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 笔
这种想法就是突然出现的，想克制都克制不住。
就好像有种冲动坐下来认真学习。
平日里看不顺眼的教材，包括现在这些在宋镜眼里显得恐怖的教材都充满了亲切感。
就好像有一种冲动，催促着宋镜去读懂它们，去它们。
学习，只要学会了就好了。
于是宋镜打开了一本书，《数学是世界上最简单的学科》。
——淦，效果还是一样的。
该看不懂还是看不懂，就是有一种特别想学懂它的冲动。
除了冲动，智商并没有涨。
这是提高一种自律性的东西！
可是自律不自律的，按照康零这种程度，那明显就是过度，所以这个UCT的杀人方式宋镜都可以猜出来一点，大概就是让人过度疲劳。
一天到晚都学习的话，身体强度撑不住，UCT不会强化人的身体状况，所以很简单。
要么猝死要么累死。
杀人诛心啊。
宋镜觉得再怎么死，死在学习的途中也太悲催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人是真的多爱学习。
看康零现在哭成这样就知道多惨。
小卷毛此时哭的一抽一抽的，因为哭声太大，加上房门没有关，立刻惊动了外面的人。
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哭的几乎要撅过去的康零，还有正拿起一本数学书翻翻看看的宋镜。
“哎哟，我的乖乖啊，怎么了，怎么了？”
房间隔音太好，姨婆是住的最近的，但也听到了一点动静，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剩下的大约是保姆醒了，依次序将康零的父母叫醒了。
“我……我没……没事。”
康零哭的几乎都要抽过去，抹着眼泪看向年纪大的奶奶，身体都一抽一抽的：“奶奶，下……下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凶你……”
他就是忍不住，当时的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心里面那种暴戾。
好像满脑子都只有学习学习，打扰到自己学习的都是罪人，完全控制不住。
甚至想打人。
他竭力克制自己，可是怎么都克制不了，只能大吼大叫。
“没事，没事。”
姨婆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见这样的康零肯定心都碎了，她上来心疼的抱住康零安慰性的拍了拍头，然后看见了宋镜，有些迷惑：“小镜子？”
宋镜转过头来，看见姨婆的模样，不动声色的将书扣下：“姨婆。”
同时将笔也放下了。
放下笔以后，那种入了魔一般的冲动立刻消散了不少，而且就算握在手里，宋镜感觉只是让自己更有一种想学习的冲动型，倒也不是完全抵挡不了。
——不想学就是不想学，她这种人靠啥UCT都没用。
姨婆有些疑惑，康零哭着哭着转过头来看了宋镜一眼，看见那支笔，神情有些畏惧，同时也有些掩饰不住的好奇。
他握住那支笔的时候就跟中了邪似的，满脑子只有学习，可是宋镜就好像没事的样子。
这笔是他意外捡回来的，他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捡这样一支破笔回来。
0122 这种冲动
这样的事情跟家人说，估计家人也不会相信。
康零只是不断流着眼泪，那种令人害怕的心悸感觉去除后，他得到了解脱。
想到了这几天对家人的态度，还有自己入了魔一样的学习，其实他已经很累很累了，身体上完全跟不上这样的状态，心理上却一遍一遍的要求自己必须学习。
导致脑袋一抽一抽的疼，他记不住那些单词，却要一遍遍的去记去背，状态越差越不行，却偏要继续背，犹如魔怔一般。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零零……？”
康零的父母这才赶了过来，两个人披着一件外套匆匆过来，康凝看见康零，顿时就忍不住上前一把拥住康零，紧张道：“零零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突然就哭了。
看见自己的母亲，康零变成了默默流泪，这样子看的康凝更加心碎。
经过这几天，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对不起这个孩子。
现在看见康零哭成这样，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感受到了康零眼底的痛苦和绝望。
“零零。”
康凝的眼泪也一下就出来了，在母亲旁边一起摸着康零的头，紧紧的抿着嘴唇。
康零的父亲是一个比较斯文的人，高高瘦瘦的，看着挺有书卷气息，只是此刻看见自己儿子在哭泣后，首先看向的就是家里面多出来的陌生人，宋镜。
宋镜下午来时康零的父亲并不在家，康凝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家里面来了一个亲戚家的孩子，大晚上的回来太晚，大家都休息了便没有特意介绍，毕竟明早是一样的。
现在在康零房间看见宋镜，康零的父亲立刻知道了宋镜大概就是亲戚家的小孩。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会出现在康零的房间，康零在大哭。
宋镜在一边看着这样的场景知道自己容易被误会，神色无辜：“我出来喝水时看见弟弟半夜起来吃泡面，怕他噎着，过来给他送酸奶的。”
酸奶还放在桌子上，可以认定。
不过这话她说不好使，好在康零不是个好赖不分的，知道刚才宋镜将自己从魔爪里拯救了出来，立刻抹了一把眼泪，声音也清楚多了：“是，姐姐就是给我来送酸奶的，我只是学到刚才学不下去了，觉得题目太难了，才哭的。”
