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好评
二十几分钟之后，整个第一话的样片放映结束。
石川司没立刻起身，而是扭头看向高坂绘里奈，询问道：“高坂老师，你觉得怎样？”
“非常不错。”
高坂绘里奈评价道，“音乐用的都是游戏里面的音乐，人物和画风比游戏的更加精细，剧情还原度非常高，而且分镜绘制得也不错，这个监督，水平应该还是挺高的，如果后续都能保持这样的水准，相信这个动画一定能够大获成功。”
“嗯。”石川司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也觉得这个改编相当不错。
跟另一个世界京阿尼版的《Kanon》大致一样，又不完全一样。
人物方面就不说了，因为游戏人物本来就不是照抄的，所以肯定不可能一样。
另一个世界的《Kanon》，因为是比较早的游戏，加上大概是樋上至自己的问题，几个女性角色基本上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玩家或者观众，基本上是靠头发颜色或者对话文本来辨认角色的，遇到头发颜色接近的可能就要脸盲了。
这个世界的《雪之少女》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几个女性角色的辨识度还是相当高的，而且画风看着非常舒服，动画的还原度又比较高，所以看着同样舒服。
只可惜，这个时候高清动画技术还不成熟，神户动画做的这个《雪之少女》同样不是高清动画，否则堪称完美。
分镜方面，因为不是同一个人担任的监督，所以另一个世界的《Kanon》跟这个世界的《雪之少女》也有细微的不同，不过两个版本都很不错，没有高低优劣之分。
剧情方面，两个版本都做到了高度还原，但同样有细微的不同。
比如，动画开头那一段，水濑名雪问男主“不冷吗”，男主回答“冷啊”，京阿尼版本的《Kanon》紧跟着的是，水濑名雪上前一小步，伸手摸了摸男主的脑袋，说了声对不起。
但是，游戏里面是水濑名雪给男主递上一罐热咖啡，作为迟到的赔礼。
这个世界的《雪之少女》动画，这个地方是按照游戏来做的，所以跟京阿尼版的《Kanon》不一样。
其他细节方面的不同还有一些，不过还是那句话，两个版本都很不错，没有高低优劣之分。
因为这动画的脚本不是石川司亲自写的，所以尽管之前他选择的相信神户动画，却也不是说一点都不担心。
现在，看过样片之后，他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这才第一话，后面情况怎样都还说不准，但光从这个第一话来看，他感到非常满意。
而且就像高坂绘里奈说的那样，只要后续都能保持这个水准，动画一定能够大获成功。
……
事实上，不只是石川司和高坂绘里奈感到满意。
10月6日，动画正式开播。
明明是深夜档动画，但还是有无数人熬夜守在电视机前，准时收看动画。
等到动画播完，网络上也多出了许多相关的讨论帖：
“《雪之少女》动画做得也太好了，远远超出我的期待。”
“看过不少游戏惨遭动画化的，原本还担心《雪之少女》会不会也碰到这样的问题，现在看来，大概是不用担心了。”
“这何止是好？简直远远高于当下其他动画的水准。”
“纯动画党，看完第一话之后，忽然想去玩一玩游戏了。”
“希望后续的内容也能保持这样的还原度，也能做得这么好。”
“已经推荐给朋友了，希望将来他不会打我wwww”
“诚意之作，到处都能看出制作组的用心，听说当初东映也打过这个游戏的主意，幸好动画没交给东映来做，而是选择的神户动画，真要交给东映，肯定没办法做得这么好。”
……
虽然只出了个第一话，但几乎是清一色的好评。
全都是在夸神户动画的。
当然，也不乏在吹捧“富坚义司”，吹捧Fugames的，毕竟没有富坚义司，没有Fugames，就没有《雪之少女》这部作品。
说到底，也是游戏本身足够优秀，不够优秀的话，神户动画再怎么厉害都拯救不了。
目前清一色的好评，也都是建立在游戏本身足够优秀，动画还原度非常高的基础上的，若非如此，恐怕观众们这时候评价更多的是选择观望，而不是毫不犹豫地给出好评。
……
深夜。
某套房内。
看完《雪之少女》动画第一话的岛田光智忍不住叹息一声。
他作为东映动画的制作人，曾经打过《雪之少女》动画的主意而没能得手，还导致他在东映动画内部的评价跟着下降，这种情况下，按理说他是不应该看《雪之少女》的这个动画的。
但是，没能成功将《雪之少女》动画的改编权拿到手，这事是他心里面的一根刺，已经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当初得知石川司将动画交给神户动画制作，他还念叨了好久，说石川司一定会后悔的，因此这个时候肯定要见证一下。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神户动画制作的这个《雪之少女》动画这么好。
这下子恐怕石川司非但不会感到后悔，反而要感到高兴。
这么一想，他简直郁闷得很。
甚至他都在想，当初是不是应该将姿态放低一点，不管怎样先把《雪之少女》动画的改编权骗到手再说。
如此一来，就算东映做出来的《雪之少女》动画没办法像神户动画做的这个这么好，至少他不会有如今的郁闷，至少不会让他在东映内部的评价降低。
就算动画做砸了，观众也不会骂他这个制作人，顶多就是骂一骂监督，骂一骂脚本负责人，骂一骂整个制作组，反正对他个人来说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现在就很后悔！非常的后悔！
只可惜，就算后悔也没什么用，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祈祷神户动画那边后续没办法保持同样的水平，只能期望这部动画高开低走，从一片好评到万人唾骂。
他是这么期待的，奈何，他的期待终究没能得到回应。
第一百零七章 大成功
时间一周又一周地过去，《雪之少女》动画一话接一话地播出。
本身游戏的剧情就是非常优秀的，加上神户动画的制作非常精良，非常用心，于是，动画高开高走。
原本神户动画公司虽然独立制作过两部动画，在动画业界和观众群体当中已经小有人气，但也仅仅只是小有人气，还达不到让观众一看到神户动画制作就无脑追的程度。
现在，因为《雪之少女》的制作水平远远高于同时期的其他动画，这块招牌算是成功立了起来。
乍一看，神户动画成了最大赢家，不过石川司从中能够获得的好处，未必就会比神户动画少。
首先，《雪之少女》的动画，Fugames是有参与投资的，而且一投就是一亿円，版权也还在Fugames手里，只不过让神户动画参与这个动画项目的投资兼接下元请。
十月番当中，刚好没有其他特别强势的动画，这动画播出之后，人气方面稳稳占据第一，虽然目前动画销量如何还不知道，但卷均销量一万份以上应该还是有的。
动画人气高意味着还能出周边，周边也能赚钱。
另外，并不是所有动画观众都玩过游戏，有些纯动画党，看过动画之后，觉得游戏不错，会买个游戏来玩一玩。
《雪之少女》游戏一开始卖的是DVD，DVD大卖之后，平台移植一直都有在弄，只不过目前只在去年出了一个PC版，可以在好几个电脑游戏平台购买下载。
这一次，大概可以借动画的东风，推出PSP版本。
再一个就是漫画、小说、广播剧、动画电影之类的，漫画在动画开播之前就已经推出了，只不过是一卷一卷地发售，目前只出了第一卷，还没出完，其他几样则是尚未推出。
这些，同样可以借动画的东风，一个接一个地推出。
虽然单独拎出来都只是小钱，但加在一起，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总之，神户动画虽然也能赚不少钱，但更大的收获是在于名气方面的提升，石川司和他的Fugames才是真正能够靠这个动画赚得盆满钵满。
动画大火，所能带来的好处也不止这么一些。
不是所有看动画的人都玩过游戏，意味着不是所有看动画的人都知道富坚义司和Fugames。
也就是说，动画大火之后，富坚义司和Fugames的名气都能获得一定程度的提升，只不过这方面的提升比不上神户动画名气的提升。
此外，《凉宫》的动画，制作公司也是神户动画。
神户动画的招牌立起来，意味着《凉宫》动画获得的关注度也会更高，这对石川司个人来说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说到底，《雪之少女》动画大火，不单单是神户动画的大成功，还是石川司个人和Fugames的一个大成功。
只可惜，这个时候石川司正忙着备考。
虽然每周的《雪之少女》动画都会和高坂绘里奈一起看，但根本没心思仔细去思考他能从中获得的好处。
每天基本上不是在上课，就是和古贺月乃一起参加校外补习。
12月28日，石川司的生日。
这一天一到，意味着他的表面年龄总算来到18周岁，意味着他总算可以去考汽车驾照了，然而，他都完全没时间和精力去弄这个。
只能等升学考试结束再做打算。
12月31日，岛国的大晦日，相当于除夕。
这一天石川司倒是难得地休息放松了一下，去了古贺家，帮忙打扫卫生，在那边吃年夜饭，还按照惯例给古贺家三人送了新年礼物。
当天晚上直接在古贺家住下。
第二天，1月1日，又在古贺家待了一天，然后，马上恢复紧张的备考状态。
岛国的高考分两次，第一次叫中心考试，第二次则是校内考试。
中心考试一般在一月中旬开考，连考两天，考试内容主要是以涂答题卡的选择题为主，所以相对比较简单。
负责出题的不是政府部门，也不是某个私立机构，而是一个“独立行政法人”，有这个资格的人，基本上都担任过一流公立大学的校长。
全国各地，试题统一，不过这个中心考试只是一个敲门砖，后面的校内考试才是重点。
校内考试是在每年的二月份或者三月份，由各个大学自行主持。
在考完中心考试之后，各个大学就会分别宣布一条分数线，达到分数线并且报考了那所学校的考生，需要参加第二次考试，也就是校内考试。
并不是说，中心考试的分数线达到了，校内考试就十拿九稳，反而会有许多人被刷下来，因为真正的竞争主要还是在校内考试。
这个考试非常难，而且每个学校的校内考试完全不同，甚至同一个学校，每个专业都还有自己的测验。
最终的录取，虽然是根据两次考试的成绩综合评定，择优录取的，但中心考试的比重一般只占20%~30%之间，更多的还是看校内考试。
一个人可以报考好几所大学，只要校内考试的时间不冲突，问题不大。
当然，也有第一志愿、第二志愿、第三志愿这样的划分，就算所有学校的校内考试都通过，最后也不可能同时读好几所大学。
不同于天朝，实力强的大学都是公立性质，岛国大学公立和私立都有很强的，其中公立最强的应该是东大和京都大学，这两个学校分别是岛国东西两边的最高学府，私立的话应该是早稻田和庆应义塾，被称作私立双雄。
不过，除非走后门，否则这几所学校，石川司一个都进不去。
别看他平常事情非常多，实际上学习还是挺认真的，成绩基本上保持在班级前五，年级前二十这样的水平。
樱木学园虽然不是什么超级名门高中，但教学水平放在这个世界的岛国一点都不差。
年级前二十这个成绩已经很可以了。
只能说，这几所学校的偏差值太高。
根本不用考虑。
好在他也不需要上多么顶尖的大学，毕竟他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学一点有用的东西，并不需要利用大学来为自己镀金，以求将来找一个好工作。
最后阶段主要是冲击一下，看能不能上一个相对次一点的名门大学，比如东京都的那五所一流私立大学MARCH。
第一百零八章 考试结果
忙着考试，时间过得还是非常快的。
一月份和二月份，两个月时间几乎一晃而过。
到三月初，石川司参加的所有考试才总算结束。
之后就是等一个考试结果。
因为不知道考试结果怎样，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庆祝。
