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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羊身狼气     小将很嚣张txt下载     小将很嚣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五二章 氪金玩家

    赵信摆手道:“赶路一事不用神医担心,赵某自有方法,若神医无其他事情,即刻便行,如何?”

    华佗笑道:“并无他事,可即刻而行也。”

    赵信便扶华佗上马,华佗见只有一匹,皱眉道:“二人同乘,岂能长远矣。”

    赵信也不多说,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便飞速而出,如一阵烟飞速而穿,陈康、陈桥刚好从巷道之中出来,见了赵信与华佗飞速而去,陈康不免一声叹息,道:“走了一条好汉也。”

    陈桥道:“爷爷,赵四虽说颇有勇力,但其所说之言甚有道理,袁刘之战只为一处,放眼天下,何处不乱!天子失势,群雄逐鹿,爷爷,孙子以为,当择贤主而助之,可延绵家族矣。”

    ……

    且说赵信与华佗同乘【翼骑统领】战马,飞速往北而行。行至盱眙边境之时,已是黄昏,华佗便道:“赵四,天色已晚,不若先寻个客房休息一晚,明日再行出发,如何?”

    赵信却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其一,上官秋的病情实在危机,也许华佗早到一分,上官秋生还的几率便多上一分;其二,刘备、袁术双方十数万大军集结于盱眙,一旦开战,只恐城门被锁而不得出也。

    “神医,实不相瞒,胯下战马是为高人所赐用,此马可日行八百里,不吃不喝不睡,连行十日,只有两次机会矣,两次机会一过,则宝马还于高人也。吾从晋阳赶来已用了一次,此次回去,是为第二次也。”赵信脸不红心不跳的,煞有此事的说道。

    华佗已被赵信之言唬住,便答应继续赶路。

    此时的华佗岁数并不大,不过也就三十岁出头,腰间别着个药兜,里面各类草药,还有一本半成品书籍,所用纸张,正是马均发明的新型纸张,见到这个纸,赵信的嘴角不免上升起一抹骄傲的笑容。

    又是行了两个时辰,骑在马背上的华佗疲惫非常,道:“赵四,老朽是为肉体凡胎,如此奔波,身体吃不消,可否歇息片刻?”

    赵信道:“休息自是可以,只是万万不能下马,否则宝马便回故人处也。”

    华佗无语,只得唉声叹气,赵信按辔徐行,沿着平缓道路缓缓而行。不一炷香的时间,华佗竟是伏在马背上打起了盹,赵信便在脑海里喊道:“大大,大大,【翼骑统领】的战马,奔跑的时候能不能让乘坐者平稳如山?”

    “叮!宿主的要求不能满足,皮肤属性是既定的。不过宿主可以使用相应的代价,与系统进行交换。”

    “好啊,好啊,什么条件?快说。”

    “宿主可用点券进行支付,为战马购买‘平稳如山’属性,售价1000点券。”

    “我的天!1000点券就能买属性啊?那可不可以给我自己购买属性呢?”赵信心想,1000点券也就是十块钱啊,说白了就是RMB玩家呗。

    “叮!宿主属性不可更改。”

    “好吧,那我就充值个10块钱。”

    “叮!一两金子等于100点券,请宿主付10两金子。”

    “怎么付款?二维码?”赵信迷惘道。

    “叮!宿主只需吞下10两金子入腹便可。”

    我靠!吃下金子?这个付款方式真的够可以的,索性赵信寻着一个机会,便陆续吞下10两金子。

    “叮!平稳如山属性购买成功,宿主可选择是否使用属性。”

    “使用,使用,赶紧的!”

    “华神医,此马已被那位高人施以神通,坐于其上如山般平稳,不若现在便行,如何?”

    华佗惊讶,回眸道:“那位高人竟有如此之能?”

    赵信哈哈而笑,道:“一试便知。”说罢,心念一动,胯下战马便飞速而出,果然,坐在战马后背之上,如坐于平地板凳,稳妥无比,赵信不免为系统的全能感到高兴,自豪。

    夕阳已下,赵信终于是在天黑之前冲出了盱眙地界,总算是逃开了刘备、袁术双方战斗的范围。穿过盱眙之后,赵信连夜狂奔,华佗坐的乏了,就在马背上休息片刻。

    途中休息了二十多次,总时长加起来约莫有三天时间,赵信赶到寿阳之时,已是十三日之后。

    到了上官赏临时住宅门前,赵信翻身下马,扶着华佗而下,随后行到门前,掏出腰间牌印,对门口的护卫道:“某乃赵四,奉大哥之命,寻华神医前来为上官军师医治,速带神医进去。”

    护卫岂敢大意,忙道:“请四爷在此稍等片刻,容小的进去禀告。”

    赵信嗯一声,随后对华佗道:“请神医在此稍后,某听高人之音,要将此宝马归还,不可多待。”

    华佗经历过如此神异之事,不敢唐突,忙声应是,赵信拍马而去。寻了个无人巷道,便将全身行头恢复正常,重新出现在府邸门口,华佗已经进去,看守在门口的护卫见了赵信,愣了一下,随后赶紧行礼,“拜见主公。”

    赵信挥手道:“不必多礼,华佗神医可到?”

    “回主公的话,四爷送来了华佗神医,神医正在府内为大人医治,四爷已去,不知何往。”

    赵信点头,道:“速带我去看看花月。”

    “诺。”

    到了上官秋卧房之中,果真见华佗左手操刀,右手持剪,正为上官秋治弄后脖浓疮,赵信在旁候着,并不插话。

    华佗自一动手,便是全神贯注,便是赵信到来,也丝毫不动,赵信心中感慨,这便是专业啊。

    一番忙碌,十多个心灵手巧的婢女在旁伺候的晕头转向,一直忙到次日凌晨,华佗方才停下了手。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吁一口气,转过身来,见了赵信,忙拱手行礼:“华佗拜见骠骑将军。”

    赵信不嫌华佗身上受伤之乌黑烂黄的脓血,将其扶起,道:“神医不必多礼,还是我得感谢神医才是。未知花月之病情如何?”

    华佗又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皱眉道:“上官大人此疾拖延时日甚长,盖因每日忙碌不得休息之故,此瘤生于后颈,吾已将其开刀放血,未敢从根末剪除,只得用以药理而调养之。这段时间,忌怒忌劳,否则必伤口崩裂,届时某亦回天乏术矣。”

第一五三章 四大学院

    从后世而来的赵信,对‘手术’也有点基础常识,便道:“如此恶瘤,何不从根而除?”

    华佗听了这话,眼前一亮,拱手道:“想不到骠骑将军对医治之道竟如此了解,老朽汗颜。此恶瘤生于他处尚可,只是生于后脖,牵扯甚大,但凡有着丝毫闪失,便足以致上官大人命危。”

    后脖子,赵信叹息一声,心道也是,此处神经遍布,的确不能轻易动手啊。

    “未知如何可根治也?”赵信看着趴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上官秋,心疼的问道。

    华佗摇头道:“据我观察,上官大人此疾是为血瘤,生于经脉之上,只得用以药理调之,还得请上官秋大人多多休息,不可忧虑动怒。如此长则半年,短则两月,便可将血瘤大小控制住。若想一举而治,老朽能力有限,未知有何方法。”

    赵信叹息,嘱咐婢女小心伺候睡着的上官秋,与华佗并肩走出卧房,走到院中,对华佗道:“如此,那就请华神医多为花月操心。可否请神医在此多留,免得复发之时,寻不到神医也。”

    华佗道:“老朽之愿,是为普济天下病患之人,上官大人之病,某已尽力而为也,接下来之事,照吾药理医嘱而行便可,老朽便是留于此地,亦无用处也。”

    赵信岂会把华佗就这般放走,虽然自己根本用不着他,但不代表自己一众心腹大臣用不着啊!脑袋一转,便道:‘方才听神医之愿,是为普济天下病患之人,可有何打算和良策?’

    华佗拱手道:“华佗一介白身,便只背着药兜,四处游历便是。”

    “某有一计,且请神医听上一番。”

    “愿闻高见。”华佗饶有兴趣的道。

    赵信负手在腰后,于院中踱步几许,道:“人之一生,岁月有穷尽也!吾认为,神医对医理之通,天下难有人及。真正的普济天下,应该是为天下培养更多的神医。”

    说到这里,赵信双眸紧紧的盯着华佗,其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逃不过赵信的法眼。

    “骠骑将军的意思是?”

    赵信哈哈而笑,并未多说,而是对华佗道:“且请华神医与我前去一地,届时神医皆明白也。”

    华佗压下好奇,拱手答应下来。

    当日晚间,早得到赵信口令的许褚和周仓,从任丘赶到了寿阳。

    次日一早,一行百余人赶往并州州府晋阳,赵信途中对华佗道:“一会儿之见,还望华神医休要惊讶,更勿要传扬。”

    “诺!”

    到了晋阳,一行人且先洗漱吃喝休息一番,次日一早,赵信亲自带着华佗前往晋阳北部一处神秘之地,周遭多有精锐士卒看守,关峻、王群二人前来迎接。

    关峻、王群初见华佗,不禁为其面貌而感到惊讶,但见主公对其敬爱有加,便也客气非常。

    赵信为其互相引见,双方见礼后,赵信便问道:“兴平(关峻字),工程进度如何?”

    “回主公的话,一年半时间过去,医学院和科技学院已经初步竣工,现在剩下的是武学院与文学院的建设。马大师和诸位工程师正在对第一套工程方案进行探讨。”

    华佗在旁听的一愣一愣的,却是不知道赵信他们在讲些什么。

    赵信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对关峻道:‘兴平,且带我和神医,一同转上一转,看看成果如何。’

    “诺!”

    “骠骑将军,此地建造的如此辉煌,是为何用?”

    赵信哈哈一笑,道:“此事,正与神医普济天下之愿,不谋而合也。古人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神医游历四方,如此精神足可名垂青史,然一己之力终有力竭。此地,是某与各大师共同建造的学院,其中初分为四大学院,分别为武学院,文学院,医学院,科技学院!四大学院培养各类人才。今日请神医来此,是为聘请神医为医学院院长矣,为大汉培养更多的神医,也可将神医精湛的医术,流传于世也。”

    “骠骑将军所说是真耶?”

    “吾赵信何时骗过人?”赵信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将军如此之举,实为造福于天地百姓也,为百姓多出谋生之路,造福万民,华佗承蒙将军抬爱,只恐才浅德薄,不堪重任也。”华佗甚是谦虚的道。

    赵信听完,像是听了天大的滑稽之言,如果说华佗配不上院长一职,只恐整个大汉,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神医切勿过谦,院长一职,非神医莫属!’

    就此,华佗被赵信的糖衣炮弹给砸的,终于是留了下来!

    晚间,赵信设宴招待华佗,将正忙于策划整个学院建造工程的马均也请了过来。席上,马均对华佗多有请教之处,盖因马均虽有出神入化的建造研发天赋,但对医学所用的器械、房间配置,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从民间医师处得到的消息,也大都是零离琐碎之物,提不上台面,形不成系统的风格,离实用性更是差距甚远。

    华佗对马均分享出了诸多行医的经验,床设置多大,才能使得一个房间之中的病患之人,刚好够睡,又不显得太过占地方。诸如此类,二人竟然是对酒菜毫无欲望,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是不亦乐乎。

    马均怕自己忘了,还请个会写字的士卒在旁作着笔录。

    晚饭后,马均和华佗二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赵信不禁笑着插嘴道:“二位,吾这儿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想与二位探讨一番。”

    “哦,愿闻将军高见。”华佗侧头感兴趣道。

    赵信呵呵一笑,道:“我们的医学院,当分为数个区域,其一,是为住宿区,分为老师、学生,其二,是为教学区,分为教室,办公区。以及一些配套的设施库房,为其命名为实验室,另有茅房、食堂诸如此类,如此可成一方求学圣地也。”

    在场众人听了赵信之言,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般,这种想法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太过先进了!配坐酒桌上的了空道:‘此举的确是为造福万民,然当今天下,世家当道,多将知识藏于私阁,作为家族传承绵延。主公盖造学院,是为寒门子弟造福,却得罪了天下世家之人矣……’

第一五四章 纪灵伏义

    众人面色都不免沉重,赵信此时伟岸的身姿站了起来,环视众人道:“为了天下万民,便是得罪了世家大族又如何!”