众人：“……”
“就这样？”
康零的父亲姚清允有些不大相信，大半夜的宋镜出现在一个小孩子的房间就很奇怪。
康凝倒是抹了抹康零的眼泪花，“好了不哭了，好孩子，没事，题目太难了咱就不学了，现在要不要休息？”
这孩子几天都没睡好，现在眼睛里面都有红血丝了。
康凝哪看不出来，心里面如刀割似的。
康零点了点头，他倒是想睡，只是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被宋镜放下的铅笔，见他这样，宋镜抽了两张桌面上的白纸，将铅笔包裹起来，捏在了手心，对着康零点了点头。
虽然是心理作用吧，但宋镜觉得学习的冲动有，至少没有刚才那么强烈。
但她在出房间的时候还是抽了一本《英语词典精选》。
淦！
0123 考第二就呵斥
等到宋镜走了之后，康凝低声和自己母亲说了几句话。
姨婆有些放心不下，但见康零状态恢复正常，心里面略放松一些。
“没事，妈，你去休息吧，零零这我看着。”
康凝语气温柔，姨婆听着，点了点头，摸了摸康零的脑袋，心疼的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别累着自己了。”
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姚清允仍旧觉得不太对，低声提醒妻子：“大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子出现在零零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合适？你看看都凌晨几点了，零零现在怎么说也是十四岁了。”
“你闭嘴！”康凝对待姚清允的态度却不是很好，只瞪着他：“儿子十四岁了没判断力吗？零零都说没事了，镜镜只是进来送酸奶的，你以为有什么事情？”
说完这句话，康凝似乎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又强迫自己平静道：“行了，你明早还有工作，早点回去休息，零零今晚我看着。”
她看得出儿子似乎有话想要对自己说。
姚清允有些隐忍的怒气，看向康凝，到底是没说什么，只嘱咐了儿子一句早点睡，便出去了。
等到他们都出去，康凝过去关上门，神色凝重的看向康零：“真的是你说的那样？”
她也是有些的担心，毕竟儿子今年才十四岁，宋镜半夜出现，刚才还拿走了零零的东西，康凝不至于往多黑暗的方面想，但她确实也想不到多好的方面去。
“她叫镜镜姐姐吗？”
康零没有听见过宋镜的名字，就听见奶奶管她叫小镜子。
康凝点了点头。
儿子的状态和前面几天差距很大，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眼里没有前几天的癫狂，仍旧是她心目中的那个小天使。
他低垂着头，眨了眨眼睛，睫毛下的阴影都像是一面小扇子，许久，康零抬起头来，道：“妈妈，你真的会信我吗？我可能遇见了不好的事情，是镜镜姐救了我。”
康凝有些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这几天不是状态不对吗？其实不是我想学习，真的不是我自己，我控制不住……”
接下来，康零将这几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康凝，毕竟是自己母亲，家里面他还是信任母亲的，这种诡异的事情也只能选择跟母亲说了。
这次暑期期末考，康零发挥的不是很正常，只考了班级第二名，年级也跌下了前十。
以往他都是第一，但这次的第一原本和他差距都不大，状态差距的话别人追上来也很正常。
没想到回到家里面，康凝还好说，他父亲倒是有些不能接受，叱责了康零几句，言谈中表明身为他的儿子怎么能够考第二呢？
姚清允是大学教授，康凝年轻时也是高材女，早年母亲很有眼光，直接将她送出国学习，回来后开公司做生意都风生水起，读书时也是响当当的大学霸。
儿子考不到年级前几已经让姚清允很不满意，更别提连班级第一都保不住。
0124 你是不是中邪了？
康凝当时烦心公司的事情，姚清允说的时候她没怎么拦。
结果康零有些接受不了。
他平时在家康凝还好，教育方面对他比较宽松，唯独父亲因为家庭缘故，对他相当严厉，这次考第二让对方接受不了，康零自己受了叱责心里面也不好受，他也想考好的，只是考试之前稍微有些感冒，没有没有发挥好。
他心情不爽，难过时出门和别的同学一起约了玩转换心情，没想到回家路上，他就在路边上看到了一支铅笔。
一支平淡无奇的2B铅笔，甚至被人用了半截，笔头都传递出一种破碎感，扔在路边都跟垃圾无疑。
可当时康零就受不住了。
他看见那支笔，就会有一种异常的冲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捡回了家。
从将笔握上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不对劲了。
他控制不住，他就是满脑子都是学习，他好想学好，他必须学好。
他平时对一些科目并不是很感兴趣，这会儿却像是囫囵吞枣一般，什么都想学，什么都想装进脑子里面。
他的学习能力其实不错，但也架不住这么高强度的学习，很多东西超出能力范围其实学的并不是很好，偏偏脑子里面的念头就是要强迫他去学，仿佛不管他学的是什么，只能在学的路上。
从早到晚，一直到凌晨几点钟。
只有到身体实在是疲乏到几点，困顿的感觉才会暂时战胜这样的念头，他要么就是趴在桌子上，浅眠两三个小时就会被这样的念头叫醒。
学习学习，只有学习。
要不是身体有更强烈的需求，恐怕厕所和吃饭都不想做。
也只有这个时候，这些身体机能的需求才会暂时战胜这个念头。
