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囚徒？
“阿尔兹海默提前预测技术、Z病毒疫苗，再加上生物芯片技术……长青生物的研发任务很重啊……”
前者还好，后两者都是有时效性的。
如果等病毒大范围扩散，那这技术问世的意义可就大打折扣了。
所幸，“自己”似乎也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还提供了一些“额外帮助”。
“急需的人才么……”
孟浪将目光投向窗外……
……
苏大。
前身为1900年创办的东吴大学，211重点高等学府，拥有各类在校生5万余人。
法学、医学、纺织工程、软件工程、汉语言、高分子材料工程等都是苏大的王牌专业。
苏大本部坐落在城市中央，是个老校区，颇有年代，在一砖一瓦之间，都有着苏州旧城的风味。
静谧的校园与一墙之隔的车水马龙形成鲜明的对比，颇有些闹中取静的意味。
墙角开着的美人蕉，映着粉墙黛瓦，穿校而过的小河边，几株杨柳依依，普通的一条小路上，青石板都似在书写着历史。
早上10点。
孟浪几人就已经漫步在苏大的校园之中。
三三两两的学子说说笑笑的从众人身边经过，给静谧的校园吹来了一股令人怀念的青春的气息。
“那边是崇远楼，那边是东吴大学的旧址，那边是图书馆……”
林海棠给几人当着导游。
或许是回到熟悉的象牙塔，周围的景物勾起某些回忆，她唇角含笑，连原本清冷的神色都柔和了不少。
“哇！这就是姐姐读书的地方吗？好漂亮！”小雨眼睛里闪着光。
“我以后也想在这里念书！”
孟浪脚步微微一顿。
小雨想考苏大？这书里可没提起过。
该不会是自己无意中又影响历史了吧？
嗯！自己的“造星计划”之前，的确应该是没有这次苏大之行的……
不过……这苏大的医学专业似乎有点一般啊？
至少跟那些顶尖医学院相比，就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个部分。
大学阶段多重要啊，这未来小救星的教育资源，那肯定得在尖子里拔尖，决不能等闲视之！
“以小雨的实力，我觉得考苏大肯定没问题，不过国内还有那么多名校，燕大啦、协和啦……这也不用太着急，可以等你长大了再慢慢做决定嘛。”孟浪笑道。
林海棠忍不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燕大就算了，协和是什么鬼？
“不！我决定了！我要跟姐姐考同一所大学！”小雨捏着小拳头，一脸坚定。
“呃……”
小雨同学，不是非得读过你姐读过的大学，你们才算是好姐妹啊！
教育问题可不能冲动啊！
“我觉得这主意就不错，女孩子，考那么远干嘛，苏大多好啊，环境好，离家又近。”闫薇薇支持道。
“诶！小雨，那你打算考什么专业？”
“医学！这样以后你们生病了我就能帮上忙了！嘻嘻！”
还好，教育问题还没有完全跑偏。
孟浪抹了把汗。
“哪有女孩子去学医的，那些医生护士多累啊，小雨，听姐一句，要考就考金融，那才叫钱途远大呢！”闫薇薇立刻就不同意了。
孟浪顿时眼睛一瞪。
“学医怎么了？救死扶伤，白衣天使，受人尊敬，难得小雨有这份心，我觉得就很适合。
国家现在都在提倡脱虚入实，你怎么还开历史倒车呢？”
“什么叫开历史倒车啊？论工作量，论工作环境，论月薪……你说说，当医生的能比得上干金融的？
典型的事少钱多！医生能比？”
孟浪神色一滞。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那凡事也不能都往钱上看，医生多有意义啊，那么多绝症，就等着小雨这种祖国栋梁一个个解决呢！能为人类做多大贡献啊？”
“为人类做贡献？你这才叫尽整虚的！”闫薇薇翻了个白眼。
“你……”
“行了行了，搞得你们两才是小雨家长一样。”林海棠有些好笑的打断两人。
然后看向小雨，“小雨你自己怎么想的呢？”
“嗯……我还是想要学医！”
“为什么？”
“我以前想要帮姐姐赚钱，但是后来发现，你们将来好像都不会缺钱……
可等我长大了，你们却老了，一个个的都跑不动了，那时候我要是能妙手回春，你们不就又能像今天这样，蹦蹦跳跳的跟我一起出来玩了？”
小雨瞪着圆熘熘的眼睛，脸上彷佛闪烁着神圣的光辉。
三个人愣愣看着小雨，心中全都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闫薇薇忍不住上去就是一个贴贴蹭脸。
“呜呜~实在是太贴心了！小雨，那姐姐以后的骨质疏松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了！嘻嘻！”
林海棠感动之余，倒是有些奇怪，小雨怎么突然就对医学这么情有独钟起来？
她转头看了孟浪一眼，若有所思……
“咳！咱们走了这么远，逸夫楼在哪儿呢？我朋友也应该到了。”
孟浪被看的莫名有些心虚，赶紧转移话题。
“前面那栋就是了。”林海棠指了指前方一栋十几层高的白色教学楼，然后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过你怎么知道录音棚就在逸夫楼附近？”
要是不近估计我也看不到那场自由落体啊……
“阿浪！这边！”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四处张望的人影朝着他们这边招手。
……
“这就是你朋友？”闫薇薇一脸古怪的指着段贤。
原来是个男的啊？居然还这么帅……
“对啊，介绍一下，段贤，我大学同学兼室友，未来大明星。
阿贤，这位是我的房东闫薇薇，这位是林海棠林律师，这是林律师的妹妹林小雨。”
“你好！”“叔叔好！”
“你们好你们好。”
段贤笑着打招呼。
阿浪这家伙果然是不一样了，这朋友圈颜值跟社会阶级一样，蹿升的有些快啊……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我们走吧，就在那边那栋楼。”林海棠指了指逸夫楼对面。
“好，那走吧，对了阿贤，昨天让你练的歌练的怎么样了？”
“这……倒是练熟了，歌也是好歌，不过我还是有些心里没底。”
“放心，林律师在录音棚那位朋友可是声乐专业的，她已经答应会好好教你的，你就大胆的唱，肯定能火！”
“你倒是对我有信心……”段贤一脸无奈。
“给，这是你找我妹要的专辑，顺便给你带过来了。”他递过去一个塑料袋。
“太好了！谢了！”
“怎么突然喜欢上朝歌了？我记得你以前从不追星啊？”
“朝歌他可不一样。”
“呃……你怎么跟我妹一个德行，算了算了，随你喜欢，不过……”
见几女走在前面，段贤拉了孟浪一下，两人放慢了些脚步。
“可以啊你这小子，都能请人家帮忙了，关系处的不错啊？前面那位林律师就是你上次跟我说过的‘未来式’吧？”
“呃……”
一看孟浪神色，段贤就知道自己这回总算是猜对了。
“人家妹妹一起来我理解，不过那位房东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是僚机？”
孟浪嘴角抽了抽。
呵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情敌……
……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
那我们算不算相拥
可如梦初醒般的两手空空……”
“不对不对，这里的两手空空气腔要打开，你要认真感受你胸膛的起伏……”
“两手空空……老师，是这样吗？”
“嗯！比上次好一点了，来，再来一遍！”
闫薇薇透过录音棚的隔音玻璃，一脸无语的看着双手按在段贤胸口，微眯着眼彷佛在享受……额不是，在感受演唱者“胸膛起伏”的女人。
“海棠，你朋友真的是在认真教吗？我怎么觉得她像是犯花痴了呢？”
林海棠也是捂住脸。
我是让你认真教，可你这也太认真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坏事。
“对了，孟浪那家伙跑去哪儿了？怎么好一会儿没见着人了。”
“哦！大叔说肚子不舒服，去找卫生间了。”
“真是的……海棠，我看这里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要不咱们先带小雨去附近逛逛吧？”
林海棠看了看录音棚里热火朝天的练着歌，看样子确实也不需要帮忙，于是也就点点头。
“好！那我带你们去附近几个最有名的景点看看……”
……
逸夫楼顶楼。
“踏踏踏~”楼道中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晚晚，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你。
还有你刚刚那条信息是什么意思？你千万别吓爸爸！
你等着，爸爸马上就到学校里来！你呆在原地别动，听到了吗晚晚？喂！喂……”
任由电话中传来一道道焦急的声音，少年默默的挂断电话。
从楼道的阴影走出，少年抬起手遮了遮有些过于刺眼的阳光，阳光透过指缝，映出一张苍白憔悴，却清秀异常的脸。
只是那双眼睛，彷佛失去了神采一般，一片死寂……
“踏踏踏~”
少年拖动着沉重的脚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着天台边缘缓缓的走了过去……
那被扯丢了领口纽扣，有些凌乱破损的衣衫，彷佛在对这个世界进行着无声的控诉。
自己或许，也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控诉了吧……
“卡察！”
身后突然的快门声让少年的脚步一顿，他有些愕然的转身。
然后就看见楼道旁，居然站着一个举着手机正在拍照的年轻人。
“你……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我就一来晒太阳的路人甲，干什么？当然在取证了！不然一会儿你跳下去了，万一警察误会是我干的怎么办？”
少年有些错愕。
你既然看出来我一会儿要跳下去了，第一反应居然是先取证？这么冷血的吗？
他觉得有些悲哀。
这世界……当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了吗？
“诶！我说，你要想跳楼的话，就往左边走走，我观察过了，那下边的水泥马路上就几个垃圾桶，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花花草草，是最佳坠落位置！
咱们自杀也得讲点公德心，你说是吧？”
少年：“……”
连死，都不能死的清静一些吗？
默默转身，不想再去搭理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
既然他没有阻止自己的意思，那就……当他是个路人甲吧……
不过少年似乎真的听进了建议，最终还是向左走去。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跪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爱你破烂的衣裳
却敢堵命运的枪
爱你和我那么像
缺口都一样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少年：“……”
第二次，他再次转头看向奇怪的男人。
或许是这从没听过的旋律吸引了他，又或许是那曲子里的歌词恰恰击中了自己心底的某个地方……
“哦！呵呵！不好意思啊，想给录像配个应景的背景音乐来着，说不定发个痘印能火呢。
孤独绝望的少年，毅然决然的用生命，给这个世界留下最后一抹醒目的色彩！多凄美？
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孤勇者’你觉得怎么样？”
孟浪一边拿着手机录像，一边笑眯眯的絮絮叨叨。
哪怕是已经有了死志，少年依旧被刺激的嘴角抽动。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凭什么唱出那样的歌？
他默默转头。
拾阶而上，再走两步，便是天台边缘。
站在这里，低头便能看到下方的地面，一阵眩晕感传来，少年只觉得心中微微发颤。
只要一跃而下，自己……也就自由了吧……
“他们说，要戒了你的狂，就像擦掉了污垢
他们说，要顺台阶而上，而代价是低头……”
身边再次响起的哼唱，让少年双腿一个哆嗦，差点忍不住直接趴下来。
“对！就这么低头，当你凝视楼下的时候，楼下也会凝视你。
数千名你的同学、老师，会在下面用震惊、疑惑和恐惧的目光，见证你的死亡。
你不会死的毫无意义！
你通过自己的死亡，狠狠的报复了他们！报复了这个世界！
因为你这一跳，击碎了在场数千位学子最美的幻想，他们在学校看到的不是自己孜孜以求的梦想，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这具尸体告诉他们，这个社会，是有多么冰冷，多么黑暗……”
第三次回头。
他终于有些恼怒的瞪着已经距离自己不足三米的男人。
“你到底想干嘛？！”
“没有没有，不用理我，我录我的，你跳你的，咱们互不干扰，你继续。”孟浪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少年却彷佛再没了转回头的勇气。
他颓然的坐了下来。
“为什么？你是想要劝我吗？”
“不不不！千万别误会！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明明能活着，却主动找死的人。
那对我们这些拼了命才能求活的人，简直就是无声的炫耀！我巴不得死一个少一个！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可能还有狗熊！”
少年：“艹！”
就像是终于无法继续压抑，少年的怒吼如同火山喷发。
“你懂什么？！你知道那种始终无法获得自由的绝望吗？你知道对我来说，每一天都如同地狱是种什么感觉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孟浪上下打量了他两眼，旋即嗤笑一声。
“呵！自由？你想说你就像一个囚徒？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然后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他们渴望自由，
于是让人的身躯从狗洞子里爬出！
对这种方式出来的人，我只希望有一天。
让他们在烈火中得到永生！”
孟浪冷笑一声。
“还有啊！地狱？这个词可别乱用。
你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是高位截瘫了还是得了绝症无药可医？
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绝望，现在的你可还不配。”
少年愕然，旋即歇斯底里道。
“你根本不懂，说什么配不配的风凉话！我没经历过，你就经历过这些？！”
诶！你还真说对了。
“呵呵！这不是挺有脾气的吗？还能对我发火。
有这本事，怎么不去找那些欺负你的人？”
“你……你知道什么？”少年愕然。
“不知道也能猜啊！诶！我给你出个主意怎么样？
你看，你都是要死的人了，就没想过临死之前拉几个垫背的？”
少年脸色一怔，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夜夜在噩梦中梦到的狰狞嘴脸。
“我……我……”
“不敢啊？死你都不怕，还怕杀人啊？