    “叮!这个13我给宿主满分。”

    “关你屁事。”赵信心翻着白眼冲系统吐槽道,随后环视众人,成竹在胸道:“不过话说回来,某早有打算,早与诸位立下三年之约,距三年还剩一年半矣,届时,诸位便瞧好吧。”

    ……

    次日一早,马均与华佗便一同去了学院之中,展开了无比密切的合作,赵信再三询问华佗上官秋的病情,华佗道:“只需按我叮嘱行事,无碍也。”

    赵信这才放下心来,让华佗留在晋阳,和马均在一起研讨‘高端’话题,自己带着许褚、周仓奔赴寿阳。

    直奔上官秋府邸,刚到门口,房中刚好有着一道曼妙身影而出,与赵信撞了个满怀,身后许褚、周仓顿时就要动手,赵信却是竖手止住,上下打量眼前女子,只见其样貌与那上官秋竟有七分相似,想起此前上官秋所说,心中了然。

    “姑娘想必就是花月之妹,上官姑娘了吧?”赵信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和蔼、正经一点道。

    女子黛眉轻蹙,先是行了一礼,随后问道:“未知尊驾是?”

    “某是赵信。”

    “啊……原来是骠骑将军,妾身失礼了,万望恕罪。”女子听了名字一惊,轻捂着香唇道。

    赵信呵呵摆手一笑,道:“不知者无罪。某今日赶来,是为探瞧花月之病情也。”

    “得骠骑将军洪福,哥哥后颈之瘤已去大半,轻松不少,心情也好上许多。”上官琪皓眸之中满是喜悦的道。

    赵信点头,道:“上官姑娘且先去忙,某进去探望花月一番。”

    “诺。”上官琪盈盈行了一礼,便侧身而过,赵信进入房中,见上官秋正侧依在被褥之上,神情轻松,见了赵信,忙是行礼,道:“花月谢主公、四爷救命之恩。”

    “花月且勿要多礼见外,此乃吾分内之职也。上官楼之事,且交给令妹,你这段时间,当以身体为重,若有闪失,某在外征战,亦心神不宁也。”

    上官秋心下感动,道:“请主公勿以花月为念,当时刻进取也。”

    赵信点头,接下来又是一番叮嘱,赵信方才告辞。

    ……

    且说刘备与纪灵相持于盱眙,双方排兵布阵完毕,纪灵拍马出阵,挥三尖刀大骂道:“刘备匹夫,安敢侵犯吾境界!”

    刘备舞玄股剑回道:“吾奉天子诏,讨伐不臣。汝今日赶来相据,便为从党,罪不容恕!”

    纪灵大骂不止,拍马直取刘备!

    关公在场,岂会让大哥出手,大喝出阵,“村野之徒休要逞狂!”

    关公纪灵于阵中大战,你来我往,三十回合而不分胜负,看的刘备心下暗暗没底!心道,这个纪灵竟有如此勇力耶,竟与二弟不分上下!

    又是三十回合过去,纪灵大叫道:“少歇一阵,再来比过。”

    关羽冷哼,神情甚是不屑,拨马回阵,立于阵前等候。不消片刻,纪灵休息完毕,拍马出阵,二人又是大战五十回合而不下,刘备越惊!

    二将正厮杀之间,忽东侧鼓声大躁,刘备侧目势之,却是纪灵部将荀正引兵从东侧袭来!刘备大怒,道:“汝真乃宵小之辈矣!”

    纪灵正与关公交战,听了刘备骂声,大笑道:“汝一竖子,岂不知兵不厌诈耶?”

    关羽见东侧危及,忙弃了纪灵,迎向荀正,刘备自引兵马掠阵,纪灵拍马舞刀杀向刘备,自有部将往前迎之。

    关羽冲到东侧,正与荀正碰了个对面,两马交错,手起刀落,竟然只一合,关公便将荀正当场砍杀!

    荀正所部三千余人马顿时没了主心骨,做鸟兽散!

    刘备大喜,高举玄股剑,挥兵大进,纪灵兵锋已失,只得引兵而撤,一路撤至淮阴河口。

    一日过去,刘备再来交战,纪灵却是闭门不出,两军相据,互攻不下。

    另一边,徐州城内,张飞自送走刘备后,一应杂事皆交给陈登处理,自己当成了个甩手掌柜,每日宴请各大小官员,醉不伶仃,行无正步。

    又是一日,张飞宴请各人又来吃酒,众人坐定,张飞叹息道:“兄长临去之时,吩咐我少吃些酒,恐以此失事也。与诸位吃酒如此多日,吾方才醒悟也。今日各位都要满饮,今日之后,各位皆要戒酒,帮我守城!”言乞,又与众官员吃起酒来。

    张飞端酒至曹豹身前,曹豹道:“主公临行当日某便戒酒,不吃也。”

    张飞豹眼一瞪,道:“诸位皆吃,独独汝不吃耶?今日,我就要你吃上一盏!”

    张飞是为刘备三弟,脾气火爆,曹豹心中惊惧,只好双手接过,吃了一斛,张飞见状,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数声,场中多有附和者,曹豹面色发红,内心满是愤恨,却不敢发作矣。

    张飞拿着酒壶,将场中百人喝两个便,连吃了几十杯,不知不觉之间已然喝醉,却不自知,仍举杯与各官员吃酒。

    又到曹豹身前,曹豹推脱道:“某实不能吃酒也。”

    张飞豹子眼又是一瞪,道:“适才你吃了,为何现在独独不能吃也?诓我耶?骗我耶?”

    曹豹满心郁闷,却不敢说,只是并不吃酒,张飞再三相说,曹豹只当没听见,大怒,指曹豹道:“汝违我军令,该打一百方棍!”

    当即断喝士卒将曹豹押下,就要开打!

    陈登刚好赶到,道:“玄德公临行前早有吩咐,你竟敢如此作耶?”

    张飞听了这话,冲着地上吐了口吐沫,指陈登鼻子骂道:“汝一文官,只管文事,何来管我?”

    曹豹见场中气氛难调,只得苦苦哀求道:“翼德公,某实不能饮酒,不若看在某之女婿面,饶恕我罢。”

    张飞道:“汝女婿是为何人?竟有那么大的面子耶?”

    曹豹道:“某婿,温候吕布是也。”

    不说吕布还好,一说吕布,张飞岂能不怒!一拳将曹豹打到在地,指满嘴是血的曹豹道:“好啊!我本不想打你,但你竟然将那吕布拿出来吓我,我偏要打你,看那吕布待我如何!”

    百官听言,赶忙上前相劝,醉酒的张飞岂会听他们的,抽出腰间马鞭,骑在曹豹身上就是猛抽了五十多下,抽的曹豹连连哀嚎,众人又是一番进劝,方才止住张飞。

第一五五章 酒憨翼德

    酒席散去,曹豹回了家中,痛恨张飞,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连夜修书,差遣心腹将之送到女婿吕布处,心腹将张飞如何对待曹豹之事皆告知吕布,吕布听之大怒,便骂便拆信读之,信上略道:刘备已往淮南与袁术交战矣,城内兵虚,虽有陈登却是一文人,兵马尽掌于张飞手也。张飞今晚吃酒吃的是酩酊大醉,当可乘机飞袭徐州,不可错了机会。

    吕布看完,便叫陈宫前来上一次是。

    陈宫道:“小沛城小,民少粮贫,难能养兵长久,非久居之地。今日徐州有机,若不抓住机会,悔之晚矣。”

    吕布听想,也是如此,便连夜点兵,从小沛赶往徐州州衙彭城。

    二地距离不过四五十里,几乎上马便到,吕布引兵赶到城下,月色澄清,城上之人见是吕布,并无防备。

    吕布拍马上前叫门道:“刘使君有机密之事叫我来报,速开城门。”

    守城之人知晓吕布与刘备乃是同盟关系,故而并未多想,便下令打开城门,吕布引兵冲入城中,喊杀声大举!

    城头之上有曹豹心腹忙将此消息报之曹豹,曹豹已是引兵来迎。

    双方回兵于城门通道处,早有士卒将曹豹吕布联手赚开城门之事报给张飞。

    当时张飞醉酒,正躺于塌上休息,士卒来报,左右连番拨摇张飞,却是迟迟不醒,众人大急,一护卫颇有急智,当即取来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张飞方才大喝而起,怒骂不止。

    护卫忙将吕布赚开城门告之,张飞大怒,取来八丈蛇矛就要上马迎战,却是醉酒,走路都晃晃荡荡,何谈上马杀敌。

    几个护卫忙劝阻张飞当速撤,张飞却是不许,带头冲出府门,刚好遇见吕布前军,双方混战一处。张飞因酒醉,头晕目眩,四肢不听指挥,眨眼胳膊便中了一刀,几个忠心护卫死护张飞,杀出战圈往北而逃。

    逃了一炷香时间,刚好与那曹豹引着百十人迎面碰撞一处,曹豹大喜,欺张飞醉酒,拍马便来。

    张飞因曹豹之故,丢了彭城,亦是怒发冲冠,挥舞八丈蛇矛而出,三合将曹豹击落下马,刚要再补上一矛,拿了曹豹性命时,变故陡生。

    却是一只弓箭飞面而来,张飞惊的一头冷汗,赶忙收手回防,却是黑夜之中一武将追来,眯眼视之,却是张辽。

    “张文远!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张飞大喝一声,拨转马头逃走,曹豹得了性命,慌忙起身对张辽道:“文远,方才之人是为张飞,将之杀了,立了大功了呀!”

    张飞却是心怀大局,道:“张飞乃是刘备结义弟兄,若将其杀之,则主公与刘备之间断无和睦可能矣,今日不可杀。”

    说罢,张辽便拍马而回,曹豹却是不爽,又是集结百十多人,追那张飞而去。

    张飞在燕云十八骑的保护下,杀出东门,张飞方才想起,大急道:“哥哥家眷尚在城中,当回去救之。”

    护卫忙道:“将军,吕布虽为三姓家奴,却自负侠义,断不会对主母有何不敬之处!相反一旦将军落入吕布之手,则主公处处被动矣。”

    张飞听了此话,方才应下,就这么一刻拖延的时间,曹豹已然率百多兵马赶到,拍马怒骂:“呔!张飞恶僚,汝屡次辱我,进入当死也!”

    张飞甩手拿了身边骑卒之弓箭,对着曹豹咻的一声射出一箭,正中曹豹前额,应声下马,余者知张飞之勇,加之曹豹已死,当即作鸟兽散。

    张飞道:“今日吕布得城,定有忠心士卒来寻我来投也,当多留一日。”

    众人自是应诺。

    一日之间,张飞在城外招呼了约莫千余人马,收拢一处,奔赴汝南,赶往淮南与兄长刘备回合。

    且说吕布入城后,出榜安民,另一边吩咐百十士卒保护刘备府邸,任何人不得擅入,保护刘备妻妾。

    张飞引着千余人马赶到盱眙,面见刘备,不说醉酒之事,只道曹豹、吕布二人里应外合,图谋徐州,众人听之,大惊失色。

    刘备叹息道:“得之何喜,失之何憾,翼德无碍,吾放心矣。”

    张飞大为感动,一边关羽却是眯眼问道:“嫂嫂何在?”

    张飞黑面一红,愧疚道:“嫂嫂皆陷于城中矣。”

    关羽顿足指张飞道:“当初你要守城之时,说了什么!兄长又吩咐了你什么!今日城池失了便也失了,吾等兄弟自能再领,嫂嫂又陷于吕布之手,这该如何是好?”

