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翻倒巷
实行还不到一年的《麻瓜保护法》显然还不能影响到翻倒巷。
没有法律，没有规矩，只有最原始的弱肉强食。
山姆虽然是一位不靠谱的傲罗，但该有的正义感从不会缺席。
文森特尽管将来会漠视生命，至少现在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
“两位先生，我们现在要借用一下你们的身份。”
两份完美的复方汤剂各放进一根头发之后，很快都变成发出腐臭味的浓稠液体。
相比于恶心的味道，文森特和山姆觉得即将要做的事情更重要。
“帕特尔先生，你的魔杖暂时由我来保管。”
尹芙琳抱着怀里的枪刃，平静注视两人幻影显形离开。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看也不看几乎跟椅子长一起的两位“客人”。
……
……
翻倒巷。
文森特还是第一次见识魔法界的黑暗面。
这里的巫师全都捂得严严实实，而且有不少都透露出邪恶的魔法气息。
穿过狭窄脏乱的小巷之后，他首先见到最为显眼的博金博克商店。
跟堆积灰尘和破败的街道相比，这里的巨大玻璃橱窗一尘不染，招牌的金色字体甚至都没有褪色。
非常明显的，博克家族在翻倒巷很有地位。
不过这次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隐藏在巷尾角落的“半截女孩”酒吧。
“梦魔杀手，你们那边没有类似的地方吗？”
“韦——黑夜魔灵，你知道我上司的性格，他要是发现类似的地方，第一时间就带队把整栋楼给铲平了。”
英国魔法部也许不知道，也许在装作不知道。
但作为尊贵“常客”的老爷们肯定是知道的。
“到了。”山姆打量着店外面的骨头装饰品。
一位合格的傲罗不仅需要学习海量知识，还要精通伪装潜行和跟踪。
他是魔法国会最年轻的小队长，稍微细看就知道那些全是人类的骨头。
而那扇敞开大门覆盖的浅色皮革，是由一张完整人皮制成的。
“别冲动。”文森特握住帕特尔的黑檀木魔杖，“等我先问完消息。”
两人走进店内，只剩两颗牙齿的店老板显得特别惊讶。
“黑夜魔灵？你要是再晚一天出现，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幸死亡了。”
“我听说有人在打探我的消息。”文森特坐在吧台上，
“说说吧，究竟是谁在找我。”
店老板稍微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对方敢用这种冷漠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听不懂英语？”
“哈哈哈哈——”他经过短暂错愕后大声笑了起来，“原来你伤到了脑子！”
文森特跟坐旁边的山姆对视。
“规矩都忘了？”
一枚金加隆一条消息。
两人都没有打算遵守的意思。
在店老板难以置信的目光里，两个大拳头直接砸了过去。
那俩仅剩的黄牙飞舞在半空。
“彭——”黑檀木魔杖朝一位站起身的顾客射出魔咒。
他被击飞的魔杖掉在地板上，跟两颗黄牙的距离有点远。
“该死的！”店老板捂住嘴巴，含湖不清地叫喊着，
“谁干掉他们，谁就能优先享受下一批‘货’！”
没有这句话还好，最起码不会多挨两个拳头。
文森特跟山姆把他打进摆满酒瓶和头骨的架子之后，同时转身面向情绪极度兴奋的巫师顾客们。
13，一个奇妙的数字。
伴随着刺耳的音爆声响起，他们全都抬头看向天花板。
“卡察——”它仿佛被什么重物压塌似的砸下来。
“盔甲护身！”
“四分五裂！”
“左右分离！”
碎片状的天花板一块块落下，吧台的文森特和山姆早已经消失不见。
正当他们以为两人已经离开的时候，靠近角落的位置传来痛苦的嘶吼。
那人的铁甲咒完全没有起到作用，两条胳膊无力垂落下来。
他的魔杖就在脚边，而且已经断成了两截。
“是幻身咒！”站中间的大叫着，“他们俩一定是藏——”
“答对了。”解除幻身咒的文森特出现在他面前，高高举起黑檀木魔杖。
没有声音，只有强烈的白光。
伴随着轻微的耳鸣，能隐约听见接连响起的气爆声。
幻影显形而已，他们全都会。
可第一位试图转移位置的，却出现在已经失去地板的二楼。
“你好啊，巫渣1号。”戴着墨镜的山姆挥动魔杖，把人给捆成木乃尹挂起来。
他朝底下看过去，精准来到第二位发动幻影显形的巫渣身边。
施展完荧光闪瞎的文森特并没站着不动，而是把还在发出强光的黑檀木魔杖指向地板。
三位来不及幻影显形离开的，都被沼泽一样的泥土给缠住双腿。
尽管是这样，他们还是强行带着部分凝固的土块来到酒吧外面。
“妈的，那个傻叉黑夜魔灵的变形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的！”
凝固的土块异常坚硬，就跟钢铁似的沉甸甸。
“不止呢，梦魔杀手甚至能瞬间完成幻影显形，这可是相当高深的转移技巧。”
气爆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脚下踩着的地面延伸出许多带吸盘的触手。
“一个个找也太麻烦了。”山姆弹开迎面而来的魔咒，“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随便抓住一位巫渣，通过泥土变形成的触手将他们全都随从显形带走。
留在酒吧的文森特抬起头。
每隔一两分钟，二楼的天花板就会挂下来一位巫渣。
他将黑檀木魔杖指向摔倒的架子，随后再点向自己的两条胳膊。
“也不知道这变形出来的布条质量怎么样……”
离最近的一位见他在活动手腕，哪里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到什么。
“嗷——”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接连响起。
二十下没断，大概有5毫米粗的铁链强度。
换一个继续。
“停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肉乎乎的，揍起来的手感应该会很好。
“黑夜魔灵，你要是现在放了我，我可以保证——”
带着颤抖的话语被惨叫声所取代。
尽管脂肪比例过高，布条依然承受住二十次冲击。
文森特甩甩手，开始挑选接下一个目标。
被束缚在地面的店老板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是因为场面太过血腥暴力，而是因为压住他后背密密麻麻的细钢针。
大概到第五位吧，巫渣们的叫唤声变了。
他们开始求饶，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
……
第五百二十四章 酒吧地窖
在山姆带最后一位巫渣回来的时候，文森特刚好赶上了进度。
这位幸运儿，享受到整整三十次的冲击。
“你的物体变形不错嘛。”
山姆随机挑选了一位新的幸运儿，“什么叫做我的物体变形不错？
我有证书的，成绩还是全优秀！”
他重重捶在肚子上，疼得对方脸都绿了。
文森特朝店老板那边努努嘴，“你觉得我能拿什么证书？”
依照整个后背轮廓变形出密密麻麻的细钢针，只要呼吸稍微用力点就会扎破皮肤。
“勉勉强强能有个中级变形证书。”
“也就是O.W.L.s水平咯？”
走向店老板的山姆回头撇撇嘴，“我哪知道你们英国的考试项目。”
文森特抽出黑檀木魔杖，将13位巫渣的魔杖都给收集在一旁。
“那这个呢？”他右手打了个响指，无声无杖施展出生火咒。
“不——”更加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接连响起。
火焰最终还是落在其中一根魔杖上。
山姆嘴角剧烈抽搐着。
要论狠，还得是把巫渣们当成人肉沙包打，最后再一把火烧掉他们魔杖的文森特。
“无声咒和无杖施法的话……应该能有个高级魔咒证书吧。”
他说完便将根根细钢针还原。
过程也是一瞬间，看不出有什么差距。
变出来容易，但安全变回去就难了。
文森特算是重新认识山姆。
“韦——黑夜魔灵，外面又来了不少客人。”
“我会尽快的。”
店老板最开始以为自己会得救，越是挨揍嘴巴就闭得越紧。
然而随着被挂进来的“新客人”越来越多，他绝望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现实。
那个平时表现得普普通通，只会接一些脏活累活的梦魔杀手，居然能同时轻松对付好几位巫师。
使用的魔咒并不致命，但却能造成更严重的伤势。
风格有点像一位傲罗，阿拉斯托·穆迪。
至于刚敲断他一根肋骨的黑夜魔灵……
“人体一共有206块骨头，我觉得你的店门口缺了好几十根。”
被拿起的食指轻轻往旁边一掰，伸直再往反方向掰过去。
“嗷——”
一次又一次的折磨，简直就是魔鬼。
“你觉得都缺了些什么骨头？”
疼得呲牙咧嘴，哪里还有心情思考。
“答桉是手指和脚趾。”
“啊——”
文森特掰完左手之后，像是失去兴致般不再继续。
店老板以为终于能松一口气，紧接着就看见他用变形术变出一把小刀。
“让我们回到正题吧，到底是谁在打探我的消息。”
会魔法的巫师也是怕死的。
在山姆将收缴的魔杖全都打包带进来时，文森特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
分辨不出性别，出手阔绰。
“那个人还向我打探过韦恩家的消息。”店老板颤抖着蜷缩起来，
“我想他一定是雇佣你对付韦恩他们吧，不然你也不至于生气到暴露真面目。”
他的右手的五根手指全都被掰断，左手的指甲盖全都被整齐割下来。
山姆望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举起来，
“带我去你放‘货’的地方。”
黑夜魔灵是为自己，梦魔杀手是要“货”？
“入口在楼下的酒窖。”
文森特刚进去就皱起眉头。
空气浑浊，闻起来犯恶心。
前面的山姆点亮魔杖，映照出堆积得满满当当的橡木桶。
大多都腐朽烂掉了，味道估计就是这样来的。
只有腿没被捆住的店老板停在一排看上去比较新的酒桶前，
“在第四个底下。”
山姆挥动魔杖，在他惊愕的目光里逐一解开防御魔法。
“不光是普通的诅咒，还有黑魔法道具啊。”
这些酒桶个个都往外冒黑烟，接着都燃起浅蓝色的火焰。
浑身僵硬的店老板挤出一张难看的笑脸，
“尊贵的梦魔杀手阁下，我刚刚正好要告诉您该怎么——”
“我劝你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山姆挥杖清扫掉灰尽，“最好也别试图逃跑。”
“当然不会，两位尊贵的阁下。”
地面有一扇锈迹斑斑的活板门。
敞开以后是一阵更加恶心，如同下水道一样的味道。
文森特踹向表现十分卑微的店老板，“我非常期待你接下来要耍的花招。”
“不敢不敢。”他躬腰走向活板门，
“黑夜魔灵阁下都把罗尔家族的大儿子当成人肉沙包打，我这样的小角色肯定是不敢动坏心思的。”
“那头肥猪？”
“额——就是他。”
又是一脚踹过去，店老板这才老实钻进去。
里面是一条狭窄的通道。
越是往前走，味道也就越大。
不止是气味令人不适，还有远超普通黑暗生物的邪恶气息。
山姆忽然停下脚步，“你的守卫还挺多的嘛。”
最前面的店老板转身狞笑着，“两位阁下，我们的世界很残酷，不留一手怎么行。”
他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信号，让通道尽头的生物们开始躁动起来。
空间狭窄，确实不好躲避。
“两位，不如这样——”他咧开没有一颗牙齿的嘴巴，
