道。

    或许感觉挺有道理,姚瑶此时透过后视镜才算正眼看了下这个陌生人,他寸发,剑眉,轮廓硬朗,肌肉壮实,整体给人感觉清爽有力,身手敏捷,做事果断利索,应该是那种雷厉风行之人。

    他像是当过兵,不做坏蛋应该就是干保镖的?因为这样的保镖她见了多了。姚瑶思忖着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德友,刘德华张学友的组合。”中年男子说道。

    “这名字是认真的吗?”

    “父母取的,不敢违。”刘德友道。

    他的这句话又勾起了姚瑶的回忆,她忆起了钱立宪讲他名字的种种经历,折腾了小半辈子,但最终的归宿就是因为父母的这句话而不了了之。

    “谢谢!到时麻烦您也帮我去找他,我感觉您挺神通广大的。”姚瑶说着并真的眯上了眼,或许她真的需要留足精力。

    姚瑶虽眯着眼睛,但睡不着。

    一会,她又跟刘德友要了手机,给她妈去了电话。

    贺春华道:“已经在营救中了,挺顺利。”

    当然这是贺春华安慰她的话,因为现场并不顺利,营救人员说,下面的山沟有点陡峭,且崖壁长了很多树木植物,虽然有的被泥石流连根带走,但还是让营救人员的营救工作受到了影响。

    山沟足足有三十米的深度,我们初步了解了下面的地貌,它的形状像个漏斗,泥石流量并不大,但倾泻下来后,全部倒在了这个漏斗里。

    根据车子掩埋的位置分析,钱立宪很可能就和车子一样,掩埋在这漏斗的最底部,这让营救工作大大受阻。

    所以没有机械设备,一时半会很难有效的营救或快速高效的营救,而且.......

    不知道是营救人员没把后面的话分析出来,还是贺春华没敢听下去。但她知道,那“而且”后面的话,不需要再听,她已能很好的清楚是什么意思。

    可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这不可能,也不现实。贺春华哭着就要跪在地上请求他们一定要救出来。

    贺春华此时也很自责,要是不限制着姚瑶,或许不会出现姚瑶假装出国而过来,这样他们就不需要过来。

    当然更重要的是,在刚泥石流扑来瞬间,是钱立宪迅速地把她推开而躲避了那个砸来的石头,可就是因为这个动作,让钱立宪趴下来而耽误了那宝贵了逃生时间,且更为关键的是逃错了方向。

    营救人员忙搀扶住贺春华,很是负责任道:“您放心,就是天塌下来,我们也一定会尽力把他救出来的,设备已经在来的路上,就是现在没有设备,我们的战友也没有闲着,正在下面努力营救呢。”

    贺春华泣不成声地向他们深深地鞠躬表示感谢。

    贺春华本希望姚瑶早点过来的,可现在她又后悔了,后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她希望姚瑶能晚点过来,或不过来。

    “营救到什么程度了,现场是什么情况?”姚瑶又迫不及待地问道,话毕还催刘德友快点。

    贺春华听了,忙道:“不急,慢慢开,安全第一,有你妈在呢,放心,钱立宪不会有事的。”

    “那知道他困在哪了没,营救到了吗?”

    “正在营救,应该很快就可以了。”

    可姚瑶并不傻,她从贺春华的语气中听出了不正常,都怪她太了解她母亲了,当她母亲眼睛中含着眼泪伤心欲绝时,就是她母亲刚说话的语气。

    这语气无法去形容,像是触目恸心后嘴唇变了颤抖起来,让说出的话有点像那古筝的弦一样在非规律的颤动。

    若是把贺春华的话连成这根弦的话,她的这根弦就晃颤出很多弦外的杂音。姚瑶就是捕获了这些弦的杂音而有了这样的判断。

    姚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挂了电话,但接着眼泪就直涌了出来。

    贺春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知道没能瞒住她。不过也无所谓了,就是瞒住又能怎样,她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达了,或许这也是给她一个心理准备。

    此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营救人员还在下面忙碌寻找中,虽然有照明灯,可照在下面贺春华还是感觉下面黑的啥也看不清。

    黑暗正慢慢吞噬她内心里那所盼的奇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要是有奇迹她感觉应该已经发生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正像这雨雾一样笼罩在大家的上方,让人窒息。

第一二二章 为人民服务 把百姓保护

    看营救人员在冥思,姚瑶一直想听他们分析“难道”后面是啥?

    见他们未语,姚瑶在心里胆怯地自问:难道是下面有啥怪兽把他给吃了?

    这怎么可能,姚瑶又忙自己否定了。那怎么会消失了呢?肯定是在哪个角落,没有营救到,刚欲开口。

    营救员道:“山沟下面肯定是没有了,我们已经地毯式的搜索过了,莫非?”说着又思索了起来。

    “莫非在山沟侧面?”姚瑶忙问道。

    此时刘德友和另一个分组的两位救援人员也赶了过来,他们两位是负责勘探周围情况的。

    原来刘德友和姚瑶分开后,就偷偷来到了救援组长那,接着告知自己曾经是特种部队战士,并出示了相关证件,恳求成为志愿者。

    他们接过姚瑶的话分析道:“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我们已经对山壁做了详细的勘察和分析,山壁有很多裂缝,其中有多处裂缝就在泥石流经过的地方,且还比较大,若是下面真的没有搜索到的话,那很有可能在坠下来时掉在树杈上等而滑到了那崖缝里。”

    话毕,他们就立马把勘探过来的情况做了详细的分析,并针对每个崖缝的情况做了了解,做好了针对性的营救策略,并再次实施营救。

    这分析让姚瑶她们很是开心,若真的不是掉下去,首先就很少存在被掩埋而死的可能,更不会出现直接摔死的可能,要是能被树挡下来,那真是老天保佑,生存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争分夺秒,营救人员兵分几路,又开始有序地展开营救。

    看着他们上上下下,个个都满头大汗,忙碌个不停。

    经过一番艰辛的寻找,让大家不敢信的是,真的在其中一处崖缝深处找到了一名瘦瘦的男子。

    而巧的是这个崖缝有点特别,不像其它的崖缝,狭长,里面到处都是尖尖的石头触角,而这里面却比较平坦,缝口也比较大,未出现被卡被刺等情况发生,这也让营救工作顺利很多。

    “人还活着。”营救员大叫道。

    这消息让他们都很开心,且让营救人员称奇的是,他既然在里面呼呼大睡,像啥事也没发生一样。

    营救人员说,或许是他身子长,体重又比较轻的缘故,才有这样的幸运事发生的。

    这男子被救上来后,经过确认,他就是钱立宪,姚瑶高兴的抱着钱立宪就是一顿开心地痛哭。

    接着并情不自禁用手锤着钱立宪生气道:“石头,你可吓死我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也不活了。”

