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极尽一战（下）】
艾泽拉斯的雄狮vs德拉诺的兽王。
这一刻，来自两个世界的至强者，背负着各自人民的命运，展开了交锋。
洛萨化身为一道明黄色风暴，奥格瑞姆化身为一团蓝黑色雷云。
不约而同，向对方发起了冲锋。
与此同时，两人脚下的大地飞沙走石，海量岩浆随之喷涌而出。
上空的天幕也出现无数道裂缝。
并在破碎和修复间，不断循环。
看上去不像是两人在战斗，反倒像天灾与天灾的碰撞。
即便已退至数公里外，菲斯特仍能清晰的感到二人掀起的气浪。
他先前历经无数战斗，只有面对麦迪文和古尔丹时，才能够与此战媲美。
而今洛萨的大地法则坚如磐石，奥格瑞姆的风暴法则势如奔雷。
一时之间，两人竟然不分轩轾。
对此菲斯特暗暗惊讶。
他原以为洛萨的境界更高，已经达到七环中位，不逊于古尔丹。
在他弥补了武器的短板后，应该足以压制传奇初阶的奥格瑞姆。
不意战斗竟陷入胶着。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便释然了。
奥格瑞姆的毁灭之锤非比寻常。
得到过德拉诺世界所有元素之王赐福，其中包括风暴和大地的。
在其祝福的加持下，毁灭之锤能够强化使用者的元素之力，弱化敌人的元素之力。
此消彼长，自然令奥格瑞姆与洛萨的差距，大幅缩小。
不止洛萨，包括菲斯特在内的绝大多数传奇对上奥格瑞姆，都无法发挥全部实力。
毁灭之锤实在太bug。
除非领悟的法则并非源自地、水、火、风四大基本力，否则都免不了受其的限制。
另外奥格瑞姆的风暴法则，对洛萨的大地法则隐隐也存在克制。
在菲斯特浮想联翩时，两人又进行了千百次毁天灭地般的交锋。
使得周遭山崩地陷、天日失色。
可依旧没能分出胜负。
或许是由于力量已经不足，渐渐的，两人周身的光芒趋于暗淡，速度也慢了下来。
回归一招一式的比拼。
——大多数人应该都这样认为。
不过菲斯特却知道绝非如此，两人的法则比拼，现今并未停止。
只是将其融入了战技。
存在于一种形而上的‘势’的层面，曲高和寡，在场除了他这位传奇，多半无人能够理解。
洛萨的武技精妙绝伦。
奥格瑞姆则大开大合。
不过就如同两人对法则的掌控水平相近，二者的战技虽然不同，但也都臻至了战士的巅峰！
几轮交锋，又是平手。
短时间内，胜负难分。
菲斯特见状不禁暗叹，洛萨和奥格瑞姆无愧为命中注定的对手。
实力确实是极为接近。
这一战洛萨胜、奥格瑞姆胜，甚至是两者同归于尽，都有可能。
菲斯特与洛萨有深厚的情谊，又看穿奥格瑞姆的本质。
自然是巴不得前者赢、后者凉。
因此稍加思索便决意支援洛萨。
当然他不可能下作到暗中出手。
那样的话，洛萨也不会原谅他。
菲斯特选择了光明正大的方式进行声援。
此时此刻，只听他高声呼喊道：“洛萨大元帅万胜！”
菲斯特在盟军之中，威望甚高。
有他牵头，众人也纷纷应和道：“洛萨大元帅万胜！”
一时之间，从者云集。
助威之声，震天动地。
洛萨闻言，精神一振，变得充满了战意。
部落的人也想为奥格瑞姆助威。
不过他们本身数量就少，又刚遭遇新败。
还缺乏有能力的带头人，和组织纪律性。
因此加油声稀稀落落。
完全被联盟一方盖过。
奥格瑞姆身经百战，自然不会受到影响。
不过面对状态进一步提升的洛萨，还是难免落入下风。
奥格瑞姆很清楚这样下去不行。
于是兵行险着，希望出奇制胜。
没想到洛萨非常老辣。
看破奥格瑞姆的意图。
成功化解对方势在必得的一击。
随后抓住其暴露的破绽，一连劈出三剑。
第一剑，奥格瑞姆以锤柄挡住。
可毁灭之锤也被震开。
第二剑，奥格瑞姆以法则化解。
不过将护体的元素，消耗一空。
而此时第三剑已来袭！
前两剑虽然不是虚招，但与洛萨的全力相差甚远。
而第三剑则完全不同。
凝练了他毕生的战绩精华和法则感悟，堪称必杀！
奥格瑞姆偏偏已然招式用老，黔驴技穷。
只能颓然横锤，想要进行格挡。
不过正常情况，他断然赶不上。
就在此时，一枚羽箭突然间从天外袭来。
目标直指洛萨的后心。
这枚箭矢的射速很快，还包裹着强烈的奥术能量。
显然是出自大师之手。
菲斯特早就放着有人暗中作祟。
当即调动法力，准备将其击坠。
不过随后箭矢突然从他的视野中消失了。
等其再次出现之时，已临抵洛萨的身侧。
与此同时，一道划破长空的抛物线在其后方显现。
仿佛经过多重混音的闷雷般的巨震，也随之产生。
显然箭矢经过未知力量的加持。
速度呈几何倍率提升。
使其引发的效应都出现滞后性。
经此一役，这枚箭矢的速度提升至极致。
令虚空都不断的颤动。
已相当于一位传奇初阶游侠的全力一击。
洛萨也不能等闲视之。
由于两者距离太近，菲斯特已无法阻止。
于是仓促之间，洛萨只得回头，挥剑将箭矢击落。
而奥格瑞姆高度专注。
脑海中只有作战，看到洛萨空门大开，下意识将战锤向前一递。
重重的击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
下一刻，伴随令人牙酸的响声，洛萨的头颅不自然的耷拉下去。
见此情景，菲斯特的呼吸一窒。
随后一个闪烁，来到洛萨身侧。
发现对方的颈椎断裂。
早就已经没有了声息。
而今狂怒的情绪占据了他的思绪，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就将刚才袭来的箭矢收摄在手中。
随后携洛萨的尸体，一同传送。
来到盟军高层的所在地，撂下一句“照顾好他”。
再次施展短途传送，消失无踪。
菲斯特能够走到今天，离不开洛萨的支持和帮助。
虽然从未明言，但他早就将对方当做长辈和好友。
绝不会放过射冷箭的幕后黑手！
（5-19更新：大家的评论我看到了，这段剧情确实没处理好，抱歉。不过我已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补救，未来洛萨会以一种意料之外的方式回归，不会真的GG。）
【第一百零一章 菲斯特之怒】
至于奥格瑞姆这位凶手，应该有人料理。
若是旁人无法做到，等菲斯特处理完黑幕，也会将其一并料理。
虽然让盟军高层照顾洛萨，但他知道对方恢复的机会非常渺茫。
毕竟现实并不是游戏。
是个奶妈都能复活人。
而且有些职业者的复活，也非严格意义上的复活。
比如说他看过乌瑟尔这位圣光宠儿施放‘救赎’。
与其聊过相关的话题。
得知施救的目标只能是意外死亡，不能是病故或自然死亡。
逝世时可以停止呼吸或是心跳。
不过至少要保留部分生命体征。
成功率也并非100％。
只能救活不到三成人。
与其说是复活，不如说是抢救。
剧情之中，复活可谓极其困难。
像艾格文为了复活麦迪文，就失去了大部分力量。
《巫妖王之怒》也有一个经典的任务，玩家为救一个阵亡的北伐军士兵，跑了北极、旧世和外域，找遍各种大能，最终却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都是极为典型的例证。
当然死亡也并不是生命的终点。
虽然洛萨并没有在暗影界出现，但菲斯特不相信一个传奇级别的灵魂会轻易逝去。
也许未来他们还有再会的一天。
正如菲斯特所料，图拉杨在接收洛萨的遗体之后，立刻尝试施放了救赎。
圣光也的确回应了他。
海量璀璨的光芒涌动，将周边化为一座金色圣堂。
很快将洛萨断裂的脊椎修复，可其始终毫无声息。
图拉杨一遍又一遍的恳求圣光。
可奇迹始终没能出现。
他的复活圣术失败了。
许久之后，图拉杨才接受现实。
随后他英俊的面容，变得满是肃杀之意。
迈步走向了奥格瑞姆。
在路上还不忘捡起大皇家之剑。
并将其遥指对方说道：“我是大元帅的弟子图拉杨，领死吧！”
说罢，掀起一场神圣风暴，向奥格瑞姆冲锋而去。
图拉杨本是顶级天才。
又得名师洛萨的教导。
实力武技，进境都是一日千里。
原本就达到英雄巅峰。
先前为救洛萨，引得圣光灌注，更是令他直接打破瓶颈的桎梏。
一跃来到了大师初阶。
刨除菲斯特这个挂壁，实力已冠盖当代。
不过图拉杨并非为此感到欣喜。
他的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击败奥格瑞姆。
而奥格瑞姆现今脑海一片混沌。
已然弄不清自己先前是本能使然、无意所为，还是冲动之下，有意为之。
事实上，他虽然常提荣耀，但对其却没多么重视。
相比荣誉，他实际上更爱胜利。
可是奥格瑞姆现今却无法释怀。
或许连他也不知道，其已对洛萨也产生极大激赏。
就像是对方对他一样。
正是因为洛萨的成全，奥格瑞姆才得以与其作战。
然而在外力介入时，他却并未选择停手。
袭杀了可敬的对手，破坏了神圣的决斗。
他岂能轻易原谅自己？
尤其是失败的人本来还应是他。
另外洛萨死亡，他的获益最大。
部落的成员恐怕都以为弓手是他安排的。
而奥格瑞姆此前为了打压术士，大谈荣誉的传统。
一直以来也身体力行。
现在却做出这种不名誉的举动。
必然会给人以幻灭感，认为他奥格瑞姆表里不一。
想要重振士气已很难。
这一点从这么久都无人来援，就可看出。
说不定他们已经四散而逃了吧？
奥格瑞姆隐隐意识到荣誉和胜利，都已离他而去。
而其本就是强弩之末。
一身实力，十不存一。
图拉杨的战技又和洛萨一脉相承，令他更没战意。
因此短短几个回合，奥格瑞姆就被击败。
这一刻，他反倒舒了一口气，闭目待死。
图拉杨见状就要挥剑击杀对方。
不过最终还是顿住，转而将手掌放置对方的天灵。
利用圣光之力，将奥格瑞姆的血气禁锢。
并冷然道：“这样死去，太便宜你了！你该接受应有的审判！”
随后图拉杨高举大皇家之剑，朗声说道：“洛萨大人没有子嗣，但我们这些被他拯救的人，相当于他的孩子！继承他遗志的勇士们啊，随我冲锋，灭亡部落就在今日！”
初代圣骑士闻言，率先挥师，随他冲锋。
其他盟军将士很快也反应过来。
跟从图拉杨等人，向部落原本所在的黑石要塞方向发起了冲锋。
而另一边，菲斯特也锁定了射手的位置。
此人可说是非常狡猾。
早先的箭支是从部落军队的方向射来的。
可其藏身的区域却与这个方位距离甚远。
显然对方为了不暴露位置，绞尽脑汁，使用了‘回旋’的技术。
若非菲斯特心细如发，直接通过箭矢追踪，说不定就被其骗过。
等他赶到时，对方刚好从一处高地而下。
菲斯特早就猜到凶手不是兽人。
因为先前的攻击蕴含着强大的奥术能量。
明显出自射击猎人或游侠之手。
而部落虽然也有弓箭手，但多为生存猎人或兽王猎人。
攻击方式，偏物理系。
果然，黑幕是一位其貌不扬的暗夜精灵男性。
眼见菲斯特出现，不禁吓了一跳，期期艾艾道：“怎么是您，菲斯特大元帅……”
菲斯特这次动了真火。
根本无心与对方逼逼。
这一刻，他的头顶出现了一顶华丽的尖帽，背后显现出一对燃烧的羽翼。
整个人透发出犹如渊狱的气势。
与此同时，一个仿佛烈阳般的烈焰之星，随之向暗夜精灵猎人倾落而去。
这位幕后黑手的实力并不算弱。
已然达到了六环高阶。