前三天，石川司主要是闷在家里面，写《凉宫春日》的第八卷。
三月份要发售的两本小说分别是《龙与虎》的第五卷和《俺妹》的第五卷，4月10日要发售的小说是《魔禁》第十一卷，这三本早就已经写好。
《凉宫春日》第八卷预定是在4月25日发售，这个一直都没写，就等着升学考试结束写。
现在好不容易考完试，总算是有时间了。
三天时间，一卷搞定。
提交给闪电文库之后，石川司还是没能闲下来，转而又忙碌起游戏《Clannad》的事情。
如今游戏的原画稿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程序也早就已经做好，只有音乐一个都没搞，不趁这段时间赶紧完成，就赶不上四月份的发售了。
虽然不是不能延期，但延期发售也很麻烦。
好在不需要他自己原创，抄一抄，要补上还是比较快的。
一连忙碌了十几天，到三月中旬，考试结果才总算出来。
当天，查看过考试结果之后，石川司便去了古贺家。
古贺夫妇都在。
见石川司到来，古贺咲连忙问道：“司，怎样？考上了吗？”
“嗯。”
石川司点了点头，面带笑意地说道：“青山学院大学，经营学专业。”
古贺夫妇闻言，跟着露出笑容，都发自内心地为石川司感到高兴。
石川司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古贺月乃，忍不住问道：“月乃呢？她考上了吗？”
“她也考上了，法政大学的法学专业，现在正在房间里面跟同学打电话呢。”古贺咲回答。
东京都的五所一流私立大学，MARCH，分别是指明治大学（M）、青山学院大学（A）、立教大学（R）、中央大学（C）、法政大学（H），字母代表的是五所大学日语发音的首字母，因其实力大致相当，所以经常被放在一起提及。
这五所大学虽然比不上同为私立学校的早稻田和庆应义塾，但基本上只是稍次一档，都是东京都的名门大学。
放在天朝，那也是相当于985、211的存在。
石川司报考的几所大学当中，最好的就是青山学院大学了，原本他还有点担心能不能进得去，因为这学校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的。
别看这学校在岛国大学当中不是最顶尖的，甚至在实力相当的MARCH这五所学校当中都排不上第一，大概只能排个第二、第三的样子，实际上，就算不是最顶尖的，那也是一流大学。
这学校最难进的是文学部和国际政治经济学部，但经营学专业也算得上这所学校的优势科目之一，真没那么容易进。
更何况，这学校是出了名的美女多，不知道多少成绩过得去的LSP盯着这学校，竞争那是真的激烈。
结果公布之前，石川司已经做好被刷下来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还是让他成功通过了。
除了平常认真学习，高三阶段认真备考以外，大概只能说是运气好。
古贺月乃能上法政大学，石川司倒是没感到太过意外。
别看这是以“法政”为名的大学，实际上法学专业最强的是东大，就算第二、第三也轮不到法政大学。
古贺月乃平常学习稍稍比不上石川司，但高三阶段，将目标确定下来之后，学习非常认真，非常用功，尤其进入高三的第二个学期之后，连社团那边都去得少了，每天基本上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准备学习，能考上法政大学的法学专业，没什么好奇怪的。
当然，大概也是有运气好或者超常发挥的成分，因为根据石川司的了解，法政大学好像也是古贺月乃报考的学校当中最好的那一个。
不管怎样，两人都考上了，这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古贺咲当即宣布道：“晚上我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咱们一家人好好庆祝一下。”
石川司没什么意见。
等古贺月乃打完电话，从房间里面出来，石川司连忙说道：“月乃，听说你考上法政大学的法学专业了，恭喜。”
“谢谢。”
古贺月乃笑着道谢，紧接着问道：“你呢？你考上的哪所学校？”
“青山学院大学。”石川司回答。
“啊！那也要恭喜你了。”古贺月乃同样跟石川司贺喜。
……
晚上。
大家一起吃饭庆祝。
虽然只有四个人，没叫别的人，但也是一片喜庆。
古贺慎一郎一高兴，还喝了个酩酊大醉。
古贺咲倒是没喝酒，不过也是非常的高兴，跟石川司和古贺月乃说了很多的话。
吃完。
石川司没立刻回去。
原本是要坐着休息一下，结果他又被古贺月乃拉进房间里面说悄悄话。
“毕业典礼之后，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你有考虑过毕业旅行吗？”古贺月乃询问道。
石川司稍稍考虑了一下，最后却是摇了摇头：“大概不行，这段时间我刚好很忙。”
“那真是可惜了，原本还打算问你要不要一起的。”古贺月乃一副十分遗憾的口吻。
石川司愣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心动了一下，不过还是忍住了：“抱歉，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要不你去问问你的那个好朋友香子？”
古贺月乃点了点头。
石川司有点奇怪为什么古贺月乃不先问楠木香子，反而要先来问他，不过想想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对了。”
他忽地想起一件事情，“你大学的学费，不要找慎一郎叔叔要，我帮你出了。”
“你帮我出大学学费？”古贺月乃看着石川司，眼神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石川司不知道古贺月乃误会了什么，但他没多问，直接解释道：“就当是我们公司提前签约你的签约费吧。”
“那我将来要是没打算去你公司工作怎么办？”古贺月乃连忙问道。
石川司想了想，回答道：“就算不来我公司工作，肯定也会有合作的机会嘛，到时候不要收我钱就是了。”
第一百零九章 突然爆火的小说
考试结果出来之后，基本上就是等着参加高中毕业典礼以及四月份的大学开学。
这个时候，确实会有许多人选择去哪个地方旅游。
不过，石川司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着游戏《Clannad》的相关事宜。
当然，每周的《雪之少女》动画他都有在看，偶尔还会逛一逛论坛，看看网友们都在讨论什么。
就十月番而言，《雪之少女》确实是人气最高的，但进入一月份之后，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一部名叫《冰霜之剑》的轻改动画杀了出来，人气还在《雪之少女》之上。
原本石川司也没太当一回事，因为以前不是没有过由轻小说改编的动画，高人气的轻小说改编的动画，只要制作精良一些，人气在《雪之少女》这种galgame改编的动画之上很正常。
只是，这一回情况明显不太一样。
3月20日，《冰霜之剑》所属的荣川文库公布了一组数据，《冰霜之剑》这部小说的销量数据。
数据显示，《冰霜之剑》的最新一卷（第十卷），于3月13日发售，仅仅一周就卖出八万多册。
更厉害的是，动画化之前，《冰霜之剑》这部小说九卷的累计销量也就一百二十万册左右，但现在，《冰霜之剑》的累计销量已经突破两百万册了，并且正在朝三百万册的大关狂飙突进。
这个数据一出，顿时在网络上引发一片讨论：
“这个《冰霜之剑》的轻小说，居然卖得这么好？有这么好看吗？”
“主要是动画做得太好了，估计很多人是看了动画，觉得追得不过瘾，才跑去看原作小说的。”
“好不好看不知道，反正我知道的几个书店，这小说都卖脱销了。”
“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估计动画播完，三百万销量妥妥的吧？”
“小说第十卷都出来了，还远远没有要完结的迹象，动画又这么火，估计早晚能出第二季，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我怀疑这小说销量突破千万是迟早的事情。”
“千万销量可能有点难，但七八百万销量肯定会有的。”
“太强了，其他轻小说跟它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啊。”
……
小说动画化，基本上都是能带动原作小说销量提升的，只不过提升多少的问题。
以前的轻小说，动画化之后销量也能有很明显的提升，但是像这次的《冰霜之剑》一样，动画还没播完，销量就翻了将近一倍，提升幅度这么恐怖的，还是第一次。
按照这样的趋势下去，其他轻小说的销量跟这个《冰霜之剑》对比起来，确实不堪一击。
都是渣渣！
原本这事跟石川司没什么关系，因为别人的小说再怎么爆火，那也是别人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荣川文库的小说，而他属于闪电文库的作家，虽然闪电文库和荣川文库都属于荣川出版集团的，但荣川出版集团旗下的三大轻小说文库实际上是各自运营，互相竞争。
也就是说，不会影响闪电文库给他提供的资源。
然而，就在大家一片热议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网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居然将当初石川司上电视时候说过的话翻了出来：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我是以成为轻小说之王为目标的男人，一般的轻小说作家，跟我根本没有可比性。”
“我要写十部超级畅销的轻小说！”
这些话，当初看很牛逼，后面石川司的十部小说一一出来，虽然没有每一部都超级畅销，但起码都是畅销级别，都有成为超级畅销的小说的潜力。
但现在，石川司的话，石川司的十部小说，在这部名为《冰霜之剑》的小说面前，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有一些人，大概早就看不惯“富坚义司”了，纷纷借这个机会嘲讽了起来：
“以成为轻小说之王为目标？@富坚义司，现在看看，还敢这么说吗？”
“三部小说加起来都比不过人家一部，还说什么要写十部超级畅销的轻小说，现在傻眼了吧？”
“富坚义司这家伙也就写作速度快了些，其他真不怎样。”
“写作速度快有什么用？《冰霜之剑》小说02年年底发售的第一卷，平均四个多月一卷，只出到第十卷，销量不是照样碾压富坚义司的所有小说？”
“@富坚义司，还一般的轻小说作家根本没有可比性呢，如果不是同时写了十部小说，那些顶尖轻小说作家你一个都比不过，真不知道你当初哪里来的脸说这样的话。”
……
黑粉嘛，无论何时都会有的。
名气再大都没用。
只不过平常这些黑粉根本没机会冒头，就算冒出来嘲讽，也不过是尬黑，对“富坚义司”根本造成不了有效的伤害。
这一次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富坚义司”当初的话对比起如今的现实，确实很讽刺。
当然，“富坚义司”的忠实读者或者说粉丝群体还是非常庞大的，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作家被人嘲讽。
许多人都在第一时间，于言语上做出了反击，比如：
“《冰霜之剑》我也看了，真没比富坚老师的几部小说好到哪里去，之所以能有这么高的销量，纯粹是动画做得好，带动了大量动画观众购买原作小说，如果没有动画化，销量根本就不如富坚老师的《魔法禁书目录》，说什么碾压富坚老师的所有小说，搞笑的吗？”
“四月份《凉宫春日》动画就会播出，到时候小说的销量肯定不会比《冰霜之剑》差的。”