    医务人员忙拉开了姚瑶,担心她情绪激动对钱立宪造成伤害。

    李艳阳此时也明白了过来,原来石头就是钱立宪,并自语道:或许就是名字的缘故,这些大石头才愿意留他的。

    医生们对钱立宪做了初步的检查,生命体征基本正常,不过身上刮伤挺多,头部有个大包,其余无碍,甚至从面部看,根本没人信他是被泥石流冲走掉山沟里的。

    大家都很是称奇,说这奇迹的事情小说里不敢写、电视剧里都不敢这么演的,现实中竟然就能这样遇到了,很是不敢信,很是为钱立宪庆幸高兴。

    医生们把钱立宪抬上了救护车,去医院做进一步详细的检查,姚瑶见况忙跟上了车,车上她一直拉着钱立宪的手,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

    她看着他头部大大的包和身上多处的刮伤很是心痛,回想钱立宪的几次大难,她很是愧疚。

    她感觉钱立宪是因为她才吃了这么多苦的,要是自己能有幸的话,她要一辈子去照护他,报答他。同时她也为钱立宪感到高兴,她感觉他就是那个打不死的小强。

    不过看着似睡非睡,但又没有醒的钱立宪,她又很是担心起来:可别脑部受了啥震荡影响而失忆,总之坚决不允许醒过来不认识我。接着更紧地握着钱立宪的手,担心他跑了一样。

    贺春华没有上车,因为她感觉还有事要做。

    对,那就是对营救人员的感谢,她今天是彻底被他们感动了。

    以前在电视里看到地震救灾,抗洪抢险,火灾事故等等他们都是冲在第一线,无私地奉献着,甚至还有牺牲生命的,她就很是感动,今天现场更是被彻底震撼住了,热泪盈眶,感激涕零。

    要不是他们,这深山沟,自己下去都费劲,更别说救人了。

    他们为了营救别人,甚至自己的命都不要。他们忙到喝一口水的时间都没,就为了快点能把被救者给救上来,能多救点人。

    刚他们上来时,真的看得出他们倒在地上都能立马睡着,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一听勘测员的分析,组长的一声令下,他们又立马整装待发,快速地投入到了营救中,未有半点怨言。

    做牛做马为人民服务,累死累活把百姓保护。

    贺春华想明天把这做成锦旗送给他们,甚至想把他们汗流浃背的照片做成像春节门上贴的保护神一样贴在家里,她感觉看了特别的亲切,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在心里。

    钱立宪被救后,他们还在继续营救中,因为崖缝比较多,担心还有像钱立宪这样情况发生的人被困在里面,他们不想错过任何一种营救的机会,虽然他们感觉像钱立宪这样概率的万分之一都很难遇到。

    营救到凌晨一点多宣布结束。贺春华她们和一些周边的群众忙把在附近镇上买的水果饮料,夜宵等递给了他们,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他们还不愿意吃,说这哪好意思,这是他们本就应该做的工作,说不能麻烦大家。

    可这明明是大家麻烦他们,还好在大家的一直请求下,他们还是很是感谢地接过了递给他们的夜宵。大家看他们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着自己送过去的夜宵很是开心。

    营救人员中有的就跟姚瑶年龄相仿,贺春华甚至都感觉他们就像是自己的子女一样,很是心疼他们,同时也更能为他们骄傲。

    在他们休息时,李艳阳也好奇地问了那个为啥会多出两名遇难者的困惑。

    营救员说,从遇难者的身份来看,他们是这的村名,很可能他们是在上面干农活时随着这泥石流一起冲下来的。

    他们休息片刻,又整装待发返回了。贺春华他们很是深深地向他们再次鞠躬感谢。

第一二四章 爱情怕摇摆 路上忙表白

    本中午就可以出院,可姚瑶和贺春华去咨询完医生后,又坚决让我再住院两天,说存在突发情况的可能。

    姚瑶还解释道:只有等这两天观察下来,生命各项体征是平稳的,那才可以出院,说这两天刚好还要过来输液,外伤也要过来消毒,还不如直接在这恢复两天。

    其实不需要这么多解释,这次我可是很无所谓的,反正已经见到姚瑶了,悬着的心也已经放下了,而且还有心爱的人时刻陪伴伺候着,这美好又享受的事,那是做梦都在期盼着的,我可是巴不得呢。

    所以,别说观察两天,观察一周一个月我都愿意。

    贺春华还帮我申请换了个病房,说这边山水好,可能是这边的人生病少,病房并不紧张,征求了医生的意见后,并直接帮我申请了特护病房,设备齐全些外,空间也大了,且是一人住。

    我猜估计是看我和姚瑶说话太影响别人了,所以特地换了单人的病房。

    不过贺春华跟姚瑶去了趟医生那后,感觉就变了,不知道是医生说了啥话,还是他们母女俩沟通了啥内容,总之回来后就感觉整个人都变了。

    贺春华现在就只是吃饭点过来,带点好吃的,接着就直接离开了。

    之前还会待会,有时像是看着我们一样,还说我们要注意形象,怎么现在房间没有其他人了,她反而不看着我们了。

    难道换个独立的房间就只是让我们不影响到别人?她就不怕会发生点啥?

    有点反常?

    而且晚饭时间贺春华过来时,我看姚瑶昨已经熬了一晚上,很是辛苦,我并让她跟贺春华一起回酒店好好休息,而且我感觉身体也真的没啥大碍了。

    而贺春华却对姚瑶道:“你回酒店,钱立宪谁照顾,你也是个大人了,还不懂吗?难道是等机会没了再在那难过吗?总之到时在我这哭啼没有用,我是尽力了。”接着让姚瑶留下,自己走了。

    贺春华的话让我心里乱乱的,总感觉有啥事瞒着我一样,且还像是不好的事,啥叫等机会没了?难道是照顾我的机会不多了?

    莫非我有啥绝症或这次泥石流给我造成了类似绝症的伤害了?

    贺春华让姚瑶多陪我两天,不会是我的人生已经到了尾声了吧?她再不抓住机会照顾我,那只能是遗憾难过了?

    感觉还挺有这个可能。

    想着我就突然从床上蹦起来,围着房间转了几圈,除了头有点晕,好像也没啥不正常。不过我又巴不得立马能出院。

    此时医生刚好从门口经过,见况忙进来,问出啥事了?