可面对菲斯特的含怒一击，竟全无反抗之力。
菲斯特的流星还没有加身，就被其焰光蒸发。
见此情景，菲斯特恢复了一些理智。
意识到自己太草率了。
先前的袭击，多半并非其独自完成。
肯定还有其他人参与。
应该调查清楚了再杀。
不过现在想到，也并不算太迟。
因为对方的灵魂还未离开此世。
菲斯特将法杖一挥，一个恍如实质的扭曲人形随之自虚空中被牵扯而出。
随即不断坍缩，变得越来越小。
越来越像是一块晶石。
这种拘束灵魂的手法，菲斯特是从俘虏的术士处了解。
由于其会对灵魂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菲斯特在搞清原理后，便下定决心不对智慧生物使用。
不过为了追查真凶，他现在已然顾不得这些！
【第一百零二章 灭杀青铜龙】
反正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在背后下黑手，完全是罪有应得。
就在灵魂结晶即将成型之时，一道火柱突然袭来。
伴随强烈的焰光和声浪，将其击成了无数的碎块。
菲斯特见状不禁大怒。
原因是烈焰出现的方式，和先前箭矢的突然加速如出一辙。
显然对洛萨的偷袭，也有施术者的参与。
随后他向火柱来袭的方向望去。
只见斜后方五百米处，出现了一个半透明旋涡状的大空洞。
前方存在着两位青年，一为矮人，一为高等精灵。
再加上先前那位暗夜精灵猎人，竟出现三位不同种族的人。
组合可说是相当奇特。
对上菲斯特的视线，精灵一脑门子官司道：“该死的，他失败了，还引来了这个时代的人……”
“别废话了，快使用神器！”矮人则语气焦急道。
下一刻，一枚脸盆大小的青铜鳞片，自空洞中被召唤而出。
两人的体表同时冒起法术灵光。
与此同时，菲斯特感觉自己一下子陷入凝滞之中。
好在他已经晋升传奇，大脑的算力强的不可思议。
对方的神器虽然强，但却还无法令他的思维能力完全停止。
菲斯特及时唤出系统。
顿时感觉到如释重负。
不过他的灵魂虽然藉由系统得到了解放，但菲斯特的肉身依旧处于一种类似于封冻般的状态中。
随后他的心念电转，意识到对方攻击的本质应该就是时间。
也正是由于对单一物质时间流的加速，才使得先前的箭矢、火柱的副效果，出现了集中的爆发。
而今他经受的，也是敌人对时间的操作。
只是方式，完全相反。
对方对菲斯特的时间流速进行了减速，使之无限趋近于零。
以此来限制他的行动。
掌控时间的神秘势力，除了青铜龙族，还能是谁？
对这帮自命时间守护者的龙类，他早就心存忌惮。
不过青铜龙族的行事极为诡秘。
菲斯特根本无迹可寻。
而且他此前已经做过不少改写历史之事。
对方始终也没有出手。
考虑到青铜龙族能观测时间线，对他听之任之，也许代表其认为双方的利益是一致的。
现在看来，他想多了。
青铜龙族还是那群帮麦迪文开门，帮阿尔萨斯屠城，帮加尔鲁什跑路的崽种。
（见黑色沼泽、净化斯坦索姆副本，及mop永恒岛任务线与wod场景战役。）
当然他们声称是在维护‘正确’的历史。
在菲斯特浮想联翩时，两名青铜军团成员发生了如下对话：
精灵：“果然没错，他是罗兰！真想杀了他……”
矮人：“不要冲动，虽然我也憎恶这个混蛋，还有那个……但是他在未来非常重要。”
精灵：“可他已经发现我们！”
矮人：“那就清除他的记忆。”
菲斯特闻言，非但没因为性命无忧而高兴，反倒怒意更盛。
因为青铜龙既然有这样的手段，谁能够保证其没有对他以前的记忆做过手脚？
菲斯特绝不容许自己做对方的提线木偶！
因此当即呼出存储物品的列表，开始寻找签到获得的能解除异常状态的道具。
意图解控，然后反杀。
就在此时，菲斯特周身奇特的风冻之感突然消失。
与此同时，精灵有些惊惶道：“怎么回事，神器为什么不工作了？”
“不知道，我已经在排查了。”矮人也不复镇定。
菲斯特还未寻找到合适的道具。
更没有令对方神器瘫痪的能力。
显然是对方自己掉了链子，亦或是有某个未知的存在出手。
不过无论如何，菲斯特都不可能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一刻，新仇旧恨，菲斯特的实力全开。
“超魔技巧-法术瞬发！”
“超魔技巧-法术默发！”
“超魔技巧-法术极效！”
“超魔技巧-奥术强化！”
“超魔技巧-冰冷血脉！”
“超魔技巧-寒冰掌控！”
“六环魔法-冰结冲击！”
精灵的实力在大师中阶，矮人比他高一些，达到大师高阶。
均与菲斯特存在决定性的差距。
再加上二者习惯了使用神器，已近乎形成了一种路径依赖。
不想着凭借自己的力量破局，反倒指望神器恢复。
错过最好的逃离时机。
而今被他冻了个正着。
随后菲斯特更不停息，再一次挥动法杖。
“超魔技巧-灼热血脉！”
“超魔技巧-火焰掌控！”
“超魔禁咒-炽燃之翼！”
“超魔技巧-镜像！”
“六环魔法-流星爆！”
下一刻，一枚蕴含着无尽光和热的巨大彗星，自天空倾坠。
以极快的速度轰击在两具冰雕的所在地。
海量焰光和烟尘，随之涌起，经久不息。
说起来，龙族作为胃袋伴生龙火的超凡种族，对火焰法术天生就有极高抗性。
不过菲斯特法则加持下的流星爆，岂是凡火可比？
等到尘埃落定，两名敌人已然恢复原型。
化为了两具仿佛金属铸就的龙尸，死的不能再死。
可惜其不是本时代人。
甫一死亡，灵魂立刻被规则之力送回原本的时代。
菲斯特无法进行截留。
击杀两头青铜龙，菲斯特尤不解气，一个闪烁，来到其后的空洞前。
准备进行研究，看看能否将其引爆，给对面的青铜龙们来一记狠的。
至于随后的安排，他已经想好。
准备带家小前往青铜龙管不到的德拉诺。
修炼+签到苟上几年。
等到实力大成，再回艾星找对方的麻烦。
随着时间推移，时空虫洞渐渐变得虚淡。
不过菲斯特的研究也有了美目。
正要进行施法，只听冷淡的娃娃音突然道：“停手吧，已经够了。”
菲斯特不禁心中一沉。
循声望去，只见虚空之中出现道道波纹。
在其中心，屹立着一个小女孩般的身影。
而此女身着一袭青金之色造型华美、逶迤拖地的连体长袍。
面容包括发型都被一层神秘的云雾遮蔽。
即便是他拥有千里眼，也无法一窥究竟。
尽管对方的体型看上去人畜无害，可是菲斯特却心下大凛。
【第一百零三章 阿戈摩托之眼】
原因是此女的实力已然达到了传奇巅峰。
那件在流星的攻击中不知所踪的龙鳞状神器，现今也自地缝中飞出。
悬浮在神秘女孩身侧。
更为惊人的是，这件神器蕴含的时光之力，已经非常磅礴。
达到了两名阵亡巨龙全力施为，展现出力量的千百倍之多。
而女孩身上透发出的部分时光力量，却犹在其上。
若非知道青铜龙诺兹多姆的人形生物形象，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精灵大叔，菲斯特还以为是时间守护巨龙当面。
不出意外，此女是青铜军团的顶级强者。
甚至诺兹多姆的子嗣。
若是对方对他不利，菲斯特不觉得自己能够走脱。
不禁暗自后悔，没有见好就收。
不过现在，为时已晚。
再想这些，已无意义。
菲斯特不禁心念电转，思忖起如何破局。
好在对方对他似乎并没有恶意，温言道：“菲斯特先生，我们不是敌人。刚才‘诺兹多姆之麟’的效果，就是我为你消除的。看看这个，你就会明白我说得话是真的。”
话毕，神秘女孩从储物空间取出一个椭球状物体。
以时间加速的方式，传递至菲斯特身侧。
为防引起他的紧张情绪，还很贴心的令其悬停在距菲斯特一米开外。
菲斯特不禁向其望去。
只见此物造型与LOL中的眼石有点相似。
不过外包了一层黄铜般的材质。
其上还铭刻着诸多玄奥的密文。
内部的眼状物体也非岩石，而是类似于碧玉般的晶莹物质。
在其上方，还覆盖有两对四道，呈井字形的银白色金属条。
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菲斯特意识到该造型有点熟悉。
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而且他在其上还感知到一种亲近的气息。
似乎就来自于他自己。
菲斯特不禁心中一动，以法师之手将其摄到手中。
随后唤出系统，想看看系统对其的评级。
没想到结果出乎意料。
令他获知更大的秘密。
大部分的参数，系统都没提供。
给出的信息为封印中。
唯有名称和评级两项正常显示。
其名为‘阿戈摩托之眼’，品质为神器。
值得一提，此物的来头相当之大，主体为《漫威》宇宙六颗无限宝石之一的时间宝石。
无限宝石号称蕴含无尽的力量。
连宇宙级强者都对其趋之若鹜。
更不用说它还被奇异博士一系的圣殿法师前辈，辅以别的神材进行了深加工。
属于一件强力的法器，具有诸多不可思议的妙用。
令卷福如虎添翼，给观影的菲斯特留下深刻印象。
之所以第一时间没有想到，是因为此物的真实形态和影视作品存在不小区别。
而且他先前还当是本位面之物。
并未想到别的世界去。
青铜龙族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搞到漫威宇宙的物品。
因而此物只可能是菲斯特以后签到获得，然后交给对方的。
两人未来应该建立深远的合作。
想到这里，他的情绪稍稍平复。
客套道：“原来如此，感谢阁下襄助。不知你是什么人？”
神秘女孩平淡道：“为避免改写历史，我不能说，只能告诉你我也是青铜龙。当然被你击杀的那两头龙，并非我的人，相反我们还势同水火。不过我还是要说，他们的行为是必须的……”
此话一出，菲斯特不禁大怒道：“你说暗害洛萨这种近乎救世的英雄必须？”
神秘女孩喟然一叹道：“洛萨确实具有极大贡献，若在上古时代，足以跻身英灵殿，不过他的主张激进，若是活下去，负有重大历史使命的部落将不复存在。受此影响，未来整个世界都会湮灭。”
菲斯特初时不屑一顾。
认为对方根本是扯淡。
不过转念一想，神秘女孩说的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洛萨对于兽人的态度，从其并未惩处杀俘泄愤的激流堡军官就可以看出端倪。
原时空兽人没被消灭，反倒被送到集中营养起来。
完全是泰瑞纳斯一意孤行所致。
当然泰瑞纳斯并不是什么白痴。
其中肯定有政治目的。
洛萨不死，必将带领盟军赢得一战胜利。
获得无比崇高的声望。
再加上各国的士兵或多或少都有亲人、袍泽死于部落手中。
主张必然也比较激进。
洛萨代表这部分人发声，还真有可能与泰瑞纳斯分庭抗礼。
其他国王，瓦里安国仇家恨，自不用说。
别人也不愿花钱建什么劳什子的战俘营。
只要洛萨挑头，自然会支持他。
洛萨不信宗教、不慕荣利，强如泰瑞纳斯也拿他毫无办法。
最终修战俘营的计划，多半施行不下去。
而新部落的兽人或其祖辈，源于战俘营的旧部落。
若是洛萨真搞大清算，这些人都得GG。
原时空流窜于暴风王国的小股兽人，应该也会被洛萨肃清。
能够幸免的只有极少数完全无罪的新兵或是苦工。
堪称大猫小猫两三只。
在洛萨主导下的暴风王国，也会预防其形成势力。