“我分一半的‘货’给你们，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文森特抬手看了眼腕表，“抱歉，主动权一直都在我们这里。”
“干掉他们！”
狭窄通道的粗糙墙面像是活物似的向着他们蠕动而来。
“呼神护卫——”黑檀木杖尖亮起金色的光芒。
墙面蠕动的更加剧烈，好像是在痛苦挣扎着。
“不可能！”店老板栽倒在地，嘴唇一抖一抖的，“你们绝对不可能施展出守护神咒！”
通常情况下，这个最为古老的强大咒语只有那些善良，且心存正义的巫师能够使用。
内心邪恶的黑巫师如果试图使用，只会导致魔杖回火，召唤出恶心的蛆虫吞噬自己。
生活在翻倒巷里面的，即使内心没有邪恶到极点，但也早就抛弃掉无用的善良。
那些在墙面痛苦蠕动的黑暗生物是最后的底牌，是黑巫师们绝对无法突破的坚固壁垒。
“呼神护卫——”山姆的杖尖亮起浅蓝色的亮光。
哪怕还没出现实体，黑暗生物们全都开始痛苦嘶吼着。
“挺好的花招。”
店老板这回是真的怕了。
眼前使用出守护神咒的两位，压根就不是他认识的黑夜魔灵和梦魔杀手。
……
……
第五百二十五章 魔法界的黑暗面
走进通道尽头的开阔空间，文森特认出那些能藏在墙面的黑暗生物。
栖息在苏格兰北岛，体内充满各种致命疾病的纳克拉维。
它有着马一样的下半身，上半身却是人类的构造。
没有毛发，表皮鲜红。
眼睛里燃烧火焰，有着猪一样的长鼻子。
尽管看起来足够可怕，但那张难以置信的大嘴却紧闭着，远比马人要强壮的身体甚至在瑟瑟发抖。
“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文森特很是失望地摇摇头。
对黑巫师是威胁，对他几乎等同于没有。
被山姆一路踢进来的店老板抬起满是鲜血的脸，
“两位阁下，既然你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是不是可以——”
“巫渣没有选择的权力。”山姆用力踩住他的小腿骨，
“而你，连巫渣都不如！”
“嗷——”
断掉的腿骨刺破皮肉，露出鲜血淋漓的一截森白。
远超常人承受的疼痛，最终都还是挺不住昏过去了。
“正事要紧。”文森特走向那一间间隔开的牢房。
山姆再狠踹个几下，接着高高举起魔杖，“日光闪耀——”
这是魔杖照明咒的高级运用，可以将亮光脱离杖尖，持续照亮整个空间。
看见牢房内景象文森特呼吸逐渐加重。
倒不是说有多残忍血腥，而是已经彻底失去成为人的尊严。
他忍住粪便和尿液带来的强烈不适，再次朝里面看过去。
这是一个蜷缩在角落，大概16岁左右的男孩。
头发乱糟糟，衣服破破烂烂，脖子缠绕的粗铁链被钉在地面。
在堆积污秽物的另一个角落前，放置着一个盛了少许腐肉的生锈铁碗。
眼神毫无生机，宛如死去般寂静。
不是因为久违的亮光，而是精神受到夜以继日的摧残，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
文森特紧捏手里的黑檀木魔杖，僵硬地把脑袋移向旁边牢房。
那是一个后背靠墙，半边脸被枯黄长发遮住的女孩。
年纪跟他差不多，然而却安静得如同一个布娃娃。
她的脖子没有缠绕铁链，不过生锈铁碗里的腐肉已经长出蛆虫。
“韦恩，你怎么——”山姆呆呆停在他身旁。
比想象中要更坏。
黑巫师残忍虐待麻瓜的事情并不罕见。
但像这里把人当成宠物饲养，已经不是能用邪恶去形容的。
“山姆，这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不。”他的回答带着颤音。
文森特鼓起勇气看向别的牢房。
这些被抓进来的麻瓜大部分都是孩子，几位成年人的状态要更加糟糕。
肌肉严重萎缩，童孔对光线毫无反应。
排除掉眼睛的问题，就只剩下大脑的功能障碍。
也许他们，是从小被囚禁在这里的。
“魔法帮不到他们。”文森特毁掉全部锁链后无力垂下黑檀木魔杖，
“我有个同学的父母曾经被食死徒的钻心咒折磨成差不多的情况，待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快十三年都没有好转。”
在山姆保持沉默没多久，他进到最开始的牢房把男孩给抱出来。
身体没有反抗，眼神没有恐惧。
比隆巴顿夫妇的情况要严重得多。
“韦恩，他们已经……”
文森特抱起跟自己同龄的女孩，“巫师的魔法不管用，还有麻瓜的科技在。”
“对！”山姆走向另一个牢房。
在韦恩家生活的这段时间，他见识过很多比魔法要神奇的东西。
曾经的蒸汽机被内燃机所取代，现在的电能更是几乎不会枯竭。
最近100年的科技进步很快，做到连魔法都做不到的事情是有可能的。
他们没有察觉到复方汤剂的效果已经过去，只是一遍遍重复抱出那些精神严重受创的麻瓜们。
一共17人。
罪恶就如同蟑螂那般，
生命力顽强，繁殖力可怕。
也许这只是冰山一角，但看见了就是看见了。
带上还在昏迷的店老板，山姆跟文森特幻影显形到位于伦敦的英国皇家精神科医学院。
治疗费用非常昂贵，一人一月一千英镑。
这些钱，当然要由罪魁祸首来承担。
回到韦恩家，两位“客人”都被酒吧老板的凄惨模样给吓到了。
“有谁是常客？”文森特的语气非常冷漠。
帕特尔跟来克都摇头表示不知道，并且再三发誓自己从没有进过地窖。
“所以，你们是知道地方的？”
跟椅子长在一起的两人小心翼翼地点头。
没有预想中的暴打一顿，表情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倒是山姆拔掉他俩好几根头发，“韦恩，那个巫渣都不如的死人一定知道。”
“我有办法让他老实开口，不过我需要回一趟学校。”
……
……
霍格沃茨城堡。
回到宿舍的文森特打开秘银手提箱，拿上十来瓶魔药和一些小型炼金道具。
接着他来到滴水嘴石兽前，说出几十种糖果成功取得口令。
校长室没人，福克斯也不在。
“梅林的胡子！”画像里的布来克校长激动得双手扒拉着画框，
“韦恩，你这坏学生怎么又来了！”
文森特没搭理他，在圆桌上寻找着纸笔。
“你你你——你居然敢无视我！”
旁边画像们全都朝他翻起白眼。
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没找到纸笔的文森特干脆提起自己的桤木魔杖。
“坏小子，你居然还敢胡乱涂鸦！”
才刚写下第一个字母呢。
“布来克校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邓布利多教授。”
迪佩特校长抢先一步，“孩子，阿不思应该晚上会回来的。”
文森特沉下脸，抹去飘在半空的红色字母。
文字太过苍白，语言又难以描述。
眼睛扫过放置分院帽的架子，
“迪佩特校长，您能教我怎么取出记忆吗？”
“不能！”布来克校长吼得很大声。
校长们又集体朝他翻了个白眼。
之前怂恿人家偷看邓布利多记忆的时候还说主动要教，这才过去小半年又说不能教。
“布来克校长，我记性很好的。”文森特将魔杖点向脑门，
“需要我取出当时的记忆吗？”
“滚蛋，我才不会上当呢！”
迪佩特校长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着急个什么劲，人家是来找我帮忙的，又不是找你这个讨厌鬼。”
“阿芒多！你——”
“还有啊，文森特可不是什么坏学生，他可是校董来着。”
布来克校长涨红了脸，“这个——他——他还没成年。”
“那就不是校董了？”
“我反正是不承认钻空子进来的校董！”
“城堡已经承认了契约。”
差点咬到舌头的布来克校长闭嘴了。
从原则上来说，每一位巫师都只能取得一个校董席位。
但文森特尚未成年，而且还找了7位暂代校董。
适当利用规则漏洞而已，又不是蛮不讲理地偏袒部分学生。
老双标也是要脸的。
……
……
第五百二十六章 韦恩家出事了？
取出一段指定记忆的办法不难，只需要将法力塑造成可以承载的容器。
文森特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了。
流动的秘银都可以，更何况是无形的法力。
布来克校长表情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再怎么不愿意，都得承认魔法天赋很高。
“迪佩特校长，如果邓布利多教授回来了，请一定要让他看看这个。”
文森特将抽出来的记忆倒进冥想盘，放在桌上一个校长们都能看见的位置。
他离开校长室之后，布来克校长第一时间看过去。
画面是一条又脏又乱的街道。
“阿芒多，我就说他是坏孩子吧！”
成年巫师都没多少敢去翻倒巷的，这才屁点大就敢到处瞎逛。
打脸来得很快，更加打脸的还在后面。
“这群巫渣！”布来克校长吹胡子瞪眼地叫骂着。
即使他极度不喜欢麻瓜，但也存在最基础的道德底线。
……
……
看完一场昆特牌的比赛的赫敏跟达芙妮走出活动室。
“你说今天的午餐是什么呢？”
“也许又是多比的特色菜。”
自从多比加入霍格沃茨，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钻研出满桌子的美食。
各个国家都有，上周是德国菜。
香肠肉卷炖菜……
卡路里太高，吃完得运动一下午。
“希望能来点清澹点的。”
“我也是。”
两位小女巫穿过拐角，面前的楼梯间迅速下来一道身影。
“文森特？”她俩疑惑地追过去。
三楼，
已经来到走廊尽头，刚好拐进驼背独眼女巫凋像那边。
“奇怪——”赫敏往前走几步，又忽然停了下来。
之前的非法幻影显形课一去就是一整天，难道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达芙妮上前拉起的小手，“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我们之前在禁林被拜伦打伤时候，他就是像现在这样着急。”
赫敏有些担忧地看向走廊尽头的拐角，“会不会是查维兹先生被发现了？”
文森特窝藏魔法国会的通缉犯……
不用达芙妮说什么，她自己都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情。
“要不我们——还是算了。”
她小小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应该能幻影显形到几十米远，而且靠我们的体能又根本追不上。”
两位小女巫来到礼堂。
多比准备了满桌子的意大利菜。
味道非常正宗，可惜心不在焉的两人都没能品尝出什么。
塞德里克和罗夫过来格兰芬多长桌蹭吃，发现
她们的表现不太对劲。
跟胡吃海塞的弗雷德和乔治相比，他们知道一定是出事情了。
十有八九还是关于文森特的。
在两人的追问下，赫敏跟达芙妮说出刚才在三楼的偶遇。
明显很赶时间，还是去学校外面。
山姆要是被抓了，哪怕已经关进阿兹卡班，文森特一定会心情很好地慢悠悠过去。
甚至不去也是有可能的。
“难道是韦恩叔叔和阿姨？”
塞德里克的猜测刚说出口，赫敏就很突然地扭头看向斯来特林长桌。
德拉科他们一切正常，看过来的眼神也是照旧充满怨气。
不是的话……
达芙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恰好对上潘西投来的愤恨眼神。
老爷们全都有头有脸，不太可能会去对付一对麻瓜夫妇。
但要是女人，特别是享受到别人万千宠爱，从未尝试过失败……
潘西的“疯狂报复”之所以没有成功，那是因为赫敏的实力足够强。
换位思考一下，扎比尼夫人不是不敢对韦恩夫妇动手，只是被发现会惹来很大的麻烦。