“没错，哪里有拿没动画化的小说跟动画化之后的小说比销量的？这换了谁都会输啊。”
“一点对比的意义都没有。”
没有对比的意义，因为这样的对比纯粹是在耍流氓。
不过人家黑粉这一回也不是单纯的尬黑，马上就有人出来发表自己的观点：
“《凉宫春日》动画化又怎么了？难道对原作的带动效果还能比《冰霜之剑》更好？”
“以前又不是没有轻小说被动画化，真以为是个小说都能像《冰霜之剑》那么厉害呢？”
“《凉宫春日》这种偏日常向的小说，就算动画化了也只有原作粉丝愿意看吧？哪里会有什么带动效果？”
“别说《凉宫春日》，就算《魔法禁书目录》动画化，对原作的带动效果都不可能比得过《冰霜之剑》。”
“我看动画的名字是《凉宫春日的忧郁》，这明明是小说第一卷的标题，只改编第一卷，哪怕做的是季度番，肯定也会很拉胯，如果加上后面几卷的内容，又会导致动画的节奏稀烂，无论怎么看这动画都做不好的，这种情况下，更加别提对原作的带动效果。”
……
第一百一十章 插叙播放？
石川司虽然在忙着制作《Clannad》的音乐，但网络上的讨论，他还是有在好好关注的。
原本因为《冰霜之剑》这部动画是一月份播出的，而一月份的时候石川司正专注于备考，所以这动画他压根就没追，后面就算知道《雪之少女》的人气被《冰霜之剑》超过了，他也没特意去看。
现在，不看都不行了。
他让助理夏川明菜帮他找来动画的资源，花半天的时间，闷在办公室里面，将《冰霜之剑》这部动画已播放的内容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看完，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冰霜之剑》，一看这名字就知道是战斗题材的轻小说改编的动画。
原作石川司没看过，不过这个动画做得确实不错，连他这个另一个世界的2021年穿越过来的人，都能看得进去。
当然，只是能看进去，毕竟他看过的小说、漫画、动画太多了，这部作品里面的一些套路，在他看来太原始了，也就这个时候的读者和观众见过的套路比较少，才会有那么多人在吹。
过几年再看，观众们应该就会发现，这大概只能算是一部可圈可点的王道之作。
对石川司来说，没有很惊艳。
然而，就这个时代而言，这样的动画，确实可以带动原作的销量，让原作销量暴涨。
另外，这部动画的销量大概也会很不错，只要后续质量有保障，大概卷均销量一万以上是有的。
这样的动画销量，这样的带动效果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马上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战斗题材的轻小说被改编成动画。
大概很多人都还没意识到，但是，轻改热潮，可能很快就要到来了。
《凉宫春日》的动画如果不能爆火，如果人气不能远高于《冰霜之剑》，那么大概率“开启轻改热潮的作品”这样的荣誉就会变成《冰霜之剑》的，而不是《凉宫春日》的。
不过，仅仅如此还只是会让石川司感到可惜。
真正的问题在于，《凉宫春日》动画对原作的带动效果要是远远不如《冰霜之剑》，那么短时间内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确实会成为一个笑柄。
现在他的那些粉丝还会维护他，还会帮他做言语上的反击，要是《凉宫春日》动画失败了，那些黑粉恐怕会更加得意，更加猖狂吧？
而他的那些粉丝，恐怕会感到非常的失望。
石川司是无所谓那些黑粉怎么说的，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忠实粉丝感到失望。
“《凉宫春日》动画，一定要成功！”
这么想着，他也忍不住关注起《凉宫春日》动画的制作事宜。
只是，还没等他主动关心，他忽地就被《凉宫春日》动画製作委员会的人请了过去。
闪电文库的大会议室内。
製作委员会各方的代表都在，此外还有动画的监督松野康平。
石川司刚到，马上就有人质问道：“富坚老师，听说是你提议乱序播放的？”
闻言，石川司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朝说话之人望了过去，发现是广告公司的代表。
这种製作委员会，成员一般很杂，往往包括原作方、电视台、广告公司、唱片公司、碟片公司，有时候还会有动画制作公司、企划公司、玩具手办制作公司等等。
因为很杂，所以会有一个说话分量轻重的问题。
一般来说，谁投资得多，谁说话分量就重，不过更大的可能是原作版权在谁手里，谁说话分量就重。
话虽如此，也有一些公司拎不清自己的地位，觉得自己既然投资了，就有资格对动画的制作指手画脚。
这个很正常，因为利益不一致。
就说声优选角的问题，大多公司肯定是希望哪个合适选哪个，但是，站在唱片公司的角度，肯定希望动画的声优全部是自家公司签约的声优，最好op和ed也是找他们签约的声优唱的。
而碟片公司，因为要卖碟，所以可能更希望选的是那种能卖肉，能出写真集的声优。
广告公司倒是很少对动画的制作指手画脚，只要能让他们打广告，一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当然，也有一些广告公司比较严格的，对动画的人气和收视率有要求，因为没有人气和收视率，就算广告打了也没人看。
没人看就不会有效果，这么一来不就相当于白投资了？
这样的情况有，但其实也是很少的。
只是，如今《凉宫春日》动画似乎就碰到了这样的情况：还没开播，广告公司就提出质疑。
这个情况，石川司还是第一次碰到。
不过，他没慌。
他坐下之后，先朝动画监督松野康平看了一眼。
松野康平注意到了石川司的目光，一副“无奈”、“抱歉”的样子。
石川司又看向闪电文库的代表和电视台那边的代表，闪电文库的代表朝他点了点头，电视台那边的代表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今天晚上该吃什么。
主要的几个代表的态度大概搞清楚了，石川司朝那个广告公司的代表解释道：“不是乱序播放，是插叙播放。”
“那也不能一上来第一话就先来个插叙啊！简直胡闹！而且你看看第一话做的什么？这是故意要劝退观众吗？”
广告公司代表很是激愤地说道：“富坚老师，你不能因为这是你的小说改编的动画就瞎提建议，动画失败了，你自己倒是没什么损失，我们这些製作委员会的成员可能个个都得亏损，到时候你怎么负这个责任？”
石川司：(￣ー￣)
要说金钱方面的损失，那确实没有。
但不能这么算。
改编如果成功了，小说销量会暴涨，他作为作者，能大赚一笔。
另外，动画在电视上每播放一次，都是要给他这个作者一定的版权使用费的，这方面可能确实没什么影响，但碟片发售，每卖出一份，就需要给他这个作者一定的费用，卖得越多，赚得越多。
失败了没什么损失？少赚很多钱也是一种损失好吗？
更何况，他现在正被架在火上烤，一旦《凉宫春日》动画改编失败，短时间内他将沦为一个笑柄。
名誉上的损失也是一种损失，怎么能说一点损失都没有？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争论
“刚田桑，先消消气。”
闪电文库的代表忽地说道，“富坚老师作为《凉宫春日》的作者，肯定也是希望动画改编能够获得成功的，他这么建议，肯定有他的理由，为什么不先听一听他的理由呢？”
刚田，广告公司的代表。
他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石川司，一副希望石川司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的样子。
石川司虽然没料到会被叫来做解释，但相关的解释，他早就准备好了，因为之前神户动画公司就问过他同样的问题，而且也接受了他的解释。
一般动画制作都是好几话在同时进行，只不过有个快慢的问题。
现在估计是第一话已经差不多做好了，但是製作委员会这边一看发现不对劲，于是便询问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按理说，作为监督的松野康平是可以直接做解释的，没做解释，而是推给石川司，估计是不想揽下这个责任。
心念转动之间，他开口道：
“确实有这样做的理由。
目前咱们做的是一个季度的动画企划，季度番，如果只做《凉宫春日》的第一卷，内容太少了。
而如果按照小说的顺序正常做它个四五卷，又会显得节奏稀烂，把握不住高潮节点，或者可能五六话的时候最精彩的地方就出来了，等到第十三话结局的时候，平平无奇，这样一来就会导致整个动画的口碑垮掉。
正确的做法就应该像现在这样，主篇章顺序播放，其他篇章打乱，穿插进其中，这样不会给人内容太少的感觉，动画的节奏也不会变得稀烂。”
别看只是一个节奏的问题，实际上真的非常重要。
前面铺垫，最后一话作为故事的高潮，把握好，这样才有成为神作的可能，要是中间就把最精彩的部分摆出来，结尾平平无奇，那别说成为神作了，绝对会有无数人喷动画烂尾。
未免动画烂尾，石川司只能学另一个世界《凉宫春日》06版的动画，建议主篇章正序，其他几个篇章打乱，穿插进主篇章当中。
当然，这么做确实非常大胆。
就说另一个世界的《凉宫春日》06版动画吧，第一话的标题是“朝比奈实玖瑠的冒险Episode00”，第二话的标题是“凉宫春日的忧郁1”，第三话的标题是“凉宫春日的忧郁2”，第四话的标题是“凉宫春日的烦闷”，第五话的标题才是“凉宫春日的忧郁3”。
之后的“凉宫春日的忧郁4”得到第十话才能看到。
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顺序完全是乱的，所以许多没看过原作的人，乍一看06版动画可谓一脸懵逼。
尤其第一话，它居然不是“凉宫春日的忧郁1”，而是“朝比奈实玖瑠的冒险Episode00”，这真的会很劝退。
石川司是照着学的，製作委员会这边的人不了解情况，会有所怀疑很正常。
换了石川司自己，没有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的情况下，恐怕他也要忍不住说一句：“哪个SB教你这么干的？”
这样的做法，真的很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为了动画的节奏，这么做是有必要的。
原本那个姓刚田的广告公司代表是非常生气的，听过石川司的解释之后，气倒是稍稍消了些。
只是，他还是没能彻底接受：“你这个说法我明白了，但是，第一话和第二、第三话的顺序得调换一下，一上来就劝退观众，这肯定不行。”
“不！不能换！”
石川司第一个表示不同意，“第一话就得这样，一上来就告诉大家这是插叙，后面就算顺序乱糟糟的，大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而如果一开始是正序播放，大家就会产生这是正序的心理预期，这样的话，第三话、第四话突然插入别的篇章，只会让动画口碑下滑。”
“口碑下滑也比一上来就劝退观众要好得多，而且只要动画的质量足够好，就算中间口碑稍稍下滑一些，后面也能恢复过来。”广告公司代表据理力争。
石川司皱了皱眉：“刚田桑是在开玩笑吗？口碑一旦下滑，后面又没有特别让人惊艳的地方，哪有那么容易恢复？况且一上来就插叙，还可以引发观众的大量讨论，两三话之后再这么干，除了招来观众的一片骂声，其他还能干什么？”
“富坚老师，这只是你的猜测！”
广告公司代表怒了，“你怎么知道一上来就插叙会引发观众的大量讨论？你拿什么来保证？要是没能引发观众的大量讨论，反而大批劝退观众，导致一群人给动画刷差评呢？到时候你怎么负这个责任？”
我特么是个穿越者！
