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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羊身狼气     小将很嚣张txt下载     小将很嚣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九七章 解锁属性:无主骑乘

    赵信笑着敲了敲赵承的卷毛小脑袋,道:“就你鬼机灵。”

    话音未落,果真是蔡琰来了。见了赵信温婉行礼,随后上前一步,要接过赵承,赵承却是故意把小脑袋埋在赵信怀中,躲避蔡琰。

    蔡琰温柔的道:“承儿,你今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哦。”

    原来,蔡琰作为一个才女,赵信便吩咐赵承自两岁会走路起,由唐雨及蔡琰共同培养之!蔡琰作为晋阳学院的讲师,学院内招收了二十多个世家女子,皆师从蔡琰!

    赵承同这些女孩子一起跟从蔡琰学习,虽说教授的都是文化知识,但赵承就是浑身不舒服!小小年纪,便口口声声说不愿与女同学一起上学,对于赵信的这个嫡长子,众人可不敢多管!

    赵信将赵承放下,义正言辞的道:“你告诉爹爹,为何不完成任务,就跑出来玩?”

    “爹爹,那学院里面都是些女孩儿,我不想和女儿在一起玩,我想成为像爹爹一样英勇善战的英雄!”赵承抬着脑袋,仰望着赵信道。

    赵信叹口气,果然,孩子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那么的童真。往往能够无比吸引孩子的,便是那些夸张无比的英雄故事,只有真正亲身体会过的人,方才知道,人前风光,人后吃罪。

    搓了搓赵承脑袋,道:“承儿,如果你连女孩都害怕,何谈是个英雄?”

    赵承嘟囔着嘴巴,道:“我才不怕她们,我只是不想和她们在一块玩儿。对了,爹爹,我什么时候有弟弟妹妹啊,有了他们,我才有人玩儿啊。”

    赵信愕然,并非是蔡琰、共藁几个女子不能生,而是赵信在故意的克制着。赵信知道自己如今的地位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蔡琰是为大名鼎鼎的蔡邕之女,大有名声,便是赵信麾下,受过蔡邕提拔的人才也有不少,如若蔡琰生子,这群人极有可能舍弃赵承,支持蔡琰亲子。

    共藁是为刘虞义女,赵信麾下,多有从刘虞处改投自己的各官,同理一般。

    反观唐家,在如今这个阶层上面,相比于他女而言,地位、势力方面,抛开是自己岳丈这一层关系,可谓什么都不是。赵承日后上位,只怕困难重重。

    为了避免出现曹操五子夺魁,袁绍三子内乱的局面,赵信刻意的控制,打算待得赵承五岁后,再行生育。

    苦笑着看着赵承,赵信心道:现在你是想着多要些弟弟妹妹陪你玩,之后以后,你会恨他们!

    “承儿,不要转移话题,你因为区区几个女子,丧失了如此宝贵的充实自己的机会,浪费时日,如此便不是一个英雄所为。为父告诉你,能够讨好那些女孩,也是一门学问!”赵信点拨一番,赵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转过身离去。

    蔡琰冲着赵信行了一礼,缓步而去。看着其妖娆的背影,赵信下腹不免升起一股子邪火,脑海里已迅速补出了晚间幸福场景……

    蔡琰走后,赵信独自坐在屋中,叫喊道:“系统大大,我从此处赶到江东会稽,需要多长时间?”

    “叮!宿主可选择传送,须臾便到。”

    “我自然知道传送,可是我传送可以带着华佗吗?”赵信问道。

    “叮!传送不可以携带任何生命体。”

    “那我想在十日之内,把华佗送到会稽,汝可有何办法?”

    “叮!宿主可为【翼骑统领】战马解锁属性:无主骑乘。战马可将华佗以每日千里速度行驶,不用十日便到。”

    “好!老子现在就买,说罢,多少钱。”赵信很是痛快的道。

    “叮!请宿主吞下十两金子。”

    赵信照着吩咐而行,金子刚入肚子,便不翼而飞,没有丝毫感觉,但战马属性栏上,已出现属性:无主骑乘。

    更为其余的是,赵信的脑袋里竟是出现了一缕晶莹之线,牵连在战马之上,虽看不到战马身在何处,但似乎只需心念一动,它便会立即出现在自己眼前。

    “好奇妙啊!”赵信感慨道。

    随后,赵信便召出【翼骑统领】皮肤的配套战马,跨身而上,不用指挥,胯下战马便尽知赵信心意,赵信哈哈而笑,翻身下马,拍了拍雄驹,雄驹嘶鸣一声,似是通灵一般,飞速而去,直奔黄叙府邸。

    此时的华佗刚为黄叙拆下银针,出了院门,却见这批样貌奇丑,几近毁容的熟悉战马,不禁就要下地跪拜!

    华佗早被当日之神迹震撼住,并且完全相信,赵信真的能够轻动南华老仙。

    战马打了两个响鼻,慢蹄行至华佗身前,似乎在叫华佗上马,华佗尝试着摸了摸马背,雄驹叔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华佗这才翻身上马。

    须臾之间,便至赵信府门,赵信正在门口等待着。

    离着老远,华佗便要下马行礼,但赵信远远将之叫住,道:“元化,休要下马!我只求来两次上马机会!留有机会,大用也!”

    华佗听了此话,不敢造次,行到赵信身前,赵信道:“元化,此番孙策来我处求援,是因那周泰伤重,非元化而不得救!未知元化可否愿去?”

    华佗拱手道:‘主公但有吩咐,佗不敢不从。’

    赵信道:“非也!吾甚是敬重元化,从不教华佗坐不愿为之事。”

    华佗又是拱手,道:‘佗身为医者,自从病处去,待得治好那周泰,佗便回来。’

    赵信应是,拱手称谢,并表示晋阳学院医学院,离不开华佗。

    ……

    华佗走后,赵信的心神一直牵扯在雄驹之上,感受着雄驹的动静,一路上有惊无险,行到江东地界,赵信方才放下心来。

    孙策听到华佗赶到,大喜,这几日张机虽然每日为周泰医疗,但伤情已经持续恶化,不容乐观。正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华佗赶到,孙策亲出而迎,见了华佗真容,更是惊为天人!

    一番见礼,华佗见了虞翻,神情轻愉不少,道:‘定是虞仲翔提及我也。’

    孙策、虞翻笑而称是。

    两边见礼完毕,孙策亲自引着华佗去周泰府中,并于路途之上将周泰所受伤势详尽的说了一遍,华佗道:“孙将军休急,且待佗去瞧之,便知分晓。”

第一九八章 医道双圣

    行到周泰府邸,府中之人皆大气不敢喘,这几日孙策已来到这里发了好几次火,虽未到因怒杀人的地步,但待得周泰因伤重去时,只恐有人性命难保。

    华佗到后,张机前来拜见,华佗点头回礼,便入房而去,上下探看一番周泰伤情,眸中欣喜,孙策急切问道:“神医,幼平(周泰字)还有救否?”

    华佗却是并未回他,而是转头看向张机,道:“汝唤作何名,竟能拖延至今日?”

    张机欣喜,紧接着惭愧无比的道:“晚辈名唤张机,字仲景,虽使出浑身解数,却难能救之,浓疮旦夕若发,其性命顿去矣。”

    华佗哈哈而笑,道:“吾浸淫医道半生,自问知晓药理,但对药理所用之程度分寸,把握的却仅到你九分。能仅靠药理,将此伤延至今日,汝小小年纪,却为医学大才!”

    张机拱手连称不敢。

    孙策抓着话歇之际,忙问道:“神医,幼平之病还有救否?”

    华佗哈哈大笑,道:“此病极易也,孙将军不必担心!”说罢,转头看向张机,眸中闪着像是看到稀世珍宝一般的贪婪光芒,道:“吾蹉跎半生,要寻一衣钵之徒,未知仲景可愿习我之医术?”

    张机闻之,神情惊喜,忙跪地,行了拜师之礼,更称呼华佗为师。

    华佗大喜,将之扶起,随后对孙策道:‘一会儿吾行医之场面,多有血污,请孙将军暂离,叫丫鬟烧出十桶热水,送交屋中,留四名胆大侍女在旁助我便可。’

    孙策、周瑜、董袭等人听之,立即去行。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华佗洗完双手,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之中取出三柄各样不一的锋利小刀来,对张机道:“仲景,如此学医之机,不可多得,你可要多多看个清楚。”

    “诺!”张机拱手称是,当即瞪大眼睛,看着华佗行医。

    华佗方一动手,一边伺候着的侍女见了不禁惊叫一声,张机眉头一皱,便看向华佗,却见师尊整个人沉寂于医治之中,不免心中惭愧,心道:师傅能全心全意投入,而自己却被一小小侍女所惊扰,这便是差距,当好生学习才是。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华佗放下三柄小刀,又取出针线来,为周泰缝合着伤口!

    华佗转过头来,对张机道:“浓疮蒙于疮之外,所用之药无论如何珍贵合理,药效却已去大半,自难治愈!将外部浓疮去除之,再行敷药,方可使药效得用。”

    得此话,张机恍然大悟,惊叹无比!

    缝合好伤口后,周泰果真睫毛一闪,缓缓睁开了眼睛,华佗冲着他笑了笑,收拾一番,又是叮嘱张机几句,便打开房门。

    孙策几人忙迎上,询问进程结果,华佗笑道:‘诸位将军不必着急,不用十日,周将军便可起床而行,不用一月,便可痊愈。’

    孙策众人听之大喜,入房之后,果真见周泰苏醒过来,孙策忙出门,要赏华佗,却已不见华佗身影!

    “仲景,神医何处去了?”孙策又回屋中询问张机。

    张机道:“神医已回并州而去。”

    听得此话,孙策脑海里想起那日赵信所写书信,上面提到南华老仙,暗道:难不成真有南华老仙助他?哼!不可能,定然是赵信装神弄鬼,在元代(董袭字)返回之时,便叫华佗紧随而来!

    想到这里,孙策对赵信的好感顿时消失不见,入房好生宽慰一番周泰,便回府而去。

    周泰事情一平,孙策心思也彻底沉入争霸之事,为大计,为大谋,孙策一面写书信表奏朝廷,为麾下众将请赏,一面结交曹操,一面又叫人去袁术处索要玉玺!

    且说袁术自孙策处得到玉玺之后,几日做梦自己龙袍加身,缕缕不散,故心中称帝之心渐长,孙策来索要玉玺,其岂能轻易与之?

    便回书信,推脱不还,又急招麾下谋士武将共计三十多人商议。

    众人皆到,袁术高坐堂上,道:“那孙策借我军马起事,今日尽得江东诸地,不似回报吾本,反来索要玉玺,甚是无礼,当以何策图谋之?”

    麾下长史杨大江道:“孙策虎踞长江之险,兵精粮足,未必可图。今日当且先伐刘备,以报前日无故相攻之恨,然后图取孙策不迟!吾有一计,取刘备于旦夕耳。”

    袁术听之,问道:“有何计策,速速说来。”

    杨大江道:“刘备兵屯小沛,虽然极易取之,但其与吕布成掎角之势,未可轻出。前次许他金帛良马,迟迟未予,恐其因愤而助备。当遣人送给粮草金帛,以定其心,叫其按兵不动,则吕布可擒!先拿刘备,再取吕布,徐州可得!”

    这个大饼画得那叫一个香,袁术大喜,其麾下大将纪灵却道:‘主公,此计决不可行!’

    “如何?”对于纪灵,袁术甚是倚重,对其意见,也不得不多问。

    纪灵道:“便行将此前许诺吕布之物尽数送之,其身侧有谋士陈宫,必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吾认为,若真行此计,吕布定一面收了礼物,一面又出兵相助刘备。对于吕布如此三姓家奴,又有何信誉可言,往主公深思之。”

    袁术哈哈笑道:“伏义(纪灵字)此言差矣,那吕布与我私交甚厚,否则也不会未见粮草便行出兵助我。今日粮草将到,刘备与之无甚关系,岂会损失兵马而助之?再说那陈宫,吕布性格乖张易怒,只需行一离间之计,便可叫吕布不信陈宫之言矣。”

    纪灵听得袁术又完善之计,方道:“主公英明,如此方可行事。”

    袁术受了纪灵如此之言,大喜,随后便道:“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吕布必不信陈宫也。”

    众人皆称善,堂内奸笑声不断。

    ……

    徐州,彭城。

    吕布正坐在大堂之上,忽听麾下八健将之一的宋宪来报:“主公,某于花坊听闻,军师欲暗中献城给刘备,还望主公细心查之。”

    吕布哈哈而笑,道:‘汝一派胡言,军师岂能行如此之事!汝太不懂军师也。’

    宋宪凑近低声道:“主公,小心驶得万年船!”

