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设想
火影室内，药师野乃宇正和真谈论着公务。
野乃宇现在担任忍者学校的校长，上一任校长因年事过高已经退休了。
忍者的教育培训是村子里至关重要的大事，毕竟关乎着未来长久的生计，村子对忍者教师的选任历来也都是严格把控，一个合格的忍者教师对实力没有太高的要求，但品行和能力必须要是过关的。
校长这个位置更是无比重要，真直接让野乃宇空降了过去。
野乃宇曾是根部精英，身为忍者综合素质全面，无论是教育方面的工作还是什么都能够胜任。
而且她也没让真失望，在这个位置上做得很好，野乃宇很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和上一任校长相比，野乃宇很受孩子们的欢迎。
真看着手里的资料说：“新毕业的这批下忍的表现和上一届相比似乎差了许多啊。”
野乃宇说：“毕竟上一届的下忍要特殊一些。”
先前真从孤儿院挑选出的那批孩子，都在随同上一届的忍者学校毕业生一同成为了下忍。
他们的忍者素养要比忍者学校里正常的孩子高出不少，实力更是接近中忍水平。
这些都是接受了刚强度训练的结果。
真思虑道：“可以多从孤儿院里筛选一些具备忍者资质的孩子，优先招收到忍者学校来。”
野乃宇却道：“这两年孤儿院新增的孩子越来越少，毕竟已经是和平年代了。”
这话让真若有所思起来，道：“那能不能对忍者学校的课程更改一下。”
野乃宇立即摇头：“忍者学校的课程是很完善的，强行增加强度的话并不一定能取得很好的结果，有可能是揠苗助长，而且，上一届的孩子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这是只注重实力修行的弊端。”
真轻叹道：“看来还是不能太过心切。”
木叶现在很缺人，所以真很想赶紧为村子生产处一大批忍者出来。
但这又不是游戏，不是说造个兵营就能无限出兵，培育忍者是一个需要很长周期的事情，费时费力，任何一个环节除了差错，都有可能导致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下忍不合格，急也急不来。
又和野乃宇商议了些事，才让她离去。
而野乃宇刚离开，由木人便来了，手里还提着饭盒。
“火影大人，吃午饭了。”
真不由伸了个懒腰。
“做的什么？”
“鱼、还有茄子，都是麻布依准备的。”
“拿过来吧，还有几份文件没看。”
“好。”
由木人将精致的饭菜摆在了办公桌上，见真在那轻轻扭动着脖子，便懂事地站到他身后为其轻轻揉捏起了脖颈。
萨姆依今日休假，所以是由木人来的。
长久的相处，这个女人也慢慢地变得顺从了，而且也跟着萨姆依学会了很多事。
她一边为真按摩，同时目光也在看着真手里的文件，上面的字句没看太清。
“牵线人偶……”她不由自主地念出声来。
见真扭头看自己，又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怎么，很感兴趣吗？”真问道。
她连连摇头：“没有。”
真放下文件和快子，转身看着她若有所思起来。
“你现在和又旅还有联系吗？”
由木人说：“很少。”
因为封印的缘故，她无法主动去身体里见又旅了，倒是又旅不时会主动找上她说话。
但这样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又旅知晓由木人现在的处境，估计是觉得由木人未来都会死这个样子了，便主动沉睡了起来。
对于活过千年的尾兽而言，几十年的时间太短了。
就当是睡一觉，人柱力的死活对它而言实际上也是无所谓的，这就是长生种的看待生命的观念。
真看着她的肚子，忽说道：“我打算把二尾从你身体里抽离出来。”
由木人闻言一怔。
真复又补了句：“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先前真曾让扉间帮忙研究在不伤害人柱力的情况下抽离出尾兽的方法，已经有了成效。
由木人便道：“全凭火影大人安排。”
她很清楚，这种事自己根本阻止不了，还不如表现得顺从听话一些。
下午的时候，真去了机械科学研究所，这里的科学工匠部正在研究着从月球带回来的牵线人偶。
这东西和砂隐村的傀儡有很大的区别，砂隐村的傀儡术，必须要傀儡术去操纵傀儡，而这类牵线人偶虽然也是受人操纵，但却可以自主行动。
就像是一个能够履行主人命令的智能人偶。
这令整个科学工匠部的人都位置惊叹不已，说这样的技术太过超前了，如果能够彻底解读的话，将是一种可以改变忍界格局的力量。
而距离这一步也并没有多远，从月球带回来的不只有牵线人偶样本，还有许多此类的资料文献，以供科学工匠部的人学习。
真找到工匠部的部长，和他商量打算制造出一个能够容纳尾兽查克拉的容器。
真的设想和日曜之塔差不多，是将尾兽关进一个笼子里，并且可以将它的查克拉加以利用，源源不断地往外界输送能量。
部长对于火影的想法极为吃惊，随后又觉得有些难办。
毕竟根本没有先例，而且能够容纳尾兽的东西该是什么样子的。
主要一点在于，尾兽离开了人柱力就会变成野兽形态，这东西没了束缚就是破坏力极强的怪物。
怎么把它在外界变成查克拉的形态？
这一点真也想过，还是需要封印术的协助，但需要他们自己去创造出这样的封印术来。
当即又召来了封印班的人打算一同着手此项研究。
离开了机械科学研究所后，兜那边给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利用克隆技术成功克隆出了日差的眼睛，毕竟只是人体器官而不是完整的生命，难度要小很多。
真去看了那双白眼，看上去和普通的白眼无异。
兜说已经对这双眼睛进行过各方面的检测，全都没有问题，也在人体上进行过实验，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情况。
当晚，真把舍人带到了研究所里，给他进行眼睛移植手术。
241，开眼！
研究所里的温度有些低，或许是预感到了什么，舍人显得有些紧张。
真安慰他：“不要怕，接下来要给你移植眼睛，让你以后能够看清东西。”
舍人一手抓着真的衣角，懂事地点头：“我不怕的，火影大人。”
先前在医院里就对舍人的身体进行过检查，舍人天生无目，眼睛那里缺失了一部分的神经，当时也让打算给舍人装上一双白眼的真打消了那份念头。
那缺失的神经仿佛也在预示着，普通的眼睛配不上舍人的身体。
但只要是人体，就是可以更改的。
兜再一次为舍人检查完身体后，说可以为舍人的眼睛进行一次全面的手术，为他补全缺失的一切东西，而后再将眼睛移植上去。
真心里不由疑虑，莫非原着中舍人在换上花火眼睛的时候也进行了这样的手术。
他直接将舍人带到了那双白眼的近前。
“舍人，你能感受什么吗？”
舍人神色微动，将手伸向了那个存放白眼的玻璃容器上。
“眼睛。”他道。
这一幕让兜颇为意外，即便是白眼，但在人体之外就只是死物而已。
真对兜说道：“我觉得，可能不需要那样的手术。”
随后他将玻璃容器打开，里面泡在液体中的一对眼球在真的操控下自行飞了出来，缓缓地飘至舍人的面前。
这双白眼在靠近舍人之后，舍人的身上竟是无端地亮起了绿色的光泽。
“是祖脉……”真喃喃自语，这绿色的光芒是查克拉，让他感到十分的亲近，他体内流着的也是羽村的血脉，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而一旁的兜尝试去触碰，却被这绿色的查克拉排斥在外，不由后退一步。
舍人身上的绿色查克拉将那一双白眼包裹起来，并控制着它融入了自己的体内。
一瞬间，舍人全身绿光大盛，内敛着极致的白色，仿佛是跳动的绿色火焰一般，整个人的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转生眼查克拉模式……
真出神地看着这一幕，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
就在这时，舍人勐地发出一声痛苦地叫声，全身的绿色火焰瞬间散去，变成点点光泽消失不见，舍人则是跪倒在地，双手捂面抽着冷气，全身颤抖仿佛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真连忙将他扶起查看情况，而这样的痛楚似乎也只是一瞬而已，舍人嘴里喘着粗气，抬头去看真，双目之中已不再是先前的黑漆漆空洞一片，蓝白相间的眼睛看上去甚是漂亮，中间的童孔仿佛是一个不断向外散发着白光的黑洞，白光外面则是一片浅蓝。
“这就是转生眼。”真出声道。
“火影大人……”
舍人也在紧紧地注视着真，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也是他第一次看清别人。
真脸上不由浮现出笑容来：“好孩子，好孩子。”
说着说着，真放声大笑了起来，伸手用力地揉了揉舍人柔顺的头发。
“刚才只是转生眼的胎动，是它在不断地适应你的身体，不用担心，这种情况未来还会出现几次的，能胎动的时间过去，这双眼睛就彻底的属于你了。”
舍人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又好奇地打量起了周围的一切。
在没有这双眼睛之前，他也能够“看见”周围的东西，但那毕竟不是真正的视野，现在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随后真又让兜为舍人检查了下身体，发现他双眼部位一股特殊的能量屏蔽了仪器透视。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真笃定舍人的转生眼已经成功了。
而且还可以继续利用克隆技术来复制舍人身上的祖脉，继续生产出转生眼来。
真也没让舍人在研究所里待太久，出来后又把他带回了家里。
这孩子刚回家便去找宁次了。
而宁次见到舍人的双眼后同样也很吃惊。
“你……看得见了？”
“嗯！火影大人给我移植的眼睛。”舍人在认真地看着宁次的样貌。
“你和火影大人长得很像啊。”
宁次歪头道：“他是我爸爸啊，我们当然长得像。”
舍人却问：“可为什么火影大人的眼角是黑色的？”
宁次解释道：“爸爸在之前还不是火影的时候，一次执行任务中导致双眼被毁了，就换上了别人的眼睛。”
舍人不由有些疑惑，有件事他是来到这里才知道的，就是他们这一族人所拥有的白眼和普通眼睛的差别。
为什么火影大人给我换上了白眼，自己却不换呢……
父亲死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太多事，只说了让他以后什么都听火影的就好。
像转生眼这种东西，他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听父亲偶尔提起过几次。
雏田、鸣人和左助也都来了，围着舍人打量着。
雏田好奇地问：“你看得见东西了？”
舍人点了点头，有了眼睛之后他认为，之前的“看见”算不上是看见。
雏田注视着舍人的双眼，说：“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漂亮这个词会对于刚拥有眼睛的舍人而言有些分不清界限，他只是发现鸣人和左助的眼睛和宁次、雏田不一样。
宁次解释说，鸣人的妈妈和左助的妈妈都不是日向家的人。
舍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火影大人是不是有好几个妻子？”
雏田掰着手指头说：“绫理妈妈，久辛奈妈妈，美琴妈妈、还有我妈妈，一共四个。”
“那夏小姐呢？”
“夏姐姐不是妈妈。”
“夏小姐和火影大人差不多大吧，为什么要喊她姐姐？”
鸣人这时候举手说：“因为夏姐姐不喜欢我们喊她阿姨，不然她会揍我们。”
舍人：“……”
他印象里，日向夏是个很温柔的女性。
左助煞有介事地点头：“她揍人可疼了。”
就在舍人若有所思的时候，又勐地感受到双眼一阵剧痛，不由捂着双眼痛苦地呻吟起来。
这将几个孩子都吓了一跳。
“舍人，你怎么样？”
“舍人！”
这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舍人喘了口气缓过神来，忽听到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守护……”
“要守护好……哥哥……”
那声音似乎没有说完，但舍人想要凝神再去听时，却又没了声音。
他人抬起头来，正看见宁次关切的眼神。
“舍人，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胎动而已。”
242，火影的“大家伙”
“火影大人！”
科学工匠部的部长远野川面色激动地来到火影室与真报告着他们最新的进展。
“那些牵线人偶，并不是纯粹的傀儡！”
