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加尼风神长尾开起来的声音清脆。当驶上街道和普通车一样的速度时，如同电视剧里飞机飞过的声音一般。
嗡——
那显眼的蓝色，那特别惹人注目的长尾，都让这辆超跑成为街上的最吸睛的风景。
路面上开着的车，但凡看到这辆超跑的车主都很识趣地避开距离，以免自己碰上赔不起。
认不出这辆是什么车不要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帕加尼。可看到这样一辆造型非同一般，喷漆就和普通豪车不一样的车，只要智商足够都知道此车一定不便宜。
蓝色的外表，如同披着一件金属涂层的陶瓷外衣。很容易就联想到，那易碎的高档陶瓷。
下意识地就知道另碰它。
路人看到，也都纷纷拿出手机拍视频上传。
给人感觉，这辆车一出来，如同皇帝出游巡视一般。
来到郊区人少的路段，雷蓬莱把速度提到限速之内。
“这里跑不过瘾。都是公共路段，要限速，也要注意避让车辆。还要注意那些大车。超跑高度太低了，大车司机的盲区更容易忽视。好在加速快，超车容易。”
“你这车，应该去魔都。这里地方太小，没有施展的地方。如果说这车是条龙，这里就是个水池。”
“知道魔都为什么要建赛车场吗，就是因为超跑太多，要有个地方让这些超跑释放它们的加速度。”
“你不如常住魔都算了，呆在这小地方没意思。”
要说潘屹起有点话唠，雷蓬莱不怎么信。光从潘屹起的话中，雷蓬莱就听出来隐藏意思。归根到底就是劝雷蓬莱前往魔都住，不要在这里浪费这辆帕加尼。
开了一个小时过瘾，雷蓬莱把车给潘屹起开。别看一小时很长，对于要熟悉车的性能来说，并不长。
“老雷，你就这么放心给他开？”赵桃看着远去的帕加尼，靠近雷蓬莱的耳朵小声地说话，不让另一边的吴立涛听见。
顺便撩一撩雷蓬莱。刚到手两辆豪车，一辆还是价值一亿的超跑。光听那发动机的声音，就能让人激动澎湃。
这个时候的男人，特别是刚试驾超跑下来的男人，血液的兴奋还未降下来，最容易撩动。
如果不是现场有其他人，赵桃敢保证雷蓬莱一定会把她拉到周围无人之处就地正法。
或者以车为擂台，来一场酣畅淋漓地大战。
“没有他，今天这六亩庄园别墅还不太容易到手呢。”雷蓬莱倒没有小声说话。
吴立涛听见又怎样？对他来说，就一工具人。这才想起来，潘屹起也是个工具人。只不过潘屹起不是帕加尼的工具人，是庄园别墅的工具人。
吴立涛听到有些尴尬。尴尬又怎样，受着。
以前是他让别人受着，有什么别人只能憋在肚子里。现在是雷蓬莱让他受着，有什么他只能憋在肚子里。
“等下让我试试手？你不是让我当司机吗？”
“这里有大车往来，你还是不要在这里试。”
“原来你还知道关心我啊。”赵桃心里甜蜜。
“我关心地是一亿元不能一天没过就砸了。”
“哼，我才不信你呢。”
吴立涛一旁被吃狗粮，心里不由暗骂，都这把年纪了，还撒狗粮。
看看身边的吴之仁，埋头刷手机。
工行市分行。
从外地出差回来的张正思听到司机报告，雷蓬莱买了两辆车和庄园别墅，立即把司机叫来询问。得知情况后，把苍水纯叫来训话。
“小苍，最近你有没有和雷蓬莱联系？”
“行长，有的。他晚上叫车，我都有马上帮他安排。”
“就这些？”
苍水纯不明所以。还要什么？真要我为了留住雷蓬莱，和雷蓬莱上床？
在认为雷蓬莱不错的时候，苍水纯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做到，甚至想着可以和雷蓬莱试着相处，看看能不能过一辈子。
可当她那天去别墅看到赵桃后，心里对雷蓬莱有了芥蒂，也就不怎么主动联系了。
“行长，我问过他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他说没有。他说他最近在健身，没有什么事。他健身的地方我也知道，去过那里等他。”
“你呀？”张正思摇头。
“有时候，他要用车，你应该主动跟去，看他有什么事，你应该主动帮忙。不能等他叫。万一他不好意思叫呢？”
“如果别的银行的客户专员主动帮忙呢？”
“比如今天他叫车，你为什么不跟车去？如果见到他，确实是不方便你一起的，你可以自己回来，对不对？或者你有别的重要的事，我不知道。你来说说，别说我不问清楚就责怪你。”