    吕布又是笑骂一声,赶走宋宪,心里对陈宫,的确有了提防之意!

第一九九章 止斗解斗

    不两日,袁术部将韩胤携袁术密书,押粟二十万斛来徐州面见吕布,吕布接见,见了礼物,大喜,重待韩胤,对书上之言,尽数答应。

    韩胤得了回复,便回告袁术。袁术当即遣麾下纪灵为大将,雷薄、陈兰为副将,统兵数万,来攻小沛!

    刘备听闻斥候之言,便聚众人商议。

    张飞坚决要战,谋士孙乾却道:“如今小沛粮寡兵微,如何抵敌数万大军耶?可急修书告知吕布,叫其来援。”

    张飞瞪大了那双豹子眼,喝道:“汝脑袋是那愚木耶?吕布那厮,如何肯来?”

    孙乾道:“只需告知其唇亡齿寒的道理,便是吕布不愿前来,陈宫也定劝其前来。”

    刘备道:“乾之言甚善。”当即修书交给孙乾,请其出使彭城,面见吕布。

    书上略道:备自受将军垂帘,留备于小沛容身,备感云天之德。今袁术欲公报私仇,遣纪灵为大将,雷薄、陈兰为副将,统兵数万,来伐小沛,备粮寡兵微,难能抵御,亡在旦夕,非得将军之援不可活。望驱一旅之师,以救燃眉之急,不胜感激!

    吕布拿了书信瞧看,叫孙乾且去休息,自己要好生商议。孙乾自知规矩,便且先去。吕布拆开书信,陈宫更在一旁,一同瞧看。

    吕布道:“袁术送粮食金帛,教我不救刘备,吾已收下钱粮,再行出兵,只恐不义也,不救也罢。”

    陈宫劝道::“先前袁术送粮致书,叫奉先不救刘备,今日刘备又来求救,如若不救,袁术并了刘备,必来伐之,加之泰山以北接连袁绍、曹操、赵信虎视眈眈,奉先如何能安眠也。”

    吕布心道:袁术伐刘备,为何公台(吕布字)如此紧张?莫非真如宋宪所说,其欲归投刘备耶?

    正沉思间,守候在外的下人传声,孙乾去而复返,求见。

    吕布挥手招之进来,笑道:“公佑为何不去驿馆歇息,去而复返耶?”

    孙乾道:“吾于道上听闻,说公台欲将彭城献给吾主,故而还也。”

    听得这话,吕布、陈宫二人面色皆惊,场面无言,孙乾看向陈宫道:“如若主公欲取彭城,当初温候让位之时,吾主为何不取之,反倒行如此苟且之事,败大汉皇叔之名声耶?请温候明察。”

    吕布听了,心里大喜,的确如此,道:“民间流言,岂能多信,公佑多虑也,方才吾与公台商议好,即刻出兵,救援玄德。”

    孙乾得了回复,大喜,拱手道:“既如此,乾便先行离去,于小沛恭候温候大架!”

    却说纪灵统兵数万,长驱大进,不五日,便到沛县东南,摘下营寨,旌旗蔽日,遮映山川,夜晚火光亮天,白日战鼓喧鸣,反观小沛城中,刘备兵马不过五千多人,沛县城小墙矮,刘备担心殃及无辜,便引五千兵马出城布阵扎营应敌。

    明面上刘备是因担心殃及无辜,故而出城扎营,实则是因听斥候来报吕布已亲率兵马于西南处扎下营寨。

    纪灵得知吕布引兵来救吕布,忙写书信交给吕布,责问其信誉何在。

    吕布得了书信,看完怒道:“袁术将我当三岁小儿耍耶?纪灵竟敢写信责问于我,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待得来日交战,看我不杀的他丢盔卸甲,屁滚尿流!”

    陈宫道:“主公,眼下袁术、刘备二者皆不可轻易得罪,否则给北部曹操可趁之机也!”

    吕布点头,道:“吾自然明白,吾这儿正有一计,定叫袁刘二家都不恨我。”

    当即叫士卒去请纪灵、刘备寨中,邀请其二人前来吕布大帐吃酒。

    刘备得知吕布相请,就要前往,关羽道:“哥哥不可去,吕布定有异心!”

    刘备笑道:“吾对吕布无愧,其不必害我。”说完便翻身上马要去,关羽、张飞放心不下,只得同去。

    到吕布寨中,在张辽带领下,进入吕布大帐。

    吕布道:“今日,吾特来解玄德之危也。日后如若玄德得志,切勿相忘。”

    这么一句话,颇有些苟富贵勿相忘的意思!

    刘备自是拱手诚谢,关羽、张飞二人按剑站在身后。

    正自喝茶,外面张辽又引一人于寨门往帐门而行,从门中瞧见,那人正是纪灵!刘备见之大惊,就要回避,关羽张飞二人已掣剑在手,随时准备厮杀!

    吕布忙道:“云长、翼德休要生疑,吾今日特请二人来此面议。”

    刘备这下不知吕布、纪灵心已,甚是不安,如坐针毡。

    纪灵入帐,却见玄德在帐上做,亦是大惊,抽腰间长剑,一边地方,一边抽身而回,左右留之不住。

    吕布忙上前一步,单手将之扯住,如提孩童般,毫不费力,纪灵此时面色镇定下来,冷声道:“将军欲要杀纪灵耶?”

    纪灵知晓自己不是吕布对手,也不反抗,直接问道。

    纪灵又问:“莫非杀大耳贼呼?”

    “亦非也。”吕布松开纪灵道。

    纪灵单手持剑,眸扫关张,最后看向吕布,道:“那是为何。”

    “玄德与布是为兄弟,今日为将军所困,故来相救。”

    纪灵道:“此非杀纪灵,又是如何?”

    “我生平不好斗,只爱解斗!今日,特为两家解之。”吕布单手扶腰,笑道。

    纪灵、刘备几近同声相问:“请问如何解法?”

    吕布道:“吾有一计,当从天意!且先吃了酒后,再行告知。”

    席上,吕布居中而坐,叫纪灵居左,刘备居右,便叫设宴行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布道:“你二家看我面子上,当各罢兵。”

    刘备自是无言,纪灵道:“吾奉主公之名,提十万之兵,专拿刘备,如何仅凭温候一席之话而罢兵。”

    张飞大怒,掣剑在手,怒声问道:“吾兵虽少,然视汝辈如小儿也!你比百万黄巾如何,敢伤吾哥哥半根毫毛耶?”

    关羽忙上前将之制止,道:‘且听吕将军如何做主,那时各回营寨厮杀未迟。’

    吕布道:“我请你良家解斗,并不教你厮杀!”

    纪灵不服张飞,张飞又鬼叫要厮杀搏斗,吕布见场面如此棘手,不再平缓相待,大怒道:“取我方天画戟来!”

第二零零章 辕门射戟

    吕布单手倒提方天画戟,纪灵、刘备二人面皆失色,吕布攥戟在手,道:“吾劝二人不要厮杀,尽在天命!”

    说罢,便叫四个士卒抬着方天画戟远去辕门之处,远远插在地面之上,随后回顾纪灵、刘备道:“二位,辕门距离中军大帐一百五十步,如若吾一箭射中画戟小枝,你两家罢兵;如若射不中,你二人各自回应,安排厮杀,有不从吾言者,并力杀之!”

    纪灵暗忖道:一百五十步之远,如何能中?当先便且答应下来,待得射之部众,自任由我厮杀。于是一口允诺,刘备自然不会拒绝。

    吕布叫二人入座,再吃一杯酒,酒后,吕布取来弓箭,在刘备、纪灵二人的注视之下,挽起袍袖,弯弓搭箭,扯满弯弓,大喝一声:“中!”

    弓箭应声而出,正中滑稽小枝,账上帐下将官,皆齐声喝彩!

    刘备抚掌大笑,道:“温候神武,可谓是神射世间稀缺,温候果然独秀!”

    纪灵虽面色难看,也出言称赞:“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飞逝。将军神射。”

    吕布取来射中画戟小吱,将弓掷于地上,持刘备、纪灵之手,道:‘此乃天叫汝两家罢兵也。’

    纪灵思前吕布有言,如有不从,并力杀之,心下难受,实在难言,便是与主公回报,也难能出口。

    吕布笑着叫士卒上酒,各斟满一樽,分递刘备、纪灵,道:“各引一斛,就此罢兵!”

    纪灵接过酒樽,默然半晌,对吕布道:“温候之言,灵不敢不听,然令回去,主公如何肯信?”

    吕布道:“伏义且自放心,吾自亲写书信,交由伏义带去便是。”

    接下来,又吃了些许酒水,纪灵求得吕布手书便回。

    吕布执刘备手,道:“今日非吾,公危也。”

    刘备当即称谢,与关张二人回寨。途中,张飞道:“吕布那厮,一手箭术倒是叫我佩服,不想其竟因功自封,莫非是要强压哥哥一头?”

    刘备斥张飞一句,解了小沛之危,刘备心情也好了不少,步伐轻了许多。

    三日后,刘备、吕布、纪灵三处兵马皆散,聚集在沛县城中百姓脑袋上的乌云,也终于散去,心情明媚了不少。

    刘备自回小沛,吕布引军退回徐州。纪灵回淮南面见袁术,将吕布辕门射戟之事尽数告知,并将吕布手书双手奉上。

    袁术看完书信,大怒,道:“吕布缕缕受吾钱粮,反而以此儿戏之举,自欺欺人,封以天意,摆明了偏袒刘备!吾当自引重兵,亲征刘备,兼讨吕布,一同灭之!”

    纪灵忙道:‘主公不可!吕布勇力过人,虽人冲动,却素来骁勇,加之有陈宫做其参谋,不可小觑!若急图之,吕布必与刘备首尾相连!吾闻吕布之妻严氏有一女,年已如蔻,主公有一子,不若求亲于吕布,布若嫁女,必杀刘备!’

    袁术从之,便叫韩胤出使作媒,携礼物来徐州求亲。

    韩胤到徐州面见吕布,尽说来意,道:“主公仰慕将军,欲求令爱为儿妇,永结‘秦晋之好’。”

    吕布有两妻一妾,先娶严氏为正妻,后娶貂蝉为妾,到小沛落居之时,娶曹豹之女为次妻。曹豹之女早亡无子女,貂蝉亦无生育,吕布只严氏所生一女,吕布自然宠爱非常,名作吕玲旖。

    对于女儿之亲事,吕布甚是重视,便来与其生母严氏商议。

    严氏道:“吾闻袁公路(袁术字)坐镇淮南久也,兵多亮光,早晚将为天子,若成大事,则吾女有后妃之望。不知道其有几子?”

    吕布道:“只有一子,名唤袁耀,是为冯夫人所出。”

    严氏道:“既如此,当可许之,纵不为皇后,吾徐州亦无忧也。”

    吕布心意已决,厚待韩胤,应了这门亲事。

    ……

    并州,晋阳。

    华佗自会稽而回,心情大美。从扫描系统上看到华佗已至并州境内,担心其安危,便叫周仓前去迎接。

    接到赵信府中,赵信上前拍其胳膊,道:‘如此遥远之途,劳请华佗来回两趟了。’

    华佗拱手而笑,道:“说到底,还是佗要感谢主公才是。”

    听了这话,赵信心里一惊,深怕华佗说出:多亏此次会稽执行,吾遇到明主也……我找到人生价值也……

    “元化何出此言?”赵信努力的抛出脑海里的想法,强压紧张问道。

    华佗道:“此番前去会稽,吾终是寻到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关门弟子!仲景虽年纪轻轻,却多医理药物多有天赋,便是佗亦自惭几分!”

    仲景?

    莫非是那大名鼎鼎的张机,张仲景?

    赵信无比震惊,忙道:“如此倒要好生恭喜元化,只是未知既元化收其为关门弟子,何不将仲景邀来晋阳学院,也好将汝二人之医术传及天下耶?”