甚至没了战俘营，布莱克摩尔失去培养代言人，控制兽人的念想，萨尔这位艾星江流儿能否活下去还是问题。
按照菲斯特的了解，未来重大的历史事件至少有突袭安其拉神殿，围攻太阳之井高地与消灭死亡之翼三件是部落主导。
其它世界性的危机，部落也几乎没缺席。
尤其是攻灭死亡之翼一役，旁人基本上无法复制。
大灾变发生前，萨尔感知到大地的异常，于是高风亮节的放弃了大酋长之位，亲自前去调查这件事。
这令死亡之翼很不爽。
认为其就是个伪君子。
而他大致是觉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于是给萨尔上了一个大礼包。
将一部分大地守护者之力免费赠予对方。
让其也品尝一下自己这些年承受的痛苦。
等于亲手造就了一个伪守护者。
最终萨尔也正是利用了这部分力量，与其他龙王联手，激活巨龙之魂消灭了死亡之翼。
换做别的阵营领袖，或者萨尔不是部落的大酋长，死亡之翼还真不一定犯病。
（小伙伴们的回复我看到了，简单说一下我的想法吧。这个游戏大背景就是两强争霸，大家的青春也都是这么过来了，新部落说没就没肯定不行。不然现在一时可能爽了，长久下去肯定会崩。毕竟没人愿意看魔改太过的故事。基本的脉络还是要和大家熟知的剧情吻合的。而且主角也不是白来的，肯定会控制冲突烈度，尽量让新部落无害化，避免原时空的悲剧发生。）
【第一百零四章 青铜军团的秘辛】
当然原时空的新部落还存在其他的种族。
假设没有兽人，这些种族因为某些原因，依旧团结在一起。
恐怕作用也不尽人意。
毕竟且不说以萨尔为代表的高端战力，光是兽人提供的兵员缺口就很难填补。
兽人的生育能力可谓非常恐怖。
萨尔西渡的时候，才几十只小木船的人。
到了旧世已变成足以与人类叫板的大族。
经过燃烧远征和巫妖王之怒两个资料篇，人口更是进一步发生膨胀。
等到大灾变爆发，储备粮已完全不够用。
竟然酿成了粮食危机。
间接助推了脑残吼的黑化之路。
到了四战，兽人仍是中流砥柱。
原本黑暗女王的部落已经占据一定优势，萨鲁法尔一跳反立刻趴窝。
这还是其历经熊猫人之谜时代的脑残吼之乱，死了一票人的情况下。
兽人对部落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若是没有部落，一些重大危机，联盟前期依旧能独自解决。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牺牲加剧，总有一天人才会无以为继。
届时艾泽拉斯世界也将会毁灭。
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缺少部落这个外敌，有没有游戏时代那个多种族大联盟，都还两说。
毕竟大家民族、文化和信仰都不同，若无外力威胁，多半还是各过个的日子，根本没必要联合。
当然各族，依旧存在，可原时空那样的组织力和凝聚力是不用想了。
想到这里，菲斯特也明白对方说的有一定道理，部落确实是未来的重要一极。
也决心不对普通战俘进行报复。
当然奥格瑞姆等旧部落的高层，他并不准备放过。
一定要让其血债血偿。
“我永远也无法原谅那两头龙，不过你跟他们无关，我不该迁怒你，抱歉。”而菲斯特的语气趋于缓和，随后话锋一转，“可以讲讲你们青铜军团行事的底层逻辑吗？”
神秘女孩略一迟疑，不过还是说道：“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我用最简单的话概括一下吧，诺……龙王的守护巨龙之力，能够让其观测平行时空与本世界的未来情况，并且根据种种可能，不断对其进行修正。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也许会有一些牺牲，不过已是其中较好的一种可能……”
“可惜今后的某个节点，龙王失去守护巨龙之力，无法再看穿历史的迷雾。因此现在这种可能，也并不是完美的，大概率潜藏着未知的风险。很多平行时空，世界未来都破灭了，不甘的龙王随之堕落，成为永恒龙的主宰，妄图穿越时空、改写历史。”
“不过未来失去守护巨龙之力的他，注定不是现在拥有守护巨龙之力的自己的对手，因此永恒龙注定失败。唯一的作用，就是提醒我们毁灭的结局已经注定。当然这是绝大多数世界的情况，并非我们世界的。我们的未来更加光明，我只能讲到这里。”
神秘女孩的解释逻辑十分通顺。
菲斯特带入了解的剧情，发现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对方并没有藏着掖着。
不禁对女孩好感大升。
随后他想到什么，又道：“你应该明白，我和其他人有些不同，不知你的龙王是如何看待我？”
菲斯特并未说的太明。
不过他相信对方既然和未来的他有很深联系，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神秘女孩语带笑意道：“龙王现在对你并没有恶意，平行世界的永恒龙曾多次入侵过我们的时空，他将你当成受此影响的蝴蝶效应的产物。只要你不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不介意你这条鲶鱼推动世界的发展。”
“毕竟青铜守护者的使命，就是探寻完美的可能。只要有一条时间线的艾泽拉斯晋升成功，就能够收束所有平行世界，令我们也化身为祂神国多元唯一的圣灵，获得终极救赎。”
对方解释的很好，可菲斯特还是敏锐的发觉重点。
并追问道：“何为出格的事，判断标注是什么？”
神秘女孩摇了摇头：“很遗憾，没有。一切都要靠龙王自己研判。”
菲斯特闻言心中一沉。
在原时空，诺兹多姆大灾变才失去守护巨龙之力。
难道说他在此之前只能低调做人，放任一系列的悲剧发生？
神秘女孩见他神情不是很好，于是出言安慰道：“别担心。龙王要应对多个时空的永恒龙，平日非常忙碌。我刚才转交给你的那件圣物，也能遮蔽他的视线。不过他应该会派专人来观察你，你最好与其打好关系。”
随后又补充道：“相信我，你不会蛰伏太久的。对了，圣物的主人还让我告诉你一句忠告，应该是这么发音吧：‘小势可改，大势难逆’。”
最后一句，女孩使用的是菲斯特曾经的母语中文。
源头也出自前世著名的洪荒文。
显然是未来的他亲口告知对方。
真实性应该毋庸置疑。
这样的话，倒还不错。
菲斯特只要把控大势，就不用担心越界。
再考虑到神秘女孩一直开诚布公，又和后世的他关系紧密。
那句无需蛰伏太久，也有很高的可信性。
正当菲斯特准备继续提问时，对方突然望向虚空。
喃喃说道：“真不安生，看来我得走了。我还无法很好控制……也确实不适合跟你待在一起。那么再会了，菲斯特先生。或许我们很快就会相遇，只是那时的我还不认识你……”
继而伴随一阵青金色的波纹，神秘女孩消失无踪。
而这个时候，菲斯特才发现天空月明星稀，已是子夜时分。
也明白了无法很好控制的意思。
恐怕正因为对方的影响，周围的时间流速加快了。
随后菲斯特将精神力释放而出。
很快将黑石山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
而今的盟军已经将旗帜插到了黑石堡垒，并且在那里扎营。
显然作战是大获全胜。
因此菲斯特反倒是不急回营了。
伫立原地，将谜语人小姐姐透露的情报好好的梳理了一遍。
并思忖其对方的身份。
甫一看到神秘女孩的身影，他就想到了人形生物形态是女侏儒的萌龙克罗米。
不过克罗米比较天然，神秘女孩却显得英明强干。
性格存在极大的差异。
【第一百零五章 无言的送别】
因此对方或许并不是克罗米，而是另一头人形生物形态近似的雌龙。
游戏中虽然没有类似的角色出场，但青铜军团、成员众多。
剧情中出场的，不过冰山一角。
当然也不排除是克罗米的可能。
毕竟从对方的话语中，菲斯特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其可能继承了诺兹多姆的守护巨龙之力。
其中一定有很多故事。
致使克罗米的性格发生改变，也很正常。
随后他尝试用精神力探究阿戈摩托之眼。
可惜却还是一无所获。
原因是一股凌驾于此世规则之上的强大力量，隔绝了菲斯特的探查。
这股力量和系统空间一脉相承。
于是他便询问系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使用权限，唯有正式获得使用权，才能解锁。”
看来除了神秘女孩所说的隔绝青铜龙王视线，其是不会有其它用了。
对此他初时有点不爽。
感觉系统做的够绝的。
可菲斯特转念一想，这也并非不可理解。
毕竟未来的他似乎和青铜龙的某个派系达成同盟。
若是系统不加限制，大可以让神秘女孩把未来的签到奖励送到现在。
——这完全可以做到。
原时空萨尔和四色守护巨龙用巨龙之魂对抗死亡之翼之时，巨龙之魂早已被罗宁毁了。
他们使用的神器是穿越时空，从上古时代取来的。
属于未被封印的原初巨龙之魂。
效力比兽人控制阿莱克斯塔萨的那版要强大多了。
因此为免菲斯特挂开的太大，系统干脆直接把bug堵上了。
随后菲斯特传送到黑石塔，首次近距离感受到这座建筑的鬼斧神工。
与铁炉堡近似，该要塞绝大部分是挖空山体构筑。
也无怪乎其未被摧毁。
后来又被兽人重新夺回，成为暴风城的一大威胁。
冒然将其破坏，会引发严重的地质灾害。
甚至是惊动沉睡的拉格纳罗斯。
就连菲斯特本人也没把握，在不造成负面影响的情况下，将其毁灭。
不过这不代表他对此就没办法。
菲斯特稍加思索，便想到釜底抽薪之策。
准备利用暗黑世界拉斯玛派的死灵法术，重新配置此地的能量比例。
使其化为一片负面能量超标的亵渎之地。
长期在这样的环境生活，必然会出现头痛、头晕、恶心、易怒与焦虑等症状。
免疫机能也严重下降。
变得更容易患上疾病。
死亡之后，灵魂也会滞留现世，化为幽灵或活尸。
绝对够雷德·黑手等人喝一壶。
不过法术阵列若是暴露在外，很容易就会被排除。
因此菲斯特初步的设想是将其隐藏在相位节点中。
悄无声息影响物质界。
个中的细节有待推敲，还无法立刻施用。
不过他们并非马上就要撤离，所以菲斯特倒不急。
在路上菲斯特遇到一队正在巡逻的骑士。
从其口中，了解到他们是图拉杨新建立的宪兵，即管理士兵的士兵。
不觉感叹，图拉杨倒挺有想法。
在了解到其还在办公后，径自前往要塞的指挥室。
菲斯特进入之时，图拉杨正在全神贯注审阅军报。
恍惚中，他在其的身上看到洛萨的影子。
图拉杨看到来人是菲斯特，连寒暄也顾不上，便问他刺客究竟是谁。
菲斯特闻言不由默然。
暗夜精灵显然不适合背锅，青铜龙族就更不可说。
因此他只得出言搪塞，表示敌人非常狡猾，他追踪许久，还是跟丢。
并补充说，认为敌人似乎并非来自部落。
对此图拉杨却不信服，反问道：“不是部落，还能是谁？”
菲斯特难以与其分说，干脆便岔开话题。
询问起了在他离开后发生的事。