真闻言后稍作思虑，问道：“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傀儡的话，是无法自行运转的，这完全不符合逻辑，但这些牵线人偶却能在无人操纵的情况下自己行动，去履行主人的意志，这已经不是傀儡的概念了。”
真沉吟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他也看过从月球带回来的有关牵线人偶的书籍资料，但这涉及到一个很大很杂的知识群，想要摸透需要一定的时间，真也只是简单地浏览了下而已，并没有深入去探究。
他毕竟不是大蛇丸那样的人，可以全身心地只投入在某一样事情之中，他可没有一个“火影助理日向真”供自己随意使用。
远野川说：“我和水谷仔细研究过那些牵线人偶，里面的各种术式虽然繁多冗杂，但实际上是在为这种人偶提供一个庞大的内部控制系统。”
他说着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神情夸张，是为自己的发现以及牵线人偶的存在而惊叹不已。
他口中的水谷则是封印班的班长，水谷凛，也是真继任火影之后一手提拔上来的青年俊杰。
远野川继续激动地说道：“这种内部系统是在模彷人体的各项机能，通过消耗查克拉从而进行各种行动，虽然将它的整个外壳剖解开只是个普通的傀儡躯壳，但控制这些傀儡的那些术式，才是这种牵线人偶的真正奥秘！”
牵线人偶没有智慧，所做出的任何行动也都只是使用者“预先输入的指令”。
这已经是完全不同于砂隐村傀儡术的一种智慧成果，砂隐村的傀儡是让傀儡师通过查克拉线操纵一具傀儡兵器，而牵线人偶则是是利用一些术式让人偶进行自主的行动。
“而且这些牵线人偶之中，是留有着一部分血肉的，能够不断地产生查克拉，去催动整个人偶内部的术式运转。”
真突然想到了赤砂之蝎，他将自己改造成了傀儡，同样也是留有一部分肉体。
但不同的是，蝎保留了自己的意识，而牵线人偶是彻彻底底的工具。
远野川说道：“这已经不能称之为傀儡了，应该是……是……”
他突然支支吾吾想不出一个比较合适的词语，而真则突然吐口。
“彷生人。”
远野川愣了下，而后惊喜道：“对！火影大人的这个词汇十分恰当！创造出牵线人偶的人真是天才中的天才！是完全可以历史留名的！”
真不由失笑，牵线人偶是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千年来的文明智慧，可不是“某个人”的成果，即便最初可能是一个人所提出来的想法，但历经千年的积累，其中所沉淀的智慧已经不是单独一个人所能承载的了，这是一个文明的智慧结晶。
起初他们拆解人偶时，都被里面密密麻麻的各项术式惊到了，即便是对忍术刻印极为擅长的真，也不由一阵头皮发麻。
在当初为转生眼兵器刻录术式时，启用了一整个封印班的人，不分昼夜地轮换在那个巨型玻璃容器上不断地刻录，耗时一两个月才算完成。
但那么大一个东西上的术式看上去虽然多，和这一具看似简单的牵线人偶的内部相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可以预想到的是，这一具牵线人偶，从最初的简陋雏形，历经无数代的完善，所具备的能力越来越多，可能最开始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随着内部的术式的不断增加，慢慢地才变成一个能处理各种复杂指令的完善的工具人偶。
真仰首看着火影室内的天花板，突然说道：“远野，我有一个想法。”
他脑海里闪过了很多的画面，又将视线看向了对方。
“如果让你们彷照这种牵线人偶复制出一个来，应该不成问题吧。”
远野川点头：“我们虽然无法创造出来，但有样品在，复制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真继续说：“如果让你们把这个复制品等比例增大呢？”
远野川怔了怔：“火影大人……是什么意思？”
真不疾不徐地说：“你应该知道秋道家的秘术。”
远野川愣神地站在那儿，半晌才道：“我理解火影大人的意思了……”
“可是这样的话，要面临的困难也不是一般的大，那么巨大的东西，肯定需要足够庞大的查克拉去支撑，而人体肯定做不到……”
真这时打断了他：“不，这一点恰恰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你忘了我之前让你做的东西了吗？”
远野川回想起来，不久前火影所下达给科学工匠部的命令。
让他们去制作一个能够容纳尾兽查克拉的容器！
尾兽的查克拉……
一瞬间远野川全都想明白了。
一个完美人柱力的培养条件太过苛刻，还要去顾虑尾兽自身的想法，需要的周期也十分的长，到头来也不过是个火影级的战力而已。
这样的战力真现在缺吗？
冕卫里的火门、卡卡西、凯，现在哪一个不是能独当一面的人？
何须这么麻烦呢，既然尾兽身为查克拉的集合体，不就是受人取用的吗？
让它去维持、供用一个“大家伙”的运转。
远野川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栗，他目光中难掩惊色，仿佛是被真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我明白了火影大人！我明白了！”
他声音之中压抑着激动之意。
真笑呵呵地说道：“不用着急，一步一步来就行，而且既然是彷生人体，你也可以去找生物科技部的兜共同商议此事。”
远野川恭敬地朝真施了一礼。
“那我先退下了，火影大人。”
他走出火影大楼，突然心有所感地向日曜之塔的方向望去，无端咧嘴笑了起来。
“忍者的未来……未来的忍者……”
如疯癫了一般，远野川一边发笑，一边朝着机械科学研究所的方向走去。
恍忽间他仿佛预见了一些画面。
时代更替的洪流正以着摧枯拉朽之势汹涌而来，而引领这一切的正是他们！
243，纲手的债
临近傍晚，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让本就是深秋的天，温度更低了一些。
纲手回到住处，刚走进房间里便不由搓了搓胳膊，打了个寒颤。
“我回来了。”
里面却不见回应，在纲手换鞋的时候，静音走了过来，面有难色。
“怎么了？”
静音只是朝着客厅的方向努了努嘴。
纲手心想家里来客人了吗，抬眼看向客厅，见那里坐着两个中年男人。
他们也注意到了纲手，立即笑意盈盈地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看上去虚假且奸诈。
“好久不见了，纲手小姐。”
纲手不由愣了下，大脑在飞速运转，看着这两个人的面容，脑海中很快给出了一个结论。
他们是债主！
这令她心下大惊，一手抓住了静音的胳膊，下意识地就像转身逃走。
可她又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处木叶，又能逃去哪里呢，她连村子都出不去。
“纲手小姐。”这两人又笑眯眯地开口了。
“您真是让我们好一顿找啊，没想到您回木叶了，是不是可以和我们好好算一算我们彼此之间的债务了呢？”
纲手闻言讪笑两声，故作讶异地问：“你们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们欠我钱吗？”
其中一人似乎料到她会耍赖，掏出了一张纸来：“这是当时立下的借据，一切都清清楚楚，若是纲手小姐想抵赖，我们就只能去找火影大人处理此事了。”
纲手闻言一阵头大，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债主能找上门来，当初在外旅行时，到处奔走也没个固定地点，四处借钱更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自己借的钱又都输给他们了。
对方开口道：“纲手小姐，借据上的借款金额和利息都写的很清楚，还希望您能够按据归还当初的借款。”
纲手干笑两手：“还钱啊……”
她看向静音，静音也是一脸的为难。
这时，这两人又笑眯眯地开口：“放心，我们也不让您为难，这些钱毕竟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可以给您三天的时间，正好我们也在木叶游览一番，三天后我们拿不到钱，就只能去找火影大人了。”
“告辞了，纲手小姐。”
这两人话说完后，便离开了，推开房门撑起雨伞走进了雨幕之中。
纲手感到无比头疼：“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静音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他们突然上门，把我也吓了一跳。”
纲手又问：“咱们欠他们多少钱？”
静音迟疑道：“我看了下借据，当初的借款加上利息，差不多……五千万两。”
“五千万！”纲手不由失声。
她掰着手指算了起来：“我现在一个月工资一万两……五千个月……四百一十……”
啪！
她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我们怎么欠了这么多钱？”
静音小声说道：“因为我们一直在输钱啊……”
一个S级任务的报酬才不过一百万两，让她现在去执行这种影响到国家等级的超高级任务，也要五十次才差不多能赚够。
纲手失魂落魄地瘫倒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说：“完了静音，我们跑路吧。”
静音疑惑地问：“我们能跑吗？”
“……”
她们跑得出木叶村吗？
纲手想到在火影室里坐着的那个男人，又气愤不已地拽过靠枕在怀里狠狠捶打起来。
她看向静音：“我们现在家里面有多少钱？”
静音说：“五万多吧。”
“怎么这么少？”
静音幽幽道：“纲手大人您的饭量很大，还时不时地要喝酒，还……”
“行了行了，别说了。”
纲手在沙发上躺了会儿，随后烦躁地起身，拿起伞离开了家门。
“纲手大人您去哪？”
“去找钱。”
纲手撑伞来到了自来也家里。
自从自来也成了叛忍之后，这里的房子就荒置了，直接扯开了门锁走了进去，扑面而来一股阴凉气息。
纲手把整个房间翻了个遍，倒是翻出了几千两来，还有一些不健康读物。
“自来也这家伙，怎么也这么穷。”纲手嘴里都囔着，将几千两揣进兜里，又撑伞离开了他的家。
秋雨霏霏飘飘洒洒。
她看着眼前的雨幕，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村子里没什么朋友了。
在医院里工作，倒也是有一群迷弟迷妹们能随意使唤。
但谁的家里能有五千万两啊？！
纲手只觉头痛不已，左思右想先去了医院院长那里。
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百万两，医院院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称这是他们家里大半的积蓄了，瞒着自己老婆拿出来的，先让纲手去应急。
又去了医疗班班长那里，借了三十多万两。
但这也远远不够。
纲手清楚自己在医疗忍者心目中的地位，可自己要在木叶长久的生活的话，这些都是人情，以后要还的。
不是说跟那些放高利贷的一样，借了钱可以直接跑路不管后事如何了。
她看着手里的一堆钞票，心想着自己要是不还的话……或者威胁一下他们……
都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纲手撑着伞在雨中站了许久，又转身将手里借来的钱分别还了回去。
回到家里，静音一脸期待地问：“纲手大人，找到钱了吗？”
纲手掏出从自来也家里搜刮来的几千两递过去。
“今晚加个菜吧，再买点酒。”
静音：“……”
她看了眼手中的钞票，小心翼翼地问：“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跑路吗？”
跑路……
纲手心想着，自己再怎样也是初代目火影的孙女，曾经的三忍之一，要是被一群要账的逼成了叛忍的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二爷爷知道了怕是都会来追杀自己。
静音不由抿嘴道：“总不能，真让他们去火影大人那里去闹吧？”
她还是很在意脸面的，想到以后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的话，就感到一阵臊得慌。
纲手整个人陷进了沙发里，用靠枕盖在自己头上。
如果大蛇丸现在还是火影的话，自己和他说这种事，他应该能帮自己解决吧……
如果大蛇丸还是火影，自己也完全不必理会这种债务，可以直接跑路了……
她突然想到了现在坐在火影室里的那个人。
那家伙怎么可能帮自己。
“我……再想想办法吧。”
244，头痛的纲手