    张飞越加羞愧,当即掣腰间之剑,就要自刎,刘备忙将之抱住,单手夺了张飞手中之剑,将其掷于地上,发出呲啷叮铃之声。

    “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吾兄弟三人于桃园结义,交识于微末之时,不求同生,但愿同死。今日虽丢了城池,家中老小,却不忍兄弟于中道而亡矣。”

    刘备一番义正言辞,说的关张二人内心感动,三人面视而泣,许久不停。

    那淮南袁术听了吕布夺下刘备徐州,星夜便差人到吕布处,言用粮五万斛,良马五百匹,金银一万两,绸缎两千匹,邀请其南北夹击刘备。

    吕布大喜,便遣麾下上将高顺引兵五万,奔袭刘备三万兵马之后,袁术麾下上将纪灵,亦是大驱进兵,两边如齿轮,欲将刘备粉身碎骨矣。

    面对前后夹击,刘备自知不是对手,索性天公作美,连天大雨,高顺、纪灵兵马不得进。刘备当机立顿,趁着阴雨之日,便弃了盱眙而走,然没了归处,只得思虑去处。

    关键之时,关羽道:“不若东去,拿下广陵。”

    刘备思前想后,也只得如此。

    且说高顺引兵赶到盱眙之时,刘备早已引兵策撤去,高顺便与纪灵于盱眙相见。

    起初,双方皆客套有礼,高顺便向纪灵所要此前袁术许诺之物,纪灵却道:“公且回军,容某回去见主公之计。”

    高顺自知,如此大的事情,也非一个纪灵可做的了主,便应了下来,作别纪灵,自引兵马赶回彭城,面见吕布,将纪灵之言,尽数告知。

第一五六章 百年断言

    吕布正迟疑,不知袁术是否会毁约,恰巧此时袁术书到,书上略道:“高顺前来某已知晓,然刘备却为除之。待得灭了刘备,那时所许之物,便将之相送。”

    本来此话无可厚非,但在吕布眼中,却是袁术毁约,大骂不止,就要起兵伐之。

    陈宫心累,只得忙谏:“不可!眼下刘备未除去,初得徐州,内部未稳,外敌曹操时刻虎视眈眈,若再竖袁术之敌,则局面万难矣。其一,袁术兵多将广,据坚城寿春,不可轻敌。眼前不若再请刘备返回小沛驻扎,作我羽翼。他日曹操来犯,便可叫刘备作为先锋,反客为主也。”

    吕布听之大喜,便从之,当即写书,差人送交刘备。

    ……

    且说刘备、袁术之战,因刘备全面战败而告终,盱眙陈家提到胸口的心,也落了下来!

    陈府大堂,陈康高坐,陈桥拱手站其身侧,拱手道:“爷爷,盱眙是为三战之地,虽家族在此传承数百年,如今之局,必动不可。吕布、袁术皆非良人,对吾陈家必有觊觎,当可择一良善之主而从之,方可保我陈家无虞,渡过百年乱世也。”

    “百年?何出此言?”陈康听了陈桥百年时间之断,不禁甚感兴趣的问道。

    陈桥道:“如今天下大乱,诸侯林立,各有兵马良将,皆欲要逐鹿中原矣。汉庭名存实亡,刘姓诸侯大都年迈之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而当今天下,忠汉者之人甚多,正是因此,方使天下重新一统之举绵延而未可期也。各地诸侯势力之错综复杂,比之七雄之国更甚。始皇帝统一全国尚需承数代先贤之功,何况如今各地白手起家之人耶?故而某有百年乱世之断言。”

    陈康听完,哈哈大笑,起身拍陈桥略微瘦削的肩膀,道:“桥儿所说,某亦相合。未知以桥儿之眼光,当今天下,何人可堪称作英雄?”

    陈桥眯眼,道:“反正今日只爷爷与桥儿二人,桥儿便大放厥词了,还请爷爷勿怪。”

    “桥儿,你这个过谦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陈康故作生气,笑骂道。

    陈桥笑了笑,未置可否道:“当今诸侯,北部有三雄,是为曹操、袁绍、赵信。袁绍起事,皆因其四世三公之家室,方可引天下豪雄相聚,从虎牢关之战便知,此人是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徒,太重名声,刚愎自用,不可成事。曹操,是为阉宦之后,其父曹嵩死于徐州,便要屠杀徐州百姓,此为奸雄之举,侍奉其左右,早晚有杀神之祸!赵信,起于微末,先伐黄巾,后定上谷,驱乌丸,杀张举,囚刘虞,灭公孙,一路走来,广有名声,能在短短数年时间将势力发展至与袁绍、曹操并举,在百姓之中名声更盖过袁曹二人,在某看来,此人可称作英雄。”

    陈康听完陈桥的侃侃之言,并未立即做出评价,而是沉吟思索一番,方才道:“桥儿之言,固然有所道理,对袁绍、曹操之评,吾赞同之,独对赞誉赵信之言,吾不认同。”

    “为何?”陈桥迷惑道。

    陈康哈哈而笑,道:“赵信小小年纪,行事缜密,先后倾覆公孙瓒、张扬、刘虞,见其行事,难道桥儿你没发现,那赵信似乎都提前知道,世间会发生何事一般。”

    “此话怎讲?”

    “此中自有道理,汝细心推敲便知。吾只说一眼,赵信小小年纪,能取得如今之成绩,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其是天命所在!其二,其城府,深不可测,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矣。没有缺点的主公,才是最可怕的主公。汝,可曾明白这个道理?”陈康摸着下颚胡须,甚是睿智的道。

    陈桥点头,道:“便是如此,孙儿以为,赵信仍然是只得我效力的主公!而那曹操、袁绍之流,比起骠骑将军来,总归还是差了一筹。”

    “桥儿,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前之战局,又能说明什么!不过,既然桥儿心中已有所属,当去毛遂自荐矣,相信桥儿在其手下待过一段时间后,便自有分晓。”

    陈桥听闻此言,忙道:“难道爷爷不同去耶?”

    陈康哈哈而笑,道:“吾陈家在盱眙生存如此之久,家业皆在此地,吾身为一家之主,却往并州,族中下人管家,将做何想?桥儿既定了目标,便可去也。”

    陈桥道:“家有老人,不可远行也。桥儿断然不能离爷爷身侧,追功名而去。”

    陈康心头甚是温暖,欣慰道:“桥儿,男子汉大丈夫,休要以我为念。自古忠孝不可皆得,爷爷年岁已大,只在此等候天命而至。反观桥儿,自幼胸怀大志,若以吾为念,岂不让吾痛心耶?”

    爷孙俩又是一番告慰,陈桥方才答应前往并州,投效赵信。接下来十日时间,陈桥一直陪伴陈康左右,悉心照顾,第十一日之时,陈桥在两个家僮的陪同下,跨身上马,赶往并州而来。

    且说刘备引兵欲要东取广陵,却被袁术劫了寨,只得灰头土脸撤兵而回,途中正遇吕布之使者,呈上书札。刘备看完吕布请其屯兵小沛的消息,大喜,一边关羽却道:“哥哥,吕布那厮是为无义之人,不可信也。”

    刘备道:“便是其不足信,眼下也无去处也。”

    关羽心想也是如此,便道:“便是如此,也当多留防备。”

    刘备回道:“这是自然。”

    刘备便带关、张并一干兵马,赶往沛县,行到徐州城外,吕布恐刘备心有疑虑,便先行将刘备家眷送还,刘备听甘、糜二位夫人所言,吕布派遣重兵保护府邸,未有丝毫失礼,刘备笑道:“吾知吕布必不害我家眷矣。”

    不多久,吕布亲出城门来迎,张飞见了大怒,就要动手,刘备忙将之拦着。

    吕布笑道:“非吾欲要夺城,是为令弟吃酒杀人,恐有失事,故而来替守也。”说罢,吕布竟是取出随身带来的印绶,双手奉上,道:“如此印绶,当请玄德公领之。”

第一五七章 雀神坊中

    刘备自然知道这必是吕布试探之举,一个处理不好,只怕便是小沛都没得去!连忙推辞,道:“刘备才薄德浅,此前陶公仙逝托付,吾实为代为掌管罢了。今日印绶交于温候之手,吾心甚安也。”

    吕布又是一番退让,刘备只是承,二人心知肚明,也不戳破,只是那黑面张飞双手抱在胸前,鼻孔朝天,甚是不服。

    吕布自不想多看张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玄德公,某在城内设以酒席,为公接风洗尘。”

    刘备拱手,道:“温候心意,某却之不恭也。翼德,你可引兵前去小沛驻扎,吾与云长留此吃宴,吃完便去。”

    刘备担心张飞酒后乱事,故而先叫张飞先去。

    张飞瓮声答应,引兵而去。刘备自与关羽入城赴宴,席上,吕布盛情款待,刘备亦是热情附和。席散,刘备与关羽辞去,返回小沛。

    次日一早,刘备刚刚起床,便得知吕布差人送来粮草绸缎,稍解刘备燃眉之急,刘备自知这是吕布示好之意,也乐得逍遥。

    自此两家和好,互为犄角。

    正要对徐州动手的曹操,得知吕布、刘备二人和好如初,心道刘备此人真不简单矣。

    同样,身在并州却心怀整个天下的赵信,得知刘备重返小沛,不禁翻了翻白眼珠子,笑骂道:刘备这个人真是肮脏的可以,能屈能伸,不要面子啊,可真是把厚黑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用赵信的话来说,刘备这种人换到后世之中,就是那种在酒桌上被人扇了一巴掌,还笑眯眯的连连给人敬酒的货。无疑,任何人看到这种都会瞧不起他,更无疑的是,这种人才是真的有胸怀、有抱负,深谙胯下之辱的人,在销售圈很容易混得开。

    “了空啊,你看如今刘备、吕布重归于好,曹操接下来,会如何做事?”赵信眸中泛着精光道。

    了空沉吟一番,道:“以某对曹操之了解,其乃一枭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其先使两次离间之计,分化刘备、吕布二人,今日吕布成了徐州之主,刘备却守小沛,主客已倒,二人之间,已有嫌隙,所谓和好不过是形势所逼也。曹操当回再出计谋,且看刘备、吕布如何应对,才知分晓。”

    赵信道:“吾看,曹操已忍不住也,长则两年,短则两月,必对徐州动手也。吾之机会,亦到也。”

    “主公,当下吾军休养生息,稍有成效,不宜妄动干戈也。再说眼下花月身染重疾,虽说竟元化之手,稍有稳定,却难能为主公分忧。曹操于勤王于许都,袁绍初时无表态之意,晚些时日,定因处处受限于曹操而愤恨之。待得曹操兵出徐州,或可与袁绍协伐曹操。”

    了空句句言语,皆在要点,赵信却道:“非也!若袁绍不插手此事,吾尚有五分把握,若袁绍插手,则仅有两分也。有句名言说的好,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便是这个道理。曹操伐徐之时,再做打算,亦然未迟,今日暂且作罢,了空且与我便装去那麻将馆视察一番。”

    “诺!”听赵信意思,了空也不再就攻伐曹操一事多加口舌,拱手承诺。

    主臣二人收拾一番,因了空面目实在骇人,便带了个斗笠,赵信也是乔装打扮一番,只带许褚、周仓二人,便出了府邸,直奔南街热闹之处。

    因赵信入主了并州,故而作为州府的晋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一,从后世而来的赵信,玩过诸多三国塔防类游戏,便按照脑袋中的记忆,将各种建筑按照方阵排列!比如做生意的商店铺子,统一集中于南街,其中又分为第一至第七步行街。

    其二,防御工事。晋阳城本身有八个城门,东西南北四面各两座,赵信将城内东西、南门的两道城门直线互通,广铺青石路面,此为官道。官道之上,又于中间化上一条实心黄线,马车货物皆不得越线而行。行人当遵从道路两边的白线以外而行,一切人流、物流互不交叉,井井有条。另,赵信下了命令,当有官衙之车行驶时,任何马车、行人都要避让。

    其三,在相对城门通道与横向街道交界处,赵信分别设置了两座坚固的箭楼,高度足有二十米,分作五层,足可容纳五百人。在箭楼四周百米范围内,不允许出现任何超过一米高的固体,如此可保证箭楼之上弓箭手的视野。