石川司也是被气得差点爆粗口。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而已，根本决定不了什么，製作委员会里面真正能影响动画制作的，主要还是版权方、制作公司、企划公司。
《凉宫春日》的这个製作委员会里面，得看神户动画公司的代表和闪电文库的代表，这两个早就已经被他说服了，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才要来质问他。
也就是说，不管广告公司代表有什么意见，动画制作都会按照原来的步骤来进行。
既然如此，有什么好争的？
他摇了摇头，看向动画监督松野康平和闪电文库的代表。
正准备让两人表个态，忽然，那个广告公司代表又说道：“如果你们强行要这么做，那我只能申请退出这个製作委员会！”
“等等！”
闪电文库的代表顿时坐不住了，“刚田桑，冷静，而且这事你能做主吗？”
“我会想方设法劝我们社长答应的...真要这么做，那这个项目明显不靠谱，动画要是失败了，你们倒是无所谓，我作为我们公司的代表，很可能会被我们社长要求滚蛋，我不能把我的命运寄托在这么不靠谱的项目上。”广告公司代表冷着脸说道。
石川司见状，顿时乐了。
这个姓刚田的广告公司代表还是太年轻啊。
确实，这种穿插播放的形式看着很不靠谱，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人气轻小说《凉宫春日》改编的动画，不是那种勉勉强强才能动画化的小说改编的动画。
更何况，神户动画还是挺靠谱的，动画本身质量有保障的情况下，就算穿插播放可能让非原作党难以接受，也肯定会有大批原作党支持。
这个项目，不可能亏损，顶多就是能不能出圈，赚得多还是少的问题。
这个广告公司代表连这一点都看不清，估计也是刚接触这一行不久，难怪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就他意见特别大。
这种无关紧要的公司要退出，不是坏事。
不等其他人劝说，石川司连忙提议道：“各位，我有一个提议，如果刚田桑代表的公司要退出，动画项目缺少的资金我愿意补上，当然，相对的，广告权也要移交给我。”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劝退效果超强的第一话
4月1日，晚上十一点二十几分。
三石勇作坐在电视机前，等着看名为《凉宫春日的忧郁》的动画。
他是一名动画爱好者，也是纯动画党，原作小说以及由小说改编的漫画都没看过，只不过因为这是人气轻小说改编的动画，开播之前就有着极高的人气，加上听说这部动画的原作小说非常不错，所以才要看一看。
由人气轻小说改编的动画，一月份的时候就有一个《冰霜之剑》，非常不错，让他追着追着，还把原作小说已发售的几卷全部买来看了一遍。
这个同样由人气轻小说改编的《凉宫春日的忧郁》，想来也不会差。
更何况，这动画还是由神户动画公司改编的，而神户动画公司，在去年十月份的《雪之少女》动画当中，表现得那是相当优秀。
即使冲着神户动画公司的名头，也值得期待。
他满怀期待，默默地等待着，直到时间来到十一点半，电视上，《凉宫春日的忧郁》动画开播。
一上来是一个奇怪的图案，像同心圆，但又不是，而且图案由好几种颜色绘制而成，红色、紫色、绿色、天蓝色，图案最下面似乎还挂着一个“团”字。
看不懂，不过三石勇作也没多想，而且这个图案很快就跳过了。
紧跟着出现的似乎是一个op。
“噔噔~噔噔噔噔~”
怪异的音乐响起，第一话的标题出现：“朝比奈实玖瑠的冒险”。
电视画面上，首先出现的是一个穿着兔女郎衣服的大胸妹子，接着画面不断变换，各种各样的人物出现，场景也在变化。
与此同时，歌声响起，似乎是那个兔女郎妹子唱的：
“无法坦率说出口，告诉我你喜欢我
赶快把勇气鼓起
恋爱的神奇咒语，实玖瑠光线
瞄准你开始施放
从遥远未来降临此地，玲珑少女丘比特
一直都在为大家带来，美妙的梦想……”
作为动画的op，好像没什么问题，但三石勇作看着就很懵。
首先，这个画面居然不是全屏的，只有中间的部分，两边各有一大片是黑屏。
而且画风和画质都差得无可救药，看了极不舒服。
其次，这个op唱得也太敷衍了，给人的感觉根本就是完全不会唱歌的人硬唱的，很奇怪，而且音质也太差了。
三石勇作感觉自己用录音机录的声音，都比这个op的音质好。
这到底什么鬼？
三石勇作看了只觉一脸懵逼。
不过转念一想，可能这个op是故意做成这个样子的，实际上有什么重要的作用？
说不定只有第一话的op是这个样子的，op放完，后面应该会恢复正常吧？
他这么想着，耐着性子将整个op听完。
只是很快，他又懵逼了。
op放完，居然还是那个糟糕的画风和画质，居然还不恢复全屏。
首先出现的是一个“祝川商店街”拱形大门的特写，接着画面切换，来到商店街内部。
森村青果店前。
寥寥几个人在买着果蔬。
名叫朝比奈实玖瑠的妹子，穿着兔女郎衣服，举着一块牌子，站在青果店前，嘴巴不停地动着，像是在吆喝。
牌子上写着白菜一小时半价的字眼，还画着两个白菜图案。
与此同时，像是在蹦迪的欢快BGM响起，紧接着出现的还有一段旁白：
“她的名字叫朝比奈实玖瑠，看上去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可爱开朗的少女，但其实她是来自未来的战斗女服务生。
为什么她来自未来，为什么是女服务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在故事的开头，往往都会同时伴有一些毫无意义的奇怪设定。”
旁白是一个男生的声音，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男主。
旁白说着说着，镜头移到了朝比奈实玖瑠的身上，给了大大的特写。
等旁白念完，轮到朝比奈实玖瑠说话：“百忙之中打扰大家一下，今天有大量新鲜的白菜到货了，从现在开始的一个小时，白菜半价促销！”
她很是卖力地吆喝着。
吆喝完，旁白紧跟着插入：
“话说回来，她明明是战斗女服务生，为什么现在贸然地穿着兔女郎装呢？那是因为她平时在本地商店街兼职揽客，养家糊口。”
……
三石勇作看着电视上的《凉宫春日》动画，强行让自己耐着性子看了好几分钟，然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一边换台，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
“这什么垃圾？”
“神户动画公司，做出来这样的一个动画？”
“亏我还这么期待，这绝对是惨遭动画化了吧？”
本以为只是op比较糟糕，没想到正片也很糟糕，敷衍成这个样子，看得他差点裂开。
与其看这么劣质的动画，还不如换台看个广告，至少广告的画质看着会更加舒服一些。
……
事实上，不止三石勇作一个人被劝退。
其他许多没看过《凉宫春日》小说的人，看到这个动画的第一话，也是各种懵逼，大多坚持不了几分钟，纷纷败退。
还有一些人纯粹是冲着“神户动画公司”的名头来的，看到这个《凉宫春日》动画之后，也是差点裂开。
动画第一话播放还没过半，已经有一群人在论坛上疯狂吐槽了起来：
“《凉宫春日的忧郁》动画到底怎么回事？这也太劝退了吧？”
“难以想象这居然是神户动画公司做的，明明神户动画公司的前几部动画做得这么好，按理说怎么都不应该做成这个样子才对。”
“开播之前非常期待的，还以为又是一个《冰霜之剑》，看了这个第一话，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比较好。”
“完全看不下去，太失望了。”
“去年十月份到今年三月份，神户动画都在做《雪之少女》的动画，好像今年七月份还有《Air》的动画，《凉宫春日》夹在这两部动画之间，被献祭了吧？”
“就这样的水平，我感觉由我来做都能做得比他们好。”
“原作粉丝呢？看过动画之后都自闭了吗？应该没有人能想到动画会被做成这个样子吧？”
……
到处都是吐槽的声音，无数人表示被劝退，足可见《凉宫春日》动画第一话的劝退效果有多强。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是富坚义司的主意！
东京某地。
刚田繁也在看《凉宫春日》的动画。
跟许多人一样，他也是看一看就没看了，不过他倒不是因为太过失望所以没有继续看下去。
作为曾经加入了《凉宫春日》製作委员会的广告公司的代表，他很清楚《凉宫春日》的第一话有多劝退。
之所以要看这部动画，主要是他想确认一下动画的制作组是不是跟原来一样没改动画的播放顺序。
他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劝说自家公司的社长退出了《凉宫春日》动画的製作委员会，动画的制作组马上就把前三话的播放顺序给改了。
如果改了，那只能说明他被人演了。
现在看来，不是在演戏，那些人是真觉得直接在第一话劝退观众比较好。
“疯子，一群疯子。”他忍不住暗暗嘀咕。
想了想，他将电脑开启，登录论坛，想看看关于《凉宫春日》这部动画的讨论。
结果不出意外，一群人说着被动画的第一话劝退了。
见状，他更是庆幸自己的决定。
好在成功从动画的製作委员会退出了，这么搞，哪个观众能接受？不亏才怪！
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个动画的制作组会这么搞，否则一开始公司要进这个动画项目的製作委员会的时候，他就应该极力反对的。
好在富坚义司那家伙愿意接盘，否则恐怕就算他想让自家公司退出，都不一定能够顺利抽身而出。
他一边庆幸着，一边查看着网友们的吐槽贴。
很快他便忍不住皱了皱眉。
网友们的疯狂吐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他发现大家吐槽的都是神户动画公司，说什么《凉宫春日》动画被神户动画公司献祭了。
反观富坚义司这个罪魁祸首，非但没有人吐槽，甚至有人表示同情，觉得身为作者的富坚义司太可怜了。
认为《凉宫春日》小说这是惨遭了动画化。
明明是罪魁祸首，居然被当成了受害者，也是够可以的。
刚田繁看着看着，渐渐地有点看不下去了。
事实上，他并不怎么喜欢神户动画，因为就算富坚义司是提议者，是罪魁祸首，动画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也是神户动画纵容的结果。
如果神户动画那边不干，那就算富坚义司是原作者，提的建议恐怕都未必有用。
说到底，神户动画公司被吐槽，一点都不无辜。
然而，富坚义司被当成受害者，黑锅全部让神户动画来背，这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非常过分。
这样不行！
不能任由富坚义司这个家伙继续置身事外！
心念转动之间，他用自己的账号在论坛上面发了个贴子：
“看到很多人都说《凉宫春日》动画被献祭了，觉得身为小说作者的富坚义司多么可怜，我想说，大可不必。
透露一个独家内幕消息吧，动画之所以被做成这个样子，一开始就是身为小说作者的富坚义司提议的，神户动画公司最大的错误就是盲目听信原作者的话，要说他们多么敷衍，那倒没有。
总之，别再说富坚义司可怜了，他才是罪魁祸首！”
本来《凉宫春日》正在热播，论坛上正一片热议，刚田繁的这个贴子又极具话题性。
于是，这个贴子一出，很快就有许多人讨论了起来：
“这么做是原作者提议的？不可能吧？”
“正常点做不行吗？原作者为什么要这么搞？是跟钱过不去还是跟动画制作组过不去？”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刚刚看了一下动画的制作信息，好像动画的脚本就是原作者富坚义司和监督松野康平共同负责的，这么一看还真不是不可能，至少会做成这个样子，原作者不可能不知道。”
“这个富坚义司是不是有病？简直无法理解。”
“看来是错怪神户动画公司了，我就说嘛，明明应该是挺良心的一家公司，怎么会做出这么拉胯的动画。”