    我把心中的疑惑都问了一遍,医生说就是观察两天,不要胡思乱想,说截止到现在所有的检查没发现我说的那些重大疾病或类似的重大伤害。

    接着让我躺在床上,说床上有24小时监测设备,除了适量活动外,尽量不要离床,让有任何不适就立马反馈,或按床边的告警按钮。

    医生应该没有骗我,也没有必要骗我。而且我自己也能感觉,真有那大疾病大伤害,我身体肯定是有不适反应的。

    此时,姚瑶送贺春华下楼也已返回,还好没看到我刚才的反常,要不然肯定也把她吓一跳。不过见我站在地上,她很是吃惊,忙把我扶到床上,说大腿那皮伤缝了针线,还不能多走动。

    而我却像再次死里逃生一样,很是开心地半抱着姚瑶转了两圈,姚瑶重心不稳,并跟我一起倒在了床上。

    这独处的空间,很容易让人春心荡漾的,不知道贺春华葫芦里卖的啥药,她知不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

    还好是特护病房,医护人员来的比较勤,让我驾驭住了自己。

    不过晚上睡觉时,见姚瑶趴在床边,感觉那太难受了,真的很是不舍,所以我还是把她喊到了床上休息,因为这个床本就很宽。

    可睡着睡着我就把姚瑶抱在了我的怀里,姚瑶刚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后来讲点医院方面的恐怖故事给她听听,她却主动地要枕在我的手臂上,说这样睡踏实,有种安全感。

    感觉自己也挺坏的,当然不能想歪。

    我们都是穿着衣服的,而且医护人员经常上门,也必须要穿好衣服,但就是这样我还是非常开心,因为我真的是如愿地抱着姚瑶睡了两晚。

    两天的监测很是顺利,未出现异常情况,除了心率有点不正常外。

    但我知道是啥原因,姚瑶说我思想不纯,我说很纯的人是不会知道我不纯的,气的姚瑶又狠狠地把我掐了一顿。

    感觉这两天的留院观察是假,变相把我们关在一起相处或许更贴切,而且我跟姚瑶的感情确实是又升华了不少。

    第三天我顺利地出了院,姚瑶像是闷坏了,拉着我就要带我出去转一圈,说好久没人陪她逛街了,快憋坏了。

    贺春华让不要走远,说自己先找个好的饭店占个桌子,让十二点前赶过去吃饭。

    走在路上,姚瑶牵着我的手欢快得像个兔子,蹦蹦跳跳很是开心。

    或许是看我外伤没痊愈,逛了一会,并又叫了辆的车带着我开心地绕着市区转了一圈,接着有在游乐场里逛了一遍。

    她说经常回忆起我带她去游乐场游玩的场景,也经常梦见,说好开心,好快乐。

    “那我们再玩一次。”我说。

    她忙摇头,说我可不想成为你这外伤再受伤的罪人。

    “那下次,我再带你去个更好玩更刺激的。”我坏笑道。

    她看了看我没回答,而是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满街逛吗?”

    我摇摇头。

    “有你的地方就是快乐的,我要把我们的快乐播撒在祖国的大地上,要到处都是,那样我到哪都能体会到那个快乐的时光,快乐的回忆。”

    这话让我感觉有点奇怪,说不上来,就是总感觉我要不在她身边一样。而且在医院的两天我也隐约有这样的感觉,就是感觉姚瑶的话里有不明白的地方,或就是在暗示啥?

    我很是担心,可别好不易到来的幸福,又这样飞了。

    “为啥要一个人来这?”我突然拉着她,很是认真地看着她问道。终于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或许是我的问题触动了她的心灵,她颤抖了下,并没有回答我,接着抿嘴朝我笑了笑,还是疯疯癫癫地快乐个不行。

    但我看的出来,她快乐的背后是在隐藏着什么,只是她现在不想捅破影响了好心情罢了。

    逛游乐场,玩风筝,扔飞机,吹泡泡,开心的不亦乐乎,像个孩子一样。

    很快就到了中午,不知不觉已经在外面逛了近两个小时,贺春华已经给姚瑶打来了电话,她担心联系不上姚瑶,还特地给姚瑶买了个新手机。

    “快乐总是稍纵即逝,不知道我们的快乐还能不能像刚才那样延续。”姚瑶自语着,又像是在问我。

    “瞎说啥,肯定能。”我忙道。

    可她的话已经很明显了,绝对有事瞒着我,而且这话中时刻暗示着我们有离别的可能。

    “一辈子都能?”姚瑶凝视着我问。

    “傻,当然。一辈子我们都能这样开心快乐。”话毕,我还用手揉着她的头发,逗着她,感觉此时她傻乎的太可爱了。

    可她并没有开心笑,反而很是忧伤地流下了眼泪。

    “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我吓得赶忙把她抱在怀里,接着并把她不想捅破的话题问了出来。

    她依在我怀里,仰头看着我,又认真地问道:“真的是一辈子我们都能这么开心快乐下去吗?”

    “傻,当然。”接着我也凝视着她认真道:“因为我爱你,我要跟你结婚。”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担心啥,但我不想她因为这种多余的担心而影响了她的好心情,我必须要让她知道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姚瑶受宠若惊,接着就伸出了小拇指:“这可是你说的,拉钩。”

    我巴不得呢,忙紧紧勾着她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钩完,姚瑶突然在马路上仰头大叫道:“钱立宪,我也爱你,我要你陪我一直这样开心下去。”

第一二五章 姚瑶有忧愁 未能说出口

    吃饭时,贺春华也问了我问的那个问题,那就是姚瑶为啥会一个人要悄悄到这?

