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建林的脸色唰一下白了,扑上来就要抢!
我指尖一翻,笑说没用的。
“詹毅在隔壁同步监听拷贝了。”我说莫建林啊,如果这事发生在昨天之前,我兴许还能放你们一马。
从我爸进去这几年下来,她莫巧棋就没消停过。在我看来,那些跳梁小丑似的手段,我和叶瑾凉根本就不屑一顾。
但是现在不一样——你们把我丈夫都给搞到手了,我只能一个人战斗。
“你懂一个人战斗的意义么?”我冷笑:“那就是,多一个敌人我都不能再让他留在我身边。要怪,就怪你的亲外甥女为什么要冲我的男人张开腿!”
我说你回去收拾收拾吧,警方一会儿就来传讯。
莫建林站在原地没动。
我懒得理他,一早过来邮件都堆满了,我整天要处理的事哪一件都很紧急很重要。
我打了个分机叫詹毅:“我问完了,你叫保安把他给我拖出去。”
可就在这时,莫建林突然就像中了邪的野兽一样,看着瘦的跟白条鸡似的,这一左一右一推搡,倒是没人能拦得下他!
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我办公室的窗户飞了出去——
很闷很闷的一声,噗!
等我意识到我的办公室是六楼的时候,再扑过窗口去看,已经是一片血红汪洋!
站在莫建林扁扁的脑袋前不足两米的人,是叶瑾凉。
他抬头看到了我,四目顿时相接。
在我们牵手走过的二十六年里,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子可怕的眼神——
陌生,质疑,怨恨,还有绝情。
“舒总……”临上救护车前莫建林还有一点点意识,瞪着快要爆裂的眼睛抓着我说:“我做的……别难为我……姐……”
我没有惊恐也没有慌张,甚至有点冷血地放开了他的手,我只是想腾位置给医生而已。然而接踵过来的,却是叶瑾凉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舒岚!你就等不及一定要逼出人命来么!”
我被他扇倒在地,就当着全公司员工的面!
人们的眼神惊讶,呆滞,不可思议。大概谁也不敢想象,那么雷厉风行果敢立断的舒总,会有天被丈夫家暴到大庭广众之下。
詹毅上来扶我,用手帕擦拭我流血的嘴角。我轻轻推开他,说先跟去医院吧。
我没想到莫建林真的会这么极端。他犯了罪自该有法律惩处,但罪不至死。他不该从我的办公室跳下去……
可是,这些都不是叶瑾凉可以对我动手的理由!
医院急救室的大门外,我立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沉默着。
莫巧棋和舒颜都来了,还带着一个已经挺了七个月肚子的孕妇。
她叫徐慧,是莫建林的妻子。呵呵,年纪还没有我大,按辈分却是我舅妈。
她们看我的眼神近乎修罗般疯狂,詹毅轻轻拉了我一下,说舒总要么先避避吧。
莫建林的事公司的确有些责任,但也仅限于公司。
他怕我留在这里吃亏,毕竟叶瑾凉刚刚的那一巴掌已经打掉了所有人对他立场的坚信。
我摇头,我说我还真不信他们敢在这里生吞活剥了我。
詹毅没说话,但是已经主动呈现出戒备的姿态,牢牢护在我身前了。
这时大夫出来,说莫建林已经确认为颈椎以下高位截瘫。就算有天能从植物人状态中苏醒,下半身也离不开床。
徐慧嗷一声就哭晕了过去,莫巧棋她们手忙脚乱地把她安顿好,接着就像是被红绸刺激到疯的西班牙斗牛般向我冲了过来!
“舒岚你这个贱人!”舒颜冲着我就扑了上来:“我就是跟瑾凉在一起了,怎么样?!你恨我怪我冲我来!凭什么害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