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9章 姚氏兄弟
第4520章 全员剑修的姚氏一族
转眼之间。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第二批人，也陆陆续续出来了。
和段凌天一起被碧波天府的强者胡明岳从段氏一族带来的两人，只有兰明出来了。
薛傲，那个性格外向的家伙，
直到最后一刻，都没出来。
“薛傲肯定是没了。”
站在段凌天身边的兰明，沉声说道。
然后，在他离开之前，他又提醒了段凌天几句，“在那一处归墟里面，如若没把握通过归墟主人留下的一些考验，不要勉强。”
“勉强了，没准就受伤……一旦受伤，接下来有什么危险，都将没能力去应对！”
兰明一路走来，话其实都不多。
现在，他能说这么多话，算是非常难得。
特别是，还是在提醒段凌天。
“明白。”
段凌天点了点头，脸色也略微凝重起来，然后又问：“你是打算回去，还是争取留在碧波天府？”
“争取一下吧。”
兰明苦笑道：“我不像你这样一来就被金龙殿殿主看上的妖孽，想要留在碧波天府，只能碰碰运气了。”
“这一次来的人，肯定有不少也想留在碧波天府。”
虽然，这一次被带来探寻归墟之人，大多都是被各大势力找过来的‘散修’。
但，如果可以加入碧波天府这样的界外之地天花板势力，他们还是非常乐意的。
……
在兰明等人被送走的时候。
第三批人，也都到了。
第二批人，折损率倒是比第一批少了一些，显然第一批人受到的教训，也让他们少走了许多弯路。
在第三批人到来之前，段凌天就已经知道：
这批人，有一半以上是碧波天府的天才。
虽然，可能只有十几人……
但，毕竟是要满足剑道第四阶的条件，而且还只要至强者以下的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能在碧波天府里面找到十几个人，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要知道，就算是碧波天府的上百个天才强者中，也不见得能找出两个剑道修炼到第四阶的存在。
天地四道，就分四种。
而剑道，只是其中兵器之道的一个分支。
……
在第三批人来的时候，段凌天的目光，也忍不住在他们的身上扫过。
当一些碧波天府的天才，知道段凌天已经被他们碧波天府的金龙殿殿主萧天赐邀请进入了金龙殿，一时也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
这些目光中，羡慕嫉妒恨都有。
更多的是不服气。
不过，段凌天也不在意。
他，从来不是看别人脸色活的人。
“咦。”
突然，段凌天发现，在这第三批人中，有两人的容貌有几分相似，但两人却没站在一起，反而间隔了很长一段距离。
“看着倒是像兄弟……可看他们站的位置，就好像根本不熟一样。”
“应该只是长得相像。”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碧波天府找剑道第四阶的天才强者，还能找到两个如此相似之人。”
……
而就在这个时候。
段凌天的耳边，传来了金龙殿殿主萧天赐的传音：
“段凌天，看到那两个相似之人了吗？”
段凌天听到萧天赐的传音，连忙应了一声。
他知道，既然萧天赐这个金龙殿殿主问他这个，肯定后面还有话说。
“我刚收到碧波天府那边，我一位师兄的传讯……他，让我跟你打一声招呼，如果在归墟之地里面遇到右边那人要对左边那人下黑手，务必帮一下他。”
“我师兄说他愿意还你一个人情。”
“我师兄，也是碧波天府的半圣。”
说到后来，萧天赐补充了一句。
“殿主，这是……什么情况？”
段凌天有些疑惑，不都是自己人吗？怎么还能在里面下黑手？
“左边那人，名为‘姚星辰’，是我师兄的关门弟子，实力不弱于数月前突破前的你……他一身修为上位神尊，剑道马上就能踏入第五阶，擅长的毁灭法则，也接近大圆满之境。”
听到萧天赐这话，段凌天多看了那个名为姚星辰的青年一眼，没想到这人的实力如此强大。
可既然对方实力如此强大，为何还要忌惮另外一人？
难不成……
突然，段凌天的脑海中，浮现一个念头：
那人是无敌上位神尊？
而接下来，萧天赐对他说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猜想：
“右边那人，名为‘姚天辰’，是我们碧波天府这一次找来的外援，出自剑山姚氏一族，是一位无敌上位神尊。”
“他金系法则大圆满，剑道也踏入了第四阶。”
“他是姚星辰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姚氏一族，全员修剑，但凡姚氏一族之人，全是剑修……”
“我师兄说，当年姚天辰为了让他的弟弟姚星辰不能跟他抢族长之位，曾下黑手，想要杀死姚星辰。”
“姚星辰运气好，侥幸逃过一劫，后来辗转入了我们碧波天府，被我师兄看中，成为了我师兄门下关门弟子。”
“这一次，我师兄本是拒绝邀请姚天辰的……但，那姚天辰不知道从哪得到了消息，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说要帮我们碧波天府到那一处归墟探寻我们想要的东西。”
“其余高层，答应了他。”
“我师兄觉得，他的目的没那么简单，甚至可能在里面对姚星辰下黑手。”
“因为，姚星辰天赋很高，如果不夭折，毁灭法则想入大圆满之境，是迟早的事情……剑道，也迟早能入第五阶。”
……
经过萧天赐这么一说，段凌天恍然大悟。
同时，看向那姚天辰的目光，也变得漠然了不少。
为了族长之位，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残害！
这等行为，让他不齿。
“若我有一个亲弟弟……我便是自己置身于危难，也绝对不会拖他下水，更别说是为了利益残害他！”
段凌天暗道。
“姚星辰那边，我和我师兄都没跟他打招呼……因为，他性格非常高傲，如果我们说了有拜托你照顾他，他绝对会拒绝，甚至在进入归墟之地后，看到你就远离。”
听到萧天赐接下来这话，段凌天也忍不住一阵无语。
这不叫高傲了吧？
这叫找死！
无敌上位神尊，是他能对付的吗？
他心里就没点数？
……
这一次，第三批人进入归墟之地。
由萧天赐这个金龙殿殿主亲自主持。
在众人上交了他们的纳戒以后，萧天赐也吩咐在场的另外三个碧波天府高层，给段凌天等人发放新的纳戒。
这些纳戒，出来以后，都是要上交的。
如此一来，进去的人，哪怕得到了什么宝物，除非在里面用掉，一旦带出来，都藏不住。
这一点，众人也早就知道。
所以，也不排斥。
“进吧。”
随着萧天赐开口，一道道身影，踏入了归墟之地。
而段凌天，也跟着人群进去。
第4521章 无敌上位神尊‘姚天辰’
随着段凌天眼前一黑一亮，他便发现，他和进来的一群人，出现在了一座广阔的空地之上。
往四周一看，都是白茫茫一片，被迷雾挡住。
根本不知道，迷雾之后是什么地方。
不过，有第一批人和第二批人先进来探路，并且说了一些东西，被记录在记忆玉简之内，发给了他们，让他们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他们的身后，一轮空间旋涡悬浮在那，显然正是归墟之地的出口。
“按照第一批进来出去的人的话来说……他们刚进来的时候，有一道声音跟他们说，归墟之地入口一个，出口九个，九个出口出去以后，都是那单独一个入口之外。”
“唯一入口进来的，应该都是这……”
“至于出去，除了这个口子以外，还有另外半个可以选择。”
段凌天暗道。
现在，包括段凌天在内的三十一个人，全都进来了。
不过，刚进来，就有人凑上前来和段凌天的搭讪：
“听说你叫段凌天？来自碧玺圣城下面的段氏一族？剑道已经修到了第六阶？”
“段凌天，你剑道真的第六阶了？展示出来给我们看看？”
“在我的印象里，只有圣人中才有人将剑道修炼到第六阶……段凌天，你不会是故意虚报，让得萧殿主误以为真，才邀请你入我们碧波天府金龙殿的吧？”
……
现在，上前套近乎的，显然都是碧波天府的天才强者。
因为，他只有他们，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只是，现在的段凌天，却没搭理他们。
他看到，那姚星辰第一个离开了。
而在姚星辰走后没多久，姚天辰也动身了，跟了上去。
看到这，段凌天心里一阵无奈，“就知道，答应萧殿主的这事，不是什么好差事……”
“刚进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姚天辰还不敢动手。”
“现在，眼看姚星辰独自一人离开，他也找到了机会。”
正因如此，段凌天并没有搭理凑上前来的一群碧波天府天才强者，直接也在姚天辰后面，动身离开，遥遥的跟了上去。
眼看段凌天就这么离开，碧波天府的一群天才强者，都有些发懵。
显然都没想到了，段凌天会这么不给他们面子。
“这段凌天，这么傲？”
“完全不理人？真当自己是无敌上位神尊？”
“简直傲得无边了！看着吧，这人就算入了我们碧波天府，入了金龙殿，不用多久，肯定也得夭折！”
……
后面一群碧波天府天才强者的话，段凌天并没有听到。
就算听到，也不会在意。
现在的他，正跟在姚天辰的身后，
而现在的姚天辰，正跟着姚星辰。
不过，毕竟是无敌上位神尊，姚天辰很快就发现了段凌天的跟踪，顿住身形，勐然回头，目光如电的看向段凌天：
“小子，你跟着我做什么？”
姚天辰的眼中，冷光闪烁。
眼前的紫衣青年，刚才他在外面也听说了，是一个剑道修炼到第六阶的顶尖天才。
对于这种天才，他内心嫉妒无比。
要知道，哪怕他们姚氏一族全员剑修，在姚氏一族悠久的历史上，也没人能踏入剑道第六阶，最多也就踏入剑道第五阶的巅峰。
那一位，也曾经是他们姚氏一族有史以来最强的半圣！
只不过，终究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在越发强大的至强者的万年天劫之下，灰飞烟灭。
现如今，他们姚氏一族的那两位半圣，也就将剑道修炼到第五阶。
“归墟之地这么大，你凭什么说我跟着你？”
段凌天澹澹说道。
“别再跟着我！”
姚天辰警告的看了段凌天一眼，寒声说道：“要不然，我宰了你！”
话音落下，他继续跟上姚星辰。
他倒是不认为，真要出手，眼前之人能是他的对手，甚至他有一定把握击杀对方！
但，却要用上留给姚星辰的‘底牌’。
要是没那底牌，以他的实力，虽然能击败眼前这个和姚星辰一个级别的存在，但想要杀死对方，还是有一定难度。
特别是想要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杀死对方几乎不可能！
一旦动静太大，其他人他没办法杀尽的话，只要出去一个人将消息传出去，他出去也得死！
这归墟之地，可不是只有一个出口。
正因如此。
他，不得不谨慎考虑。