    华佗笑道:“主公之言甚是,吾已与仲景说好,待得他在外游历满三年,便来晋阳学院,施以教授之行,教求医学之道的年轻人,弘扬医道。”

    赵信自然大喜,随后对华佗道:“元化,你的青囊堂已建造完毕,内设医堂、病榻、食堂、库房等,应有尽有,足可同时容纳三百人同时入住!”

    华佗大喜,忙问在何处,赵信笑了笑,吩咐周仓带着华佗而去。

    原来,赵信为了表示帮助华佗弘扬医道的决心,特地做出了这个决定,为华佗建造青囊堂,房间布局,按照后世的县级医院设施作为基础,进行针对的改动,至少以目前的建造技术,能够达到预定效果。

    华佗自然记得赵信曾和自己提过青囊堂一事,但他以为,骠骑将军每日繁忙,建造青囊堂一事至少也要三四年之后才会提上日程,没想到今日竟已完成!实则若华佗多关心青囊堂一事,他早就能知晓消息!奈何华佗每日只沉浸于医学之上,故而外部消息匮乏,拖延至今才知,也是应当。

    华佗来到青囊堂,看着眼前简洁带着绿意的一幢幢三层小楼,带着欣喜,缓步进去。

    进入宽敞的大门,左侧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地面上有着细小石子整齐的分开各个小格,每个小格刚好可以放下一辆马车,大门右侧,则是男女茅房,多有蹲位,在华佗看来,倒是有些伤风化。

    大门正里,第一幢三层小楼楼顶,有着三个大字:“青囊堂”,青囊堂三个大字下,又有三个稍小一点的字:“急诊部”。

    华佗不知其意,便问身边周仓,周仓道:“主公言语,是言病有轻重缓急,日后青囊堂名声出去,远近各地前来看病者定如蜂拥至,如若死板排队,定有人医治不及而丧命,故而主公特设急诊也。每日十二个时辰,皆有大夫值班,一来可对挂急诊之人进行初步判断,如若真需急救,便可交由急诊大夫签字,送入病房,优先治病……”

    周仓见急诊部的作用解释一番,华佗听完,不禁震探道:“主公真细心也,如此为民,可谓英明。”

第二零一章 伪君子真小人

    周仓自然也是一番称赞,随后道:“神医,您还没进里面去瞧瞧呢,你可得把您一口牙齿给保护好了。”

    “一口牙齿?何故?”华佗疑惑道。

    周仓看华佗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是无力的道:“我怕惊掉了它们。”

    “惊掉了谁?”华佗又是追问一句。

    周仓一怔,却是自讨无趣,做邀请之状,道:“神医,还是快请吧。”

    华佗这世方才大笑,道:“元福(周仓字)休要气恼,方才吾是想看看,元福牙是否会掉也。”

    周仓忽然明白过来,自己竟是被华佗耍了一通,不禁哈哈而笑,随后二人在已经竣工的青囊堂之中绕了一圈,华佗连连震惊,自是不提。

    开玩笑,赵信挖掘了千年后的先进建筑布局,舒适度设计理念,还镇不住一个千年前的老古董?

    自青囊堂出来后,华佗半晌无言,随后道:“吾要去拜谢主公,给予佗如此厚名。”

    原来,方才出门之时,华佗方才看到竖立在急诊室边儿上的一块石牌之上,刻着华佗所做出的种种医学奇迹,字里行间,虽有讴歌,但百分百属实,倒是附和华佗实事求是的性格。

    行到赵信府邸,拜见行礼之后,华佗尽述来意,赵信忙出言制止,道:“元化,实不相瞒,吾亦有私心也。”

    “主公如此为民,过谦也。”华佗道。

    赵信笑了笑,心道:一会儿我说出我的心里话之后,你怕就不会这样想了。

    “元化,实不相瞒,吾想借元化妙手回春之术,赚取世家钱财,再用世家钱财去反哺贫困百姓。另外,青囊堂的收费标准初稿已拟定完毕,请元化暂且看之。”

    华佗听完,神情的确不自然了许多,却并未出言反对,而是同赵信一起,观看赵信初步拟定的收费标准,赵信在旁细心解说,华佗连连点头。

    说完收费标准,赵信并未急着出言打扰,而是让华佗自己慢慢消化。

    许久之后,华佗道:“主公,其中有几处,佗倒想说上几句。”

    “哦?元化但说无妨。”赵信很是感兴趣的道。

    华佗道:“如此普通风寒,为何收费如此高额?如若如此,普通百姓如何交得起医费耶?再有,青囊堂治病,为何还需有一项住院费用耶?”

    赵信道:“元化,这一点,是为控制人流也。青囊堂内医生侍女有限,药物有限,既是普通风寒,就不必浪费吾青囊堂资源也,收费高方可控制青囊堂病人也。”

    华佗听之,一怔,恍然大悟,道:“原来竟是这个道理,主公英明。”

    的确,当价钱一样而得到服务效果有好坏的选择时,只要人不傻,都会选择去服务更好的一家!有华佗坐镇的青囊堂,医术自然高明,前来青囊堂就医的百姓自然就越多,华佗难不成能分身耶?

    “住院费用,又是何因?”华佗又问道。

    赵信细心解释,道:“元化可曾想过,如若一病求医,元化已说其将康复,病者却言尚且未好,要住医院,若无收费行为,其是否住上一年都可也?”

    华佗拍额,道:“主公心细,佗无他言也。”

    赵信叹口气,道:“元化,你有妙手回春之医术,如此嚣杂事情,自不用多管,吾自安排专人管理之,然元化仍是青囊堂堂主,内里一应人员升降,医术考评,皆由元化安排定夺,不必报知于我,只需备录再案,安排专人迎检便可。”

    “诺!”华佗拱手称是。

    赵信又从案桌上的诸多文件之中,搜出厚厚一沓纸张来,最上面一章手书数个大字:青囊堂岗位标准。

    赵信将之交到华佗手中,道:“元化,这是吾所起草纲,当请元化丰富细化岗位用人标准,也好当做日后青囊堂选拔人才,薪酬分配的根据制度,无规矩不成方圆,此事,当请元化组织专人队伍,好生建设一番。”

    华佗忙是点头答应。

    赵信叹息道:“吾不懂医,但却懂一个故事,无关乎医术,只关乎医品!”

    华佗道:‘倒要请教。’

    “任丘黄县内,有两师兄弟,师出同门,同日下山,在黄县主干街道门对门开起了药馆。大师兄门前竖一对联: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人无病。小师弟门前挂一对联:购满百钱药物,送足十颗鸡蛋。元化以为,此二人如何?”

    华佗恨声道:“大师兄门前挂联,大有救死扶伤,普及万民之医德,反观小师弟,以病赚钱,败坏医界名声,吾甚耻之!”

    赵信从未见过心平气和的华佗如此痛恨出声,颇为奇怪,看来大师就是大师,任何方面都可以不计较,可真的踩到他所坚持的,他会真的很生气。

    赵信哈哈而笑,道:“元化,吾这儿还有此故事后半段,不知元化可愿听否?”

    “愿闻其详。”

    “那大师兄门前挂着如此心系万民体健的对联,却少有百姓前去买药,盖因其药物实在太贵,普通百姓根本买之不起,大师兄一个不见钱不给药,收了别人巨财还卖假药,害死了数个百姓!百姓告官,却不想其早与官员沆瀣一气,每日官员皆去他那免费体检号脉,被大师兄偏光家财不说,家人还因得不到医治而死,于一夜晚之中偷入其院,将之乱刀砍死。”

    赵信笑眯眯的说完,但听在华佗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刺耳!

    华佗又道:“那小师弟如何?莫非是个行善之人?”

    赵信踱了两步,道:“天下哪有什么行善之人,大师兄坏,难道小师弟就好?这一切,只不过那大师兄是个伪君子,小师弟是个真小人罢了。今日说此事,是想叫元化身为青囊堂堂主,觊觎此位之人不少,元化自己亦要小心些。否则,遭人精心设计,栽赃陷害,如若查之不明,吾也只能照章办事也。元化,可明白吾之心忧?”

    对于华佗这个军政之外的亲近之人,赵信只能苦口婆心的多提点提点他,赵信不是神仙,不可能保着下面每一个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当然,最初赵信还是多对华佗有所照顾的。

    华佗感受到赵信眸中传出的真切的关心,心头甚是温暖,拱手称是。

第二零二章 袁谭癖好

    且说袁谭败退至壶关之后,因得知赵信在并州范围内,动了许多文武官员将军,袁谭知晓并州境内必不稳定,早晚皆思引兵突袭!

    但袁绍之命令自幽州传来,令其只得坚守壶关,不可轻出,违令者斩!袁谭只得遵从将令而行。一开始还好,在壶关内还有些地方可去玩耍一番,想要成为一个英明之主的念想,还在袁谭的脑海里坚持着。

    可是两三个月一过,袁谭的理想终究被无穷无尽的享受欲望吞没,整日酗酒睡婢,玩的不亦乐乎,不想袁谭玩腻了少女、少妇之后,竟然还有童女癖好,多遣心腹跟班儿去民间抓捕童女,送入其府中供其享受,开始时,童女不见者不过三两人,也未惊动多少人。

    但这短时间,每日晚上都有童女消失,每家每户有女儿的都害怕了,将女儿紧紧的锁在屋里,不敢再让女儿出门。

    袁谭的处女情结爆发,一日两日心腹找不到童女,袁谭尚还能忍着,可这已连续四五日无童女送来,袁谭大怒,叫来心腹,骂道:“不管汝用什么手段,如若再不找来我想要的,你就提头来见!”

    那心腹听得这话,岂能不明白如何做,当晚便叫集士兵,挨家挨户去抢童女,袁谭所带来的这些士卒,如此之世间未碰女人,如何能受得了,冲入民宅,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袁谭入主壶关的这段时间,命令士卒不得骚扰百姓,好不容易积攒下些许民心,却被今晚这一场浩劫,弄得是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

    晋阳城内,赵信高坐主位,堂下朱童、赵云、了空、上官秋各分左右两列而站,赵信道:“袁谭占据壶关,是吾等拿下壶关的最后机会,如若袁绍发现袁谭在壶关的所作所为,必换守城之将,那时吾定要多付出数倍代价,也难能取下壶关。”

    “主公,那袁谭不过袁绍一犬子耳,末将请兵一万,不出一月,定取壶关!”朱童拱手,瓮声请战道。

    话音刚落,上官秋道:“子丹休要着急,且听主公主意。”

    朱童放手而退,赵信道:“袁谭虽一无用之人,但其身侧有一逢纪为其出谋划策,此人多有城府,料事极准,不可不虑。吾欲求一计,离间袁谭、逢纪才是。”

    了空道:“主公,逢纪足谋,如今闭居壶关之内,计谋难施也。”

    上官秋却道:“主公,某以为,倒有一计可权且一试。”

    “愿闻其详。”

    “所谓良臣择主,是为再好的臣子,也要碰到好主公才能施展出才华,袁谭年纪轻轻,脾性多有破绽,欲望未决,上有虎父遮风挡雨,骄傲自大,刚愎自用,相信诸位皆知。便凭这两点,如何计不可成耶?”上官秋郎朗侃侃道。

    赵信对上官秋的评价果真一语中的,上官秋往往能够抓住紧要人物,从其人性行出计。

    “话虽如此,但当有十足把握,否则打草惊蛇,则悔不当初也。”了空又是拱手道,言语之间,稍有不满之意。

    上官秋生病之后,了空慢慢从幕后显现出来,为赵信出了几次计谋,虽未为赵信开创多少土地,但也让赵信平稳的渡过了危险期,至少没输个精光。

    上官秋病情痊愈复出之后,第一次出谋,便叫袁谭自乐平兵败退回壶关,今日又出一言,的确让了空心里不舒服。

    赵信自然感受到了了空面色上的一丝不自然状态,上官秋笑道:“吾只需将吾计谋说出,分析其利弊与可行性,用与不用,已不是我所虑之事情。”

    随后上官秋看向赵信,拱手道:“主公,据我所知,逢纪此人素来看重名声,恰巧袁谭今日做出那丧天害理之举,如若我们让世间以为,做出丧天害理之举的是逢纪,逢纪会作何感想?”

    场中众人听了,眸前皆豁然开朗,赵信大喜,道:‘当如此行计!’

    上官秋拱手道:“一切自包在秋甚上,只是,秋还需了空帮我。”

    风头完全被上官秋抢去的了空面色不自然的道:“未知吾能帮到花月何处?”