可一旦身体机能解决了，这个念头再度占据上风，他除了学习，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是恐怖的，不正常的，康零自己都清楚，可他摆脱不了。
当冲着爸爸妈妈大吼的时候，那不是他本意，大脑觉得有人打扰了他学习，他该发火该暴怒，实际上他的内心在悲泣，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直到刚才，宋镜进入房间抢走笔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得到了解脱，就像是脑子整个放空，身体重新恢复自由，他一时失措，才会嚎啕大哭，来抒发自己的情绪。
当康零战战兢兢的说完，身体都不自觉发抖的时候，康凝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完全不能相信儿子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她知道儿子断然没有拿这种事开玩笑的理由，他这几天的状态就跟入了魔似的，和平时的作风大相径庭。
哪怕是想编故事，他每天切切实实的是在学习，学到枯燥学到想吐都不见他停。
康凝身为母亲，知道康零从来不撒谎，他被教导的非常好。
但康凝想不到更多的层面，她只能有些骇然的推测：“你是不是中邪了？”
这里的中邪是真的怀疑他中邪，否则的话她儿子的变化该怎么解释？
0125 我说的人话
“我……我不知道……”
康零还是有些畏惧的：“就是刚才那支笔，它被镜子姐姐拿出去了。”
刚才康凝也注意到了宋镜奇怪的动作，可是他们都没当回事。
仿佛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实际上宋镜在他们面前拿走康零的东西，甚至是抽走了一本学习书，这种行为都充满了突兀。
康凝反应过来，平时管理公司，她的判断力还是准确的。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立刻道：“我出去找宋镜姐姐聊聊。”
宋镜绝对知道一些事。
“我……”
康零一下抓住康凝的手臂，都已经是十四岁的人了，碰见这种事却害怕的很，他脸蛋凑近康凝臂膀，想缩进她怀里：“不行，妈妈，我害怕。”
康凝摸了摸他的头，心中怜惜也理解，“这样，你跟我一起出去。”
宋镜应该不会现在就睡。
***
宋镜抽着一本英文书出来后，姨婆跟她打了招呼就继续回房间休息了。
康零的爸爸却走了出来，眼神有些不善的盯了宋镜几眼。
秉持着礼貌的原则，宋镜还叫了一声：“姨夫。”
姚清允微微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宋镜，仿佛带着什么思考，然后问道：“你现在也是在上大学？”
宋镜点了点头。
“什么大学？”
宋镜道：“B市的观港科技大学。”
姚清允一听，眉头皱的更深。
观港科技大学他恰好听说过，却也不是重本，只是一所普通大学。
思及此，他对宋镜的观感越发一般，声音里还带上了几分质问：“你半夜三更进康零房间做什么？”
宋镜：“……”
她知道这行为可能会引人误会，但说实话的话这个姨夫也理解不了，只道：“我就是进去给弟弟送酸奶，弟弟半夜还学习，吃了泡面，太累了。”
再看这个姨夫的表情，宋镜心想这人该不会想到很歪的地方去了吧？
——他有病吧？
康零才十四岁，先别说宋镜丧心病狂，就冲白天康零展现出来的那脾气，是一般人敢靠近的？
姚清允是不是想歪了宋镜暂时不知道，但是明显看得出来对她观感不是很好，他还说了一句：“你一个女孩子家，大半夜的不就不该进小男孩的房间，零零十四岁了，分辨不出好坏。”
宋镜顿时就沉下脸色了：“姨夫，你这病患了多久了，现在还没治好？”
她好心进去救了人，哪怕不能说清楚，正常人也绝对不会想到这些方面去吧？
被这样一想，宋镜当场就想给这个姨夫表演一下什么是在他胸口碎大石。
姚清允被这样一怼，当下就有些不高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镜：“我说的人话。”
你听不懂就只能证明你不是人了。
姚清允一滞：“你……”
争执了几句，恰好这个时候康凝就出来了。
她看见客厅里面姚清允还在，当下便说道：“你还不去休息，你明天不是还要去上早课？”
姚清允见她出来，身边还跟着康零，顿时语滞了。
0126 要人命
康零看见宋镜，这个时候乖乖巧巧的喊了一声：“镜子姐姐。”
宋镜挑挑眉，“嗯”了一声。
姚清允看见妻子不耐的脸色，只能先回了房间。
宋镜隐隐察觉出他和康凝之前的气氛不太对，不像是恩爱夫妻的模样，甚至康凝眉眼间有些遮掩不住的不耐烦。
——她对这个丈夫情绪不是很高了。
不知道别人家的家务事，宋镜也没兴趣追问，但仅凭几句话，宋镜就对这个姨夫的感觉不是很好。
等姚清允一走，康凝走上来，对着宋镜露出和煦的表情。
“镜镜。”
她坐下来，康零一直紧挨着她，看着宋镜，这会儿倒是有长相精致好看的那种感觉了，就是一个不吵不闹的小天使。
“晚上的事情我听康零说了。”
康凝这句话令宋镜侧目，她勾起唇角：“所以，姨母……？”
“我知道我家康零是撞见不正常的事了，这里没外人，姨母也不跟你兜圈子，我就想问问，是不是你给解决了？”
宋镜没想到这个姨母倒是挺坦然直接的，甚至不怀疑别的，她偏头思考了一下：“我不能说我解决了，我只能暂时说康零没什么事了，东西我已经带了出来，涉及到更多我没法对姨母你说，或者说，待会儿会有人过来解决这件事，他们会给你确切答复。”
康凝不愧是管理公司的，一下抓住了重点：“康零遇见的不正常的事情是真的，这种事情还有专门的人负责？”
宋镜点了点头，康凝神色凝重起来。