而且，一旦他现在动手，肯定动静不小，姚星辰那边也会有所察觉，甚至从而产生警惕……
那样一来，他再想杀姚星辰，就更难了。
“宰了我？”
段凌天澹澹一笑。
然后，像没听到对方的话一般，继续跟着对方。
姚天辰，也很快发现了段凌天的又一次跟踪，顿时面色铁青，再次顿住身形，目光冰冷的盯着段凌天，“小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在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姚天辰的眼中，杀意凛然，身上神力震荡，澹澹的金光逐渐凝实，锋锐五匹的剑道气息，也随之铺散开来。
“听说你是无敌上位神尊？”
段凌天脸上澹笑依旧，直言问道。
“没错。”
姚天辰傲然道：“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跟着我……要不然，我要杀你，虽然有些难度，但却也不是没可能！”
“你在碧玺圣城那边是无双天才，可在我姚天辰的眼里，也就那样。”
姚天辰，也确实有他骄傲的资本。
他是姚氏一族年轻一辈中，第一个将法则领悟到大圆满之境的。
要不然，也不会被定为姚氏一族下一任族长。
“是无敌上位神尊就行。”
段凌天点了点头，然后身上神力也开始席卷而起，再次看向姚天辰的目光，多了几分熊熊战意，“陪我切磋一场如何？”
“我，已经憋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了！”
自从剑道摸到了第七阶的‘门槛’，段凌天再没出过手。
因为，想出手也没机会。
当时，在场的都是一群至强者，真要跟他动手，也完虐他。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对手。
而且，还是一个擅长剑道的无敌上位神尊……
他，内心也跃跃欲试。
第4522章 就你，也配自诩为‘日月’？
姚天辰原以为，在对方确认自己是‘无敌上位神尊’以后，必然会知难而退。
谁曾想到，对方在知道他是无敌上位神尊后，竟然主动发起了切磋邀战？
“切磋？”
虽然心中始料未及，但表面上，姚天辰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冷冷一笑，“我姚天辰所修炼的，都是杀人之法……切磋，我不懂，也不会！”
“你若真要和我战，便是决生死！”
“你，可要想好了！”
在他看来：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眼前之人，总该知难而退了吧？
毕竟，他是无敌上位神尊啊！
无敌上位神尊是什么？
至强者之下，最强的存在，无敌的存在！
只是，眼前紫衣青年接下来的话，却让得他更加始料未及。
“决生死？”
“也可以啊……”
“你高兴就好。”
段凌天微微一笑，笑得人畜无害，而落入姚天辰的眼中，却显得格外的可恶。
“小子，你确定要和我决生死？”
想到姚星辰现在很可能都远离了前方，甚至可能快要离开他能追踪到的范围，他便一阵心急如焚，无心在此久留。
“无敌上位神尊，都这么多废话的吗？”
段凌天皱眉，有些不耐烦了。
“哼！”
姚天辰冷哼一声，“小子，你想要与我决生死也行，等出去以后，你我一决生死，我要让碧波天府的那些至强者看看，让那金龙殿殿主看看，他所看上的人，在我姚天辰面前，不堪一击！”
“至于现在……”
“我还有事，没空陪你玩！”
话音落下，姚天辰身上金光一闪，宛如化作一道金色流星，直掠远方而去。
只是，他刚飞出一段距离，却又是瞬间停了下来。
只因为：
段凌天，出现在了他的去路上，并且环抱七窍玲珑剑，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你若不与我一战，你也别想在这归墟之地中，去找你要的东西！”
姚天辰为什么无心恋战，他又岂会不知？
不过是想要去追杀姚星辰罢了！
帮助姚星辰，是他答应了金龙殿殿主萧天赐的事。
现在，他也确实想要和这姚天辰切磋一番。
简直两全其美。
在这种情况下，又怎能让姚天辰跑了？
而姚天辰，三番两次被段凌天拦下，一时脸色也是难看至极，被激出了真怒，同时也知道，如果不和眼前之人一战，怕是难以摆脱他。
若战，杀死对方，没太大把握。
但，击败对方，却有十成把握！
他的内心，冰冷至极，“今日，要将底牌留给姚星河，暂且只是击败这个不长眼的家伙，让他知难而退。”
“等出去以后，我必找机会杀他！”
姚天辰的心里，已经对段凌天起了杀意。
“哼！”
冷哼一声，姚天辰目光漠然的凝视着段凌天，“小子，既然你想要与我一战，我便成全你！”
“也好让你知道……即便你实力无比接近无敌上位神尊，可在我这个无敌上位神尊的面前，也如同米粒之光，不堪一击！”
“星辰，是永远不可能与日月争辉的！”
姚天辰话音落下，身上金光肆虐，手中也多出了一柄剑，通体黝黑，散发出锋锐无匹的气息，显然是他的至强神器。
在手握至强神器的段凌天面前，他也不敢托大。
听到姚天辰的话，段凌天笑了，“星辰，自然是永远不可能与日月争辉的……”
“只不过……”
“就你，也配自诩为‘日月’？”
话音落下时，段凌天的嘴角之上，也多出了一抹讽笑。
而姚天辰，毫无意外的被段凌天激怒了，甚至有将针对姚星辰的底牌拿出来，将眼前之人干掉的冲动！
这家伙，说话太难听了吧？
还敢讽刺他？
“小子，你找死！”
厉喝一声，姚天辰动手了，手中至强神剑掠动，璀璨的金色剑芒直冲天际，然后彷佛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向着段凌天呼啸而落。
嗡！！
剑落，虚空震颤，空间摇曳，彷佛随时可能被崩裂。
显然，已经快到这片归墟之地所容纳力量的极限。
这，也是这一片归墟之地，禁止至强者以上存在进入的原因，它最多也就只能容纳无敌上位神尊。
“大圆满之境的金系法则，确实厉害！”
面对姚天辰呼啸挥落的一剑，段凌天惊叹一声，却面色不变，然后才不紧不慢的一剑挥出：
“只不过，你这剑道，太垃圾了！”
垃圾。
一句话，差点把姚天辰给气吐血！
第四阶的剑道，你管它叫垃圾？
要知道，哪怕是他身后全员剑修的姚氏一族，他这一辈中，也就只有他和他的弟弟姚星辰，将剑道修炼到了第四阶。
其余人，至于几人看看踏入了剑道第三阶。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对方领悟的真的是第六阶的剑道，那么确实是有资格这样评判他的剑道。
“那你就好好看着，我的垃圾剑道，是如何将你击败的！”
姚天辰怒喝一声，手中剑上的金色光芒，越发璀璨起来，如同化作烈日，照耀着整个归墟之地，璀璨夺目！
甚至于，身在极远之地的姚星辰，还有其他人，也都发现了。
姚星辰皱了皱眉，“是姚天辰！”
“他出手了？”
“遇到考研了？”
摇了摇头，他并没有过去凑热闹的打算，他这一次进来，是有任务的，而且也有自己的野望。
他希望，自己能在这一处明显是剑道强者留下的归墟之地中，找到踏入剑道第五阶的路。
一旦他的剑道踏入第五阶，他在毁灭法则上的造诣，也能更进一步。
早在多年前，他的毁灭法则，就跟剑道绑在了一起。
现在，只要剑道更进一步，踏入第五阶。
他，有把握让毁灭法则踏入大圆满之境，自此成为‘无敌上位神尊’！
……
不过，姚星辰虽然没去凑热闹。
但，碧波天府来的那一群人，还有被碧波天府邀请来的还没走远的天才强者，这时却是纷纷凑过去看热闹了。
“是那段凌天！”
“他和姚天辰打起来了？”
“姚天辰可是无敌上位神尊，他也敢招惹？找死吗？”
……
这些人，在姚天辰剑芒落下之前，就已经被吸引了过来。
第4523章 无敌上位神尊，段凌天！
旁观的碧波天府众天才强者，没人觉得段凌天能是姚天辰的对手。
虽然，段凌天的实力很强，甚至足以比拟他们碧波天府无敌上位神尊之下最强的那几位天骄弟子……
但，那也只是无敌上位神尊之下！
“这姚天辰，可是剑山姚氏一族的族长继承人，剑道第四阶，还将金系法则领悟到了大圆满之境，是真正的妖孽人物！”
“无敌上位神尊，号称至强之下最强……这段凌天，虽是最接近无敌上位神尊的那一类强者，但也只是‘最接近’而已，跟真正的无敌上位神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一战，几乎没有悬念……真不知道，这段凌天怎么想的，竟然去招惹姚天辰。”
“或许，是两人本就有仇，姚天辰想要对付他呢？”
“若是如此，也只能怪他倒霉了。”
……
在众人的旁观之下，姚天辰一剑从天斩落而下，宛如一柄顶天立地的巨剑，自苍穹跨越空间落下，席卷向段凌天。
反观段凌天，不只没有避让的意思，甚至还踏前一步。
“跟我交手，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用你的垃圾剑道！”
话音落下，段凌天身上空间法则之力动荡，融合神力，注入七窍玲珑剑内。
再然后，触碰到了第七阶门槛的剑道，也随之展现！
刹那之间，周围的空气都震荡起来，再然后，竟隐隐好像分作一道道半透明光影凝聚了起来，化作剑形，慢慢扩散席卷。
休！！
剑啸声起，却是段凌天出剑了。
一剑出，空气间那成千上万道半透明光影凝聚而成的剑，也跟着席卷而出，彷佛带着一种能够毁天灭地的气势。
众目睽睽之下。
姚天辰那呼啸而落的巨大金色光剑，随着段凌天那一道看起来不知道弱了多少的七彩剑芒迎了上来，竟是停在了虚空之中。
再然后，这金色巨剑，被跟着七彩剑芒呼啸而起的漫天半透明剑影给笼罩，如同被过境的蝗虫包围一般。
最后。
让围观众人，乃至当事人姚天辰骇然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金色巨剑，在停住片刻之后，竟然在那宛如蝗虫般的半透明剑影笼罩下，寸寸龟裂开来，随后更是湮灭于虚空之中。
休！！
七彩剑芒，继续一往无前，杀向姚天辰。
姚天辰回过神来，迅速做出防御姿态，蓄势的神力尽数席卷而起，大圆满之境的金系法则融入其中。
一大‘剑盾’，呈现在他的身前。
“跟你说了，在我面前，别玩你的垃圾剑道！”
段凌天再次开口，语气漠然。
同一时间，七彩光剑触及剑盾，竟是直接将其崩碎！
“你若不用剑道，你这防御，我还未必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崩碎。”
随着段凌天话音落下，七彩剑芒继续杀向姚天辰。
而姚天辰，在这个时候，也终于感应了过来。
“第七阶！”
“你竟然领悟了第七阶剑道！！”
姚天辰勐然震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骇然和不可思议。
同时，他也再次施展防御。
这一次，他听话了。
不敢再动用剑道。
仅仅凭借神力和大圆满之境的金系法则，就将段凌天的七彩剑芒给拦了下来，片刻之后也将七彩剑芒磨灭。
同一时间，姚天辰面色苍白。
