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海边意外
许他他的一双瞪大了的眼睛盯了盯朗马,然后又垂下视线看着自己的白色鞋头,忽地就笑出声。
“你怎么了?”朗马觉着莫名其妙,心里登时油然而生一种不言而喻的不安。
“不知道人听到你刚才的话还以为我们真的是,”话,戛然而止,许他他知道自己脸红,所以才迟迟不愿意抬头被迎面的人看见。
朗马面色渐红,“送货到家了,我也该回去了。”
许他他仍旧在笑,“切!你还担心遇见危险么?”
朗马停下脚步,扭过身子又折回来,“你怎么知道?”
许他他感受到声音离着自己很近,可以想象到那张脸同样离自己很近。
“站在我面前的你就很危险。”
话音一落,许他他就陷入了复杂地沉思中,不过没有一回儿,就被传来孩童的笑声给打断。
与此同时,朗马看见许他他的小姨牵着两个孩子走过来,虽然极力让自己镇静,却是发现没有做到。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约会的。”吴忧笑着说,做着手势示意孩子们不要说话。
许他他不得已仰起头,让朗马快回家去,说罢,牵过孩子的手,反身就往楼道里面走去。
吴忧跟在后面偷笑。
“表姐,刚刚那个叔叔是你的男朋友吗?”露丝问。
许他他转过头回答::“不是的。”
吴忧连忙纠正:“应该是准男友。”
“准男友是什么意思。Mama?”露丝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露丝以后你就知道了。”吴忧回答。
“小姨你就别打趣我了,”许他他打开门,让孩子前进去,随后转身看向吴忧,“当着孩子对面,您就别说了。”
吴忧无奈答应:“行吧,我有事找你。”
说着,两人就一起走到了客厅,而孩子随着他们的意愿想去哪儿就哪儿。
“我丈夫明天就来这里,你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
听闻此话,许他他再清楚不过她的意思,可是自己是否愿意的话早已说了。
吴忧看出她的心思,挪动了一下,紧挨着她,握住那只手,“你姨夫已经把美国的公司转移到了这里,今后我们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如果你想的话。”话还没有说完。
许他他插嘴:“小姨,我知道您怎么想的,不过我一个人住真的挺好的。”
这会儿,两个小家伙儿一前一后跑到了许他他的身边,不是让她抱抱,就是故意调皮咬她的手臂,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当他们的妈妈准备赶走的时候,奥利弗说:
“姐姐你和我们一起住好吗?”
吴忧伸出去准备抱走他的手登时就停留在半空,眼睛同样盯着许他他,“孩子很喜欢你,也多亏了你,他们才能够尽早地适应这里的生活。”
吴忧接着说:“你姨夫对我很好,听到我还有一个侄女,他很乐意把你接来和我们一起住。他是孤儿,从小就缺少疼爱,生二胎也是想要家里热热闹闹的,我才同意。”
许他他开始动摇了。
“有了你,才是完整的。”吴忧的话说完了,接下来就希望许他他能够一口答应自己。
露丝把脸贴在许他他的脸上,“姐姐,你就答应吧。”
这件事许他他还需要考虑,她承若吴忧,给她三天时间考虑,然后再答复。
之许他他与吴忧和孩子一起去机场,她感受得到小姨夫见到她确实很高兴,用蹩脚中文说了无数让她搬到他们的小家庭里面去之类的话。
这天早上。
朗马来找许他他告诉他有有关福利院的事情,看见她一脸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之后本想立马走人,不由得想要多留一会儿。
“愁眉苦脸的。”
“不关你事。”说完,许他他用小说盖住自己的脸。
“你都不问问我什么时候还回去福利院吗?”
许他他呆头呆脑地坐起来,“什么时候?”
朗马咂舌,“你现在这一副要死不断气的样子真够难看的。”
许他他一下子跳起来,“谁要你看了?”
“问你啊,你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朗马对此很疑惑,完全不懂许他他特殊对待是不是有其他的含义。
“你准备说什么?”许他他坐回去,有气无力的说。
“你对其他人都挺好的,怎么到我这里就凶巴巴的?”朗马用幽怨的眼神盯着许他他。
许他他做了一个咂舌且不屑还觉着好笑的复杂表情,“这都不知道?”
“因为什么?”朗马语气平淡。
许他他翘起腿,“你欠呗。”
“……”
“哈哈哈,怎么,听这话就不高兴了?”许他他神色恢复,“你就说的话可以把一个人气死,该好好怼怼你。”
“是吗?”
“不是吗?”
许他他有些烦躁了,提溜起椅子旁边的喷水壶,“话说你不需要看店的吗?别站在这里碍眼的了。”
朗马本意是要走的,这会儿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小姨找你是以为让你搬去跟她住,是吗?”
许他他原地愣了几秒,抬起手臂就往他的脸上喷水,“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在机场看见你了。”
许他他开始回想,结果一点都不觉着自己有看过朗马。
“别想了,你根本就没发现我。”
“好吧。”许他他无奈地怂了一下肩膀,“然后呢?”
“你还是别去了。”
如果现在朗马说去吧,许他他倒是会反驳,把自己想好不去的理由逐一列出来,然而呢,事实相反。
许他他:“为什么?”
“再亲的人,住在一起久而久之就会产生矛盾。”朗马一面说一面观察许他他的表情,“你小姨的家离这里也不远,更不需要住在一起了。”
到了回复吴忧的时候,许他他已经想好了,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去说就够了。
吴忧听到答案后,脸上、心里无不是觉着惋惜,但也知道都已经说了这么多,继续说下去也是多余。
就许他他自己而言,她挺感谢朗马的,若不是他语气坚定的告诉她那一句话,自己也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决心。
彼此有一定的距离相处才是比较舒服。
另外让许他他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和朗马的关系。
讨厌、厌恶或是夸张点还说怨恨什么的,其实早就不复存在了,时常能够看见,像是朋友又像是恋人,有时候又像是家人,像是雾中看花,反倒是看不清才是觉着它很美。不过,心里还是想要摘下它,放在手掌心内细看。
许他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可不太懂朗马。
一天天过去,很是平常,偶尔发生一两件趣事,看见两三位新顾客,许他他的脑海中总是时不时浮现出当初朗马救自己与范加成打斗的画面。既惊悚,又振奋,一想到他担心自己的模样,心底冒出满足感。
末了,掰着手指头算离范加成出狱的日子也不远了,她心里百感交集。
此刻已经快六点半了,许他他准备关店门了。
“许他他?”
王小明站在门口踮起脚尖往里面看,“你快出来啦。”
“你买这多冰淇淋干什么?”
王小明直跺脚,“还是不是担心你被热着了,快,这个新口味的。”
许他他牙齿冰得浑身跟着一起打哆嗦,“无事不登三宝殿。”
王小明嘿嘿嘿笑,抓住了许他他的手腕往店里面走。
“是这样的,”王小明咳嗽了几声,“我有一朋友结婚,现场还有什么捧花之类的东西,麻烦你了。”
听这话倒是不奇怪,可是从王小明的嘴巴里面说出来,许他他不得不怀疑地看过去:“那个朋友?从未听你说起过啊?”
“就是,那个,你不知道啦。”
许他他丢了一句:“是吗?”
“哎呦。你说接不接这个单子?”
“我要了解情况,不然不接受。”
王小明没了法子,老实交代:“是一对来我们店里拍摄婚纱照的恋人,下周一结婚,我被邀请当伴郎。”
“不止这个吧?”许他他笑着问。
王小明恨恨地咬了咬嘴唇,“是啦。伴郎团里面有个我看中的男人。”
“然后呢?”
王小明开始怒了:“还有是什么啦,你就说你帮不帮我啦?”
许他他拿开王小明的手,退后了几步,“你别告诉我恰好那个男人也是弯的吧?”
这会儿王小明不怒了,娇羞状侧过头,腼腆地说:“你咋知道嘞?”
因为陌生人婚礼一事,王小明格外的上心,朗马觉着有点忍受不了,无奈最近经常去福利院,还有就是海鸥基金的事情,忙忙碌碌,他问了许他他,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私心的关系,所以才给那对新人制定了一个沿海拍摄。
既然是已经答应的事,不能够言而无信,朗马硬着头皮带上相机,去海边拍摄。
许他他戴着一顶花边帽在海边走来走去,“喂,来这里吧。”
朗马皱了皱眉头:“小明,你去把许他他叫来,盯着她不许乱跑。”
王小明反问:“怎么了?”
“你自己看海浪。”
只见扑到沙滩上的海浪频率变快,而且水流速相对之前加快了许多。
王小明跑到许他他身边,还未说话,一个浪就拍在了两人身上。
“小明……”说完,许他他觉着浮在海浪在上身体变轻了。
“许他他?他他?”王小明眼睛四处寻找许他他,“你在哪儿?”
朗马见状知道大事不好,丢下相机就拿上救生圈从过去。
第257章 原来如此
一瞬间许他他就回想起之前被丢进池塘的事情,大脑神经无不是紧绷起来,她好害怕自己会随着海浪漂走,打从心底里厌恶水,拼命地伸出手竭力让自己脑袋昂起来,不至于沉得更深,当右手碰到了一只手掌,她的脑袋从海水里面探出来,看见对方还是朗马,她心里顿时就安心了。
朗马把许他他抱上岸,好在她只是呛了水,受了惊而已,没有其他的事情。
至于拍摄时间,王小明觉着许他他出事和自己多少有关系,他和那对新人重新商量后,改成了下午。
这一座海岛椰树随处可见,提供给游客居住的都是当地人亲手搭建而成的小木屋,外观精致,好似童话里面的积木屋,其内的布置充满了当地的特色,椰壳做得工艺品,扇贝或是海螺制作的风铃,一阵带着咸味的海风吹去,发出清脆的响声。
许他他小睡了一会儿,走到没有玻璃的窗户前面,掀开布帘子,迎面的风扑在脸上,意外地惊喜和舒服,她沉下心,发现之前拍摄的地点近在眼前,好似自己出了这栋可爱的屋子,不用几步就走到了。
“太神奇了。”她不禁感叹,分明一切都可以看到尽头,可是一旦走到海边,一切的边缘线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想象力也是无法去使它变得完整。
许他他看得太入神了,丝毫没有听到朗马推门走进来的声响。
“醒了。”朗马轻声问道,小眼神盯着许他他的背影。
这一声让许他他听着很舒服,就像是抬头看得那一片厚重而温暖的云彩,“嗯。”
“现在感觉怎么样?”朗马嘴上问,眼睛观察她的神情,以此来判断是否要请医生再来看看。
许他他摇头走到他的手边上,“没有哪儿不舒服的。”说完,指着树桩小桌上的茶杯,“我可以喝一口吗?”
“嗯。”朗马点头。
“这是什么?”许他他觉着味道很熟悉,但是不确定。
“椰子汁。”
许他他吃惊地看着杯底,鲜榨的哪一种吗?我还想喝。”
随后朗马拿了一罐椰子汁走进来,递到她的手里。“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之后他接着说:“午饭你想吃什么就跟屋主说一声,时间已经到了,我和小明要去拍摄。”
许他他微微点头,目送朗马走出自己的房间,转身之际,捧起了茶杯,细细品尝。
解决了午饭,许他他闲来无事就忍不住跑去海边观看朗马是如何拍摄婚纱照的,在她心里有一个疑惑:既然那么喜欢摄影,为什么一开始不选择,而是去当演员?
拍摄到下午三点半,十分顺利,所以提前半个小时就结束了,而这一对新人喜欢朗马的拍摄手法,照片的效果很是雨中不同,请求他留一晚上,明天能够再拍摄一组拍照。
朗马想到许他他也该的多休息,不宜立马赶快清水市,于是乎就答应了。说完,他看见许他他就站在自己左手上,他走过去,绷着脸问:
“让你好好休息,跑来这里干什么?”
许他他一愣,她不知道他的反应到底是因为什么,甩手说:“我没事了,来看看也不会有什么的。”
“难道非要有什么你才会不反驳我的话?”此刻,朗马有点咄咄逼人,瞧着海滩就剩下他和许他他,继续严厉地说:“现在就回去,别站在这里吹海风了。”
许他他正要说一个字,无奈已经被伸来的一只手推着往前迫不得已走了起来,另外含着不满的声音萦回在耳畔。
“你别推我啦!”许他他是真的不耐烦了,用力地甩开自己的手,回头对着朗马说:“我吹海风很舒服,没有任何不适。”
“吹多了你脑袋会痛的。”朗马认真道。
许他他不相信:“骗人,你就是觉着我待在外面会给你添麻烦,是不是?”
朗马可不没有这样想过,不论曾经的话,“听话!”
许他他拨开了他的手,“我现在就是不想回去!你好讨厌知不知道?”
“不好意思,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现在马上就跟我回去!”
王小明已经看不下去了,抱着相机一摇一摆的走过去,“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行不行?”
两人同时扭头异口同声:“不行!”
“得,”王小明身心俱疲,也没有多余的精力陪两位还在上幼稚园的小朋友一起,“我是真心累得不行,要吵你们就吵吧。”
说毕,王小明走进小木屋,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咣当一声合上了门。
此时外面的两人尤其觉着尴尬,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无奈之余,一前一后进了屋,走进了各自的房间。
半夜三更,许他他因为赌气没有吃饭,被饿醒了,恰好,朗马也是同样的情况,但不同的是,他是累得没胃口。
两人就跟商量好似的,几乎是同一个时间点从房间内蹑手蹑脚的跑到开放式的厨房里面偷偷摸摸的找东西吃,这个“偷偷摸摸”许他他表现得更形象。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一开始笑了几声,随后开始大快朵颐,大概吃饱了,挪到了门口的台阶上坐下。
朗马递给许他他一杯椰奶,“尝尝看。”
“嗯,好喝。”
朗马撇嘴:“没什么东西你觉着不好的。”
许他他听这话不舒服,反驳:“好喝就是好喝,不好就是不好。”
“好笑。”朗马说完,自己倒是笑出了声。
许他他把喝了一半的椰奶塞进了他的怀内,“好笑什么?还给你,我不喝了。”
“喂!你喝了的给我?”朗马嫌弃道,下一秒就给还回去,“喝完。”
“喝不下了。”许他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刚刚吃了好多虾,肚子有点不舒服。”
朗马扭过头,拿起椰奶,抽掉了习惯直接喝起来,“谁让你饿死鬼投胎似的,有没有人跟你抢!”
“别说这种话。”许他他往朗马这一边移动了一下。
“怎么?害怕了?”
“没有。”
“害怕就是害怕,有什么好掩饰的?”说完,朗马把椰奶喝完了。
“嗯,那就是害怕吧。”
“说得像是我逼你似得。”朗马笑了笑。
许他他点点头:“不是吗?”说罢,她问:“问你啊,你是不是很喜欢摄影?”
朗马故意不回答。
“是不是啊?”许他他有点着急了,还跺了跺脚。
朗马又笑了笑,“嗯。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许他他觉着自己问话的机会来了,“可你怎么当了演员呢?如果你一开始选择摄影的话,现在都是摄影界的大佬了,我想的话。”
朗马挺吃惊的,他之前从未想过许他他如此看得起自己。
现在反倒是不知道回答些什么好。
许他他凝视着他,透着微微的光线,发现他的表情怪怪的,像是开心,又像是难过。就在她准备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句话:“喜欢有时候也是让人痛苦的事情。”
许他他被这句话弄的心里痒呼呼的,问吧,担心他不开心,不问呢,自己又放不下。
朗马也是看出来她的顾虑,自顾自的站起来,回过头:“边走边说吧。”
许他他仰起头的时候,那双眼睛格外的闪亮。
“我没有摄影的天分。”他张开手臂迎着凉爽地海风一字一句说道。
许他他歪着脑袋,想了想:“你觉着?还是其他说的?”
“不是,”朗马双手扎进裤口袋,脚步放慢,“是我的老师。他八年前就是摄影界的大佬,现在也是,跟他学摄影的时候,他几次告诉让我放弃。去寻找其他喜欢的东西。”
“……”许他他在思索。
朗马继续说:“可我没法轻易放弃,就当做业余来拍摄。”
“你和你老师还有联系吗?”
“没有。”朗马回答得很干脆,“现在他已经膨胀了,不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谦和,为取景而绞尽脑汁的摄影家。”
许他他忽地就明白方才话里的无奈是出自于那里了。
她走到他的前面,倒着退步,“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你现在拍摄的照片,有很多人喜欢,挺好不是吗?”
