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青看着红毯上的人,回头看着依旧坐在轮椅上的黑罗,无奈,“真的不打算自己走进去吗?”
黑罗用行动拒绝,“我不!我腿软了!”看着这么多人他的社交恐惧症又复发了。
“可珞她很希望你能站着出现在众人面前。”欧阳青试图劝服他,“你难道想让她失望吗?”
黑罗听后眉头揪在一起,纠结了许久妥协道,“那我能不能让椅子陪着我进去?”等走进去后第一时间坐回轮椅上。
欧阳青没有为难他,“行。”
就见红毯上出现了一个奇葩画面,一头发毛躁的帅哥宝贝似的推着轮椅进场,而他身边的金丝眼镜帅哥不理会周遭的视线,护着人进去。
媒体们心中激动得不行,除了明天早上的头条,他们这一个星期的内容都搞定了,今晚出席的宴客里面就有不少值得深扒的角色。
可当他们回去真的扒后,内心慌的一批。
就算五十个里面只有二十个,那二十个也是他们这种小公司惹不起的神仙啊。
从那天以后,余含珞又有了新的昵称,人间名媛。
华国全人民认可的大小姐。
这些都是后话。
到余含珞正式登场亮相的时候,人群鼎沸,忽地她一出现,全场鸦雀无声。
夏东晋骄傲地看着自己家的小姑娘从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余含珞主动挽上他的手,被他牵着上台介绍给媒体和宴客。
她今天穿得是当初李静为她量身定做的旗袍,贴身的设计凸显了她身上勾人的曲线,在加上她本身的气质,一举一动都像是高贵优雅的名媛。
夏东晋不愧是公司老总,就算是简单的为女儿宴会致辞也表现得像在正式会谈一样,娓娓而谈地说着对女儿有多骄傲,成就和期望。
夏东晋说到女儿是真的停不下来,要不是余含珞提醒他该结束了,宴会可能还要半小时后才开始。
余含珞作为主角,自然是不得空的,黄小花他们看着被父亲带着介绍给别人的余含珞,边聊天边享用美食。
金陵侧耳和桃汐说了几句话,几步来到黄小花附近,示意他过来。黄小花接到金陵的暗示,和几人说了一声过来找金陵,“金先生。”
金陵颔首,拿出带来的文件夹,“黄先生黄太太下午已经签字了,从今天开始你和黄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黄小花没想到金陵的动作这么快,不足一个星期就让死命不肯签字的黄父黄母同意了,“他们有没有做出什么为难人的事?”担忧道。
“没有,”金陵摇头,“你也别担心,他们不会再来找你了。”他使了点手段让对方签下保证书。
自己的命重要还是压榨女儿重要,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
“那个,”黄小花想到什么,语气有些厌恶,“那个姓雏的呢?他怎么样了?”
金陵惊讶:“你没问珞吗?”他以为对方会直接去问人,没想转过来问他。
小花摇头,“没有。”
“被送进监狱了。”男人不是第一次做这种见不得的交易了,随便查一查就能让对方在监狱戴上小半年了,何况余含珞是打算让对方尝尝菊花不保的事情。
“恭喜你,你自由了。”
黄小花紧紧抓着文件夹,眼眶泛红,“真的,真的非常感谢你!”她非常庆幸能遇见余含珞,要不是当初遇到她,她可能早已放弃离开这个家的勇气了。
金陵离开前告诉她,以后需要帮助不用客气,直接过来找他就行。
秦意和叶铭见黄小花回来的时候眼睛好像有些红肿,以为她怎么了。黄小花笑着摇头,把刚刚的好消息告诉他们。
贺然他们虽在中间根本没出到什么力,不过见到朋友离开火海也是真心为她感到高兴。
余含珞被带着一一介绍给夏东晋的合作伙伴,一路走下来人都有些疲惫了,也是王悦和细心,看见女儿眼里的倦意,示意丈夫让女儿去休息。
王悦和虽身怀六甲,但不妨碍她喜欢晚宴热络的气氛,全程元气满满的招待客人,可比当晚的主角有活力多了。
余含珞一得到放松的机会,看了秦意他们的位置,见他们气氛不错没有上前打扰,自顾自的找到位置休息,倒是一眼就能看到不远处的温潍。
温潍和几个有意合作的老总聊完,回头在人群中找寻余含珞的方向,落入他眼帘的是穿着旗袍的余含珞,她慵懒地撑着半张脸,专心标志地喝着手里的鸡尾酒,微微垂眸,鬓边有一缕卷发发丝垂下,正好露出了半边的珍珠耳坠。
珍珠散发着盈盈珠光。
她单单坐在那里就如一副名画,温潍可以想象到全场有不少同性都对她起了心思,才想完,就有不少与她同龄的男生走过来和她说话。
不过都被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打发走了。
钟钱钱一直跟在温潍身边,见他往余含珞那边过去,紧随其后跟上去。她双手不知觉较握在一起,心里紧张余含珞想不起她是谁。
不过如果对方不记得她也没关系,毕竟她和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安慰道。
还有几位对余含珞蠢蠢欲动的男生在见着温潍后就止步了,只见对方主动伸手去握住贵妃椅上的人,后者没有拒绝,两人举止亲密的坐在一起。
几人交换了眼神,刚刚升起的心思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夏东晋和王悦和不是没注意余含珞这里的情况,本来还担心女儿但显然是自己想多了。夏东晋在看见温潍紧牵着女儿的手,冷哼了声。
他和妻子虽今晚都有意把华国优质青年都邀请过来,不过这些一出现在温潍面前,那真的不是一个级别。
在不情愿也认了女儿和温潍很搭的事实。
王悦和没有错过丈夫眼底的吃味,呵呵笑了几声转移他的注意力,不一会儿,夏东晋就专注在感受妻子肚皮下宝宝的回应。
越接近生产日期,宝宝胎动的几率就越大,仿佛迫不及待地出来了。
余含珞望着温潍身后的钟钱钱,后者被看着,面上露出腼腆的笑容,温潍没有出生打扰她,无声地坐在她身边。
“当时的小女孩?”余含珞沉默许久,微笑道。
钟钱钱没想对方还认得自己,激动地握紧双拳,“是,我是!大姐姐好久不见!”眼底闪过泪光。
“你叫什么?”招呼对方坐下来。
“钟钱钱,闹钟的钟,金钱的钱。”她道,“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姐姐你。”这几年虽然成长了不少,但在余含珞和温潍面前,她感觉自己好像还是成长不够。
余含珞颔首,主动关心她这几年都在干什么,钟钱钱聊得很开心,但也时不时注意温潍,注意到对方的脸色,讪讪地止住嘴,“姐姐,我有点饿了,有空我们再聊。”退下了。
余含珞回头看着温潍,挑眉:“你对一个小孩子摆什么脸色?”没错过刚才钟钱钱的眼神,分明是还想继续却被迫停止的怨念。
温潍耸肩,转移话题,“你不是趁说过想要一个墨玉做得玉牌吗?”看着人道。
余含珞一脸迷茫,“有吗?什么时候?”想了想,应该是当初还在战争时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你还记得?”惊讶道。
温潍点头,十指相扣的牵着手,把他吩咐钟钱钱他们挖山找石的事情说给她听。余含珞听到一半,“你是说洲漠的那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