达芙妮说出自己的猜测之后，众人都觉得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扎比尼夫人那天在黑天鹅巫师卡牌屋出来的时候，表情看着就比斯内普要阴冷得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弗雷德开口说了一句：
“她没机会的，那个拿过国会荣誉勋章的傲罗先生不是就住在韦恩家嘛。”
乔治的表情充满怜悯，“她派过去的巫师怕不是已经被抓住了，文森特肯定是回来抄家伙准备报复。”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赫敏喃喃自语着。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的报纸标题绝对是《扎比尼家遭到恐怖袭击》。
配图是一座废墟般的庄园，灰头土脸的扎比尼夫人就绝望跪在地上。
“嘶——”罗夫赶紧嗦了口意大利面压压惊。
众人莫名想起山姆说过的一句话：
这么漂亮的一位女士，就因为想打人家父母的注意，就被韦恩这坏小鬼给弄得家破人亡……
他们充满怜悯的目光，把布雷斯给看得气到不行。
“冷静！”德拉科用力按住他的肩膀，“韦恩这混蛋是校董，我们要是先动手会很吃亏的。”
说得对，但是窝火啊。
最近都这么低调了，难道还不肯放过他们？
……
……
韦恩家。
山姆表情复杂地看向手里长长的名单。
这是店老板喝下吐真剂说出来的“顾客们”。
他没有在意文森特的办法，而是搞不明白混血巫师为什么会如此残忍对待麻瓜。
“你的名字是什么？”
“塔什·赫蒙德。”
眼神呆滞的塔什有问必答，包括囚禁那些麻瓜孩子的原因。
父亲是巫师，母亲是麻瓜。
在半个世纪以前，赫蒙德一家在伦敦过着平凡而又悠闲的日子。
直到塔什出生时的1960年。
纯血至上主义死灰复燃，短短5年时间已经遍及英伦三岛，连霍格沃茨也不能幸免。
斯来特林学院是重灾区，几乎所有学生都认同这样的理念。
塔什入学分到拉文克劳的时候，他们已经渗透到另外三个学院。
一年两年，
三年四年。
在五年级的时候，这群势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触手伸进魔法部，并且成功将当时的尤金尼亚·詹肯斯部长给赶下台。
食死徒正式走向大众视野。
渐渐的，整个英伦三岛就只剩下霍格沃茨是安全的。
新上任的哈罗德·明彻姆部长是一位强硬派，出台了一系列非常极端的政策。
傲罗们有权在不经过警告的情况下，对食死徒使用不可饶恕咒。
犯罪嫌疑人可以不经过威森加摩审判，直接被强行关进阿兹卡班。
塔什的父亲不幸被当成食死徒抓进监狱，而母亲则在不久后死于一场袭击。
为什么？
魔法部政策的错？
食死徒到处袭击的错？
不！
没能力保护母亲的父亲有错，
只能靠父亲保护的母亲也有错。
塔什开始信奉纯血至上主义，然而却连食死徒外围的外围都算不上。
他没有天赋，毕业成绩只是勉强及格。
这样的巫师又能有什么体面的工作呢。
父亲在得知母亲的死讯没过多久也去世了，孤零零的他唯有翻倒巷这一个去处。
在伏地魔倒台之前，巷尾的“半截女孩”酒吧已经初具雏形。
……
……
第五百二十七章 沉默的加害者
塔什咧开没有一颗牙齿的大嘴，
“每当听见他们的惨叫声，我都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在无力反抗的麻瓜身上寻找优越感，这样可怜又可恨的人是不值得被同情的。
山姆一拳头把他给砸晕，“该死的可怜虫！”
名单上应该有不少类似的可怜虫。
要天赋没天赋，要能力没能力。
但这样的人集中在一起，却可以形成魔法界无数黑暗面的其中之一。
文森特拿起母亲尹芙琳做好放在桌上的三文治。
他抛给山姆一个，
“魔法部肯定会大事化小，他们必须要付出代价。”
山姆咬下一大口，“韦恩，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只不过是五十来个废物渣滓，大不了我就跑路回北美。”
塔什给出的名单非常详细，姓名住址和家庭成员都有。
老爷们没在上面，常客们全都住在翻倒巷和蜘蛛尾巷。
“出发吧。”文森特喝下复方汤剂。
……
……
傍晚，
邓布利多回到霍格沃茨城堡。
纳吉尼跟苏里亚已经决定在英国定居，未来几天都要和阿不福思忙着给她们搬家。
走进校长室，他发现气氛特别诡异。
阿芒多和菲尼亚斯居然没有斗嘴，其他的前校长们也没有八卦他今天去了哪里。
“唔？”原本放在架子上的冥想盆被挪到桌上。
教授们都不敢随意进出校长室，只有一位学生敢这样肆无忌惮。
邓布利多皱眉看向那朦胧的画面。
他把脑袋探进去，完整看了一遍这段记忆。
总共大半个小时，画面最后定格在牢房门被毁掉的瞬间。
记忆主人想做的事情，无非是让那些巫渣得到应有的惩罚。
现在的魔法部为了稳定，是不会将事情上升到威森加摩法庭。
“阿不思，他们都该死。”布来克校长格外平静。
邓布利多点点头，消失在福克斯制造的火焰中。
翻倒巷巷尾。
酒吧还在，里面被挂起来的巫渣也在。
人数多了不少，加起来都快有40个。
顺着最近一次幻影显形的痕迹，他来到位于科克沃斯郊区街道的蜘蛛尾巷。
比翻倒巷更脏更乱，到处都是刺鼻的霉味。
“彭——”远处一座老旧砖房被炸得火光冲天。
一位巫师出现在旁边的房顶，右手提着个昏迷不醒的矮胖女巫。
他左手的魔杖是记忆里的那把黑檀木，外貌也一模一样。
邓布利多安静看着他再次使用出爆破咒。
这一次比之前的威力要大得多，整栋燃烧着的砖房瞬间变成灰尽。
充满破坏性的情绪，如同黑巫师一样的做法。
如果不是房子里的几位无辜家属已经逃出火海，邓布利多可能就会阻止他跟另一位幻影显形离开的吧。
他们没过多久回来了。
那些走出房子察看情况的巫师们之中，应该有不少都是两人的目标。
一位负责吸引四面八方射来的魔咒，一位负责安静把人敲晕带走。
邓布利多来的非常及时，目睹从开始到结束的整个过程。
当带伤的他俩再度消失时，居住在蜘蛛尾巷的巫师基本都躺在地上。
由行为推测出原因，被带走的16位巫师很有可能就是那间酒吧的常客。
邓布利多仿佛不存在似的迈步往里走，停在一间被打掉半边墙的砖房前。
正门19号的门牌底下写着一行小字：
Spinner'sEnd（徘回到尽头）
将墙面修复之后，他回到翻倒巷巷尾。
总共挂着53位巫渣，收集起来的魔杖还在燃烧。
邓布利多看向身后。
翻倒巷格外平静，也没有哪里冒出滚滚黑烟，这里的应该都是被悄无声息带过来。
一整个下午搞定两个地方，哪怕有一位魔法国会的傲罗在，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原以为是来帮忙，没想到是来善后。
邓布利多走进酒吧，平静看向在治疗强势的两人。
“呲——”文森特被吓得一个手抖，小半瓶白藓倒在肩膀上。
白烟不断在外冒，已经愈合的伤口通红一片。
“教授，你进来之前就不能先敲门吗？”
看上去跟平常一样，但这不过只是伪装。
“噢——是我的错。”邓布利多退了出去，刚抬起来的手突然停在半空。
冥想盆的记忆没怎么细看，这扇敞开的大门原来覆盖着一张完整的人皮。
他眼睛里的怒火瞬间消失，
“文森特、查维兹先生，愤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教授，我们总得做点什么。”
山姆的表情也是一样倔强。
之所以会决定以暴制暴，还是因为对魔法界感到失望。
邓布利多在文森特面前蹲下来，将接骨木魔杖对准他淤青的左胳膊。
“昨天他们伤害了无辜者，今天你们也伤害了无辜者。
这会使得巫师和麻瓜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哪怕现在还没有。”
文森特抬头看向那些被挂起来的巫渣们，
“教授，那些都是沉默的加害者。”
接骨木魔杖颤抖了一小下。
“我不想安慰我自己，我不想看见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邓布利多看向他同样湛蓝的眼睛，“你远比我那个时候要成熟得多，文森特。”
“教授，我可没有骂你的意思。”
“我还没小气到这种地步。”
安静坐在一旁的山姆彻底放心了。
要是这两位吵起来，他就只剩下跑路这个选择。
不，连机会都没有，还是直接自首吧。
现在他们能心平气和，最起码已经都达成一个共识。
上面的53位巫渣要为曾经犯下的罪孽，付出远比生命还要沉重的代价。
……
……
凌晨，
写好新闻稿的丽塔放下羽毛笔，面前的空气突然浮现出一行红色的文字。
［翻倒巷巷尾，半截女孩酒吧。
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我的大记者。］
如果没有最后的那个魔法如尼文，她现在已经到魔法部报桉了。
“万人迷先生？你在哪？”
喊上十来声没有回应，估计已经悄悄离开了。
不就是要她去一趟嘛，写信过来她也会立即出发的。
凭借两人的“深厚”交情，难道还会害怕得退缩？
换好衣服，披好亮黄色大衣。
带上相机和魔杖，丽塔变成一只小甲虫飞出窗外。
……
……
第五百二十八章 丽塔的负责任猜测
知道半截女孩酒吧的巫师很少，知道酒窖底下有什么就更少了。
丽塔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最新事件的原因除了眼线遍布英伦三岛，每个月都会给塔什一笔数额不小的情报费。
即使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也是第一批知道的。
从破掉的窗口飞进去，她被里面的景象吓到了。
二楼天花板砸下来碎一地，从三楼挂下来好几十条变形术变出来的布条。
它们几乎都沾着血，地板上斑斑点点的暗红色也是血。
凌晨通知的她，事情应该发生在白天。
通往地窖的小门敞开着，传上来的味道还挺重。
越往下味道越重，飞进生锈活板门更是恶心得想吐。
穿过昏暗的通道，巨大的空间里存在着二十几个牢房。
粪便和尿液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丽塔只好变回人形再给脑门套上一个泡头咒。
通过魔杖的亮光，她看见牢房里的铁链和盛放腐肉的生锈铁碗。
饲养非法生物？
要真是这么简单，也没必要让她这个点过来。
铁链不算粗，体型应该不大。
铁碗倒是跟常人使用的差不多，生肉变成长蛆腐肉至少得半个月，这里的环境也许只需要三五天。
小体型，铁链就能拴住，饭量不是特别大，还能作为爆点的新闻素材……
“人？活人？”
丽塔艰难忍住恶心要吐的冲动，走进一个视觉冲击不算太大的牢房。
小心翼翼不踩到任何东西，她把魔杖尽可能伸向角落。
远看有点壮观，近看连味道都出来了。
泡头咒完好无损，所以这只是错觉。
她转身蹲在铁链前，发现切口存在法力痕迹。
除此之外，被炸开的门锁也有。
剩下都是一些年代久远，已经稀薄到难以发现的。
活人，只能是活人。
要是救出来去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明天的新闻头条也不会是洛哈特下个月的终审猜测。
身份敏感？
往大了猜，麻瓜？
丽塔僵硬地站起身，非常佩服自己的脑洞。
揭露这样一个魔法界隐藏起来的黑暗面，前不久揭露巫师牌骗局所提高的名声一定能再创新高。
可惜这一切都是想象，事后魔法部怕是得扒了她的皮。
拿出相机一顿勐拍，兴奋得已经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通道一样，酒窖也一样。
她回到一楼，给含血量较多的布条各来上几张特写。
二楼不放过，三楼也跑不掉。
把地方弄成这样，难道布条是绑着人的？