    上官秋看着了空完全毁容的面庞,道:“吾想请了空与我在主公面前演一出斗戏!”

    ……

    次日,并州范围内,满州风言风语四处流传着,那便是赵信的两大谋士上官秋与了空二人不和,原因便是因二人在并州官员大换血之时,各自培养各自势力,形成党派,早有明争暗斗,如今更是借用丧失幽州之责互相发难,整个幽州可谓是暗流涌动,一触即发!

    如此消息,自然皆潜藏于各地的细作通报出去,镇守壶关的逢纪得知,大喜,忙来见袁谭,商议出兵进取乐平。

    却不想,袁谭因放纵声色太过,身体疲惫,脾气易怒,逢纪兴奋之下不推门便闯了进来,袁谭大怒,将逢纪驱出房门。

    逢纪心下不喜,却也只得无奈退去,亲手写一书信,差遣流星马速交袁绍!

    袁谭睡到傍晚时分方才慵懒起身,见身边赤裸着身子,满目惊恐的两名童女缩在床脚,互相依靠,不免心烦道:“滚过去。”说着,还用脚踢了踢两女,惊的两女诺诺发抖,忙下床去。

    袁谭穿好衣物,走出房门,想起白日对逢纪之举动,不免心生愧疚,想着来见逢纪。

    逢纪遭遇白日之事,本应心生不爽,但见袁谭之后,仍满面笑容,袁谭心里一松,歉疚道:“军师,白日是我不对,谭在此给军师赔礼了。”

    逢纪忙侧身躲开,不受赔礼,转开话题道:“公子,有一个好消息,定要告诉你!”

    “哦?愿闻其详。”袁谭笑道。

    逢纪便将了空、上官秋不和之事尽数告知,袁谭第一感觉便是此必是计!

    “军师,若此是赵信设计,该当如何?”袁谭问道。

    逢纪哈哈而笑,道:“公子,那赵信便是设计,也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幽州被主公所取,本已造成其麾下文武人心惶惶,如今上官秋、了空两大军师不和,岂非赵信自挖阵脚耶?若公子是那赵信,愿设此计否?”

第二零三章 半张纸造成的误会

    听逢纪之言,袁谭心道也是,如此计谋,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何足用耶?便道:“以军师之意该当若何?父亲早有军令,擅自出城者,杀无赦!”

    逢纪道:“公子且放心,吾已写好书信,遣派流星马星夜弛往幽州禀告主公吾欲取乐平之计!”

    “此处距幽州足有十日路程,来回便是二十日,那时只恐赵信已稳定并州各部也。”说到这里,袁谭不免泄气道。

    逢纪哈哈而笑,道:“如此范围之事,岂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公子放心,吾便且先在此地驻守,慢等主公消息便是,也好更加清晰识得,这究竟是否为赵信之计。”

    袁谭称是,一改往日慵散堕落模样,重复光彩耀人的年轻俊杰风光,出入行坐,多有大将大才之姿,甚是喜人。

    约莫三日后,四处竟然流言而出,说是逢纪如此大名士,竟癖恋女童,如此爆炸消息,一经透出,便不胫而走,众人皆知!

    逢纪每日收集整理并州内动静情报,自然无可避免的得知这一消息,得到消息的一瞬间,逢纪又气又怒,强捏着拳头,捏的拳头发白,咬牙切齿,面色赤红,强忍怒火!

    白日,逢纪若无所事,与往常一样处理着政事。

    晚间回到住处,挥斥下人离去,关上房门后,逢纪终于再也忍耐不住,转身一脚将桌上拉住果盘尽数踢翻,“啊!!!!!”

    “啊!!!”

    “好你个袁谭,自己做的脏事,竟栽到我头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呼……呼……”逢纪喘着粗气,许久不能平静!

    袁谭自然也知晓此事,但却无法出面澄清,只是琢磨着,为何会牵扯到逢纪身上,第一感觉,袁谭觉得,极有可能是为自己寻找童女的那个心腹,故意将此事蹉跎到逢纪身上。

    至于原因,很简单,他担心事情闹大了,自己找他背锅!

    十多日过去,袁绍的回信终于送到了壶关。

    信上先是大肆痛骂了袁谭一顿,袁谭心里满是不爽,后面迎来正文:赞同出兵,并将调四庭柱之一的高览,统兵一万前来相助。

    袁谭将前半部分撕去,拿着半张纸来见逢纪,只提袁绍赞同出兵,高览来援,只字未提臭骂之事,逢纪接到手中,却是半面信纸,心里不禁暗想,为何袁谭要撕掉半边!

    逢纪自然不可能去怀疑自家主公袁绍,便是写错了,大不了换张纸便是,定是袁谭死去!

    逢纪细想,定是前面半段,主公说出了那些条件,方才同意出兵。眼前战局情况,定不符合主公要求的出兵前提条件!

    再想到先前,袁谭几次欲要出兵,逢纪越加提防。

    袁谭见逢纪眉头紧皱,不禁问道:“可有何不妥?”

    逢纪问道:“公子以为,此时该出兵否?”

    “自是如此。莫非军师改主意耶?”袁谭疑惑道。

    逢纪道:“此时并非出兵之时,公子想过没有,万一真被公子此前之言说中,那赵信就是设的苦肉计呢?”

    “军师曾言,如此计谋,代价太大,一个不小心便足致灭顶之灾,那赵信岂会行如此无谋之事?”

    逢纪分析一番,也未能说服袁谭半分,只是不同意出战,态度甚是坚决。

    袁谭大怒,道:“父亲手书,白字黑字摆在这里,岂能因军师区区数言,就按兵不动,尽弃前谋?这里我说了算!既军师不愿出兵,便守此地!”

    说罢,袁谭拂袖而去,不管逢纪。

    逢纪眯着眼,手握信封,沉思许久,缓缓道:“主公,你究竟写的什么,竟被撕去一半!”

    袁谭气哼哼回了府中,那心腹凑上前来,道:“公子心情为何如此沉闷?”

    袁谭恨声道:“军师极擅变耳,前后言行皆不一,如今吾得父亲亲笔书信,赞同出兵,更将派四庭柱大将高敬志(高览字敬志)来援!军师倒好,说不出理由,只叫停战,错失如此战机,吾如何向父亲交代!”

    那心腹左右观望无人,贴近道:“公子,我倒是觉得,军师如此做,有所原因。”

    “哦?说来听听。”

    “公子,如今满城风雨皆言军师抢夺童女,只恐因此事而痛恨公子也,故而要与公子作对。”

    听得此话,袁谭大怒,但说攥住心腹衣襟喝道:“你说!此事是不是你在后面捣鬼!”

    “公子!您便是借我三个胆儿,我也不敢啊!再说,我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啊。”那心腹吓得面色发白,受了天大的冤屈般求饶。

    袁谭心想也是,便松开了心腹衣襟,兀自沉思。

    那心腹又道:“公子,军师素来看重名声,只恐因此事而怨恨公子也。指不定,他不赞同公子出战,便是想暗中帮助赵信,更有可能,其已有周密计划,对公子不利,万万不能将守关要职交给他。”

    听了心腹之言,袁谭顿觉有理,道:“虽无证据,但事关重大,不可不防。且先这样,吾出兵时,你来守城,不可擅出,另,要好生保护军师,不可让他人见之,汝明白否?”

    袁谭特意家中保护二字之音,那心腹如何能不晓得其中意思,忙是拱手答应,心下窃喜,区区几句话,便让自己得如此重要官职,守住壶关,日后仕途官道,岂不是更加轻易?

    逢纪正在屋里思索,忽然去来了十多个带刀甲士,二话不说就压着逢纪而出,方出府门,便被塞进了一辆马车,被蒙上双眼的逢纪,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何方,只是心里苦涩,精明如他,岂能不知究竟是谁在指使这件事。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蒙着眼睛的黑带被取下,四周乌漆墨黑,那士卒道:“军师,对不住了,我等也是奉命办事。”

    逢纪苦笑着点点头,道:“动手吧。”

    逢纪以为,这是袁谭欲要杀人灭口,壶关抓女之案,也可弄在自己脑袋上,成为天下唾弃的人。

    但那士卒却道:“军师休要多想,我等收到的命令,只是好生保护军师,不做他为。”

    说着,士卒便带着逢纪往前方密林中走去,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竟是来到一处竹屋前,那士卒道:“军师且放心,此地供养充足,足够我等在此生活两个多月。”

    入了竹屋,士卒道:“军师且在此屋生活,有任何需求,军师尽管开口,我等定尽力而为。如无必要,请军师不要走出这个院子,不要叫我等为难。”

    说罢,十多个带刀甲士便分作两拨,一拨人以竹屋为忠心,散入四周,扫视四周,另一拨人则去忙活晚饭。

    倒是逢纪一人站在眼前,眸中满是担忧,心道:主公,请原谅纪未知主公之意,如今被公子囚禁于此,便有心救壶关,亦无能为力也。但愿公子能趁此机会,大败赵信吧。

第二零五章 误打误撞

    此番大战,赵信不过损失八千多人,却俘敌军士卒超两万人,其中朱童于密林俘军万余,赵信亲自伐城壶关,又收降万余,可谓大获全胜!

    出榜安民,修城筑郭,百姓归心,自是不提。

    却说袁谭自朱童寨中逃出之后,想要往壶关而逃,却见路上有着大股兵马往壶关而去!躲在路边装作难民的袁谭,撇过头去,不让人看到自己真面,一边心道:吾败于林中,赵信必已出兵攻打壶关,吾此番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当往南边去,顺黄河而回冀州当可。

    想法既定,袁谭便照着而行,不用多提。

    攻下壶关,赵信心情大喜,令赵云于此处镇守,并以关峻为副将,如此当可保壶关万无一失。

    晋阳学院第一批人才也得到了应有的任职机会,赵信为寒门子弟搭建了舞台,就能是长主角还是丑角,就看他们自己的能耐了。在办事的过程中,自然有人展示出了他的才华,也有人抓不住机会,未做好充分的准备,登上舞台露一手的时候,却不想,手没露出来,把脚指头露出来了,贻笑大方。

    袁绍得知壶关已失,大怒,追究询问缘由,然负责镇守城池的袁谭下落不明,逢纪也被囚禁于竹屋,昨日方被士卒押往冀州,面见袁绍。

    袁谭欲求壶关失守原因,叫士卒去提逢纪来回话。

    方见面,逢纪便跪地哭喊:“纪惭愧,阻拦不住公子,请主公责罚!”

    听得这话,袁绍心里一塌,事关袁谭,自不能入闲人耳中,面色冷着挥手,屋内闲杂人等自然离去。

    这时,袁绍方才上前将逢纪扶起,道:“究竟何因。”

    逢纪道:“纪在壶关苦等主公手书,那一日,公子却拿纸张的下半部交我看,上只说出兵,将派高览来援,信吾仍保存于身,请主公视之。”

    说罢,逢纪双手奉出,交给袁绍览阅,袁绍读之,长叹口气。

    逢纪又道:“纪不知主公前言,以为是公子强自欲要出战,故而坚决不答应,公子急于出战,便将我软禁于城外竹林,公子战败后数日,吾方才得知消息,却无能为力也。”

    袁绍吩咐士卒去库房将手书备份取来,一应对照,逢纪看完大惊,随后急忙伏地请罪。

    袁绍道:“谭儿为何非要撤去上半部分,以致元图(逢纪字)难以判断战局,导致今日之败也。此非元图一人之过,眼下当思如何夺回壶关,才是要紧。”

    一边审配道:“主公,壶关易守难攻,如今重落赵信之手,其必无比重视,吾等再行去伐,难矣。配认为,当务之急,可取辽西诸地。”

    袁绍道:“正南(审配字)可有何妙计?”

    “此前主公与赵信交战,辽西田楷、田畴不出兵相援,致那镇守范县的唐德投鼠忌器,其态度不明,若主公许以高官俸禄,礼重而待,其必归心也。”审配道。

    袁绍听之,称善,当即便叫准备厚礼,遣审配做使,去辽西作访。

    ……

    重新攻下壶关的赵信,心情美的不得了。今日,上官琪来报,称有一好事来报。

    赵信不知上官秋之妹能有何好事,叫其进来。

    上官琪扑红扑红着小脸进入大堂,拱手行礼,礼毕,道:“主公,琪儿手下抓到了袁谭,特来相报。”

    赵信愕然,好不容易把他放走了,怎么着又给抓回来了?简直是让人苦笑不得啊。

    但上官琪毕竟不知道自己此前的计划,误打误撞之下,赵信也不能怪罪她,装作大喜,道:“好好好!人在何处,速押来见。”

    话音刚落,袁谭便被周仓押进屋中。周仓甩起一脚,踢中袁谭后膝,袁谭吃力不住,噗通跪地,赵信道:“袁谭,你可心服?”

