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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名侠成都     大汉的天空txt下载     大汉的天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三节 刘禅高唱侠客行 周瑜计在群英会

    余后几日,竟也一直没见到诸葛亮,只是孙桓却是时时来访。天天不是打猎就是钓鱼,只是周渝将那小丫头叫来了两个,说是公子千金之躯,需得好生侍侯。刘禅也不多问,只管拿来,这便是阿森所信奉的拿来主义了。

    一日,闲着无事,便命向条做中国象棋,甚是简单。那赵云见状,便也来跟着学,只是这象棋下法,本就简单,两人便自以为已经得窥门径,就找刘禅挑战,刘禅虽然也是菜鸟,只是毕竟多下了好多年。只是几回来都杀得他们屁滚尿流。刘禅看差距太大,便叫他们各自去玩,叫的向充一起出了营帐。

    漫步于江边,但见那惊涛拍岸,很是雄伟。远远望去,江中却是宁静,转过头来,却看见不远处,几个女孩子正在玩着什么,依稀其中几个竟然是熟面孔。于是边带着向充走了过去。

    未走近,却听得一女孩子正哽咽哭泣。见得刘禅来,便赶紧收身。刘禅令向充远处站着,便对那女孩说道:“前日里尚且高高兴兴,今天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旁边一女孩道:“只是今日小昭得到消息,说小昭母亲去世了。”刘禅道:“此处距家乡如此之远,如何做的真?”那名叫小昭的丫头却哽咽着说到:“别人说来或许不真,但这是我哥哥来说的。哥哥入军,我卖身为奴婢,只是想能得些军功或是赏赐让母亲能从张家的奴籍中脱身出来。只是现在……”刘禅知道江东士族权利非常之大,他们常常控制着成千上万的农户,甚至一个城市。他们实行的,也是与农奴制相近似的生产方式。

    刘禅听的难受,便说道:“小昭莫要难过,但得将来长大,自可安慰母亲之灵。”另一女孩却道:“你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如何也能安慰别人。”刘禅也并不言语,在这群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女孩里面,自己还真是小弟了。刘禅看那向江的地上,正放一灵牌,便拣过一石头道:“识得字否?”俱都点头,刘禅便在沙滩上写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写完,又对那小昭说到:“无以为报,那就好好的活下去,也能让逝去的人安息。”小昭点了点头。刘禅默然想起前世的父母,想到儿时种种,今生却已经再也不能见,真如生离一般。顿时泪如雨下,身体一软,便倒在地上却怎么也哭不出声音来。

    几个丫头赶紧叫来向充,将刘禅扶起来一阵推拿,方缓过气来。旁边丫头道:“公子写的好诗,只是小昭母亲去世,你如何也这般悲伤?”刘禅尚未开口,向充已道:“公子的母亲也死于新野之战。怕是想起母亲,心里难受吧。”刘禅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黯然站了起来,那小昭哭着跪倒在地,道:“小昭不懂事,竟让公子陪着难受,只是小昭仅为一奴婢,不能为公子解忧。只是这公子所写,奴婢将终生相留。”向充见这一群人,哭得一塌糊涂,便急急拉刘禅回去。

    回到营帐中,赵云正在门口张望,见刘禅回来,便报道:“今日周渝故友,蒋干来访。晚上周大都督将在大营设酒宴款待。大都督请公子一起参加。”刘禅想到这一章,赶紧打起精神来。命向条准备衣物,准备晚上赴宴。

    傍晚时分,正观看赵云与向条下棋,孙桓来邀。刘禅便带了赵云一同与他去了中军大帐。到得帐中,却未见孔明在。刚在一丫头引下坐了,便听得帐外一阵爽朗的大笑,忙站起身,便看见周渝走进来,旁边跟着一个青衣书生打扮的人,想来便是这场戏里的蒋干。只见那神情焕发的周渝将蒋干引入左手坐下。后面所跟的打扮一新的数百将领,也纷纷入座,直把一个大营装地满满的。

    周渝待众人座下,便高声说道:“此吾同窗契友。虽从江北到此,却不是曹操说客。诸位勿疑。”说完,将自己的配剑交给太史慈,道:“公可佩我剑做监酒,今日宴饮,但叙朋友交情,如有提起曹操与东吴军旅之事者,即可杀之。”太史慈应诺,按剑席上。蒋干面露惊愕,竟只是唯唯点头。周渝又道:“我自领军以来,滴酒不饮,今日见了故人,又无猜忌,当求一醉。”说完,便令上酒。自己竟先干了一大槲,众人便也跟着畅饮。刘禅见对面正坐的太史慈,也在饮酒。便也跟着尝了尝,才发现着酒确实浓度不够,远不如以前的白酒,便大饮起来。

    酒过三巡,却不知周渝喝了多少,竟已经跑到了蒋干席上,只对蒋干说道:“想周渝与子翼同学业时,不曾想有今日。”蒋干忙道:“以吾兄之高才,实不为过。”周渝拉蒋干说,说道:“大丈夫处世,遇知己之主,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言必行,计必从,祸福共之。假使苏秦、张仪、陆贾、郦生复生,口若悬河,舌如利刃。安能动我心?”说吧,指着刘禅道:“这便是刘皇叔之子,刘禅。可为我证!”刘禅赶紧起身向蒋干敬酒,蒋干见我,微微失色。

    周渝一脸醉态,对众人道:“我将抚琴,谁来舞剑!”下面一人应道:“某家周泰愿来,”说罢,便走出一人,只见他壮如猛虎,一脸伤痕!未等琴来,便已拔出配剑。这此时,只见营帐后转出一人来,正是小昭,只见他引着两人搬来一琴,放在周渝席前。周渝便爬起来,坐到琴前,又大声问道:“谁能歌之?”蒋干默然,周渝从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最后落于刘禅身上,道:“公子今日江边一吟,此时能再吟否?”刘禅大惊。正看见小昭面露惭愧。也不敢多说,便说到:“勉强试之。”

    方才说罢,便听琴声响,如金石相交。周泰也持剑欲动。刘禅心里一转,便吟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硃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九鼎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待“经”字刚落,只听琴声已是乱震,然后就听一声断喝,周泰竟凭空将手中配剑震断。那周渝大叫一声,“好诗好武艺,痛快”说完,便提起身边酒坛,整个喝了下去。那周泰也大笑道:“今日听得都督与公子杰作,武艺竟比平日里加了不止一倍!”说罢,也回席上畅饮。

    蒋干坐立不安,刚才一闹,早已经颜色大变,于是说到:“不胜酒力”。周渝命人撤了酒席,却对蒋干说道:“久不与子翼同塌,今宵抵足而眠。”于是也不管自己站不站得稳,便拉蒋干进帐。刘禅也起身,带赵云告辞。

    回得营中,却不见赵云进来。只得去寻,却见他直奔江边。刘禅疑惑不解,便令向充带路,跟了上去。却见赵云拔出青扛剑来,对那大江唱起了刚才那首侠客行。顿时之间,但见寒光闪耀,剑气冲天。等他舞完,方才发现尚有人在旁边,便笑道:“公子佳作,在席间便已经让我手痒不已,刚才实在忍不住,便来此处舞剑。但问公子此歌之名。”

    “可为侠客行,”刘禅脸色微红,接着说道:“无妨,今晚我等就在这江边寻一高处,以便饮酒,在等那蒋干回江北?”赵云道:“公子为何说那蒋干要回江北?”刘禅道:“看看便知。”说完,便令向充回去搬来酒食。

    在江边大石上闲谈,摸约半个时辰,正看见一小船偷偷窜出辕门,奔江北而去。刘禅笑道:“大都督计成了。”说罢,遍令二人一起回去安歇。

第十四节 唯有谨慎能成事 只将君心托西山

    战前的压抑,已经形成一种暮气在军营中慢慢散开。只是自己出不得周渝的内营,也只得在自己的营帐周围乱转,前仅仅可看大江,往后,也只是能勉强能登西山而已。周渝大营里也是常常争论连连,只是关于军情,却并不见他邀刘禅前去。

    孔明依然没有看到,虽然刘禅知道他没事情,但是,总也要见他一面才好。那个小童也是再也没看见,自己单独吃东西,也大都是赵云与向氏兄弟上西山打来。偶尔孙桓来访,也尽是说些钓鱼打猎之类的无聊事情。只是那个名唤小昭的女孩,已经被周渝送给了刘禅,虽然刘禅恼她将江边之事情说与周渝听,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好认了。

    日子在压抑的空气中流逝。这次,赵云又江外出打猎。刘禅便央他带自己一起去,赵云便令向氏兄弟准备登山。留下小昭在营里打理。

    向氏兄弟持弓在前,赵云伴刘禅左右,上得山来,竟然仅有一条两步宽的小道可以上山。向条道:“若走小路,怕是没什么收获,”于是四人便开始了转山游戏。没想到这江汉平原,如此繁华的地方,竟然有这样森林密布的地方。行不多远,便见前方隐约一只黑影闪过。赵云道:“此乃野猪,射眼,不要使他发狂。!”

    走前面的向条立刻张弓射去,只听一声哀号。那黑影却已经扑了过来,只见那箭却只是射中前腿。向充赶紧张弓欲射,谁知道却只听啪的一声,那弓却已经被向充一把拉断!那野猪也舍了向条,便望向充冲去,那嘴上獠牙竟是白生生的让人一见胆寒。

    向充就地一滚,拔刀出来,直取野猪咽喉。那野猪却一点也不笨,掉过头来,便准备把怨气发到刘禅身上。赵云手中早已持弓等待,只一剑,便正中野猪的眼睛。野猪却顿时野性大发,怪嚎连连,说时迟,那时快。赵云将手中青扛剑一展,那野猪的头,便骨碌碌的滚了下来。向氏兄弟赶紧上前,用带来的绳子将野猪捆上,两人用木棍一穿,便继续上山。

    刘禅见向充面露惭色,我便说道:“向充真是大力,竟然将这弓一把拉断。”向充愕然道:“此弓拉断很是正常,稍微大力就会拉断。所以小将学射的时候,这拉弓的力度,也是学了半年之久。”刘禅愕然道:“此弓竟是如此无力?”刘禅常以为,这弓被拉断,应该是将军力量过大,想不到竟然士兵也经常拉断弓。

    赵云道:“这天下之弓,尽都如此。”刘禅说道:“我曾听说,有一种弓,被称为铁胎弓,不知道你们可知道?”赵云道:“云知之,此铁胎弓乃是以铁线为内衬,使弓不至于立断,但那铁线,却是经常变形不能复原。所以也只用得数次,便不可再用。”刘禅暗想,这是冶铁技术不过关,猛然想道一线希望,便又道:“我听闻有一制弓办法,是将这样的弓,几张粘成一张,称呼为复合弓,你们可曾知道?”赵云道:“此方也有人曾经想过,却苦无粘合之物。”刘禅心中暗动,自己也不多说,便跟他们继续上去。

    走不多远,便看见几间小屋正立于一山腰平台上。向充便上前敲门,却是无人。再敲,却听见传来琅琅读书声来。只听一人在里面大声颂道::“孟子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赵云高声道:“先生但请放心,我等乃是山下周大都督营中之人。但请歇歇脚,吃点东西便走。”

    那读书声马上停了,未几,门便打开,只见一个长相出众的人迎了出来。看他相貌,让刘禅顿时想起了高中时代,一个以整容为赚钱目的的同学。向氏兄弟不由的向外让了让,刘禅忽然想到,这个莫非庞统,正在这里等着蒋干送他去施展连环计?便赶紧上前道:“晚辈今日上山打猎,却没想到打搅了先生。但请先生让我等进屋歇息片刻。”那人却只把这几个人打量了一番道:“我这里正读书呢,却没有工夫陪你们。此处也没地方供公子歇息。”刘禅笑道:“莫非先生不见江北之人,便不开门?若先生不让我等进去,我便就在这门口烧烤。若有人来,我便邀他吃肉饮酒!”

    那人顿时面露惊色,转而却是笑道:“若得有酒有肉,那自然不同,几位快些进来。弄些酒肉以安肠胃。”刘禅听得,也不点破,便进得屋去。向氏兄弟自去打理野猪,那人便引刘禅与赵云进他书房里。只见那书房里只简单有几本书而已,许多地方竟是灰尘厚布。那人笑道:“在下庞统,字士元。襄阳人氏。”刘禅暗想,这就对了,便往赵云看了一眼,道:“我乃刘备之子,刘禅。”那庞统顿时一惊,道:“公子何以到此?”赵云道:“乃是打猎路过此处,”庞统问赵云姓氏,赵云答之。庞统道:“莫非血战长阪坡者?”赵云答曰“然”。顿时,庞统便不再多说,转而沉思。

    刘禅见庞统不说话,便笑道::“我今日前来,确实是偶然为之,只是既然能偶遇凤雏先生,自然想要多加请教,”庞统道:“请教不敢当,前日听闻周大都督言公子乃是文才高绝,庞统不敢担这请教之名,”刘禅暗自想到,这便算是看我是否只是一个才子而已了。便笑道:“此末技而。我父曾言,青春做赋,皓首穷经,非大丈夫所为。禅常紧记之。”庞统笑道:“玄德公真英雄也。”

    刘禅又道:“凤雏先生此处事了,可有去处?”庞统道:“子敬先生已荐统至孙将军麾下,如今孙刘一家,以后公子但有酒肉,便可随时来寻统。统自然是来者不拒。”刘禅笑道:“若是孙刘一家,自当如此,日后禅但有不明,便可请先生来解惑答疑了。只是我听闻一俗语道,人易同患难……”便不再说下去,却转口说道:“庞先生精于谋略,当知天下之事,分合常在须臾之间。”庞统道:“在下知道,玄德公乃是忠君爱民之士,若能襄助孙将军,辅助汉室,共展天下一统之夙愿。此乃天下幸事!”刘禅笑道:“正当如此,皇叔与孙将军若的共击曹操,重振汉室。虽万死,皇叔也不会得罪与孙将军!”庞统哑然失笑。刘禅又笑道:“先生乃天下第一等谋略之士,当知道,君臣之道何谓如鱼得水。若先生但有为难之处,竟可来寻皇叔,或可一展所学,不负天下。”

    庞统正要言语,忽然听的敲门声,忙迎出去,却见孙桓正在门外。孙桓见刘禅在此,也是面露疑惑,却只说道:“人在山下,须臾即到。”庞统道:“小将军回去吧,我自处之。”孙桓转身便往树林中转去。

    刘禅忽然想起,这蒋干认识自己与赵云,便赶紧向庞统告辞。庞统道:“但你一路所来,必有痕迹,如何处理?”刘禅顿时无言,庞统稍想片刻,道:“如此,请公子与赵将军从后山下山,留两位贵仆冒充我的家将,公子以为然否?”刘禅早已经是一头雾水,这竟在考虑之外,也就只知道点头而已。于是忙叫出向氏兄弟交代片刻,便赶紧与赵云一起匆匆从后山树林中下山去。

    好在西山还算不高,匆忙下得山来。赵云道:“公子,我们的马尚在山下农家,是否现在就去取回?”刘禅道:“一路奔波,我走已经走不动了。子龙将军只管去取得马回来,我便在此路边等候。只可惜了我们的野猪,却要便宜了那蒋子翼。”赵云看了看四周,道“前方不远便有一农家,待我送公子去那里买些吃的,再去取马。”刘禅道:“此处四周乃大都督大军所在,飞鸟难越。并无危险,你只管去取马,我歇下就去。”子龙见他坚持,便只得自己去取马来。

    刘禅寻了个石头,便坐了下来,此处就在山边,一条泥路正通军营。山上鸟语声声,百鸟唱和,顿觉得心旷神怡。正在感叹中,忽然感觉人影一闪,竟从山中密草出跳出一蒙面人来。那人个头不高,却从腰间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来,直哑声叫到:“哪里来的小孩,竟然敢独闯我西山大王辖地。快快交出钱财衣物,让本大王高兴,便留你小命!”刘禅见此状,却早已经不知所以。赶紧想要逃跑,谁知刚一转身,竟被石头一绊,顿时一个筋斗翻到一边。那强盗却只冲过来。刘禅忙摸向腰间,一把竟摸到一支刀。忙拔出来,谁知道这刀却并非好出,只得忙叫到:“壮士饶命,有话好好说!”