“之前富坚义司的那些粉丝不是说，只要《凉宫春日》动画播出，肯定能够像《冰霜之剑》那样带动小说销量暴涨？现在呢？还有人敢这么说吗？”
“我还以为动画做成这个样子已经够魔幻了，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更加魔幻。”
……
非原作党们议论纷纷，疯狂吐槽的时候，原作党们反而大多在认认真真地看着动画，根本不知道网络上是个什么情况。
小野弘一也不例外。
跟那些纯动画党不一样，他是看过小说的，所以很清楚动画第一话不是小说第一卷里面的内容，而是由后面的一个短篇改编而来的。
从一开始就不是《凉宫春日》的正片，而是《凉宫春日》里面主角一行人所在的SOS团拍的一个电影。
相当于动画里面的动画。
主角团本来就是学生，没有多么专业的设备，本身这就有点像是玩票性质的一个电影，做出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真要是拍得多么好，多么专业，根本不像是学生拍出来的，那才值得吐槽。
当然，他还是被动画制作组的胆大妄为给惊到了。
居然把这个篇章放在第一话播，肯定要劝退大批纯动画观众。
这简直就像是作品里面的女主凉宫春日才会干的事情。
不管怎样，这么做他并不讨厌，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
动画最开始的那个图案他也看懂了，分明就是“SOS团”的图案。
另外，朝比奈实玖瑠唱的op...明明声优是很会唱歌的，却要假装成不会唱歌的样子，这一点也很有趣，整个op听着还有点萌，有点可爱。
如果把主角团拍的电影当成动画的正片，那确实很劝退，因为内容各种敷衍，故事的逻辑和情节简直让人无力吐槽，就连里面的特效都让人感觉是来搞笑的。
不过，只要不当成动画的正片，明确地知道这就是动画里面的电影，就会觉得很有意思，会觉得神户动画公司的这个制作真的非常用心。
他不知道那些没看过原作的人是怎么评价的，反正他这个原作党，不是一般的满意。
第一百一十四 怎么突然就反转了？
十一点五十几分，《凉宫春日》动画第一话总算播完。
小野弘一心满意足地将电视关闭，然后进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登录评分网站，查看《凉宫春日》动画的评分。
不出意外，动画评分很低，一群人说着“垃圾”、“大受震撼”、“难以置信”之类的话，给打了个最低分。
不过，这很明显是因为刚才原作党都在认认真真地看动画，都没反应过来。
现在，动画第一话播完，应该不会再有人给打出那么低的分数了。
他没到其他人的评论底下留言，而是直接给动画打了个满分：
“动画很棒，还原度非常高，画风和画质也非常舒服，不愧是神户动画公司改编的动画，就是好像被许多人误解了，一开始播放的是作品当中主角团拍的一个电影，但被许多人误当成正片，得看到最后几分钟，真正的正片才会出来。”
这才第一话，按理说不应该直接打满分的，而是应该打个中上的分数观望一下，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动画被误解，导致评分太低了，应该往上拉一拉，所以还是先打满分。
之后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尽人意，再修改评分就是了。
同样在动画第一话播完的第一时间就来评分网站给动画打满分的不止小野弘一一个，当小野弘一发表完评论，再回头来看的时候，评分网站上面已经多出好几条满分评论。
动画的评分也涨了不少。
“这样才对嘛，明明诚意满满的动画，不应该就这么被误解了。”小野弘一暗暗嘀咕了一句。
很快，他又打开论坛，查看起论坛上的相关讨论。
此时此刻，论坛上面《凉宫春日》动画的讨论度还是非常高。
小野弘一大致地看了一眼，发现前面吐槽贴不少，不过因为他不是第一时间来的论坛，所以已经有一些人在吹《凉宫春日》的动画了。
比如，有这样的一个帖子：
“敷衍？惨遭动画化？我看你们要么就是没看过《凉宫春日》的原作，要么就是第一话都没看完就忍不住跑来吐槽。
这个动画做得真的非常不错，只不过第一话前面全部是凉宫春日所在的SOS团拍的一个电影，只有最后两分钟左右才是正片。
你们觉得动画敷衍，劝退效果拉满？被劝退就对了，因为动画里面男主都在吐槽——‘要把这个放给众人看吗？’
就是应该要有劝退的效果，没能把人劝退的话，那就不是主角团他们拍的电影了。
最后两分钟的正片，那个就是神户动画正常的水平，明明有那么高的水平，不得不做出劝退效果拉满的一话，这就是诚意。
所以，真的不要再瞎吐槽了，真要吐槽，也请看完第一话，搞清楚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再来。”
这个帖子底下，之前被劝退的那些纯动画观众都很懵：
“前面二十几分钟都是主角团他们拍的电影？”
“不是吧？”
“这么说来，我看到的不是真正的正片？”
“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第一话故意劝退观众？认真的？”
“居然最后两分钟才是正片吗？我还以为整部动画都是一开始那样的画风和画质。”
“惊！现在的动画制作组这么会玩的吗？”
……
难以置信，不过很快就有大批刚刚看完动画的原作党跑来支持：
“确实就应该要有这样的效果。”
“诚意满满，一点都不敷衍。”
“只要不把前面的内容当成动画的正片，明确知道这是主角他们拍的一个电影，那就还是挺有意思的。”
“想想就知道前面是故意做成这个样子的吧？神户动画招牌刚刚树立起来，就算再怎么敷衍，也不可能敷衍成这个样子好吗？”
“就是，就说朝比奈学姐的声优吧，唱歌很好听的，只不过故意装成不会唱歌的样子，我都怀疑她唱的时候是不是都要笑出来，不过越是这个样子，越显得朝比奈学姐可爱，反正我很喜欢。”
“动画一开始就先来个SOS团的图案，SOS团又是女主凉宫春日创办的社团，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好吧？”
“这个第一话不是根据小说第一卷的内容改编的，而是根据后面的一个短篇改编的，把这个篇章放在第一话，确实很让人意外，但要说这动画做得敷衍，我是不认可的。”
……
不是一个两个在说，而是一大群人在说。
甚至，还有没被前面的内容劝退的纯动画党跑来作证：
“没看过小说，纯粹是神户动画的粉丝，一开始我也感到非常震惊，也差点被前面的内容劝退，不过我是绝对不相信神户动画会敷衍成这个样子的。
耐着性子看到最后，正片总算是出来了。
大概只有两三分钟，但无论是画风、画质还是分镜，都保持着神户动画的高水准，不枉我选择相信他们。
顺便一提，动画ed的那个舞蹈也很有趣，不知道谁编的，只可惜没能录下来。”
无数人跑来为《凉宫春日》动画正名的情况下，动画的口碑迅速反转，从无数人唾骂变成一片好评。
于是，等到晚上十二点多，刚田繁再到论坛上看的时候，就有点懵：“怎么突然就反转了？不应该啊。”
他仔细看了看论坛上相关的讨论帖。
片刻之后，他有些不甘心地发了个新的帖子：
“那些吹捧《凉宫春日》动画的，你们确定没搞错？
确实，神户动画公司的制作水平还是有的，但这可是第一话，一上来就劝退观众，怎么想都不应该吧？
我看有些原作粉丝也说了，第一话根本就不是小说第一卷的内容，是根据后面的一个短篇改编的，既然如此，他完全可以放在第三话、第四话，甚至可以放在最后一话。
人物和故事的整体脉络大家都还不清楚，一上来就这么搞，分明就是要故意劝退观众，故意要恶心人，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吹捧，实在是不应该。
说白了，这也就是小说改编的，如果不是小说改编的，以纯动画观众的视角来看，这个第一话分明就是不合格的，真不值得那么多人吹捧。”
第一百一十五章 讨论度爆表
如刚田繁所说，如果《凉宫春日》动画不是由小说改编的，那么这个第一话绝对是不合格的。
不过，原作党和神户动画的粉丝们可不会管那么多。
他们看了第一话的感觉就是：很别致，很满意。
不过刚田繁的这个帖子倒是提醒了大家，引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把劝退效果这么强的篇章放在第一话？
动画的名字叫《凉宫春日的忧郁》，这也是小说第一卷的名字，既然如此，应该从第一卷的内容顺序做下来才对，再不济也应该把当前播出的第一话放到后面，这样就不至于一上来先劝退大批非原作党。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原先动画没播完，论坛上对《凉宫春日》的讨论主要就是吐槽，疯狂吐槽，等到动画播完，马上就有一群原作党跑来为动画正名。
现在，大家讨论的焦点再一次转移，变成猜测动画制作组这么做的用意：
“应该是为了炒作吧？以前从来没有哪个动画制作组这么干过，这么搞一下，整个论坛都在讨论，话题度不是一般的高，从这方面来说，这个炒作是非常成功的。”
“炒作？我怎么感觉没那么简单？”
“神户动画不是那种喜欢炒作的动画公司吧？”
“我觉得这是制作组打破次元壁的一种尝试，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凉宫春日是神，还是动画里面的那个电影的超监督，而把劝退效果拉满的篇章放在第一话播出这样的事情，很符合凉宫春日的作风，所以这是打破次元壁，二次元跟三次元的一个联动。”
“之前那谁不是爆出了独家内幕消息吗？好像说第一话这么做是富坚老师的主意，大概是富坚老师觉得这样更符合《凉宫春日》的作风？”
“也可能是要先让大家感受一下《凉宫春日》动画的大致风格，同时也算是对动画的主要人物做一个大致的介绍。”
“说不定是要特意将那些心浮气躁的动画观众劝退，只留下耐心比较强的观众呢？从筛选观众的角度来看，这个效果也是真的强。”
……
原本刚田繁发帖，是要提醒大家不要吹得太过，是想说《凉宫春日》动画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作品。
然而，他的帖子发出去，网友们居然反而吹得更过分了，以至于他越看越懵逼。
这群人，都魔障了吗？
脑补也不是这么脑补的啊！
不过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群人是真心喜欢《凉宫春日》动画。
恐怕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有用了，只会平白给动画增加话题性。
他叹息一声，回想当初的那一番操作，忽然有些后悔。
早知道这个作品的粉丝包容性这么强，连这样的第一话都能接受，当初他就不应该极力反对，劝说自家社长退出动画的製作委员会。
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只希望后面动画的成绩不要太好，否则因为他的不信任而错失了这么好的一个项目，绝对要被追究责任。
搞不好还要让他直接滚蛋。
“但愿，但愿这动画的成绩只是勉强过得去，不要太好。”他这般暗暗祈祷了起来。
……
因为目前还只有第一话，所以成绩究竟好不好，还说不准，不过就动画的热度和讨论度而言，简直可以用“爆表”来形容。
网友们讨论着《凉宫》第一话的内容，第一话那样安排的用意，还有讨论动画ed画面的那个舞蹈的。
第二天，动画第一话在电视台重播，已经看过的观众，不少人又看了一遍，而那些之前被劝退的纯动画党，许多在知道动画第一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也忍不住看了一遍，于是又是一片讨论。
甚至有人说，《凉宫春日》第一话乍一看确实很劝退，但越看越感觉像是有一种魔力，越看越喜欢。
