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鞭打雪兔的人下意识停了下来,被姜云月厉声呵斥道:“停下来作甚?胳膊要是不能用了就卸了去,没用的东西!”
那婆子听见,立马抡圆了手臂,再次狠狠地抽打起来。
趴在长椅上的雪兔后背早已皮开肉绽,两侧的头发也早已被汗水和血液濡湿贴在脸上,有的血液滴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滩。
人也正昏迷不醒,姜云笙打眼看过去,生死难料。
她叹了口气,“我竟不知,妹妹看书还有听鞭子声的爱好?”
姜云月冷笑一声,“与姐姐何干?姐姐今日破天荒地来我这里,总不会是为了一个贱婢吧?”
姜云笙点了点头,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姜云月却出乎意料了,将书本彻底放下,讶然道:没想到姐姐还真是为了这个贱婢啊,那可真是稀奇了,哈哈!
姐姐自己都火烧眉毛了,还来关心区区一个婢女的死活?外间的流言,难道姐姐没听到吗?”
姜云笙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
姜云月忽然觉得被她盯得心里发慌,她随手拿起一盏茶试图遮掩心虚。
茶水入口,此时姜云笙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是啊,妹妹你自己都火烧眉毛了,还在这里计较区区一个婢女的死活,外间的流言,难道妹妹没听到吗?”
姜云月一口茶水没咽下,反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芳杏连忙上前去轻抚她的后背,却被姜云月一把推开,她只盯着姜云笙道:“你什么意思?”
姜云笙却摇了摇头,“这鞭子声太过吵闹,很是影响你我姐妹叙话呢。”
姜云月看了看姜云笙的脸,又看了看趴在那里的雪兔,心想打了这么久那贱婢都没个声响,应是已经死了。
她招来芳杏嘱咐她几句,芳杏就很快离开了。
“停手,不要再打了!”又转向姜云笙,“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姜云笙依旧摇摇头,“血腥气太重,熏得我脑子疼。”
“姜云笙你莫要得寸进尺,不就是一些流言吗,你不说就以为我查不到了吗?”
姜云笙不喜不怒,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字一句道:“那妹妹自己去试试不就好了?”
姜云月咬了咬牙,“你还留了后手?你究竟想怎样?”
姜云笙这才放下心来,指了指雪兔那边,吐出两个字:“碍眼。”
姜云月这才招呼那几个婆子,“还愣着做什么,大小姐喜欢这贱婢,你们还不抬到她院子里去?”
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姜云月不在乎。
就算是这贱婢救活了,也对她没有一丝用处了,无关痛痒的人而已。
看着几个婆子把雪兔抬走,又很快清理了地上的血迹,姜云笙这才开口道:“你只需要想想,你当初对我做了什么,那我就对你做了什么?”
“就这?”姜云月不屑道,一些留言罢了,她不在乎。
只要不会影响到她三个月后进宫,一切她都不在乎。
更何况,清者自清,只要让她有机会接触到皇上,她就有把握俘获皇上的心,让她只听她一个人的话。
到时候,区区流言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