    袁谭呸一声,道:“吾不服你!”

    周仓又是甩起给袁谭一巴掌,道:‘敢和吾主公如此说话,小心我扒光你满嘴狗牙!’

    袁谭回头,怒瞪周仓,但却也识趣的不再狂吼乱叫。

    赵信眯眼道:“好你个袁谭,我倒要看看你父亲看重不看重你。”

    说罢挥手,士卒会意,带走袁谭。

    赵信转头对上官琪道:“如此大功,我定要赏你,说,想要什么奖赏。”

    此话一出,堂中之人皆憋着笑,神情怪异,这在上官琪的眼中,竟是那么的旖旎,不禁娇羞而去。

    众人见之,几乎惊掉了下巴,看向赵信的眼神,也多了些难以言语的东西,仿佛是在说:主公和上官琪有事情……

    “咳咳……”赵信咳嗽两声,竖竖手,道:“既袁谭重新回来了,那我们也该和袁绍谈谈,交换的事情了。”

    上官秋道:“主公,已经探查得知,目前被袁绍囚禁的将领除了魏烈、魏坤还在坚持不降以外,其余者皆降。”

    “嗯,好,那就用袁谭那,去换魏烈、魏坤两兄弟。”

    众人称善,赵信写信,遣王群做使者,往冀州寻袁绍,商谈此事。

    王群至冀州内,袁绍亲自接见。

    王群走入大堂,堂内左右文武皆怒目以视,王群见之,不卑不亢行礼,随后直起身子,目视群雄,眸中波澜不惊,众人皆暗自佩服。

    袁绍道:‘王群,说罢,赵信是何心思,你们赵信不是喜欢擅定规章吗,来,跟我说说,你这次来,帮赵信带来什么规章了?’

    王群微笑着又是行了一礼,道:“举目视并州百姓,无不称赞吾主之策,主公作为朝廷钦定骠骑将军兼并州牧,治理军民,施以良策,本在权限之内,何来擅定一说?此次吾主遣我前来,并非是要与袁公并诸位辩论规章,而是要言交换袁大公子与魏烈、魏坤二将也。”

    王群可以家中袁谭二字,一声巴掌响亮亮的打在众人面上,尤其袁绍,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却是不好发作。

    身边审配道:“汝主有和言语,只管说来。”

    王群道:‘主公意愿你我双方,前去壶关外三十里交换,用袁大公子一人交换吾部魏烈、魏坤二将,便是如此。’

    因涉及到袁谭,他人不敢插嘴,袁绍细想一番,道:“好,什么时候。”

    “五日后,正午。”说罢,王群不再多带,拱手告辞而去。

    王群走后,袁绍遍视众人,问道:“诸位如何看法。”

第二零四章 兵进壶关

    烈阳射顶,所视之物,反射之光,刺的眸子生疼。

    袁谭骑坐高大战马之上,雄心勃勃,不禁幻想着,自己打败赵信,为父亲取得幽州,助父亲一举成为北地霸主,自己得到重用,各人皆对自己刮目相看的场景。

    袁谭身为袁绍长子,享受到袁绍的父爱,只持续在十岁之前,十岁之后,父亲便忙于征战,极少回到家中。便是回来,很多时候过问的,是袁熙、袁尚两个弟弟。

    身边亲信,多有进谏,要请袁谭多多立功,以把握继位之望。

    袁熙、袁尚二人的长大,让袁谭感受到了深深的压力,仿佛自己身后有着两个无形的野兽凝视着自己,待得自己一丝松懈,便将自己取而代之!

    大军行出城外百十里地,天气热的不行,身边心腹爱将赵濨道:“公子,天气炎热,晌午时分更是毒辣,士卒们前行已有大半日光景,不如在前方林中歇息一番。”

    袁谭眯眼看向前方,道:“且叫斥候进入其中观察一番,是否有伏兵。”

    赵濨拱手领命,亲自带领兵马进入其中查探,巡查见林中飞鸟依旧停留在枝丫上,蝴蝶蜜蜂仍各自采集着花蜜,并未急着回去,而是寻找一番,找到小溪,喝了两口水,洗了洗干燥的面庞,方才出来,回报袁谭。

    袁谭放下心来,指挥士卒以此进入其中歇息,并令士卒不得脱下盔甲。

    麾下三万余士卒冲入林中,寻到阴凉之地便瘫坐下来,忽有一士卒喊道:“这儿有小河!”

    众士卒闻之皆起身蜂拥而去,袁谭眉头一皱,心里有所警惕,看向身边赵濨,赵濨取出方才从小溪中取来的水递给袁谭,一边道:‘公子,方才吾已查探过,消息附近并无敌军。’

    袁谭这才放心,结果水喝一口,又道:“看来,赵信真的是有大麻烦了,否则没有理由不在此地安排士卒镇守。”

    就在士卒们纷纷堵在河边喝水的时候,一士卒鼻子动了两下,嘀咕道:“哪儿来的糊味儿?”

    忽然一通鼓响,四周喊杀声顿起,众士卒忙站起身来,摸起武器,却见四周火光冲天,几无撤退之路!

    袁谭大惊,恨声道:“赵信果真奸邪,竟于林外放火!汝监察不力,该死!”袁谭说罢,抽出腰间君子剑,便枭下了赵濨首级。

    “全军顺河而行,必有出路!”危机关头,袁谭也算有所应急头脑,带头淌水而过,行到河道前,却见前方一彪兵马堵住了去路,袁谭惊的忙一头栽进河中,将身上招眼的盔甲脱掉,扯来身边一小子头盔,戴在头上,挤在慌张的士卒中逃行。

    前方拦路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赵信结义兄弟朱童,高举钢叉,断喝道:“降者不杀!”

    其身后数百弓箭手已经弯弓搭箭瞄准着袁谭所部士卒,为了活命,当即有着很多人丢了武器,高举双手淌水跑来,袁谭也在其中。

    上了岸,逃出火海范围之后的袁谭,大松了口气,混在降兵之中,脑袋急转,该如何逃出去!

    骑在雄俊战马上的朱童自然早见了袁谭,只是并没有急着去戳破他,在岸边收了一万多降卒,朱童心满意足的压着这些降卒,往乐平而退。

    期间,朱童叫来关峻想个法子,把袁谭那一队五百人的俘虏队伍放了,定要放走袁谭。

    关峻奸笑一声,拱手应诺而去。

    晚间,关峻故意把袁谭那一队俘虏放在营寨最靠墙边处,那里栅栏正是最为脆弱之处,是个正常的成年人,两三脚便可将之踹断。

    凌晨时分,多潜藏在帐中的关峻、朱童,透着小洞,观看着袁谭,焦急无比,你他孃的倒是摸索摸索啊,你可以逃出去的!

    一直待得将近天明,朱童和关峻都快要熬不住的时候,袁谭终于动手了,寻了个尖锐的木栅栏,把捆在手上的绳索割断,又是两脚,踢断了栅栏,匍匐着身子掏出了大营!

    这个时候,朱童和关峻方才松了一口气,安心的躺在床上睡觉。

    袁谭于林中被伏之事,传到逢纪耳中,逢纪大惊,想要出面掌控大局,但负责看守他的士卒根本不让他走出竹屋,无论逢纪如何说,那士卒只是不许。最终,无奈之下,逢纪以性命威胁,那士卒方才答应去请示一下。

    士卒来到壶关官衙府邸,面见袁谭心腹张季,但左寻右找,却根本找不到,焦急之间,听一士卒说,张季正在青楼之中休息。

    士卒便来青楼寻找,却被张季撵走,道:“公子临行前,早有吩咐,那逢纪极有可能通敌,否则赵信岂会知道,公子将于林中休息,从而被他埋伏呢?”

    士卒还要再说,张季只是不停,更是道:“如若再来烦我,小心你的狗命!”

    士卒无奈,只得回竹中小屋,其不知道,就在他刚到竹屋的同时,赵信亲自率领五万兵马,身边悍将除了关峻、朱童之外,尽数而出,周仓、康复的许褚、罗琦等,围城猛攻!

    城上守军没有张季指挥,面对突袭,瞬间陷入无比被动,但壶关毕竟是壶关,赵云、许褚亲自引兵攻城,打了一个多时辰,丝毫不动!

    张季已闻声赶来,登上城头,在其刚露头之时,赵信大喝一声:“长矛飞掷”,抽出身后短矛射出,正中张季胳膊,张季痛喊一声,吓破了够胆,大叫指挥士卒坚决抵挡,援军将到!

    自己却捂着伤口,迅速下城,在心腹的保护下,忙往东门而去,竟是将城上士卒尽数丢弃!

    赵信眯眼盯着城头上战情,一边吩咐身后五千居中策应的士卒道:“给我喊,降者不杀!”

    五千人齐声大吼,声势如天,城上士卒见抵挡的艰难,敌军气势汹汹,己方主将已经不见,当即有人心神动摇!

    许褚率先登上城头,手中铁疙瘩四处乱抡,每次抡砸,定抡飞两三人,鲜有人敌,许褚守着城头垛口,身后攀登上城头的士卒越来越多,终于是击溃了城头守军的最后一丝坚持,为了活命,丢掉武器,跪地请降!

    许褚打开城门,迎赵信入城,城内百姓见城外厮杀没了动静,便有胆大的探头探脑的出来寻望结果,见了赵字大旗竖在壶关城头之上,竟是齐齐冲出房屋,高举双手,称赞赵信,可见赵信所得民心之重!

第二零六章 战俘交换

    许攸道:‘主公,大公子被困敌手,自当立即救之。那赵信以信誉立天下,必不会反悔也。然兵不厌诈,赵信多有诡计,不可不防。当遣颜良、文丑二位将军统兵前去射阵,如常则主公出之,如若出现意外,当请主公当机立断!’

    袁绍点头,道:“如此甚善,公骥(颜良字)、兴宇(文丑字),统骑兵一万,先去壶关外百里等候,并探明敌情。”

    “诺。”颜良文丑先去,袁绍又是吩咐田丰、审配坐镇幽、冀二州。次日,袁绍自引五千精锐骑兵,在鞠义、许攸、逢纪的陪伴下来,前往壶关。

    袁绍动静,时时刻刻通过上官楼之情报汇报到赵信处。

    “袁绍已经到了,我们去吧。”

    赵信带许褚、周仓、朱童、罗琦四将,并上官秋同出壶关。

    两阵对圆,皆是骑兵。

    袁绍带颜良、文丑二将出阵,赵信则带朱童、许褚而来,两拨人在阵心会面,赵信拱手道:“本初,自虎牢一别,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身为敌对之势,袁绍可不会给赵信什么好面色,更何况自己的儿子还被赵信抓去了。

    “谢子麟关心,近日初得幽州,政务繁杂,尤其是取消某人擅定的各种策略,甚是麻烦。”袁绍之言,处处往赵信的心窝子上戳。

    赵信心里愤怒,面色却如往常一般,道:“我劝本初还是不要做无用功,只怕本初尚未把幽州政务摸索清楚,幽州便易主也。不要废话,今日来,是要换人,你换还是不换,给个痛快话!”

    太阳老大的,赵信可不想和袁绍在这儿瞎BB,话头一转,直奔主题。

    袁绍未想赵信竟如此莽撞,作为老大,至少要把场子气氛调高一点,否则小虾小米都能来处理的事情,要他们这些老大干什么?

    但赵信做事就是这般嚣张,并非其不顾后果,而是眼下,和袁绍自己已成你死我亡之局,何故在行那无用的面子事情?

    “既要换人,就要拿出点态度来,你凭什么一人来换我两人?”袁绍眯眼道。

    赵信哈哈而笑,道:“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如果不换也可以,相信魏烈、魏坤两兄弟,是愿意用他们二人的性命换袁谭的性命的。”

    说罢,赵信便一扯缰绳,欲要离去,袁绍叫喊道:“好,我答应了!”