    姚瑶这次回答了,她道:“我受到威胁了,说要是再和钱立宪交往,就不是那次简单的车祸了,所以就没敢出国。”接着又惭愧地看了看我,道,“也没敢联系你。”

    其实姚瑶只是说了一点,更重要的是她接了个电话。

    任语梅去广州那天早上说见到姚瑶,那是真的没看走眼,姚瑶那天是真瞒着贺春华偷偷去找钱立宪了。

    当然说是姚瑶瞒着贺春华那并不准确,其实严格意义上讲那天早上是贺春华故意放水。

    因为贺春华也真的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跟她伤心地哭闹了一个晚上。怪她把自己关在房间,怪她不让自己跟钱立宪见面,怪她无情,怪她不礼貌,怪她过渡的干涉。

    这是姚瑶第一次为了别人和贺春华吵架,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贺春华为此高兴但又有点伤感,高兴是女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终于盼到了这天,难过是不再以她为中心了,跟她吵架了,后面迟早要离开她了。

    贺春华出于弥补的心理或就是于心不忍,才有她一早带着保姆出门,无人管着姚瑶的情况发生,这也才有姚瑶能瞒着贺春华偷偷溜出去的机会。

    她想去跟钱立宪见一面,她不放心钱立宪离开时那不好的状态,同时她也真的很想他。

    姚瑶到了钱立宪小区后,有点不知所措,她想见钱立宪,但又有点不敢见,她后悔自己那天的无理取闹,又担心她写给钱立宪的信已经被他认真看了,担心他会不理自己。

    就在姚瑶徘徊在小区无所适从时,她却看到了钱立宪急匆匆往小区门口赶来,她以为钱立宪看到了她,是过来找她的,她很是开心。

    不过钱立宪赶到门口后,并没有看到她,相反钱立宪还急匆匆地打车走了。

    这让姚瑶很是失落,她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真的没看见?

    看钱立宪急匆匆的,她又很是担心起来,她想跟过去瞧瞧,会不会钱立宪发生了啥事,为啥那么急?

    可钱立宪那的车开太快了,未能追上,于是她只能返回,并偷偷去了钱立宪家,想通过家里的变化来了解了解他最近的情况。

    进了房间,姚瑶并看到了桌子上有她自己给钱立宪写的信,她看这信并没有被完全拆开,那就是里面的内容钱立宪还没有看到,这让她喜出望外,她感觉或许这真的就是天意,不让他看到这信的内容。

    这信的内容对她自己的伤害太大了,她完全可以自私的不告诉这些,但理性的她又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做,所以她不免会为这信里的内容矛盾过,后悔过,自责过。

    思考后,姚瑶索性直接把信扔到了脸盆的水里,既然是天意,那就没必须把信的内容给他看了。

    这也是为啥钱立宪送完任语梅从车站回来时,发现信已经在脸盆里,他以为是自己匆忙中不小心弄掉进去的。

    他那时是有感觉姚瑶过来过的,也想着立马去贺春华家,可巧了,对门的胡爷爷出现突发情况需要急救,后来这事就这样岔开了,下次再去贺春华家时,姚瑶是真的离家了。

    姚瑶看着盆里浸湿的信和慢慢变模糊的字,她很是开心地舒了口气。感觉这么多天的内心纠结终于可以终结了,她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可就在此时,她却偏偏接到了黑石的电话,于是才有了假出国,真到这的情况。

    贺春华道:“幸好你没去,否则真不好说,他们的人听说都到澳大利亚找了。”

    姚瑶很是吃惊,感觉闲勤太可恶了。不过她又很是庆幸地自语着:“或许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真的是天意!”

    吃过午饭,姚瑶说要带我们去她这段时间一直待的地方,说去了就知道她为什么来了。

    路上,感觉姚瑶总有心思,而且感觉越到目的地心思越重。

    不知道她内心具体是啥事?隐约感觉她像是不放心我,担心我会变心。难道是我和贾雅雅的事她知道了?

    我拉着她的手,跟她畅想我们美好的未来,甚至谈到了想早点结婚的想法,我希望能打消她这个疑虑。

    她看着我,问我是认真的吗?

    我很是肯定的点头。

    她说那我们就选个日子早点结婚吧。像是认真的样子。

    这让我喜出望外,可同时又隐约感觉哪不对。

    希望她是正常的想法,不要受啥干扰,就怕她是因为那内心深埋的那个忧虑而受其干扰才这样。

    或许自己多虑了,毕竟我没有受啥干扰也一样有快点结婚的想法。而且怕她反悔,恨不得让司机直接去民政局。

    要是今天是我开车,车上只有我们俩人的话,我相信今天的结婚证一定就已经办好了,我可不想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夜长梦多,说不定她随时就反悔了。

    或许姚瑶也是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她也担心我会夜长梦多。

    其实当你真的把对方看成是自己的全部时,真的会变的自私起来,就像我此时恨不得通过拿结婚证把我和姚瑶的关系在法律层面栓牢,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一路上很是顺利,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就赶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福利院,姚瑶说她现在就在这边上班,这边领导挺照顾她,给她安排了个宿舍住在这里面,所以挺安全的。

    我再次对姚瑶刮目相看,刚欲进去看看,姚瑶却把我拉到了一边,说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我说,贺春华见况忙说闷,说自己先出去走走透透气。

    刚走两步,贺春华停下脚步又不免担心地看着我道:“钱立宪,我可是把姚瑶交给你了,你可要帮我把她保护好好的,不能有半点伤害。”

    “小姨,您放心,我绝对把她保护好好的,不会有任何伤害的。”

    “恩,那就看你的行动了,别让我们失望。”

    “放心,绝对不会辜负您的信任。”我大声保证道。感觉她跟我说这番话真的是我的荣幸,说明她真的把姚瑶交给了我。

    姚瑶见贺春华走远了,问道:“这对你而言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能承受住吗?”

    我点头,并问啥事。姚瑶没回答,说到了就知道了。

    这让我内心挺害怕的,不知道是啥事,但我知道这应该就是她一直在心里隐瞒的心事。

    是否能承受住,真不好说,感觉刚从奔溃出来,要是再奔溃,估计就彻底垮了。

    姚瑶再次看了看我,她似乎比我还怅惘。接着她叫了一辆车,我们并坐车走了。

第一二六章 命运的造弄 爱恨全交融

    在车上,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十指相扣地紧紧握着我的手,感觉是生怕我的手会像泥鳅滑溜溜地溜走了一样。

    此时她的手心全是汗,甚至都有点在微微的颤抖,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好担心,甚至是莫名的恐惧,心提到了嗓子眼。

    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我很是纳闷不解。

    她颤抖地说:“一会你就明白了。”

    她带我到住院部病房前,接着深吸了口气,并悄悄地推开了病房的门,把我带到了房间,并让我从正面仔细看了那个病人,那个正在熟睡的女孩。

    那刻我愣住了,被彻底得惊呆了。甚至还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感觉这太突然了,我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我狠狠地掐了下自己,很痛,这不是梦。

    可我真的不敢去相信这一切,不敢去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慢慢地走上前,再次端详了那个女孩。

    她真的不是别人,而是雨,那个让我爱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雨。

    我一下子就彻底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点转不过圈,感觉脑袋被抽空了一样,一片空白!可我的眼泪却一下子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反应过来后,我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那个好熟悉的感觉,不过比以前瘦了好多,看来被病魔折磨的不轻。