    那强盗却不理会,只说道:“看你象官家子弟,我却是土匪头子!你家剿我家,我家自然便要灭你家。”刘禅心中大急,正此时,却一把将刀拔了出来,那强盗也是一紧张,刘禅忙趴起来。谁知道那强盗却是不惧,只嘿嘿笑道:“小子有种,感情要与你强盗爷爷玩两手了。”说罢,便蹦来蹦去,持刀跑来。刘禅心中一急,想找个对策,却只想起了逍遥派的如意刀,不会;胡家刀法,还是不会。顿时暗恨以前看了那么多武侠小说,到了此处却是一点用处都无。豁然想到傅红血的一刀绝学,便要凝神望向那强盗。强盗却只绕了转了半圈便挥刀直向刘禅取来,大叫一声“放刀!”刘禅顿时大急,早已经不知道该砍他何处,却只觉得屁股一疼,便被他一脚踢来趴下。那强盗飞身过来,用膝盖将刘禅腰眼压住,只把那刀在刘禅眼前乱晃,笑道:“你是降是不降?”

    人到屋檐下啊,刘禅也只得忙叫到:“我乃刘备刘皇叔之子,壮士若能放我归去,周渝大都督必能饶你罪行,我父也必重重谢谢你!”那强盗却是哈哈大笑道:“原来是条大鱼啊,我便要你那什么大叔的江夏城,做个城大王,这山大王不当也罢!不知道你那什么大叔可愿意。”刘禅忙点头道:“使得,使得!”正要再说,只听道路上隐约传来一阵马蹄声,刘禅料是赵云归来。顿时心里喜不自禁,忙大声叫道:“子龙将军救我!”想来这时候自己的样子,多半有点象是大话西游里的唐僧了。

    那强盗竟也听到,赶紧将脚放开,转身要跑。刘禅转头一看,正见他强盗面巾落了下来,看那脸,却正是孙桓!刘禅顿时火起,但转念一想,如今我是可是在他的手里,正不知道该如何说话。那孙桓却跑来将刘禅一把拉起,笑道:“得罪刘公子了,本来独自一人路过,正见你在此处,便童心大发,前来玩耍。公子大量,当不至此吧?”刘禅见他虽说玩耍,却刀未归鞘,便只得说:“无妨,孙公子雅意,在下如何不知?”说罢,赶紧向旁边让了让。

    正说话间,赵云带着四匹马已经赶到眼前。见刘禅一声土灰,便问道:“如何如此?”那孙桓早江刀藏回衣间,却上前说道:“我见你家公子无聊,便来与他玩耍!”赵云面露疑色,刘禅赶紧道:“正是在玩耍,却被石头绊倒。子龙将军,我们快回去吧!”赵云也不多问,便抱刘禅上马,(我一直没学会骑马)。孙桓道:“赵叔叔,我也回营,可否借马一骑?”赵云点头答应。那孙桓竟是一脸得色,只将身体一跃,便跨上比他高了一头的马背上。

    窝囊啊,刘禅心中暗自不快,却不好意思对赵云说起。只的在那孙桓得意洋洋的眼光中,走上这条一辈子最难走的回营之路。

第十五节 临大战周瑜演兵 得良机终归樊口

    到得营帐,孙桓道声告辞,便下马而去。刘禅与赵云也直奔营寨而去,走到寨前,正见那个前日送鸡蛋的道童站在门口。

    刘禅急步上前问道:“可是诸葛先生有信?”那道童答道:“是,先生传话与公子,只说要公子十一月二十日丑时初刻至营左江边相侯。”刘禅暗想,日子尚有七日,这正是东风起,周渝破曹操于江上的日子,也是诸葛亮逃生之日。便说道:“禅知道了,请转告诸葛先生,禅必至。”那道童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刘禅进得营帐,却见小昭正在几案上发呆。便又出来,迎住赵云,轻声道:“子龙将军可速做准备,七日之后丑时前赶到营左江边。”赵云也不答话,便自去营帐四周巡视。刘禅也不知说点什么好,便自顾转身向营中走去。却正看见小昭正捧一些衣物站在门口,刘禅暗想糟糕,却也只得笑道:“方才见姑娘在里面,便出来与子龙将军说话。”小昭忙道:“奴婢方才见公子衣服脏了,便寻了些干净衣物给公子更衣,却正见公子转进来。”刘禅暗想,大概没那么巧吧,也不知道赵云可看出什么。也不多话,便进营帐去洗脸更衣。

    傍晚十分,向氏兄弟回到营中。赵云问及今日,向条道:“那蒋干与庞先生谈得半日,便邀请先生同去江北,庞先生欣然答应。只假令我等回家做些准备,便随那蒋干过江去了。我等便径自回来。”刘禅听完,知道连环计已成,只待诸葛亮的东风了。便不在多说,只令各自在家休息,吩咐三人将小昭看紧。

    数日无事,待得十一月十九,孙桓竟引来一人前来拜访。刘禅心中暗自疑惑,与赵云对望一眼,却无所得,只得请进来。孙桓此来,却一改过去的顽皮相,只恭敬得将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人让了进来。那人方坐下,便道:“我乃广陵人,张纮,字子纲,闻得大都督言公子乃是天纵奇才,今日特从武昌前来拜会。”刘禅忙道:“小子仅是侥幸,张先生乃是江东重臣,所谓天纵奇才,小子实不敢当。”孙桓插言道:“刘公子即兴之作,此时早已传到南昌,只怕是我家主公,也早已尽知。江东之人纷纷道,公子乃是真侠士。”说罢,却不忘阴阴一笑。张子纲在一旁连连点头,接着说道:“今日张某所来,正是来请教公子诗赋。张某自做得拙作数篇,但见公子一句,便再不敢拿来现世。”

    刘禅正要谦逊,忽然向条冲了进来,刘禅忙问道:“何事惊慌?”向条向张子纲一礼,方答道:“军中一片混乱,怕是今明日将要出战。”张子纲赶紧站起身,向刘禅一揖道:“军情紧急,张某告辞!”我忙送去。那张子纲径自冲冲向周渝大营奔去,那孙桓却并不离开。刘禅正要问他,哪想到他竟抢先答道:“公子乃是天纵奇才,若有所失,岂非我大汉的损失。桓愿伴随公子左右,以保安全。”

    刘禅听得此话,便知他不会轻易离开。便谦逊几句,自带赵云往江边走去,那孙桓自然紧紧跟上。向氏兄弟见状,便赶紧回营准备。

    缓缓走到江边,天色已晚,正看见江面之上,并无风起,满江战船全是一片繁忙景象。沿江走去,船上早已经是灯火通明。正走间,向充已经赶了过来。我笑道:“向将军如此匆忙,却是为何?”向充道:“公子曾言,要在那曹操落水之时候,钓起江中之鳖,于是给公子送来鱼具。”刘禅暗想自己并未说过,大概只是怕孙桓回去,才故意有此一说。便对孙桓笑道:“孙公子可来一试,谁竟能先钓到曹操之鳖?”孙桓笑道:“如何不敢,只怕刘公子文章惊人,其他倒还可以勉力一试。”刘禅也不理会他的讽刺,只命向充将鱼具分他一只,便与孙桓钓起鱼来。

    赵云自在一旁假睡,向充在一边侍侯。夜色渐暗,鱼却有只没有钓上来。孙桓找话,刘禅只装做认真钓鱼。不知觉间,但觉得风起,看那江面,竟是东风。向充在刘禅耳边道“向条已到。”刘禅微微一点头,旁边赵云一跃而起,用手中剑柄一下便将孙桓击昏。向充迅速将孙桓背到背上。正此时,向条牵马已经赶到。刘禅问到:“小昭可在?”向条道:“已击昏,放在公子床上。”刘禅暗叹了一口气,也不多说。便令众人往营左而去。

    但见军营之中一片繁忙,四人四骑冲出营门,竟无人查问。走到江边,正见诸葛亮一身道装打扮站在一条帆船船头。赵云将那孙桓拍醒,道:“我家公子已到地头,孙公子就不用再送,公子盛情,改日再报。”说罢四人跳上小船。诸葛亮接住,也不多说,便一起钻进船舱。向条竟叫道:“竟是大哥在此接应!”原来竟是向宠。向宠却不多言,只令几个水兵升帆沿江岸往樊口而去。

    一帆顺风,为到半个时辰,便到得樊口。刘备早已经在码头接应。未寒暄几句,刘备便带领众人直奔军营大帐。只见军营中早已经是军马整齐,营帐里,数十个将领早已站成几排。诸葛亮刚坐下便道:“今日求得东风,必能破得曹操。只望诸将尽力,多取战果。”说完,便对赵云道:“子龙可带三千士卒,渡江径取乌林小路,拣树木芦苇密处埋伏。今夜四更之后,曹操必然从那条路逃走,等他兵马一过,就中间放火,杀他一半,便是功劳。”赵云道:“乌林有两条路,一条通南郡,一条去荆州,不知道向那条路去。”诸葛亮道:“南郡紧迫,曹操必望北彝陵去。”赵云听过,便出营点兵去了。

    诸葛亮又吩咐张飞去北彝陵葫芦口伏击曹操。随即又令麋竺、麋芳与刘封率领水军剿灭败兵。刘禅听的刘封名字,便赶紧看来,却见这个便宜哥哥长得确实不错。待要细看,竟已经出门点兵去了。诸葛亮有吩咐简雍去江夏传信刘琦好生守护城池。然后便对刘备道:“主公可安坐樊口,看周公谨破曹操。”

    关羽竟如三国演义书上一般,发觉自己竟被冷落,便忍耐不住,最后用一纸军令状换得守华容道的任务。刘禅见任务完毕,竟然与史实一分不差。便对刘备道:“父亲,如今曹操溃散在即,如何可以如此放过?”刘备哑然道:“禅儿如何知道曹操能逃过?”刘禅忙道:“不是禅儿妄言,只是禅儿想多加一丝保障。”刘备疑道:“你细说来看看。”刘禅道:“我军可将所有军马集中一处,选壮士,一人二马,往三处伏兵处按序追杀,只怕那曹操到不得华容道便要授首。”

    刘备疑惑的望向诸葛亮,“军师以为如何?”诸葛亮思索良久,问道:“公子还有什么想法?”刘禅忙道:“我军此胜,当先夺取江陵,以大将固守,再南下荆南四郡,若得良机,可潜将顺湘江而下,过灵渠,穿漓江。可得交州全境,然后谴一良将守之。再相机西进入川,求的霸业之资。如果曹操授首,更可乘中原混乱之机,直进洛阳,救出汉帝。”

    诸葛亮道:“主公,公子此说,并非无道理,只是我军已无大将可遣。”刘禅忙道:“向氏兄弟可遣”。刘备思索良久,并无决断,却也希望能一鼓捉住曹操。诸葛亮也知,刘禅乃是刘备之子,自己无绝对把握之事,却也不敢多言,只得三缄其口。

    刘备终于忍不住捉住曹操的冲动,说道:“如此,可令向氏三人,点军马一千,骑士五百,一人两马,迅速过江追击曹操。”诸葛亮不由的暗自叹了口气。向宠立刻站出领命,旋即出营点出军马。刘禅不由得心中高呼万岁,只是如此盛景如何缺得自己?便谎称自己日夜劳累,便乘诸葛亮与刘备商谈之机,溜出营帐,寻向充去了。

第十六节 孔明计算曹操路 刘禅请命追阿瞒

    刘备待众将离开,便对诸葛亮道:“孔明先生看此事如何?”诸葛亮沉思片刻,才回答说:“此事利弊两面,不可断言。”又接着说道:“若曹操此次被杀,现在曹操之子曹丕年仅弱冠。尚不至能掌握曹操势力,所以孙刘两家,当有契机。只要主公能守住襄阳,江陵,长沙一线,则北可进军中原,西可并吞巴蜀。孙权也可得机会进军两淮。”

    刘备思索良久,又问道:“如何孙权便不能兵进荆州?而按照军师所言,也只能兵进到两淮?”诸葛亮笑道“如果孙权贸然进的荆州,只怕是刘琦公子的江夏士卒就可切断长江,让孙权拦腰截断。虽然周渝不怕刘琦,但却怕主公守江夏。再有,江东虽有六郡,但除去南昌,秣陵等大城外,都是山越之地。孙权士卒,大半深陷其中,此次大战,孙权起家底也仅凑出十万之数,想来也已经接近极至。而曹操之中原,尚有人口不下千万,士卒近百万。就算孙权能得两淮之地,只怕也缺兵来守。至少也需要三年时间才能勉强补足军队,再行北上。”

    刘备又问道“如此,我军南得荆州四郡,再下交州,军师以为然否?”诸葛亮道“荆州四郡,最难的,就是长沙,既然主公早有定计,便不算难,其他更是容易。只是这交州……苍梧太守吴巨,乃是刘表所封,但请刘琦书信前去。主公再挟四郡之力,也诚意相请,想来不难,只是交趾士家,久处地方,怕是难破。更加上交州百越丛生。需得智勇双全之士方可守得。只是主公若的交州,则可南临大海,山越便是我与江东共有。只要我方处理得当,那孙权便是穷其一生,也不可向中原迈进一步。”刘惫听完,但觉得心里大安,便拜别诸葛亮,独自前去寻刘禅。

    走到刘禅房前,却正见一个桑儿站在门口。刘备问道:“公子可在里面?”桑儿回道:“奴婢正等公子回来更衣,等到现在,却并没看到公子回来。”刘备暗道:此必是去麋夫人处请安去了。想完,便不去寻他,只吩咐桑儿让公子回来,便去樊口码头。刚说完,便听人来报,马良来访。

    此时的刘禅,早已经躲进了向宠的运兵船中。待向宠发现,竟已至江心。向宠坚持要将刘禅送归樊口,刘禅道:“战场之上机不可失,敌不可纵。况且,曹操所逃之路,我都清楚,若是我去,便可多几分把握。”向宠道:“此次出征,宠深感公子信任,但是公子不会骑马,此次战斗需要四处奔袭。小将是怕公子吃不消。”刘禅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骑马?只是以前所见的马太高,我上不去而已。这次,我已经在马船上带来一匹小马,乃是关平小将军所赠,必不拖你们后腿,更何况我只是跟你们后面,并不上前,更何况还有关张赵三位大将军在,如何有危险?”向宠想,这次是自己第一次出兵,若能一战捉住曹操。那便是震惊天下的功劳,如果因为送回公子便让那曹操逃走。如何舍得。于是便令向充向条时刻伴在刘禅左右,自己也不再多说。刘禅听得,只偷偷暗笑,今日那三国第一的曹操,只怕要落道我阿斗的手里。

    现在再说周渝的一把火,将曹操连成一片的船全部报废。火焰顺着东风更是向江岸营寨烧去。本来军中瘟疫发作,可用之兵不过十之四五,士气本就低落。此时火来,顿时炸营,仅依靠众多将领带领亲卫和一干文臣谋士北逃。周渝本着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竟是兵分数路,在曹操大营四周分头出击。将未来得及逃跑的士卒全部收降。只是大火也当住其进兵之路,只得令士兵灭火。再令人回报孙权,赤壁大胜。

    向宠登岸上马,带领五百骑士,一人两马,立刻向乌林而去。刘禅夹在向氏兄弟中间,但觉得兴奋不已。一干骑士飞速奔过宜都,望北奔去,走不多远,就听见前方一片火地,更加上杀声震天,向宠急令骑士向曹操所在之处围奔骑射,自己也赶去搜寻赵云。

    刘禅紧紧跟住,只见赵云正迎战两将,刘禅知道,那必是徐晃与张颌,心中大定,便要去寻找曹操。忽然听到一声高呼:“曹操在这里。”回头望去,正见是一个骑兵,顺他手指看去。只见数百骑正在愈万曹兵掩护下,避过赵云兵马,欲要夺路逃跑。向宠见状,急令骑兵追去,只远射,不得强攻。众骑同声应诺,只跟在那曹操背后,将羽箭纷纷射去。这边张颌见状,赶紧舍了赵云。领兵追来,众骑士却是一见就跑,那张颌所领士兵,早已经人疲马倦,哪里追得上。只的紧紧将曹操人马护住,向北而去。

    众骑士却是不离不舍,紧紧跟在后面,四处放箭,只杀得张颌暗暗叫苦。追又追不到,跑也不敢跑。曹操带一干文臣在军中早已知情况,便领张辽在前,寻得一山谷,赶紧钻了进去。六张颌在谷口守住,自己却与众人穿谷往葫芦谷逃去。

    张颌得令,只将士兵隐藏于山谷中,并不出来。向宠大急,眼见曹操逃去,便要下令强攻。刘禅赶到,见向宠正要下令,忙道:“向将军还不令士兵换马绕过山谷,直取葫芦口!”向宠顿时领悟。急令士兵赶紧绕行,再寻大路。