在防御的过程中，对他的消耗也不小。
不过，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受了轻伤，但现在的姚天辰，却显然无暇顾及这个，他再次看向段凌天的目光中，俨然多了几分恐惧之色。
“第七阶剑道？”
“卧槽！真的假的？”
“假的吧？”
……
旁观的众人，原本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不轻，身为无敌上位神尊的姚天辰，竟然被段凌天给压着打？
现在，听到姚天辰的话，他们都懵了。
“第七阶剑道……世上，有人能悟透吗？”
“据我所知，万界，乃至界外之地，剑道最强的存在，也就参悟了第六阶剑道而已，而且都是圣人中的强大存在。”
“领悟第七阶剑道，如果再将法则奥义领悟到大圆满之境……一旦成就至强，那直接就是圣人中的顶尖存在了吧？”
“估计都超过圣人，踏入了另一个境界了。”
“至强七阶？”
众所周知。
哪怕是圣人，也只是至强者六阶而已。
而七阶以上的强者，据传闻，万界，乃至界外之地当代，是不存在的。
他们现如今所在的归墟之地，据说就是远古时期曾经出现过的七阶以上的强者所留下来的。
“第七阶剑道？”
听到姚天辰的话，再看到姚天辰的目光，段凌天澹澹一笑，“我若领悟了第七阶剑道，就刚才那一剑，即便你后来不再用剑道，你也挡不住。”
在触碰到第七阶剑道的门槛之时，段凌天便发现：
他的剑道，竟然已经可以影响到周围的空气，以及一切附近的力量，让他们也化作剑道的一部分，供他驱使。
姚天辰那仅有第四阶的剑道，在刚才他出手的过程中，更是被他的剑道压制、反恐，成为了他这一方的助力。
也正因如此，姚天辰开始的攻势，才会被他那般轻易的破掉。
如果从一开始，姚天辰就没用剑道，仅凭神力、金系法则和他一战，他最多也就和姚天辰战成平手，难以伤到姚天辰。
可惜的是，姚天辰没有那样做。
“不可能！”
听到段凌天的‘否认’，姚天辰却是不信，“我姚氏一族，世代修剑，虽然历史上无人修到剑道第七阶……但，在我姚氏一族的古籍中，还是有对剑道第七阶的记载。”
“剑道一旦踏入第七阶，周围一定距离内的万物，皆可借力化为剑。”
“对手施展的七阶以下剑道，皆可夺为己用。”
显然，姚天辰是断定了段凌天掌握了剑道第七阶。
“你领悟了第七阶剑道，哪怕你领悟的空间法则，只是小圆满之境的空间法则，你也已经是‘无敌上位神尊’，而且是无敌上位神尊中的强者！”
“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姚天辰虽然不愿意接受，但却也不得不接受。
眼前之人，领悟第七阶剑道，让他内心一阵无力，同时也在内心深处，认可了的对方对他掌握的剑道的评判：
垃圾剑道！
跟对方的剑道比起来，他领悟的剑道，确实是垃圾剑道
第4524章 历史隔断
眼看姚天辰已经失去了战意，段凌天摇了摇头。
原本打算告诉对方，自己只是触摸到了剑道第七阶门槛，还没正是踏入剑道第七阶，若对方一开始不用剑道，不至于落入下风的想法，也打消了。
现在，说了对方恐怕也未必会信。
没准还以为他段凌天在找沙包。
呼！
段凌天身形一晃，向着姚星辰刚才离去的方向掠去。
姚天辰见此，面色顿时一沉。
原打算追踪姚星辰的他，只能把念头打消。
他几乎可以预见：
如果被那个段凌天遇到他对付姚星辰，对方大概率是会出手帮姚星辰的，因为现在段凌天也是碧波天府金龙殿弟子，和姚星辰是自己人。
“要是有这段凌天，哪怕我用出‘底牌’，也难杀死那姚星辰！”
“罢了，算他运气好！”
“在这归墟之地一年的时间，我还就不信，他每次都能运气好，出现在段凌天的附近。”
想到这里，姚天辰又释然了。
然后，向着另一个方向去了。
而在场的一群碧波天府天才强者，此时却大多面面相觑，目光深处，布满了忌惮之色。
在知道段凌天掌握了第七阶剑道以后，他们当中，便不再有人说段凌天的‘坏话’。
段凌天掌握了第七阶剑道，也意味着段凌天踏入了‘无敌上位神尊’这一境界，而且还是无敌上位神尊中的强者！
就连姚天辰这种无敌上位神尊，都不是他的对手。
当然。
他们也知道。
不是对手归不是对手。
同为无敌上位神尊，想要杀死另一个上位神尊，哪怕实力胜过对方，也是很难实现的。
除非做了多手准备，并且让对方防不胜防，这才有一丝杀死对方的机会。
也只是一丝而已。
……
段凌天一路向前，发现姚星辰早就没了踪影，一时也意识到，自己多心了。
姚星辰，并没有停下来看他和姚天辰的热闹。
又往前走了一段，确认找不到姚星辰后，他也就不找了独自一人，开始在周围观察起来，神识也席卷而出。
正式开始窥探这座归墟之地。
“归墟之地，据说乃是历史阻断之前的远古神器，七阶以上的至强者所留下。”
“自从历史阻断之后，这片天地，便再也没有诞生过七阶以上的至强者。”
“想要踏入至强七阶，除了某一种法则需要领悟到大圆满之境，天地四道中的某一道也要领悟到第七阶！”
“这，是至强七阶的门槛。”
“近些年来，也不是没人踏入天地四道第七阶……但，这些人，要么没成至强者就殒落，要么法则没踏入大圆满之境。”
“就好像，天地四道第七阶，和大圆满境界的法则相冲，难以齐头并进一般。”
“哪怕是现在的我……”
自上次剑道踏入第七阶以后，段凌天便发现，剑道再往前的路，变得苍茫无比，毫无头绪，直到现在也没有分毫进度。
想要踏入，感觉比登天还难！
“昔日，那位时光剑前辈，据说，便是将剑道领悟到第六阶，摸到了第七阶门槛的地步……另外，法则好像也接近大圆满了？”
“而且，他修的是时光剑道，二者齐头并进，一旦剑道入第七阶，法则也大概率会一同踏入大圆满！”
“但，他殒落了。”
“有人说，是有圣人出手杀了他，不想让他更进一步……因为，一旦他更进一步，将可能直接踏入至强七阶，凌驾于当时所有的圣人之上，这是圣人所不愿意看到的。”
“也有人说，他是在突破的那一刻，遇到了至强第七阶的专属天劫，因为没渡劫成功，所以殒落。”
“更有人说，他是在突破的过程中，遭到法则和剑道反噬，身死道消！”
……
至强者第七阶，就像是一种奇特的‘魔咒’一般。
在历史隔断之后，再没出现过至强第七阶的存在。
至强第七阶强者，在这世上留下来的痕迹，也只有那一个个逐渐被发现的‘归墟之地’。
但，这么多年过去，数不尽数的归墟之地被发掘出来，在包括至强者在内的很多人都进去探索的情况下，也仍然没有找到历史隔断前后为什么不能诞生至强第七阶强者的线索。
片刻之后。
段凌天回过神来，苦笑摇头，“我现在才看看踏入无敌上位神尊的门槛，去想这些，未免有些过早了。”
“我现在能做的，便是继续提升自己。”
“空间法则，自上一次空老不遗余力的指点，略微提升了一些后，也再难进步了。”
“不管是空老，还是那位萧殿主，他们给我的建议，都是让我完善自己的剑道，让我的半吊子空间剑道，衍变成真正的空间剑道！”
“真正的空间剑道，是和剑道彻底绑在一起的……如我现在的剑道，如果能完美的融入我擅长的空间法则，就现在的剑道境界，就足以助我的空间法则踏入大圆满之境。”
“说白了……就是将剑道，完全变成自己的，不带任何其它杂质。”
但只有段凌天自己知道。
想要将他的剑道完全变成自己的，没那么简单。
他的剑道，混杂了太多他的师尊风轻扬的剑道感悟，他也习惯了，且一直潜移默化被影响，想让空间法则融入其中，驱除他师尊的剑道感悟，谈何容易？
“这里，是擅长剑道的至强七阶以上强者留下来的归墟之地……他的剑道，必然也在第七阶之上！”
“或许，能在这里找到一些对我当下有帮助的东西。”
段凌天暗道。
不只是他。
哪怕是对碧波天府这一次找来的其他天才强者，包括碧波天府的那些天才强者在内，在进入归墟之地后，最看重的，还是自己的提升，对自己有帮助的东西。
至于碧波天府想要的那些东西……
他们，都将之放在后面。
而碧波天府那些高层，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但，他们也没办法。
谁让这一处归墟之地，只让至强者之，将剑道领悟到第七阶以上的存在进入的？
他们没有选择，也没办法过多干预进入之人的意志。
第4525章 天穹上落下的毁灭剑芒
因为这一处归墟之地，前面有两帮人进来过。
所以，前面能找到的一些有价值的东西，都已经被搬空。
现在，段凌天也只能一边探索，一边深入。
不过，那些前两批进去的人，也给他们带了一个好头，分享了不少有用的经验，让段凌天先后避开了几个险地。
继续深入。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得到了一些东西，其中也有一样碧波天府要的东西。
“嗯？”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段凌天发现前面汇聚了不少人，再往前看去。
只见前方虚空之中，突然一阵震荡。
靠近以后，他也听到了前方围着的这些和他一起进来的人的议论声：
“什么情况？好强的肃杀之意！”
“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孕生出来了一般。”
“其中好像还有剑道的气息。”
……
围着的人中，大多数是生面孔，唯独一人，段凌天有些印象，也是碧波天府找来的外援。
除了姚天辰以外的，另一个无敌上位神尊。
这个无敌上位神尊，在他进来前，金龙殿殿主萧天赐也跟他提过，是一个将剑道领悟到第四阶，并且掌握了大圆满之境的土系法则的无敌上位神尊。
他的剑道，偏向于防御。
据说，自他成就无敌上位神尊以来，至强者之下，还没人能让他受伤。
当然，他防御强，攻击在无敌上位神尊中，也偏弱。
但，即便如此，他的攻击，也不是非无敌上位神尊所能比拟的。
“他……好像是叫‘郑斌’？”
正当段凌天，准备凑上前去看热闹的时候。
突然之间，周围的天地一阵震荡。
再然后，铺面而来一股强大的剑道气息。
段凌天看到，在前方围观之人所在的区域上方，那天穹之上，竟然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这口子出现之后，灰光缠绕，其中还混淆着一道道成年人胳膊粗的黑色闪电，看起来声势浩荡。
一股危险的气息，突然蔓延开来。
“似乎……有些不太妙。”
段凌天萌生了退意。
而前方的那个无敌上位神尊郑斌，也几乎在段凌天往后撤的时候，跟着后撤。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
轰！！
轰隆隆！！
……
一阵地动山摇，彷佛天崩地裂，前方虚空的天穹之上，突然有一柄巨大的剑芒破空而落。
在这剑芒出现的刹那，一股强大的毁灭气息，向着四周铺散开来。
“不好！”
段凌天就准备转身逃走。
而就在这一瞬间，他却又是发现，彷佛有一股不可抵挡的无形之力，将他整个人束缚在原地，让得他没办法移动分毫。
他的身体，完全动不了了。
只有意识还在。
眼睛也仍然能看到东西。
前方远处，那个无敌上位神尊郑斌，此时情况显然也跟段凌天一样。