她知道有些事不好说，康零遇见的大概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只是以前这种事她这个高材生肯定不信的。
偏偏是儿子说出来，且儿子的状态也无法用常理来解释，就是去看医生，估计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宋镜透露的信息是真的，那么三言两语康凝就能判断出这背后的东西有多严重。
竟然真的存在一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
康零看见宋镜手上虽然翻着词典，看状态跟他可是天差地远，和他入魔一样的翻看比起来，太过闲适。
康零有些迷惑：“你脑子里面没有特别想学习的冲动吗？”
“有。”宋镜倒是不隐瞒：“这笔的确有点作用，但我是学渣本质，没救了，学不下去就是学不下去，它拿我没辙。”
康凝，康零：“……”
康凝知道宋镜有些不好说，但她实在难掩好奇：“镜镜，你能不能给姨母说说，大概的信息，你能够透露的？”
宋镜知道他们待会儿或许会被清楚记忆，这会儿组织的事情不能透露，说点关于笔的作用还是可以的。
“我只能说，可能就是这支笔对应的属性，会对人产生印象，就是让人克制不住的去学习，从早到晚停不下来，最大的结果可能就是会让人猝死，康零就是陷入了这种状态，只要解除了，就好了，但这个东西，对你们来说，不是一个好东西。”
是能够要人命的。
0127 等几天去庙里拜拜吧
康凝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睁着眼睛，显然是震惊的。
“她说的是真的。”
康零身为当事人，最有发言权，那种感觉到现在还让他心有余悸：“就是一种，你知道哪里不对，可却完全控制自己，甚至会觉得这样是正确的，身体上已经受不了了，但理智会告诉你你还可以。”
超脱人的极限，关键又不是真的超脱。
心理上的暗示远远比任何东西还可怕。
大脑觉得你还行，你就还行。
大脑觉得你不行了，那肯定是猝死了。
康凝也后怕的将康零搂住：“幸好，幸好。”
她眼带感激的看向宋镜：“我们早几天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还以为他是心情不好，我以为他爸爸对他造成的刺激太大……也怪我当时没有阻止。幸亏你来了。”
要是宋镜不来，谁知道自己儿子会发生什么事情？
“凑巧，真的是凑巧，我也没想到……”
谁想到会在这遇见UCT呢。
宋镜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
“幸好有你。”
康凝也露出一丝庆幸：“幸亏姨婆提起你，我就让你过来住了。”
也就是说，这种事情冥冥之中都有预兆的。
宋镜嘿嘿的笑了声，这个时候自己手机传来了消息，一看，是帝南朝的微信电话。
宋镜赶紧接了。
“他们来了。”男人的声音如水一般清润冷静，“现在有没有别的异常？”
“没有没有，应该暂时解决了，但需要你们的人来解决一点儿事情。”
宋镜走到一边给他说明情况：“是一支笔，我觉得大概辐射能力就是产生一些让人不停想学习的冲动，现在的UCT能力就是奇奇怪怪的，这个要是不怕副作用话，针对学渣有妙用，我刚试了，都背了三十个单词——从我高中毕业以后我也就没有这么勤劳过了。”
帝南朝：“……”
一时听到这个答案，他情绪有些复杂：“我原本准备订票过来，看来是不需要我了。”
“如果这个UCT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只需要你们研究中心的人观察一下就行了，我这边已经没事了。”
宋镜说完这句话，然后才反应过来。
艹，人家要过来，自己居然推阻掉了？
宋镜，是什么让你现在如此膨胀？
可惜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了，帝南朝应的飞快：“好，你自己多加注意。”
语气迅速的仿佛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来。
宋镜：……
她眸色复杂，又问了一句：“我就问你，你说正常人一般一辈子都遇不见什么UCT，就不说我身边人遇见了，我自己遇见的这么频繁，到底哪里有问题？”
UCT对人类来说不是好东西，对宋镜来说自然也不是。
遇见了肯定是倒霉的。
毕竟万一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她已经承受不住几次冲击了。
可是偏偏一直遇见。
帝南朝沉默了半天，没有回答。
宋镜心里面有种不祥的预感。
隔了半晌，她听见男人隐隐带着些清隽笑意开口：“等几天去庙里拜拜吧。”
宋镜：“……”
0128 你同学去世了
宋镜知道自己运气不好，也不是第一次了。
UCT这种事了，碰见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
习惯就好了。
宋镜挂断电话，回到康家母子俩面前，康凝有些犹豫：“是……你说的那些人？”
宋镜点了点头，道：“你放心，他们很快就过来。”
康凝稍微放下心来，不过今晚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肯定不会放康零单独休息了。
她看了一眼宋镜，道：“镜镜，你去休息吧，现在太晚了，我守着康零一段时间。”
“好，不过他们的人该来了，我要将东西交给对方。”
宋镜现在其实也比较清醒了，毕竟醒了太久，睡意都消散了，现在要是回去睡的话肯定睡得不踏实，还不如等白天再继续睡。
研究中心那边的人大概是得了帝南朝的信息，很快给宋镜发来了信息。
他们已经到达了楼下。
宋镜询问过康凝的意见过后，将人给领了上来。
