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案首，袁本初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这庆功宴是六耳妖圣组织的，该到的都到了，该杀的也都杀了，这六耳妖圣不说事，逮着猫玩算怎么回事？
“六耳妖圣，此番你召集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袁本初忍不住开口问道。
刘羽正在捋着小猫，小猫在他怀里舒服的打了个哈欠。
听到袁本初开口问话，刘羽这才回答到：“豚仲颖已被我生擒，此番召集诸位前来，自然是有两件要事，一是告知诸位这豚仲颖的处理结果，至于第二件事，要等处理完豚仲颖才会告诉诸位。”
袁本初稍稍沉思，开口说道：“豚仲颖罪大恶极，死不足惜，此番自然是要将所有酷刑在他身上来一遍，否则难泄洛阳百姓心头之恨，还有其麾下五千精兵，罪大恶极者斩首示众，其余削去军籍，以奴籍充入我等军中，诸位意下如何？”
袁本初的方案中规中矩，这是目前利益最大化的方案了，不少妖圣都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但刘羽轻咳了一声，说道：“渤海妖圣你想岔了，我说的是我会告知诸位豚仲颖及其残部的处理结果，不是召集诸位来出谋划策，结果我心中早有定论，只是告知各位一声。”
呃……
一众妖圣纷纷语塞，袁本初更是眉头紧锁，开口问道：“六耳妖圣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刘羽微微一笑：“和渤海妖圣说的也差不多，豚仲颖自然要受尽人间酷刑，不过那剩下的五千残兵败将，恐怕也活不下来多少，一命偿一命罢了。”
“这如何使得！”说话的是冀州妖圣韩文杰：“这些人血洗内城也是因为军令如山，不得已而为之，更何况他们已经授降，自古以来无有杀降之举，此举恐引来天谴啊！”
呵呵，刘羽冷笑一声，老子社会主义接班人，你跟我扯什么天谴？
但刘羽也深知，要杀这些人，必须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当下沉声开口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才是天地间最原始的秩序，杀些手上染血的刽子手何来天谴一说。”
说到这里，刘羽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更何况，正如冀州妖圣所言，军令如山，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如果军令是错误的呢？”
“难道连‘屠杀内城平民’这种离谱的军令也要服从吗？”
“军人的本质难道不应该是保护平民不受外敌的侵扰吗？”
“屠杀平民之人，配得上‘军人’二字吗？”
刘羽这番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如同当头棒喝一般敲在诸位妖圣脑门上。
哼哼，跟我扯皮？吃我降维打击。
刘羽默默吐槽。
说道这里，刘羽放缓了语气，斟酌了一下措辞，继续说道：“所以，诸位不用和我说什么军令如山，我还知道另一句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相信，这五千残兵败将之中，定然有人不曾伤害内城百姓分毫，既然有人能做到，就也代表此事不难，这些人，便照渤海妖圣说的，奴籍充军，其他人，断头台上走一遭罢。”
这……诸位妖圣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魏武妖圣孟德开口问道：“六耳妖圣此言在理，只是如果他们所言不实，谎称自己并未扰民，我等又该如何分辨？”
“这就不需要诸位妖圣操心了。”刘羽在案牍上摘了一粒果子，塞进嘴里，说道：“我有一门独特的语言，唤做肢体语言，可以根据人的动作，行为，辨别他所言真假。”
“什么！还有此等神技！”
诸位妖圣纷纷惊呼，表示不信。
刘羽微微一笑：“我知晓汝等恐怕难以置信，这样，孟德，你与我演练一番。”
孟德点了点头：“好，吾该怎么做？”
“你不必做什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想如何回答便如何回答，我来告知诸位真假，你与我印证一番即可。”
说完，刘羽立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对于女人，孟德喜欢年轻一些的，还是年长一些的？”
孟德闻言，心中一紧，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自然是年轻一些的。”
刘羽古怪看了他一眼，孟德的爱好天下皆知，你这又是何苦呢，随后说道：“我问你这个问题之时，你改变了坐姿，这代表着你给出的答案会让你不舒服，所以你才需要调整坐姿，因此，我确定你刚才说谎了。”
此言一出，未央宫内一片哗然，孟德更是难得的老脸一红。
良久，才有些恼怒的解释道：“尔等知道什么，这女人自然是年长一些的，更成熟一些的，风韵更佳。”
未央宫内一众妖圣嗤之以鼻。
唯有刘羽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闻言，孟德赶紧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可你抢别人老婆就不对了，刘羽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打趣归打趣，这一番下来，众人也对刘羽能辨别谎言一事深信不疑了。
见众人不再疑惑，刘羽手一挥，安排道：“将豚贼残部十人一组押上来。”
少顷，十名精兵押了上来，跪在殿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羽感觉怀里的小猫咪不太喜欢他们，翻了个身，拿猫尾巴对着他们，继续躲在刘羽怀里睡觉。
刘羽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内城之乱，尔等可曾纵火，可曾杀人？”
十人面面相觑，齐声道：“不曾纵火，不曾杀人。”
刘羽长叹一口气，挥了挥手：“全杀了，一个说真话的都没有，下一批。”
十人跪伏在地，齐齐喊冤，但还是被士兵们拖了下去。
又是一批人跪在殿前，刘羽再次开口问道：“内城之乱，尔等可曾纵火，可曾杀人？”
“不曾纵火，不曾杀人。”
“嗯。”刘羽点了点头，手指指向一人：“这人留下，奴籍充军，其他几人都拖下去杀了吧。”
“冤枉！冤枉啊！”
一时间，未央宫内充斥着喊冤声，哭诉声，忏悔声。
五千人，足足审了一个时辰，皇宫刑场之中，滚滚人头堆积如山，血腥味甚至远在未央宫都能闻到。
五千人审完，刘羽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足足五千人，手上不曾染血的居然只有一百四十人，可想而知，豚贼在洛阳城何等猖狂，何等无法无天。
似豚贼这般拥兵自重的军阀，是时候该好好洗一洗了。
尽管五千人审得刘羽精疲力竭，但好在是审完了。
接下来，就该上重头戏了。
刘羽咬了咬牙，喊道：“将豚仲颖押上来。”
原本昏昏欲睡的诸位妖圣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今日两更，近阶段手上的工作做完了，我会尽可能多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