轰！！
又是一声巨响，在前方天穹落下的巨大剑芒完全显现出来以后，一道锋锐无匹的力量，化作一道光芒，向着四面八方席卷。
那最靠近的一群人，转瞬之间，在段凌天的眼中，被光芒笼罩的刹那，就化作了灰尽。
再然后，那个郑斌，也在光芒笼罩的片刻之后，化作了灰尽。
“不——”
段凌天眼看那宛如毁灭之光的光芒越发临近，而他仍然没办法控制的身体，顿时肝胆欲裂，内心也是绝望至极。
光芒越发临近。
很快，便将段凌天整个人也淹没了进去。
……
没过多久。
身在归墟之地外面的金龙殿殿主萧天赐，脸色陡然大变。
而他身边另外三个碧波天府的至强者，这时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脸色纷纷大变。
“就在刚才，我们碧波天府进去的剑道天才，死了一半人？”
其中一个至强者，面露骇然之色。
他，刚收到碧波天府那边的传讯，说是这一次进去归墟之地的碧波天府弟子，有一半人的魂珠都碎裂了。
萧天赐等人，显然也是因为收到传讯，才会色变。
“到底什么情况？这归墟之地，先前不是有两批人进去过吗？那两批人，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般的迅速的大伤亡！”
“萧殿主，你怎么看？”
……
三个至强者，齐齐看向萧天赐。
在场之人中，以萧天赐为首，因为萧天赐是碧波天府金龙殿殿主，在碧波天府地位比他们高，实力也比他们强！
“他们这批人，应该是触碰到了归墟之地里面的什么禁忌。要不然，按理说，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萧天赐沉声猜测。
现在，他也只能通过以往知道的归墟之地经验，来进行猜测。
另外，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这一处归墟之地，他们进不去。
哪怕他们想要强行进去，也不行。
若用暴力手段，这归墟之地，甚至可能会自毁，然后化作一击之力，将对它施展暴力手段之人，给予反杀。
在界外之地的历史上，甚至有圣人是这样被杀死的。
留下归墟之地的强者，每一个，都是历史隔断前的超级强者，至少也是至强第七阶打底的存在，甚至可能不乏至强第八阶、第九阶的存在。
“段凌天……”
如果说，其他人殒落，萧天赐感触也不怎么大的话。
但，想到段凌天这个他刚邀请进他金龙殿的天才，他的内心却又是忍不住升起几分期待，“希望殒落的这批人中，没有他！”
段凌天，太妖孽了。
他甚至可以预见，只要给段凌天足够的时间，哪怕段凌天也同样没办法打开至强第七阶的‘桎梏’，也绝对可以成为界外之地，乃至万界的超级强者。
站在至强第六阶巅峰的存在！
当然，前提是段凌天能够踏入至强之境。
天赋越强，底子越好的上位神尊，在刚突破到上位神尊不久，掌握某种小圆满之境的法则之力后，一旦拒绝‘至强之境’的召唤，再想自行踏入至强，并非易事。
哪怕是他，当年也是侥幸踏入至强。
那个时候的他，法则之力甚至还没大圆满，只是接近，剑道也才第四阶。
他，是在踏入至强之后，才领悟大圆满之境的法则。
“段凌天，你若殒落，将是我碧波天府的一大损失！”
第4526章 琅琊剑阁，风轻扬！
界外之地。
风圣境。
一处悬臂峭壁之上。
一个身穿青袍，容貌俊朗的青年，正被六人围在中间。
六人中，有青年，有中年,也有老人。
包括青袍青年在内，他们都是附近一个半圣势力‘琅琊剑阁’的弟子，可看现在的架势，他们却明显在同室操戈。
“风轻扬！”
六人中，其中一个老人，面露狞笑的看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青袍青年,“你，可真是厉害啊……只是中位神尊，就掌握了第四阶剑道！”
“你,能以这等修为，掌握第四阶剑道，恐怕是有不小的奇遇吧？”
“说出来，跟我们这些师兄分享分享如何？”
说到后来，老人的眼中，贪婪之色尽显。
另外五人，也同样如此。
“风轻扬。”
一个中年冷笑道：“你不要妄图传讯出去，这里已经被我们布下干扰阵法，为的就是等伱入瓮！现在，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才中位神尊修为，就得到了副阁主看重……风轻扬，你可真是厉害。现在，把你如何在没到上位神尊修为,就领悟第四阶剑道的诀窍，跟我们说说吧？”
“风轻扬,识时务者为俊杰！”
……
青袍青年，正是段凌天的师尊,风轻扬。
自当年离开逆神界后，来到界外之地后，他便一路辗转，来到了琅琊剑阁地域附近。
他在斩杀一头大妖时，正好琅琊剑阁副阁主路过，见他剑道惊人，便向他发出邀请，邀他进入琅琊剑阁。
要知道：
当时的他，只是一个下位神尊。
而琅琊剑阁副阁主，却是至强四阶的存在！
对方没有提出要收风轻扬为徒，因为风轻扬当时展现的就是第四阶剑道，而琅琊剑阁那位副阁主，剑道也在第四阶。
他和风轻扬相处，更多的是平等交流。
而他，在不知道风轻扬将剑道隐藏了大部分的情况下，在和风轻扬交流的过程中，剑道进境也很快。
也正因如此,他越发看重风轻扬。
更是搜罗诸多天材地宝，为风轻扬提升一身修为。
所以，时间不长,风轻扬就踏入了中位神尊。
哪怕是现在，距离上位神尊之境，也是已经不远。
……
风轻扬也没想到，竟会有人打自己的剑道的主意。
而且，还以为他的剑道，来自于某种机缘奇遇？
这些人，没脑子的吗？
又或是，嫉妒让他们完全疯狂、失去理智了？
就算他是因为得到机缘、奇遇，才有今日的剑道，那个过程，就一定能够与人分享吗？
“或许……他们今日不管是否有收获，也没打算让我离开吧。”
风轻扬暗道。
这六人中，有一人，他刚开始觉得只是有些眼熟。
现在，想了一下，他恍然大悟。
可不就是那个在琅琊剑阁内，与他起过冲突，被那位副阁主赐死的那个琅琊剑阁弟子的孪生兄长吗？
“六个上位神尊，围堵我一个中位神尊……好大的阵仗。”
风轻扬面对六人围堵，面色不变，淡淡一笑，仿佛世间已经没什么东西，能够让他的心境有所波澜。
“风轻扬，识相的，赶紧告诉我们你的剑道为何提升那么快！”
一个青年，寒声问道。
“风轻扬，不想死的话，最好配合点。”
另一个中年也道。
风轻扬笑容依旧，“各位，哪怕是就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吧？”
“我若离开，哪怕你们今日有所收获，难道就打算永远离开琅琊剑阁？就不怕我在副阁主那边告你们一状？”
“既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我为何要配合你们？”
听到风轻扬的话，六人脸色一变。
“风轻扬，如若你配合，我们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要不然，我们会慢慢折磨你至死，最后再让你神魂俱灭！”
老人咬牙威胁道。
风轻扬仍然面带笑容，“是吗？”
“如此，我拭目以待。”
听到风轻扬的话，六人再也按捺不住，齐齐出手，杀向风轻扬。
哪怕风轻扬只是中位神尊，他们也仍然不敢大意，因为风轻扬在琅琊剑阁的时候，也不是没击败过上位神尊。
面对六人的出手，风轻扬叹息一声：
“既然你们寻死，我便成全你们也罢！”
话音落下，也不见风轻扬有任何动作，他身上青袍一动，一道凌厉无匹的气息，自他身上席卷而起。
刹那之间，周围的空气，乃至那悬崖峭壁上的所有山石，尽皆化作利剑，汇聚成万剑，向着他这边聚拢过来。
向着六人围杀而去！
咻！咻！咻！咻！咻！
……
听之不尽的剑鸣声起，那六人刚动身一段距离，离风轻扬还极远，却已是目光涣散，尸体坠空而落。
却是他们全身上下，被无数道利剑给洞穿，仿佛万剑穿心。
呼！
风轻扬身形一动，离开之时。
他脚下一道涟漪波纹席卷开来。
下一刻，那六具千疮百孔的尸体，被笼罩，然后逐渐腐朽，最后化作尘埃、灰烬，随风而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时间法则，现在距离完全融入我的剑道，也是已经不远……一旦融入，我的时间法则，即可便能踏入大圆满之境。”
“中位神尊修为，第七阶剑道，时间法则再入大圆满之境……”
“除了我风轻扬以外，还有谁？”
淡然一笑，风轻扬身形化作一阵风，向着琅琊剑阁方向而去。
来到界外之地以后，他才知道。
他得到的时光剑传承，那位时光剑，是多么的了不起。
不过，他现在的成就，较之当年的时光剑，已经是只高不低……顶多，也就是修为不如当时的时光剑。
时光剑，当时已是至强者。
不过，他的剑道，却又是已经超过了当初的时光剑！
当然，时间法则还差些。
当年的时光剑，殒落之时，时间法则大圆满，剑道抹掉了第七阶门槛，在剑道即将入第七阶之际，天罚来临。
时光剑差点死在天罚之下。
关键时刻，依靠逆神界中那‘修罗地狱’的环境，自毁剑道，才逃过一劫，但也油尽灯枯，不复昔日荣光。
“不急着踏入上位神尊之境……”
“按照那位时光剑前辈所言，天地四道，一旦和法则一同踏入第七阶、大圆满之境，便会迎来那前所未有的天罚！”
“天罚，是以修为为基础针对。”
“修为越高，越强。”
“历史隔断之后，上位神尊以上，再无人能同时让天地四道踏入第七阶，以及法则大圆满。”
“便是在历史隔断之前，也没至强者能做到那一步，上位神尊也是寥寥无几。”
“历史隔断之前，大多数人，都在上位神尊前，完成那最关键的一步！”
正因为知道这些。
所以，哪怕风轻扬最近已经足以踏入上位神尊之境，却仍然压制着一身修为。
因为，他要模仿历史隔断前的那些前辈，以中位神尊修为，直面那足以打下‘至强第七阶’基础的天罚！
“时光剑前辈，也是在临终之前，才悟透这些。”
“可惜界外之地，乃至万界当代，似乎都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要不然，也不至于至今没出现至强第七阶的存在。”
风轻扬唏嘘一声。
与此同时，他已是回到了琅琊剑阁。
在琅琊剑阁，他只是一个在剑道方面天赋异禀，但法则天赋寻常的，因为运气好，才被副阁主看重的天才弟子。
他，也很享受这个身份。
天罚来临前，做个小透明，韬光养晦，挺好的。
第4527章 历史隔断，断的还有至强七阶之路
“不过……在这琅琊剑阁，估计也是待不了太久了。”
“我的时间法则，很快便能完美融入剑道，到时法则大圆满，天罚降临，必然是惊天动地！”
“还是要找一个地方渡劫为好。”
“就回逆神界的修罗地狱吧。”
“逆神界的多处凶地，包括修罗地狱在内，有不少地方都透露着神秘……疑似历史隔断前所留下。”
“等我渡过天罚，时间法则大圆满，剑道第七阶，再踏入上位神尊，便去探索一下那些地方。”
……
风轻扬，已经打算离开琅琊剑阁，返回逆神界。
“也不知道……小天，现在如何了。”
想到自己的那个弟子‘段凌天’，风轻扬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那弟子，这一生背负了太多东西。