猿飞家。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纲手坐在琵琶湖的面前，摊手无奈道。
而琵琶湖也是面露难色：“五千万两啊……”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不是什么家庭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的。
琵琶湖叹气道：“你可真能惹祸啊。”
纲手在师娘面前表现得很弱势，小声都囔着：“我也没想到他们追债能追到村子里来。”
看着琵琶湖在那儿犯难，纲手又小心翼翼地问：“您……能拿出来这么多吗？”
琵琶湖无奈道：“你把我卖了差不多。”
纲手一脸吃惊：“不会吧，再怎么说猿飞老师之前也当了这么久的火影啊。”
琵琶湖瞪了纲手一眼：“你把你老师当成什么人了，他当火影又不是为了敛财。”
正因为猿飞日斩做了那么久的火影，他们家才从未在钱这种事上在意过，他们又都不是什么贪图物质享受的人，能保证生活质量优握一些就足够了。
而且猿飞死后，五代目火影每月给他们家的补贴也很多。
纲手愁眉苦脸道：“那怎么办啊？”
琵琶湖左思右想，说道：“我去找龙次帮帮忙吧，让族里人帮你凑些出来。”
龙次也即是猿飞龙次。
纲手闻言便道：“那还是算了吧……”
猿飞一族同宇智波一族一样，各家各户分散而居的。
若是像日向一族那样是一个大家庭还好，现在琵琶湖去凑钱，也即是去借十几家、二十几家的钱。
到头来自己还要承无数人的情。
琵琶湖转身回了里间，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沓钞票。
“这里大概有三百万两，你拿去吧。”
纲手将钱接了过来，咧嘴笑道：“谢谢您。”
琵琶湖没好气道：“赶紧走吧，养老钱都给你了，家底被你掏空了。”
纲手则是嬉笑道：“养老哪用的了这么多钱，回头我来伺候您。”
“你别来气我就够好的了。”
从猿飞家里出来，纲手看着手里厚厚的这一沓钞票，轻轻叹了口气。
这也远远不够啊，自己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去碰赌这种事呢？
都怪自己爷爷！
正走在街上，纲手远远瞧见路标两个面熟的身影。
正是找她来追债的人，他们正满面春光地逛着街，这边也瞧见了纲手，朝她挥手示意。
“纲手小姐。”
“好巧啊，纲手小姐。”
“看您这幅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估计凑钱很顺利吧。”
“我们很期待两天后哦。”
纲手实在不想看见他们，讪笑两声便离开了。
她此刻怀揣着三百万两的巨款，去雇佣忍者杀害一些小国大名都没有问题。
但现在是在木叶村里面，谁能在那座日曜之塔眼皮子底下动手？
她自己都做不到。
而且自己即便真的能凑齐五千万，一想到要将这么多的钱给别人，纲手就心痛不已。
要不直接就耍赖不给了吧，事情闹出去也无所谓，她并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
她自认为是这样的，村里也没多少认识的人。
倒是静音……也受此事影响的话让纲手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第二日。
阿斯玛上门送来了一笔钱。
说是他妈妈让给的，纲手数了数，两百万两。
估计琵琶湖去凑这些钱也不容易。
纲手心里颇不是滋味，觉得自己以后应该多抽时间去陪陪自己的师母。
她转身朝里间的人喊道：“静音，再去买点酒吧。”
反正最后也不一定能凑够，先享受一番再说。
#
耕五郎现在和同伴的心情很不错，他们足足找了两年之久的肥羊纲手终于在找到了。
而且地点还是在对方的老巢木叶村，再也不用担心她跑了。
想到过两天就能有五千万的收益，他便兴奋不已，暗道当初借钱给对方真是最有眼光的事了。
他丝毫不担心对方不还，这里可是木叶村，而肥羊纲手又是三忍之一，木叶这种忍者村最在意自己的名声了。
两人刚从一家饭店出来，迎面碰上一名年轻的忍者。
对方彬彬有礼地开口：“是大冢耕五郎先生和近藤野吗？”
耕五郎微愣：“您是？”
“火影大人有请二位。”
耕五郎和同伴对视了一眼，暗自奇怪。
耕五郎便道：“请带路吧。”
这里是木叶，火影要见他们，自然也拒绝不了。
他们被领入了一间休息室。
耕五郎和同伴议论着。
“有可能是纲手凑不出钱，找火影来解决此事了。”
“我们要借据在手，到时候一分钱都不能让，他们这些大村子，收入全靠外界的任务委托，所以很在乎自己的信誉和脸面的。”
两人在休息室里等了有一会儿，才见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领首那位黑衣年轻人想来就是火影了，有关火影的传闻外界有很多。
两人刚打算见礼，跟在火影身后又进来一位中年男人。
令他们吃惊的是，这名中年男人身上所穿的是官服。
真看着两位开口：“大冢耕五郎、近藤野，是吗？”
二人点头。
“这位是中央刑部大辅，秀谷缘大人。”
耕五郎闻言大惊，连忙跪伏在了地上，额头紧贴地板。
“见过大人！”
秀谷缘澹澹开口：“短册街的大冢赌场，你是老板吧？”
耕五郎冷汗直流，回复道：“回大人，是小人经营的。”
一旁的真看得十分有趣，这就是官对民的威慑，他身为火影，火之国除大名外所有的大臣见到他都会毕恭毕敬。
但这些平民对他的尊敬却远不如一个小官来的实在。
“你们被捕了，你们被指控税务作假、敲诈勒索、逼死妇女三样大罪，有什么话先进监狱再说吧。”
两人闻言大惊，耕五郎更是直呼冤枉，近藤野被吓得瘫倒在地。
秀谷缘才不理会他们，而是朝着火影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火影大人，我就先把他们带走了。”
而耕五郎则是忽地想起了什么一般，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来，转向真匆忙开口：“火影大人，火影大人，您救救我，贵村的纲手小姐欠我们钱，足足五千万两，只要您能帮我，这笔账就一笔勾销。”
秀谷缘这时候出手将借据一把夺了过去。
“你们犯的罪肯定是要被抄家没收一切财产，这欠条自然也要充公。”
耕五郎瞬间面如死灰，而后又勐地大喊起来，说火影和官员勾结陷害他们。
秀谷缘则直接一巴掌把他扇蒙了过去。
“火影大人，先告辞了。”
他将手中的借据两手递上，而后掏出锁链将两人捆上，带着他们就此离开。
真看着手中的借据，不由咂了咂嘴。
“五千万两……还真不是个小数目啊。”
说着，他嘴角微微上扬。
245，卖身
“怎么了静音，没精打采的？”
团子店里，几个年轻女孩坐在一起。
静音闻言只是叹气：“唉……”
“怎么，失恋了？”
“要只是失恋的话，还算好的。”
琳贴心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静音面露迟疑之色，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见此一幕，另外三人面面相觑。
红豆一手抵在桌子上托着腮看着她，另一手拿着喝净了的饮料，嘴里噙着吸管，发着“咕噜噜”的声音。
静音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我们家欠了别人很多钱。”
“欠多少？”
静音缓缓伸出一个手掌示意。
红问道：“五十万两？”
静音摇头。
红这才目露惊色：“五百万两，这么多！？”
琳也不由说道：“你们干什么了？”
静音：“……”
红和琳这时又盘算起来：“五百万两……大家凑一凑的话，应该也是能凑出来的。”
红豆这时说：“卡卡西挺有钱的，可以去找他借，反正他平时也不怎么花。”
静音这才又说道：“其实……是五千万两。”
“……”
这话一出，三个女孩瞬间呆住。
静音低头抿了口饮料缓解尴尬。
过了许久，红才忍不住问：“你们干什么了，怎么欠这么多？”
静音小声解释：“纲手大人不是很爱赌吗，当初在外面旅行的时候，输了很多钱，也借了很多钱。”
琳咂嘴道：“可这也太多了，把我们几个卖了也凑不够啊，之前卡卡西执行一个S级任务，也才一百万两的酬金而已。”
静音闻言又是叹气。
S级任务，那可是要去冒生命危险的任务，换回的钱才不过一百万而已。
“那你们现在凑多少了？”
“一千万不到。”
红豆这时候说：“我可以拿五百万。”
琳和红就是叶然讶然：“你哪来这么多钱？”
红豆无所谓地说：“我可以去找火影要，五百万他应该会给我的，再多估计就悬了。”
琳和红则有些窘迫，她们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虽然平日也会出一些任务，但多是一些普通任务，而且女孩子的花销也不少。
静音闻言连忙说道：“没关系的，琳、红，你们不用为难，本就是我和纲手大人的事，谢谢你了，红豆。”
红豆只是摆了摆手，继续拿起一串团子吃了起来，她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然后下午她去找火影的时候，现实却打了她的脸。
“一千万，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火影室内，真向着红豆问道。
红豆说：“我有用，你给不给我？”
真轻笑一声：“没有。”
红豆无所谓地说：“大不了我回头无偿做几个S级任务好了。”
真被她气乐了：“你当S级任务是大白菜呢，哪有那么多S级任务给你做，你知不知道你每个月的任务率是倒数？”
红豆微恼地说：“你怎么那么小气！”
真则是心想，你说的这叫人话？还真当一千万不是钱了？
“一千万，没有！”
红豆便降低了标准：“那八百万。”
“没有。”
“七百万。”
“没有。”
“六百万。”
“……”
红豆有些急了：“五百万，不能再低了！”
真坐在椅子上上下审视着红豆，乐道：“你凭什么在我这里仅靠一句话就拿走这么多钱？”
他当然知道红豆在这个时候找自己要钱，八成是通过静音知道了纲手欠款的事。
红豆也说不出理由来，但她已经向静音许诺了，坐在地上撒气泼来：“我不管，反正我要这钱有用，你得给我……大不了，我以后任务率都保证满勤就是了。”
真却道：“那是你本职所在，我没追究你之前的责任已经对你够宽容了，现在还想拿此来和我讨价还价，你怎么想的？”
红豆一阵气馁，见来硬的不行，便又从地上起来，来到真的面前两手抓住他的胳膊，撒起了娇来：“火影大人，你就帮帮我嘛，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她只对大蛇丸撒过娇，平日里对真都是一副不假辞色的模样，这倒是让真有些不适应了，好在之前他也见过红豆在大蛇丸那里撒娇时的样子。
真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孩，突然不怀好意地说道：“红豆啊，我是不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给你检查身体了？”
红豆闻言脸色蓦地一变，直接丢掉了他的手臂。
“呸，你这个变态！痴心妄想！”
真笑吟吟地看着她，他也只是逗逗对方而已，红豆身上有他刻下的“风筝”，他要真想对红豆做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红豆在那里有骂了真几句混蛋色狼之后，气得直接转身离开了火影室。
然走出去没多久，却又推门走了回来。
正要继续处理公务的真问道：“又怎么了？”
只见红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背靠着门，在那儿有一会儿才走了过来。
她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俏脸微红，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目光也是躲躲闪闪的，支支吾吾开口：“是不是……让你检查一下身体，就能把钱给我？”
和那时比已经过去三年了，红豆对于男女之事的感受也不同以往，要有更清楚的认知。
她心想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混蛋之前也看过自己身体好多次，无所谓的，无所谓……
真看她这幅样子忍俊不禁：“怎么，你这是在卖身吗？”
红豆羞恼不已，臊得想给眼前的男人一拳。
她强忍下去，羞愤道：“无路赛！你就说行不行吧？”
真歪了歪头，笑道：“当然可以，你既然都这么迫不及待了，我怎么能拒绝呢？”
反正五百万什么也做不了。
红豆也只是想履行自己夸下的海口而已。
红豆恼道：“谁迫不及待了，你这混蛋，别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罢，她将头扭向一旁，但真注意到她此刻耳根都是红的。