苍水纯感觉到张正思的语气较重，不再像以前那样。她意识到不妙，情况不对，也许跟今天雷蓬莱叫车办的事有关。
“我没有其他事。是之前雷蓬莱说我不必每次都跟车，那样又让我自己打车回银行。他说他有事叫我，我再一起跟车。”
张正思摇头。
“所以，你呀……”
张正思叹气。
“正是你年轻，我才给你这个机会。看来也正是你年轻，才会没有经验，也不敢大胆、主动。”
“我们银行是服务行业，服务行业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客户满意。怎么让客户满意？想客户之所想，帮客户之所需。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不能坐着等客户。你等，别的同行不等，客户就会转到别人那里。”
“看来，你不适合客户专员这个职位。”张正思想了想。“你下柜台吧。”
啊！
这是被降职了！
苍水纯不知自己为什么就被调离客户专员这个岗位。客户专员不仅工资高，而且工作轻松，是很多人想要都要不到的岗位。她一进工行就能进入大客户部，当时让很多人眼红嫉妒。
现在她被调到柜台，恐怕当初那些眼红嫉妒的人，笑得最开心吧？
“行长，能问下发生了什么吗？”苍水纯鼓起勇气问清楚。
死也要死个明白。
难道是雷蓬莱投诉她了？不然为什么要调她下柜台，最多换人对接雷蓬莱就可以，不必让她换岗。
张正思皱眉，最后还是反问：
“你知道今天雷蓬莱叫车，是做什么吗？”
苍水纯摇头。
“他去了泰合院第三期别墅发售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苍水纯想了想。
“他要买别墅！”
“不错。他要买别墅。他如果买了别墅，还用不用住我们给的别墅？”
苍水纯摇头。
“他还买了车，迈巴赫S680，顶配。另一辆是超级跑车，据说全球只有五辆，私人定制顶配价值一亿元的帕加尼风神长尾。”
“帕加尼风神长尾！”苍水纯惊呼。
她刚才刷到了这辆车，发视频的不知是什么车，有人说了是全球限量五辆的帕加尼风神长尾。
没想到，竟然是雷蓬莱的车！
他怎么不声不响，就买了这样一辆车！
他哪来的钱？
下意识的，苍水纯脱口而出，把这句本该在心里说的话说出来。
“一亿元，他哪来的钱？”
“你现在知道问了？如果你在他身边，是不是就知道他哪来的钱？”张正思语气加重。
“你知不知道，他买的是什么别墅？占地六亩的庄园别墅，泰合院的别墅王！售价六千万，还是毛坯房。装修带家具，超七千万都很正常。他哪来的钱？你如果跟去，是不是就知道了？”
苍水纯被训得哑口无言。如果说买车可以背着她偷偷地买，可买别墅王她有机会在现场了。
“如果不是他要求司机等他，司机送他去就回来，你说我能知道这些消息吗？”
苍水纯后悔了。张行长说得对，她应该主动了解客户的资金和资金动向。客户专员就是要把客户服务好，让客户尽可能把钱存在工行。不了解客户有多少钱，资金流动情况，怎么制定精准策略，说动客户往工行存更多的钱？
从这方面来说，她确实失职了。不是雷蓬莱投诉她，是她自己的原因。
“本来雷蓬莱是要自己掏钱买的。因为和吴公子打赌，赢了吴公子，别墅王的房款由吴公子出。你自己想想，如果雷蓬莱不与吴公子打赌，他自己掏钱买。是不是我们工行就会一下子少了六千万？”
苍水纯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张正思叹气。
“现在雷蓬莱有了车有了别墅，还什么需要依靠我们的？他还和吴家建立了关系，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什么都不需要，那一亿元凭什么还存我们银行，存五年？”
苍水纯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行长，我错了。”
张正思挥手让她走。
苍水纯走出行长办公室，眼泪瞬间涌出。
张正思发愁起来。一亿额度的大额存单，原本是他的业绩，是他可以在银行系统内吹嘘的本钱，结果现在看来还没到一个月就泡汤。
手机突然响起来，张正思一看来电显示。
雷蓬莱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