来的是一个小队，他们来时全副武装，本来上来时表情本来很严肃，结果看见铅笔被宋镜随时一个卫生纸包着。
众人：“……”
=-=
好在大佬估计打过招呼，L城研究中心的队员并没有表示出什么疑问，也没有问任何问题。
他们拿了东西就走，康凝看见这波人本来还想问什么的，结果他们并不回答。
在他们走后，宋镜试探性的问了句：“姨母？”
康凝转过头来，似乎有些疑惑：“镜镜，你怎么起来了？”
好家伙，A级UCT效果立竿见影，直接就不记得了。
宋镜道：“我口渴，起来喝水。”
她看向康零，旁边的康零似乎有些疑惑，他看向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宋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UCT的效果会起效，他现在既然解脱了，大概率会逐渐遗忘掉这件事，但他毕竟是被辐射过的，宋镜还是有些不放心。
现在不适合谈话，康凝已经开始问康零怎么也不睡了。
康零明显没忘，他带着疑惑不解走向自己的房间，还回头看了宋镜一眼。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宋镜起床，康零已经正常的坐在桌子前吃早餐了，康家人对于他的突然复原仿佛没什么意外的情绪，康凝还道：“这样才好，该吃饭的就要吃饭，可别像前几天一样，光顾着学习，连饭都不吃，这怎么行？”
姚清允一贯的表情严肃：“都是被惯出来的，学习要适度，你之前那么刻苦学习是在表现给我看，你要是早知道这么努力，还会考第二？”
康凝立刻道：“你给我少说两句！”
康零：“……”
小小的脑袋是大大的不解，他明明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母亲了！
“昨天晚上……”康零试探着开口，姚清允道：“昨晚怎么了？”
康零：“……”
他闭上了嘴，意识到不对。
见到宋镜从自己房间出来了，小卷毛看向宋镜，眼睛一亮：“镜镜姐姐！”
姨婆笑眯眯的：“这样才是我的乖崽嘛。”
正在这时，康凝接了一个电话，神色顿时有些震惊：“什么？”
全部人朝着她看过去，康凝挂断电话，看向康零，神色凝重：“零零，你同学林辞安去世了。”
0129 老姚带新人
“辞安？”
康零猛地站了起来，显然是对于听到这个消息不可置信。
很快，他的眼睛里又蒙上了一层雾，他看着自己的妈妈，茫然的问：“妈妈，你确定是辞安吗？你确定是辞安吗？”
康凝点了点头，每间也带一点不可置信：“只说是过世了，什么情况我也还不清楚。”
“辞安，过世了？”
姚清允也显得有些不敢相信，显然这家人都是认识辞安的。
“就是那个胖胖的挺可爱的小男孩？”
姨婆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怎么就突然……？”
宋镜不是这个家里面的人，对于他们说的林辞安自然不了解，不过看见小卷毛的样子就知道应该关系不错。
他现在都快哭出来了。
昨晚经历过精神崩溃的一幕，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早上醒来还接到这样打击人的消息。
宋镜一个人吃着饭，看他们商量要赶到林家去奔丧。
林家是他们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怪不得孩子去世了会通知别人。
姨婆的大寿明天开始，这明显有点犯冲，不过毕竟死者为大，姨婆让他们过去，她自己留下来忙活。
宋镜这边接到老姚的消息，她今天必须过去，因为要和《民间竞技》的节目组签下合约。
既然是工作肯定是要有合约的，什么信息都要理清楚，自然也需要宋镜这个当事人去签约。
公司有代签约的权利，但是这个工作不是公司来的，自然还是让宋镜自己去比较合适。
宋镜到了目的地，老姚和简糯已经在茶馆里面等着了，和他们见面的是一个节目组有一定权利的编导，不过也只是来负责和他们签约而已。
老姚见到宋镜，斜着眼睛撇她：“在你姨婆家住着如何？”
“不如何，有点糟心。”
老姚眼睛一下就放光了，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八卦似的：“说给我听听？你遇见极品了？”
“倒也不是，是别的事情，他们家庭内部的复杂事情，我一去就撞见了，有些尴尬，其他的你别问了。”
这些事宋镜怎么可以说出来呢。
老姚撇了撇嘴，八卦之魂得不到慰藉有些遗憾，不过也非常知趣的不再问。
简糯一直坐在一旁笑眯眯的，帮他们看合约，合约看好了没问题签了字那编导就直接离开了，老姚才说了接下来的事情：“录制节目三期也就是三周，你自己在这边吧，我在给你说个事。”
提起这件事来，老姚有些扭捏。
看见老姚的神色，宋镜道：“你怎么娘们唧唧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老姚瞪了一眼宋镜：“我还不是在考虑？公司那边又给我派了一个新人，目前在参加综艺选秀，到时候要是成团出道的话，我很可能跟着提拔过去，就跟着带她了，公司的意思就是，你这边要是没什么意见的，给你重新派一个经纪人，或者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可以继续挂在我名下，当然我的日常肯定是以你为主的。”
0130 信不信我当场死在你面前
宋镜有些惊讶：“哟，你升官了啊？”
升官不升官的当然不是宋镜说了算，跟宋镜合作两年了老姚什么人宋镜也清楚。
公司让他去带团就是侧面提拔，至少分成肯定会提高。
那人要涨薪肯定要去，宋镜会拦着？
“没事你去吧，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不需要换经纪人，有空不还有简糯吗？你偶尔帮我敲下工作就是，不会妨碍吧？”