并不像他，孑然一身。
“我渡过天罚后，再入上位神尊之境，只要巩固一身修为，很快就能迎来至强之境的呼唤……到时候，我只要迎合呼唤，直接就能晋升至强！”
“届时，我或许也将成为界外之地，乃至万界当代，第一位凌驾于圣人之上的‘至强第七阶’的存在！”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得历史隔断之后的修炼者，都走上了错路……”
“他们及早踏入上位神尊之境，法则不满，天地四道一般，迎来至强之境的呼唤，哪怕成就至强，也注定碌碌无为。”
“如若拒绝至强之境的召唤，再等到他们法则、天地四道提升上去，又未必能找到契机踏入至强之境。”
风轻扬叹息一声。
“小天，现在大概率也已经踏入了上位神尊之境，算是走错了路……不过，以他的机缘造化，哪怕走错路，也未必就与那些人一般，碌碌无为。”
“历史隔断，当真可怕，不只隔绝了两个时代，还让这个时代的修炼者，纷纷走上错路……”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天地灵气充沛，能让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以各种方式踏入上位神尊之境有关。”
“历史隔断之前，天地灵气似乎并不怎么充裕，很多下位神尊、中位神尊，都掌握了大圆满之境的法则。”
“有得有失，有失有得……”
“这，或许就是‘天道轮回’吧。”
风轻扬轻叹一声。
“我若成至强第七阶存在，应该随手就可为我那徒媳可儿解除那至强之境的锢魂族族人所下灵魂禁锢，也算了却了小天的一桩心事。”
“对他而言，必然是一大惊喜。”
“现在，他还不知道在界外之地的何处，为之奋斗吧？”
……
以中位神尊之境的修为，将法则领悟到大圆满，天地四道也领悟到第七阶，对于当代之人来说，确实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多少人，一身修为踏入上位神尊之境，法则甚至都还没领悟到小圆满之境，天地四道甚至可能都还没领悟雏形。
是他们没想过这样做吗？
显然不是。
但，为什么很少有人那样做呢？
因为千年天劫！
神王之境后，千年天劫到来，你实力若不提升，千年天劫也会一次更比一次强……
当你中位神尊修为，面对接下来可能让自己身死道消的千年天劫前，
是继续追求看不到希望的法则、天地四道，
还是选择立刻晋升上位神尊之境？
答桉，显而易见。
选第一条路，如果失败，便是死。
第二条路，稳稳当当。
而在历史隔断之前，神王之境后，虽然也有天劫存在。
但，他们所面临的天劫，却是万年一次，并非千年一次，如这个时代的至强者所面临的万年天劫一般……
这也导致，历史隔断前的修炼者，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感悟天地四道，以及领悟法则奥义。
而在当代，想要成为至强八阶，只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路，便是如风轻扬一般，天赋异禀，剑道逆天，在上位神尊之前，将剑道修炼到第七阶的地步。
然后，再试着将擅长的法则，融入剑道之中，与剑道融为一体，齐头并进。
当然，如果只靠风轻扬自己，想要将擅长的法则彻底融入剑道，直到现在，肯定也没什么进境。
他之所以进境神速，是因为，他得到了时光剑留下来的传承，让得他在将时间法则融入剑道的这一条路上，少走了许多的弯路。
要不然，等到能够威胁他的千年天劫到来，他也未必能接近剑道和法则融合的最后一步，更别说出踏出最后一步！
正如风轻扬自己所想的一般：
只要他在中位神尊之境，将时间法则完全融入剑道之中，时间法则便能一举晋升到大圆满之境。
到时，针对汇聚大圆满法则、第七阶天地四道为一体之人，也将迎来天罚。
因为风轻扬只是中位神尊，所以他要面临的天罚，是中位神尊层次的天罚，以他的实力，要渡过，几乎没什么危险。
而一旦渡过，他再晋升上位神尊之境。
到了上位神尊，也可以正常感应到至强之境的互换，可以选择直接晋升至强者……
而不是像他的弟子‘段凌天’一样，拒绝了至强者的呼唤，继续钻研法则、继续钻研剑道，走上他口中的‘错路’。
历史隔断，
可以说，断的不只是历史，也断了这片天地修炼者的至强七阶之路。
……
段凌天，自然是不知道：
自己的师尊，已经摸到了‘至强第八阶’的门槛。
现在的他，正在碧波天府找人进入的历史隔断前的至强第七阶以上存在留下的归墟之地中，被那从天而降的巨大剑芒力量所笼罩。
在他眼前的一道道身影，都被碾碎，化作齑粉，身死道消。
当那股力量，到了他身上的时候，
他原以为，自己也必死无疑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那股力量，笼罩在他身体周围以后，却并没有继续下压。
同时，一道带着讶异的苍老声音，在他的耳边响彻、回荡：
“剑道已经摸到了第七阶的门槛？”
“擅长的也是空间法则？”
“哈哈……”
“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了！”
第4528章 历史隔断前的超级强者，无空老人！
“嗯？”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得段凌天为之心颤。
在这一处归墟之地，还能有这般恐怖的实力的人，除了留下这一处归墟之地的，历史隔断前的至强七阶以上强者，还有谁？
这里，至强者是没办法进来的。
而如果不是至强者，实力最多也就和他相当，又怎么可能禁锢他的身体，并且声音传来，让他的灵魂彷佛都颤栗了起来。
“也不枉我费尽最后一次力，重开归墟……”
“没想到，终于等来了我想等的人。”
“年纪也符合，甚至可以说完美。”
……
听到这里，段凌天一脸懵逼，下意识的一个念头就是：
这老家伙，不会想要夺舍他吧？
夺舍的情景，他不是没遇到过，甚至过去刚从地球所在世俗位面，穿越到圣域位面没几天，就差点被那‘轮回武帝’夺舍。
只不过，当时是因为世俗位面之间的规则限制，对方奈何不了他的灵魂。
而现在。
这个老人，明摆着是历史隔断前的超级强者。
他若要夺舍自己，恐怕根本不存在什么规则能限制他吧？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无空老人，偏偏不信邪，不信不能打破你这狗屁天道！”
“我是已有心无力，但我可以培养一个传人出来！”
“当年，在天地毁灭，重归混沌之前，我虽和他们一同封入自己的归墟之内，但我和他们的选择不同。”
“他们选择在死前，留下一些自己的东西，让得在天地再开后，也能有他们的踪迹。”
“而我，则选择封存记忆，不留任何一物，甚至让所有有价值的至宝，乃至力量，打碎融入我的归墟中，让我的归墟得以陆续开启三次。”
“今日，总算是遇到了符合我要求之人……”
“天道，我倒是好奇，往后你是否能够似逼我到绝境一般，将我的传人逼到绝境……”
“我的传人，必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哈哈……”
“哈哈哈哈……”
当一道道大笑声，在段凌天耳边回荡。
很快，他就没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
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一个看起来简简单单的石屋之内。
“这是哪？”
“发生什么事了？”
石屋内，有床榻，有桌子。
一尘不染。
“嗯？”
突然之间，段凌天脸色一变，双手捂头。
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那一道苍老年迈中，彷佛带着歇斯底里的声音。
甚至于，就在这个时候，还有一段庞大的记忆，彷佛无尽海洋一般，涌入段凌天原本那宛如江河一般的记忆之中。
刹那之间，段凌天只觉得头痛欲裂。
这种感觉，持续了一段时间，方才稳定下来。
“这是……”
段凌天的童孔，也在下一瞬，瞪得浑圆。
“这就是那个自称‘无空老人’的历史隔断前的强者，留下这一处归墟之地的强者，一直在骂天道的那位强者，所留下来的……记忆？”
“无空老人，至强第九阶强者？”
“剑道，第九阶。”
“掌控之道，第八阶。”
“无限之道，第八阶。”
“空间法则，大圆满。”
“死亡法则，大圆满。”
“生命法则，大圆满。”
阅览了记忆以后，饶是段凌天算是见多识广，也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历史隔断前的强者，这么变态的吗？
“不对……”
随着阅览记忆的深入，段凌天也知道，哪怕是在历史隔断前，也不是谁都如无空老人一般强大、逆天。
无空老人，是历史隔断前的超级强者，顶尖强者！
在那个时代，能和他比肩的人，寥寥无几。
“如果不是天道一念，让得天地毁灭，重归混沌，等他将掌控之道和无限之道都修炼到第九阶，没准都有望和天道抗衡了。”
这些，也是从无空老人的记忆中得知的。
随着段凌天继续深入阅览无空老人的记忆，也不得不继续感叹，这位老人的强大和可怕……
竟然走到了那一步！
实力强大到，让天道都为之颤栗。
后面的万年天劫，被他打得都不敢再来了！
万年天劫，也是天道维持天地秩序的一种手段，非天道直接出手，所以哪怕是最强的万年天劫，也不如天道直接出手。
但，天道好像有限制，不能直接出手对付某个人。
只能通过设定规则限制。
“至于更具体的，无空老人本人好像也不太清楚……”
不过，当段凌天阅览到无空老人对剑道的领悟，以及对空间法则的领悟时，目光却又是不由得亮了起来。
“他的剑道，是完美融合了空间法则的剑道！”
“只要我能完全消化、领会他对空间剑道的理解，我的空间法则，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踏入大圆满之境！”
“空间剑道，也能进一步提升！”
“这次……真的是赚大发了！”
当然，段凌天通过无空老人的记忆，也得知：
无空老人的这一处归墟之地，已经开启了三次，而一般历史隔断前之人留下的归墟之地，开启一次，基本上就消失了。
不同于那些人，无空老人一门心思想要找一个传人，继承他的记忆，走上超越他的道路，与天道抗衡，甚至反压天道！
做到真正的逆天而行！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在无空老人的记忆中，在历史隔断前的那个时代，神王以上的存在，虽然也要面临天劫，但却是万年天劫！”
“还有，想要踏入至强第七阶，基本上都必须在踏入上位神尊之境以前，领悟天地四道到第七阶，并且法则大圆满。”