    绕过这个无名山谷,半晌方得重新回到大路。只见一路上衣甲被扔得遍地都是,向宠心里暗自高兴,只怕这曹操前面还有两关,后面更有自己一枝骑兵,大概是难逃生天。便令士兵快行,忽一士兵来报,称前面发现曹操所留下的灶坑。向宠道:“可看出有多少,何时所用?”那士兵道:“大概人去不到半个时辰,只是数目还没点明。”向宠道:“不必点明,立刻上马。”那士兵领命而去,向宠急催众人快行。

    五百骑一声呼啸,便继续前行。正追赶间,正看见前面一溜人马正望北去,一路上,还在抛弃杂物。一看,正是曹操兵马。向宠令众骑急速向前,见人就射。那曹操人马发现追兵已经赶到。纷纷加快速度向前逃窜,更有曹兵就地在大路边下跪称投降。向宠只是不理,只叫骑兵钓在后面,射杀曹操士兵。

    曹操听的后面来报,更不敢停留。只令徐晃断后。叫许诸护住自己与一干谋士,急忙前去,正狂奔中,忽然旁边树林中跳出一干人马。为首一将正是张飞,只听张飞喝道:“操贼走哪里去。”说罢,就挺矛来刺曹操。曹操赶紧转回军中,这边许诸骑着一匹连马鞍都没有马来战张飞,谁知道就几合,就连马也坐不稳当了。张辽见状,赶紧对曹操道:“我领士兵将张飞敌住,主公从侧面去。”说完,就赶紧领兵去战张飞。曹操赶紧和一干谋臣从旁边绕过。穿出张飞拦截,贾栩道:“如今刘备只怕已布下重围,只怕前途多难,如今前面有两路可选,一是走华容小道,一是走大路,小道难行,大路远五十里。丞相如何决策?”曹操道:“后面追兵,一人两马,走大路怕是难以逃脱,但只小道,可有一线希望。”贾栩道:“臣以为,无论走哪条道,都应命一使者往另一道路去江陵领曹子孝将军来迎方可。”曹操听过,赶紧叫来一亲信,令他骑快马走大路持令去搬曹仁救兵来。

    却说这边,徐晃见曹操也逃,便不在管士兵,只单身追曹操而去。许诸与张疗见状,也舍了张飞,领残兵逃去。向宠见到张飞,便将所有疲马交与张飞士兵,自己换马追击。张飞忙道:“我也要去。”向宠本是张飞下属,只的应诺。张飞笑道:“你自做你的主将,我却是专为去活捉那曹贼的,不与你争功。”向宠也笑道:“如今能捉得曹操,便是众人之功。”张飞忽然见刘禅在军中,便惊道:“如何禅儿也在此处。”刘禅忙道:“我也是来追曹操!”张飞摇了摇头,也不说话,便将刘禅带在身边。

    向宠急令众骑士前进,张飞也令副将带他所统令的士兵将疲马带回樊口。便与众人一起向华容道奔去。

    作品:枭雄之路

    作者: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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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千里奔袭只为曹 英雄末路多有泪

    向宠的追逐,确实是容易,因为曹操士兵将身上所有拿不动的东西,丢得一地都是,只需要跟着这些东西,便可以一路追去。只因为刚才剿灭徐晃军队耽搁的时间,否则只怕现在曹操那数百骑早已经是向宠的口中食了。

    张飞一路上,听的向宠对计划的介绍,兴奋不已,只催马向前。只因刘禅一人,因骑术不佳,落在了后面,连累向氏兄弟也快不起来。让两人着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忽然一士兵报到,前面发现沼泽地。向宠与张飞赶紧上前观看,只见一大片沼泽横在面前。那沼泽只中,却有一条道路,只是那道路,乃是才伐下的木头,盾牌,以及士兵的尸体所筑。向宠看到这路,心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张飞也是急得哇哇大叫,只吼道:“曹贼可恶!竟将士兵来填逃路,若被我擒住,必将他碎尸万断!”刘禅听得声音,赶紧赶到向宠旁边,正见那无数面具全非的尸体怪异的组成了一条道路,通向前方。心里一阵战栗,只觉得口中发干,一下子掉下马来。张飞一把将刘禅抓住,向氏兄弟赶紧将刘禅扶到后面喝水。

    一干士兵站在路前,竟都切切私语。向宠道:“张将军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办?”张飞道:“只不知道这路能过骑兵不,我想应该可以,毕竟我们要追赶曹操。现在不能放弃马。”向宠道:“我只怕众士兵不愿塌尸前进。”张飞听过,便转身对众骑士大声说道:“众骑士听令。我张飞,自带兵以来,虽然对你们严厉,甚至残忍,但与今天你们所见相比,我只怕要好上百万倍!那曹操不把士兵当人看,只当作石头与木料来做逃路。如今,那曹操就在前方,我们今日要放过他吗?”众骑士纷纷高呼不可。毕竟都是当兵的人,见到自己的同行受到如此待遇,如何能够忍受。

    张飞又道:“今日里,我们将踏尸而行,非是要羞辱曹操的亡兵,乃是要为这些掺死的士兵报仇!活捉曹贼!为士兵报仇!”众骑士均高呼报仇,向宠大喊道“前进”,一马当先,沿着曹操铺就的路,向前冲去,众骑士也纷纷跟随,只是小心的避开尸体,不愿踏住。刘禅见士兵已经出发,也赶紧上马,紧追而去。

    因为士卒们担心踩中尸体,只是小心御马而行,速度慢了很多。向宠与张飞也不敢紧逼,刘禅更是任由向条引马,只望着天走。穿过沼泽,众骑士纷纷喘了一口气,方才镇定下来。张飞见众人尚在胆寒,赶紧快马冲在前面,向宠令众人赶紧跟上,直向前去。

    行不多远,正看见关羽带着五百校刀手将数百曹军拦住,却并未撕杀。张飞见状,只一马当先,直冲向曹操,高叫道:“待我杀了你这屠城盗汉,掠杀士卒的大奸贼!”关羽见到张飞赶到,赶紧说道:“三弟住手!”张飞只得停下来,口中仍对曹操骂骂咧咧不已。向宠见张飞不动,也不敢妄自冲去,只是众骑士纷纷请战,更让刘禅心中大急。径自带向氏兄弟绕过曹军,向关羽奔去。众曹兵见状,也不阻挡。关羽见刘禅跑来,只将单凤眼向刘禅瞟来。

    刘禅跑到关羽面前道:“叔父待将如何?”关羽道:“正将曹操截住,只他却并不上前撕杀。”正说见,只见一白面长须的矮个子,骑一大红马来,只向关羽欠身说道:“将军别来无恙。”关羽也欠身答道:“关某奉军师将令,等候丞相多时。”曹操道:“曹操兵败势危,到此无路,望将军以昔日之情为重。”

    关羽道:“昔日关某虽蒙丞相厚恩,但已斩颜良,诛文丑,解白马之围。以奉报了。今日之事,岂可因私废公。”

    曹操说道:“过五关,斩六将,将军还记得吗?大丈夫以信义为重。将军深明《春秋》,岂不知庾公之斯追子濯孺子之事?”关羽面路惭色,有见曹操士兵全都是衣杉不整,心中早已不忍。刘禅见状,正要说话,却只看见向宠骑兵背后,一阵混乱。一骑士奔来,向关羽道:“张颌所带疲兵赶来,不畏生死,只往这边走。”曹操忙道:“张颌乃是信义之人,操也无德无能,能得此人,也心满意足,望将军放他与众人来与操见一面,一起受将军刀斧。”关羽听的信义二字,更是不忍,便挥手让张飞放张颌与一干疲兵进来。曹操也赶紧一欠身道:“张颌,真天下义士,操请将军容我回去相迎。”关羽不语,曹操自去了。

    刘禅赶紧说道:“叔父忘记徐州的屠城,新野的惨状了吗?若曹操回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屠杀,多少城成为空城。此时若放过曹操,将陷如今辛苦打败曹操的荆,扬士卒于何地!”

    关羽心中一震,赶紧叫道:“丞相,请屈尊前来,关某有要事相商。”那曹操回到人群中,早已经被蒋干拉住。蒋干道:“那关羽身边小孩,便是刘备独子。文才非凡,曾做侠客行,风靡江南。”曹操眯着眼看来,暗想:若能抓住这个小孩,便是赤壁之败,也可少损几分。听到关羽说话,便回道:“容我与众臣言语”。正好张颌赶到,曹操扶着张颌肩膀道:“张将军可能再战?”张颌道:“现有惨军千余人,若要从关羽身边将那刘禅捉住,难如登天,只这样监守,可能能坚持半个时辰。”曹操又对贾栩道:“文和先生以为,现在子孝尚须多少时间可赶到?”贾栩沉思片刻,回道:“若子孝能见使者至,即可尽起骑兵,现在应该在附近二十里之内。只担心他听不到撕杀,无法寻得地方。”

    曹操问言,便垂泪道:“今日只怕令大家与曹操一起被难了。”说罢,竟又道:“各位都是一时豪杰,今日,众人皆可投玄德去。”众文臣俱都哭成一团。曹操走到人群外,对关公道:“今日,曹操不愿将军为难,愿死于此。只麾下众人,请将军能准其降。”贾文和也站出来,道:“臣等不能救丞相于危难,请将军准许臣等与丞相一一作别。”

    关羽心中大定,便望向刘禅,刘禅见的此情景,也不知所措。关羽便默然点头答应。只见曹操军中,哭成一团。曹操对贾栩道:“文和身负绝学,今日一别,再无他日。只望文和能好生辅助刘玄德,共安汉室。今日,你乃谋士之首,就由你开始,向关将军投降吧。”贾栩赶紧下马上前,只跪下扶着曹操小腿,径自哭将起来,曹操也赶紧下马,与文和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关羽将脸转向一边,只长叹一声。刘禅见到,却是满心欢喜,要知道贾栩乃是自己最佩服的谋士,若得到他的辅助,以诸葛为明,贾栩在暗,天下竟在掌握。于是也不阻拦,只等贾栩过来。

    张颌在阵营之中,只听的一干文臣哭声震天。便叫来张辽等一干武将,各带一些士兵,偷偷将众文臣围到中间。只暗自激励士兵,好生防守。

    曹操与贾栩相拥而哭,竟将旁人都忘记了一样,仍不见贾栩离开。刘禅道:“如此,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一干人等收降。莫非有诈?”关羽道:“生离死别,本是如此。待我前去催之。”

    正说话间,忽然看见曹操与贾栩一起转入人群中。只听张颌高声叫道:“今日有死无降!”话未完,只见曹兵已围成一圈,只将马匹放在圈外围住。关羽大惊,叫道:“丞相想要如何?”曹操在军中说道:“曹操本欲受死。只众武将不肯答应,我也是不得已。”其实,这乃是曹仁听的那阵天的哭声,已经顺着声音奔来。那张颌安排伏地的探子,听得马蹄声隐约传来。便赶紧将曹操与贾栩接进来,想要固守待援。

    向宠此时也听到隐约马蹄声起,赶紧与张飞一起,带众骑士向曹兵中杀去,众骑士纷纷将箭雨射向曹兵。只见外围马匹,纷纷倒下。曹兵更冒着箭将死马垒起,中间文臣与曹操也早已经在人群中蹲下。

    关羽也赶紧令五百校刀手出击,只将手中单刀,向曹兵杀去。只盼能在曹操援兵赶到前,能将曹操擒住。

第十八节 关云长心怀大义 曹孟德只为生机

    关羽快马上去,曹兵阵中却冲出张辽迎向关羽。

    关羽道:“文远若能劝丞相放弃抵抗,关某必保众人性命!”

    张辽道:“丞相对你有厚恩,云长何必再死死相逼?若要张辽避战远走,将陷张辽于何地?关将军只管杀得我便罢,否则只怕难过张某这关!”

    关羽长叹一声,也不答话,便一刀向张辽挥去。手下一干校刀兵也一拥上前,只往人群中砍去。后面向宠与张飞见状,更是卖力,张飞单人单马,兴奋的哇哇直叫。众骑士也是将手中弓放到一边,只取出刀来。往曹操军中一阵乱砍。

    曹操见状,在阵中高呼道:“众军听令,今日只能死战,操若能与众人逃出生天,活者封侯,死者荫其妻子,兄弟,父母!”顿时曹操士兵气势高涨。只可惜这群连盔甲,甚至有的连武器都扔掉的士兵如何抵挡得住张、向手下的生力军?许诸见张飞蛇矛乱舞,赶紧跃马上前,将张飞敌住,谁知就几回合,便已经坐不稳了,只得高声叫道:“公明救我!”。徐晃听得,赶紧拍马冲阵中冲出来,只将张飞围住,手中大斧乱舞。这边两将正堪堪能敌住张飞,那边向宠却早已经杀到。不到盏茶工夫,曹操士兵便已经死伤待尽!只剩下数十个武将苦苦挣扎,文臣谋士,也各持原本装饰用的配剑,欲上前死战。

    忽然听张飞一声大喝,只见那许诸竟被张飞一矛刺中,掉下马来,生死未卜。向宠见张飞对徐晃绰绰有余,便只令众兵向阵中的曹操杀去。

    曹操见向宠冲到,手边早已经无大将可有,张颌也早已经被一群骑兵缠住,竟不能脱身。只得亲自上前,提倚天剑与向宠撕杀。只可惜那曹操以半百之年,如何能敌住年方二十余岁的向宠?只是那向宠见曹操亲自迎来,早已经兴奋的手舞脚蹈,恨不能将平时所学,全都撒到曹操身上。手中长枪一招紧跟一招,只几下,便将曹操手臂刺中。曹操忍痛不住,赶紧转身往人群中跑去。向宠怎么愿意放弃这大好机会,赶紧拍马追赶。曹操见状,只用左手将倚天剑向后扔去,向宠只将手一招,便将那剑接住,正要再追,忽然听旁边一声大喝:“休伤我主!”只见一人一马只冲过来,口中直叫道:“待我曹洪前来会你!”向宠见状,只得舍弃了曹操,先与挡路的曹洪撕杀!

    刘禅听到曹洪名字,便已经知道曹操江陵援兵将到了,只是着曹洪数次在为难时刻救走曹操,莫非这次又是这样?刘禅见关羽早已经把张辽杀得衣衫褴褛,血痕累累,只是那张辽死战不退。关羽又不忍心杀之,只想尽量躲开张辽。张颌此时早已经疲惫不堪,被几个校刀兵围住,竟连连下风。只因为这张颌,奔走最远,赶到的时候,早已经不支。刘禅见此状况,忙令向氏兄弟上前。向氏明白现在敌兵将至,并不上前,只持弓向曹军射去。

    正在这是,只听一声大叫:“曹仁在此!”顿时只见两边斜坡上,冲下无数骑兵。关羽见状,赶紧一刀背将张辽打下马来,便策马向曹操奔去。曹操见曹仁出现,心里早已经是一松,只管拍马就向曹仁军中跑去。向宠见到,赶紧一阵疯刺,将曹洪逼退,也向曹操追去。张飞早已经将徐晃拿下,也是怪叫连连,冲向曹操。只是那曹操的马,确是神驹,只关羽座下赤兔马还能赶上,张向二人早已被甩开。

    曹操只管拼命策马,关羽见追之不及,赶紧拿出弓来,便往曹操背心射去。正当曹仁接到曹操,却见曹操身体一歪,便倒了下来。曹仁赶紧将曹操抱起,只见那一箭,正中曹操肩膀。曹仁赶紧另士兵将曹操转回后面,便策马向关羽奔去,手下一干骑兵,也呼啸向谷中杀来。关羽也不知曹操生死,见曹仁势大,赶紧令所有士兵布阵应敌。向宠,张飞将捉住的文臣谋士都押到马前,许诸,徐晃,张颌等一干武将也早已经被捆成一团,扔到阵前。曹仁见状,也只得叫回曹洪,只将关羽等人团团围住,只能曹操醒来。关羽兵不过八百,只得听之。

    刘禅看到着里,也不知曹操如何了,正不知所措间,那曹仁骑兵,竟已经将关羽等人围住,本来自己就远离战场,此时却已经被围在了包围圈外。向氏兄弟见此情景,赶紧拉刘禅,便偷偷从旁边溜走,奔来谷口,正要喘一口气,忽然竟冲进来一队人马,那为首大将哈哈大笑道:“只为自己赶得迟了,谁知还有漏网之鱼,老天真是眷顾我牛金!”说罢,只将手一招,一群士兵便将刘禅三人围住!