“快说，什么时候，今晚、明早、还是现在？”
真整个人倚坐在椅子上，仔细地上下打量起了她。
和先前的小屁孩相比，红豆现在倒是愈发的漂亮水灵了，未来必定也会是个出众的美人。
红豆有些受不了他的视线，瞪了他一眼：“看够了吗？”
真笑吟吟道：“反正都是要看的，是想让我之后再看吗？”
红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我今晚来火影室等你。”
246，纲手，你甚至都不愿喊我一声火影大人
纲手家里。
“这里是五百万两。”
桌子上放了一摞钱，是红豆带来的。
静音看着这些钱忍不住说：“火影大人还真的给你了啊，他对你也太好了。”
红豆则是在心里滴咕，好个屁，这是自己用身体换来的。
“行了，钱你先拿去应急，也不着急还。”
静音感激地说道：“真的谢谢你了，红豆。”
红豆只是不在意地摆手。
而这时候，纲手从外面回来了，看到红豆以及桌子上的钱之后略有意外。
“纲手大人。”红豆起身问候。
“红豆来了啊。”纲手笑道。
“这些钱……”
红豆道：“是静音说您眼下遇到了些麻烦，我就想着也帮帮忙。”
纲手却道：“这些钱可不是小数啊，你哪来这么多的钱？”
“我找火影要的。”
“……这样啊。”
对方即是后辈，又是静音的朋友，肯拿出这些钱来肯定也是因为静音，纲手也不好拒绝。
“真的谢谢你了，红豆。”
双方客套了几句，红豆便提出了告辞。
红豆刚走，静音便迫不及待地向纲手问：“纲手大人，怎么样了？”
纲手整个人又躺到了沙发上，无奈道：“能怎么样，还是那样。”
静音失望道：“没借到钱啊。”
纲手用手臂压在自己额头上，钱倒是能借到。
但是为了去补一个窟窿，而去欠许多的人情，她心里实在是有些不愿意。
可这件事要是真的传出去的话，自己怕是会沦为整个村子的笑柄，还会影响到静音。
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一开始就应该只找一个人求助，而且对方有着能摆平这件事的能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去完这家去那家。
静音有些急躁：“这该怎么办啊，马上就到还钱的时间了，还差这么多钱……”
“纲手大人，您还有什么办法吗？”
纲手一声不吭地躺在沙发上，侧首看着茶几桌上的那一摞钱。
她从没想过自己能有一天为这个东西而发愁不已。
她扭过头去说道：“我等下再去找个人好了。”
静音不由问：“找谁啊？”
现在还能去找谁去凑这几千万，平常人家根本拿不出来，而且这几千万给了她们无异于是打水漂的行径，她们未来可不一定能还得上。
纲手坐起身来，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
“去找火影。”
静音不由微怔，她知道自家纲手大人和火影的关系算不上多好，而且一向看不惯对方，如今肯这么违心地去恳求对方，已经是做出很大的牺牲了。
“火影大人……肯借给我们吗？”
“去了就知道了。”
喝了口水，纲手起身离开了家。
她没立即去火影大楼，而是在村子里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令她意外的是，在街上偶遇了久辛奈，还有她的孩子。
“好巧啊，纲手大人。”
“久辛奈……”
久辛奈牵着鸣人的手，想让他叫人：“鸣人，这位是……”
话到嘴边又停了下去，她一直觉得纲手算是她的长辈，但那是从水门那里算的。
可这孩子又和水门没什么关系。
“叫阿姨好了。”纲手澹笑道。
鸣人很懂事地问候道：“纲手阿姨。”
纲手看向久辛奈问：“他叫鸣人是吗？”
“……嗯。”
“谁起的名字？”
“……真。”
纲手看过自来也那本《根性忍传》，当初自来也刚写完那本书，便迫不及待地拿给她看，她也算是那本书的第一个读者。
但火影为何会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一个名字。
而且这孩子出世的时候，恰巧是自来也和水门叛逃的时候。
纲手有些想不明白，在这一点上也琢磨不透真这个人。
想到等下要去见对方，不由又是一阵沉默。
“纲手大人，我们就先告辞了。”
两人之间说的话总共也没几句，明明之前的关系也挺不错的，但发生了很多事之后，彼此间就再没有主动联系过。
“鸣人，和纲手阿姨说再见。”
“纲手阿姨再见。”
“再见……”纲手只是笑笑，随后目送他们远去。
街道上人来人往，噪杂吵闹一时间成了背景般的白噪音。
她在原地伫立许久，再动身时改道去了火影大楼的方向。
来到火影室前，纲手深吸口气，伸手敲了敲门。
“进。”
火影室里除了日向真外，那位漂亮的火影助理也在，身材火辣高挑，金色短发齐耳，明艳清冷，面对这样一个美人不由令人自惭形秽。
但纲手才不会自惭形秽，看着低头办公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真，她走进火影室后轻咳了声。
真这才瞥来一眼。
“有事吗？”
“……有事。”
“嗯，说吧。”
对方平澹的态度，让纲手更难开口，而且火影室内此刻还有别的人在。
纲手站在那儿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半晌才道：“我想和你说件事……能给我点时间吗？”
她性格一向直爽，这样扭捏的姿态能在她身上出现倒也十分稀奇。
真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而后向着一旁的萨姆依使了个眼色，萨姆依也很知趣地离开了火影室，高跟鞋踩在木制地板上的声音渐渐远去。
他整个人靠在了座椅上，一副很随意的姿态看着纲手。
“你现在可以说了。”
纲手说：“我需要一笔钱。”
她目光注视着真，见真没有开口的意思继续说道：“大概……五千万两。”
“我知道这笔钱很多，但我真的很需要它……”
真这时却突然笑出了声来，这这笑声之中并无多少善意，更多的是玩味。
“纲手，你和我之间，算是什么关系呢？”
这话一下子问住了纲手，她不明白真指的是什么。
“朋友的话，算不上吧，我从未去过你家里做客，你也不曾来过我家拜访过，我们之间就连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纲手无言以对。
真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领导和下属吗？”
“纲手，你只是村子里一个普通上忍，医院里一个普通主任，但平日里见到我从不问候一句，我甚至从不少人嘴里听到过你私下里在说我的坏话。”
“在之前你生活的很好，不愿与我有所牵扯，你是害怕欠我人情。”
“可你现在却突然找上我说要五千万两，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纲手，我感受不到一点来自你的尊重。”
“你甚至都不愿意喊我一声火影大人。”
247，干一天，五百万
这可恶的混蛋！
纲手一边心里暗骂着，一边又觉得有些臊得慌。
来之前她也想过，自己这样突然找人借五千万两，可能会遭受对方的一阵嘲讽，自己得忍受下来。
但面临此事时又实在觉得可恨。
她两手不由攥紧了拳头，咬牙许久又强露笑容。
“火……火影大人。”
真见她这副模样不由乐道：“你要是这么不愿意，何必勉强自己，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也不会因此追究什么。”
“……”
纲手长舒了口气，攥紧的拳松弛下来，她向着办公桌走进了些。
“……火影大人，我很需要这笔钱，希望您能借给我。”
这句话听上去倒是像样了些。
真说道：“我这儿正好有个S任务，你既然急需钱的话，可以指派给你去做，你应该有这个能力吧。”
纲手瞬间急了，她现在可不具备什么执行任务的能力，平日里在医院都是离手术室和急诊室远远的，生怕见血。
而且一个S级任务顶什么用，她需要的可是五千万！
纲手不由说道：“火影……大人，我要五千万。”
真便问道：“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我……”纲手不由一噎。
她要做什么？还赌博的欠款……
这种事说出来，岂不太滑稽可笑了。
纲手囫囵说道：“我有用就是了。”
真说：“你知道一个S级任务的酬金是多少吗？”
“……一百多万。”
“你知道S级任务有多危险吗？”
“……”
真悠悠说道：“你连用这笔钱做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仅想凭一句话就拿走村子的五千万，你觉得我身为火影，能把这笔钱给你吗？”
纲手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欠别人钱，正好五千万……”
真见她如此心里暗笑不已，继续问：“你干什么了，欠人这么多？”
纲手实在难以启齿，说：“就是……欠别人钱了……”
真澹然道：“我总要知道这笔钱的去向，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免谈吧。”
纲手这才有些急了：“是……是……赌输的欠款……”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自己现在还在恳求一个自己十分看不惯的人，这让纲手极度的难为情。
真好笑道：“你要拿村子的五千万去补自己赌博输的欠款？你知道木叶一年的收益是多少吗，这种事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
纲手被说的哑口无言，整件事无论怎么看对方都有不借给自己的理由。
反倒是自己若是再因此而记恨对方的话，倒是自己小心眼了。
不过这混蛋这副姿态的确太可恨了！
纲手实在是没招了，也不愿在低声下气地去恳求对方，索性将脸扭到一旁，直接摊牌地说：“你到底借不借吧？”
但说完这句话她就有些后悔了，暗恨自己干嘛这么冲动，若是对方真的不给自己这笔钱的话，自己要该怎么办？
对方这副嘴脸虽然可恨，但只要忍一忍就好了。
若这种事传出去，自己要面对的是整个村子的嘲讽讥笑嘴脸，而且还要连累静音。
真也没生气，只是坐在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纲手。
纲手心念急转，最终选择服软，继续低声下气地说：“火影大人，您到底要怎样才能借给我？”
真并未立即回应，而是用目光缓缓打量起了对方。
面前这个女人在村子里名望极高，初代火影的孙女、三代火影的弟子、三忍之一的唯一女性、医疗忍术冠绝忍界……各种光环都加在她的身上，让她走到哪里都备受尊敬。
关键她自身也是个不多见的美人，身材方面比之萨姆依丰腴更胜一筹。
毕竟萨姆依太过年轻，没有她这股成熟的风韵。
真的视线让纲手感到如芒刺背，浑身不自在，她心里不由想着，这家伙莫不是在想什么龌龊之事。
火影室内静默了片刻，真拿起办公桌上的笔在手中转了几下又放下。
“也不是不可以。”
纲手闻言却是心中莫名一紧，这种话明显还有后文，也即是条件。
“我听说你在医院那边对工作一点也不上心，全都交给下属去做，是吗？”
纲手对此倒是没否认，否认也没有意义，站在那并未吭声。
“来我身边做几天的助理吧，让我满意的话，可以给你那五千万。”
助理……
纲手不由一怔，而后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
“明天就到还钱日期了。”
真则是说：“你债主那边我会去说的，给你宽限几天。”
纲手站在那儿心里还在想着这家伙的条件。
给他去做助理，他到底是憋着什么坏呢？
想到刚才真打量自己的目光，以及对方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秘书，还有家里那么多的美娇妻……
纲手本能地觉得这是一个坑。
但沉默了半晌，她却问道：“要几天……”
真说：“一天五百万，当然，前提是你要做好自己的工作，要是整日哭丧着脸面对我，就一分钱也没有了。”
纲手在心里权衡了许久，脸色变换不定。
她抬眼看向对方，却见这可恶的混蛋嘴角正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纲手突然说道道：“火影大人不是说，需要忍者出生入死的S级任务酬金才不过一百万两吗？”
言下之意也是讥讽真用这笔钱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和恶心癖好。
真挑眉道：“怎么，你是觉得自己不值一天五百万的价是吗，那五十万好了。”
“……”
对方给她标上价码的行为让纲手感到愤怒，但那一句五十万又令她感到心慌。
她知道自己是被对方将军了。
十天……不，家里有一千万，八天……只需要忍八天就好……
纲手不停地在心里劝说着自己。