“当然不会妨碍。”老姚知道宋镜不是那种人，但换经纪人带团这种事其实挺忌讳的，侧面意思就是有种艺人出不了头经纪人另谋出路，虽说宋镜目前形势不错，但也只是形势不错。
爆红的苗头还是没有，老姚带她两年了还没出头，公司里面也有别的考虑。
上头的考虑先不说，至少老姚这要去带团宋镜可没什么资格阻拦。
“你别想太多，你升职有钱拿我会说什么？”宋镜一脸无所谓：“你安心啦，我不是那种人，我目前也挺满意的，有工作你就帮我敲定，我大部分时间也不太需要你。”
老姚满脸感动：“话是这么说，但你的用词能不能稍稍表现出对我的一点不舍和重要性。”
宋镜：“当年语文不及格，最多也就这样了。”
不过她也有些好奇：“你要带的新艺人是谁，可能成团的是哪个综艺？”
“《假日少女组合》。”老姚说了一档时下最火的选秀节目：“我带的龙若鸢，咱公司一早就签下来的，目前势头不错，最终成团是六个人，名额紧的很，龙若鸢势头不错，目前以票数看是第四，不出意外的话她最终就是其中一员了。”
宋镜默了一下：“都没听说过。”
她说的是实话，演员平时除了关注自己该关注的，实际上她对娱乐圈的事情很少关注，更别提现在这种流行的选秀组合了。
老姚随便拎个出来她都不一定认识。
“认不认识没关系，改天要是有机会了我带她来见见你，论资历她不得管你叫姐？——但她年纪比你大。”
宋镜二十岁都已经在娱乐圈摸爬打滚几年还不耽误学习，也是得天独厚。
按资历还能占点新人便宜。
“资历那是对于红的人来说，不红的人你出道了几十年在大红的人面前也是个菜鸡。”
宋镜一语道破现实。
红了你哪怕是当天出道都是牛逼的，你要是摁着她头叫，粉丝知道了还不得当天就把人给撕成碎片？
老姚摆摆手，拍了拍宋镜的肩膀，语重心长：“我觉得咱们最近势头不错，红是迟早的事情，而且到时候你真红了，公司肯定让我把龙若鸢抛了全程跟你。”
宋镜：“我如果红了可以换个更好的经纪人吧？”
老姚瞪着眼睛：“宋镜，你信不信我当场死在你面前！”
宋镜哈哈一笑：“我开玩笑开玩笑。”
他俩说话的时候全程简糯都没插什么嘴，聊了下天晚上的时候宋镜还是得回姨婆家，明天参加了大寿才会正式去工作的地方。
0131 猝死的
不过她没急着现在回去，反而是康零主动给她打了电话。
康零早上出门时管她要了电话号码，她当时只以为这小屁孩客气客气。
她也不了解小卷毛真实性格，现在还是他陷入UCT以后进入的暴怒状态印象最深刻。
康零的电话是问她在哪，宋镜有些奇怪，报了自己目前的地址。
电话里面听着他声音还有些哭腔，他是跟着自己母亲去那个同学林辞安家了，大约是哭过一场，才会这样。
真是悲惨，从昨天哭到现在。
三个人慢悠悠的喝着茶，也没急着走，直到康零过来。
见到康零的那一刻，老姚当时就“豁”的一声。
康零就是那种生的精致漂亮，肤白貌美的——男孩。
他还没有长成，现在少年气息浓厚，穿一身白T和运动短裤，白腿显眼，瘦瘦的显得修长，他现在年纪小个头还没怎么拔高，但据宋镜估计也快接近一米七了，才十四岁，有的长。
卷发蓬松，表情有些丧，长长的睫毛映衬着玻璃珠似的眼珠子，还带着夏日的一些清新气息，整个人就像是漫画里面走出来的美少年。
当时从外面走进来的那一刻，老姚忍不住了：“我去递名片，这人出道吗？”
宋镜闲闲的道了一句：“人家里有矿。”
老姚：“……”
美少年康零走进来，看见宋镜，一下没忍住，扁着嘴巴，扑进宋镜怀里就开始哭：“镜镜姐姐……呜呜呜……”
老姚：？？？？
简糯：“……”
宋镜自己也是懵的。
老姚没想到宋镜认识，有些吃惊，宋镜赶紧解释：“就是我住的亲戚家的孩子，算是我远方表弟。”
她今天还得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康零跟着康凝姓，那就是姨夫是上门女婿。
怪不得看起来对康凝不怎么顺的样子。
康零这会儿哭的又是伤心不已，宋镜问他：“你怎么了？”
就是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会粘着她。
“我……我知道了我同学……”他扒拉着宋镜，哭了两声才反应过来旁边有人，顿时哑住了声。
宋镜的直觉告诉她，康零要说的大概是和昨晚的事情有关。
她看了一眼老姚和简糯，说了一声抱歉，把康零带到没有人的很远的一桌去了。
直到确定他们听不见了，宋镜转头看了一眼，简糯在笑眯眯的看着这边，不过这个女人向来神鬼莫测又是个UCT，宋镜也不管她。
她看着小卷毛，道：“你同学怎么了？”
小卷毛抹了一把眼泪：“我觉得是我害死了辞安，我才知道辞安跟我一样，这几天一直奋力学习，他是猝死的，那天我捡笔的时候，他是跟着我一起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接触到，但是现在他跟我的情况一样，呜呜呜，是我害死了他……”
怪不得这人哭成这样。
宋镜立刻道：“你先别这么想，当时就你和你这个同学辞安？”
小卷毛点了点头。
宋镜听见有人真的去世了表情也不太美好，只是小卷毛一开始没说，他估计也没意识到，宋镜也更想不到了。
这笔可能辐射很多人，就算知道了也来不及。
0132 宋镜太特殊了
小卷毛心中羞愧是因为他觉得那笔是他捡到的。
可实际上那笔大概就是突然出现的，UCT的东西，谁看到和捡到都有可能出现问题，这可真不是人能够控制的。
想到这宋镜先把情况补了给帝南朝。
“这不能怪你，谁知道会碰见这种事？”
宋镜只能尽力安抚小卷毛，他刚经历了UCT的事情，现在同学又突然殒命，他觉得和自己有关系，要是心理压力过大很容易出现问题，就是宋镜有些不解：“你没有忘掉你身上的事情？”
康零“啊”了一声，泪眼朦胧，“忘掉什么？”
他想了一下，随机又低声道：“但是好像我一觉起来，爸爸妈妈就忘掉了昨晚发生了什么，我问他们，他们也不知道。”
显然康零是记得的。