朗马无力一笑,抽出手,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
“哦,我想起来了。”许他他一惊一乍的,“我说了你别不开心呐。”
“嗯。”
“好像娱乐圈的人说你都已经过气还靠开影楼,吸引粉丝和外界的关注,说一套做一套……你生气吗?”许他他稍微压低了声音问。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们想说什么是他们的自由,想不想听是我的自由。”
许他他拍着手,“嗯嗯,你生气就是傻子。”
“对了,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事?”
许他他回到原位的位置,“想到了就说。”
“你还挺关注我的。”朗马不禁扭头盯着许他他看了看。
“没有。”
“嗯?”
许他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我还想问你啊,你为什么会当演员呢?”
朗马脸色骤变。
许他他没有看到,继续说:“你成绩好,听说之前还做过模特,家里条件也好,怎么就当演员呢?”
“你真想知道?”
许他他:“嗯?什么意思?难道里面有什么了不起还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这倒没有。”朗马语气变得较为生硬。
“呃……你若是不想说就算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许他他尴尬一笑,“好奇害死猫。”
朗马停住脚步,拉住了许他他的手。
“因为颜溪,我才踏进娱乐圈的。”
许他他足足愣了十五秒,抽回手,无奈地说:“原来是这样。”
“至于后面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都已经过去了。”
朗马说这话的时候,许他他盯着他的脸,不觉着事情已完全的过去。
“怎么了?”
许他他登时扭过头,收回视线,“没什么,我困了,回去吧。”
“嗯。”
许他他立马就掉头往回头,朗马在她的身后,反思自己说了什么让许他他不开心的话。
第258章 做我女票
次日完成拍摄时候,许他他他们就搭乘飞机回到清水市,到家的时候,她已经吐得半死不活,见状,朗马没有回影楼,而是留下来照顾她。
恰巧零晨四点的时候许他他给罗晓回复了消息,说她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的姐妹聚餐只能够等到下一周。
罗晓猜到许他他会晕机,一下班就打开手机翻看许他他他有没有给自己回消息,结果没有,去了超市买了些开胃的水果和食材。敲响她家的门,却是看见了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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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罗晓还是把朗马看作是自己心目中的男神,本来就不是一张爱说话的嘴巴,这会儿笨得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朗马觉着尴尬,完全打开门后,弯下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言不发就往厨房走去。
“许他他在房间里面。”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晚饭我来做好了。”
罗晓惊呆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朗马穿上了许他他平日里所穿的围裙,毫不违和感,自然而然的挽起衬衣的袖子,就看背影也觉着魅力非常。
朗马一个回头,“怎么了?”
罗晓脸红着扭过头,“没,没什么,我去看看他他,然后给你帮忙。”
罗晓起步的时候听到了一句;不用,心想:男神竟然会烹饪,不由得对他的崇拜更是增添了几分。
看见许他他面如火烤,红彤彤的,额头上还出着细汗,嘴上呓语不断,罗晓心里担心这次她还真是遭了罪,也不知道之后需要多少天才能够缓过来。
一摸额头,挺烫手的,罗晓连忙换来了一盆加冰的凉水,打湿了毛巾,再拧干,放在许他他的脸上,颜色淡下去。
“他他?”罗晓已经叫了好几次她的名字,奈何她都是没有反应。
这次许他他听到了声音,吭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他,你还是起来吧,你本来睡长了就头疼。”说着,罗晓摆好了枕头,扶她起来,边问:“想不想喝水?”
“我想吃黄桃干。”说着,许他他仰起头,见对面的人是罗晓,睁大了眼睛又看了一遍,“晓?”
“嗯,现在感觉怎么样?”
许他他坐稳了,吐了口气,“嗯,还行,比之前好多了。”话还没有说话,她听到厨房有切菜的声音,问:“家里还有其他人?是不是林丹?”
罗晓一笑,“你猜呀?”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猜一猜嘛。”罗晓笑着说。
“我不猜。”
“好啦,是柯牧言在你家一直照顾你,现在正在厨房准备做饭呢,真不愧是我的男神,我……”
许他他认为她是开玩笑。想着,就下床,出门走到了厨房门口,“嗯,果然是你。”
朗马觉着莫名其妙,反问:“怎么这么说:”
“没什么。”许他他摇摇头回到房间继续躺下,“晓,你回去吧。”
“你该不是嫌弃我吧?”罗晓故意这么问。
许他他登时坐起来,也清醒了许多,“你说什么呢?”
“小点声,”罗晓捂住她的嘴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觉着怎么样?有没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许他他黑着脸:“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不是。”边说她回到房间。
罗晓瞧见,没有继续问下去,调了空调的温度,让她好生休息就出了房间。心里疑惑,她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很可怕,就像是在海岛上经历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一想到这个,罗晓就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厨房里面的朗马,无奈她胆子小,不敢去问,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是离开。
罗晓离开后,许他他倒是想睡就是睡不着,听着厨房里面的声音,心烦意乱。
“你在干什么?”
朗马揭开锅盖,“给你做饭。”
许他他走过去关掉了火,手被锅底烫到也觉着无所谓的。
“我一点都不饿,你现在可以走了。”
朗马自顾自的打开火,拿过抹布放在锅手把上端下来,放在水池边,“你现在脑子不清楚,应该是饿坏了。”
“我没有。”许他他果断说道。
朗马冷言冷语:“你有。”
许他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语气:“没有!”
朗马也不甘示弱:“你就有!”
“没有就是没有你好烦啊!”
“有就是有你不用掩饰。”
“我一个人生活都已经习惯了,可以照顾自己,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的。”说完,许他他直接关了燃气阀。
朗马挺恼火的,可是又不想对她发脾气,硬着头皮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了?”
“我觉着现在很有必要说清楚。”
“嗯?”朗马心脏噗通噗通的。
“我是真的,真的没有生你气,你也不需要为之前的事情向我赔罪而做些事情。”许他他下意识垂下头,“你现在老大不小了,既然心里有人,你就去追求,别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他他看准了他的左脚,恨恨地踩下去,“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吗?我说——你既然还想着颜溪,就去找她啊,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是演员了,你也不是,你们不用被人说闲话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好呐!”
许他他接着说说:“你猜你会喜欢那样的生活,反正你也不是特别想当演员,挺好的。”
朗马明白了,因为怒气难忍而撒开了她的手。
“你觉着我心里装下的是她?”
许他他被他的语气和神色吓到了。
“你觉着我在你身边晃来晃去就是想要赔罪?”
“你这个脑袋瓜到底有多笨啊!许他他!!!”
许他他的震惊让她身子都僵了。
“说话!”朗马握住她的手臂,眼神带着威逼的意思。
“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想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我哪能什么都知道,我没有那么聪明!”说着,她甩开了他的手,像一只受惊吓的小鹿缩在墙角。
“许他他你现在听好了——”朗马的语气变了,“我是因为喜欢你,想要在你身边,不只是因为让你原谅我,更想让你喜欢我。”
“颜溪她只是过去式的,你是我现在还有以后想要一直一直喜欢的人,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许他他好像懂了,好像又不懂。
“许他他,我喜欢你,比喜欢还要喜欢你。”朗马大声地吼出来。
“嗯。”
“嗯?”朗马听到许他他对自己表白一个字的回复很是失落,“你就没有其他想和我说话的吗?”
许他他还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后来朗马也看出来了,这样继续问她也是毫无收获可言的,他退出了厨房,坐在沙发上,也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刻钟后。
许他他从厨房里面走到了朗马的面前,迟疑了几秒,准确的说是害羞了几秒,坐在了他的对面,埋下头。
朗马满含期待地看过去,身子往前倾,“有什么告诉我的吗?”
许他他点点头。
“我听着。”
“你刚刚说一直会喜欢我,比喜欢还要喜欢我,不是开玩笑的吧?”
朗马哭笑不得,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脸,“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男人吗?”
“不知道。”许他他一脸地认真。
朗马敲了敲她的脑袋瓜:“不是,关于喜欢你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开玩笑。”
许他他立即收回了视线,继续盯着自己双腿,“你想知道什么?”
朗马知道了,许他他就是一个恋爱大白痴,不然的话这么简单的问题她居然还要问。
然而,到嘴巴的话变得十分温柔:“想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他心里十分别扭,这样一反常态的自己,说实在的,他觉着挺好玩的。
“呃……不知道。”
“你确定?”
许他他干脆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脸,“我真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也不要问我了好不好?”
朗马往后依靠,盯着天花板,心里一片凉意。“嗯。”
“你还是回去吧。”
朗马无奈站起来,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去,“晚上再聊。”
到了家,朗马冲了澡就上楼进了卧室,他拿出手机盯着许他他的微信头像看了有一刻钟,然后把编辑好的消息点了发送。
许他他就知道这个时刻终究会来。
许他他:我也喜欢你。
朗马回复消息的速度堪比闪电:……没有其他的?
许他他想了想:一开始巨讨厌你。
朗马干笑了一两声:我知道。
许他他:你自以为是,嘴巴又毒,看我的样子从来是板着脸。
朗马:你怎么不说说你又蠢又丑又粗鲁?
许他他笑了笑:你看,你的毒舌病又犯了,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了不起啊,你以为你稍微聪明点就天下无敌了?哼哼。不行,我现在也是巨讨厌你。
朗马顺势躺下:哦。一个扯毛线的猫咪动图。
许他他:吼吼吼,好违和。
朗马:吼什么吼的,你当你是猪吗?
许他他:不不不,在我心里你是天下第一猪。
朗马:别,在你面前,我可不敢称作为“猪”
许他他:你是什么意思啊?
朗马:字面上的意思。话说,你就没有看出我的优点吗?
许他他:一个呕吐的表情,很抱歉。
朗马发了语音:“小心说话。”
许他他还是打字:“为什么啊?你以为我怕你啊?”
“没没没,你这个样子很可爱。”朗马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许他他满脸通红:喂喂喂,你脑子怕是不清楚吧。
朗马一脸正经:吃饭没有?
许他他:吃了。
朗马:吃的什么?
许他他也没有多想啊:泡面。
朗马语音:“你赶我走就是为了吃泡面吗?死丫头!”
“没有啊。”许他他表示自己很无辜,哪有人喜欢吃泡面的。
“许他他,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许他他“嗯嗯。”
朗马:“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成了我的女朋友,知道了没有?”
“嗯??”
对方已经挂电话了。
第259章 慢慢习惯
那一对新人的举行婚礼的日期到来了,作为伴郎团中的一员,王小明格外的帅气,许他他见过后不禁觉着他总算是穿对了一次衣服,做回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新人以及他们的父母对婚礼现场的布置都十分喜欢,特意找到了许他他感谢了一番,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心里面想:自己也不过是拿了钱帮人认真做事而已,根本不需要这般隆重的感谢。这样一来不由得觉着这两家人都巨可爱。
一结束,许他他和男方的家人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就离场了,王小明和他的男伴正坐在酒席上滔滔不绝,朗马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一侧头发现许他他都不告诉自己一声就走掉,心里挺生气的。
等他追出来,也顾不上酒店门口站岗的保安,张嘴就喊了一声许他他,跑过后,愤愤不平道:“出来都不跟我说一声?”
许他他疑惑,鼻头一皱一皱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几秒,丢出一句:“为什么要跟你说?”
朗马欲哭无泪,伸出自己的手,“你可真够笨的。”
“你是不是有病?没事就说我笨?”许他他顺即就扭过头不想看见他。
朗马见许他他的样子,实在觉着可爱,也不生气了,拉过她的手挽住自己的胳膊,“你忘记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吗?”
“什么关系啊?”许他他明知故问。小心脏噗通噗通直跳的。
朗马也不做解释,拉着许他他往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许他他好长时间都没有坐过朗马的车了,既有怀念,也有新鲜的感觉,不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她心情挺愉快的。
“我想去看看你的店。”她语气轻快,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期待。其实那一次送花,她不过是扫了眼,听王小明说店里不简单,她很想看看。
朗马一开始没有回答,他三秒之后扭过头看向她,“嗯。”
许他他被他郑重的回答搞得有点蒙,本来还挺高兴的,现在心里怪怪的。就像是坐在身边的男人有什么预谋似得。
“想什么?”朗马问。
“没什么。”许他他冷淡地回答。
“是不是还不习惯?”朗马明知故问。
这么一说,许他他觉着还真的是这样。往往到嘴边的话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或是一句话而咽下去,即便是说出来,之后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挺正常的,我也是这样。”朗马回答,“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可就作为恋人相处的时间也就是从昨天开始,若是我做了那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你尽管跟我说。”
许他他这会儿彻底蒙了。
朗马见状笑了笑,伸手牵过她的手,“你这个小脑袋瓜是不是没懂?”
许他他乖巧地点头。
“你就像原来那样对待我就可以了。”
许他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还真是笨呢。”这句话朗马是笑着说道,“我的意思就是说,你不用刻意的改变自己,就像我之前认识的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随便怼我,也可以爆粗口,也可以揍我之类的。”
许他他连忙解释:“我也就是气到了极点才会说一句脏话,打你还不是因为欠揍,朗马你把我当做什么女生啊?”
车,拐弯了,正驶进街道上。
“也是,炸毛的样子和刺豚一样。”朗马轻飘飘的说道,嘴角浮现的笑容自从出了酒店就从未断过。
许他他扭头不承认。
朗马见后,宠溺地笑了笑,接着只开车不说话了。
车停到广场的侧边的空位上,朗马下车后小跑着为许他他开车门。
许他他:“其实也不需要特意为我做些事情,就好比开车门或是买饭之类的。”
朗马表情一定,“反感?”
许他他摇头:“倒不是,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心里直突突,难受。”
朗马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笑还是该笑,“行吧。”
两人进了影楼,许他他想起来,之前林丹告诉自己,她的表姐马上就要结婚了,婚纱照还没有找到地方,希望自己可以跟朗马说一声,到时候能够插一个队。
朗马点头答应了,沏了一杯茶,送到了许他他的手边。
“尝尝看,喜欢吗?”
许他他点头,随后从包里面拿出来了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十万块。”
朗马眉头皱起,没有收下,抬眼问:“这是干什么?”
“小明告诉我了,我外婆手术费是你出的,还有你之前给我的手机。这些钱一直欠着,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今天终于能够还给你了。”说完,许他他拿起塞进了他的手里面,“你必须要收下,我不想欠别人东西。”
“我也不算别人不是吗?”朗马无措中,接着说下去:
“那于鹤的钱呢?”
“嗯?”
朗马重新抬起头,“之前你外婆住院的钱是于鹤出的不是吗?”
许他他恍然大悟,“是,那一部分的钱已经还完了。”
朗马不由得敬佩自己的女朋友许他他,他其实挺难想象,就一个人经营一家小小的花店,四年或是五年的时间,忙忙碌碌,甚至是拼了命的赚钱还债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
“你看着我干什么?”
朗马:“那好,我收下。”
“嗯,这样最好不过了。”说完,许他他端起还冒着气的茶杯站起来,笑着说:“你都不带我上楼看看你拍摄的地方吗?”
朗马恍然一笑,连忙站起来,带头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了一眼她,眼里充满了爱意。
参观完毕,许他他靠在一扇窗台上,两眼看向外面,身边的朗马摇晃着茶杯,一副有话要和自己说的样子。
“他他。”
“嗯?”许他他略嫌弃的瞥过去。“有什么话就说,你什么时候连说话都变得扭扭捏捏了?”
朗马难为情地看了眼,同样靠在窗台上,“你会嫌弃我年龄比你大吗?”完了,他觉着这样说她不会明白,又说:“今天我三十一了,你才二十四而已。”
许他他故意发出冷笑,看见对方的表情也冷了,不由得放声笑起来,指着他的鼻子,“你是三十一又不是五十一,七十一,八十一。”
“什么?”朗马吃了一惊,随后笑了笑,“也就是说你不嫌弃了?”
许他他踮起脚,伸长了手臂去碰了碰他的脑袋,“乖啦,我怎么会嫌你岁数大了呢?也就七岁而已,你自己多想了些什么啊?”
是啊,朗马拍打自己的脑袋。
在他的世界观里面,尤其是认认真真谈恋爱的男女,年纪相仿才是应当,这样两人之间可有的话题会比较多,极少的可能会有代沟。不过一想到,男孩子心智成熟得比较晚,不禁觉着男孩大女孩三岁以下便是最好不过了。
思来想去,他知道自己疏忽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爱情的面前,年纪什么的,都是可以往后挪动的条件之一。
许他他猜出了他的小心思,嘴上故意不断地嘲笑他老思想,时而还伸手拍他几下,随后哈哈哈大笑几声。
之后时间也不早了,朗马察觉许他他也是累了,也不顾她还想在外面逗留逛一逛,就送她回家。
不过,这个家是他自己的家。
向芬最期盼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儿子带着许他他回家,最好是手挽手或是手牵手。
就现在,她谜一样的眼神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进来,感觉不同,可是有说不出那里不同,倒也是高高兴兴的搂着许他他,细瞧她,生怕她是又瘦了。
向芬有意无意的观察,趁着去盛饭的时候,拉着丈夫一起去厨房。
“你有没有觉着儿子和以前不同?”
