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神奇的石令
第二天晨,桃屋
秦峰坐在两个石晶棺前,他的穹顶不开,无法在现实之中,与桃母神魂相接。
只好定心入眠。梦中,桃母欣然而来。
秦峰急着想要了解一些情况,他问:“如果我走了,你们怎么办?你们是不是跟我一起走?”
桃母一笑道:“我们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你走之后,我与僵僵躲入九地黄泉。”
“那僵僵怎么办?万一她饿了怎么办?”
桃母笑了,她说:“这,你不用担心,僵僵属骆驼的,吃一顿能管二三十年,那时节,你定会回来。”
两人交谈时,桃僵僵其实在“听”着,听到自己属骆驼的,双眉紧蹙。桃母似有所感,目光投向这边。
桃僵僵立马一脸的僵尸样。
桃母把目光收回来,继续与秦峰交谈。
秦峰问:“那天路上,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说是一种福缘。”
桃母道:“你是修炼者吧!”
秦峰点头。
桃母说:“那天路对于你来说,绝对是福缘。修练者需要法财侣地。其中地就是洞天福地,地球本来是洞天福地,现在不是灭法时代,而是灭生时代,不能再修炼,生存渐难,根本不适合修炼。你想要修炼有成,那就一定要走天路。”
秦峰想了想,又问:“既然地球已经是灭生时代,那为什么你们还在地球上。”
桃母又笑了,她说:“灭生时代,是对你们来说,大地有九,你只能住在一地。再说我受伤了,住在这样一个灭生之地,才不会引起仇家的注意。”
秦峰知道一个道理: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他不敢再问关于桃母的事情。转移话道:“那天路中有没有危险?”
“当然有,而且随时有可能死亡!”
“啊!那你还让我去闯天路。”
“如果你在这呆着,也随时有陨命的危险,为什么不去闯一闯。在这呆着,你除了丢命,将一无所得。如果上了天路,伴随着危险的,你将会收获满满。你还有可能遇到夭夭。”
秦峰想不出呆在这里会有什么危险,难道鱼女要回来,还是失去桃源村断妖门的镇压,这里的群妖会爆动。
秦峰不想问了,不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他从桃母嘴里得到了肯定的信息:一是走天路的桃源村村民一定会回来,时间不会太长,因为桃僵僵吃一顿,只能管个二三十年。二是在天路之上,他可能会遇到桃夭夭。三是桃母和桃僵僵有自保的能力。
秦峰坚定了走天路的决心。他掏出万年桃心木对桃母道:“我要走了,这个原物璧还!”
“你拿着吧!这是一件宝物,以后你与夭夭都可能用的上。对了,夭夭的书箱中,有两本书,你一并拿上,一本是皮书,一本是残了三分一的书。”
秦宇点头,遂醒来。
他翻出桃夭夭的书箱,找出那两本书。看了看两具石棺,向桃母棺三鞠躬,又与桃僵僵告别。
然后转身离开。
这时晨阳还没有升高,晨光洒满桃原,万物葱郁,万紫千红,木欣欣以向荣,溪潺潺而缓流。三月的桃原草长莺飞,桃花怒放香雪海。
慢行,又慢行,秦峰还是走出了桃林,顺着桃溪,秦峰来到桃源村。
走断妖门,到小广场,广场北侧,面南背北有两座祠堂,那里是供奉着桃、源两族先祖,还有两族历代的杰出人士的祠堂。
秦峰到了小广场,黑白两位族老从祠堂出来,白脸族老看了黑脸族老一眼。黑脸源千山点头。
白脸桃长生问道:“你既来,那就是打算与我们一起走?”
秦峰点头。
“此去九死一生,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不后悔。”
“那好,你去取一枚石令来。”
秦峰依言,在那一堆石令处,取了一枚,真沉,重如山岳,如果不是秦峰修炼有成,根本就提不起来。
轰隆!-------山外的开路的爆炸音又起。
两位族老大惊,一商量,白脸族老敲钟
黑脸族老问秦峰:“你已经练气有成了吗?”
秦峰点头。
“把你的灵气输入到石令之中。”
秦峰把自己修出的灵气不断的往石令中输,没了,真的没了,他那点可怜的生机点,根本就填不饱,石令那如饕餮的胃口。
生机点没了,石令就吸秦宇的血肉精华,啊!要死了,秦峰大惊失色,忙使劲,要甩掉这石令。我了去,这石令好想活的一般,咬住秦峰的手不放。
它传来一股强烈的意念:饿,要吃---
啊!秦峰发出一阵惨叫,把来到广场的桃源村村民都吓到了。本来还想取石令的人都惊恐的缩手。
吼!一阵龙吟,一条青龙从秦峰身上腾起。
秦峰晕倒,那石令像是吃饱,又像是被龙吓到。嗖!不见了。
白脸族老没好眼色的,瞪了黑脸族老一眼。
白脸族老高呼:“事情有变,我们走天路的时间提前,这个月十五走。对了秦峰这小子是个特例,你们是老村民与他不同,只要滴一点血在石令上,你们就可以拿走一块石令。”
昨天,昨夜桃源村的村民皆没入睡,他们阖家商量了一晚。有先拿走石令的,也没发生秦峰这等怪事。
看样子石令也是看人下菜碟。
这个月十五日,那不是明天吗?
群情又激愤起来。村民众口一辞讨伐两位族老。两位族老,人老脸皮厚,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理由一大箩筐。
总结起来就两句话:夜长梦多,还有爱走不走。
桃原村的村民从来都极尊重两位族老,不尊重的话,生不如死啊!谁敢不尊重,这会儿,这些人也豁出去了。反正明天你们就要走了,我又不跟着走。
很多脏话就骂了出来。
白脸族老道:“谩骂祖宗,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轰隆隆,这一次不是山外炸路的声。是雷声,声音传自头顶。
太阳灿烂,晴空万里。
闪电如鞭,雷声轰隆。
不仅村民能听到,还能看到。
电鞭自动,啪!雷劈而下,妈呀!
那些出言不逊的人,一个个外焦里嫩,就像一个个烤糊的土瓜土豆。
两位族老好多年,不出手了。这一出手,真是惊心骇目,吓傻了一群战颤如鸡的村民。他们看着倒在地上惨叫的同伴,一个个噤若寒蝉。
白脸族老还是和蔼地道:“天路走不走自愿,但不要在我面前骂祖宗。”
众人皆点头。秦峰之前就醒了,亲眼目睹了这一场大戏。
这两个老阴比,真不能得罪。在心里狠狠地、悄悄地骂了一句,又把自己弄晕了。
黑白族老狐疑的瞥了秦峰一眼,肯定秦峰晕着,又把目光投向那些村民。
村民一个个怕的要死,只好听族老吩咐。
白脸族老说:“走与不走,完全自由,愿走者取石令。”
有些人一听,悄悄地溜走了。就是那些醒来地焦糊的“土瓜”爬也爬走了。
过来取石令的村民只有五十多人。
源河早就代妻子和儿子取走石令,只是还没有滴血。
秦峰也爬起想溜走,没想到被黑脸族老叫住。
黑脸族老说:“秦小友留步。”
秦峰心里一咯噔,但他还是站住。刚才白脸那一句话“谩骂祖宗,天打雷劈”,然后果然“天打雷劈”。
这特么是言出法随啊!
自己这小身板根本就扛不住,只好听受,停下来。
黑脸族老又道:“秦先生,看一看你手上的石令。”
先生!?!看!?!
秦峰拥有过桃心木,知道是怎么回事。秦峰用心一看。啊!
我了去,去-----
第三十二章 真正的世外桃源
秦峰打开石令,惊掉了下巴,他在一排房子里,大部分房间里装满了粮食、油盐、调料等生活用品。
真的,生活用品全是真的。这石令竟然是一个庞大的空间装备。
秦峰突然明白了,人口没增多少,风调雨顺的桃源村收上来的粮食都何处去了?
原来都在石令里。
秦峰看着只有一间空荡的屋子,魂念一动,进到屋里。床、椅子等生活用品均没有。更让秦峰惊疑不定地是,屋外竟然有光。秦峰推开门,走出去,身后竟然是桃源村,寂静无人,远处是桃原,幽静无声。走出村庄,眼前的桃原与自己清晨看到的桃原一样,晨光洒满桃原,万物葱郁,万紫千红,木欣欣以向荣,溪潺潺而缓流。仔细看又不一样,没飞虫,没有鸟兽,没有盛开如香雪海的桃林,没有远山,远处是一片阳光也照不开的迷雾。还有那阳光没有波动,温度好似千古不变。秦峰来到河边,弯下身,掬一捧桃溪水,喝下,是真的,又掐了掐自己,自己也是真的。
但他心下还是恍然,想起《庄子·齐物论》中的一段话: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这几日的生活,让他感到太多的不真实。
难道桃源令里的桃源才是真的桃源吗?
秦峰魂念一动,出来,发现自己竟然还是在小广场中。
置身于吵嚷的桃源村的村民中。
他透过人群,看向两位族老,两位族老微笑地着看着他。秦峰第二眼看的是那一堆石令。
看到那些外走的村民,秦峰真想叫住他们。如果你们取了石令,你们的人生将会开启崭新的一页,你们的末来必将不同,定然会有一段瑰奇且梦幻之旅。
这样的机会绝对不可错过。
可是他们会信吗?
这对他们一定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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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那举起的手,又放下来。
黑白族老仍微笑看着秦峰。秦峰也觉得应该征得族老的同意,才能告诉这些村民,这些桃源令意味着什么。
毕竟昨日天打雷劈过。
秦峰走到两位族老身边。
白脸桃长生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整个桃原!”
“是桃源村,还是桃原。”
“是整个桃原。”
啊!两位族长惊叹,他俩迟疑的看着秦峰,这不可能啊!能看到桃原,只有他们两人掌控的桃源令才能做到。
秦峰看到两位族老满脸的惊疑,就问:“难道他们的石令与我的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他们的石令,只是一个储存空间,里面只有粮食和生活用品。你能带我们进入的桃源令里吗?显示出你的石令,让我们的石令碰在一起,魂念想进,即可。”
秦峰点头,拿出自己的石令,三人的石令一碰,三人到那一排房子里,看着空荡的房子,和一些堆放生活用品的房间,二老很平静。两人看到门窗有光,推开门一看。门外就是桃原,二老也惊掉了下巴。黑脸族老自语道:“他已经身具日月。没人传他《桃源经》啊!”两人相视起疑。
身怀日月,下一步就是五行聚全,再往后就是乾坤底定。
身怀日月之前,还有怀纳万物,生生不息,这个秦峰他怎么修成的呢?
白脸族老问:“谁教你纳物于体。”
“没人教啊!”
“你撒谎!”两位族老齐声厉喝。
秦峰把万年桃心木,从左手心,显化出来,就像从兜里掏出某件物品一般轻松。两老托住自己掉下的下巴,看了半天那蕴藏着惊人生机的万年桃心木。对视了一眼,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生生不息”不用想,又是某巨擘,无聊时干的事,二老这样猜测。
两人羡慕到牙疼,他们两人活了一百多岁,一人修到身怀艳阳,一个人修到身怀皓月,与秦宇一相比,真是丢人,丢到天上去了。
特么的老天,真是不公。两位族老心里指天指地,骂个不停,面上却是微笑赞美着秦峰:真是少年奇才,骨骼清奇,必成大器,有什么问题,可以来询问我们俩。
秦峰当然不会客气,他指着身后空寂无人的桃源村道:“”我这里,那些拿着桃源令的人,可以入住吗?”
两位族老看天,无语半晌才道:“拿着桃源令的人,不是住在这里,而是住在我们的桃源里。”
“啊!难道桃源还有多处吗?”
“说有多处,就有多处,说有一处,就有一处。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和内身也就是内世界都可以修出一个桃源来。可是这里的桃源村却只能有一个。”
“那为什么,我心中的桃源却与这里的桃源村一样呢。”
二老齐声道:“因为你用得是我们桃源村的桃源令,因为这里就是你心中的桃源。”
“哦!我明白了,石令就是桃源,走天路是二位族老,带着我们走天路。”
二老点头,又摇头,白脸族老道:“不是我和源千山,而是我们仨带着桃源和桃源村的村民走天路。”
“可我的桃源不是桃源村的桃源啊!”
黑白两位拿出一本石书,递给秦峰道:“把你的灵气输进去。”
秦峰马上跳开,他大恐道:“再来一次,我会被抽干,抽成人干。”
两位族老也不想,石书被秦峰掌控,如果秦峰露出贪婪之色,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两个老家伙镇杀,杀不了,也要镇压。
这两个活了太久的老家伙,手段太多。
两人看到秦峰的反应,笑了。黑脸族老和蔼地道:“那就滴上一滴血!”
滴血后,他又看到了一个空间,空间很小,就有一本书《桃源经》,秦峰真的很失望。
他拿出书来,里面又出现一本,一模一样的书,放回去,原来那一本就消失了。真好玩,他来回玩了几次,还想再玩,被白脸族老踢了一脚。
也是,秦峰今年才十九,在古代,秦峰还没有行冠礼,没有成年。只不过之前,两位族老选择性的忘了秦峰的年龄。
秦峰手里死攥着《桃源经》跳到一边。
这是一本修自身的大道之书。
修此法,难处在于外求,要求自身我法圆满,就要求外物、外人、外界。
这恰恰与圆洽自足的桃源心态相悖,两族老修行百年,只修到身怀日月,且居其一。没想到,秦峰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就修到了身怀日月,有其二。
春华满枝,天心月圆。
这让二老百思不得其解。
但在这一刻,他有些明白了。秦峰还是个孩子,饿了就要找吃的,渴了就要找喝的,吃饱喝足就睡,不以求为耻,不以得为荣,心如高阳,无时无刻不是圆洽自足。
这就是桃源心境。
二老长叹息,不约而同道:“教育还要从娃娃抓起啊!”
白脸族老和蔼地对秦峰道:“你回去准备一下,嗯!那三个知青,如果有想迁徙的,你也可以带上。明天黄昏准时来村里,过时不候。而且石令会自动收回。”
秦宇点头,高兴地跑回家。
一进院子,他就高喊:“开会了,开会了,最高级别的,开会了。”
三人刚从田里干活回来,这三年下来,经过四人不断开荒,山坡、河边已经开出四顷良田,给人一眼看到头的感觉。三人对秦峰这种偷懒行为极为不耻,没想到,他们三气没喘匀,饭没吃一口,秦峰就高喊要开会。
三人六只白眼扔过来。最狠的还是赵芳,丰腴很多的赵芳,嘴风更见尖锐,她没好气道:“开会也行,这饭就没你的份了。”
这还了得,秦峰马上宣布散会,开始做饭。
好长时间没吃龙须鱼,三人众口一词,要吃龙须鱼。秦峰一想,自己桃源中,好像没有动物,生生不息自己已经领悟。正好一试。
秦峰就去抓鱼,真好,一会儿就捉了二十多条各色鱼,以龙须鱼最多。秦峰空中画符,石令现出,纳鱼入自身桃溪中,又收了好多飞虫、鸟兽。
秦峰美地心在飞翔,看了良久自己河中的鱼,才想起抓鱼做饭。这时孙建设来找,抱怨道:“锅都烧坏了,你这鱼还没抓回去。”
片刻,两人就拎了八条大鱼回去。赵芳一边埋怨,一边做鱼。赵芳和孙建设单独开火已经很久了,院子两边各有一个小厨房,赵芳的手艺越发的好,须臾,浓浓的鱼香就在院子里飘荡。另一个大锅里焖了一锅米饭,打开锅,一股米饭的清香直往鼻孔里钻。
浓鱼淡米相得益彰,米鱼是绝配。
大米饭配鱼汤,四个人撑得慌。
吃完饭,四人边散步,边开会。
听说,桃源村要搬迁,三人不解地问往何处搬。
秦峰没有说往哪里搬,就问他们跟着搬走吗?