    因为麻将的出现,经过上官楼的推广,已经逐渐普及开来,有钱人赌的就大点儿,没钱的就赌小点儿,图个乐呵。归根结底,从各处赌楼汇总上来的数据来看,赌楼的生意非常之火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所赚到的钱财可足以跟上晋阳半年的税收。

    年轻人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比之中老年人快的多,也较为容易沉迷其中。

    通过上官秋统计的情报,光是晋阳城内的五座赌坊,登记在册的VIP用户便足达五万多人,其中两万多人是为世家子弟。

    曾经赵信建造学院之时,几乎麾下所有世家之人都抱着反对态度,而最为关键的理由,便是赵信如此做,大大加深了与世家的矛盾。如今之天下,权利,财富大都集中于世家手中,关系错综复杂,如若赵信宣布站立在世家大族的对立面,日后赵信的发展道路上,无疑多了无数强敌。

    赵信所要做的,便是要将这些世家的后代,统一的把他们诱导成玩物丧志的废物,如此,才能大大削弱世家的掌控能力。随后,聘用世家之中真正有才之人,作为学院讲师,名利皆可予之。

    如此,赵信便是向世家表明,我任人唯才,你们的后代痴迷赌博,那别怪我。

    赵信在了空、周仓、许褚的陪同下,来到南市第一步行街的雀神坊,这里面的环境,还真的是不错!的的确确是按照赵信对后世网咖、茶餐厅、桑拿房的集合体所打造,一个个年轻人跨坐长条凳子上,勾着腰,用大拇指使劲儿的搓着麻将,大喊自摸,清一色,一条龙……

第一五八章 微服私访

    有人赢钱欢笑,也有人输的倾家荡产,卖房押妻,人间百态,于此小小雀神坊中,展现的淋漓尽致。赵信捂着鼻子,忍耐着屋内的汗臭味,不禁脑袋一亮,又是响起来一赚钱的法子来,这里那么多杂味,何不弄个清香剂呢?

    还有啊,这些个人都想赢钱,既如此,何不搞一点文化产业呢?

    这个想法,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啊,想到妙处,赵信还奸邪的嘿嘿坏笑两声。

    “主公,为何发笑?”了空皱眉疑惑道。

    赵信哈哈摆手,并未作答,岔开话题道:“走,我们一同去试试手气。”

    说罢,赵信便丢给了每人五两金子,让个人先去玩耍,乐呵一番。周仓、许褚二人却是并不伸手接过,赵信心知二人职责,也不多强求,转头对了空道:“大师且去试试手气。”

    “哎呦!汝是何人,出手倒是阔绰的很,想我卫孝在晋阳城内,还没见过你这号人物,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金子啊。”

    身后走来十多人,为首着生的是白白净净小帅哥一枚,昂扬着脑袋,看上去嚣张的那么稚嫩。许褚见了,虎眸一瞪就要动手,赵信却是冲其使了个眼神,随后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卫孝,卫大公子,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哼!别和小爷我套近乎!在这里玩耍,可知道有何规矩?”卫孝很是不耐烦的推开赵信拱起的双手,负手在腰后,在场中耀武扬威的转上一圈,甚是孤傲的说道。

    赵信呵呵一笑,道:“未知吾来此求个乐呵,还要遵守哪些规矩?”

    卫孝身侧一跟班跑腿的冷笑道:“在这晋阳城里,连卫爷的名声都未听说过?我来告诉你,我家主子是为大名鼎鼎的卫家子弟,卫家可是骠骑将军身边的红人,这处地方,乃是卫爷的底盘,任何达官显贵到这儿,都得给卫爷面子!小子,这处地方,乃是卫爷的地方,你想要玩,就要先孝敬卫爷,明白了没?”

    赵信乐呵一笑,心道这不就是后世看场子的吗,乖乖,这个时代发展的还真的是快啊,赌坊刚出现,链条配套产业就随之而起了?是历史的必然,还是意外的巧合。

    “哦哦,不知道这规矩,是卫爷所立,还是唐大人所立啊?”赵信满是巴结谄媚的笑容道。

    那跟班儿说道:“这你不用管,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船行在河上,马行在路上,都要拜个道爷,求个平安。今日,你不孝敬好了卫爷,你在这里赢了钱,也别想带走!”

    跟班儿的把势儿捧的十足,卫孝方才转过身来,看赵信身边站着一个头戴斗笠之人,不禁皱眉道:“不管你是何人,见了我卫孝,就不许蒙着面说话,给我把斗笠摘了!”

    但了空却是根本不理会他,那跟班儿的见了空竟敢落了主子面子,大叫一声,就伸手过来,却于半道之上被周仓单手抓住。

    周仓瞪目,盯着那跟班儿的道:“瞎了你的狗眼!”随后一脚将那跟班儿的踹的荡荡后退,直撞在卫孝身上。

    卫孝一把推开跟班儿的,指周仓道:“敢在小爷头上动土,给我废了他!”

    话音未落,其身后十多人便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赵信翻了翻眼皮子,摇头叹息道:“我就想出来看看,为何总有那么点狗屎事情发生呢?仲康,元福,交给你们了。”

    许褚、周仓听了赵信之令,嘴角当即扬起冷冽的笑容,跨步上前就要动手,便是此时,左侧楼道之上传来大喝之声,“住手!”

    众人侧目看之,却是一个满面油光,身穿华贵绸缎,右手之中盘着两枚鸽子蛋大小的金球,迈动着沉重脚步,缓缓下楼。

    赵信心道:这个货倒是有点黑帮老大的赶脚啊。

    “卫孝,汝来雀神坊已有三个月之久,坑了骗了不少人钱财,何不就此离去?”肥胖男子下了楼梯,径直走到卫孝与赵信中间,面对卫孝说道。

    到了近前,赵信才见这个胖子身高,竟然和自己相差无几,目测其体重,只怕得有两百斤哦。

    卫孝见了肥胖男子,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挑了挑指甲缝里的黑灰,道:“我说筱(音同萧)掌柜的,这个地方是唐家置办的,唐家人都没发话呢,你找什么急啊?”

    原来此人姓筱,且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卫孝,筱某受雇于唐家,此前与唐大人汇报过汝之事,唐大人看在卫虞老先生之面,就留汝在此地消散百日,并吩咐我不必管你。如今百日之限已过,如若卫公子愿意在雀神坊玩耍,吾自然欢迎。如若来此无理取闹,就别怪我筱彧不讲情面。”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好一个不讲情面,来来来,让我看看,我卫孝就在此地,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卫孝无比张狂,那种架势,就像是老天爷第一,他第二。

    赵信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如果世家子弟都是这等酒囊饭袋,徒然逞强自傲之徒,那自己启用寒门的想法,实施起来就容易多了。

    卫孝话音未落,其身后诸多家仆已然撸起袖子,准备在此地大干一场,场面一触即发!

    筱彧眯眼道:“卫公子,今日之事,吾已报官,不久衙役便到,吾奉劝你一句,还是赶紧走吧。”

    卫孝苦笑摇头,道:“筱彧,你怕是还不知道我卫家在此地的实力吧?我且告诉你,骠骑将军之妾,蔡夫人曾是吾卫家女室,这是个众人皆知的秘密,你不会不知道吧?放眼整个晋阳官府,除了骠骑将军,何人胆敢动我!”

    这个牛越吹越大,赵信都听不下去了,这个卫孝和自己的关系,在赵信看来简直就是十八根杆子打不着,就这儿,卫孝都能拿出来吹!

    正在赵信为卫孝感到悲哀的时候,那筱彧却是满面沉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道:“汝与骠骑将军自有关系,然汝毁坏规则,我便要报官!如若官府不管汝之僭法,反治吾之罪,吾亦认也!”

第一五九章 卫宫嫡孙

    这个筱彧倒是个正直之人,倒要调查一番其家底儿履历,若无大碍,倒是要对其进行一番引才提拔。赵信心里如斯想着。

    “好一个高风亮节筱大掌柜的,那我们就静静等等看,官衙之中,究竟谁会来治我的罪名。”

    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卫孝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上,无聊的用大拇指扣着麻将,一副麻将已被其摸了个遍,颇感无聊,站起身来,冲着筱彧耸耸肩,道:“筱掌柜的,如何?”

    跟班儿的上前一步,很是轻蔑的上下打量着筱彧,道:“老家伙,怎么样!那官衙距离此处也不过眨眼的功夫,现在半柱香时间过去了,您觉得,还会有人来吗?”

    “哼!便是官府无人过来,今日我在此处,卫孝,你也别想再从雀神坊里取走半分钱财!”

    说罢,筱彧便双手背在身后,挡在赵信四人身前,卫孝面上的笑容逐渐凝固,逐渐转为深深的愤恨,“筱掌柜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让开!今天,我吃定了他们,如若不让,今日,只恐你难能完全着出去。”

    雀神坊里的客人们这段时间,每次过来都要孝敬卫孝,早对卫孝恨之入骨,今日有人出头,他们也甚为关注此事,纷纷停下手中动作,静静等待着筱彧做出最后的决定。

    筱彧哈哈仰面大笑,道:“吾筱彧经店失败,赔的倾家荡产,得唐公赏识,才有一口饭吃!今日,吾便舍身成仁,以全报恩之心!”说罢,筱彧抬头挺胸,浩然正气猛然而发,赵信不禁叹息一声,这样脾气的人去做生意,要么可以做的很大,要么就输的很惨。

    有底线的人永远玩不过没底线的,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适用于任何环境的绝对法则。

    “慢着!”在卫孝手下们即将动手的时候,赵信大叫一声,迈步上前,笑道:“我说卫大公子,我们乖乖交上钱财还不行吗,来,这是我们四人的小小心意,还请你笑纳。”

    卫孝一把甩翻赵信双手捧上来的金子,道:“现在想孝敬,也没机会了,否则,我卫孝的颜面何在!”

    话音未落,周仓大喝一声,已然上去单手提起了卫孝的衣襟,将其拎起,双脚离地,只见卫孝于半空中双脚乱蹬,白白小脸争的是通红发紫。

    其身后一众家仆急忙冲来要救卫孝,许褚却是大喝一声,扯掉上身衣物,露出骇人无比的那枚无人认识的诡异纹身,浑身上下满是腱子肉,青筋蚺结,虎眸一瞪众人,道:“何人胆敢上前?”

    赵信笑了笑,拍了来筱彧的肩膀,道:“筱掌柜的,今日之事因我而起,方才麻烦你了。”说罢,赵信便是挥挥手,带头走出了雀神坊,一众赌徒还没有见过敢对卫孝如此动手的人,甚是好奇,也跟着走了出来。

    周仓单手擒着卫孝,将其脑袋夹在腋窝下面,夹的卫孝连连惨叫,周仓更是不屑,什么个东西,就这么点儿个本事,也敢在晋阳城内耍横。

    因南街是为闹市之地,人流量超级之多,周仓夹着大名鼎鼎的卫孝,迈着四方步在闹市而行,一传十,十传百,围观之人越来越多,被夹在腋窝下面的卫孝,满面红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大骂叫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胆敢这样对我,待我回去,我要活扒了你们的皮!”

    周仓本来不想理会他,但是这个卫孝走一路骂一路,周仓这火爆脾气忍不住了,当即给了卫孝三个巴掌,打掉了卫孝上下三颗半门牙,满嘴是血,被抽了巴掌的卫孝,也终于是把脑袋缩进了龟壳里面。

    赵信张扬无比的带着卫孝往官府走去,卫孝的家仆急忙赶回卫家,禀告家主,卫虞。

    当初卫家、伍家共同支援赵信起事,伍家却缕缕脚踏三只船,竟然胆敢密谋赵信之财产,故而被赵信起兵灭之,只得伍亮并其子伍柯逃走。

    正是因此,卫虞起了归隐之心,就此退出赵信的核心集团,养老在家。卫虞退下之后,赵信并没有忘记卫家的功劳,对其卫家子弟多有提拔。如今整个卫家之中,官职做到最大的,便是卫虞兄弟,曾官至尚书,被董卓所害的卫宫之子,卫林。

    卫林此人能文能武,眼下已官封寿阳长史,乃是一方实权人物。

    卫虞正在家中钓鱼,见家中家仆慌忙来报,说那卫孝在雀神坊中得罪了人,现在性命被擒于敌手也。

    家仆向家主禀告主子事情,自然将主子说成了受害者,卫虞久隐,基本不问事,得知卫孝性命落于他人之手,大怒,便叫备马,赶往南街。

    来到南街时,远远见到一身高八尺的汉子在前领着路,其身策略后半步跟随一头戴斗笠之人,再后便是两个呼哧大汉,看上去是那么熟悉!