    随后,袁绍招招手,阵中果真出现两人,正是魏烈和魏坤,二人鼻青脸肿,一瘸一拐,身上缠着重重的铁链,缓慢的蹒跚着脚步而来。

    赵信眸中冷色顿起,颜良文丑二人神经也绷紧起来,深怕赵信出手!

    “本初,我想,你要给我个交代。”赵信竖起手,止住后方把袁谭送来的周仓,一边对袁绍道。

    袁绍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袁谭,满面红光,显然日子过得很舒服,心下不免一阵放心,又是一阵自豪,在他看来,之所以谭儿被囚禁,小日子仍然过得有滋有味,定是赵信不敢过分得罪自己!

    实则,只是赵信不想和一个没出息的纨绔二代计较罢了!

    “子麟,你要什么交代?”袁绍笑着问道。

    赵信冷哼一声,道:“我两员爱将,遭如此折磨,你觉得,不该给我个交代吗?”

    “哦,原来如此,我给他们每人百金补偿,如何?”袁绍完全没有当回事情,随口敷衍道。

    赵信咧嘴一笑,道:“看来本初是觉得,有钱就可以干任何事情了?”说罢,也不搭理袁绍,驾马回头,冲到袁谭身边,便一脚将之踹倒在地。

    袁谭倒也是个硬汉,愣是没吭声,赵信道:“元福,把他扣在马后,我倒要看看他嘴巴硬不硬。”

    袁绍眸子冷然,低声道:“赵子麟,你究竟意欲何为?”

    赵信举起的马鞭又放下,道:“我要你找出折磨魏烈、魏坤的二人,交给我。哦,你放心,怎么处理他们,我会交给魏烈、魏坤,但我保证,会让他们活着回去的,如何?”

    袁绍岂会答应,若是如此,日后谁还跟着他袁绍混,他袁绍的儿子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

    “赵子麟,我看你是根本不想交换,是吧。”袁绍语气渐冷,几欲结冰,颜良文丑攥着武器的手,攥的越紧,随时准备保护袁绍,撤入阵中。

    “换!怎么会不换呢!你那两百金立即交给魏烈、魏坤!”赵信挥挥手道,周仓也将袁谭从马上解开,袁谭不禁大大出了口气。

    两边交换,十分慎重,魏烈、魏坤二人到赵信身边,赵信亲自下马,为二人解开绳索,道:“二位辛苦了,且先回阵。”

    魏烈、魏坤知道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便先行回阵,袁谭也在鞠义的陪同下,回到阵中,刚到阵中,安全感顿起的袁谭,指着赵信大骂道:“赵子麟,汝奸计万分,算不得英雄!我袁谭,仍不服你。”

    听得这话,赵信不禁对袁谭倒是有了些许好感,这小子虽说纨绔了些,但到底是个男人。

    “本初,现在交换也交换了,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了。”赵信嘿嘿笑着道。

    ‘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若有本事,只管放马过来。’袁绍丢下一句场面话,便拍马回阵,颜良文丑待得袁绍走出四五步,方才回马。

    两边皆散。

    赵信回到壶关,亲自看望魏烈、魏坤二人伤势,之间二人浑身上下皆是鞭痕,赵信询问,是何人所为,魏烈恨声道:“是那陈亭!”

    “陈亭?他为何下如此狠手。”赵信疑惑道。

    陈亭本是张铭麾下一屯长,后随张铭同归赵信,张铭得赵信重用,驻守白檀,陈亭则被分派到范阳,当一命守城将官军司马,其在日常之中,虽官不大,僚却不小,每日以赵信功臣身份自居,若提真才实干,却难有可说之处,能得军司马一职,按说已得破格提拔。

    然,还是那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陈亭以往带着的那些士卒,经过几次战争之后,大都爬上了更高的位置,而他陈亭,一直没有动弹过,心里如何肯服。

    因魏烈是个直脾气,每每陈亭酒后吹嘘起往日自己立功之时,便被魏烈一通大骂,陈亭便怀恨在心,得知魏烈、魏坤皆被俘虏后,便一有机会便来发泄,抽打魏烈、魏坤二人!

    赵信听之,大怒,道:“日后重取幽州,吾定要将陈亭碎尸万段!”

    又是一番述说,赵信叮嘱二人好生休养,日后在为天下百姓谋福,魏烈、魏坤皆拱手称谢,赵信便回府邸。

    尚未进府,上官秋、了空、朱童、赵云等皆在门口相候,赵信见如此重要人物皆在此地,心知不好,沉声道:“何事?”

第二零七章 饶义季,远征北漠

    赵云道:“大哥,义季已被押赴刑场,等候行刑。”

    赵信听之,心里一痛,往日与唐尧一同喝酒吃肉的画面,犹在眼前,“他可有什么遗言?”

    “大哥,义季罪不至死,还请大哥放他一条活路。”赵信拱手道。

    赵信叹口气,道:“子龙,若非义季回家看望妻子,壶关如何能如此轻易就失?害我东进之计毁于半道耶?”

    赵云道:“大哥,唐公(唐剑)所言,是他让义季回家啊,你也知道义季脾气,要说充分陷阵,他绝不含糊,可用使守城,判断人心,实在牵强。”

    赵云言语之中,仿佛是在怪罪赵信用人不明。

    赵信道:“子龙此言,莫非是怪我耶?”

    “子龙不敢,只是大哥想过没有,尽管这般做,可明军纪,震人心,但……”

    “子龙休要再说,按军纪,按军律,义季皆必斩不可,杀他,吾心又何曾舒坦耶?吾知其非一人之过,但要服众,要走得更远,就必须这样做!”赵信草率说出一言,便要往屋里走去。

    赵云喊道:“大哥,我知你心意已决,子龙也无话可说,只是义季不想死在刽子手下,他说要死在沙场!请大哥,给他这个机会!”

    “死在沙场?如今方得壶关,又有何处地界让他去厮杀?”赵信抬头挑眉道,眸中却有稍稍喜意。

    赵云道:“主公,北部羌胡常来侵犯,义季欲要效冠军侯,带领牢中死囚,深入北漠杀敌!”

    听得此话,赵信道:“此为义季之言耶?”

    “是!”

    “好!可暂恕义季之罪,让其引并州各死囚,前往漠北,我答应他们,只要他们能杀到冠军侯所立碑处,吾便尽免其罪!”

    赵信大手一挥,便暂且放唐尧罪名,另通报并州各地牢笼之中等待被处斩的死囚犯,让其对生活重新焕发了生机。

    赵信道:“如若这些人并未追随义季进攻漠北,而半道逃命,该当如何?”

    了空道:“此事极易也,设连坐制,每五人为一队,若一人抗命,若发现同队之人不举报者,同罪,用以剐刑。”

    赵信点头答应,又道:“当遣士卒于白檀督战。”

    众人称是,皆大喜,各自回府。

    赵云、朱童亲自去告诉唐尧这个消息,唐尧大喜,叩首拜谢。

    交换一事结束,赵信便回晋阳,尚未入城,却见黄忠之子黄叙于门前等候,赵信拍马凑近,黄叙忙跪地行礼,赵信翻身下马,将之扶起,道:“为何在此等候?”

    黄叙道:“主公,末将得知并州各地死囚皆可出阵讨伐漠北,末将情愿同去。”

    “不可!汝是为吾悍将,当留在并州助我。”赵信一口回绝道。

    黄叙张嘴还要再说,赵信竖起手道:“休要多言,汝先说服汉升,再来说服我。”说罢,赵信也不理会黄叙,驾马入城。

    过了城头通道,官道两边百姓高声欢迎,人群中,赵信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容,却想不起在何处见到过,眉头一皱,那人往自己这边挤了挤,负责安保的士卒将之拦住,赵信出声,让其过来。

    “汝是何人?为何我见你觉得眼熟?”赵信发问道。

    “将军在上,请收小人一拜,小人是章丘的兄弟,名唤张三,此番过来,是向将军求援也。”

    “章丘?”提到章丘性命,赵信方才想起来,其身边的确有一个名叫张三的人,想了一下,音容便对照起来。

    赵信点点头,道:“快说,章丘遇到了何事?”

    张三道:“将军,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赵信点头,便先交士卒让一匹战马交于张三骑行,同往府邸而去。

    入了大堂,赵信吩咐上座,婢女端茶送水,自是不提,饮茶落盏,赵信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三起身拱手,赵信道:“坐下说,不必拘谨。”

    张三只好坐下,小半边沾着座椅,紧张的道:“回将军的话,大哥本在太行山附近放绺子过活,一直在寻找机会复仇,但数个月前,太行山首领张燕派人来招吾大哥入盟,大哥不愿,不想却因此得罪了张燕!”

    说到这里,张三停了下来,赵信道:“接着说。”

    “噗通!”张三跪地,众人愕然,张三道:“请将军赎罪,此番来寻将军,是张三自作主张,并非是大哥的吩咐。”

    赵信道:“汝为何如此做?”

    若是张三贪生怕死,才来借章丘之名来归自己,赵信当即叫他血溅三尺!

    张三道:“大哥麾下人马如今已有三千多人,但在张燕面前却如蝼蚁比之天穹,大哥不愿麻烦将军,故而我瞒着大哥,就来找将军了,请将军务必要救我大哥性命,就我章虎寨三千多兄弟啊!”

    说罢,张三全身伏地,拜请道。

    赵信摆摆手,道:“汝且先起身,事关重大,吾当要商议,如何救他。”

    张三听出赵信要救之意,抬起头,眸中满是开心,道:‘此事极易也,只需将军手书一封,交于张三,张三借将军之名,去见张燕,只需说大哥是将军的人,张燕畏惧将军虎威,必不敢妄动也。’

    赵信眯眼看着张三,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东西,但张三眸子中,满是坦荡,“张三,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张三听得这话,神情一松,却并未回答,仿佛早知赵信不会信任他一样。

    “好!我便亲写手书交给你,你去出使张燕,但有一点,我要好好提点你一下。”

    “愿听将军尊言。”

    “自张角死后,传位于张燕,各地山匪黄巾多有投靠之,张燕能稳坐黄巾余孽第一把交椅,又岂是用区区言语便能将之吓住的存在?汝去面见张燕,言语中当像尊重吾一般,去尊重张燕,明白否?若反之,则章丘必死。”赵信道。

    张三拱手称诺。

    赵信便提笔写信,须臾便成,将之交给张三,拍了拍其肩膀,道:“此信交给你了,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张三拱手,神情凝重,道:‘信不至,则张三提头来见!’说罢就要走,赵信将之拦住,道:“且休息一晚,明日出发。”

    “谢将军好意,但哥哥性命危急,张三不敢贪图享乐,告辞。”

第二零八章 报旧仇,张飞夺马

    张三走后,了空道:‘主公,此人可信否?’

    “吾不知也。”赵信道。

    “那为何主公就写信交于其手?”了空再问道。

    赵信叹口气,道:“章丘于我旧识,我敬重他是个汉子,不想他死于山莽底盘争夺中。了空休要多虑,那信中,我并未提及他事,只写了一句:章丘与我情同昆仲,当请张中郎高抬贵手,放之一马。”

    了空道:“如若张燕置之不理,如何?”

    赵信道:“吾不可能因章丘一人而出大兵与张燕为敌,若张燕今日放章丘一马,日后,我饶他一条狗命。”

    说罢,赵信不再多说,埋头处理政事,但了空和上官秋眸中已闪出烁烁光辉,主公不再是以前那个为了情义便不顾一切的人,而是一个为了顾全大局,懂得审时度势,当断则断的枭雄!

    日后,我饶他一条狗命!

    是何等的霸气,便是这句话,让众人彻底感受到了赵信的雄心壮志!

    ……

    且说韩胤去吕布处提亲,得到吕布回复后,便去禀告袁术。

    袁术当即准备聘礼,仍令韩胤为使,送至徐州。吕布收了聘礼,设宴席款待,留其于驿馆休息,韩胤自是一番惬意自得,不用多说

    次日,陈宫来驿馆内,拜望韩胤,双方礼毕,各自落座。

    陈宫叫左右出去,对韩胤道:“谁献此计,叫袁公与风险联姻?我知其意在取刘备首级也。”

    韩胤大惊,起身道:“往公台勿要说出!”