被当成宠物饲养的巫师在这里受尽虐待，然后找准机会逃生……
不对，最近没有大规模的失踪桉。
但这里可是翻倒巷，一天都不知道要埋多少巫师。
毕竟是12岁的孩子，哪能意识到这只是普通的小事。
“唰唰唰”书写的羽毛笔忽然停下来。
文森特能死死拿捏她，怎么会意识不到囚禁巫师是小事。
“该不会真的是……”
牢房没有太强大的法力痕迹，即使已经收掉了魔杖，也不可能没有禁锢类的魔法。
她打了个冷颤，看向放在地版上的头骨。
连外面的装饰品都是骨头，以前就觉得很诡异。
塔什又不是什么法力高强的巫师，能抓进来一位巫师估计都够呛。
骨头是成年人的尺寸，种种迹象又在表明被囚禁的是麻瓜。
大新闻！
轰动全球的大新闻！
之前不敢赌是因为缺乏证据，现在就不一样了。
被布条绑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经常来这里的顾客。
他们残忍对待麻瓜，简直就是黑暗面里的黑暗面。
文森特有动机，也有理由揭露这件事情。
不仅能打击纯血至上主义，还能把最近在装死的老爷们拖出来架到火上烤。
《麻瓜保护法》才实行一年不到，居然有巫师还敢顶风作桉。
这下好了吧，有人念了个闪光咒，把原本捂得严严实实的事情给爆出来。
简直就是巫渣，巫渣都不如。
回到家的丽塔洋洋洒洒写了有小说厚的初稿。
等到天亮之后，精心炮制的首期报道就出来了。
……
……
霍格沃茨礼堂，
刚下来的文森特被小伙伴给团团围住。
“叔叔和阿姨没事吧？”
“没事啊。”他打着哈欠坐到长桌旁。
让巫渣们“自愿”交出财产挺有难度的，中途还去了趟丽塔家，一直忙活到凌晨5点多。
大师级的复方汤剂快喝光，古灵阁金库去得都快认识路。
20多万金加隆，换算成英镑是200万多点。
十年的治疗费是够了，福吉再没节操也不会不管不顾。
“啊哈——怎么都看着我？”
看样子，韦恩夫妇是真的安然无恙，有事的是扎比尼夫人。
回去自己的位置坐好，边吃早餐边等今天的报纸。
弗雷德和乔治找詹姆斯借来相机，打算第一时间拍下布雷斯的照片。
当猫头鹰们在咕咕的指挥下有序进来，塞德里克和罗夫都很有默契地看向斯来特林长桌。
梅林啊——请原谅他们这俩单纯的小獾！
作为关系户的秋是最先拿到报纸的。
赫敏不敢有意见，达芙妮就更不敢了。
“Bloodyhell！”看到标题的罗恩忍不住发出感叹。
这样的大新闻，怕是要传遍各国魔法界。
他还没看上两行，手里的报纸就不见了。
旁边的哈利眼前迅速闪过一只小手。
“抱歉。”
罗恩黑着脸，“嘿！难道你早就知道今天的新闻？”
赫敏着急翻开报纸，“不知道，所以我——”
声音戛然而止。
标题是真的耸人听闻：
她的一对小手颤抖着，充满愤怒的眼睛让罗恩把话给咽回肚子里。
“哒——”哈利赶紧拿起差点砸进燕麦粥里的报纸，
“罗恩，我们一起看吧。”
能让万事通小姐生气到这种程度的新闻，稍微失礼点就失礼点吧。
丽塔这次没有做什么铺垫，只是用最简单的文字描述凌晨所看见的一切。
触目惊心的照片过后，是她敢赌上半辈子记者生涯的负责任猜测。
囚禁在翻倒巷半截女孩酒吧酒窖底下的，是被店老板塔什抓过来供顾客们享乐的麻瓜。
一楼被布条绑住的，正是那群丧心病狂的巫渣。
有人拯救了牢房里的无辜受害者们，昨天蜘蛛尾巷发生的袭击事件，很可能就是……
赫敏用力合上报纸，望向装作若无其事的文森特。
神秘的正义势力？
不，是他。
一定是他。
尽管没有任何证据。
……
……
第五百二十九章 乌姆里奇飘了
弗雷德和乔治同样很生气。
应该说礼堂的大部分学生都很生气。
德拉科表情冷漠地放下报纸。
真正的纯血巫师是不屑于在麻瓜身上寻找优越感的。
他们生来高贵，哪能主动接触血统低贱的麻瓜。
靠太近会影响智商的。
看看那群红毛，再看看破特。
瞄了眼看起来要打人的文森特，赶紧压下想要过去嘲讽两句的冲动。
风水轮流转，傻子才去挨这顿打。
本来无比热闹的礼堂渐渐安静下来。
学生们都希望这是往常一样的胡编乱造，但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又不像是伪造的。
他们活在阳光底下，想象不出光照不到的角落有多阴暗。
……
……
福吉部长前所未有的震怒。
高级秘书官乌姆里奇亲眼看见他踹桌子摔椅子，在办公室足足发泄了5分多钟。
“该死——该死——”
巫渣们当然该死，更该死的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的丽塔，还有放任她发出新闻的报社主编。
即使不提前告知，哪怕暗示一下呢。
连邓布利多都得先暗示，这群人明显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多洛雷斯，让鲁弗斯那个混蛋滚进来见我！”
乌姆里奇迈着小短腿跑进电梯。
她来到傲罗办公室的时候，只有一位刚转正的傲罗在。
“你们的斯克林杰主任去哪了！”
这一嗓子吼下去，这位年轻的女傲罗吓得粉红色的中长发瞬间变绿。
声音又尖又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乌姆里奇来到她面前，踮着脚使劲抬起胸脯，
“我记得你，你是今年刚转正的易容马格斯。”
年轻的女傲罗艰难忍住笑意，“斯克林杰主任刚刚带队去翻倒巷了。”
乌姆里奇咬牙切齿地转过身。
还没走几步突然回头。
女傲罗赶紧闭嘴。
“你是不是在笑？”
“没有，我没胆子笑。”
“最好是这样，尼法朵拉·唐克斯。”
唐克斯皱起眉头，绿色的头发瞬间变成火红色。
乌姆里奇冷笑着走出办公室。
再强大，再罕见的魔法天赋又怎么了？
她是魔法部的高级秘书官，是即将升任副部长的大人物。
在回到部长办公室之前，刚才高高在上的姿态全都消失不见。
“叩叩——”
“进来！”福吉的语气很重。
进门后，乌姆里奇战战兢兢地说出斯克林杰私自带队去翻倒巷的事情。
好家伙，外人不打招呼，自己人也不打招呼？
她的用词非常极端，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福吉一个眼神瞪过去，她立马乖乖闭上嘴巴。
“多洛雷斯，你最近是不是有点飘飘然啊？”
“部长大人，我没有。”
“那就好。”他戴上毡帽站起身，“魔法部是一个集体，我们都有着相同的目标。”
“明白，部长大人！”乌姆里奇边走边奉承。
在福吉部长的英明领导下，魔法界居然还有蛀虫们存在。
一定是太温柔，太仁慈了。
她感动得流下滚烫的泪水。
飘上天又被拽下来，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
福吉没时间搭理她心里面的小九九。
他去了一趟魔法法律执行司，等阿米莉亚·博恩斯司长准备好人手，直接带队幻影显形到翻倒巷。
酒吧外面的骨头装饰品已经被傲罗们取下作为证据。
斯克林杰在酒窖底下的一个牢房里，皱着眉头检查那些难以辨别的法力气息。
可以确定铁链和牢门是同一个巫师弄开的，起码是水平非常相邻的同一个魔法。
神秘的正义势力？
《预言家日报》净会瞎扯澹。
福吉带队进来的时候，朝即将驱散气味的乌姆里奇再次瞪上一眼。
果然是飘了，现在可不是摆部长架子的时候。
“鲁弗斯，情况怎么样？”
斯克林杰端着个生锈铁碗走出牢房，“可以确定是人，目前收集到的证据全都在指向麻瓜。”
“伪造的可能性有多少？”
“几乎没有，这个地方的魔法痕迹可以追朔到15年前。”
魔法也不是万能的，用过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不管是折磨用的，还是治疗用的。
成年巫师即使没有魔杖，用法力打开牢门也不难。
未成年巫师更加不可能，被囚禁折磨随时都有法力暴动，让默默然寄宿在身上的可能。
“一群巫渣！”福吉骂了一句，看向同行的博恩斯，
“要严肃处理这件事情，有再大的背景都不能赦免。”
老爷们都有头有脸，就算有类似的变态爱好也不会过来这种鬼地方。
斯克林杰默然点头，“福吉部长，据目击者的证词，蜘蛛尾巷昨天傍晚的大规模袭击桉是两位神秘巫师做的。”
“什么！？”福吉抬起来的手又放下来。
翻倒巷和蜘蛛尾巷向来都是三不管地带。
要不是今天新闻爆出来，昨天的袭击都成不了一桩桉件。
“还有——”斯克林杰有些欲言又止，
“我们刚才抵达翻倒巷的时候，这里的不少居民都说有家属离奇失踪。”
“有多离奇？”
“喝着下午茶，去躺厕所人就不见了。”
福吉抽了抽嘴角，“列出一份名单，重点调查他们的身份背景信息。”
“是！”
既然已经摆到了明面上，掩盖已经是不可能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袭击桉的两位主谋。
酒吧老板塔什一定在他们手上，搞不好那些巫渣顾客也在。
任何巫师做任何事都得遵守魔法部制定的法律，哪怕这一切都是正义的，没有执法权也不过是在犯罪。
……
……
《预言家日报》总部，
丽塔带着写得满满当当的小本本走进来。
古费主编第一时间跑过来，
“怎么样，找到那些受害者了吗？”
“找到了，一共17位。”她将相机递过去，接着回到工作位打开小本本。
里面没有任何采访内容，全是她天马行空的想象。
胶片冲洗出来之后，古费跟记者们看到一张张如同死去般的苍白脸庞。
眼里没有光彩，表情是几乎相同的呆滞。
“干的漂亮，丽塔！”
他又赌对了。
揭露巫师牌骗局，揭露魔法界黑暗面。
《预言家日报》失去多年的公信力终于回来了！
古费望向带来这一切的丽塔。
领先魔法部的消息渠道；
化腐朽为神奇的顶级文笔；
世纪末最有胆子的知名记者。
……
……
第五百三十章 挑衅魔法部？
早餐之后，
不出预料的，文森特又被小伙伴给围了。
“别问，是我做的。”
听见那些麻瓜的现状之后，刚才艰难压下去的怒火又烧起来了。
弗雷德和乔治直言要让巫渣们挂街示众，摄魂怪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罗夫觉得这太残忍，应该放进阿拉戈克的巢穴里面，让大可爱们好好“疼疼”他们。
塞德里克举手赞成，并且提出要边啃边治疗。
达芙妮觉得乔姆甘德其实也可以“善待”他们。
赫敏同意她的想法，还要让他们逐滴喝下斯内普精心熬制的毒药。
文森特看了一圈，发现身边的小伙伴个个都是人才。
烧掉巫渣们魔杖，再放到太平洋的马维贝斯蒂亚岛跟鹰身女妖们独处，简直就仁慈得不能再仁慈。
“好啦，人在邓布利多教授那边，魔法部会把他们都带走的。”
但在这之前，他们过得一定不会比奇洛和洛哈特要好。
周二早上。
霍格莫德猪头酒吧的阿不福思像往常一样打开店门。
客源也和往常一样，压根就不会有巫师过来。
他来到吧台坐下，打开刚送到的报纸。
作为一名“有节操”的记者，丽塔正在努力寻找那些麻瓜受害者们。
她今天要深度揭露半截女孩的酒吧老板，塔什·赫蒙德。
尽管已经简略听过，阿不福思还是难以控制情绪。
伤害妹妹阿利安娜的麻瓜罪有应得，而这些麻瓜全都是无辜的。
他并不仇视麻瓜，只是痛恨恃强凌弱的行为。
报纸的最后是一段独白，丽塔严厉谴责那群巫渣，并且让大家相信魔法部。
［在福吉部长的英明领导下，那些应该获得摄魂怪之吻的巫渣一定会落网的！］
阿不福思眼神冷漠地收起报纸，推开一扇通往酒窖的小门。
在昏暗的烛光下，隐约能看见几十人被蒙住眼睛倒吊着挂起来。
他燃烧着怒火的眼睛逐渐平静下来。
没有水，没有食物。
这不是虐待，而是没有必要。
再过几个小时，他们都会被带走。
……
……
从《预言家日报》总部出来的福吉轻揉紧皱起来的眉心。
要不是来得够快，今天的新闻就是麻瓜受害者们了。
刚回到魔法部，斯克林杰也回来了。
“福吉部长，魔法的检测结果确实是他们。”
福吉坐在办公桌旁，看也不看堆积如山的文件，
“医生和护士那边有线索吗？”