    向氏兄弟见状,赶紧回马向后跑去,却哪里来得及!牛金冲上前来,就是一箭,正中向条后背,向条不知生死,翻身落马。向充赶紧将刘禅从马背提过来,放到自己马前,只用身体将刘禅死死护住。牛金马快,只几步,便已经赶到向充背后,将手中刀背一拍,向充反手一枪,将刀拨开。牛金并不躲避,竟是跑上前来并马而行。

    向充见甩不掉牛金,索性与他死战。那牛金对了几招,便一抽空,反身跑回军中。向充正要追赶,却正看见四周已经全是张弓欲射的曹兵。向充大叫一声:“死则死矣,恨不能追随主公扫荡天下!”说罢,便拔出腰间短剑,向脖子抹去。刘禅见到,赶紧拉住向充的手,吼道:“你死我便能独生吗?”向充道:“不能。”刘禅道:“既然你死了并不能让我独生,那你死有何益!”向充听得此话,只得随刘禅下马投降。

    牛金押着刘禅二人,命人抬起向条,回到曹仁军处。关羽等人见刘禅被擒,都大惊失色,自己被围,尚且有一干曹操的文臣武将可换生天,只是刘禅被俘,却不知道曹操要提出什么要求。众人都只盼望着曹操不死不活,只等与不认识刘禅的曹仁做个交易,便可离开。

    刘禅被押到曹仁军中,见向条真裂嘴躺在地上,心中暗自舒了口气,毕竟人没掉了性命。曹仁见到刘禅,便问道:“你是谁家小孩?”刘禅不语,曹仁再问,刘禅只是不回答。再问向充,也是不答。

    曹仁大怒,命人取刀来,便要砍下向充手臂。正在此时,一士兵来报称,曹操醒了。曹仁与曹洪赶紧跑过去。刘禅只的暗自惋惜。须臾,曹洪出来,将刘禅捉住,提到曹操那边。

    曹洪将刘禅一把扔到曹操面前,刘禅见曹仁正扶住曹操,那曹操面色竟是不差,见刘禅来,只和颜问道:“你是刘备之子?”刘禅暗想,你已经知道,便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回道:“正是。”曹操笑道:“好,你可知道今日这一追三截,是谁的主意?”刘禅道:“乃是诸葛军师。”曹操长叹一声,道:“恨我家奉孝不能起死回生,让那诸葛亮专美于此。”又问道:“我开始见你家骑兵,都牵两匹马,想来是换马追击,不知道这又是谁的主意?”刘禅暗道,只可惜把这招露了,还没抓住这个曹操,便说道:“乃是我家马夫的主意。”曹操淡淡一笑,便不再文化,令曹洪将刘禅好生看管。曹仁扶曹操坐到一个临时担架上,曹操命曹仁将自己抬到阵前去。曹仁急忙应着,另士兵抬起,转身去了阵前。刘禅心知,此时只怕要全军覆没了。正想着,曹操回过头来,对曹洪道:“将那刘备之子一并带到阵前来。”

    曹洪却并不说话,只把刘禅一把提起,便向阵前走去。

第十九节 只为生死说和约 刘禅成质约三事

    来到阵前,正看到张飞令士兵将四五十个曹操的文臣武将赶到军前。关羽仍骑赤兔马站在一旁,正密切关注着周围的情况。当看到刘禅与曹操前后出来,见曹操正躺在简易担架上。关羽不由的吸了口冷气。

    张飞却不管这些,见曹操出来,知道刘禅身份已经暴露,便直叫道:“曹贼,你想要怎么样!”

    曹操并不答语,只笑道:“张将军当知如今形势,你家刘备之子在我手,你们也已经被我包围,一旦你对众人不利,只怕你们一个都是回不去的!”边说,边将眼光偷偷向关羽瞟去。却见关羽竟是不为所动。只得又道:“关将军在想什么?”

    关羽道:“在想丞相哭文和而已。”

    曹操哈哈大笑,却将背上伤口拉动,只得裂嘴说道:“刚才谢过云长了,只是现在形势反转,不知道君侯还有什么好的提议没有?”

    关羽道:“今日的失败,只在关某看错丞相,痛失胜局而已。关某今日有死便死,只怕丞相也将只能单身入许昌了。”

    张飞也叫道:“今日有死而已。只怕曹贼你是舍不得你的谋士猛将吧!”

    曹操笑道:“你若敢碰得一人,我便砍下刘禅一根手指,你碰三人,我便立刻杀了刘禅!你家玄德,今年应该四十有七了吧,听闻只得此一子。不知道就算你们能活着回去,将如何去与你家大哥说!”

    张飞气得说不出话来,将蛇矛往地上狠命戳去。关张心知,自己大哥只此一子,虽然大哥说妻子如衣服,但是对儿子却是看得非常之重,甚至有担心无后,收义子之举。如果今日不能将这刘禅带回,只怕比杀了刘备还让刘备伤心。更听闻最近刘禅智慧大开,更是深得刘备看重。

    关羽想到这里,便与张飞,向宠对望一眼,然后对曹操说道:“关某愿意留下替换我家公子,我军在以现有俘获换取公子与我众人离开!”说完,面露坦然。今日的失败,关羽知道,大半在自己。只得如此说了。

    曹操却摆手道:“非也,君臣有别。你若放下我的臣下,我便让你等全部安全归去,只是你家公子,虽是小孩,但乃是你家储君。非等闲人能换得!”

    见关羽又要在说,曹操阻止道:“此话就到此为止,君侯若肯,便点头,否则,只有刀斧相加了!”关羽便不在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

    刘禅知道,曹操仍在担心还有追兵,因此不愿久等,再拖下去,只怕曹操便要使出吕伯奢家做过的那一招了。只是若要曹操放了自己,却也是不可能,若能放众将领回去,却也是为刘备保住了火种。此处关张二人,都是刘备军中的顶梁柱,向宠虽然名义上还是张飞部将,但已经能独立领兵,这众人确实一个都死不得的。

    想到这里,刘禅便挣脱曹洪的手,走到军前,一欠身说道:“丞相与二位叔叔,小子有话要说,诸位可愿意听听?”曹操见刘禅出来,竟是一惊,也想听他说说什么。关羽与众人,也都点头应诺。

    刘禅见众人都看到自己,方说道:“今日如此,全是刘禅之失,若不是刘禅非要跟来,本不会有此情形。今日,就让我留下来,大家都回到父亲身边,好生辅助我父亲成就一番事情,禅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说罢,便向关羽等人,深深的一揖。转头却对曹操道:“曾听说丞相以前与我二叔有三约之说,可是真的。”

    曹操点头默认。刘禅便接着说:“今日,我也想要与丞相三约,否则就算丞相能将我带回许昌,只怕也只是尸体而已。”曹操一惊,却又笑道:“玄德公家的麒麟儿啊,你先说来听听,看有没有妨碍。”

    刘禅理了理思维,便说道:“第一,须得先放关将军等众人带俘获一起回去,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在送他们回江陵。”曹操道:“我如何相信他们能安全回到江陵。”刘禅道::“我尚在你手里,你不放心吗?”曹操道:“众人与我远行于此,都疲惫不堪,如此,就只带十余尚能骑马行走的就可以了。”刘禅道:“可以。”

    刘禅见第一点达成,便有说道:“第二,可是与丞相大有益处。”曹操道:“你且说来。”刘禅道:“刘禅是想请丞相回许昌后,奏请天子,封我父亲为荆州牧,领征东将军。”刘禅听简雍说过,州牧拥有军政大权,如同唐朝的节度使一样,而四征将军,具有征伐的权利,又都受征东将军节制。这就为以后有机会征讨交益两州做好名义上的准备。虽然现在自己被俘虏,也不知道刘备现在还能不能抗得住,不过现在也只能能做一分算一分了。

    曹操听得刘禅如此一说,便陷入沉思,片刻,便盯住刘禅道:“如此也可。”刘禅听得曹操如此说,心里顿时送了口气,知道自己虽然给刘备带来了天大的麻烦,却还是为刘备争得了一些东西。

    刘禅接着又道:“第三,请丞相允许我与众将领说几句话。不知道丞相可愿意。”曹操点头同意,只将眼色暗示了曹洪一眼,曹洪便持剑送刘禅到得刘备军前十余步前。众人见刘禅过来,都欲靠过来。刘禅摆手制止住,转身对关羽道:“二叔,今日之失,尽因禅儿调皮所至,愿二叔回到父亲身边,能好好安慰,勿以孩儿安慰为念。”关羽默然点头。

    刘禅转身又叫了一声:“三叔。。。。。。”张飞只将长矛在贾栩身上一阵比画,道:“叔父无用,未能如子龙一般保你冲出去。安慰之话不说也吧,大哥面前,我自会劝解,只是你在许昌,需要好好自己照顾自己。”刘禅默然点头。

    旁边向宠早已经忍耐不住,径自跳下马来,冲过来就要跪下。刘禅忙道:“无须学女儿家神态,。”见向宠止住,刘禅又道:“今日有要事相托。”向宠见此,赶紧过来。刘禅从身上掏出厚厚的一叠纸来,道:“这些上面,都是我所写的一些改进武器心得,与练兵的方式,你可将这些交与我父亲,让他选择推行。另有一些,是改进米粮生产的工具。纺织所有器具,都是我根据前人所造得来的。你带回给诸葛先生,让他在辖地推广。”向宠默默接过刘禅辛苦攒集起来的东西。刘禅见向宠接过,欲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处说起。只得挥挥手,让向宠回去。

    曹洪在旁边道:“可还有事情需要交代的?”刘禅看了看众人,道:“回去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曹操见刘禅过来,便令曹仁护送体弱有伤的人去江陵,令曹洪带一千骑兵,带着刘禅与向氏兄弟一起往许昌而去。关羽与张飞向充也将徐晃等一干俘虏押着,向夏口去了,只在上船前放他们回江陵。

    再说刘备观毕周渝大破曹操,却并为见刘禅过来,只的与孔明一起转回樊口准备商议取江陵事请,忽然关平来报。刘备让他进来,关平报道:“听闻主公在寻公子,臣今日一早,见公子骑马去了码头,大概去追向宠将军去了。”刘备听得一惊,赶紧着人去码头问明。

    下人转眼就回,只说道,今日数人见到刘禅提前伪装躲进向宠兵船,还让人将一小马放进马船。刘备大怒,道:“竖子敢乱我军纪!待他回来,必给他点颜色看看。”诸葛亮赶紧劝住,只是他也知道,此次刘禅去了江北,只怕是要添许多的麻烦。

    须臾,赵云归来报功,只称杀得曹操半数。并说道:“向将军领一军已经前去追赶曹操,若无向将军奇兵,只怕无此成就。公子却因战事紧急,未曾注意。”刘备听的,心里稍微安定。到得半夜,码头来报,称关张向三位将军回来了。

    刘备听到,忙叫出诸葛亮一起去码头迎接。走到一看,却见码头上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刘备问道:“这是如何?”

    张飞道:“大哥,今日战败,公子被曹操掳走了。”关羽忙道:“今日之败,错在关某一人,请大哥责罚!”说没说完,却听得“嘭”的一声,竟是刘备仰天跌倒在地上。

    众人赶紧扶起刘备,一阵忙碌,方见刘备缓过气来。刘备长舒一口气,才缓缓说道:“该我刘备有此劫难,”说完,又是长叹一口气。道:“诸葛先生看此事如何?”

    诸葛亮也甚是头疼,因这刘禅被俘,夺取曹操的江陵只怕是不可能了,只有南下。只是以后入西川,却是难上加难。只得叹气道:“主公,如今之计,只有暗助周渝夺取江陵,将我与曹操隔开,然后再相机南下,以待荆州之变了。”刘备听过,默然点头,叫关羽等人起来。

    正要转身回去,却见江面一行船匆匆赶到码头。刘备回头一看,却是简雍。简雍赶到刘备面前,哭道:“主公,江夏被袭,刘琦公子负伤归来。”原来,却是刘琦本在江夏城中,听刘备安排,并不外出作战。就是周渝几次来人相邀,也不出去。只是后来,看他败军越来越多,有的甚至带着很多细软,兵器,船队从江夏城外经过。便忍不住,让手下将领去抢些来,还命令带来的人必须自己盘查,不可懈怠。谁知道,刚接来的还好,只是后来的,却是收获越来越丰厚,便顾不得许多。正在此时,却被那些败军乘乱袭了城池。刘琦被迫出得城来,刚组织好军队打算反攻,赶到城下,却见徐盛立于城头道:“大都督听闻公子被乱军偷袭,命我前来助公子守城。”刘琦便要进城,徐盛只说,要大都督将令方可,怕曹操败军袭城。刘琦与简雍只得带众士兵,一起到了樊口。

    简雍尚要再说,诸葛亮一把将他拉住。只对刘备道:“周渝欲得江陵,必取江夏,此无可厚非。我们如今不可与江东破脸,请主公下令,立刻攻击长沙以为立身之地。”抬头看时,只见那刘备早已经目光呆滞。。。。。。只能有气无力的说道:“但凭军师调遣。”说罢,令旁人扶了,转回军营。

    诸葛亮长叹了一口气。见关羽等人还在地上不肯起来,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只得转身回去。

第二十节 失足终成阶下囚 刘禅唯唯许昌城

    回首望长安,可怜无数山。刘禅骑着自己的小马,默默的走在一群骑兵中,心里黯然想道,只是这长安,该换成夏口才可以了。可惜,心里默念了一下,回首望夏口,可怜无数山。却早已经无韵脚,不能成为诗了。

    刘禅长叹了一口气,心里的悔恨仿佛毒蛇一样在心里转动。向充见刘禅一路唉声叹气,心里也不好受。这次的失败,可以说成也刘禅,败也刘禅。向充是亲眼看到关羽与曹操的情义的,如果是不刘禅赶到,也许根本就不会促使关羽捉曹操。但也正是刘禅赶到,使自己这方多了一个致命的死角。毕竟是小孩子,也不能要求太高了,向充想着,便不自觉的想要安慰刘禅几句。

    默然念亲恩,可怜流离人。刘禅没想到的,是自己携来近两千年的文明,竟会被这样一群连铁都弄不好的古人。究竟自己错在哪里?历史上曹操并未向曹仁求救,而现在曹仁明显是得到求救消息了,曹操才能那么配合的磨上时间。这么说来,曹操应该发出了求救信息了。那一定是向宠和自己追太紧而发出的。。。。。。刘禅心里满心的悔恨,既然自己来了,长安已经变成了夏口,为什么自己还要非抱着原来的句子念呢?