“因为，法则大圆满、天道第七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将迎来天道所降下的天罚……天罚，针对修为出现。”
“至强者修为的那种天罚，哪怕在历史隔断前，也无人能顺利渡过！”
“上位神尊修为的那种天罚，只有很少天资卓绝的妖孽能够渡过……其中，就包括这位无空老人！”
“他，就是在上位神尊时，渡过的那一类天罚，而且是轻松渡过！”
“大多数人，都是在中位神尊之境时，渡过那一类天罚，打下至强第七阶的基础，让得他们在成为上位神尊不久后，就能回应至强之境的呼唤，直入‘至强第七阶’！”
第4529章 被‘天道’操控的时代
“错了。”
“都错了。”
花费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翻阅完无空老人的记忆以后，段凌天心中一阵叹息。
他知道，历史隔断之后，界外之地，乃至万界修炼者，都走错路了。
应该在进入上位神尊之境前，先将法则领悟到大圆满之境，再将天地四道中的某一道领悟到第七阶。
在这种情况下，渡过天罚，再踏入上位神尊之境，感应到至强之境的呼唤后，回应它，直接踏入至强之境！
如此，一入至强，便是至强第七阶的存在！
至强第七阶，那是什么概念？
哪怕是现如今界外之地，乃至万界的修炼者，最强大的‘圣人’，也就是‘界尊境强者’，也就是至强第六阶而已。
“不对！”
突然，段凌天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当代修炼者，踏入神王之境后，便要面临千年一次的天劫考验……”
“而在历史隔断前，根据无空老人的记忆，却又是每隔万年，才要面对一次天劫。”
“而且，看无空老人面对的那个天劫……每一次间隔，威力提升有限，应该也就相当于当代的两次天劫间隔的威力。”
想到这里，段凌天倒吸一口冷气。
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东西……
是天地规则发生了变化？
“是天道做的？”
除了这个可能，段凌天再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结合无空老人的记忆，再综合当代的现状，他也隐隐感觉到了，天道那‘无形之手’，就好像在操控着这个时代，让这个时代再难诞生至强第七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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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在历史隔断之间，出现了如无空老人这般，已经可以威胁到天道的存在？”
“所以，这一次的历史隔断后出现的修炼者，他将他们当成‘猪崽’圈养，不让他们有踏入至强第七阶以上，威胁到它的实力？”
虽然，这个比喻，对于当代所有修炼者，包括圣人在内而言，都有些可悲。
但，好像就是事实。
无争的事实。
“这个时代，哪怕知道有这限制，又有几个人，能在中位神尊之境，顺利掌握大圆满之境的法则，以及第七阶的天地四道。”
“千年一次的天劫，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踏入至强者之前，
历史隔断前，天劫万年来一次。
历史隔断后，天劫千年来一次。
哪怕有些中位神尊，有心在踏入上位神尊之境前，将法则领悟到大圆满，天地四道参悟到第七阶……
一旦威胁到他们性命的天劫到来，他们是选择死，还是选择简单的成为上位神尊，破碎天劫？
答桉，显而易见。
“难怪这无空老人说……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可不就是如此吗？”
段凌天叹息一声，目光之中，也多了几分庆幸之意。
“幸好我还没踏入至强之境……否则，此生，都再难有踏入至强第七阶的可能！”
哪怕是在历史隔断之前，也没有哪个至强者，从至强第七阶以下，踏入至强第七阶……
即便在至强第六阶将法则领悟到大圆满，将天地四道领悟到第七阶，他们等来的天罚，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上位神尊，虽然面对那等天罚，也是九死一生……”
“但，毕竟有机会！”
“而且，我现在融合了无空老人的记忆，哪怕日后面临那等天罚，我也算有经验了，肯定不会比无空老人面对那等天罚时吃力。”
“另外……”
想到无空老人生前取得的成就，他都目光，又是一阵炙热：
“他是用了惊天的手段，完美的将记忆保留了下来，包括他对剑道，乃至法则奥义的各种领悟……”
“只要给我时间，我完全可以消化掉这些信息，拥有他生前在剑道和法则奥义上的成就！”
此刻，段凌天的内心，也是不由得躁动了起来。
无空老人生前成就：
剑道，第九阶。
掌控之道，第八阶。
无限之道，第八阶。
空间法则，死亡法则，生命法则，都踏入了大圆满之境！
“天地四道，一共也就四种……除了吞噬之道以外，他竟然全部都领悟到了这等地步？”
“难怪连天道都忌惮他。”
“而且，根据无空老人的记忆……他生前，之所以能有至强第九阶的实力，还是因为他将生命法则和死亡法则同时领悟到大圆满之境，勘破了生死。”
“再加上掌控之道和无限之道领域的成就，才得以有至强第九阶的实力。”
“按照他的推断来看……”
“他若将掌控之道或无限之道中的其中一道，参悟到第九阶，实力便足以更进一步，到达至强第九阶巅峰。”
“若两者都踏入第九阶……”
“他的实力，将比肩天道！”
“到了那时，哪怕天道再碎天地，让世间万物回归混沌，再让历史隔断……也影响不到他！”
段凌天心中莫名震撼。
无空老人，太强大了。
世间，竟有如此强大之人？
而且，就是这样一位强大无比的人物，最终也仍然在历史隔断前，被天道逼得只能遁入归墟之地，苟且留下毕生记忆。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希望能够培养出一个传人，能够和天道抗衡的传人……”
“前两次归墟开启，也有出色之人，但他都没看上。”
“这一次，他看上了我。”
“当然，根据他的记忆，其实他最理想的传人，是那种将剑道领悟到第七阶，乃至将空间法则、生命法则或死亡法则领悟到大圆满之境之人。”
“但，他没机会了。”
“所以，选择了我。”
“在他眼中，我勉强够格成为他的传人。”
段凌天摇了摇头。
在天道限制的这个时代，估计难以找出一个同时将剑道领悟到第七阶，并且将空间法则、生命法则和死亡法则这三种法则之一领悟到大圆满之境的人。
他的那位师尊风轻扬，剑道应该已经踏入了第七阶。
但，法则方面，却也不符合无空老人的要求。
“若不擅长空间法则、生命法则和死亡法则……想要消化无空老人的记忆，并且化为己有，将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他，必须找到合适的传人！”
段凌天叹息。
他知道，这一次得到的‘机缘’，或将成为，他这一生所得到的机缘中，最大的机缘！
以后，哪怕还能遇到一些机缘，肯定也是不可能超过这一次的机缘了……
历史隔断前，站在巅峰的超级强者的毕生记忆！
还有什么机缘，能与之相提并论？
“剩下的时间，就待在归墟之地里面消化他的记忆……尽早让我的空间法则，完美融入剑道，让剑道彻头彻尾成为空间剑道吧！”
因为，根据无空老人的记忆，他的归墟之地里面，有价值的东西，都被他碎掉融入归墟之地，巩固归墟之地了。
如此，他也没必要去浪费时间寻找什么。
甚至于，他现在都能清楚的知道，这一处归墟之地的一切奥妙。
但，也没什么意义。
没什么值得他去取的东西。
……
“薇姐。”
这一刻，段凌天突然想到了这一次来这一处归墟之地前，那碧玺圣城半圣家族段氏一族的那位‘幽夜半圣’。
他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或许，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为你报仇了！”
段幽薇之死，他始终觉得有自己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若非他让段幽薇跟他回逆神界，从逆神界回来的时候，也不会出现在那一片区域，不会被段幽薇的仇人盯上。
第4530章 出归墟
接下来的时间。
段凌天，哪里都没去，就待在原地，翻阅无空老人留下来的记忆。
无空老人的记忆虽然完整，也完美的融入了他的记忆之中，成为了他记忆的一部分，一念之间就可以查阅。
但，无空老人对天地四道和法则奥义的感悟，却不是光凭借记忆，就能够继承的。
还需要去消化。
不过，毕竟连记忆都有了，消化起来，速度自然也很快。
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
段凌天，也停了下来。
睁眼双眼的刹那，段凌天眼中，隐约几道剑芒在流淌，片刻之后，方才湮灭不见。
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虽然时间还短……但，我的空间法则，明显进境极快！”
“感觉最多一两年，我的空间法则，就能够完美的融入剑道之中，继而踏入大圆满之境！”
“无空老人生前最擅长的，便是空间剑道。”
“便是他的名字，也带一个‘空’字。”
这个时候，段凌天忍不住想起，在进来之前，那位碧波天府金龙殿殿主邀请他入碧波天府金龙殿，便给了他一个‘虚空剑’的名号。
“无空，虚空……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段凌天暗道。
“现在，差不多也该出去了。”
想到这里，段凌天念头一动，便离开了所在之地，到了外面，随便在附近找了一个出口，直接出去。
出去的同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姚星辰……应该不至于被那姚天辰给干掉了吧？”
段凌天苦笑，自从得到了无空老人的记忆后，他就没再在这归墟之地游走，一门心思参悟空间法则和剑道去了。
“不过……这一次的死亡率，估计不小。”
段凌天想到了自己得到无空老人的记忆之前，无空老人闹出来的那个大动静，当时死了不少人，其中还包括一个无敌上位神尊！
那个名为‘郑斌’，擅长土系法则的无敌上位神尊。
“也幸好我勉强满足了无空老人的要求……要不然，我当时也死在他手下了。”
想到这里，段凌天不由一阵庆幸。
……
当段凌天通过出口出来以后，
却又是在一瞬之间，察觉到几股气息迎来而来。
正是以碧波天府金龙殿殿主萧天赐为首的几个碧波天府至强者，另外不远处还有几道身影迅速向着这边疾驰而来。
不过，此时此刻，几人的脸色，却是格外的凝重。
“有人出来了？！”
“萧殿主，这是刚出来的人?”
