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将战马留在丛林中,随后原力汇聚于双腿,只身前往吕营。
一个翻身跃过营外栅栏,双腿踏足地面。
“潜伏进来了。”刘羽伏低身形。
“先杀人,制造混乱,逼迫吕奉先随行八大将回营,一一杀之。”
目的明确。
刘羽闭上双眼,周身青绿色光芒闪烁,生命原力向外发散。
“这个帐篷里都是普通士兵。”
“这个帐篷里都是军医。”
“这个帐篷好像是炊事班,这烧的是啥,牛肉,真香!”
“啪”刘羽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刘羽,翼德和云长还在奋战,你在干什么!”
“再看最后亿眼!”
………
“找到了!”
刘羽睁开双眼,在生命原力的感知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嘿嘿,李稚然,爸爸来了。
此时的李稚然正在军营的中帐分析着局势,他虽然挂着骁骑校尉的名头,但任的却是文职。
说白了就是个狗头军师的定位。
“这十八路妖圣看似铁桶一块,实则利益牵扯错综复杂,内部未必齐心,今日分化孙文台失败了,我还需另寻良策。”
“吕奉先喊打喊杀实乃莽夫所为,运筹帷幄,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乘兵法,待我寻得良计,击溃十八路妖圣,定能引得太师侧目。”
李稚然躺在一处太师椅上,晃着脑袋自言自语。
“不知李校尉可曾寻到良计?”突兀的声音在李稚然耳边响起。
“自然有啊,我观那魏武妖圣亦是野心之人,更听说袁家兄弟不睦,这些都是突破口…嘛………嗯?”李稚然说到一半,却感觉有些不对,这吕营的将军们不是都去督战了吗?
兀自直起身来,却看见’白马妖圣‘笑吟吟的盯着自己。
李稚然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我怕是睡觉睡糊涂了,罢了罢了,先去洗把脸。”
说完便向帐外走去。
“呵呵”刘羽冷笑一声:“李校尉若是想走,同在下说一声,在下便带你出去,何须用如此拙劣的伎俩。”
李稚然原本想要蒙混过关,却被刘羽点破,瞬间额头上就冒出细密的冷汗,可他距离帐门还有五六步之遥,跑是跑不脱了,当下心一横,大喊:“一………。”
“有刺客”的有字才喊出第一个音节,便被刘羽大手捂住了嘴巴。
肩膀发力,李稚然被刘羽狠狠掼在地上。
尽管刘羽已经极力收束力道了,可李稚然还是被摔得七荤八素,对于刘羽来说,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狗头军师,只要刘羽想,就能像摔西瓜一样,一下一个。
李稚然捂着脑壳,身子弓着像一只大虾。
“白马妖圣,你单枪匹马吕营都敢闯?你不怕吕将军回来把你碎尸万段!”
“你丫哪那么多废话。”刘羽跨坐在李稚然身上,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两个巴掌,扇飞了李稚然满口牙。
没了牙的李稚然嘴唇内凹,双眼通红,胸膛剧烈起伏,自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似阔撒,波阔鲁!”
李稚然何时受过如此待遇,顿时失了心智,张牙舞爪便要找刘羽拼命。
结果换来的却是刘羽一记老拳。
一拳砸在鼻梁上,酸得李稚然眼泪都下来了。
“不可辱是不是?”
刘羽手一翻,刻刀抵在李稚然脖子上:“那我现在就宰了你。”
冰冷的刀锋刺激着李稚然的皮肤,终于让他冷静下来。
若是没两把刷子,这白马妖圣敢单枪匹马闯吕营?自己现在虽然被擒,可到底还是没死不是?这说明自己身上有白马妖圣想要得到的东西,自己不妨先虚以委蛇,再谋活路。
冷静下来的李稚然开口问道:“雷响则莫样。”
刘羽愣了一下,随后想到李稚然想说的可能是‘你想怎么样’。
“我要豚仲颖在洛阳城的兵力布局,你若是知道,说出来,我可饶你一命,若是不知道或者不说,我必活扒了你一身皮。”
李稚然满脸的难以置信:“雷门粘驴奉先则一关抖过波鸟,猪蓝还想去诺阳。”
“嘿!”刘羽眉头一挑:“你管的还挺宽,过不过得了吕奉先这一关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要的是诺阳,啊呸,洛阳的兵力分布,你再跟我扯其他的,我立马活剐了你。”
李稚然被吓得瑟瑟发抖,沉默半晌,才开口说:“偶母鸡。”
“嗯?”刘羽双眼一瞪,杀气自现,架在李稚然脖子上的刻刀下压一分。
“邓邓,邓邓!”感受到脖子上的杀意,李稚然急了,立马解释道:“波似窝自道波告诉雷,鹅似窝针的波鸡。”
“你也不知?什么意思?”动作稍缓,刘羽询问道。
李稚然叹了口气:“驴奉先赞力无双,太丝从乃么想过雷门能战森驴奉先,所以诺阳么有分配斌力。”
刘羽摸了摸下巴,李稚然的回答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豚仲颖不认为十八路妖圣伐豚联盟能够战胜吕奉先,所以其本身在洛阳高枕无忧,整个洛阳没有分配多少兵力。
这一点其实是说得通的,如果洛阳兵力充足,根本不会有后面豚仲颖火烧洛阳城,迁都长安的事!
敲!
感情吕营外头已经是大决战了?
想到这里,刘羽顿时没功夫再跟李稚然扯皮了。
还杀什么士兵啊!
外头吕奉先一死,剩下的八大将军能劝的劝,劝不了的杀了,然后就起兵直取洛阳,宰了豚仲颖,打他个通关大结局出来。
提前通关!