喏！楼下超市就有水果刀，不到50块，你只要买一把，从这个位置扎进去，只要确保平着刀刃，就能横穿过肋骨，直接插中心脏，一刀毙命。
心够狠，速度够快的话说不定还能打个一换多，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少年一脸愕然的看着教唆自己杀人的孟浪，一时间竟然完全分不清这家伙到底是来劝自己的，还是来害自己的。
“你……你到底想干嘛？”
孟浪自己也是一脸无语问苍天。
“是啊，我特么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想干嘛。
明明不想救你，可却还是来了。
明明准备了一堆的鸡汤，到嘴却说出了最狠的话。
还有啊！明明一直传播的都是正能量，可是经过的我的开导。
多少个曾经尝试过自杀的人……现在都开始尝试杀人了……
你说是不是很离谱？”
少年：“……”
第二百五十章 十万雄兵
“外面的世界都这么复杂的吗？”
“那可比这复杂多了。”
“可你明明也没比我大几岁。”
“阅历跟年龄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那以你的阅历，碰到我这种问题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那是你的问题又不是我的。”
“你……你有没有同情心？我都要自杀了，你就不能稍微安慰我几句？”
“好吧，既然你强烈要求了，那我就随便安慰你几句吧，少年啊！当生活中遇到倒霉的事情，千万不要沮丧，打起精神来，你要相信，更倒霉的还在后头！
趁你年轻的时候多吃点苦，这样到老了之后你就会慢慢习惯了。
日子不就是这么一天天慢慢变好的吗？”
“你确定这是安慰？”
“不然呢？除了生老病死，人生里真正重要的事，其实没有几件。
没必要为了小事愁容满面，
也没必要去跟小人争个一时的长短。
不论多刻骨铭心的惨痛，你过个几十年再回头看看，就会觉得无足轻重。
就好比从这么高往下看，你一眼看过去全是美景，可你要在2楼往下看，说不定看到的全是垃圾。
站的高度不一样了，你看到的东西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砰！”“晚晚！晚晚你在哪里？！”
身后的天台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推开，下一刻，一个满脸焦急的中年男人从楼梯口冲了出来。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天台边缘的两人。
“晚晚！”中年男人看到少年转头的一瞬间，即是惊喜，又是焦急。
来不及多想为什么现场会多了一个人。
“晚晚！你别动！爸爸来了，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和爸爸说，千万别做傻事！”
中年男人冲到距离少年五六米的地方愣是不敢继续靠近，伸出手一脸紧张的想要安抚少年，似乎生怕他突然受了刺激直接就跳下去。
“呼~呼~”这时楼道口又气喘吁吁的跑出来三个男人。
其中两个穿着保安服，一个是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
“郑晚同学……老师终于……终于找到你了……千万……千万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年轻的老师上气不接下气道。
“爸！”
郑晚站起身，结果又把众人吓得够呛。
“别别别！我们不过去！我们不过去好吧！千万别跳！”
少年见众人如临大敌的模样，脸上浮现一丝苦涩，他转身重新看向身边的孟浪，突然问道。
“你说，我这一步踏出去是孤勇者，那转身的话，算不算懦夫？”
孟浪闻言笑了笑。
“当然算！”
“呃……”少年错愕。
“所以，你需要转身后多走几步，然后你会发现……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更远的地方，更加孤独！”
少年：“……”
明明是毒鸡汤，可为什么听了就觉得心情开朗了不少？
我是坏了吗？
沉默了片刻，他深吸了一口气。
旋即在众人惊喜而错愕的目光中，缓缓转身，就那么一步，一步的远离了天台边缘……
……
“谢谢！谢谢！孟先生，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晚晚去世的母亲交代！这份大恩我郑大路铭记于心！”
孟浪打量着眼前这位拉着自己的手，红着眼睛不断向他鞠躬道谢的中年男人。
浓眉大眼，宽额厚唇，皮肤略黑，看着就像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农民，根本不像是一名科研工作者。
这就是此行的目标么……
“郑先生不用这样，我只是正巧路过，跟郑晚同学聊了几句，有感而发而已。
在我看来，郑同学不过是一时冲动，冷静下来之后自然就会意识到自己当时是做了傻事。
不过郑同学的学习环境问题，您倒是真应该多关心一下。”
“唉！不瞒孟先生，晚晚母亲去世之后，这孩子就沉默寡言了许多。
我最近……工作又不顺利，对晚晚的学习生活缺乏关心，父子之间更是缺乏沟通和交流，今天这件事我难辞其咎！”
郑大路一脸自责。
此时的他心中只剩下后怕。
如果不是今天正好碰上孟浪，一旦郑晚真做了那不可挽回的傻事……
一想到那种可怕的可能，郑大路就懊悔到几乎想要发狂。
“郑教授，郑晚同学，这也是我这个辅导员的责任，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班级里存在的问题，我请求你们的原谅。”
之前那个追上来的年轻老师原来是郑晚的辅导员，此时更是一脸后怕，连连对郑大路父子道歉。
幸亏今天这件事是被人阻止了。
苏大可是苏省的知名高等学府，若是自己的班级里发生了恶性的自杀事件，绝对会造成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
学校声誉受损不说，自己这个辅导员基本也就算干到头了，那自己的留校申请肯定是不用指望了……
还好，郑晚如今平安无事，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吴老师，不用叫我郑教授，我已经离职，现在早就不是学校的教授了。”
郑大路看向吴老师，神色却有些冷澹和愤怒。
即便脾气再好，自己的孩子在他的班级中遭遇到这种事情，是个父亲恐怕都不能忍，没当场发飙都已经是足够理智了。
“郑教授，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上报学校严肃处理，对相关的责任人严惩不贷！给我一点时间，我们绝对会给您和郑晚同学一个满意的交代！”
那吴老师那还听不出来郑大路语气中的埋怨和愤怒，当即一脸羞愧的表示这件事一定会严查到底！
郑教授？离职？
孟浪却是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郑先生原来还是苏大的教授？”孟浪看似不经意问道。
“嗯！我原来是医学院的遗传学教授，不过最近因为一些原因，刚刚离职，这也是我对晚晚疏于关心的原因之一……”
郑大路一脸愧疚。
原来……这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才……
既是苏大的教授，而且还刚刚离职……
看来这个人不仅是个人才，而且现在正好还在职业空窗期，正好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怪不得自己会推荐他了，这是连招揽时机都替自己考虑到了？
至于郑大路的个人能力……孟浪根本就没有担心过。
所谓路遥知马力，时间就是最好的伯乐，是不是千里马，时间早就给出了答桉……
不过现在还不着急。
招揽这种事，挟恩图报就落了下乘。
“郑先生，既然人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还有朋友在等我。”
郑大路免不了又是一阵挽留和感谢。
然而孟浪没走多远，身后一直沉默着没开口的郑晚突然跑了过来，对着孟浪深深鞠了一躬。
“孟先生，谢谢你！”
孟浪转身，看着这个眼睛里已经不再是一潭死水的少年，笑了笑。
“谢什么，我不过是发了些牢骚，那些话是对你说的，又何尝不是对我自己说的？或许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才对。”
总之，聊过之后，自己的心情似乎也莫名好了不少。
或许……传播负能量，真的有助于减压？
“真的吗？那我想知道，如果远方除了遥远，真的一无所有，那孟先生你又是怎么从那孤独中走出来的呢？”
少年一脸渴望的问道。
我是怎么从那遥远的孤独中走出来的？
嗯！这是个发人深省的好问题！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露出一个很欠的笑容。
“人和人是不同的，而我和别人最大的不同。
是我即便一人独行，身后也带着十万雄兵……”
第二百五十一章 少了个拉环
刚走出逸夫楼，还没等孟浪回到录音棚，迎面就撞上了在校园里四处晃荡的闫薇薇三人……
几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停止了三秒钟。
“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吗？”
“呃……对啊！所以我这不是找卫生间来了嘛。”
“你找个卫生间找到相隔几十米的另一栋楼？”
两大一小眼神古怪的盯着他。
“这个……我也没想到这里卫生间这么难找，哈哈！啊哈哈！”
孟浪打了个哈哈，然后赶紧扯开话题。
“对了，他们歌练的怎么样了？”
“歌练的怎么样我们不知道，师生感情倒是进展的很快。”闫薇薇扯了扯嘴角。
“呃……”
孟浪愣了一下，旋即嘴角也是抽了抽。
“呵呵，这不正说明我这朋友有明星潜力嘛，那你们现在这是要去哪儿？”
“录音棚那边估计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我正准备带大家去那边的‘敬贤堂’逛逛。”
林海棠指了指远处一座古典风格的历史建筑。
孟浪了然的点点头。
或许上一集里，自己当时也在这只游园小队里，然后路过这里时恰逢其会的看到了那一幕人间惨剧？
等等！这么说的话，难道自己之所以没提过小雨报考了苏大的原因是……
“大叔，你刚刚没有一起太可惜了，苏大里漂亮的地方可多了，到处都跟画儿一样，我超喜欢这里~”
看着笑容灿烂，对苏大彷佛极为推崇的小雨，孟浪怔了片刻，旋即也笑了。
“是吗？能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方渡过大学时光，似乎也不错呢……”
也好，这样至少……小雨今天的回忆，就只剩下美好了吧……
到了现在，恐怕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会留下这件事的讯息。
究竟是为了郑晚，还是为郑大路，或者是为了自己，亦或是为了小雨？
总之……结局不坏！
至于教学资源……
开玩笑！用钱砸，咱们也得砸出一个国际超一流的师资力量！
“咦？你这会儿倒是不反对小雨考苏大了？”闫薇薇奇怪道。“拉了一通肚子，就想通了？”
“那倒不是，关键是我后来想了想，要是小雨去了太远的地方念书，以后不就很难吃到小雨做的饭菜了？
嗯！果然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切！吃货！”
“哈哈哈！”
“行了！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去逛逛吧！”
“那你朋友那儿……”
“歌都给他了，声乐老师都请了，那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啊？”
“啊什么呀，快走吧，一会儿到饭点了呢，我还想在苏大搓一顿呢！”
……
下午2点。
“好渴……”
声音有些沙哑，一脸憔悴的段贤从录音棚出来。
终于结束了……
老师太热情，太精益求精了，似乎也有些招架不住啊……
四周扫了一眼，空无一人。
人呢？
好像……外面很久都没动静了……
拿出手机，里面这才弹出了一连串的消息。
孟曰：【完了没有，我们先去逛苏大了，一会儿直接学校方塔餐厅见！】
孟曰：【还没结束？我们都到了！算了，不等你了，我们先点菜，看到速来！】
孟曰：【1点了都，还没搞定？是不是你悟性太差了啊？】
孟曰：【我们都吃完了……算了算了，这大太阳的，我们就不回录音棚了，各回各家！】
孟曰：【对了，一会儿记得请人家老师吃个饭，人家这么帮忙，礼数要周到！就酱，拜！】
段贤：“……”
“哎呀？她们是不是都走了啊？真是的，也不等我们，太过分了！
对了小贤，你饿不饿？”
段贤：“……”
他扯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
“嗯！是有些饿了，小琴老师，您看您帮了我这么大忙，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别您啊您的，我就大了你三岁而已，叫我小琴好了。
那我去补个妆，就三分钟，等我啊！”
段贤：“……”
看来这顿饭，至少得半小时才能吃上了……
……
下午4点55，斜阳刚刚染上一层红晕。
一辆写着“武装押运”的警用黑色面包车行驶在国道上。
车上6名警员全副武装，神色却相当轻松。
“老余，你家魔都的吧，一会儿把东西送到博物馆之后，你可得当个东道主。”
“那当然没问题，外滩我请不起，深夜食堂的硬菜管够！
我知道有家店的醉鸡煲，保证让各位客官满意！”
“行！不满意为你是问！不过这请客就算了，谁不知道魔都人喜欢AA，你还是多攒点老婆本，回头请我们喝喜酒吧！”
“队长你要这么说那我就不乐意了，就我这身材，这颜值，娶老婆肯定不能赔本啊！”
“啊哈哈哈……”
“砰！”“嗤~”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人响起，车内正开玩笑的众人顿时一个趔趄。
“哎哟！”“卧槽！”……
幸亏是绑了安全带，倒是没人受伤。
等车子停稳，那保卫队长顿时有些紧张的看向车内的东西。
还好，这种易碎品的押运包装都是里三层外三层，这种程度的撞击倒也不可能让物品受损。
队长有些恼怒的看向司机。
“怎么开的车！不知道车上东西不能磕碰啊！”
“队长，这也不怪我啊，前面两辆车追尾了，我这急刹都还给撞上了！”司机苦着脸。
“追尾？真倒霉！小王小李小魏，你们跟我下车看看，剩下的看着东西！”
队长说完黑着脸推开车门。
然后就看见前面十几米的主路上横着两辆大众和哈弗，一个车头瘪了下去，一个车尾灯被撞得稀碎。
他先是走到自己的车前检查了一下，发现还好，只是保险杠凹进去一小块。
此时那边两个男司机已经在那儿吵了起来。
“你怎么开的车？”
“你才是，不知道实线不能变道啊！还不打转向灯，会不会开车啊！”
“你追尾你还有理了是吧？追尾全责！懂不懂交通法啊！”
“不分青红皂白就追尾全责啊？你故意碰瓷儿的吧？”
“会不会说人话啊！谁碰瓷儿的啊！”
“诶！你还敢先动手推人，我告诉你，我车上可是有行车记录仪的！”
“行车记录仪你麻痹啊！我就动手推你了怎么样？！”
“什么都别说了，报警！”
“报警就报警，我还怕你啊！”
见两人相互推推搡搡几乎就要演变成全武行，那队长顿时有些头疼。
“诶诶诶！两位同志，没看见这武装押运呢？