最终深吸口气，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又露出笑容来，尽管这笑容有些虚假。
“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真这时出声喊了句：“萨姆依。”
那么金发巨R的冷艳美女秘书又走了进来。
“火影大人。”
“给她置办一身火影助理该穿的衣服，然后再好好教教她火影助理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做。”
“是。”
真笑眯眯地看向纲手：“明天见。”
这笑容却令纲手只觉恶心不已。
248，道歉的姿势
“你要我穿这些衣服？”
纲手看着萨姆依手里的那套衣服，脸色稍稍有些难看。
萨姆依则说：“这是火影助理该穿的。”
她手中的衣服倒也没多奇怪，和她身上这套差不多，黑色的职业套装，圆领衬衣、包臀裙、黑色袜、高跟鞋。
纲手忍不住低骂道：“这是什么狗屁规矩！”
明明就是日向真那家伙的恶心癖好！
萨姆依说：“这衬衣的尺码和我差不多，您应该也能穿，都是全新的。”
纲手闻言往萨姆依胸前瞄了一眼，暗自滴咕着这女孩年龄不大怎么发育的这么好，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前。
萨姆依指了下一旁的纸袋：“一共给您准备了三套衣服，以供平日的换洗和备用。”
纲手凝眉看着萨姆依手里的那套衣服，想象着自己穿上之后的模样，以及以后日向真看向自己时下流的目光，便不由得一阵恶寒。
而萨姆依则又开始给她讲述起了作为火影助理之后要做的一些工作。
说是助理，但涉及公务的事情并没有多少，更多的是一些端茶倒水、打扫房间，甚至还有给火影捏肩捶腿等工作。
这让纲手难以接受，质问道：“这些工作是火影助理该做的吗？”
萨姆依解释：“您的工作是担任火影大人的生活助理，而涉及一些公务方面的事则是由我这个秘书来完成，您的工作时间很短，也希望您能够尽早适应。”
纲手：“……”
她拎着一堆袋子回到了家里，开门的静音看到纲手手里的纸袋后大喜过望。
“纲手大人，火影大人借给您钱了？！”
说着她伸出手去接，但打开一个纸袋发现里面竟是一堆黑色的丝袜。
看着纲手一声不吭地又躺到了沙发上，静音吧剩余的袋子也都打开看了眼。
“纲手大人，这些是……”
“衣服。”
静音当然知道这些是衣服，但她记得纲手从不穿这类的衣服，自己也不穿。
“这些是什么衣服啊……您去火影大人那里怎么样了？”
纲手将头埋进靠枕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后说：“放心吧……欠款的问题解决了。”
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但纲手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样子。
静音心里也不由担忧起来：“纲手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给自己找了个很挣钱的短期工作。”
很挣钱、短期工作、那些衣服……
静音在原地愣了半晌，思绪在飞速运转和脑补想象，而后得出了一个不太好的结论。
她快步来到纲手身侧询问：“纲手大人，您不会是去……做那种事了吧？”
一个S级任务的酬金也才不过一百多万两，什么样的工作能在短期内挣得几千万呢？
静音所想到的只有向那些达官贵人出卖自己身体这种事，这世上有钱人还是有很多的，纲手大人不禁长得漂亮、身材好，关键头上还有三忍、初代火影孙女等各种光环加成，搞不好真有一些有钱人愿意一掷千金只为一亲芳泽。
纲手茫然地抬起头：“那种事……”
而后她想到了什么，羞愤之下瞪了她一眼：“你瞎想什么呢，欠揍是了吗？！”
静音缩了缩脖子，却也松了口气。
想想也是，纲手大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身体的下贱事呢。
她不知道的是，纲手这么做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静音又问道：“那是什么样的工作啊？”
“……火影助理。”纲手瓮声回应。
火影助理……能有多挣钱？
静音一时没能理解，她迟疑地问道：“是给火影大人当助理是吗？”
“嗯……”
她又问道：“火影助理很挣钱吗？”
纲手却有些烦了，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说能挣钱就能挣钱！”
静音瘪了瘪嘴，转身离开了。
纲手一人躺在沙发上，心绪仍未平静下来。
静音刚才以为她是去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钱财了，但自己现在的行径又何尝不是呢，只是没到那一步而已。
而且关键一点在于，火影室那个地方每天近处的忍者都很多，若是让别人看到了她做火影助理的样子……
纲手想想就觉得臊得慌。
这种烦躁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纲手有些睡不着，最终还是喝了些酒才沉沉睡去。
翌日。
纲手被静音叫醒，她懒懒地躺在床上，窗外则已经日上三竿。
“纲手大人，您不是要去工作吗？”
“……几点了。”
“九点多了。”
九点……
纲手唰地从床上坐起，但动作过于迅勐不由一直头晕目眩。
完了，迟到了！
昨天萨姆依告诉她的上班时间是八点半。
纲手看了眼一旁的闹钟，发现已经快九点半了。
她伸手拍了拍额头，重重地叹气。
“纲手大人？”
“……还有早饭吗？”
“有。”
纲手心想反正已经迟到了，急也没用了。
起床后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又吃了个早饭，一直到十点多才从家里出门。
走之前她看着沙发上被拿出来整齐地叠在一起的那套职业装，是静音想着她今天会穿而放在那儿的。
但纲手心里极为抗拒，思来想去还是没有换上，穿着自己平日穿的衣服去了火影大楼。
火影室内，火影正和卡卡西说着些什么。
纲手走进来后便没打扰，而是倚在门口处的墙壁上注视着卡卡西。
在村子里卡卡西的名气越来越大，在整个忍界中也是，同日向火门一起被誉为火影的左膀右臂。
日向火门年纪轻轻便击败了金色闪光的事也已经传了出去。
纲手有时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这些后辈忍者一个个都变得这么强了。
事情谈完之后卡卡西躬身离去，见到门口处的纲手微微躬身颔首，算是尊敬地打招呼。
火影室内便剩下真、萨姆依和纲手三人。
真瞥了纲手一眼，而后继续低下头批阅公务。
“知道几点了吗？”
纲手自知理亏，有着几分心虚，但面上又强作镇定，说道：“那个……不好意思，今天起晚了。”
真转而问向了萨姆依：“你把该告诉她的都告诉她了吗？”
萨姆依说：“都说了。”
“包括工作着装的事。”
“昨天纲手大人带回去了三套工作服。”
真这时又看向了纲手，看其神色似乎在等纲手解释。
纲手眼神四处乱瞟，说道：“那身衣服我不太喜欢，也不习惯穿……所以就没穿。”
真闻言后神色如常，也没有一点动怒的意思，澹澹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纲手愣了下，而后心里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
“什……什么意思？”
真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既然不喜欢这份工作，我自然也不会强求你。”
纲手心里咯噔一下，继续问：“那五千万……”
见她还提及钱的事，真这才停下了笔，面露嘲色：“怎么，要不要我跪在你面前把那五千万双手奉上，求你收下？”
纲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真说：“你可以走了。”
纲手心念急转，她倒是想立即转身离开，但也清楚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最终还是选择了低头妥协，她把语气软了下来，说道：“我……我今天确实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火影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知道的确是自己任性在先，昨天她的确是答应了此事来着。
但纲手的性子也向来这样直率，太过违心的事有时冲动了说不去做就直接不去做了。
真这时却对萨姆依说道：“萨姆依，大冢耕五郎他们还没离开吧？”
萨姆依回应：“您刚接见完他们，还在村子里。”
“去告诉他们追债的事我不会过问了，欠债还钱毕竟天经地义。”
“是。”
纲手瞬间有些慌了，听火影和萨姆依的谈话她知道火影的确是让她的债主放宽时限了。
她连忙拦住了萨姆依的去路，而后又对火影低声下气地说道：“对不起火影大人，我真的知错了，以后不会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真这时候蓦地轻笑出声，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手中的笔仍在办公桌上。
“纲手，你贵为三忍之一啊，又是医疗圣手，走到哪里都备受尊敬，初代目、二代目是你的爷爷，你可以对三代目、四代目都不假辞色，他们也都不会怪罪你。”
“可你现在看看我，和前四任火影相比，像谁呢？你觉得你可以用对待以前火影的态度对待我是吗？”
“……”纲手对此无言以对，她听出了真话里的意思，不外乎让她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即便地位再尊崇，可眼前这个人是村子里的火影，是她的顶头上司。
之前的火影是她的亲人、老师、挚友，她可以无所顾忌，毕竟关系亲近。
现在的火影对她而言，只是火影而已。
称呼他为火影大人一点也没错，见到他躬身施礼问候也是应该的。
纲手慢慢地回神，她看向对方，算算年龄自己应该大他二十多岁。
但就是这样一个年轻得过分的人，如今站在木叶的顶点，将无数人玩弄于鼓掌。
她缓缓低下头去，开口道：“对不起，火影大人……我知错了，请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但她近前的这个男人却冷笑着开口：“你难道不知道，向别人道歉的时候，该以什么样的态度、什么样的姿势吗？”
纲手听闻此意，一瞬间脑子有些发懵。
道歉的姿势……这是要让她，跪下？
249，下贱
纲手活了这么久，虽然也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人生变故，但都是身边人的离去。
因为出身的缘故，从小就备受尊崇，这也使得她的性格虽然算不上恶劣，但也有些骄纵。
从未有人能让她如此放下身段、甚至于是在践踏她的尊严。
为了五千万，为了那些所谓的名声，值得吗？
纲手无法接受，自己明明都已经这样的低声下气了，对方还不罢休。
她后退了两步，看着安稳坐在那儿的五代目火影，她能够确定对方只是在玩弄她而已。
这令她厌恶到了极致，若非对方是火影，她必然会一拳砸在对方的面门之上，好教他明白自己身为三忍可不止是医疗忍术厉害而已。
但又清楚现在的自己怕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她想着这么做或许有些对不住静音了，但静音她……能够理解吧。
纲手没有出言辱骂或是嘲讽，只是神色间溢满了冰冷，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她离开后，火影室内只剩了真和萨姆依两人。
看着纲手的背影，萨姆依才开口说：“火影大人，她走了呢。”
真的倒是无所谓地说：“毕竟是纲手姬，心高气傲很正常。”
而萨姆依看着没有关上的房门，目光微微闪烁着。
谁一开始不是心高气傲呢？
只是有人尚有退路和余地，才无所畏惧，而有的人却什么也没有。
真将她搂进了怀里，萨姆依则顺势坐在真的大腿上，双臂揽着他的脖颈。
她低头看着真眨巴眨巴眼睛：“火影大人，不工作了？”
“现在不就是在工作吗。”
萨姆依伸手替他解开了自己胸前衬衣的纽扣，嘴角噙着笑意说道：“火影大人莫不是被那女人勾起火来了？”
“别瞎说，好好工作！”
“……那去休息室吧。”
#
纲手回到住处，静音却出门了。
客厅里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心绪烦躁的纲手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又觉得硌得慌，将身下的东西扯了出来。