从图拉杨口中，他了解到对方击败奥格瑞姆，并将其俘获。
在失去领袖后，兽人由于诉求不同，很快分裂成数支队伍。
很快便被其各个击破。
就连黑石要塞，也仅守了不到五个小时。
当真印证了兵败如山倒的古话。
当然兽人并非都被抓捕或消灭，还有一些逃入山脉的深处。
再加上本来就脱离部队，潜藏此地的敌军，数量逾四万人。
不过图拉杨并未追击。
原因一来是盟军已然非常疲惫。
二来是穆拉丁等人说兽人逃亡的地点是黑石深渊。
是索瑞森家族的故土。
前往其中，必然会和黑铁矮人一样，被烈焰吞噬。
根本就不用盟军动手。
菲斯特作为穿越者，当然知道并非如此。
别说是部落的残党，就连黑铁矮人也活得好好的。
只是被拉格纳罗斯奴役，失去自由而已。
在其沉睡后，应该已攫取到一定自治权。
小日子过的还算滋润。
在原时空，黑铁矮人王未来还将成为穆拉丁老哥麦格尼的便宜女婿。
不过菲斯特最终还是没有多说。
毕竟就算证明兽人还活着，其他人不了解剧情，也会认为其不过是藓芥之疾。
与其它分散各地的散兵游勇，并无差别。
决计不会信其将成为暴风王国未来数十年的威胁。
触角甚至伸到毗邻暴风城的北郡修道院。
而且各国的国王、名将，无不期盼能够立下大功。
部落的主力已被歼灭。
他们的心早不在这里。
另外进山围剿，必然是投入大、周期长、见效慢。
收益和回报不成正比。
若是洛萨还在，还有可能凭借威望推行。
现在仅凭菲斯特和图拉杨阻力实在太大。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暗暗叹息。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菲斯特的身心俱疲。
不过在了解到明日一早要办洛萨的追悼会后，他干脆留在了指挥室。
与图拉杨相对而坐，时而冥想时而交谈。
翌日上午，追悼仪式正式举行。
图拉杨的经验较浅，所以此事主要是由菲斯特和几名贵族出身的老将组织的。
由于军中条件有限，仪式步骤相对简单。
首先全军来到山腰的平原待命。
随后一个圣骑士方队护送冰棺来到阵前。
在菲斯特宣读悼词后，众人一同向灵柩进行致礼。
随后盟军高层一一为其献花，便算礼成。
全程气氛都非常肃穆。
【第一百零六章 高风亮节？】
值得一提，燃烧平原寸草不生。
而今正值秋季，鲜花也不好找。
这些花朵都是菲斯特以贤者之石置换的。
若是有钢炼世界的炼金术师看到，恐怕会大骂他暴殄天物。
菲斯特却认为为了洛萨，完全是值得的。
在发言完毕后，菲斯特排到队列的尾部。
洛萨的威望非常之高。
所有人都想与他诀别。
因此等待良久，才轮到菲斯特。
他将一束七枝，纯白的百合花，放置在冰棺前方。
凝望着其中经过处理，仿佛只是陷入沉睡的尸身。
不禁想起洛萨生前的笑貌音容。
一时之间，不能自已。
过了许久，他才重新打起精神。
安慰自己道：前世有一个著名的说法，一名将军的最好结局，就是战死于获胜决战的最后一颗子弹。
某种意义上说，洛萨就是如此。
这将会令他永垂不朽。
洛萨的最大理想就是恢复深爱的暴风王国的荣光。
菲斯特发誓一定帮其完成此事。
随后他将灵柩转交给法师军团的暴风城皇家法师。
并嘱咐对方好好保管。
洛萨的冰棺就是由菲斯特制作。
能保证尸身一年不腐。
这段时间，足够盟军收复失地。
令洛萨回归家乡，入土为安了。
等到全军重回山间的营地，菲斯特推掉一切应酬。
回到营帐，倒头便睡。
直到翌日，日上三竿方才苏醒。
这一刻，他才回想起还有一个签到奖励没有使用。
当即以阎魔刀划破虚空，来到系统指定的黑石塔。
并且激活了签到按钮。
下一刻，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叮，您获得物品‘试做型三联装152mm高平两用炮MK17T0’，是否提取？（是/否）。”
菲斯特顿时深感无语。
心说竟然连《碧蓝航线》世界的舰装都开出来了。
这件物品系统的评级为传说级。
作为游戏中大部分轻巡的毕业装，具有攻击强劲、射速迅猛的优点。
可菲斯特又不是舰娘。
此物对他根本没卵用。
就在此时，菲斯特的心中一动。
突然意识到2b的生命形式和舰娘存在极高的相似。
均为科技侧的仿生人。
说不定两者的兵装是能通用的。
想到这里，菲斯特当即唤出2b。
并将MK17T0舰炮提取而出，让其试试。
舰装之上，只存在炮管和跨带。
并无扳机之类的装置。
显然常规方式，无法将其激活。
好在2b虽然并非专业的骇客类仿生人，但主脑也相当强大。
很快破解其的权限，对菲斯特点了点头。
“感觉如何？”菲斯特便问道。
2b实话实说道：“稍有点重，不过……能适应。”
于是菲斯特叫她试验一下威力。
2b当即背起舰装，将炮管指向远空，三枚巨大的高爆弹，随之喷薄。
令天幕呈现出一场盛大的花火。
见此情景，菲斯特的心下一喜。
因为这轮攻击相当强。
已然达到六环法术的平均水平。
而这样的炮击，2b可以连续不断的发射。
随后菲斯特心念电转。
登入系统，发现其对2b给出的评价果然有所提升。
而今已达到六环巅峰。
看来科技侧的战力，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只要获得强力装备，就会出现显著提升。
可惜他得到的MK17T0只是碧蓝世界次强的金装，还非最猛的彩装。
否则2b还能更强，说不定可以比肩传奇。
不过菲斯特转念一想，截止他的穿越，彩装统共也没几件。
而2b毕竟不是大舰巨炮转化而成的舰娘。
而且她性格坚韧，若非真的很重，也不会说出来。
轻巡的舰装便已有些难以负担。
恐怕其中绝大部分都无法装备。
现在刚好抽到一件她能够使用，又足够强力的舰装，已是邀天之幸。
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接下来，菲斯特携2b回到营帐。
只见一队宪兵，正在他的门前不断踱步。
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眼见菲斯特出现，宪兵队长也如释重负。
随即告知他盟军高层将要举行重大会议，商定主帅的人选。
并且称图拉杨等人已经就位，就等他了。
菲斯特闻言双眉一掀。
群龙不可无首，三军不可无帅。
图拉杨的选择，并不让他意外。
真正令他惊讶的是对方的格局，图拉杨现今已实际掌控了军中权力。
也有机会撇下他单干。
趁他缺席谋求上位，造成一种既成事实。
可图拉杨并未这样做。
表现的相当光明磊落。
不禁令菲斯特高看了对方一眼。
随后他赶往会场，发现盟军高层果然如宪兵队长所述已齐聚一堂、正襟危坐。
眼见菲斯特入席，图拉杨当即轻咳一声，开始介绍本次大会的主旨。
而他刚解说完毕，与其关系不错的赛丹·达索汉便说道：“我提议由图拉杨副帅接任大元帅之职，他是洛萨大元帅钦点的接班人，还击败了部落的大酋长，带领盟军收复黑石山，必然能够胜任这个职务！”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一片附和。
不过出言的大多和达索汉一样，为圣骑士的一员。
其他将领大都没说话。
更有大量人员，直接将目光望向菲斯特。
这实际上也相当正常。
毕竟他为联盟立下了汗马功劳，众人都看在眼里。
虽然没有书面的委任，但他在军中早已是洛萨之下第二人。
图拉杨的这些战功，固然不错。
可与菲斯特一直以来的贡献相比，就不太够看了。
而且他又长袖善舞，与盟军大多数高层相处融洽。
（有些是奥蕾莉亚和希尔瓦娜斯的铁粉，实在团结不得。）
因此菲斯特完全有资格和能力与图拉杨进行竞争。
并且有把握击败对方。
成为第二代盟军元帅。
不过菲斯特略一沉吟，露出笑容，朗声说道：”我也支持达索汉的提案，图拉杨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下一刻，会议的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
众位将领，纷纷附议。
图拉杨不禁向菲斯特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而他之所以并未出来竞争，当然不止是高风亮节那么简单。
属于权衡利弊的结果。
【第一百零七章 进攻黑暗之门】
具体原因，主要有三。
其一，图拉杨已初步在军中建立了权威，菲斯特取而代之，必然会造成一定混乱。
这与他尽早收复暴风王国，实现洛萨遗愿的想法并不相符。
其二，在菲斯特的辅佐下，洛萨面对部落胜多败少，已被视为古之名将级的人物。
由于身死盖棺定论，现今更是彻底封神。
日后谈起一战，主角永远只会是洛萨，没人会关心他死后收拾残局的继承者是谁。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菲斯特现在当了主帅，等到二战爆发，反攻外域，他还能装聋作哑不成？
没有了青铜龙的威胁，菲斯特当然更倾向于留在艾泽拉斯，而非去人生地不熟的异界与外星人为伍。
因此干脆支持图拉杨。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获得对方的感激，还能博得让贤的美名，一举两得。
反正图拉杨在艾泽拉斯注定是一颗流星。
等对方去了德拉诺，菲斯特就是硕果仅存的一战主要元勋。
依旧能享受道最大的名望加成。
图拉杨新官上任三把火，当天就召开了战术会议。
随后数日他与菲斯特等人一同分析研判。
很快拿出一套完善的作战方案。
而图拉杨的锐气非凡。
认为部落剩余的敌人不堪一击。
并未选择集中优势兵力攻击某一区域，而是决定多线作战。
一举将部落彻底覆灭。
联盟的部队兵分三路。
第一路以图拉杨为主帅，温德索尔为副帅，负责收服暴风王国；第二路以菲斯特为主帅，弗丁为副帅，负责摧毁黑暗之门；第三路则以乌瑟尔为主帅，达纳斯为副帅，负责攻取萨尔森堡。
前两路军队自不用提。
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和战略目的。
第三路军也不遑多让。
对手是老熟人伊崔格。
伊崔格不愿放着奥格瑞姆不管。
因此在确保盟军已离开足够远的距离，不会去而复返，从后方掩杀他们后，也便率军启程。
可惜一步慢、步步慢。
等其到达灼热峡谷，灰烬峡早已被封锁。
伊崔格不得不选择从东南方向迂回，取道呼尘洞。
盟军攻打黑石山时，其才刚到燃烧平原。
没有能赶上最终之战。
于是暂时撤退至在黑铁矮人三锤之战时期建立的萨尔森堡。
伊崔格一路收拢荒芜之地的溃军，兵力已经接近四十万人。
而且其位于盟军腹背。
带来的威胁不言而喻。
因此派兵对其进行攻伐，也是应有之义。
不过菲斯特对其却不是很看好。
毕竟主帅是乌瑟尔，出了名的不知变通。
而伊崔格则刚好相反。
完全可以用奸猾似鬼一词形容。
至于达纳斯素质倒是不错，不过年龄太轻，也非拍板的人。