    很是自责,是自己太亏欠她了,想着上次情人节的离别,想着她转身的眼泪,想着她写给我的那封信,我是彻底要奔溃了。

    四年的点点滴滴,那满满的回忆全部都涌了出来,而我曾经对她全部的承诺,却早被我丢到了脑后。

    好愧疚,说好为她遮风挡雨,可她病了,在最需要我时,我人呢?我却不在她身边。

    这还是我吗,还是她眼里的那个风吗,突然感觉自己好无情,我的情绪就这样失控了。

    或许是怕我打搅到雨休息,姚瑶忙带我走了出来。

    她低声说:“雨的身体恢复了还不错,前段时间刚做完手术,现在康复治疗的也非常好,平时住在那个福利院,现每个康复周期会过来住院几天。”

    我哽咽道:“黑石不是说她已……”

    姚瑶惭愧说:“那是骗你的,当时看你伤心成那样,心想长痛不如短痛,就和黑石一起编织了雨离去的假象,希望你快点步入正常的生活。”

    听到“骗”这个字,我顿时就彻底失控了,我发火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做?不知道这样很伤人吗?且还瞒着我这么久?你们想干吗?”发完感觉还有一肚子火。

    命运真的太会作弄人。

    我的发火应该是吓到了姚瑶。

    她知道我生气了,有点不知所措,哭着忙解释道:“我们也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当时看她留给黑石的信,见她又没在约定的时间去见你,我们没有纯心想骗你,是真的以为她……”说着姚瑶也已唏嘘不已。

    “可知道她还活着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姚瑶想解释啥,但我没理她,并又转身走进了病房,我不想听任何解释,解释就是掩饰,都是徒劳的。

    不过很快我又出来了,因为我听到姚瑶在背后很是伤心地抽搐痛哭。而且此时我似乎也明白了贺春华刚才跟我讲的那番话的真正意思。

    看着惊慌失措的姚瑶,对刚才的冲动我一下子又很是懊悔,我把她拥抱在怀里,感觉她脆弱的心跟我一样也需要呵护。

    我安慰说:“谢谢你,刚是我失态,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本就是我不对。”姚瑶说着伤心得更甚了,此时的她就像那腌了的咸菜一样颓废了下来。一点精神都没,像个罪人一样。

    我终于明白了她一直在担心啥,或许早做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我的表现会超出她的心理准备,她或许希望有奇迹发生,可我却没能做到。

    “你没有错。”我忙擦干她的眼泪,道,“应该感谢你才对,是你花重金帮她做了手术,且一直照顾了她。”想着贺春华说姚瑶花了五十万,且贺春华后来又汇过去五十万,我想应该是给雨做治疗了。

    “本不需要我照顾她的,但她的老家上次发生了地震,而她的父母那时刚好回老家一趟,真的很不幸。”

    这消息让人很痛心,感觉雨的命运挺多舛的,而我却像是把她丢弃了,曾经的山盟海誓,我也抛到了脑后,我痛心的都想把心掏出来缓解疼痛。

    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道:“我想再进去看看,要不一起?”

    姚瑶点点头,但看我进病房那刻,她并没有跟我一起进去,相反还帮我把门关上了。

    病房内很安静,都能听到雨那匀称的呼吸声,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和美妙。看着病床上瘦弱的雨,我突然就想起了那首诗:

    任逍遥

    风吹雨打半山腰

    飕飕滴答如歌谣

    声声悦耳心如淘

    我身任由风雨逍

    我坐在雨的床边,再次端详着她熟悉了脸庞,听着她那熟悉的呼吸旋律,那枕在身边的全部记忆都激活了。

    握紧雨的手,那一刻如触电般,关于她的一切记忆都如枯木逢春般,顿时全发了芽,且茁壮的生长了出来。

    好开心她还活着,感觉死去的大学记忆,随着雨的到来,全部激活了,我整个人感觉又完整了起来。

    我曾经不止一次跟雨讲过,你要是哪天离开了我,我就是一个残废之人了。记忆是人最宝贵的财富,若让我失去大学那四年的记忆,那我定是一个记忆有断层的废人,精神绝对不正常。

    好自责,我为什么就轻信了他们的谎言。要是当时坚持过来找她,或许我们早在一起了。

    看着熟睡的雨,突然好想抱她,想亲吻她。

    可我又突然对自己害怕了起来,为什么我会同时对两个女孩产生了这样的感觉,且是同样能给我内心填满的感觉?

    迟疑后,看着熟睡的雨,我握紧雨的手又悄悄地松开了。

    当我从雨的病房出来,当我看到姚瑶忙拭去她的泪水掩盖着她的伤痛朝我微笑时,那晚我彻底失眠了。

第一二八章 感情相牵绊 失忆挽局面

    当我在楼下角落跟黑石发完火,转身时,却发现姚瑶就在我身后,不知她啥时就在后面了,估计全部听到了。

    她唏嘘着很是无助和自责地看着我,像是犯错的孩子。感觉冲黑石发的火,对她有一样的杀伤力。

    其实发完火我就后悔了。

    静心想想,就算是黑石告诉了我,我又能怎样?

    我能救雨吗?有这个实力救雨吗?

    答案很现实也很无情,我都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到时无论是山盟海誓,还是如胶似漆,都不能治好雨的疾病。

    所以反过来讲,还真亏了黑石和姚瑶的大力相助,或许这样雨才能有最好的结局。

    我相信黑石比我更清楚这些,他不告诉我肯定也是做了深思熟虑的,刚电话里我是希望他能这样解释一番的,可他就是不吭声,于是我就越发火,以至于我的怒火毫无保留的全发泄了出来。

    或许他也是这样的意思在里面,帮我把怒火把气给消了。

    “不用害怕,我就是冲他吼吼,没别的意思。”我安慰着,接着并上前把姚瑶拥在了怀里。

    姚瑶未说话,伤心得更甚了。

    良久,姚瑶道:“没事,你不要受我影响,我早有心理准备了。”说着就从我怀里挣脱开,并要离开的意思,我又一把拉住了她,并再次紧紧地把她拥在了怀里。

    “过去的我早忘记了,我现在爱的是你,我们拉钩的事不会变的。”我解释着,继道,“刚才发火,我只是让黑石下次不要再有啥事骗我罢了,给他个警告。”

    其实现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要是姚瑶花了这么大的精力去救了雨,而我却离开了她,继续跟雨在一起,感觉这有点说不过去,且这也一定会伤透了姚瑶的心。贺春华会不会拉着姚瑶就走,撒手不管了。