三人脑补往更远的大山里走,赵芳和孙建设摇头,钱梅没有出声。
下午的时候四人又上地干活。
钱梅跟在秦峰的身后小声的问:“你走吗?”
“我走!”
“你能给我一个理由,让我也跟你走吗?”
“可以啊!”
钱梅精神一振,急声地道:“你说。”秦峰也站住说:“跟我走,你不仅能感受到生机的存在,还能修出灵气。”
“啊!”钱梅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失望。
总之心情很复杂。
第三十三章 血色天路
晚上吃饭时,四个人又是一起吃的,这次大家都很沉默。
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吃完饭,道别后,各回各的屋。
秦峰对钱梅道:“收拾东西吧!能带走的都带走!”
“啊!?!”
一会儿,两人把屋里的东西都收拾完,又出去,把西面小厨房里的生活用品,包括锅都收起到石令中的屋里。看的钱梅的眼珠都掉了出来,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了解,这个一起生活了三年的男孩。
两个人收拾的时候,孙建设要出去帮忙,被赵芳一把拉住,她说:“我们又不跟着一起搬走,见面徒增尴尬,还是算了。”
孙建设看着黑漆漆的夜,心里满是不舍,虽然他知道,秦峰不是普通人。但秦峰对他的帮助,他都记在心上。
月亮升起的时候,赵芳已经酣睡,孙建设爬起来,悄悄来到西屋外,门关着。孙建设知道两人已经走了,他当两人在屋内睡觉,如赵芳一般酣睡,又悄悄地躺回床上。
这时,秦峰已经拉着呆头鹅一样的钱梅,走进桃源村,然后把钱梅手划破,滴在一枚石令上。
啊!钱梅这才醒了过来,看到小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月光皎洁,这些人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白脸族老,那永远弯的腰好像直了起来,脸上的皱纹好像少了很多。他声如洪钟,对众人说:“灭生时代,浩劫将至,我们将启程。拿到石令的村民,跟我走。”
加上秦峰和钱梅一共有五十二位村民,跟着两位老人走了。
这些要走的村民将家里的一切都搬走,塞进了那个巴掌大,圆形的石令中。很多亲朋看到后,惊讶不已,也想要拿到一枚石令,至于走不走,当然不走。
可惜两位族老好像可以洞察人心,一瞪眼睛,众人辟易。
众人被吓退,白天那“天打雷劈”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一众人徒步往村东走,本来有些动摇的村民,安土重迁的心理又占了上峰。众人无声地跟着一行五十二人。
到了东门,那座断妖门处,两位族老,将手上的拐杖,扔向雕刻各种古朴图案的断妖门柱。那两只拐杖竟然活了过来,如两条长龙缠向断妖门柱。
白脸族老高喊:“桃姓村民,拿出石令,没有滴血马上滴,然后把石令放在我的石令上。”
白脸一看,白脸有些黑,只有三个年青人,拿出石令放在桃长生的石令上。
黑脸族老高喊:“源姓村民,拿出石令,没有滴血的马上滴,然后把石令放在我的石令上。”
有三十七人,包括源河一家人都围过来。
秦峰也高声道:“其它姓氏的村世,拿出石令,每人一枚,没有滴血的马上滴,然后把石令放在我的石令上。”
有十个人拿出石令,包括苦脸大汉胡大湖,懒懒的拿出石令,那叫一个慢,就如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乌龟一般。
秦峰真想一脚把他踢走,可没想到,他还没抬脚,他的石头令竟然碰到了秦峰的石令上,秦峰竟然没有看清楚胡大湖,是如何做到的。
没走的村民,也觉眼前强光一闪。五十名村民竟然不见了。
看到眼前一切,有胆小的吓的往后缩,有胆大往前凑,有聪明的往小广场跑,去抢石令。大多数是傻的,站在那看热闹。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八道光柱按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方位喷礴而出,击碎天空中的云朵,撕碎夜幕,直上九霄。
断妖门在颤动,扎根在地心,屹立千年不倒的断妖门,仿佛被一股巨力连根拔起。光柱的强度不断加大。
轰隆!地动山摇,地龙翻身,地灾将至,村民慌恐地住家跑去。
石破天惊!断妖门和三人竟然在地动山摇中消失了。当然随着断妖门一起消失的,不仅是三人,还有小广场上的石令,还消失了一些什么,三人也不知道。
遥远的地方传来龙吟,天际传来凤鸣。
一条血色天路如彩虹一般冉冉升起。
秦峰感觉自己又一次被扔到祭坛大鼎里。
大鼎上的神魔好像活了一般,要脱离这大鼎的束缚,要脱离桃源村的束缚,翱翔于九天之上。
没想到那断妖门一声冷哼,大鼎上的神魔全部“消停”,如雕像一般,没了动静。
血色祭坛也随着地动而动。
轰!祭坛好像被点燃了,一条血色天路拔地而起。
血路形如彩虹。
血路经天,夜色如血。
那大鼎伴着龙吟、凤鸣如飞船一般升空而去。
这一夜,天空中没有月亮。
漫天的血色到朝阳出来,晨曦临照,才散去。
孙建设拉着赵芳拥被坐在大石上,看了一夜大戏。
晨光大亮,太阳照样从东方升起,两人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能看到太阳升起真好,两人在熹微中相拥而笑。他们看向桃原,好像桃原缺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缺。还是缺少了一些什么,二人想到去西屋看一看,看一看秦峰二人还在不在。
他们俩敲门,没有人应。
两人推开虚掩的门,两人果然不在,屋里空荡荡的,人不在,物也不在了。
赵芳失落地道:“他们还是走了,建设,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吗?”
“主席说了,这个世界是物质的,我怀疑,桃源村是一个上古文明的遗迹,或是外人星的基地,他们重新启动,昨晚你也看到了,像不像老师讲的,美帝发射人造卫星。”
赵芳点点头。
两个人都仰望天空,心里在想,那浩瀚星宇,众星繁多,秦峰和钱梅去向何处?他们还会回来吗?如果回来,我们是老了,还是化为尘土了。
毕竟故老传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如果知道能遨游星空,我们也想跟着去了。
赵芳和孙建设心有戚戚,互视一眼,都开口道:“你在,父母都在,我们---”两人相拥,坚定了留下的心意。
却说,这一夜也给桃源村村民留下了终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这一夜就像一个神话一样,刻在他们的心板上,永生难忘。
这一夜又像一场梦一般,发生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太过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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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村里的老人就讲桃源村各种神奇故事,并要求他们读书认字,学习各种本领,锻炼身体。可是生活如此悠游,为什么要学习,多痛苦;为什么要锻炼,多难受。快乐的活着就好。
结果一代不如一代,这一代的桃源村人,大多数目不识丁,只能从祖辈的嘴里知道自己的不凡,只有族祭时,知道先祖的伟业。
大多数人都认为那是老人在吹牛,为祖先脸上贴金。
久而久之,老人讲的越来越少,一代又一代,他们知道的也越来越少。如果不是在封闭的大山里,桃源村村民就被时代的大潮,历史的巨浪吞噬。
祖辈的荫泽终有尽时,现在外人要开山进来,他们两位老祖宗也要重走先祖之路,以期获得更大的力量。在这个地球的灭生时代生存下去。
老祖宗对他们说的很实在,留、走都将危险丛丛,命是你们的,你们自己选。
走天路有走天路的命运,留下有留下的命运。
现在桃源村里,最高兴的是桃山,两位神秘莫测的族老走了,黑脸源河了走了。别看平时,村里什么事都是他拿主意,但他从来不敢小看源河。
咬人的狗不叫,他深深知道这一点。
现在好了,源河也走了。
现在他成了桃源村一千四百多名村民的主宰。这一夜看到的景象,虽然让桃山心旌动摇,但是一想到从明天开始,桃源村由他说了算,他就心升雀跃。
第二天晨阳初起,桃山就敲响了小广场上的大钟,他们看着习惯性集合起来的村民道:“今从今天---”
话还没有说完。
轰隆-----又是石破天惊的巨响,然后山外面就传来震天的欢呼。
天梯被毁,通向桃源村的路炸开了。
第三十四章 月亮之上
那只商王鼎直冲九霄,走上天路。
秦峰可是把大学教材看过好多遍的人,他知道航天的氧气的重要性,大鼎虽有封界在,但走天路这点空气根本就不够啊!
秦峰这时,才感觉“气”准备的太少,可他已经在路上了。为什么华夏文明中“气”这个词的使用率那么高如:生气、元气、灵气、心气、士气-------
为什么?因为“气”这个词,深刻体现了,华夏人对宇宙,对社会,对人生的深刻理解。
因为“气”代表了生命,因为“气”代表了物质,因为“气”代表了精神。
华夏百姓对“气”也有自己最朴素的理解,人们常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这里面的含义极深。
“人争一口气”即指人要上进,力争上游,更得重要的是人要呼吸,没有那一口气,你就会死去,万事皆休。不咽气,活着,一切还有可能。
“佛争一柱香”即指佛与人不同,他们是神,是信仰的化身,万法随念聚,念尽法还散,这一柱香不仅是对没成佛和尚的供养,更指佛存世的根本,就是信众的信仰。
现在一个致命的问题来了。
“大鼎中的空气不多,怎么够三人呼吸呢?”秦峰惊慌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白脸族老道:“我们马上就到月亮上了。”这是赤果果地回避了秦峰的问题。
“月亮之上没有空气,我们怎么呼吸?”秦峰再次追问。
“秦峰你弄错了一个问题,不是我们怎么呼吸,是你怎么呼吸?”秦峰一下子就愣住,细思恐极,他顿时全身紧绷,皮肤冷凸,只有他一个人需要呼吸,这两个老家伙不需要呼吸。难道,这两个老家伙不是人,那他们是什么鬼?特么的,难道自己正走在黄泉路上。不对,这可是去往月亮的天路啊。
商王祭鼎中的空气越来越少,完了,完了。
距离到月亮之上,还有一段距离,现在秦宇感觉自己脖子上就像绑首一段绳索,不断地收紧,不断地收紧,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窒息带来惊恐,而惊恐让他的思想幻化成了万千黑鸦,灰暗沉郁,漫天飞舞。秦峰想自己会不会马上就要死去了。
我如果死去,那身中的杂姓村民会不会也随着我死亡而死亡,还有钱梅,我这是害了她和他们啊。如果她不相信我,不跟着我走,她会恋爱,嫁人,会生一堆孩子,至少她会幸福地活下去。
杂姓!秦峰头脑中灵光一闪,他终于看清了这两个老阴比的龌龊本相。他们这是借自己,除掉桃源村杂姓村民啊!这样才会减少天路中的消耗。
果然卑劣是人性的底色。
秦峰不甘心,他还有事未做,他还有人要等,他还有众人不能辜负,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可是鼎中的空气没了,他刚想奋起与两个老阴比拼命,眼前竟然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了桃夭夭穿着红衣裳,从漆黑漆黑的宇宙深处向他飘来,在无际的夜中,绽放万丈光芒,宇宙就像传说中的天渊一般黑,他们在这里意外重逢。
桃夭夭向他幸福的微笑,黑寂的宇宙空间就像一块块黑色的电影幕,那幕上开满了绚丽多彩,香如雪海的桃花。
真美,桃夭夭在空中,给他跳了一曲《霓裳羽衣舞》: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纍纍佩珊珊。娉婷似不任罗绮,顾听乐悬行复止。磬箫筝笛递相搀,击恹弹吹声逦迤。散序六奏未动衣,阳台宿云慵不飞。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坼。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螾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
曲终舞罢,桃夭夭没有前走,却慢慢地向花谢后的黑夜宇宙深处飘去。秦峰的神智渐渐地模糊。
他觉得自己变轻了许多,是灵魂离开了身体吗?
我要死了吗?
我真后悔------
好像经历了漫长的万年,又好像只是一瞬间。
轰隆!剧烈的撞击,让晕迷过去的秦峰瞬间清醒。这里是什么地方?
灰尘弥漫遮挡住了秦峰的视线,难道人死真有地府,我来到阴间?阴间建筑在灰土之上吗?秦峰很是好奇。
他转身四望!啊!他竟然看到两个尘头土脸的老头,仔细一看,我了去,这不是桃源村的两位族老吗?难道他们不是坏人,也陪自己死了。
那你们朝我微笑个毛,真是有病,临死还笑,真是病得不轻,也对,病死了。
两位族老,一抖,青衫白发,道骨仙风,两个满脸桔皮的帅老头又出现在秦峰的眼中。
一尘不染,这才是修仙者的风范。
再看自己棉布衣裤全是灰尘,一看就是一土鳖。秦峰半天才回过神来问:“您二老是怕我黄泉路上太孤单,来陪我吗?”
“呸,呸!咒谁吗?小孩子人傻言无忌,大风吹去。”二老齐声道。
“那我们这是在何处?”
“这是月亮上啊!”白脸族老道。
在月亮上吗?秦峰清楚的分辨出二老的脸是白还是黑。
说活的是白脸族老。在黑夜中,能看清楚他的脸,真神奇。他们出发时,是黑夜。要知道今天是农历三月十五,正好是月亮上昼去尽夜来时,这时还能看到两位的族老的脸色,不神奇吗?
不仅这点神奇,秦峰又惊觉,自己在月亮之上。要知道月亮上面是没有空气的。可是他们竟然好好地活着,自己还与两个老家伙交流了一会儿。
秦峰在大鼎中大喊:“啊!?!这么说,你们没有死,我也没有死。可是空气呢?这可是在月亮之上啊!”
两位族老看不到月亮上西沉的太阳,他们回头对秦峰道:“你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我们三个人在大鼎之中了吧!因为我们练成桃源功,可生生不息。你体能容纳万物且生生不息,就会自成天地,空气、粮食完全可以自足。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还被自己吓晕了过去。”
秦峰大囧,想找个地缝,这是大鼎内,没有缝。
秦峰想哭,想骂人,半天才道:“那为什么我的石令中要带着粮食?”
“我们不需要额外消耗吗?体内桃原收获不需要时间吗?”
我了去,反正秦峰的脸皮以眼见速度增长,他又问:“额外消耗?”
“如前行的动力,如战斗,你体的桃源是跟不上消耗的。要知道,生命才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
“啊!这就是先古时代祭祀的原因吗?”秦峰满身心恐惧。
两位族老点头。
“我们也要用人祭祀吗?”
