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二月份了,按理说空流的的皇姐就是在这时候生了病,反正已经知道了她生的是何种病,需要的是什么草药,不如提前就准备好,给她送回去。
他突然意识到他不在司茵茵的寝殿,为什么他一个人睡到这屋里来了?司茵茵和空流闹别扭了么?
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样了,他匆匆跑出门去找她。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子了呆着个陌生的男子。
他的眉眼有些好看,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身体有些清瘦,头发松松散散的,衣服上有股淡淡的香味。
这该不会是原始故事线中司茵茵找来的头牌吧。
趴在桌案上休息的男子估计是察觉我在看他,突的抬起头来。
我怯生生地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殿下终于开始问起他的事了。
“我叫扶佑,殿下唤我阿扶便是。”
原始故事线中,司茵茵把扶佑带回来只是为了气空流的。然而空流像是没有一点儿醋意。她自觉无聊,就把扶佑放出了府,给了他自由。
未知力量改变后,扶佑却变了态度不肯离开了,司茵茵只好让他留了下来。
不知道这次他会做何抉择,我就问扶佑∶“阿扶,你想跟着我么?”
他愣了愣∶“殿下,我……”
他犹豫了,看来这次说不定真会改变。
小家伙的房间紧闭着,还没起来么?
男子踱步走到了她的屋子,轻扣了下她的殿门。
扶佑迅速起身去开门。见到是空流,他尊敬地称了声“驸马。”
见开门的是个男子,男子的心有些惶恐不安。立即便想冲进去把她揪住。
那男子拦住他道∶“殿下不是吩咐过,未经她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么?”
一听说来的人是顾尧,我立马奔到门口。
不行啊,顾尧说了得按原始故事线来,他俩现在这情况是在冷战。不能破坏,不能破坏。
我跑到扶佑的身后就停下了脚步,语气冷冷的道∶“驸马这时候来做什么?”
他盯着我的眼睛,顿了一会儿道∶“殿下,该用早膳了。”
吃早餐?
“阿扶,同我一起吧。”少女的语气颇为欢快。
我和阿扶出了寝殿,顾尧等我们出来后,默默把门关上了。
我和阿扶走着走着,就看不见顾尧的身影了。他做什么去了?
“阿扶,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
男子顿了顿道∶“好。”
顾尧怎么走的这样慢?
我提着裙子飞快地跑了回去。发现他还停在寝殿前,索性就抓着他的手道∶“宿主就不能走快些么?”
看着女孩气嘟嘟的样子,他扯了扯嘴角,把女孩拉过来揽入自己的怀里。
我连忙挣脱出来。
“宿主干什么,司茵茵和空流不是在冷战么?这样拥抱不符合原始故事线吧。”
他提唇微笑道∶“那你牵我的手就符合了?”
“我那……只是让你去吃饭。而且又不是只牵你一个人,这有什么?”不让牵就不牵吧,我赶紧松开了他的手。
“你牵过别人的手?”他的脸色忽的有些凝重。
“我没牵过,可司茵茵就不一定了。”
“小家伙,你想,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我们是来恢复原始故事线的,那也就是让空流不会被司茵茵杀害,空流为什么会被杀?是因为未知力量,额,不对,现在已经成已知了,她已经放弃司茵茵了,便不会阻挠他们两个了。司茵茵没有被挑拨,她还会想杀空流么?”
我摇了摇头道∶“不会。”
“而且,我们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让他们两个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么?”
顾尧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所以,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按原始的来。”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拥抱这是我们该做的么?
女孩一脸不信任的看着他。
他把头低了下来,“我是说,你没必要跟我冷战,我们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
我松了口气道∶“好吧。”
顾尧咧开嘴笑了,随后挑了挑眉∶“快走,一会儿早膳要凉了。”
我和顾尧进了房间,阿桃她们向我俩投来异样的目光。我连声招呼道∶“大家一起。”
吃饭的时候,顾尧往我碗里夹了些菜,他俩立刻停了下来看着我俩。有那么奇怪么?