    或许姚瑶也很是自私,但她用救活了雨的命在去做弥补,或许这已经足够了,而且她并没有拿这些有半点要挟我的意思在里面。

    当然我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受到了干扰,那就是雨还在康复中,我希望她能在姚瑶的帮助下彻底康复,像个正常人一样。

    “走,上去,我去跟她讲一下我们的关系。”我拉着她就要往上去。

    可姚瑶挣脱开了,坚决不同意,并急道:“她正在康复中,这样会伤害到她的。”

    “那你要相信我说的话。”

    姚瑶看着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不过她没康复前,我们先做普通朋友。我们走的近了,肯定会伤害到她的。”

    我点点头,也正是我的想法。接着我还是拉着她上楼了,毕竟我已经来了,总不能装着不知道而躲着她。要是这样估计雨知道了也不会原谅我的,而且后面我想跟姚瑶一起来照顾她,所以还是要跟雨见个一面,打个招呼的。

    我拉着姚瑶一起来到了病房门口,接着并推开了门,姚瑶忙挣脱开我的手,接着姚瑶或许有点歉意,忙走上前,微笑道:“涵姐,你醒啦。”

    此时姚瑶口中的涵姐正坐在床边面对着窗户,像是深情专注地看着窗外,她未听到我们的开门声,当姚瑶喊她后,她才忙转过头来,接着像是很开心地看着姚瑶:“贺窈瑶,你啥时过来的,我前面睡着了,都不知道你过来。”感觉很是过意不去。

    雨像是没看到我,可我却一直在关注她,她那神态,那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还是那样让我陶醉,电影院的离别就像昨天刚过去一样,我差点就冲上了前,可最后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我也是刚到,我来是给你带个朋友的。”姚瑶微笑着说道,接着就把我推到了前面。

    此时雨似乎才看到我。

    久别重逢,我忙走上前要跟她打招呼。

    姚瑶见况忙道:“你们聊,我还有点事,要去忙一下。”话毕忙转身要离开。

    “贺窈瑶,你等等,我没明白你的意思,这位是?”雨忙喊住了姚瑶,接着很是吃惊地看着我,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

    我和姚瑶都很是诧异,我忙道:“雨,我是钱立宪。”

    “雨?雨是谁?钱立宪又是谁?”雨一脸茫然,继续不解地问道。

    “涵姐,雨就是你呀,钱立宪就是他。”姚瑶指着我忙回答道。

    “我不叫雨,我叫孟涵。”说着像是很认真地看了看我,接着又像自语道,“钱立宪我不认识。”

    看着熟悉的雨,心里顿时好纠痛。我忙道:“你不叫梦涵,你全名是孟雨涵,我是风,那个钱立宪。”我想唤起她的记忆,或许是被病魔折磨的有点失忆了。

    “这位先生,你真的弄错了,我真的叫孟涵。”接着转头跟姚瑶道,“贺窈瑶,你把这位先生带出去吧,我真的不认识,我头有点晕,想休息会。”说着就上床准备躺下来。

    “涵姐,你没事吧,要不我把医生喊过来?”姚瑶也是受惊吓了,怎么会失忆呢?她忙上前扶住雨,让她慢慢躺下来。

    见况我也忙上前去扶雨,可奇怪,雨却刻意躲着我,甚至还猛烈推开了我,很是不友好一样。

    “没事的,你们忙你们的,我休息一会就好了,不需要喊医生的。”话毕雨就侧身过去了,并眯上了眼睛。

    见况,姚瑶并拉着我出了门。

    姚瑶忙问我:“涵姐就是这样的吗,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我点头:“看样子是真的失忆了。”

    “怎么会失忆呢?不行,我要去问医生。”姚瑶很是着急。

    我忙拉住她:“算了,或许一切都是天意。”

    其实从刚才的判断看,我可以肯定雨就是故意装着不认识我的,要是失忆的话她肯定不会故意把名字里的雨去除掉,也不会不假思索就直接说不认识钱立宪这个人的。

    第二从礼貌的角度,刚才我去扶她时,她肯定不会刻意回避我和猛烈推开我,就算不认识我,那也会看在姚瑶的面子上,不会对我那样失礼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刻意装着不认识我。

    也只有她认识我,她才会那样失礼的对我。可我很是不解,她为啥要这样对我,难道是她知道了我和姚瑶的事?

    “那不行,啥天意,又不是脑袋有问题,要是失忆,绝对是医生用错了药伤到了大脑。”姚瑶说着又要往医生那去。

    我再次拉住了她:“或许后面身体慢慢恢复了就认识了,也不用急,而且你都说了,雨的治疗方案都是各大名医院的资深专家会诊后出的方案,放心,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简单的失误的。”

    姚瑶看我极力阻止她,很是不解。

    为了打消她的疑惑,我撒谎道:“她以前也出现过这个情况的,一感冒严重了就会这样,感冒好了就没事的,都是短暂的,或许她身体康复了就好了,真没事的。”

    “真的?”

    “嗯,放心,真的。”

    姚瑶半信半疑,感觉这事蹊跷。

    我忙打岔继道:“我一会下去有点事,我感觉雨是一个人闷的,你可以去跟她聊聊天,或许聊聊天她的记忆慢慢就能恢复了,不过也不需要刻意提我,她身体康复了自然会想起来的,就随便跟她聊聊,让她开心就好。”

    姚瑶点点头,接着并往雨的病房走去。

    我猜的不错的话,雨现在一个人肯定在被窝里偷偷地伤心哭,她肯定在自责和担心她刚才的话伤害到了我,她不忍心;还有就是要是真的知道我和姚瑶的关系,她肯定也在伤心难过。

    看来钱立宪真的是很了解雨,他的分析是对的。

    雨真的是在房间被窝里伤心地流着眼泪。在钱立宪和姚瑶拥抱在楼下时,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楼上的窗户那还站了个人,对,那不是别人,正是雨。

    甚至钱立宪在和黑石发火时,雨就已经在那个窗口了。

    当时雨真的在睡觉,可钱立宪在楼下的声音太大了,她被吵醒了,严格意义上她是对钱立宪的声音太敏感了,她一听就知道是钱立宪的声音,这让她很是兴奋,可她不敢相信是真的,于是忙起身朝窗下看去。

    这一看就看到了钱立宪在电话里和黑石发火,本来这内容还挺让雨感动的,可一会她又看到姚瑶站在了钱立宪的身后,接着又看到她们拥在了一起和隐约听到了交流的内容,所以到这雨是彻底明白了里面的关系。