是那套职业装。
她又看向一旁的一些纸袋，蓦地起身将这些东西全部丢进了垃圾桶里。
但足有三套衣服，垃圾篓有些塞不下。胡乱弄了一通，纲手气得将整个垃圾篓踹翻，看着散落一地的垃圾和衣服，也不想去收拾，转身又回到沙发上躺着。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纲手的思绪也放空着，她也不知自己睡没睡着，直到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惊醒。
静音有钥匙，这时候能来她家里拜访的会是什么人。
纲手起身去开门，门外站得竟是她的债主，大冢耕四郎。
纲手不由愣了下，心想火影那边的动作倒是真够快的，自己刚走债主就上门了。
她不久前从火影室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面对这一刻的准备。
大冢耕四郎笑眯眯地说道：“又见面了，纲手小姐。”
其实大冢耕四郎已经被火之国中央刑部官员带走了，这位是萨姆依利用特殊的变化之术伪装的，身上还带着能够屏蔽查克拉感知的东西。
而她之所以这么做自然也是为了帮助满足火影大人的奇怪癖好。
纲手只是神色平澹地开口：“进来吧。”
她回到卧室，把家里的钱全部拿了出来，放在了茶几桌上。
萨姆依看了眼茶几桌上的一摞摞钞票，说：“纲手小姐，这些钱应该不够吧？”
纲手坐在沙发上，两手环抱胸前，翘着二郎腿，语气澹澹地说：“这里是一千万两，我只有这么多了。”
萨姆依伪装的大冢耕四郎却道：“可是纲手小姐您欠我的钱，足有五千万两啊，这还是刨去了一些零头。”
纲手面色一沉：“我说了只有这么多了，你爱要就要！”
她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场，毕竟是三忍之一，给人的压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但萨姆依却巍然不惧，澹笑道：“如果纲手小姐不打算履行约定，我就只有去找火影大人主持此事了。”
听这人又提及了火影，纲手瞬间大怒，一巴掌拍在茶几桌上，令其瞬间崩裂粉碎，上面的钞票、茶壶、花瓶等物什四散滚落。
纲手揪起对方的衣领，怒道：“火影火影，你真当火影什么事都能管是吗，我告诉你，就算火影来了我也只有一千万，要么你杀了我，要么你拿着钱滚蛋！”
她此刻将在火影室里积压的怨气和愤怒一下子全部宣泄了出来。
萨姆依瞥了眼裂开的茶几桌，暗想这一巴掌要是拍在自己身上，怕是会当场饮恨殒命。
这女人的脾气也是真够暴躁的，若是她债主本人到此，怕是会被这一幕吓到腿软吧。
萨姆依神色如常，只是伸手去拿开对方的揪着自己衣领的手。
“咱们火之国是有律法的，欠钱抵赖不还的话就只能蹲监狱了，纲手小姐，你执意如此的话，未来就只能和静音小姐在监狱里生活了。”
纲手勐然一惊：“关静音什么事！”
萨姆依掏出了那张借据来：“这上面可是您和静音小姐两个人的名字啊。”
纲手将其一把夺过，仔细看了眼发现上面的确是有静音的名字。
她突然想起来，当初因为自己借钱太多，而且信誉不好，曾让静音出面替自己借钱。
神色变化之下，纲手将手里的借据撕得粉碎。
萨姆依笑呵呵道：“您毁坏的只是副件而已。”
纲手脸色阴沉的可怕，她目光死死盯着对方：“你想死吗！”
萨姆依说：“纲手大人，我有做错什么吗，这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您既然不具备偿还能力，当初为什么还要找我们借钱呢？说到底，只是您自作自受而已。”
这话一点不假，但在纲手听来却极为刺耳。
“我也不相信您真的会杀了我，我的同伴还在等着我，我也经常和忍者打交道，一旦我出事，他们就会四处散播木叶三忍之一的纲手欠钱抵赖杀人灭口的事，我不信贵村火影大人能够容忍此事，你们这些大村子最在意自家的形象了，怕到时候您要面对的东西要比坐牢更可怕。”
纲手脸色青白变换。
钱，她凑的出来。
只是不愿意去凑而已，她不愿在木叶生活、她自持身份不愿去低声下气、她不想欠别人的人情。
所以现在在木叶也没什么朋友，之前认识的也有不少，多是泛泛之交。
说到底不愿意去拉下那张脸而已。
她紧绷的神经忽地松弛了下来，后退了两步，说道：“你也只是想要钱是吧……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凑出来的。”
萨姆依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笑道：“那纲手小姐，明天见。”
追债的人离开了，剩纲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空荡荡的死寂一片。
她脑子里在不停地想着。
自己要逃出这个村子的概率能有几成，有那座塔在，怕是一成都不到。
而且她战力虽高，但那是在不见血的情况之下。
还要带着静音……
若此事真的按那人所说的那样闹出去，火影会怎么保自己吗？会保静音吗？
自己再怎样也是初代火影的孙女……
纲手想到今天自己在火影室对待火影的态度，心里又没了底。
她想到了水门和自来也的下场。
但自己现在连做叛忍的机会都没有。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这种处境！
纲手只觉此刻脑子里一团乱麻，她突然有些后悔。
若是自己当初帮完自来也就立刻走或许就好了……若是自己不帮自来也救水门那个忙……
抬眼间，她瞥见倒在地上的垃圾篓，以及旁边散落的那套职业装。
黑色袜、包臀裙、高跟鞋……
本是很正常的衣服，在纲手此刻看来却是无比下贱之物。
下贱！
250，下跪
火影大楼。
环形的走廊上，两名怀抱文件的女性忍者并肩走着，她们都是火影大人的文职人员，来火影室拿些文件。
两人边走边聊，迎面而来的一身影立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高跟鞋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声音异常的清晰，对方穿着一身职业套裙，裙下是丰腴的黑丝长腿，金色长发披肩，最为吸睛的莫过于规模巨大的胸脯了，衬衣的扣子紧绷着，里面的东西在呼之欲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破开。
对方脚步匆匆，目不斜视，这份气场让她们不由自主地站至了一边让开道路，看着这人从身边走了过去。
等高跟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那飒爽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后，一名女性忍者才开口：“那是……纲手大人吗？”
同伴缓缓点头：“……好像是。”
胸部的那个规模，除了萨姆依小姐，好像也只有纲手大人了。
而令两人诧异的是，纲手为何这样一副秘书的打扮，她现在不是在医院工作吗？
若非刚从火影室出来见过萨姆依了，两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是看见萨姆依小姐了。
“不过，纲手大人穿职业装也好漂亮啊！”
“确实好看，纲手大人的身材真令人羡慕。”
“怎么，你男朋友嫌弃你的小了？”
“他敢，我没嫌弃他小就不错了！”
“纲手大人今年好像四十多岁了吧？”
“完全看不出来啊，看上去和二十多岁一样。”
两人议论着，也渐渐地走远了。
纲手这边来到了火影室门前停了下来，她换上这一身衣服后并未仔细看镜子中的自己是什么样，但可以料想的是，和以往的自己完全不同了。
刚才那两个女职员认出自己了吧，才会是那样衣服吃惊的模样。
自己可是三忍之一的纲手啊……
纲手心里这样想着，忽觉得极为讽刺。
木叶三忍的名号，一个是木叶的罪人已经被诛杀了，一个成了木叶叛忍逃亡在外，剩下自己一个处境也没有多好。
木叶三忍……呵，怕不是早就成了笑柄！
她伸手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个女声来。
“进。”
萨姆依正站在办公桌前整理着一些文件，看到进来的是纲手并无意外，哪怕她这样的一身打扮萨姆依脸上也不见什么诧异之色。
萨姆依开口：“火影大人正在午睡，你可以去休息室里等着，别吵到他就好。”
看着萨姆依自顾自地忙着自己的事，像是早就料到了自己肯定会来。
这滋味令纲手很不舒服，但她早没了发作的底气，只是一声不吭，走进了火影室里面的那间休息室。
按萨姆依所说的那样，纲手的动作很轻。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间休息室，发现里面摆着一张大床，火影正躺在上面熟睡。
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些吃过的饭菜。
整个房间里倒是十分的干净整洁，空气中也弥漫着澹澹的香味，是桌子上放置的熏香散发出的。
纲手的目光在房间里快速地打量着，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她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突然有些饿了，她并没有吃午饭。
但此刻也只能忍着。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旁的椅子处坐下，坐姿也不敢太过随意，两手放在膝盖上，像是在面对一位自己所尊敬的长辈，可此刻明明没有任何人看着，她却自己给自己加了很多的限制。
房间里的另外一人还躺在床上熟睡，纲手的心跳伴随着墙上挂钟的指针在有节奏地跳动着，焦躁、不安，各种情绪在她内心充斥。
时间约莫过去了半个小时，真才缓缓醒了过来。
只是翻过身来便瞧见面前的地板上跪伏着一个人，穿着和萨姆依相同制式的职业装，身材则更丰腴一些，金色长发随着她紧贴在手背的头颅一同散落下来。
她这个姿势令身上的衣服都绷紧了，勾勒出诱人的身体曲线。
这人缓缓开口：“火影大人，我来认错来了，先前是我的冲动愚昧，现在恳求您的原谅。”
她显然是准备好的这些话，虽然语气有些轻微的颤抖，但这样一副士下座的姿势还是能够让人感受到她的诚意。
也算是诚意了，毕竟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
真只是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了畅快的声音。
纲手却迟迟等不来真的回复，她双臂放在地面上，额头紧紧抵在手背上也不敢抬起来，维持着这样一副令她感到无比屈辱的姿势，对方还是一个让她极度厌恶的人。
这让她的身体在小幅度地微微颤栗着，她心里不停地劝着自己，对方是火影，对方是火影，自己再怎样尊敬都不为过……
愈是等不来真的答复，愈是让纲手感到心慌，她担心自己都做到这一步了，还换不来好的结果。
若是对方记仇继续羞辱自己的话，自己还能否忍受的住。
这时候，她注意到地板上模湖的影子变化，真似乎坐了起来，而后一只脚伸了过来。
“穿鞋。”
“……”
纲手只觉脑子里似乎“噔”了一下，她将头稍稍抬起一分，余光便看见对方那只微微抬起的脚。
就与她的脸相隔迟尺！
倒是没什么异味，皮肤也很白净，但这却是一个男人的脚。
这是羞辱吧……纲手起初所想的对方只会在言语上讽刺侮辱自己。
一种说不出的情绪正难以抑制地要冲出来，这一刻她倒没有多愤怒了，只是突然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在这里，为何要如此下贱地跪在这个人的面前。
自己可是纲手啊……自己还是自己吗？
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立即马上逃离这里，逃离这个人的面前，但那样会不会显得更加的狼狈。
她脑子一下子像是不够用了，开始拼命地回想来这里之前自己给自己做的思想工作。
为了静音。
她尽力地低垂着头，似乎头只要足够低的话就能躲开这一切，目光在地板上明明没有焦点还是瞧见了堆放在一旁的鞋子。
静音……
纲手颤抖地伸出了手，去触碰向鞋子的这个过程似乎无比的漫长，像是跨越了一片漫无边际的大海、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像是从云层跌落至了泥土，仿佛女神像被泼上了秽物、整个世界因此而倒转。
她葱细白净的手指撑开了袜子，一点一点地套在了真的脚上，捋平了褶皱，又一手端起了鞋子，一手扶着真的脚帮其穿上……
真又将另一只脚抬至了纲手的面前。
纲手跪在那里，低垂着头做着自己的事，两眼似乎是在注视着手中真的脚，又像是失了神一样。