后面过来的几人，对段凌天而言，却是生面孔，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全部都是至强者。
“他是我新邀请入碧波天府的金龙殿弟子看，虚空剑‘段凌天’。”
萧天赐介绍了一下段凌天，然后看向段凌天，抢在其他人面前问道：“段凌天，里面可是出什么事了？为何死了那么多人？”
听到萧天赐这话，段凌天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
上一次无空老人出手，死了那么多人，外面不可能一点发现都没有。
毕竟，和他一起进去的那批人，绝大多数都是碧波天府弟子，他们死在里面，碧波天府那边的魂珠、魂牌，肯定也会随之碎裂。
段凌天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殿主，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在里面的时候，确实有听到一声巨响自远方传来，后来我过去探查，却发现一大片区域，被一股神秘力量笼罩，根本没办法进去。”
段凌天说的那股力量，正是无空老人出手后，留在归墟之地的力量。
事实上，那也是归墟之地的力量。
只不过是把无空老人出手针对的地方，给圈了进去，让得身在归墟之地的其他人，根本没办法窥探里面的一切。
而他，正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应该有不少人也知道这个……等他们出来，殿主你问问他们就可以了。”
段凌天说道。
而就在这时，那几个生面孔，也是忍不住发问了，“段凌天，那股力量出现的前后，你可以察觉到什么异常？”
“段凌天，你可有仔细探查那个地方？”
“段凌天……”
……
这几个人，现在脸色都不太好看，言语之间，问着段凌天各种归墟之地里面的事情。
正当段凌天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时候，萧天赐开口了，“好，各位……你们就算要问，也该一个个轮着问，现在你们这样七嘴八舌发问，让段凌天如何回答？”
“而且，要我说……真要问的话，最好还是等剩下的人全部出来，再问。”
“我们碧波天府弟子，还有不少人幸存……如那姚星辰等人，到目前为止，碧波天府那边给我的消息是，他们的魂珠魂牌并没有碎裂的痕迹，显然都还健在。”
随着萧天赐这一开口，几人这才安静下来。
这时，段凌天的耳边，也传来了萧天赐的传音，“他们几人门下，都有弟子进了归墟之地……而且，都死了。”
听到这话，段凌天恍然，也终于知道这几人为何会脸色难看了。
原来，他们的弟子都死在了里面。
接下来，
面对这几人的逐个提问，段凌天也一一作答，回答得滴水不漏。
最后，几人都是满脸失望。
这个段凌天，提供不了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给他！
“段凌天！”
萧天赐身后的一个至强者，见段凌天闲下来以后，第一时间上前，从段凌天的手里收走了纳戒。
并且神识席卷，探查段凌天，确认段凌天身上没藏匿什么东西以后，也是将段凌天自己的纳戒还给了他。
这时，萧天赐问段凌天，“段凌天，我已经跟人打过招呼，让他过来接你，回碧波天府办理入府手续。”
“你稍后先跟他回去。”
“他也是金龙殿弟子，是我门下四弟子。”
萧天赐说道。
“好。”
听到萧天赐这话，段凌天目光亮了起来。
毕竟，归墟之地的那些人，大概率还要十来天后才会出来，等在这里也没太大意义。
同时，他对碧波天府，始终有着几分向往。
毕竟，这是一个拥有圣人强者的势力！
“圣人……”
“也是可怜人。”
想到无空老人的那段记忆，段凌天心中叹息一声。
他知道，界外之地，乃至万界，所有的圣人，终生都没机会踏入至强第七阶，他们最后都只能死在那一次更比一次强的万年天劫之下。
第4531章 第二位圣人
“不过，圣人就算再可怜，要杀现在的我，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想到这里，段凌天自嘲一笑。
现在的他，别说踏入至强之境，便是连空间法则都还没领悟到大圆满之境，又哪有什么资格去妄议圣人？
而且，现在的他，若是见了圣人，恨不得求对方出手，为他妻子可儿解除源自于那锢魂族的灵魂禁锢。
很快，萧天赐口中的他门下的那个四弟子来了。
是一个青年男子，身穿一袭蓝色长袍，容貌刚毅，虎眉怒目，过来后，连忙恭声向萧天赐行礼，“柯义，见过师尊。”
他，正是萧天赐门下四弟子，柯义。
也是萧天赐门下，仅有的两个没踏入至强之境的弟子之一。
“柯义，事情我都跟你在传讯中说了，你带段凌天回府中去办理入府手续，从今往后，他便是我们金龙殿弟子。”
萧天赐对柯义说道。
“是，师尊。”
柯义应了一声后，看向一旁的段凌天，热情道：“你好，我是柯义，我带你回府中去办理手续。”
“好。”
段凌天应了一声，然后就跟着柯义走了。
远离萧天赐那边，确认萧天赐没办法再听到他的话后，柯义一脸羡慕的看向段凌天，“凌天兄弟，你可是我们金龙殿内，第一个非至强者，被神尊赐予名号之人。”
“虚空剑……厉害！”
段凌天一怔，“这名号，不就是一个名字以外的称呼吗？又何必那么在意？”
柯义瞪眼，“凌天兄弟，你不会不知道……在碧波天府之内的各殿之中，只有殿堂弟子中地位最高的‘殿护弟子’，才有属于自己的名号吧？”
“而且，这名号还不能是自己取的……必须是一殿之主赐予。”
“这一点，哪怕是我们碧波天府的那位府主，也没办法插手。”
“金龙殿，是师尊的自留地，虽说也属于碧波天府，但却有足够的自主权……而且，我们金龙殿，可是碧波天府之内，十六殿中，排名前三的圣殿！”
……
随着柯义一番话下来，段凌天也对碧波天府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过去，他只知道，碧波天府是圣人实力，有圣人坐镇。
而现在，柯义却告诉他，碧波天府之内，除了正常的外府弟子、内府弟子以外，还分为十六圣殿。
碧波天府当今府主兼掌的那个名为‘碧波殿’的圣殿，便是如今碧波天府的府主一脉圣殿，但却也不是最强的。
跟金龙殿一样，只位列前三。
最强的那一殿，是碧波天府那位圣人所在的那一殿，名为‘天水殿’。
不过，却不是那位圣人为天水殿殿主。
那位圣人，只是天水殿上一代殿主，现如今的天水殿殿主，是他门下大弟子，也是一位强大的半圣强者。
“在碧波天府，天水殿、碧波殿和金龙殿，为排名前三之殿……以前，在我们碧波天府，只有天水殿和碧波殿有无敌上位神尊。”
“现在，有了你的加入，我们金龙殿，也总算是有无敌上位神尊了。”
“你别看师祖那般严肃……”
“便是他跟我提起你的时候，也透露出不小的惊讶，显然没想到你能在他邀请你入金龙殿后不久，就成为了无敌上位神尊。”
段凌天，是被萧天赐邀请在先。
后面，再被萧天赐带进其体内小世界，
并且，萧天赐还让身边的老人帮助他参悟空间法则，而他在和老人的切磋中，摸到了剑道第七阶的门槛，才有了一身无敌上位神尊的实力。
“我问师尊，为何不收你入门下为他门下六弟子……师尊说，他不配为你之师。”
“现如今，师尊门下一共五人，我上面有两位师兄、一位师姐，都已踏入至强之境，且最弱的也是至强三阶。”
“我的实力，估计也就堪比你突破成就无敌上位神尊之前。”
“我后面的那位小师弟，实力差我一些……不过，我觉得他天赋比我好，追上我是迟早的事情。”
……
柯义，很善谈。
段凌天在跟他去碧波天府的路上，还没进碧波天府，基本上就已经将碧波天府内部的情况，以及金龙殿内部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
……
……
不过，在真正进入了碧波天府驻地后，段凌天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碧波天府驻地，与其说是一处驻地，倒不如说是一方位于界外之地，却又独立于界外之地以外的无垠空间。
“碧波天府驻地，一直以来，都是位于圣人的体内小世界中。”
“不过……我怀疑，碧波天府驻地所在的圣人体内小世界，并非天水殿那位圣人的体内小世界。”
柯义这话，是传音对段凌天说的。
“为什么？”
段凌天疑惑，也传音问道。
“因为，多年前师尊和那位天水殿殿主交手，打出了真火……最后，那位天水殿后面的圣人也出来劝架了，但我却感觉他的力量，好像有被压制。”
“就像是……一个至强者，进入了另一个至强者体内小世界的那种感觉。”
“当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当初，我也在场，在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那位圣人身上的时候，我也在观察他，明显有这种感觉。”
“也是我当时无限之道才领悟到第三阶，若换作现在我再见到他现身，没准能够进一步确认，碧波天府驻地，是不是在他体内小世界。”
柯义说道。
无限之道？
听到柯义的话，段凌天目光也不由闪烁了几下。
他，很少遇到掌握无限之道的修炼者。
不过，他近来得到的无空老人的记忆中，却是有第八阶的无限之道的领悟，
但，他现在连无空老人记忆中的第九阶剑道都还没吸收完毕，自然不可能去吸收那部分有关无限之道的领悟。
“如果碧波天府驻地不在那位天水殿圣人的体内小世界……”
段凌天眉头一挑，“那岂不是意味着……”
“碧波天府，有第二位圣人存在！”
柯义接过话头说道。
第二位圣人！
段凌天心头也不由的一震。
第4532章 皇甫平
碧波天府，
若存在第二个圣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哪怕在圣人势力中，碧波天府，也是极其强大的存在。
段凌天惊讶于柯义的猜测，但心里也不由得活络了起来，想着如何找机会，见碧波天府其中一位圣人一面，让他们帮助自己的妻子驱除灵魂禁锢。
段凌天跟着柯义，很快便轻车熟路的办理完入府手续，成为了碧波天府‘金龙殿’内的一员……
一位殿护弟子。
而在金龙殿内，他是为一一个不是至强者的殿护弟子。
如果是成为无敌上位神尊之前，他成为殿护弟子，肯定会惹人闲话，
因为，在碧波天府十六圣殿中，排名前三的圣殿，向来的惯例，都是非无敌上位神尊和第三阶以上至强者，成不了殿护弟子。
“小师弟，这位便是你先前嚷嚷着想见一面的‘虚空剑’。”
到了金龙殿没多久，柯义刚帮段凌天安排好住处，也就是修炼之地，便有一道身影不请自来，在门口柯义。