    在以后的历史中,所有的人都只会把自己作为一个三国的人来看的。刘禅想到这一点,心里好受了许多。过去的一切都不管用,那几只能用智慧与力量来与这个世界拼搏了,想到这里,渐渐又恢复了一些神气,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叱骂声。回头一看,正见一个曹兵正用马鞭抽打向充,原来,虽然刘禅得到了人质的待遇,准许骑马。但是跟来的向氏兄弟却只是俘虏而已。“只知道吃我们军粮的家伙,再乱动,小心我一刀结果了你。”原来刚才向充见刘禅沮丧,想上来劝慰几句,结果被拉着他捆绳的曹兵看不顺眼,想平时,曹兵并不接收俘虏,所以现在便是拿起鞭子就打。

    刘禅赶紧跑过去,为向充求得情面,那曹兵方骂骂咧咧的放下了鞭子。刘禅见向充身上布着的几条鞭痕,忍不住垂泪道:“刘禅之失,累及众人。定乡为刘禅受苦了。”向充笑道:“无妨,这些许伤,算不得什么。只是公子不要太过悔恨,胜败乃是兵家常识。高祖皇帝讨伐项羽,十战九败。但只一胜便可囊获天下。公子还小,那曹操却是垂垂老矣。”说着,还瞟了瞟前面一干士兵用新做的胡床抬着的曹操“公子只要能吃一堑,涨一智,必比那曹操强过。”刘禅听他说得有趣,也裂嘴笑了笑。旁边那曹兵见向充还想再说,便将手中绳子一拉,道:“怎么废话那么多,还不给我走。”说完,就拍马快行,直拉得向充在后面琅琅跄跄的,几乎摔倒。

    整个队伍,因曹操受伤,一直走了进两天,才到得许昌城外。刘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城,以前所见的,只有夏口,那只是一个要寨。怎么比得如今的皇城许都?城墙在城门两边延伸,远处竟不可见边。城门一大群人,也不知道说着什么,将曹操一行迎进城里。

    刘禅正想看个明白,却被曹洪催促着,拉进城内。只见城市内,并非如电视上那么繁华。石街上,很少的人在走来走去,一直走到接近丞相府的附近,才见得街上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四处响起。

    下马随着曹洪走过这片热闹地,向前便走到了一个安静的街道,向前看去,只见街道的尽头,正是一个大牌坊一样的东西立着,上面挂一大牌匾,上书御赐汉大丞相府,想来应该是献帝所赐了。过了牌坊,才看见一扇大门,一群仆人正在关闭大门。曹洪带刘禅从旁边小门进入丞相府,只见里面竟是一个小湖,布置得如同如花园一般,一条廊桥从大门直跨过小湖,过了小湖,才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曹洪带着刘禅从大厅外绕出,走了刻钟时间,才看到这个大厅后面,竟然又是一个花园。花园里各色亭台楼阁镶嵌其中,中间更有一条小河穿过,流向应该是前花园里的小湖。

    刘禅如同进了大观园一般,只目瞪口呆的四处乱看,如此景致,真是让刘禅眼馋,恨不能自己也早日成为皇帝,就算是安乐皇帝也好。只是转念一想,现在刘备势力因自己受损严重,更失去了入蜀的地理条件,心里不由难过,只得以后靠自己了。

    正想着,曹洪已经带着刘禅,从花园旁边一座小拱门穿过,丞相府再次给刘禅一个大花园看。不过这个花园里,竟是没什么花,只见着几棵古树耸立其中,围着一个清澈见底的水池。里面养的些小龟,鱼什么的。曹洪命刘禅在旁边等着,自己转身进入一座小楼。刘禅站在旁边,仔细的听了听,只听见里面几个女人的声音,更有数个叫爹爹的,正在说话。只听曹洪声音:“主公,刘禅带来了,请问如何安排。”曹操竟是笑了笑道:“此子才比赵扩,只是文才,却比那赵扩强了许多。刘备虽对我一叛再叛,但我也不打算亏待他的儿子,毕竟还是皇族后裔。你们看看当如何处之?”心里却暗想,现在江东势大,须得刘备与我好好看住,否则中原危矣。只看这几个孩子如何对答。

    只听一青年声音道:“父亲只需将他交给廷尉严加看管就可以了。”曹操道:“子桓没听为父说不要亏待他吗?”那青年看来便是曹丕了,只听他忙向曹操认错。旁边又一声音道:“可将之安置在城中繁华处,以熏其心,使之不能有所为。再多潜文人骚客,时时访他,以骄其心。以后只怕刘备有这个儿子,还不如没这个儿子的好。”曹操笑道:“子建此法,倒还不错。可有其他说法?”一小孩忽然说道:“冲儿觉得,二哥的方法太严,容易养恨,四哥的办法太纵,容易有失。”曹操喜道:“好冲儿可有主意?”那曹冲道:“冲儿请准许那刘禅与冲儿一起居住。”曹操奇道:“你不怕他不利于你?”曹冲道:“我只要多加防备,就可以了。更何况,丞相府庭院宽广,我只让几个下人,就可以把他守住,而且,在丞相府,只怕比那廷尉还要严密更多。在间隔他与刘备属下,使之长期不得见面。他在此处呆上数年,只怕连回都不愿意回去了。如此做来,想那刘备也必无话可说,好为父亲办事。”曹操笑道:“这只是一试而已,如此大事,岂可如此做的。待下文若先生来了,我自有主意。”

    刘禅正听的起劲,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刘禅赶紧站回远地。只见一个婢女令一个少年进了那小楼。曹操见少年进来,便问道:“文若现在可好?”那少年道:“谢丞相担心,我父亲正在病中,听得丞相传话来问,便叫我将这信交给丞相。”说罢,便递上一叠帛。曹操展开看了,笑道:“你可以回去了,让你父亲好好养病。”那少年转身离开。曹操对曹洪说道:“你将那刘禅带到花园里,让他住在……”想了片刻,才道:“就冲儿楼下吧。”转头又对曹冲道:“你寻几个贴心人将他好生看住。”

    曹洪领命,与曹冲及几奴婢下人等一起出来,见刘禅正站在池塘边发呆,便叫着他。刘禅转身过来,正见曹冲笑眯眯的看着他,只见那曹冲摸约十多岁,生得如同女儿一般漂亮,眼中灵光闪烁,嘴角中却显出一股刚毅。刘禅虽没见过周渝小的时候,却知道,周渝小的时候,只怕也不过如此。刘禅见他笑来,顿觉得亲切,差点把刚才他在楼中言语都忘记了。

    刘禅跟着曹冲,也不知道转过多少门,方才来到一个楼前,曹洪道了一声,便离开了。那曹冲对刘禅道:“刘禅小弟,这里许多房间,除去楼上几间,你便随便选上一个给自己住。”刘禅心里稍一盘算,便选了楼下最角落的一间来。曹冲便随口叫来几个仆人,带刘禅去更衣。

    刘禅到得那房间,却正见那房里甚为整洁,房间外有一个暖阁,乃是值夜的仆人所住。刘禅暗想,若是现在想要逃,却非可能,只能等待以后机会了,那曹冲虽然与我住同一楼里。但是他身边自有一群人在,忽然想到,曹冲大概今年就要挂掉了,心里暗自送了一口气。只盼到时候这丞相府一乱,自然有机会出去。

    正想着,忽然听到有一个人进得暖阁。刘禅忙出去看,只见一大汉正在摆放自己的东西。见刘禅过来,便说道:“我乃是曹公子的武术教导,曹公子怕刘公子夜里害怕,仆人侍侯不好,便不再安排仆人来,只让我搬到这里来住。”刘禅应了一声,连名字都不想问,便独自进得房间。开始了自己的人质生涯。

    到这里为止,赤壁之战,就结束了。本来写了一些结束语的,但是刚删除了,觉得没什么意思,大家就继续看下一卷吧。主角的撞大运结束了,现在需要他沉静几年,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不是他的,过去的世界,也不是他的。我曾经写过几句话。现在写到后面

    重生

    只是另一个开始,

    并非是前世的继续。

    不喜欢看沉默的,请直接跳看第三卷,大概都能接上。

    作品:三美闹江湖

    作者:冷雨缤纷

    完成字数:10万

    预计字数:30万

    连接:

第一节 魏延计成长沙城 关公三番战黄忠

    十余天过去,刘备在张机的调理下,慢慢的恢复过来。因为没有了江夏的粮草支持,现在的给养,只能勉强维持一个月了。十余天来,诸葛亮已经将所剩下的近万士兵与刘琦带来的几千水兵全部编在一起。虽然诸葛亮得到了向宠带来的刘禅画的图纸,但是现在手里没有地盘,什么也做不了。

    这日,探子来报,周渝使者来访。诸葛亮知道刘备现在还不能视事,便令士兵去请关张赵和刘琦三位一起来见见。等五人坐下,那使者进来却道,周大都督为刘备讨伐曹贼,因粮草不济,因此要借江夏来积粮草。张飞听得此说,早已经火冒三丈,刚要骂去,却被关羽制止住。

    关羽问那使者道:“你家大都督可说,需借到几时?”那使者道:“我家都督说,只需要能另找一路,就将江夏归还给刘公子。”诸葛亮道:“你家都督现在何处。”那使者道:“正去江陵路上。我家都督说了,他知道你家公子被那曹贼掠走,正欲要对曹贼施加威压,攻破江陵,为你家公子讨回公道。还请各位助都督一臂之力。”诸葛亮道:“你但回去,来日我再与你家都督说话。”

    待那使者离开,张飞对诸葛亮吼道:“那周渝抢掠我城池,军师还要助他破江陵?”诸葛亮苦笑道:“若是他无江夏,便不敢攻江陵,如果他不拿下江陵,那我将直接面对曹操。如果曹操挟持公子,要求进军我地,我当如何?不若暗地里将江陵送给江东,如此曹操也无法进入荆州南部,那这里就是我们的。如今之计,一是暗自尽力促使周渝囊获江陵、南郡,二是尽快进入荆南。”

    赵云道:“如今我军粮草不济,应尽快出兵抢城,如今距离我们最近的,乃是长沙。军师应早做安排。”诸葛亮道:“正是,现在夏口人口财务,都已经全部搬到这里,明日,我们即出发。尽起全军去攻击长沙。”关羽张飞也点头称是。孔明见众人意见一致,便赶紧与众人一起前去报与刘备。刘备只说道:“既然各位意见一致,那就按大家商议的办吧。”

    二日后,关羽自引本身的五百校刀手先行出发。诸葛亮率领众将统万余士兵已经数前原夏口百姓在后。刘备招诸葛亮问道:“以军师看,禅儿可有危险?”诸葛亮道:“主公与江东越是强盛,则公子越是安如泰山。若江东势弱,则我军对于曹操而言,只是可有可无。若我军不强,曹操也将认为我军不足以牵制江东。”刘备道:“如此以来,我家禅儿如何得回。。。。。。”孔明道:“此事需得长期而计,公子以与曹操约定召主公为荆州牧领征东大将军,此乃是天大好事,也是那曹操欲阻止江东专美于江南而定的两虎相争之计谋。我军只需对此阳奉阴违,就可以两方逢缘,中间取事。”刘备听过,也知道,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快速取得荆州四郡,便赶紧与孔明商议打算。

    却说关羽领兵奔至长沙城下,魏延细作便赶到关羽营中,只说得长沙城中情形。原来那韩玄,本是刘表所立。数月前,得知刘表病亡,曹操兵进江陵,便降了曹操,结果哪里知道,曹操还没见到,却已经被周瑜一把火赶到北方去了。韩玄得到此报,赶紧召黄忠、魏延商议,黄忠却只是支吾不语,魏延却是一力要死战。韩玄却不知,这魏延早已知道黄忠乃是长沙支柱,便四方打探,知道黄忠有一子,名黄叙。者黄叙乃是独子,只是自小以来体若多病,如今更是病体缠身眼见不能活。魏延便偷偷报与孔明,借来张机之徒,妙手回春,救回黄叙性命。只是这黄忠却舍不得这个忠字,对魏延千般暗示,只是装做不知,也不点破,因此,韩玄问得,便只是装无主意的样子了。

    那韩玄听魏延此话,也不多想,便令魏延出征关羽。魏延却道:“关羽,乃是世之名将,恐魏延非其敌,愿请黄将军共敌之。”韩玄点头迎之。次日,魏延黄忠便一起出兵迎住关羽,黄忠道:“文长可有打算?”魏延道:“如今,我为主将,打算就是令将军与关羽决战,我自领兵返回城中,逼降韩玄,迎玄德公入长沙!”黄忠听得,大惊失色,道:“文长怎将谋反说得如此大义凛然?”魏延道:“我本大汉臣子,玄德公乃是大汉皇叔,黄老将军助那韩玄谋反大汉,如何却说我谋反?还望黄老将军拨乱反正才是。”黄忠暗想,自己自学得屠龙之技,至今已四十于年,因无雄主,至今未得斩将之功,只怕这次降了,也不得刘备重视,便对魏延道:“如今之事,待某与那关羽决战在说。”魏延欣然答应。

    布阵刚成,关羽便已经杀到,魏延遣黄忠出战。关羽见一老将出马,知是黄忠,把五百校刀手一字排开,横刀立马问道:“来将莫非黄忠?”黄忠道:“既知我名,还敢前来犯我境?”关羽道:“特来取汝首级。”说完,两人已战到一起。斗了一百余回合,两人竟已是暗自相惜。魏延见状正要命金收兵,翻身回城。只见关羽却已经拨马反走,黄忠赶,关羽正要施展拖刀计,反身一刀劈下,却见那黄忠早已经躺在了地上。黄忠道:“此马久不上战场,谁知道竟然会马失前蹄……”关羽道:“你去换马来,我再与你一战。”黄忠只的拖刀走回自己阵中。魏延笑道:“如何?真是马失前蹄?”黄忠叹道:“见关羽反手一刀来,料知比死,那马也控制不住脚,只得自己跳下马来了。”魏延道:“可曾心服?”黄忠道:“我再去一战,其他但请文长安排。”说完,便寻得一马骑上,再来战关羽。

    关羽见黄忠又来,直感叹这老家伙如此年迈,竟然体力是如此之好,只得拍马迎上。黄忠知关羽刀法过人,便人还未至,举弓就射,关羽不防,但听弓响,未来得及躲避,头盔缨根竟然被射断。关羽带箭回跑,黄忠直追上前。

    这边魏延暗想,时机已到,正要回城中起事。忽然见城头上扔下一人头来。有眼尖士兵大叫道:“韩太守被杀啦”。魏延大惊,抬头望去。只见那杨龄立于城头道:“魏黄二位将军,韩玄谋反大汉,我自已杀之,望二位将军识时务,明大义。与我一起归降大汉皇叔。”魏延听得,不知如何处理,只的鸣金召回黄忠,一起奔回城池。那杨龄竟是城门不关,府门不闭。自迎魏黄二人进了太守府,黄忠道:“好你个杨龄,如何谋反韩太守?!”那杨龄暗道,你二人只怕是比我先反,若我不快反,只怕要被刘备借去给韩玄陪葬了。但不敢如此说来,只说道:“韩玄谋反大汉,轻于杀戮,全城皆恶之。玄德公乃是大汉皇叔,宽厚长者,龄一直以来都很仰慕,今日之事,若二位将军肯与我共事玄德公,便与我同去关将军营中,否则,请斩我头颅,祭奠韩玄于地下。”

    黄忠与魏延只得对望,却是大眼瞪小眼,不明就里。三人三马,令人带了长沙图形,便去关羽营中投降。关羽见三人来,一把将黄忠拉起,道:“黄将军见识广泛,武功卓越,关某佩服,今日能拨乱反正,居功至伟!”黄忠不得言语,只说道:“此时投降,乃是杨将军所主,小将与魏将军,只是响应而已。”关羽听得,只见单凤眼向魏延瞟去。魏延道:“正是如此,杨将军乃是首功……”那杨龄见状,暗想,亏得我聪明,居然有此一招,赶紧上前道:“关将军乃世之名将,刘皇叔更是宇内共仰。小将今日得见,乃是三生有幸。今日小将归降,非是小将之功,乃是大人威望所至,魏黄二将军识大体,明大义。。。。。。”只说得关羽头昏,赶紧一把将杨龄抓住,道:“杨将军居功至伟,见的我大哥,必有厚赏。”魏延也赶紧请关羽进城。

    三日后,刘备与诸葛亮率领一干近两万于人,来到长沙城。刘备命人厚葬了韩玄,重赏了杨龄与黄魏三将,诸葛亮安置夏口过来的百姓,但令关羽总令长沙防务。

第二节 皇叔心忧许昌子 诸葛兵进南荆州

    过得几日,长沙城渐渐归于平静,刘备见众人都是一片兴奋,也不好再多难过,只得出来与众人一起打理长沙事务。诸葛亮令人召集全城木匠,开始制作刘禅提供的织布机,另外,也开始考虑荆南攻略之事。

    这日,诸葛亮正与马良等一干文臣讨论山越之事,一卫兵来报,称,刘备召众将议事。诸葛亮赶紧辞别马良等人,赶紧到了刘备府上。诸葛亮快步走进大堂,却已经见关张等众将都已经到了。张飞正不平的叫道:“如今二哥取了长沙,只我便还在城里待着!”刘备却不理他,见诸葛亮到了,便赶紧起身相迎。诸葛亮道:“主公可是商议取荆南之事?”刘备道:“正为此事,想听军师高见。”

    诸葛亮待刘备坐下,方道:“荆南尚有三郡,只是此时长沙新定,不得全军尽出,因此只能分军去取。”张飞赶紧叫道:“我便去取来,二哥用五百校刀手,我也用五百军士即可。”魏延道:“三将军能取一城,我也能取。我也只需要五百军士即可。”如今,刘备每见魏延,便想到刘禅,这次能得长沙,魏延功劳至大,因此也非常厚待魏延,直比关张赵等人。刘备见众人坐下,笑道:“此事军师与我也有打算,大家先听军师怎么说。”

    诸葛亮沉吟片刻,方对刘备道:“主公,公子曾经在信中言及零陵之事,亮还不知道是否可行。”刘备笑道:“已有探子回报,此事当真。军师可按刘禅所言行之。若军师计划已定,就快些升堂发兵吧。”

    诸葛亮也笑了笑,道:“好,我已有打算。”说吧,相刘备一揖,转身坐到几前,道:“长沙军士,现有一万五千余,加长沙降兵,共计二万。现在分兵讨伐荆南三郡。众将听令!”说罢,众将纷纷应诺。

    诸葛亮道:“张飞、向宠听令。令你速领三千军士径取武陵。”张飞大喜,道:“在下听令。”旋即又道:“如何二哥用五百,我竟要三千方可?”未等诸葛亮说话,刘备已经叱道:“二弟出兵,有我等一万余援军在后。你此次与向将军,乃是孤军潜行,如何比得?此次你二人取了武陵,须尽快分兵攻取油江口,再牢牢守住。若是那油江口为周瑜得去,看我与军师如何饶你!”张飞听得,赶紧与向宠跑出营去。