“你想什么呢?种子,用种子。”
“唉!”惊恐不已的秦峰这才神魂归位。他真怕两位族老化身成魔告诉他,天路需要用人血浇灌才能前行。
秦峰看到月亮之上密密麻麻大大小的撞坑,再看祭鼎从天上掉砸的坑,他咂了咂嘴道:“这月亮之上的访客可真不少。”
黑脸源千山道:“桃源村保留下的记载看得懂的就有五次。”
这让秦峰莫名惊诧,他问:“那么这里原本是不是住着嫦娥?”
白脸族嘴一撇道:“桃源村的村志,我们能看懂的,就是商周文字及之后的记载,那时月亮之上没有嫦娥。之前的文字,我们都不认得。”
秦峰看向黑脸族老:“去,去,黑脸族老有些恼羞道,我族加入桃源村更晚,是在北魏时期,不要问我。”
秦峰这才晓得桃源村并不是真的封闭山村。也许这世人从来没把目光投向华夏大地的山村,那里才藏着华夏民族真正的秘密。
尘埃尽落,黑夜下的月亮一片死寂。
秦峰转身向来处看去。
哇!真美啊!地球像一颗蓝色的水晶般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秦峰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向故乡,赞叹道:“太美了,像一个永远都叫不醒的梦。”
白脸桃长生道:“如果你仔细看,你就会发现,她正在变地越来越衰弱,被死气缠绕。”
“啊!?!”秦峰不相信的从月亮之上,俯瞰地球。
果然,蓝宝石般的地球,被一层灰纱罩着,有些黯淡。
第三十五章 小黄人
秦峰怔了半天,又问两位族老,地球为什么会这样。
两位族老没有理睬他,正商量着什么。秦峰想,看样子自己应该把那本《桃源经》吃透,不然又会被两个老家伙笑话。
秦峰盘坐于鼎中,专心修炼,心怀日月,他体内的桃原上空,竟然日月同现,这种奇特的天象,让桃原万物蓬勃生长。桃源村众人惊异于此种奇景,都走出村东门,感受日光月辉,其光皆下照,溪岸杨柳,参差晻映,桃溪澄澈,一望渺然。两岸良田葱翠,好鸟相鸣,游鱼嬉戏,溪光上下,天地交映。众人出行半里,回首桃源,青砖黛瓦如在画中。
众人多欢愉,唯有钱梅和胡大湖忧心不已。
白黑二老也被惊动,不再交谈,看着秦峰行功,两人面面相觑,有一种大把岁月活到狗肚子上的感觉。
本来觉得两人配合,功达日月,可以说,从商周到今,是桃源功修炼史上的第六人。可是看到年纪青青的秦峰,就已经身怀日月,在他的身后,日月异象升起,这是神功精进的显化。两位不淡定了,他们觉得不能只两人商量,应该把秦峰拉进来,人家有这个实力,关键实力比自己两人还要高,自己两人绑起来,才相当于秦峰一个。
桃长生对练功的秦峰大声道:“一会儿,我们去寻祭坛,你跟我一起去。”
“祭坛!”这个词秦峰太敏感了,大妖秦峰可是被祭炼过,那感觉,才叫一个酸爽,才叫一个惊心动魄。
收功,秦峰起身,眺望月亮表面,一片荒凉,高山巨坑,岩石灰尘,哪有什么建筑,哪有什么祭坛。
这两个老家伙又逗他玩。“我去探看一下月亮。”秦峰说完,跳出商王祭鼎。
“唉!---”两位族老有些后悔叫醒练功中的秦峰,但这里确实不适合练功。现在的年青人啊!太急躁。
再说跳出鼎外的秦峰。
我了去真冷,鼎外有零下五六十度,秦峰觉得自己光着身子,被扔到了冰天雪地的两极,而且还不断往光着的身上,泼冷水。
秦峰一慌,又忘了身怀桃源功,要不是桃长生日辉照身,秦峰就冻成了冰雕,死的那才叫一个冤。秦峰感受到太阳的光辉,才想起来行功。
“瓜怂!憨瓜!”两位族老齐声骂道。
秦峰低头认错,这能怪谁,只能怪自己。他不断向二老道谢,并做检讨。称呼都变了,一个叫白爷爷,一个叫黑爷爷。叫了几十遍爷爷,有点累,就一个叫白爷,一个叫黑爷。经此事,秦峰彻底打消了对两位族老的疑虑,把自己当成了桃源村的一员。
两位族老也感受到了秦峰的心态变化,真把他当成后辈,说要带他去找祭坛。
秦峰体内桃源村民和桃原也经受了秦峰的劫难,突然桃原上,寒风凛冽,如刀被身,众人皆往村里跑,人生百态,十人十态,群相毕露。没跑到村子,又是日月经天,春暖花开,好像秦峰逗众人玩一般。
可胡大湖抛弃众人的行为,已经让其他村民对他失去了信任,反而是钱梅成了一众人的新领袖。
不过胡大湖为人极聪明,知道,他有什么异心。秦峰就会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他。他马上跪地求饶,不断扇自己的脸,求得了妻儿和众人的原谅。
这一切都让胡大湖暗恨不已,藏在心底。
不提桃源众人,却说,白爷让黑爷留下看祭鼎。他带着秦峰去找祭坛。
秦峰又问:“月亮之上,真没有生物吗?”
白爷摇了摇头道:“谁说的准呢?反正月亮确实是地球的卫士,不是天然形成,是谁弄的,时间太久,文明更叠太多次。月亮来自何方,又是谁造的,皆不可考。”
“那我们桃源村对月亮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很多!”
“我能看一看吗?”
“不能!”
“不是,白爷爷,你都是我爷爷了,为什么不能,我也是桃源村的一员,还是功力最高的一员。”
“不是排挤你,也不是看不起你,是为了保护你,万一你再弄一次跳鼎,我上哪再找一个秦峰。”
秦峰这脸红的,就像猴屁股,讪讪地跟在白爷爷身后,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两人往前走,秦峰回头,想看一看,自己在月球上留下的一串串脚印。虽然他不是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登上月球的人类,但这脚印值得他记忆终生。于是他回头看。
“啊!”
“你又鬼叫什么?”
“见鬼了,白爷,咱俩竟然没在月亮上留下脚印。”
“想留下,也容易,散功,你就会在月球上留下脚印。”白爷没好气地说。
秦峰刚想散功留下脚印,马上意识到,那意味着什么,那将是又一次跳鼎。看着白爷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秦峰的脸色又一次红的像猴屁股。他不服气地道:“白爷,你也是第一次走天路。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人丑就要多读书,人傻更要多读书。你说你傻也就傻吧,你还不多读书。先把《桃源功》背下来,再到石书中换《天路志》。”
“您老早说啊!”秦峰埋怨道。
“早说,谁知道,你是个什么底色。”你不要怪我和黑老留一手,我们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秦峰沉默无语,囧极深思。
又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
白爷指着一个直径达260公里的巨型陨石坑道:“这就是虹湾,我们要找的祭坛所在地。”
秦峰无语地看着这深深的陨石坑道:“深不见底,底下有什么?”
“鬼知道有什么?反正《天路志》记载,月亮之上的祭坛就在这里。”
“我们把祭鼎扔进去试一试?”
“滚,真不当人子,我决定延后你读下一本书的时间。”
“啊!我错了,白爷,我是心好嘴损,不是;我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我是嘴比心快,我绝没有把黑爷扔下去的意思。”
“我去,扔祭鼎就够败家了,你还要扔黑爷,你这是害人性命啊!”怒吼着的白爷狠狠地踢秦峰屁股。
秦宇挨了一脚,躲的远远地,大声道:“不敢了,不敢了。”
但仍不服气地道:“不扔祭鼎,扔什么?”
白爷没好气点了点他道:“不要不服老人家,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果一宝。老人这一宝,主要宝在经事多,天下没有新鲜事,人生代代,大多都是旧事,不一样时,才能用得上你们年青人。”
“白爷,现在是一样,还是不一样。”
“现在是一样。”白爷说完,就从衣袖里掏出一人高的桂树枝。
黑爷能从袖子里掏出一千五百多块石令,白爷当然能掏出桂树枝。这一次秦峰没有死盯着看。当然也证明秦峰要学的东西的还是蛮多的。
秦峰看到白爷掏出一人多高的桂树枝,认为他会扔到那虹湾大坑里。没想到,白爷道:“秦小子,赶紧挖一个坑,我要种树。”
“种树?!白爷爷,你可不能这么晃点我,我虽然不聪明,却也不傻。”
没想到,白爷爷却怒道:“快点,不要浪费时间,不然月亮到深夜时,极寒将临,我们不一定能抗的住。”
“啊!好,我这就挖,不对啊!白爷,你给我把铁锹!”
“没有!”
“不是,你这么高的树枝,有,竟然没有铁锹。”
“小子,费什么话,回到自己桃源中,铁锹有的是,你跟我在这磨牙。”
嗖!秦峰的回到桃源村。
“啊!----”
桃源村的众人都吓了一跳,钱梅拉着他问,走到何处了。秦峰只好说在月亮上,没空气,你们没办法出去。
然后化做一阵风,卷起一把铁锹走了。
本来,桃源村的众人心有不安,可是秦峰回来后,大家遂心安,都希望有一天,他们能走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秦峰拿出铁锹,片刻就挖好树坑。
白爷指挥秦峰种下这段枯干的树枝,然后让秦峰靠后,他弯腰,伸双手,双手越伸越长,直到秦峰看不见,好长时间,双手才收回来。双手里竟然掬有一捧清水。那水如浓缩到极致的月华,柔和莹晶,又如一颗珍珠,在白爷的老手中跃动。
白爷小心地把这水倒到树坑之中,画符文埋下,然后静等。
秦峰看了看雕像一般的白爷,又看了看没有动静的桂枝,一种巨大的荒谬升起,压在他整个心上。
这特么是闹着玩吧!
可是现实却狠狠的毒打了秦峰一顿。
桂枝竟然返青,然后发芽、抽枝、怒长,长的比秦峰想的都快。一棵不像桂树的桂木直上天宇,山丘一般粗的大树就在眼前。
秦峰傻了,真的傻了。难道神话里说的都是真的,月亮之上真有桂树。那就应该有吴刚,就应该有嫦娥啊!
“别胡思乱想,跟我走!”白爷说完,拉着神思恍惚的秦峰就进入到桂树后面的世界。
“这是何处?”
“这是月亮内部!”
“啊!月亮内部!月亮内部不是空的吗?”
“你傻啊!你看!”就见秦峰面前是一片辽阔的大陆。
“这么大,都在月亮内部!白爷你别骗我。”
“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国,你的身体还有一个桃源呢!”
白爷的话,让他有些痴了。是啊!自己体内能有一个桃源,为什么月亮内部不能有一个大陆。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两位族老的袖子能装各种物件。体能纳物,为什么袖子就不可以。不过现在自己的道行,明白了道理,想要修出这种神通,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杀啊!冲啊!----轰隆,轰隆-----”
两人听到这片大陆传来了阵阵喊杀声,还有枪炮声。这里的文明与地球相似,也是科技文明。
两人仔细看去,有无数黄色小人,如蚁群一般,这大陆上忘死厮杀。
“小黄人、枪炮、战争。”秦峰嘴里不住向外吐词,他与白爷皆迈不开步子,立于天空之上观看。
第三十六章 从来正道是沧桑
两人像两尊巨大的神祇,站在那坚实的云端注意着这场两方小黄人的战争。
海上袭来的小黄人,对大陆上的小黄人,绝对是降维式的打击,一直横推。
“小人国!”秦峰连连惊叹。
“这有什么可惊叹的,也许不久,你还能看到巨人国战争。”
“啊!这不是战争,这是一面倒的屠杀。”秦峰仔细看了一会儿道,“白爷,我们能不能帮一帮败的一方小黄人?”
“那败的一方能给我们什么好处吗?”
“给不了什么?”
“那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们。”
“可是胜的一方也给不了我们什么呀!帮一帮不过是举手之劳。”
桃长生面色严肃道:“你是这样认为的吗?那你错了,且错的离谱。事实上,只要你帮其中一方,必然会被牵扯进去。难道小黄人中就没有修炼者吗?就没有神吗?就算都没有,你确定能扛得住他们科技武器的攻击吗?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他们的战争不关我们的事情。我们得去寻找天路祭坛,说不定,因为这些小黄人的死亡,祭坛的开启,都不用我们自己带的种子。”
秦峰一下子沉默了,天路祭坛的动力是生机,这些眼前小黄人,不就是大把大把的祭品吗?
如果抓些小黄人,用他们开启祭坛,自己储备的种子都能省下来。
白爷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心有犹豫,一直权衡,才有这一次观战,要不然早就拉秦峰走了。
秦峰试探地问:“用不用我,抓一些小黄人祭祀用?”
久久,白爷没有回答。过了长长的一个时辰,白爷的白脸上色彩纷呈,最后又复洁白,他从容地道:“兔死狐尚且悲伤,有情众生,都与我们是同类,拿自己同类祭祀,那会断子绝孙的,我不干这样的事。”
说完之后,白爷像卸去五岳之重。
秦峰也长出一口抑气,全身顿觉轻松,竖起大拇指道:“白爷真乃大仁大义之人,我辈楷模。”
“滚,你小子这是考心之问,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赶紧走吧!”
“我不走,既然白爷仁义,我不能不仁义,秦峰一指大陆上一座城市,我要帮大陆这一方,击退海上的一方。”
“为什么?”
“因为海上来的那一方不是有情众生,他们是牲口。他们滥杀百姓,以杀生为乐,竟然以杀手无寸铁的平民的多少论英雄。你看,他们奸淫烧杀,对于同类,比对牲畜还要残忍。有一个小黄人竟然,用自己刺刀挑开孕妇的肚子,把婴儿插在刺刀上耀武扬威。我---”
白爷也看到,他冷冷地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参与进去,要承受之后的一切因果。”
“我想好了!天地不仁,各族群为争得一丝生机,无所不用其极,可是这种毁灭性的杀戳,只会让同类群体快速堕落,这连优胜劣汰都不算。”
白爷道:“不过《天路志》上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我送给你,书上说,生灵失去神性将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将失去所有。你确定,你要坚持帮其中的一方。”
“我坚持。”
“那你准备如何惩罚那些海上来的杀戳者?”
秦峰从云头落下,踩在杀戳者居住的岛边,顿时海面巨浪滔天,往来大陆的船只被卷入到大海中,葬身海底。
岛上的居民惊恐地奔走呼号,向天祈祷。
白爷叹息道:“这些居民是无辜的。”
秦峰却说:“雪崩后,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那为什么不把那些杀戮者抓起来祭祀,这样既可以强大了你本心之道,又可以启动祭坛。”
白爷怂恿、蛊惑秦峰,秦峰在这一刻真的动心了,他有能力,把这些屠戮者捉起来血祭。
他真想那样做,觉得这样既大快人心,又能得生之力量。可是心魂深处又觉得这样做不对。如果这样做了,与那些屠戮者有什么区别,没有区制。
那还是让该死的他们去死吧!