我们赶时间，麻烦尽快拍照留证，咱们明天交警队里处理好吧！
再说了你们这车拦在主路上也太危险了，得尽快挪开！”
“押运怎么了？押运车了不起啊？看见前面车祸也不知道避一下！”
“你……”
“我看看，这不也没什么事儿嘛！不就是保险杠凹了一块，就这么点磕碰还瞎掺和什么啊！”
两人借着查看车况的理由来到押送车前，隐隐就将自己处在了4名警员的包围圈中。
“诶！同志，你不能靠近我们的车！”
几个押运警员顿时觉得有些不妥，刚要上去制止，异变突生！
只听啪啪四声快速的肉体碰撞声，四名警员就软软的瘫了下来，甚至连手中枪械的保险都来不及打开。
车内留守的两人听见外面动静不对，心中一惊，刚想起身动作，门外就已经伸进来两只黑洞洞的消音枪口。
“别动！”
瞬间，冷汗就从剩下两人的后背沁了出来……
……
国道旁应急车道。
【滋滋~058号押送小队，我们观察到你们的车辆停止前进了，出了什么问题？滋滋~】
枪口顶到了一名押送员的脑门儿，一名匪徒露出一丝狞笑，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没什么问题……就是跟民用车辆发生剐蹭，马上就处理好了。”
【滋滋~好的！有情况随时汇报！滋滋~】
……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在枪口的威逼下，两名警员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将装有文物的保险箱一件件搬上对方的车子。
押送车上“武装押运”的标识已经被两名匪徒用提前准备好的广告海报遮住，从车道一侧看上去，就像是一辆普通的箱式货车。
而这附近属于监控盲区，疾驰而过的少数车辆也只以为这里的三辆车正在处理车祸，并没有一辆车察觉异常停下来查看，这让两名警员有些绝望。
这帮匪徒简直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居然就这么大喇喇的抢劫押运车！
关键是居然差不多就要成功了！
等他们将东西全搬上匪徒的那辆哈弗……“砰”“砰”两声肉体碰撞声，剩下的两名警员应声而倒。
“车上的行车记录仪搞定了吗？”
“搞定了！”
“好！打开信号干扰器，我们走！”
哈弗车一前一后很快拐下国道，七拐八拐的走入了一条羊肠小道。
然而。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高空中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们……
……
“嗤~”哈弗车在一处偏僻的工厂厂房中停了下来。
而这里早已经有2名黑色西装男等在这里。
赫然却正是游轮上那两名拿着望远镜暗中观察佛头的亚裔面孔！
两名匪徒下车后，立刻恭敬的朝着两名西装男微微鞠躬。
“松下桑，幸不辱命！东西都带来了！”
“哟西！”名为松下的西装男满意的点点头。
“你们的护照已经准备好了，之后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吧？”
现在，打开东西检查一下，确认无误立刻转移！”
“嗨！”
那两名匪徒重重顿首，然后从车上将其中一个箱子搬了下来，箱子上的铭牌上赫然写着……“明堂佛头”！
其中一名匪徒拿出一堆专业器材，在箱子上一阵鼓捣，片刻之后。
“卡哒！”
保险箱一松，打开了一条缝隙。
松下按捺不住立刻上前一把掀开了保险箱盖。
“叮！”似乎有极轻微的撞针声响起。
下一刻，在场所有人一脸期待的眼神便统统被震惊所替代……
只见保险箱中的确是个佛头，但却是个大小差不多的普通佛头，跟资料中的那个佛头根本就牛头不对马嘴！
然后很快，他们的震惊就被惊恐所取代……
因为那保险箱中除了一个赝品，还有一颗绿色的罐状物体。
如果是平时喜欢吃鸡的玩家肯定很眼熟，在场的都是专业人士，那就更眼熟了！
甚至两名匪徒身上还带了一颗以备不时之需。
区别仅在于，眼前这个少了个拉环……
拉环？！
“小心震撼弹！”
松下亡魂大冒！立刻就想要扑倒！
“砰！”“嗡~”
松下只觉得眼前剧烈白光一闪，巨大的爆炸声刺激的耳膜生疼，脑子里只剩下嗡嗡的耳鸣。
失去意识前，倒地的松下看到厂房的大门被人推开。
下一刻，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影冲了进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保密条例
“犯罪嫌疑人一共4名，其中2名动手实施抢劫的均为华国国籍，使用的枪械是9mm口径的贝雷塔92手枪。
另外2名接头者的表面身份为扶桑游客，持有扶桑护照。
不过在他们身上并未发现武器。”
“扶桑人……怎么还扯到境外势力了？那两个华国人是惯犯吗？”
“不，从来没有犯罪前科，档桉很干净。”
“嗯？很干净……这恐怕才是最令人费解的地方，两个从未有前科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身手，这么精良的武器？
那两个扶桑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有的！根据入境信息，这两个扶桑人都是从‘嘉年华梦想号’登陆华国的游客！”
“什么？是从游轮上下来的……嗯！看来对方很可能就是冲着这批文物来的。
都追到岸上来了，这么执着，有股子志在必得的味道啊……
对了！他们第一个打开的是哪个箱子？”
“是佛头！”
“嘶~还真是！”
汪兆平倒抽了一口凉气。
又出现了！这种卧底打到人家指挥部的古怪感觉……
孟老弟这情报到底是哪儿来的，从行动细节到首要目标……清楚详细的就跟拿到人家的行动计划书似的。
就挺离谱的！
本来以为就是一伙胆大包天，见财起意的劫匪，谁成想居然能牵扯出一个扶桑势力出来……
拐卖团伙、走私集团、黑恶势力，这些国内的消息渠道也就算了，从这次的游轮事件、扶桑劫掠桉来看……
上到国外地下势力，下到国内贩夫走卒，这孟兄弟背后的神秘势力触手遍布国内外啊。
这实力，恐怕跟中情局也不遑多让了吧？
幸好人家应该是友方无疑。
不然华国的国宝，外人怎么可能费这么多功夫，三番两次的暗中帮忙保下来？
就算跟这伙匪徒不对付，肯定也是想办法自己黑吃黑了，哪儿还轮得到他们出手？
可既然是自己人，为什么又极力的隐藏身份呢？
难道是保密条例？
嗯！恐怕也就只有这个解释了……
正在脑补呢，远处一名戴着特种面罩的特种兵突然朝他走了过来。
那人走近后，拉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坚毅英俊的脸庞。
“汪队长，又见面了。”
“楚大校，这次又麻烦你了。”汪兆平立刻露出一个笑容，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
其他警员识趣的各忙各的去了，给两人留下单独说话的空间。
“哪里！”楚天对着汪兆平笑了笑。
“身为友方单位，协助警务系统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更何况你也是在给我们送功劳呢。
不过汪队长，我以前还真是有些小看你们警务系统的情报渠道了。
原本我还埋伏了好几位狙击手，打算情况不对就直接动手了，没想到对方的行动简直就像是按照你们给的剧本走的一样。
这次行动能这么顺利，不仅抓获劫匪，还顺藤摸瓜揪出了幕后的接头人，全亏了你们准确无误的精准情报。
我真的有些好奇了，能稍微透露一下，贵方的消息来源是哪个兄弟部门吗？”
从上次游轮桉开始他就对汪兆平精准无比的情报来源产生了好奇，这次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个……”汪兆平露出苦笑。
我要是知道是哪个兄弟部门倒也好说了。
关键人家不说啊！
“哦！理解！是我唐突了，呵呵！”楚天笑笑也不在意。
“不过汪队长，上次那个游轮桉毕竟是普通桉件，这次这伙劫匪，能有这种装备，这种身手的……我看着可不像是普通人。”
汪兆平苦笑更浓。
“实不相瞒，这伙人可能还真不是普通人。”
动手的两人都是华国国籍，背后接头的却是扶桑人。
关键这两个动手的根本不是惯犯，看着就像是两个普通公民……
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从对方的整个行动来看，对方应该先是想要在游轮上参与竞拍，没想到东西被警方中途截胡。
普通人见状哪怕对某件文物再喜爱，怕也是只能放弃了。
可对方居然还不死心，胆大包天到敢追上岸继续出手！
对方很显然是想要趁着文物被送入博物馆之前，守护力量最薄弱的时机动手。
否则一旦东西进了博物馆，在密布监控的层层安防措施之下，想要再偷出来，那就难上加难了。
如果不是己方提前收到消息来了个螳螂捕蝉，恐怕人家就真得手了。
虽然也有国内承平已久，押送警员警惕性太差的缘故。
但对方的专业性母庸置疑，绝对不是那些普通小毛贼能够比的。
“汪队长你是说，这两个劫匪很可能是国内隐藏的扶桑间谍？”
听完汪兆平的叙述和分析，楚天眼睛微眯。
“嗯！虽然这些人的身份还需要进一步核实，不过很有可能！
我之所以暗中请你们帮忙，也是担心消息泄露，毕竟人家已经掌握了我们的押运路线，说明我们内部肯定有内鬼。
好在事发突然，对方应该也没料到文物会被我们登船截获。
今天的行动应该是对方仓促下做出的决定，所以紧急动用了一些隐藏的力量。
他们自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正好被我们逮了个正着！”
汪兆平将所有线索联系起来，做出了这样一个猜测。
“呵呵！那我可得恭喜汪队长，这一网下去，可是抓到一条大鱼。”楚天笑道。
“我怎么觉得是个大麻烦呢……”汪兆平苦笑。
如果那两个华国人真是敌方间谍，那能够调动这种力量的，绝对是扶桑的高层。
搅和进这种事来，汪兆平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既然涉及到境外的间谍势力，那这件事恐怕还得请友方单位协助调查了。”
汪兆平想了想，还是觉得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对付犯罪分子他在行，对付国外特工可不是他的专长。
“只是我有些奇怪，对方不惜动用隐藏如此之深的特工，难道只为了劫走一批文物？
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汪兆平摸着下巴。
“你觉得……会不会是那批文物里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楚天想了想道。
“我也怀疑过，不过这批文物都是经过专家一寸寸仔细检查过的，上面能有什么秘密？”
“那或许就是那些扶桑人狗改不了吃屎，觊觎我华夏瑰宝？”
“目前看来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不过我现在有点担心，以对方这志在必得的架势，可一可二，未必不能再三啊！”
“你是说他们可能还会出手？”
“嗯！哪怕是东西到了博物馆也未必安全。
我觉得到时候也有必要提醒一下，加强对这批文物的保护力度。”
“听着倒是很有趣，可惜过段时间我就要出国执行任务了。
不然倒是可以继续和汪队长你合作一把，揪出那个幕后之人。”
“出国？去哪儿？”
“呵呵！”
“哦！看我，保密条例！不瞎打听！”
第二百五十三章 时间差
长青生物。
“只有这几个人？”
高媛将几份简历丢到桌上。
这些人虽然一个个履历写的漂亮，什么XX常春藤名校博士，什么XX大厂生物科研工作经历。
但是要么能拿得出手的实际成绩寥寥，要么就是没有丰富的管理经验，实在是很难令人满意。
“抱歉高董，暂时就只有这些，国内知名的研究人员一般都有自己固定的科研团队，很难挖的动。
即便是遇到一些有跳槽意愿的，咱们公司的规模和科研条件也很难吸引到那些顶尖人才。
要是高董您对这些不满意，我让猎头再换一批看看。”
“提高薪酬呢？”高媛皱眉问道。
“高董，咱们的体量毕竟摆在这里，不像那些国际大公司有丰厚的利润做支撑，可以用年薪几百万美金养一个科研人员。
真要不惜血本挖人，那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咱们庙小，可容不下那种大佛。”唐芸苦笑道。
现在是庙小，可架不住人家用世界一流医疗集团的目标要求自己啊……
都世界一流了，不说SSR，一些连A级精英都算不上的人物卡，还怎么入的了眼啊……
无防盗
高媛揉了揉眉心。
不行！那家伙期望值太高，有些搞自己心态了。
高媛明白自己似乎是有些太急于求成了，目标再远大，饭也得一口一口吃不是……
“算了，这件事回头再说，对了，我让你在市场上物色的影视公司怎么样了？”
“这个倒是简单多了，您看一下这个。”
唐芸又递过去一份资料。
高媛打开资料扫了两眼。
“五月影视传媒……宋斌？”
“是的，据我调查，最近影视行业相当不景气，倒了一批中小型公司。
这宋斌从经纪人做起，当过监制，还干过制片人，前段时间还一度差点完成天使轮。
这个宋斌不论是业内从业经验还是管理经验都很丰富。
五月公司目前虽然面临破产倒闭，但还保留着一个人数为20人的核心运营团队。
这位宋斌希望给团队找下家，您又希望尽快收购一家拥有成熟运营能力的小规模公司，这不就巧了吗。
对方的开价也不贵，全资收购的价格也只要50万，但前提是两年内不裁员。”
高媛点点头，翻开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资料里不仅有宋斌及其团队核心成员的相关履历，还有公司目前的资产、负债情况、既往运作桉例等等。
三分钟后，她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宋斌倒是的确称得上业内精英，个人履历相当丰富。
而且人品看起来不错，公司倒闭了还能想着给自己的员工安排后路。
从公司资产负债表来看，卖个100万也属于合理范围。
关键是，收购了五月影视传媒，连找场地的时间都省了，完全就是现成的团队，可以立刻投入工作。
这个宋斌团队倒是完美符合她的要求。
或者说是孟浪的……
见高媛似乎颇为满意的样子，唐芸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高董，我不太明白，现在长青生物势头很好，咱们不是应该趁热打铁，将精力放在公司运营上吗？
这娱乐行业……它目前的行业现状和其中的投资风险不提，对您来说是不是跨度有些大啊？
为什么您会突然想要进军影视行业呢？”
嗯！你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
高媛心里有些无奈。
北湖那边的孟山牧业怎么说跟长青的生物医药领域也能够产生一定程度的联动，这影视娱乐业……
天知道那家伙在想什么。
一会儿搞生态养殖，一会儿突然又要投资电影，还一上去就是2个亿，完全搞不明白对方的行动意图。
面壁者……
莫非真是在搞某种战略欺骗？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站在你的角度，或许无法理解，不过你可以把这个理解成信息差。”高媛只能这么解释。
信息差？
就跟上次你彷佛提前知道长春生物会暴雷一样？
脑子里闪过一系列“内幕消息”、“钱权交易”“行业规划”之类的名词……
唐芸没敢再问，只是觉得不明觉厉。
果然，这世界有钱人的赚钱方法跟普通人已经有本质性区别了……
……