基于动画的讨论度高，那些动画相关的媒体也坐不住了，纷纷出了相关的专题报道，还有媒体跑去找《凉宫春日》的监督、制作人，甚至有联系石川司，问能不能采访他这个原作者的。
接采访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不过媒体的报道不但能增加动画的热度和讨论度，还能顺便为动画做个宣传。
因此，只要不是那种无良媒体，一般都不会拒绝。
石川司同样没拒绝，百忙之中接了好几个采访。
其中，媒体们最关心的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建议神户动画公司不按常规地做动画的第一话？
这个问题，其实应该问另一个世界的京阿尼，因为石川司根本就是照抄的京阿尼的做法。
京阿尼为什么这么做，外界不得而知，只是，石川司感觉之前他跟製作委员会的那些成员的解释就是真正的用意，就是问题的答案。
有答案是一回事，奈何，现在动画刚播完第一话，后面的内容还没出来，也就是说，这个时候观众们还没意识到《凉宫春日》动画会采用主篇章顺序播放，其他篇章穿插播放这样的形式。
所以，这个时候还不能公布答案，否则会破坏留给观众的惊喜。
他没有回答，只说以后大家就会知道。
相对的，他倒是说了几个动画制作过程中的花絮，包括写《凉宫春日》动画脚本时候发生的一些趣事。
另一边，神户动画公司同样默契地没有公布答案，不过同样透露了一些制作花絮。
比如，《凉宫春日》第一话前面二十几分钟，也就是动画里面主角团拍的那个电影，究竟是怎样做出的由老式相机拍摄而成的电影的质感。
又比如，作为《凉宫春日》动画ed画面的SOS团团舞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本来只打算做一个普通的ed，是原作者“富坚义司”提的建议，还亲自编了舞，加上他们自己也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就尝试着搞一下。
各种制作过程中的花絮被动画相关的媒体放出，毫不意外地又在网络上引发一片热议。
只出了一话的情况下，人气还不好说，但就讨论度来说，四月新番就没有哪一个比得过《凉宫春日》这部动画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现象级动画
4月8日，《凉宫春日》动画第二话播出。
这是真正的第一话，“凉宫春日的忧郁1”，也就是小说第一卷一开始的故事。
这一话从男主的视角开始，讲述了他和女主凉宫春日的相遇以及SOS团成立的原因。
如果说，第一话是劝退效果拉满的一话，第二话开始就没有那样的劝退效果了，反而吸引非原作党入坑的效果十足。
尤其凉宫春日的那句自我介绍：
“我来自东国中，叫做凉宫春日，我对普通的人类没有兴趣，如果你们当中有谁是外星人、未来人、异世界人、超能力者，请到我这里来，以上。”
特立独行的自我介绍一出，顿时圈粉无数。
加上神户动画的制作水准是真的高，画风让人看着非常舒服，精致度碾压同期的其他动画，于是动画的人气渐渐地爆了。
等到第三话，“凉宫春日的忧郁2”出来，这动画直接从人气动画一跃成为超人气动画。
第四话，不是“凉宫春日的忧郁3”，而是“凉宫春日的烦闷”。
次回预告中，男主阿虚报的话数是电视台的播放话数，女主凉宫春日所报的话数则是原作故事真正的发生顺序。
到这时候，大家才意识到这部动画采用的是主篇章顺序播放，其他篇章打乱，穿插进主篇章当中的播放形式。
于是，论坛上又是一片热议。
等到第四话播完，论坛上面《凉宫春日》动画相关的主题已经超过200个，总评论数量超过20万条，单讨论度方面，就将其他四月番远远甩开。
就连一月番甚至以往的一些人气动画的讨论度，都远远赶不上这部动画仅仅播出四话的讨论度。
这还是只是讨论度方面。
第四话播完之后，开始有动画相关的媒体对四月番以及四月份尚未完结的一月番做了个人气调查，结果显示，《凉宫春日》动画的人气不但稳稳占据第一，还将人气位居第二的动画远远甩开。
四月番当中没有哪个能与之争锋，就连那些四月份尚未完结的一月番都没有一个是它的对手。
之前一片吹捧的《冰霜之剑》，在《凉宫春日》动画面前显得黯淡无光，人气方面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哪怕在一月番中稳稳占据第一，还是被《凉宫春日》甩开好几条街。
《凉宫春日》动画，已经不能用超人气动画来形容，简直就是现象级动画。
动画改编大成功，对原作的带动效果自然也是显而易见。
各大书店，《凉宫春日》小说纷纷卖断货，甚至有的书店，刚刚进完一批，没过几个小时，又售卖一空。
等到4月25日，《凉宫春日》第八卷发售，仅仅三天就卖出超过十万册。
也是在这时候，闪电文库公布了《凉宫春日》小说的一组销量数据。
数据显示，动画播出之前，《凉宫春日》小说的销量也就一百万册左右，动画播出之后，小说的累计销量飞速飙升，不到一个月，累计销量已经突破两百万册，正在朝三百万册甚至四百万册狂飙突进。
这个数据一公布，《凉宫春日》小说的粉丝们都激动了起来。
之前嘲讽“富坚义司”，认为富坚义司几部小说都比不过一部《冰霜之剑》帖子，也纷纷被富坚义司的忠实粉丝们挖出来，各种鞭尸：
“来来来，现在知道富坚老师的小说的厉害了吧？”
“《凉宫春日》一共只发售了八卷，动画播出才不到一个月，累计销量已经快赶上《冰霜之剑》了，看谁还敢说富坚老师的小说没有一部比得上《冰霜之剑》。”
“在《凉宫春日》面前，其他小说才真正是一点可比性都没有，《冰霜之剑》也不例外。”
“呵，富坚老师只不过其他几部小说都还没动画化，要是哪天十部小说全部动画化，《冰霜之剑》的那点销量又算得了什么？”
“《凉宫春日》才是真正有希望达成千万级销量的轻小说，《冰霜之剑》还差得很远。”
“轻小说之王这个头衔对富坚老师来说还早了点，但人家富坚老师之前说的是以成为轻小说之王为目标，一点毛病都没有好吧？而且以当前的趋势来看，他确实有希望成为轻小说之王。”
“这一波动画化之后，富坚老师名下十部小说的累计总销量就算没到千万册，也距离千万册不远了吧？就这个销量，又有几位轻小说作家比得过他？”
……
之前那些黑粉是觉得《凉宫春日》不好改编，就算出了动画，也不可能有《冰霜之剑》动画那样的带动效果。
至于“富坚义司”的其他小说，都还没动画化呢，而且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动画化？根本就不用考虑。
现在没得黑了，因为就算《凉宫春日》小说的销量暂时还是比不上《冰霜之剑》，超过《冰霜之剑》也是迟早的事情。
单从动画对原作的带动效果来看，《凉宫春日》比起《冰霜之剑》强了不知道多少。
只能说，《凉宫春日》动画能够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能够成为现象级动画，真的是几乎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事情。
不止是普通网友预料不到，各大动画公司以及小说文库也都预料不到。
不过，各大小说文库也好，各大动画企划公司也罢，都很快从中嗅到了巨大的商机：将轻小说改编成动画，只要能够改编成功，似乎就能大赚特赚一笔。
一月份的《冰霜之剑》证明了这一点，四月份的《凉宫春日》动画更加能够证明这一点。
既然能够大赚特赚，那么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赶紧跟上，免得晚了可能连汤都喝不到。
一些动画企划公司或企划部门，纷纷做起轻改动画的企划。
当然，《冰霜之剑》成功之后，已经有不少动画企划公司或者小说文库的动画企划部门在做轻改动画的企划了，只不过当时不少人担心《冰霜之剑》的成功只是偶然，因此虽然做轻改企划，但还不敢太过大胆地跟进。
而且，因为《冰霜之剑》是战斗题材的轻小说，所以当时的企划公司或企划部门更偏向的是战斗题材的轻改企划。
现在不一样了，变成战斗、日常全都有。
可以预见，轻改狂潮，马上就要到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超人气作家
某广告公司所在的大楼前。
刚田繁手里面抱着个装了不少东西的小纸箱，频频回头，一脸不舍的样子，不过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
《凉宫春日》动画爆火，成为现象级动画，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明明第一话的劝退效果这么强。
时至今日，他都想不通这样的操作为什么能被接受。
只是，事到如今，思考原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正是他的极力劝说，让公司退出了《凉宫春日》动画的製作委员会，导致公司错失了小赚一笔的机会。
乍一看公司好像没有任何损失，但他们公司的社长可不会管那么多，尤其《凉宫春日》不是一般的人气动画，而是上升到了现象级动画的高度。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气动画，一切都还好说，因为那样只能说他做了个普通的失误判断，会让他们的社长觉得可惜，但还不至于气恼到把所有的账都算在他头上的程度，偏偏《凉宫春日》动画的人气实在是太高了，高到他们的社长一想起来就生气。
一生气，他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岛国不少企业采用的是终身雇佣合同，但没用，并不是说从公司入职之后就有了铁饭碗，真要是犯了大错，照样能开了你。
不过，没有特别合理的借口，要把员工开除，那是需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的，所以像那些传统行业的大公司，往往不是直接开除，而是把人外调去某个关联公司。
之后开不开除就是关联公司的事情，反正开了也只是关联公司支付违约金，跟原先的公司无关。
不是所有的公司都有关联公司，所以刚田繁的下场就是直接滚蛋。
“早知道...早知道之前就应该相信富坚老师，应该相信神户动画的。”他忍不住暗暗想到。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只可惜，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
……
与之相对的，石川司的日子倒是过得非常滋润。
动画爆火，带动小说销量暴涨，意味着他有一大笔稿费和版权费入账。
光四月份，《凉宫春日》小说给他带来的收入就有五六千万円，后续收入只会更多。
不出意外的话，年内他单单《凉宫春日》小说的稿费就能有两三亿円。
这还不包括版权费和动画项目的投资分红，要是这方面算下去，只会更多。
五六千万，石川司没花在公司的项目上面，而是拿出两千万円，给自己买了辆进口车，剩下的三千多万，加上自己再垫付的一大笔钱，以古贺夫妇的名义买了一套房子。
在千代田区，原因是法政大学法学专业所在的市谷校区就在千代田区。
为了让古贺夫妇答应收下，他还足足耗费了好一番功夫。
4月29日，周六。
不用上课。
已经拿到驾照的石川司，带着小说的原稿，开着花两千万円买来的进口车，去了闪电文库。
楼下停好车，上楼，来到编辑部。
因为是周六，所以不是所有的编辑都在，不过石川司经常喜欢周六来交小说原稿，加上来之前已经跟责编神前凛说好，所以神前凛还是有在的。
编辑部的会议室内。
石川司将6月10日要发售的小说的原稿交给神前凛。
神前凛收下之后，说了声：“辛苦富坚老师了。”
紧接着，她又说道：“对了，还要恭喜富坚老师，成功晋升超人气作家。”
