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出去了，杨湛寒刚要说话，张云暖就先堵住他的嘴。
“别赶我走，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说要留下来谁也管不了。”
杨湛寒看着张云暖愣了一下，默默叹了口气。
“不用你可怜我。”
“我没可怜你，我就是想用你锻炼一下我的医术，你应该不知道，我之前在山上跟个活神医学了两年，医术长进的非常快，但一般患者又没什么挑战性，所以你这种病的严重的就非常符合我的胃口。”
杨湛寒歪着头看她，似乎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有多少。
张云暖见状继续说：“真的，我就是想试试我学的好不好，怎么样，你敢让我治吗？”
“你主要学的是什么？”杨湛寒问。
“针灸。”张云暖说出口的时候难掩自豪之色，她打心眼里敬佩师父的医术。
针灸能治精神病？怎么想都是张云暖唬他的。
“其实你不用这样编理由留下，我生病跟你没关系，是我小时候生存环境造成的，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我对不起你，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所以你没必要留下来，你懂我的意思吗？”
张云暖深吸了一口气，释然的说：“我懂啊，但你有一点说错了，你也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俩彼此彼此吧，谁也怨不着谁。”
在杨湛寒惊讶的眼神中，张云暖坦白道：“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编理由了，我不确实是因为你的病留下来的，我这人在感情上比较懦弱，我也搞不清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我唯一搞清楚的就是我不想走，我不想看着你这样伤害自己，我想看着你好起来，我相信你是可以好起来过正常日子的，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就先治病好吗？”
杨湛寒激动的说：“可是我病的很严重，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可能好起来。”
“没有可是！你一定可以好起来”张云暖坚定的低吼道。
“万一我哪天失控伤到你怎么办？万一我把你杀了呢？”杨湛寒瞪着眼，想要把张云暖吓退。
张云暖自信的说：“不会的，你自己知道你不会伤到我的，对吗？”杨湛寒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到她，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杨湛寒眼神波动了一下，他没想到张云暖会这样相信他这个疯子。
这女人简直傻透了。
明明可以逍遥自在的过日子，为什么非要跟他这样的一个疯子绑在一起呢。
“暖暖，你会后悔的。”杨湛寒无力的说。
张云暖霸气的反驳道：“后不后悔是我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儿，我自己做的选择我愿意承担所有后果，你别赶我走了，你现在就算赶走我，我也不会开心，还不如让我留下来亲眼看着你慢慢好起来。”
张云暖的话无懈可击，杨湛寒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破绽。
他犹豫了。
他真的能好起来吗？
张云暖看杨湛寒这副难受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不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