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都没着急去捞腾耀祖,领着边无忧撬开大门,悠哉悠哉去了后院。
陈菲一如既往的喝着茶,看着话本,日子别提多悠闲了。
白玥嫌弃道:“你可真是没良心,腾耀祖都被官府抓了你还有心情看这破话本。”
陈菲不以为意,翻着书还溜了口茶,“那腾耀祖可是你的大掌柜,你都不急,我更无所谓了。”
“……”
白玥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进了厨房弄吃的去了。
…
次日早上,府衙升堂。
来兵传唤了白玥和边无忧一起到衙门走一遭。
其实昨天来人抓的主要是她俩,奈何找不见人,最后只能是腾耀祖这个倒霉蛋顶包了。
因为是斗殴滋事这种小案子,因此上方证案的并非永州府府台。
而是府台座下管属的一个小官。
不过也由此,白玥算是知道了,这福禄斋确实是官府有人,好使。
因为这小官只简单的问了几句,便判了腾耀祖有罪,责罚有二,若是不付银两赔偿,那便要挨板子。
如此行径白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货也是会,假意捏着袖里,直眨眼的来到了小官身旁。
小官还以为这是给他送钱来了。
美滋滋的跟着白玥背过人前。
结果白玥却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身份文碟。
上面直属了白玥与定安侯府的关系。
小官当即吓得一哆嗦,再回头时那是恭敬不已。
白玥看小官的样子,心里估摸着,这福禄斋在京的那个当官的亲戚应该官职不大。
否则不会看到她一个定安侯府表小姐就吓成这样。
再之后就简单多了,这小官一反常态,那是比包大人都公正廉明,大公无私。
最后不但判腾耀祖无罪,还罗列了那两个混混一系列的罪状将人抓了起来。
…
一行人出了衙门,腾耀祖是心有余悸,想他腾耀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衙门过夜。
今日更是差点被挨了板子。那一刻,什么学识,道理,事实,通通变成了没用的干粮只能自己憋屈的往肚子里咽。
可叹!他竟是一直信奉着那些。
察觉到腾耀祖的心情悲悯,白玥眨巴眨巴眼,觉得应该再给他灌点鸡汤。
“腾大哥,世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间本就充满了荆棘,唯有披荆斩棘,一路逆行,才能看见你想看的风景,凡事若不能自强不息,怕是难以存活啊!”
腾耀祖心里震撼,难怪人家小小年纪就有这等本事,看看人家的领悟,再想想自己,简直白活二十多年啊!
瞬间他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这一刻的腾耀祖怎么形容呢!
就像一个老疙瘩石突然长了很多毛风眼似的。
感觉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见他在那里顿悟的差不多了,白玥这才将人叫到一旁,继续给他…安排工作。
“腾大哥,你马上去找一些人…”
…
打从腾耀祖进了衙门之后,福禄斋的人就发现他们家铺子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
每日的客流量与日俱增,原先的时候下午还会闲置一会儿,现在不仅下午没有了闲置的时间,晚间还要再延迟一个时辰关门。
福恩生更是意气风发,洋洋得意,他觉得这都是他高瞻远瞩,运筹帷幄的功劳。
这一日。
下午未时左右,福恩生提着鸟笼溜溜哒来到了铺面。
望着满门兵客,空无虚席的铺面,他得意极了。
想着这种时刻自然是要去他老爹那里炫耀一下,免得他老爹总是说他不行。
于是他提着鸟笼坐着马车,又回到了福家大院。
福恩生的爹腿脚不好,一直在屋子呆着,再加上病中的人性情焦躁,他爹又本就看不上他,所以福恩生打从接管了铺子之后很少到他爹这里。
一直都是他的二弟福德生帮着传话的。
院子里洒扫的婆子丫鬟一大堆,看到他无不是奴颜婢睐,满脸堆笑。
这在以前可是不曾有过的。
福恩生更加志盈意满,迈着方步晃悠晃悠来到了内屋。
老爷子坐在床上,磕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福恩生挑眉撇嘴无甚在意,他安放了鸟笼,掸了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端坐在床前。
“爹啊!儿子来看你了。”见老爷子还是没搭理他,福恩生继续说道:“二弟跟你说铺子里的事了没?
现在咱们家铺子那是火的不得了,刚我还去铺子里了,那是满朋高坐,坐无虚席啊!
怎么样爹,我就说吧?!您老那一套已经过时啦,现在做生意谁抢到算谁的,那腾耀祖现在基本上就是等着关门歇业了。
儿子还行吧!
待过段时间,时机成熟了,儿子就开分店,到时候将咱们福禄斋的生意开到外府。
这以后光宗耀祖的事还得是您大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