朗天骏被问得云里雾里的,这段日子白天他基本都呆在公司内,倒是想知道儿子的事情,情况也不允许。
“你观察到什么了?”朗天骏问。
向芬压低了声音,“我觉着他他和我们儿子正在交往。”
朗天骏:“不会吧,他们两人以前就是这样在家里吃饭的。你别总是多想了,别到时候他他都不敢上我们家吃饭了。”
前一秒向芬还是很肯定,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听了丈夫的话,她就开始动摇了。
“你呀,也不知道他他现在有没有男朋友,你若是硬撮合和我们儿子在一起,到最后变得尴尬了,你可要想想。”
向芬:“我知道了。”
“嗯嗯,知道最好。”朗天骏接过妻子的碗,帮她盛饭。
许他他和朗马两人交往的事情,没有向第三人说半个字,大家都是怀疑和否定之中徘徊,觉着摸清了两人关系之后,又不见他们腻在一块,不禁打消心里的念头。
直到有一天,张山山不按常理出牌,晚上九点半了,竟然开车兜风去了影楼,远远地瞧见朗马和许他他两人坐在一张小桌上,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幽会似得。
叩叩——
两人见到张山山笑嘻嘻脸的时候,相互看了一眼,知道是躲不过去,大大方方的开了门,把他放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许他他揉着眼睛,指着桌上的一本装修房屋的杂志,“他想重新装修一下茶饮间。”
朗马自然接过话:“嗯,你来的也巧,要不给点意见?”
张山山发现事情和自己想的出入挺大的,尴尬笑了笑,自顾自的坐下去,拿过杂志翻了几页,“我是写小说的,这种事情你还是问他他吧,她的花店布置就挺雅致,我蛮喜欢的。”
许他他和朗马两人偷偷对视一笑,随后就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山山,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就留在这里吧。”
张山山:“不是,我刚刚来,你怎么就要走啦?快坐下,我正好有事和你说说。”
第260章 敞开心扉
260章
许他他已经走到门口了,被张山山山拽了回去,无奈坐在他的对面,瞧他那张失意的脸,不说她自己了,朗马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因为林丹的事情而发愁。
许他他:“说吧。”
朗马走到这边搭腔:“不说的话,你就让别人现在就回家去休息。”
张山山看了眼许他他又看了看朗马,心里还是觉着不对劲儿,但是嘴上一个字都没有,反倒是想了想,悲凉地叹口气:“这一次我和丹丹真的是吹了。”说完,他手交叉放在后脑勺下面,仰着头盯着水晶蘑菇灯。
话音一落,许他他扭头就盯着左手边的朗马,仅仅只是用唇语问他:你之前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朗马也是万般无奈,摇了摇头,小声回复:我说的是张山山去道歉了,没有说他们和好了。
两人的视线还没有离开,就被张山山瞅见了,他忽地站起来,“哎?哎哎?你们两个不寻常哦?瞧瞧你们看对方的小眼神,看见我那么惊慌做什么?”
“有什么不寻常?”朗马故作冷静反问。
张山山回答不上来,一想到林丹瞬间就好似放了气的气球,病恹恹的坐下去,抱住自己的脑袋哭丧着脸说:“管你们呢,我现在就是想知道林丹为什么不想见我?我也道歉了,该做的都做了,她……哎!”
许他他:“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林丹,而不是我们。”
说完,张山山就瞪大了眼睛,顺手拍了一下桌子,“我要是知道还会像现在一样要死不活吗?我的小说都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码一个字了。”
许他他一想也对,可是她也没有听起林丹说起张山山,前几天也都没有见面,两个消息都不回复,想着她应该很忙就没有继续发消息问她。
现在看来,许他他觉着他们两人还真是出了大问题。
朗马觉着问题出现在张山山的身上,暗暗丢给了许他他一个眼神,随后开始问道:
“你平均每一天码字要多久?一小时为单位的话。”
张山山不明白地看向许他他,对方丢来一句:“让你说就说,我们是帮你们分析所在,别知情不报的!”
张山山投降了,“大概七八个小时。”
许他他蛮脸上就写了一个大写的惊讶,要知道,她自己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连续码字,其他的还真的挤不出来。
“关于上次西装的事情,她父母怎么跟你说?”朗马问。
“两老挺客气的,告诉我让我成熟点。”
“没其他的话?”朗马接着问。
“没有。”张山山丧着脸摇头。
朗马思考了片刻:“其实她的父母还是挺开明的,若是真的一点都不接纳不了你的话,也不会让你和他们的女儿交往,或是见面,你该感谢他们二老。倒是林丹的话,她生你气也是应该的。”
张山山觉着朗马认真时候说的话特别有让自己信服,“她生我什么气呢?”
“你要问你自己,一天也就二十四小时,你大部分都在写小说,不去与她父母接触,也不跟她约会,久而久之,她对你的需要只有减无增。”
张山山恍然大悟,起身后,觉着自己的身体都飘飘然似乎可以上天了。
回到家后,张山山就开始想怎么跟林丹道歉,订好了餐厅,还有电影票,无奈给她打电话,对方手机已经关机。
次日一早,张山山特意买了林丹喜欢的奶茶和甜点去她家门口等着。
见到她的父母,他就鞠躬,笑着目送两位离开。随后他叫来了她家的保姆,给了点小费,询问林丹最近在干什么,心情好不好之类的。
这一切其实林丹都看在眼里,但就是不下楼,保姆上来传话她也不搭理,还顺便把她赶走,警告她若是再给他开门的话就炒她鱿鱼。
实在是没法子,张山山求助许他他和罗晓。
罗晓在上班,来的人只有许他他还有朗马。
“你们算是来了,丹丹她还是生我气,蹲了一早上都没有一见面。”
许他他摁门铃,保姆也认识她,拉过她走到门后小声告诉她,林丹还在闹脾气,现在还是不想见人。
许他他懂林丹,知道她是典型的口是心非,越是嘴上说不见,事实上心里是很想要。她拉走了保姆,让张山山赶紧上楼。
朗马见保姆快要挣脱开许他他的手,上前帮忙,两人把保姆锁在了厨房内。
“这种事情你是不是经常干?”
许他他斜着眼睛问朗马。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朗马冷静回答。
两个人站在楼梯口,听到楼上也没有什么动静,五分钟就把保姆“释放”出来,道了歉后,就离开了林丹家。
“我觉着我们这是吃饱了撑的。”许他他边说边笑。
朗马举手赞同:“可想而知,你之前的生活一定是丰富多彩的。”
许他他不服气了,抓起朗马的手,“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别说的我像是我很皮似得。”
朗马要笑不笑,掰开了女朋友的手,抓在手里,“我没有朋友,这样的就经历还是第一次,说真的,感觉还不赖。”
许他他咂舌,“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
朗马无奈笑笑,点头。“不然我说着好笑的吗?”
“现在有了,你有小明,张山山还有肖柏。”许他他说完一个人就伸出一个手指头,然后亮相给朗马看,好像是炫耀自己的朋友似的。
“傻不傻?”
“你才傻呢。”
“是是,我傻,我最傻。”
许他他另外一只手抱住他的胳膊,“你和小明是怎么认识?”
朗马正在回忆:
说起来我们的认识还挺戏剧性的。
那时我成为演员的第一天,也是小明从刚刚进了娱文公司,我们相互都看不上眼,后来签约那家公司,本来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生做我经纪人,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他。
他一开始什么事情都告诉我,不过,我自己都很清楚,无论是什么活动都没有迟到,也没有说他的不是,应该是因为这个吧,他就开始做一个有责任的经纪人。
我们互相嫌弃,按理说是不可能成为现在的好朋友。
“那是因为什么呢?”
朗马继续回忆:
我看不惯演艺圈的那些事情,小明和我一样,所有在观众的面前我们或许光鲜,同行中很多人把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小明就开始处处维护我,即便是公司的指令,他都不放在眼里,若不是我当时很火,我俩儿早就被踢出去了。
在许他他的心里,王小明早已变成了她重要朋友中的一员。
两人散步似得回到了花店,店门之前没有关上,朗马眼尖,首先看见了一束百合上放了一张卡片。
“他他,你别告诉我现在你还在和人相亲,花都送你到你店里了?”
许他他洗了手,走过来,“别胡说。你从哪儿看见的。”
朗马随手指了指还带着水滴的百合,“你看看这张粉色的小卡片,还有它。”
许他他哦了一声,把卡片慢慢打开,“他他,我和我的朋友出去旅游啦,这事暂时还没有告诉言言,你就帮我转告一下,爱你哟,比心心。”
朗马翻起白眼,“这家伙!”
“哈哈哈,小明这次遇到真爱了。”许他他感叹。
“嗯,希望如此。”朗马心想,王小明这件事居然不跟自己说。
许他他觉着此话内有其他的意思,几次威逼利诱,让朗马说出来了。
“想不到小明的眼光还不错。”
许他他接着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朗马紧接着问:“我可不觉着。”
许他他龇牙,反手给了坐在椅子上正看手机的朗马一个栗子,“就你想的多。”
朗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摁在的腿上,“你不就是想说于鹤有多么好吗?”
“嗯,这事实不是吗!”
朗马不屑冷笑,“‘事实’?你想清楚,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许他他:“于鹤现在有了小女朋友,人家比你幸福多了好不好,再说了,你的心眼是不是太小了点?”
“算了!”朗马嫌弃地推开许他他,自顾自的选择花,准备自己包一束回家送给向芬。
“阿姨最近还好吗?”
朗马剪掉了多余的花枝,“嗯,都挺好的。”
“有空的话,我把窗台上的那几盆野生的花卉送给阿姨。”
许他他还未说完,朗马就抢着说:
“你若是想要看着它们早点死,就还是别送了。”
“至于像是你说的那样吗?”
朗马抬眼,点头:“相信我,她是我妈,这点还是了解的。”
“也行,阿姨喜欢什么?”许他他抱来了一束新鲜的玫瑰放在朗马手边,“具体的哈。”
“不知道。”
“啧啧,刚刚某人还说了解呢。”许他他说完吐舌头。
朗马反驳:“这个锅我不背。你自己仔细想想我刚刚说的什么。”
“你就不跟我饶舌不行吗?”许他他叉腰,“你好烦。”
“是是,我不饶舌了。”
许他他偷笑,蹲下去在抽屉里面找剪刀。
“别找了,都在我这里。”
许他他站起来,“你早说啊!”
“对了,小明不在店里,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朗马思忖后,停下手里的动作,“还行吧,只能够二选一。”
“倒也是,不过,可以让张山山和林丹帮忙,我们今天也帮他们了不是?”
朗马斜着嘴勾出一抹笑,“你还挺会算计的。”
“鬼的,这才不是算计呢。这样也是有助于他们和好如初,非要我说明白你才懂,你傻不傻?”说完,许他他满脸通红!
第261章 难得畅谈
因为是周六,许他他联系了罗晓和肖柏,希望两人可以到朗马的店中帮忙,自然也是有工资的。
不过,两人在电话里面都委婉回绝了,许他他听出来他们说话的语气不同寻常也就没有多问,随后便是挂断了电话。
自从罗晓进了男朋友家公司之后,肖柏父母正在闹离婚,母亲秦海燕一直都住在娘家,父亲肖建国也没有接她回家的意思。
肖柏被夹在中间,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反倒是被两老看见后,一人是惆怅不已,另外一人是“恨之入骨”觉得自己就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罗晓不会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家的情况,奈何她是不敢出面安慰,尤其是秦海燕。
在公司里面,她打心眼里敬佩肖建国,他对待下属都像是亲人,一点老总的架子都没有,跟自己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工作之外的事情,还会开玩笑之类的。
她想不通,这样一个会经营公司,处理人际关系的男人怎么会和自己的妻子闹得不可开交?
肖柏不想回家,就待在公司里面自愿加班,罗晓陪着他,帮他复印或是打印文件,定外卖,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买两杯黑咖啡送到他的办公室里面,诸如此类的小事。
其他加班的员工也有,不过忙了一上午,把上周遗留下的问题解决后,便是约着一起的同事出去吃饭或是看电影,他们也有约肖柏他们,也被婉拒了。
若是父母真的闹到非离婚不可的地步,肖柏觉着也没什么的,那就尊重他们的意思。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罗晓,得到的是一个大写的惊讶。
罗晓不懂,肖柏不会不懂,他深知自己的父母都很要强,谁也不想谦让谁,更别说低头了。太优秀的两人在一起,就像是两块打火石,摩擦出的火花,并非是充满爱意的。
眼见着他们现在正在灼伤自己,他不得已觉着还是尽快的结束好了。
心里有事,工作上的事情也不会顺心顺意。
罗晓瞧着他一脸愁容的样子,有点后悔,想着,若是答应了许他他去朗马的店里帮帮忙,聊聊天,兴许就比现在快活些。
肖柏好久没有喝酒了,自从回国后,从未有过酣畅淋漓的滋味,这会儿他关上了电脑,语重心长的告诉罗晓自己的渴望。然后两人拿上各自的包就去了就近的小吃店。
点一般的酒,然后配上四道小菜,一个人喝酒,一个吃饭。
周边的嘈杂此刻不能够称之为“嘈杂”倒是屏蔽了烦恼,让肖柏可以安安心心的喝一会儿酒,什么都不用想,只用舌尖去感受就是了。
罗晓伸出手抚平他皱起来的眉头,往他碗里面夹上一块肉,稍微歪头冲着他一笑。
两人也不说话,在其他桌的映衬下,他们就像是特意来听周围人讲故事、段子的大闲人。
酒足饭饱,两人手挽手穿过小街道,回到公司,这个时候两人才知道原来,许他他和林丹早已在等候室里面坐了许久。
还未靠近肖柏,林丹已经嗅出来他喝了不少酒,嫌弃地远离他,对着罗晓甩手,“哪有大白天的跑出去喝酒啊?”说完,她就看出来了肖柏是有心事的。
许他他拉住林丹,丢给她一个自己去理解的眼神,“吃饭了吧?”
罗晓点头:“嗯。”
许他他:“是罗知告诉我你加班的,我以为就你一个人。”说着,她举起了饭盒,“还给你带了饭。”
“我和肖柏去小街吃饭了的,都没带手机。”罗晓解释,觉着十分不好意思。
“没事,忙完了吗?”许他他问完,看向侧着身子的肖柏,“看你脸色不太好,也不适合加班了。”
“其实根本没什么好忙的,肖柏他心情不太好,我想现在去朗马的店里帮忙,他他你看可以吗?”罗晓握着许他他的手问道。
“可以是可以的,但你也不需要问我的意思,去吧去吧。”
这时候林丹笑着说:“许他他你还装呢?你当我们都是大傻子啊?”
说着,罗晓去肖柏办公室拿来两人的手机,挽起了他的手臂,同许他他和林丹一起出发去影楼。
说起许他他和朗马交往的事情,事实上他们早就看出端倪了,只是大家都没有说,倒是继续看着两个人伪装成普通朋友的关系而暗暗地在背后笑。
这让知道真相的许他他恨不得当场挖了一个大坑自己跳下去的好。
她还觉着自己演技不错,都能够赶上演员了,殊不知,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她不得不服,但嘴上仍旧是只字不提自己和朗马的事情。
影楼内只有朗马和张山山,两人瞧见肖柏出现,不由得感觉多了一份阳刚之气总是一件好事。
女生们天生就有默契似得,一进门就找了一个最佳的位置坐下,还吩咐自己的男友端茶送水的,其中自然是林丹尤其厉害了,张山山是言听计从,稍慢一秒,他都是自己责怪自己,逗得大家伙儿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朗马惊呆状,肖柏无奈笑笑,指着张山山:“在我们三个人之中,也就是你把自己女朋友宠上天了,当心以后!”
张山山不以为意,扭头用充满爱意的小眼神给自己心爱的女朋友丢去媚眼,完了,回头不屑地瞟过肖柏:“你就是嫉妒羡慕恨。”
朗马不得不开口为肖柏说一句:“张山山你是真够恶心的,一点都不像快四十岁的男人。”
听闻此话,张山山下巴都要吓掉了,“喂喂喂,我离四十岁还远着呢,倒是你们两个,都趁着年轻气壮,多宠宠自己的女朋友,等到以后你们有孩子了,两人独处的时间少多了,知道没有?”
这句话直接让朗马和肖柏语塞。他们心里同时在想,张山山究竟是怎么做到心不跳、脸不红的说出如此害燥的话来?