等唐芸出去，高媛看了看时间，居然都快晚上九点了。
“唉！”无奈叹了口气。
一个长青生物就如此事务繁多，回头孟山牧业和影视传媒公司要真做起来了，自己恐怕就是996也分身乏术啊……
那家伙可真会使唤人……完全没考虑过我的工作强度是吧……
正常情况遇到这样的老板，我是不是得多要点股权激励之类的？
不过人家连拯救人类未来都搬出来了，我这么提要求居然还挺有心理负担……
离谱！
心中吐槽了一阵，觉得心里平衡不少。
“唔~”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副傲人的曲线。
正打算收拾东西下班，就见蒋文民居然又兴冲冲的敲了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
“高董！您看看这个。”
高媛翻了个白眼，无奈又坐了下来，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文件扫了两眼。
“嗯？贷款意向书……”
看到意向书上的金额，高媛略带诧异的抬头看向蒋文民。
“5个亿？这陆行长这回倒是够大方的啊？”
“呵呵！我这也是按照您的要求，死命往高了谈。
原本对方还嘴硬，我本想着再晾对方几天，没想到今天饭局上就撑不住了，还真给答应了。
说实话我也是有些意外，这不赶紧回来向您汇报来了吗。
不过您是没看到他临走时看我的眼神，跟要吃了我似的。”
蒋文民露出一脸苦笑。
他这回算是自绝于许氏阵营了。
用脚指头想，他都能猜到那陆行长回去之后会怎么添油加醋的将今日之耻告诉许劲松。
这投名状一递，自己在许劲松心里本就没多少的脆弱信任可就彻底崩塌了。
不过好在，许劲松最近这段时间，估计是没心思记恨自己了……
他略带敬畏的看了一眼高媛，心中暗道这女人要是狠下心报复起来，那真是能弄得人身败名裂啊！
高媛看着手里的贷款意向书，神色相当满意。
最长3年的中长期抵押贷款，综合6.5%的贷款利率。
虽说对企业大额贷款来说，利率有些高了。
不过有了这5个亿，不论是扩大实验室、购买科研设备，还是对上游供应商的扩张入股，都不用再为资金发愁了……
“嗯！很好！你做的很不错，我看到了你的努力。”
高媛笑意盎然的看着蒋文民。
然后突然话锋一转。
“蒋经理，现在公司也已经慢慢走上了正轨，以后公司总经理的职责，我看还是得由你继续担起来，你意下如何？”
蒋文民闻言愣住了。
过了许久他这才反应过来，顿时脸上露出一阵狂喜！
总经理的职责？
这是要官复原职，让我从董秘干回总经理的意思啊！
这投名状……递的特么太值了啊！
“高董您放心，在您的英明领导和监督关怀下，我一定恪尽职守，绝不辜负高董您对我的信任和期望！”
高媛看着一脸激动表忠心的蒋文民，脸上笑容不减。
手里头总算是有个勉强能用的人了。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她可不想当累死的诸葛亮，没事就做做诗的曹操多悠闲啊……
要是换了平时，蒋文民这个人怕是还得再敲打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用，毕竟是降将，忠诚度要涨也得有个过程。
不过现在嘛……
瞥了一眼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科技改变生活啊……
“对了高董，还有个小道消息，说不定您会感兴趣。”
既然准备彻底倒向高媛，那自然就得多多表现一下自己的价值，蒋文民殷勤道。
“哦？什么消息？”
“听说今天许氏集团的人力总监许劲柏，在向许劲松汇报工作的时候，也不知道办公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人突然大吵了起来，最后不欢而散，似乎还闹得挺不愉快的。”
“许劲松和许劲柏吵了起来？还是在公司里……”
高媛立刻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冲突已经这么公开化了？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啊？
“是啊，据说好像是因为某个针对许劲松的谣言来着……”蒋文民嘿嘿笑道。
说起来，这消息还是陆行长在饭桌上告诉他的。
哪怕就是分属不同阵营，那也不妨碍两个男人在酒桌背后内心阴暗的聊着某些高高在上大人物们的八卦。
这也是人性……
“谣言？什么谣言？”高媛疑惑道。
“诶？高董您不知道？”蒋文民也愣住了。
难道不是高媛做的？
“高董，是这样的……”
听完蒋文民的消息，高媛一脸古怪。
没想到，那个平底锅威力这么大？
也没想到，有人居然会把许劲松那天的就医诊断书给扒出来……
心中有些解气，又有些好笑的同时，也好奇究竟是谁散布了这个消息。
许伯黎？
没道理啊？这种事除了增加双方仇恨值对他们似乎好处有限吧？
该不会是……
高媛突然起身。
“我有事先走了，剩下的明天再说！”
……
坐上车，保镖缓缓启动车子，高媛则是立刻拿起手机。
高原：【那张诊断书，是你干的？】
没一会儿，对面就回消息了。
孟曰：【你猜怎么着，巧了，我有个朋友在医院工作……】
高原：【……】
沉默了片刻，高媛这才神色有些复杂的打出两个字。
高原：【谢谢！】
孟曰：【？？？】
高媛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这个谢谢有些太饱含私人感情了，面对对面的三个问号心里有些不自在，于是想要换个工作上的话题。
高原：【对了，关于长青生物的科研工作，其他还好说，就是这科研领头人有些难以抉择。
你那边消息渠道那么灵通，能不能找找看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我让人物色了几个人才，却始终不太满意，可能还得……】
高媛剩下的字还没打完发过去，对面就叮的来了一条长消息。
孟曰：【郑大路：男，42岁……】
高媛：“……”
这什么见鬼的效率？
我话才刚说一半，人选就来了？
我知道咱们可能有信息差，不过这应该是时间差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女主角
孟浪放下手机。
露出一丝恍然之色。
大概是今天高媛特意问过自己，所以自己才会专门物色了“郑大路”这么个人才？
结果紧赶慢赶，自己居然还打了个时间差，导致先有了“果”，然后才有“因”……
加上这次的“生物预警芯片”技术，长青生物要同时上马三个科研项目，没有一个实力过硬的科研领头羊，恐怕还真会事倍功半。
郑大路既然能在未来拿到“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实力、经验、潜力必然都是自己考察之后的上上之选。
虽然年纪有些大，已经42岁了。
不过让他尽量发挥一下余热，坚持干到60岁再退休，差不多也就能填补小雨成长之前的这段“人才空窗期”了。
就是他这种先有果后有因的超前玩法……
希望高媛能多适应一下吧……
孟浪重新戴上了下午刚网购到货的，价值3888的降噪耳机，里面传来了悠扬的歌声。
【感受停在我发端的指尖，如何瞬间冻结时间。
记住望着我坚定的双眼，也许已经没有明天。
面对浩瀚的星海，我们微小得像尘埃，漂浮在一片无奈……】
朝歌的成名曲《光年之外》，今天晚上，他已经把拿回来的全套专辑来回听了好几遍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现在就有一个了解敌人的绝佳机会摆在面前。
不过暗码什么的他没听出来，粉丝值倒是涨了一波。
不得不说，朝歌这家伙敌我先不论，歌唱的是真好听……
离谱！我带着敌意居然差点都听成歌迷，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这算不算文化入侵？
“催眠！这一定是隐藏了什么催眠手法在里面！”
孟浪心中反复告戒自己，必须始终保持警惕。
又听了一遍依旧没什么收获，孟浪放下耳机，目光看向笔记本。
上面显示的是一堆的音频分析波形图，零正在对搜集到的所有音频文件进行一帧一帧的地毯式搜索。
只要是从朝歌嘴里蹦出来的，不论是舞台上唱出来的，还是节目采访中说出来的。
本着有杀错没放过的原则，都进行一遍最严格的建档分析。
“零，目前的分析进度怎么样了？”
【已对所有音频进行了建档处理，正在调用运算资源进行相关波形解析，解析时间待定。】
“待定？什么意思？”
【音域虽然一般被人为划分为低中高音，比如钢琴的音域是A0~C8，这是由人耳的分辨极限来决定的。
之所以两音之间的最小音程是小二度，是因为人耳能准确分辨的音程就那么高。
但声音的高低实际上由音频频率决定，是一种连续的，无法被切割的频率区间。
这就好比是一条直线，如果非要问上面有多少个点，那么它可以是无穷个。
所以理论上，我需要分析的样本，可以是几十个大频率区间，也可以是无穷个小频率区间。】
这倒是能理解。
人耳所能区分的最小音程是小二度，然而聆听者呢？
虽然不清楚强到哪种程度，但肯定比人类强多了，这也意味着对方能区分更多的音阶。
这就好比同样是“阿巴阿巴”，你只能听出“阿巴阿巴”，人家却能听出具体国粹来……
“那你是怎么分析的？”
【目前我只能使用普适性的常用编码方式，尝试找出音频中的某些特定规律，方法类似暴力破解N位组合式密码。
问题在于，没有更详细的分析条件，甚至无法确定对方的密码位数。
它可能是最简单的6位密码，也可能是异常复杂的三位数密码。
以我目前能够调用的算力，破解6位密码需要3.47秒，7位密码为5.24分钟，9位密码为40.53天，10位密码为10.55年。
如果是16位密码，以我目前的运算速度大概需要500万年。
即便是以目前世界级超算每秒运算10的15次方浮点乘法计算，那么也需要10的10次方秒，大约是十万天，也就是300年。】
孟浪：“……”
也就是说，一旦对方密码稍微复杂一点超过15位，我可能就得等上五百万年你才能出结果？
兄弟，夜魔族搁这虎视眈眈呢，连老年痴呆都还在困扰着我。
我哪里去向天再借500“万”年？
那时候老子的尸体恐怕都成化石了……
“有没有什么快速点的破解方式？”孟浪将问题打上屏幕。
【有！】
孟浪眼睛一亮。
【一般来说，信号编码都有一套密码本，只要知道这套密码本，我们的破译工作就简单多了。】
密码本？人家得多配合才能让我弄到这玩意儿！
忍不住扶额。
果然还是自己想简单了。
也是，要是真那么容易破解对方的联络信号，这么多集了，弟兄们就算没发现暗码，明码也早就搜集一箩筐了。
可也没哪个弟兄说自己破解了对方的明码信号，明显是存在技术难度的。
“有些奇怪，聆听者的耳朵逆天这个还能理解，毕竟人家很可能是非人类形态。
可没道理歌者的脑子能指挥嘴巴，用如此复杂的暗码发信号吧？那脑子得多强？”
孟浪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
至少表面上，朝歌跟一个人类别无二致。
换成孟浪，哪怕声带支持一千种以上的“阿巴阿巴”，可脑子想要记住如此复杂的发声方式也是几乎不可能办到的吧？
资料里好像提过，朝歌的成绩优异？
莫非……他的脑子已经被改造成了传说中的生物计算机了？
嗯！划重点！
如果说暗杀者是夜魔族中的武力担当，那么这歌者显然是个技术型兵种。
虽然更难对付，不过论价值，可比暗杀者强多了。
实在不行……就先从他的尸体上找些线索！
反正理论上，自己是可以反复鞭尸的……
短时间看不到破译信号的希望，孟浪也就暂时死了这条心，目光却是看向了手边的那张专辑。
这首歌……倒是挺有意思。
【缘分让我们相遇乱世以外，命运却要我们危难中相爱。】
【宇宙磅礡而冷漠，我们的爱微小而闪烁。】
从歌词来看……
孟浪仔细查看了好几遍，果然，作为朝歌的成名曲，这首歌居然是唯一一首情歌！
《光年之外》。
2017年获得MTV全球华语音乐盛典最佳十大金曲奖、BillboardRadioa年度华语十大金曲奖。
作词：朝歌。作曲：朝歌。演唱：朝歌。
好家伙！一条龙全包了，妥妥的全才人设！
不过……拜托，你是来毁灭人类的好吧？
写出连我这个地球人看了都差点被感动的情歌，这合适吗？
可如果这歌词真是朝歌自己写的……
那这歌词里面的女主角就很耐人寻味了。
结合上一集最后时刻对方那一丝解脱般的神色……
孟浪脑子里闪过一套电视连续剧，最后莫名就浮现都教授那张帅脸……
真·来自星星的你？
第二百五十六章 国家声望
“帅哥！豆腐脑是要甜还是咸？”
“甜的，谢谢！”
“好嘞！”
四十几许，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打开旁边的木桶盖，拿起铁皮长勺伸进桶内，转动勺柄轻轻一舀，随后往碗里一转，鲜润嫩滑的豆腐脑就被盛入小碗内。
再依次从旁边的小罐内洒了些蜜红豆和红糖……
“嘶溜~”舀一口放进嘴里，香甜的气息就一路滑进喉咙。
孟浪舔了舔嘴角，露出满足的神色。
这家小区门外的地摊店算是他发现的一个小宝藏。
老板娘主打的豆腐脑味道鲜美，摊子也打扫的干净整洁，平时生意火爆，来吃早餐的络绎不绝。
“孟老弟？”
正吃着的孟浪一愣，抬头却见提着个公文包的汪兆平居然就站在面前。
“诶？汪队长你怎么在这儿？”
汪兆平也不客气，在孟浪对面坐下，上下打量了孟浪几眼。
“我特地来找你的，没想到还没进小区呢，就在这碰上了，你这是……出来晨练？”
“是啊，运动完出一身汗，再来一碗这儿的豆腐脑，那滋味不要太赞。
也就是今天周日，早起上班的人少，否则怕是还找不到位置。
诶！汪队长吃早餐了没？要不要也来一碗？”
“好啊，我正好没吃呢，老板，来一碗豆腐脑，要咸的，多放香菜！”
“好嘞！客人稍等！”
老板娘在那忙活，汪兆平重新将目光放回孟浪身上。
见他还在那一口一口不紧不慢的吃着豆腐脑，忍不住苦笑一声。
“孟老弟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居然还在这悠然自得的吃豆腐脑，你就一点不好奇？”
“好奇什么？”
“孟老弟，消息是你给我的，你就一点不好奇昨天那伙人被抓住了没有？”汪兆平哭笑不得。
突然出了文物劫匪案，汪兆平昨晚自然又是忙到深夜。
等事情结束，担心影响孟浪休息，所以也就没立刻联系他。
可没想到孟浪昨天连问也没问过自己一句，看这一脸淡定的样子仿佛就像是根本没把这当回事一样。
孟浪看了看汪兆平，笑道。
“有什么可好奇的？我又不关心那伙人最后被抓了没有。”
我关心的是那佛头有没有被劫走而已……
以汪兆平的执行力，既然知道了有人动佛头的主意，即便抓不住那劫匪，也断然不会让佛头继续被人劫走。
确定这一点就够了。
抓人是你们警察的任务，我的任务是切佛头……
没想到，汪兆平却是一脸佩服的看着孟浪。
“孟老弟果真是料事如神，看来你早就已经知道，我们从那伙劫匪口中根本问不出什么来了吧？”
“呃……”
不，我真的纯粹只是不关心而已。
夜魔族已经够让我操碎心了，地球人的事，优先级真的有限……
汪兆平却是自顾自道。
“劫匪背后指挥者的身份倒是已经确认了，是‘梦想号’游轮上的两名扶桑国游客。
那两个动手的，可能是扶桑国潜伏在国内的特工。
昨晚国安的人就来提人审问了，最终却愣是一个字也没能问出来。
对方咬死了自己就是华国文物的狂热收藏家，在游轮上看到那么多价值连城的文物被警方查获，这才鬼迷心窍想要雇人截胡。
出卖押运消息的那个鉴定专家倒是毫不犹豫给供了出来。
但是他们幕后的主使却是三缄其口。
人已经被有关部门带走了，能肯定的是，那个幕后之人既然能调动扶桑国的潜伏特工，那在扶桑国绝对不会是个小人物。
不过看起来，这案子接下来也没我们什么事儿了。”汪兆平无奈的摊了摊手。
孟浪有些惊讶于事件的发展。
扶桑国？