    卫虞一愣,随后面色惨白,慌忙下马,因慌张绊倒摔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疼痛,赶忙站起,身后几个家仆欲要伸手搀扶,却被卫虞单手甩开。

    “卫虞拜见将军!”一身白袍,发须皆白的卫虞赶忙冲出人群,双膝嘭通一声跪地,整个人伏在地上行礼。

    这一幕,让场中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将军?

    被周仓夹着脑袋的卫孝听了卫虞声音,大喜,忙道:“快快放了我,吾二爷爷来了!!”

    赵信呵呵一笑,挥挥手,周仓便是松开了手,卫孝站起身来,搓着发红疼痛的脖子,甩开步子往前跑,见到卫虞正四肢伏地行礼,不禁愣在当场,道:“二爷爷,您这是为何啊?”

    卫虞却是根本不理会他,而是浑身颤抖着,等着赵信的回答。

    “哈哈,卫老先生,好久不见啊,未知这个卫……卫什么来着?”

    “回主公,卫孝。”身侧头戴斗笠的了空拱手平淡的回答道。

    赵信这才恍然所悟的道:“哦,对对对,卫孝,卫大公子,与卫老先生是何关系?”

    卫虞紧紧趴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回将军的话,卫孝,是为已故兄长卫宫嫡孙,是为卫林长子。”

    “哦,原来是卫长史的长子,难怪啊,难怪。卫老先生上了岁数,不宜久跪,快快请起。”赵信笑着道。

    那卫孝再傻,这一刻也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上去了,赶忙跪倒在地:“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第一六零章 小掌薄侍

    此时此刻,卫孝再也顾不得所谓的颜面何在了,只顾着伏地求饶,那卫虞伏在地上,颤抖着身子。

    现在,这件事情可能不再是区区一个卫孝的事情,很可能涉及到整个卫家的生存!卫家家族传承已有数百年,据家仆记载,其先祖乃是大名鼎鼎的大将军卫青。传至今日,颇有势力者是为三支。

    卫虞这一支当初的领头人,是为兄长卫宫,官至朝中尚书,因开罪了董卓被杀,就此失势,不过当卫虞升格为家主之后,颇有眼光的选择了支援赵信,故而有点复姓的苗头。只是眼下,卫林的官刚坐到一郡长史,却是被卫孝这个不开眼的儿子搞了领导人。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就看赵信对卫家的态度了!

    第二支,当家人便是于陈留散尽家财支援曹操的举孝廉卫弘,如今也在曹操麾下混了个一官半职,奉公守法,也无人去惹。

    第三支,却以破败!第三支领头人是为年纪轻轻的卫仲道,不想却是年纪轻轻病死,并未为卫家留下一儿半女,这一支竟是绝了后,惹人唏嘘。

    也正是因此,卫虞方才费尽心思,通过卫宫身前的关系,找到了时任太傅、太仆的马日单与赵岐,将许配给卫仲道的蔡琰,转嫁给赵信。

    蔡伯喈自卫仲道死后,倒是为蔡琰婚事赶到为难。蔡伯喈只有蔡琰一女,将其视为掌上明珠,自要为蔡琰找一个合适的去处。因卫仲道一支没了后代,卫虞便出面,作为卫家代表,与蔡琰戒除了婚事。

    随后,马日单、赵岐,便应卫虞之邀,去做蔡邕的说客,将蔡琰许配给了赵信,才成了赵信蔡琰的这一段佳话。

    这一切,有着神通广大的上官秋辅佐的赵信,岂会不知,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今日,卫虞拍马赶来,赵信也颇为意外,心下也有点不舍。

    “卫老先生,卫孝于雀神坊中作乱一事,汝知晓否?”赵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当街问道。

    卫虞伏地,道:“某得家仆告知,对事情来龙去脉稍有了解,对细节之处,却未知也。”

    赵信笑着点点头,道:“无妨,反正今日我有点时间,不若同去南街办事处,好好审问一番。”

    “将军相邀,老朽却之不恭也。”卫虞拱手行礼,随后起身,断喝身后家仆道:“将此逆子押往州衙,听候审讯。”

    “诺!”

    失魂落魄的卫孝被家仆压着,受尽了道路两边百姓的指指点点,赵信心里已经有数,看来这个卫孝,寻常坏事没少做啊。

    一路无话,卫虞只顾低头赶路,无言张嘴为卫孝求情。

    至官衙之时,赵信亲坐大堂,处理此事,了空也取下了斗笠,侍于身侧,周仓、许褚二人各分前后,手按腰间佩刀,跨站于侧,威武堂堂。州衙职官,卫孝、卫虞,皆跪在堂中,赵信笑眯眯的扣着指甲,如若无事。官衙大门之外,站满了百姓,很是关注此事究竟如何进展。

    不多久,门外传来通报声,却是正在监工学院建造进度的唐淼,飞马赶来。

    入了门,便跪地行礼,赵信哈哈一笑,道:“义末总算是来了,今日之案,吾要你在旁好好听着。”

    “诺。”来时,唐淼已知道发生何事,外人知道雀神坊的背后掌柜的是唐淼,但唐淼却是清楚。说到底雀神坊乃是赵信与上官秋之间合作的产物,而他唐淼,顶天了是个替赵信打理这些事务的人罢了。

    卫孝于雀神坊中闹市多日,唐淼本打算着不得罪卫家,也就得过且过了,毕竟当初卫家也是子啊赵信经济危机的关键关头出手,扶了赵信一把。现在卫孝惹事惹到了赵信头上,他唐淼能不紧张吗?

    此事说大就大,说小则小,但看今日这个场面,只怕主子并非照小事来办啊。

    “人都来齐了,我们开堂吧。”汉末还不流行开堂一说,众人听了,还以为是‘开膛破肚’的意思,吓的卫孝面色陡然惨白,汗流浃背,忙伏地求饶。

    赵信道:“卫孝啊,你犯了哪些罪行,自己招上来吧。”赵信搭拢着眼皮,无聊道。

    卫孝急忙将此前于赌坊之中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出来,场外听众听完,纷纷心道:好你个卫孝,这便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卫孝,不仅仅是今日之事,我的意思是,你从出生到今日,犯了哪些事情,自己招了吧。别让我去查。”赵信仍然很是没精神的道。

    “回将军的话,贱小除了威胁他人孝敬之外,并未再犯他罪,还请将军明察啊!”卫孝说着,深怕赵信怒气关头,下令把他给斩了,当即咚咚两声,狠狠的用脑袋撞了下地面。

    赵信听完,很是失望的闭上了眼睛,向身边周仓招了招手,周仓双手奉上一沓纸来,赵信将纸平铺在案几上,拍了拍,道:“这些都是晋阳百姓半年来对你的诉状,要不要我读给你听听啊?”

    低着头的卫孝偷瞄一眼案几上的纸张,慌的又是连连磕头,道:“贱小认罪,贱小认罪!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赵信猛然一拍桌子,吓得堂内之人皆是一个哆嗦!

    “让吾痛心的是,卫孝在雀神坊如此乱事,整个州衙竟无一人问事,我想问问,尔等定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堂内群官皆无言,只顾低着头。

    赵信冷冽一笑,便指众人,道:“好啊,好啊,这才哪儿到哪儿,看来还是我让你们太舒服了!刘兴,你说!”

    刘兴,晋阳南街官衙掌薄侍,是为维护街道治安的一把手。

    见无人答话,赵信便直指刘兴,叫其回答。

    刘兴生的相貌堂堂,颇有点英俊样貌,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回将军的话,雀神坊是为新产业,于南街闹市之处,鱼目混杂,多有拦路打劫者。吾以小小掌薄侍只区区十人可供驱使,出人去闹市抓人,甚难矣。其一,早有人通风报信,未等吾等到,人已走也。其二,南街之地,是为繁华地带,多有达官贵人而行,万一逼的走投无路,歹徒以刀持人,又该如何?再说卫孝此事,其在唐大人的雀神坊中劫人劫财,唐大人皆不出手治之,吾等小役,如何敢去耶?”

第一六一章 筱彧上位

    小小刘兴,话说几句,气势磅礴,倒是将了赵信的军。

    赵信甚感兴趣的道:“刘兴,汝曾历任何职位?”

    刘兴回道:“小的于家中侍奉父母,因逃荒而至晋阳矣。因以工代赈而活,得王大人赏识,在此添做掌薄侍,只吃得微薄酬劳,如若因此得罪了达官贵人,不仅官职难保,只怕,小命也难保。”

    这个刘兴,倒是颇有点自己的看法,倒要好好问问他。

    “吾听汝之言,是为对制度不满,可有何高见?”

    “回将军的话,身在晋阳过活,的确比在他处过活,来的容易些。然,官衙用人,却无实权,我们掌薄侍,关不得达官贵人,只能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故而,大人们看不起我们,百姓们恨死我们,戳着我们的脊梁骨唾骂,这等差事,着实难干。”

    掌薄侍,是因赵信为了控制南街及各处闹市街道,所临时设立的一个办事所,主要职责是为维护治安。大汉朝纲官品,并无掌薄侍这一官,用人门槛相对而言也比较低。

    听完刘兴之言,赵信心道,的确是自己疏忽了。想要用人,就要给他们一个晋升的制度,只是现在不过是一骠骑将军,如若僭越天子之权,只恐天下那些个酸儒墨客,又要口诛笔伐。

    人心不足蛇吞象!

    既然有一个刘兴,那就有千千万万个刘兴,可能他们对制度大都有所不满,也许这就是造纸术、印刷术的诞生,普遍提高了百姓的知识水平,让这些百姓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越加不甘屈服于命运吧。

    “刘兴,吾且问你,你担当掌薄侍一职这段时间,你主要做了哪些事情,可详细报上来。”赵信笑道。

    刘兴听得此话,面色一僵,缓了口气,左思右想也不过说了四五件小事,赵信哈哈而笑,道:“汝做了那么点事情,可否对得起你拿的这份酬劳?汝既被用为掌薄侍,便相当于街道官衙人员,既如此,为何欺软怕硬?还在此巧言舌辩,怨声载道!你可知,雀神坊的掌柜的筱彧,如何对待卫孝耶?”

    赵信说到后面,声音越加洪亮,场内场外纷纷交头接耳,询问筱彧事迹,有知情之人告知,众人皆对筱彧刮目相看。

    赵信瞥了眼刘兴,道:“汝吃官府饷银,居于官府之衙,吃住不愁,却尸位素餐,怨天尤地,不思己过,吾不治汝罪已是格外开恩,还不给我滚出去!”

    刘兴被赵信几句话骂的是面颊通红,捂脸而出。

    赵信又是挥手,道:“其余者,愿意干且留下,不愿意干,就和刘兴一起走吧。”

    “吾等愿意留下。”开玩笑,身在掌薄侍衙,吃住不愁,每月还有固定薪水,寻常只需维持街道秩序,如此生活,岂不快活。如若脱离此处,他们就要去做苦力,每日苦不堪言,却难能吃饱穿暖,他们又不傻,岂会就此而去。

    赵信对这些人也不多说什么,随后将目光投向筱彧,问道:“筱彧,吾观你在雀神坊中,多有正义,不知你可愿领掌薄侍一职?为晋阳百姓多出一份力?”

    筱彧听得此话,猛然一愣,随后狂喜,急忙伏地感谢,领下此令。

    赵信大喜,道:“有筱彧在此,南街稳也。刘兴方才之言,对吾亦有所触动,某定上谏陛下,完善修订此策,以为诸位某个晋升之道。”

    “谢将军……”众人听之,皆高声称谢。

    官职任领一事了却,赵信又看向卫孝,眸中满是戏谑,转眼对卫虞道:“卫老先生,卫孝犯下今日之罪,当按律查办,汝,没有意见吧?”