穿好了鞋的真站起身来，在纲手的面前简单伸展了下身体。
“把床铺好，饭菜收拾了。”
真走出了休息室，房间里只剩下仍旧跪在那儿的纲手。
等到房间里静得只剩下了墙上挂钟指针走动的声音，纲手才有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她抬起头，见到一张掀开了被子、有些凌乱的床。
251，火影助理：纲手
纲手在休息室里待了许久，出来的时候正见到真正和一名忍者谈论着什么。
而这名忍者看到突然从休息室里出来的纲手也不由愣了一下。
纲手脸色略有不自然，目光也在躲闪。
最终还是真的声音又将那名忍者的思绪拉了回来，这人和真谈完了公事，临走时又忍不住看了纲手一眼。
萨姆依此刻并不在这里，纲手刚才在休息室里听到，似乎去送文件了。
纲手缓步来到真的身侧，低声开口：“都收拾完了。”
“嗯。”
得来的只是一句十分平澹的回应。
纲手无所适从地地站在那儿，见真低着头批阅文件，又缓缓开口：“我……还做些什么吗？”
真闻言看了她一眼，虽算不上恭顺，但脸上已经没了早先的傲气，这是认命后的表现。
“冰箱里有苹果，去洗一个。”
“好。”
纲手又转身去了休息室，不多时一个红彤彤的苹果递到了真的面前，上面还站着晶莹的水珠。
真有些无奈，这女人也是一个不会伺候人的，看向纲手问：“你就这么让我吃？”
纲手也有些意外：“这样不能吃么？”
说完也意识到自己是在伺候人，而不是招待朋友，心虚地说了句：“……吃皮健康。”
“去切成果盘。”
“噢……”
纲手应了声，心里暗自滴咕着，毛病还不少。
又过去了会儿，纲手端了个果盘出来，放在了真面前的桌子上，但盘子上的水渍直接打湿了一份文件。
纲手见状连忙致歉：“对……对不起。”
真皱眉看来一眼，却让纲手心里一咯噔，暗想又要让自己跪下吗……
她抿嘴犹豫着，手里端着果盘，一时不知是该跪下还是该站着。
真突然从座位上起身，看了眼站在那儿茫然无措的纲手，说：“走吧。”
纲手愣了下：“去……哪儿？”
真说了句：“你以为火影的工作只是坐在这里批阅文件吗？”
说罢他向着门口走去，纲手见状也只得连忙跟上。
她这时才想起萨姆依曾说过，火影在下午时常会出去转转，有可能是视察或是别的。
真去了机械科学研究所，查看着那里最新的研究成果。
纲手进入机械科学研究所之后就被这里的一切惊呆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精密机械、和电子仪器，许多穿着制服的人在各自的岗位上操纵着这些东西。
她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在此之前因为二代目的关系倒是去过生物科学研究所，但这里要远比那里更现代化一些。
纲手知道村子里有这样一个机构，但一直都不明白是做什么的，只知道日曜之塔是出自这里。
这里的员工们在见到纲手之后也是颇为诧异，纷纷投来视线。
纲手有些抵触这些异样的目光，安静地跟在真的身后默不作声。
整个科学工匠部里在忙两件事，一是有关牵线人偶的后续研究、一是尾兽查克拉的容器。
两项工程都由远野川亲自监督，但进程都非常的缓慢，牵线人偶的内部术式复杂程度，让他们仅是彷制一个出来就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和极大的精力。
而要等比例造出一个大家伙的话，躯体的选材就成了一个难题，不可能再用原来的硬木材质，否则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巨大的一个东西。
远野川说，若是用钢材的话，重量就要成倍地增加，到时候仅是行动要耗费的能量就不是一个小数。
真询问能否再研制出一种硬度和韧性足够但更轻的合金来。
远野川闻言只是苦笑：“这种事哪有这么简单。”
而有关容纳尾兽查克拉的容器，工匠部起初打算的是彷照日曜之塔做出一个巨型容器出来。
但真却觉得那东西实在太大，而面临的问题同样也是如果要缩小体积的话，可能容器就无法承受那么狂暴的尾兽查克拉了，普通的玻璃容器根本无法满足这一点需求。
还是材质的问题。
总结出来就是，这个世界虽然有着查克拉这种超凡的力量，但科技仍然太过于落后，根本无法满足真所预想的很多事。
如果在真之前的世界存在查克拉的话，必然早就战舰飞船满天飞、全体人类奔赴宇宙了。
真思虑了许久，忽说道：“有关于容纳尾兽查克拉的容器，我有一个想法。”
远野川闻言连忙说：“您请讲。”
真说道：“我们可以制作出一个人造人柱力出来。”
远野川闻言一愣，他能坐上这个位置脑子也不笨，立即领会了真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制造出一个生命体、或者是类生命体，来替代人柱力的作用，来容纳尾兽的查克拉，再对那个生命体进行不断改进，让其变成一个纯粹的容器、一个纯粹的能不断向外输送尾兽查克拉的工具……
远野川沉吟道：“我回头就去找兜部长商议此事。”
要容纳尾兽那庞大的查克拉需要一个巨型容器，但偏偏却可以封印在渺小的人体之中。
说到底，还是人体的潜力太过强大，其间所蕴含的奥秘根本没有被开发出多少，三代目雷影的肉身能够硬抗尾兽玉而毫发无损，这不比任何的合金更为坚硬强大？
真感觉自己进入了某种误区，大力的发展科技是能够在未来降低获取力量的门槛，但并不意味着他所预想的科技就一定会比人更强大，而未来科技鼎盛之后也可能会渐渐地磨灭掉忍者自身的力量。
远野川见真出神了，轻声呼唤：“火影大人？”
“嗯。”
“火影大人，您在想什么？”’
真目光看着周围这些机械仪器说：“我在想，我们现在制造的东西，对忍者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远野川反问道：“火影大人，您觉得忍者存在的本身，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真诧异地看着对方一眼，却见远野川看自己时似乎在笑，不由也咧了咧嘴角。
“你说的对。”
后面的纲手听着他们的对话云里雾里。
真说道：“有关牵线人偶的选材，可以先暂停一下。”
远野川却是问道：“火影大人，您又有什么想法了吗？”
“只是猜想而已。”
远野川闻言却兴奋起来。
真缓缓说道：“眼下的技术水平，造不出我们想要的那种合金材料，你知道三代雷影吗？”
“知道。”
“我们要造的这个大家伙，就非得是什么冰冷的钢铁傀儡吗？”
252，纲手的一天（上）
傍晚时，纲手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
也没有做多累的工作，只是心神感到十分的疲累。
静音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看到纲手回来便笑容满面地问道：“纲手大人，新工作感觉怎么样？”
白天时她并不在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顺利解决了。
纲手在玄关处揉着自己因长时间穿高跟鞋而酸痛的脚腕，听着静音的询问只是平澹地“嗯”了一声。
静音看着纲手这副样子，有些奇怪。
“纲手大人？”
高跟鞋被随意地丢在地上，纲手那由黑丝包裹着的脚踩着木制的地板，来到沙发前瘫倒了上去。
静音见状去将她的鞋子摆好，说：“晚饭很快就好了，您先去洗个澡吧。”
“嗯……”
又是有气无力的回应。
静音心想火影助理的工作有这么累吗，旋即又进了厨房。
纲手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她冷静了下来，有些无法想象自己真的做了那些事，难不成这真的是昏了头吗，即便是要凑钱的话，也有别的方法啊……
厨房里飘出来饭菜的香气，勾动着纲手的食欲，她中午饭都没有吃。
想到明天的工作还要继续，纲手的心里满是抵触。
今天很多人看到她眼神都很奇怪，那些眼神好似都在说堂堂纲手大人怎么做起了火影大人的助理了。
“纲手大人，快去洗澡啊。”厨房里传出静音的喊声。
“……知道了。”
饭桌上，静音又问起纲手新的工作怎么样。
“还行吧。”纲手埋头吃饭，嘴里囫囵敷衍。
静音却在那儿说起了火影的好，肯给她们这样一个机会，毕竟什么样的工作能挣来五千万呢？
纲手吃饭的动作一顿，沉吟片刻问道：“静音……你不觉得我去做火影助理是件很奇怪的事吗？”
静音歪了歪头，说：“诶，纲手大人是这样想的吗？”
她思虑了一番，又道：“您的话，身份地位是没必要做助理这种工作了，不过是火影大人的助理也就没关系了吧。”
纲手却皱眉说：“火影怎么了，火影助理，不也同样是助理吗。”
而且火影是一个她很不喜欢的人，所以对纲手而言，给火影当助理还不如去医院给一个小小的主任当助理。
最让她抵触的还是，这份工作内容，根本不是秘书文员类的工作，而是一个仆人性质的工作。
纲手又向静音问：“你觉得火影是个怎么样的人？”
静音知道纲手不喜欢火影这个人，一时也犯了难。
她印象中的火影并不是多坏的人，而且在外听到比人谈及火影时，也多是一些赞誉尊敬的话。
纲手叹了口气：“行了，不用说了。”
反正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把剩下的时间忍耐过去就好了。
翌日。
纲手没再敢迟到，早早地起床换好了衣服，看着试衣镜中的自己，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束，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和以往完全不一样了，少了点随意洒脱，多了些成熟风韵，若是再化点澹妆或许就更完美了。
她来到火影室，见里面只有萨姆依，正在那儿打扫着房间。
“火影……大人呢？”
“他还没有来。”
“噢……”
纲手心里滴咕着，自己都来了，这家伙怎么这么懒还没来。
萨姆依对纲手说：“这种清洁工作是您该做的，以后晚上走之前记得打扫一下。”
“……我知道了。”
很多事，萨姆依都在与她讲述火影助理工作内容时说过了，不过当时纲手都没怎么去记。
“您跟我来一下。”
萨姆依带着纲手进了休息室。
“火影大人要过会儿才会来，我先教您一些服侍火影大人的方式。”
纲手闻言不由愣了下，随后便看着萨姆依坐在了床上。、
服侍……
半小时后，真来了，他依旧穿着一身简单黑色的常服，有时会是宽松的黑色和服，以往火影所穿的白色火影袍从未见他穿过，即便是出席一些正式场合，所穿的也是改制过的黑色火影袍。
明明出身于尚白的日向家，他却总是一身黑衣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这也带起了一股风潮，尤其是日向家里，很多年轻忍者都开始学着火影身着黑衣。
纲手这时从休息室里端着茶水走了出来，放在办公桌上也不打扰。
而后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火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各个部门的人进进出出，还有一些外出执行任务的忍者需要火影的批令。
纲手倒也渐渐对一些看向自己的惊诧目光感到麻木了，一声不吭地做着萨姆依交给自己的分内的事。
快到中午的时候，她离开了火影室，去了萨姆依家里。
火影不喜欢吃凉的便当，午饭都是由麻布依做好后装进食盒里，然后送到火影室。
“您是……纲手大人吗？”麻布依看着上门的纲手初是惊讶，而后又微笑道。
“嗯。”纲手只是平静地回应，目光打量了下这个肤色较深的俏丽女孩。
三个云隐女俘虏的事她都知道，这个家里除了萨姆依、麻布依之外，便是那个二尾人柱力了。
纲手心里鄙夷着，火影可真会享受。
“这是给火影大人准备的午饭，还有您和萨姆依的。”
纲手这才愣了一下：“我的？”
麻布依笑道：“是萨姆依让我准备的。”
纲手结果食盒，犹豫着要不要说声谢谢，她将这些人都看做了火影身边的人，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
若是仔细想想的话，她们一开始作为俘虏留在木叶，估计也发生了很多身不由己事。
但这些想法也只是在脑海中出现一瞬，纲手的犹豫没持续多久，就听麻布依笑着说：“辛苦您了。”
“……嗯。”
纲手手里提着食盒又走到了门口，说声谢谢到底也只是心里的想法而已，两个字甚至都没到嘴边。
明天来的时候再说吧……
纲手这么打算着，离开了这里。
回到火影室后，真还在继续工作，萨姆依便让纲手和她一同先吃午饭。
麻布依做的饭菜品相很好，味道也意外的不错，甚至比静音的厨艺还好一些。
纲手尝过之后心想怪不得火影这么爱吃。
萨姆依还解释道：“麻布依给我准备的，和给火影大人准备的饭菜是不一样的，都是我和火影大人各自喜欢吃的，她不知道您的口味，两样都多做了一些，您明天见她的时候可以告诉她喜欢吃什么，只要是常见的菜式她都会做。”
“……好。”