很难影响到整个战局。
看来伊崔格多半仍会像原本时间线那样跑路成功。
至于是不是还会和弗丁相爱相杀，那就不清楚了。
不过图拉杨选择乌瑟尔，也非毫无道理。
且不说乌瑟尔与图拉杨本身就相交莫逆。
他光明使者的外号就是其取得。
单是乌瑟尔洛丹伦代表的身份，就不能等闲视之。
因此菲斯特也没反对。
——打人不打脸，还未开战，他总不能直说乌瑟尔不行吧？
曾几何时，部落大军不可一世。
妄图兵分多路，一举灭亡联盟。
结果现在风水轮流转。
对方接连输掉关键战役，已然败局已定。
轮到联盟全线反击了！
因此听闻图拉杨宣布作战计划，不少早期的将领都感觉到扬眉吐气。
后加入的军官们也是摩拳擦掌。
准备在接下来的战斗立更多功。
就在此时，不知是谁叹息一声：“要是洛萨元帅还在，就好了……”
一时之间，营帐顿时鸦雀无声。
一股悲伤的气氛开始四散蔓延。
三日之后，三军整编完成，一同誓师，分别启程。
两个半月，弹指即过。
菲斯特部顺利来到黑门所在的黑暗沼泽。
一路上跟兽人残部偶有交手，不过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反倒是沿途的百姓。
很多人明明衣不蔽体，得知盟军到来，还是箪食壶浆相迎。
而菲斯特取道的赤脊山、悲伤沼泽等地，还为暴风王国的偏远地区。
可以想见，图拉杨等人遇到的又该是怎样的盛况。
当然根据军报，这些膏腴之地的守军也相当强力。
图拉杨现在还在和敌军在埃尔文森林中部拉锯，迟迟无法打开局面。
乌瑟尔的作战也不顺。
伊崔格表现的滑不留手，一见大军来攻，立刻选择了撤退。
双方一追一逃，战线已经换成荒芜之地。
还不知要捉迷藏多久。
相比之下，菲斯特这条战线绝对称得上简单难度。
当然这可能与他们面对的敌人不同有关。
根据俘虏的供述，戍守黑暗之门一带战线的并非什么名将。
甚至连将领都算不上。
为一群投靠了奥格瑞姆的术士。
这些人常年和恶魔打交道，奉行的都是利己主义。
愿意卖命，才是怪事。
尤其是现在大势已去。
菲斯特甚至怀疑对方已经逃了。
另外他还收到一个难以评说的消息：戴林数月前亲率他的舰队南下。
现已来到暴风城附近。
准备自其的东南部海岸线登录。
充当暴风城的解放者！
显然名垂青史的诱惑非常巨大。
尤其是对戴林这种不自称国王，反倒自命海军上将的人就更是如此。
因此而今完全无法拒绝这种可能与索拉丁、洛丹恩等文成武德的先王并列的机会。
对此菲斯特并不喜欢。
认为对方劳师远征，还是跨海航行，堪称费钱费力，却没实际意义。
毕竟没有戴林，联盟也会取胜。
不过人性，就是这样。
菲斯特也非没有私心，也不好指摘戴林。
更何况对方已经来了，也不可能退回去。
一周之后，菲斯特及其部众来到了黑暗之门一带。
而今方圆百里的土地，已经变成暗红色。
草木植被，完全断绝。
与原时空的诅咒之地，看起来并无不同。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并不准确。
黑色沼泽的守军依旧存在，只是集中兵力，退保黑暗之门。
所以沿途没怎么见到。
【第一百零八章 暴风城的成败】
敌军数量大约有八万，在黑暗之门附近建立了复杂的工事。
虽不算特别难啃，但也称不上什么肥肉。
而今菲斯特也明白空间扰动增加的原因。
守卫此地的部落，围绕黑暗之门呈八角形修了一堆较为简陋的尖塔。
将其作为类似于前世信号塔的增幅器，扩大了混乱空间波动的脉冲。
至于这些高塔的运作方式，自然是离不开术士的传统艺能。
无一例外，均是灵魂结晶驱动。
根据结晶规模，每块都献祭了不下万人。
考虑到塔楼阵列已工作数月，为此而死者应该不小于十万。
而黑色沼泽一带本身就地广人稀，部落早期还对当地人族做过屠杀。
周边已没有人类活动。
菲斯特路遇周边区域的民众，也没听闻部落展开猎杀行动。
可见死难者并非人族。
再联想到德拉诺输送了很多苦工，现今俘虏的数量又与之相差甚大。
菲斯特不禁猜测其就是这些魂晶的来源。
而他并非兽人，与苦工们更是素昧平生。
可依旧感觉非常不爽。
在他看来，对自己同胞做这种事，无论目的如何，都是不可饶恕的。
今日的时间尚早，他干脆直接命令大军发起攻击。
菲斯特这次带来的法师军团，只有一半。
其余由克总带领，跟随在图拉杨的身边。
因此复合魔法，已经不太好用。
于是菲斯特干脆决定换个方式，给法师和游侠们都加持了炽燃之翼。
果然令众人实力大增。
打的黑门守军，毫无还手之力。
效果比之全盛的奥术军团，也丝毫不差。
菲斯特不禁暗道，看来复合魔法若是不能更进一步，就要被淘汰了。
而敌方的术士也没有让他失望。
经过一天的鏖战，在大多数工事告破后，几名首领，率先选择开溜。
直接投入了黑门之中。
附近的部队见状，也有样学样。
一时之间，部落大军乱作一团。
菲斯特等人趁机从后掩杀，很快就将敌军杀的杀、俘的俘。
最多只有三千人逃回了德拉诺。
真实的黑暗之门，比游戏、电影乃至幻象，更加令人震撼。
不仅大如山岳，还透发出犹如深渊般的恐怖气息。
凝望着这座巨门，菲斯特不禁思绪万千。
黑暗之门可谓一切开始的地方。
为艾泽拉斯世界带来伤痛，却也令诸国团结一心。
结成伟大联盟，最终浴火重生。
并在今后的几十年里，持续的守望世界。
（巨魔、精灵、矮人等族历史更加古老，不过设定是晚于黑门出现的。在WAR1只有人族和兽人，因此促成二者大战的黑门，可谓是意义非凡。故而暴雪《编年史》的纪年方式，也以黑门为基准。）
菲斯特前世刚接触wow的时候，游戏的登录界面就是黑门。
当时他曾幻想化身游戏的角色。
穿越黑暗之门，为艾泽拉斯世界而奋战。
现在看来，虽然时代差别较大，但他干的还不错。
就在此时，菲斯特脑际响起系统的提示：
“叮！重要事件【关闭黑暗之门】生成，将黑暗之门摧毁或封印，奖励传说级签到x1。”
菲斯特闻言露出笑容。
他已领过一个‘突击黑暗之门’的事件，没想到还能够触发第二个。
这无疑堪称双倍快乐。
由不得菲斯特不惊喜。
接下来，他沉下心来，开始对黑暗之门进行解析。
像这种大工程，必然极其复杂。
系统的奖励品质，也预示此事不会轻松。
因此菲斯特早就做好准备要费一番手脚。
可情况比他想的更难。
黑门的空间乱流，会将他探查的精神力完全吞噬。
就连系统的探求，都相当困难。
好在菲斯特不是盖的。
经过长期的研究和实践，已称得上一位空间宗师。
很快想到从其较为稳定的基石节点入手。
逐一对其，进行研究。
最终得出全面的结论。
不过这样由点及面，速度就比较缓慢了。
最终他花费了三天，在部署将八座高塔净化完后，才有了一些眉目。
了解的越深入，菲斯特对开启黑门的麦迪文和古尔丹就越感到佩服。
两者诸多天马行空的操作，当真极具智慧和力量。
当然仅限二人的能力。
对其的人品，菲斯特依旧鄙夷。
同时他也明白系统提到的摧毁黑门基本上不可能。
至少他现在是做不到。
因为黑门肉眼可见的部分，只是其极少数在物质界的延伸。
它的主体位于位面的晶壁内部。
随着晶壁被撕裂后的自我修复，两者已然结合的非常紧密。
根本就无法将之从中分离而出。
甚至二战爆发，乃至燃烧远征，恐怕也很难避免。
至于原因，或许是德拉诺倾注的资源更多，亦或是古尔丹留了一手。
总之对面黑门的权限比艾泽拉斯的更高。
菲斯特能够将其封印，不过治标不治本。
德拉诺方有的是办法削弱封印。
重新启动这道传送门。
当然封印还是有用的。
可以阻止艾泽拉斯的野心家前往德拉诺。
被对面破坏后，也能提供预警。
黑门体量非常惊人，想要将其关闭不易。
菲斯特从制定计划到组织实施，最终花了十二天。
在最后一天的时候，图拉杨的军报传来。
暴风城被其成功收服。
可惜只能算一场惨胜。
部落发现海上的戴林舰队，所景非小，其主力在外与图拉杨部交战。
城防空虚，很难抵御这股敌军。
于是派出龙喉氏族，趁戴林部登录时，乘骑红龙发起了自杀式袭击。
库尔提拉斯虽然将其击退，但损失惨重。
戴林损失了半支舰队。
长子德里克和左膀右臂瓦伦丁全都战死。
愤怒的戴林意图与部落决战，不过对方坚守不出。
于是戴林率军截抄敌军主力后路，与图拉杨一同将之歼灭。
随后两人合兵一处，对暴风城发起进攻。
部落守将自知不敌，于是向盟军投诚，想以暴风城换取活命的机会。
不过图拉杨和戴林对部落都有深仇大恨。
直接拒绝对方的请求。
部落的成员自知必死，于是退守外城，四面防火。
将这座存世千多年的历史名城付之一炬。
【第一百零九章 万象树和法之书】
这无疑是极大的悲剧。
不过也不能怪图拉杨和戴林，换做是菲斯特，也不可能向部落妥协。
只能说这出迷局无解。
当晚菲斯特和法师军团的封印工作完成。
虽然黑暗之门的扰动依旧存在，但仅限方圆千里。
只要远离这片地区，盟军就能进行传送。
不过当日的时间已晚。
他也没和暴风城方面协调过，因此并未急着离开。
只让人与图拉杨接洽。
当晚回到营帐，菲斯特想到有两次高阶签到没用，当即登入了系统。
突击黑暗之门奖励一般，为史诗级升级。
于是他决定先用这个。
看一下今天人品如何。
系统的提示随即响起：“叮，您获得物品‘scp-038（万象树）’，是否提取？（是/否）。”
菲斯特没想到会获得‘scp基金会’世界的物品。
这个世界存在诸多诡异的事物。
scp基金会就是一个致力于对其进行控制、保护和收容的强大团体。
（scp就是Secure、Contain和Protect的缩写。）
上至全知全能的神，下至不可控的传染病，都在其的收容序列之中。
可以说是上限极高、下限极低。
scp-038这种组合，一看就属于基金会的收容物。
不过菲斯特并不算scp爱好者。
只知道大爷、小花生等少数几个著名的scp项目，对038还真不清楚。
于是查看系统的描述。
发现其给出好一大段。
而万象树是一棵类似苹果树的奇异古树。
系统的评级为史诗级。
能够以结实的形式，快速复制与其树皮接触过的任何物品。
描述看似非常强力，实则存在极多限制：
一是无法复制传奇及以上物品。
二是复制产生的普通品质项目，使用年限仅为原型的1/7。
（等级每提高一阶，寿命再在此基础乘以1/7。）
（复制的任何动物，寿命固定为原型的0.5％。）
三是复制品的效力为原型30％。
若存在复数个复制产物，该效果将均分。
这样一看，就没有那么美好了。
当然若是善加利用，依旧可以起到神效。
比如说用其进行坑人。
这个奖励已经不错，他应该有机会用到。
不至于像红宝石那样，直接被束之高阁。
菲斯特认定今天运气尚可，便将第二个传说级签到也开了。
下一刻，系统的机械音随之响起：“叮，您获得物品‘法之书’，是否提取？（是/否）。”
而菲斯特立时查看了系统介绍。
发现还真是《魔法禁书目录》世界的那本亚雷斯塔·克劳利在艾华斯指导下著述的魔导秘典。
魔禁世界的绝大多数魔法师并不强，菲斯特可以反手吊打。
不过该世界的世界观非常特殊。
法师的境界一旦超出了某个阈值，实力就会如同宇宙大爆炸般出现几何倍数的提升。
达到了‘一念生万象’的程度。