这一脚下去,大陆上的战争果然停了下来。
屠戮者抢了大量的财富,装船要运回家,去救自己的族民,去重建自己的家园。大海上又起滔天巨浪,很多船只被大海吞噬,尤其那些生满军官的船只。
秦峰正待多踩几脚,把所有船都打翻。
这时天上的石云突然汇聚起来,巨大的闪电突现,如长矛一般,刺向秦峰,锐矛如雨,誓要灭杀秦峰,没想到,秦峰刮起护身风盾,且生生不息,电矛根本就办法近身。
闪电之矛不成,云裂雷来,聚雷成锤,天雷之锤,重如万均,天威直下,要将秦峰砸成齑粉。
天威如狱。
原本欢欣鼓舞的大陆上的小黄人,原本沮丧异常的海岛上的小黄人都匍匐在天地之威下。他们停下了战争,开始自救,防备天灾。
这天灾不是冲他们而来的,指向的是秦峰。
雷锤被秦峰挡下之后,又是业火,充斥着整个空间的大火,扑向了秦峰。这一切攻击源于这方天地意志。
没想到业火被秦峰显化的巨大太阳挡住并且吸纳。
一个巨大的声音在秦峰耳畔响起:“外来者,你为什么要扰乱这片天地的规则,如果优胜劣汰的规则被破坏,谁能保证这片天地生灵的延续。你将是这片天地生灵的罪人。”
秦宇不屑地道:“你能保证,用这种养蛊方法诞生的生灵,不是最毒的一种生灵,你能保证这种魔化的生灵,最后不会吞噬你。”
此方的天地意志沉默了,半天才道:“客人,你该走了。”
秦峰没有走,而是对这方天地意志道:“这里祭坛在何处?”
“你这是要役使我吗?”
“是!”
“我,我不答应呢?”
“那就再战一场,又不是没战过。”
“你不是主张仁义吗?你如此强梁,难道不是前后矛盾吗?”
“不矛盾,役使的就是你,使唤,当然要使唤强者。没本事的,谁愿意用。我也主张弱肉强食,只是看不得群魔乱舞。”
“你,我不知道什么祭坛,我真不知道,你爱怎的,怎的。”
“轰!”秦峰一拳击向天空,天好像要裂开,缝隙中寒风奔涌而来。
“啊!呀!我知道祭坛,你停手,你停手。我带你们去。”
一眨眼,在两人眼前显化出一个大黄人,与秦峰、白爷俩身高相等,长得也极为相似。
白爷和秦峰两人看着对方一身青衫古装,他就是这方天地的意志。秦峰福至心灵而问:“你是吴刚吗?”
“啊!对,我是吴刚。”
白爷也很惊讶,他张了张嘴问:“不会神话中的人物都是真的吧!你真是吴刚,那个伐桂树的吴刚?”
吴刚满脸不情愿,不想理白爷这个糟老头子。
“哼!”秦峰不满地哼了一声。
吴刚无奈扔出一句:“我是。”
“对了,你为什么要伐桂树。”白爷化身好奇老宝宝,开始围着吴刚提问题。
吴刚却道:“你不是想找祭坛吗?这里有很多种,圆的,方的,五角的---你们要找哪一种?”
“你为什么要伐桂,是不是天帝罚你这么做的。”秦峰也好奇地问。
吴刚没办法说:“是一位比你还强大的妖怪,他要用桂树做一只星际之舟,遨游星辰大海,自己懒,就逼着我给他伐木。”
“哦!”两位恍然大悟,看着吴刚,就像地主看优秀长工一般。
吴刚想逃,又忌惮秦峰,只好忍着。
第三十七章 我会筋斗云
吴刚驾云而行。
白老和秦峰两人驾不动这坚如磐石的云朵,为什么驾不动,第一两人不会飞,不会驾云飞,不会驾云诀。二是这是吴刚的世界,吴刚不首肯,谁来都不行。
这方天地意志就是吴刚的意志,吴刚的意志就是这方天地的意志。
天地竟然是活的。
秦峰和白老此时此刻才深刻理解什么叫万物有灵,万物皆生。
秦峰和白老都猜到他们脚下的云不动的原因,可是白老要脸,不好意思问吴刚。秦峰没有这种心里负担。
他大声道:“喂,吴刚,这云如何驾驶?”
吴刚不想理这两个不速之客,抬头看了看天上的缝隙,只好忍气吞声,甩过来两张云符。那意思很明显,贴在云上,云就能载着他们走。
白老接过云符贴在了云上,跟着吴刚前行。
秦峰却不想这样,他把这张云符脚下的一朵云强行纳入到自己桃源中。
咦!吴刚那张扑克脸现出惊色,这些星际旅客,一个个都特么是过江龙,没有一个好惹的。就他这个月亮上的土著最为悲摧,谁来都能踩他一脚。最可恶的是,这些人都会顺手拿点什么东西走?弄得月亮之上,现在一片荒凉。这些旅客太没有公德心,什么都拿,现在秦峰连朵破云彩都不放过。
秦峰才不在乎手下败将吴刚如何想的!战败者就要有战败者的觉悟。秦峰觉得自己很仁慈了,没有挖个坑把战败的吴刚埋了,取而代之,已经相当仁义。
取个云符,取一朵石云,只是小事一件,又没逼迫你把云诀交出来。
其实那云符就是驱动石朵的法诀。
当秦峰身纳入自己桃源后,那云符就竟然化成了一个个秦峰能看得懂的汉字,这些汉字每一个他都懂,结合在一起,他就有些茫然不知“云诀”何意。
云诀:御风蓬叶,泛彼无垠。如不可执,如将有闻。识者已领,期之愈分。
还有那一朵云在桃源上空,越来越轻,随意飘满,任意东西。秦峰看了看这云,又看了看桃源村里的众人,退出桃源。
跟着吴刚和白爷,向这方大陆的最高峰飘去。
那峰顶终年白雪皑皑,吴刚的世界如地球一般无二,秦峰判断,这吴刚定是来自地球。
吴刚按下云头,三人落在雪峰之上。
秦峰立于雪峰之上,俯瞰苍茫大地,神思漫游,临风而立,慷慨有神仙之意。不食五谷,不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天地之间。
良久三人回神,吴刚对二人道,这里有一祭坛,其为五色,来往仙旅多以龙凤拉天地原晶开启。
白爷和秦峰摇头,桃源村的天路,没有那么奢。原晶在不同世界中,都是通行货币兼动力源。
白爷当然也不认为桃源村的动力源就差。
对于修了桃源功的他和白爷来说,只要天路在,他们就是两个永动机。
吴刚又一次问:“那你们的祭坛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你们记错了,不在虹湾。”
白爷道:“是血色的!”
秦峰道:“是红色的!”
吴刚看了看两位,带着他们来到了那座被屠的城市,在城市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公园。
战争虽然结束了,可是战争留下的创伤却比比皆是。
残垣断壁之间,时不时可以看到一两具没有掩埋的尸体。这里曾经发生过激战,杀声、喊声、骂声、哭声还有枪炮声仿佛在空中回荡,事实上这里一片死寂,那些长了不知道多年的大树,在巨炮轰击下,变成了碎片。最触目惊心的是,脚下一片血色,粘粘的,厚厚的,这里曾血流成河,死的小黄人数不胜数!
吴刚大手一挥,像抹去灰尘一般,抹去公园里中央地上的残树和断壁,一个祭坛露了出来。
白爷看了祭坛上面的刻下的神魔凶禽巨兽的图案,点头道:“就是这里。”
然后看了周围,自语道:“长辈有云,血色天路,修心之路,诚不我欺啊!这可不是一点点鲜血,整个祭坛都被鲜血洗过。”
秦峰看后,身心如被寒风,心旌动摇。他好想拽着白爷的手说,我要回家。
后一想,觉得这么做太过羞耻,就强忍着闭嘴。
好男儿志在四方,没有离家之前,男儿的志向都是星辰大海。这才离家第一步,就要喊着回家,白爷和黑爷,一定会叫自己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没有男人汉气概。
不行,坚决不行,自己还要去天渊寻找桃夭夭呢,找到桃夭夭,还要生好多小夭呢。
绝不能当太监。
白爷对秦峰道:“你驾云快,把黑爷和大鼎接来。”
秦峰一听傻了,心里话,你真是大爷,你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让我去接人。我特么根本不会驾云,也不知道如何出去,你让我去接黑爷,你可真瞅的起我。
秦峰没好气地道:“我不会飞。”
白爷道:“你傻啊!不会让吴刚带着你飞啊!”
秦峰竟然无言以对。
转过头去,狠狠地对战败者吴刚道:“带我飞,飞出虹湾。”
吴刚无奈,只好按起云头,带着秦峰飞,秦峰感受着着吴刚的驾云,有所体悟:御风蓬叶,泛彼无垠。这是说云行要有动力,就如驾船要击水一样,御风云行。御风他会啊!风盾弹指即成,御风小菜一碟。他唤出体内的云,驾着,唤出巨风,嗖一下人就没影了。
嘭!秦峰撞到界壁,如一块石头从天上掉了下来,下面是一片汪洋。我了去,我这风一起就到天涯海角,这不是《西游记》中孙悟空驾的那个筋斗云吗?
难不成唐代的玄奘去的不是印度,去得是真正的西天,走的是天路。
秦峰正胡思乱想。嘭!脸朝下掉在一片云上。
唉!好在脸皮厚,不然真容易受伤。
吴刚那张扑克脸,现在竟然七情上脸,众色纷呈。他开口道:“如不可执,如将有闻。这句话说的是,有了动力后,驾云要有目标,去往目标的路径你要熟悉。这样你才能确定行驶的速度和方向。”
秦峰真想说,你也太能胡扯了吧!这特么是形容诗歌飘逸之风的,你把他当成了驾驶云彩的口诀。
可是在仔细看过吴刚驾云的过程,秦峰不得不承认,人家给的口诀是对的。不是人家给的口诀是对的,是自己翻译的云符是对的。
秦峰看向吴刚问题:“识者已领,期之愈分,这一句何解。”
吴刚道:“想要驾驶自如,神魂要放松,不要太执着,不要强求,如强求可能适得其反。”
就看吴刚跳上一朵云,一甩长袖,云自行,云上吴刚,逍遥于无垠长空中,意态潇洒。
秦峰看不过去,高喊:“手下败将,别耍了,带我飞。”
吴刚一个趔趄,大头往下栽。秦峰手急眼快,一把拽住吴刚。
秦峰看着手上的吴刚就像看到一只抓在手里小鸡崽。
吴刚敢怒不敢言,还要说一声,谢谢。
秦峰神使鬼差地问:“你是华夏何处人。”
吴刚不想回答,听到秦峰又问了一遍,才不情愿地道:“西河人。”
“哦,不是老乡,不用讲情分真好。”两人来到界壁,吴刚如推门一般,推开界壁走出虹湾,走出桂树。两人走在满是寂寥荒凉月亮上,打了一个寒噤,乖乖,月亮这更冷了。
秦峰突然惦记起黑爷起来。
片刻,两人行到商王大鼎边,敲了敲大鼎。黑爷从内蹦了出来,生龙活虎,一点没有老人自觉,更夸张的是,他嘴里还叨着一个烟斗。
黑爷不满地道:“我还以为你和白爷陷在里面,回不来呢!他是谁?”
秦峰指了指吴刚道:“这位是神话中伐桂的那伙计。”
“吴刚!”黑爷围着吴刚转了几圈道,“跟我们也没什么不同吗!”
“谁说的,他吴刚可是活了成千上万年,比出土文物还文物。对了,你怎么可能活这么久。”秦峰好奇地问吴刚。
“化同天地”
秦宇还想再问,黑爷拉了秦峰一下,小声道:“就是变成石头,活死人,不学也罢。”
秦宇哦,吴刚一脸黑。
黑爷对秦峰道:“扛着商鼎,咱们走!”
秦峰眼睛长长了,我了去,合着拉我走天路,是把我当苦力。我又不是西楚霸王,你让我干这活。秦峰眼睛一转对吴刚道:“扛着鼎,跟我们走!”
黑爷和秦峰在前面走,吴刚愤懑地扛着鼎跟着。
就听秦峰吹牛说:“黑爷,你信不,我会筋斗云,一下子能翻到天涯海角。”
黑爷马上回怼道:“你怎么不说,你粘上毛,就是个猴呢。”
嘎、嘎------黑爷和秦峰听到身后转来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第三十八章 还有一个是谁
黑爷和秦峰回头,看了一脸呆滞的吴刚,都撇嘴。你丫的笑,就大方的笑,如此偷偷摸摸,累不累啊!
两人又接着聊刚才的话题。
秦峰就问黑爷,你说:“唐僧是不是也是走天路去西天取经的。”
“你的大脑中是不是住着一个世界?”
“黑爷,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的意思是,你的脑洞开的好大。”
嘎、嘎------黑爷和秦峰又听到身后转来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两人刚想回头再训吴刚一顿。
两人回头的动作戛然而止,因为他们看到吴刚扛着大鼎走在他们的前面。
那笑声是谁发出来的?
两想到这,顿觉冷风嗖嗖,全身发冷,僵冷的冷。
不约而同,两人慢慢的转过头去,寻找怪笑的人,我了去,除了漆黑一片,和一片灰色的灰土和岩石,身后什么都没有。
有人,是在笑。两人从对方紧张眼神能看出这一点。
他俩全身狂起鸡皮疙瘩!
所有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
咽了口吐沫,然后加快疾走,抢到了吴刚的前面。
死道友不死贫道,两人皆如是想。
到了桂树旁边,黑爷第一个冲进虹湾,真是人越老越怕死,怕死,你就不要走天路啊!秦峰边吐槽,边努力往前冲,第二个冲进虹湾。
他们进入到吴刚的世界。
在这里,吴刚可以洞察入微,烛照万物。黑爷和秦峰把吴刚拦下问:“你感觉一下,在你的世界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咱们进来了?”
吴刚皱着眉头,他不想被两位误会,自己嘲笑他们。三拜九叩都做了,因为这么一个误会,再被秦峰这个不要脸的拿捏,不值。
他仔细的感受了一遍,没什么跟进来啊!
于是他摇头。
秦峰狐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爷,两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三人来到大陆被屠的城市中间公园。
白爷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见吴刚扛着大鼎过来,上前就踢了秦宇一脚道:“说你笨,你真笨,你知道,你将来会怎么死吗?”
“笨死?”
“答对,不过没有奖品。你说你们两个夯货,谁让你们扛大鼎了,御物不会吗?我们走天路,是要骑鼎而行。难道以后,走天路,你们还想让鼎骑着你们走。”
秦峰和黑爷无所谓。
四人中最憋屈的是吴刚,特么明明有驭物诀,却让我扛。我找谁说理去,我找谁撒气去。没有,因为自己是战败者。
失败者就是尿壶。
秦峰没这觉悟,他不满地道:“我说两位爷,你们又没教我驭鼎诀啊!我怎么驭使这大鼎?”
白爷不好意思地捋了捋胡子,回圆道:“那什么,要有一个拐杖,然后把拐杖投入到断妖门,你才有可能驾驭大鼎。”
秦峰不满地道:“那你应该训黑爷啊!他有拐杖啊!”
白爷看向黑爷,黑爷没想到,见面就被拆穿。虽然刚才他狂给白爷使眼色,可是白爷骂的正嗨,根本就不看他。
他无奈地看了秦峰一眼,没好气地道:“人老了,健忘,不行啊!再说,你这么年青,吃亏不就是福吗?再说福气都让吴刚占了,你又没占,你有哪门子不满。”
秦峰算是认清了,这两位爷的人品,不,他们压根就没人品。黑爷精壮的像个小伙子。白爷你丫地知道,我秦峰就是被断妖门镇压过的,你让我通过断妖门去驾驭大鼎,这是看我笑话啊。都是队友,你也太坑了吧。本来秦峰还想与白爷说一说来时路上,可能带进来不干净的东西,此时他闭嘴不说了。
黑爷知道理亏,对白爷嚷嚷道:“找到祭坛了吗?啰嗦什么劲,我们赶紧走人啊!”