“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你了,公司很忙吗?”问的人是张山山,而他的眼神还盯着林丹。
“倒不是很忙。”肖柏说话的时候,朗马已经看出来他有心事,而且还很棘手。
“能够说出来的事情都不算事。”朗马淡然说道。
张山山两眼为之一亮,“朗马说得对,和我们说说看,没准我还能够帮你。”
肖柏对此表示深度的怀疑,不过看在朋友热切看向自己的时候,犹豫几秒说道:
“我父母似乎要离婚了。”
“嗯。也不是大事。”朗马一字一句说道,“从许他他跟我说的事情,可以看出来,你父母都很强势,尤其是你母亲。”
“说的不错。”肖柏无奈吐口气,“我想我妈做的那些事情你们都知道了,说真的,让我这个儿子都接受不了。”
“还行吧。”朗马继续回答,“你母亲属于事业家庭都想要做领导者的那种女人,确实很难相处。”
“嗯。受害者是罗晓还有阿姨,我心里不是个滋味。”
朗马:“现在受伤和以后受伤也没差别,”顿了顿,“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难得可见的是,你处理问题没有让两方伤心,可不可以说明,其实在你心里早就有了一杆秤?”
肖柏很是吃惊,忽然间觉着和朗马好像认识了很多年,他看着自己脸就能够分析说自己多年以来想的事情。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肖柏撇过脸。
朗马喝了口红茶,继续说:“你和罗晓是有共同点,看起来是逆来顺受,其实心里早就有计划了,不得不说你很聪明。”
“何以见得?”肖柏迫切地想要知道。
张山山一句话都插不进去,无奈之余,端上自己的奶茶杯转移阵地,去林丹他们那里。
“这些你自己很清楚不需要问我,再说了,我也不是很了解你。说不上来。”朗马实话实说。
肖柏:“不,你才是聪明。”
“不不不,我比你年长,见得世面多了些,仅此而已。”
肖柏心里渐渐舒坦了,“很高兴可以和你畅谈。”
朗马微微一惊,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我也是。其实也不怕你笑话,我从未有过这样可以聊人生聊理想的朋友。排除小明之外的话。”
肖柏也笑了笑,“彼此彼此,我朋友也不多。”
“说起来,我家里的关系很简单了,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家坐坐。”
肖柏喜出望外,这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当然可以,听他他说阿姨的烹饪都可以赶上五星酒店的大厨了。”
朗马自然瞥向了许他他,宠溺一笑,“她说得也太夸张了,希望你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不然你会失望的。”
“你又谦虚了。”肖柏笑了笑。
张山山转头发现朗马和肖柏相视而笑,拍了拍坐下,故意拉长了调儿叫道:“哎呦呦,你们两个怎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许他他也觉着奇怪,但和罗晓一样没有说话。
“你太肤浅了。”朗马说,接着肖柏补充:
“没错,某人就喜欢断章取义。”
“喂喂喂,我们三人是一伙的好不好?合着欺负我有意思?”
这个时候一个人走进来,她的目光径直看向了朗马,然后微微一笑,说了一句:“现在有空吗?若是有的话,我想和你说说话。”
一瞬间,在场所有的眼睛齐刷刷看向了愣在原地的朗马身上。
第262章 我很介意
无论是在朗马的心里还是生活中,颜溪的存在就像是下了一场雨,雨过天晴,一切都照常,也变成了他喜欢的模样。
现在她忽然的出现,就像是席卷来了一场暴风雨,不过,这是相对于其他的人而言,他想的话。
给许他他丢了一个眼色后,他起身走到了门口,也没有和颜溪说话,不用三秒两人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张山山腾地一下站起来,左手拍打了桌子,“许他他!”好像被带出去的人就像是他的女朋友似得。
林丹示意他不要大惊小怪,有什么话坐下来再说。
没一会人店内又恢复了平静。
罗晓拖了拖椅子,椅子腿与地板摩擦所发出的响声,显得格外刺耳。抬起头看见许他他的神色,她清了清嗓子,“应该没什么事情。”
“什么?没什么事情?”张山山的反应很大。林丹猜是因为夏令的关系,接着她自己的心情变得很是微妙,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转眼前一个字都不想说,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咖啡杯看了几眼,随后就闭上眼睛。
“张山山你不要太夸张了!”肖柏严肃地说。
“也是。”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了,“对对,罗晓说的没错,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啦!他们似乎好多年都没有见过面,现在见一面没什么的啦。”
许他他面上竭力笑笑点头,赞同张山山的话,心里实则是没有底气,她不知道朗马和颜溪到底有没有断了联系。
影楼对面,网吧内的走道上。
颜溪靠在墙上,眼神打量着拉朗马,“我们好久都没有见面了。”
朗马没吭声,一副淡淡然的样子。
“刚刚你们是在聚会?”颜溪问话的同时抽出了一根烟,正要拿出打火机的时候,问:“介意我抽烟吗?”
朗马开口了:“很介意。”
“那好吧,我就不抽了。”说着,她真的就把那根烟塞进了烟盒里面,随后收起了打火机,似笑非笑地问:“我们难得见一面,就不能够找一个稍微正式点的地方坐下说说话?比如咖啡厅,餐厅?”
“那倒不必了。”朗马这一句倒是回答得很是干脆。“长话短说,我还要回去。”
“我看出来了,你和许他他在交往是吗?”颜溪笑着的眼睛里面闪过失落,“不然的话,他的朋友也不会都聚在你的店里面,对了,小明呢?”看了朗马的脸色,她知道自己是白问了,“算了,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只是这样而已。”
话音还未落下,朗马说了一声再见掉头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颜溪重新拿出自己的烟,点了一根烟,想抽又不想抽的吸了一口,从嘴巴里面吐出了青烟。
等到朗马回去的时候,店内只剩下许他他一个人,他问一句,她就回答一句,多一个字都不说。倒不是生气了,而是她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或是是否问问他们说了些什么。
后来,颜溪几次到朗马的影楼纯碎当一个顾客,拍照还是喝茶,或是看杂志,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
尴尬的是许他他也在场。她知道她是故意的,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没关系,也不要生气,看朗马的时候也会笑笑,就好似不存在颜溪这个人。
直到有一次,许他他不小心把准备端走的咖啡洒到了从卫生间出来的颜溪身上。一下子就点燃了对方的怒火,当即就被吼了一声。
朗马闻声从楼上跑下来,停在许他他的身边,着急地语调问她:“有没有烫到手?”
“柯牧言,她把还很烫的咖啡泼到我身上了,可你却是问她痛不痛?”颜溪憔悴地扫过面前的两个人,“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说到这里,她赶走了剩下的七位客人,顺带关上了门。
“柯牧言,是我对不住你,我已经道歉了,你想让我怎么样?”
“托了你们的福,我从演员变成了待业剩女,四年了,我无数次给加你微信,你总是把我删了,我认识的也就是你而已啊。”话还没有说完。
颜溪狂笑:“现在你有了女朋友,有了事业,难道一点点都不会想起我吗?”
朗马:“很抱歉,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太狠心了,柯牧言,是我见过最最铁石心肠的男人。”
“若是说完了,可以离开了。”朗马这个时候的确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我不要!”
颜溪忽地推了一把许他他,“我只是希望你原谅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帮我,和我说说话,别不理我,你怎么就那么狠心,让我……”
许他他发现颜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暗暗拉了拉搂住自己的朗马。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许他他问。
“不要你管!”
颜溪接着说:“你们是不会幸福的,绝对不会!”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许他他的嗓子里面,上不去也咽不下去。
过了一周后,许他他从朗马知道了,原来夏令早在半个月之前已经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也是那个时候颜溪失去了世界上唯一虽没有血缘的亲人的安慰。
房子还是曾经所住的房子,不过说起其他的事情,几乎就是一无所有,另外她还知道了一件事:颜溪没有生育能力,也不敢交男朋友,躲在家里浑浑噩噩的生活了一年半。
许他他心里就像是被灌了铅,一看见朗马就想起了颜溪,心情总是不愉快,花店的生意她想暂时放一放,找一个时间约着朗马一起去看看颜溪。
“还是不去的好。”
朗马说。
“不行,不管怎么说你们以前都相爱过,你别把我想很好。我就是不想她打扰我们的生活。”许他他说,低头看了看怀内的一束向日癸,“我也说不出你们中的对错,既然都已经知道她生活得痛苦,在加上她那么讨厌我,还恨你,总不能够她闹一次,我们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嗯。”朗马很无奈。
许他他试着说:“现在就去吧。”
颜溪是没有料到也不希望自己所爱的柯牧言看见自己真实生活中的模样。开门的那一瞬间,她自然而然关上了门。
“你们来干什么?”
“颜溪,你开开门,我们有话和你说。”
“许他他你走,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走,马上就走,知道吗!!”
隔着一扇门也能够感受到那句话中的火药味是有多么重。
“颜溪开门!”
“柯牧言,你让许他他走好不好,算我拜托你了。”
朗马还未侧头看许他他,就听到她小声地说:“我还是走好了。”说罢,就把花束放到了他的手臂内,转身就进了电梯。
许他他出了这栋楼,还未走几步,看见了一个男人手牵着小女孩,擦肩而过之际,男人瞥向她,她同时也看过去。
“你是来看颜溪的?”
许他他停住了脚步,回头:“嗯。你是?”
“我是她邻居,田梵。”
许他他礼貌点点头,“你好。”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田梵问。
许他他想了想答应了。她跟着他一起走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小儿童游乐场,孩子去玩耍,他们就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谢谢你不介意我的突兀。”
许他他摇摇头,“没,还好吧。”
“我想你应该不是颜溪的朋友。”
许他他点头。
“不过也是这几年来第一个看她的人。”田梵抬起头看向远处。
许他他错愕地看向他。
“她很早之前就生病了,是心里的疾病,药物是没法根治的。”田梵说,“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比较严重了。你或许很难想象,要去打开一个已经封闭的心的困难程度。”
“后来呢?”
“到现在为此,看上去基本已经正常了。”
许他他点点头:“谢谢你。”
田梵看着许他他,“你不用谢我,这都是我想为她做的。”
“你……”
“嗯,我喜欢她,认识了很久才知道她之前是很有名气的演员,还有那些不好的传闻。”说着,田梵对着向他跑过来的女儿伸出双臂,“星星,叫姐姐。
星星:“姐姐。”
许他他听难为情的,“星星你好呀。”
星星眨着眼睛看了看她,回头躲在田梵的怀内。
“这是我女儿。”
“嗯。”
“她挺喜欢颜溪的,我想让她成为星星的母亲。”
说完,田梵一把抱起星星,“和姐姐说再见。”
星星:“姐姐再见。”
目送他们离去。许他他仍旧坐着。
朗马下楼,四处寻找许他他,瞧见她靠在一张长椅上,也没有喊,一步步走过去。
“谈的怎么样?”
朗马坐在她身边,“我也不知道。”
“什么意思?”
“她没什么精神,她睡着我就下来了。”
许他他点点头,拉过他的一只手,“颜溪生病了,现在虽然好多了。”
“什么病?”
“我也不知道,刚刚有一个叫做田梵的男人告诉我的。”说着,她抬起头,“我觉着你应该找他谈一谈。”
“你不介意吗?”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许他他笑了笑,“真难想象,几年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他,”朗马揽过她的肩膀,“你不要有任何的负罪感,要错也是我的错。”
“不是。”
许他他坚定地说。
“嗯?”
“我觉着你没错,不过,你若是关心她的话,我只会觉着挺正常的,但不能够多。因为你还有我。”
朗马放心了,心想,你若是让我去照顾她,我才应该担心呢。
第263章 负气离婚
肖柏的父母到底还是选择了离婚,用他们自己说的话:虽然年纪不小了,应该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才对,不过,实在过不下就立马散伙,免得以后会后悔。
这话肖柏是没有听到,不然的话,他心里又会想起许多不好的回忆。
财产的话,肖建国也不在乎,一厘没少的分给了秦海燕,至于共同住的那栋别墅,她要了两间卧室,该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了,剩余的家具都还在,门另外换了锁,平时她也不打算回来住,为的就是以后有借口常来看看。
这个小心思肖建国不是不懂,却也是装成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悠悠然然地从自己的前妻面前走过,揽过儿子的肩膀下楼去叫外卖,简单地办一个离别宴。
拉着最后的行李出门的秦海燕百感交集,很多话还没有说出来,到头来,一见肖建国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扭头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离开。
肖柏无可奈何地站在窗边望着自己的母亲是负气而去,沉重地转头看向仍旧在喝啤酒的父亲。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说完,他把垃圾桶放到了他的腿边。
肖建国似笑非笑,似叹非叹,摇晃着手中的啤酒杯,泡泡咕噜窜到了上面,“儿子啊,跟你说句真心话——”还未完,他艰难地仰起头,望着和妻子长了一样眼睛的肖柏,“我一半的身子都入了土,哪是真想离婚?”
肖柏无措地抬手臂,手指头放在鼻尖下面,沉思了好久。“我想妈也是这样想的。”
“呵呵呵,”肖建国笑了几声,一口气就喝掉了一大杯啤酒,“晚了啊。”
“爸,我想跟你谈谈。”说着,肖柏坐到了他的对面,同时收起了剩下还未打开的三瓶啤酒,一瓶喝完了的白酒,都放到了木几底下。
“爸,你和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这个问题让肖柏困惑了许多年。
自从他懂事后,在人前,他有一对有本事,长得又俊,又幸福的家长。
可是在家里,只有他知道,他们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肖建国和儿子谈心的次数一个手就可以数出来,这会儿他恍然中笑了笑,眼眶因为醉意还有莫名的心酸而渐红。
“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可漂亮了,追她的人都可以绕着长城跑一圈了。”肖建国说完放下酒杯,眼睛定了定,“看见你妈妈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喜欢上她了,决定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那个时候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你妈家里条件好,看不上我。我受了打击,从工头变成了领导,再回去追你妈。”那一段日子是肖建国最有干劲的时候。
“我以为她是因为我不穷了才嫁给我,后来才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在等我。”
说罢,肖建国迷离的眼睛四处寻找他的酒,无果,直接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厨房,冰箱一打开,肖柏就听到了东西落在地上的响声,跑来一看,原来是三颗鸡蛋。
“爸,你已经醉了,不能够再喝了。”肖柏搂住父亲的肩膀,同时抓住他的一只手臂,送回到了他的房间内,随后端来一盆热水给他洗脚,完了,给他盖上被子。
这副痛心地醉态,肖柏还是第一次瞧见,心里更加不是个滋味,想打电话给母亲,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放弃了。
肖建国不去公司也算是正常,肖柏还是按时按点上班打卡,遇见了罗晓,都是勉强笑笑,然后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埋头工作。
罗晓从员工那里听说肖建国离婚的事情,心疼肖柏,可是嘴巴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于是就默默地为他准备咖啡和资料。
下班了,罗晓走到他办公室门前,也没有敲门,偷偷地打开了一条缝,看见他趴在桌上不知是睡着还是不舒服。她蹑手蹑脚走进去,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的数据图看得她眼花缭乱,转眼看肖柏,确定他只是睡着了。
“肖柏?”
“嗯?”
罗晓见他轻声一叫就醒了,想必也没有睡好,“快起来,再睡下去你就要感冒了。”边说她拉起了肖柏,然后拿来他的外套给他披上,“你中午也没有吃饭,我们出去找点东西吃吧?”
肖柏还是恍恍惚惚的,也没有听清罗晓跟自己说了些什么,他摇摇头,说自己还要回家,正准备走,就被罗晓拉住。
“有什么事情等你吃饱了再说!”
罗晓提高的音量,十分严肃的语气让肖柏清醒了。
“走,出去吃饭。”
罗晓为他拿上了包,关掉了灯,一路拉着他出了公司。
多云天,天色比较亮,空气浮动着热气,拂过一阵风倒也是凉爽。
走了几分钟,肖柏的精神状态也恢复了,他拽住罗晓的手,停在了一间麻辣烫店门口。
“我想吃辣的,你呢?”
罗晓笑着点点头,一同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两人满头都是大汗。
“好久都没有吃这么辣的的东西了。”肖柏感叹了一句,“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罗晓摇头,“不用啦,这里离我家也不远,倒是你,之前还说要赶紧回家。”
肖柏不记得自己有说过,尴尬一笑,“倒也没事。还是我送你回去比较放心。”
罗晓说不过肖柏,只好让她送自己回家,本来就准备停在楼下面,他就离开,殊不知,碰到了回家的王淑珍和罗志平。
夫妇俩儿看见肖柏,相互看了眼,异口同声告诉罗晓赶紧带着他上楼去坐坐。
事实上倒是王淑珍望着肖柏的胳膊,让他即便是想要拒绝也无法说出口,到了家门口,罗知开的门。
“肖柏哥哥我就知道你来了。”罗知说着,笑嘻嘻地冲着自己的姐姐挤眉弄眼。
“罗知,快回房写作业。”王淑珍冲着小女儿瞪眼睛,警告她若是不听话,当心她打她。
几分钟后,几人坐在客厅内。
王淑珍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肖柏,“你爸妈关系还好吧?”