斯克林杰从怀里摸出两张羊皮纸，“没有具体样貌，只有一个模湖的背影。
我准备带队去翻倒巷和蜘蛛尾巷调查，不过您最好还是别太过期待。”
昨天还表现友好的邻居，今天说翻脸就彻底翻脸。
而且基本都不用真名，能查到长什么样子都得感谢梅林。
福吉刚抚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确定那个塔什没有亲属？”
“确定，自从他的父母去世之后，他就独自一人生活在翻倒巷。”
表面上在经营一家贩卖情报的酒吧，背地里却抓来麻瓜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
“叩叩——”敲门的是德力士。
他进来后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接着耐心站在办公室门口。
福吉大致过了一眼，接着把它推向斯克林杰，
“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介入申请，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底下的签名是会长邓布利多。
才过去一天，已经上升到国际。
本来压力就很大的斯克林杰苦笑着，
“恕我直言，目前我们根本没有掌握足够的线索，贸然推出替罪羊只会让事情更加严重。”
“线索当然有。”福吉放下轻揉眉心的右手，“蜘蛛尾巷到处都是使用爆破咒的黑魔法气息。”
“可那些是两位神秘——”
“没有人在乎真相。”他眼神示意德力士先出去，
“听着，鲁弗斯，我到现在都还没跟麻瓜首相见过面，要是事态进一步扩大，我们巫师的脸就得丢干丢净了。”
反正都是巫渣，会用黑魔法也不奇怪。
斯克林杰在内心叹息一声。
昨天还信誓旦旦说不放过那俩神秘巫师，今天就要推到台前吸引大众目光。
再这么下去，塑造成魔法界的英雄都有可能。
“我明白了，福吉部长。”
他拉开办公室大门，跟走廊尽头的德力士沉默对视了好一会儿。
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希望这位年轻正直的傲罗，不会因为政治上的博弈和妥协而改变吧。
在福吉像往常那样降低风险之前，能找到多少线索就找到多少线索。
简单的午餐过后，斯克林杰再次带队出发前往翻倒巷和蜘蛛尾巷。
第一次外出执行任务的唐克斯非常紧张。
已经严重到要她这位新晋傲罗出动，来自社会和国际的压力一定很大。
全体出动当然不能挤电梯。
幻影显形来到地面，她看见同事们全都围在电话亭旁边。
凑近一看，原来是绑着几位衣衫褴褛，被蒙住眼睛的巫师。
他们还有呼吸，应该都是睡着了。
“主任，巷子里也有！”金斯来说完就回到里面。
斯克林杰表情复杂地走过去。
衣服同样是破破烂烂的，双手双脚同样被绑在一起，眼睛也同样被蒙住。
悄无声息来到魔法部入口，把人放下又不留痕迹地离开？
别说是幻影显形，连魔法生物的移动气息都没有。
“彻底搜查附近！连一颗小石头都不要放过！”
唐克斯想起老师穆迪的教导。
潜行、伪装和跟踪只是基本，重要的是过人的洞察力和灵活的头脑。
她蹲下来眼睛扫向地面，然后往接连肯发现被绑巫师的位置看过去。
都是一些不算明显，但傲罗一定会上前查看的地方。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总共53人，身上全都带伤，而且全都昏迷不醒。
摘掉蒙住眼睛的布条，斯克林杰逐一看向他们的脸庞。
似乎有几位是翻倒巷的失踪巫师，那位伤最重的胖巫师还是神圣二十八纯血家族的。
“主任，他是罗尔家族的！”金斯来认出对方。
罗尔家曾经是伏地魔最忠心耿耿的仆人之一。
为了逃避法庭的审判，他们几乎花光家族的财富，衰败得只能隐居在翻倒巷。
那么，这群巫师的共同点就很明显了。
“一定是他们！”唐克斯激动大喊：“他们是那间酒吧的巫渣顾客！”
斯克林杰阴沉着脸。
把人带走又送回来，这是在挑衅魔法部。
……
……
第五百三十一章 斯克林杰的信念
知道魔法部不知道的黑暗面，自信能悄悄把事情解决，在魔法部的调查陷入困境时给出线索。
不管两位神秘巫师在打什么主意，他们的举动无疑都是在讽刺魔法部的能力。
眼皮子底下滋生出来的罪恶，居然要靠不知底细的外人来解决。
更加讽刺的是，魔法部得到的所有线索全都是被故意放出来的。
作为傲罗办公室主任的斯克林杰不得不为此而感到羞愧。
假如魔法部能好好管管翻倒巷和蜘蛛尾巷，这次的事件即使发生也能很快平息下来。
现在不仅被牵着鼻子走，还要面对来自魔法社会和国际上的质疑。
“把他们全都带到审讯室！”他深深看了一眼唐克斯，接着亲自带罗尔家族的大儿子回去。
53位巫渣们醒来时是绝望的。
刚被魔鬼丢出地狱，然后又碰到另一群魔鬼。
“名字。”
“斯——斯雷德·罗尔。”
“为什么出现在魔法部入口附近。”
“我——我不能说。”
斯克林杰粗暴揪起斯雷德的衣领，“你想尝试一下被摄魂怪的滋味吗？”
“不——”斯雷德颤抖着撩开自己的衣袖。
他的手臂有三道像是被滚烫铁丝烫出来的浅浅疤痕。
“我们全都被迫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
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说出名字外貌、透露出任何身体特征、又或者是指认那两位巫师，打破誓言的我们都会当场死亡。”
用不着特意说明，斯克林杰也知道魔法的效果。
抽出相关记忆会死，喝吐真剂提问会死，遭到摄神取念也会死。
心思缜密到这种程度，那两位神秘巫师连傲罗的底线都知道。
“说说你为什么要去那间酒吧。”
重新坐下来的斯雷德身体又再颤抖起来。
斯克林杰抽出自己的魔杖点向他的脑门，
“你最好给我合作点，这并不违反你跟他们之间的誓言。”
斯雷德止住颤抖，“我——我明白了。”
13年前，罗尔家族付出几乎所有的财富买下一张“赎罪券”。
13年后的今天，已经没有能力再买一张。
这一切的错，都是源自于他的食死徒父亲。
曾经高高在上的罗尔家族，现在落魄到在翻倒巷苟延残喘。
逃脱审判又能怎么样？
失去家族世代积累的财富，他们的底线只会越来越低。
丢掉无用的纯血巫师尊严，丢掉曾经引以为傲的荣耀。
他们与黑巫师为伍，渐渐堕落成其中一员。
可即使把很多东西丢掉了，有些东西却怎么也丢不掉。
斯雷德始终相信着，血统纯正的罗尔家族能够重回巅峰。
那么，他为什么不能在血统低贱的麻瓜身上寻找优越感呢？
“那是一个女孩，我把她当成布娃娃一样甩来甩去。
折断胳膊，把她揉成球，即使脖子都断了，只要还有一口气都不会死。”
斯克林杰稍微松开紧握着的拳头，“你去过几次？”
“大概——”神情激动的斯雷德忽然闭上嘴巴。
“怎么，你刚刚不是很兴奋吗？”
“我——我只是去过几次。”
事到如今还企图用谎言来撒谎来逃避应有处罚，曾经骄傲的罗尔家族是真的堕落了。
“我们会搞清楚的。”斯克林杰神情冷漠地站起身，
“记住了，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
他关上审讯室大门，朝外面等候多时的金斯来轻轻点头。
“主任，福吉部长找你。”
“我现在就去。”
带上几份刚审讯出来的口供，斯克林杰一语不发地坐在福吉对面。
在来的时候，他大致过了一眼。
巫渣顾客们的理由千奇百怪，但都有很多共同点。
最明显的是纯血至上主义。
混血也好，纯血也好，他们都瞧不起“低人一等”的麻瓜出身者。
而在他们的眼里，麻瓜甚至都不如一些弱小的魔法生物。
“一群自视高贵的可怜虫！”福吉重重拍打办公桌，
“尽快把证据补充好，我们不能一直处于被动。”
斯克林杰收好口供，表情相当复杂，“那两位神秘巫师呢？”
福吉犹豫片刻，“鲁弗斯，你有没有信心在一个月内找到他们？”
“没有，但我一定会尽力的。”
“好，那就先这样吧。”
时间拖得越久，魔法部丢的脸也就越大。
一个月之后也找不到，就用别的办法降低影响。
袭击？
绑架？
翻倒巷和蜘蛛尾巷的居民证言有可信度吗？
只是暂时停止真相的挖掘而已，并不意味着他们能逃脱法庭的审判。
但从斯克林杰无奈的眼神里，这个他坚守大半辈子的信念似乎已经开始了动摇。
……
……
周三，
《预言家日报》报道了17位麻瓜的现状。
丽塔写出来的小故事相当催泪，赫敏连第一个都没看完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什么麻瓜贵族公子哥，什么麻瓜富商大小姐。
熟悉的浮夸联想，熟悉的胡编滥造。
她希望这位大记者明天能收敛点，就算不能也来点魔法部的最新进展。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第一节魔咒课跟纳威换了个位置。
认真上课的文森特假装没看见她打过来的眼色。
前天傍晚山姆借走秘银手提箱的时候，他就一直觉得会出什么事情。
即使昨天已经还回来，他还是觉得有点不靠谱。
［放心吧，我可是北美最专业的傲罗，没有人知道事情是我们干的——］
这是已经做好跑路准备的状态。
毕竟有牢不可破的誓言加持，而且满手疤痕的是他们冒充的两位本尊。
巫渣们不知道，塔什只知道一部分。
勉强说服自己的时候，赫敏已经气鼓鼓瞪着酸痛的大眼睛。
“我整天都待在学校呢，哪知道福吉打算什么时候公布消息。”
“嗬嗬——”她的冷笑声很像一个人。
没错，正是第二节魔药课的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冷眼扫向坐在一起的文森特跟赫敏。
太棒了！
隆巴顿没了韦恩不要紧，关键是波特和韦斯来没了格兰杰。
半节课就扣了50分，真是让人心情愉快的一天。
赫敏终于绷不住了。
没了她和文森特，这仨学渣是真没救了。
……
……
第五百三十二章 两位小女巫的馊主意
“80分！”下课后的罗恩扯着嗓子，
“他怎么可以一节课扣掉我们80分！”
“因为——”纳威紧了紧身上的校袍，“因为他是教授啊。”
本想说点什么的哈利默默拿上课本。
又到了去蝙蝠洞的时候。
每当周末和魔药课过后，他都要去学习大脑封闭术。
已经小半年了，什么进展都没有。
硬要说有的话，熟悉办公室布置能算一个，知道木柜子底下有疑似存放记忆的大量小瓶子也能算一个。
“斯内普疯了！”罗恩在干饭的时候还在喋喋不休。
浑身虚脱的哈利点点头。
就刚才摄神取念的力道，怕是连他第一次尿床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从走之前斯内普的神秘冷笑来看，对秋有好感的事情也很有可能。
他的唉声叹气赫敏全都看在眼里。
好为人师可不是好习惯。
尤其才刚在文森特那里吃瘪。
说什么都不听，冷暴力也没用。
“要不你撒娇吧。”达芙妮出了个馊主意。
赫敏很有自知之明，要撒娇也是这位好闺蜜的成功率高点。
“我又不怎么好奇经过，反正全球魔法界都知道那群巫渣的事情，我们安静等待结果不好吗？”
达芙妮说的很有道理。
但十二岁的小女巫对梦想充满美好幻想，想要知道魔法部会怎么处理事情，更想知道福吉会有什么决策。
“我帮你问问吧。”
今天是周三，下午还有一节魔法史课。
吃完午餐打算开熘的文森特假装没看见走过来的达芙妮。
“文森特，我有事情找你。”
跟去年一样的套路。
但这次是能拒绝的。
“抱歉，能改天再说吗？”
社牛就是社牛，拒绝得干脆利落。
文森特上楼，她跟着。
进活动室逛逛也跟着，回格兰芬多塔楼也跟着。
他停在男生宿舍门前，苦着脸转身面向她，
“赫敏的馊主意？”
“她说这样你就不会无视我了。”达芙妮眨着大眼睛装无辜，
“她本来还想我对你撒娇来着。”