    陈宫道:“吾自不说,只恐此计拖延,必被他人识破,届时情势变也。”

    韩胤叹息,身在异地,不免没了主意,忙问道:“然则奈何,望公教我。”

    陈宫道:“我即见奉先,谏其立即送女就亲,如何?”

    韩胤大喜称谢,陈宫受了大谢,出门而去,来见吕布。

    “奉先将嫁女于袁公路之子袁耀,甚善,但不知道于何日结亲?”

    吕布道:“此事急切不得,当容徐图。”

    陈宫道:“古之既来,受聘成婚之期,自有定例,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

    吕布道:“袁公路天赐国宝,早晚当皇帝,今可从天子例,如何?”

    陈宫道:“不可!”

    吕布道:“从诸侯例?”

    “亦不可。”

    “然从士大夫例耶?”

    陈宫道:“亦不可。”

    吕布见陈宫连说不可,大笑道:“莫非公以为,将一庶民之礼也?”

    陈宫道:“非也。”

    “公意欲何为?”

    陈宫踱步几许,道:“方今天下诸侯,逐鹿九州,今公与袁公路结亲,诸侯定有嫉妒者也,若徒承旧历,或者乘我良辰吉时,伏兵半路以截之,如之奈何?如今只可不许,若许之,则趁诸侯未知,便送女至寿春,另居别馆,然后择吉时成亲,可也。”

    吕布大喜,连道甚善,便叫人去告诉妻子严氏,连夜准备嫁妆,收拾宝马嫁车,令宋宪,魏续一同随韩胤送女前去,鼓乐升天,送出城外。

    陈登之父陈圭,养老在家,听闻鼓乐之声,便问左右,左右告知其故。

    陈圭道:“此疏不间亲之计也,刘备危也。”当即令下人搀扶着,来见吕布。

    吕布道:‘大夫因何托病而来?’

    陈圭道:“听闻将军将死,特来吊丧。”

    吕布大惊,道:“何出此言!”

    陈圭道:“前日,袁公路送公以金帛,杀刘玄德,而公以辕门射戟解之;今日其又来结亲,其欲盖弥彰也,以公之女为认知,随后便来取刘备,而后图徐州!若袁术来借粮或者借兵,公若应之,是为助敌之威;若不应之,则弃至亲而起兵端也。”

    陈圭咳嗽两声,话音一断,只半段话,便说的吕布眼神动摇。

    陈圭缓口气,又接着道:“近日听闻袁术有造反称帝之心,如若其反,公为反贼亲属也,无丝毫之得却叫天下人所不容也!”

    吕布大惊,喊道:“陈宫误我!”忙问计于陈圭,陈圭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便可。

    吕布当即从言而行,急叫张辽引兵,追赶三十里之外,将女抢归,将韩胤抓回监禁,不放归去。一面又令人回复袁术,只说女儿假装未备,待得备毕便亲自送来。

    陈圭又谏吕布,压着韩胤去往许都,吕布久久不绝,思虑不清其中关系,却也不想去问陈宫。

    正此时,小卒来报:“刘备在小沛招兵买马,不知何意。”

    吕布道:“此乃为将者本分事也,有何惊奇。”

    宋宪、魏续又到,告诉吕布道:“吾二人奉明公之命,往山东买马,买得好嘛三百多匹,运到沛县地界,被一窝山匪劫走一半。打听得知,知晓是那刘备之弟张飞,晃做山贼,抢劫马匹而去。”

    吕布大怒,便下令点兵,赶往小沛而来。

    玄德听闻大惊,慌忙领兵出迎,询问原因:“兄长何故到此?”

    吕布指骂道:“吾辕门射戟,救你之大难,非吾,汝早化作齑粉也!你何故夺我马匹!”

    刘备道:“备因缺马,令人四下收买,何敢夺兄长马匹也!”

    吕布气的发须皆竖,道:“你便叫那张飞扮作强匪,夺我好马一百五十多匹,尚自抵赖耶?”

    话音未落,张飞挺枪出马,道:“是我夺了号码,你今日能奈我何!”

    吕布愣了愣,气的哇哇大叫,这个张飞实在是太过嚣张,抢了我的马匹,竟在此如此肆无忌惮,指张飞骂道:“环眼贼!你多次藐视我!”

    张飞瓮声大喊:“我夺你马儿你就恼,你夺我哥哥的徐州,便不说了?”

    吕布自知理亏,不再废话,挺戟出马来战张飞,张飞亦不虚之,挺枪而来,二将酣战一处,转眼百合过去,未见胜负,刘备恐张飞有失,急忙鸣金收兵入城,吕布分军,四面围之,暂定不动。

    入城后,刘备拖张飞至一侧背处,责道:“都是你抢夺他马匹,惹起事端,如今马匹在何处?”

    张飞低着头,黑着脸道:“寄放在各处寺庙中也。”

    刘备听之,冷哼一声,道:“因一事之急,惹诸多士卒丧命,何如?”说罢,刘备便差孙乾,去往城外吕布处,商议停战一事。

第二一零章 曹孟德,宛城丧子陨将

    邹氏又是行了一礼,道:“久闻丞相威名,今日辛得瞻仰。”

    曹操大喜,道:“今日得见夫人,实乃得天之幸也。今晚愿同夫人同枕共眠,日后随吾还都,安享富贵,如何?”

    整个天下,哪个女子愿意拒绝,或是胆敢拒绝曹操?更何况是一位空有绝世身材姿色,却终身只能独依空房的寡妇?

    邹氏嘴角含笑,娇羞答应,当夜,二人共眠于帐中。

    几度风雨之后,邹氏道:“久居城中,张绣必起疑也。”

    曹操笑道:“无妨,明日夫人便与我同去军寨中住。”

    次日,曹操便移居城外,叫典韦于中军大帐外宿卫,他人非得召唤,不可进入,否则杀无赦。至此,内外不通,曹操每日与邹氏于帐中寻乐,不思归期。

    张绣家人秘报张绣此奸情,张绣大怒,道:“曹阿瞒辱我太甚!”当夜便叫贾诩来商议,的贾诩道:‘此事不可泄露,来日待得曹操出帐商议军事,当可如此如此。’

    张绣听之,连连点头。

    次日,曹操坐在大帐之中,张绣来见,道:“丞相,心想兵卒多有逃亡者,乞望入住中军。”

    曹操不疑有他,便许之。

    张绣移兵马屯住中军,分为四寨,时刻准备动手。但因曹操身边猛将典韦勇猛,故而不敢轻动。

    便与偏将胡车儿商议,胡车儿是当年张济从一孤村之中救的一无父无母的婴孩,在张济的培养下,胡车儿力能扯五百斤,日行七百里,确为一能人也,对张济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也可以说是张绣最为信任的人。

    胡车儿道:“那典韦虽勇,但其七分仗双戟耳,不若请他吃酒,盗他双戟,此人不足惧也。”

    张绣道:“何不下毒以杀之?”

    胡车儿道:“典韦身为曹操护卫,若其心有提防,用毒杀之,只恐多有不便,变数甚多,不再把握,万一泄露,则万事皆休。”

    张绣听之有理,便依胡车儿之计行事。

    两日后,贾诩前去请典韦到寨,殷勤上酒,典韦来者不拒,一番酒席吃到晚间方回。

    胡车儿混在典韦的身边护卫之中,直入大寨。

    当夜,曹操正在帐中于邹氏吃酒,你侬我侬,美不胜收,忽听帐外人嘶马吠,曹操出帐叫人前去观之。

    来人汇报说是张绣兵马夜巡,曹操哈哈一笑,道:“张绣倒是个细心之人。”

    心下不疑,便会吴中,继续与邹氏行那美妙之事。

    丑时初,军中忽然呐喊,曹操起身问之,士卒道是粮草马车起火。

    曹操便叫士卒抓紧救火,不可擅言。士卒奉命而去。

    须臾,营寨四周,大火冲天而起,曹操方知今日之事,必有蹊跷!便忙叫典韦。

    典韦喝醉,卧于帐门边,睡梦中听到金鼓喊杀声,虎眸一睁,便跳起身来,伸手便抓双戟,却抓之无物,猛然转头,却见放于床枕边儿的双戟不见!

    典韦大怒,掀帘而出,却见敌人已至辕门外,情急之下,典韦扯来不足腰刀在手,飞速去寻曹操。

    辕门处无数兵马急来,各挺长枪,呼号厮杀,典韦双手持刀,冲入人群,不消久,便砍杀敌军二十多人,骑兵绕开,后方步卒并列而行,长枪如苇列,步履撞击着地面,发出嘭嘭的厚实响声。

    典韦行来仓促,身无片甲,双刀上下翻飞,然只虎难抵群狼,典韦双刀卷刃,一刀砍在一人头盔之上,应声而断,便是这一瞬间,身侧长枪狠然插入典韦腹部,典韦大喝一声,丢了断刀,双手于身前一错,竟将那敢长枪搓断!

    一众士卒见悍勇不可挡的典韦受伤,斗志更起,昂扬而来,半柱香之后,典韦身披时数枪,但其弃一双断刀之后,手提两名敌军士卒迎敌,几番抡砸,又伤八九人,敌军顿时不敢近身,只离着远远射箭,箭雨云集,典韦悠然不惧,仍然于寨门处死挡!

    弓箭射中典韦左胸,只见典韦身形一个踉跄,几欲倒下,又有一不怕死的士卒挺枪冲来,噗嗤一声插入典韦后腰!

    典韦挥手一拳,竟将那士卒砸的头骨断裂,噗通仰头倒地,典韦仰天大叫数声,身下血流满地,瞪眸而死!

    周遭士卒持枪围着,却久久不敢近身,更无人胆敢从门前而入。

    却说曹操从寨后上马奔逃,见身后那辕门厮杀声半天,并无多少敌军杀来,曹操不知是何人在那抵挡,但心中甚是感激。

    曹操上马而逃,身边只有侄子曹安民跟随,行了不到三里路,后方追兵已至,咻的一箭破空而来,正中曹操右臂,胯下战马后臀亦是中了三箭,得亏曹操胯下战马乃是优良的大宛马,吃的住痛,奔行奇快,不消一炷香时间,便行到育水河边,河水断路,身后追兵追来。

    曹安民大喝一声,道:“主公且去,某在此断后!”

    喊罢,曹安民提刀冲入后方敌军人群,须臾斩杀敌军十多人,然亦身披数创,最终便被乱刀砍为肉泥!

    曹操见之,大惊,料知如若今日冲不过育水,自己也是这般结局!

    当即猛然挥鞭,胯下大宛良马嘶鸣一声,冲入河中,得亏大宛马高大,下河行至育水中心,仍露出马头在河面之上,身后敌军接连射箭,也许是曹操命大,只右臂中了一箭。

    登上岸,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左边又是一彪兵马杀来,离着老远,一箭射来,曹操忙低头而躲,那弓箭射中马眼,当即噗通倒地!

    曹操被压在马下,须臾命休的危险关头之际,曹操长子曹昂拍马赶到,将曹操扶起,让出自己所乘之马,曹操驾马而走,曹昂则拖刀随后疾步追随,奔逃半柱香时间,体力不支,速度降慢,敌军追近,先是弓箭齐发,一箭射中曹昂小腿,曹昂吃痛,急行之下整个人摔倒在地!

    敌军追至,将其乱刀砍死!

    曹操眸中含泪,并未回头,只顾拼命奔逃,在曹昂让马给他的一瞬间,曹操便知曹昂之结局!

    环绕一夜,曹操终于摆脱追兵,计议奔回许都才是。

第二零九章 刘玄德大战吕奉先

    孙乾至吕布营帐,吕布见之。

    孙乾道:“吾主情愿送还马匹,两相把柄,如何?”

    外有袁术虎视眈眈,吕布本想从之,但身侧陈宫却道:“今日不杀刘备,久后必为其所害!”

    吕布停止,不从所请,对孙乾道:“两兵交战,不杀来使,汝且速速离开,否则城破之时,休怪我不留情面!”

    孙乾无奈,只得回城,如实禀告,刘备面容难看,张飞瓮声道:“哥哥,怕他作甚,来便来了,看我将之大卸八块!”

    刘备自知张飞一个猛将,却无商议之脑,叫来糜竺、孙乾商议、

    孙乾道:“曹操所恨者,吕布也,不若弃城走许都,投奔曹操,借兵马以破吕布,此为上策。”

    刘备细想,眼下只得如此,便问:“何人可当先破围而出?”