罗晓暗暗给她递眼色,示意她别说这个件事情。事实上恰恰相反。
“阿姨,实不相瞒,我爸妈已经离婚了。”肖柏如实说。
“啊——”王淑珍叫了一声,手下意识里捂住自己的心脏位置,不敢置信地看向丈夫,“怎么会、会这样?”
“我爸妈不合,是他们自己的原因。”肖柏解释。
说是这样说,王淑珍还是会自觉地想到自己,“孩子,这事阿姨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她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阿姨,叔叔,您们千万别想到是因为自己,我爸妈一直都不太合。”肖柏有种自己揭开伤疤的感觉。
“妈!您就别说这个了。”罗晓叫道。
王淑珍这会儿懂了女儿的意思,“好好,阿姨不说了。肖柏,没吃饭吧,就留在我们家吃了饭再走吧。”
肖柏站起来,“阿姨,我已经吃过了。我爸还在家,我就回去了。”
“也是,也是,”王淑珍嘴上嘀咕着,起身就去厨房拿来了三个饭盒,递给肖柏,“这些都是你叔叔做的,你拿着。”
“阿姨,这……”
“别客气,你们家虽然有保姆,厨艺一定赶不上你叔叔,这些小炸鱼还有泡菜,你尝尝,喜欢就来拿。”
罗晓:“你收下吧。”
肖柏点头笑着说谢谢,“您们别送了,我一个人下去就可以了。”
王淑珍坐在沙发上,皱了半天的眉头,话也不说一句,看得罗志平默默地站起来去厨房准备做饭。
罗晓准备去帮忙,不过被王淑珍叫住了。
“妈,干什么?”
“你这孩子,这种事情你怎么一声都不吭?”
罗晓心想:又不是什么喜事,至于要说出来吗?要我说,多少和你有点关系,你叫我怎么好意思说啊?
王淑珍看出她的想法,“你这是觉着丢人吗?你妈妈就像是一个泼妇似得跟他们大喊大叫的,想到他们离婚了,我有错啦?”
罗晓埋头没有说话。
“哎。”王淑珍接连叹气,“哎?”
罗晓:“妈你到底怎么了?”
“这也是好事,”说话的时候王淑珍的眼睛都亮了,“他妈妈不在家作威作福了,你要是真嫁到他们家,你就不用受欺负了。”
“妈,你说什么呢?”罗晓只觉着自己这个妈想问题太自私。
这时罗志平走过来,“晓晓,我觉着你妈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爸,怎么连您都这样?”罗晓气愤起身,“和你们说不下去了。”完了,她头也不回的钻进了房间。
“姐?”
“干什么?”
罗知自己打开了门,探出头,“教我数学呗?”
“没心情。”罗晓趴在枕头上盯着手机。
“那可不行,姐,我马上就要高考了,高考啊!”罗知想想浑身抖三抖。
“进来。”
罗知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姐,肖柏爸妈真离婚啦?”
“不关你事!”
“别呀,姐。肖柏以后是我的姐夫,他的爸妈是我的……”罗知想了一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干脆省略,“明天休息,有时间带我出去玩玩,好不好?”
“不行,我要加班,再说了,你还需要被人带出去玩吗?”罗晓见她根本不是来问数学题的,直接打发走了。
“哎哎,老姐,我还有话要说,你倒是开开门啊!”
“哼哼,是他他姐的事!”
第264章 意外惊吓
其实罗知就是逗逗自己的姐姐,她就自己的学业都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在外面闲逛看见许他他。
不过,有一天她还真的看朗马和一个看着陌生又觉着眼熟的女人走在一起,几秒钟而已,本来都快忘记了,奈何被罗晓一吼一叫的一下子就浮现在出来了。
“就你那个脑袋瓜,再想想,有没有什么事情你忘记说?”罗晓嘴巴上问,心里在想许他他这几天有没有说她有事之类的话。
罗知摊开手,一屁股坐在床尾,“没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完了,她担心罗晓会追问,连忙说自己还有作业要写,屁颠屁颠的溜出去。
想起来,罗晓之前还听许他他说夏令最近有找过她,思来想去,她觉着里面有事。
然而,这会儿去找许他他的话,感觉不太保险,于是乎就给林丹打了电话,她还有张山山,三个人约在一起吃饭。
难得被罗晓约吃饭,林丹一见她就打趣,张山山找位置坐下,一脸笑呵呵的。
点好了菜,罗晓给两个人倒水,另外还拿了两个小瓷碟子,装了酸豆角和腌海带皮,放在桌上。
林丹见状,问:“您老人家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这么客气?”
张山山点头赞同,菜还没有上,就已经拿上筷子尝了尝海带皮,点头还说味道很不错。
“夏令的事你们听说没有?”话一出口,林丹和张山山的脸色骤变。看样子,罗晓知道答案了。
“没事你说她干什么?”林丹嘟起嘴嗔怪,扭头看向张山山,“要说你自己说,我可不想提起这个女人。”
说罢,罗晓便是问:“你应该知道很多吧?”
张山山很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沉吟了片刻,干脆抬起头,“是,我知道。”
“夏令脑子不正常,应该是有神经病吧。”林丹突然冒出了一句。
罗晓的脸变得煞白,垂下眼看了看面前刚刚上来的火锅,“你确定吗?还有呢?”她盯着张山山。
张山山:“这些事情娱乐新闻上也有啊,你怎么偏偏就问我了,搞得我现在左右为难。”
林丹撂下了筷子,“谁让你还关注她了?”
“您可是冤枉我了,我是真无意间看见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总是吵架!”罗晓心里挺烦躁的,起身去买了小杯的草莓圣代。
饭桌上三人都不是很愉快,吃得自然不够尽兴,结账的时候,罗晓已经掏出手机,张山山却是一个叫箭步直接冲到了收银台,付了账。
张山山听了林丹的话,先送罗晓回家,然后再去店里接她。
两人回公寓的路上,林丹时不时的问他,夏令的事情他都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她就回自己爸妈家。
张山山瞬间就缴械投降了,解释自己其实千真万确不是刻意想要知道她的事情。也记不清是那天,夏令来找过自己,拦着自己说了很多摸不着头脑的话,他当她喝了酒,根本没有搭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问题就来了,林丹问:“都说了什么?”
张山山在脑海中搜索,多看一眼林丹的眼神,他无不是知道自己若是想不起来就完蛋了。
“看来你们聊得时间还真够长的呢。”林丹已经开始冷笑了,这往往都是她开始发脾气的前兆。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张山喊佯装拍着自己的脑袋想起来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电梯。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张山山忙不迭说:“她说恨那些瞧不起她,玩弄她的人,让他们立马去死,留下自己的妹妹,像个人样的活下去。”
林丹一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掏出钥匙插进门锁里面,稍微一拧,门就开了。
张山山跟在后面,继续说:
“她说自己是前世的报复之神,若是在叫她看见那些人,一定会让他们再死一次又一次……”
接下来的话,血腥味十足,令她咂舌的是还有许他他的名字,让林丹骨子里面对夏令这个人或是这两个字充满了厌恶,一秒钟就不想听有关她的事情。回头看见张山山的模样,她收起了自己的怒气,“这些话以后就别再说了,怪渗人的。”
张山山心里无不是这样想,连忙点头,他每每想起同样都是汗毛竖起。
这夜,林丹一直都在想夏令和许他他两者的联系。
要说联系,她也很清楚,许他他和她从来就不是朋友,根据她之前告诉自己的话,也看得出来,这两人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才是。
然而,一脑补到夏令咬牙切齿地说了许他他名字的那个样子,她背后一凉,起了一身的冷汗。
次日,林丹一睁眼发现身边是空荡荡的,她双腿夹住了被子打了一滚,随后听到门嘎吱一声,就闻到了一阵奶茶香气。
张山山为她已经买好了早点,还抱着她去浴室洗漱,两人你侬我侬的,好不甜蜜。
可是一旦脑海闪过夏令,林丹觉着恶心,胃里一阵翻滚。
“你怎么了?”
林丹吸了一大口伯爵奶茶,几乎都快翻出眼珠子,看了眼张山山,“我难受。”
“哪儿难受了?”张山山满脸都是心疼,“别不说话啊。”
林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同时不小心打了一个嗝。
“快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去医院。”话音一落,张山山就走到衣柜后面随便拿了一件及膝无袖长裙,“快去换。”
林丹有气无力的拿过衣服去了浴室,换了后,尖叫了一声,差点没有把张山山的小心脏吓得直接蹦出来。
“怎么啦?宝贝?”
林丹委屈巴巴地捏着自己肚子上面的一坨肉,“老张,我长胖了。”
张山山抹掉额头上的喊,吁了口气,“我当是什么事呢。没事,宝贝,你胖成球我也宠你上天。”
林丹不答应,拿过他的牙刷丢过去,“不要,现在开始我要减肥,你不许再买奶茶和蛋糕给我吃了。”
之后,无论张山山说什么,林丹还是执意要减肥,到了医院还在闹脾气,不跟张山山牵手。挂了号,然后排队,医生听了李丹描述的病情,看了看她,建议她去挂妇科。
听闻此话,两人当场就懵逼了。碍于后面还有很多病人,两人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老张,医生刚刚说什么来着?”
张山山哽咽了一下,“好像是说妇科来着。”
林丹吓得脸惨白惨白,她抓紧了他的手,“我该不会是有妇科病吧?不应该啊?不是说上了年纪才容易患的嘛?”都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这个月她的“好朋友”迟迟都未来的事情。
被她这么一说,张山山脑子就跟煮粥似得。过了几分钟,他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好说歹说领着林丹重新挂号。
走出医院已经还是三个小时之后了,烈日炎炎,稍微有点窄的仁兴街道上,人来人往,大家的脚步匆匆忙忙。唯独林丹和张山山跟乌龟似的。
“老张,我还没有做妈妈的打算。”
张山山不语。
林丹脸色苍白,下周陪我来把孩子打掉吧。”
“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呢?”林丹觉着自己就快要走到崩溃的边缘线上了,“我才二十三岁。”
“我知道。”
“不说我们结婚没有,我是一点不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林丹担心他想要有孩子,一开始把话撂在这里。
“我知道。”
林丹表情复杂地看着他。“嗯,你知道最好不过了。孩子的事你也谁都不用说了。”
“嗯。”
张山山怕她热,让她坐在树下的椅子上休息会儿,他自己跑去买水。
“我不想喝。”
“多少喝点。”
“我不喝你听不懂吗?”林丹被自己的吼声吓到了,难为情地扭过头。
“别生气,生气不好。”
“不用你说。”
张山山闭上了嘴巴,过了几分钟,问:“饿吗?”
“不饿。”林丹有气无力地说道。
张山山看见有人在发传单,走上去要了几张,当做扇子给林丹扇风。
“你离我远点。”
张山山:“丹丹。”
“别喊我,也别靠我那么近。”林丹哀道,她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痛骂身边的男人。
两人坐着了快一小时,张山山看了眼时间。
“我们回去吧。”
“嗯。”
到了公寓,林丹二话不说倒在床上就拉上被子睡觉。张山山留心看了眼空调的度数,随后往上调了几度。
“老张!”
“嗯?”张山山立马放下遥控器,坐到了林丹的手边上,“是不是饿了?”
“嗯。”
“想吃什么?”
“我想吃小龙虾。”
张山山犹豫了,“宝贝,还是别吃小龙虾了,你也知道那个很脏的。”
“可我现在就是想吃。”林丹横过眼睛瞪着张山山。
张山山:“行吧,我现在就跟你去买。你乖乖在家里等我。”
林丹点点头。听到关门的声音,抱着被子坐起来。
罗晓:“怎么现在才接电话?”
林丹:“怎么了?”
罗晓:“他他出事了,你现在有空的话就来花店一趟。”
林丹大惊:“等等,被人伤的?”
罗晓:“嗯,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你还是来吧。”
林丹:“嗯嗯,你们等着,我马上就来。”
说完,挂了电话后,林丹拿起钥匙就冲了出去。
第265章 误伤朗马
林丹一路小跑到路边,着急地正在给自己家的司机打电话,眼睛时不时地盯向路右侧。
而这个时候张山山拎着买好的一盒小龙虾回到公寓,推开门他见床上只剩下一团揉起来的被子,连续喊了几声林丹的名字都没有回应,心里自然而然就跟受了惊吓似得,来不及放稳那盒小龙虾,抓紧了钥匙掉头就冲出去。
电梯还停留在一楼,迟迟也不见上来,他干脆不等了,直接噔噔噔跑楼梯。
到了楼下,他收到了林丹的消息,说是现在去了许他他花店,如果看见了也立马赶过去。
张山山不会体会不出来这这消息其中的含义,若是以往还好,可现在林丹有了身孕,怎么能够到处跑呢?
他给朗马还有和肖柏打电话,想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请,撇开这些,若是看见林丹的话,千万不要让她乱动……
只可惜,都没有人接听电话。
半个小时后。
林丹丢给了前面司机钱后,就打开了车门,疾步往花店走去。
当她站在店门口,瞧着地上一摊血,脑子一下子就蒙了,不等她开口说话,迎面走来的罗晓拉过她的手,告诉她,警方马上就要来了,她自己走不开,给了她朗马家的联系方式,请求她帮忙打电话。不过,最好是亲自上门……
罗晓的话,林丹一句都没有听懂,之后没多久,店内便是进来了三位警察。
与此同时,医院内。
许他他陪在朗马身边,有两位医生正在给他止血,偶尔会扭头看了眼许他他,问她是怎么弄伤的。
许他他理清思路,回答得简单易懂,她看见朗马后脑勺不断有血往外涌,着急地问医生到底有没有事,为什么血一直都止不住。
医生旁的护士安慰她没有事,说是好在是没有伤及重要位置,就是口子比较深,估计要缝五六针的样子。
朗马本身倒是还好,握紧了许他他的手,冲着她一笑,为了不想让她看见更多的血,提议去外面等。
许他他死活不答应。
缝好伤口后,医生建议再做一个头部CT检查。
结果显示,朗马的脑补有轻微的脑震荡。
“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休息,如果出现了头晕想吐的现象,立即来医院复查。”男医生说道。
许他他从朗马回家,还未完全踏进家门,向芬就火急火燎的出现在门口,当即就抓住了许他他的手:
“刚刚一个姑娘跟我说你受伤了,我问了,她也不说,我正准备去医院呢。”向芬因为很担心,嗓音无形中就比平时大了许多。
许他他看向了朗马,“阿姨,朗马现在要好生休息,不宜太吵了。”
向芬忙不迭点头,挽过朗马另外一只胳膊,无奈被朗马拒绝了。
“我现在没事,妈,你该忙什么就去忙,让他他扶我上楼就可以了。”
看着朗马躺在床上休息后,许他他轻手轻脚出门,看见向芬,两人相互使了眼色一起轻轻地下楼。
担心吵到朗马,两人选择关在厨房里面说。
向芬拉住许他他的手,关切地眼神望着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他。”
说来话长,许他他不由得要了一杯水,喝了之后,说:“朗马去花店帮我忙,我朋友也在。然后颜溪来了。”
“颜溪?”向芬着重地念了三遍,单手摸了摸自己不愉快的脸,抬起头问:“这个女人去找你干什么?”
许他他紧忙拦在向芬前面:“阿姨你也别着急,我还是不说好了。”
向芬打了一个手势,“不行,他他,你必须要说。她这样伤害我儿子,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被她这么一说,许他他倒是更不敢讲了。
“他他,快告诉阿姨。”
“阿姨,我……”
向芬有点生气了,说话的语气有点生硬:“他他,我知道自己儿子怎么受伤的也不为过吧?”
许他他:“其实是因为我朗马才受伤的。颜溪想要了朗马出去单独淡淡,朗马没同意,我就说了几句,她看我不舒服,不小心把花瓶丢来了。”
“不小心?”向芬下意识你扭头看看,拿着手指头使劲儿地搓了搓她的脑门,“你呀你,她就是想伤害你,你还说不小心,然后就伤到我们家朗马了。不过倒也值得。”
“嗯?”许他他不明白向芬话里的意思。
这时花店内的罗晓送走了警察,坐下,摸着自己的心脏好久都未缓过来。
张山山绷着长脸站在门口,有种当自己是门神的感觉。
“罗晓不是我说你,就这一点小事你喊我们家林丹干什么,你不知道她现在……”
林丹忽地站起来,“张山山!”