能够任意改写宇宙的一切规则。
这样的人，是为魔神。
堪称是宇宙级的强者。
即便是泰坦，也难以与之媲美。
而亚雷斯塔虽然不是魔神，但却以灭亡所有的魔神为己任。
就算比其稍弱，也差不了太多。
亚雷斯塔学园都市的科学侧体系，应该也是依托这部书的理论建立。
由此可见，其存在多高的价值。
只是想解读《法之书》，恐怕非常困难。
亚雷斯塔为了终结魔神的时代，将这本书进行了公开发行。
（亚雷斯塔有现实原型，《法之书》的内容在网上就有。）
其原典也被收藏于罗马正教图书馆多年。
可从未有人解读成功。
果然，菲斯特将此书提取而出，简单翻阅了一遍。
发现内容晦涩到极致。
虽然产生些微灵感火花，但想将其应用在现实中几无可能。
对此菲斯特有点失落。
不过也不算特别意外。
毕竟魔禁世界那么多修行同一魔法体系的人杰都解读不了。
他这个没有任何相关理论基础的外人，能懂才怪。
也许只有亚雷斯塔本人在艾华斯指导下，这才能够理解吧？
不过菲斯特手中这本，似乎就是亚雷斯塔亲笔写就的原典。
其上充斥浩然无尽的神秘气息。
书籍内容也不是假的。
绝对能让人思绪泉涌，感觉到玄之又玄。
同样属于搞事的极品。
这一刻，一个计划的雏形，在他的脑海悄然成型。
翌日与暴风城方协调完毕，菲斯特便和法师团开启传送门。
随后全军分批通行，他们再次回到了埃尔文森林。
继而菲斯特发现，暴风城的损失比他想的还严重。
除了占比两成左右的外城，及内部极少数坚固的石质建筑。
其它房屋，均被烧毁。
尽管如此，全军上下依旧兴奋。
因为暴风城的光复，基本意味着战争已经结束了。
终于不必提心吊胆，可以回归家庭生活。
不过菲斯特却很平静。
作为曾经奋战过的地方，他对暴风城确实有情怀。
可是具体到某人某地便不存在。
当然这可能与洛萨和莱恩都已逝去，城市也严重损毁有关。
一切的一切都不同了。
城内的建筑已经住满，于是菲斯特命令部众就地伐木扎营。
而他本人则携几位军中高层，向图拉杨进行复命。
盟军的指挥部位于外城一位子爵的宅邸。
此人原本的地位不高。
居所相对比较偏僻，不成想竟保留下来。
充分印证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道理。
等菲斯特等人赶到时，发现图拉杨部的高层都在。
众人神情均比较放松。
包括图拉杨虽然盯着军报，但注意力明显不集中。
还转着手中的羽毛笔。
在场的人唯有一个是例外，那就是戴林。
尽管其正襟危坐，装作若无其事，不过菲斯特一眼发现其眼眶深陷。
体型也变得清减许多。
明显受到极大的打击。
随后菲斯特向图拉杨介绍了作战的情况。
也从图拉杨口中了解到对方放松的原因。
原来乌瑟尔部也赢了。
这场刚结束的战役很有戏剧性。
乌瑟尔等人完全被伊崔格牵着鼻子走，被其引入陷阱之中。
不过部落虽然占据地利，但伊崔格麾下大都是新兵，岂是盟军精锐之师对手？
还是被打的大败亏输。
【第一百一十章 初会艾格文】
可惜伊崔格见机不妙，在亲兵的掩护下突出重围。
盟军还是没能将其抓捕或消灭。
不过无论结果是否完美，战斗都胜利了。
在乡野之间，应该还有小股的部落残党等待清剿。
不过大集团作战，已经结束了。
他们赢得一战的胜利！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菲斯特便找借口抽身，来到戴林身侧坐了下来。
戴林见状，牵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道：“我没事，不必多言。”
菲斯特心知有时候同情对当事人同样是一种伤害。
于是便顺对方的意思。
与之聊起了别的话题。
为免对方想起逝世的家人，菲斯特不好谈两人都熟悉的吉娜和芬娜。
而其它内容，戴林又兴趣寥寥。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好在此时几位暴风城的大贵族联袂而来。
其中一位与菲斯特相熟的侯爵，径自来到他和戴林的身前。
并告知他贵族们已得到房屋主人的首肯，准备在此地举行一场晚宴。
好好感谢盟军的帮助。
并且庆祝战争的胜利。
希望菲斯特二人万勿推拒云云。
这些贵族，随军而来，都是比较靠谱，愿意为国家出力的。
他原本对其印象不错。
没想到战争刚一结束，对方便故态萌发。
不过随后他又觉得这倒也正常。
毕竟大家憋闷太久了。
君不见众将闻言，都有些意动。
连图拉杨也和邀请他的贵族相谈甚欢吗？
不过对此他毫无兴趣。
原本准备直接拒绝的。
没想到戴林突然出言道：“有好酒吗？”
侯爵一笑：“戴林陛下，您问着了，还真的有。那群兽人蛮子脑子不行，有发现内德维德的秘窖，他的宝贝都还在。陈年的波特酒、晨露酒和樱桃酒，应有尽有。您要是想喝达拉然黑葡萄酒或者矮人烈酒，也能给您找来！”
“很好。宴会何时开始？”戴林当即道。
菲斯特感觉到对方的精神状态很有问题。
不太放心其独自参会。
最终便选择答应下来。
杂事不表，时间很快来到晚间。
菲斯特等人直接移步来到餐厅。
他的部署，除了奥蕾莉亚和希尔瓦娜斯姐妹没有参与，其他人员，无一缺席。
整场宴会，水平其实不怎么行。
大厨的手艺差强人意。
乐师的水平一塌糊涂。
不过很多事图的就是一个气氛。
大家基本上都很欢乐。
当然还是要除去戴林。
甫一落座，他就开始喝各种酒。
而且不是一杯一杯品，而是一瓶一瓶吹。
看的菲斯特心惊肉跳。
好在戴林好歹是一位大师，应该喝不死。
暴风城的大贵族都知道菲斯特前途无量。
席间有不少人与他谈话拉关系。
甚至还有邻座地位较低的人，专程过来。
其中就包括老弗塔根。
对方专门为其和儿子的冒犯向他道了歉。
比图拉杨那边还热闹。
这倒也正常，毕竟图拉杨虽然是主帅，但盟军的解散已进入倒计时。
而菲斯特这个七环强者，永远都是传奇。
更不用说他一直以来的表现，全都比图拉杨出彩。
最后兵分三路的作战，就是典型的例证。
菲斯特胜的非常轻松。
而图拉杨则比较挣扎。
当然两人面对的敌人不同，这样类比有点耍流氓。
可贵族们分身乏术，只经历过其中一战。
再加上暴风城蒙受的损失，很难不让其产生怨念。
因此大多都唯结果论。
菲斯特巴不得这样的应酬少点。
一旁的弗丁已经借故遁走，他还不知道要扯淡到什么时候。
不禁暗暗后悔，就不应该答应。
好在他很快推翻想法。
因为此刻戴林突然站起身来，一把将手中的酒瓶掷在地上。
随后打了个酒嗝，并咆哮起来：“我要杀尽所有兽人……”
不久情绪又转为哀伤：“我……是我害了他们！”
显然菲斯特此前的担忧，不是无的放矢。
为免戴林出更大丑，菲斯特直接用法术将他催眠。
令戴林陷入沉睡之中。
随后向众人告罪，携戴林离开。
在将对方交于库尔提拉斯的卫兵后，菲斯特并未再回宴会。
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是白天后勤人员为菲斯特分配的。
菲斯特没有喝酒，身上也加持过自动清洁的法术。
不过总觉得沾有酒气。
于是解开衣带，准备以法术对身体进行全面清理。
就在此时，一个坚定的女声，轻咳一声说道：“还请注意礼仪，菲斯特先生。”
菲斯特闻言心中大凛。
由于他作为盟军高层，肯定在部落的暗杀名单上。
所以早就养成了回屋先用精神力进行扫描的习惯。
先前当然也不例外，女声传来的角落，他确定自己探查过。
当时什么也没有发现。
随后菲斯特心中一动。
意识到其可能是谜语人小姐姐说的，负责观察他的青铜龙。
思考起怎么与之相处。
可随后他循声望去，更为震惊。
眼前的人，哪里是什么青铜龙？
虽然头发变成了白色，但容貌毫无变化。
分明是最强的守护者，麦迪文的母亲——艾格文。
幻象中的形象，难免有些失真。
真实的艾格文，更加风华绝代。
身上存在一种神秘的气质，硬要形容，就仿佛是奥术本身。
碧色美眸也带有对世事的洞明。
不过不同于阿纳斯塔里安的消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看透世间沧桑，依旧乐观面对生活的达观。
尽管失去守护者之力，不过对方的实力毋庸赘言。
吊打他应该轻而易举。
这一点从艾格文不主动现身，菲斯特连其到来都不清楚，就能看出。
若是对方想要对他不利，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
因为菲斯特意识到艾格文不是什么坏人。
双方也没有利益冲突。
而且他未来会和神秘女孩达成合作，与其不睦的雄龙也说菲斯特有重要作用。
可见他不会死在这里。
于是菲斯特故作惊讶道：“不知阁下是什么人？”
艾格文表现的非常强势：“我是艾格文·麦格纳，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认识我。现在轮到我询问了，你又是怎样的存在，来自星界哪个位面？”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未来的道路】
菲斯特闻言心中一凛。
因为艾格文虽然没有猜到他的来历，但距离真相已经不远。
不过菲斯特演技惊人。
表现的相当坦荡，面露讶色：“久仰大名，没有想到您还在世，我看过讲述您事迹的《艾格文史诗》。我只是菲斯特，一个普通的半精灵。”
艾格文却并不准备轻易放过他。
语气凌厉道：“我活了……唔，我游历过无数世界，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妖孽。你绝不可能是本土生物，说吧，你是怎样降临艾泽拉斯世界的，是投影、附体还是转生？”
菲斯特闻言眉头一皱。
暗道这个白发老魔女属实难缠。
心说爷的来历说出来吓死你，你艾格文的脑洞再大，也只当我是盒子其它区域的生物。
殊不知我来自盒子外部，还有系统爸爸保驾护航。
再在这审犯人，未来有你受的。
当然好汉不吃眼前亏。
菲斯特并没有把不爽表现出来。
反倒满脸堆笑道：“师祖，您不要胡思乱想了。对了，您想喝什么饮料，我去准备。”
眼见艾格文面沉如水，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又悻悻道：“不知师祖您找我有什么事？”
艾格文冷哼一声：“当然有事。我倒要问问，你对卡拉赞做了什么？现在整个逆风小径都被结界笼罩，构筑方式和我原本制造的也全然不同。我自己的法师塔，我在不造成破坏的情况下，反倒进不去了！”
菲斯特闻言尴尬一笑。
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同时也明白了艾格文为什么笃定他不是本土生物。
菲斯特留在卡拉赞的塔灵系统太强了，绝非当时初出茅庐的他所能够制造的。
正当他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解释时，艾格文的语气趋于缓和：“既然你不愿说，我便不再探求你的秘密。这次前来，我主要是想与你进行一场交易。我一个有重要的实验，需要海量精纯的奥能，才能完成。”