    之前姚瑶花钱找医院找好的主任去给雨治病时,雨不愿也很是不解,现在她明白了为啥这样做了。

    姚瑶当时为了说服雨治疗,并告诉她说自己是福利院的。且为了让雨进一步相信自己,姚瑶并真的找了一家福利院上班,而且雨的父母去世后,雨真成了“三无”人员,福利院也收留了雨,平时在那做一些康复。

    否则雨根本就不愿花别人的钱去治疗,她那时是做好了死去的准备的,所以黑石联系到她时,她是坚决不愿透露任何信息的,她不想自己被他们找到,更不想连累到钱立宪。

    不过见身体慢慢好了起来后,她那想见钱立宪的冲动又越来越强了,本计划着这次身体好了第一件事就去找钱立宪,把这好消息告诉他,可现在是彻底的破灭了。

第一二九章 演装又卖傻 关系处融洽

    姚瑶推开病房的门时,雨忙擦干眼泪,接着并转过身微笑着看着姚瑶。

    “涵姐,你没事吧?”姚瑶看出了雨哭红的眼睛忙问道。

    “没事,我就是经常失忆,为这事急,急着急着我就会急哭了。”雨解释道。

    “不能急,慢慢来,医生说很快就会全部康复的,等身体康复了就记得了。”姚瑶劝着继道,“现在恢复身体要紧,啥也不用想,医生交代了,心情要保持舒畅。”

    “嗯,知道的,没有伤心,就是有点急。”雨说着还挤出了轻松的笑容,接着像是自语道,“那个叫钱立宪的我真的认识吗?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啥印象都没,好奇怪。”

    “涵姐,不奇怪的,你不要瞎想了,那是我朋友,你不认识的。”姚瑶怕再说认识,雨又会急了哭,于是忙撒谎解释道。

    “哦,那就好,我都担心失礼了,可就是想不起来。”话毕看了看姚瑶,继道,“要是失礼了,你帮我跟他道个歉,让他不要往心里去,挺不好意思的。”雨歉意着。

    “涵姐,没有失礼,没事的,你本就不认识,有啥失礼的。”姚瑶再次强调道。

    “那我就放心了。”雨像是放下了心思一样,接着话题一转,微笑道,“那人看起来挺面善的,一定是个非常好的男孩。”

    “是的,人挺好的。”

    “我感觉他还挺喜欢你,也挺在乎你的,你一定要把握机会,现在投缘的好男孩不多的,一定要珍惜。”雨看着姚瑶认真道。

    此时雨真的有撮合他们在一起的想法,她感觉姚瑶挺好的,单纯,善良,跟钱立宪挺般配。

    这让姚瑶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她本想告诉雨和钱立宪他们之间的事,可又担心雨想不起来,急了伤身体,并道:“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他不喜欢我的,不过人是挺不错的。”姚瑶担心雨恢复了记忆,到时心里难受,并没有说实话。

    “他可能是不好意思表白,我是看的出他对你挺有感情的,下次我帮你撮合撮合。”雨说着感觉还很是开心,像是做了一件好事一样。

    “涵姐,你就不用操心的,医生让你一心养病,要把身体彻底康复好。”

    “我感觉我把你们撮合到一起,我的身体就好了,因为我做了一件好事。”雨开心着再次认真道。

    雨此时也真的是这样的想法,从死神那走一趟后,她有点看破红尘了,或就是不再那么儿女情长了。

    成全别人,让自己心爱的人不为难能快乐,或许她就满足了,而且她自己有了人生更有意义的梦想要去实现,不再像姚瑶那样太看重爱情了。

    姚瑶不知道如何回答好,看天气不错,并忙转移话题,提出一起出去散散步。

    在楼下散步时,姚瑶给钱立宪发信息,让他过去找她们。

    或许是姚瑶也担心我会不开心吧,所以发信息喊我一起过去散步,其实我真的是心里挺难受的,不知道为啥,情绪挺失落。

    我赶过去时,她们正在广场那散步晒太阳,我忙走上前佯偶遇上,我要试试雨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于是我佯没发现她们,继续往她们方向去。

    很快她们就发现了我,而雨此时却跟姚瑶讲:“外面风感觉挺大的,脑袋不能吹,要不先回去吧。”说着就欲掉头。

    看雨掉头,我基本可以确定她就是故意装着不认识我,在回避我。

    我忙冲上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礼貌道:“好巧,我们又见面了,一回生二回熟,我是姚瑶的好朋友,我叫钱立宪,很高兴认识你!”说着我友好地伸出了手。

    雨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伸出手,但我感觉她有点不知所措。

    姚瑶见况,忙道:“涵姐,她就是钱立宪,我好朋友,你可以和他认识下,我们以后都可以做最好的朋友。”

    雨看着姚瑶笑了笑,接着并伸出了手,我忙开心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也礼貌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我刚想握紧她的手,可她又把手抽回去了。接着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我还和贺窈瑶聊到你的。”

    聊到我?我挺好奇。

    雨看着姚瑶又看看我,开心道,“我这人最喜欢做媒婆,有什么话也不喜欢放心里,我感觉你们挺有夫妻相的,也情投意合。”话毕看着我,像是教育道,“男孩要主动点,我一眼就看出你挺喜欢窈瑶,我们瑶可是很好的姑娘,我的命就是她救的,你可要把握好机会。”

    雨的话让我吓一跳,这跟她的性格完全不符合。

    “涵姐,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姚瑶忙接过话解释道。

    “我看人很准的,没事,彼此喜欢那是好事,可不能总闷心里,要大胆表达出来让彼此都知道,否则错过了机会可就来不及了。”话毕又看了看我,“钱立宪,男孩子一定要主动,可别错过了机会了。”说着抓着我的手,接着又去牵姚瑶的手,然后把我们的手牵在了一起。

    我和姚瑶都很是惊讶,这是在撮合我们吗?

    她肯定是知道我和姚瑶的关系了,她是希望我们不要因为她而受影响,应该是想化解我们仨相处的尴尬。

    此时,姚瑶想把手抽开,我没同意,并抓得紧紧的。

    雨看着我们牵着的手,开心道:“钱立宪,我是不喜欢交朋友的,不过你要是做贺窈瑶的男友了,那我就认你这个朋友。”话毕,再次看了看我,认真道,“因为贺窈瑶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话表面上应该是:因为姚瑶是我救命恩人,那她的男友我就可以认做朋友,要是一般的人的好友我是不会认做朋友的,而且只有救命恩人的男友我才会去认这个朋友的。

    实际上我感觉是在告诉我:你要接受这件事,因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须这样去成全她。

    很是感动,但感觉她又真的很傻,为啥要这样的去成全别人!