    诸葛亮见状,也不理他,继续道:“魏延、黄忠听令!”魏延与黄忠赶紧上前应诺。诸葛亮道:“你等责任最为重大,此次乃是令你二人,起兵一万,去取零陵。现在即可去点齐士卒,等下到主公那里来领指示。”魏延与黄忠听得,知道责任重大,便不多说,只出去点兵去了。

    赵云暗想,如今二万军士,已经去了一万三,长沙尚要驻守兵若干,不知道军师可派我多少人马。正想着,诸葛亮道:“赵云、孙乾听令。”两人赶紧上前应诺,诸葛亮道:“命你二人到军中选俊美之兵百人,去取桂阳。”赵云大惊,面露难色,惟有孙乾却是高声应诺,拉着赵云去营中选兵。

    诸葛亮见众人已去,便令关羽统军镇守长沙,令杨龄,廖化屯兵巴陵,守住长沙门户。吩咐完毕,便与刘备转入房内。

    刚坐下,就见赵云来访。见礼毕,赵云急道:“主公,桂阳虽小,也是一郡之都,如何百人可取?”诸葛亮笑道:“此次非是用刀枪去取,只用聘礼即可。”赵云道:“难不成聘一个桂阳来?”诸葛亮道:“非是聘一桂阳,乃是为子龙聘一门亲事。”赵云道:“我家已经妻子,如何可行。”刘备笑道:“子龙无须担心,我已经让麋夫人与你家说好,此次就是孙乾的媒人,你去取那赵范之寡嫂。”赵云见木已成舟,也不得不听,只得说:“既然主公已安排妥当,云明日即去。”刘备笑道:“怎么如此勉强,如若子龙觉得不妥,也可领数千士卒去取桂阳,也可。”赵云谢道:“主公多虑了,赵云这就去家别过。明日便与公佑先生一起去。”刘备道:“孙先生今日便带聘礼去,你明日赶去也可。”赵云告辞而去。

    赵云刚走,魏延与黄忠便登门来访。刘备请来,魏延道::“此次军师如此安排,可是另有深意?”诸葛亮道:“正是如此,你等领兵前去,攻下领陵,当就在湘江上多造舟船,以应将来之用。”魏延道:“可是要跨灵渠而击交州?”刘备笑道::“正是如此。如今你二人前去,以文长为主将,黄老将军辅之,取零陵当不在话下,只希望你二人到得零陵一则与当地五溪蛮族相安,二则备战交州。二位将军好自为之。你等取得零陵之后,我当遣马良等前去助你等处理政务。”诸葛亮道:“季常尚抱病在身,只怕……”刘备道:“无妨,今有张医圣为他诊疗以毕,只督促他按时服药即可。”说罢,又黯然想起刘禅来,径自叹了口气。魏延二人听罢,也告辞而去。

    诸葛亮见刘备暗自叹气,已知乃是刘禅所累,便道:“如今年关将至,主公领取荆南,子龙将军也有喜事,主公当高兴些才是。”刘备道:“只是刘禅,如今却不知道如何了。”诸葛亮道:“只要我等军势强盛,曹操必不会如何的。我已遣张医圣弟子几人到许昌各处打探,想要来不了多少时间,即可以打听到消息。再潜人前往救出,也并非不可能。”刘备道:“打探消息即可,先不用去救,现在曹操看守正严,惹恼了曹操反而不佳。”诸葛亮暗道,即便去得人去,也是十有八九救不回的。口里却说道:“主公说的对,我等暂不去,留得公子在曹操处,也可以让曹操放下心来。”刘备黯然称是。

    刘备在荆南热火朝天,周瑜也在江陵与曹仁拼得死去活来。最后,竟然靠诈死一把,才将曹仁骗出,袭取了江陵。周瑜见曹仁望襄阳逃去,便下令众将,准备进取襄阳。令命凌统提兵去取新城,正要吩咐众将散去,忽然营外刘备使者来到。周瑜暗想,其必是为江夏事来,只得迎住。

    来人到得营中,却是一礼,便昂首而立。周瑜也是一礼,笑道:“闻得你家主公遣使来访,我料必是机伯无疑,如今看来,你家主公却正是谴你前来了。”伊籍笑道:“籍因无大才,战不能横兵立马,谋不能安邦定国。幸好腿脚尚好,都督也知,些须小事,让我来也可,于是我便来了。”周瑜问道:“你家诸葛先生在我营中,我一直好生相待,如何竟在战前,不辞而别?”伊籍道:“我家军师,乃是你家孙桓小将军送别方走的,如何叫不辞而别?不知道大都督遣徐盛将军夺我江夏,是否可是不请自到?”周瑜见说到江夏,便说道:“我已谴使,向你家主公借江夏一时,求得他途,自然归还。”伊籍道:“我家主公,身无立锥之地,如何可将江夏相借?”周瑜笑道:“你家主公已袭取长沙,也许现在正谋取武陵四城。如何还叫无立锥之地?若是我军南下,只怕玄德公连夏口都留不住了。如今我为刘皇叔驱逐曹操,使之安然坐领荆南,如何吝惜一江夏?”伊籍长叹一声,道:“我家主公长叹息,道,如今荆南,北有周瑜之危,南有交州之难,常思能与爱子相守也不可得,如此做得些须何益?伊籍不才,常为周大都督危之,故而今日请命前来。”

    周瑜暗想,若那刘备真被逼急,为自己儿子而与曹操相谐,只怕这江陵难保,江东也把好守。于是赶紧何颜道:“机伯兄真是直人,瑜乃相戏耳。只是如今,若将江夏归还,则荆扬二地,首尾不能相顾。如今,待我作一文书与皇叔,但请借江夏一年,我也助你家主公平定荆南。如何?”那伊籍却也爽快,点头答应下来。于是二人当着东吴一干武将面前,便签下这条约来。

    伊籍捧得文书出得江陵来,却不防背后被人大喝一声:“好你个机伯,别人帮你挡曹操,你却在别人背后装钉子!”伊籍大惊,忙回头看去,却正见一张丑脸赫然出现,正是庞统。伊籍忙道:“士元休得胡说,我如何便给你家主公按钉子?”那庞统却笑道:“我家现在只有老婆,已经没主公了。”原来,孙权见周瑜帅哥太多,一见庞统便不喜欢将他打发去做一小官。如今,这庞统已经辞官出来,想起刘禅与诸葛亮劝戒,便正要去投刘备。伊籍听得如此,忙带着庞统一起望长沙而去。

第三节 懦懦游子谨慎行 文姬身前琴瑟吟

    转眼年关以至,刘禅眼看着老天把世界染成白色,心里冷得象是一块冰一般。过年便是公元二百零九年了,也就是建安十四年。如今身为人质,孤独一方。想到这里,不由的深深的谈了一口气。

    “刘公子为何独自叹气?”刘禅回头,正看见曹冲与曹植领几个仆人站在身后,那曹冲见刘禅转过头来,便笑了笑,接着道:“可是公子思念家乡了?”刘禅暗道,我说是,你也不会放我回去,也不可能让我回去得了,我老家在一千八百年后呢。于是便笑了笑,道:“方才刘禅见这雪花,想起了一些往事,所以不由得发呆,怠慢了公子,请公子见谅。”

    曹冲上前拉刘禅手到,“今日正要寻你一起去小怡廊玩耍,却不见你人,现在见到你,甚好,正可同去。”刘禅忙点头,便与两人等穿过小径,走到湖边小阁中,坐了下来。曹冲对刘禅道:“听闻刘公子曾在周瑜营中,曾即兴做得《侠客行》,风靡江东。可有此事?”

    刘禅应道:“仅是酒后乱语,不敢有辱尊耳。”曹植道:“乱语成章,刘公子可真是大才。”刘禅听语气里一股酸味,却不敢多言,只唯唯应着。曹冲见状,笑道:“哥哥莫要笑他,阿斗只是偶得耳,如何比得上哥哥字字珠玑?”曹植便不再说话,只命人在旁边起了炉子,点火煮酒。

    曹冲见两人皆不说话,便笑道:“若是三哥在,便不会只如此了。”曹植问道:“即便三哥在,便会如何?”曹冲道:“若是三哥在,此时我便说不上话,全神听他如何用雄兵征伐乌桓就都嫌耳朵不够用,如何还能分神说话?”

    曹植听得此说,笑道:“我兄弟数人,仅大哥与三哥经历沙场,而大哥早逝,如今唯有三哥一人战场杀敌,自然非我等可比。”曹冲道:“今日有一人,却可比三哥。呆会将会来丞相府,拜访我们的客人。”曹植道:“我今日已听父亲说过此人今日来访,只不知道她要拜访的是何人,既然说到是客人,虽然于我脸上无光,但能见她一面,说得几句,便是天大的幸事了。”曹冲道:“她所拜访的,乃是《侠客行》。”说完,向刘禅笑嘻嘻的拱了拱手。曹植顿时哑然,忙道:“今日里学业繁忙,竟然未听得此诗,但请刘公子吟来。”

    刘禅暗道,你还不知道文章如何,便说些话来损我。于是便故意装哑,曹冲见状,赶紧笑道:“待我与你唱来,”说完,就将那侠客行,一字不差的诵了一次。刘禅只觉得这曹冲念出来,与自己所吟,确实不一样,只听那曹冲虽然朗诵,却带有一些唱腔在内,只把曹植听的摇头晃脑。曹植听完,长叹一声,道:“听的刘公子此做,植今后,可不敢再称能写五言诗了。”说完,便起身对刘禅一揖。刘禅赶紧还礼,连忙称谢。

    曹植又问道:“公子可擅四言诗?”刘禅知道的四言诗最多的,便是曹操的,总不会现在将曹植父亲的诗说来与曹植听,还说自己做的吧,于是只得回道:“禅初登学门,未曾学得。”曹植欣然点头道:“这四言诗与五言诗,非只是一字之差别。。。。。。”正说话间,只见一个二十余岁的青年走来,曹冲见得来人,忙起身道:“二哥来了,但请坐下,且听四哥讲诗呢。”刘禅暗道,这个二哥,便是以后的大魏皇帝,曹丕了。于是赶紧站起来向曹丕行礼。曹丕见曹植不见礼,也不说话,自己暗怒,却不动声色,只对三人笑道:“客人来了,父亲正陪客人闲坐,请各位大文豪去呢。”说着,眼角瞟着曹植暗笑。

    曹植也不理他,起身便走,曹冲道:“尚且有正主未动呢。”便过来拉了刘禅同去。刘禅暗想,这却是何人欲见自己,能让曹操同意自己这个人质与之相见。正在疑惑间,竟已经被拉到一座白楼前。曹家三兄弟均各自理了理衣衫,刘禅也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周身,才跟着三人进去。

    进得楼中,只见一个四十余岁的妇人正跪在一张古琴前,轻抚琴弦,那琴声如同溪流一般,便四处荡开来,偶有碎石击破,却也无伤宁馨。曹丕几人,均是立在一旁,座上正坐着曹操,正面露惬意,闭着双眼怡然自得。过了些须,才听到琴声消落,曹操尚自闭目,过得片刻,才睁开眼睛,对那妇人道:“昭姬之琴技,早已炉火纯青矣。今日听来,与往日更胜一筹,就连我多年的头疼,现在竟然也觉得毫无踪迹了。”那昭姬笑道:“非是老妇人琴技好,也是曹公能领会,才可。曹公所言,琰愧不敢当。”

    曹操笑道:“昭姬无须谦逊,今日里,这里便是你所要见的刘备之子,刘禅。余者三人,乃是犬子。”刘禅忙和众人一起上前施礼。那昭姬将刘禅看了再看,方笑道:“未闻玄德公擅长诗文,也未闻玄德公身边有擅长诗文者,如何此子竟能出口成章?”曹操听得,但摇头。刘禅赶紧上前道:“诗由心生,故而出口,非是强求而来。”昭姬惊道:“莫非天生?”刘禅顿时脸红,只不敢说剽窃,却也无语。曹操笑道:“此子在这方便,到正是江南所谓天纵奇才,我甚爱之,故将他与众子同养于府中。”曹操笑了笑,又道:“早年闻得洛阳有才女,七岁便唱诗于大堂。也可以与此子媲美啊。”刘禅忽然想到,这个莫非是大名鼎鼎的蔡文姬?三国有才女之称的,首当是她。历史上记载,只是为了避司马昭的违,方改字为文姬,

    那昭姬听得曹操说来,竟是一声长叹,手指颤动,轻抚琴弦,传出一股如怨如述的琴声来。那历史上的昭姬,甚是让刘禅心痛,年方十六,就做了望门之寡。被遣回家中,谁知道父亲却被那王允逼死牢中,转而自己又被匈奴劫到草原,过了十数年,才得归来。这便是三国的第一才女。刘禅想及于此,经不住也是一声长叹。昭姬听得刘禅叹气,笑道:“公子可是有心事?”刘禅听她说话,赶紧向曹操瞟去,见曹操正怒目看来,刘禅忙道:“禅乃是想起夫人往事,经不住叹息。”

    曹丕插口道:“莫非许昌如今,堪比草原?”刘禅大急,赶紧起身对曹操辩解道:“禅真为蔡夫人感叹而已,决无他想。请丞相明鉴。”曹冲也起身道:“阿斗仅一顽童,二哥一逗他,只怕他就要哭出来了。”曹操笑道:“本是玩笑,何必当真,只是众人皆听之,惟有你独自叹息,需得你赋诗一首,才可让你坐下。”曹丕也在旁道:“须得七步以内,以蔡夫人为题,却不可见蔡夫人相关字样。”曹植笑到:“何苦为难一小儿?”曹冲道:“我与四哥赌二哥必难不住刘禅。”昭姬听得众人说话,却并不言语,只将琴弦挑动,只觉得声声浸入肺腑之中。

    刘禅听众人说话,顿时苦不堪言,须知肚中虽然有佳作千篇,却如何有一篇能正好应景?只恨那曹丕却好象爱死了这个七步诗一般,这样来折磨自己。只气得连连跺脚,旁边便听曹丕念道:“一步,两步。。。。。。”忽然琴声一转,竟一改刚才的激昂,便得如泣如述一般。刘禅听着琴声,猛然想起一句。正听那曹丕叫道七步之时,刘禅已经诵了出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诵闭,只听那琴声一阵乱起,瞬间只听“锵”的一声响,那琴弦竟已断开,将昭姬之手画过一条血痕。刘禅诵着此诗,想起前世父母与芷芸,早已声带哭泣,竟是对周围一点也没听见。曹操叹道:“闻有此句,只怕天下文人又将改弦学做七言了。”

    昭姬忽然捧琴跪到曹操面前道:“丞相大人,老妇人尚有一请。”曹操道:“昭姬所请,操已尽知,曹操不是那王子师。昭姬但请放心。”昭姬起身,对刘禅道:“你不是那纵横天下之人,好好做文流芳百世,勿负你天纵之才。”说吧,便转身离去,走道门口,仍道:“恨君长成我已老,恨不相逢少年时。”说过,叹息而去。

    曹操走下座来,径自拉刘禅手,轻拭刘禅眼泪道:“孺子可教,当常记蔡夫人所言,勿负胸中珠玑。”正欲再言,忽听门外称贾栩求见。曹操让下人领刘禅去洗脸,一边请贾文和进来。贾栩进门即道:“主公,刘备已经取得长沙,现正攻取荆南四郡!”曹操惊道:“如此之快?”贾栩又道:“刘备遣伊籍去向周瑜讨还江夏,被周瑜一纸借条当回。听闻刘备已经屯兵于巴陵,油江口,不知其欲何为。”曹操笑道:“无非想江陵耳。”贾栩道:“只怕另有所图。”曹操道:“就算别有所图,至少曹子孝屯守的襄阳,那周瑜不敢北望了。”说完,又道:“可知道马腾如今怎么样?”贾文和道:“无异样。”曹操道:“那就好,一旦马超妄动,即族之!”