白爷也知道理亏,不过是找个机会压一压秦峰,他怕秦峰翘尾巴。修为高的年青人,心气就高,小树不修理不直溜啊!小孩子不修理艮纠纠啊!不过修理人这活,真不好干,一个没想周全,让秦峰这小子记恨上了。
白爷偷换话题道:“坐标我输入进去,下一站荧惑星。把祭鼎放到祭坛上,让神仙魔兽大餐一顿,我们起飞。”
四人看着这满地的鲜血,突然都沉默了。
还是吴刚想快一点送走这三位爷,这三位爷,怎么看都不是好人,当然也不能算坏人。怎么形容呢?用一个字“尕”,一个词“奸滑”。纯坏人,吴刚也不是没遇到过,两败俱伤,大不了赔掉这方世界,从头再来。好人更好应付,说不定还能薅点羊毛。就三人这样的最难应对,打不过,耍不过,只好礼送出境。
一看三人良心发现似的,又要弄出什么妖蛾子,那还得了。这三个人,多待一会儿,他的牙就多疼一会儿。
他马上劝道:“死者亦已矣,不能让死者做无谓的牺牲,要让他们的死有价值,还是用了吧!你们不用,我还要打扫。”
白爷和黑爷好像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秦峰真想把这两个不要脸的,老不要脸的,打倒在地,然后再踩上几脚,太不要脸了。偷着乐就完了呗。非要得寸进尺,非要显摆炫耀,有意思吗。
白爷跳进大鼎里:大喊:“你俩还不上鼎,我们马上起飞。吴小友再见。”
吴刚满脸诚恳地道:“再见。”然后心里祈祷,再也不见。
红、烘、轰----
地上凝固如胭脂一般的血,像活过来一般,燃烧着跑向大鼎。大鼎和祭坛同时鲸吞这无边的红焰。
呯!----八声,八卦方位拔地而起八根光柱。
中间一道红色天路冲天而起,带着燃烧着的商王鼎如电般冲向浩瀚无垠的星空。最为神异的是,大鼎上,发出阵阵仙吟魔哮,龙鸣凤啼。
一个声音幽幽地在鼎中响了起来。
“这大鼎是件凶器。”
白爷和黑爷同是斥向秦峰:“不要胡说八道。”
秦峰惊恐的看向两位爷道:“白爷有一件事,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黑爷的黑脸马上僵硬如石。
白爷没在意地道:“说,什么事,你看,你们俩个,那怂样,要不要我尿泼尿,滋醒你们。”
秦峰就把有人跟他们且笑出声,吴刚都没能察觉的事说了一遍。
白爷的那张脸听后顿时煞白,他想到了什么,尿意如崩,站在商鼎边,向无边的星空,撒了一泼。
“威武!”竟然有三个人的声音在大鼎中回荡。
啊!啊!啊!这次又是有三个声音惊呼。
秦峰和黑爷也有了尿意。
白爷、黑爷、秦峰面面相觑,白爷知道,刚才他没有说“威武”。好么第三个说“威武”的是谁?
三个人看着彼此,细思恐极。
白爷怒了,他看着黑爷道:“秦小子不知道轻重,你还不知道轻重吗?”
黑爷想到什么,那一瞬间,黑脸竟然瞬间白了。脸厚心黑的黑爷真的怕了。他迟疑地问:“断妖门镇压不了吗?”
白爷瞪了黑爷一眼,两人都明白,那断妖门能镇压活物,能镇压向阳之生灵。祭鼎才是镇压那些死物,那些向阴之死灵的。
现在两人之所以能驾驭祭鼎,仰仗就是断妖门,吴刚都觉察不出来的东西,那只有一种情况,是天魔。
这要让天魔缠上,三人都得死。
似乎感受到三人内心的恐怖。
嘎、嘎------让三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又起,在大鼎中和在三人耳畔回荡。
第三十九章 入侵
恐怖,无边的恐怖,就像这无边无际的星空,笼罩着三个人的心灵。三人无处可逃,无处躲藏,就一鼎这么大的空间,能躲向何处。
可是就在这么小的空间,却有第四方,三人竟然发现不了。
恐惧,就像母蛛,蛛丝不断的吐出,这黏黏的蛛丝,缠向三人,一圈又一圈,把三人包裹在三个恐惧的茧子里。
白爷沉寂了许久道:“没什么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黑爷马上回复道:“可是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秦峰一撇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胆之鬼,冲我来啊!”
啊!秦峰觉得自己被一座大山撞到,顿时晕了过去。不是说天魔没有形体吗?半晌,秦峰才记得自己好像喊了一句:“冲我来啊!”然后这个鬼真冲他来了,他真后悔,太年青了,太冲动了。
没想到这什么鬼,真听话,真冲他来了。
恐惧的种子在他的心田里,种下、发芽、生长----
秦峰惊恐的看着黑白两位爷,两位很同情他,可是他们也措手无措。
黑爷道:“扔到断妖门里,试一试!”
白爷说“没用的,天魔是一种魔化的灵,没有形体,不是物,不是气,断妖门对付不了他。”
“那怎么办?”
“如果秦峰不能清醒,或者被天魔完全入侵,我们只能舍弃他。”
“太可惜了,秦峰身怀日月,就这样放弃了吗?”
“只能如此?”
秦峰根本就没听到两位族老的对话。
啊!----他不断对天嘶吼,血脉贲张,青筋乱崩。
看着都疼。两位族老不忍直视。
秦峰觉得那个怪物化成了无数只触手,每一个触手都化成一个钻头,不断向秦峰的身体内钻。
还有他的神魂,被那个怪物用小刀,一刀又一刀的割。那种痛如大海潮水,永远不会退潮的潮水一般,不断汹涌,不断的拍打着他。
秦峰痛不欲生,发疯似的,不断用头撞击鼎壁,头上的鲜血顺着头发流了下来,一点一点的流在大鼎中。
问题是,这种锥心的疼痛却似永远没有尽头一般。秦峰脚下的血已经积了一小洼,鼎上的神魔禽兽像蠢蠢欲动,当断妖门发出绿色的光芒后,大鼎才安静下来,只剩下秦峰喘着粗气,不断的嗥叫。
两位族老既怕,又怜,还有更多的侥幸。如果这天魔找上自己,自己是不是早就降了。
“这伢子,太惨了。”白爷说。
黑爷点头道:“要不要我帮他解脱了吧!”
白爷看了看黑爷不屑地道:“你的心也太黑了!我们毕竟是同路人。”黑爷的那张黑脸更黑了。可是看着秦峰痛苦万分的样子,黑爷的手举起来,又放下,举起来,又放下。
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要帮秦峰,还是另有所图。
秦峰突然不叫了,他拿出万年桃心木,照着自己的身体插了进去。他的血迅速把桃心木染红。
梭形的桃心木变了一块梭形的血色水晶,发出红色的晶光,笼罩着秦峰,同时入侵秦峰的身体,那一条条红色木纹,如雨后的春笋,不断的生长,迅速地遍布秦峰全身,并向秦峰的内脏和骨髓伸张。
白爷和黑爷看得目瞪口呆,亡魂大冒,刚刚天魔要夺舍;现在植物要扎根,秦峰这要成为植物人啊!
白爷和黑爷预测秦峰这娃又要遭罪了,接下来一定又是一惨叫连连。
没想到,秦峰因为痛苦而扭曲和狰狞地面孔竟然舒展开来。秦峰觉得自己被撕裂的身体像久旱的大地一般,就要死亡。
尤其当他清楚的听到黑爷说:“我帮秦峰解脱吧!”真是吓到他,也激发了他强大的求生欲,让想尽办法,调动所有力量,去对付那得看不见的怪物。这万年桃木心就是他能想到的,用得上的力量。
万年桃木心的力量被激发出来,木纹不断向着秦宇的身体内生长。二位族老看着恐怖异常。秦峰却有完全不同的感受,久旱逢甘霖,破损的身体,不断得到桃心木的修补,重新焕发生机。
吱、嘎-----那怪物,一点一点被挤出来。
化成一股黑烟。
两位族老知道他们犯了一个大错误,那就是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认为,那怪物是天魔。其实不是,能被桃心木挤出来,其实质还是鬼,可能已经修成了阴神。
为什么找不到,祭坛启动升天,这只鬼就藏在这些鲜血之中。
白爷瞪了黑爷一眼。
黑爷回瞪了白爷一眼,不满地道:“我早让你开启断妖门,你不开启,可不能怪到我身上。”白爷看着那黑烟不断冒出,聚集在一起,竟然发出一道,类似太阳的金光。
阴极生阳。
”这个鬼必须要镇压。”说完白爷就要开启断妖门,黑爷一把拉住白爷道:“这个便宜不应该占吧!鬼是灵能,断妖门不一定有效,就算对物化的阴神有效,那也是人家秦峰的,毕竟是同路人。”
好吗?这两个老狐狸自己先掐了起来。
那浓烟里竟然化出一个女子,海上小黄人信仰的神,太阳神,怪不得身上有一线金光,这是要修成阳神的征兆。
秦峰自己桃源上的太阳,一般要分出神魂去驱动,如果把这个阴神印在自己的桃源的太阳之上,那么自己桃源之上的太阳神,完全可以自己运转,这样岂不是更好。
秦峰想到这,祭出万年桃木心,一股巨力就把浓浓的黑烟吸到了万年桃心木中。然后,他回到自己的桃源中,放出黑烟,日月经天,黑烟被阳光和月光洗礼。
吱嘎-----黑烟中的人形在痛苦的扭动。
秦峰心中突然产生一种快慰,刚才的痛苦的,终于也有别人品尝一遍。
黑烟散去,只有几道金钱勾勒出一个婀娜的身形。
秦峰把对方的烙印封到自己的太阳之中。就这样,这个小黄人的太阳神,这成了自己桃源中的太阳神。
秦峰做完这些,突然困了,他回到桃源村,找到了钱梅,对她说“天黑叫我。”酣然入眠。
钱梅看到秦峰如此疲惫就没叫他。
三天过去,白爷寻来,敲秦峰的门,秦峰才醒来,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白爷没好气地道:“赶紧,我们马上就要降临荧惑星了。再不出来,你就看到荧惑星上的壮丽的全景。”
秦峰点头,表示自己马上就出去,不过他又道:“白爷,你不饿吗?”
白爷一想,自己已经有好多天,没吃饭了。
那口水就流了出来。
秦峰说:“我去捉一些鱼来,做鱼汤。”
白爷的脸色不变,龙须鱼大多数村民都不能吃,但是他和黑爷不在此列。
他们在桃源村的时候,也吃龙须鱼,但都避开村民。
“其实不用这样的。只要把龙须鱼中的生机点中抽出大部分,龙须鱼就与普通鱼一般,所有的村民都可以吃了。不然赵芳和孙建设早就被龙须鱼撑死了。”
秦峰多揪了几个辣椒,去桃溪里捉到三条龙须鱼,炝锅、加鱼,各种调料,关键是盐和辣椒要放足。大火炖了半个小时,小火焖,这里放里半坛自酝的黄酒。
片刻,钱梅家就被浓郁的鱼香弥漫。
黑爷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他也钻了进来。
白爷大惊失色,忙问:“谁在控鼎?”
黑爷笑嘻嘻地道:“悬停!”
那就开吃,三个人正大快朵颐。
轰!桃源一顿摇晃,三人面面相觑。
第四十章 荧惑辫人
白爷、黑爷和秦峰三人顾不得再吃鱼,都离开桃源,来到鼎上。
商鼎就悬停在一座高山之上,大山高耸入云,那山峰更在云气之上。没有植被,岩石火红,如艳火怒烧,冰雪都像火一样红。三人放眼,整个星球就像一个巨大的红火星球,所以现代地球人,称荧惑星为火星。
秦峰再仔细地看,发现这片星球并不像教材描写的一般,死气沉沉,不见生物,反而鹰飞兽走,生机蓬勃。
秦峰讶然,他看到中学教材上说,火星基本是沙漠行星,地表沙丘、砾石、陨石遍布且没有稳定的液态水体。二氧化碳为主的大气既稀薄又寒冷,沙尘悬浮其中,每年常有尘暴发生。根本不可能有生命诞生,难道自己走的天路,与地球上人类不是在同一个宇宙空间。
难道是平行宇宙?不可能啊!
不可能啊!月亮上的吴刚可是华夏神话中的传说人物。
荧惑高山冰川线下,火树如花,郁郁葱葱,高树参天,飞鸟于上,走兽其间,所有生灵均红光充盈,流红溢溢。
这特么是荧惑星吗?这是异世界吧!
秦峰、白爷和黑爷三人看的舌头都惊地伸出来,比狗的舌头都长。
按理说,这片星空与地球是应该在同一空间。那是同一时间吗?秦峰回望地球,看到那颗星空中最璀璨的蓝色水晶星球。
那就是家乡,真美,真漂亮。
秦峰进一步确定了这个世界还是原来空间世界。但是天路才走了一站多一点,看到的世界,与自己认知的世界完全不同,难道商鼎进入到了时间乱流之中,时间不知不觉向前,或向后发了改变。
就像爱因斯坦所说,时间不是个直线维度,时间只是一种无形的流动的物质,在不同的质量体中,流速不同。也就是说,在不同的星体中,时间的流速应该是不同的。
那么我的家乡,现在又是何时呢?
不知天上今夕是何年,说就这种情况吧!