石川司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这个超人气作家有什么讲究吗？”
“目前还只是我们闪电文库内部的认定，不过就外界来说，如今的富坚老师应该也可以称得上超人气作家。”
神前凛解释道，“成为超人气作家之后，可以申请更换一份新的合约，到时候根据新的合约，我们闪电文库将会对您进行更进一步的资源倾斜，当然，您也可以不更换新的合约，不过我觉得换了新合约之后，对您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哦。”
石川司点了点头，“到时候看看新合约的内容再说吧。”
签多半还是要签的，但总得先看看再说。
神前凛也没太在意，很快便转移话题道：“还有一件事情，今年的闪电大赏马上又要开始征稿了，编辑长昨天找过我，说是评委会所需的资深作家有意请您来担任，您意下如何？”
“闪电大赏吗？”石川司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默默考虑了起来。
当初他参加的时候，还是“闪电文库新人赏”，这才没几年，就改成“闪电大赏”了。
不过奖金方面倒是没什么变化，评奖规则跟以前也差不多。
能在这个大赏当中以资深作家的身份担任评委，算是比较光荣的一件事情，因为这意味着自身的水平和人气都获得了认可。
不只是闪电文库的认可，还包括读者和新人作家的认可。
只可惜，石川司情况有点特殊，实在是不怎么适合担任评委。
心念转动之间，他摇了摇头：“还是算了，神前桑应该知道我平常非常忙的，而且我两年多以前才从新人赏出道，成为闪电文库的作家，资历尚浅，让我来担任评委，并不是很合适。”
神前凛对此没发表什么意见。
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帮您回绝了。”
“嗯。”石川司应了一声。
神前凛不再多说，打开手中的文件袋，取出里面的小说原稿，默默地看了起来。
石川司等了几分钟，不见神前凛再开口，干脆说道：“神前桑，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嗯好，虽然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但真要有的话我再去找您，到时候再跟您详细讨论。”神前凛暂停阅读，朝石川司说道。
石川司轻轻颔首。
起身，正准备跟神前凛说再见，忽然，神前凛又说道：“哦，忘了说了，富坚老师的游戏新作好像是明天发售是吗？预祝您新作继续爆火，销量再创新高。”
石川司笑了笑：“谢谢。”
游戏新作当然是指《Clannad》。
三月初升学考试结束之后，大部分时间他都花在了《Clannad》音乐的制作上面。
大概一周前，他总算将包括音乐在内的整个游戏搞定。
如今正处于宣传期，发售时间就定在4月30日，因此神前凛没记错。
只是，石川司虽然笑着道了谢，实际上心情却有些复杂。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散伙饭
晚上，石川司开车来到一家高档日料店。
将包间的门推开，里面已经有三个人在坐着聊天了。
其中两个是《Clannad》的原画师，不过不是主美，因为主美还是高坂绘里奈。
剩下的那个人则是社长助理夏川明菜。
见石川司到来，三人连忙起身，毕恭毕敬地向石川司问好。
石川司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拘谨。
他找个地方坐下，等到三人跟着坐下，他才朝夏川明菜问道：“奈奈老师还没来吗？”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夏川明菜回答。
说完，她又问道：“需要给奈奈老师打个电话催一下吗？”
“不用。”石川司微微摇头。
定好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他早来了差不多十分钟，这个时候，高坂绘里奈还不算迟到。
就算真的迟到了，问题也不大，等一下就是了。
没什么好催的。
他拿出手机，一边玩着手机上的小游戏，一边默默地等待着。
大概六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包间的门被推开，高坂绘里奈总算来了。
“抱歉，我迟到了。”见其他人都已经到了，高坂绘里奈第一时间向大家鞠躬道歉。
“还有五分钟，不算迟到。”石川司让高坂绘里奈不必在意。
等高坂绘里奈直起身子，他又招了招手：“奈奈老师，这边。”
意思是让高坂绘里奈坐他旁边的位置。
高坂绘里奈没有矫情，走到石川司旁边的位置，坐下。
离得近了，石川司才默默打量起高坂绘里奈。
乌黑的长发被简单地扎了起来，上半身是一件淡蓝色的衬衫，下半身则是一条黑色的长裙，衬衫的袖子被卷起一半，两边各自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细的手臂，脸上虽然化了妆，但妆容痕迹很淡，淡到几乎看不出来。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侧脸看着没有很瘦，但也不显胖，露出的耳朵下面还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耳坠。
整体有一点点小清新，但跟学生或者少女打扮的那种小清新又不太一样，相对成熟一些。
似乎注意到了石川司的目光，高坂绘里奈扭头看了石川司一眼，询问道：“富坚老师，怎么了吗？”
“没，没有。”
石川司连忙收回目光。
人已经到齐，早就点好的菜纷纷被摆上桌。
石川司稍稍酝酿了一下，旋即说道：
“去年二月份，《Clannad》项目正式启动，耗时一年多，总算完成。明天游戏就要发售，成绩如何暂且不说，能够按时完成，不延期发售，全赖大家的共同努力，我作为游戏的制作人兼项目的总负责人，先敬大家一杯，谢谢大家！”
说着，举起杯子。
其他人闻言，连忙跟着举杯。
所有人共同喝了一杯，不过其他人全部喝酒，只有石川司喝的是饮料。
没办法，以前身份没被高坂绘里奈发现，就算喝酒也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不行了。
已经年满十八周岁也不行，岛国规定的可以抽烟喝酒的年龄是二十周岁。
他还要再等一年多。
好在因为这一次他是开车来的，都不用找别的借口，加上他是项目总负责人，是社长，也没有人敢说他什么。
喝完，石川司首先动筷，其他人各自跟上，纷纷开吃。
不过，其他人都吃得挺开心的，只有石川司心情不是很好。
别人可能还没意识到，但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是一场散伙饭。
吃完这一顿饭，这个游戏的制作组就要彻底解散了。
高坂绘里奈不会再参与游戏原画的工作，其他两个游戏原画师虽然还会待在Fugames，但是会被石川司安排去参与别的工作。
夏川明菜的话，本来都不是这个游戏制作组的成员，只不过去年下半年开始，石川司基本上都在忙着备考，夏川明菜作为社长助理，勉强当起了制作人代理，主要负责从各个原画师那里接收原画稿，同时将原画稿填充进游戏当中。
因为有过这样的工作，所以这次石川司把她也叫来。
这次过后，她从事的肯定主要还是社长助理的工作。
总之，这个制作组马上就要不复存在，这么一想，真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当然，心里面怎么想的是一回事，石川司也没表现得很明显，照样跟大家吃吃喝喝，说着话。
等到八点半左右，吃得差不多了，石川司就让助理夏川明菜帮忙去结账，同时朝高坂绘里奈小声说道：“高坂老师，等等我送你回去，顺便跟你说几句话。”
高坂绘里奈愣了一下，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答应道：“好。”
等夏川明菜那边结完账，石川司又叮嘱大家：“回去的路上小心。”之后他便开车送高坂绘里奈回家。
一路无话。
到高坂绘里奈住的那栋公寓楼的楼下，停好车，高坂绘里奈才说道：“你驾照应该是刚拿到的吧？感觉完全不像是新手。”
石川司笑笑不说话。
他只不过是表面年龄刚满十八，并不是真的刚学会开车。
刚开始确实有点不适应，因为岛国这边是靠左行驶，不是靠右行驶，不过开几天差不多就能适应了。
如今的他，跟个老司机没什么区别。
毕竟涉及到穿越的事情，这方面的原因不太好解释。
好在高坂绘里奈倒也只是说一下，没太当一回事，很快她又问道：“大学生活怎样？”
“还行。”
石川司回答，“一天下来没那么多的课程，但也算不上轻松。”
高坂绘里奈轻轻点头。
她正想再说点什么，忽地就听石川司说道：“高坂老师，以后真的都不再做游戏原画的工作了吗？”
高坂绘里奈闻言，温婉一笑：“你不是已经有了新的游戏制作组了吗？我呢，本来梦想就不是成为游戏原画师，只不过当初被你说服。如今你已经功成名就，我也是时候将全部心思转移回教学上面了。”
石川司叹息一声，没有继续劝说，只是有些感慨地说道：“你可能不信，但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还是当初你、我以及沢井桑三人一起做《雪之少女》和《Air》的时候。”
高坂绘里奈扭头看了石川司一眼，抬起手，又放下，很快她便用十分温和的口吻，轻声说道：“我相信，不过就像今晚一样，再怎么快乐的宴席，也会有散场的时候，而且人总是要成长的，怀念过去的美好，说明你已经成长了，但你不能一直沉溺于过去……”
顿了顿，又说道：“向前看，去获得更多的成长，将来回过头你就会发现，你可能已经获得了更多的快乐，完全不输最初的那段时光的快乐。”
石川司目视前方，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回了句：“希望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没有眼泪，没有奇迹？
在车上，石川司跟高坂绘里奈聊了好几分钟。
不过最终，高坂绘里奈还是打开车门，下了车。
“石川同学，以后有机会再见。”高坂绘里奈说着，朝石川司挥了挥手。
石川司没说什么，同样挥了挥手。
等到高坂绘里奈转身，上楼，身影再也看不到了，他才启动车子，迅速离去。
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石川司先洗了个澡，洗完到电脑桌前坐下，码字。
眼看着快要到十一点半，他才停止码字，将已写的内容保存，关闭电脑，然后打开电视，看《凉宫春日》第五话。
身为原作者也是能收到白箱的，因此第五话的成片实际上他已经看过了，不过并不妨碍他再看一遍。
他认认真真地将电视上播放的《凉宫春日》第五话看完，十二点左右，才关电视，准备睡觉。
只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居然失眠了。
看了一下手机上面的时间，不知不觉已是一点多。
眼看着大概没那么容易睡着了，他叹息一声，起身重新将电脑打开。
登录社交平台，到“奈奈”这个账号的主页上看了看，上面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条动态：
“由Fugames制作的游戏《Clannad》将于明日上午十点正式发售，各大PC游戏平台均可购买下载，这也将是本人参与原画工作的最后一个游戏，感兴趣的朋友，还请多多支持，谢谢！”
动态下方，还附带了《Clannad》游戏的宣传海报。
从宣传海报就可以看出，这游戏跟《雪之少女》和《Air》是一个画风。