    贾栩领命而去,曹操叫起三子,道:“大丈夫当持三尺剑,纵横天下,勿学女儿状!知否?”说着,狠狠的瞪了曹植一眼,让曹植不由得一阵哆嗦。

第四节 列席只为第一春 却是马腾满门斩

    元旦节转眼即至,周围的人对刘禅的敌意已经渐渐减少,只是看守却没有马虎半分。平日里只得看看曹冲送来的书本,那黄黄的纸张让刘禅看着几恶心。只是这些都是曹操送曹冲的宝贝,刘禅再反感,却要要用个木盘托着,仔细的看,惟恐将那纸边弄脏了。

    平日里也无人来寻刘禅,只钟繇每两三天来教曹冲写字,曹冲便叫刘禅也一起来学着。只是刘禅天赋有限,那毛笔的把握就练了十余天也握不好,让一直认为刘禅一肚子文才的曹冲叹为观止。刘禅闲着也是闲着,便不管那么多,只管学去。慢慢的竟然也稍有了些起色。只是偶尔的狂草让钟繇摇头不止。

    元旦节,仆人门带来了些许酒,刘禅暗决奇怪,便问之,答曰,乃是椒柏酒与屠苏酒、多出来的两菜,却正是五辛盘、胶牙饧。原来这是汉朝过年必须吃的。到了元宵节,整个许昌城里都闹烘烘的,将丞相府也引得更加的热闹了起来。黄巾之乱的重灾区,现在,经过曹操数年的精心维护,慢慢的恢复些须繁华。也许,整个许昌城市里,并非每个人都如老百姓那样开心,比如马腾现在就很难过。

    这个马家帮的老当家,正在小花园里胡乱的走来走去。几个儿子,家将也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马腾看着这几个儿子,暗自长叹了一口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给他们启发一下智力呢?当时只看到他们健康,勇猛。却没想到现在一个个都被自己培养成了愣头青了。当初钟繇驻守长安,曹操遣使者来令马腾进许昌,马腾与几个儿子商量了半宿,没一个有主意的。这个时候,马腾便已经知道,就凭自己这几个儿子没主意的样子,便不是那曹操的对手,自己也终于走了一步自认为最明智的道路。跑到许昌来做了个卫尉。唯一可惜的是……

    马超却是一个绝对愣头青,自己留他在西凉,本来只是想让他控制军队,以便自己在许昌说话硬一点,可那家伙居然如今反了!早不反,晚不反,看到老爹进了火锅了才反!马腾气得一脸发青!马超的使者已经跑来通报了马腾自己的谋反。不过,至于马腾怎么才能安全,马超却只说了个如何为他报仇的打算。

    “马岱!”马腾知道现在是关键的时刻了。

    “叔父,侄儿在!”马岱赶紧站了出来。马岱一直是马腾最为看中的,甚至马腾认为马岱是几个儿子辈的青年中最为聪明的。如今只有让人去与马超约定位置,自己也赶紧反出许昌去。

    “你立刻出城,碰到门口那几个家伙,就找个借口。去找到马超,与他约定到长安城外回合。”马腾心里恨得痒痒的,这马超居然连到哪里接逃难的老爹都没考虑。

    “侄儿遵命!”说罢,马岱转身离开。

    马腾看着身边站着的几个儿子,心里暗自有叹了口气。说道:“今日,便是生死之战,你们赶紧去收拾东西,准备马匹,今日元宵,城中必然疏忽,我等正好一起反去,去长安去。千万不要弄出一付要逃跑的样子,有官职的,照常与我同去丞相府贺喜!”几个儿子领命而去。孩子们都很听话,都很勇猛。马腾暗自想着,只是一个比一个笨。“这决不是遗传!!”马腾对着天空大叫了声。却忽然听到旁边“砰”的传来一声响!

    马腾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女仆竟然被自己吓得倒在了地上。马腾问道:“何事?”那女仆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回道:“小姐……不见了……”。马腾一惊,问道“哪里去了?”那女仆竟然已经说不出话来,马腾也只得挥挥手,让她退下。

    这个女儿一直很得马腾的喜欢,因为自己生了一大堆的儿子,一直没有女儿,这个女儿还是在自己抢到了第九个老婆,才养出来的。自然是百般宠爱于一身了,只是好象西凉特产一般,这个女儿也是舞枪弄棒的好手,至于其他,大概比刘玄德的三弟好不了多少。马腾却还不知道张黑子能画一副好仕女,否则马腾一定会无地自容的。

    马腾一直将天空走成黑色,才回到房中。虽然没有走出一点主意来,不过总算把天空走黑了,也是一大成就,至少可以少担心半天了。马腾正要去寻几个儿子来商议,看看他们准备如何了。却正看见一个使者来到门前,马腾赶紧接住,那使者却并不进入,只说请马腾父子同去丞相府赏灯,喝豆粥。使者结果马腾赏钱,转身便走,只说还要去别家传令。

    马腾赶紧叫家人将几个儿子叫来一起商议,几个儿子,却都有了主意,只是几个说要去看灯的,理由是在西凉从来没见过,这次不能白来一趟,几个却说要赶紧跑路的。马腾深感欣慰,终于发现了几个智商可以与自己一比的,于是便令他们将马匹兵器全部带好,准备等到亥时,一起冲出府门。计划未完,却听门上说许诸来访,约马腾等人一起去赴宴。

    马腾领一干儿子,摆出一付要杀人的表情,冲门口,想将那许诸一起捉住当肉盾。却正看见那许诸骑一高头大马,身边带着数十个虎豹骑。那许诸见马腾出来,赶紧笑道:“丞相大人请马卫尉与几位将军同去赴宴,诸带人正巡逻至此,便一起来请。”马腾立刻判断出现在不是时候,便一边大笑,一边领人准备礼物,一起随许诸前往丞相府。

    到得丞相府,只见丞相府内已是人满为患,曹操入座,只如众人谈笑,见众人都已经入座,方才起身介绍他身边的几个根本,马腾一听,都是曹操的儿子,介绍都最后一个的时候,马腾听到那小孩竟然是刘备之子,刘禅,只见众人皆惊。那刘禅却是一付死了爹娘的样子,勉强上来与众人见礼后,便躲到了一边去了。马腾见曹操身边的孩子,竟是俊美之辈,后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终于明白为何曹操是丞相,而自己只能做一个将军了。

    席闭,马腾等人心里有事情,便赶紧便告辞回去。空留一个郁闷的刘禅在一旁看别人家过元宵节。

    次日,刘禅慢慢爬起来,正要穿戴,一个婢女进来传话,说丞相有请。刘禅赶紧穿戴好,跑出去,正看到曹操正与许诸在一边说话,见到刘禅出来,便令许诸带刘禅出去走走。

    许诸应诺一身,便带了刘禅出去,骑马走出丞相府,只见昨天狂欢的城市已经进入了疲惫,到处都是狂欢的伴生物----垃圾。许诸领一干人,快马跑出城中,径自跑到菜市口。只见这里竟然已经挤满了人,竟然比昨天在丞相府里看到的还多。

    许诸领刘禅到一台上坐下。刘禅抬头看那台下,只见有数百人被排成几排,跪在台下。昨天对着自己笑的那人,正在当头的位置!每个人的头上都插上一个牌子,前两个字统统都是“叛贼”然后后面跟着各式各样的名字。那排头的头上写的,正是“叛贼马腾”字样。刘禅忽然想到,原来自己竟然是来陪斩的!

    刘禅赶紧闭上了眼睛,忽然旁边传来“咚”的一声,刘禅忍不住睁眼看去,只见坐自己旁边的一个十余岁的小孩,竟然已经瘫倒在地。刘禅也不理他,那小孩却口中喃喃的说着:“罪臣……”

    刘禅正要再次闭上眼睛,忽然听到场内一声大叫:“十八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刘禅听得如此经典的词汇,经不住看去,却正见场中四百多个脑袋纷纷飞起。围观的人群中一阵欢呼……也不知道是不是欢呼,反正刘禅在昏厥以前,就听到一片声音响起,把自己头的叫昏了,结果自己便顺其自然,昏了过去。

第五节 夜里王基多忠义 又见名臣司马懿

    等刘禅醒来,却已经是午夜时分。当辛苦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感觉眼前仿佛一片血色,要数百个脑袋一起飞起的壮观,仿佛还在重演一般。刘禅赶紧闭上眼睛,似乎在等那漫天的脑袋落到地上,慢慢消失一般。在深深的长吸了几口气以后,方睁开眼睛,慢慢的爬了起来。

    只看见四周一片漆黑,刘禅慢慢的起来,只觉得仿佛四周的黑夜里全都是漫天的脑袋一般。瑟瑟的发抖,正看见门为一处光亮,刘禅赶紧连滚带爬的哆嗦了过去。正看见一个青年壮汉在读书。

    “你醒了?”那壮汉淡淡的问道。

    “这是在哪里?”刘禅怯怯的问道,只见这里仿佛有点熟悉的感觉,忽然发现,这里正是丞相府里,曹冲楼中自己的住处。“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我仅是冲公子的一个武术教习,如何能带你到这里来?”那壮汉转头看着刘禅道“是许诸将军带你回来的。”

    “大叔贵姓,”刘禅只觉得,如果自己不能和这个人聊天到天亮,就会被漫天脑袋砸中一般。

    “免贵,在下姓王名基”那壮汉淡淡的说道,“本是青州人氏,受冲公子大恩,特来丞相府任冲公子武术教习一职。”

    王基,刘禅慢慢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好象是魏国后来的大将军,征讨过诸葛诞。刘禅忽然想起,那个在青州政绩斐然的,最后导致自己的上司,青州牧王凌阻止其入许为官的王基。这个可是个文武全才的后三国大将啊。

    刘禅赶紧施了一个大礼,道:“刘禅拜过王大人,”那王基却只是摆了摆手,道:“不敢受公子大礼,王基本是山野村民,流离失所,而得冲公子大恩,入丞相府谋得一教习的位置,本是为冲公子效劳而来,如何当得公子的大人称呼?万望公子以后不要这样称呼,公子称呼一声王教习即可,王基感激不尽。”

    正说话间,门外穿来一阵脚步声,慢慢走到门前,王基道:“可是司马仲达到了?”门外离开传来一阵轻笑,只见一个身材修长,摸约二十余岁的青年推门而入,那青年竟不等王基起身,便自顾望王基身边的塌上跪下,道:“早听闻冲公子有一武术教习,文武兼备,乃是世之良才,不想却是真有此人啊。”说罢,一把抢过王基手中书本,只见上面写着“司马兵法”。司马仲达嬉笑道:“王教习习这兵法,懿三日可破。”王基也笑道:“王某习此兵法,正是为不用此兵法,我不用,你如何可破?”司马仲达道:“那你习来何用?”王基道“正是学来不用的。”

    司马仲达见王基难缠,便去寻刘禅说话,见刘禅正盯着自己发呆,便笑道:“在下河东司马懿,字仲达。公子可是玄德公之子,刘禅?”

    “小子正是刘禅,”刘禅忙起身答道,今日能见后三国时代两大魏国支柱,让刘禅一阵紧张,“如何你竟在丞相府?”刘禅感觉很奇怪的是,现在司马懿应该还在家里躬耕啊。

    “公子却有不知,”王基插口道:“这仲达兄,乃是为我家公子婚事而来。”原来,曹冲已经年满十四,本来曹操为他聘得河北甑家一女子为妻,可是那甑家女子去年竟中途夭折。曹操便转而为曹冲聘得河东司马懿宗族家的一个女子。如今,这司马懿,便是为回礼而来的。刘禅听过王基这般介绍,只得暗叹一声,如今曹冲手下,文武兼备,只怕不是那强娶甑宓的曹丕所能及了,毕竟甑家仅是富豪而已。

    司马懿见刘禅发呆,便笑道:“公子如何这般?莫非公子年纪虽小,却有娶亲的打算了?待我为公子打算打算,看看谁家的公子竟然能得公子青睐!”

    刘禅忙道:“非也,方才禅乃是在想冲公子的喜事,将是如何的热闹呢。”刘禅不敢说出想家之话,更不敢透露出些须天机来。“听闻司马家乃是河东大族,人才背出,号称司马八达。如今与冲公子结亲,可谓是天作之合。禅先恭喜了。”

    王基眼中精光一闪即逝,司马懿面无他色,只笑道:“公子既知乃是天作之合,岂可是人力所能为?我等也只是遂愿而已,只望冲公子能与我家丫头白头偕老吧。”刘禅与王基也赶紧应声恭喜。

    司马懿轻笑道:“懿一路南来,听闻刘玄德用诸葛亮之策,一路南下,已经扫平荆南,四郡皆平。将来公子也将是一方英雄了!”说完,只将眼光向刘禅身上瞟去。

    “仲达先生谬赞了。”刘禅忙答道:“我父亲再大的功绩,也只是大汉的臣子,为丞相大计扫荡群丑而已。”

    司马懿摆了摆手,道:“如今天下,群雄粉墨登场者,数不胜数,只听闻如今玄德公已经在零陵屯兵逾万,更遣庞统,马良等人在零陵整兵备战,只怕是玄德公,志不只是荆州。今日得到消息,曹丞相将要统兵西征马超,据说将在出兵前,表玄德公为荆州牧,征东将军。玄德公真是前程无量啊。”

    王基插口道:“丞相将远征马超?如今孙权正攻击合肥,而周瑜之兵,也在北上路上,若是丞相……”司马懿忙摆了摆手,道:“丞相神算,岂是你我可以揣摩?”王基忙停了口。

    刘禅知道他们是不想自己听哪些谋略之事情,便只得改了方向,便对王基说道:“王教习可为禅做一个玩物?”王基笑道:“但说无妨,”刘禅道:“我想要一个木桩,然后在上面做一个能转动的大圆盘。”原来,刘禅深知如今天下,如果没有强壮的身体,根本很难活过四十岁,没有一定武力,更是只能成为别人的菜了。只是自己现在身为人质,曹冲是绝对不会让他得到学习的机会的,虽然曹冲总的对刘禅不错,但刘禅自己心里也清楚,也许曹操还有点怜惜自己的文才,其他众人真想看到的,还是自己成为废物。只是以前虽然看了许多武侠小说,知道的武功绝技更是成千上万,可惜也不知道这天下是不是真有那些武功秘籍。唯一记得的,也只有一套军体拳,一个就是后世流行的太极拳了。军体拳,自己体力不足,只得先学太极十三式。看看效果如何,于是便想要个器材来练习太极推手,推上两年,也许便有一些成就了。其实刘禅也不多想,只希望以后碰到孙桓能把丢掉的面子挽回,虽然孙桓到了以后,也是不弱。

    王基如何知道这些,只以为刘禅只是想玩,便道:“如此好办,明日,我即让人为你做一个,放你房间去。”刘禅赶紧谢过。

    望窗外一看,却见天已经蒙蒙亮了,司马懿道:“看来该睡觉了!”王基笑道:“仲达可以安睡,可惜在下还要去陪冲公子去练武。”司马懿道:“今日你竟可偷懒,你家公子,今日要到丞相那里去说话。你自可安睡。”王基道“我乃公子武术教习,公子去哪里,我自然要跟去,若公子有了闪失,我整可安然呆在一边?我这就去见公子。”说完,忙将书放回书架,匆匆向门外跑去。

    司马懿见王基离开,便从大袖口里掏出一个青玉方盘出来,道“蓝田日暖玉升烟。听闻公子曾经在江南制作一种棋,仲达前日里花费重金,方得棋谱。采用蓝田青玉,做得一个棋盘,今日便是前来与公子讨教几招。”说完,又从另一个袖口里掏出一个布袋来,倒出一颗颗黄金制作的精致小棋子来。

    刘禅见那正是自己做给赵云与向条的象棋,暗想,赵云断不会外传,莫非是向条?便赶紧问道:“司马先生可知传你棋谱的人尚在何处?”司马懿道:“我知你想什么,你家两贵仆已被我买去。见他二人在用这棋谱下棋,我见了一盘,便与他们打赌,只要我赢得他们,他们便将棋谱给我,并告诉我谁做得此棋,然后我在送他们百金。如果他们赢了,我也要棋谱,只是去掉他们的奴籍,要帮他们寻找他们的公子。”司马懿有笑道“谁知道,他们两人先后上来,都输给了我。”

    刘禅听得向氏兄弟安全,便长长舒了口气,见司马懿已经布好棋子,便不客气的跪上前来。与这个三国时代十大谋臣之一的司马仲达展开撕杀。

第六节 刘皇叔号为倭侯 曹孟德心忧幼子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听着这有些单调的声音响起,终于让刘协想起,自己还是皇帝。只是刘协也知道,等他说完“众卿平身”以后,他的皇帝就算做完了。今日大概也是如此,所以等他说完那句话以后,刘协已经很自然的把身体靠在了龙椅上,以便能少看两眼曹丞相帮他行使皇帝的权力。

    “皇上,臣有本要奏。”不出刘协的所料,曹操已经站到了最前面,开始了表演。

    “丞相有话但请讲来。”刘协赶紧坐直了,以免被曹操被认为自己不尊重他。

    “臣以为,陛下皇叔,刘备如今离开豫州多年,不应该仍然担当豫州牧的职位,另有刘备如今讨伐荆州叛乱有功,应该赏赐。”曹操一字一句的说道。“臣请封刘备为荆州牧并征东将军。”说完,眼色一动。一个宦官已经将手中写好的圣旨交给了刘协,只等刘协盖上玉玺便可。

    顿时下面群臣纷纷切切私语,刘协也是大为惊讶,这皇叔不是一直跟曹操对着干吗?如何今天曹丞相竟然转了性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情。刘协也不管下面的议论,赶紧说道:“准奏!”说完,忙向旁边叫道“符宝郎何在!”旁边祖弼忙上前答道:“臣在!”刘协忙不接替的要将玉玺往那圣旨上盖去。

    “皇上,臣有话要说。”刘协抬头一看,却是自己的老丈人伏完。不由的暗暗为这个老丈人担心,如今难得曹操做件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如何还来捣乱?但既然已经跑出来了,只得让他说来,只是不住有眼色暗示他见好就收。

    “臣以为,皇叔有大功于社稷,既然丞相以为当赏赐,当册封皇叔为侯。”伏完咬着牙说道,边说边不停的向曹操瞟去。见曹操只是在一边冷笑,不知其想的什么,于是赶紧说完退到一边。

    刘协见伏完说得还不算过分,便笑着对曹操道:“丞相意下如何?”曹操冷笑道:“若是皇上有意,有何不可?”刘协听了大喜,忙叫人捧来地图,一边四处寻着,一边问道:“丞相以为当封皇叔何地为好?”