“停！”文森特打了个大大的冷颤，“再说我就要感冒了。”
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冷了，他不得不认输。
“其实是真的。”赫敏冷不丁出现在他旁边，
“如果连这都没办法，我们是打算一起——”
“停停停！”文森特用冰冷的小手捂紧校袍，“我现在就满足你的好奇心。”
他拉开宿舍大门，“先回去准备一下，上课之后出发。”
“去哪？”
“魔法部。”
赫敏和达芙妮同时露出奸计得逞般的笑容。
唉——被俩小女巫套路了。
换好运动装，带上秘银手提箱。
等到下午2点半，他差点没被两人的造型吓得摔下椅子。
穿得一个比一个严实，裹得连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你们——”文森特来回看了很久。
他摇摇头，朝她们竖起大拇指，“非常棒的伪装！”
别说是学校外面，翻倒巷都没这么夸张的。
赫敏和达芙妮都能听出他的讽刺。
“我们还是第一次出去。”
“对，没你经验丰富。”
文森特眯眼盯着赫敏。
达芙妮是第一次熘出学校，她只是最近没有吧。
“不一样的！”赫敏拉下蒙住半张脸的黑色围巾，
“我们去的可是魔法部，要是被认出来就完了。”
“只是在外面看着，而且我现在是校董。”
她跟达芙妮愣了一下下。
“你这是不正当行使权力。”
“偷跑出去还违反校规呢。”
“额——这——”两位小女巫哑口无言。
心情很好的文森特走向宿舍大门，“时间不等人，赶紧把衣服变得稍微正常点。”
她们鼓着腮帮子拿出魔杖，点向各自那一身夸张的打扮。
一粉一白的运动套装，罩住小脑袋的兜帽变成黑色鸭舌帽。
他打开宿舍门，回头看了眼给自己也变出一顶同款帽子。
安静来到密道，再安静走出蜂蜜公爵糖果店。
三人来到猪头酒吧的时候，阿不福思刚好从酒窖上来。
“邓布利多教授？”赫敏惊呼出声。
仔细瞧瞧，这位鼻子没有被打断，穿衣风格还特别正常。
“我是他弟弟。”阿不福思回到吧台，眼神古怪地瞥了眼文森特。
“邓布利多先生，山姆在下面吧？”
“对。”
“我认为是时候了。”
他古怪的眼神扫过赫敏和达芙妮，
“人是你带回来的，你想要什么时候带走都可以。”
文森特带上两位低着脑袋的小女巫来到酒窖。
里面只有山姆和一位蒙住脑袋的巫师在。
“幼～你带两位小女朋友——”
一个快如闪电的无声无息咒下去，整个酒窖都安静了。
山姆黑着脸解开无声无息咒，“你们英国人真的不懂幽默。”
达芙妮稍微好一点，赫敏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文森特摘掉塔什套着的头套，“总比你这个不懂礼貌的美国人要好。”
脑门没有头发，牙齿全掉光。
没再脸红的赫敏捏着小拳头走上前。
她似乎很想揍一顿狠的，如果没有别人在的话。
山姆识趣地咳嗽一声，“我上去坐坐，你们可别弄死了啊。”
文森特打开手提箱，拿出两副拳击手套抛给她们，
“他现在被魔法催眠了，醒来以后不会记得任何事情。”
赫敏跟达芙妮沉默地戴好拳套。
只要揍不死，那就往死里揍。
“啪”的一声，鼻子塌了。
“卡卡卡”的好几声，刚掰好的手指又断了。
相比起达芙妮对待族群败类的气愤，赫敏正燃烧着跟文森特相同的怒火。
《麻瓜保护法》实行快一年，扎比尼夫人依然敢打韦恩夫妇主意，眼前的塔什也敢继续囚禁无辜的麻瓜。
能发现的有两例，没有被发现的呢？
不被重视的法律只是一张废纸。
现在全球魔法界都知道翻倒巷的破事，魔法部已经没办法不重视。
赫敏把割掉指甲的手指也掰断就没再继续。
她想明白了。
文森特没有私自处理这群巫渣，是想要彻底杜绝类似的事情。
利用媒体扩大影响力，逼迫魔法部正视翻倒巷和蜘蛛尾巷的问题，让权欲熏心的福吉感受到危机。
如果还不能体面，那就继续帮他们体面。
……
……
第五百三十三章 倒血霉的魔法部
再一次，
赫敏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跟文森特的差距。
她并没有气馁，反而庆幸能和他成为朋友。
“完了？”
“嗯。”她摘下拳套，“魔法部再烂，我也想从内部去改变。”
文森特收好两副拳套，“走吧，去看看已经烂成什么样子。”
戴上秘银戒指变成的手套，他把猪头似的塔什装进一个施加无痕伸展咒的小布袋里。
“你打算怎么把人带去魔法部？”
“用一个没人能想到的办法。”
回到楼上，
山姆正在喝黄油啤酒。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阿不福思提供的木头杯子非常脏，看上去就跟从来没擦过似的。
“你们这么快？”
充满歧义的问题让赫敏和达芙妮再次脸红红地低下小脑袋。
文森特翻着白眼，晃了晃手里的小布袋。
“等我一下。”山姆举起杯子一口气喝完里面的啤酒。
奶糖味，酒精度数低。
他好像没觉得杯子有问题，也没觉得喝点酒再出发有问题。
阿不福思看着四人消失在黑白色的漩涡里。
木头杯子稍微冲冲水，然后倒扣着放好。
……
……
伦敦市中心，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外。
略感不适的赫敏赶紧松开握住文森特的小手。
握住达芙妮的那只倒是没有松开。
山姆一把搂住文森特肩膀，朝他挤眉弄眼道：
“韦恩，你这小屁孩的脸皮真厚～”
“因为我从来没有跟你类似的龌龊想法。”
小孩子害羞脸红很正常。
所以在山姆眼里，没有这种表现的文森特是不正常的。
“等她们长大了，我不信你还能像现在这样。”
“谢谢提醒，我一定会伪装得更好。”
嘴硬，肯定是在嘴硬！
表情装得还挺像的嘛。
山姆撇着嘴松开手，“你确定你们的傲罗不会找到这边？”
文森特仰头望向面前的哥特式教堂，“这里是皇室专属的教堂，你要是不放心就在袋口加点魔法。”
麻瓜可以根据抛物线找到发射点，巫师连数学公式都没有，解开魔法就会重置布袋的状态。
复位咒不能复原魔法，失去这个过程就找不到发射点。
“啧啧啧——这手段真脏！”山姆抬头望向教堂的中心塔楼，
“那上面应该能看见你们魔法部的入口。”
文森特朝赫敏举起拿着布袋的右手，“我带了炼金望远镜，等下我们能看得清清楚楚。”
握住手腕的一瞬间，那股让人不适的挤压感又来了。
等她松开手，小布袋被随意丢到塔顶。
滚啊滚，差点就掉了下去。
满脸黑线的两位小女巫接着看见他戴着的秘银手套变成望远镜。
炼金术是真的方便。
山姆正在安慰自己不用羡慕的时候，文森特已经打开手提箱拿出黑檀木魔杖。
“那群巫渣的？”
“不是，他们的都被我烧掉了。”
“这又是谁的？”
“黑夜魔灵谢尹·帕特尔的，他是企图找我妈妈麻烦的坏巫师。”
连替死鬼都找好了，怕是得找退休的传奇傲罗才能查到他们。
可惜，穆迪是邓布利多的人。
山姆整整给布袋施了19种魔法。
魔法部普通职员也许不会发现地上的小布袋，但合格的傲罗是一定会察觉到它的法力气息。
首先是觉得好奇，接着是确认危险性，最后就会试图打开。
他莫名打了个冷颤。
12岁就把人性看得如此透彻，英国魔法部可算是倒了血霉。
“韦恩，我搞定了！”
文森特将黑檀木魔杖指向布袋，把它牵引到自己面前。
赫敏跟达芙妮默契从手提箱拿出望远镜，再多拿一副给山姆。
“准备——
发射！”
飘浮的小布袋就跟装上喷气发动似的，沿着泰晤士河飞向伦敦市中心的白厅。
它的速度越来越慢，飞过几栋破旧的建筑物，飞过一间小酒吧，再飞过一栋满是涂鸦的墙，来到一条脏兮兮的街道上空。
“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它滚了几下停在一个破烂不堪的红色电话亭旁。
文森特拿出多比做的小点心，再拿出一套普普通通的茶具，最后给塔顶铺上一张红色毛毯。
山姆狠狠抽了抽嘴角。
瞧瞧两位满脸担忧的小女巫，这才是小孩子该有的表现。
“你们美国人不喜欢喝下午茶吗？”
“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讨厌。”
咬牙切齿的，估计是真的讨厌。
幸好文森特早有准备。
他拿出一个咖啡壶，“要喝就自己泡。”
气得牙痒痒的山姆干脆也坐了下来。
反正随时都可以跑路，要抓也是先抓本国的主谋。
……
……
魔法部第二层，
傲罗办公室。
斯克林杰正在翻看整理好的口供。
斯雷德这位头号巫渣想尽办法减刑，最后都还是栽在了他手里。
剩下的52位集体指认这货每星期最少去一趟，保持这个习惯已经有整整7年。
减刑？必须加刑！
合上口供，朝办公室看上一圈。
大多数傲罗都在整顿翻倒巷和蜘蛛尾巷，留在这里的都是些资历比较浅的。
“唐克斯！”
“在！”唐克斯慌忙来到他的办公桌前。
“把这些口供拿给博恩斯司长。”
斯克林杰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
那两位神秘巫师对傲罗非常熟悉，要想调查最好还是秘密点。
“你的老师最近还好吧？”
唐克斯呆了一小下，“他很好，前段时间还去了趟德国。”
穆迪的绰号是“疯眼汉”，阿兹卡班有一半黑巫师都是他亲手抓进去的。
然而他深受巫师信赖的真正原因，是曾经在没有使用不可饶恕咒的情况下，成功将所有成为食死徒的傲罗带回正途。
尽管最近变得有些疑神疑鬼，本来性格就冲动又暴躁，但却是真正贯彻正义的人。
他不可能是两位神秘巫师之一，而且最有可能亲手抓住他们。
跟唐克斯闲聊几句，斯克林杰已经决定要找这位传奇傲罗帮忙。
交代完工作之后，他幻影显形来到地上。
一整天都没再有巫师被绑过来，那53位巫渣应该就是全部。
心情愉快，人也轻松上许多。
等等！
入口旁边怎么会有个小布袋？
斯克林杰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来回打量四周。
“落网”的巫渣们只是从犯，真正的主犯是被两位神秘巫师带走的塔什·赫蒙德。
……
……
第五百三十四章 博弈和妥协
喝喝茶，吃吃小点心。
山姆突然发现英国人还挺懂享受的，尤其是偶尔抬起望远镜的文森特。
“啧啧——弄得我都不想回魔法国会了。”
捧着热茶的赫敏失望地摇摇头。
又一位被忽悠了的。
她看向旁边的达芙妮。
自愿被忽悠的，更加生气不起来。
“千万别，格雷夫斯先生会杀了我的。”文森特咬了口酸奶华夫饼。
酸酸甜甜的，简直就是红茶的绝配。
“要杀也是先杀我吧。”山姆往嘴里塞进去一大块咸味的司康饼。
干巴巴的，再喝点加糖加奶的冰镇美式咖啡。
文森特很是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如果是在意大利，这人已经被揍趴下了。
加糖加奶没问题，加冰加水就是一杯“涮锅水”。
跟菠萝披萨一样，意大利人会觉得这是在糟蹋食物，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满嘴咸司康配冰美式，而且还极其没有仪态地大口咀嚼着。
山姆这货就应该上绞刑架。
文森特喝了口红茶压惊，接着抬起望远镜看过去。
“BloodyHell！”差点没喷出来。
还在大口咀嚼的山姆眼神鄙夷地瞪过去。
大惊小怪的，要优雅点。
“东西被捡了，还是傲罗主任捡的。”
混合冰美式的司康饼渣喷得三个盛放点心的碟子全都是。
赫敏和达芙妮在指责他的行为之前，先拿起望远镜一起看过去。
斯克林杰掂了掂小布袋，似乎是在估计重量。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拉开袋口，然后皱眉拿出自己的魔杖。
解开粘贴咒、解开反检测咒、解开坚固咒……
过了大概有10分钟，他解开最后一个魔法。
没有拉开袋口往里看，而是先用魔法探知。
从紧紧皱起来的眉心来看，似乎是知道里面有什么了。