“我刚好在卡拉赞发现了符合要求的能量源，若是你愿意将其与我进行共享，我可以将法师塔的归属权永久转赠于你，并答应你一个不违背道义的条件，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
菲斯特闻言心中一动。
回想起此前在塔灵的控制中枢了解到它改造浮空城的流程。
而其中的第一步就是利用秘瑟能核与周边的魔网、灵脉构建一个大型能量池。
并以此为基石，改造周边环境。
当时菲斯特没太在意。
还以为其与等闲聚能法阵没有太大区别。
现在才知，他太低估能量池了。
该设施的能效恐怕直逼太阳井和暗夜井。
否则也不会引发艾格文这种强人的关注，令其给他上胡萝卜加大棒的套餐了。
至于艾格文的目的，不出意外，是为了复活她儿子麦迪文。
——原时空在她就是这么做的。
为此失去大部分力量，只能托庇于吉安娜处，最终在塞拉摩被脑残吼毁灭后不知所踪。
（将最后力量赋予麦德安后身死的剧情，随着麦德安被吃书，已经不作数了。艾格文也不像会被轻易炸死的人，所以正史的她大概率还活着，只是和其子麦迪文一样暂时神隐。）
现今有了更好的选择，可以利用卡拉赞的能量源，不付出太大的代价复活麦迪文，由不得艾格文不动心。
之所以没有明说，多半是她认为菲斯特和麦迪文存在龃龉。
怕他得知真相不答应。
这一刻，菲斯特不禁心念电转，思考起是否要答应艾格文。
这个决定，并不难做。
菲斯特很快便决定要成全对方。
至于原因，主要有三。
其一，艾格文应该是他接触过的最强者。
实力可说是深不可测。
即便失去守护者之力，不复当年力克萨总化身之勇，依旧强大无匹。
是艾泽拉斯世界的至强者之一。
与其建立关系，百利而无一害。
其二，元素池是一种能源系统，蕴含的能量绝非一次性的。
艾格文使用后，还能重新补充。
当然这肯定会拖慢改造飞地的时间，不过以此换取艾格文的人情，完全不亏。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菲斯特晋升传奇后，异常迷茫。
原因是七环与前六环完全不同。
已无法通过积累能量，实现阶位的跃升。
因此菲斯特下井只觉得前路的迷雾重重。
正当他准备扎进书堆，上下求索时，艾格文适逢其会出现。
堪称是瞌睡时，有人送来枕头。
像她这种mei（B）少（B）女（A），已活了不知多少载。
更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守护者。
据其所说，还游历过无数世界，绝对是一部活的魔法百科。
若能得到对方指点，菲斯特必然能少走很多弯路。
想到这里，他当即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的导师麦迪文，因为……你知道的，没怎么教导过我，所以我希望师祖您代他完成教学工作。”
“这就是你的条件？”艾格文的神情顿时轻松了不少，随即轻咳一声道，“不要叫我师祖了，我们各论各的。叫我艾格文或者女士就可以。”
菲斯特微微颔首，随后神情郑重：“没问题，女士。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您能告诉我何为传奇之道吗？”
艾格文闻言一奇道：“你已达到七环，竟然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突破借助了外力？亦或想以本位面的理论与你世界的认识相互印证？”
眼见菲斯特面无表情，她不禁眨了眨眼，显露出一种年轻女性的俏皮感：“算了，不深问了。我们使用的法术都来源于法则。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法则在本世界难以直接调用，前人退而求其次对其进行弱化，发明了法术。”
“也就是说，每个法术都是法则的碎片。将相关的碎片进行归纳、分析和反推，拼凑出一块完整的拼图，弄清楚法则的真意，就能跻身传奇。不过以六环法师的眼界和能力，显然不可能领悟完整的法则。”
“整条法则的序列，一共存在七个特质，初入传奇的人往往只得其一而已。当然在实际运用中，一般有不止七种特性。不过这七大分支均属于原初的要素，无法进一步细分，其它特性则是由其组合产生！”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七大法则序列】
菲斯特的眼睛一亮：“所以下面我应该尝试领悟第二种特性，最终将整条法则序列补充完整？”
艾格文赞许一笑道：“没错。若能够领悟整条法则序列，就可以更进一步。这注定是一个极为艰难和漫长的过程，不过你应该隐藏了一定的实力，占据的躯壳也具备长生因子，机会倒相当之大。”
菲斯特不禁心中一喜。
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您说的那个境界，是不是古籍之中偶有提及的‘圣域’阶位？”
艾格文微微颔首道：“是，七环超凡，八环入圣。这个境界，哪怕上古魔法最辉煌的时代，也极为罕见。因此享有极高的尊荣，被冠以圣名，圣域、圣者的称呼都有。”
“原来如此。女士您的实力就在圣域，或者是超越八环了吧？”菲斯特又道。
艾格文摇了摇头，喟然一叹：“超越八环，谈何容易。我巅峰时期境界也不过是圣域高位，实力比肩圣域巅峰的程度。现在实力出现了退行，最多只有八环中位水准。”
“那也很强大了，不愧是您。”菲斯特闻言赞叹道，随后话锋一转，“不知您的实力有多强？”
艾格文没好气道：“若在星界，法则领域一展，就能毁灭小型位面。不过艾泽拉斯限制太大，也就是守护巨龙的水准，你知道守护巨龙吗？”
按理来说，菲斯特不应该知道，于是他摇了摇头。
艾格文也便换了一种说法：“大抵相当于十名传奇中位的施法者联手对敌。”
菲斯特闻言内心暗凛。
因为古尔丹实力就在这个阶位。
当然他这种天骄，战力肯定是冠绝同级。
不过哪怕是比之稍弱，实力也极为惊人。
十个这样的人物携手，某种意义上说比他麾下最多时候三十余万的军队还强。
进而他又想到，麦迪文能够将艾格文放逐，实力必然与她处于同级。
甚至要更加强大一些。
显然最终决战麦迪文的黑暗面所说的，那个正义的他只是伪装出的人格面具并不属实。
否则菲斯特等人能战胜胜之，才是怪事。
恐怕麦迪文的光明面，在战斗之中起到了难以想象的作用。
甚至古尔丹能够偷袭成功，为菲斯特制造解开真相的机会，可能也离不开其大开绿灯。
想到这里，他内心对即将复活的麦迪文再无芥蒂。
“说起来，你的领悟的法则是哪一条序列？”而此时的艾格文又道。
菲斯特告知其为火系。
艾格文不禁轻叹一声：“可惜了。我和提瑞斯法议会的研究方向都是‘秩序法则’，无法为你提供太多的帮助。”
菲斯特则为之一奇道：“秩序法则？那是什么？”
艾格文乜了他一眼，像是在说‘你继续装’，不过还是做出了解释：“法则的序列，同样也为七条。分别是地、水、火、风、维度、秩序与混沌。前四种构成世界基本元素不必多言，后三个序列却包含在传统认知中泾渭分明，实际上却属于表里一体的特性。”
“比如说维度是时间和空间的总称；秩序是奥术和自然的总称；混沌是圣光和暗影的总称，这在很多魔法不是很发达的位面，都缺乏明确的认识，不过你能将卡拉赞改造成那样，不可能不明白。难道是两界的称呼不同……”
菲斯特并未回应艾格文的疑惑。
而今他正处于震惊中。
关于时间和空间的深度联系，菲斯特早有所了解。
且不说他研究《麦迪文之书》时领悟的复杂原理，光是生活中就有不少例证。
比如说同属于一座位面，可是高山与深海的时间流速却存在不同，就是典型。
至于圣光和暗影就更不用说了。
穆鲁、灰烬使者的反复横跳，已经证明了二者能相互转化。
可是奥术和自然魔法属于同类，菲斯特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也说得通。
在永恒之井破灭，世界天崩地裂后，多数暗夜精灵直接由法师转职为德鲁伊。
不过并未遇到任何问题，可见其本身便是相通的。
而且德鲁伊的很多法术，比如说‘月火术’就是奥术属性。
另外奥术能量的源头永恒之井，属于星魂的伤口。
（永恒之井爆炸后形成魔网。）
毫无疑问，是纯正的星球之力。
这一刻，菲斯特不禁柯南附体。
意识到法师和德鲁伊多半是针对同一事物的两套不同叙事。
只是前者侧重于负面的毁灭，后者侧重于正面的创造而已。
也无怪他此前修行麦迪文脱胎自德鲁伊法术的渡鸦变形会十分轻松。
“那我是否能够与有必要辅修其它法则呢？”菲斯特又道。
艾格文摇了摇头：“可以，不过我不建议这样做。领悟某序列的法则，会令你对同序列其它要素的感悟事半功倍。而且同系的法则能够相互联动，令整体的威能大增，因此领悟两个同系特质，对战力的加成远胜领悟两个不同系的特质。辅修其它法则是必然的，不过那是晋级圣域后的事，现在的你还是不要好高骛远为好。”
菲斯特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多谢了。”
旋即在心中暗道：不愧是最强守护者，寥寥几句话就为他拨云见日，点明修行的方向。
这或许就是名师的意义，他这次的决定做得很好。
随后菲斯特的心中一动，自随身空间取出了一部亲手书写的《法之书》抄本。
并且将其交与艾格文，声称这是一本奇书，对方应该会有收获云云。
菲斯特事先不知道艾格文会来。
这部书籍，自然并非为她准备。
之所以会有抄本的存在，部分原因是原典由英文写成，这个世界没人能看懂。
还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因素。
艾格文甫一翻开书卷，立时睁大眼睛：“这是你世界的法术体系？”
菲斯特当即否认三连，表示自己也是意外获得的。
于是艾格文不再多问。
过了两三分钟，艾格文将其翻阅完毕，重新交还给菲斯特，并道：“这部书籍很有意思，不过其中的理论基础‘物理法则’本就是不合理的，所谓荷鲁斯的新时代，自然属于空中楼阁。”
【第一百一十三章 艾格文的赠礼】
停顿了一下，艾格文又道：“不过作者的很多想法天马行空，给我带来了不少启发。我要向你表示谢意，我很久没有获得如此大的收获了。”
菲斯特闻言暗暗叹息。
艾格文都说无法实现，证明亚雷斯塔的理论在艾泽拉斯多半玩不转。
不过他已想到了《法之书》的其它用途。
因此倒也不至太失落。
这一刻，只听菲斯特笑道：“不必客气，女士，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把书籍赠予你。”
艾格文缓缓摇头：“不必了，我已经将内容印在脑海里。”
到达大师级别后，法师的脑域基本上被全面开发。