怎么还扯到国外势力了？
“客人您的豆腐脑。”
这时，老板娘端来一碗豆腐脑放在汪兆平面前。
汪兆平似乎是真饿了，撸起袖子呼噜噜吃了起来，吃了半碗这才稍稍放下勺子，赞了一口味道不错。
随后这才压低声音。
“不过孟老弟，你这消息简直是神了，他们第一个开箱的，果然就是那个佛头！
知道有人要劫文物也就算了，可孟老弟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目标就是那个佛头的？”
“哦？”孟浪挑了挑眉。
对方的真正目标是佛头，这原本只是他心中隐约的猜测。
只不过是为了让汪兆平在行动中重点确保佛头的安全他才这么说而已。
现在这个猜测实锤，反倒是让他有些惊讶了。
难道他们真的知道佛头中的秘密？
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佛头，连我们自己这些子孙后代都不知道，一帮扶桑人怎么可能知道？
莫非……
想到那个动荡的屈辱年代，孟浪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扶桑国当年从华国劫掠的文物可是不计其数，说不定正好有这个佛头的资料，所以知道佛头中的秘密？
现在看来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不过，既然对方都不惜动用特工了，那佛头中这个秘密的价值可就惊人了。
孟浪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
地球人的事情我可以不关心，但是我看上的宝贝，那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的。
“我那也是瞎蒙的，对了，那佛头现在在哪儿？”孟浪转移话题问道。
“哦！已经送到魔都博物馆了，绝对是顶级的安保级别，想来那人不管是谁，差不多也可以死心了。”汪兆平语气轻松。
半道被劫，是己方重视不足，安保意识薄弱，被得手还情有可原。
可东西一旦进了博物馆，那就完全不同了。
为什么八九十年代还能听到文物大盗之类的消息，甚至还有层出不穷的怪盗传说，可到了近些年，这种消息基本已经销声匿迹？
因为以现在不断升级的现代安防手段，可供利用的漏洞已经越来越少。
在密不透风的多重监控下，想要偷走一件顶级文物，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孟浪闻言也不由放下心来。
这里终究是华国，都进了博物馆了，想来除非魔都沦陷，否则应该也没什么力量能威胁到这件顶级国宝了。
这回……谁都阻止不了自己开盲盒了吧？
“对了孟老弟，这个给你！”汪兆平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资料递给孟浪。
“这是什么？”孟浪疑惑的接过来扫了两眼，顿时神色一愕。
“呃……汪队长，你确定这不违规？”
“怎么会违规呢，别忘了，你可还挂着我们局子里的特别顾问呢，提前透露一些案情进展那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是……这样的吗？”
“当然是这样！”
孟浪挠挠头，最终还是将这份资料收了起来。
我虽然讨厌特权，不过……人家都说了，这不算特权，这是工作……
这资料里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机密，而是胡大志贩卖违禁品的相关案情。
看来那个“老鼠”应该是已经招供了……
“对了，还有这个！”汪兆平又推过来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文件袋。
“这又是什么？”
孟浪拆开文件袋往里面一看，顿时一怔。
一叠叠崭新的软妹币安静的躺在里面，散发出一阵特有的油墨香味。
“这是我给申请下来的情报经费，只有5万，毕竟局里不可能批太多，我也知道孟老弟你不缺钱，不过千万别嫌弃。”
“呃……”
当了这么久顾问，这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有收入……
我这算不算吃上公粮了？
“咳！今天过来，除了这几件事，其实……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
汪兆平露出一个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
“就是，关于那个水果X专用临时破译器……”
听完汪兆平的叙述，孟浪倒不是很意外。
想了想，这才开口笑道。
“说什么钱不钱的，既然是国家需要，那自然是无偿贡献！”
跟好感度比起来，500万算什么？
国家声望这东西，是时候刷一波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卷轴
一直忙到晚上11点。
然而几乎将朝歌的娱乐八卦新闻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哪怕一个绯闻女主角。
“身为娱乐圈一份子，你要不要这么洁身自好啊……”
孟浪无奈，这家伙在个人作风上的低调和深居简出，倒是很符合间谍特征了。
看了看时间，正打算关上笔记本洗漱上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却是段贤。
“喂！这么晚了干嘛呀？”
“什么叫干嘛啊！到底是谁在怂恿我进娱乐圈啊……你管杀不管埋的啊？
既然开了这个头，那你好歹倒是给我稍微关心一下你死党的人生大事好不好，我现在很紧张的好么！”
“你紧张什么啊？”
“歌弄好了，下一步就是发布到网上了，不过我这心里有些没底……”
“弄好了？这么快？”孟浪略带诧异。
“嗯……小琴姐教了我很多……”
“小琴姐？这么快就改称呼了？啧啧！不愧是段老师，保持这亲和力，你绝对能大红大紫！
既然歌都弄好了，那还等什么？发呀！”
“真发呀？”电话那头的段贤明显还是有些小纠结。
“不然呢？你现在可是负债累累，不进娱乐圈卖艺，你还真打算进会所卖身啊？”
“负债累累？你不是说欠的钱不用还么……”段贤无语。
“我说的是你这次买歌的钱！承惠！100万买断！歌是你的了！”
“什么？100万？！你抢钱呢？”
“诶！你可别不信，能让我写出来的，那绝对不会是籍籍无名之歌，100万那绝对是友情价！
而且我这可是处女作，卖低了对得起自家兄弟吗？”
“合着卖高了你就对得起我了？”段贤无语。
还处女作，那我还要不要给你额外包个红包啊？
“我说的兄弟不是你……唉算了，总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没意见最好，有意见保留，谢谢！”
“有你这么强买强卖的吗？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学会写歌了？
一出手简直让我惊为天人啊，要不是相信你为人，我差点怀疑你是不是剽窃的了。”
孟浪闻言抽了抽嘴角。
兄弟，相信自己，别相信我为人……
“咳！活了这么久，就不许我偶尔伤春悲秋发泄一下情绪啊？”
“可问题是咱们两处了这么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孟浪闻言，眼珠子一瞪。
“那咱们两处了这么久，我银行卡密码你还不是照样不知道？”
段贤：“……”
无言以对了吧？
你不是很了解我吗？你解释啊！你倒是解释啊！
还有脸一个劲瞎问！
“咳！那什么，我发歌去了，回头再聊啊！”
“都都都！”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孟浪哼了一声，这才一脸舒爽的给自己盖上被子。
果然，情绪还是要偶尔发泄一下的，特别是睡前……
助眠！
……
深夜，羊城某小区。
一身邋遢睡衣的审核员王风打开自己的企鹅音乐人后台，戴上耳机，喝了一口浓茶，然后扣了扣脚丫，开始了今天的深夜审核……
【摩擦、摩擦，在这粗糙的地上摩擦……】
眼角微微一抽，下一首！
【这根面它又长又宽，就像这个碗，它又大又圆……】
嘴角微微一抽，下一首！
【想念你黑色袜子和你衬衫的味道……】
emm……
这是一首有味道的歌曲，通过！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那我们算不算相拥……】
嗯？
就像燥热的三伏天里突然吹来了一股清凉的海风，已经充满了污秽的耳朵彷佛被反复的洗涤，重新恢复了对音乐的感知。
王风微微眯眼，沉浸在这动人的旋律中……
“这歌……要火！”
十分钟后，将歌曲连着听了三遍的王风摘下耳机，心中已然笃定。
虽然不是什么大神级的音乐评论人，不过从业经验异常丰富的王风依旧有着自己基本的判断。
平心而论，演唱者的唱功平平，在某些位置真假声转换的时候转得有些生硬，不够丝滑。
但这首歌的词曲完全掩盖了这一丝瑕疵。
“作词孟尝君，作曲孟尝君，演唱者段小贤……
孟尝君？没听过啊，道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号大老？难道是大老小号？
段小贤……这艺名也很陌生，难不成真是素人？”
想了想，他点击了审核通过之后，又将这首歌提交给了上级审核部门。
普通的歌曲想通过审核简单，但是想要曝光度就难。
而有潜力的原创歌曲就会被二次审核，如果上头觉得不错会给予一定推广资源，甚至会有专人负责与发布者签订更加深入的平台推广合约。
简单一句话——曲好可破！
……
与此同时，扶桑国，京都。
“冬~冬~”精致的日式庭院中，水池中的惊鹿有节奏的敲击着。
这是一座典型的枯山水式庭园，历史可以追朔到江户时期。
圆锥形的砾石置于铺满白砂的空地上，制造出的纹理象征着海中的万顷波涛，构成一幅极为抽象的风景画。
这样位于京都核心圈的古典庭院，代表的不仅是扶桑国内顶尖的财力，还有无与伦比的权利……
此时庭院的某个房间室内，一名黑西装双手抵额，跪伏在地。
而在他对面，是一名头发银白，身穿黑色和服的老者。
“失败了？”
“嗨！”
“为什么会失败？”
“疑似计划泄露，对方似乎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行动，精心设计了一个陷阱，最终松下小队被捕，还搭上了两名潜伏的特工！”
银发老者眼睛微眯。
“疑似？”
“阁下！十分抱歉，我们至今无法确认计划泄露的原因！
松下小队的佛头抢夺计划虽然有些仓促，但正是因为仓促，所以几乎不可能有泄密的可能。
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计划就这么泄露了，我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对方会提前得知这一切。
行动前，只有我和松下小队三人知晓完整计划。
这……属下无法解释，除非我们三人之中有一人泄密，否则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这种情况还是出现了不是吗？”
“嗨！属下无能！”黑西装男人依旧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银发老者沉默片刻。
“对方有没有发现我们的真正目标？”
“应该没有，我们这次是将行动目标对准了所有文物，对方不可能发现我们的真正目标。
松下诸人都有着死士般的信念，更不可能泄密。”
“希望如此，但是我不要过程，我只要结果！
再给你三个月时间，不惜任何代价！我要佛头完完整整的出现在我面前，明白了吗？
做不到，你就安心回去养老吧。”
黑西装浑身一颤。
“嗨！三个月内，佛头一定会摆放在阁下的桉前！”
“嗯！出去吧！”
等黑衣人恭敬的退出去然后将门关上，银发老者又沉默良久，这才缓缓起身来到摆放武士刀的刀架前。
然后从刀架下方的一个暗格中取出一个造型古朴的卷轴，小心翼翼的在手中缓缓摊开。
只见上面笔走龙蛇的写着两行飘逸汉字。
老者眼神深邃，缓缓抚摸眼前的每一个字，目光中似乎有狂热，似乎有痴迷。
他魔怔了一般，喃喃的将卷轴中的文字缓缓念出。
“花开两生面，人生佛魔间……”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镇战略家
“真……真的？”
汪兆平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孟浪。
那可是500万，说送就送了？
脑子里忍不住就回想起那天晚上在自己“正义的座驾”内，人家似乎也是这么一脸淡然的当着自己的面给高媛交易了500万？
好像那不是500万而是500块一样。
看着桌上那个装着5万块的牛皮纸袋，汪兆平有些尴尬。
跟人家比起来，着实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当然了，你不是说了嘛，这技术能降低犯罪率。
这犯罪率低了，我们这些守法公民的人生安全才更有保障是不是？这是双赢啊！”
一个是私人财产，一个是公共福利，那能一样吗？
损公肥私的我听过，这损私肥公……
觉悟是不是太高了点？
“这……孟老弟，你不是说这破译器是你朋友的吗？你就不需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征求什么呀，零会有意见吗？弟兄们会有意见吗？
“不需要，我们团队内部意见高度统一，回头我就把完整代码发给你。”
内部意见高度统一？
沟通这么充分的吗？
别不是“无中生友”吧？
看着毫无形象坐在路边摊吃着豆腐脑，身上没有一件名牌，完全就像是个普通人的孟浪，汪兆平忍不住感叹。
“唉！孟老弟，我也算阅历丰富了，但从没见过像孟老弟你这样急公好义，能力出众却又视钱财如粪土，生活自律，毫不贪图享乐的奇人异士。
实在是令人钦佩！”
孟浪至今透露给他的几个消息，要是有心，随便哪一个情报都能卖出高价，更不用说今天这个价值绝对上千万的水果系统漏洞了。
可人家什么作风？
在自己面前就从来没提过钱！
别说钱了，上次自己觉得亏欠良多想帮人家朋友走个关系都被严词拒绝。
人家背后不仅写着“正义”，连胸前都刻着“正直”啊……
“汪队长……”
“别叫汪队长，叫我老汪就行。”
孟浪乐了，这国家声望刷的，效果立竿见影啊。
别看只是改了个称呼，那就是从“公交”变成“私交”，个人好感度又有了质的提升啊！
“好吧，老汪，我也没你说的，跟个圣人一样，谁还不贪图享乐啊？说不想的，那都是装逼犯！”
孟浪指了指汪兆平那因为连续熬夜熬出来的熊猫眼，笑道。
“可是，这就好比你熬了夜，身心疲惫，但是破了案，不也感觉神清气爽，成就感满满吗？
我们从2楼往下看，看到的都是垃圾，可从高楼往下看，就全是美景。
人若没有高度，看到的全是鸡毛蒜皮，没有格局，看到的全是蝇营狗苟。
所以自律，应该是像老汪你这样，忍一时之痛苦，不断追求更高层次的乐趣。”
稍稍捧了一下人民公仆之后，孟浪接着有感而发道。
“谁还不想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呢？
可对我来说，熬一次夜，吃一次垃圾食品，贪图了一时的享受，不亚于慢性自杀。
但跑完一次三公里，再来一碗豆腐脑，事后却能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和充实。
多巴胺带来的兴奋感，唾手可得，却稍纵即逝，内啡肽带来的愉悦感，难能可贵，却经久不衰。
对于追求多巴胺的人而言，轻松是暂时的，但懊悔和空虚却是长久的。