    卫虞岂敢有意见,忙拱手伏地。赵信挥手,对筱彧道:“筱掌薄,卫孝之案,就交给你办了,定要做到公正不屙,以往之罪,一并调查,收集证据,照例查办。”

    “诺!”筱彧拱手,大声应诺。

    此事暂了,赵信便行回府,衙外围观百姓,纷纷为赵信叫好。赵信心里却是一阵妈卖批!

    真的是人心晃荡,世态炎凉!

    不想多说,直奔回府。

    至府中时,却听管家说,关峻正在大堂等候。

    关峻无要紧事,绝不来找自己,便与了空、周仓、许褚快步行至大堂。

    关峻正负手,急切的在堂中来回踱步,见了赵信,竟来不及行礼,忙迎上来道:“主公,末将得大哥书札,请主公过目。”

    关峻所称的大哥,是为太史慈,字子义。此前因陶谦遣太史慈来向赵信求援,与关峻结下深厚情谊,二人更是拜为异性兄弟,太史慈痴长关峻一岁,便做义兄,关峻是为义弟。

    赵信忙接过太史慈书札,太史慈可是奉自己之令,前去那处,也不知事情发展如何,直到如今才得消息,赵信岂能不开心?

    书札上略道:主公在上,慈拜见。慈奉尊命,重回扬州,颇得刘繇信任。眼前袁术与江东猛虎之子孙策,将攻扬州矣,特报主公。慈于扬州,急等主公之令也。

    赵信看完,哈哈大笑,将书札传递给了空。

    原来,孙策因孙坚死于荆州地界,故退往徐州,屈于江南,礼贤下士,而后陶谦活着的时候,与孙策老舅子吴景不和,孙策便将一家老小迁至曲阿,自投袁术。

    刘备引兵东取广陵,被袁术劫了大寨,折兵大半。袁术取了大胜,大喜之下,便于寿春会宴各多将士。

    袁术遣孙策攻伐庐江陆康,大胜而回。酒席之上,孙策向袁术行跪拜之礼,袁术对孙策那是一番问劳关心,甚是贴心,又叫孙策坐于身侧,共同吃宴。

    袁术经常夸赞孙策道:“如若吾有子如孙郎,死有何憾!”可见袁术对孙策之推崇,更将其命为怀义校尉。

    酒席散去,孙策步行于庭院之中,想起先父孙坚,何等英雄,自己却只能屈于袁术麾下,不觉更加黯然。便是此时,忽有一人自外大笑而入,道:“伯符何故如此,如山因蚁而崩也?”

    孙策听了声音,甚是熟悉,忙转头看去,却是一丹阳熟人!

第一六二章 虎子孙策

    此人姓朱,名治,字君理,是为孙坚旧故从事之人。

    孙策大喜起身,忙步迎上,执其手邀请入座,道:“策于此处忧郁,乃恨己不能继承父亲之志耳。”

    朱治道:“此事极易耳。何不告诉袁公路,借兵马往江东,假名救吴景,实则图谋大业,总好过于此地久困于他人之下也。”

    便是此时,又是一人阔步而来,听了脚步声,纷纷侧目看之,却是袁术麾下谋士吕范,字子衡,汝南细阳人也,

    孙策大怒,喝道:“今日之事已破,当杀汝!”

    吕范哈哈大笑,道:“公等所谋,吾已知之。袁公路(袁术,字公路)非明主,吾手下有精壮百人,可暂助伯符一马之力。”

    孙策听完大喜,邀请其同做,同商计策。

    吕范道:“无他惧,只恐袁公路不愿借兵耳。”

    孙策笑道:“此有何难。家父有传国玉玺,以此为押,其必借兵也。”

    就此计议已定,次日一早,孙策便去袁术处,将此事告之。见孙策取来国玺,袁术双手捧而视之,大喜,当场答应下来,道:“吾非要你玉玺,且当此地作为质押,借兵三千,五百匹战马与你。平定之后,可速回。你职位卑微,难掌大权,我便表你为折冲校尉,定寇将军,克日领兵便行。”

    孙策大喜,拱手应命,大步而去。带着朱治,吕范,父亲旧将程普、黄盖、韩当等,于次日起兵。

    ……

    了空看完书札,大惊,心下甚是佩服,弯腰拱手道:“原来主公下了那么一手大棋,了空敬佩,有子义(太史慈字)在扬州,主公或可横插一足,取了好处也。”

    赵信哈哈大笑,道:‘此事当为机密,切不可泄露,否则只恐子义命危也。’

    场中众人自然拱手应是,这也是为何太史慈之信,直接送至关峻处的原因。

    “不过,现在尚不是向扬州动手的时候,北地袁绍、曹操尚在,虎视眈眈,不可不防。诸位不必多虑,某自有计议。”赵信笑道。

    众人拱手称是,赵信提笔,写了一封亲笔书信,交由关峻,并道:“此信无比要送至子义之手,叮嘱其看完,便要烧毁。”

    “诺。”关峻拱手,大步而去,自是不提。

    且说孙策引着兵马,行到溧阳一带,却见前方有一彪兵马,为首者,身穿儒袍,胸挂狮头心镜,手执羽扇,资质风流,仪容倜傥。

    那人见了孙策,便行下马跪拜,道:“某愿效全马之力,共图大业。”

    孙策见之大喜,忙下马将之扶起,哈哈大笑,对吕范等人介绍道:“此为周瑜,字公瑾,庐江舒城人也。早先家父讨伐董卓之时,便移家于舒城,那时,吾便与公瑾皆为昆仲也。”

    众人皆来见礼,一番客套,自是不提。

    周瑜对孙策道:“兄长欲成大事,当知江东有‘二张’也。”

    孙策道:“何为二张?”

    周瑜道:“其一是为张昭,字子布,彭城人士;其二是为广陵张昭,字子纲。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大才,因避战乱而隐于此地,兄何不登门以聘之?”

    孙策大喜,当即从周瑜之言,差心腹带丰厚礼物前去相聘,两个张昭却皆不到也。

    孙策愁眉,周瑜又道:“二张皆为大才,兄当亲往。”

    孙策求贤若渴,加之周瑜如此褒奖此二人,也不啰嗦,便亲往而请,二人见孙策亲来,便答应辅佐。孙策拜二张分别为长史,参谋正议校尉,并同商讨,攻伐刘繇一事。

    刘繇,字正礼,东莱牟平人,是为汉室宗亲,太尉刘宠之侄,兖州刺史刘岱之弟。这等关系,换句话说,那就是个皇亲国戚,比之袁氏家族,可要高大上多了。

    刘繇听知江东小霸王孙策引兵来犯,大惊,忙召麾下文武各官前来商议应对之策。

    刘繇回音未落,堂下闪出一将,唤作张英,是为刘繇部将,神情不屑的拱手道:“区区孙策,有何惧之。某愿领一军屯于牛渚,纵敌有百万之兵,亦不能近。”

    未等刘繇发话,堂下又是一人高喊出声,众人视之,却是刘繇身前之红人,太史慈。

    只见太史慈道:“某愿为前部先锋,以讨孙策。”

    原来,太史慈自解开北海之围后,被赵信收于麾下,赵信对其一番心灵鸡汤那个抚慰啊,好说歹说,终于成功说服太史慈成功来至刘繇麾下,当然,赵信有明言在先,太史慈效力刘繇,是为卧薪尝胆。

    赵信更是悄悄咪咪,神神道道的告诉太史慈,不久孙策将伐扬州,届时太史慈务必要寻个机会,加入到孙策麾下!

    太史慈本来九分不信,一分半信半疑,直到前不久,得知孙策引兵来犯,太史慈对赵信那是万分佩服,并从内心相信了那位名叫南华老仙的高人存在……

    刘繇道:“你尚且年轻,未可为大将,只能于吾身侧听命。”

    太史慈无奈,面带不喜而退。

    随后刘繇吩咐,照张英之计行事。

    张英引兵,便去牛渚,聚十万粮草于抵阁,看其之意,似要与孙策相持于此,人在承载。

    两日后,孙策引兵至城外,张英引兵迎战,两军于牛渚河滩边儿上相会。孙策踏马而出,尚未出言,张英便是挥刀大骂不止。

    所谓主辱臣死,黄盖那个暴脾气岂能听张英如此侮辱孙策,嚎叫一声,便挥舞塔鞭冲上,二人于场中厮杀四十回合而不分胜负,边后韩当、程普等将见了张英身手,不禁暗暗称奇,不想扬州竟有如此人物。

    又是二十回合过去,场中二将厮杀的正欢,张英军马大乱,就有士卒来报,说是有人放火烧着了大寨!

    张英所部军心大乱,黄盖见张英心神已乱,趁机一鞭挥手而上,砸中张英胳膊,张英痛喝一声,手中武器应声而落,只得慌忙撤兵!孙策肆无忌惮的狂笑,引兵一路狂追。

    张英大败,弃了牛渚,直往深山而去。

    孙策杀败张英,便进驻牛渚而去,却见对面迎来两飚人马,生的威武不凡,各有气势。

    此二人,一是九江寿春人,姓蒋,名钦,字公奕;一人是为九江下蔡人,姓周,名泰,字幼平。天下大乱,蒋钦、周泰二人便聚人于扬子江之上,以劫掠为生,素来仰慕孙策,听知其能招贤纳士,故而特引三百多人前来相投,放火烧那张英大寨,正是此二人的投名状!

第一六三章 神秘小将

    蒋钦、周泰引百十人拜于军前,将前言尽述之,孙策听之,大喜,便将蒋钦、周泰留为军前校尉,收得张英屯于牛渚的十万粮草,兵器,并降卒四千多人,可谓声势大涨,越鼓进兵,挺入神亭岭。

    神亭岭位于毗陵南部,是为一处小山,地势较为复杂,于扬州来讲,却属北处门户。

    却说张英败于孙策之手,潜入深山,绕回拜见刘繇,刘繇大怒,下令将其出战。

    时下谋士笮融、薛礼皆出言相劝,言战时斩将于己不利,刘繇方才作罢。

    刘繇道:“眼下孙策小儿引兵驱进,欺我刘繇是软柿子耶?吾当亲领兵马,坐镇神亭岭,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

    言罢,刘繇又瞥向张英,叫其屯兵零陵据敌,若有闪失,前罪后错,一并处置。张英万分拜谢而去。

    次日,刘繇尽起扬州兵马,奔赴神亭岭,与山南之下扎营,孙策大寨,立于岭北,两相对持。

    孙策对此战身为重视,便亲自视察地形,见一本土人士,便去相问:“此处可有汉光武帝庙否?”

    土人遥指神亭岭上,道:“汉光武帝庙于此岭上矣。”

    孙策道:“吾昨日梦见光武帝召我相见,既光武帝庙在此,当去祈见。”

    身左张昭道:“不可!岭南之处乃刘繇军寨,若有伏兵,该当若何?”

    孙策道:“吾有光武帝保佑,区区刘繇,何足挂齿。”说罢,不再理会张昭,披挂棹枪上马,引程普、黄盖、韩当、蒋钦、周泰等十三骑,便行赶至岭上,果真见一汉庙。进入其中,只见一三米高铜像,身披金甲,肩后挂一红披风,手持虎头湛金枪,远眺前方,威武非凡。

    孙策道:‘此真汉光武帝像也。’说罢,便虔诚至极跪拜上香,抱手道:“若策能立业于江东,复姓故父之大业,即当重修庙宇,四季祭祀。”

    许愿结束,孙策出庙上马,对众将道:“刘繇寨就在前处,吾要过此岭,探看刘繇寨栏。”

    众将皆道不可,孙策却甚是自信,不听他人之言,飞身上马,众将无奈,只得提心吊胆跟从。一路相随至南,过了村庄树林,却有扮作百姓的斥候,将此消息报知刘繇。

    刘繇皱眉,道:“此必孙策诱敌之奸策,不可追之。”

    太史慈大跳而出,道:“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刘繇麾下,鲜少有人胆敢和他唱反调,但这个太史慈自从北海回来之后,便处处违背己意,刘繇大怒,骂道:“汝如此年轻气盛,真初生牛犊也,休要妄言。”

    太史慈听得此话,心里一笑,面上却是勃然大怒,道:“吾非要去追!”