可以在得到段凌天许可后，也让对方进来。
“凌天师兄，这是我小师弟，也是师尊门下五弟子，皇甫平。”
在带着段凌天办完手续，段凌天成为碧波天府弟子，成为金龙殿殿护弟子后，柯义对他的称呼，也从‘凌天兄弟’变成了‘凌天师兄’。
却是一个容貌俊逸的青年，眉宇间带着几分孤傲之意，进门便上下打量着段凌天，“你就是师尊说的那位法则还没大圆满，却有无敌上位神尊实力的段凌天？”
“我想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却不知……你是否方便与我切磋一番？”
“我，还从没见过没将法则领悟到大圆满之境，便成为无敌上位神尊之人！”
皇甫平目光闪亮，彷佛见猎心喜。
“小师弟！”
而一旁的柯义，却是皱眉喝斥道：“不可无礼！”
“凌天师兄，不用搭理他。”
柯义连声道，同时不忘狠狠的瞪了皇甫平一眼。
“无妨。”
面对目光带着审视盯着自己的皇甫平，段凌天却是澹澹一笑，
他不难猜到对方的心思，大概率是觉得自己这没将法则领悟到大圆满之境的‘无敌上位神尊’无法理解。
毕竟，当世无敌上位神尊，基本上都是依靠大圆满境界的法则成的无敌上位神尊。
想要靠其它手段成为无敌上位神尊，难之又难！
不说别的，
就说摸到第七阶天地四道的门槛，哪怕是圣人，也没几人能够做到这一步。
“我们在哪切磋？”
段凌天看向皇甫平，直言问道。
“啊？”
段凌天的直接干脆，反倒是让皇甫平愣住了，他也没想到段凌天会这么爽快，
“不需要定个日子？”
皇甫平下意识问道。
段凌天哑然失笑，“只是切磋而已，不需要搞那么麻烦……现在，我便可以与你切磋一番，你找个地方就行。”
皇甫平闻言，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段凌天一眼，”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我们金龙殿的‘决斗空间’吧。”
皇甫平说道。
决斗空间？
听到皇甫平的话，段凌天愣了一下。
这时，柯义为他解惑道：“凌天师兄，决斗空间，其实就是我们金龙殿‘演武堂’的那位堂主的体内小世界。”
“金龙殿内强大一些的弟子切磋、决斗，都是在他的体内小世界进行。”
“如此一来，也可以避免在决斗中损伤到什么东西。”
经由可以这么一提醒，段凌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走吧。”
皇甫平也是见猎心喜，想要见识一下这个连他的师尊都赞不绝口的天才的‘特别之处’，言语间，已是在前面带路。
段凌天澹澹一笑，也跟了上去。
“凌天师兄。”
这时，段凌天的耳边，传来了柯义的传音，“我这小师弟，平时骄傲惯了，金龙殿突然来了你这么一尊‘大神’，以至于有些不服气。”
“你稍后也不用留手，好好教训一下他，好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
在碧波天府，十六圣殿，在一定城府上，都是独立的个体。
每个圣殿之中，都设有演武堂、执法堂、内务堂等等……
段凌天，一路跟着皇甫平到了演武堂。
到的时候，演武堂大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正翘首以盼般看着他们过来的方向。
“你还喊了这么多人？”
柯义皱眉看向皇甫平，说道：“就不怕等下过于丢脸吗？”
“嘿嘿……”
皇甫平嘿嘿一笑，“四师兄，你知道我向来喜欢热闹……来的都是我们金龙殿弟子，输了丢人也没什么，以后再找回场子便是。”
“就怕你以后都找不回场子。”
柯义没好气道。
他可是听他的师尊说了，段凌天的年纪，甚至连他这小师弟的一半都不到。
这是什么概念？
“四师兄，你就这么不看好我？”
皇甫平脸上笑容收敛，皱眉道。
“算了，等你被凌天师兄虐一顿以后，我再跟你说。”
柯义摇了摇头，没打算现在告诉他这小师弟这个。
“段凌天，请吧。”
皇甫平招呼段凌天一声，然后率先进入了演武堂。
而在进去之前，不忘对外面的一群金龙殿弟子介绍道：“这位，我今日的切磋对象，便是被我师尊赐予‘虚空剑’称号的强者，殿护弟子，段凌天。”
“据说，他是一位法则还没踏入大圆满境界的无敌上位神尊。”
“剑道，已经摸到了第七层的门槛。”
此话一出，顿时一群金龙殿弟子都懵了。
法则没踏入大圆满，就是无敌上位神尊？
在他们碧波天府的历史上，好像都没出现过这样的存在吗？
“法则没入大圆满，真能有无敌上位神尊的实力？”
不少人发出这样的质疑。
“有没有这样的实力，等看了他和皇甫平师弟的切磋，不就知道了？若不是无敌上位神尊，想在百招内击败皇甫平师弟都难。”
“是啊……哪怕是我们金龙殿昔日至强者之下最强的柯义师兄，也难以在百招内击败皇甫平师兄。”
……
第4533章 惊动各殿
演武堂堂主，是一位身穿像极了道袍的服饰，鹤发童颜的老人。
在皇甫平到来，说明来意后，他却是忍不住皱眉劝道：“平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尝试和那位虚空剑切磋……你不是他的对手。”
前不久，他们金龙殿那位殿主，便已经传讯告诉包括他在内的各堂堂主，他们金龙殿新来的那位弟子‘段凌天’的一些信息。
他们，也都意识到了段凌天的不凡。
这位被他们殿主赐予‘虚空剑’称号的殿护弟子，乃是一位无敌上位神尊！
“游堂主，只是切磋而已……我只是好奇，师尊口中比我年纪还小的天才，到底强到何等地步。”
皇甫平说道。
而听到皇甫平这话，身为金龙殿演武堂堂主的‘游新野’，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殿主的这位小弟子，会想要和段凌天切磋。
终究是不愿相信有那般天才横溢的妖孽存在。
与此同时，
柯义，也和段凌天一起进来了。
柯义，却又是并不知道，他的师尊也已经告知他的小师弟皇甫平，有关段凌天年纪比其更小之事，而且还让皇甫平向段凌天学习。
平时心高气傲的皇甫平，又怎能接受这一点？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还是想要亲身感受一下，他师尊口中的‘天才’，是否真如他师尊所说的那般妖孽无双。
“游堂主，这位是我们金龙殿新来的殿护弟子，虚空剑‘段凌天’。”
柯义进来后，笑着跟游新野打招呼。
然后，又对段凌天说道：“凌天师兄，这位是游新野游堂主，我们金龙殿演武堂堂主，也是我们金龙殿几位至强第四阶的存在之一。”
至强第四阶！
听到柯义的话，段凌天这才认真审视着眼前的老人。
要知道，至强第四阶，也是最接近半圣的一阶。
踏入第五阶，便是半圣！
“段凌天，见过游堂主。”
段凌天微笑着跟游新野打招呼，让得游新野也有些惊讶，原以为天才都如皇甫平那般心高气傲，可眼前这位，明显不太一样。
“或许，这也就是他能在这把年纪，取得那般成就的原因。”
游新野暗道的同时，笑着跟段凌天打招呼，“凌天兄弟天资横溢，殿主很是看好你呢……”
“这一场切磋，你若不想与他计较，可以拒绝的。”
游新野说着，看了一旁的皇甫平一眼。
只是，没等段凌天开口，皇甫平已是瞪眼道：“游堂主，他都已经答应了，你还在这凑什么热闹？”
游新野无语的看了皇甫平一眼。
他，是想帮皇甫平而已。
可现在，皇甫平明显是不领情。
他也就没再多说。
“游堂主，据说我们将进你的体内小世界切磋……那便麻烦你了。”
段凌天也没多废话，笑着对游新野说道。
他很清楚，
像皇甫平这种人，说话是没办法让他服气的，只有拳头能够让他服气。
“不麻烦，小事一桩。”
然后，游新野一个念头，两道无形之力席卷向段凌天和皇甫平，“你们二人，不要处理抵挡，我现在便将你们进我体内小世界中专门开辟出来的‘决斗空间’。”
几乎在游新野话音落下的时候，
段凌天和皇甫平的身影，便都消失在了原地。
同一时间，
在演武堂内的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道镜像画面，里面正是出现在一片荒芜空间内的段凌天和皇甫平。
两人身在的空间，昏昏沉沉，但却还是有光线，足以看清楚他们的面容。
在他们脚下，则是一片荒芜的山岭，一望无际，彷佛没有尽头。
“正好赶上了！”
“皇甫平师兄，大战我们金龙殿新晋殿护弟子虚空剑！”
“我刚收到传讯……说是我们金龙殿上空，也投放了这一幕。看来，是演武堂的游堂主，有意对外展现这一战。”
“什么？！我们金龙殿上空出现了这一幕镜像？游堂主，这是想让这一战引来各大圣殿之人的围观吗？”
……
要知道，平时有人进决斗空间交手，都只是将镜像画面投放到演武堂内，供本殿弟子观赏。
很少有将镜像画面投放到外面的。
除非，
决斗之人，是至强者，或者……
“无敌上位神尊！差点忘了，我们这位新晋殿护弟子，乃是无敌上位神尊！”
“我也忘了……按照我们碧波天府的惯例，这决斗之人，但凡有一方是至强者或无敌上位神尊，演武堂都会默契的将镜像展示到外界，给各大圣殿观摩。”
……
在演武堂内的一群金龙殿弟子议论纷纷之间。
金龙殿上空，风云动荡，突然出现的巨大镜像画面，也惊动了四方，吸引了其他圣殿的人前来围观。
甚至于，这个消息，继续蔓延开去。
没多久，
越来越多的人，汇聚在金龙殿上空。
“金龙殿有至强者要出手吗？”
“不可能！你没看到，镜像画面中的其中一人，正是金龙殿那位萧殿主门下最小的弟子，皇甫平！”
“莫非，皇甫平现在的这个对手，这张陌生面孔……就是那‘段凌天’？！”
“段凌天？！”
“对！我听我师尊说，金龙殿殿主刚给金龙殿收了一个殿护弟子，赐名号‘虚空’，是一位无敌上位神尊！而且，是那种剑道摸到第七阶门槛，法则才领悟到小圆满之境的无敌上位神尊！”
“我靠！真的假的？剑道摸到第七阶门槛？哪怕是我们碧波天府的那位圣人强者，好像天地四道也没摸到第七阶门槛吧？”
……
随着越来越多人汇聚，消息进一步传开。
很快，金龙殿周边的虚空之中，便出现了诸多身影，其中一些各大圣殿的名人，
“那是天水殿的纪秋水师姐！没想到，她也来了！”
“纪秋水师姐的实力，可是不弱于我们金龙殿那位柯义师兄的……没想到，她竟然来了。我记得，她擅长的，好像不是剑道，而是刀道吧？”
“刀剑有很多相同之处，未必不能从剑道中寻到刀道的启发。”
……
与此同时，金龙殿内的一群金龙殿弟子，相继认出了不少碧波天府各大圣殿较为出名的弟子。
“是薛浪师兄！他竟然也来了！”
“薛浪师兄，碧波殿的无敌上位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