    就这样我们仨继续散起了步。

    翌日,在姚瑶的主动要求下,在征求院方的同意后,我们欲带雨一起回南京。医生说雨的手术很成功,回去继续康复治疗,定期复查就行。

    雨本来是坚决不愿意回南京的,我知道她担心啥,我偷偷给她带了个信息:你不认识我可以,我能原谅你,你撮合我们一起,我也能理解你,但是你要是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任,不回去继续做康复治疗的话,我是不理解也不会原谅你的,而且我也不会回去的,这样最后只会伤害你的救命恩人,若是你不想伤害她的话,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南京。

    没法,雨并跟着我们一起回了南京。

    回来后,姚瑶就麻烦家人找了最好的医院找了最好的医生继续做康复治疗。并在医生的建议下,花重金准备安排雨去国外做最先进的质子治疗,同时还请了一个阿姨陪同过去。

    雨本不想去的,她感觉已经欠别人很多了,实在不想再麻烦姚瑶。可后来一想:既然他们一直劝,且此时又不允许自己离开南京脱离康复治疗,那去国外也算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这样就可以给姚瑶和钱立宪腾出空间,撮合他们真正地走到一起了。

    此时雨总是感觉亏欠姚瑶太多了,她想要弥补,所以雨做啥事都要先考虑姚瑶的感受,若真能撮合他们一起,或许这能算是一点弥补吧。

    因为在雨的眼里,她看得出来姚瑶非常在乎钱立宪,可就是这样,姚瑶还刻意隐瞒,或许她是不想雨受伤,这让雨很是感动,她救了自己的命,却还那样在乎别人的感受。

    姚瑶的做法非常难人可贵,只有心中充满大爱之人才会有的品德,所以雨感觉钱立宪要是拥有了姚瑶,绝对比拥有自己更幸福。所以还有什么了理由不去做好事成全他们呢。

    雨在国外期间,我们经常视频通话,当然只有姚瑶的账号拨过去雨才会接,她一样还是只认识那个身份是姚瑶男友的钱立宪,且大家也都已经习惯的她的这种选择性认识。

    除我外,他们以为雨是真的失忆了吧,因为雨之前被重病缠身,又受了父母双亡的重击。亦或许是雨做事太果断了,说不认识之前的我就真的没有半点认识和感情在里面了,所以大家也就看不出来。

    每次通话雨都很开心,他还告诉我们她那有个男护士同胞,说对她挺好的,在追求她。

    她总是问姚瑶和我啥时走进婚姻的殿堂,并催个不停。说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能赶紧结婚,抱个胖娃娃。她还调侃想早点当这个阿姨。

    大家或许都在为着对方着想,也都知道不能去伤害到第三个人,特别是还在康复中的雨,所以大家也都把对方的心情看的很重。

    就这样我们仨在装,骗,演中把关系处理融洽了。

    正是因为大家心里都顾及着别人,所以大家也都能很开心地相处。

    雨从国外回来后,我们仨还一起游玩了很多名胜古迹,在桂林还一起写了首诗,以此来见证我们三人的心情和友谊。

    思桂林

    儿闻山水桂林甲,

    今逢一别韵更佳。

    蓝天碧水九马画,

    轻舟踏波似云驾。

完本感言

    磨磨叽叽,勉勉强强终于把这小说写完了,如释重负。

    小说的好坏我就不评价了,因为您让我评价不好,我都能捡起砖头呼您,毕竟母不嫌子丑,黄婆都爱自夸

    您让我评价好,我也只能放在心里,所以我这心里的评价就给有心的您,这拉近了我们的距离,还化解了我这做黄婆的尴尬。

    不过您问我写这小说的感受,那我还是可以好好回答下的。

    第一个感受就是,人真的是要逼的,你不逼哪知道自己就不能呢?就像钱立宪讲的:蹲坑用力挤挤,那疙瘩还是能挤出一个的(满脑子的味道,但将就着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我这小说就是在自己的硬逼下,勉强顺产了,至于是金疙瘩还是土疙瘩,还是满脑子味道的疙瘩?那就交给时间,交给大家了,毕竟若是金疙瘩,那在您的厚爱下它终会是要发光的。

    第二个感觉,感觉自己相对小说里的这些人物就是他们的上帝,他们的命运随时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譬如贾雅雅在医院那次,其实当时构思的情节是她真的牺牲了,章节全部写好后,我又删除了。总感觉贾雅雅牺牲后,对她不公,且钱立宪的情绪会受影响很大,一度推进不下去。

    另一个就是钱立宪坠落山崖,本设计的情节是有受伤的,且很重,然后这里面有他们感情纠葛的情节,且还不少。

    后来感觉跟表达的主题出入,有点不妥,并推翻重新做了修改。大家可能感觉后面部分收尾有点草率,未整点感人肺腑的爱情泪花。

    或许残缺也是一种美吧。

    刚扯远了,正因为有了这上帝的感觉,所以肩子上的重任就更大了,在对待任何情节时,都不敢怠慢,都要反复斟酌,怕稍有差池,就毁了别人的前途,或就是不公对待似的,所以在这本小说里,应该还是很公平的。

    当然具体公不公平,还是留给大家吧,要是这些小说里的人物有幸能得到您的支持来帮他们主持公道的话,那就真的是莫大的荣幸,我代表小说里的全体成员向您表示感谢。

    第三个感受就是,我想给钱立宪赋能时,总是力不从心,总需要借助磨难去推进,才好让他成长,所以我感觉现实中也是一样的,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没有什么一帆风顺的事,放平心态,坎坎坷坷才是人生。

    只有不断脚踏实地的前进,借助磨难的历练,才能真正的成长,老天也才会不断地去眷顾您。

    感谢您的支持和陪伴,谢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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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混蛋的钱立宪会否像名字的谐音一样窝囊?他是一个刚毕业的穷小伙,痴情,刚直,面对社会百态,他一脸茫然。在工作中,他像被控制在谁的手掌一样,看不透的关系,看不清的形式,那些他认为是救命稻草的同事,却都有变魔术的一面。
他渴望得到爱情的慰藉,可雨走了,他的爱情还能顺利吗?他是否可以经得住层层考验,走上人生巅峰?
故事在各种机缘巧合下,碰撞出很多幽默诙谐的画面,和感人肺腑的片段。你的快乐我来渡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你的快乐我来渡,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你的快乐我来渡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