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给我替换办法？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东西？能看吗？！”
……
视梦的动画创作部鸦雀无声，只有林业的办公室里传来声声责骂。
员工们窃窃私语：“伟哥，这南辰是怎么得罪林总了，发这么大脾气？”
“嗬，”王伟冷笑一声，“南辰自以为是，还以为视梦没了他就不行了？嗬！”
“可林总以前不是挺喜欢他的吗？”
“那是以前，”王伟压低了声音，“我看啊……神兽系列八成就是他南辰泄露的，林总没有证据，才对他这么吆五喝六的！”
“你们别胡说，南辰哥不是这样的人！”小毛气鼓鼓地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王伟得意地扬起下巴，“小毛……赶紧想想南辰走了……你去哪个组吧……”
“你……”
小毛正要反驳，林总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林业的声音也像装了扩音器：“做不出就收拾东西滚蛋！”
众人齐刷刷盯着从办公室出来的南辰，当然……有看笑话的，有吃瓜的，也有担心的……
小毛小跑着迎了上去：“南……南辰哥……怎么回事啊？林总……为什么冲你发这么大的火啊？”
南辰面无表情，抬眸扫视了一圈，四下的员工都在与他对视之前低下了头，他看着小毛：“没事！”
小毛跟在南辰身后，南辰回到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电脑，整理文件……
“南辰哥……你……你不会是真的要离开视梦吧？”
小毛急得直跺脚，这孩子刚来两个月，他就是南辰动画的粉丝，冲他才来的，南辰突然离开，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了！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南辰冷冷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也不怕别人听见，“既然不招人待见，又何必巴巴的留在这里受人冷眼！”
“不行啊南辰哥，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南辰将画板拿出来，递给小毛：“小毛，你做原画厉害，这个画板留给你，好好学，以后啊……一定能成！”
“诶呦，”王伟怪声怪气，“这是心虚了？诶呦呦……小毛，可别拿他的东西，万一……里面有什么病毒，自己给别人做了嫁衣都不知道！”
南辰抿嘴，冰川似的脸上又挂了一层霜，冷俊的眸子寒气逼人，王伟就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只看南辰一个眼神，他就怂了。
南辰不予理会，他也不敢再说什么，背对着指指点点，南辰走出视梦的大楼，回首相望，久久没有动弹。
他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开……
……
这头的安沁刚刚来到学校对面的茶餐厅，邹西航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来了，请坐！喝什么？”
“果汁！”安沁面对着他，实在笑不出来。
因为不是饭点，茶餐厅的人并不多，安沁也不想和他多待：“《应龙》带来了吗？”
“和安沁小姐说话，真是不费力，直截了当，我喜欢！”邹西航道。
安沁嗓底冷哼一声：“邹董是大忙人，我怎么好耽误您的时间呢？”
邹西航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U盘，安沁瞳孔微震，这……不就是视梦的那个统一U盘吗？
安沁极速眨眼，又努力镇定，接过u盘：“《应龙》看了……才知道我适不适合，所以……我不能现在给你答案！”
“当然。”邹西航微笑。
“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安沁装好u盘。
“但说无妨！”邹西航的表情，几乎都没有任何波动。
安沁双肘撑桌：“你为什么……非要我……来给《应龙》配音，难道……我就真的优秀？”
邹西航颔首一笑：“这一点……你该学学南辰。”
“什么？”
“我们动漫交流会上聊过。”邹西航回答。
安沁的商业假笑定格在脸上，眸子里的担心显而易见：“你们……聊了什么？”
“嗐，没什么，南辰似乎……在公司里并不得志，他说……可能是他优秀，所以呀……你应该和他学学这种自信！”说罢，邹西航捏起咖啡杯，嘬了一口。
安沁却笑不出来，因为这样的话……怎么可能出自南辰之口，而邹西航也没有撒谎的必要，这么说……他的话就是真的，可为什么南辰会这么说呢……
见安沁没有回答，邹西航继续道：“我记得咱们在《平凡之界》庆功会上，你曾经说过，也许我们都是金子，被陈导这个伯乐发掘了，所以呀你很优秀！”
安沁也跟着喝了一口果汁：“邹董，你的意思……就是因为我优秀，才要用我？”
“也不全是。”
“怎么说？”
“我回国不久，能看得同行作品就那么多，你确实是我挑出来的能独当一面的配音演员，再配上南辰这样的动画大神，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以呀……南辰如果能加入我们幻林，那真是如虎添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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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沁心里都要翻上无数个白眼了，这样的话，她半句都不想搭理，吸着果汁，望向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想什么呢？”半天，邹西航打断她的思绪。
“哦，没什么，突然觉得邹董和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邹西航来了兴趣，向前探了探身子。
安沁撇嘴：“要说是金子的话，有点低估您了，俗话说金子有价玉无价，邹董更像是吸天地之精华的玉石呢！”
“嗬嗬嗬，”看得出来，邹西航是真的开心，“安沁小姐这么说，我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总有些未知嘛！”安沁机灵地挑眉。
邹西航完全被她带着转：“什么未知！”
安沁也凑近：“你看啊，既然是玉石，那切开就有好有坏不是？有的呀……切开以后……都黑了心了……”
邹西航听到后半句，笑容逐渐消失，眼睛里的寒光直接落在安沁身上，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安沁也是头一回见他这样，转而一笑：“不过我相信，邹董这么平易近人，那切开……一定是上好的翡翠，价值连城……”
“陈导说你与众不同，我今天……算是领教了……”邹西航面带微笑，冰冷至极。
橱窗里的二人，看上去其乐融融，但各自心里……都有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