阿桃的想法∶殿下昨日不是还嚷嚷着不和驸马一起了的么?怎么今日态度发生了这般变化。不过阿桃都习惯了,殿下总是时而这样,时而那样。
阿扶的想法∶殿下满眼都是这个男人,他似乎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顾尧告诉我说他要去找能给空流皇姐治病的灵药。那药不好找,估计要花个四五天。反正他在府上也是无所事事,倒不如先去找到了,也能安心些。
听他这样说,我也打算去帮忙。
公主府,司茵茵不在的时候,都是阿桃一时操持。我让她一有事就告诉我。
那女子在府上住了几日,变化了许多,开始主动来找我。
“殿下可是要去找药,我知道它在哪儿,殿下能让我一同前往么?”
之前的她不仅换了空流送出去的药,还把他送去的东西换成了情报。空流被贴上了通敌的罪名。女皇便下令处死空流。女皇后来还发现司茵茵并没有身孕,便要司茵茵动手杀了他。
她这次真的会帮我们吗?
总该给她一次机会。
我和她在里面坐着,顾尧在外边赶着马车。
“殿下为什么想得到这种药?据我所知有一种病只有待在天枢的人才会得,而这种病刚好需要这种药来治。殿下有什么人在天枢么?还是这天枢生了病的人其实与驸马有关?”
她想让司茵茵小心驸马。她始终不相信驸马,一个外地人怎么心甘情愿的待在她的身边。
我笑了笑∶“你只需要知道那个人对我很重要便是了。”
对殿下很重要么?她在提醒她不能动歪心思。殿下,还是不肯信任她啊。
她一会儿便没声了,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开口问道∶“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么?”
女子有些按耐不住的吐出自己的名字∶“易菱。”
“易菱,交个朋友吧。”我伸出手。
交个朋友么?她从来没有过朋友。所以当看到司茵茵这样的人,她早早就把她当成了心灵的寄托。
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我直接握了上去。
天黑了,我们终于到了易菱说的那个地方。之后都是小路,马车过不去,只能用走的,得等明天再行动了,我们找了最近的客栈住了下来。
“几位要几间屋子。”
“三间。”
用得着三间么?我还想跟易菱说说话,就同客栈的老板说道∶“两间,两间就够了。”
顾尧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眨眼示意我道∶“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
“小家伙,你就这么不想离开我啊?”顾尧得意洋洋的笑了。
我挽住易菱的手臂∶“我们两个住一间,你自己一个人住。”
顾尧把我拉到一旁∶“跟她?被伤害了那么多次,还没吸取够教训呢?还不如跟我一起。”他撇着嘴道。
“她的心结已经开始打开了,小七如果这时候抛下她,她会失落的。”
“虽然呢,我是不太理解,不过暂且就相信你做的是对的,不过不许让她碰你,否则……。”
顾尧把手放在我的唇上,勾起嘴角,“后果你知道。”
我把顾尧推了回去∶“小七知道了。”
“两间,就两间。”
男子闷闷不乐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为什么总是有人要跟他抢小七。
我和易菱回了房间。
她倒是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和殿下在一起,往常都是帮殿下研完了墨,便让她走的。
“还记得殿下之前总会在夜里让我帮忙研墨。殿下现在会让驸马帮忙研墨么?”
司茵茵又不常常写东西,让她研墨是为了什么?而且听阿桃说,她之前也只让她一人进过屋。
“殿下有一腔抱负,都诉说给我听,可自从驸马来了后,便渐渐忘了。”
司茵茵只是说她要做什么,这是抱负么?司茵茵现在不也在完成么?只是身边多了个男人罢了。她怎么就觉得司茵茵没抱负了呢?还觉得是驸马让她没了抱负?
“殿下为何这么喜欢驸马?”
她期待着我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司茵茵起初对于空流是出于一种想要征服的心。
“想要征服的心么?”
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