两人这一说,罗晓打量了他们,心里也是觉着奇怪。
罗晓:“林丹你怎么了?”
林丹漫不经心的回答:“没事。倒是你快问问他他,柯牧言现在有没有事,还有啊,既然是颜溪出的手,警察也出现了,怎么到头来就这样简单了事了?”
罗晓都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是她报警的,也就是报警后,朗马和许他他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点责怪的意思,当时她自己早已懵地智商不在线,哪还能够思考其他的事情。
“你倒是说话啊?”张山山前所未有的不耐烦,冲着一脸迷茫地罗晓大喊大叫。
林丹看不下去,警告张山山不要说话了。
紧接着,门口多了一个人,肖柏一身西装革履,满面都是汗水。
“罗晓你没事吧?”
罗晓微微颤颤地站起来,走到肖柏身边:“我好像做错事情了。”
林丹在一旁安慰:“罗晓你笨啊,没事听张山山的话干什么?”
“他是担心你,我也是……害怕才叫你来的,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罗晓结巴着解释。
林丹瞪了眼张山山,从肖柏的面前拉过罗晓,抱住她,“好啦。现在除了朗马受了伤,其他人都没事不挺好的吗?你还哭?”
“没事了。”肖柏说,“刚刚我给他他打电话了,朗马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已经回家休息了。至于颜溪的事情,让你们都忘记。”
林丹不服气扭过头,做了一个蹬腿的动作,直接让看着的张山山心开始凉凉。
“我的姑奶奶,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别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行不行?”张山山是连说带劝,双手护着林丹,生怕她摔着碰着。
“你们在干什么?”肖柏和罗晓疑惑道。
“没,没什么。就他神经叨叨的,你们别理他。”说完,张山山打心里不服气又不爽快,面上虽然乖巧,但是持续不长了,“跟你们说吧,我当爸了。”
……
莫说空气都凝固了,就连路过花店门口的蚂蚁队伍都僵住了。
罗晓以为自己幻听了,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用什么眼神去看林丹,尴尬地转头看肖柏。
“真的?”肖柏还是比较冷静。
张山山的手,偷偷地搂住了林丹“嗯,千真万确,不过孩子妈不要。”
林丹当着其他人面,给了张山山一脚。
“老婆,我也没有说错是不是?你是不想要孩子不是吗?我其实很想要的。干脆我们结婚吧。”
林丹面无表情。
“这事不是小事,林丹,你要好好考虑。”罗晓认真道。
“我知道,可现在……”林丹悲叹,“我还不想结婚,也不想要小孩。”
“可你们已经有了,你可不要想着之前的那些,站在孩子的角度也要想想。”肖柏说。
张山山:“就是,就是,你听听他们的话。老婆,你别不想想就打掉孩子。”
林丹已经不想继续就孩子的话题说下去。
“我困了,想回去睡一觉,到时候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说一声。”说罢,她看都不看一眼张山山迈出脚就走掉了。
“哎。”
肖柏放下包,坐下去,“叹什么气?”
“感觉……我也不知道。”说了一半,罗晓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肖柏:“他们其实还挺幸福的。”
“嗯嗯。对,孩子也有了,如果顺利结婚,就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肖柏:“羡慕?”
罗晓迟疑了,“算不上羡慕。知道林丹根本不想要孩子的时候,觉着孩子挺可怜的。”
“倒也是。”肖柏也是这样觉着。
“肖柏,如果我们有孩子,你会要吗?”
肖柏愕然看了看她,“当然要。”
“嗯。”
“你担心我会像林丹一样不想结婚,不想要孩子吗?”
罗晓点点头:“是啊。总觉着你们哪有些地方挺相似的。”
肖柏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脑袋,“是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觉得?”
“是,你们家都有钱,父母都有本事,作为孩子的你们也优秀,这些不是吗?”罗晓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无奈。
肖柏恍然大悟,他握住了她的手:“那些都是可要可不要的。”
“我可不觉着。说真的,到现在我都觉着因为我们的差距,让我难以抬起头看你。”罗晓越说声音越小。
“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但你不必这样,我和你是一样的。”肖柏笑了笑,“你有妹妹,父母都很爱你,你们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我很羡慕你。”
“你其实不知道,我家里一直都很冷清,要不是有保姆,基本就没有人气。”说完,肖柏捏了捏她的小拇指,“等到我们有了自己的小家,我也希望会是你们家那样。”
“真的吗?”罗晓喜形于色,“要不你今天加班后去我们家吃饭吧,若是可以让你爸就更好了。因为我爸妈有些话想说,又不好意思邀请。”
第266章 相互释然
若是可以长长久久,朝朝暮暮也需要珍惜。
许他他暗暗告诉自己这句话,照顾朗马的时候,见他难受得眉头皱起,几乎都要连成一条线,伸手去抚,心里着急也心疼他。
“感觉怎么样?”她轻声问。
朗马淡然回答:“嗯,已经没事了,别担心我。”
说是这样说,许他他也只是听听,她知道他即便是再痛也不会说出来,倒是门后时常有动静,心想,自己在这里弄的阿姨都不好照顾他了,仔细想了想,她起身告诉他自己先回家了。
雅文库
许他他一走,没多久,向芬果然就敲响了朗马的房门。
“我看你和他他,是不是交往多时了?”向芬眼睛没有看过去,垂头抵着手中正在削皮的苹果,“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你年纪不小啦,是不是该想想结婚的事?”
不等儿子回复,她又开始说:“你爷爷奶奶现在日日夜夜就是想要看到你结婚,不然的话,入了土他们都不安心。”
朗马砸咂舌,“想太多了。”
向芬放下削了一半皮的苹果站起来,“想多啦?你这孩子,若是你爷爷奶奶听到你这么说,不可伤心啊?”
“是是是。”朗马连忙答应。
向芬鼓起的腮帮子:“你和他他就是郎才女貌,妈怎么看怎么喜欢,既然交往了,也该想想结婚的事情,我们家也不需要他他准备嫁妆什么的,只要她嫁过来就好。。”
“嗯。”朗马确实觉着自己的母亲偏爱许他他。
“这才像话嘛。”
说完,向芬很迟疑了几秒,“朗马,你和颜溪是不是彻底断了?”
“嗯?”
朗马将视线从小说上移到了向芬的脸上。
“妈的意思就是说你们是不是很久都没有见面了?”
“嗯嗯。”
向芬心里就奇怪了,“那她好端端的,怎么就跑到他他店里面去了呢?竟然还出手伤人?”
朗马猜出来她接下来会问什么,“妈,有些事你们都不知道,我和他他懂就好了。还有,我渴了,想喝水。”
向芬多看了几眼儿子,随后出门去倒水。
休息差不多一个星期也该拆线了,许他他接到了向芬的电话,说是朗马马上就要出门去医院了。
其实不要向芬说,朗马已经提前告诉了许他他。
去医院拆了线,伤口恢复得不错,其间也没有其他不好的症状,没有停留多一秒,两人便是离开医院。
按照计划,两人是准备去找一家安静地餐厅吃饭。
谁知,街上遇见了田梵牵着他的女儿。且看他的神态,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于是乎,田梵邀请两位与他们一起共餐。
别致的餐厅内飘着悠扬的纯音乐,田梵的女儿星星吃着儿童套餐,许他他和朗马点享受六分熟的牛排。
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田梵开口了:
“关于上次颜溪的事,我转告一句:道歉。”
许他他和朗马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同看向了面前的田梵。
朗马:“嗯。也不是大事。”
田梵:“颜溪很自责,还望你们原谅。”
许他他正要说话,在她正对面的星星用软软地声音说:“颜溪妈妈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
朗马看向田梵,见他无声点头,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现在她还好吗?”许他他问,把盘里的刀叉互相换了一个位置。
“我也不知道。”田梵回答,话语里充满了无可奈何,“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看向了正在喝茶的朗马。
“第一次见面我就对你做出很无礼的事情,后来颜溪都向我说了,对不起。”
若是不提起的话,朗马都快忘记四年之前还有这茬事,不过,倒也是因为如此,迎头对上了那双再真诚不过的眼睛,他当即就可以判断:田梵的人品绝对不错。
“没事。我想的话,你就是那个时候就开始在意她了。”
说完没几秒,田梵虽面无表情,却是可以感受的出来,他此时此刻的内心感情是有多么的丰富。
“我也是一个有污点的人,认识颜溪之后,我就很想保护她,不为别的。”
“感谢你们去看望她,也不追究她故意伤害你们,真的很谢谢你们。”
这番话在田梵的肚子里面几乎快发霉了,他无不是感叹,幸好今天带孩子出来走走,不然的话,再遇他们不知道是何时。
一向内敛而表情只有一样的男人,把自己心窝窝里面的话,全部都说给并非熟悉的人听。
田梵觉着自己成了真正的一个男人,丢掉了曾经那个意气用事的自己,莫名的兴奋和感动。
“你说得对。我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但也不至于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说到这里,田梵咳嗽几声,朗马猜到了他之前一定是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你已经有爱的人了,颜溪就让我来治疗她的心病。就现在而言,除了孩子,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要谢谢你。”朗马举起装着绿茶的玻璃杯,“祝福你们,也向颜溪转告一句,我和他他没有怪她,之前的事情都统统忘记,以后要好好生活。”
田梵感激不尽,碰杯后,一口饮尽。
等到独处的时候,朗马问许他他之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许他他笑着摇头,告诉他,自己想说的都已经被说了。
而且,她很高兴听到有个男人愿意守护颜溪一生一世。
遗憾的是,她生命里真正爱惜她的男人出现得太晚,不然的话,她会过得表现在要好许多。
朗马不这样觉着,说早晚都是无所谓的,更重要的人是那个正确的人出现就好,就像是他之前从未见过像许他他这样的姑娘。
两人就此争论了半天,直到路经一家鸡排店,许他他当着路人的面差点就流口水了。
“喂,这些东西不健康,不准吃。”
许他他就当做没有听到,抓住朗马的手不撒开,“我忘记带钱包了,你就给我买一块,回家我给你钱。”
“不给,回家。”朗马都想抽回自己的手大步流星而去的好,免得身边的许他他打消不了那个念头。
“喂!”
“你再喊也没有用。”
“行吧,”许他他果断放弃,“反正等我回去了,再去买也是一样的。”
朗马:“你脑子本来就不好使,这种东西吃多了,会更笨的。”
“笨就笨,我乐意。”
这回答朗马给一百分,看着她的时候一脸宠溺的笑容。
旁人见了,都纷纷躲开,以免被甜掉牙。
“想吃的话让我妈给你做就是了。”
许他他不屑扭头,“阿姨感冒了,你不知道?”
“嗯?”
许他他做了一个挖眼睛的动作,“你可要好好关心叔叔阿姨。说起来,我们都走到这了,去给阿姨买点药吧。”
“嗯。”
两人边走边说一路找到了药店,进去后,许他他就胡乱的瞎逛,因为药的品种太多了,她不知道哪种效果好。
“林丹?”
林丹瞬间捂住她的嘴巴,然后把她拖到了后门口。
“你在这里干什么呀?”许他他憋得满脸红得更猴屁股似得,说话自动调小了声音了。
“不用你管。”
许他他见她手里拿着一盒药,“米非司酮片?”
林丹忙不迭藏在身后。
“林丹你生什么病了?”
这个时候朗马走过来,解释:“那是堕胎药。”
“啊——”
林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好,随便把药丢在一栏架子上,反身就匆匆走去。
许他他追上去,拉住她的手。
许他他:“林丹你有孩子了?”
“嗯!”
许他他回头看了眼走过来的朗马,告诉他自己要和林丹说说话,让他先走。
林丹没好气地甩开手,一个人走在前面。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林丹不耐烦的说。
许他他委屈,“我没想说什么。”
“哼哼,你们一个个都只是让我留住这个孩子,怎么不为我想想?我现在正年轻,外面的世界还没有看够,就让我因为一个孩子拴在家里面有意思吗?”林丹带怒说完,发现许他他一脸懵逼,不禁好笑又好气,“你瞪着眼睛看我干什么啊?我说错了吗?”
“没,我真没想干嘛。”许他他边说边摇手,“你别往路中间走了,危险。”
“危险还好呢,最好是冲出来一辆车把我撞死了最好。”
林丹一张乌鸦嘴,话音还未落下,迎头就冲来了一辆摩托车,就差几公分就撞到了林丹。
“下次还说这样的话不?”气得许他他脸色惨白还直跺脚。
林丹:“他他,刚刚那个男的是不是想死啊!”
“你也别说他了,就你,看看你差点走哪儿了?”
林丹没话了,“吓死宝宝了。”
“哼哼,你还知道啊?一眨眼的功夫你宝宝就差点出事了。”想想后果,许他他全身冒冷汗。
“我是说吓死我了。”
“得得,我不想和你说。”许他他无奈挽着她的手,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你是真真的不想要孩子?”
林丹回了句:“废话。”
许他他:“那你打掉孩子至少要和张山山说一声,毕竟他是孩子的亲爹。”
“谁说的?”林丹故意皮。
“什么?不是你家老张的?”许他他下巴差点吓掉了。
“可不是,不然我会打掉?”林丹偷笑。
许他他腾一下站起来,“林丹,你这个女人!!”
林丹见旁边人的视线都转移到这里,连忙拉下许他他,“逗你的,当然是老张的。”
“真的?”
“嗯。”
许他他松了口气,“差点吓死我了。”
“不过,今天我买药的事你被说哈。”
许他他:“只要你不擅自决定我就不说。”
“你还挺贼的。”
许他他:“那当然呐。”
第267章 请嫁给我
怀孕的事情,林丹连孩子都不想要,自然是不会告诉自己的父母。然而,这也不代表她爸妈就不知道了。
两老的思想也与时俱进了,觉着有了孩子再结婚也是一样的,唯一不值当的是对方的年龄比自己的宝贝女儿大一轮之多。
之后他们再想,租户的女儿爱他,又有了孩子,结婚都是早晚的事情。
哪知道,作为老母亲的先给女儿打电话,明确知道她准备打掉孩子的想法,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懵圈。末尾了,奉劝林丹深思熟虑之后在做决定,至于要留要打,她和她爸都已经管不着了。
林丹还以为爸妈会劝自己留下,到时会她更有理由打掉孩子,现在倒好了,非但不劝还让自己决定。
孩子到底还是打掉了,张山山作为孩子的亲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没有现场崩溃已经是他最大的忍受了。
之后两人陷入了冷战,林丹委屈上了,心想:我不就是打了一个孩子吗?至于我周围的人都不理我?
她把心里话说出来,坐在一旁照顾她的许他他登时反驳:
“我不是人吗?”
林丹撇撇嘴,“不算。”然后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掰着自己的手指头。
许他他无言以对。
谁都看出来张山山是有多么想要留住那个孩子,私底下都已经买好了婴儿的鞋袜,小巧可爱,都是粉色系列的,想必期望拥有一个小女儿。
在他们小世界认识的熟人都知道林丹有了孩子,许他他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孩子爸自己宣传。
然而,就林丹不知道,还陷进了打掉孩子的漩涡里面。
不过,许他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花店也不能够长时间关门,不知道人还以为店关闭了呢。
许他他想着,重新干起再熟悉不过的活儿,累得汗流浃背。
她休息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快递已经到了。
许他他随便拿了一顶帽子盖在脑袋瓜上出门。
取快递的地点在新小区D店,距离花店有点远,途径外街道,可以发现不管什么时候,车站旁不会空无一人。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许他他去了快递——半米宽的纸箱子,里面装着的是在某点购买的陶瓷花盆。
重量许他他还承受的了,就是回去的路上,街道上因为有很多人,他们急急忙忙的,少有会侧身而过的路人,往往被撞到的都是许他他,以及她怀内的纸箱子。
“真没素质!”
许他他忍无可忍,板着脸冲着一位打扮得妖娆的女人怒道。因为她只顾着玩手机,一高跟鞋跟就踩到了自己脚,不道歉不说,还险些迎面撞到了一位杵着拐杖的老太。
“你自己走路没长眼睛倒还骂别人,谁没素质谁知道!”对方咄咄逼人。
许他他满头都是汗水,双手已经酸了,她竭力忍住自己的脾气,眼里少有闪过几分不屑,“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跟没道理和没素质的人讲道理是无用的。只希望一点,以后走路别看手机,撞到我还好,若是撞伤了老人,你担得起吗?”