不过想几分钟内通读《法之书》这样艰深的著作，将其完全记住，依旧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更不用说是产生感悟。
艾格文却轻易做到，可见她的天才程度。
也无怪其能够完成震古烁今的弑神创举！
“作为回报，我也赠送你一件礼物吧！”此时的艾格文突然出言道。
话音未落，已然从随身空间取出一个铭刻诸多古朴纹饰的铂金圆环。
这件奇物比戒指更大，手镯稍小，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其上存在一股极为奇特的秘力。
似是由数种法则之力交织形成。
随后艾格文解说道：“这件物品名为‘圣灵结环’，是泰坦守护者——就是泰坦的使徒们，赠与我的，我现在叫其转赠给你。圣灵结环能帮助你在短时间内突破‘泰坦壁垒’的限制，使用更多法则之力。”
“这么珍贵的奇物，我不能收。”而菲斯特下意识推脱道。
此言一出，菲斯特立时后悔了。
恨不得抽自己一把掌。
心道怎么把前世的客套搬来了。
万一艾格文真的当真就悲剧了。
不过这倒也不能怪他。
毕竟艾格文巅峰时期的实力，无比强大。
很可能是本位面的历史第一人。（不含泰坦、艾露恩这些外来者。）
哪怕现在失去了守护者之力，也不是他能比拟的。
因此跟艾格文相处压力很大，他不自觉就用上前世面对领导的态度。
好在艾格文打定主意要将金环赠送给他，现今将手一挥，诸多制式类似的头饰、项链与腰坠等物在虚空浮现、复又隐去，并平淡道：“不必担心，这类奇物我有的是。”
菲斯特见状哭笑不得，心道对方还真是财大气粗。
随即表示感谢，老实不客气的将之收下。
而艾格文的其它奇物造型普遍也比较大。
菲斯特不禁猜测其原本是供守护者及其麾下的巨人们使用。
接下来，艾格文教授了菲斯特两套用法。
其一，是提瑞斯法议会总结的方法，能够解除泰坦壁垒20％的限制。
其二，是泰坦守护者告知她的方法，能够解除泰坦壁垒50％的限制。
圣灵结环的能量仅能汲取大气中泰坦壁垒逸散的粒子补充。
使用第一种方式后，需要十二个自然日才能恢复。
而第二种则为三十日。
两者的持续时间全部相等，为二十分钟。
末了，艾格文又警告道：“第一种方式可以用来打击任何敌人，第二种则完全不同，必须面对可能对世界造成威胁的敌人才能使用。因为奥杜尔——造物主的圣所，会对每次的使用情况进行检测。若被其发现违规，不仅圣灵结环的权限将被永久解除，你还可能面临守护者军团的追杀。”
对此菲斯特并不在意。
毕竟他很清楚奥杜尔的负责人洛肯已经堕落，投入尤格萨隆的阵营。
正忙着对付他的同胞。
应该已无心关注这些。
眼见菲斯特神情平淡，艾格文当即正色道：“虽然你此前表现不错，为艾泽拉斯做了不少事，但我也会盯着你。若是你真的威胁到这个世界，即便是付出再大代价，我也会亲手纠正错误。菲斯特，不要让我失望！”
菲斯特不由心中一凛。
立时保证全心全意为艾星服务，绝不做任何坏事。
时间匆匆，一周时间弹指即过。
就在刚刚，菲斯特在夜风中送走艾格文。
对方声称需要着手准备实验，无暇多留。
尽管两人相处时间不长，不过化学反应相当不错。
似是一对天生的师徒。
再加上艾格文见闻广博、性格洒脱，本身就极富个人魅力。
菲斯特已对其产生了一定感情。
这并不是男女之间那种情愫，而是晚辈对前辈的孺慕之情。
近期的他，仿佛回到过去刚跟随吉娜学习的那段青葱岁月。
虽然简单，但却充实。
当然菲斯特也只是凡尔赛一下。
真让他穿越回去，他肯定不干。
总之他难免有些不舍。
不过菲斯特也知复活麦迪文绝非简单的事，需要进行一系列复杂的准备工作。
因此并没有出言挽留。
而艾格文虽然主修的是秩序法则，但对火系法则也存在一定的研究。
这段时间，一直在指导他解析威能最强大的‘爆燃’要素。
托其的福，菲斯特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
在离开前，艾格文还为他开了一份书目。
以供他后续研究参考。
其中不少已被菲斯特带来，不过更多还在卡拉赞。
看来菲斯特还得抽空回去一趟。
另外艾格文还承诺下次见面时，会为他带来其著述的原典。
原本的《艾格文之书》应该已在与麦迪文的决战之中毁了。
艾格文已无法感应到它的存在。
因此只能够重写一本。
这无法一蹴而就，他恐怕需要等待很久。
不过也不完全是坏事。
原先的那本已经成书上百年，艾格文早就产生了新的想法。
现今正好完成修正，呈现最先进的理论。
翌日清晨，菲斯特本欲前往卡拉赞，去取需要使用的书籍。
反正近期也没什么事。
他们已收到泰瑞纳斯的通知，要盟军高层返回洛丹伦，共议战后的国际秩序。
之所以迟迟没有出发，是因为乌瑟尔部还在路上。
等其到来，才能开传送门前往。
——他原本是这么想。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菲斯特才刚洗漱完毕，就有一队宪兵赶来，通知他去参加战术会议。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重返达拉然】
对此菲斯特有些疑惑。
完全不清楚是为什么。
不过想来图拉杨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于是他便与宪兵们同往。
等菲斯特来到指挥部，此间已汇聚了不少人。
不过仍有近一半未至。
又过了半小时，最后一批人员，戴林与暴风城的大贵族才抵达。
看戴林与贵族们谈笑风生，似乎已是没事人。
可见经过上次酒会的发泄，对方已解除心结。
至少明面上看是如此。
眼见众人都已到达，图拉杨清清嗓子，开始陈述情况。
原来一股三万余人的兽人军队，图拉杨怀疑就是俘虏口中追击古尔丹的部队之一，近期在银松森林的西海岸登录。
随后一路东进，到达了达拉然。
对其形成了严重威胁。
于是达拉然便向盟军进行求援。
菲斯特闻言心念电转。
明白达拉然能够轻易将其消灭。
之所以没有出兵，多半是因为主导这座城市的大学派们认为需要冒险且无利可图。
于是干脆向盟军求助。
反正达拉然本就是同盟国，盟军有义务对其提供保护。
等众人将信息消化完毕，图拉杨向目光望向菲斯特道：“菲斯特阁下，你是否愿意率军平定威胁？”
菲斯特闻言心中一热。
暗道对方倒是很懂，给他提供了一个当自己家乡救世主的机会。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他自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
当即便满口答应下来。
反正寻找书籍的事，并不紧急。
而且他离开卡拉赞前，把特藏室的珍贵藏书全部搬空。
艾格文书目中比较难找的，几乎都囊括在内。
剩下的多为常见书籍。
在达拉然便能寻找到。
就算不行，日后再去一趟卡拉赞也不是难事。
翌日清晨，菲斯特部正式启程。
他带的部队并不算多。
统共只有十万人，不过属于真正的精锐之师。
前前后后，历经多次重大战役。
足以对部落残部形成碾压之势。
菲斯特还留下近三成的法师，交由一位暴风城的皇家法师带领。
此人的实力不弱，不过是那种典型的学院派。
根本不是搞军事的料。
在法师军团的权势排不进前五。
这还是在菲斯特为了平衡各方势力破格提拔的情况下。
之所以轮到他领军，是因为其他高层大都来自达拉然。
也希望能够衣锦还乡。
在非达拉然系中，他的威望最高、能力最强。
这批法师，会在乌瑟尔部到达后，为盟军开启传送门。
菲斯特部则直接从达拉然启程。
下次再会，就是在洛丹伦城了。
——传送门的相关技术，菲斯特从未私藏过。
早已在军团普及开来。
留下的法师足以完成。
经由克尔苏加德的协调，达拉然开放空间锁。
菲斯特部得以转移到城市外部。
虽然没有发现兽人，但达拉然似乎还在戒严。
想象中的夹道欢迎自然不存在。
唯有一位姓德兰登的大师，率领卫戍部队接待了他们。
对方的姓氏相当出名。
据他所知，主导战斗法师学派的家族似乎就姓德兰登。
另外他记得原时空一位参与克尔苏加德的审判的肯瑞托议员，也是此姓。
（见官方小说《诅咒之路》。）
也不知就是眼前这位德兰登，还是他的族人。
随后自对方的口中，菲斯特简单了解了情况。
由于达拉然的外部笼罩结界，兽人进攻无果，于是继续向东南方向流窜。
似乎准备前往激流堡。
而根据菲斯特了解到的信息，索拉斯已带领民众返回，并着手重建家园。
由于部落的入侵，激流堡的大多数城镇全都化为废墟。
根本没坚城可以据守。
更有达纳斯领兵在外，国内的守军也不算多。
若是再遭到兽人侵袭，必然会出现重大伤亡。
因此菲斯特当机立断，要求德兰登指明兽人的方位，准备立时奔袭对方。
将这股威胁提早消弭。
等两人商谈完毕，菲斯特着手指挥开门事宜，克尔苏加德找上了他，提出了一个不情之情。
声称他感觉不是很好。
希望能请假休息一下。
菲斯特眼见对方神情憔悴、早生华发，不禁暗暗叹息。
心知克尔苏加德经历了痛失至爱、国家破亡的打击，应该确实身心俱疲。
于是准许他自行回城。
随后带领其他部众，踏上了追猎兽人的旅程。
菲斯特等人到达时，德兰登的消息已过时效。
兽人营地，人去楼空。
不过对方留下了不少蛛丝马迹。
想要追击，并不困难。
菲斯特等人前行了数个小时，途经一条河流，他照例释放意念进行侦测。
随后整个人精神一震。
因为菲斯特发现河流的上游发生了一场屠杀。
数千名兽人横尸于此。
而且绝非普通的死亡。
很多人都遭受了残酷的虐杀，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即便菲斯特身经百战，依旧感觉到头皮发麻。
洛丹伦人还没有回返。
周边只有兽人的存在。
显然他们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虽然不知这批兽人经历了什么，但菲斯特确信其首脑已经疯了。
竟然对同胞下此毒手。
部署助纣为虐，也好不到哪去。
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性。
正午时分，菲斯特部迎头赶上。
来到了一条山谷附近。
根据菲斯特的侦测，敌军正在其中埋锅造饭。
全然不知危险的来临。
对这些丧心病狂的兽人，他全无怜悯，当即决定将其作为标靶，试验一下圣灵结环的效果。
随后菲斯特取出圣灵结环，按照艾格文教导的方式，输入魔力。
伴随虚空微不可查的机械音，璀璨的虹光随之自他的体表涌起。
与此同时，菲斯特感觉到自己说不出的轻松。
仿佛实现了传说中的天人合一。
与自然界融为了一体。
而今不禁他心中一动，回想起前世一个著名的理论：盖亚假说。
这个学说认为世界是有生命的，人类和其他生物都是其的有机组成部分。
前世地球如何先不谈。
艾泽拉斯世界完美契合该理论。
毕竟星魂的存在，是实锤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