宋镜微微皱了皱眉，康零没有忘记这有点出乎意料，受害者一般都会自动忘却关于UCT的事情，现在康零还记得——
她又补了信息给康零。
随机给他做心理辅导：“你先不用先这些，爸爸妈妈忘掉是好事，他们也不用为你担心，你遇见的事情不能以常理来解释，可能需要一点别的……”
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对康零说，宋镜正在纠结的时候，手机振动，看见了帝南朝给她发过来的信息。
D：【UCT被收容过后所有辐射行为会自动停止，但是这个UCT破坏的是人的生理极限，极端学习状态过后恢复正常也容易猝死，林辞安就是这种情况，相同的事件昨晚在以康家小区分散的一公里内发现了三起，都发现了辐射标志，康零是唯一一个逃过的。】
D：【康零需要被调查，待会儿研究中心的人会来找他，所有信息研究中心的人会交代清楚。】
宋镜顿了一下。
也就是说待会儿康零会进研究中心。
想到这，她摸摸康零的脑袋：“待会儿可能会有人来找你，你心里面疑惑的他们都会给你解释清楚，不用慌张，镜镜姐姐也在。”
康零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他莫名的就是很信服宋镜。
大约就是宋镜昨晚夺走他手上的笔的那一刻开始，他从林辞安的遭遇里面知道了自己要是依然保持那种状态，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去，宋镜等于是救了他的命。
对于救命之人，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会有什么坏感？
所以现在康零对宋镜很是信任。
而且由于自己母亲反而不记得了这件事，某种程度上，他现在能够依赖的只有宋镜了。
因为宋镜知道这样古怪的事情。
宋镜又给帝南朝发信息，询问他：【我可以和小卷毛一起去吗？我怕小卷毛没什么安全感。就是康零。】
由于康零形象太过显眼，宋镜私底下就叫他小卷毛了。
D：【不行，研究中心这边的人问起什么来，我都会帮你解释，你不要过去。】
不是帝南朝不信任研究中心，而是自从有人从研究中心叛逃以后，他生性敏感警惕，能够想到别人想不到的许多层面。
宋镜太特殊了。
0133 吵架
他不可能让宋镜暴露在研究中心的人的眼皮子底下。
现在宋镜可以随意活动都是他在从中周旋，给宋镜带了一个预备役的身份。
没人知道宋镜到底有多特殊，只有他自己和研究中心的主席知道。
主席可以绝对信任，主席也跟帝南朝说过，这件事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主席本人都不会去找宋镜。
不然就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看见帝南朝这种语气，宋镜虽然有些疑惑，但心里面还是打算听他的。
思及此她改变了一下语气：“姐姐虽然不能去，但是我会一直关注那边的。”
“为什么你不和我去？”小卷毛现在心理压力大，一不小心就会崩溃，听见宋镜不去还有些不乐意。
这情况现在也不可能告诉姨母了，她道：“明天你奶奶就要生日了，你也想早点解决掉这个事情，明白一些东西吧？你出来以后就会明白的，姐姐也会告诉你为什么。”
小卷毛眼底透出困惑，但仍旧乖乖的点了点头，少年低垂着头，有些兴致不高的道了声：“好。”
委委屈屈的。
宋镜这哪抵抗的住。
她本身就是个颜狗，对于长得好看的人都会有侧影之心，小卷毛还是长在人的审美点上的，多好看呐！
她又再度揉了揉小卷毛的头发，对方也不反抗，宋镜回到老姚身边的时候，简糯忽然笑道：“我陪他去。”
宋镜愣了一下：“你听见了？”
简糯笑眯眯的不说话。
淦！
UCT耳力犯规啊。
老姚有些不解：“去什么？”
宋镜神神秘秘道：“秘密，老姚，是一个你不能接触的世界。”
老姚：“……”
老子看你是精神有问题。
除了还记得唐灵失踪的事情，对于上次经历过的事情老姚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记忆里面也再没有了关于UCT的记忆，所以现在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没过一会儿果然有人来带走了小卷毛，对方和宋镜确认了身份，并且经过帝南朝在线电话连接以后，宋镜同意对方带走了小卷毛，简糯自己提起跟着，她身份特殊，研究中心的人员经过确认后，允许了她跟着一起。
老姚有些困惑，这感觉就像是宋镜在背着自己进行什么地下交易，然而这狗东西不肯告诉他，他现在就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工作上面。
“那我这几天在这边等着你节目开始，下个礼拜我就要回去带龙若鸢，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宋镜点点头：“我明白。”
她有事情当然是找经纪人，难不成还找别人。
然而宋镜这边没想到，晚上回家的时候还撞上了一个狗血的事情。
康凝和姚清允吵架了。
她回家时电梯门打开，她听见康凝几乎崩溃的大吼：“我对不起你，姚清允，我当初是逼着你娶我了吗？是逼着你来做上门女婿的吗啊？说是上门女婿，这么多年除了零零的姓氏，我有哪点对不起你啊？你要这么对我啊？”
宋镜：“……”
0134 没事你们说，当我不存在
电梯门骤然打开，这句话已经被听见了。
姚清允和康凝瞬时间转过头来，两个人看样子都在气头上，眼珠子都红了。
宋镜站在电梯里面，只感觉一丝令人窒息的尴尬在向她的浑身蔓延。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宋镜走了出去，保持一种平静状态，“姨母，怎么了？”