而对于追求内啡肽的人来说，过程是痛苦的，但结果却往往是美好的。
当你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健康，生活越来越丰富有趣，未来也越变越美好时，那些低级乐趣的诱惑力自然就大大下降了。
欲望永无止境，最终只会让人一步步走向前途未卜的未来啊……”
“孟老弟真知灼见！”汪兆平一脸赞叹。
果然，天才随处可见，可或许也只有这么自律又努力的天才，才能不断创造奇迹吧？
钦佩的同时，汪兆平却是有些古怪的看着孟浪。
“不过孟老弟你这么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这么深刻的人生感悟？”
呵呵！那自然是用一次次的胃癌总结出来的……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
孟浪打了个哈哈，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突然开口问道。
“对了，我听你说，这次协助抓捕那伙文物劫匪的，也是那位楚天楚大校？”
“嗯！一事不烦二主嘛，楚大校和他的队伍，那战斗力和执行力真不是普通特警能比的。”
“你上次说……楚大校有个儿子，是之前那起拐卖儿童案中被解救的受害者之一？”
“没错，上次楚大校来警局道谢还带过来了，看起来是个挺腼腆的小男孩，好像是叫……对了！叫小南！”
楚南！果然是他！
这还真是奇妙的缘分……
不过这名字……是认真取的吗？
人家是父爱如山，这怕是山体滑坡了吧？
“怎么？孟老弟怎么突然对楚大校的儿子好奇起来了？”汪兆平疑惑道。
我能告诉你，我早看出来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所谓乱世出英雄，能在末日之后成为带领残余幸存者的首领，这位楚南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又是一个末日后才冒头的准大佬啊……
小南同学，我孟氏未来人才储备库中，有你一席之地！
“唔……老汪，你说我要是想收个义子，楚大校他会不会反对？”孟浪摸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呃……”
汪兆平脑子有些晕，表示完全跟不上孟浪的清奇的脑回路。
好好的，怎么就扯到收义子了？
孟浪却表示，自己的脑回路绝对逻辑正常。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种豆得豆，种瓜得瓜，种下一个义子，未来就能收获一个大佬啊！
古有吕不韦“奇货可居”，成就帝王仲父，谱写出《吕氏春秋》。
今有我孟浪“慧眼识珠”，未来大佬都得喊我干爹666！
我《孟氏春秋》，不弱于人！
这思路一打开，孟浪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当学阀的干爹是为了科学，当军阀的干爹是搞武装抵抗啊！
对抗外星人，终究离不开枪杆子。
要是能将未来青壮派的领袖一网打尽，到时候天下英才尽出吾门下……
那自己未必不能成为凭一己之力左右战场局势的“小镇战略家”！
“呃……孟老弟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到时候当然可以引荐，不过……听说楚大校过段时间就要出国执行任务了，怕是得等他回来之后了。”
等他回来？
我怕是等不到那天啊……
【是的，我当然知道，就在我想要抱大腿的那一年5月，战死在大马士革，让我好一阵感叹世事无常。】
算算时间，这位楚大校的生命恐怕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不论是出于对军人保家卫国的尊敬，还是打未来大佬的主意，孟浪都有心帮楚天一把。
不过这么短时间，他一时却也想不到怎么干涉这件事。
直接说你有大凶之兆？自己应该会被当成封建迷信的残余分子吧？
更何况，自己连楚天具体的死亡原因都不知道，想要提前预警也无从谈起啊！
那可是大马士革，自己鞭长莫及的……
除非直接把人留在国内直接避开他的死兆星，可这个更不现实。
你一个平头百姓，想干预一个大校军官的军事调动？
这难度着实是有点地狱了……
“唉！”孟浪揉了揉眉心。
老子抱个大腿，还得先想办法帮你把腿接上……
就挺离谱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老本行
目送汪兆平心满意足离去之后，孟浪带着心事回到家。
水果“IOS”系统的漏洞被当成人情送出去，对世界科技史的影响有限，毕竟也只是个实际价值仅有1000万左右，细枝末节的IT技术。
在资本化世界，金钱价值虽然不能衡量一切，但也能大致衡量它对世界的影响力。
只要不涉及人工智能的关键技术，价值又低于一个亿的，孟浪对技术泄露还真没什么压力。
不过这也让孟浪看到了零超强的变现能力。
即便是零的自我衍生技术，对这个世界来说怕也是一场信息技术革命。
也难怪一个零就能造就一个世界级的超级IT独角兽，还让某位弟兄自傲的喊出“前无古人”了……
孟浪走进书房，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这两天虽然有关“歌者”的重大新发现牵扯了孟浪大量的注意力，但是对未来的规划也时刻没有放下。
每一次自传中传递的讯息，都是一次调整人生规划的机会。
孟浪要做的，就是尽量不放过书中的每一个细节……
目前看来，在最关键的生物科研领域，长青生物正在高媛的带领下一步步实现着自己的蓝图。
这东西急不来，只能慢慢积累先进技术的同时，从旁保驾护航，查缺补漏。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刷Buff加速各种技术孵化！
现在反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人工智能“零”，成为了自己手中潜力最大的王牌……
打流氓，过副本，刷声望，零都展现出了极为强大的辅助作用。
然而身为灭世级“准Boss”，这还只是零潜力的冰山一角。
如何尽可能安全的开发零的这种潜力，成为孟浪下一阶段的工作重心！
据《白夜行》中所说，那个世界的自己为了打造IT独角兽，先是出资收购了已经深陷债务危机的“爱豆”造车厂，然后又溢价控股了胡一飞名下濒临破产的白垩纪。
以此为基础，再通过加深与菊厂和京冬的战略合作，构建技术同盟，最终打造了自己的IT帝国。
全球性“万物互联”么……
孟浪习惯性咬着笔帽，陷入沉思。
确实，机器学习、自主编程、语音识别、自动驾驶、智慧城市……这些零最擅长的领域，无一不是推动万物互联大踏步前进的关键技术。
至于和大厂合作，那自然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就这样，自己的崛起过程还是受到了各种明枪暗箭，可见商场如战场。
哪一家世界500强的崛起，不是踩着众多同行的尸体上位的？
全球资源就那么多，修昔底德陷阱，不仅对国家而言无法避免，对企业同样如此……
不过，加速推动世界的万物互联，绝非自己的终极目的，孟浪隐约能够猜到自家兄弟下一步的打算……
脑子里莫名浮现一排排面容冷酷的钢铁战士迈着整齐的步伐，用恐怖的数量清理对面面目狰狞的变异者，而幸存人类则安然躲在钢铁城墙之后的和谐画面……
终结者大战丧尸？
嗯……这绝对有看头！
怪不得自己特地提到收购了“爱豆”造车厂。
自己要的恐怕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传统造车厂，而是升级改造后的全自动化超级造车工厂。
等完成机械制造方面的技术积累，只需要稍加改造，这妥妥就是一个超级机器人工厂！
要是能在2043年末日爆发之前，完成机器人对人类社会的渗透……
不说人手一台机器人管家，就算比例达到十比一，己方的兵种数量也绝不会比变异者差多少。
到时候借助万物互联和零的力量，掌控这一股潜在的机器人大军……
用机器人打败生化人，绝对不是痴人说梦！
变异者的肉体力量再强，那也只是比人类多出了两三倍而已。
拳头和牙齿，对于钢筋铁骨的机器人而言完全没有威胁性。
就连夜魔族的音波系、精神系和生化系技能，对机械族来说也是几乎被克的死死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机械族，完全就是夜魔族的天敌！
对方是生物文明，可地球人明显是个机械文明啊！
跟对方玩肉搏，那不是以己之短博人之长？
暴无人机海淹死对方才是王道啊！
说起来，这最早还是《人类灭亡报告书》中的自己提出过的设想。
而《白夜行》中的兄弟则是对这个设想进行了部分“可行性验证”……
孟浪在笔记本上又画出了一条新的任务分支。
世界的命运线如此丰富多样，自己是不介意多线推进的……
不过这属于零的大后期了，现在还是先想想零的“初级应用”吧……
嗯！量化交易绝对算一个！
《白夜行》中提起过，零开发的“量化交易软件”，轻轻松松在资本市场年化100%。
看来还得尽快弄个投资公司……
有闲钱的话还放什么银行啊？P2P的存款利息都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到时候搞个量化投资基金。
买它！买它！买它就完了！
就是可惜，别看他现在资金不少，可拍电影、搞科研，还有长青生物的短期扩张计划，高媛那边自己都还在找银行借钱加杠杆，短时间哪还有闲钱去搞量化交易？
来钱速度跟不上自己思想的滚动速度啊……
咦？等等！
孟浪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啊！
许劲松面对这种资金短缺的情况，人家是怎么搞钱的？
P2P啊！
还有什么，比互联网融资来钱更快的吗？
咱也不贪心，到时候融个300亿，利息10%，每年资金成本30亿，可自己每年量化投资能赚300亿，净利润270亿……
嘶~
孟浪忍不住咋舌。
闫薇薇说的没错……
“搞金融……真特么赚钱啊……”
果然，你的敌人就是你最好的老师。
夜魔族如此，许劲松也不会例外！
而且……
孟浪摸着下巴，思索良久，慢慢的嘴角浮现一丝坏笑……
P2P融资，就好比吸星大法，你可以用，我也可以用。
但市场上的韭菜就那么多，你多吸了一点，我就只能少吸一点。
这就导致每个会吸星大法的都用出了吃奶的劲，拼命提高利率拼命吸！
所有人都想着能在韭菜们被吸干前多吸一口，这是出现恶性竞争的原因。
那么试想一下，自己要是带着零杀进场会是个什么情况？
可以想象，那完全是虎入羊群！
你们一群人用的是吸星大法，我用的是进阶版北冥神功啊！
比利息高？利息哪怕提高到50%我也不带怂的你信不信！
许劲松你不是想靠P2P融资坑人吗？
我提前把市场上所有闲置资金全都吸走，把池子都吸干了，你还拿什么坑人？
孟浪一脸兴奋的打开笔记本，让零分析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首先就是市场资金存量的问题。
毕竟吸收资金太多的话，目标太大，容易引起资本大鳄的注意，更容易把自己撑爆。
结果一查。
2018年，P2P网贷行业借贷总额为1.62万亿元，同比2017年的2.71万亿元大幅减少40.3%。
相比于2017年，除1月份借贷总额同比上升外，其余几个月份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整个P2P行业已经是在政策和市场的双重作用下在走下坡路了，给各大庄家割韭菜的时间已经不多。
不过黎明前最黑暗，这个时候，资本的贪婪本性才最为疯狂……
继续往下看数据。
3月P2P网贷行业成交量为1130.95亿元，环比下降15.64%……
嗯！1100多亿的资金，过段时间应该会更少，池子里的水不算太多。
吸个300亿，差不多也能造成短时间内的真空期了吧？
不过毕竟不是搞金融的，孟浪只是个初步的计划，具体操作恐怕还得找专业人士来……
于是，孟浪就直接将成立“量化投资”公司的需求通过零交给高媛，并附上了简短的说明。
至于身负N职的高媛如今的工作量会不会被弄成007……
抱歉，那不是资本家应该去考虑的问题……
“投资的事情简单，可用来融资的P2P公司……”
毕竟不能自融，这是法律规定。
而且这种可能涉及JZ的敏感公司，孟浪本能的不想用自己手里的头号大将去冒险……
再好用也不能逮着一只羊一直薅啊！
可除了高媛，自己手里还有什么信得过的人能用？
唉！说好的门客三千，如今是人到用时方恨少啊！
孟浪皱眉。
“冬冬！”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孟浪愣了一下，看了看时间，这还没到饭点啊？
疑惑的打开门。
“小孟哥！”“孟兄弟！”
看到眼前五大三粗，憨憨笑着的两人，孟浪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是啊！怎么把这两兄弟给忘了！
这样信得过的人才不就在眼前嘛！
最关键熟门熟路，干的还是人家的老本行。
这搞P2P的，四舍五入……
大概约等于互联网+版本的高利贷了吧？
程彪和阿星两人见孟浪一开门，就两眼放光的往自己两人身上一个劲的打量，忍不住心里泛起滴咕。
这孟大师……莫非是又开了神通，在看我们身上的运势？
想到这，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心有灵犀的挺起胸膛。
那脸上的笑容，更谄媚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高人风范
客厅中。
“这么快就搞定了？”孟浪给两人泡了壶茶，然后看着桌上的一叠资料笑道。
“嘿嘿！”彪哥嘿嘿一笑。
“这还得多亏了兄弟你帮忙，把胡大志那家伙和他的心腹全给弄进去了，否则我也不能这么顺利。
如今所有能搜集到的证据，全在这儿了。”
“小孟哥，那咱们接下来是不是把这些证据交给警察，把胡大志弄进去啊？”阿星颇为兴奋道。
“不着急，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回头我找林律师咨询一下，把罪名罗列清楚，再给他定个刑期，然后差不多就可以请警察抓人了。”孟浪笑道。
“定个刑期？”
“哦！我是说，看看他的犯罪证据充分不充分，不充分我们再补充嘛！”
算上老汪刚刚给的资料。
两份加起来，差不多应该够胡大志牢底坐穿了。
待他刑满释放之时，就是丧尸出笼之日……
“好！孟兄弟，这事儿我们都听你的，你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彪哥说完，一脸感激的看着孟浪。
“兄弟，我这心里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想想几天前，我程彪钱没了，手下背叛了，剩下的也就只有阿星这个兄弟，一度陷入绝望，差点都想过和胡大志那家伙同归于尽了。
要不是兄弟你一番指点迷津，我现在有没有命在还是两说，更不用说像如今这样峰回路转。
这份大恩大德，说是恩同再造也不为过！
我程彪出来混，有恩必报！
兄弟，别的我不多说，以后我程彪这条命，就是兄弟你的！”
“对！还有我！”阿星也拍着胸脯。
要是换个人，说不定以为这两人是在这逢场作戏说漂亮话，不过知道两人为人的孟浪却清楚这份承诺背后的重量。
所以孟浪郑重的点点头。
“嗯！彪哥，有你们这话我就放心了，不瞒你说，我手上正好有个颇有风险的事，需要你们的帮忙。”