    说罢,太史慈便不能刘繇将领,自己披挂上马,手提一杆长枪飞速出营,并大喊道:“有大胆气者,皆随我来!”

    诸将不动,只得一无名小卒拍马而出,道:“太史慈真乃猛将也,吾可助之!”拍马同行,刘繇麾下诸将见只一人跟随,不禁出声大笑。

    却说孙策观望许久,刚回马而行过岭,却听岭上一声大叫:“孙策休走!”

    孙策回头视之,却只两人,不免疑惑,此是何人。

    两匹马飞速下岭,孙策身后十三骑皆并排而立,挫马提刀,坐等来人。

    孙策单手倒提长枪,立于十三骑之前,太史慈飞马而至,高叫道:“何人是孙策!”

    孙策狞笑一声,中气十足回应道:“吾便是也!”

    太史慈哈哈大笑,“某乃东莱太史慈,特来捉孙策也!”

    孙策大笑不止,耻笑道:“汝区区两人,便敢来擒我也?可真大胆!”

    未等孙策说罢,太史慈早已挺枪飞马来攻,孙策挺枪而迎,二人你来我往,纵马横枪,眨眼间五十合过去,不分胜负。

    程普等人皆暗暗称奇,心道:不想扬州竟是一藏龙卧虎之处也。

    太史慈孙策二将于阵中厮杀,百合将过,二人各自少歇,随后又拍马相交再战,孙策一枪搠去,太史慈闪过,单手抓住长枪,同样一枪回敬,孙策亦甩头躲过,单手持之,二人招式已老,谁也奈何不得谁,互相拉扯力气用了大了,竟双双从战马背上摔下!

    二人丢了手中长枪,揪住对方,厮打一处,身上战袍被撕的粉碎。

    二人正厮杀间,忽听后方喊杀声起,却是刘繇接应兵马赶到,越有千多人,孙策大急,却久不能脱身与太史慈的酣战!

    程普几人见主被缠,拍马赶到,太史慈方才收手。孙策飞身上马,此时刘繇千余人兵马已赶到,孙策并十三骑与千余人厮杀一处,便战便往神亭岭下而撤。

    太史慈与那神秘小将一连追击孙策,太史慈与孙策一路并马厮杀,程普、韩当、黄盖三将并战那神秘小将,竟占不到丝毫上风,众人皆称奇!

    厮杀至岭下,忽听鼓声大躁,却是周瑜引兵来援,双方于岭下一番厮杀,暴风雨至,双方方才各自引兵撤去。

    太史慈与神秘小将回寨中后,刘繇教训太史慈道:“子义,汝虽满腔血勇,身负不凡武艺,但汝脾性太过桀骜,迟早因这一点吃着大亏!”

    太史慈拱手应了一下,神情淡漠。

    刘繇也不与之计较,随后又看向太史慈身边的无名小卒,问道:“汝唤何姓名,何处人士?”

    那小将拱手道:“某唤作黄叙,荆州南阳人士。”

    “黄叙,汝几多年岁?”刘繇一副好长辈的样子问道。

    黄叙道:‘吾今年十五岁。’

    便是一边太史慈听的十五岁,也是一阵吃惊!区区十五岁,以一己之力大战程普、韩当、黄盖三将而不落下方,那一手刀法用的是出神入化,假以时日,必是虎将!

    刘繇大喜,当即道:‘汝身负不凡武艺,当为军前校尉。’

    黄叙神情平淡的拱手,称了句谢谢。

    须臾后,刘繇声称乏了要休息,太史慈便与黄叙一同退去,刚出了帐门,黄叙冲太史慈拱手,道:“子义真乃神勇,黄叙佩服。”

    太史慈笑了笑,道:“黄校尉今日之战,慈甚佩服,更引为知己,不若同回吾帐,连夜畅谈,如何?”

第一六四章 子承父业

    次日一早,孙策不服昨日之战,不顾道路泥泞,引兵至刘繇寨前交战,指名道姓,叫太史慈前来斗将。

    须臾,刘繇引兵马而出迎战,孙策指刘繇军阵叫喊,叫太史慈来战。

    太史慈一夹马腹便出,孙策刚要出马,身侧程普却道:“不劳主公亲上,某自去擒之。”

    说罢,程普飞马而来,太史慈却道:“汝非吾对手,当叫孙策来战。”

    程普是为武将,如何受过这等侮辱,大怒,胯下之马奔速越急,两马相交,你来我往三十合过,太史慈颇占上风,正要加把气力拿下程普,身后刘繇却是忽然急鸣金收兵,太史慈只得弃了程普,回马而去。

    临到身前,太史慈道:“某正要擒下敌将,何故收兵?”

    刘繇道:“得报那庐江周瑜,引兵袭取却,庐江松滋人陈武,接应周瑜而入。吾基业将失,不可久留。当遣派心腹速速往秣陵面见薛礼、笮融,叫其二人速来救援。”

    太史慈只得与刘繇一同往秣陵而撤,孙策却是并不引兵追赶,众人不解,追问之。

    孙策呵呵而笑,身旁长史张昭道:“主公早有计议,诸位不必着急,早晚有立功之时。”

    晚间,孙策召麾下兵马,道:“公瑾袭取却,刘繇必无战心,今晚当去劫营。”

    众人这才知晓孙策之谋,纷纷佩服。

    孙策将兵马分作五路,趁夜大进,袭取刘寨。

    刘繇麾下士卒知曲阿被取,无丝毫战心,加之孙策身先士卒,率先突寨,麾下各士卒踊跃而冲,不久寨门便已告破,寨内士卒当即作鸟兽散,太史慈、黄叙二将独力难当,冲杀两翻,不见刘繇身影,从一士卒口中得知刘繇已逃出寨去,方引十数骑,连夜投往泾县而去。

    且说刘繇逃出大寨,赶往秣陵,于半道之上,与笮融所率援兵会和一处,二人商议,当同去取下牛渚,已断孙策兵马归路。

    孙策劫了刘繇寨后,陈武引兵来投。

    陈武,字子烈,庐江松滋人,身长七尺,面黄精赤,形容古怪。孙策初见,心道此人面容,倒与弟弟仲谋颇为相似,更为大喜,便拜其为校尉,充作先锋,去攻薛礼。

    陈武引兵马千余人至秣陵薛礼寨前,摇旗叫战,薛礼副将张霄来迎,不消三合,便被陈武一刀砍落下马!

    陈武声势大壮,率先突寨,以一己之力连杀敌军五十多人,寨上薛礼见了陈武如此神勇,便紧闭寨门,不敢应战。中午时分,孙策引兵赶到,得知陈武这个急先锋早上表现,大喜,道:“薛礼乃一懦将,其麾下兵马如何血勇耶?当急攻之。”

    当下,孙策顾不得士卒们赶路留下的疲惫,便下令攻城。

    约莫半个时辰后,双方正在城头厮杀,孙策却得斥候来报,声称刘繇、笮融正在攻牛渚!孙策大怒,叫陈武继续攻打薛礼,自引兵马赶往牛渚。

    兵至城外,刘繇、笮融摆开阵势,孙策按辔徐行至阵前,挺枪断喝道:“今日吾到此地,尔等如何不降!”

    话音未落,刘繇阵中冲出一将,是为刘繇部将于糜。只见于糜飞马挺槊,飞速而取孙策,良马交合,三合而过,孙策一枪横甩而出,竟将于糜手中长槊震飞。

    众人只瞪大眼睛观看,不免生出惊叹之声。

    再看孙策,猿臂轻出,竟单臂将于糜夹于腋下,随后便拍马往阵中而回!

    刘繇阵中有一将,名唤攀能,与于糜私下关系甚好,见于糜被生擒,便拍马而出。

    张昭见攀能出马并未打招呼,急喊:“身后有人暗算!”

    话音未落,攀能已至孙策身后,孙策回首,断声大喝,声如洪钟,竟是将攀能胯下战马惊的撂了蹶子,把攀能掀倒在地。

    好死不死的是,攀能被战马掀翻,脑袋刚好砸在了石头上,当场毙命!

    孙策不屑的冷哼一声,驾马至门旗前,将于糜丢落下马,不想于糜竟是被孙策给活活夹死了!

    刹那之间,连取两将性命,今日,孙策的小霸王之名,终于是彻底从孙坚的‘裙带’中独立出来,也越加响亮!程普、黄盖、韩当等人更是眸中湿润,心道:先主后继有人也……

    且说并州晋阳。

    赵信正伏在案桌之上,桌子上拜访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里面还盛放着各种红系颜色的液体。赵信把政务托付给了空处理,自己埋在这个房间里面,已有半月之久。

    “我的孃!这个东西还真tm的难弄!一个肥皂都这么难啊!”赵信扣着脑袋,很是郁闷的道。

    “我说,系统大大,你知道肥皂的成分,最为古老的便是用油与碱性植物灰以1:500的比例混合一处,便可制成肥皂,为什么我弄了那么久,还没研制成功呢?。”赵信尝试了近千次之后,赵信丝毫不抱希望的自我吐槽似得问道。

    “叮!提醒宿主,香皂的主要成分都是硬脂酸钠,其分子式是C17H35COONa(碳17氢35+碳+氧+氧+钠)(也可以写成RCOONa,由氢氧化钠[NaOH]和碱合油脂发生反应产生)。如果在里面加进香料和染料,就做成既有颜色,又有香味的香皂了。”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道:“我说!这个化学式我真的不知道啊!再说了,你告诉我分子式,现在这种条件,我也做不出试验来啊!再说了,你一个LOL系统,怎么知道那么多啊?”

    “叮!已回答宿主提问。”系统说完,不再搭理赵信,任由他自己在那瞎琢磨。

    又是研究了半日,赵信叹了口气,道:“不研究了,他孃的就把这个东西交给马均他们吧,立个项目,设立个奖金,总有人会废寝忘食的把他研制出来的。”想罢,赵信不再拖沓,走出了房门,伸了个懒腰,随后不禁嘿嘿坏笑,“清香剂弄不成,文创产品还是可以弄一下滴。”

    想罢,赵信又重新回到屋中,拿起笔墨来,涂涂画画,又开始了一心一意的创作。正创作着,关峻在外求见,赵信便放下手中之事,叫关峻入房来见。

第一六五章 策进曲阿

    关峻进房,行礼完毕,便取怀中书札,双手奉于前,赵信取之。

    “主公,刘繇战败,哥哥不见刘繇,已投往泾县,特问主公之意。”赵信眯眼,思索一番,心道:刘繇战败,乃是意料中事,如何该叫子义,无人怀疑的归入孙策麾下,是为重中之重啊。

    于堂中踱步许久,方才转身道:‘且叫子义于泾县招兵买马,坐看局势发展。待得刘繇彻底败亡,再行伺机归入孙策麾下,若那孙策无收揽之意,且叫子义回晋阳来吧。’

    关峻却是拱手道:“主公,哥哥有一言,叫我请教主公。”

    “说吧,莫非是子义,不愿暂归孙策麾下?”赵信挑眉道。

    关峻拱手默然。

    赵信思索许久,叹息一口气,道:“如此也罢。子义是为忠义之人,行如此忍辱负重之事,着实难为了他。然,事不可虎头蛇尾,且叫子义于泾县落足,不出所料,年前刘繇必败,届时且叫子义打着为刘繇复仇旗号,再行来投晋阳。”

    “峻替哥哥,拜谢主公。”关峻拱手称谢,赵信伸手将其扶起,语重心长道:“非子义要谢我,当吾谢子义才是。兴平(关峻字)且先去也。”

    “诺。”

    关峻走后,赵信心情不免沉闷了许多,手中方才提起的画笔,也沉寂的放在砚台之上。

    赵信苦心经营,想要将太史慈安插于孙策麾下,如若孙策与史上一般,死于刺杀,届时太史慈便可趁势夺权,稳固江东。但现在看来,这一谋划,无疑宣布破了产。

    且说关峻将赵信之言送交太史慈之时,太史慈甚是感动,更是朝北而拜,道:“大丈夫立世,有所为有所不为,鞍前马后,阵前厮杀,子义毫不犹豫,忍辱负重,趁人之危,子义当真行不得!主公不仅未生气,反而如此为子义思虑周全,子义粉身碎骨不能报也。”

    当下便于泾县招兵买马,暂驻泾县,静待时日之变。

    且说刘繇单日打败,麾下人马被孙策斩首近万,余者大都归降,一夜之间,刘繇几乎成了光杆司令,只得与笮融同走豫章,投那荆州刘表而去。

    一众刘繇遗部,得知刘繇退去,便望风归降于孙策,只独二将不降,其一是为秣陵薛礼,其二便是落足泾县的太史慈!