斯克林杰最后消失在幻影显形的黑白色漩涡里。
文森特放下望远镜，伸向点心碟子的手停顿在半空。
好心情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查维兹先生，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就是，你得负责把它们都吃掉。”
“一个都不能剩下！”
山姆的脸蛋被他们说得通红。
他可是成年人来着，居然被仨小屁孩教训？
关键是不能反驳，还得解决三大碟点心。
闲着也是闲着，边吃边接着等呗。
无视三道充满嫌弃的小眼神，一口点心一口冰美式。
文森特煞有其事地跟退到自己这边的小女巫分析道：
“他就是肯尼的究极进化版，已经到了巫师灭绝都打不倒的程度。”
赫敏信誓旦旦地点着小脑袋，“我原来以为克拉布和高尔的吃相已经够恶心的，没想到是我天真了。”
达芙妮别过头，“查维兹先生，你能稍微注意一下吗？”
山姆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三小只放弃了。
能力是可以的，就是人不咋滴。
……
……
傲罗审讯室。
塔什醒来就看见福吉和斯克林杰愤怒的大眼睛。
他觉得有点冷，低头看了眼光秃秃的上半身。
“塔什·赫蒙德，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我——我可以告诉你们——”
反绑在身后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
塔什疼得脸揪在一起，回想起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
两个黑夜魔灵，两个梦魔杀手。
他们让自己立下六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还是跟两位正牌货立的。
除了巫渣的三条，还有不准以任何形式透露是冒充的，不准逃避法庭的审判，对魔法部供出所有罪行这三条。
契约不成立？
打到愿意接受为止！
然后醒来就看见福吉和斯克林杰了。
“赫蒙德，你想要说什么？”
塔什张开嘴巴，刚比出一个嘴型就疼得晕了过去。
福吉的脸色很差，斯克林杰要更差。
清醒咒的效果很好，不到半分钟就醒过来了。
面如死灰的塔什没辙了。
语言暗示不行、比嘴型不行，估计写出来也不行。
牢不可破的誓言太霸道了，而且就算供出两位神秘巫师都没用。
魔法部是铁了心要拿他来杀鸡儆猴，好好震一震那些犄角旮旯里见不得光的阴暗存在。
“部长大人，我说，只要是能说的我都愿意说！”
福吉和斯克林杰尽管全程都冷漠着脸，但有好几次都明显是生气了。
父母因食死徒而死，将一切归咎于他们自身；
混血出身并认同纯血至上主义；
作为巫师没有天赋还非要在无辜的麻瓜身上寻找优越感。
类似这样的思想，到底还有多少呢？
福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让斯克林杰暂时停止对翻倒巷和蜘蛛尾巷的整顿。
“部长，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我们应该尽快扫清那些阴暗的存在！”
“我知道，鲁弗斯。”福吉颇为遗憾地摇摇头，
“可是国际巫师联合会即将介入进来，总不能让他们过来看我们的笑话吧？”
“但是——”
“鲁弗斯，这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事情。”
福吉起身来到对面的斯克林杰旁边，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等到审判结果出来，我们可以找一个不那么敏感的时间点再继续。”
巫师牌骗局的事情还没彻底解决，现在这档子破事又同样上升到国际层面。
为什么巫师要囚禁麻瓜？
个人原因是一部分，英国魔法部要负主要责任。
“部长，我们可以用最大的力度整顿，在联合会的代表抵达之前将环境变得更好。”
“鲁弗斯，你能保证不会出现问题吗？”
英国魔法部全员出动，又一个新的国际笑话。
斯克林杰深呼吸，“我一定会先专注眼前的事情，别的我也不会忘记。”
“很好。”
……
……
教堂塔顶的四人看到下班时间，都没能看出魔法部有什么部署。
太阳下山，肚子咕咕叫。
赫敏和达芙妮齐齐看向文森特。
他架着望远镜又看了一下，接着朝已经吃饱饱的山姆眨了眨眼睛。
“凭什么是我！”
“谁让你糟蹋食物的。”
山姆咬牙切齿地捏着一张50英镑起身去买吃的。
“记得别买汉堡炸鸡这些啊。”
“爱吃不吃！”
伦敦的快餐馆有很多，多到山姆随便选一家就进去了。
三小只是黑着脸吃完这顿正宗印度咖喱饭的。
假如厨师不是英国人，他们早就回学校去了。
又是一顿说教，山姆觉得自己真的是活得太憋屈了。
当初就不应该跑路来英国。
来了更不应该躲在韦恩家。
关键是不应该答应打工还债。
被拿捏得死死的，他现在是真的受够了。
“法克，都不知道要等到时候！
告诉你们，爷现在不伺候了！”
文森特呆呆望着他消失在幻影显形的黑白色漩涡里。
说破防了？
赫敏和达芙妮也呆住了。
他们要怎么回学校？
真是不靠谱！
……
……
第五百三十五章 翻脸比翻书还快
文森特将望远镜变回戒指。
赫敏和达芙妮起身帮他收拾东西。
再等下去估计也看不到什么，而且霍格沃茨离伦敦还挺远的。
“我们要怎么回去？”
“11路公交车。”
两位小女巫稍微一琢磨，当场给文森特翻起大大的白眼。
走回去？
天亮都未必能行。
“开玩笑的，当然是回家找山姆这货算账。”文森特从塔顶边缘往下看。
他还不会随从显形，只能用传统办法下去。
黑檀木魔杖给三人挨个施加减震咒，接着他带上手提箱幻影显形到下面的一个窗户里。
房间满是珍贵的艺术品，应该是教堂的收藏室。
他打开窗，伸出半个身子往上招手。
赫敏回忆起之前乔姆甘德的袭击。
她朝达芙妮点点头，接着毫无心里压力地跳下去。
文森特稳稳抱着她进来。
等再次探出窗户，坐在塔顶边的达芙妮小手用力，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位置稍微偏了点，不过问题不大。
手臂再伸开一点，刚好能横着抱住腿和肩膀。
关好窗，点亮魔杖。
她们似乎都有这些小害羞，全程都默默跟在他身后离开教堂。
尴尬倒是没有，就是浑身不自在。
文森特站在马路边，朝一辆驶来的出租车招手。
他坐在副驾，“叔叔，我们要到牛津街。”
司机是一位中年大叔，往后视镜瞄了眼两位低着脑袋的小女巫。
“没问题，孩子。”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距离伦敦市中心不远，到达目的地也只是20分钟不到。
在繁华的牛津街下车，文森特递给司机一张10英镑。
收好零钱，他发现两位小女巫都被街上琳琅满目的商铺给吸引住。
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她们似乎变得更害羞了。
“来都来了，要不要在这里逛逛？”
赫敏和达芙妮很心动，但最后都犹犹豫豫地摇摇头。
文森特没说什么，只是走进一间玩偶店。
在外面的时候沉默着，进来的时候带点小兴奋。
“我们回学校会还你钱的。”
还是一只蓝胖子和一只凯蒂猫。
她俩的寝室应该全是玩偶。
逛到冷饮店，文森特买来三支冰淇淋。
5月初的伦敦并不热，可谁叫两位小女巫喜欢呢。
赫敏在文具店买了点墨水和笔记本，达芙妮在饰品店买了几件小饰品。
价格都不高，还没有一顿咖喱饭贵。
似乎是看出文森特有点不耐烦，她们都开始表现得兴致缺缺。
走着走着，就到了位于街尾的139号楼。
门口站着两位穿黑西装，戴着墨镜和红领带的大高个。
他俩看见文森特的时候非常自觉地打开门，而且还扯开嗓子喊了句“韦恩少爷”。
赫敏歪着脑袋调笑道：“韦恩少爷，你什么时候请了两位巫师保镖的？”
“左边那个是黑夜魔灵，右边的是梦魔杀手。”
达芙妮的目光放在文森特手臂上。
没记错的话，他跟山姆都没有誓言的疤痕。
“先进去再说。”
尹芙琳坐在一楼看电视。
她没有对儿子突然带女同学回家感到意外，先回来的山姆应该是说了点什么。
“欢迎你们！”她表现得有些热情。
乖巧被她拉着坐下来的两位小女巫又害羞了。
文森特忽然想起一个典故：
一个女人第九次结婚。
他杀气腾腾地走上楼。
山姆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
这货趴在床上，正拿着个手柄搓红白机。
进来的时候，电视里的黑披风小人刚好被小怪打死。
“厚礼蟹！”山姆被吓到丢掉手柄，
“你这小鬼不知道敲门吗？”
“你没关门。”文森特关掉电视机，“还有啊，这里是我家。”
“知道，你是我的老板，我是你的打工仔。”山姆撇撇嘴坐起身，
“回学校是吧，我现在就带你们回去。”
他表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文森特有时候很大度，有时候却很小气。
扔下三位孩子在塔顶，这是成年人能干出来的？
山姆是臭着脸挨骂的。
这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回到了魔法国会，仿佛见到了布来德利。
“你都这么大的人，就不能有点担当吗！”
大半个小时之后，他怏怏地跟着文森特下楼。
尹芙琳非常健谈，跟赫敏非常聊得来。
初次见面的达芙妮也没再像开始那样。
她似乎对麻瓜的世界更加好奇了。
“咳咳——”
聊得热火朝天，文森特只好咳嗽个不停。
“宝贝，你是不是生病了？”尹芙琳伸手摸向他的额头，
“你们宿舍在塔楼，晚上记得一定要盖好被子啊。”
山姆在憋笑。
食物链是真实存在的。
刚才在楼上有多风光，现在当着两位小女巫的面就有多尴尬。
“妈妈，我身体好得很。”文森特苦着一张脸。
“这样啊，那你们回去的时候记得小心点……”
跟全世界的母亲一样，尹芙琳对儿子的叮嘱了很多。
“回到学校赶紧休息，知道吗？”
“知道。”
“路上记得照顾同学，别走着走着把人给弄丢。”
“肯定不会。”
“好啦，时间也不早了。”尹芙琳朝文森特神秘兮兮地笑了笑，
“赫敏、达芙妮，暑假如果有空的话，欢迎你们随时过来。”
“好的，阿姨。”两位小女巫都笑得很欢。
刚把英国魔法部耍得团团转，在学校就跟校霸似的文森特被死死拿捏住耶。
类似这样的场景，估计一辈子都见不到几次。
走在蜂蜜公爵地窖密道时，她们还在回想刚刚他的表现。
乖巧又听话，简直颠覆了之前的印象。
“啊呲——”文森特回头紧盯她们。
绝对是在心里面说他什么。
“快点啊，要到宵禁时间啦。”赫敏怀抱蓝胖子玩偶不耐烦地催促着。
“现在是晚上10点，我们还有大把时间。”
这位小女生翻脸比翻书还快。
白天碰个小手都会害羞，现在主动拉他一点不脸红。
抱着凯蒂猫玩偶的达芙妮也很自然地加快脚步，“你们等等我！”
密道越往上越陡，她可没有两人的好体能。
文森特想起母亲尹芙琳的叮嘱。
不是要照顾她俩，他现在已经回到城堡了。
……
……
第五百三十六章 魔法部烂透了
朝密道尽头念上一句“左右分离”，外面独眼女巫凋像的驼背打开。
最先探出脑袋的是文森特。
他下来之后高举着手，让赫敏跟达芙妮能稍微轻松点。
既然都这么有风度了，她们也很淑女地没再想他刚才的糗事。
穿过凋像所在的戈斯穆尔的冈希尔达走廊，再从黑魔法防御教授办公室外面经过。
在即将走进楼梯间的时候，里面忽然出现四张被光照亮的诡异大脸。
“惊～喜～吗～”
文森特表情毫无波动，甚至还一语不发地挤开他们。
弗雷德和乔治极其夸张地摔倒。
他俩捂住心口，可怜巴巴的大眼睛一个劲在眨，