这个宣传海报，还是高坂绘里奈画的，角落有“奈奈”的水印，不过就算没有这个水印，熟悉她的画风的网友们还是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游戏早就已经开始宣传了，Fugames的名气摆在那里，只要对galgame业界的相关信息稍稍有点关注的，应该都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不过“奈奈”的粉丝，还真不一定就有关注galgame业界的相关信息，有些人还是刚刚知道。
当然，真正让人感到意外的还是“最后一个游戏”这样的消息。
不少人纷纷在底下评论，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高坂绘里奈在评论区做了解释并且置顶：
“原本《Air》做完，我就准备不再担任游戏原画的工作，是富坚老师盛情挽留，我才答应做最后一个游戏的。
富坚老师人很好，而且制作的每一个游戏都非常优秀，能跟富坚老师合作制作三个游戏，是我一辈子的荣幸，不过早期关注过我的人应该都知道，我真正的梦想并不是成为一名游戏原画师。
今后我的重心会回到本职工作上面，但请大家放心，有空我还是会画一些画作，在这个账号上面分享，并不是要彻底退出绘画圈子。”
相关的解释出来之后，网友们才纷纷松了口气。
许多人在底下表示理解，不过更多的人是觉得可惜。
石川司大致地看了看，没在底下留言，转而去了论坛。
论坛上面，许多人在讨论《凉宫春日》第五话的相关内容。
毕竟第五话刚播完，加上这动画本身热度和讨论度就非常高，这时候当然是一片热议。
只是，这些话题，对石川司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关注价值。
他随意地看了看，然后切换到galgame板块，查看galgame的相关讨论。
不出意外，距离《Clannad》发售虽然还有好几个小时，但已经有不少人在讨论了。
高坂绘里奈在社交平台上的那条动态，也被转发过来，引起了一些人的讨论，不过因为高坂绘里奈及时做了解释，所以大家并没有将事情怪罪到石川司头上，基本上都是在表示可惜。
这些只是比较常规的讨论，因此石川司基本上是一扫而过。
倒是有一个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看时间好像还是很早之前发布的，只不过因为持续有人回帖，所以一直被顶上来。
帖子的标题是这样的：“Fugames新作的发售时间确定了，各位都准备好花钱买眼泪了吗？”
催泪，这是网友们给《雪之少女》和《Air》贴上的共同的标签。
新作《Clannad》明确说了延续的这两个游戏的风格，因此说“花钱买眼泪”，倒也不算过分。
这个帖子里面，许多人发言：
“别说了，一说我又想起《雪之少女》和《Air》的内容了，哭~”
“Fugames的新作，那肯定还是要支持一下的，毕竟能把催泪系galgame做得这么好的，就只有这么一家。”
“什么时候发售，我就什么时候推荐给我的朋友，希望不会被活活打死wwww”
“还是熟悉的画风，就冲着这个画风，到时候肯定买，只可惜Fugames一直不搞十八禁版本，简直太可恶了。”
“希望新作能和《雪之少女》、《Air》一样经典。”
“反正出了一定买，省吃俭用一周也要买。”
“Fugames出品，必是精品。”
……
看好的人非常多，不过在这个帖子里面唱衰的人也不少：
“花钱买眼泪？呵，《雪之少女》也好，《Air》也罢，就没让我流过一滴眼泪，不得不承认这两个游戏确实挺优秀的，但也就那样，还不至于让我边玩边哭，新作肯定也没难度。”
“其实吧，《雪之少女》之所以催泪，主要是因为预估不到，因为当时虽然不是没有催泪系galgame，但没有做得这么好的，《Air》之所以催泪，主要还是音乐做得好，新作可能各方面也不差，但经历过两个催泪游戏的洗礼，应该没有谁还会被感动哭吧？”
“除非发生奇迹，否则新作别想赚走我一滴眼泪，富坚老师非常厉害，这我承认，但是在我这里没有奇迹。”
“没有奇迹+1，说白了《雪之少女》和《Air》都没让我哭，新作怎么可能让我感动哭？”
“它如果不说是跟《雪之少女》和《Air》一样的风格，猝不及防之下可能我还真会被感动哭，但宣传的时候就让人知道是催泪系，这能把人感动哭才怪。”
……
石川司原本心情是有点烦躁的，看到这些说“没有奇迹”、“能把人感动哭才怪”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不少。
“没有奇迹吗？”
“很好。”
“到时候就让你们看一下什么叫奇迹。”
他暗暗嘀咕着，很快便关了电脑，重新躺床上睡觉。
这一回就没有继续失眠了，一觉直接睡到天亮。
第一百二十章 别玩，怕被打
早上九点多，石川司开车去了公司。
虽然不是工作日，但公司里面还是有几个人的。
见石川司到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问好。
石川司也不着急，跟这些人聊了聊，大概过了三分钟，才进自己的办公室。
没有立刻进入写作状态，而是处理各种各样的琐事，偶尔逛一逛论坛，去社交平台“奈奈”这个账号的主页上看一看。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十点，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拿起手机看一眼，居然是《魔法禁书目录》的插画师森山俊彦打来的。
当初《魔法禁书目录》几乎一个月发售一卷，把森山俊彦累得不轻，以至于各种逃避现实，甚至学会了拖稿，还跟石川司大谈特谈，说他已经看透人生之类的。
后面因为十开，《魔法禁书目录》的发售速度倒是慢下来了，如今更是隔五个月才发售一卷。
不过，根据神前凛的说法，似乎这家伙还是喜欢拖稿，根本没改回来。
因为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石川司跟森山俊彦虽然关系还不错，但其实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不知道这一次森山俊彦突然打电话给他是有什么事。
他疑惑着，接通电话，当即就听森山俊彦说道：“么西么西？富坚老师，你没在家吗？”
“没有，来公司了，我们公司的新游戏等等十点就要发售，我在家坐不住，过来看看。”石川司如实回答。
“这样啊。”
森山俊彦有些遗憾的样子，“我现在在你家楼下，难怪呼叫好半天都没响应，早知道来之前就先给你打个电话了。”
石川司想了想，没说马上回去，而是说道：“你可以来我公司找我，我给你贵宾级待遇。”
“贵宾级待遇？怎样的？”森山俊彦兴致满满的样子。
“我这个社长亲自接见，亲自沏茶给你喝。”石川司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嘁~”
森山俊彦顿时嗤之以鼻，“这也太小气了，算什么贵宾级待遇？”
顿了顿，他又说道：“好歹再请我吃个午饭吧？”
石川司笑了笑：“不是不能考虑。”
森山俊彦考虑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没答应：“算了，本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听说富坚老师最近搬到涩谷区了，过来看看，你公司离这边有点远，懒得再跑一趟了。”
涩谷，岛国流行文化的发源地。
青山学院大学的主校区青山校区就位于涩谷区，既然考上了这所学校，石川司肯定要搬到这个地方来住。
不过，他跟之前一样只是租一间高级单身公寓，并不是在涩谷区买房，毕竟涩谷区的房价跟千代田区一样贵得离谱，而且目前他只是大学四年在这边住一下，大学毕业之后未必会待在涩谷区。
没那个必要。
搬家是四月初的事情，如今是四月底，不过这要怪石川司没通知，否则森山俊彦也不会最近才听说。
想了想，石川司说道：“抱歉，搬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最近实在是有点忙，等过段时间比较有空闲了，我再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ok。”森山俊彦答应道。
说完，他又紧跟着说道：“对了，富坚老师，你们公司的新游戏叫什么名字来着？反正这两天没什么事情，我去买来玩一玩，支持一下。”
galgame跟轻小说，潜在受众方面有很大的重合度，但毕竟不完全一样。
森山俊彦就属于那种只关注轻小说，没怎么关注galgame的，他也较少逛论坛，因此尽管许多galgame的潜在受众都已经知道《Clannad》即将发售的消息，他却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石川司倒是没想到森山俊彦会这么说。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名字，而是说道：“心意领了，但不用特意支持。”
“要的。”
森山俊彦坚持道，“这不单单是支不支持的问题，而是我自己也有点想玩，因为听说富坚老师的前两个游戏口碑好像都很不错，尤其《Air》的那首主题曲《鸟之诗》，我就算没玩游戏，也听过很多遍。”
石川司：“……”
森山俊彦：“算了，富坚老师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我自己回去搜一下。”
石川司急了，干脆直接说实话：“别！别玩！我怕你玩一玩会想打我。”
“怎么会？”
森山俊彦浑然不当一回事，还说道：“富坚老师真爱开玩笑，一个游戏而已，怎么会让我玩到想打人？”
“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石川司语气严肃了几分。
“认真的？”
森山俊彦愣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没听劝，反而更加感兴趣起来：“既然是认真的，那我就更得玩一玩了，因为我真的很好奇什么样的游戏会让我玩到想打人。”
不等石川司继续劝阻，他又说道：“富坚老师放心，我是因为自己好奇才要入坑的，无论游戏怎样我都不会有什么怨言，更加不会打你，我可以发誓。”
石川司叹息一声：“行吧，那你想玩就玩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玩了之后，无论怎样，后果自负。”
毕竟眼睛和手都长在人家身上，警告之后还不听，继续劝阻也没什么意义，只能选择相信森山俊彦发的誓。
话说到这个份上，森山俊彦还是没放在心上。
他笑着说道：“放心吧，真不会怪你什么。”
等挂断电话，他收起手机，朝石川司租住的公寓所在的大楼看一眼，然后转身，回自己住的地方。
不过走没几步，他便想起什么，又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被接通，他当即说道：“么西么西？川越老师，你知道富坚老师的新游戏马上就要发售了吗？”
“川越老师”，当然是指川越龙一。
毕竟这也是跟“富坚义司”关系比较好的一位轻小说作家，所以他就想问问要不要一起支持一下。
当然，他没把石川司的提醒告诉川越龙一，因为在他看来根本没那个必要。
简单交流几句，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之后，森山俊彦便挂断电话。
回到住的地方，已是十点多。
森山俊彦搜了一下名字，得知游戏名叫《Clannad》，于是立即打开游戏平台，找到相关的游戏，购买下载。
“玩一玩会想打人吗？我倒想看看是怎么个想打人法。”他暗暗嘀咕着，等下载完毕，立即打开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