此话说完,女人气结,脸被憋得通红,发现周边的人无不是看自己的反应,收起手机,扭头便是噔噔噔离开。
“小样儿!”
许他他没忍住,龇着牙,笑了笑。
“他他姐!”
“他他!”
闻声后,许他他只觉着声音很熟悉。待她回头,看见王菁华牵着一个男孩笑嘻嘻地向自己走来。
“华姨?”
“是啊。他他你越长越漂亮啦。”王菁华右肩上挎着一只装得鼓鼓的帆布包,右手牵起那男孩的手,递给她,“这是天宝,还认识不?”
许他他哪能够不认识了呢?开心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放下纸箱子后,蹲在天宝面前,摸着他的小脸蛋,“长得真快,还是那么可爱,讨人喜欢呢。”
“哈哈。”天宝笑笑。
在许他他的眼里,王菁华还是和从前一样年轻有活力。
“华姨,你们来清水市干什么?”
“带孩子来体检,我们那个小地方,我不放心。”
许他他眼睛仍旧看着天宝,“检查完了吗?有空的话,去我花店坐坐?”
“看来是不行了,我们还要赶回去,天宝还要上学。”
许他他只觉着可惜。“天宝,再叫一声姐姐好不好?”王菁华笑哈哈哈地说道。
“他他姐,他他姐。”
许他他听着心里都乐开了花,“车还没有来是吧?”
“可不是,都等了半个多钟头了。”
许他他指着纸箱子,“华姨,你帮我看看,我带天宝去附近的超市,很快就回来。”
王菁华:“哎哎,他他,别买东西,孩子……”
说话间,许他他已经牵着天宝的手就像是孩子似的高高兴兴的冲着一百米之外的超市门口跑去。
回车站的时候,两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还有玩具。
时间也赶得很好,没多久,王菁华要坐的公交车便是开来了。
“华姨,有空常来玩。”
“过暑假的时候,带天宝来玩。”
许他他喜滋滋的地哼着歌儿,重新抱起了纸箱子,嘴角总是荡漾起笑容,见过的熟人都打趣她是不是最近遇见好事了。
更有者,猜测她是不是要结婚了……说得许他他都不好意思扭头看,直接跑起来。
许他他还未到花店,远远地看见店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冲着自己有气无力的招手,便是猜出他是朗马。
“你怎么来了?”许他他边问,边把纸箱子递给朗马,“今天好热的,不在家休息,跑出来祸害我!”
“有你这样说自己男朋友的的女人?”朗马怒瞪着许他他。
许他他调皮地冲着他眨眼睛,拍着自己的胸膛:“这不是站着一个嘛。”
“瞧你乐的,不就是碰到王菁华和天宝了吗?”朗马又吃醋了,“你什么时候看见我也高兴高兴?”
许他他心里都快笑疯了,面上倒是学着男朋友波澜不惊,“嘻嘻。”
“傻样!”
“吼吼!别说这个,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傻。”
朗马单手托着箱子底,另外一只推开门,顺便推了一把许他他,嘴上还嫌弃地说她开门的动作有够慢的。就像是一只笨笨的蜗牛。
“买了什么东西了,这么重?”
朗马仍旧一副嫌弃的模样,不等许他他洗完手,他就找到了那一把红色小剪刀,哗啦一声,胶带被撕开。
“这么多花盆?”
许他他擦干净了手,“嗯。”
“需要这么多吗?”朗马指了指摞在墙角的白瓷花盆,“你这是要种花盆?”
“没有啦!”许他他喝了口水,从两行装满玫瑰的水桶中间挪到朗马的跟前,“最近有好多人特意找我买花盆,新买的那些,我手绘一些画,当做礼物送人。”
“嗯,不错。送我几个吧?”
“不。”
朗马疑惑脸:“我给钱。”
“那也不用。”
朗马揪住她的脸:“你这是故意针对我!”
“哪有啊!我是想说你想要直接拿走就好了,阿姨之前也告诉我她蛮喜欢的,多拿几个。”
朗马这才笑了笑,“嗯,这样才乖。”
“话说你真的没事了?”许他他狐疑看过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知道什么?”
“你之前差点摔倒了。关键还是下楼的时候,你最近不休息在忙什么?”
朗马移开视线,双手搅在一起,“没什么。店还是要开的。”
“小明还在外面浪?”许他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掏出手机,“他这是典型的见色忘友!”
朗马拿走了她的手机,起身放在了她够不到的花架上。
“不是。”
“不是什么?”
许他他继续说:“我说什么你又不听,我只好让小明快点滚回来了。不是吗?”
“你怎么了?”朗马故意问。
“没怎么!”许他他怒气回答,“你也知道我若是不开店的话,生活费难不成可以从天上掉下来吗?拜托你重视自己,别让你的亲人担心不行吗?”
朗马拥她入怀,“是是,我知道了。我没忙什么,就是在想,你总是在忙其他人的婚礼,什么时候忙自己的?”
“嗯?”许他他推开他的手,“你想说什么呐?”
“他他,愿意嫁给我吗?”
“朗马,等等——”许他他与他保持了距离。
“嫁给我之后,你不需要靠花店养活自己,你可以一心投入到小说上面。”朗马深情地注视她,“你想和我爸妈住在一起就住这里,不想的话,可以搬到我自己的别墅。”
“另外,酒店伴郎、伴娘,还有邀请的名单,还有婚纱店……我都已经挑好了。就等你来选择。”
“等等——”许他他背过去,“先别跟我讲这个。我……我不知道。”
“他他,我知道说得唐突了,等你想好了就给我电话。”朗马脸色变得暗沉。
“嗯。我知道了。”许他他捧住自己发烫的脸,听见了关门的声音,方才缓缓扭头,走到门口,朗马的背影还可以看见,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心脏位置,有种难以喘气的感觉。
结婚这两个字许他他觉着自己似乎从未想过,她问自己,是不是因为谈恋爱的次数太少了?结果根本就没有答案,自己反倒是更苦恼,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复朗马。
“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是蠢到了一种无人超越的境界啊?”许他他恨恨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第268章 心理转变
花店这天在四点半的时候就关了门。
许他他收拾好了东西拎上包就回家,进了了家门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去超市买菜,回头看了眼手机,急匆匆的出门。
其实她不需要着急,稿子总是九点之后才开始写。做饭、吃饭然后还要带阿狗去遛弯。时间不但充裕,还可以开会儿小差,放松放松。
在超市里面去收银台结账,需要称量的蔬菜,许他他都是直接放进了购物篮里面,收银员问她还要不要,这个问题也好难回答。
排在她后面的人很心急,不断的嚷嚷叫她快点,说后面还有十几号人还等着回家做饭给孩子吃呢。
结果,到头来许他他就买了一颗包装好的西蓝花。
心不在焉的缘故,出超市的时候还撞到了人,连连道歉,对方其实连头都未回,许他他愣在原地,忧心忡忡的拧了一把自己,转身就出门。
空气中瞟过餐馆里面的饭菜香气,许他他一摸自己的肚子,正咕噜咕噜直叫唤。
晚餐简简单单:一道凉拌黄瓜,西红柿鸡蛋汤,还有下饭菜,腌制的海带。
阿狗感受出来主人心情不佳,于是,叫唤了几声便是乖乖地躺在她的脚边,随后趴在地上,伸长了舌头,眼巴巴地望着她。
“阿狗,为什么我会很害怕?”许他他撑着自己的下巴,斜着眼睛望着阿狗。
阿狗见主人的眼睛盯着自己好一会儿眼珠子都未转动,站起来叫了一声,然后去添她伸来的手掌心,咸咸的。
“我现在的脑袋里面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许他他鼻头登时来了一股酸楚,“阿狗。”
“汪汪汪,汪。”
阿狗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许他他的怀抱里面,两只耳朵自然耷拉下去。
“我该怎么回答他?”
是还是否,分明就是一秒钟,一个字而言,于许他他而言,就像是一道怀疑出错的数学题,找不到答案。
林丹还在休养身体中,张山山心里的那股气虽然迟迟都未咽下去,不过,看在自己女朋友赌气不好好吃饭又乱吃各种乱七八糟的零食还熬夜的份儿上,他摘下自己自尊地皇冠,努力告诉自己,尽量去释怀,悉心照顾林丹。
罗晓和肖柏两人在公司里面相互之间只是领导和下属的关系,出了公司,则是恩恩爱爱的小情侣,一起找地方地方,喝下午茶,讨论如何让两家人的关系变得亲密无间……
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节奏和安排,必须是否,也都是其中不可获取的一部分。
许他他知道她的朋友们现在的状态都是她们自己所想要的,不想去打扰,同时也想让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朗马心里十分忐忑,坐立不安,甚至茶不思饭不想。
他父母见了他的状态,都是暗自担心,然后想法子知道他们的孩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而烦恼。
以前都是偷偷叫来王小明,如今不同往昔了,王小明有了男朋友,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至于他口中亲爱的言言的事情已经在第三位或是第四第五的位置上。
向芬去找许他他,名字不过是从口中喊出来几秒而已,她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忽地就明白过来,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某日,向芬还在鼓捣怎么放土壤可以让月季长得更漂亮,听到儿子问自己家里有哪些亲戚,当时也没有多想,转动了脑袋,把记得都说了一遍。之后,打扫他房间还看见了有关于婚纱拍摄的杂志被藏在床底下。
向芬还以为是那个顾客拍摄的要求,现在一回想,朗马之前种种的行为都十分奇怪和可疑。
再看向许他他,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暂时还是不是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
三天后。
许他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复朗马,正巧他也没有说起,她便是觉着在可以延迟下去。
不料,又见到了朗马的母亲。
向芬拎着一个香槟色的纸袋子,看见许他他眼里填满了笑意,“他他,看你店里也没有人,和阿姨说说话好不好?”说着,她坐下去,拿出来了一个粉色的小盒子。
“你猜猜这是什么?”
许他他第一反应就是摇头,随后看向她。
向芬边说打开,拿出了一朵蓝色勿忘我的标本,“喜欢吗?”
许他他点点头,随后又连忙摇头。
“这是朗马爸爸送给我的,是他亲手做的哟。”说这话的时候,向芬的声音都变得软酥酥的。好像朗天骏昨天才是送给她的。
许他他完全不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他他,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向芬说到了重点。“有什么话你也别怕说出来伤人的。”
这会让许他他秒懂。
向芬把勿忘我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盒子内,轻轻塞到了她的手里,“你自己仔细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许他他半信半疑,垂头重新打开盒子,原来里面有两朵,只是另外一朵还是花骨朵的模样。
向芬笑盈盈地指着说:“这是朗马做的。”
“朗马做的?”
“是啊!”向芬点点头,搬过椅子离得许他他更近,“在他十岁的时候,他爸爸带着他出去玩,父子两路过一家花店,正好看见店主在做标本,二话不说,一大一小就被吸引了,之后用了一周才完成。”
说着,向芬拿出小朵的递给许他他,“这孩子不善于表达,有什么话都喜欢藏在心里,做其他的事情倒是聪明,可一碰到感情,完全傻了。”
许他他:“阿姨你这话是……”
向芬迫不及待的抢着说:“他他,我们家朗马是不是跟你求婚了?”
许他他低头不语。
向芬一笑,“是吧?阿姨不会猜错的。朗马这些人没精打采的,也怪我笨,竟然第一时间没有想到。”
许他他仰起头,对上她的眼睛,解释:“不是,阿姨。您千万别那么说。”
“所以,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这……”许他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且对方是朗马的妈妈。
“他他,你对朗马的感情阿姨看得出来。”向芬一面说一面温柔地牵过许他他的手,“阿姨见你第一面就满蛮喜欢你,这是眼缘,也是我们的缘分。”
“我们家朗马或许对你不像其他男朋友贴心,温柔。用你们年轻人的话,他就是个闷骚.货。不过也是一个孩子。”
许他他眉眼弯弯,笑了笑。“阿姨,是我的缘故。我也知道你是把我当做女儿一样对待,我感受得出来。也不怕对您说我,其实我不知道结婚是怎么个概念,很害怕。”
“害怕就对了,傻孩子。”向芬和蔼地笑了笑,“你们两个都没有丰富的恋爱经历,一旦踏进了婚姻的殿堂,需要考虑的有很多,像是成家之后,谁主外谁主内,什么时候要孩子,现在可以生二胎,孩子上学,还有好多好多呢。”
许他他无不是赞同地点头,也就这个时刻,她忽然懂了林丹的心情,那种对未知发生事情而产生的可怕念头,真的容易让人退后。
“是,阿姨,您说得对。好多事我都不懂,更不知道以后若是结婚了,要怎么办?”
向芬心疼地看着她,忍不住时不时伸手去碰碰她的脑袋,“孩子,你还小,但也不是永远都不会懂,你若只是因为害怕拒绝朗马的话,即便阿姨不是他的母亲,知道了,都觉着很可惜,你懂阿姨的意思吗?”
许他他:“嗯,我懂,阿姨。您回去碰见朗马,明天我就会给他答复好吗?”
“孩子,这件事你要自己去完成。说实在的,阿姨插手这件事你叔叔是一百个不愿意。”顿了顿,向芬笑出了声,“不过现在看来,果然我们很有缘分,可以打破常规的婆媳关系,你说呢?”
送走了向芬后,许他他打开电脑,寻思了许久,把方才向芬提起以及自己想到和百度,有关婚姻的条件全都写了下来。
最简洁的话,仍旧是填满了满满三张纸。
许他他托腮,想:若是阿木在的话,会祝福自己?
若是可以的话,实在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傍晚,到了点,许他他关了店,回家的路上,她特意去看了看那一棵与她有过合照的梧桐树下,阿狗汪汪汪叫。
“向阿姨真的很好呢。”
阿狗:“汪汪汪,汪汪汪。”
“你听懂啦?”
阿狗的眼睛迷成了一条缝,“汪汪,汪汪汪。”
“瞧你那傻样儿,不不,我也傻,话说难不成真是因为我是你主人,你才变傻的?”许他他打趣自己,顺便揪了揪阿狗的耳朵,心想:天下最傻的人应该是朗马。
这夜实在漫长,许他他跟烙饼似得翻来覆去,就连阿狗都被她吵醒了。
“阿狗?”
“汪。”
“明天你在场给我点鼓励知道没?”
阿狗微眯着眼睛,一只爪子挡住了左眼,打着哈欠:“汪。”
“你喜欢朗马吗?”许他他突然就想问。
“汪汪汪。”
“啧啧,你倒是真挺喜欢的。”
阿狗懒懒散散地站起来,“汪汪汪。”
次日,清晨五点半,我窗外洒满了阳光,许他他的房间内充斥着一股尿骚。
“阿狗!!”许他他叫道。
“汪汪汪汪。”
“都一把年纪了还在屋子里面撒尿!”
某狗已经落荒而逃了。
第269章 拒绝求婚
盯着空中的云朵,许他他愣是看了许久,若不是因为还有话要和朗马说,还舍不舍离开呢。
按照以往的穿着打扮,许他他拿出了所有自认为还不错的短袖和牛仔裤,没过几秒,统统都挂回了衣柜里面,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修身短裙。
好多年都未穿裙子了,许他他站在镜子前有种没穿衣服的羞羞感,仔细端详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有那么些不同,甚至有点可爱。
“他看见会不会觉着奇怪呢?”许他他心里想,脸慢慢地红了。
许他他不够高,鞋柜里面唯一一双细跟高跟鞋还是林丹送的,她试穿了一下,走几步就有难受到想立马脱掉。
“不行不行,穿这个出去我一定摔跤。”说罢,她脱下高跟鞋,穿上了白色小球鞋。
出门后,许他他牵着阿狗,心里回忆着昨晚想好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发现自己的记忆力竟然衰退似得,好多都已经忘掉了。
朗马看见许他他的消息,心思沉重的稍稍打扮后出了家门,停在梧桐树下没多久,看见一位身形极其像许他他却是穿着短裙的姑娘正从百米开外正徐徐走来。
每多走一步,许他他留扭头看看阿狗,小声叮嘱它到时候的气氛就靠它啦。
走近了,她发现朗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飘飘然,说不出的尴尬登时让她不好开口说话。
“他他?”朗马确认眼前的姑娘就是许他他,嘴上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毕竟平时都未见过她打扮得如此漂亮。
“嗯。”说完话,许他他双手搅在一起,阿狗走在两人中间左右侧了侧脑袋,汪汪叫了几声。
“是给我答案的吗?”
许他他心想:这不是问的废话嘛。
“嗯嗯。”
接下来有好几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朗马顿了顿,“边走边说可以吧?”