    曹操继续冷笑,道:“皇叔地位尊贵,非等闲地方可以封赏,臣听闻东海之外有一国。名曰倭,皇叔智勇无双,仁德无敌,当去化外之地,为大汉扬威。可封为倭侯!”群臣皆惊,刘协忙说道:“只是这倭地非我大汉所管辖,是否。。。。。。况且这应该算多少石(dan,汉朝官职的品级)的爵位啊?”

    曹操冷哼一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倭国既然是一国,就必是在我大汉土地上,如何不可以封?至于品级,当然是皇叔能收得多少,算多少了!”说完拂袖而去。

    刘协将群臣看了几遍,见似乎大家都认为丞相很有道理,虽然自己很郁闷,也只好叫人写上圣旨,盖上玉玺,令使者发往长沙而去。刘协见曹操走人后,便先将自己放松了一下,才令群臣散去,刚转回后宫,只见一个宦官跑来,捧了一几张黄布来,将刘协盖上玉玺。刘协一看,却是封周瑜为江陵太守的圣旨。暗想,这江陵乃是荆州的,那江陵太守,自当受荆州牧的节制了。想过,便欣然盖上玉玺,让使者传出去。自己欣然去寻伏皇后寻找皇帝的感觉去了。

    曹操缓步走出皇宫,刚上马车,却见一锦衣骑士飞快的奔来。曹操忙令停车,那锦衣骑士跑到曹操车前,忙说道:“冲公子忽然病重,危在旦夕。环夫人令小人来请丞相速回。”曹操听完,一惊,急令许诸去遍寻许昌名医,一边令锦衣骑士换来马来,快马加鞭往家奔去。

    奔到门口,却正见杨修领着一丑鬼一般的男人站在丞相门外,那杨修见曹操跑来,竟横身向曹操施礼,正要说话。那曹操却是一马鞭抽来,一下子将杨修打得倒在地上,曹操也不管他,直策马向曹冲小楼跑去。

    到得楼前,曹操匆忙下马,冲进屋内,只见环夫人与几个太医都在,曹操忙问:“我冲儿如何?可曾用药?”几个太医均摇了摇头,那环夫人却只是哭。曹操怒道:“滚出去!”环夫人见到曹操凶样,赶紧向楼外跑出,哭声却更大了。几个太医见状,只吓得瑟瑟发抖。

    曹操直扑到曹冲床前,只觉得曹冲额头滚烫,鼻塞声重,清涕乱流,身上裹满了被子,却仍在发抖。曹操颤声道:“冲儿感觉可是冷了?”那曹冲却是一动也动不得,只是发抖。曹操道:“冲儿可听的父亲声音?”那曹冲却是依然如故。曹操一下忍不住,大声道:“为父来了啊,冲儿如何却不肯见为父一眼?不肯答为父一句?!”说完,经不住大哭起来。几个太医依然瑟瑟发抖,竟然没一个上来拉一下的,均躲到了一角,缩成一团。

    曹操忽然转过身来,拔出身上配剑,对那几个太医道:“令你等快将我冲儿救醒!若得他能应我一句,你等即无罪,否则我半刻便杀一人。”那几个太医赶紧扑到曹冲床前,也不用什么医术了,只管拍醒摇醒才肯罢休一般。曹操顺身在地上坐下,一边轻声悲泣,一边望向那床上的曹冲。却正见刘禅与王基正立在一旁,曹操道:“你等如何没有出去?”王基道:“公子在何处,在下就在何处。公子今日出此有意外,在下更不敢擅离左右。”

    曹操将王基招到身边,道:“可知今日之事,如何发生?”王基道:“昨日晚上,冲公子与丕公子在花园中读书至深夜,今日起床时,在下未见公子起床,便去寻公子,结果就成这样。公子病后,在下令人去请了环夫人,丞相。在下片刻未离开。一直如此。”曹操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了,让王基继续守护曹冲。

    正此时,门外下人报道,杨修领蜀中使者张松求见。曹操将身边枕头扔出,怒道:“不见!”谁知那面带鞭痕的杨修却正抓住了那枕头,走将进来,只说道:“丞相莫非要学要袁本初?”话未完,曹操已拔剑刺去,那杨修赶紧闪出门外。正好那张松正好进来。曹操见张松摸样,怒道:“莫非正是你这丑鬼来取我冲儿性命?!”举剑就刺,正中张松手臂,那张松忍痛不住,转身跳起就跑。远远看见杨修已跑到花园廊桥,张松自己也只得快走,暗想道,看曹操如此看中自己的儿子,而轻视自己,却也不是能为自己换得功名。想到此,便打定主意,收拾行囊,望荆州而去。

    这边曹操见两人跑出,便有呆呆的回到床边,找了个地上坐下。刘禅见那曹操已经进如疯狂状态,知道这个时候,做事情是没半分冷静的。虽然很高兴曹操将张松赶走,但自己也在危险之中,却也一动也不敢动,悄悄往王基身后挪了挪。

    忽然,几个太医一阵惊叫,原来那曹冲醒来。曹操一剑将太医赶开,之扑到曹冲床前,道:“冲儿,为父来看你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啊。。。。。。”说着,声音已经哽咽起来。曹冲见父亲落泪,竟是也跟着滑下了眼泪。曹操忙檫去自己的眼泪,道:“为父不好,惹冲儿伤心了,冲儿高高兴兴的,自然好得快,”边说着,边抹去曹冲脸上的眼泪,“冲儿莫哭,待得热去,病自然就好了。”曹冲见状,只哑声说道:“父亲不必伤心,莫为我而耽搁大事。”曹操强笑道:“若无冲儿,何来大事可做?”曹冲一阵咳嗽,竟说不出话来。曹操见状,也不敢多说,只将曹冲咳出的痰液,仔仔细细的拭去,不自觉间,又是老泪横纵。

    曹冲咳嗽过后,竟一扭头,又昏睡了过去。曹操见状,只大呼一声:“我的冲儿啊,”径自大哭起来。太医忙扶起曹操,道:“只是睡去。”曹操放慢慢收声,又就地坐下,靠在曹冲床边。

第七节 曹冲命在旦夕间 神医妙手能回春

    曹冲一日三醒,曹操衣不解带,与王基侍侯在曹冲床前。只是曹冲的高烧,却是一点也不见降下来。曹操令下人统统去各大城市遍寻名医,众人虽然不知道跑遍全国,然后回来是不是还能赶上曹冲的病,却也不赶多问,赶紧出发。环夫人也进来陪着曹操伤心。几人在房间里,只把几个太医惊得象兔子一样,跳来跳去,却不知道忙了些什么。唯有刘禅在一边,战战兢兢,不知道做什么好。

    傍晚时分,曹丕来了,到得门口,换上一副悲戚的样子进来对曹操泣声道:“父亲一日未食,当稍进饮食,勿为弟弟而坏了身体。”曹操怒道:“这只怕是你们的喜事,我独自的伤心事吧!还不快与我滚开。”那曹丕正要跑开,曹植却转身进来,向曹操道:“父亲若为弟弟求生,何不试之鬼神?”曹操道:“只怕是鬼神也无力救之。”曹植泣道:“我兄弟虽多,惟冲弟聪明颖慧,可成大事。父亲若为百年之想,为何不一试。”曹操见曹植哭出,便说道:“就如你所说,你去安排,我亲自求告于鬼神。”曹植瞟了曹丕一眼,转身退下。曹丕也赶紧跟着跑了出去。

    环夫人见曹操心境渐平,便令下人去准备素食。曹操只哎声叹气,见刘禅在一旁,便道:“天下为父母者,可竟都如此?”刘禅想起前世父母,不知道父母现在有多么的伤心,于是经不住哭了起来。曹操见刘禅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便将刘禅拉到身边,叹道:“可怜天下父母亲,可怜天下流离人。”接着又说道:“待下祷告,需得一童子。阿斗等下与我一起素食,更衣,去为冲儿祷告吧。”刘禅止住了哭声,只点了点头。

    中人吃过饮食,便各去洗浴。二更时分,明月当空,众人便在花园水前,往着明月祷告。曹植专门请来的一个巫神,在月下手舞脚蹈的跳了起来。曹操拉刘禅与一个小女孩一起跪在前面,向那明月,巫神磕头,曹操轻声说道:“我曹操一生,杀人无数,若有所报,请降于我身上,冲儿只一幼子,万望众神舍之。”说完,领着刘禅与那女孩磕头。如此再三,便令其余人都退下,只留刘禅与那女孩两人在旁侍侯,自己独自坐于巫神所引的火前,默默祷告。

    坚持一宿,刘禅已经瞌睡不已,只是旁边那女孩却一见刘禅瞌睡,便用手掐来。让刘禅不得半分休息。那曹操在火前,一直呆到月亮下山,日出东方,才将手示意了一下刘禅与那女孩。两人赶紧跑过去,将曹操扶起来,曹操颤巍巍的站起来。那巫神将手中一个金樽递给曹操,曹操赶紧跪下,接过金樽,向巫神磕头致谢。然后由刘禅两人扶着,进了曹冲房间。巫神也收拾起东西,由曹植领了出去。

    曹操捧那金樽,径直走到曹冲身边,刘禅与那女孩赶紧将曹冲费力扶起。曹操将金樽里的水,缓缓喂如曹冲口中。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来,将曹冲的胸口抚了抚。自己却一下子,瘫坐了下去。刘禅两人将曹冲放来躺下,那女孩一下子扑到曹操身上,轻声叫道:“父亲,冲哥哥是不是就要好了?”竟是曹操的女儿?

    曹操惨笑道:“但听天命了。”刘禅也走来,侍立于一旁,曹操拉刘禅手道:“阿斗也是累了,歇歇吧。”那女孩道:“他便是阿斗?”曹操道:“正是。”刘禅赶紧上前行礼,那女孩盯着刘禅看了半天,才道:“却不象是个写出,琴瑟无端五十弦,一丝一筑思华年的样子来啊。”曹操笑道:“阿斗是少年大材,非一般登徒子可比。如何颖儿却流于世俗的眼光。”那女孩想了片刻,才道:“小女子曹颖,拜见刘公子。”一样子,竟是将大人的神态模仿得一模一样。刘禅也如她一般,施礼说道:“小生刘禅,这厢有礼了。”那女孩听了,只是莞尔一笑,又道:“公子读什么书?”刘禅道:“在下只是乱读书,见书就读,读完就扔。所以现在已经忘记了自己读了哪些书。”

    曹操听得诧异,道:“读书,当是读透,背诵为佳,你岂可如此读书?”刘禅反道:“一本书中,文字为末,意念为本。如果去背书而不理解作者的意念,不是舍本逐末吗?”曹操一笑,也不多说了。那曹颖却抢着说道:“父亲,我要阿斗与我一起读书!”曹操道:“不可!刘禅要陪你冲哥哥一起读书。岂可与你一起玩耍!”曹颖想要再说,曹操厉声道:“此事就此作罢,不要多言!”刘禅见曹操发怒,也不敢多说。只得站到一旁,那曹颖也眼泪滚动,却也不敢说话。

    曹操见两个小家伙被吓住了,便也不想多说,令门外护卫的许诸取来饮食。三人便一声不响的吃起来。刘禅见曹操发怒,黯然想起城门上挂着的四百于个马家的人头,心里不由的一阵战栗。再看曹操的时候,始终无法将那屠城与慈父连在一起来。自己暗叹了一下,纣道“这世间,需要这样的父亲,却绝对不需要这样的丞相!”。正想着,却见床上传来一丝动静。三人赶紧放下吃的,扑了过去。

    曹操将曹冲的手握住,道:“冲儿可是醒了。”那曹冲微微睁开眼睛,哑声说道:“我好难过,全身都好酸疼。”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再叫他,却已经说不出话来。慢慢的,曹操送开了自己的手,一把将腰上配剑拔出来,径自送了出去。刘禅赶紧跟着跑了出去,却正见许诸挡着曹操道:“主公欲杀人,诸愿服其劳!主公千金之躯,不可妄动。”曹操眼睛红红的吼道:“持我剑去,将那巫神斩杀!”许诸一点头,转身持剑而去。

    说过,曹操又红着眼睛回到床前,刘禅看着曹操要杀人的样子蓦然想起前世父亲的话,便一咬牙,上前道:“若有人救得冲公子性命,丞相可否收回成命?”曹操怒道:“冲儿今日得救我便收回,若是救不得,必杀之!”说完,又盯着刘禅道:“你说,何人可救?”刘禅想了片刻,却不知道张机可救得不,只是现在张机远在长沙,只得道:“长沙张医圣或许能救。”曹操眼睛放光,赶紧道:“现在张医圣在何处?”转眼,又道:“只是那张机已经被你父亲收为己用,如何肯放他到许昌?!”说完,便狠狠的瞪着刘禅,正此时候,一下人来报,称,荀文若带神医求见。曹操大喜,赶紧命人请来。

    转眼,便看见荀文若带一中年大夫进来。荀文若道:“丞相,这便是前两天方云游到许昌的神医。乃是长沙医圣的师弟,张君宝,字三丰。”曹操闻是张机的师弟,便赶紧迎上前道:“即是张医圣的师弟,那医术必非寻常。”张君宝一进来,便看见刘禅正站在一旁,盯着自己。张君宝舒了口气,道:“在下字治病以前,有一言必先说道前面。”曹操道:“神医有何要求,竟可提出,只要曹某办得到,竟可说出。”张君宝道:“药医不死病,在下并无必然把握能救贵公子。若是有所闪失,也请丞相见凉。”曹操道:“那是自然。就快请神医施手救我冲儿吧。”

    张君宝也不多说话,直接上来,将曹冲的手一把,只觉得那脉象浮紧。打开曹冲的嘴,看了看,便说道:“冲公子应该是有感风寒了,只是此病,并不该在春季发生,如何竟然会如此?”只一疑惑,却也不多想,便开始写下一纸方子,曹操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党参十钱桔梗十钱黄芪十五钱云苓十五钱大枣十前鱼腥草十钱白术十二钱。”那张群说道:“熬上两个时辰,再吃上九次,就可以了。”说完,便要告辞,曹操赶紧拉住,道:“神医当晚些再走,需等得我冲儿醒来,方可安心,以免再有意外,不好寻得先生。”张君宝笑道:“此药方,乃是我师兄百试而得,如何不见效?你要我在此等,只是不放心罢了。”曹操笑道:“非也,实在是爱子深切,不敢有所闪失。”张君宝笑道:“那文若先生做证,公子一好,我即离开,如何?你的赏赐我也不要了,哈哈。”曹操顿时欲怒,荀文若赶紧说道:“非是丞相信不过神医,只是爱子过深而已,请神医暂留,等公子稍微好转,自然有厚赏随先生回去。”曹操慢慢平息怒火,道:“正是如此。”

    正说见,却见许诸捧一盒子进来,道:“诸前来缴主公令!”说完,打开手中盒子,正见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放在里面。许诸将人头拨了拨,以便能让曹操看清楚些。曹操瞟了一眼,道:“甚好,你下去吧。”许诸提盒转身而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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