    张飞道:“小弟愿死战!”刘备便叫张飞在前破敌,关羽在后挡敌,自居于中,保护一家老小。半夜三更,枝丫月明,北门大开,全军尽出。镇守北门的宋宪、魏续拍马来战,张飞嘶嚎一声冲去,不三合,宋宪武器便被磕飞,二将大惊,忙撤!

    张飞身有要职,也不去追,只引着队伍往前厮杀而去,让宋宪、魏续留有一条性命可活。

    不半个时辰,张飞便杀出重围,身后刘备、关羽两部也得而出,后方张辽引兵拍马追来,关羽拖刀回望,与之交战。

    吕布见刘备逃走,也不来追,自己进入沛县,出榜安民,留高顺镇守小沛,自己撤回徐州。

    刘备掏出沛县后,直奔许都,到城外下寨,先叫孙乾来见曹操,言被吕布追杀,特来投奔。

    曹操道:“玄德是吾兄弟也。”

    当即叫曹仁亲去,接刘备入城相见。

    次日,刘备留关羽、张飞在城外答应,自带孙乾、糜竺来见曹操。

    曹操奉以为上礼,刘备倾诉起与吕布之事,曹操哈哈大笑道:“吕布是为无义之人,吾与贤弟并力杀之!”

    刘备大喜,中午曹操设宴,一番吃喝至晚才归。

    刘备刚出,荀彧来见,道:“刘备英雄也,不早杀之,日后必为大患。”

    曹操却不回话,只叫荀彧且去,容自己想想。不久,郭嘉又入,曹操道:“文若(荀彧字)劝我杀刘备,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道:“不可!主公兴义兵,为百姓除暴,挟天子以令不臣,以此竖信义之名,赵喜娜那是,仍恐其不来!今刘备素有贤名,龙困浅滩而投之,如若主公杀之,在天下人中是为杀贤也!若如此,天下智谋名士,将裹足不前,主公将与谁同定天下耶?”

    曹操听完大喜,道:“确是如此,杀一人以阻四海之望,不可取。”

    次日,曹操上表,封刘备为豫州牧,程昱谏道:“刘备始终不甘居于人下,否则何必四处奔走多年,以其才能,关张之勇,便是在何方英雄麾下,皆有举足轻重之位!当早图谋之。”

    曹操道:“如今天下大乱,正是用英雄之时,不可杀一人而失天下人心也,此奉孝(郭嘉字)与我同见也。”

    也不听程昱之言,以步卒三千、一万斛粮食送给刘备,叫其往豫州上任,进兵屯小沛外,召集被吕布杀散兵马,进攻吕布。

    刘备谢恩,便去豫州,召集旧部,准备完毕之后,便叫孙乾来请曹操出兵。

    曹操正欲起兵,自征吕布,拔出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忽听流星马来报,张济自观众引兵来攻南阳,被流矢射中,伤重而死。其侄张绣尽统其遗众,用贾诩为谋士,接连荆州刘表,屯兵宛城,将兴兵来犯许都。

    原来,当年张济自与郭汜、李榷逃出之后,并未与他二人继续同谋,而是自己单干,依靠着自己的胆识、人脉,也闯出了一番势力,至少留有立身之地。

    曹操得知张绣竟接连贾诩,坐镇宛城,竟欲犯许都,如何能任由其胡作非为?当即欲要兴兵讨伐之,又担心徐州吕布来伐许都,便问计荀彧。

    荀彧道:“此事极易。吕布无谋之辈,见利必喜,明公可遣使者前去,加官赐爵,令与玄德解和,吕布必喜,不思远图。”

    曹操从之,便叫奉军都尉王者,携带官诰并何解书,往徐州面见吕布。

    曹操自起十五万大军,亲讨张绣。

    十五万兵马分作三路,齐路并进,以夏侯惇作先锋,开进至育水下寨。

    张绣所部听闻曹操尽起十五万大军,心神无措,贾诩谏张绣归降曹操,道:“曹军势大,不可与之敌,不如举军归降。”

    张绣自知不是曹操对手,他尽收张济兵马,是因张济膝下无嗣,只他一个侄子罢了。众人推举,他便顺势而上。不想方才上位不久,曹操便引十五万大军来伐,张绣虽勇猛,但自知不是曹操对手。

    便从贾诩之言,叫贾诩来曹操营寨述说心意。

    曹操接见贾诩,见贾诩言谈举止,多有风范,应答如流,甚喜之,心道此必有大才,想用其为谋士。

    贾诩道:“某往昔从李榷,得罪天下;今从张绣,言听计从,不忍弃之。”于是,贾诩便拱手辞别。

    次日带张绣来见曹操,曹操待之甚厚,言语之间,多有亲近之意,张绣心里稍安。当日晚,便自带曹操大军,入宛城驻扎,曹操亦放下心来。

    收宛城入手,曹操心情大美,接连几日宴请群臣,收买人心自是必要手段。

    一日,曹操喝醉,返回寝房,却问左右:“此城中有歌姬否?”

    歌姬府中多的是,主公如此相问,众人自知其意,曹操兄长之子曹安民,拱手道:“昨晚小侄见馆舍侧屋有一妇人,生的十分美丽,问之,得知是张济之妻也。”

    曹操听之,心道:此女守活寡,必空虚难耐,一摸即通。

    便叫曹安民前去请之。

    须臾,曹安民将那女子带到,果真美丽,问其姓,女子道:“妾乃张济之妻,邹氏也。”

    曹操笑抚摸胡须,道:“夫人识得吾否?”

第二一一章 黑山贼首,褚飞燕

    且说张三携带赵信书信,便来太行山,拜见黑山群贼之首张燕。

    张燕,常山真定人氏,本名褚燕,因身怀‘飞身’绝技,故而得名为‘飞燕’,有人叫其褚飞燕。张角无嗣,对褚燕多有关照提拔,更将黄巾军老大一位传交给他,褚燕感其恩,改姓为张,故叫张燕,也有人叫其褚飞燕,张飞燕。

    赵信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本尊身体的记忆中,他和褚燕关系甚好,寻常多在一起厮混,只是后来褚燕家中境况有变,父母被饿死,赵信之父赵良辅,对褚燕多有帮助。

    后来褚燕便离开了真定,去投靠在太行山周围落草为寇的叔叔褚萧。后来黄巾贼张角起事,褚萧揭竿而和,同黄巾渠帅渠帅一同攻打博陵,阵前被弓箭射中胸膛惨死。因褚燕在军中时,褚萧对其多有提拔,加之褚燕本人身怀绝技,武力不凡,多有智谋,便被褚萧一众的元老部下推举为说领,避免了被黄巾军中其他诸侯吞并的结局。

    尤其是野心勃勃的波才,在褚萧尚未身死之时,便安排好一切,要送褚燕一同上路!但褚燕单身一人持枪,站于阵前,道:“我不相信我的兄弟会背叛我!”

    波才哈哈大笑,指张燕道:“吾杀了你,也就谈不上背叛二字!”

    当时不过十八岁的褚燕仰天哈哈大笑,道:“便是今日我死,我也担保你走不出此寨!”

    说完这句话,褚燕便不再理会波才,而是进入帐中,为叔父褚萧守灵,便是这几句话,愣是把波才给吓走了!

    事情传出去之后,黄巾贼头领张角知晓褚燕之名,大喜,因膝下无子,故而日后多对张燕有所关照提拔。

    “张三,你来此地,有何事情?”褚燕道。

    张三道:‘回校尉的话,张三特来请校尉大人,绕过我家大哥一命,这是骠骑将军的恳请书信,叫我务必尊奉给校尉大人。’

    张三言语之间,竟将骠骑将军的地位刻意压在褚燕之下,褚燕听知嘴角含笑,将书信拆开,信件上,赵信言语甚是客气,以平辈之间相处的口气,请求张燕高抬贵手。

    区区一个章丘,张燕还没有必要非要将之吞并的必要,不若卖个人情给骠骑将军也不错!

    手下有着百万人吃喝,能当这些人的大统领,张燕可不仅仅只凭一腔血勇,纵横之术,也多有浸淫。

    大手一挥,便答应下来,道:“子麟开口,我岂能不给他面子?你且好生回去,叫章丘在我地界上吃喝可以,不过不要不开眼,坏了我的事情。不然,便是我不与他计较,我下面的兄弟,也会有所说法,懂吗?”

    张三听之,拱手称谢,便要离去,张燕却道:“把这些个礼物带走,我和子麟之间的交情绝不是这般庸俗,如若你还会回并州,你且告诉子麟,若有机会,大可来黑山坐坐。”

    张三迷惑,心道:难道张飞燕和骠骑将军有旧交?哎,不想了,这等大人物之间的事情,自己为何非要搞个明白吗?

    “校尉大人放心,我去告诉我家大哥之后,定会去并州,告知将军。”

    张燕听之,挥手叫其离开。

    张三下山,直奔太行山下石扈郡,章家寨。

    张三在寨中地位绝对不低,可说是二当家的,章丘得知忽然没有消息的张三去而复返,大喜,便出门来见。见到张三满面苍白,但总算是个完整人儿,笑着上前一拍张三肩膀,道:“三儿,你去哪儿了?老子还以为你被隔壁的寨子抓去杀了!”

    张三咧嘴笑了笑,点头冲周边围过来的兄弟点头,一边道:“大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章丘和张三兄弟那么多年,自然知晓张三定有要事与自己说,便带着张三行到大堂,各自坐定,吃茶落盏。

    章丘问道:“三儿,怎么着,此番为何没声没息的就没了音讯?”

    张三长吸口其,道:“大哥,我说出来,你可不要恨我。”

    “说。”

    “我……我去找骠骑将军了。”

    “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找将军?”章丘脑海里i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日,被战马撞飞,一刀砍重胳膊的赵信,胸中一阵复杂。

    赵信曾与章丘名言,可去辅佐与他,甚至可以帮他复仇,但章丘却没有答应,而是要自己亲手为已经死去的大哥大嫂一家复仇!

    不想此次,章丘却是阻挡了黑山贼张燕的发展大道,太行山周遭落草之人,皆奉张燕为首,章丘集结人马,只是为了复仇,在关键时刻,给袁家致命一击。如若跟了张燕,章丘为何当初不直接投靠赵信呢?

    “大哥,我知道骠骑将军与你有交情,我们想要在人多势大的张燕面前独善其身,便只能借用外部关系。我知道大哥不想去麻烦将军,但我身为兄弟,绝不能看着大哥,和数千兄弟被黑山军所灭!”张三一番义正言辞,说的章丘内心痛恨而又感动。

    “哎……三儿你也是好心,此次我便不追究你了,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再去和骠骑将军提及帮忙之事。”章丘板着脸道。

    熟知章丘性情的张三知道,大哥不再和自己计较了!

    当即嘿嘿咧嘴笑着,连连称是。

    随后,没了后顾之忧的章丘,搂着张三,当晚大摆宴席,一番吃喝,不再话下。

    且说曹操得下宛城之后,夏侯惇心安,所谓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加之曹操早有明言,夏侯惇有行军出征的主决权!宛城稳妥之后,夏侯惇便趁着袁绍方才取下幽州,局势未曾稳定之机,引兵攻下半部青州,声势大涨,袁绍苦不堪言,只得看看挽住败势,短暂内无力反攻。

    夏侯惇自知袁绍眼前之力,夺取半步青州之后,因正值春季,粮草未收,钱银匮乏!夏侯惇当机立断,乘势下乡,劫掠民家百姓,以充军资所用。

    青州百姓自是一片怨声载道,但在夏侯惇看来,行军者,必要时可牺小而尊大,壮士断腕,当断则断,万万不可妇人之仁,这一切都是必须所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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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很嚣张介绍:
哎呀,通宵猝死,醒来却在三国,身为系统宿主,杀兵有经验,升级学技能,做任务领奖励,一统天下还是手到擒来?
后来……
猪脚:“哇!驱虎过涧典韦?系统大大!我打不过啊!”
“哇!吕布!系统大大,我要没命啦!”
系统:“跑啊!”
“他有赤兔马我跑不过啊!”
系统:“唉……让我找找,给你换个幽灵疾步吧……”
“三姓家奴,你来追我呀,略略略略……”
……
“哎呀,又没打过,好烦……”
系统:“但是你很嚣张啊……”
小将很嚣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小将很嚣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小将很嚣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