秦峰悚然一惊,老话云: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秦峰想到,也许我再回去时。父母和兄妹都不在了。
再次归乡,家人不在,秦庄故园,也许是满地野草。秦峰想一想,就觉悲从中来,不能自拔。
三人默然,皆是如此。
轰------商鼎又如上次一样,被打中。
三人仔细一看,又被攻击了。
他们悬停在这渺无人烟的高山之上,本应无事。
没想到一只军队正好从高山西面跋涉翻越这荧惑星最高山脉。事情就这么巧,他们看到一只鼎停在高山空中,当然以为奇事,掌管这只军队的军官,马上商议。事情就这么背,在这只军队的心中,认为他们的敌人,长辫人会巫术,而鼎悬空中,恰恰符合他们心中所想巫术。
是敌人,当然要打下来,坚绝不留手。
他们驾起了超级红晶大炮。
这是由十多个红晶大炮组合而成,这只军队,本来在高山上跋涉,是不应该带这种重武器的。
就是为防备敌方可能会使用出大规模巫术,而这只红毛军队的战士,秦峰三人称这些长的像红毛猴子的种族,叫红毛。
这只红毛军队,第一次攻击之后,见大鼎毫发无损,很是惊慌,等了好久好久,也不见大鼎有什么反击,他们认为这大鼎没有攻击力。有如他们研制的侦察汽球一般,只能远看,不能远攻。遂放下心来,放了第二炮。
放完炮后,他们拿出千里镜,竟然发现鼎中出现了三个生物,那更待何时,继续打。第三发大如西瓜的炮弹打来。
虽然没直接打到大鼎上,红晶炮弹已经开始下落,但是炮弹自爆的威力,还是可以摧山劈谷的。
白爷立即操纵大鼎高升,不放心,又横移千里。
黑爷不愿意了,他大嚷要让这些红皮猴子,尝一尝大鼎的厉害。
秦峰好奇地问:“我们怎么让这些红毛尝尝大鼎的厉害。”
黑爷很是气粗地道:“当然撞过去了,撞不死他们丫的。”秦峰这才看出,这个老家伙,不仅阴,还虎。
白爷说:“用鼎撞还是算了,你要是不服气,我可找个地方放下你,你去杀个痛快。”
黑爷一想到那些红皮猴子,每个手里都拿着一个缩小版的红晶大炮,断然摇头。
白爷见黑爷如些果决,也就放弃了游说,他说:“既然有一方从天堑高山西方来袭,那么另一方一定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情报卖出去,说不定能卖出一个好价,买到我们需要的情报,找到祭坛。或者弄些红晶,我感觉到下一次祭坛的开启,就会用到那些红晶。”
秦峰和黑爷都觉得白爷说的好有道理。
大鼎就向最高峰东侧飞去。
荧惑星的最高山脉东侧是一处高原,山脉东侧先是千里红冰封,万里红雪飘,瑰奇妖艳,随着高度降低,更有一群群大型的鸟兽出现,类似鹫鹰,围住大鼎蠢蠢欲动。
天路经过的一个一个世界是什么地方?秦峰算是看明白了,全都是蛮荒世界,弱肉强食,各逞凶威,败亡胜存,任意宰割。
高原上村落处处,高山的冰水融化,汇聚成一条条奔腾汹涌的大河,河两岸水草丰美,良田万顷,牛羊满圈。这里的生态太像地球了。
难道这里生活着的,也是人类!
难道如吴刚一般,也是地球先民在这片星空中的后代。
大鼎低飞,看到这些人皆穿着皮袄,光着膀子。这里的人一定是脑袋有病,热地要脱成赤条,还非套着皮袄。
一看他们的脑袋,真是与众不同。
三人都呆了,他们脑袋真是有病啊。
每一个赤色人种的头上,都盘着一根长长的辫子。
每一个人都瘦的要死,身体好羸弱,可是他们的辫子却是油光锃亮。
白爷和黑爷与秦峰相当好奇,他们想再降下来,好好观察一下荧惑星上的辫人,三人这称呼东边的人。与他们接触一下,学习他们的火星语,好找到祭坛,向下一站进发。
为什么去下一站,这要问黑爷和白爷,可是两个老爷子却讳莫如深。反正已经踏上了商鼎的秦峰,是不可能下鼎的,除非战死或孤老于天路他乡。
商鼎才降到,离地面还有两人多高。
这是一处村落,田地里明显有一家人在劳作。
三人想下去,与老实巴交的农人交谈。
田中有辫人,看到此奇景,有一雄壮男子,明显是一家之主,他高呼带领一家人飞奔而来。
那雄壮男子嘴里高呼:“——……*%……—¥”
三人听得一头汗,接下的动作,让三人明白,他们高喊的是什么意。
打下来他们,打死他们---
飞奔在前的男子,头上的十几米的长辫无风自动,就像有生命力一样,缠向商王大鼎,白爷想要躲开,一个变向,鼎身没有被缠到,鼎腿却被缠上。
后来者一顿欢呼,看向三人和大鼎,就像看到猎物一般。
他们头上的辫子均都有十多米长,犹如飞蟒,自动飞起,一个个化成长枪,向三人扎来。
“封!”白爷高呼!商王鼎熠熠生光,一层金黄色的防护罩升起。
这家七口人,六口人的辫子,如飞枪一般,扎在鼎罩上,嘭嘭作响。
三人看地目瞪口呆,怪不得,这一家人,敢赤手空拳在这野兽出没的高原上劳作,这是身怀利器啊!
三人一时都慌了,大鼎被辫子拉着,双方僵持不下。
秦峰双手摊开高呼,示意自己心善意和,不要见面就打。
“—……%—¥%—*”
外面的人呼叫地越发急了。
秦峰真是无奈,他突然发现,掌握一门外语有多么的重要,然而---。他不明白,这些辫人为什么不接受他的善意,一回头,他明白为什么了。
他身后,黑爷,竟然抽出一把三丈多长的偃月刀。
这特么要是我,我也会急。
就见黑爷嘴念“开”,大刀从完好无损的封罩中,竟然伸了出去,然后与那扎来的几条辫枪相碰。
乒乓,乒乓----竟然撞出了火星。
那还是人头上的辫子呢?
秦峰突然有些羡慕这些天生长辫子的辫人,这是胎生的武器,坚韧无比,还能生长,而且这些辫子如臂指使,指哪打哪,真乃神鞭啊!
怪不得这片辽阔的高原上生活的都是辫人。
第四十一章 斩人斩心
鼎上三人与这一家人僵持。三人不想下杀手,对方又不想放走这只会飞的大鼎。
正在这时,轰隆----高原与高山交界处,传来雷鸣般的炮声。那是红毛攻来,这些人手持枪炮凶器,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三人互视的一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万一红毛杀来,这个高度,太危险。大鼎直冲云霄,只一瞬间,大鼎离地千里。大鼎下吊着的那个长辫大汉,一开始,不想放开大鼎,后来不敢放开,放开后,他从高空中掉下来,就是肉饼一块。
定得死翘翘。
不能下,那只好上,长辫收缩,把主人托送到大鼎之上。
不想大鼎越升越高,寒风来袭,这就体现大汉皮袄的优越性,在千里高空之上,大汉竟然攀爬自如,鼎上三人认为大汉早就冻僵掉了下去。
没想到,白爷的封术一撤,大汉就跳到大鼎之上。
我靠,敌袭,要死人!
虽然三人都是练过的,但是在那条灵活如飞蟒的辫子下,真是手足无措,屡屡挨打,三人脸上青一片,紫一片。这大汉的辫子专门朝三人脸上招呼。
打人就要打脸,这辫人深得其中三味。
秦宇大喝道:“二位爷,你们发动断妖门啊!”
白爷的紫脸一红,高呼“捉”。这大鼎就是两位爷的领域,你一个外来者,怎么跟地主斗。
隐藏在大鼎中的断妖门显化出来,绿光大作,辫人大汉被收到大门中。
大汉的手死拽着断妖门不放,与巨大的吸力对抗。
三人不得不佩服,这壮汉的强大生命力和野兽般的求生意志。恨极的黑爷举起手上偃月刀,猛得砍了下去。
秦峰不忍直视,转过头去。
白爷笑了笑,拍了拍秦峰的肩膀道:“看一看好!”要求秦峰去看。啊!一声惨叫传来,秦峰转过头去,断妖门外,已经没有手了。
白爷摇了摇头道:“看晚了,其实黑爷是用刀背砍的。”
秦峰看着黑爷,不明就里,黑爷是个心冷性坚的家伙,做为自己伙伴,他想扔,就要把自己扔掉。这两个老家伙眉头都不皱一下,他们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
白爷道:“要生存,最高目标就是生存,能活下来,能不杀生就不杀生,那是要沾因果的。就好比你收的那个太阳神,我不相信跟你杀了那么多小黄人,没有关系。”
我了个大去,原来是因为这个。
白爷解释道:“一事不烦二主,你已经类沾上了麻烦,如果那大汉从断妖门出来,归你管了。”
“什么意思。”
秦峰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不够用的。
就像懵逼树下蹲个呆头鹅,那个呆头鹅就是我。
秦峰想了半天才道:“白爷,你的意思,那个大汉,他是人,不是妖。”
黑爷嘿了一声,不屑地道:“什么他是人,不是妖,你知道人从何而来吗?人就是妖的一类。按《天路志》中记载,人只不过是猴妖和神仙的后代”
秦峰不会了,他自语道:“难道我们都是杂种。”
白爷生气道:“你们是,我可不是。不过断妖门走出来的生灵,都是人,这一点总不会错。如果那大汉出来,你就得接受他是人的事实。”
“我不会火星语啊!怎么与他交流。”
“你傻啊!”黑爷没好气的道,“凡被你容纳的万物,你都可能洞察他身上的任何秘密。”
“啊!”秦峰真是惊呆了,这《桃源经》也太特么强大了吧!身纳万物,我只要强行纳入,那岂不是可格下万物。
只岂不是我“吃”下万物,就掌握了万物之规。
这是什么功法,比那什么吸星大法之类的,强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白爷瞪了黑爷一眼,他语重心长地道:“你看哪个容器,自己所容之物,比自己大?就算有,也落得个自身破裂,身死道消的下场。体纳万物,与格万物不同,一定要慎用。不过,你可以格一格那个太阳神,毕竟她现在是你的太阳神。”
这才对呀!秦峰点了点头。进到自己桃源中,把太阳神祇叫了出来。
他“格”了一遍这个金光亮亮的太阳女神。
轰,大日如炸,天地雷鸣。秦峰黑云压城,才把大日困住。
这那是“格”,这是魂力之战,这个只剩魂之力的女神太过强大。原来这神是有本体的,她出生在日向之国,生而为灵体,没有灵气,被海上小黄人供俸,不断祭祀,不断强大,然后反哺供俸者,以保证这一系小黄人的强大,不断吞噬同族。壮大自己的信仰之力,纳灵气,成就阴神,然后塑金身,遂成真神。
要不是她与大陆真神一战重伤,跌落为阴神,又想报复他们,根本就不会落得这步田地。
就是被秦峰困在桃源之中。她也只不过是暂时蜇伏,她正努力获得胡大湖和钱梅等人的信仰,然后取秦峰而代之。
这特么完全是要鸠占鹊巢啊!
秦峰惊出一身冷汗。
好在,得白爷提示,来此一格,这是斩心。自此后,她只能是桃源世界的太阳神了。下一步要做的是斩人,如胡大湖,可是对方的意图不显,又不能直接斩了,不然其它同路人,定会疑虑丛生,他秦峰又成了孤家寡人。
想一想就明白了,为什么两个老家伙在桃源村只收自己的亲人。就是防杂姓心有不轨,胡大湖,秦峰好想把他们放到火星这里,任其自生自灭。
直接杀人是不成的,于他神魂修炼不妥。
就在他犹豫如何处置胡大湖的时候,黑爷进来,拉着他要走。秦峰道:“等一等。”说了一个“罚”字,胡大湖被严重警告,不要心怀不轨,不然就会尘飞烟灭。然后,晴空一道霹雳,把胡大湖给雷糊了。
秦峰的桃源中人,大惊,以为神。
黑爷听了秦峰的讲述,不屑地道:“既要斩人先要斩心,叛逆者,让其身魂俱灭,跟他啰嗦个什么劲。”
秦峰好奇宝宝一样地问:“黑爷,你对待自己桃源中不安分的人,也是斩人先斩心。”
黑爷瞪了秦峰一眼道:“不成,那都是同族人。你小子够坏,同族人根本就不会出现叛逆者,你说的,起异心的事。就算有,也只是为了争夺领导权,而不是改变信仰,背祖忘宗。”
秦峰深默了。
两人再次出现在鼎上时,就看到那雄壮的辫人,像一条死狗一般,没了长辫子,躺在那,神情呆滞,大嘴流涎。
两位心有灵犀,皆评价一句:“吓傻了!”
然后两人又一齐扔出几句:“格他,纳他入身,你就会火星语了。”
秦峰悲愤的指着两个老阴比,气道:“走的时候,你们都带同族,只有我带的是杂姓,又让我再收杂姓,这不公平。”
两人齐声问:“你有同族人吗?”
秦峰无言以对。
秦峰生气地道:“月亮之上,我顶住了绝大部分的压力,尤其那个小黄人的太阳神,阴神不散,跟着我们,被我镇压了,你次该你们出手了吧!”
白爷道:“年青人,万事要讲道理,是你热血未冷,要替天行道,因果自负,不要怨天尤人,再说,镇压阴神,我们的断妖门也是出了力的。”
秦峰又无言以对。
黑爷好像也抓到了秦峰的弱点,指着鼎外。大鼎瞬移到凌云山脉和高原的交界处,那里炮火连天,红毛手持枪炮,正畅快的追杀着辫人。
辫人的长辫虽然神异,有些粗壮如蟒的长辫竟然能挡住红晶长枪的子弹。
可是红晶大炮马上就告诉他们,用辫子挡炮弹是多么的愚蠢。轰隆的爆炸声中,那些辫人中的强者,一个个血肉横飞,让血红的土地和岩石更加光亮。
交战的双方接战后,辫人的军队就像庄稼地里成熟的庄稼一般,不断地被收割。这方天地好像活了过来,空气中充满是快乐和饥饿。
三人在大鼎上观看,不,是四人在大鼎上空观。
那个没了辫子的辫人也在观看。看到自己的族人被屠杀,他跪下,大喊着什么,且不断磕头。
三人面面相觑,心想,这人说的什么鸟语?
火星语,他们当然听不懂啊!
两位爷都看向秦峰,那意思,你格他啊,快格他啊!
秦峰不乐意地道:“你们怎么不格他?”
二老异口同声道:“你心怀日月啊!能者多劳。”
第四十二章 跪着生,站着就得死
秦峰无奈,这两位爷都一百多岁,算起来,自己是人家的滴了孙,搭了孙。
俗话说的好,经历就是经验,就是知识。
两位爷的毛在岁月长河中早已染白,他们现在一眼就能看透秦宇,而秦宇对他们却无可奈何。
秦峰只好像纳入桃心木一般,纳这个辫人进自己的桃源。
秦峰的身体就像上古凶兽饕餮一般,张开了大口,大口如渊,深不见底。
啊!这个强壮的辫人,这一刻真的吓尿了,一个刚才还慷慨跪地求助的大汉,这一刻在惊恐中痛哭,像一个孩子一般,本来就红的脸,此时如一团火在燃烧。
秦峰那个嫌弃,不过为了尽快学会火星语,秦峰还把吓的如狗一样瘫倒在地上的辫人,“吞”了下去。
“怎么样?”“怎么样?”----二个白了又黑了,黑了又白毛发的两位老家伙,拉住秦峰一个劲的问。
他们好想知道,在这个战火纷飞的星球上,祭坛在何处?这里的形势如何?
秦峰把辫人带到桃源里一间空屋内,把对方弄醒,轻松地格了一遍。在这个强壮的辫人的心里,被俘之后,自己根本就不是人,自己就是奴隶,是用来干活的牲口。
所以他对秦峰异常恭顺,心灵全开,匍匐在秦身的脚下,摇尾乞怜。
秦峰真的好奇,这些人这样活着,不如狗一样的憋屈吗?这个叫甲剌的家伙却认为这样的生活才正常。
秦峰心意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辫人,准确地说,眼前这人形生物,不能叫人。他没有独立的人格,没有自由的思想,没有批判的精神。他就是一条狗,一条人形狗。
一万只这样的人形狗对秦峰桃源的危害都不及一个胡大湖。
秦峰对甲剌和蔼地道:“我放你回家,你去警告你的族人,红毛来犯。”
“啊!主人饶命,我没有辫子,不敢回去啊。”
“这是为何?”