许他他:“嗯。”
清早的太阳还算是温和,带着些热意的光线打在两人的脸上,使得脸轮廓更为明显。
既然还是两人独处的时间,自然不会走那一条梧桐道,绕着小径,两人时不时扭头看对方一眼,手,不自觉就牵在一起,那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小手,即便是手掌心内都变得潮湿也没有人愿意松开。
说起来,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牵小手。
许他他想起来不禁觉着有趣。
朗马发现女朋友脸上有淡淡地笑意,问她:“笑什么?说好的给我答案,到现在也不说。”
许他他调皮地转过头,故意不去看他,“恐怕让你伤心了。我要拒绝你的求婚。”
朗马确实很伤心,表情都变了,理智让他没有掰开她的手,当着面问她是因为什么,步伐还是依旧。
“且不说你求婚的方式太过于简单之外,我现在还没有要结婚的打算。”许他他无不是很认真地告诉朗马,“但不是因为我不想嫁给你,只是我自己的原因。”
即便是这样,朗马心头还是觉着难过,“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我们认识的时间确实蛮长的,可交往的日子很短,我……”许他他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胳膊,停下来,看着那双忧郁的眼睛,“我不想在我什么都没有准备之下就跟你结婚,那样对你对我都不是一件好事。我也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难免会不开心,可我一定要告诉你,结婚这件事太重要了,我不想随随便便的决定。”
朗马沉重地点了点头,尔后扭过头看向前方的小径上的石块。
之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气氛已经变了,再继续走下去,两人原来的心情会完全地破坏掉。
许他他没有预料到说出那些话后,会变成那样,如果事先能够想象得到,她想,自己还是会说出来的。
天气还真是多变的家伙!许他他无奈地抬起手挡住自己的头顶,雨点不断落下,她偷偷侧头看着他的侧脸。
“你怎么都不说话了?”许他他挺担心自己惹他不开心了,不理自己。
“先回家,淋感冒了就不好了。”话音被带进了雨声中,朗马的一只手揽过她的要件,一手撑起自己的浅灰衬衣只挡住她。
两人的脚步一致,呼吸的频率也是一致,就连心情都是相同的。
花店离得最近,两人站在屋檐下面,盯着对方的脸蛋,相互间擦去脸上的雨水。
“是我求婚的方式不对,我改正,可我不是随随便便的。”
忽然冒出的这一句不仅仅让许他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连朗马本人也是。
外面雨声滴答滴答作响。
“嗯嗯,我知道。”许他他打开店门,拉过他的手,推他进去。
店门上仍旧是挂着暂时不营业的小牌子,门被关上后,里面传出来了一阵悠扬的纯音乐。
许他他找来了一块干净的白毛巾,叫来了朗马,让他坐在只有五十厘米高的小板凳上,她自己用毛巾裹住他的湿漉漉的头发,一点一点的擦干。
“要不,我给你洗头发?”
朗马讨厌被雨水淋湿的感觉,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随后,许他他从桌子的抽屉里面拿出一袋洗发露,笑嘻嘻地望着朗马,示意他去水池那里等她。
朗马的乖巧,给许他他的感觉就像是自己驯服了一只孤僻而凶猛的野兽,而真实的他是那么的逗比和可爱。
许他他把洗发露全部挤在自己的手掌心,沾了点水,手掌搓手掌,白色的泡沫越来越多。
“力度行吗?”许他他轻声问。
朗马悠悠然稍微点头,“嗯,还行。”
“让你睁眼睛再睁眼睛,知道没有?”
朗马:“我知道。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我不就是担心你傻吗,泡沫水进到眼睛里面可难受了。”许他他嘟嚷。
“也不知道是谁傻!”
“切!”
朗马感受到头发上的水不是很多,脑海中里面萌生了一个想法,随即他便是出其不意的往许他他的胳膊上蹭了蹭。
“你疯啦?”
许他他嘴巴上都是一坨一坨的泡沫。
“就这样洗头发不觉着无聊吗?”朗马说着,一个起身,两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强吻上去。
一秒,两秒,三秒。许他他还挣扎的手,垂落在两侧,接着她缓缓气抬起手臂搂住了他。
“啊——眼睛,我的眼睛。”朗马睁一眼闭一只眼,伸着手嘴上要水。
许他他觉着好笑又好气人,抓过他的手,走到水池边,给他冲眼睛。
“好点没?”
朗马乖巧点头,“再给我点水,还是有点难受。”
许他他给他冲掉了所有的泡沫,叠起温热的毛巾,敷在他眼睛上,“这会儿呢?”
朗马指着自己,“我变成独眼兽了。”
“什么嘛,你呀,不过是独眼龙一只。”许他他边说边指着朗马哈哈大笑。
朗马切了一声,拽过她摁在自己的腿上。“以后洗头发的事都交给你了。”
“想得美。”
“那我就不洗头发了。”
许他他斜眼笑,“不洗就不洗呗,不关我事。”
“许他他你就不能够对我好点吗?”朗马觉着委屈。
“吼,我对你够好的啦!”
朗马扶额,叹了叹气,“没事,以后还长,我会教你怎么对我好的,当然了,我也会对你很好。”
“不行!”许他他当即反驳。
朗马一脸吃惊:“你想我天天打你啊?”
许他他:“才不是呢!你要加倍的对我好。好比,我喜欢你有十分,你就要喜欢我二十分。我可以对你不好,但你不可以对我不好。”
朗马宠溺一笑,拍着她的小脑袋瓜,“嗯,这个我答应。”
“还有啊,不许对我毒舌,不许说我蠢或是丑或是粗鲁!”
朗马故意作为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犹豫了半晌。
“怎么?这个就不答应了?”
朗马:“可这是事实不是吗?”
“你!!!”
朗马哈哈哈大笑,“死丫头,你还有什么要求?”
许他他苦思冥想,“不许偷亲我。”
“这个不行,换一个。”
“不行,就这个!”许他他无形中竟然开始撒娇。
朗马差点没忍住又强吻上去。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想点其他的,没了,我现在带你出去吃饭。”朗马语气极快。
许他他站起来,看出来他是死活不会答应的,转念一想,说:“暂时没有了,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行。”
“对了。你这么干脆地答应我是不是有阴谋?”许他他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你是有被迫妄想症吗?”
“没有!”
朗马拿开了毛巾,用冷水冲洗了一遍,擦了擦眼睛。回头见许他他一副刺豚变身的模样,忍俊不禁。
“别把我想得那么坏,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许他他听后,心里喜滋滋的,“我也不是让你就对我好啊,叔叔阿姨,还有你的朋友们,你都要好好的对他们。”
“话说,许他他,你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说完,朗马溜出了店,站在十米之外,笑着说:“话痨猪!”
“哼哼,你最好别跑!”许他他扭头关上了门,“朗马你不许跑!”
“不跑才是猪呢。”朗马回头冲着她做鬼脸。
“天哪,刚刚那个男人还是朗马吗?”许他他边笑边放慢了脚步,望着渐晴朗的天空,“下雨也不错呢。”
第270章 两只刺猬
这样空气清新又比较凉快的晴朗天,很多人都讨厌不起来。
就好比是颜溪,尽管是艺名,也是她唯一承认的名字。
此刻她在自家的阳台上,坐在安乐椅上,静下心看《尼尔斯骑鹅旅行记》
沉浸在童话故事中的她,没有想过去的点点滴滴,以此来一次次的折磨自己。
在她家的房门口上都贴着一张手绘的不同笑脸,全部都出自于田梵女儿星星的。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他和自己的女儿都希望她每一天起床后都能够开心。
田梵不爱前妻,在一起的原因在于两家人的压力和自己的妥协,无奈婚后的日子,实在叫他难以忍受。
人前温婉大方的妻子,人后其实是个动不动出手,爆粗口的女人,而且还喜欢随时随地查岗,查手机,弄得就像是他在外面偷腥了似得。
也是某一天,田梵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假装偷腥,让她去闹离婚。事实上,他是受了罪,可婚没有离,还意外中还知道了妻子怀孕了,他不管不问,妻子十月怀胎后,生了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孩子。
闹离婚终于上演了,田梵果断答应。
他们就像是两只刺伤过人也让自己受伤的刺猬,找到了同类,那颗变得柔软的心脏,所需要的就是无数的安慰和无数的笑脸。
现在的田梵从医院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带着女儿去看颜溪,闲余时,三人坐在一起看书或是画画或是依偎在一起看动画片……
看起来就像是一家人,其实田梵也清楚,眼前的人心里面另有他人,而那个他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其中的复杂和考虑,他不止深思一次。
偶尔会去花店附近买东西,他便是可以看见许他他那张笑脸,他多么希望在颜溪的面孔上也能够看见同样的笑容,就像是此时此刻,无意间发现朗马与许他他两人手挽手朝着一辆黑色路虎走去。
往深处想,田梵觉着许他他的快乐是她自己创造的,不应该被羡慕或是嫉妒。
在此之前,他连续几天去水果店看见许他他,几度想要去找她说说话,询问下如何让一个忧思中的女人开心起来的办法,只不过,朗马或是其他人的出现,让他止住了步伐,也停止了思考,默默中背过去离开。
倒也是因为这样,他恍然大悟,心想:其实也不需要刻意的去讨她喜欢,安安静静陪在她身边,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就像曾经自认为笨拙地自己做的一样,或许就是安慰颜溪了。
每一天买一样水果,一束鲜花是田梵必做的事情,就算是工作再忙。
今天是周六,按照以往的习惯,星星都会呆在颜溪的家中,由她来照顾,另外还有一位小时工,是一位四十上下,长相平平,看起来老实、质朴的女人,帮忙做饭,打扫清洁,亲切地称呼她为蒋阿姨。
星星每每午觉起来,都会吵着要爸爸,颜溪连忙从阳台跑向自己的卧室,轻轻地抱起她,有节奏地轻拍她的背部,嘴上安慰道:
“星星乖,别哭了。”
“我要爸爸,爸爸……”孩子闭着眼睛流泪,乱抓乱蹬的脚有点不耐烦的意思。
孩子一旦哭起来就没完没了,颜溪对小孩子的耐心原本就没有许多,脑袋都大了,于是就叫来了蒋阿姨来哄孩子。
这一位蒋阿姨以为星星就是颜溪的孩子,路过颜溪得时候,看她的眼色又是惊讶又是责怪,心里的意思,恐怕是:当妈的竟然都不会哄自己的孩子竟然让我这个外人来哄?
哭声渐渐小了,这时候倒是门铃声不断的响起,颜溪被闹得脑袋晕沉沉,歪倒在床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丝毫不想动弹一下。
蒋阿姨见状无奈抱着半睡半醒的孩子去开门,发现对面站着的女人,浓妆艳抹的,也不问问自己是谁,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谩骂。
“颜小姐,有人来闹事情了!”
这句话蒋阿姨一说话出口,门口的女人红唇忽地裂开,三角眼往上一提,不仅骂骂咧咧的还出手打了她好几巴掌,那响声是干脆又响亮,直接把缓缓而来的颜溪当即就看蒙了。
“哟!”女人搓了搓手掌心,就好似上面沾上了脏东西,随后一脸嫌弃的冲着面色惨白的颜色溪肆虐一笑,“现在这个社会怎么了?一个小三变成正妻不说,还帮忙养孩子?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啊?”
下一秒,颜溪的目光径直看向了蒋阿姨脸上,猛地吸了口气后,她指着门口,“阿姨,你现在可以走了。”
蒋阿姨愤怒啊,可她忍了下去,掩着脸出去了,随着门咣当一声,星星后知后觉哇的一声哭出来。
“呀呀,宝贝儿,妈妈抱抱。”女人方才还是凶神恶煞,转眼之间变得跟一头小羊羔似得,蹲在星星面前,伸手想要抱她,无奈,孩子却是转身伸手踉跄走到了颜溪的面前。小奶音喊着:“颜妈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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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溪恍然间,喉咙里面滑下了口水,她吃惊又激动地点点头,即便是浑身无力也抱起了星星。
“你个贱.婊.子!”女人神情恢复了原先,甚至更为凶煞,完全就是母夜叉附体似得,也不管自己是否会伤及到无辜的孩子,对着颜溪就是拳打脚踢。
“你抢了我老公,现在又抢走我的星星,你们一个个都该死!该死!”女人打得不觉着痛快,嘴上恶毒的话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田梵呢?把他给我叫出来!今天我就要谈谈,当初法院把孩子判给了他,现在孩子又变成你的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颜溪全程都护着叫了自己妈妈的星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门被粗鲁地敲响,随后想起了不同的男声。
“颜小姐,快开门,我带保安来啦!”原来蒋阿姨都已经快出了小区,转向一想,担心出事,于是折回去就喊了保安亭的三位保安一同来此。
女人仍旧不觉着自己做错了什么,挡在门口硬是不让颜溪靠近半步,倒是望着她怀中的孩子,发现了异常。
“星星?你不认识妈妈啦?我是你妈妈呀!”女人伸长了脖子去看,两手指着自己的脸。孩子看是看了,不过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对我家星星做了什么!”女人未消的怒火再一次窜到了头顶,刚要拿起玄关处的雨伞去敲打颜溪,门,被撞开了。
“就是她,她故意来闹事,”蒋阿姨说完,快速地从女人的面前跑过去,紧接着从快要倒下的颜溪手里接过了孩子。
“你们都不许动我!”女人鼻孔微张,神情开始紧张,“这个女人抢走了我的孩子,你们倒是要赶走我?你们清醒一点。”
蒋阿姨见颜溪脸色惨白,满脸都是汗,替她说话:“这孩子都被你吓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她妈妈?保安师傅,你们快点带她走,不然真出了人命可遭罪了。”
保安们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带走了女人,蒋阿姨去电梯门口,检查了一下,连忙回屋反锁上门。
颜溪和孩子都被吓坏了,蒋阿姨看在眼里,心里虽然疑惑,还是过意不去,不该她做的,该她做的全部都做好了。
“你别走,别走。”颜溪抓着床头柜上的台灯线哀求道,在她身边躺下的星星的已经哭着睡着了。
“怎么了?”为了不吓到她,蒋阿姨小声地问。
“别走,星星害怕。”
蒋阿姨:“看你这样子,怪心疼的。好好,我不走,一直等到田先生回来。”
蒋阿姨给她煮了百合莲子粥,切好了水果还装了盘。不过基本上都没有吃几口就被放在柜子上了。
之后也没有多久,星星又哭着醒来,这次颜溪抱起她:“乖乖,别哭了,妈妈在这里。”
蒋阿姨不明白到底谁是孩子的妈妈。
“阿姨,谢谢您帮我和孩子。”
蒋阿姨正在收拾盘子,听闻此话,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重新坐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孩子啊,看你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可吃不消啊。”
这话就像是生长在沙漠上的一株草,颜溪感激不尽,一抬头,思考了片刻,“阿姨,我没亲人。就连唯一一个没有血缘的姐姐还在精神病院。我……”
蒋阿姨伸手去安抚她,轻声告诉她慢慢说,别着急。
“我以前不是一个好女人,现在过得不好都是我该得的。”颜溪红了眼,嘶哑了嗓子,“我现在一无所有。”
“瞧你说的,这不还有一个孩子嘛。”
“您不知道,这孩子不是我的。说起来也不怕您笑话,她妈妈误会我和他爸关系,倒是现在,他爸爸对我很好,可我不值得他这么做。”
蒋阿姨听懂了,“她妈妈是不是还不知道她是智障孩子?”
“我也不清楚。孩子爸就因为这件事一直都很自责,您说说,她作为一个孩子的妈妈,平日什么都没有做,现在反倒是说起其他人的不是,有理吗?”
星星大眼睛看了看蒋阿姨,又看了看颜溪,伸手说要吃饼饼。
“好好,现在就跟你拿去,星星等着哈。”蒋阿姨起身去厨房。
颜溪擦干了眼泪,抱起星星,轻轻拍着她的背,“再叫我一声妈妈好不好?”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晚上回来。”
星星抱住了她的脖颈,“爸爸说会带星星去游乐园,妈妈也去是吗?”
“嗯。”颜溪幸福地说道。
田梵知道这件事后,特地去找了蒋阿姨,询问她是否愿意做全职的保姆,工资会比其他的保姆高出一倍。
蒋阿姨她也不贪财,同意后,补充了一句:我也没其他的本事,就是洗衣服做饭而已,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颜溪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脸上时不时出现笑容,和星星相处的时间是以往的几倍。因为她已经劝服自己,忘掉不能够有孩子的伤痛,全心全意的接纳星星。
家中的气氛活跃了,三人坐在一起吃饭,偶尔还会出去逛街,这些看起普通平常的小事,殊不知,在颜溪的世界里面变成了多么有意义的事情,是她梦味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