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无奈的点了点头说：“对，他精神出问题了，这些年他精神一直有问题，之前为了报仇他还能压抑着，报完仇之后一切情况就暴露出来了，特别是孩子没了和你的离开，对他来说都是重创。”
张云暖虽然早就猜到了，但听到肯定的答案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到什么程度了？”
“不吃药就会死的程度。”
张云暖一听会死脸色一变，问：“那怎么办，治疗没效果吗？”
“有效果，你回来之前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断药就可以了，但因为你这段时间总刺激他，病情突然严重了。”
“之前你们在一起之后他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之前他每天得靠吃药维持睡眠，自从跟你在一起之后他的睡眠质量明显好了很多，所以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你对杨湛寒来说比任何药都好使。”
张云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原来杨湛寒在没遇到她之前病的那么严重，怪不得杨湛寒曾说过她是他的药，当时她还以为是情话，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又无力的闭上了嘴。
莫子言说：“当初你离开时我不知道是形势所迫还是真的对他失望了，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真的觉得杨湛寒做错了吗？他当时那个情况跟谁都不能说，那是他呕心沥血十几年的心血，你难道真的觉得这就是不信任你吗？还有那个孩子，你不希望孩子死，难道他希望孩子死吗？孩子没了他的痛苦一点都不比你少，他当时承受多少压力你知道吗？你不爽了还能对他又哭又闹作他，他呢？他作谁呀？”
张云暖被莫子言怼的哑口无言，莫子言说的那些她都懂，可她就是走不出来。
莫子言不卑不亢的说：“杨湛寒到底对你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没有强迫你留下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说清楚现在的情况，你现在也看到他这个样子了，唉，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我知道你挺厉害挺飒的，是个大姐大，你爱玩儿，爱自己，这都可以！如果你真的觉得杨湛寒的爱是负担的话，你走了我也说不出什么，尊重你的选择，反正最后留不留下你自己做决定，如果你留下来，我这个好兄弟在这儿跟你说声谢谢，如果你要走就走的干净一点，以后他的死活跟你再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治疗快结束了，如果你要走的话偷偷走，别让他看见你，如果你要留下来，就跟我一起去接他出来。”
莫子言说完就走了，路过张云暖面前时带过一阵风。
张云暖僵硬的站在原地，莫子言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在她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莫子言在前面走，身后一直没人跟上来，他的心也跟着渐渐沉了底。
他边走边努力回想刚才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亦或是草稿上的哪句话忘了说，张云暖怎么没追上来呢？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难道张云暖真的对杨湛寒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