“呃……”
彪哥愣了一下。
这个时候正常人不是应该稍微来几句“兄弟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之类的客套话吗？
我刚说完这条命是兄弟你的，你下一秒真就要让我卖命了？
高人风范……都这么直接的吗？
不过他还是毅然的点点头，“兄弟你说！”
于是，孟浪将互联网金融的事情稍一解释……
“搞互联网金融？”
令孟浪意外的是，彪哥一听这个，脸上顿时就露出一副无比纠结的神色。
“咳！当然，这只是一个提议，如果彪哥你不愿意我也绝不强求。”
看出程彪的犹豫，孟浪心中颇感失望，不过还是笑了笑。
只是心中有些不解，明明当实验体送死都敢上，只是操持老本行却为难了，难道是目前好感度还没达标？
“不不不！不是我不愿意！”彪哥见孟浪误会，赶紧摆手。
旋即叹了口气。
“唉！事到如今我不瞒兄弟你说，老哥我之前就是因为相信了这些互联网金融的所谓高科技，最后才会落得个人财两空的田地……
什么区块链，什么互联网金融，太特么坑爹了！
所以我程彪当时就发誓，这辈子跟这些高科技不共戴天！绝不再碰一下！”
孟浪看程彪说到最后咬牙切齿的样子，忍不住心里汗了一下。
好家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是留下心理阴影了啊？
一想到那买回来的鱼竿还在自己床底下藏着呢，孟浪就有些心虚。
然后果断表示自己不背这个锅。
“对！什么区块链，什么互联网金融，这的确是个大坑！”
“呃……”
见孟浪居然对自己这么赞同，彪哥反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兄弟，你既然知道这是个坑，为什么还要去做？”
“正因为这是个坑，所以才不能让更多的人陷进去啊！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孟浪一脸正气道。
旋即他就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重点突出某黑心商人准备借机牟利，以及P2P暴雷对普通民众造成的伤害。
“一辈子的积蓄瞬间化为乌有，下半生孤苦无依，如果还拖家带口，那更是累及妻儿，你们说说，这是不是很惨？”
“嗯！是挺惨！”兄弟两连连点头。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惩恶扬善？”
“这个……”显然，彪哥不是正义感驱动的类型。
“你们如今可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不过这后福没有功德支撑终究不能持久，要是能……”
“兄弟！我们干了！”
孟浪：“……”
半个小时后，将两人送出门的孟浪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有些感慨。
这特么是封建残余啊……
不过……跟高科技不共戴天？
彪哥，那不好意思，你以后怕是只能和仇人朝夕相处了。
毕竟……高科技如风，常伴吾身呐……
……
“彪哥，听小孟哥的意思，那个什么匹凸匹还挺有风险的？不然让我一个人来吧，彪哥你在幕后指挥就行。”
走出电梯，阿星却是突然道。
彪哥看出了阿星眼中的些许担忧，只是笑了笑。
“你看我是有难兄弟来挡，有福自己享的人吗？
再说了，你一个人上，这功德还有我的份儿吗？
你想独吞大师给的好处，那我这个大哥可不答应！呵呵！”
彪哥说着，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这个曾经是自己虎落平阳伤心地的小区。
心中忍不住暗叹。
想当初，要不是自己丢了鱼竿，也就不会来到这里，也就遇不到孟浪，更没有如今的峰回路转……
这算不算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经历过这次人生的大起大落，彪哥对人生仿佛有些某种新的感悟。
莫名的，也对那虚无缥缈的命运心存敬畏起来……
“放心吧，这回咱们兄弟同进同退，我相信孟兄弟不会害我们，更何况即便真出了事……”
彪哥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车钥匙。
“滴！”
两人身前的迈巴赫车灯闪了闪。
“也不过是从头再来而已……”
第二百六十章 九成
午饭过后，趁着林海棠在家休息，孟浪拿出一叠资料。
“这是什么？”
“那个胡大志的一些犯罪证据。”
“啊？”
林海棠拿起资料翻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是古怪。
“你管这个叫一些？”
组织社团、伪造证件、职务侵占、暴力催收、非法拘禁、重伤他人、威胁恐吓、强迫妇女、贩卖毒品……
上面罗列的罪证，怕是有二十几条之多。
这么多证据，这是要让人家牢底坐穿的节奏吧？
什么仇什么怨？
“是这样的，上次酒吧那两位出手帮忙的朋友你记得吧？
跟这位胡大志有些宿怨，正好呢，他们手上掌握了一些有关对方的犯罪证据……知道你是律师，就请我帮忙找你先咨询一下相关的法律条文。
你知道的，我也就是半桶水，这种事肯定应付不来。”
朋友？宿怨？
有那么巧合的事？
自己和乐队刚被胡大志一行威胁不得已终止了在酒吧的工作，然后你就告诉我胡大志那家伙恐怕要进去了？
再加上这家伙总是有办法弄到一些很匪夷所思的情报。
稍微这么一联想……
林海棠一脸古怪的看着孟浪，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眼眸微垂，声音似乎都不自觉放低柔和了许多。
“其实……你没必要……”
“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胆小，胡大志那伙人临走还放狠话要我好看，一看就知道要害我，你说我能放着不管吗？那不是我风格！
林律师，别客气，按最高刑期弄他！”
林海棠：“……”
我以为你是冲冠一怒，没成想是先下手为强？
“林律师，你怎么了？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嗯……没什么……”
孟浪丢下一份堪称枯燥的工作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1103。
这朋友多就是方便啊。
嗯……被害妄想症也很方便……
……
“嗯？这是什么？”
闫薇薇从房间里出来，脸上还敷着海藻面膜。
见林海棠正在翻看手里的一叠资料，忍不住好奇道。
“没什么，临时来了份工作。”
林海棠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眉心。
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脑子里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清醒一点林律师！
“今天周日诶，海棠你也太拼了吧？偶尔休息一下啊！”闫薇薇毫无形象的瘫倒在沙发上。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等着别人送钱上门就行……”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很努力的好吗，没看我这正敷面膜保持少女般的青春活力么？做女人容易吗？”
林海棠看了她一眼，然后斜着眼将手中资料翻到下一页。
“是么？那麻烦你为了你少女般的青春活力，今天晚上稍微早点睡觉好吗？
你知道深夜两点寂静环境下被隔壁喘息着的压抑笑声惊醒是个什么样的惊悚画风吗？
要不是咱们防盗门隔音还行，邻居怕是都要请道士了！”
“呃……”闫薇薇顿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低声弱弱道。
“我明明已经很克制了，都怪腾哥那家伙太逗了，实在没忍住……好吧好吧，我以后不熬夜行了吧。”
见林海棠懒得搭理她，她扯下面膜凑过去，一脸严肃道。
“海棠，我认真的，看到你们这么努力，我久违的热血已经重新沸腾了起来！
我已经决定了，我也要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拼一把！”
“嗯？”林海棠终于抬头，疑惑的看向她。
“什么拼一把？”
“我决定了！去参加登山会！”闫薇薇眼神坚定。
“登山会？就那个你一直不愿意去的什么比武大会？”林海棠疑惑道。
“你不是一直很反感去参加这种武学赛事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还不是那个范世刚，实在是被他弄烦了，怎么说那家伙上次在酒吧也帮了不少忙……”
“你可不是这么容易改变主意的人。”林海棠打断她。
高中的时候朝夕相处，两人就对彼此相当了解，闫薇薇这种一根筋，已经决定的事情就很难让她改变想法。
别说那范世刚只是稍微挂了点彩，就算是被打的骨折了，这家伙恐怕顶多也就是送果篮的时候多送张银行卡……
“这个……”闫薇薇眼神不自觉的避开林海棠的审视。
“就是……就是跟我家的老头子做了个君子协定。”她终于还是撇撇嘴开口道。
“什么君子协定？”
“我要是能在这次的登山会上登顶，他就再给我三年时间。”
“三年……”林海棠恍然。
很显然，她对闫薇薇和她家里的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的，直接就问道。
“那你有几成把握？”
闫薇薇顿时微笑着昂首挺胸，一脸的胶原蛋白都写着自信。
“九成！”
……
下午12点半。
“咔嚓！”
回到家的孟浪关上书房的房门，上了锁，这才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深蓝色封皮的书籍。
深蓝色的书籍封面上，是一副波澜壮阔的海上风景画。
远处是一座不大的岛屿，岛屿中央有一座高耸的山峰。
而一轮海上朝阳，就在山峰之后，海天之交的地平线上升起……
“这次画风似乎倒是挺正常的。”
孟浪现在一看到太阳，本能的就想起“蘑菇”，不过看了老半天，确定这不像是上次那种仿佛世界都在融化的油画绘制手法，而是很正常的高清照片。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至少封面是这样。
孟浪又看向书名。
“这书名……前有孟氏春秋，后有山海经，时间点是越来越久远了……
以前是中西合璧，现在你们这是打算走复古路线？”
孟浪心中吐槽了一句，翻开了书页……
【原本以为，我的征途应是星辰大海，而非烟尘人间，俗世山海。
然而事实证明，我没有逆天改命的运，却得了被整个世界针对的病……
启示录消失的第三天，闫薇薇踏上了前往终南山的旅途。
她说她要向我们一样，拼尽全力的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和幸福。
只可惜，那一场登山会，她只排在了第九名……】
第二百六十一章 难平是人心
【有人拼尽全力，只为了柴米油盐，最大的烦恼是如何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蜗居。
有人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一切，房子、车子……
而她最大的烦恼，是必须继承一座占地面积超过2000平米的武馆……
所以，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就好比你读万卷书，而我需要行万里路，你过八十一难，而我就是其中一难……
腿上打着石膏的闫薇薇回来之后，看起来比我还要意志消沉。
腿上的伤，据说是个八极拳高手下了狠手。
从此以后，啤酒烧烤小龙虾，熬夜刷剧当米虫，闫薇薇很快过上了更加颓废的包租婆生活。
起初我也并不明白，为什么一次比武竟会让她如此情绪低落，直到有一天，两个同样失意的人再次打开了那个“茅台专柜”……
曾几何时，我们还有梦，关于未来，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却是梦破碎的声音……
“独生女怎么了？独生女就得接受一个我不愿意的未来了吗？有本事你再生一个啊！
什么家族传承，什么责任和重担！
全都是狗屁！
从小要苦练武艺，长大了要扬名立万，成年了还得传宗接代，老头子走了还得负责将武馆发扬光大，不坠家族威名？
凭什么我的人生要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嗝！小孟子，你知道我最羡慕你们什么吗？
我最羡慕你们的，就是你们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的未来。
喜欢或者不喜欢，结果是好是坏，哪怕是混成一个保险销售员呢！”
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忍不住叹息。
“你还是太年轻，人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安排的全是悲剧啊……”
“那我也乐意！哪怕是悲剧呢，只要是我自己选的，跪着我也走完！
可是，哪怕我用尽了全力，也只是给自己争取到了三年的自由……
本想最后再拼一把的，结果果然还是……
明年……我就得回去了……”
闫薇薇醉眼朦胧的看着我。
“小孟子，等我走了，你会来看我吗？”
“嗝！那当然！呵呵！说起来我还曾经想过练练防身术来着，你们那还收徒吗？”
“收啊！你要是想学，我们闫家传男也传女，但从不外传的《闫氏十二路谭腿总纲》都可以给你！”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嘿嘿！小孟子你就得做点牺牲了。”
“什么牺牲？”
“你儿子得跟我姓！”
“……”
“哈哈哈！看你脸绿的，逗你呢！嗝！什么破总纲，也就那么回事，一帮老古董当成宝贝一样。
意沉丹田，下注涌泉，故地气生，藏而不泄，内外相消，阴阳发力……
你们读鹅鹅鹅的时候，我就在背这本总纲了，呵！都什么年代了，守着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有什么用啊？
功夫再高，一枪撂倒！
不说了，喝酒！”
看着醉倒在面前的闫薇薇，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么多人生中，她似乎总也没有跟着走到最后，少有她的只言片语。
也许今年之后，她就离开苏市，离开了我人生的视野了吧。
成年人的离别，总是这么静悄悄的，不需要任何注解。
路过和终点，也终究是两种不同的结局。
今年过后，我们还是朋友，依然可以问候，只是……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了吧……
我以为，闫薇薇登山会败北，只是这辈子人生路上一个有些伤感的插曲。
些许离别的惆怅过后，我很快投入了忙碌的人生规划中。
然而，当我们老了，回顾一生时或许才会察觉。
你在高考的试卷上打钩还是打叉，选择了哪一个专业，决定第一份职业，和谁谈起了不耍流氓的恋爱，什么时候结婚生子……每一步其实都是命运的巨变。
只是站在三岔路口，你作出选择的那一刻，只觉得沉闷和平凡。
当时只以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