    泾县是为一小城,加之太史慈急切之间,不过招了两千多精壮乡勇,目前并无多少战力,自不用多虚。孙策便先弃了太史慈,来取秣陵。

    秣陵城内,薛礼知刘繇退去,但仍不愿归降孙策。

    今日,孙策引兵至城下,亲自驾马到城壕前,亲来说服薛礼归降!薛礼于城头之上大骂道:“汝一黄毛童叟,也敢妄言招降吾耶?当真不自量力!”

    说罢,便拉扯弓箭而射,一箭郑重孙策左腿,孙策应声翻身落马!

    程普、韩当、黄盖、陈武等人见之又急又怒,赶忙冲前将孙策救回大营,拔去弓箭,敷上金疮药。

    孙策一计顿起,道:“今日中箭,当为一计。诸位可散布消息,言吾中箭而死。军中举哀,届时薛礼必引兵里劫寨,如此可一击而胜也。”

    众人依计谋而行,当日军中诈称孙策中箭身死,各将卒皆身着孝衣,为孙策举哀。薛礼细作探得消息,忙去禀告薛礼,薛礼大喜,道:“此真天助我也!传我军令,今晚当去劫营!”

    晚间,薛礼尽起城中大军,麾下骁将张英忙劝阻道:“将军,交战关头,那孙策如若战死,消息岂会散布的如此之快,必敌奸计也!”

    薛礼大怒,道:“那一箭,吾射的是明明白白,如何能有假!张英,如若你怯战,且引兵于后压阵。”

    说罢,薛礼不再拖沓,便与副将陈横,同引兵杀出城。

    行到半道,忽伏兵四起,鼓声大躁,正慌乱见,前方火光亮处,一将拍马挺枪飞速而来,众人视之,不是孙策还是何人!

    “孙策在此,尔等速速受死!”孙策拍马而出,四方伏兵高喊,围拢而来。薛礼等人大惊,道:“吾中奸计耳!”

    薛礼所率兵马,早因刘繇退去,便已无战心,今日再中孙策之伏,见孙策之勇,纷纷丢了刀枪,拜于原地,不做反抗。

    孙策下令,不得斩杀一人,自来取薛礼性命!

    薛礼大怒,拍马而出迎战,战不至十合,便被孙策一枪刺落马下,自有士卒围上,将其乱刀砍死!孙策抬头,见陈横驾马往外而冲,不消须臾,便死于乱军之中。

    至此,孙策大获全胜,却有细作来报,张英引兵再外围,并未来战,却往北部而逃。

    孙策得知,哈哈而笑,道:“不急,那张英能往何处去,必是去往泾县,投靠太史慈而去也。如此也好,待得他们会合一处,一并了结了他们。眼下,入城安抚百姓才是要紧事儿。”

    众人皆称善。

    且说孙策得了大胜,引兵入主秣陵,修葺城郭,出榜安民,不在话下。遣吕范、陈武引兵屯守秣陵,自引兵马赶往泾县,去取太史慈、张英二人。

    张英来投太史慈,太史慈便将黄叙引出,三人互相拜见。

    张英道:“子义,主公去投了刘表,吾等兵微将寡,泾县城池,苦不甚高,加之城内之兵,不过山野村民,虽精壮,却无丝毫厮杀经验,只恐敌来时,百年作鸟兽散也。”

    太史慈叹口气道:“如此道理,吾何曾不明白,只是眼下,吾等又有何处可去?”

    张英道:“当今天下,群雄遍布,吾等三人,独独不能降孙策、刘表也。”

    黄叙呵呵一笑,道:“张将军何出此言?”

    黄叙说着,眸中精光闪闪,似有什么隐言。

    张英道:“起初,陈温病故后,朝廷命刘繇继陈温为扬州刺史。但当时寿春当时政局混乱,淮南一带已是袁术的势力范围,孙策的舅舅吴景和堂兄孙贲将刘繇迎接到江南的曲阿,刘繇才得以在扬州立足。如今孙策取回曲阿诸地,吾等若投靠之,不仅被冠上悖主之名,还不受重用,难有出头之日!荆州刘表,名列八骏,年轻时素有志向,如今其年岁已高,已成座谈之客,守成之人,早晚必败。”

第一六六章 北有英主

    太史慈和黄叙二人听张英如此之言,甚是赞同。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张将军,以你之见,吾三人该何去何从?”

    张英道:“普天之下,当去北方寻一主而侍之。”

    “北方之主,有一雄主,是为袁绍,有一枭主,是为曹操,有一强主,是为马腾,有一明主,是为骠骑将军,未知张将军心中所愿,是为何人?”黄叙于一旁呵呵笑道。

    张英转头面向北方,道:“吾张英投军,是为天下百姓免于战乱,是为社稷,是为国泰民安,既黄将军言骠骑将军是为明主,吾便去效力骠骑将军便是。”

    太史慈听之,哈哈大笑,上前一步对张英道:“张将军,当初吾去往北海之时,骠骑将军已留我所用,然吾得刘州牧所邀,不得不归。今,州牧投靠刘表,吾等留守至今日,也说不得忘恩,当自奔前程。不若一同前去,如何?”

    张英听之,当即拱手,表示愿意同行,太史慈侧头,却见黄叙面有难看之色,太史慈问道:‘莫非黄将军不愿投靠骠骑将军耶?’

    黄叙歉然一笑,道:“非也,只是方才顿觉旧疾复发,后脑疼痛,方至如此。孙策兵马,不日将到,不若吾等今日便去晋阳?”

    太史慈、张英二人自然称善,当晚便起兵北去,投归赵信。

    孙策兴兵至泾县,却从细作处得知太史慈、张英、黄叙三人已离开泾县,往北而去,不禁叹息一番,道:“子义是为忠义之士,那黄叙必是当日独战程普、黄盖、韩当三将之人,如此良将皆去,实乃吾之憾也。”

    且说孙策入了泾县,落寨安民,一面借胜刘繇之势,与曲阿、牛渚、泾县等地招兵买马,半月时间便聚数万之众,南下江东,安民恤众,一时间,声势越大,投者无数,整个江东之地,竟只独孙策一系,做强做大,更得民心。

    江东百姓,皆称呼孙策为“孙郎”,又将孙策的昆仲周瑜,称为“周郎”,美名遍扬。

    江东山盗草寇,但听孙、周之名,皆望风而降,孙策引军马入江东,令士卒不得有一人掳掠,鸡犬不惊,欢声遍野。

    孙策声势已大,往初自刘繇处所得降军,孙策下令,愿意从军者留之,不愿从军者,给赏归农,众人皆悦。

    张昭道:“主公,如今声势已成,当请老夫人、诸多孙家子弟回归曲阿。”

    孙策自是从之,便接母亲、孙皓等人回归曲阿,叫弟孙权与周泰,同守宣称,孙策自与周瑜引兵,南取吴郡。

    吴郡是为江东重地,城高民多,钱富粮裕,却有严白虎落于此地,自称“东吴郡王”,坐镇东吴,遣麾下部将镇守两门户于乌程、嘉兴。

    孙策引兵而去,一番大战,在所难免。

    ……

    且说刘繇投靠荆州刘表,日子过得却并不舒心。

    大败之后的刘繇接受许劭的建议逃到豫章投靠刘表!恰巧豫章太守周术因病而死,太守之位便一直悬空!刘表上请朝廷,谏诸葛玄为豫章太守,诸葛玄是为诸葛亮、诸葛瑾之叔父,但曹操掌控的汉室朝廷却命朱皓为太守,朱皓便是朱儁之子。

    此前李傕被曹操击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后,为收揽人心,便请朝廷奏封朱儁为骠骑将军,然而时也,命也。朱儁刚的官爵两日,便病故西去。加之曹操急于稳定北地实力诸侯袁绍与赵信,便封袁绍为大将军,赵信为骠骑将军,封朱儁之子朱皓,为豫章太守,以此定众人之心。

    诸葛玄因朝廷封朱皓为豫章太守,尤为不快,便多次因导争夺豫章太守与朱皓有多次冲突!刘繇投靠荆州而来,身边笮融道:“主公身为汉室宗亲,只恐刘表不相容也。”

    刘繇道:‘往前战败于孙策手时,二位谏我来投刘表,为何现又不让投耶?’

    许劭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此前主公惜败孙策,刘表乃注重名声之人,不出兵相助已是不义,主公将投,其不得不容,主公亦无处可去也。如今,主公身为汉室宗亲,便是刘表信任主公,其麾下又岂会无进谗言之人?”

    听得此言,刘繇恍然大悟,连连称是,随后问道:“那吾该当如何?”

    笮融道:“眼下诸葛玄正与朱皓争夺豫章太守,当助朱皓当上太守,赶诸葛玄回襄阳,于朱皓有功,如此主公可于豫章长居也。”

    刘繇听言便从之,皆本身汉室宗亲之名,助朱皓一臂之力,诸葛玄独力难当,便回了襄阳,朱皓顺利上位,果真甚是礼待刘繇。

    刘繇在豫章享福不到半月,忽听细作报,麾下谋士笮融诱杀朱皓,自登豫章太守!

    刘繇大怒,便引兵又进攻笮融,于豫章城外交战,笮融引兵出战,双方于城外接连厮杀五日,不分胜负。一日晚,又是厮杀一番,刘繇一方略占小胜。

    多日被虐的刘繇,不禁有些开心的摸不着头脑,大意了!当晚被笮融引兵袭击大寨,刘繇折了大半兵马!

    刘繇只得灰溜溜的逃回西寮,依靠本身汉室宗亲名望,召集所属各县人马,再行兵进豫章,与笮融厮杀,自是不提。

    且说太史慈、黄叙、张英三人引千余人一路往北边而行,半月过去,却到黄河之边,过了河去,便是并州境地,太史慈却是不免皱起了眉头,因黄叙这半月下来,病情竟是加重许多!

    大夫称,黄叙身患风寒,不宜乘舟,黄叙却是一再坚持要去,太史慈也只好应允。

    半日后,赵信所派的船只过河来接,太史慈一行登上船只,过了黄河而去。

    船上之时,黄叙呕吐不止,面色发白,眸子上翻,可把太史慈可急死了,所幸的是太史慈早早写信报给赵信,赵信也亲自驾马带着华佗,从晋阳赶至祈关,黄叙下了船,华佗便行医治。

    化身赵四的赵信,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以致太过惊世骇俗,便用同样的说辞,把华佗送到黄叙身前时,便找了个机会飞速赶回晋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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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很嚣张介绍:
哎呀,通宵猝死,醒来却在三国,身为系统宿主,杀兵有经验,升级学技能,做任务领奖励,一统天下还是手到擒来?
后来……
猪脚:“哇!驱虎过涧典韦?系统大大!我打不过啊!”
“哇!吕布!系统大大,我要没命啦!”
系统:“跑啊!”
“他有赤兔马我跑不过啊!”
系统:“唉……让我找找,给你换个幽灵疾步吧……”
“三姓家奴,你来追我呀,略略略略……”
……
“哎呀,又没打过,好烦……”
系统:“但是你很嚣张啊……”
小将很嚣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小将很嚣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小将很嚣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