提前离开!
提前复仇!
想想都美!
想到这里,刘羽再也坐不住了,伸手抓住李稚然衣领,将他像一只小鸡仔一样提了起来,伸手一挥,撕裂军帐,原力奔腾侵略如火,黑暗原力铠甲覆盖周身,整个人如同人形暴龙一般在吕营横冲直撞。
一时间吕营内鸡飞狗跳!
阵前。
刘玄德见吕营之中人影飘摇,心所有感,确定六耳妖圣已然得手,当下一夹马腹,双剑出鞘:“二弟三弟!我来也!”
吕奉先与关张二人激战正酣,听得营内乱糟糟,微微皱眉,心中有些烦躁,当下虚晃一枪,正待回营查看,却见身后挑出一剑,阻断了退路。
一时半会寻不着退路,吕奉先只能抽空对身后大将喊到:“整修,你回去看看,何人营中作祟,乱我军心,将他首级取来!”
“是!”杨整修拱手称是,勒马回营,可还没走两步,却见前方烟尘滚滚,似有巨兽袭来。
可待得烟尘近了,才发现,哪有什么巨兽,不过一人尔。
杨整修抽出随身长剑,赞道:“好贼子,单枪匹马也敢闯我军营!倘若让你跑了!吾等还有何……”
“嘭”
话还没有说完,刘羽便已将他连人带马撞了个稀碎,漫天血雨洒了一地。
“刚才他说啥?”刘羽揉了揉肩膀,刚才跑到太快了,周围的声音根本听不见。
李稚然此时已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耷拉模样,含着嘴唇说道:“偶母鸡。”
“碎……碎了!”
一肩把杨整修连同胯下战马撞得粉碎,给吕营剩余七位将军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杀…杀!”但是仍有人壮着胆子杀向刘羽。
“嗯?”刘羽双眼一瞪,黑暗原力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向外释放,原力铠甲如同在体表剧烈燃烧的火焰:“你说啥?再说一遍?”
“没…没…我没说什么!”那名将军被吓得语无伦次,摔下战马,一屁股坐在地上。
冷哼一声,刘羽不再注视他,转而将视线投入刘关张和吕奉先的战场。
战场中因为有刘玄德的加入,双方已形成了势均力敌之势,再加上僵持已久,双方各显疲态,吕奉先不察之下,头顶雉鸡冠上,双龙斗宝的“宝物”——绣球被张翼德一矛挑落。
吕奉先当下心中大骇,这回挑落的还是绣球,下回恐怕便是人头了!
心急之下,吕奉先也发挥出了浑身十二分的力气,一戟荡开刘玄德,谋得了一条生路。
赤兔马更是通晓人心,生路方显,便驼着马背上的主人从中冲了出去。
而挡在吕奉先和吕营中间的刘羽,嘿嘿一笑,将李稚然丢到一旁,说道:“李稚然,我要说这个被你们寄与厚望的吕奉先,在我手下连一招都走不出去,你信也不信?”
李稚然撇了撇嘴,他连牙都没有,撇嘴动作倒是熟练:“窝波信。”
刘羽没有理他,暗自下定决心一会要把李稚然的嘴给打歪。
心里想着,手上不停,左手持刻刀在右手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潺潺涌出。
弯腰,俯身,低头,双腿弓步拉开,一手虚扶刀,一手虚握刀,静静的等待着吕奉先。
吕奉先正欲策马回营,却见这不要命的‘白马妖圣’居然敢阻拦自己,难道这货不知我乃无人能挡吕奉先!
当即怒发冲冠,大喝一声:“白马妖圣!给我死!”
方天画戟握在身侧,身体微微前倾,长戟探出马前,携一人一马巨力要将刘羽一戟扎死!
而此刻的刘羽,没有那种原力奔腾时的热血沸腾,整个人出奇的平静,而在这种诡异的平静状态下,周围的世界变得出奇的缓慢。
他看到:
追击中的刘关张三人。
一副看好戏表情的李稚然。
瑟瑟发抖的吕营七将。
甚至脚边被风吹起的沙粒。
以及气急败坏的吕奉先。
拇指轻轻一顶,这把莫须有的刀出鞘了。
握住刀柄,慢慢向前挥去,这把‘一无所有’的刀迎风塑形,眨眼间便成长为一把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唐刀。
唐刀向前挥去,起先碰到的是吕奉先的长戟。
可这把长戟没有阻拦唐刀分毫,在唐刀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就如同热刀切牛油一样,被唐刀一分为二。
接下来,唐刀碰到了赤兔的脖颈,可惜,它太脆弱了,根本不需用力,唐刀便从马脖子处掠过。
再下来,是吕奉先的腰腹,金甲碰到唐刀之后便被融化,唐刀毫无阻力的切入,随后穿透。
从头到尾,吕奉先都没有丝毫表情变化。
拔刀斩速度太快,吕奉先恐怕连疼痛都还没感觉到就已经死了。
“锵。”
唐刀收鞘,隐隐能够听见金戈之声。
而吕奉先,已和刘羽一错而过。
“哈哈,雷催流。”李稚然笑着嘲讽。
“是吗?”刘羽淡然的说道。
却见那吕奉先,胯下赤兔脚步渐停,直到站定之后,一颗马头咕噜噜掉了下来,不见丝毫血迹,切口处一片焦黑。
紧接着,吕奉先半个上身从马上滑落,“嘭”的一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切口处同样一片焦黑。
刘羽蹲下身子,拍了拍李稚然,说道:“你看,吕将军实在太弱了,一招都挡不住,还有,我并非白马妖圣,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李稚然两眼空洞,喃喃自语:“虾仁猪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