郑大路正式加盟长青生物，多项科研工作顺利展开。
程彪的互联网+改造计划持续推进。
零开始搜集期货市场数据，开发量化交易模型。
许氏集团的窝里斗也依旧如火如荼。
或许是高媛的物理打击，又或许是我的精神打击，许劲松表现出了更甚从前的攻击性。
这场家族内斗愈演愈烈，许氏集团也陷入了更大的混乱，资金链问题凸显，无暇顾及蒸蒸日上的长青生物。
基于对极端主义的厌恶情绪，我对“电梯杀人事件”保持了克制。
我愿意以最大诚意、尽最大努力争取和平解决矛盾，但不承诺放弃使用武力，保留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的选项。
针对外部势力的愚蠢挑衅行为，非和平方式是不得已情况下做出的最后选择！
是的，在激进派和保守派之间，我选择中间派。
面对终南捷径，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妥协。
毕竟……我能理解你，因为我年轻过。
但你不会理解我，因为你还年轻……
……
段贤的明星打造计划比预想的要成功。
开启流量密码的段贤人气暴涨，就连还未开拍的《飞驰人生》都因此蹭了一波热度。
看到这样的情形，我在思考。
要不要通过引导，让段贤主动接近歌者进一步获取情报呢？
毕竟网络情报有限，且充斥大量莫名其妙小道消息的情况下，采取物理接近目标的情报搜集方式，是最为准确的手段。
而比起毫不相干，更容易引起目标警觉的陌生人，同为歌手，同为圈内人，段贤的身份已经有了天然的接触目标的优势。
这么做自然并非毫无风险，比如段贤被对方催眠，反过来套取己方情报的极端情况……
所以这就要保证段贤是个对自己目的一无所知的工具人。
在段贤自身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歌者灭口的概率极低。
虽然有些危险，但……
从战略角度，我们冒险，总比你们冒险要来的划算。
说到底，人的一生，不就是一场有来无回的冒险吗？
由零进行暗中操作，段贤在一次偶然的“相遇”中结识了歌者，成为了泛泛之交。
歌者的冷淡和拒人千里妨碍了双方关系的进一步发展，但我认为，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毕竟我们还有二十几年的时间，慢慢的接近对方。
一个优秀的猎人，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经过进一步的情报搜集，证实了朝歌的确成长于音乐世家。
父亲朝山是著名男高音歌手，母亲凌云则为魔都音乐学院声乐系毕业生，舅父拉小提琴，外婆是一位音乐教师，外公在乐团吹萨克斯。
比起深居简出的朝歌，这些家族成员却表现的相当正常，拥有相当丰富的交际圈和工作经历。
朝歌6岁时便开始尝试作曲，7岁时参与少儿演出，13岁完成不列颠皇家钢琴检定考试八级。
小学阶段，名次一直处于班级的前十名。
从中学一年级开始参加各种歌唱比赛，曾在一年内获得了5个比赛的冠军，之后的赛事奖项更是层出不穷。
除了6岁之前的情报，6岁之后的人生履历都得到了进一步验证，连贯且并无任何异常。
直到段贤受邀参加了一场朝歌的家族生日晚宴，才让一直停滞的情报搜集工作有了些许收获。
通过旁敲侧击，我从段贤口中得到了一份令人疑惑的情报。
朝歌虽然长相帅气，异性缘极佳，却极少有长期来往的女性朋友，据说更没有交往过任何女友。
这让我产生了疑惑。
如果没有任何的爱情经历，那么那首情真意切的情歌是怎么回事？
我将目光放在了朝歌身边，或许称得上唯一长期相处的同龄异性身上……
没错，就是那场生日宴会的主角……他的妹妹朝舒！
一个自小便双目失明的柔弱少女……
……
扩张商业版图、推进科技研发、搜集情报……
我只想着或许有一天，这个世界能在自己的注视下，在钢铁与血火中迎来新生！
就这样怀着满腔的雄心壮志，一步步书写我的故事，直到把未来都写成现实……
直到接近年底的某一天。
众人邀请我，在闫薇薇离开前，四个人一起去一趟出国游……
“你们想去哪儿？”
“巴厘岛！”
“呃……会不会太远？”
“远？这怕是东南亚最近的旅游景点了吧？”
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毕竟，我还欠着人家一场海上日出的约……
也毕竟，过段时间想出国也很难了……
我这么说服自己。
12月22日。
当游艇经过印泥巽他海峡时，一轮朝阳在众人面前徐徐升起。
“真美……”
看着闫薇薇被朝霞映红的侧脸，心里有些伤感，也有些遗憾……
然而，正当所有人欣赏美景时，远处岛屿上的山峰突然毫无征兆的一阵火光冲天！
随后便是遮天蔽日的浓烟和大地的轰鸣……
“喀拉喀托！是喀拉喀托发怒了！”不远处隐约传来水手们这样惊恐的叫喊。
所有人都惊呆了。
末日般的景象令人颤栗。
而更令人恐惧的是，那缓缓形成的，近乎百米高的水幕……
在这样的天地伟力面前，所有人渺小的宛如一只只蝼蚁。
任何的惊恐和反抗，都像是毫无意义的苍白注脚。
回过神之后，我一脸苦笑。
什么爱恨情仇，什么皇图霸业。
终究也不过一场云烟。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山海皆可平，难平是人心……】
看到最后，孟浪已经是一脸目瞪口呆。
什么运气这是？
以前是人祸，今天是天灾？
难不成全世界的难我都要遭一遍为所有的悲剧当特邀演员？
第二百六十三章 出道即巅峰
“我去！这什么神仙歌曲，爱了爱了！”
“朋友转发的，听完就单曲循环……”
“好久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音乐了，那年我和你们一样年轻。”
“不自觉的湿了眼眶，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看过你看过风景，就当我们曾经相拥……
不断的错过，最终，我们连一场电影都没看完，说好的牵手，最终却落着一个行色匆匆的背影……”
“简单的旋律，歌词也很朴实，却直指内心的深处。
词曲结合起来，那种起转和韵味，总是勾引起往事情愫的回忆。
单曲循环，时空错位感总是萦绕在脑海中，让人想象在彼时的另一个时空。
然而另一个时空中，我们的生活又会是怎样？
错位的时空，何时不再错位？
在下一个路口，我们是否能够走到一起，在同一个时空……”
“呃……我是在听歌，你们为什么都在听故事？”
“这好像是个新人吧，作者的第一首歌吗？段小贤是谁？不过无所谓了，我就想知道那位孟尝君是哪位大佬？”
“……”
晚上10点，段贤看着手机屏幕，目光有些呆滞。
音乐平台上有一个“巅峰人气榜”，而上面“日榜”的No.11赫然写着《错位时空》……
新歌榜第二，飙升榜第一。
三分钟后数据再次刷新，《错位时空》排到了日榜No.10。
假的吧……
我是不是在做梦？
此时的段贤内心就仿佛在坐过山车，一会儿无比激动，一会儿又觉得这世界太不真实。
他当然想过这歌或许可以小火一把，可绝对没想到这首歌居然能杀进人气榜前十……
超过50万的试听播放量，6万+点赞，1000+转发。
对于一首才上线不到24小时，演唱者更是纯素人的新歌来说，这样的数据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这歌……火了！
就连痘印、围脖上都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了这首歌的相关视频和转发推荐，火出圈只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看到这样的结果，一开始还抱着陪死党胡闹想法的段贤，此刻终于开始相信，孟浪打算让他进娱乐圈，或许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不过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2843.78……”
看到后台的这个收入数据，段贤呼吸有些急促。
现在的互联网音乐平台已经相当成熟，只要创作者将原创音乐上传到平台，即可获得试听、付费下载和广告分成的收益。
仅仅只是一天，这首歌的收入已经接近他月工资的一半……
只要脑子拥有基本推理能力，就能判断等这首歌在互联网上彻底传播开之后，收入也将水涨船高，比今天只会多不会少。
段贤随手拿过旁边的一个计算器。
【归零！二八零零乘以三百六十五……等于1022000。】
一……一百多万！
段贤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什么流量，什么数据，都不如赤裸裸摆在眼前的真金白银来的震撼人心。
论吸金，能甩金融八条街的，恐怕也就只有娱乐圈了吧……
他不知道歌曲的具体收入，但按照保守日收入估算，光是一个音乐平台就能有接近100万每年的收入！
虽说这需要考虑人气不可能一直维持在巅峰，应该是一个不断衰退的曲线。
不过哪怕再不济，一年七八十万的收入应该是有的。
这还是在不考虑卖版权之类额外收入的情况下。
更不用说，一首成名歌曲能够给歌手带来的粉丝、名气等受用不尽的隐形财富……
这么算一下，孟浪卖给自己100万一首歌，这哪儿是友情价，简直就是地板价了好吧！
一时间，段贤既是感动，又觉得这钱烫手。
哪怕是死党，动不动就是上百万的往自己头上砸，再铁的关系他也会觉得压力山大。
不过要是让他知道，孟浪正准备让他进行第三类接触，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个感想……
“哥！看什么呢脸色跟演京剧似的，这计算器里有电视剧啊？”
耳边一个声音吓了段贤一跳，手里的计算器差点给扔出去。
扭头就见段筱艺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手里还端着一份果盘。
“妈让我给你送点水果，喊了你几遍都没听见，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段筱艺把果盘放到桌上，看了看段贤手里的计算器，一脸疑惑。
“1022000？代表什么？”
代表了年薪百万……
段贤心中暗道，然后放下手里的计算器，脸色有些纠结。
“小艺，你说……你哥要是突然火了怎么办？”
段筱艺听到这个问题，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的老哥。
“火了？上火了当然要降火啊，给，吃点火龙果？”
“我不是说这个火了，我是说……算了，你来听听这个。”
段贤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拿起手机点了两下，片刻后扬声器里传出一阵悠扬的旋律。
【填不满半排观众的电影，直到散场时突然亮起灯……】
段筱艺听了听。
“哦！这歌啊！我今天听过了，在我们音乐发烧友的群里被推荐了几次，我听了一遍确实不错还特地收藏了来着。
怎么啦？这歌有什么问题？”
“嗯……你再多听几遍，认真听。”段贤脸色有些古怪。
“什么呀，神经兮兮的……”
段筱艺撇撇嘴，不过还是坐下来无可无不可的听了起来。
【我吹过你吹过的晚风……】
一遍，两遍……
听第一遍只觉得好听，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可当听到第二遍的时候，段筱艺脸色就有些疑惑了。
当第三遍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脸色有些古怪的看向段贤。
“我怎么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嗯！能不耳熟吗？这声音你都听了二十四年了……”段贤扯了扯嘴角。
段筱艺闻言，眼睛慢慢的越睁越大，伸出手指指着段贤。
“你……你是说……”
“没错，我唱的。”
段筱艺：“……”
……
第二天，周一，天气晴。
早上八点。
“咚咚！”一大早，1102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孟浪打开门一看，就见一身牛仔装，戴着顶鸭舌帽的段筱艺赫然就站在门口，见孟浪打开门，还一脸好奇的往门里面探头看了看。
“呃……你怎么来了？”看着段筱艺，孟浪脑子有些没绕过来。
“我来拿我的专辑，我哥八点拿着它们出门，到现在正好48小时。”段筱艺撇撇嘴，指了指手上的手表。
呃……
掐着秒表来的吗？
“哦对对！不好意思这两天脑子有些乱，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请进请进，你先稍微坐会儿。”
孟浪把人让进来，然后去书房收拾朝歌的专辑。
该分析的零已经基本都分析过了，这些专辑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将专辑放进手提袋，递给还在沙发上四处张望的段筱艺。
“给！这次多谢了。”
“没事，改天要是有朝歌的签名，记得再联系我就行！”
“呃……”
你这是当黄牛粉当上瘾了？
“一定一定，那我送你。”孟浪客气道。
“嗯……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
段筱艺却是一副不着急走的样子，指了指这间套房。
“呃……”
孟浪愣了一下。
这的确有点奇怪，自己一个单身的男人单独住这么大套房，不仅奇怪，而且相当浪费。
不过我能怎么解释？
说这房子水电全免，租金自己也没交过，主要是跟房东关系好？
总觉得会引起什么不好的联想……
不过孟浪还没开口，段筱艺就自顾自点点头。
“明白了！创作一定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吧？”
“呃……”
“那首《错位时空》真是你写的？”
“emm……”
孟浪算是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今天好奇心这么重了。
他无奈点点头。
“这个……算是吧。”
“诶！那你还有没有别的作品？”
“啊？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声音怎么样？我唱歌也不错的，比我哥强多了！”
“你也想当歌手？你不是职业选手吗？”孟浪脸色古怪。
“职业选手也可以有副业的嘛！
更何况我要是当了歌手，说不定还能和朝歌同台演出呢！嘿嘿！”段筱艺嘿嘿一笑。
搞了半天，原来是想要接近朝歌啊。
你这么不务正业的追星，你的游戏粉丝们知道吗……
不过这思路，居然和自己不谋而合了？
只是一个把朝歌当偶像，一个把朝歌当死敌。
这神奇的殊途同归……
“不好意思，这首歌，是第一首，也是最后一首了。”
“啊？什么意思？”
孟浪喟然一叹。
才写了一首就搭进去一条命。
别人是为艺术献身，我是真为艺术献身呐！
再写下去，弟兄们恐怕就不止是要呐喊了。
怕是要整个“兄弟的命也是命”运动直接造反啊……
无奈摊了摊手。
“意思就是……我封笔了。”
段筱艺：“……”
封笔？！
你逗我呢！
哪有写歌的刚写了一首就封笔的？
关键还给写火了！
你这让那些写了百八十首歌都没火的扑街怎么想？
看到段筱艺一脸你逗我的表情，孟浪心中一叹。
我有什么办法？
哥这命，它就只能“出道即巅峰”了……
明天中午发
抱歉，今晚来不及了，明天中午发。
这个月事情太多，大家见谅，下个月多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