“主人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一条死规:不留辫者,不留头。一率都砍了。现在我没有辫子,回去一定会被杀头,求主人,可怜,可怜我,我不想死。”
“那你之前,看到红毛攻打你族人,磕头是何意?”
“当然是希望主人出手相助,那毕竟是我族人。”
“可是我现在放你回去,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出手帮助你的族人,当然要借你之力,你为何不愿意呢?”
“主人,不是我不愿意,是我没了辫子,我的头人,就不能控制我,会认为我起了异心,必然会杀我,我根本没机会帮到我的族人。”
“你的头人怎么通过辫子来控制你。”
“他们会一种精神法术,只要我们留着辫子,我们就会听头人的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会恭顺的拜在他们的脚下,生不起任何怀疑和反抗之心。如有不恭,自己的头上的辫子,就会在头人的驱动下,来惩罚我们,让我们痛不欲生。”
秦峰听完后,算是明白,这些辫人为什么都留着一个长长的辫子,这特么就是狗链子。
“辫人是这里的原住民吗?”
“不是!”
“那些原住民呢?”
“要么留辫子,要么被杀了。我是原住民,高原上的原住民,被杀的不多,杀的最多的,是平原上的原住民。他们能挡住头人的精神法术,被屠杀殆尽。原来我们就留辫子,只不过留的很多,现在只允许留一根。”
“呵,呵!”原来辫人带给你们的还是进步啊!秦峰听后哑然失笑。
秦峰对管理治下的百姓,像管理狗一样的辫人,没有了好印象。
秦峰问:“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主人的一条狗。”
“呵,呵!”秦峰摇了摇头道,“我是问你,你在高原上是什么身份。”
“我是一名将军,轮休回家,帮家人耕田。”
“我现在让你重新长出长辫,让你帮你的族人,你可愿意。同时帮我们一个忙,寻找一个祭坛。”
甲剌大喜过望,跪在地上,不断亲吻秦峰鞋面,不断的叩头,满口答应。
秦峰双手催动桃源功第二层,生生不息。
把桃原上的树木的生机,嫁接,注入到甲剌的头根上,片刻,甲剌头上就长出等身高的一头火红锃亮的红发。
甲剌惊喜地不断高呼:“我的主人啊!请接受,你最忠诚的奴仆甲剌的祝福吧!你是九天之上的太阳,是九霄之上神主,我愿奉献所有来供奉你。请接受你最卑微的奴仆的接诚和进献。”
说完他拿出自己的腰上的短刀,要开膛破肚,掏出自己的心肝进献给秦峰。一开始秦峰听的飘飘然,后来惊出一身冷汗。一把拉住甲剌。
斥责他:“你这是干什么?”
甲剌惶恐地道:“向您进献啊!我的主人。”
秦峰道:“你还没有完成,我的吩咐,你怎么能随便就死呢,谁让你这样做的。”
“辫人的礼仪如此,要有仪式感。难道没有人观礼,主人不高兴了吗?”
“狗屁,我是说,你死了。我的吩咐,谁来完成?”
“那是小事!对您的忠诚才是大事啊!如果主人不高兴,那我就做完事,再死。”
“做完事,也不用死,你要为我做事,做到死,记住了吗?”
甲剌有些沮丧的点了点头,低声地说:“好吧!”
秦峰给甲剌打气道:“记住,以后做为我的人,要有骨气,不要把自己当一只狗,宁可站在死,也不能跪着生。”
甲剌大惊失声道:“那主人,您还是让我献出自己的忠诚吧!在这片土地上,跪着才能生,站着就得死。”
“啊!”秦峰很是吃惊,这有这么奇葩的世界,又一想,三千世界,各有不同,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他嘱咐甲剌:“活着最重要,一要活着来见我。这是一块石令,来滴一滴血。如果有你有生命危险,动用魂念,就能躲进去。当然如果你找到了祭坛,你也可进入石令,推开屋,就是这里。”
“记住了,主人!”甲剌这张红火如盆的大脸,惊讶中透着虔诚。
秦峰该格的,都已经格完,该说的已经说完。
他就带着甲剌出自己的桃源,来到商鼎之上。
两位族老从鼎东走到鼎西,从鼎西走到鼎东。想要鼎长一步鼎长就是一步,想要十步就是十步,想要百步就是百步,想要千步就是千步,想要是多少步,两位爷都不记得了。
秦峰等了半天,两位爷才惊觉秦峰二人出来了。
嗖!大鼎缩成一步。四人在上面,那个挤。
不管这些,两个老头拽着秦峰的脸,让他向自己这面。
秦峰大喊:“停,再不停,我就撕破脸了。”
两人都停下来,秦峰解释道:“至于吗?再不停下了,我这张脸就被你俩给撕破了。”
鼎大了很多,白爷的腿步,明显不如黑爷,黑爷抢在前面,大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些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留辫子,有什么办法克制他们的辫子?----”
“你特么是十万个为什么?”白爷不满的怒道。
秦峰傻眼了,他从来没看到黑爷如些饥渴。
白爷想问的,黑爷都问了。
这一白一黑两个老头,都直盯盯的看着秦峰。
秦峰就一五一十把关于辫人的消息都讲给了两位族老。
这时太阳已经落下,荧惑的夜是如此的寒冷。
白爷和黑爷把大鼎停在一处火山口上,边听着秦峰的讲述,边点评。
“不当人子。”
“生孩子没屁股。”
“真乃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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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秦峰随着秦峰一路讲述,他们对辫人一路大骂。
骂完之后,也讲完了。两位族老沉默了良久。
白爷说:“当文明遇到野蛮,胜利者往往是野蛮的一方。”
黑爷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秦峰看着这两个天才老流氓,好一阵恍惚。
良久,二老族老异口同声道:“下一步,秦峰你该格一个红毛。”说完,二老又看向秦峰。
第四十三章 挨个砍头
高原上汹涌着的,除了条条大河,还有逃命的难民。
难民从高山近侧,在红晶大炮的轰轰炮声中,如红色的潮水,席卷而来,向高原东侧,更东侧的王城奔逃。
逃难中,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潮水拍倒,挣扎着想起来,却无法起身,被无数只脚踏下,成为红泥。
白爷四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无能为力。
甲剌跪在大鼎之上,叩求着三位主人帮一帮他和他的族人。
在甲剌的心中,我是你的奴隶,我是你的狗。你就要管我的安全和吃喝。秦峰三人都想笑,他真想问甲剌,你看到养狗屠狗之人,会爱惜狗吗。
在主人的眼中,你长出可供自己吃的狗肉,才有价值活下去。
甲剌作为曾经的将军,能想明白这个问题,但他重来不这么想。他是生在这片土地上的聪明人,从出生到长大,脑袋的形状已经被浇筑成型了。
想要改变,想要重新浇筑,几乎不可能。
见三人无动于衷,甲剌悲呼,他要到王城萨拉,那有高原王的铁骑,无畏枪弹,可败红毛,为死难的族人报仇雪恨。
白爷看了看黑爷,点头,并说:“有危险,你可以进石令,我们会传给你红毛的所有情报。回报就是,你如果掌权,要帮我们找到这个样子的祭坛。”
白爷说完递给甲剌一张自己绘制的祭坛草图。
甲剌接过草图,点了点头。
大鼎像大鹏一样,转瞬万里,按照甲剌指的方位,当甲剌接过草图时,大鼎就到了萨拉王城外。
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白城,奇就奇在这里,荧惑星漫天漫地的火红,想要找到白色建材真的很难,就连那高山冰雪都有些是红色的。
想要在这红色的高原,建起一座白色大城。不说别的,白色的建材,在漫天的红尘之下,一个荧惑星年,所有建筑物上就会蒙上一层红尘。
那是高原王就要勒令所有的臣民打扫卫生,露出王城本色。
高原王身高九尺,力大无穷,一顿饭可食一头高原火牛。最奇特的是他的大辫子,竟然也是白色的,这是所有高原臣民揣测他为什么把萨拉王城建成白城的原因。
甲剌逃回去王城,他不用去王府去找高原王。
高原王出府巡察。
那些溃逃的兵将及强壮的难民已经逃回到王城。
王城大广场,人群攒头,红压压的无边无际,长辫如云,纷纷扰扰,不同的辫子,各显神通,广场上,上下左右都是人,都是辫子。
“肃静!”阵阵高呼在广场上起伏,广场上逐渐安静了下来。
“落地!”空中的飞辫上载着的主人,如荧惑红饼一般,纷纷落下。
“你踩到我的辫子了,你想找地,埋了自己吗?你吱个声。”
“你特么地找死,敢这样骂我,有胆子,出来单挑。”
又一个声扬起:“单挑你麻屁啊,我看你,就是个龟儿子,还宝器起来了,小心被爬。”
“大哥,这个你也能忍,你就不是我大哥,你揍他们丫的。”
天上落下的大汉也是懵逼,谁是你哥,你脑袋里长包了,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啊。不过能飞上天空的,哪一个不是奇人异士。平时不是被人捧着,就是被人夸着,哪特么受过这个气。
说干就干,一脚一个,一辫两个,二个骂的,一个驾火的,都被他收拾了。
这只是无数冲突中的一起。
顿时辽阔无边的的大广场上,打成了一锅粥。
呜呜-------
号角响起,高原王驾临大广场。
高原王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到大广场了。
很多年青人已经忘了高原王带给他们的恐惧,他们还自顾的打死打死。
没想到,高原王的护卫骑着高原雪域白尾天马,这些马有二人多高,雄伟英俊,马眼顾盼有光。
号角的声音还没落,马队如林而进。前进方向,凡是挡道的人,都被卷进马蹄之下,成为肉泥。
人们这才惊号中,抱头奔逃。
还有一些刺头,边躲开马队,边互相缠斗,他们根本不在乎高原王的降临。
这时马背上身穿亮银甲的骑士,他们的白色辫子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如巨蟒出洞,转眼间,就把那些缠斗的“豪杰”们,一个个拽出来,在马上后拉着奔跑。
啊!---一一声声凄厉地惨叫在人群的耳畔响起。
快马拖人,这是极度酷刑,就算不死,也会让受刑者脱层皮。
这一刻,萨拉王城广场上的白色岩石留下一道道血痕,广场上空弥漫着声声哀嚎。整个广场整时鸦雀无声。
白爷、黑爷和秦峰三人升鼎于高空之上,观察着这一切。
高原王没有坐在王爷的仪车之上,而是骑着一头神骏异常的天马,缓缓而来,前后四面红色大纛,迎风招展。
火红的底色,衬托出王爷白尾天马卫兵神秘和强大。
仪车一摆,九十多头的血红的高原雪牛拉着的仪车,那上面摆着一个高高的王座。
雄壮如山丘一般的高原王,睁开眯了好久的双眼,向高空中的红云看了看,然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心里自语:“鸡狗猪牛之辈,这么大个,藏得住吗?”
良久,他才收加看向天空的眼神,双眼又眯了起来,慵懒地问:“这些人犯了什么罪!”
“大不敬!”一个比高原王面色还阴柔的年青瘦弱的侍从官回答。
“斩全家!”王说。
马上一队人就飞奔而出。
边飞奔,边喊:“某某,犯大不敬,高原王命斩全家。”
片刻红压压的人群从大道上被押了过来,被押着的是一群哭天喊地的老幼病残。他们跪了一地,一个头如乌龟的家伙高声大喝:“开刀问斩!”
挨个砍头。
嗖,嗖-----人头飞了出去。
红艳艳的鲜血喷薄而出。
然后这些人的鲜血,像活过来一样,自己欢快的奔跑向高原王。怎么回事?所有人都惊呆了,所有倒下人片刻就成了干尸。
这些干尸转瞬间又变成飞灰,散在天地之间。
太特么的恐怖了,好些人被吓地掉了魂,忘了跪下,哇哇叫着,往广场外跑。
没想到王座上高原王,他那雪白的长辫竟然无风散开,每一丝都像活了一般。这些发丝都活了过来,不断生长,向那些疯了人扑过去。
然后穿透他们的心脏,他们身上的血都涌到了那一丝丝长发中。然后这些人的尸体像经历了千百万年的时光的冲刷,慢慢地化成烟灰,被风吹走。
有人没被吓倒,大喊:“大家一起逃!”
没想到,不仅高原王,还有他的天马卫,每一个人的辫子,还有雪白马尾,都如活了过来的饿魔一般。
为什么?整个王城都要弄成白色,是因为这些马,还有卫兵,他们要喝血。血是红色的,他们一看到这样的颜色就无法忍耐。只有白色,能让他们能安静下来,不一会儿,王的军队就直接吞噬掉广场上的难民和市民。
现在外敌打来了。如果不吃掉自己的臣民,就会留给敌人,那还不如自己吃掉。能战胜敌人固然好,不能战胜外敌,也不会让他们占到什么便宜。
这就是辫子高原王的想法,也是整个辫子王朝统治者的真实想法。
秦峰三人看到眼前的一切,如置冰雪之中,身心冰封。
片刻,高原王带着自己天马卫,开始对王城有秩序的屠杀,原本白色的萨拉王城,在血流成河中逐渐变成血色。
血色如妖,饿魔横行。
当血红的太阳高挂的时候,高原王王城,除了自己的王宫和军队,活下的人真的不多,大多是军人和官员的家属。
高原王看了看天空。
伸出抓过一头卫兵,高原王提起卫兵,卫兵自动人辫合一,被高原王投掷向天空。
高原王用人来打王鼎?!?
这个笑话太笑活。
轰!商鼎如被红晶大炮击中,大鼎在爆炸中,被速度弹飞。
鼎中被震的七昏八素的三人心里,只有我糟,我糟-----
第四十四章 白爷和黑爷论战
秦峰大怒道:“白爷,那个高原王简值丧心病狂,你把断妖门借我,我把那个辫子王镇压了。”
白爷没有理他,操纵着商王鼎,飞遁。
黑爷像看猴子一样,看着跳跃咆哮的秦峰。秦峰回瞪了黑爷一眼,愤愤地道:“黑爷,这,你都能忍。”
“别架弄我,强者往我脸上唾口水,我都忍过。”
“你的意思,我们打不过,那个高原王吗?”
“小子,你没长眼吗?你看一看,那个王,后面站着多少手下。”
人一过万,没边没沿。高原王八面大纛后的骑兵,如天上的乌云,遮蔽了整个大地。秦峰目测后,心想,太特么多了,这骑兵有百万吧。秦峰没参过军,更没有领过兵,他目算,把自己吓倒。呆呆地道:“真特么的多,有百万吧!”