康凝好歹是管理公司的，经历过大风大浪，表情转换那叫一个迅速自然，带上柔和的笑意道：“镜镜回来了？先回房间玩会儿电脑，等会儿吃饭了再叫你。”
这意思就是吵完架再叫人出来。
宋镜面带微笑的点头：“好的姨母。”
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客厅里面除了这两人连姨婆都不在，大概也是回避了。
她其实很想听两个人在吵什么，不过考虑到一些问题，还是只能忍着心里面的好奇关上了门。
隔音太好，外面吵闹声很大，也就听个大概，像是蚊子嗡嗡嗡，宋镜就是听不见准确的。
她心里面猫抓似的，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敲门。
宋镜打开门，康凝站在门外，表情恢复了温柔可亲，叫道：“镜镜，吃饭了。”
宋镜点了点头，跟着她出去，也小心的问了句：“姨母，没事吧？”
康凝面色恬静自然：“没事的，镜镜。”
她们到客厅时，姨母也出来坐着了，她表情不太好，但见着宋镜还是扯出了一抹笑，显然是知道女儿和女婿吵架的事情。
倒是姚清允不在。
康零还在研究中心，不过大概是给家里面打过招呼，他没有回来康凝和姨婆都没有细问。
就是宋镜吃着饭，没想到姨婆会主动提起问题解了她心中疑惑。
姨婆吃了几口饭，将筷子一搁，有着一派当家之主的自然：“找个时间把婚离了吧。”
康凝握着筷子的手一顿。
宋镜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进碗里。
过了一会儿，宋镜听见康凝冷静的声音：“妈，我没抓到实质性证据，现在离婚他会分一半的财产走。”
“还不是赖你！”姨婆声音大了起来：“当初我怎么劝你的，让你签婚前协议，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觉得他就是真爱，现在呢？我们康家哪点对不起他，他的教授身份，他的一切一切都是靠着我们康家得来的，这么多年我还顺着你的意思从来不提这些事情，他倒好，心里面也没点数，别的事都忍了，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还将责任归咎给你，怪你没有给他一个男人该有的自尊。”
“我就好奇了，他就靠着咱家吃这口饭，我们也没对不起他，他现在觉得自己没自尊了？”
宋镜：“……”
卧槽大八卦的。
她没看错，那姨夫果然是脑子有问题。
康凝这下有些绷不住了，她朝着姨婆看了一眼，道：“妈，现在别说这些，镜镜还在呢。”
宋镜虎躯一震：“没事你们说，就当我不存在！”
康凝，姨婆：“……”
没想到姨婆反而被宋镜这句话给逗笑了。
0135 劝解康凝
姨婆拿手帕擦了擦嘴，放下了筷子：“我今儿也吃不下去了，明天我的八十大寿，过了以后，找个时间，离了。”
“证据啊，我派人给你去找。”
宋镜隐隐听说过找个姨婆的事情，年轻时拆迁后就有魄力将唯一的女儿送出国学习。
公司也是她一手打理出来，最后由康凝接的班。
姨婆丈夫很早就去世了，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嫁，将这个家撑起来，手腕魄力肯定是有的。
康凝低低道了一声：“是。”
等到姨婆进了房间，宋镜有些好奇也不好意思问出口，毕竟二十岁的女孩，不大沉得住气。
康凝见她吃着饭眼珠子还东张西望的，笑了一声：“也没别的事情，你姨夫出轨被我抓现场，可惜没拍到证据，晚上回来我们吵了一架。”
宋镜懵了：“啊？姨夫他出轨？”
“日子还不短。”康凝垂下眼睑，脸上一派温柔面孔有些收敛，透着些不明的意味：“早前外面人跟我说我还不相信，今天去了辞安的葬礼现场，我才知道，原来他出轨的对象就是辞安的姑姑，我公司的合作人之一。”
大约是没想着给姚清允留面子，对于这个远方来的侄女康凝也说的毫不介意，“不过你不太懂这些事，姨母倒是想问问你，你觉得我们离婚的话，对孩子是不是不太好？我不想康零失去爸爸。”
“怎么就为康零着想呢？”宋镜义愤填膺：“姨母你可别说我思想偏激，我觉得出轨这种事受伤的肯定是你，干嘛要为孩子考虑，你今后的人生几十年可是你自己的，难不成你就守着这么个恶心玩意儿过一辈子？那多呕心，你心里面不顺眼就会心烦，到时候烦着烦着有什么事都是你自己受苦。”
“我看弟弟也不是个不懂事的，肯定支持你们离婚，他要不懂事，你就把他甩给他爸，让他经历一下后妈的毒打！一个不知道理解你的儿子，还不如生块叉烧。”
康凝：“……”
宋镜还吹了几句彩虹屁：“姨母你看看你，走出去你说是康零的姐姐也没人会怀疑的，你长得漂亮大好年华，又这么有钱，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非得跟一个劈腿还把责任推你身上的没用东西？”
康凝侧目看了几眼宋镜，忍不住笑：“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理解的倒是透彻。”
“这也不是透彻。”宋镜道：“我就是觉得人生在世，那肯定以自己生活的舒心为优先嘛。”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康凝想了一下，好像是听进去了，又道：“短时间内还是麻烦的，涉及财产分割牵扯的东西比较多，姨母这边得拜托你不要说出去，也不要让康零知道了。”
宋镜使劲点着头：“嗯嗯，我知道，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看见宋镜点头的模样，康凝心情好了很多，摸了摸宋镜的头顶：“你倒是个让人顺心的，难怪你爸妈这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