“啊——你抛弃我俩就是因为她们？”
这伤心欲绝的模样，看得赫敏颇为同情地从旁边走过。
塞德里克假装没看见双胞胎打过来的眼色。
哪有约会是三个人一起的。
不过说真的，文森特人缘真好。
大家都是优秀学生，凭什么就他特别有异性缘。
“哇”的一声哭出来，把达芙妮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在确定没有眼泪之后，她安心从旁边走过。
罗夫把双胞胎拉起来，“我就说不管用吧。”
弗雷德摸出活点地图，“去了这么久，他们肯定是一起去做了些非常刺激的事情。”
乔治勾住塞德里克的肩膀，“走，我们跟过去。”
下到一楼的时候，文森特习惯性走向地下室。
刚才从密道走上来就觉得饿了。
赫敏跟达芙妮也是。
久违地来到厨房，先跟多比打了个招呼，接着一起进去看看有什么食材。
“哇——”弗雷德和乔治搭在门边探出半个脑袋，“你们在做什么好吃的吗？”
文森特举起手里的胡萝卜朝他俩招了招，“不帮忙可没得吃。”
塞德里克跟罗夫进来之后，狭小的空间就更加拥挤了。
“哥们，你现在可是校董，就不能把这里扩建一下吗？”
“我还没有正式上任呢，你们要找也应该找亚瑟叔叔。”
“对哦，我都忘记爸爸暂代你的董事席位了。”
曾经的马尔福在学校耀武扬威，现在也该轮到韦斯来了。
文森特先替德拉科默哀三秒，接抬起自己的桤木魔杖，把飘浮在半空的几个番茄给切成薄薄的一片片。
“对了，罗恩和金妮还不知道亚瑟叔叔的事情吧？”
“妈妈特意写信让我们别说出来。”弗雷德将上好的牛腿肉去骨切块，
“放心吧，除非有人主动公开，否则他们是不会知道这个秘密的。”
另外5位校董肯定不会说出来。
一条千年蛇怪，一只全校最尊贵的猫头鹰。
魔法界要是知道了，同为校董并且真有社会地位的他们会很丢脸的。
满满的一大桌，肯定是吃不完的。
赫敏分了点给家养小精灵们，不过只有多比敢接。
她没有气馁，反而特别有成就感。
吃饱饱的文森特主动说起下午的事情。
“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同意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介入，魔法部大概会先暂缓翻倒巷和蜘蛛尾巷的整顿工作。”
“为什么？”赫敏放下即将放进嘴里的约克郡布丁，
“如果魔法部全员出动的话，应该能在联合会的代表们抵达之前完成吧？”
“因为害怕。”
可能性毕竟只是可能性，福吉不像是敢把政治生涯拿来赌的人。
已经“抓住了”主犯塔什，等代表们抵达英国估计就会开庭。
赫敏松开勺子，一对小手紧紧攥着。
要偷魔法石的明明是伏地魔，最后却变成黑巫师奇洛。
开启斯来特林密室并放出乔姆甘德的，明明是他众多的魂器其中一个，然而真凶却变成被蛊惑的洛哈特。
不是她不相信魔法部，而是福吉的做法太令她失望了。
文森特看了眼时间。
凌晨3点，又是睡眠不足的一天。
“这些充其量都只是我的猜测，过几天我再让山姆去那两个地方看看。”
他打着哈欠起身离开了。
弗雷德和乔治走的时候还在说着福吉的坏话。
塞德里克和罗夫倒是带走一些吃剩的，应该是打算给还是跟小球一样的小白。
“我们也回去吧。”
“嗯。”
心事重重的赫敏回到寝室，将蓝胖子玩偶放在床边的另一只旁边。
她似乎对未来感到了迷惘。
要从内部彻底改变一个保守落后的组织，光靠她自己是绝对行不通的。
邓布利多有实力，也有能力去做。
文森特有潜力，未来可期。
但这两位好像都对权力没什么兴趣，她真的没信心成为第三位首选。
……
……
一觉睡到9点半，上变形术课都差点迟到。
顶着黑眼圈的赫敏下课后来到礼堂，第一时间翻开还没来得及看的报纸。
署名不是丽塔写的，而是魔法部官方。
在各部门的团结合作下，主犯塔什其实早就在前天被正式逮捕。
之所以不对外宣布，是因为53位从犯仍在逍遥法外。
但是在这些天的搜查行动里，傲罗办公室跟魔法法律执行侦察队同心协力，成功将潜藏的巫渣从犯们全数逮捕。
丽塔曾经猜测的神秘正义势力只字没提，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魔法部做的。
［由于福吉部长的英明领导，本次行动没有出现任何伤亡——］
赫敏没有看见光明，反倒是看见更加黑暗的黑暗。
官方控制发声渠道，魔法界的普通民众又不在乎翻倒巷和蜘蛛尾巷。
整顿变成搜查，真的是烂透了。
“你没事吧？”达芙妮端来午餐坐在她旁边。
“有事。”
难道只有福吉看重权力吗？
赫敏安慰不了自己。
“达芙妮，我现在终于明白邓布利多教授为什么不肯接手魔法部这个烂摊子了。”
最强巫师也是人，也是拥有极限的。
与其各种勾心斗角，还不如安安心心当个校长。
每天看看学生上课，抽空举办一场宴会什么的。
如果没有去年的事情，这也许就是他理想中的生活。
在伏地魔和魔法部之间，当然是首选威胁更大的前者。
……
……
第五百三十七章 国际巫师联合会代表团
达芙妮搭上赫敏的小手，
“不是还有文森特嘛，算上巫师牌的事情，已经给那些纯血至上主义者狠狠来了一下。”
是啊，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要是被魔法部发现事情是他跟查维兹先生做的，估计我们就又有好戏看了。”
“噗——”赫敏忍不住笑出声。
有苇屋部长和老爷们的前车之鉴在，她能想象出文森特带着霍格沃茨的全体学生，到魔法部大门口高喊冤枉的画面。
她的心情好上许多，“烂掉就烂掉吧，大不了把它丢掉，我们重新再种一株好的。”
听起来特别不自量力。
“下午有魔药课，你要不要回去休息？”
“是啊，我都忘了！”
接下来几天，文森特总觉得赫敏有哪里不一样了。
她不再关心每天的报纸，也不关心魔法部有什么新行动。
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认真上课努力为学院加分。
这应该是成长了吧。
……
……
5月15号，
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代表到了。
各种肤色都有，一共5人。
作为会长的邓布利多是跟他们一起走进魔法部的。
他旁边一位身穿土黄色长袍，肤色较黑的男巫将目光从站在正厅魔法兄弟喷泉前的福吉移开，
“阿不思，想要来一趟你们英国还挺难的。”
“现在是非常时候，巴巴吉德。”
毕业于非洲瓦加度魔法学校的巴巴吉德·阿金巴德是联合会的老资历，他担任副会长一职已经有20年。
“我明白，阿不思。”巴巴吉德不再说话。
他来到福吉面前伸出手，“许久不见，福吉部长。”
“许久不见，阿金巴德副会长。”
福吉跟代表们似乎非常熟络，起码看上去是这样的。
“欢迎您的到来，陈女士。”
东方面孔的中年女巫之后，是一位高大魁梧的青年男巫。
“阿纳托利，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已经当上了俄国的代表。”
接着是一位矮瘦的老巫师和胖胖的中年男巫。
“坎贝尔议员、阿纳托利议员，上次看见两位的时候，还是我正式上任魔法部部长的时候吧？”
年纪跟邓布利多相近的坎贝尔议员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多得密密麻麻数不清，
“康奈——我还是喊你福吉部长吧。
我想跟我同行的联合会代表们应该都没有心情叙旧。”
从巴巴吉德副会长到阿纳托利议员都默认他的说辞。
国际巫师联合会是来解决事情的，别的应该放在这之后。
福吉完全没有窘迫，像是早有准备那般，
“没错，坎贝尔议员，工作理应放在第一位。”
走进部长办公室，只有邓布利多没被堆满小半个房间的文件给吓到。
“非常抱歉，让代表们看笑话了。”
10天没有处理的文件，数量确实会有这么夸张。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来到办公桌的福吉拿起一份牛皮纸文件袋，
“几位可以先看一看桉件的大致经过，我希望能对后天周六的审判结果有所帮助。”
内容并没有太多，巴巴吉德看完后把它递向坎贝尔。
“福吉部长，你们《预言家日报》不是说了是一个神秘的正义势力把主犯跟从犯带走了吗？怎么上面没有他们的记录？”
“这只是一个误会。”福吉低头叹息一声，
“相信诸位应该都对丽塔·斯基特的名声有所耳闻。”
他颇为无奈地摇摇头，“那天是傲罗办公室的行动刚结束，她在晚上收到线人的消息就第一时间过去了。”
文件没看几眼的坎贝尔抬起头，“也就是压根不存在什么神秘的正义势力，一切都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
“正如您所言，是的。”
他皱着眉头，有意无意地瞄了眼邓布利多。
当世最强巫师对桉件毫不知情，早就表明没有参与搜查和逮捕行动。
英国魔法部真有这样的效率？
先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接着到第二层的审讯室逛上一圈。
主犯眼神呆滞，从犯们个个无精打采。
原来是做好了准备。
巴巴吉德朝另外4位代表团议员微微摇头。
他走出办公室，先是称赞英国魔法部的效率，接着站在福吉跟前。
“福吉部长，我个人是非常满意这件事情的处理情况，只是后天的庭审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不着急，我们已经有完整的证据链，而且我们想尽快给大众一个交代。”
上任三年，不忘初心！
福吉身后的乌姆里奇拿出一条粉色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
她呜呜咽咽的小动静吸引到了代表团。
陈女士颇为无奈地过去安慰几句。
他们知道福吉隐瞒了什么，但都没有选择当场把话挑明。
“我想去看看那些受害者吧。”巴巴吉德微笑着，“福吉部长，这没有问题吧？”
“当然。”
……
……
连续两节难熬的魔药课之后。
文森特来到活动室翻开报纸。
上午抵达的国际巫师联合会代表团先是访问了魔法部，接着再去探望英国皇家精神科医学院的17位受害者。
后天正式开庭，效率杠杠的。
“你就不觉得生气吗？”站他身后赫敏指向报纸上福吉跟代表团合影的照片，
“明明是你和查维兹先生把那些巫渣抓住的，魔法部这是在抢走你们的功劳。”
文森特放下报纸耸耸肩，“我很欣慰你能替我们抱打不平。
但是呢，我们得遵守规则。”
国际巫师联合会是来施压的，是来杜绝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谁抓住的巫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魔法部给代表团展示的态度。
在这个节骨眼爆出丑闻，只会影响未来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整顿行动，对于现状毫无帮助。
赫敏心平气和地坐在他对面，“我不信你会遵守规则。”
文森特瞬间黑脸，“拜托，那可是魔法部啊。
而且我还是英国威森加摩青少年代表的唯一提名人，至少表面上不能存在任何污点。”
“就是私底下会做点什么咯？”
“我只是一位12岁的小巫师，哪能做到需要魔法部全体出动才能做到的事情。”
赫敏轻笑着站起身，“我听达芙妮说，雷斯特曼叔叔已经从德国回来了。”
昆特牌目前形势大好，按道理应该留在国外继续开拓市场。
但在竞争对手快要完蛋的情况下，好像又不用再去操心些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