黑爷不屑地道:“棒槌,憨瓜,顶多也就五六万骑兵,再多,这处高原都养不活,这些骄兵是要吃人肉,喝人血的,百万骑兵,把这里的百姓都吃光,也供养不起。”
本来想龇牙的秦峰,一想,也是这个理,他可是亲眼看到,平均一个马尾,要喝干十到二十人的鲜血。
现在整个天马骑兵,马尾红火如血,骑兵的亮银甲亦是红火如炬,像一团燃烧的火焰。他们喝饱了同胞的鲜血、汲取了足够的生机,生命力达到鼎盛。
吞噬同类,这是魔道。但在高原王和天马骑兵心中,百姓就是庄稼,庄稼就是用来收割的,这是天经地义。把城池刷成白色,让“庄稼”成长,成熟,他们已经的做得够好了。
高原王那张阴红的脸,变得更红了,有一种满足后的醉态,眼睛眯得很细。
剑眉、高鼻、方嘴都沉荫在阴影之中。
他振臂高呼:“犯我天朝国威者,虽远必诛。那些红毛蛮夷都是跳梁小丑,现在尔等随本王出发。踏碎蛮夷,扬我天威。”
“踏碎蛮夷,扬我天威”
严整的骑军将士们发出一声声怒吼,这片天空中的红云不断振荡,竟然被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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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和商王鼎不走,将无处循形,只好随着红云退走。
荧惑星的夜极寒冷,虽然达不到月亮之上夜晚的酷寒,昼夜的温差也极大。商王鼎有封界,但三人都想出鼎。就像某些人到某地一游,不能只坐在旅游车上不下来,总要到景点照个相,吃个饭,方便方便。
鼎王降到通天河畔,河水滔天,只要水是流动的,人就可以生存。
三人跳下大鼎,方便的方便,做饭的做饭。
三人其实完全可以进入桃源,进行这些生理活动。
但桃源是桃源,荧惑是荧惑。
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
三人刚方便完,想做点饭。就听到空中传来了枪声和喊杀声。
三人面面相觑,不会吧!真巧,他们进入到双方侦察的范围,换句话,这里可能是未来红毛和辫人的主战场。
黑爷和秦峰都看向白爷,白爷白眼一翻道:“这里离通天桥,有一百多里,那里才是两方争锋之所,要我是高原王,我一定把通天桥炸了,那是通向王城萨拉的必经之路。”
黑爷不屑道:“你们都是没上过战场的生瓜蛋子。主战场方圆百里,都是双方必争之地。尤其是这种大规模的会战。万一有一只奇兵埋伏在这里呢。”
白爷反唇相讥道:“你说谁是生蛋瓜子,好像你指挥过千军万马似的,百里外设伏,赶到主战场,菜都凉了。洋人打BJ那会,你还不是被吓的屁滚尿流。”
“说的,你好像比我强多少,躺在牺牲的拳友兄弟堆里,你装死人躲过一劫。”黑爷反口一刺。
“我那是冲锋在前,武昌起义,别的兄弟都在战斗,你在营房里睡觉,比我躲在死尸堆里还可耻。”
“那也比你强,起事那会,黎大帅都被我们兄弟绑了,你还与人家的小妾卿卿我我。”
“胡说,没有情报,你们能那么快控制大帅吗?”
“不管怎么说,你掩盖不了,你变节的事实,今天张大帅,明天曹大帅,后天吴大帅,城头变幻大王族,你那脸都不叫脸,就厕纸。”
腾一下,白爷的脸红了,他跳起来大骂:“别人说我不要脸,可以;别人说我忘恩负义,可以;说我没节气,可以。就你特么不能说,国内各方势力混战,哪有义战,要不是我,你特么跟着革命军混。不知道,都死多少次了。那什么北伐军,最后还不是成了一方割据势力。”
“我革命怎么了,我革命,我光荣。没有革命,哪有中国人今天的雄起。”
“那你得先活下来!”
“你还说我呢,要不是你,肃反时,我也不用跑。”
“行了,内战虽然我们没怎么出力,可是抗战时,我们都把命豁出去了。”
“那你也就混个杂牌军的营长,有个毛的战场经验。”
“你行,也不就是中央军的团长,在对方的火炮下,活下来,那就是个奇迹。”
黑爷的脸更黑了,气愤地道:“要不是当时,老族长不让我请出断妖门和商鼎,我一定把鬼子的重炮队收拾了。”
白爷怨怅一叹道:“不要怨他们,几位老神仙都上了战场,都尸骨无还,你还怨他们吗?”
黑爷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满地道:“我不是怨他们,山河破碎,桃源无处可存,要这些重器有何用啊!”
白爷道:“桃源怎么无处可存,桃源就在我们每一个人心中,只要我们不死绝,我们民族和国家的气运就不会断绝。哪怕失败了,陷入百年黑暗之中,心在,桃源在,民族就在,国运就在,桃源,我们绝不会放弃。”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秦峰被两人感染,冷不丁,扔出一句。
两位爷看了秦峰一眼,又看向远方漆黑的夜空。那里有三人的故乡。
黑爷问白爷道:“你说这两方谁会嬴。”
白爷不屑地道:“你也是打老仗的人了,还是当过师长的人,你会不知道谁会赢?”
黑爷摇了摇头道:“当然知道,只是感叹,又是一处破碎风飘絮的山河,又是一处尸骨无处蔽的平野啊!”
“我看那高原王的天马骑兵战力强悍,他们应该不分胜负吧!”秦峰插嘴道。
“小毛孩,下面毛就都没长黑呢!你懂个屁啊!”
秦峰气的鼓鼓地,就想反驳。没想到白爷也点头道:“真是个奶娃子啊!”
秦峰气愤地道:“我都二十了,古代可行冠礼,是成年人了。”
白爷看了看秦峰道:“有的人活了一百岁,他仍是个孩子。有的人十岁,他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这取决于他的才、学、识、胆、念。”
黑爷接着落石道:“你才学不高,识见不远,没有坚定的信念,就是傻大胆。小毛孩,这次两方交战,高原王必败无疑。”
白爷点头,秦峰满脸的疑惑。
黑爷道:“国争胜负由三者计:道、人、军。三者可以说是国力、百姓和军队。国力就是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打仗就是打钱,打的是人口素质,打的是教育,打的是科技水平。孙武曾说,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红毛能征服这荧惑星最高山峰,他们国力要高出这辫国不只一层,两国国力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这仗怎么打。”
秦峰问:“那人呢?”
黑爷说:“本来红毛劳师远征,对这片土地又不熟悉,天时、地利、人和都应在天朝一方。最重要的要是人和,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吗。可从高原王把百姓当成祭坛上的祭品可知。这里的人民一定是恨极了辫子国的统治者。不当带路党就不错了。”
秦峰想到,萨拉王城的那一幕,他都想自己化身成红毛,把那这个把人民当成猪狗的高原王给灭了。
秦峰又问:“那双方军队的战力相差无几啊!”
白爷听不下去了:“你想过没有,这些天马骑兵多久能成军,那些红毛军队多久能成军?”
“啊!多久?”
黑爷笑了笑道:“那些红毛兵,最多三个月,那天马骑兵最少要三年。就算这一支红毛败了,他们还会卷土重来。而且他们还不一定败。”
“我知道,你们说的是,那红晶大炮,大炮对天马骑兵的威胁大。可是高原王会扔人炮,这一绝招不就把红毛的红晶大炮毁了。步兵对骑兵,步兵就成了待宰的羔羊。红毛没有胜算啊。”
两位爷都不怀好意地笑了,他们道:“要不,赌点什么的。”
“赌!赌什么?”秦峰咬咬牙问道。
第四十五章 天马骑兵的绝唱
两位族老相视一笑,心有默契。
他们方便完之后,在这高原之上的通天河,捉到了几尾火鱼,烧着来吃。火鱼味道鲜美,生机盎然,吃完之后三人顿觉浑身冒火,在这寒夜,从发梢到脚底皆暖洋洋地。
剔着牙,刚想再说一说这赌约之事,没想到马啼声大作。
三人慌忙上了商鼎,飞向高空。
漆黑的夜空,只见地面,两条火把排成的火龙,对撞了在一起。人喊马嘶枪响,在夜里双方相遇,红晶枪的优势不在。火把泯灭的数量,双方相似。
三人同时双眼开启日月光辉,把地面厮杀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红毛在半人高的红晶枪前,按有刺刀,那锋利的刺刀,刺在天马骑兵身上的红铠,滑出一溜火星。这些铠甲是什么材质,真特么坚硬。不仅刀刺不入,就是子晶子弹打在身上,也只是留下一个小坑。被射中的天马骑兵口喷鲜血,仍然紧握马刀,一刀挥下,斜劈红毛,红毛战士身无防护,一刀两断,鲜血弥空。
商鼎之上的秦峰看了两位爷一眼,大呼:“杀的好,这一局我要赌赢了。”
白爷和黑爷不屑地眯眼继续观看。
呯,呯,呯-----
一个红毛小队指挥官模样的人大喊后,枪声大作,这些枪弹直击骑兵的坐骑。
天马骑兵的坐骑疏于防范,没有红铠,虽天马成精,冷兵器伤不了它们,没想到,这红晶枪竟然能打穿这些天马,只有被马尾扫中的子弹,会被反弹。
两个百人小队,甫一遭遇,双方打成平手,都死伤惨重,然后在双方的指挥官的约束下,脱离了接触,齐齐后撤,留下一地死尸。
这一夜,有数百这样的侦察小队在这片土地上,死生搏杀。
一方是天马骑兵,一方是骑着马的步兵。一方是挥舞着红钢马刀,一方是手持红晶火枪。
双方战的旗鼓相当,半斤八两吧!
两位爷看向秦峰道:“你仍认为,辫人有赢的希望吗?”
秦峰想了想,点头道:“只要战术得当,发挥骑兵的优势,红毛的枪利是可以抵消的。”
“呵,呵,到时希望你不要耍赖,愿赌就要服输。”两位老家伙,不约而同地道。
秦峰想了想道:“当然愿赌服输,但也要赌,我能做得到的。”
黑白脸相视一眼,同时点头。
却说太阳从红色的地平线上升起,整个世界就像一个重新燃烧起来火莲世界。伴随着号角声,漫天的红光,让人热血沸腾。
高原王的八面大纛出现了四面,他身后跟着一望无际,阵形严整,无声沉默,却如山移的天马骑兵。
“高原王这是要在野战中击败红毛啊!真是不智。”白爷叹惜。
“败是败定了,这里只有二万到三万天马骑兵,还有一半的骑兵没有来,希望还有机会。”黑爷说。
“有个毛机会,在对方红晶大炮的的轰炸下,再多的骑兵都是送菜。”
“万一高原王来一个大迂回呢?”
“那一半骑兵,我想就是守住渡口和王城,防范红毛大迂回吧!”
“高原王如此战法败定了。”黑爷惋惜道。
高原王过了通天桥,在通天桥一西侧布阵,在辽阔的的高原山丘上,天马骑兵严阵以待,红毛那边却忙成狗。
辫人的骑兵一到,红毛的步兵就迅速出营,列出三线步兵线,也是严阵以待。然后接下的动作却慢如乌龟一般。
四个红色的热汽球升起,然后打着不同的旗语。
后面推出许多红晶大炮,在汽球上的人指挥下,列阵,而后架炮,再次测矩。
高原王等了一个时辰,一看,红毛的军队仍忙成一团。
高原王等不及了,他一挥手,号角齐鸣。天马骑兵一线接一线缓动,如大海中的潮水,由慢变快,向前拍去。
嗖,嗖-----
轰隆,轰隆----
红晶大炮,万炮齐发,天地变色,大地战栗,很多天马骑兵就像纸片一样,被掀翻向天空,然后被撕成一片一片的落下。
血肉如雨而下,天地一片血色。
但是天马骑兵并没有被吓倒,仍然无所畏惧,舍生忘死地在冲锋。
冲啊!-----喊声在这片旷野的上空不断回荡。
高原王果然也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把身后百十位辫人,用巨大的长辫卷起,用天女散花的手法,向红毛的重炮阵地扔去。
虽然那一排排的红毛严整的步兵感受到,这些天空飞来的辫人威胁。但是没有长官的命令,他们根本就不敢开枪,这是红毛军阵中,要遵守的第一条军纪:一切行动听指挥。
那些辫人飞向重炮阵地,红毛的总指挥看着眼着的一切,不屑地一挥手,炮兵阵地边的护卫队就奔向那些飞来的辫人。
秦峰咬着牙大声喊:“炸死这些红毛狗娘养的。”
红毛炮兵护卫队认为这些人落地后,会破坏炮兵阵地。
但是他们被突如其来的人炮给打傻且打死了。
嗖,嗖-----
轰隆,轰隆----
红晶大炮和护卫队在人炮的爆炸声中,一如重炮撕碎天马骑兵一般,也被撕成碎片。
红毛的总指挥官吓呆了,嘴皮颤抖地道:“巫术,特么的巫术。”
万胜,万胜----
冲喊,冲喊-----
天马骑兵精神大振,奋勇前奔,掀起了滔天巨浪,向红毛的阵地卷来。
有一个红毛年青的士兵,吓的妈丫一声,转身就往后跑。
呯!第一线本队的指挥官抬手一枪,正中他眉心,他倒下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不信的神色。本队指挥官看了看周围战士,大声高喝:“临阵脱逃者,杀如此。”
周围的老战士恍如未听未见。
本队的指挥官大声喊:“听我命令再开枪,违命者,杀无赦。”
天马骑兵卷起了漫天红尘,如一只巨大的凶兽,张开了血盆大嘴,向红毛三条单薄的步兵防线拍去。
秦峰看的也是热血沸腾,高喊:“杀光红毛鬼!”边连声高喊,边挥拳。
呯!一冷枪向秦峰打来,当!打在了商鼎上。把三人吓出一身冷汗。
白爷后怕不已。三人怕完,大鼎子弹一般,撞上开枪的热汽球。
轰!热汽球上的人没来得及开第二枪,商鼎就如石头撞到鸡蛋上,鸡蛋热汽球爆燃。秦峰欢呼:“辫人赢了。”
再说地面上,“开枪!”红毛第一线本队指挥大声高喝。
呯,呯----
如雨的红晶弹如横飞的弹潮一般,让天马骑兵冲势一滞。
天马如雷似电,更快的冲向红毛步兵阵地,只要接近,步兵就会被天马骑兵踏成肉泥。
“冲,冲,胜利就在前方,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就剩下最后一百米。”秦峰在商鼎上又喊又跳。
突,突------人仰马翻
红晶枪竟然能连射。
这一变化,让胜利就在眼前的天马骑兵们的心不断下沉。
在密集的子弹下,红色的铠甲,变成了白色,接着身着白铠的天马骑兵被连续的子弹打穿。
很多骑兵如秋风中树叶被连发红晶枪纷纷打下来。
天马骑兵却表现的异常勇敢,冒着敌人的密集子弹,冲向敌军阵地。子弹无法彻底消灭他们,骑兵们似乎是从灰烬中重生一般。他们如此顽强,以至于一时间冲到距步兵阵地只有三十米远的地方。三线步兵反复地排射,子弹漫天飞射,骑兵才倒在他们眼前。
秦峰气极大吼:“人炮呢!”
嗖,嗖-----
轰隆,轰隆----
高原王亲自举着大纛,奔驰在原野上,再次祭出人炮。
红毛三线步兵阵地的红晶枪被压制。
天马骑兵如怒潮一般,拍在了红毛步兵阵地上。
“胜了,胜了---”秦峰欢呼,对着两位族欢呼。
嗖,嗖-----
轰隆,轰隆----
万枚红晶箭炮齐发,遮天蔽日。
黑爷对着面向他们的秦峰,指了指下面的战场。
战局瞬息万变。
秦峰转身呆呆看着,那些受惊的天马,蹦跳中如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天马骑兵败了。”秦峰喃喃道。
白爷冷声道:“不是败了,是完了。在片土地上,这将是天马骑兵的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