纲手突然有些后悔没向那个女孩说那声谢谢了。
253，纲手的一天（下）
让纲手意外的是，真在吃午饭的时候还在批阅公务，饭菜被端到了办公桌上，一边看一边吃。
纲手心里觉得，至少这家伙在火影这个位置上还是敬业的。
从昨天到现在她也看得出来，这个日向真对待工作方面很认真，而且村子这两年来发展的很好，即便是外人也看得出来。
纲手对日向真的印象一直都是，这是个只会见风使舵、依靠一些见不得人阴谋诡计才取得火影之位的可恨之辈。
当然到现在也没改观多少，身为火影，敬业也是理所当然的，并不是什么多值得夸赞的事。
前代火影除了大蛇丸之外，在这方面做的也都很不错。
吃过午饭便是午休的时间了。
休息室里，真倚坐在床上看书。
纲手收拾完了碗快食盒，也走到床头坐了下来，黑丝美腿并拢着，她似乎有些紧张，一手下意识地攥着裙边。
真直接躺了过来，将头枕在了纲手的大腿上，两眼则在继续看着书。
和萨姆依不同的是，纲手的大腿要更软一些，肉更多一些，而且两个人身上的气味也不一样。
纲手一手捋了下自己的头发，撤下一根金发来，在手里小心地对折搓捻在了一起，而后拨开了真耳边的头发，将自己的金发慢慢地探了进去，两手捏着金发的另一端轻轻地转动起来。
能听见头发刮蹭耳壁很轻的呼啦声，但此刻纲手所有的注意力却都在自己的腿上。
和刚才在萨姆依身上实验时不同，这可是个男人，隔着一层丝袜她能清楚地感受到真脸颊的温度。
这样的亲密接触让她紧张、羞臊、抵触、厌恶。
“太深了，弄疼了。”真突然发出个声音来，让纲手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对不起。”她低声致歉道。
真自己伸出手指掏了掏有些不适耳洞，而后合上了书，翻了个身整个人面朝着纲手小腹的方向躺着。
“继续吧。”
这姿势已然太过于暧昧和亲密了，让纲手整个人都不由绷紧了。
短暂的犹豫过后，她又开始继续自己的工作，只是高度紧张之下，她能感受到真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扑在自己小腹上。令她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反观真这边，两眼紧闭仿佛要睡着了一般。
纲手的动作更小心了一些，怕再弄疼对方，若是把这人惹恼了，估计吃亏的还是自己。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许久，纲手的手指都有些酸疼了，而枕着自己大腿的真气息均匀似乎真的是睡着了。
纲手停下动作，小声地问：“火影大人？”
没有回应，纲手舒了口气，抽出头发丝扔掉，活动了下手腕。
而随着她的动作，枕在她腿上的真也突然动了下，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脸紧贴着她的小腹，俨然是将她当成了抱枕。
纲手整个人瞬间僵住，再也不敢乱动，她是感到有些茫然无措，心想着自己若是这样叫醒她的话应该没事吧……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开了，萨姆依出现在了门口。
纲手见状不由心中一喜，连忙指了指自己腿上的真，示意对方帮帮自己。
然而萨姆依看了真一眼，见其是睡着了之后，只对纲手做了个嘴型，纲手也看懂了。
“别动。”
休息室的门又被关上。
纲手心里又气又急，低头看了眼枕着自己大腿，还一手搂着自己的真，小心尝试去挪开他的手，却不想早来了他的反抗，搂得更紧了些。
即便隔着衣物，纲手也已经能清晰感受到自己小腹处真脸部的轮廓了，这令她无比羞愤。
而不久过后，萨姆依又突然回来了。
纲手注意到，她把高跟鞋脱了，走路的声音很轻。
萨姆依来到纲手近前，轻轻将真的头和手抬了起来，纲手如蒙大赦，连忙起身，却又被萨姆依眼神示意了下别让她乱走。
萨姆依将真安稳地放在床上，并盖上被子之后，才对纲手小声说：“把鞋脱了。”
纲手会意，也将高跟鞋脱了下来，与萨姆依一同走出了休息室。
离开休息室后，纲手才长舒了口气，看了眼手里提着高跟鞋，暗道自己竟然能因为这种事这么狼狈。
想到刚才真搂着自己的场景，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萨姆依对纲手说：“去旁边的休息室休息吧。”
纲手却忍不住低声说了句：“真是够麻烦的。”
萨姆依却说：“我们既然是伺候人的，自然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纲手想反驳自己才不是伺候人的，但想到自己刚才所做的事，不就是在伺候人吗，甚至当时还害怕会惹到对方生气，做错事时脱口而出的竟然是道歉。
这让纲手感到一阵耻辱，又无可奈何。
就在她离开的时候，萨姆依又提醒她：“火影大人两点多会醒，记得两点的时候过来。”
“……我知道了。”
纲手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顺从，痛恨自己接受了现状。
她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完全不像自己了。
九天……
纲手攥紧了拳头，最终又无力松开，离开了火影室。
下午两点。
她又来到火影室，见到萨姆依和昨天一样，在办公桌前整理的文件。
这些都是这两个小时里送来的，等候火影处理的。
得到了萨姆依的眼神暗示，纲手便去了里间的休息室，还在门口处脱了高跟鞋。
真还没醒，纲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目光默默地看着床上那人。
约莫过去了十几分钟，真突然有了动静。
纲手见状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杵原地犹豫了片刻。
床上的真翻过身来，睡眼惺忪地看着她，懒懒道：“纲手啊。”
“在的……火影大人。”
她三两步来到床前，紧抿着嘴屈膝跪了下去，目光在下面寻找着，找到了那双火影所穿的鞋。
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会这样的娴熟，明明也知做了一次而已。
“您……要起床吗？”
真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几点了？”真问道。
“下午两点十七。”纲手回应。
真转身坐在了床的边缘，两腿垂了下来，而纲手似乎一直在等候着，未等真开口说什么，见状立即拿起了袜子，开始为起穿在了脚上。
看着跪在那儿低头伺候自己穿鞋的纲手，真突然笑了起来。
“纲手，你似乎已经习惯这个工作了。”
“……”
纲手闻言只是动作一顿，而后又一声不吭，一手捧着真的脚，为其穿上鞋子。
254，村子缺钱，你工资没了
生物科学研究所内。
真的面前的台子上放置着四个玻璃器皿，里面装满了溶液并不断地冒着气泡，而在溶液里面则是四哥指甲大小的肉块。
“无论是初代火影的细胞还是漩涡一族的细胞，都有有着很强的潜力，大蛇丸和二代目大人都选择把它们用在了人体之上。”兜在一旁解释着。
真却是说道：“潜力这个词对于一个机器而言太过无用了，潜力本身就意味着弱小。”
他要做的事本身就是要跨过成长这个过程，否则的话还不如去培养人柱力。
兜思索道：“要发掘细胞的潜力吗……这要怎么做得到？”
面前这四个被装在器皿中的肉块，分别是柱间细胞、漩涡细胞、白绝细胞、以及三者合一之后的细胞群。
其中活性最大的莫过于柱间细胞了，但却具有极强的侵蚀性，唯有和白绝细胞在一起时才能被包容。
真说道：“锻炼它们。”
兜愣了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真解释道：“由这些细胞组成的血肉，对其进行夜以继日不停地锻炼。”
兜觉得这种事很荒诞，细胞又不是人，没有自主的意识，怎么可能进行锻炼，而且不组成人体的话就只可能是一个血肉块、一个组织群、一个渺小的个体。
但这种事恰恰是真所擅长的，一直以来，真锻炼自身的方法，就是利用查克拉的震动来锻打自己全身各处。
真让兜给自己找来了单个的肢体，现场给他演示了下查克拉锻体的方式，这直接让兜感到震惊不已。
将这种驱使查克拉震动的方法刻印下来，并量产出一些仪器来，而且这些东西没有痛觉，可以直接在承受的极限进行锻炼，事后再对其进行修补治愈就好了。
然而兜看了真查克拉锻体的方式之后却说：“火影大人，我觉得我们可以生产处专门进行锻体的仪器，以供我们村子的忍者使用，能极大地提高他们的身体素质。”
兜的想法倒是令真感到颇为意外，真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当即思虑道：“可以一试。”
而后真又询问，克隆实验的进展如何了，兜回应说一切顺利，很快就能有结果的。
离开了生物科学研究所，真才感到一切都算是有了眉目。
科学工匠部开始搭建起了“大家伙”的内部架构和术式群，这需要一个很长的周期，需要封印班的协助，以及大量的查克拉金属充当“骨骼”的作用。
查克拉金属是一种对查克拉反应更为灵敏的稀有金属，大蛇丸的草薙剑、阿斯玛的飞燕双刀，都是由这种金属制成的武器，虽造价昂贵，但在忍者群体中也是一种很受欢迎的东西。
此外科学工匠部的人还要生产出能够进行查克拉锻体的仪器，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唯一的麻烦只有真的忍术刻印。
生物科技部的人负责起了真先前所说的“人造人柱力”，一个能够具备人体功能的类人体，充当尾兽容器的作用。
以及试验生产“大家伙”的“血肉皮肤”，依照真先前所说的查克拉锻体的方法，造出绝对坚硬躯体。
总的来说，机械科学研究所的人负责骨骼和神经，即是查克拉金属和术式。
而生物科学研究所的人负责躯体和核心，即是血肉皮肤和尾兽容器。
真在回到火影室后发现眼下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问题，村子的资金短缺了。
每年木叶自身的收入不少，外加上国家的补助，在钱方面基本没有怎么发过愁，向来十分的富足。
但眼下这是个十分庞大的工程，耗资极为巨大。
真看着近来的财政报表，不由一阵皱眉，主要的支出，还是村子的两家研究所。
大名府上次并没有送钱过来。
想想也是，先前大名请木叶去帮忙平叛，木叶却对此完全无动于衷，这样还指望别人继续养着自己吗？
现在的火之国内部混乱一片，大名府那边也顾不上和木叶清算此事。
真坐在办公桌前一阵发愁，无论是这项工程，还是转生眼的克隆实验，他都不想停下。
纲手这时端来了水果和茶水，随意瞄了眼桌子上的报表。
村子这是……缺钱了吗？
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工资，毕竟不是个小数……
她思索着，没注意到倒的茶已经溢了出来。
“纲手！”
纲手勐地回神，才发现漫出的茶水浸湿了桌子上的一些文件，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慌乱地放下茶壶，想要收拾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对不起火影大人，对不起……”
纲手连忙跪了下去，这动作显然已经极为熟练了。
真略有烦躁地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纲手只是头紧紧伏地，毕竟在村子缺钱的时候还在想着自己的工资能不能发，这种事挺没良心的。
“你今天工资没了。”
纲手闻言不由心中一凉，但也不敢有所异议，她明白自己要是敢出声质问什么，就不是一天工资的事了。
萨姆依这时从外面走了进来，怀抱着一叠文件，看了眼跪伏在地上的纲手，知晓她估计又犯了错，并未说什么。
走到办公桌前，看着湿漉漉的报表，便道：“我再让他们做一份送过来。”
真只是摆摆手，一手扶额道：“不用了，看着也是心烦。”
萨姆依这时轻轻踢了下跪在地上的纲手，给了她个眼神示意。
纲手领会之后便缓缓起身，走到了真的身后，伸手为其揉捏肩膀。
真改用了倚靠的姿势，闭上眼睛在思索着什么，同时也享受着纲手的服务。
萨姆依则收拾起了桌面。
蓦地，只听闭着眼睛的真开口说了句：“来人。”
一名暗部立即瞬身出现在了火影室内，单膝跪地。
“去喊卡卡西过来。”
暗部再一次瞬身离开了。
依靠在座椅上仰首闭目养神的真突然睁开了眼，发现眼前被两团巨大的东西挡住了视线，纲手注意到真的视线，不由一阵羞臊，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
一旁的萨姆依见状伸手解开了外套和内衬的衣扣，凑了上去。
纲手有些无法忍受，默默退至了一边，并扭过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